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张家男团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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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骚邪,ABO,n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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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张家在香港的办公大楼建成,我被张海客叫去剪彩。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推脱了几次,以他们现在的积累和以前打下的基础,叫个明星也不是难事。
张海盐就在电话那边幽幽地说:“嫌弃我们了?”
“对啊,十分嫌弃里有九分都是因为你的嘴。”我退出视频聊天,再次把张海盐拉黑。每个月都要拉黑两三次,有时候嫌麻烦我会到过节再加回来。每次都会后悔加回来,但出于种种原因又加回来了,这种关系足以概括我和张家这些年的拉扯。
但第二天还是加回来了。张海客事情比较忙,张海盐带着张千军万马过来的,下车时张千军面如白纸不见血色,以头抢地发誓哪怕爬回去也不坐张海盐开的车。
“驾照刚考了,比较兴奋嘛。”张海盐摸鼻子。
张千军躲我后面,拉着我往屋里走。我说给他订机票,他不肯,说他怕。快过年了,大巴车也都被包了,我这里又打不到出租。
“你想我送你回去?”我琢磨出来了。张千军万马其实挺好理解的,情绪外露,但他背对着我,我竟没第一时间摸索到。
他小幅度点了点头。
进房间门我才察觉到不对,张海盐把房门关了,我上去想推开他,自然是做不到的。做不到我就坐下,手习惯性抬起来要点烟,突然一激灵,手迅速放下来。
“族长怎么给你戒烟的,这么有效?”
“你管什么?”我躺下把腿打开,对着他,“发情期还有三四天,我现在没劲儿。要操自己动。”
张海盐欣然,他脱裤子只用两秒,算得上绝技。他动得快,我手往后一只抓着枕头,另一只给张千军解决时不时滑开。完后我睡觉,张海盐给我把脸上黏糊糊的擦干净了,冲了杯红茶加奶,哼着一些十多年前的小调陪着。
醒来,我在车上,车已经上船了。我大懵,随后大怒,跟张千军万马在后座打架,抓下来好几搓长发。
“要死啊你们,张海客也是的,想让我去香港不能好好说?非要整些花里胡哨的?”
“连委婉的你都不来,明示的更不可能啊!”张千军万马被我抓着壮丁。
最后没办法,船不能回头,车方向盘在张海盐手里,只能一路吵架去了香港。至少张千军万马有一件事情没骗我,张海盐真的不适合开现代车,他总是妄图漂移但一直没成功,再加上我在后座闹,车子被停了五次是有的。张海盐下车时右脸三道指甲划痕,张千军万马走路不能大跨步。
事已至此,拿主意的人还没遭报应也不行。我去到张海客的办公室,抄起椅子问他是何居心。他倒会拿捏,认错请吃饭真诚认错一条龙。
“想你想的手起茧,客哥你直说得了。”张海盐笑。
三个人望着我。莫名就起了点负罪感。
怎么了,我心说,跟闷油瓶领证不是大家一起出的主意嘛。
“只管老公,不管小妾啊。”张海客捂着心口。
这次发情期,久违两件时隔多年的事情,一个是参与人包含不止三个人,一个是有人没带套。
因为他们几个连续输出,我除了快感整条腔道贯穿生殖腔都被顶麻了,起床才察觉一股股白液往外冒,吓得我踩着张海客下床去买药。
过了一周回雨村,闷油瓶已经下山了好几天了。他也是算着我的发情期的,也不知道张海客用了什么理由搪塞他,他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被发丝遮了的眼睛颇有些落寞。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上前抱着他。他微微散发出信息素,跟他的怀抱一起把我围起来。
三个多月后,吐得的实在受不了,我怀疑是寄生虫,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看了结果,把懵逼的我推荐去了产科。
拿着电话,反复解开锁屏又反复关上。我是真的艸他乌龟王八蛋的香港那三个逼。
坐了三个小时,仍然不知道怎么办。这里坐很久的人不少,一个个的全身写满故事。
我想起今天起床,看到在厨房里给我炖银耳粥的闷油瓶。
空洞的视线里没有东西,我重新聚焦,抹了把脸,拿着单子又重新排了个号。
至少第一个得是他的。
Chapter 2: 【张家男团邪】端午要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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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ABO,有私设。狗血。Ntr,张海杏性转版
Chapter Text
1
A大新建了一个教学楼群,最靠大路的那一栋还没有启用,但设施是完全的,所以保安还是得要巡视这栋。
保安是这个月新来的保安,年纪也小。一天前,一个人找到他,给他塞了点钱,还有一根烟。保安之前是混社会的,看得出这是行家,打量了一下对面,发现还是个学生,身姿笔直,衣着打扮都是牌子,递钱的动作也有涵养。
“凌晨记得锁门。”保安看了看监控,把人叫出保安室,把钥匙在监控死角塞过去,问,“做什么的?”
“要毕业了,搞个试胆大会,沟通感情。”张海客笑了一下,眉眼弯得恰到好处,“麻烦三楼天桥的钥匙也借我一下,试胆大会嘛,得有个惊喜。”
张海盐在保安室对面的拐角站着,能看到张海客的表情,他嘀咕一句真他妈会演,在群里发了个OK的手势,跟着是一个黄豆擦汗和一个狗头。
如果保安不同意,张海客会把保安引出去,张海盐便会翻窗进去偷。现在保安同意了,他也就没了作用,从拐角下楼,把眼镜戴上,帽子拉起,混进刚下课的人群中吹着口哨离开了。
2
一天之后,这栋教学楼二楼东边的一个公共厕所里,在半夜十一点亮起了灯。由于还没有人使用过,这个厕所散发着一点淡淡的油漆和霉味儿,越往里去味道越明显。
开灯的人在厕所门口,他先朝里面全部打量了一遍,随后朝厕所外某个方向做了个手势。张海杏从楼上下来,看见这个手势,在群里发了个位置。
发完后,他在走廊里跺了一下脚,把从三楼天桥进来时沾的水甩掉,他们进来前已经开始下小雨。他路过一排窗户,窗子里反射出手机光,还有一张眼睛放光的脸。
“一楼大门的锁有被砸过的痕迹,还没出去。”他在群里发语音,“估计就是这儿了。”
跟在他后面是张海盐发的文字:一楼和二楼有窗户被动过,也没能打开。他不是会耍尼泊尔军刀吗?他裤腿里藏着的那个。
作为一个大学生,在校园里身上还藏着武器会显得多余,而且吴邪的刀子是开了刃的。但张家人不会这样想,吴家的小少爷,或者任何知道张家的人从发现学校里有张家人的那一刻起,做什么准备都是正常的。
在张海盐的印象里,吴邪应该是个被逼急了会咬人的兔子。
“废话,他刀子早被我拿了。”张海客发字。
“艹,你跟他同寝我想起来了,那你还整这么复杂,直接堵寝室不行?”
“隔音太差,你半夜打游戏我都能听见。”张海杏笑了两声。他笑得很尖,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像女鬼。
“这窗户也不算难开啊,他力气比我想得小。”张海盐发了个语音,语音里有窗户被他拍得梆梆响的声音。
“你过来闻闻就知道了。”张海客发了个“格局要大”的表情包。
跟着是张海盐的一串感叹号。
张海杏也到了厕所,他扒在他哥的肩上往里看。他声音故意放大,手拢在嘴边,在走廊里鼓声般震荡:“吴邪在这吗?”
“反正到这栋楼里就不见了。找找?”说着,张海客就走到这排厕所的第一个隔间,食指中指指节敲在门板上,门板是木头的,空隙多且薄,发出急促的咚咚。
“吴邪,你在这里吗?”张海客问了一句。他声音不大,但厕所的结构足以把他的声音回音多次,开了修音般放大,震得皮肤发痒。
信息素钩子一样擦在鼻下,勾着张海客来到第二个门板前。这一排一共有六个隔间,底下没有缝隙,阴影也看不到,所以肉眼无法从外面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但鼻子可以。
第二个门板敲完,依然没有反应。张海客没有再敲第二个,而是突然快了起来,第三个敲了三下,第四个敲了四下,第五个敲了五下,像追魂人,或者追捕受害者的电锯杀人狂数着计时。张海杏跟在他后面,他并不知道他哥在干什么,但感觉很有趣,在张海客停在最后一道门前时说了一句:“哇,好像没人诶。”
“这怎么办,又让他跑了?”张海客和张海杏相视一笑,张海杏原地踏步,脚步声连着十几声,接着说:“走吧,去其他地方找找。”
话音刚落,一道针尖落地般的衣物摩擦声从张海客面前的最后一个隔间里传了出来。
这时候张海客要是回头,会在身后的镜子里看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张海客隔开一点距离,双腿微蹲,随后一个标准的跆拳道踢腿——属于alpha的力量崩在脆弱的门板上,竟直接把门板的平开门锁踹开了。
一个跪在瓷砖上,趴在马桶上,还在手机上发消息的身影僵硬在原地。他穿的白衬衫,可能由于是从马桶上滑下去的,衬衫下摆被卷起。七分裤塌下来了些,可看到腰腹收紧,胯骨凸出,他另一边没有拿手机的手上还有诡异地泛着光的润液。
他的脸可能撞在了哪里,导致嘴边有一块青紫,嘴唇干裂且抿紧,眼睛下面坠着几串泪痕。
“操你的……张海客。”吴邪按熄自己手机屏幕,一条腿试着要把身体撑起来。
“发情的感觉怎么样,吴邪?”张海客抓住吴邪拿手机的那只手。
3
他以前见过一次张家人,是张家一个老人去世,他跟着他二叔三叔祭拜。年轻一代都在最里面的屋子,他只瞟到一眼,大概有四五个人。
正上香时,陈家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张家人开了枪。吴邪被二叔推到里屋,四双眼睛盯着他,四个姓张的整齐划一一副你谁的表情。吴邪呆了一会儿,一个人对他开口:“吴家小三爷?”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被叫声爷,除了他这个连人都认不清的。
“有枪吗?借手,我二叔还在外面。”吴邪朝他伸手要枪。
随后他的手尴尬地悬停。在这种状况下,这几个张家崽子傻了才会把枪给一个外人,但这个人打量了他两下,朝他后面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张家人要了把枪。外面咒骂和哀嚎此起彼伏,金丝眼镜竟还在刷快手,枪被他随意抛扔两下递了过去。
更神奇的是,这把枪稳稳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一把手枪,不过也够了。吴邪右手握枪,架在左手上,把门开了一道缝。在他瞄准期间,他身后的四双眼睛都牢牢锁在他身上。
子弹击中开枪人的肩膀。
吴邪在很久以后才明白,为什么那天他离开时,他二叔把身躯挡在那几个张家人和他之间;又为什么那几个张家人明明可以自己动手,却把枪给了他。
4
宿舍里第一面还没认出来。张海客主动说自己名字,吴邪手机都吓掉了:“你们竟然还上学?”
这个学校的beta没有专门的宿舍楼,都是跟alpha和omega混住的,吴邪很幸运也很不幸地分到了两人间。他其实算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朋友不多,平时喜静,一个张海客已经够他受了。
正好,张海客朋友也不多。这人在外在内是两副面孔,十次交谈里只会怜悯般抛出一次真心。
后面吴邪当了生活委员,一般一个学期干不了一次活,悠哉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连这个班干部都是没人干他才举得手,因为选班干那天他想早点回家。
而这天,他却在图书馆苦逼地做团建计划做到了闭馆,张海客扔给他的。像填表,做团建,参加干部会议这种,一般都是团支书和班长干的,而班里的团支书便是张海客。他并不想跟张海客扯上太深的关系,为了上课不一起走会提前半小时起床。但他更不想让张海客不爽自己,他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他不想自己未来的计划加入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图书馆有他喜欢的一个小角落,旁边是侧门,现在也不是学期末,所以这一片区域到了闭馆只有他一个人。他收拾好电脑,从侧门出去,张海客便在门边对他打了声招呼。
“出来了?”
“找蚊子咬呢”吴邪看他周围,“现在你又不忙了?我只帮你一次,下次你得帮我。”
张海客点头:“回去后有事吗?”他边说,边递给吴邪一罐甜饮料,吴邪常买的牌子。
吴邪接过,喝了一口:“你们张家的聚会不要带我,我晚上要复习。”
张海客跟他弟弟邀请过吴邪去他们的聚会,吴邪一概拒绝,尿遁饭遁学遁都用过。
张海客又跟他闲扯了几句,把他带着往新教学楼群那边走。这是一条新路,新教学楼开通后吴邪还没走过,偌大的校园里他俩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又缩短,被蹂躏成高矮胖瘦各种模样。
走到某栋楼前,吴邪停了下来。他不再提起话题,也不再回话。
他的视角里,张海客的脸被路灯刷了一层阴霾。
“他们在等你?”吴邪腿微微弯曲。
在他们前方,张海盐,那个之前见到的戴金丝眼镜的张家人。蹲在通往宿舍楼路上的两栋楼之间。张海杏在他们侧面,一个阶梯的下面。
别人看不出来,但吴邪的心脏已经碰碰震颤。
这是张家常用的堵人技巧。张海客这个位置的人会负责追赶,这时候如果选择张海盐,即使成功逃出巷子,迎面就会撞上一辆车,而如果选择阶梯,张海杏不会正面攻击,但会矮身锤击腿部。
二叔教他的。吴邪未来并不想混圈,大部分都当看个乐,唯有这几个实用的印象深刻。
在张海客去拉他之前,吴邪已经倾斜身体。他跑进了离他最近的教学楼,一直到三楼,身后是紧随的脚步声。这时候说不慌是吹牛,他都没明白自己为啥要跑,吴家又没有哪里对不起张家,但身体本能告诉他,这回怕是不能善终。
三楼后就没有地方跑了,他在三楼绕了一圈,看到连接另一栋的天桥大喜过望,急冲过去。他的想法是去另一栋楼,再从一楼出去。他们学校启用的教学楼都是半夜十二点锁门的。
谁知,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5
张海盐把厕所的灯关了一个,只留下靠里面的一个,把门关上。现在是十一点半,宿舍已经关门,有光的地方都显眼。
吴邪的声音只有断断续续地哼哼,没有成句的。他的电脑包放在水池上,单肩背带被卸了。张海盐按亮手机,看到张千军万马发的又一个流汗黄豆:“你们这样不太好。”
张海盐发了个“无所畏惧.jpg”,把口香糖吐到纸巾里,在第五个厕位扔进马桶冲下去,顺便上了个厕所,这期间,他旁边的隔间板有规律地被撞出砰砰声。
这隔间不大,最多进三个人肉贴肉站着,反正他是没位置了,上完后在马桶上站起来,把手搭在隔板上。
他打开手机录像,把张海客只截到下半身,吴邪在画面中心,被他的电脑包肩带把双手反绑在身后,一直固定到肘部,扣子最上面两颗和最下面两颗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击的力度蹭开的。他半身被推在隔板上,隐约能看到被压陷的乳尖,侧脸贴在隔板上,汗水把贴着的地方糊了一小块,发丝结成缕挑在额前。
张海客的一只手撑在吴邪头边,一只手绕到吴邪身前,握着吴邪的腰腹往自己下面死命地压,吴邪裤子垮在膝盖处,脚尖点地,全身重量都挂在那根几把上。
“哥,你怎么不进去了?”张海杏慢条斯理解开裤子,靠在厕位另一边隔板上,开始握着阴茎缓缓上下。他看见他哥还有一点没进去。
“见,鬼,了。”张海客撞一次说一个字,力度有气急败坏的意思,“是个雏,还是个beta,太干了。”
“长这样还是个雏?”张海盐手伸下去,要去摸吴邪的脸,刚一伸到嘴边上,吴邪猛一下活过来张嘴咬去,被张海杏一把将头按死在隔板上。
“吴邪,要不要说点什么?”张海盐起哄,他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去摸,把吴邪遮住眼睛的发丝拉开,他把镜头拉近。
“呃。”视频画面里,吴邪抬头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他那一眼眼白居多,看得出来很想杀人放火。
张海客又猛撞了一下,吴邪脚尖离地,尖叫一声。张海客挥开张海杏的手,感慨一声真紧,把吴邪下巴拿着往上端,要是吴邪头往下压,他就不撞而往里挤,疼得吴邪倒抽气。
他像个濒死的兔子,红着眼睛对向镜头。
“要不要说点什么,今天你是主角。”张海盐虚空握话筒对准吴邪。
“我他娘的。”吴邪顿了顿,被撞得往上送,“杀了你们。狗日的老子死也要杀了你们。”
“一直听说吴家把他们小少爷教得乖乖的,”张海盐的视频里出现了吴邪完整的脸,“怎么还骂人呢。”
“他骂人可凶了,你们没听过,寝室里一套一套的。”张海客隔着吴邪把隔板撞出吱呀一声,“终于进去了。”
“你药下少了。”张海杏接着打飞机,把前液在柱身上抹匀,“那饮料甜得很,该放多点的,尝不出来的。”
“哥你让我个位置。”
“不行,别玩坏了。”张海客开始小幅度地深入,用锯子在肉里持续而坚定地切割。他把上半身伏下去,吸了一口吴邪后颈那不同于omega,缺乏勾引意味,像龙井清香的信息素。
张海杏靠过来,把阴茎在吴邪腰上摩擦:“这味道还挺适合他的。”
这是连吴邪自己都没有闻过的信息素。他是beta,从出生就注定一生只有三次左右的发情期。这种强制提起的发情不仅不会让他愉悦,反而令他体内的激素紊乱,身体阵阵发冷。
“好疼,疼。”吴邪呼出几个字。张海客听到了,没有停:“别怕,待会儿就舒服了。”
张海客继续动了十分钟,度秒如年。吴邪里面实在是太窄了,把他几把挤得都难受。他奉行享乐主义,像这么难搞的穴他理应是嫌弃的。但他一看到吴邪这要死的样子,就又硬了几分。
吴邪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跟撞击声在厕所里荡漾。张海盐把吴邪开始变化的表情全程记录:“吴邪,你以后可以副业拍片,以后给你看看你的脸,比真片里的带劲。”
吴邪头昏脑胀,他被迫抬着头,看到张海盐的嬉皮笑脸,只让人想拿句子当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扇过去,扇到他血肉模糊。
又是十分钟后。
“哥,他在吸我。”张海杏进去后惊叹。
“有感觉了,就轻松了。”张海客坐在水池上,掬了一把水泼在脸上。
张海盐坐在最后一个厕位的马桶上,吴邪的嘴里吃着他的阴茎。他把大拇指卡在吴邪最里面的臼齿间,另一只手仍在拍摄。画面里,吴邪的脸因为要含他的阴茎而变形。
“翻白眼了。”张海盐把吴邪脑袋往后了一些,让他缓一缓。
“戳到他生殖腔了,是这样的。”张海杏握着吴邪的腰。
最先愣住的是张海客。随后其他两人也停了下来。
他们互相对视,张海盐当机立断抽出来,随便撸两下射在吴邪锁骨上,张海客跑去关灯。
他们都听到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在张海客摸到灯的前一刻,厕所的门轰一下踹进来一只脚。在靠近门锁的位置,这个门是塑料的,碎片崩了一地。
张海客几个人就看着门上挂的那只脚。随后那脚收出去,一只淌着雨水的手伸了进来,按下把手。
正常情况下,张海客是会即刻反击的,他会把手从洞里拉进来,同时开门,这样开门的人就会卡在门洞里难以反抗。
但他看见了这人的手。手的拇指上有一个戒指,没有花纹,简约,却象征着一个身份。
张起灵进来,第一眼看到最里面的厕所位门开着,他没有管愣在原地的张海客,直接走到那里。
他看到已经收腰贴隔板站的张海盐,和还插在吴邪里面的张海杏。张海杏把自己皮带在吴邪腰上扎紧,正拽着余出来的部分像拉缰绳般把吴邪往自己的方向压。
张海杏飙出俩字:“族长?”
