Chapter Text
11
陆濯命人打新的水来,再把唐灿拖进浴桶收拾时,后者已累得眼都懒得睁。他不是天乾不是地坤,纵然身子挺经受得住折腾的,但在性事上并没有那么强的耐受力,连日纵欲也是会吃不消的。
陆濯擦洗着那对修长的大腿,那里仍在微微抽搐着,他又是好笑又有些惋惜,原还想帮唐灿用阴穴再去一次的。那里分明是最容易也最能令唐灿舒服的地方,可惜对方却别扭地不愿使用。
“在黑水城的时候,你要怎么做清洁?”陆濯撑开唐灿的后穴,让水流进去,而后手指轻缓地拭去内壁上残留的精液与香膏。唐灿不回应,他便故意将那穴口撑得更开,指甲在软肉上刮了一记,激得后者颤声喘了起来。
“首先……”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掌控在对方手里,唐灿已然意识恍惚,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斟酌用词。“…我很节制。”
“再节制,你也有七个男妾。”
“只要赐给他们抑制药,就算是地坤也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陆濯接受了这个说辞。他又问:“那,总有要清洁的时候罢?”
“……”陆濯伸进了更深处,唐灿开口前讨好地用内里的软肉轻轻裹了裹他的手指。“有一种羊肠做的皮套,可以套在性器上。”
“听说过,但似乎不太舒服。贵族竟也肯用吗?”陆濯戳穿了他的谎言。
“唔……”内里那一点被重重一捣,唐灿猛地一颤,清醒过来不少。
“想好再答,还是比起手指,你更需要含着我的鸡巴才愿意说实话?”
唐灿来不及思考说谎敷衍和实话实说哪一个后果更严重,陆濯的手指便反复在那一点上碾过,甚至还打算再加入一根手指。他连忙阻止:“我说、哈啊…啊……先、放过我!不能再来了!黑水、唔嗯…你这样我…我还怎么…说!”
陆濯轻笑着抽出了手:“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你说罢。”
“黑水城做皮套的手艺可比别处要精妙……不过我的确不是次次都用。至于贵族、长老,想来也是不爱用的,平民也用不起这样精细的东西……”
“说你自己。”陆濯敏锐地发现他试图将话题拓展到黑水城去,但显然陆濯关心的只有唐灿本人的事情。
唐灿叹了口气:“一般多是先用宣纸擦干罢。地坤的后穴一样容易受伤,我基本不会使用,花穴的话,相对好清理一点,内里先用玉勺将东西刮出来,再用濡湿的绸缎裹上玉签伸进去擦拭。如果需要帮助他们用后穴达到高潮,皮套就可以用上了。”
陆濯握住唐灿的分身给他擦拭,唐灿伸手按住,想说自己来,陆濯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他只好埋头去给陆濯洗肉棒。
“我说真的,你这里长得很漂亮。”唐灿其实不太排斥用手伺候陆濯的性器。
陆濯今日警觉得很,唐灿试图转移话题,他就是不上套。“用性器使用后穴的时候,又要怎么清洁?”
唐灿沉默片刻,“你不会想知道的。”
陆濯捏捏他的分身,催促他快些答话。
唐灿的声音低下去,像是呢喃一般:“贵族的话,他们存储着一种……泔露,用来灌肠。倒是够用到死……不过现在没人替他们收集了,哈哈,我挺乐见的,嘻嘻。”他说到后来,又诡异地笑起来,似是想到那些贵族如今正套着奴隶的枷锁做苦力而幸灾乐祸着。
陆濯此时还不明白“泔露”是什么。他再想追问,唐灿却如何都不细说了。
“好了没有,陆濯,我好饿……昨日到现在除了你的精液什么都没吃,要饿死了。”唐灿靠在他陆濯身上,一边说着一边泄愤一般用牙齿去啃陆濯的耳垂,手也不安分地摸到他的胸部,拽了拽那颗粉豆豆:“我要吃肉,要吃菜,吃水果,你有整座翡翠海,做你的男妾不会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吧。”
陆濯被闹得没法,只好暂且放过他,把他弄出来填饱他的肚子。除了唐灿嚷嚷着要吃的肉和果蔬,陆濯还给他添了把糖果。
唐灿看见那盘糖果,倒想起来被暴晒的那三日里,有个年轻的明教隐身喂他吃了一块饴糖。只可惜上次假装失忆出去转一圈也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要是能找到此人收为己用,日后定能派上用场……
对着一桌丰盛的食物,唐灿说的话也动听多了,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陆濯决定放他独自午睡一会,再让梨砂来见他。
他睡了一个好觉。晌午的日光被窗纱滤去了烈意,高高的穹顶亦隔绝了暑热,屋子里是凉爽的,时不时还有微风踱过。唐灿是被额前发丝轻轻拂动留下的瘙痒唤醒的,他理着额发睁开眼,便看见梨砂坐在床前不远的板凳上荡脚看着他。
“城主哥哥你醒了。”见唐灿醒来,梨砂立即从凳子上跳下来,走近床边。
唐灿摸了摸脖颈,发现那里的锁链已被陆濯取下,身上也穿着舒适的里衣,以防万一他还是确认了一下,发现拴着自己的链子在脚上。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褪至膝下盖着,将梨砂抱了上来:“我看看,当城主了,有没有吃得胖一些?”