6
吴邪没告诉过任何人,他有一个地下对象,在隔壁考古系,现实见面不多,在学校里搞异地恋。
他爱好摄影,偶然刷学校的考古系拍摄赛,看到一张黄金项链的照片,打光和角度都符合他的审美。他看到作者名字——张起灵。
看到这个姓,他就失去了兴趣。后来再遇见是运动会,他坐在观众席打盹,忽然听见“长跑3000米冠军张起灵,请上台领奖”。
这个播报念了三遍,吴邪眼睛转过去,看到一个人默默从领奖台后面站了上去。
他本意是想靠近看看这人长什么样,靠近后,张起灵正好下来,看见他,先把自己手机掏出来,再走过来。
“能加个微信吗?”
他们聊得不多,一天三四句,早安晚安,上的什么课,要不要一起吃饭。吴邪会时不时翻出来看,他不知道张起灵是不是也这样,做着作业想他,写报告想他,吃着菜会想他会不会喜欢吃。
他把这个秘密藏得很深。
在张海客踹开厕所门前,他给张起灵发了最后一个消息:“救救我 我在xx。”
没有抱任何希望,第一,张起灵睡得很早,一般十一点就上床了,第二,他觉得,要对付这几个张家人,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第三,也是他在绝望中的推测,要是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办。
他甚至有点后悔,要是他真来了,在张家被排挤怎么办,在他的印象中,这几个都是张家最受保护的年轻一代。
“族长?”张海盐也问。
吴邪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他呛咳了两声,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轻轻喊:“小哥?”
陈家开枪的那一次,张起灵被派去了外地学习,所以他当时不在场,也没有见到吴邪。
这一晚,他在市中心跟着老人做事,没有像以往那样早睡。他看到消息,开车冲回学校,翻过新教学楼的围栏,用枪托砸开了玻璃,看到校园里唯一还亮着的微微灯火。
“吴邪!”
Chapter 3: 【张家男团邪】公用炉鼎
Summary:
预警:ntr,束缚,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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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启山说要三个月,三个月后诛魔降伏,回来会带我省亲。三个月后闷油瓶御剑而来,告诉我,大概又是百年。
他指的是上一次退魔伏诛战,自修仙界创立以来的第一次人魔大战,打了一百年。这次本该只是一场小范围的镇压,对面却出了一个上清的堕魔子弟,强破大梁的护城大阵,血流漂橹,民不聊生。
我问他那怎么办,你们岂不是也要去。
“要去。这次只允许元婴期及以上弟子前去。”
“可上次大战过后,除了那些化神往上的老人,你们这一代没有人在元婴啊。”我掰着指头给他看。本来修仙就不易,这一辈最高不过两百岁,根本不可能到这个境界。
其实到了这里,我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们不能去,也正好保命。修魔没有那套伦理道德,除了基础不牢,比修仙快得多,低阶修仙者只能靠堆命杀魔。上一次大战到最后连练气期的修士也得上,最后落得一个惨胜。
“长老要求我们在一年内突破元婴,不惜代价。”
“什么代价?”我心里一咯噔,以为要走歧路。
这时闷油瓶不说话了,只看着我。
我明白了。
我说:“张启山是不是死了。”
“他受了重伤,长老们把他放进了冰棺,要睡五十年休养。现在我是代理族长,也负责你的去处。”
“行吧,这一辈都要用吗?”
他点头。
我苦笑:“你们可悠着点。”
2
闷油瓶离开后,我给张海客千里传音,要他带我去见我三叔。他从小自在天回来后被调去负责大狱的统辖,之前在我面前甩着钥匙,勾引说只要我主动打开腿,就让我去见见我三叔。
他真以为有了这钥匙就掌握了我的命门,那时还有张启山,我吹了个枕边风,让张海客闭关了两年。
张海客不会御剑,他是丹修,得要走路上来,等他爬上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进了我的屋门便狂喝灵泉,说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为什么偏偏安排你住那么高。
“我喜冷,这里是中原,只能住高一点。”我拨开帘子看云海。
“那未来我得申请住你隔壁。”他过来牵我,我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
“小哥已经把东西放在隔壁了。”
“他这么快?”张海客看了眼隔壁的院子,“早知道当年我该当剑修,这劳什子丹修天天看炉子,到哪里都得靠走,我的马一年就得换一匹。”
走到山门,他在阵眼上画了道符。山门大开,海量的仙家灵脉之气扑面而来,给我撞得一个踉跄。
“下去就用剑吧,我特许你。”他把腰间那把装饰用的剑给我。
好久没有摸剑,我握着剑柄打量了许久。这算是一把天品下等的剑,用千年雷击木做的剑柄,最适用于除邪。因太久没有御剑,我先熟悉了一下,才让张海客踩上来。他一上来就扶着我的腰,当作马缰摇摆前后歪斜,我踢了他一下,一瞬升空。
丹田里打着钉,也就够我偶尔御剑了。
大狱跟我不远,就在山脚。这整座山,本都是用来镇压底下的魔的,只有我是特例,被允许关在上面,偶尔还能出来放风。
大狱分两个区,一边是水牢,是给杀不死的,或者还有余罪须审的大魔用的,另一边是普通的牢,其排布是张家的烟波钓叟阵,修魔者进去就如同进入一个迷宫,即使从牢房里侥幸逃出,没有人带着,最终也只会在牢里累死渴死饿死。
还未被张启山带出前,我住在普通牢房里,常见认识的魔四处逃窜。张启山过来审问,问我怎么不逃一逃试试,我把棋子捻起一颗:“棋子总归在棋盘上的。”
不过这次要去的是水牢。
张海客让我走在前面,我又不知道三叔在哪里,他示意我往前就对了。
走到一半我才意识到,水牢只有一条路,通往一个大湖,所有被关押者都在水下。
张海客看我趴在湖前往水里张望困惑,笑了两声,我回头无奈看他,他到一面什么都没有的墙上按了某处,巨大的机械转动声响起,水底缓缓升起一个陨石笼。
“三叔?”我小声说。
笼子里躺着的人动了动。他浑身湿透,头发上好像长了水草,吐出几口水来。
“小邪?”他转过脸。
3
“我要跟我三叔说会儿话,你能出去吗?”
“那我有什么报酬?”张海客把钥匙在手上转圈。
这个人,总觉得他能掌握我的命门。
我说:“你第一个。”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通往湖的大门关上,偌大如皇宫的地下溶洞里就剩下我和三叔两人。
我先开口:“三叔,你……”
“小邪,三叔没有错。不要被他们骗了,这一切只是因为三叔输了而已。”三叔盘坐着说。他的背已经佝偻了。
他说过好多遍这句话。从局面再无挽回可能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说这句话。
“我知道的,三叔。”我小声回道。
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如果我说其他的东西,我和三叔就聊不下去了。
我以前从没觉得修魔和修仙有什么差别,都是追求补完自己,成魔何罪之有。
母亲死前也总说,只是修行方式不同而已。她常带我去仙家各峰走动,万仙会上我才能认识张家人。
才能活下来。
事到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幸运。
但从父亲吸干母亲的血的那一刻起,我再也不想对三叔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了。
“只是来看看三叔吗?”三叔咳嗽。
“又要开始打仗了,上清派出了一个魔。”
“他干了什么。”
“破护城大阵。”
三叔大笑几声,露出笑容,胡茬几乎盖住:“那就是真的魔。你想知道什么?”
“是你的人吗?”
“三叔在这里多久了,是不是我的人又怎样?”三叔浑浊的眼睛清明一瞬。
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是我大意了,三叔在这里早已跟外界断了联系,就算曾经是三叔的人,三叔也没有权力和实力去制止了。
他和我都是阶下囚。
“聊够了吗?”张海客进来,我对他点头,站起来往回走,路过他身边时,他突然搂住我的腰。
我要推开他,他亲到我额角上。三叔的笼子正要沉到水底,我听到三叔发出了奇怪的一声,要回头看,张海客咬在我鼻子上,把我推到走道里,在笼子沉下去的最后一刻对着湖面说。
“辛苦你了。”
石门轰然关上,张海客把我用全身压在牢房石壁上,把我腰带扯下来,手径直往下面钻。我要抬手打他,他指甲掐在那头上我就软了下去。
“张启山把你弄得这么敏感,五十年后我会记得谢谢他。”他两根指头进去,毫无顾忌往里面钻,手掌揉揪外阴。我咬在他肩膀上,连着衣物吃到嘴里,跟他比是我咬得深还是他进得深。
他指头到底是长。在我把他咬出血前,他摸到了那圈肉环,在上面骚刮了一下,我大骂出声,双腿夹他胳膊,他竟把衣带塞我嘴里,把我衣服掀起来盖住我的头,我上半身都被包了进去。在我挣扎着要脱出的空当,他把我下半身几乎倒提起来,提枪而入。
那一刻,我的腰几乎绷到要在空中折断。牢里又冷又湿,激得我发颤,他在内里点火,把他的阳气混着体液源源不断放进我的体内。这些阳气在进入我体内后,将被我阴阳中和的身体进行调节,被转化为温和的炁供他迅速吸收。
比普通的女性或男性炉鼎要高效数倍。
“果然是最好的炉鼎。”
我半个头从衣物里挣脱出来,喘息摇摇欲坠。张海客说我的脸好红,把湿透的衣带抽出来,我说他也是。他握着我的臀肉又把我抬起,抵在石壁上,一边小腿放在他肩上,借着我一次次下落飞速顶入。
我能听到我下面水花四溅,代替着其他地方的液体肆意在腿上流淌。
张海客说,下次要带我去张启山的冰棺那里,要把我放在他冰棺上操,要我在他脸上射出来。
“他真的是你和小哥的叔叔吗?”
偶尔我会觉得,张海客应该修魔。
“他要真觉得是我叔叔,就不该总挑我们在的时候弄你。”他捏着我两颊,强行让我张嘴,“别以为他对你好就是好人。叫两声听听,你之前在张启山那叫得这么好听。”
我想快点结束,刚要发声,眼睛瞟到石门。我内里一缩,张海客猝不及防,没守住精门。
他把我放下来,两指进去掏出他的精喂我嘴里,我哼哼着。
“别紧张,你三叔听不到的。”他夹着我舌头。
4
张海楼是下午来的。张海客还要去交接一些岗位,张启山一睡,闷油瓶成了族长,张家的势力已经在波动。
当然,我不会掺和进这些事里,只感兴趣他们的排班。
闷油瓶把他的剑鞘横在我腿间,用捆仙索把我两只脚踝都系在上面,便无法合腿。他把我放在窗台上趴着,让我上半身探出窗外,从屋外看只能看到我在窗户这一耸一耸的。
从日落前到日落后,闷油瓶一直在后面进出,像舍不得自己战利品的狼,连肋骨上的肉丝都要舔干净。
他的几把跟他的脸是不搭的。至少跟现在的脸不搭,那太深情了,深情到让我恐惧的地步。
一定要有个匹配的话,他的几把上的青筋跟狠劲,跟知道张启山要求以我作为退魔功绩和荣升族长的贺礼时最搭。
一股冲动的热流从他揉捏我臀肉的指尖涌向我腔体中的性器官,我脚尖沾地的腿忽然连着他的剑鞘抬起来,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在空中打抖,随后断了线般下去。我前面射在墙上,精液已经在墙角聚成一小摊。
“挺累吧,张家人的精力可好得很,当我们家的炉鼎不是个好干的活。”张海楼站在窗外,站在我面前,他之前在远处看了有一会儿了。
我回头看闷油瓶,他竟然又硬起来了。我感觉到他用两指把肉瓣压开,再度进去。
我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他从握着我的臀尖改为往下狠按狠握我的腰,这样我屁股就翘得更高,几乎贴合在他下面。
“吴邪,你屁股上的肉被操得像浪一样。这就是炉鼎吗?”
我听到他的形容,又回头看,但角度只够我看到胯骨那块,被操酥了一样摆。眼珠往上走,闷油瓶歪头,把散下来的头发往上扶。
张海楼欣赏了一会儿,他撩了撩我下巴,像摸一只猫。
“好滑。”他把我头用两手固定,我预感不妙,听见他说,“之前只在万仙会见过你一面,没想到再见面是这样。”
“你还记得我吗?”他问。
“记得,把蓬莱散仙的莲花座当成烛台,差点烧掉的那个贱人嘛。”
他顿了一下,随即把戴着的琉璃镜取下来放我旁边。
“看来我需要更新自己的形象。”说着,他对在屋内的闷油瓶道。
“族长,翻过来呗。”
我于是改为后腰抵着窗台,像个挂在水面的拱桥,棱角抵得我有些难受。闷油瓶把剑鞘一直推到穴口正面朝上的程度,张海楼惊叹连连,伸手去摸,两片阴唇被他强行扒开扯弄,却泥鳅似的抓不住,不少液体淌出来把后穴也湿润了。
闷油瓶两指进后面,旋转几下出来,说,夹得太紧。
“那就别……”我刚要说话,张海楼捏着我两颊,把他阳具探进我嘴里。与此同时,闷油瓶在我无法发声的尖叫中透进后穴。
幸亏我是个好炉鼎。这要是换了别人,绝对要裂开。
修仙之人,一个净决身上就无尘无埃,味道不会大,但也不是琼浆玉露。张海楼对我还不放心,直到他阴囊拍到我鼻子上才松开手。我没经历过这个,他已经伸进我喉咙了,能从我脖颈上看到他进出时明显的凸起,我忍不住连续干呕,他在上面轻拍我的脸,摸我喉咙,试图缓解我的不适,节奏与他族长逐渐同步,感慨我上面很会讨好。
前穴空虚,在空气中却愈发火热,像我上面的嘴后面的穴都跟那里连在一起一般,有虚空的阳具也在里面捣,软蚌呼吸般张合。我眼睛睁大,忽地一麻,后穴有人堵着还好,张海楼退出去那一刻,我抬头亲眼看见前面涌出一股泉来。
这流出来的必然是我的脑子。我感觉自己傻了,潮水余韵激荡在下体,又陆续喷出几小股。
事后,闷油瓶有急事先走,张海楼给我泡茶,我扭过脸不理他。
他笑了两声,撩我头发玩:“别怪我呀,忍不住啊,操你真的很爽。”
“族长允许这么玩,我也觉得不对劲的。”
“你惹族长不高兴了?”
我就知道。
“上午我被张海客先上了,我跟他说了。”我倒茶润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你这是,怪不得张海客又得去小自在天一趟了。”他嘻嘻笑。
5
这一整个月,我没有再下过床。
他们把一些公事也搬了过来,住在我旁边的小院子里。张家人丁不兴,这一代内门子弟就只有他们,但整个门派的人也不少,族中上下大小事却只有他们定夺。
我问过张启山,怎么不见族中化神以上的老人,他说,张家负责的东西远比我以为的要深,族中的凡俗事务已不再该他们处理。
那我怎么办。等张起灵他们几个也去负责天机筹算,我呢。
有一天,张海客坐在椅子上,把我背对着他抱在怀里,下面九浅一深地动着,闷油瓶就在旁边写东西。他见我开始缩穴,把我阴茎对着闷油瓶的书桌,结果自然有一些弄脏了他的文书。
“他干的。”我指张海客,闷油瓶却像觉得是我的错,摘了一枝小梅,两朵变了夹子夹在乳尖,绵密的疼痛蔓延在胸前,说不清道不明,有点像小时候抓了洋辣子;最顶上的一朵合着枝条变成小簪。张海客把我上半身抱着固定,闷油瓶把那小簪从马眼一点一点旋转着插进去,像在我身上插花。
我哀哀叫了两声痛,未被理会。似还有不满,张海客想了个主意,从捆仙索上抽了细丝,系在小簪露在外面的那朵梅花上,再连到胸前两夹,这样就把我的阴茎提了起来,对着闷油瓶露出泵水的肉穴。
“比以前要熟。”闷油瓶说。
以前。我脑袋晃着晃着,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们张家人的心眼都小得很。
这天晚上,我数着天上的星,问张海客:“你们要是到了元婴,在战争中活下来,以后也当了长老,我当如何?”
他想了一会儿,竟说:“那就该把你继承给我们下一辈。”
我是修魔的,如果按修仙的修为来算早已过了元婴,起码还有一千年要活。我粗略一算,张家这是要拿我当传家宝。
我打了个寒颤,天上星星被乌云遮住。
“那是以后的事了,你这样好的炉鼎,我们当然得时刻把你带在身边。”
他这样说,把我当他张家的挂件一样。虽然也不差太多。
每天只有三个时辰休息,要么是张起灵,要么是张海客,再就是张海楼。张起灵是他们中修为最高的,本身在用我前就到了金丹末期,到了月下旬,他正用捆仙索拴着我的腰,拉缰绳般把我下体往他根上挤,忽然天空炸雷,给我吓得直接射了出来。
这次突破元婴,如果按年龄算,张起灵是他们家族最年轻的一个。
自然,他也该去踏上战场了。
说不出来有什么情分,但我还是不愿见他死。临行前他过来给我三个玉佩,说只要摔碎了,他就会回来。
两个月后某天,我终于有了休息的日子。张海客跟张海楼两个坏人把我下面干肿了,痛得完全没快感,碰一下都要掉眼泪。张海客抓着我胳膊要张海楼给我上药,上完继续,我当即不干了,摔破闷油瓶给的玉佩叫他过来救我。
闷油瓶进门时一身煞气,我一脚踢开张海客,要去躲在闷油瓶后面,又被他身上的血腥味逼退。
说来好笑,我一个修魔的,却没有杀过人,也不愿杀人。
闷油瓶给我带来一个消息。
三叔要被砍头,以正视听。
6
又一次站在大狱里,这回张海客只送我到了门口。
闷油瓶去了战场,更多的杂务就丢在了他和张海楼身上,虽然他们已经不用睡觉,但连上我都不再多那些花样了,我也清静不少。他要去解决外门的一些事,只给我开了门,指了去水牢的路。
我往里走了五百步,停下来,回头看。路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样子。
我靠在一边石壁上,回想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数了几个拐弯,我决定往回走试试,但就连这一次走过的路,再回头也不再一样了。
如此反复三次我才确定,我错进了普通牢房,是张家的烟波钓叟阵。
慌乱只升起一瞬便平息,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最多一天张海客就会来找我,况且我还有闷油瓶给的玉佩,就当观光一下张家的机关也不错。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我前面的路开始分叉,铺上了石砖。这里应该是进入牢房区域的范围了,张启山带我出来时走过这里,石缝里生着青苔,没有比上次见得多。
有不少人在走动,看来这里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与我同一批进来的人,要么被判处死刑,要么废去修为流放大荒。等见到了有人的牢房,我上去看过几个,都不是我认识的。恐怕他们中已经有人见识到了烟波钓叟阵的厉害,没有几个有刚进来的暴躁。
路过一个路口,我正准备去看壁画,听见一声“小三爷”。
我浑身一激灵,往声音来源看去。一个人在一个比其他牢房都要大的单独间里,两只手腕被钉在墙上。
但我不认识他。他又叫了一声小三爷,我靠近过去,看见他眼里亮晶晶的,对我说:“您出来了?”
我想回答他是的,话止到嘴边。
我出来了吗。
我出了牢房,出了烟波钓叟阵而已。
我把衣服掀起,足以看到小腹。丹田的位置明显有一块凹陷。
那就是钉,可以把我生生世世钉在张家的钉。跟他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他盯着那里,随后闭眼,摇头:“小三爷啊小三爷。”
“怎么了。”
“我的任务,是张启山。”
“什么任务,谁的任务?”
他的眼中是怜悯,不知是对我还是对自己:“还能有谁,三爷啊。”
7
不是张海客来找的我,是张起灵。我蹲在某个牢房的门外睡着了,他拍我的肩,但我不想起来。他蹲在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把我抱起来慢慢往外走。
我被他晃醒了,第一时间鲤鱼打挺,差点摔下来,看到是他,让他放我下来,他不愿意。
一直到出了牢房的区域,一滴水掉在我眼角,冰冰的。
“你们和我三叔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我双手举起,捧着张起灵的脸。
他不说话,从上方看着我。
倘若我还有我的剑。我想。我会怎么做。
如果我没有跟着我三叔,如果我当时没有留恋吴家的最后一丝温情,选择跑回我母亲那边,此刻我会不会能和他平等地对视。
丹田里的钉已经很久没有存在感,此时渗出隐隐的痛楚来,我忍不住蜷缩,张起灵把我往他胸前压的力量增大。
“你三叔的条件是,让你回到你母亲的那一派去。”
“他怎么会信你们?”就像我原本难以相信张启山那样的人能伤到如此地步。
“他别无选择。”张起灵说。
他抱着我静了一会儿,说起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来。
“谢谢。那年张家内乱,你护着我。”
“是吗。”我敷衍。
Chapter 4: 【张家男团邪】看热闹
Summary:
竟然是清水
Chapter Text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一部龙虎斗港片,内容不细谈,放片尾时我手往身边投喂了一枚提子,闷油瓶咬过去,缓慢舔过我指尖,细细咀嚼。
我问他:“张海盐和张海客,你觉得他们谁厉害一些。”
他搭在我腰腹的手动了一下,似是在默默比划他俩的招式。提子送下喉咙,他才笃定地说:“张海客。”
张海客十八般武艺,张海盐更善阴招,我原本以为会是小张哥,在我心中耍阴的通常比正面明智。但也不尽然,拿闷油瓶举例,真的打起来,什么东西都是武器,关键看经验。要是往死里打,根本不需要武侠片里过几百招,只要近战,一般几步打下来就必有一方动弹不得。
说到底,张海客跟张海盐打起来,我对闷油瓶的结论不予苟同。我又喂了他一颗,给自己也吃了一颗,含糊着跟他约定,张海客要是赢,我今年就一直待在他身边。他全无犹豫,话音刚落他就关了投影,把我压进沙发里,在我余光中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先给张海盐打电话,他在北京跟黑瞎子合作,我听他电话那边麻将哗啦啦响,估计在应酬。
“你忙我就不打搅你了,先挂了。”
“别别,”他那边传来椅子划拉地板的声音,门开合的声音,紧接着安静了下来,“这是你今年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吧,有人搞你?”
“不是你说,要搞事业,远离男色?”闷油瓶走过我面前,稍皱了下眉,“国庆陪陪我?”
“呦呵,族长要上山?”
“不来挂了。”
“来,行,我来。”那边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跟人打了个招呼,我听到黑瞎子极大一声“胡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张海客,他直接开视频,画面中他正在某个车展,西装革履,特别有衣冠禽兽的调调。
他闲情逸致多,给我指了几辆车,问我喜不喜欢,我还没表态,导购小姐姐就殷勤凑过来:“先生买车吗?”
“是,给我夫人买。”张海客标准笑,转头这笑就变坏了,“夫人想我吗?”
我让他开免提。
“想你,想死了,老公你买个SUV吧,我想车震。”我提高音量,说完后效果明显,张海客方圆十米人全体整整齐齐回头,目光如炬,烧得连张海客都缩了缩肩,往人少的地方疾走。导购小姐姐继续殷勤跟上:“夫人真是太明智了,我们有款日系SUV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尤其隔音,先生您要不上去躺下试试?”
张海客这回是真怂了,走进男厕后小姐姐才怏怏离去,他隔着网线戳我:“我周围还有同事呢。每次在家你不骚,非得异地才骚,你什么爱好?你这得治。”
异地骚,撩得抓耳挠腮的是他,见面骚,腰酸背痛的是我,我什么爱好?对付张海客我现在一套一套的,骚的永远怕更骚的。
我把镜头往下,给他看我穿的大号白衬衫,胸口全露出来,再往下看不出穿没穿裤子,当我到大腿中央的黑丝漏出来,我就看到他眼睛明显张大了不少。
“国庆陪我?”我舔了一下上唇。
他也跟着舔了一下,两张同样的脸,同样的动作,但他做出来就像告诉我,他能下午就飞来让我吃个教训。
“族长上山了?”
“你来不来?”
“来,洗好等我。”他挂了电话。
张海盐和张海客都不是闲人,都是交代完工作才走,第二天抵达。张海盐先到,张海客后到,开着辆经典蓝SUV。
张海盐本来正抓了一把瓜子,要跟他族长汇报下近期心路历程,左手正要去搂我,看到张海客手就僵了。跟他们谁住的决定权目前在我手里,通常我很通情达理,每个人两个月,有时也会看看黄历,但我们不会一起,一个是屋子不够用,另一个是我得养生。
张海客从车上下来,靴子落地时还在笑,看到张海盐,两厢干瞪眼,然后齐齐转向我。
张海客关切:“你承受不住。”
张海盐皱脸:“耍我?”
我的表情使出了我全身的无辜劲,说:“我昨天难道给你俩都叫了?”
我们一起看向闷油瓶,闷油瓶洒了一把鸡饲料,跟我们点头。
我叹息了一下,说:“那要不你俩打一架吧。”
他们面面相觑。大概过了有三分钟,我抓了一把瓜子,看他们各自开始绷紧肌肉,把食指和拇指放进嘴角往下压,怕自己笑出来。
先动的是张海盐,手里瓜子当暗器使出来,张海客脚下横扫踢起灰尘,身形一闪就到了张海盐侧面,手刀向前刺,一条翠蛇从张海盐领口忽地探头,张海客一顿,张海盐反身去勾他膝盖。
我看着张海客后空翻撑地拉开距离,给闷油瓶也递了一把瓜子。
“能不能换一种,围棋可以吗?”张海客拢手对我喊,同时抓了我们家的扫帚挡开破空而去的刀片。
我吐出瓜子皮:“你看张海盐很起劲啊。”
张海客扶了一下额。这种村里的扫帚柄的一端是削得较尖后插进棕毛里的,可以拔出来,张海客拔出来后当枪使,张海盐一边躲一边试着去抓,一次都没抓到,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鸡窝那边,正当我以为我下半年都要跟闷油瓶待一块时,张海客不动了。
那蛇已经不知何时从张海盐裤管里游了下来,此时正攀上张海客的腿。
张海盐哈哈大笑:“大伯哥你别动,我这蛇已经五天没喂了,保不齐不听我的话。”
张海客转头看我:“我输了,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能给我看看黑丝吗?”
张海盐要招蛇回去的动作顿住,回头看我,这一刹那,张海客手打七寸,用一个我无法解释的动作两腿夹在了张海盐头上,捂住他的嘴,但并没有扭脖子,而是上身跟时针一样带着张海盐原地转圈,随后跟张海盐如同一体一般连在一起在空中空翻,落地时张海客坐在张海盐背上,反擒右手。
我发自内心地鼓掌两下,闷油瓶说:“好了。”张海客才下来。张海盐趴着对我说:“能三局两胜吗?”
我上前给他递了一杯水,摸摸他的头:“放心,下次一定。”他痛哼了两声,嘟囔了两句“也太狠了”,拍拍灰站起来。我本来要往屋里走,他拉着我说:“哪里有黑丝,你什么时候穿的?”
“他昨天跟我打电话时视频里穿了黑丝,真挺适合的。”张海客拍了拍我臀部。
“对了,他昨天什么时候跟你打的?”张海盐又抓了把瓜子。
“十点啊。”
张海盐先是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就跑,张海盐抽出裤腰带就缠了我一条手臂:“妈的,老子也是十点。”
Chapter 5: 【张家男团邪】围猎
Summary:
预警:ABO,共妻,不严谨的生物和物理知识,卖侄子(作者绝不认同人口买卖)
Chapter Text
1
这是一个县城,凌晨一点半,整条街只有街尾最后一盏灯亮着,每隔几秒还闪一下。
也就意味着,整条街道会每隔几秒陷入一次彻底的黑暗。
这是一种来自地球本身的,亘古不变的黑暗。在人类进入生物世纪七十年后,也是丧尸世纪二十年后,人类仅存的卫星再也无法从地球表面捕捉到一丝人造灯光,但冰岛的火山仍在喷发,加利福尼亚州仍会燃起山火。
吴邪站在街的另一头,将背上所有能贴在墙上的部分都牢牢压到墙上,躲在一块倒了一半的公交站躲雨牌后面,尽一切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只东西,两只脚站立,在光线中先露出了一颗脑袋,鼻子被肉丝挂在脸上,眼珠混浊。随着下一次黑暗降临再被光线打破,它拖着一条没有脚掌的腿走到了灯的正下方。
他以一种要通过后仰把头甩掉的力度猛一仰头,看向头顶的灯。黑暗降临,吴邪端起狙击枪。光再次亮起,这东西举起了干枯的手臂,径直摸向超过它半身的灯泡,同时没有嘴唇的嘴张开牙,朝上猛一闭合,发出令人怀疑要把牙磕断的咬合声。
消音器,完美。风向,完美。
扣动扳机,丧尸应声而倒。吴邪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后,把身上盖的塑料布拿下来,从藏身处探出了半个身体。
他僵住了。
这条街,在距离他五十米外还有一个路口,呈T字形。之前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灯下那一个丧尸上。黑暗降临,吴邪背后全是冷汗。
有一个东西,在那个路口的墙后,正探出一个半个身子,正好和他对视。他确定那是一个丧尸,因为它的胳膊上还挂着腐烂的肠子。
吴邪迅速把枪举起,换方向,并把刀放在最容易摸到的位置。再次亮起时,他毫不犹豫张口,声带振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一群老鼠,从他的身后像爆掉的水管般鱼贯而出,朝着丧尸的方向一拥而去。
光线乍亮间,一个声音陡然响起:“是有异能者在吗?”
将要扣下的扳机在最后一刹那停下,但吴邪没有移动,有的丧尸已经具备初级智能,可以学习声音。他抬头去看,才发现一个人正举着手,很无辜的样子,穿着标准的求生战斗装束,朝他做了个笑的表情,站在丧尸原先的位置。
他出现得太突然了,在那短暂的黑暗后,他像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样。
老鼠没有停,它们聚合成鼠王,像一堆肉山一样朝那边移动过去,几声狗叫在看不见的地方吠起。
之前的那个丧尸已经没有了头颅,头颅在那个人脚底。刺骨的寒意袭来,吴邪肉眼所见,一片冰正以丧尸的尸体为圆心在地面扩散开,反射出星点的光,在鼠王前停止。双方进入对峙。
丧尸只当了丧尸一个多星期,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还算新鲜,要从脊椎拉断可不容易。黑暗,亮起,吴邪从准星里看过去,发现丧尸脖颈的断口呈一种冰块被砸开的破碎状。那是身体被从头颅开始冰冻后,被过低的温度破坏蛋白质结构,导致的崩坏。
这是少部分人类才能具有的,俗称异能。
吴邪这才放心,对那个人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动。吴邪把狙击枪放在原地,用塑料布藏好,拿着刀从藏身处正式出来,身体修长而写满警惕。
“哪个基地的?”吴邪还是往后靠在墙上。
“11号,九门外基地。”
“身份ID?”
“114514。”
吴邪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县城在九门势力的最边缘,大概每三个月会有小队在这边巡逻一次,有人在任务中路过或和队伍走散也正常。
两个星期前,吴邪从九门内基地接受最后一次任务,清扫完秦岭六区,独自离开了队伍。他循着牛羚走过的小道,走了一条数十年前的驴友道路找到了这个县城。废弃,荒凉,杂草丛生,比人高的灌木中投入一颗训练手雷,能跑出两个以上的丧尸。吴邪足足花了三天,呼唤一群游动到此处的野猪帮忙清理出了几栋建筑和一条街道。
吴邪现在的生存方式,就是白天躲在已被清理的建筑物中搜刮,休息,晚上用灯勾引清理周围的丧尸,捕捉野兽。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年代不算少见,但偶尔的热闹吴邪并不排斥。
吴邪让对方展示身份牌,才驱散鼠王向对方靠近。对方始终高举双手,没有一丝慌乱,似乎遇到人也让他倍感安心。
“你是温度系能力者吗?”吴邪看着地上逐渐向丧尸尸体退回的冰,站到了对方五米处。
“可以这么说,其实我自己也没搞懂。”对方穿着不算精良,甚至可以说是落后的,没有枪也没有刀,看起来在基地地位不算高,说不定是最近才觉醒。
也算正常。温度系能力者只比五感系能力者地位高一些,大部分都无法精确控制水或者燃烧物等的温度,只能给日常生活增添些便利。
“跟我来,你可以先住我那里。我是这里的哨兵。”吴邪说着,把刀收了回去,去拉对方的手。
两百米之外,一栋废弃学校的顶楼,一个人用两手圈成两个洞放在眼睛上,将这一幕抓得一清二楚。
“虾仔,你干嘛非要做个望远镜?”旁边一个人挠着一条卷在他胳膊上的蛇的下巴。
“我乐意。”张海侠一只手拿起一个老式手机,翻出照片。一只眼睛看吴邪,一只眼睛看照片,但他的两只眼睛均可以聚焦,像分属于两个人一般两个眼球各朝向不同方向。
再三对比,张海侠下结论:“是这个没错了。通知族长。”
张海楼伸了个懒腰,微微分唇,舌尖挑动几下。
自他们身后,铺满一整个楼顶的五花八门的爬行类动物一哄而散。
而一个个匍匐在杂草间的长条动物,正自“温度系”能力者的背后,在墙所挡住的视角里缓缓竖起。
能力者仍站在原处,踢开丧尸,等着吴邪一点点朝他靠近。
就在吴邪只距离他一米左右时,黑暗降临。一阵急促的奔跑在能力者背后响起,吴邪甚至因惯性都没有收好往前走的倾向,只来得及举手格挡。
灯光亮起,能力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同时,脚步声的主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草稿纸,心无旁骛跑进了二人的视野中,他醉心于自己的演算,满头大汗。准确来说,是五个人的视野中。
这人把笔戳在纸上,说了一句:“我的计算结果说你得先后退,张……”
“张?”吴邪格挡的手顿在身前,身体还是前倾姿态。
“动手!”能力者当机立断,手去拽吴邪。
这么多年和丧尸斗智斗勇,吴邪的本能救过他无数次,这一刻也一样,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拔刀砍去,能力者险险擦过后退,距离拉开,吴邪刹那转身,声带振动。
无数的动物在荒废的建筑中在同一时间发出嘶嚎,狼,鹿,野猪,松鸦,雕鸮,猕猴,亚洲象……哪怕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园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壮观的景象。
吴邪可不会对任何陌生人放松警惕,他在靠近的时候一直让老鼠们分散着爬在自己身边。他跑过的路径被老鼠们分开一条道路,在他脚步的末尾合拢,能力者只下了一步就被老鼠爬上了腿。这种下水道老鼠携带的病菌可不会单单会引起败血症。
路面突兀凸起,块状泥柱冲天而起,弹飞了包围圈前头的老鼠。紧接着,巨大的崩裂声在县城里合着动物的嚎叫响起,鼠王还未聚集,老鼠最多的一块路面猛地下沉,被泥土淹没,活埋。
一个身影,从“温度系”能力者,也就是张海客,还有演算者张千军万马的头顶掠过,踏着自动为他升起或凸出的建筑物,无论钢铁,水泥,沥青,朝吴邪的方向追去。二十米外,吴邪已经骑上了一头白肢野牛。
张海客心知自己的任务结束了,叹气抹了把脸,再把手移开,他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旁边的张千军万马已经傻了。
“他,他……”张千军万马指着吴邪的方向。
张海客清清嗓子,抓住张千军万马的肩吼道。
“你他娘地把他吓跑了!!!”
2
张海楼和张海侠正在下楼。
“是按抓到他的功劳分吗?”张海楼手指比划。
“总不能按能力分,那吴邪还能从族长那出来吗?”张海侠打算去车那边。一条泽巨蜥以一种略搞笑的姿态从远处啪嗒啪嗒跑过来,朝张海楼伸长脖子,舌头吐出来。
“嗯?”张海楼跟泽巨蜥对视了一会儿,拍拍张海侠的肩,“张千军万马个没用玩意儿,把人吓跑了,你先追,我去拿车。”
那条街道在他们一个街区之外,那点可怜的灯光已经彻底失去作用,所有人都隐入了黑暗。张海侠鼻翼动了动,闭眼,再睁开眼睛,双瞳已经变为专适应于黑暗的竖瞳。
他脱掉鞋,脚掌撑开,膝盖上移,直到整条腿形成了类似狼那样的只有脚尖承力的状态。一步踏出,第二步加速,只几秒间,张海楼面前只剩下一阵风。
等张海楼开车到张海客那,张海客他们已经走到街道尽头了。张千军万马撕下一张草稿纸,还在继续他的演算。
张千军万马拉上山地改造越野的车门,被加速压在靠背上。在这个建筑林立,且到处是杂草乱石和破碎骨骼的县城里,他们的车灯开了远光,巨大的轮胎将一切碾压,如履平地。
速度平稳后,张千军万马脱口而出:“他要钻林子。”
“你别算了,真的,我求你了,”张海客把安全带系好,“用细胞思考都知道他会钻林子。”
远处一声亚洲象的怒吼惊起一片雀鸟。市政的墙被推倒,随后被他们族长标志性地粉碎。
这个县城不大,而吴邪所在的位置,离县城周边的森林只剩半公里。按理说,车里这几个是不用担心吴邪真的能跑掉的,在他们族长手上还没有能跑掉的人。
但气氛依旧凝重。
“这样下去我一周能分到一个小时吗?”张海楼有点后悔让兄弟先走了。
旁边张海客点烟,吸了一口:“你问我?”