梨砂规矩地坐在他怀里,但面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她仍穿着从前的衣衫,她告诉唐灿,自己也是今日才得知这个消息,他们找出了前任城主的衣服,正照着她的尺寸改小,还要一阵子才能换上。量尺的时候,她长高了一些的。“城主哥哥,不能由您继续做城主吗?”
唐灿告诉她,他要在翡翠海给陆濯做男妾,无法兼顾黑水城的事务了。“现在可以直接喊唐灿哥哥了。”
“翡翠海的男妾,比黑水城的城主还要好吗?”
唐灿温声道:“如今的黑水城,虽然水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但城中一切资源要由翡翠海来分配,不复往日奢华了。长老们也都被带走,主事的人一下少了许多……梨砂要走的路,比做侍妾还要艰难许多呢。”
梨砂道:“长老们不在,一切反而运转得顺畅不少。唐灿哥哥不是也不喜欢他们吗?”
唐灿闷声笑了几下,说:“对。说起来,城主有自己的俸禄,你可以随意支配。你年纪小,翡翠海准许你走动,一会你可以去市集看看,也可以牵一匹小马回去,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匹小马吗?”
梨砂摇摇头,道:“苏伯说我是城主了,不能做小孩了。
唐灿忽然有了一丝愧疚。他夺走了怀里这个孩子本应自由无忧的童年。
他说:“城主才更需要一匹快马。去找你唐翎哥哥要,他会帮你。”
梨砂也听说了唐翎的事情。唐翎原本是唐灿的男妾,如今却成了翡翠海主人陆濯的妻子,而唐灿反而在他之下,变成了妾室。梨砂仰头看着唐灿,一脸天真地感慨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呢。”
唐灿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他揉了揉梨砂的头:“翡翠海的风俗与黑水城不同,这里的侍妾过得要比那边好得多,不必担心。”
梨砂闻言点点头:“唐灿哥哥对侍妾也很好,相信唐翎哥哥只会念着你的好,不会怨憎你,他也会对你好的。”
唐灿这个时候才觉得梨砂还是个小孩子。
唐灿见梨砂的时候,陆濯去见了唐翎。
唐翎如旧不欢迎他,陆濯的信香太有压迫感,他缩在角落不愿出来,手里还捧着没有喝完的半碗糖水。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陆濯意识到什么,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安抚道,“只是想来问你一些事。你知道泔露是什么吗?”
唐翎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在听到陆濯问出那个词后吓得面色青白,甚至失手打翻了那晚糖水。
陆濯微微拧起眉,看着眼前反应过度甚至呼吸乱得要背过气去的地坤,隐约预感到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无意听到,好奇想了解一下,你不要紧张。”
他与唐翎保持着距离,又叫人重新给他送来一碗糖水。唐翎见他的确没有下一步动作,才缓缓从角落里挪了几步,绕开那被打湿的地毯。
“我…我还要一些糖果。”
陆濯又命人再拿来些糖果,以及一些水果,顺便把地毯换了。
唐翎警惕地看着陆濯,“你能发誓,不会将这个东西…用、用在我和城主身上吗?”
“我对明尊起誓,不会将泔露用在你与唐灿身上。”陆濯发了一个严谨的誓言,唐翎应该还不知道黑水城主已换了人。
唐翎总算是松懈下来。但提及泔露,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在陆濯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以后,他的脸色也一样没好到哪处去。
泔露,原来只是那些贵族身体排出的污秽之物。贵族身边的侍从会将其尿液收集起来,装在尖嘴的羊皮囊袋中。而那些男妾在服侍前后,便只能用此物来“清洁”后穴。
“而在…在主人体内留存了一夜的……晨尿,不论是对奴隶还是侍妾都是…恩赐。是……可以饮用的泔露。也极可能是……唯一可以饮用的……”
“但是,城主从来没有对我们用过那个东西。”
“城主原不是贵族,据说他初被前城主收为义子时…有被收集过一些……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所以,嗯,后来都被他销毁了。城主也因此……不喜欢使用夜壶。”
“黑水城的贵族眼里,平民根本不是人……在缺少水源的情况下,许多东西他们只会使用一次。衣裳也好,碗筷也好……就算是侍妾、性奴,在他们眼里也可以只是用过即抛的夜壶…不小心伤了、残了,或者单纯只是懒得清洁,也可以随意赏赐给手下的人……”
“后来……人口变少了,没有适龄的泄欲对象,他们…又放宽了对年龄的要求。所以城主收下我后,觉得我太小了,才…一直没有用我……”
“可是如果…如果城主不收下我们,我们…活不长的……”
唐翎中途缓了几次,才断断续续地说完,陆濯放他好好休息,离开了他的住处。他想起唐灿提起泔露时那诡异的笑声,唐灿一定恨透了这些贵族。
也许,黑水城的落败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场由翡翠海对黑水城贵族进行的“革命”,也或许正是他所期待的……
陆濯心事重重地推开门,正见唐灿慌乱地用手擦了把脸,他上前几步,发现后者略显尴尬的脸上,纤长的下睫毛上挂着未能擦干的水渍。
“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