“能。”张千军万马看着自己的草稿纸,满意地预言出自己需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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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鼠王是一种多只老鼠尾巴缠绕在一起的现象,这种现象的成因可能是鲜血、脏污、冰冻、粪便抑或简单的打结。当尾巴缠绕在一起之后,这些老鼠将共同生长。单个鼠王中的老鼠数量可以很多,但是鼠王现象很少见。这种现象常常与德国联系起来,因为大部分的例子都是在那里发现的。历史上曾有许多关于鼠王的迷信,而大多数的迷信都相信鼠王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常常与瘟疫有关。
3
吴邪骑在白肢野牛巨石强森般健壮的背上,握着一对有他臂展那么宽的牛角,牛蹄下践踏的丧尸飞出黑水溅在裤脚上。
这种野牛,是可以和孟加拉虎硬碰硬的品种。在人类死去几亿人后,温带北移,他们从东南亚一路往上,融入了秦岭淮河线的生态系统。
四只野狼冲他奔来,与牛擦肩而过,扑向吴邪身后那人。
这是吴邪知道的出城丧尸最少的路,也是最靠近周边的原始森林的道路。他的声带不断振动,方圆几公里内,数个大型猛兽,无论是昏睡还是进食,全部都眼冒绿光,望向这个方向,开启最大速度前进。
这是正常人类听不到的次声波,却在某些动物的耳中震耳欲聋,尤其对于亚洲象这类靠次声波传递信息的动物。吴邪将赫兹调整在地震频率内,将他所经过的土地全部唤醒,黑熊嚎啕,金钱豹竖起毛发。县城里的街道早已长满杂草,灌木,甚至已经有多年生乔木,次生演替已要进行到最后阶段,人类痕迹消失后,其他的生物毫无芥蒂地入住。
野狼露牙,被地陷和崩飞的石块淹没,惨叫只有被吓成狗叫的一两声。身后那人简直就是犁地般紧跟在牛尾巴后面,他所踏足的每一片土地都在推动他前进。
吴邪不敢回头。只要姓张,吴邪就会想到那个人,身后被震起的尘土混着狼血,沾在他的衣角。
一般来说,异能者所觉醒的能力,都是对自身机能的加强,由于基因突变和染色体变异,对自身部位发挥百分80以上的掌控。
第一类,就是五感的激发,眼睛可以看得更远,看到更多原色,耳朵可以接收更高或更低的赫兹,鼻子能够记忆味道,接收方圆几公里的气味信息,以此类推。
第二类,可以控制体内的酶对温度的适应,降低自己部分身体的温度到零下或者到升高到原本血液的沸点以上,适应某些恶劣的环境,但能精细控制的少之又少。
第三类,是分子等级的掌控,对面部,腿部,或者某个器官可以完全操控蛋白质的表达和组成。有的人可以在肺部两侧长出蜂窝状六角电板柱,像电鳐那样发电,操控电磁力,有的人可以将身体兽化,有的人可以在手臂上长出羽毛短暂滑翔,有的人可以析出蚕丝。
第四类,则是原子级。
一年前,吴邪在云南加入了一场对四级丧尸的讨伐活动。
这是亚洲在进入丧尸世纪二十年来首次遇到进化到四级的丧尸,只有一个,不知用什么手段毁灭了一个大型基地。总指挥部要求只派精英,速战速决。
吴邪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丧尸的资料有名有姓,还有过去。这个丧尸名叫张小蛇,生前可以用信息素操控蛇类,在南海清理行动中为了救自己的队友被污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未被就地清理,反而逃进了内陆。
尤其是这个张姓。在吴邪有资格得到的战略情报中,张姓人要么是需要躲避,要么是可以寻求帮助,他们好像天生就能觉醒成第二类往上的异能,无一例外都是人类的前锋。只要是国家清理出的重要城市跟据点,其中必有一个张姓人,当然吴邪所在的这些民营基地除外。
胖子跟他分析过,肯定这批张家人是国家在丧尸世纪前准备的秘密武器,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藏着个张家窝,里面一溜小张都八块腹肌。
吴邪是清剿行动中最后到的一批人,国家下令特派,跟吴邪的功绩有关。张小蛇的定位在一个云南山谷里,山谷里都飘着雪花,而山谷之外绿树成荫。
对付冷血动物,还是低温合适。
所有还站着的人,全部都穿着统一着装,就吴邪所见,连发型都几乎一致,或是兽化,或是操纵电磁力,温度,向中央已经可以操控微生物的张小蛇发动猛烈攻击。
而领头的一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只要是他接触过的地方,全部都会变形,扭曲,甚至粉碎,孢子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吴邪的物理不算特别好,他只是靠猜测,首先认为这个人的异能是接触后共振,比他对声带的振动操控要强得多,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可以产生振动。他一直持续游击,以防御为主,只在靠近后发动致命攻击。
而在一名队友受伤后,他的情绪明显产生了变化。
他摘了一片竹叶,穿林而去,然后“砰”,在张小蛇面前爆炸开来。
没有火药,没有弹头,他只是用一片竹叶进行了爆炸。
在几十年前,物理学界还普遍认为世界的源头是微粒,任何事物都是由微粒形成,原子,中子,夸克……物理书上也都是这样教导。
但在那个年代,还有另一种广为人知的学说,它是众多小说作者和科幻片的装逼神器,人们亲切地称呼它为量子物理。
简单来说,振动即一切。
吴邪只是想到这里,就不再想下去了。如果这个人继续成长下去,或许能在吴邪活着的时候结束丧尸纪元吧。
所以吴邪把自己定位成了辅助。只要这群人里有人受伤,吴邪就操纵动物把他拖到安全地带,然后用超声波扫描伤处,次声波帮助清除污血并进行简单治疗,期间一个叫张海客的,自称是后勤,摸过来帮了他一把。
战斗进行三个小时后,场上站着的人寥寥无几。那个人似乎有注意到他,和他对视过两次,将张小蛇尽量往远离他的方向带去。直到又一次摘叶爆炸,将张小蛇的躯干炸飞了五分之四后,吴邪以为战斗快要结束了,出于谨慎,用超声波对山谷里进行扫描。
他向来不擅长近战,一般靠远程攻击。扫描结束后,他不顾一切,跑进战场中心,用人类能接收的较大赫兹大喊:“有一个很大的东西在地下!要爆炸了!快跑!”
没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那是一个生物,吴邪敢确定。仅在那个人带着所有人,抱着他远离张小蛇百米后,一场堪比五十分之一当量的小男孩的爆炸在他们身后炸开。
事后调查才知道,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菌类,张小蛇丧尸用它绵延数公里,入侵杀死了那个基地,将抢夺来的爆炸物全埋在里面。
张小蛇当场死得不能再死。那个人在吴邪身上爬起,看着爆炸的中心,吴邪能读出那双墨眼里无法淹没的一种情感——悲伤。
事态不容他们悲伤太久,还有伤员和消息等待他们送出去。活下来的几个张家人带着吴邪和他的几个队友一起走出了山谷,自称后勤的张海客揽下了绝大多数的物资,跟吴邪和胖子走在后面,几次想和吴邪搭话,但吴邪的注意力还在刚才的战事中徘徊,于是他转头跟胖子聊了起来。等到了基地,张海客已经跟胖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连吴邪三围都打听清楚了,而吴邪也知道了那个人的来头。
张家族长,张起灵。
4
在吴邪前方一百米处有一座桥,是他的逃生必经之路,他得要过那座桥,去到山沟另一边,那边有一个废弃的机场,已经清理干净了,里面有一个直升机被吴邪加满了油。他就不信张起灵能飞起来。
数只红隼,游隼低空盘旋,水獭紧咬在张起灵裤腿边上,又被振动升起的石块推开。吴邪已经呼唤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他甚至叫了个熊猫来,幸亏张起灵还有点保护意识,没有痛下杀手。他召来的这么多动物里,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大幅拖累张起灵脚步的 。
“咻——”一只金雕从吴邪右前侧向天空直冲而上,吴邪刚来得及转头,一道黑影从他侧面直撞而来,将白肢野牛硬生生撞歪,但并未倒下。吴邪举刀护在身前,看到牛身旁一双睁着竖瞳的眼睛。
这是第四个人。
“难道五个都来了?!”金雕俯冲而下,两米长的翼展遮盖住吴邪的身影。
在被金雕抓进肩膀前,这个人说了一句:“我们很传统的,新娘当然得要亲自迎接。”
血液迸出,这个人一声不吭,反而立即抓着金雕的爪子抱摔在地。
这个人一点不顾及自己的面部,显然很自信吴邪不会重伤他人。这是张海客告诉他的小技巧。
这一会儿,张起灵就已经来到了吴邪三米远的地方。他脚下经过的灌木全都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和枯萎,甚至顷刻粉碎。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振动了,简直是神技,是能控制一切的奇迹。吴邪看着张起灵朝他伸过来的指尖,一咬牙,声带发出了一阵次声波。
次声波可以杀人。只要跟人的内脏共振,轻则呕吐,重则死亡,吴邪在他们之前,还没有对人类做过这种事。
果然,张起灵和这个兽化者的动作停了一下。吴邪心头一松,催动白肢野牛向前,正跑出三步,轰隆一声巨响。
他只来得及看到树木倾倒,一辆巨物樯倾楫摧而来。
之前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张起灵身上,从未想过会有人能在这种路面上开车,刚才隐有机动车的轰鸣,他还以为是摩托之类的。事实上,有这种财力和能力制造这种改装车的,也就只有上面的人了。
白肢野牛被车辆的冲力直撞出去有五米远,哀叫了两声,口吐白沫。吴邪直接从野牛背上飞了出去,掉进了一片直径只有三四米的小池塘里。
落水的那一刻,吴邪脑袋是混乱的。
到刚才为止,他仍觉得这是一次末世中最普遍不过的,以omega的生育能力为条件的交换。
但是这样的配置来抓他,已经超出这个范围了。
他吐出几口水,从岸边爬起来,口鼻里全是这种野塘里的腥味。
干他娘的八辈祖宗,是不是吴三省还干了什么事情,暴露了,要拿他当替罪羊。他想。
刚踉跄到野牛边上,那车就用远光灯把他完全照在了灯光之下,他像个要被搬上马戏团的奇珍异兽,被照得睁不开眼睛。
一个声音从车后座响起:“那是白肢野牛啊!保护动物啊!”随后被人按了回去。
一个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对着吴邪笑了笑。
吴邪愣了一下。
“张海客??”吴邪气得胸口灼烫,他看着张海客的伪装衣物,怒火攻心,“你他娘的——”
“吴邪小同志,嫁到张家有哪一点你不满意,你可以说出来嘛,沟通才能解决问题。”张海客打断他。
“我去你姥姥的,救你一命就这么报答我!”吴邪环顾一周,张起灵堵大路,越野挡在退路,那个兽化者离他最近,腿都绷紧了,不知何时脚下已全都是蛇,这些爬行纲根本不受次声波影响,可能被他们中一个用更强烈的方法控制着。
5
吴邪盯着这个三角包围圈的缝隙,喘息渐深,野塘里的水淅淅沥沥滑到下巴,像个花洒一样把身周一片都沾湿了,头发粘在前额。他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把腐叶摘下来。
“你以后可以姓张,这还不满意?”张海客笑得更深了,“你三叔可是很满意啊,都派人入驻了。”
“你们他妈这是人口买卖,老子没同意就是没有!”
“还挺倔。”驾驶座那传出一个声音,“吴邪,你逃离基地这个事可不是个小事,就凭你是任务途中未经报告离队,就可以判你一个逃兵。”
“我看起来很傻吗?”吴邪朝他举两只手竖中指,“我又不是你们。”
民营基地的人跟张姓人可不一样,没有军令的束缚,大部分属于讨生活的自由人。
说着,吴邪就准备再次振动声带。他没打算杀人,但他是真的生气了。这是跟了他半年的野牛,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清净之地,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狼狈,更何况这里面至少有两个人曾被他救过命。这一次微操,他能让这几个人内脏轻微受损。
张海客还要说些什么,但张起灵做了个手势,他停了下来。
“吴邪。”张起灵开口。
吴邪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眯眼皮。
“你发情了,”张起灵伸手指了指他,“空气中有你的味道。”
三个星期前,吴邪在自己基地的小院子里种菜。他们基地有指标,粮食增产刻不容缓,吴邪的功绩只允许他少种一些。
这个九门基地,目前归他二叔总统领,但二叔现在不在,由三叔代理。吴邪种完菜准备去找胖子打牌,吴三省突然叫他去办公室。
吴三省跟他二叔不同,对他完全是放养,要不是二叔不在,吴三省往往半年能出现一次,一月份都要打雷,跟吴邪的联系也基本靠人传话。
吴三省悠悠转到他的院子,朝他招呼了一下,吴邪就洗洗手跟过去了。
吴三省坐在桌子对面,脸上表情空前严肃。
这种架势一摆出来,吴邪小心翼翼问:“有丧尸潮往我们这边来?”
吴三省摆手,看了他片刻,咳嗽两声说:“你今年几岁了?”
吴邪眼角抽了一下:“25。”
“哦。”吴三省给他递了支烟,吴邪收过去,但不抽。烟草在基地里是隐性硬通货,可以换不少好东西,比如抑制剂什么的。攀着亲戚关系,他的抑制剂刚够两月一支,但囤着总安心些。
“张家想要跟我们做一次交易。他们前天给我的消息,交易内容最低包括东南方向那片可种植土地的共享。”
“交换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吴邪收烟的手停了一下。
“一个omega。”吴三省看着他。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他没第一时间问谁:“我认识几个想嫁去张家的,你……”
“小邪,我把你单独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要装傻。”吴三省双手交叠,“他们指名要你。”
吴三省看着他的眼神很炙热,也很明晰——你是在哪里惹到他们的。这眼神中属于长辈的关怀可能只占了百分之三十。
吴邪明白了。他抿住下唇。
这是一场陈述,不是一次询问。
他没有第一时间在表面显出怒意。离吴三省这么近的距离下,反抗是很不明智的,他这个三叔在温度控制方面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之间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钟,吴邪竭尽全力在脸上表演出挣扎。
“那我还可以回来吗?省亲总可以吧。”吴邪心里呸了一下。
吴三省说,预计张家会在两个星期后过来接他。吴邪出来后,俯视着来来往往为生存奔波的男女,摘了根狗尾草,顶着夕阳慢慢走回自己的小院子。
胖子在他院子里无聊洗牌,看见他笑开了花。两人打拖拉机,几局之后吴邪开了基地里不多的电灯,这种东西都是按劳分配的,很是奢侈,胖子惊讶于他突然的慷慨。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吴邪说。反正很快也用不到了。
胖子折了一根黄瓜,跟他聊八卦:“张家的适龄alpha有五个,我听说他们打算跟我们基地交易,换一个omega。”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认识的那几个张家仔,前两天出去碰到了,晚上没事聊天,人家自己说的。”胖子感慨,“这年头找老婆不容易啊。”
“五个alpha,只要一个?”吴邪顿了一下,吴三省可没说这个。他把牌翻过去,“他们跟其他基地也有交易?”
“不是,他们只要一个。五个alpha,娶一个omega。你别拿这种眼神,你又不是没见过。”胖子出牌。
omega稀缺的现在,一O多A不算少见,道德层面还是一O一A占主流罢了,经常会有alpha外勤队一整队娶一个omega,外出时就带着老婆,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五个也太多了吧,这不得操死。”吴邪拿牌的手微微颤抖。
“一周五天,周末休息,没毛病。”胖子出牌,赢了吴邪一顿饭。
晚上,吴邪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基地外偶尔传来的落单丧尸的吼叫,看着月黑风高的窗外发呆。
他作为基地里杀丧尸数目最多的人之一,竟然在吴三省眼里比不上一块种植地。
他以后的人生,就从带领队友开疆拓土,在基地里风云收放由心,其他时间闲云野鹤,变成一周双休制?
他现在想起那片山谷,竟恨不得自己当时在远处观赏张家人全炸了算了。
6
吴邪下意识摸向自己后颈的腺体。
就在这个瞬间,张千军万马在吴邪看不到的视角里,在车后座对张起灵做了个手势。
他的后颈原本是平整的,不知何时有一块已微微鼓起。没有被提醒时,吴邪还毫无察觉,张起灵这么一说,他就像被开启了某个开关,鼻翼动了动,一股属于他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缓缓地,淡淡地涌入鼻腔。
这不应该。他的发情期明明还有五六天。他眼睫毛上滴下一滴水,碰到他眼球上,刺痛扎进脑海。
对峙仍在继续,吴邪的姿态极其僵硬,呈保护状态微微佝偻,张家人也没有一个硬闯上来,这不是因为畏惧,只是这种状态下,已经算是瓮中捉鳖。吴邪还有手段是肯定的,但一定的损伤不碍大事。
归根结底,从他们看透吴邪的本质开始,吴邪就已经输了。
张海客看着吴邪的眼睛愈发深邃,在驾驶座的张海楼靠在座椅靠背上,比刚才闲适了不少,喊后座的张千军万马给他递杯水。
对付omega,本能压制永远是有效的。
随着嗅觉的醒悟,另一些味道也跟着清晰起来,不算明显,但却包裹着浓浓的侵略性,而且纠缠粘绵,仿佛蛛丝般一圈一圈致命地沾在身上,比湿透的衣服还要沉重。
吴邪微张开唇,试着用嘴呼吸,但效果差强人意。
本身就在发情期边缘,剧烈运动和情绪变化,以及五个alpha这样极近距离的信息素轰炸。
他们连这个都算到了吗。吴邪瞟了车后座一眼。
他听说过,张家有一个演算者。极其稀有的脑域突变,产生了近似学者症的效果,擅长建模,整个就是一人形电脑。
张起灵手动了一下。
“等一下。”吴邪突然出口。这种时候任何挣扎都是无力的,张起灵停了下来,张海盐嘴里不爽地嚼弄两下。
“我有个问题。你们拿这种配置来抓我是不是太过了,是不是我三叔还答应了你们什么?”
“没有。只是因为你值得。”张起灵回答。
果然不止是因为omega的身份。
“会操纵生物的又不止我。”吴邪两脚微微岔开,张家几个人都看到了,但没人阻止这种无意义行为。
“你的报告上写的是用信息素。我们认为不止如此。”
“藏着一手才是正常人吧。”
“族长。”张海客提醒了一声。
“我跟你们走,”吴邪双手举起,“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还没做好准备,你们不能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碰我。”
张起灵点头,朝他伸手,示意他自己朝他走过去。
“第二,我不能隶属于张家。吴三省跟我不是主人和财物的关系,作为一个自然人,我有人身自由权。”吴邪朝张起灵那边举着双手走了两步。
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吴邪做出了一个能引起所有张姓人警觉的动作。
他双手抱头,蹲下——标准的躲避姿势。
子弹发射的声音骤然在木林间响起,不止一个方向,而且是连续发射。任何一个在末世活下来的人都熟悉这种要命的对丧尸神器,多管机关枪。
张家人除了张起灵外全体卧倒,连张起灵都做出了防护姿态,每一寸肌肉都在等待做出子弹打在身上的反应。
然而数秒后,他身上并没有一处接收到弹头。或者说,连子弹打在树木上的爆裂声也没有。
拿开手,张起灵的表情难得出现了一种深沉。他一拳打在车上,所有人抬起头,张海客缓缓从车窗边露出眼睛。
一只灰扑扑的鸟从他头顶飞过,跳进草丛里,眨眼就没了踪影。
那是一只琴鸟,一种极善于模仿的鸟类,可以记录小孩的笑声,枪炮声,狗叫等等,用于吸引伴侣和威慑。本地原本是没有这种鸟的,他们来自一个已经废弃的动物园,已在这里繁衍生息了多代。
张海客猛一站起来,敲了张海楼一下。这时吴邪已经跑出去了几米,他踏上了一头牛羚,张起灵直追而去。
张千军万马推开前面两人,将这辆车的所有测量仪器都打开,有红外线温度仪,有化学物质采集器。
还有声波频谱测试仪。
“他的能力跟张海楼不一样,他不是靠信息素,族长说对了。”张千军万马激动地比划着,看着记录到变化的屏幕。
“我的个娘啊……”张海客把手拢在嘴巴上,对已经冲出去的张海侠大喊,“把他嘴捂着,把他喉咙拿住!是声音!!”
这宛如一场谁输就会死的百米冲刺,吴邪喉咙里有铁锈味涌上来。五头野猪自右方朝他身后没头没脑地撞过去,连附近的树蜡都开始脱落。
然后是成群的蝙蝠,林间热闹得跟打仗一样。
吴邪并不指望这些动物可以阻拦,他只希望它们可以拖住他们一秒,两秒。
就快了,张起灵简直伸出手就能摸到他。吴邪从牛羚身上滚下,像兔子一样迅速变向,钻进蝙蝠群中。等他再出来,他向身后看了一眼。
没有人。他心里一抽,骂出声来,他朝自己前方看去。
张起灵越过了他。他踩在每一片推动他的土地,树叶上。绝望像浪一般朝吴邪打过来。
张起灵将手按在了桥栏杆上。
五秒内,巨大的裂缝贯彻桥面,整个水泥桥软成面条一样在空中甩,然后,“砰”。
整座桥塌陷,没入黑暗的裂缝,灰尘漫天,钢筋扭曲,像一个饱经折磨的老人发出最后一声喟叹,几只在桥上徘徊的丧尸都没来得及做出攻击。
这种时候停下是愚蠢的。吴邪看着掩在灰尘后的身影,却挪不动脚,绝望将他拍懵了。
兽化者直接扑了上来。这个人的手冰冷,把他脑袋压到枯萎的芭蕉叶上,第一个动作是按住后颈,尖利的指甲划破耳垂,吴邪举刀后刺,这人为了躲开,带着他往一旁翻去。
然而他们旁边是一小段土坡。这人抱着吴邪,一路一起滚到底端,期间不带停顿,凸起的石块撞到侧腰,吴邪吃痛手松,被兽化者捏住手腕,刀脱手。
坡底端是一棵榕树,盘根错节,吴邪和兽化者撞在凹凸不平的树根上,被腐叶飘了一身,林下生命纷纷逃窜。
他直接掐在吴邪脖子上。
“——艹!”吴邪憋红了脸,急忙要发声,这种情况下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手电筒的光照过来,吴邪一口咬在兽化者手臂上,绝对够狠的一口,兽化者抖了一下,吴邪从他身下爬出一步,手往前抓到一根手指粗的树枝,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后戳去。
“虾仔,别松手!”吴邪听到声音,更是用力。
直到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肩上,那根刚才毁了一座桥的手指。
只是接触的瞬间,他的身体竟然无法移动一分一毫。吴邪无法形容这种奇妙的接触,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成别人的一部分,只有思维清晰无比,像一条依附在母鮟鱇鱼上的公鱼。他无法挪动手指,无法转动眼球,只看到一张脸朝他压过来。简直令他战栗到以为自己要死了。
“别来无恙。”张起灵吻上他的唇瓣。
他彻底陷入了发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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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学者症候群(Savant-Syndrome)是指有认知障碍,但在某一方面,如对某种艺术或学术,却有超乎常人的能力的人。自闭患者中有10%是学者症候群(故称自闭学者,Autistic savant),大脑损伤患者中则约1/2000的几率是。
7
张起灵握着吴邪的肩,控制他自动摆出手臂叠放在背后,趴在榕树虬结的树根上的姿势。手被张海侠拿衣服上的系带捆扎,绑好后张海侠仍嫌不够,把一旁瘫着的张海客跟张海楼的系带也抽过去,一直绑到胳膊肘。
这件事做完,张海侠晃悠着站起来,朝旁边吐了口血,慢慢把身体恢复正常。
刚才,仅仅是滚下土坡的过程中,吴邪的声带绝境种搏动了两次。他到底没有下杀招,但几人的内脏都有被打了几闷拳的感觉。张起灵本身可以减弱这种冲击,倒还没大事。
张海客在旁边扶着树,胃里直泛恶心,张海楼则是吐出的酸水里带红点,但他无所谓,跑到吴邪头那边,把吴邪连面部表情都无法控制的小脸从下颌端起来,借手电细细查看。张千军万马在后座半昏半醒,没有下车,还在土坡上面。
几条蛇从张海楼肩上探出头,蛇信子贴在吴邪皮肤上。
“脸没事。”张海楼把吴邪脸上沾的污迹拿指腹擦了擦,嘀咕了一句,长得还是不错的。
吴邪无法做出回应,只有瞳孔微微收缩。张海楼去解开他的防护装备,丢到远处,把湿透的衣物掀起来,摸看吴邪是否有外伤。吴邪这段日子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皮肤修回一种比冷白稍深的肤色,看着颇为柔软,和他的行为对比深刻。
摸了一圈腰,张海楼再次评价:“肉劲骨软手可圈,好腰。”
“摸伤口,快点,此地不宜久留。”张海客吃了些急救药,感觉好了点,上来作势要推开张海楼。
“行行。”张海楼顺着腰线往上,一根根排查过肋骨,再摸到胸前。他起了坏心眼,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指腹碾了两把绵软的乳尖。吴邪的神经被控制,但身体应激反应还在,刚碾了两下那两尖就硬起来。
张海楼不敢笑出声,摸完也不把衣服给吴邪整理好,语气却沉着严肃:“右下肋受了皮肉伤,骨头没事。我受伤都比他重。”
“客哥,帮我看看插得深不深。”张海侠被那根树枝刺到了大臂,吴邪最后关头使了全力,张海侠怕刺得太深,不敢轻易拔出来。
还好,张海客用手电照看,吴邪的用力方向造成的最大麻烦是伤口创面太大,但不深,去车上用缝合器缝四针即可。
五分钟后,损伤整理完毕,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还趴着的吴邪身上。
“现在怎么办?”张海客看向张起灵。
他们原本的预想中,引起吴邪的发情期是一种有效手段,他们本该在吴邪彻底进入发情期之前将他擒获,带到更为舒适的地方,跟他把事情全盘讲明白,再做定夺。
张起灵眉头微皱,手伸到吴邪胸口轻按下去。
心如擂鼓,而且体温正在不断增加,喘息让人疑心他刚从溺水中脱出,额角有细密虚汗。手电光照下,吴邪的两颊,脖颈,已经呈现绯色。之前落水,他身上还到处是水液,衬得皮肉亮晶晶的,手指放上面会怕陷进去。
“族长,放开看看?”张海楼拍拍吴邪胯部。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对吴邪的声带做了什么,众人只听到吴邪忽然发出剧烈的咳嗽,随后声音消失。张起灵的手改为虚握住颈子,手指力度渐渐放缓。
而那股跟他们几个的味道完全不同的气味,又一次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吴邪还不知道,他被定位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正是他即将进入发情期。张海侠将鼻子特化后,隔着三公里外使他无所遁形。
哪怕几人经受过特殊训练,目光也不由自主往吴邪后颈的腺体看去。
接触离开的一刻,吴邪往前膝行了两步,张海客心里一晃,一条腿压跪在吴邪后背,那整段腰就直接塌了下去,月牙湾摇摇而上直冲高耸的臀尖。没有衣物的遮盖,那段腰构成的曲线惊心动魄。
张起灵的视角里,可以看到吴邪张了张嘴,但可怜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徒劳张合,读唇语也读不出来。两滴水从右眼角涌出来,张起灵鬼使神差用食指接过,紧接着就是第三滴,第四滴。
“吴邪,能听到我说话吗,可以就点头。”张起灵说。
回应他的是更多的水。张起灵让张海客慢慢起来,吴邪能动后,张海客就看着自己膝盖下的肉体开始往前爬。
不是往没人的地方爬,而是往人身上爬。张起灵正跪着,双手捧着吴邪的头抬起来,等着吴邪点头。
手臂被缚,吴邪爬得颇为艰难。他借着张起灵抬着他头的力,往他脸上凑,张起灵一惊,两手松开,吴邪的头就掉在他小腹上,差点撞在重点位置。
掉下去后,吴邪就开始往他想要的地方拱去,像条被束缚了手脚的狐狸,往能救它命的陷阱口扭动拱。
但吴邪始终没有点头。张海楼把吴邪从他族长裆部拽下来时,用手电筒照,只看到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还有控制不住的眼泪和沾在嘴角的涎水,把族长的衣物弄湿了一大块。
“这才多久……omega发情这样正常吗?”张海楼看看吴邪,看看其他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张海客发话:“我没见过,咱们谁见过?”
“你不是上次跟我说你看过片?”张海侠看张海楼。张海楼摆手:“叫得假死了,看了两分钟就关了。”
两声丧尸的吼叫从不远处传来。
“先上车。”张起灵做出判断。
8
很模糊。吴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但像是在水中,咕噜咕噜的。
一阵强烈的刺激袭击了他,令他短暂清醒。但不够,他瞳孔无法聚焦,也听不清楚东西,像被塑料袋蒙住头。
“这是,omega,天生就会的吗?嘶——”一个声音。
“我看他的身体报告,他似乎长年在用抑制剂……”
他很快又陷入了无意识状态,只感觉自己在动,动得非常快。大脑还存在逻辑思维的部分告诉他,他应该是在某个载具上,而且路途颠簸,不然他上下的幅度不会这么大。
但他同时还在前后移动,有东西在他身后推动他。他嘴里有东西,被他的食道按摩,他想吐出来,但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反而拒绝了自己,开始更深地吞咽嘴里那根东西。他眼前看不清,只感觉自己右边有点光线,其他方向都是黑漆漆的。他的脸贴在一块热乎乎的墙上,炙热且散发着一股味道,这股味道一进到他鼻腔里,就化作热流涌向他下腹处发烫的器官。
欲望。他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欲望,可能是饥饿。他开始更卖力地吃嘴里的东西,但还觉得不够。他身下也还有东西在吃,像他的第二张的嘴,在蠕动,在绞紧,希望那根喂到穴里的能快点把他需要的喂给他。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咬两根把他嘴撑得酸胀的软棒子,他肯定是期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喉咙里不多时撞进来一股糊状物。他感觉到有人推在他肩膀上,要将他推离这根肉棒,这下他就急了,反而开始用牙不让他出去。
张海楼面目扭曲,忍住把吴邪掐晕的冲动,在张海客的笑声中捏着吴邪两颊,将自己的阳具一点点抽出来,一放手吴邪上下牙就撞在一起,发出足以让张海楼打寒战的磕碰声。
一整根被吴邪的水液抹得腻滑,放开后打在吴邪嘴角边。吴邪无意识地还去蹭,用脸去挤,被张海客强行抱了回去。
借着前面的灯光,张海客简单查看了一下。瞳孔还是没有聚焦。
“这算不算一种触底反弹?”张海侠在前面开车。他懒得拉裤链,就这么大剌剌敞开着,他们丝毫没有该有的羞耻心,早就习惯了在该赤裸的时候赤裸,“千军,这个你能算吗?”
“别问我,我现在有点乱。”张千军万马看着吴邪被张海客卡到前面两个座位之间,握着腰继续撞,眼睛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他们这车内部很宽敞,还有上下铺。他们严格按照约定好的按功劳分,第一轮张起灵身先士卒,照着本能,进去的过程中吴邪适应不来,身体进入应激状态,只能张大嘴呼吸,把围观的几人看得几把着火。第二轮张海侠尝试把吴邪抱在身上,让吴邪把阴茎坐进去,借着车辆的颠簸,吴邪开始逐渐适应的穴道把他裤子浇得透湿。
张海侠偏头看看嘴被磨得艳红,被撞地摇头晃脑的吴邪,轻轻挠挠他下巴,踩下刹车。
张起灵把阳具用湿巾简单擦了一下,看了看车外。
“就在这里。”张起灵看着这栋废弃医院。
张海客最后动几下,爽得差点抱着吴邪跌下去,退出来后,深处的精液过了一会才争先恐后地涌出,堆满了软红的穴口。
“起来起来,换个地方。”张海客拍拍手,让大伙把裤子穿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以前是个旅游景点,丧尸数不少,他们之前过来的路被闻声赶来的丧尸挤得密密麻麻,还有两个三级丧尸在里面,只能考虑绕路。一番折腾,他们还是决定先到吴邪之前的藏身处去。
张海客牺牲了自己的毯子,把吴邪裹起来,抱着走在正中间。这栋住院部被吴邪清理得很干净,张海侠闻了闻,上了几层楼,张海楼的蛇爬了回来,找到了吴邪的屋子。
典型的omega式住所,估计筑巢行为已经提前开始。这里原先应该是个vip病房,两张床拼在一起,上面全是洗过的干净枕头和被子,躺上能陷进去,旁边一个生火的灶,还有一个锅,锅里还有食物。
隔壁房间的药架上甚至还挂着肉块,看不出是什么动物,上面抹了盐。
几人把东西放下,张海客正准备把吴邪放到床上,吴邪又挣扎起来,不愿意从他怀里出去。拉开毯子一看,吴邪啃在他装备带上。
张海客不得不摘了自己的装备带,才把吴邪放下去。吴邪仅剩的衣物从肩上耷拉下来,肩头都是红润的。
“解开吧?”张海客问了一句,他看到蹲在灶前的张起灵点头,才把吴邪手上的捆绑松开。张海侠绑得并不专业,长时间的血液阻塞使得吴邪的手臂需要较长时间完全恢复知觉,他拖着还不能用的手追着张海客,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张千军万马把吴邪腿拉在床边打开,就看见合不拢的穴眼像只呼吸的软蚌,对着他阴茎蹭过去。
他作为使事情复杂了一倍的元凶,受到了吴邪在被肏开后热情了一倍的接待。吴邪身上还搭着毯子,自己想往更柔软的床铺退去,又不想让阴茎抽出来,就用穴口锁着张千军万马往后去,张千军正琢磨吴邪G点在哪,被这一带,扑到吴邪身上,腰就被两条长腿夹住了。
这一个冲劲,直搞得吴邪表情失控,五官出走,身体间歇性抽搐。
张海侠看了一会儿,干脆再次起立,揉了揉吴邪唇瓣,解开登山裤,把阴茎擦在吴邪牙上,吴邪顺从地分唇,舌头勾在伞头。
“可惜了,他要是能说话就好了。”张海楼感慨。
不过让吴邪能说话这件事,他们暂时还是不敢的。
9
吴邪的发情期高潮持续了一天半,中间几度脱水,几个人轮流一点点用勺子,用嘴给他一点点糖水。
后半夜,张千军万马终于找到了能让吴邪爽到翻白眼的位置,从医院了找了根油性笔,在吴邪小腹上画了个刻度线,几个刻度上分别标记前列腺和生殖腔口。
吴邪的身体谈不上瘦弱,但跟一般omega比起来,腹部脂肪都算少的。第一轮他就发现,前面几个人似乎把吴邪的肠子在腹腔里顶错了位,明明之前进去还看不太清轮廓,他一进去,阳具的轮廓竟然直接在吴邪腹部顶了出来。也正好,不知章法地进太深对吴邪也有坏处。
到了凌晨,张起灵再次将阳具从吴邪身体里滑出来,吴邪嘴动了几下,像缺氧的鱼妄图在空气中存活,朝张起灵伸出手来。
他力气不够,举手的这个动作打了好几次颤,手指也未能成拳,最后也只抓握了一次便掉下去。
张起灵把那只手在掉落半途握住,手背贴到自己脸上,凉得不像人的手。他下床时,带出的大片液体还连在阳具上,像胶水把他和吴邪粘在一起。
那口肉穴已经彻底被捣得软成红泥,再没有张起灵第一次见到的粉嫩的花苞样子。里面不知道含了多少泡精液,又被多少次成结在穴道内撑开撑大。开始几次每每高潮,都能感受到穴肉跟要吞人一样要把阴茎绞断,现在只能从吴邪抓在他们胳膊上的指甲痕,偶尔绷紧的脚尖里窥见一二。
快感已经跟吴邪的脑子一样麻木了。
他一离开,吴邪就把自己缩成一团,喘息间胸部仿佛塌陷下去又被吹起来,空洞地向张海客他们看去。
这已经是第四整轮了,张海侠在一边已经有了困意。他们本身都有不同程度受伤,还失去了这么多蛋白质,休眠是重要的修补方式之一。
“他太冷了。”张海客上前摸摸吴邪颈子,摇头道,“这里温度对他这个状况不合适。”
“他在失温,需要保暖。不过我估计明天下午五六点他就醒了。”张千军万马坐在那个简易小灶边上,将他的本子翻了一页。
“事怎么这么多,你多干干他不就热了。”张海楼拿来一床被子,闻闻味道,感觉还算干净,盖在吴邪身上。
医院的前台有不少病历单,张起灵拿来一些,劈了点桌椅,拿了张张千军万马的草稿纸吹了口气。橘红的火焰映到眼睛里,把他和几人都照得有了点温度。
温度起来后,吴邪在被子里伸出了一只脚,脸露出了半张。他仍旧在往他们这里看。
张海楼唉了一声,上前把吴邪腿往床边拽,吴邪的脸就全钻进了被子里。他用被子把吴邪上半身裹成一团春卷,从馅里只露出两条被各种液体打湿结了硬壳的腿,再提着膝盖弯往上,一只手就把两条腿弯都抓到了手里,往春卷上面压。
那两团白面馒头里汇出汩汩液体的场面,便清晰地呈现在他和身后的张家人眼里。
“还没吃够啊。”张海楼像生气吴邪怎么这么骚,三根手指借了点穴口的润液就并拢往肉穴里插,一进去,这暖热湿滑的手感,直让张海楼倒吸一口气。
他试着在穴道内撑开手指,那摸起来像水蜜桃桃肉手感的穴肉便被缓缓勾张开一个三角形的小洞来,里面是比穴口更加红艳颓靡的颜色。
吴邪上半身裹在被子里难耐地扭动几下,濒死的蟒蛇般。不多时,从张海楼指缝间,从穴肉间隙里溢出几股白液,淅淅沥沥滴在地板上。
看起来,即使还想吃也得缓缓了,要装不下了。
“还要到明天下午,我反正不太行。我得睡了。要不谁醒着,看情况肏吧,就不讲顺序了先。”
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反对。张海楼不管了,到张海侠旁边找了个位子,叫了条蛇盘在自己眼睛上,说睡就睡。
到了早上,张海楼一醒来,就看到张海客招他过去帮忙。其他人要么不在,要么就趴着睡觉。
张海楼揉揉眼睛,靠近床边,看到了张海客干的好事。他眼睛一下就亮起来,狠拍了张海客背脊一下,夸他脑回路终于跟他对上了那么一次。
两个人看吴邪的眼神像看盘菜。
“他醒来会不会想杀了我们。”张海楼接过张海客拿来的登山绳,替他开始绑另一边。不知想到什么,他笑了一会儿,忽然不能自已,蹲下去笑得床都在震。
张海客也在笑,不过他笑得要内敛得多:“他早就想杀了我们了。”
10
醒来的契机,是一种很久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大概在五六岁的时候,吴邪被爷爷带着吃了很多次街边的渔粉。他吃不了那么多,都是爷爷买大碗的,分一点给他,他极认真地品尝,一丝不苟地吃完。
后来爷爷留在城里,选择跟自己的兄弟拼一把,被掉下来的直升机刮掉了半个脑壳。
吴邪猛一睁眼,眼前一片血红。大脑开机的一刹那,失实感让人仿佛在天上飞,在直升机里被滚筒一样甩。随后是极速的坠落感。
他往前看,一张脸出现在他近处。吴邪吓得噎了一下,喉咙里扼出一声尖叫。
得过了有三四秒,他才发现没有声音。他张嘴,闭嘴,哼哼两声,鼻子里有气流,但声带没有感觉。他又做了几个发音,全部没有反应。他没有头昏脑胀的感觉,鼻子通气正常,也没有发烧伤寒。
可能眼睫毛长,显得他崩溃了的神情在眼睛里表现得颇为完美,在这样的距离看着大眼灯熄灭了一样,像又失去了意识。那人手在吴邪面前举了三根手指,贱兮兮问:“这是几啊?”
身下饱胀感异常明晰,明晰到吴邪跟猫似的头发炸起,肉眼可见他脸色从红润蜕变至能当场入土,急着要往后退。
可他的腿往前蹬,却几次都踢在空中,带着他上半身都往前,差点撞在人胸肌上。他眼睛下移,第一眼看到自己被绑在一起的小臂跟小腿。
跟他娘的捆年猪一样,他的两边小臂分别跟各自两边的小腿用双桶缚平行捆扎。他背后垫了两个枕头,双腿翘在天上,这个姿势下,仿佛他自己掰开了腿给人肏。
而肏他的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看到他的神情,在他两腿间笑着动了两下,把他撞得头都顶到床头板上了。
“醒了?”另外一个声音。
肏他的人偏开身体,让吴邪恨不得直接升天的一幕出现了。
张海客正拿着他心爱的狙击枪拆卸掉瞄准镜,对他挥手;张起灵把他心血写成的笔记拿在手心里查看;兽化者跟演算者蹲在他的锅前,正要往里面放萝卜叶子。
兽化者还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吐槽演算者的厨艺:“我都怕锅铲被你的面条勒死。”
吴邪定格在原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石化了。张起灵听到声音抬起头,跟吴邪死水般的眼睛对上,闭合上他的笔记本,叙述:“吴邪,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可以就点头,如果你不做出反应,我会认为你仍旧在发情期中,我们会继续帮你解决。”
这下连做饭的两个都转身过来。
穴口传来滑动感,吴邪连忙对着还在他体内的人摇头。
他不出来,还能挡着一部分;他要是离开,就是自己打开给所有人看,两害相权取其轻。可这人还在退,吴邪急得穴口都自己动了,可却怎么也抓不住人。
张海楼可奇了大怪了:“你到底要不要我出来?”
吴邪疯狂摇头。
“族长,他不要我出来。”张海楼大声说。
“还没醒啊?那你加油。”张海客把枪托拆了下来。
吴邪感觉算了,怎样都行吧。他不动了。
“行了你们。”张海侠把锅搅动几下,“吴邪,点个头就行了。我们无意伤害你,这件事非常复杂。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海侠,我旁边这个叫张千军万马。”他语气一变,带了些无奈,“你身上那个,张海楼。”
锅里香气浓郁,张海侠五感敏锐,对食物也颇有一番研究,他在附近小溪里摸了鲫鱼,剁烂后煮了一锅奶白的鱼汤,每一滴汤里都有鱼肉,在末世里基本属于国宴了。
他弄了一小碗,冷在边上。他对吴邪微笑了一下。
好像击中了某个地方。吴邪盯着那碗鱼汤面,许久后,轻轻点了下头,忽然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怎么也憋不住。他想把自己埋到哪里,但这个姿势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连哭都没有声音,看着格外惨。
“你哭什么,”张海楼拿手掌在吴邪脸上抹掉,抹了半天,把眼泪水抹得满脸都是,更惨了,“我出来我出来,别哭啊。”
说完,张海楼就猛动几下,体内被液体冲刷的刺激让吴邪悲愤交加。
妈的老子想哭就哭,老子草你妈,艹你张家八辈祖宗他妈全家爆炸,几把全被丧尸啃掉睾丸被三级国足丧尸当球踢……
吴邪咬着下唇,唇色发白。止不住的眼泪让他喘不过气,隔几秒就抽几下。
张海楼退出来,那股沟里就黏连出一大团要结块的精,把吴邪穴口都撑圆了。他把那一团用脏枕套包走,给吴邪盖上被子。
吴邪还是没停,张起灵起身搬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默默等待他哭完。
场面有点尴尬,几个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等着吴邪眼泪流完,但除了看着吴邪,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是清醒的吴邪,光是做爱满足不了他。吴邪像开了闸,跟昨天下面流水的气势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张海客疑惑了一会儿,一拍脑袋,上来把束缚给解了。吴邪把留着痕迹的胳膊揉了揉,躲到被子里。
张海侠抱着胳膊,脑中想着。
完了,肏傻了
11
这跟张海客的预期不太一样。他看着族长把那碗鱼汤面放在被子边上,企图用香味引诱吴邪出来,还拿手扇了扇上面的热气。
按他的设想,应该是看到一个不能言语的吴邪臭着脸徒劳挣动,一边流着他们的东西一边骂骂咧咧却只有嘴皮在动的场面,颇具有喜感,以报内脏受损之仇。等吴邪闹够了,累了,大家就心平气和讲事情,然后吃饭。
他和张海楼告诉张起灵的是,这样可以防止吴邪往他们这爬,减少性交次数。这场触底反弹的迅猛发情期导致吴邪在巅峰期能一秒高潮三次,但他的肉体也终究是omega的身体,有出血迹象后他们停了几个小时,把吴邪裹在被子里,只露个头。
到了这天下午,几人都只想睡觉,吴邪裹着被子从床上摔下来,被最后一波发情期余潮袭击,捡了劈断的、用来烧柴的椅子腿往自己下面塞。唯一还没有睡的张起灵不得不把吴邪抱在怀里,将手指塞进软乎乎的穴道,根据刻度线摸索到前列腺处按压,或者来回拨过生殖腔口。他当时坐在火堆旁边,吴邪淌下来的水差点把火浇灭了。
束缚起来后,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吴邪无法伸展身体,也无法大范围挪动,控制也简单了不少。
张海客看了看张海楼,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你去道歉。
张海楼摊手,表达:谁知道他骂人挺起劲,心灵还挺脆弱。他指关节敲了敲被子边缘,当敲门似的:“再不出来放蛇进去了。”
没动静。
那团被子里鼓起的部分像具尸体,只残留反射活动,时不时抽动一下。张海楼等了一会儿,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团的头部,没有任何反应,又推了下最高的部分,还是没动静。
这被子经历的东西可不少,还是棉被,又厚又重,里面空气也不流通。张海侠看了一会儿张海楼的无意义行为,正要上来把吴邪头掏出来,防止呼吸不畅,被子就动了一下。
他们就看见,属于胳膊的那部分移啊移,手摸到了头后面。
张起灵立即说:
“我们没有标记你,也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你的小腹上有标明位置。”
手臂顿了一下,又移到了小腹的位置。然后又不动了。
张起灵回头看了看几个人。没人跟他对视,或者刚一对视就看向其他地方。
张千军万马把一页纸撕下来,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曲线,还有文字,由于写得太快,像速记员的圈圈点点,只有自己看得懂。
他对张起灵做口型:他的行为,极有可能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说完,他打了一圈腹稿,把自己的声音调低,显得尽量不具有攻击性。
“吴邪,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张千军万马挠头说,“我们五个也都被你拿了一血。张家是有求于你,所以送给你五个alpha。”
这回有反应了。几个人看见被子连续震动了数下,随后归于平静。张海楼先反应过来,意识到吴邪刚才笑了几下。
是嘲笑,是嗤笑,冷笑,还是单纯被逗笑,他们几个又陷入了茫然。张海楼小声说,不会这么狗血吧,他有自己的情郎?
这回轮到张海客极力摇头。他用数张脸三番五次接近过吴邪和他的朋友,旁敲侧击,交游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吴邪床下的猛A杂志他都掏出来过。吴邪的交友范围,审美,婚恋状况长期一致,一直用抑制剂清心寡欲。
张千军万马又准备建模,但张起灵按下了他的笔。
“他不信任我们。”张起灵做口型。
“吴邪。我们之间存在一个误解,之前我们的意思以偏概全,向你表达得不是很完整。”张起灵将手摸到吴邪小腹的位置,轻轻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隔着被子,他能体验到这具身体正绷如弓弦,情绪低落到可能会引起炎症。
“我们确实希望你能嫁给我们,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能继续商讨。”
“只有一件事我们必须强迫你。你需要成为我们队的一员,和我们一路向南,帮助我们从川—42基地夺回一份重要的资料。”
像是怕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能听到他的话语,张起灵起身,头部靠近吴邪在被子中藏着的头,用几乎只有气音的声音说:
“你到过棋盘关,你感受到那个东西了?”
吴邪从被子里露出了头。张起灵正舒了一口气,吴邪就把他推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爬到床边,把头对着床下,捂着嘴,胃部也捂着,肚皮蠕动,胃液翻滚。
然后“哗”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胃容物,差点浇在张海楼爬满屋子的蛇上。张海楼急忙烧水,在吴邪扶着床边,被张起灵拍着背,把被子又往自己身上裹时,混了凉白开,递给他。
吴邪拒绝了三次,张起灵作势要摸他后颈,吴邪一副三分不像人,七分好似鬼的表情接了过去,只喝了一点,便盯着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不动了。
他这几天应该没有吃东西,或者吃得很少,不然他不会感觉到如此的饥饿。
那一团浊白,泛着石楠花味儿的粘液,还有一些沾在他的食道里,引起不适和反呕。它们就这么静静地回归土地,里面每一颗死去的精子都会在临死前疑惑自己怎么走了岔路。
张海侠及时补充:“这是你主动的,有证据。”
张海楼觉得这样不行了,他抄起一条银环,准备让吴邪当场失忆。张起灵把手移到吴邪喉咙上,几秒后,吴邪发出了四个声调的“啊”。
他往后躲,但张起灵没有移开手。他的指尖贴在软骨上,微微凹陷。
“你的笔记里讲述了在四川棋盘关遇到的那个巨大聚合体。这将是我们通往目的地的最大阻碍。”
“这个东西的主人姓汪,有没有想起什么。”
吴邪咳了几声,就像他当初失去声音时的反应。他往前倾,拽着张起灵的手:“是不是汪藏海?”
他的喉咙不太舒服,声音带了点沙哑,同时眼圈红肿,睫毛被泪泡得亮晶晶的,显得柔软了很多。
那架将他爷爷半个头盖骨削掉的直升机,坠落于一名丧尸之手。
或许仍有大部分人认为这是一场天灾。但吴邪到被烧成骨灰,都铭记这是一场人祸。
“准确来说,是他的一个族人。接下来我说的全是机密情报,我只说一遍,”张起灵感受着吴邪声带细密的振动,有些酥酥麻麻,“这个汪藏海,目前已经被测定为全世界唯一的五级丧尸。他感染了他的全部族人,我们往西部扩展的前进路线上,遇到的所有四级丧尸全部都有汪姓人的符号。”
“他们已经不止是丧尸了。我们目前唯一清楚的是,他们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吴邪躺回床上,看了张海客跟张海楼一眼:“让他们出去。”
“得了便宜就卖乖,吴邪……”张海楼作势靠近,张起灵举手阻拦,看了他一眼。
吴邪看不到张起灵转过去的脸,只看到张海楼举手投降:“别让我回乡。”便跟在已经走到门口的张海客后面走出了房间。
临出去时,张海客在窗户玻璃上看了吴邪一眼,低眉消失在门口。
脚步声消失,张起灵看见吴邪终于有些放松的神情,才接着说。
“我和你的爷爷有过一段忘年交。丧尸潮的第一波是从四川开始的,我负责保护你的爷爷回家。根据你爷爷的说法,当时和他共事的汪藏海将一份非常重要的病毒资料带进了川—42基地。”
“我能从你的笔记上看出,你非常渴望复仇。我们有同样的目标,你觉得呢?”
说完,张海侠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我们大概能猜到你的逃离理由,这些暂且不谈,你所害怕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不想姓张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作为这个队伍的独立一员和我们一起行动。”
“如果你需要我们补偿,也要和我们待在一起不是?”
张起灵摸着手底下细细的血管,感受到吴邪的脑神经正疯狂需要血液供给。他不再多言,他一向话语不多,只有这几天稍微破例,甚至显得有点不正常。
吴邪是个聪明人。他知道。
吴邪确实是个聪明人。他完全跳过了张海侠和张起灵对他承诺的“有商讨余地”“你害怕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部分,就凭他脖子上这只手,就凭他身下隐隐作痛,他一丝信任都没有给出去。
他只把同意给了汪家的部分。他下巴点了点张起灵手里的鱼汤面,问:“我能吃吗?我要饿岔气了。”
嗦面条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在这样已经要天黑的环境中震耳欲聋。张起灵默默感受着那颗喉结上下滚动,最后松开了手,也要了一碗面。还剩下的几个人,最后喝光了一锅鱼汤,暖意融融开来,吴邪终于感觉好受了一点。
“什么时候出发?”吴邪舔舔嘴角,眼睛放光看着负责炊事的张海侠。
“明天四点钟。睡吧。”张起灵帮他换了床新被子,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番外:节约
奶
棋盘关一战后拿到资料返回张家,修整半年,这期间小吴生了个娃,出完月子就要跟随几人再次前往俄g,打通跟俄的联络通道。
作者地理奇差,大家海涵。
不提倡炸鱼电鱼行为
因本文特殊时期设定,为了活下去才吃了野味,属于紧急避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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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黑河的路像一点点往南极走,在路上远远看到丧尸,刚刚全副武装,上前一发子弹,丧尸就跟沙雕遇水一样碎成渣渣。也正因此,能在这种极端环境下还能动的丧尸,都不是好打的鸟。南方的丧尸白天会休息,晚上往有人的地方走,这边的丧尸大白天成群出来趴着晒太阳。
临走前,吴邪只用一台老拍立得给大宝拍了张照。还没有长开的小脸,看着谁都像,也谁都不像。冰天雪地里,吴邪的娱乐一半靠找孩儿亲爹打发,揪张海客眉毛,拉张海侠的鼻子,扯张起灵的脸,诸如此类,跟照片对比。可惜每每觉得找到死鬼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五个都是死鬼。
“这不正说明是客哥的,想要什么脸就要什么脸。”张海楼把吴邪在颠簸的车上扶好,让他坐自己腿上。
“他那是不要脸。”吴邪把照片放到张海楼头边上,三秒后要站起身,“看来不是你的。”
“凭什么?我操你操得可是最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张海楼搂着吴邪腰往后。吴邪顺产后身材恢复得不错,比以前还软了些,手感愈发柔韧。
“我听得见你们说话。”张海客从驾驶座发声,大打方向盘,张海楼抱着吴邪滚进床榻。吴邪噫噫爬起来,抓着张千军万马。
“张千军,这个你能算吗?”
“这次回去,你可以花我们的劳动积累测一下。你要是想提前有个底,我可以谈虚问玄,梅花易数,就看你信不信。”
“你们注意外面行不行,”张海侠叹气,“就我一个人在工作。”
张起灵将车窗上的雾气抹掉,看到扒在窗上的顽强小雪花,数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六朵。车内车外从温度到颜色都仿佛两个世界,他们则是这长年寂静之地的天外来客。
沿途看到的活物,有几只一闪而过的东北虎,还有一只狍子,从车前方不偏不倚撞上来,上赶着送温暖。
吴邪到哈尔滨后就不再愿意从车里出来,把车里最暖和的地方占据后,把几人暂时不用的保暖衣物堆成山,平时就窝在里面处理地形和建筑图。张海楼叫他出来吃饭,还得在衣堆外面念芝麻开门,吴邪哎呀哎呀地顶着一头乱发,每每都得张海侠把食物端近点,才爬出来。
张海客怕他把眼睛弄坏了,这个年代配眼镜可是相当昂贵的,他给吴邪的小窝里挖了个平台,把唯一一盏充电台灯照在吴邪身前。
换以前,吴邪是不会接受这种帮助的。他总觉得,跟张家人要了什么,就必然要还些东西回去。
偶尔回溯过去,他会猛然觉得,是不是张起灵潜移默化控制了自己的思想,让他逐渐安于现状。但起身又冷,他迷迷糊糊睡过去,梦到在棋盘关,双手全废用牙咬着衣服拖着自己爬的张海楼,独自走进深渊的张起灵,用他的脸和张千军万马、张海侠硬闯川-42基地的张海客。
好像天秤有那么点倾斜,但心往那边偏了,又有哪里不舒服。
绿色食物吃完三天后,吴邪捕捉到了附近的一片湖。照老地图来看,这个湖应该叫查干湖。
某天傍晚,大伙正开着读书灯研究路线,吴邪从他的衣堆里钻出来,不穿裤子,光着两条腿爬上张起灵那边。
张起灵床在张海客对过儿,张海客一抬头就看到吴邪两腿间的阴影正对着他翘。
“这边的查干湖以前有盛大的捕鱼活动,渔资充沛,要不要在这边补充点?”吴邪绕到张起灵身后,把胸前贴在邦硬的背脊上。
他刚出月子,身为男性omega奶水不多,但已足够把胸肉撑起一个弧度。孕早期他还以为自己胸肌终于得愿所偿,往后发现是生理变化,又觉得害臊,用绷带缠着。
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刚好一手盈握的大小,软软两捧酥肉抵在背后,还轻轻上下磨蹭。张起灵还没什么反应呢,自己乳尖倒先硬了,被上铺的张海楼吊下半个身子,在那两颗红珠上用指甲弹了一下,吴邪就浑身一颤,躲避着贴到张起灵背上,乳肉被挤变了形。
生了孩子,穴眼简直软成布丁,插进去满满都是水。吴邪穴里还没完全恢复,张起灵把握着力道,没进太深,张海客也只用了他的嘴,张海侠将手指特化,专用指腹在生殖腔口高频按压,淫水从大腿根汇成水迹一路滚到足尖,浪叫整得这车像什么限制级拍摄现场。
“你精液怎么这么稀,老了?”张海客退得晚了些,吴邪呛了几口,感觉味道比上次要腥。突然想到什么,他急忙拿衣服擦自己嘴,“妈的你个变态不会……”
“完了,客哥你老了。”张海楼在前面嘻嘻。
“变态老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小野猫。”张海客给吴邪递了块巧克力,“我这几天都值夜班,没睡好,要怪怪盐仔,他硬要换的。”
张海客满打满算,比吴邪就大个七岁。吴邪老是打趣他老,他也乐得这种设定,偶尔让吴邪叫爸爸。
因为小野猫这句话,吴邪为了查干湖的鱼,没反驳他,自己大半夜一想起这句话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到了查干湖,吴邪终于挪出山。次声波引鱼,张起灵炸鱼,其他人捞鱼。他们空间不多,就地处理了四条,带走五条鲢鳙,还有些小鱼。吴邪眼巴巴看着张海侠,看得张海侠头皮发麻,只好又煮了一锅奶白的鲫鱼汤。他只煮了一条,算是给吴邪的加餐,被吴邪剔了个干干净净。
饱暖思枕席,这次吴邪没有回自己的衣堆,而是把衣服都放到了自己那张加装的床上。床上像堆了一座小山,他试了试柔软度,背对着床,一副视死如归的姿势倒了下去,再起不能。
车默默地开,没有了吴邪的声音,众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补觉的补觉,值班的值班,看路线的看路线,偶尔交流几句。
轮到张起灵开车时,按正常时间来算,该是早上七八点钟了。张海客揉着眼睛爬到后车厢,第一眼习惯性去看吴邪。
车里温度不低,他只盖了肚子,胸前一片都嫌热解了开来,大敞春色,一片饱满羊脂玉上两点红果,摸着能把手吸进去。
只是有些地方不对劲。
张海客弯腰过去,靠近了,手指一沾那红果上淌出来的白水,尝到舌头上。
稍腥,微甜。张海客一只手拢到出奶的那一侧乳肉上,让乳尖从指缝间探出来,一个手掌满满包裹,微微用力。
又是一两滴。但再多就没有了。
一种神奇的情绪诞生在张海客的脑子里。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一种怀念,甚至是戏弄——张姓人都没有母亲,以前也从未在意过这件事,在意过也很快就忘了。他们总在路途上,从未停止奔波,与这种温柔的回忆有关的一切都来自婴儿时期的幻影。
而眼前这个,就是一个母亲,年轻,香甜,由他亲手制造。
他想尝试一些自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他低下头去,用牙咬住乳尖,微微施力。没有东西出来。
他又多吃了一些,这回嘴唇完全包裹住了乳尖,而牙齿则咬在乳晕上,口感像蛋糕。两颊凹陷,用力一吸。
一大股汁液撞进嘴里,措不及防,给张海客呛咳了好几下。
“客哥,兴致不错啊。”一个人在对面上铺津津有味看了全程。其他人还在睡,张海楼蹑手蹑脚翻下来,挤在张海客边上蹲下。
张海客一只手还抓在吴邪胸肉上,张海楼下巴点那个方向,问道:“什么味?”
“不好描述,我只能说是甜的。”张海客又咳了几下。这奶呛他气管里去了,有点难受。
张海楼也没客气,抓了吴邪另一边胸,按摩似的揉了揉,指甲戳戳乳尖凹陷,看到吴邪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便摸到吴邪裤子里面。
果然湿了。
张海楼笑了两声,也学张海客的样子含上去,用力嗦。但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嗦了半天嗦不出来,反倒给张海楼累了个脸通红。
“堵了这是?”张海楼掐着乳尖,提起来晃了晃,跟着整个胸脯都波浪似的摇,“要不我把值班时间换回来,你把那边给我尝尝?”
“你们干什么呢?找骂?”
他俩一起转头,看到睁大眼睛怒视的吴邪。他推开张海客跟张海盐,往后靠去,在二人虎狼般的眼神里一人踹了一脚,把自己胸前拉好。
刚拉好,吴邪去看这俩变态,就看到张海客嘴角边沾的东西。
“你有病啊张海客!”吴邪抓着自己胸,感觉一边竟平了一些,全身发烫,又踹在张海客肩上,“孩子都没吃几口你就饿了,饿死鬼投胎?晚饭吃的全他妈窜了?”
“你先别骂,你晚上不会把那一碗鲫鱼汤全喝了吧?”张海客拽着吴邪踢他的脚,吴邪再换脚,又被抓了,被张海客揣到怀里。
“喝了。你就饿成这样?我给你们张家下崽了我补一下怎么了?”
“你不感觉胸口胀吗?”张海楼又把吴邪扑下去,乱抓他手,另一只手揪在刚才没出奶的一边,狠狠揉了揉。
吴邪痛得嘶嘶吸气。那边被用力一抓,这才能感觉到胸肉里面是硬的,像里面埋了金属块一样,一使劲就痛到尾椎骨。吴邪牙根都发酸,指甲抓进张海楼胳膊里,才让他松了手。
“鲫鱼汤干的?”吴邪缩进自己的衣堆里,把自己裹好,看着二人。
“这东西下奶。不知道吧,老方子,你右边堵奶了,要是不弄出来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怎么样?”吴邪右眼皮直跳。
“把汽水瓶狂摇你知道会怎么样吗?”张海楼指着他胸口。
张海侠醒来,就见到眼前这荒唐一幕。
张海客把吴邪一条腿对着张海侠这边拉开,搭在臂弯上,一边从身后揉他左边胸乳,胸乳往外溢着白中带黄的液体,一滴滴挤入端着的碗里;张千军万马吸在他右边,像个叼奶嘴的孩子,张海楼见他醒了,把嘴边擦了擦,说:
“你晚了,得排最后一个。”
两只胸乳,在下午之前就被吸了个干净,吴邪瘫在自己心爱的衣堆里,痛哭流涕,感觉自己都被吸空了。
Chapter 6: 【张家男团邪】牙医凶猛
Summary:
预警:不严谨的医学知识;阴道倒模,双性
Chapter Text
我在香港做了一次牙齿检查,其他牙都挺好,只有一颗在犬齿旁边的臼齿轻微向外。我回忆,大概是多年前在古潼京,被黎簇那一动地炸给我炸的——不是弹片,是蛇柏破我下盘,震动把我晃倒了,牙磕在石壁上磕歪的,抹了一嘴血,但牙没有掉,后来自己也慢慢固定了,没影响生活,也就没多管。
张海客给我投喂时发现了这点不平整。他近来愈发患有强迫症,出门三回头,上床用尺子摆弄枕头以确保与床头对齐,挂在墙上的相片他要拿靠尺。他一发现我两排牙的这点不完美,就时不时要瞅我一眼,我说他就是受虐狂,自己不舒服还要看,他喝了一大口西瓜汁降火,说:“你看不出来我的暗示吗?”
我:“你想要这颗牙?”
张海客除了强迫症,也愈发老头怀春,老房子着火,枯树开花,不讲人话。以前看过新闻,九十岁富豪老爷和二十岁女明星谈恋爱,互相在推特么么哒,只觉得好笑,现在身陷囹圄,害怕张海客老年痴呆后我还要给他穿尿布。
张海客一次劝我不行,就放弃了。第二天张海盐拿着命令和银行卡过来劝我,在张家体系里看牙医,费用全免,附赠角色扮演play。
“上次你看的那个牙医气枪play,不是一直想试试嘛?你搞完我们就陪你,我看了,治疗床可一床多用。”
我冷哼一声。
至此后一段时间,张海客连打啵都不干了,说一想到老婆嘴里有一颗叛逆的牙就难受。我裤衩甩他脸上,也不装了,告诉他他嘴里拤了颗香菜(其实没有)。
直到闷油瓶在我旁边拿着一张牙医广告,用铅笔给电话画圈。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妥协,说来惭愧,我拒绝的最大原因是怕疼。秀秀矫正过,跟我形容,这是一种长期绵延的疼痛,你的全部牙齿要重新固定位置,严重的时候不能用牙,只能喝粥,晚上会疼醒。
男子汉大丈夫,也讲究快刀斩乱麻。这种长期的肉体折磨,我不太想回味。
最后我躺在牙医治疗床上的过程,倒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张海客帮我还了一部分钱,给解语花的。解语花最近明里暗里要我还钱的意图愈发明显,我想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在我傍了一群大款。他去年从我这里听说了张家的隐藏资产后,亲身去西部档案馆做了一番调研,特地叫人整了张盘库表。这一番,相当于我卖身还债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使吴邪上治疗床,世间大抵如此。
一上来,我就觉得这场治疗不简单。不见医生,只有他们几个在这里摆弄,看到张海盐拿那个三用气枪嗖嗖吸水时我就想走了,被闷油瓶拽回房间,张海客锁门放帘一气呵成。
闷油瓶今天穿得简单,白T黑裤,像个大学生,和我一样。他一直和我住一起,我买的是情侣装,他衣服上印的是“祖宗”,我的是“在呢”。他把我往治疗床那边继续拽,我一看到配置就下了死力往门口下腰式挣扎。
“小哥,你冷静!”
“没事的。”他看我。
这家张氏牙医馆是半开放式的,每个牙医都有自己的房间,靠走廊的墙是落地玻璃,配有拉帘。为了压制病人的惨叫,玻璃有隔音处理,但隔壁电钻的声音还是让人磕搀;我让他们不要冲动,这里人来人往的,我要是叫太大声,会使牙医馆背负沉重的黑历史。
哪有治疗床旁边配开腿器啊,我日张家八辈祖宗。
“那个是什么?”我指治疗床上那个像精神病院束缚带一样的东西,脚往门那边蹬。
“牙医束缚板,专门对付你这种不听话的小孩。”张海盐扶着无影灯冲我嬉笑。
这东西主干是直接套在治疗床上的,分了三根束缚宽带,胸口,肋骨,小腹。生孩子都没有这种束缚具,他们是想分尸。
“医生呢?”我徒劳往地上一坐,不动了。张海盐一手抬我膝盖弯,跟他族长合作将我凌空抬了起来,放在治疗椅上。
“医生就在这。”张海客拆了新塑胶手套递给闷油瓶,站在我身后按住我的肩。闷油瓶竟然说:“我去考了口腔医师资格证。”
“那肯定是你们张家人给你走了后门!我不信!”
我的眼里一定盛满恐惧,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一定程度上加重了我的恐慌。张海盐把三根束缚带给我固定死后,我上半身连手完全靠定在治疗床上,他手指伸进缝隙试了试,确保不至于窒息。闷油瓶遮住我的眼睛,轻声说:“不会疼,不用担心。”
“你们不要诓我,你们看起来想给我绝育。”我呼吸开始急促,睫毛扑棱扇在他手心。我的裤子被张海盐脱下来,他上开腿器熟练得很,就是他平时用的那个。他固定好后,抬着横杠往我头顶压,从治疗椅头枕背后拉了两根铁钩出来钩住,这样,我就以一副毫无保留的姿态打开在他们面前。
我的小腿在我耳朵边上。今晚外面刮台风,有些冷,我耳廓贴在小腿上,感觉一片冰凉。闷油瓶手拿开来,我看到张海客正拉过无影灯,照在我的阴部。
他们对我这副两性俱全的身体一直抱有一种探究欲。他们三个有一个共同点,第一次知道我身体的特殊性时,都让我打开腿给他们里里外外揉捻抹挑观察了个遍。张海客自诩博学多识,也常在跟张海盐交流时感慨,说我也许上辈子是个神仙。
在这种正规的医疗重地,无影灯下无所遁形,他们齐聚在我阴穴的目光,更是让我难以承受。
张海盐去旁边洗手,完后挑开我闭合的大阴唇。被他们作弄了这么多次,已经呈艳粉色了,像成熟的桃肉被划开。我自己没仔细看过,这个姿势,不想看也得看。
闷油瓶套上塑胶手套,咯吱咯吱的。
“说好只给上面的嘴做手术的……”我有点委屈。连闷油瓶都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上面的嘴也要做,放心。”张海客端了一张口腔检查盘,上面一应我看不懂的器械。他随手从旁边的衣柜里拿了件白大褂,套上后更像要把我分尸,“先做下面的。”
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口腔检查盘里没有我的童年心理阴影,什么球钻,牙钻,我可以不怕骨头打钢板,但球钻一响,我心就会凉半截。粗看一眼,棒状物也没有超出我的心理限度,甚至有点细。
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应该不是要给我绝育。
“你们提前给我点心理准备。我先说好,不要给我注射什么改造肉体的药品。”这个姿势挺难受的,我扭动了一下,两片软肉微微闭合,又被张海盐挑开。他手上还有水,碰到肉上微凉,水珠滚在肉唇边缘,一直滑到臀尖。
“你想得太多,”张海盐给他族长搬了把椅子在治疗床旁边,自己则坐在我头边上,跟我聊天,“想让你哪个地方变大,揉一揉扇一扇挤一挤就行,永久性整形,以后不喜欢了怎么办。”
我眼球往上看了他一眼,他手搭我小腿上,摩挲着内侧,再指尖弹钢琴般轻点,目光暧昧。
“你别吓他了。”张海客说了一声。
我的脸有点麻。我没有再注意他们两个,闷油瓶刚拿起一件器具,我的注意力就全被拉了过去。
我猜那是一件扩阴器。但和普通的鸭嘴扩阴器不一样,一个塑料环,看着是一次性的,在四个距离相等处有四个拉环,联结着环中间的一根细棒。闷油瓶把四个拉环都试了一下,只要拉开拉环,细棒就可以分成四份张开,放到体内,可以控制扩开的大小。
闷油瓶将一指按在绽开的肉唇内侧,随后整个手掌包住开始揉捏,揉得两片肉都交错起来,偶尔会碰到还藏匿着的阴蒂,每碰一次,穴口就要烫一下。张海客看着心痒,照顾着我半立起来的阴茎,握住头部,用指腹来回剐蹭伞头,力度没有把握,待前端开始渗液,闷油瓶最后揉了一把,将他一根长指深入阴穴,我就开始叫了:“小哥你给个准信,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有点上脸了,火星在下体虚燃,缩咬了一下。
闷油瓶的手指,我无法用灵活或者金刚来形容。他初与我云雨时,我就看上了他的手指,搞完后常让他把手指放进来玩,他也乐在其中,两根手指将某处内壁的褶皱揉捏再展平,可以一直戳到A点。
女性阴道在性交时会有延伸,甚至可以延伸一倍不等。我的阴道算是发育成熟的,就是月经量少,即使这样,闷油瓶与手背相连的指关节微陷入肉里后也依然能碰到肉环。
一根放在里面抽插了几次,他便和无名指一同放了进去,抽出来,拉了根银丝,拽断了,聚到底部汇成腥甜的一滴,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两根张家人的手指,于我而言进出顺畅。这些人生育率不高,但驴东西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大,有时他们说几句荤话,扩张都不必,脱了裤子就能吞进去。
三根手指闷油瓶就不动了,放在里面等了一分钟左右。他戴着塑胶手套,一开始有点凉,现在被我体温暖得热乎乎的。我起了点心思,偷偷控制穴道咬了他一下,闷油瓶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张海客,看到我的动静,轻打了一下我大腿根,也戴了塑胶手套把中指伸过来。
“还不够是吧。”张海客沾了点已经溢出来的润液,从他族长旁边找了个地方,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深入进来。
这就有一点过了。四根手指排成一排的直径,相当于塞进来了半个拳头,我连忙求饶,说不作死了,我感觉有点疼,张海客才依依不舍退了出去。
闷油瓶拿出来时,抽得太快,我浑身一抖,穴口就绞了起来,随后熟悉地翕张,涌出一股清液。
那里合不上了,堵不住,开了小拇指大的一个小口,张海盐将中指贴到穴口处,没有施力,径直被吸了进去,拿出来裹了一层晶亮的滑液。
“干脆今天先操他一顿,明天再弄,这个大小不够吧。”张海盐裤子有点鼓。
“都到这里了,你们折腾我就今日事今日毕!现在可以说要干嘛了吗?”张海盐七窍玲珑心,心眼一打,就爱乱摸牌,我他妈都被摸成这样了,明天要是肿起来弄,那得疼死我。
“吴邪,接下来我要把这个填充进去。”闷油瓶说。他给我看一坨白色的东西,是膏状的,此外还有一碟绿色的粉末。如果他的口腔医师资格证是真的,到目前为止,他的服务态度比另外两个好很多。
“倒模?”我猜。
“你见过?”张海盐还在摸我小腿。
“倒模材料,我店里也用过。”我嘶了一声。闷油瓶把那个扩张器放了进来,直入到底,戳到子宫颈口力度有点大,给我疼了下,“你们要给我阴道倒模?”
“这么早就猜出来就没意思了,”张海盐摸到了我大腿上,“该给你放个结扎环在旁边,虚晃一枪。”
“为什么要做模?”我不是很懂。阴道又不是直直一条道,倒模出来也不好看。
“给你定制小玩具,开心吗?”张海盐摸了把我的大腿根。
说到这里,我大概知道他们的想法了。
这是我之前提过的一个计划,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能实现。
我说我想试一试,把他们的精液堵在身体里,一整天带着做事。算是我个人的一个小性癖吧,他们总是爱内射,老是怀不上后,我就让他们别掏了,留里面算了,久而久之,就爱上了有东西把子宫里也灌满的感觉,走在路上也会感觉到体内液体晃荡,像真怀了孩子一般。他们给我的那些用具,我放在里面无法贴合,总是往下掉,要不就是精液从缝隙里漏出来,把裤子沾湿一大片。
不知道该夸他们善解人意,还是坏心眼。
张海客把白的和绿的放在一个杯里,搅拌了起来。那一团东西,变成了绿蓝绿蓝的,张海客搅动起来像搅动一团糍粑,但比糍粑要稀,我能想到的最接近的形容,是陶土,但这个比陶土易干,配套的常有一个紫外线仪,抵着照,干得快,塑形坚挺。
“这东西薄荷味儿的吧。”我带着开腿器晃荡了两下。闷油瓶把扩张器已经拉开了,从我这个角度,也能看到我的阴穴口被强制性拉了开来。拉到两指时,他仍没有停,到我看着有些心惊胆战时,他才固定住四个拉环,此时阴穴口已经被拉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口袋。算是极限了,绷得我面红耳赤,莫名其妙上了一个小高潮。
我闻到张海客那边飘来一股薄荷味儿。
薄荷味儿的东西,比芥末还难受。我没有尝试过,但用口腔吃薄荷糖的感受也足以想象出来,“这个不能沾水。”我提醒。
张海盐从旁边拿了个东西,递给闷油瓶。保鲜膜。
保鲜膜崩断时有一种轻微的布帛撕裂声,我也跟着发出了微微的哼唧,想把自己往上逑一点,但束缚带被我挣得绷到不能再紧。张海盐总算不再摸我,把我上身往上拉了一点。
闷油瓶撕了一大张保鲜膜,面积可以把我整个从腰腹包到大腿。
日本那边,现代的女体盛就是用保鲜膜裹住身体,在上面盛放料理。他将保鲜膜绷在我阴穴口时,由于过多的淫液,保鲜膜没能绷住,松松垮垮的。闷油瓶取了检查盘里一个口镜,抵在穴口处,把保鲜膜开始往里面推,一直推到推不动,我看见他不动了。同时,我身体里,感觉有东西在转动。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闷油瓶在移动口镜,用观察牙齿的方法观察我的内部。
“张医生,有情况吗?”我低头去看他。
他摇了摇头,把保鲜膜在我体内用口镜按了几下,站了起来。张海客代替了他的位置,拿了一个鞋拔子样的东西,给我一勺一勺往穴里填充起来。
这感觉非常奇怪。用一个引起食欲的形容,他像在把我的阴道当模具,往里面填充巧克力,或者奶油。偏偏他们几个,除了张海盐外,此时的表情都比较严肃,搞得我也看着他一勺一勺挖起来,又一勺一勺填进去,有些紧张。
这种膏体,看着不多,全部填进来还真有点胀,还凉凉的,对人体攻击范围颇广,像软剑,有点顶到胃的错觉。张海盐到我身下看了一眼,跟我说,你知道一种小吃吗,把糯米放进竹筒里做竹粽子,你现在就像那个竹子。
填完了,我以为就等着被我体温捂干。闷油瓶换了副手套,把之前检查盘里一直放着没用的那根细棒拿了起来,打开底部开关——这东西竟然就是紫外线仪。
他把这根细棒,选了个填充物中间的部分插了进去,没有接触我的身体。张海盐开了个计时器,过了有两分钟响了起来,闷油瓶把紫外线仪抽出来,上面没有带稀稠物。
嗖嗖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了两声。张海盐手里是那个气枪。
“让你夹紧点,我看看够不够。”张海盐说着,将我阴户上端往上扒拉,小阴核颤颤巍巍露出一点红尖。他拿那个气枪在阴蒂上放了一下。
又是一大股清液从保鲜膜边缘漏出来,我艹了一大声,张海客笑着把气枪从张海盐拿了回去:“别把东西冲出来了。”
这种绝顶的快感,这酸爽,我感觉眼前白了一下。
张海客把我嘴边的口涎擦了一下,把头顶的钩子放长了一些,姿势终于好受了点。闷油瓶看到填充物没有变形,还是再用紫外线仪按原来的路径放回去,再开了两分钟,才拉着保鲜膜把东西一起拽了出来。我粗看一眼,判断起码有十五厘米,这还是被我半折叠姿势缩减的。
“放我下来。”我怕此时不说,他们狼性大发。
有人敲玻璃,咚咚两声,我整个人连带治疗床抖了一下。
“海客哥,你们那还要多久。”
“还有一小时,族长第一次实践呢。”
我震惊了,我看着闷油瓶。他没有一丝愧疚,把那一坨拿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还没有把我腿放下来。张海客和张海盐对我这个姿势很满意,张海盐抹了一把穴口湿润,闻了闻,笑着跟我说,吴邪,你现在流的水是薄荷味的。还把液体沾到我嘴边,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儿,清中带腥,香中裹骚。
如果闷油瓶再晚回来一点,张海盐可能真的会动吊。张海客在他不伤我的情况下,一般不会阻止。放下来时,我两条腿都是麻的,缓了好久才能站起来。
闷油瓶爱岗敬业,还是把我按着做了矫正。算是比较正规吧,咱也不了解,咱也不好说。
但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疼,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后来张海客跟我打啵,舌头还被矫正器挂住了。
Chapter 7: 【张家男团邪】造孽
Summary:
预警:囚禁,强制,NTR
Chapter Text
1
这是我在这里的第六个月整,我在床边又刻下了一道痕迹。
这边正在刮大风,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窗帘拉不拉其实光线都一样。当我的手覆在防弹玻璃上,外面的风在奔袭中传来振动,我知道我抓不住它,但我想隔着玻璃感受一下。
密码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我懒得管他,就坐在床边看外面的雨云,一道连接天地的闪电把我的脸刷得惨白了一瞬后,我又和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
“怎么不开灯?”张海客问。
“懒得开。”这句话不是敷衍,我是真的懒得开,抱着这么大个肚子,我最近连床都懒得下,每天坐在床头写我的文章,也算找点事情做。
他开灯后,带着屋外的潮气坐到我身边,想来摸我的肚子。我挥开他的手,他不在意,我看窗外,他看着我。
“长得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不一样,我们的感觉不一样。”
我猜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他说:“一个是爹,一个是妈。”
我想扇他,但打张家人不过是白费体力。肚子里这个光是在里面动每天就要费我不少精力,我干脆不理他,回到床头拿起笔,继续我的创作。
这是我的第三支笔。前两支一支被我用来戳张海客的手背,一只被我用来扎张海盐的眼睛,都没成功,还废了两支笔。
在我写下这篇笔记的时候,张海客已经去客厅和张海盐议事去了,他们准许我写这些东西,我想是因为他们觉得给我一个发泄的渠道也不错。
虽然我之前说过,我这辈子作孽太多,以后是多半没有好下场的,但如果在这里是我的最终结局,上天也还真是看得起我,让我竟有资格给张家延续香火。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还是自己太蠢。雨村的生活腐蚀了我对自己所生活的圈子和所接触的人的警惕,哪怕面对小哥和胖子他们我可以放松下来,我也绝不应该对其他的张家人放下心来,雷城一遭没有打醒我,到如今却是醒了也无济于事。
我到底是怎么相信张海客和张海盐跟我说“张起灵要死了”的呢。我锤了一下桌子,真是对自己当时的思路百思不得其解。
闷油瓶要是会死,起码也是在我在雪山上成了冰雕之后的事情了。
看到张海客给我发的消息的时候,我的脑子打雷一片空白。我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不会是错字,张海客也确实是张海客,才问他怎么回事,他给我说了一大段关于张家人的寿命和终极什么什么的,绕得我云里雾里。我另一个比较认识的张家人就是小张哥了,于是我抽词断句去隐晦地问了他,他跟我说“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张家人命不久矣。”
天崩地裂不过如此。我做梦也没想过闷油瓶会死我前面。
我考虑了一天,那天我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看着闷油瓶从房顶晒咸菜到鸡舍喂鸡,几乎完全是一个过着小日子的普通人,如果忽略他两步上墙,扭脖杀鸡的话。
然后,我跟胖子和闷油瓶说有事去趟杭州,转身搭上了去香港的飞机,用的一个假身份证。一路上我想,如果这件事到最后真的没有路走,我是不是该突破自己,和闷油瓶说一下自己对他的感觉,好在最后的日子里能给他,给自己留个念想。
到了香港后,张海客在机场接得我。他先是带着我游玩了一圈,晚上又带着我去一家高级餐厅吃饭。在餐厅我看到了张海盐,他现在比我在听雷这件事之前见到他时收拾了不少,剃了乱七八糟的胡子,洗掉色的牛仔裤终于放弃,改成了休闲裤,看来张海客也忍不了自己亲戚穿成那样。
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其实那时候我就该察觉有哪里不对了。他们俩在一起活动的话,这两人作为保皇党,张海盐怎么会不知道张起灵的身体出了问题?
可惜我当时是个傻缺,还在想张海盐要是知道这事儿得疯吧。
那两天他们都在带我吃吃喝喝,张海盐一张嘴就叭叭个不停,真就像高压锅上的气嘴欻欻冒气。两天之后,我忍不住了,向张海客问怎么解决闷油瓶的身体问题,是得重新去青铜门一次吗?
“你等着,今晚我告诉你。”
我撇嘴想着,还非得晚上,难道这个事还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比如只有某个时刻照下来的月光才能映出什么纹路之类的。
直到他把我带进房间后,一股危机感才从头顶浇下来。这种危机感在那十年里曾一直伴我左右,替我躲过无数冷枪暗箭,却被我白白疏练了这么长时间——我就是在这时解开了我一直纠结的矛盾,但却为时已晚,一回头,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快意,给了我一手刀,准确击在后颈。
2
醒来之后还是这个房间。我望着天花板,懵了一阵,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我在雨村睡的是木板床,铺了几层棉絮比较硬的那种,现在这床是席梦思,我抬起上半身都费劲。双手在身后被皮带绑着,除此以外我没有其他任何变化。
我的第一想法是,他们是不是要带我去青铜门给闷油瓶换命,或者有其他续命方式需要我做祭品。如果是这个目的那他们大可不必,只是可惜了雷城里大家受的伤,吃的苦。
屋里燃着香,张海客还挺有生活情趣。感觉像在给我这个砧板上的肉撒香料。
我到处转了一圈,有厕所,有生活必需品,看样子我得在这里待一些时间了。
在这天张海客和张海盐他们进来之前,我就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原来张海客之前待我这么好是给我吃断头饭,倘若这次我真进了青铜门,能亲眼见证一个谜底也不亏,能和阴兵借道一起走一个队伍,这辈子也算值了。小花他们会来找我吗,肯定会的,我得留下些东西来告诉他们不用来找我了。
思绪的最后,我想着他的脸。也不知道闷油瓶,以后还能记住我多久。
就这样,等到窗外夕阳西下,密码锁响了起来。他们俩进来,坐到我面前。在他们张口前,我抢先开口:“要给张起灵换命,你们大可不必这样,我会跟你们走,路上还不用带个没手的累赘。”
张海客听了,就拍拍自己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张海盐则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虽然他从来都是对我这个态度。
“你笑什么……”我的底气有些不足。
“吴邪,我笑你傻。”张海客坦诚,“我骗你的,族长怎么会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先是巨大的喜悦,跟着是巨大的恐惧。
如果不是为了闷油瓶,他们想用我干什么。
“吴邪,接下来,我和这位,”张海客指了指小张哥,“打算接过族长的任务,和你一起为张家的复兴做出努力。”
我的下巴掉了下来。
张海盐清清嗓子:“就我们看来,你是最适合做族长夫人的,这一点没错,你干掉了汪家,解除了族长守门的使命,你是有资格和终极谈条件的人,换句话说,你的身份和你的血脉已经因此和张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族长他好像对和你建立亲密关系不太有热情。”
“再这样等下去,就没有时间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让我们好好相处吧。”张海盐总结。
我一直知道张家在某些方面总是有着异常的执着,和与现代观念相比看似超前、细想又极度落后的思维方式。
一般越是活得久的张家人越是如此,眼前的这两个恰好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他们说完之后,他俩就又盯着我看。我差点就以为他们在征求我的意见了,但很快我反应过来,他们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们是仲裁者,直接对我下了宣判。
我张张嘴,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该说什么?
夏虫不可语冰,这两个傻子给我的感觉是他们为了张家给自己的颅骨开了洞,往里面灌了84消毒液,拿马桶刷转了转,还把脑花掏出来炒了个菜。
他俩让我想起我在雨村无聊的时候曾经在手机上翻到过一些狗血小说,看得我身心俱疲,什么“xxx,我要的只不过是你的生殖腔”“哼,要不是看在你还能生孩子的份上,你们家早就被我吞并了”之类的。
也许就是因为我看了这样的小说,才会导致精神与智力退化到如此地步。不过和小说里那些omega不同,我不会抱着alpha的大腿舔,我砍断过不少alpha的大腿。
想到这儿时,我下意识往门的那边看了看,他俩动都没有动,这种对自己实力的自信竟让我产生了一丝嫉妒。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那些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一样。我们的第一次非常不愉快,我好歹也是黑瞎子带出来的徒弟,哪怕手被绑了,脚也专门找下三路踹。我完全就是泄愤式的踹,这种完全没有逃脱可能的情况下,就算已经命中注定我也定要给他俩找点难受的。
张海客制住我的腿后,我就用头往张海盐脸上砸,砸到一半,被他直接一只手掀翻按进了床里。
这床真的太软了,我整个脸陷在里面,完全无法呼吸,我挣扎了一会儿,就因为窒息而无力停了下来。他们对这种事情很熟练,正好卡在我要晕过去和还喘着一口气这个节点上,把我翻过来后,我的胸腔大幅起伏,像要把这辈子的空气都吸到肺中。
窒息带来的后果是我的眼前黑了些时间,意识十几秒后才回笼。我如果没死在哪个粽子手上,而是死于被席梦思窒息,那我还是选择不要让小哥他们知道我在哪比较好。
“服不服?”张海盐找打地笑着问。
我冲他笑了一下,他也冲我笑了一下。我猛然再次踢腿,但却被张海客再次掀翻。
“等一下,咳咳。”我急忙缩起身体,呈保护姿势。
“服了?”张海盐好整以暇,他开始脱衣服,张家标配长手长脚八块腹肌,颇有兴致地看着我。明明他之前还嫌弃我。
如此无助。哪怕是在我以前最艰难的时候,也起码能靠别人和自己找到一条路,或窄或宽,总能逃出生天。
而这一次,我无路可逃。我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既没有粽子也没有弹尽粮绝,但是在精神层面上的打击恐怕会击溃我。
彻底意识到这点后,我的反抗意识掉到了冰点。我从来不是一个会主动把自己逼入绝境的人,寻找出路是我的特长,但凡有回寰的余地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逃离。一旦陷入避无可避的状态,一时的委曲求全总好过粉身碎骨,与其宁为玉碎,不如留得青山。
“你俩的陈年老酿还管用吗?”我服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张海客褪下我裤子,他摸了摸我的小腿,吐槽了一句:“你以后当个腿模或许能做个兼职。”
然后他拉开我的膝盖。
他俩同时往我下体瞄去,我闭上眼睛。张海客的声音传来:“你都四十多了,我以为你经验会比较丰富。”
“你不会一直为了族长守身如玉吧?”
我没有回答他们。这和他们要做的事没有关系。
他们见我不回答,就当我默认了,手上的动作稍微轻了一点。
张海盐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却没有扯到胳膊上,我睁开眼看他,他见我有点疑惑,挠挠脑袋:“我有点这方面的性癖。”
妈的,绝了。
“吴邪,这催情香对你还挺管用,下面他妈全是水啊。”
“什么催情香?”
“对,你鼻子坏了。你之前看到了吧,就屋角放着的那个,是一种张家内部秘制的特殊香料,一般omega闻到后会,怎么说呢,身娇体软。”
“艹……”原来我被这么容易就掀翻是因为那个东西,照我原先的力气,起码也能给他俩的海绵体一个站立危机。
很快,当我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下半身的状况的时候,我也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正有东西流出来,像是失禁,这个催情香对我的影响非常大,我的发情期应该还有几天,此时却像是被强行提前。
我控制穴口想闭上,却挤出了更多,张海客有点遗憾地说,他买了挺多润滑剂的,看来都派不上用场了。
张海客在穴口用手指测了一下,先是伸入一根,还可以,第二根,有点紧,第三根,我发出了哼哼声。
“太紧了。”张海客皱眉,像是医生在给我检查身体。
他尝试着动了动,较粗的指节进去后,我想合拢腿来减轻敏感处的痛楚,被他阻止,作为我微小反抗的惩罚,他把三根手指尽根没入,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腰往上抬了抬,想逃离他在我身体里作乱,他手指便跟随我抬起的阴部勾住我的腔道上壁,像是嵌在了里面。
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他开始用另一只手揉弄我的肉唇,两片肉在他手里搓磨,偶尔掐一下,待他把那只手拿到我面前,我看到上面有透明的液体覆盖了他的指尖,有几滴滴落在我小腹上。
我表情嫌恶,他耸耸肩。
过了一会儿,等我能适应这个宽度后,他就微微活动起来。张海盐喉结动了一下,摸上了我的前端。
“至少在对我们族长的忠心这方面,我可以承认你一半了。”张海盐难得给我这么个评价,“你这根东西颜色很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
“你看我的。”他把他的东西杵到我面前,我赶紧把头往旁边偏了些,怕他还能更变态。那玩儿偏黑色,我的颜色很浅,因为性别原因比较秀气。
他试着撸动我的阴茎,因为发情期提前,我的老二现在已经硬得不能再硬,在我前端扣弄两下后我就射了出来,一股股往外冒。
我有片刻的失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张海客的声音在我耳边爆炸“你忍着点。”
他把我的腿抬到肩上,我惊恐地盯着他放大的脸,随后是——
“张海客!!!”
他进来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眼泪从眼睛里不要命地往外流。我疯狂地挣动上半身,像条被从水里捞出来,活生生剔鳞的鱼。他几乎要滑出来,于是把我的腰往床里摁。我的脸上此时一定非常狰狞,犬齿都露了出来,他如果把手放进我嘴里,我肯定会一口咬下他的指节骨。
无论我装得多不在意,多放弃自我,我还是无法把自己的不甘和委屈掩盖得彻底。我的体内汹涌的情感如惊涛骇浪,在之前装饰的平静下终于冒出了苗头。
张海客往里面匀速进攻,我的这点动作对他的节奏没有多大影响,他埋头苦干。不多大一会儿,我的脸开始发烧,我让他放开我的腰,要被他抻断了。
我从前从未觉得我的这个性别如此无耻过,在张海客身下,我逐渐开始被痉挛的肉壁上带出的快感折磨,有东西在我饥渴的发情期把那条穴道填满的感觉竟是如此酸爽,一点点堆生的快感混合罪恶感把我的心脏撕裂成两半,让我于至高的愉悦中寻求最残酷的煎熬。
后面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张海客总算要完事了。他磨到我的生殖腔口,在我无声的尖叫中挤入,扩开那从未有事物造访过的处女地,成结,咬住我肿起的腺体。
他射完后停留了一会儿,抽出。我的生殖腔口自动闭合,只有一小缕白色跟随花液流了出来,这是omega的天赋。
没等我休息多长时间,张海盐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的两腿分开在他腰侧。他这个气嘴在这时候却没有说什么淫言浪语,给我擦了擦眼泪:“吴邪,别哭了。”
说罢,他就把我缓缓往下放,堪称处刑。我的内部能一点点感受到他逐渐进来的形状,但已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全靠他架住我的臀部。
放到底时,我一口咬上他的肩。他的肩头很咸,肌肉力量很丰沛,在积蓄着,像是在隐忍什么。在我咬的时候,他发出呵笑:“我还以为我对你硬不起来,得靠点辅助,但没想到你操起来这么棒。”他一边往里面顶一边做评价,搞得我脸上冒蒸汽,不清楚是恼怒还是羞愤。
进去后,他也不含糊,有规律地直奔主题。几百来下后他也攻入生殖腔,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精液。
他俩的加在一起太多了,我能感觉到小腹微微胀痛,待他从我身体里出来,我的生殖腔再也锁不住了,一大股白色跟着出来,浇在他龟头上。
我红着眼睛,发愣地看着这一幕。
张海客看见了,摇摇头:“可惜了。”
3
张海盐和张海客算是那种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alpha。除了前半段有些暴力,后面在我顺从后,他们也表现得比较温柔,甚至也解开了我的手。
为了确保受孕,这一次是不够的。他们给了我足够的恢复时间,每隔一天,他们中的一个或者两个会进来点香,进行为了张家复兴的伟大运动。除了他们再没有任何人进来过这个房间,也难为他俩每来一次都要亲自换一次床单。
大概两三次后,我发觉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在办事时选择了后入位,张海客告诉我,他们感觉到我的生殖腔处于比较靠后的位置,这样进得更深,也更容易受孕。
与之相对的,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体位。这个姿势头朝下,老是让我有他们要再次让我窒息的错觉,尤其是他们进来后老爱把我腰往下压,当我的脸陷入床后,我就条件反射性地开始害怕,流冷汗,肌肉僵硬。同时,这个姿势下我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在我穴道中驰骋,而我眼前就是床单被套床头灯,没有事情处于我的掌控中,这让我尤其不安。
另还有一些隐秘的因素,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你放松一点,你这样我只能硬闯了。”张海盐被我夹得受不了,顺着我的腰线来回抚摸,想安抚我的紧张。
我就闷在床里喊:“能不能换个姿势,你们他妈就对自己的长度这么没信心?”
他就给我在腰下面垫了个枕头,在我穴口周围按揉,但这枕头也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当他一次性抽出,胸膛降低,打算强行破开我的内部时,我抓起藏在枕头里的笔回身一扎,直接被他格挡开,瞬间我的手就被他扭到了背后,笔掉在床单上,晕染开一小片墨色。
他抬抬眉毛,拿起笔:“你这法子也太低级了,你喜欢正面啊,满足你。”然后把我抵在床头,我就看着他压住我的大腿,准备把笔尖往我下面送,吓得我连忙去抓他的手。
然而在点燃的情香中,我根本无法使出我原本的力气,他拿着笔的前进路线没有因为我而产生丝毫变化,反倒看着像我在主动配合他往里插,眼看着笔尖已经触到穴口。
我急忙道:“你要死啊你,有话好说,你敢这样干我就废了!”
“什么我敢不敢,你还敢不敢?”张海盐没停下,笔尖已经没入进去。
卧槽这贱人真的敢!
我怂了,双手举起,张海盐和我对视了一阵,才把笔尖移出来,往床下一丢。这时候他下面竟然还硬着,雄风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严重怀疑这也戳中了他的性癖,他性癖怎么都这么变态,张家就是变态产出老字号。
但他也退了一步,改为让我扶着床头,由下而上地进入,这个姿势比之前还算好受。
后来面对张海客,我也反抗了一次,他在我在床头写东西的时候摸过来,我把笔往他手背扎,他很迅捷地躲开,一掌劈下去笔就裂开了。
“你要干什么?”他捡起碎片,给我丢进垃圾桶,像在问我明天要吃什么。
“我不要老汉推车。”
他同意了,改骑乘,还给我换了一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钢笔,写字异常顺滑。
4
在这里两个月后,某天我吃着饭,刚扒拉了两口,突然一股胃酸冲上来,我冲去厕所,本来胃里就没东西,还吐了个彻底。
张海盐和张海客一个给我揉胃,一个扶我躺下给我摸脉,怕我因为心情压抑什么的吃了异物。
张海客摸着我的脉,我脸色发白,慢慢就见他的脸由阴转阳。他冲张海盐点点头,然后张海盐双手相叠,用一种官方口气说:“恭喜这位吴先生喜得贵子,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您能谨遵医嘱,合作愉快!”
我把饭掀到了他的脸上。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现在只敢一边擦脸一边嘴里放屁,却不敢做什么。
终于,这件事还是发生了。一个生殖系统正常的成熟omega在和两个除了年龄外一切正常甚至部分反常的alpha搞了这么多次后,在所难免。
张海客还专门用仪器给我测了一下,怀孕时间一个月多一点,大概是他们还在坚持用后入位的那几次怀上的。张家应该开个生育障碍专治医院,他们那些秘术门道搞几个专利,全族上下吃饭不愁。
也就是从这天起,我开始算着日子,每隔一个月在床边划一个痕迹。
在我怀孕被确定后,他们对床上运动把握得非常严格和自律,头三个月一次都没有碰我。这段时间他们在外面也忙了起来,好像是张家在内地的据点出了些问题。为了平时照顾我的生活,他们给我找了另一个张家人,美其名曰当保镖——其实就是给我守门的,这个他们专业。
“张千军万马,你认识的,一直跟着我,身手可以保证。”张海盐给我介绍。我看着这个看上去有点严肃的张家人,惊异于他已经脱掉了脏兮兮的道袍,穿起了卫衣,俨然一副还俗的样子。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张家人。
这一次见面,他也像一个典型的张家人,跟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说有事叫他,就去了门外。
但好像,也不是那么典型。
事情很偶然。有天我在房间看电视,嫌无聊,通过电话叫张千军万马一起进来陪我看。我看的是个战争片,里面打打杀杀,他看得想睡觉,我说哪里有问题,哪里太假,哪里好帅,他就恰到好处地应和一下,累了之后就比较敷衍地点头摇头。
然后我翻到仙侠剧,他看着里面穿着华丽的道爷,笑了一句:“出家人有草席足矣,就这还修仙。”
后来我看够了,换了个台偶剧频道,他看了大概两集,然后开始皱眉,电视里正演到曾救了omega命的二号alpha再次见到omega,被问“你是谁。”
“这种o,蛇蝎心肠。”他哼了一声。
我来兴趣了,这是个在某些方面有点细腻的张家人。
为了验证这一点,有一次张海盐来匆匆看我过后,我独自倚在床边,披上毯子,做出了一副忧虑重重的表情,等张千军万马进来送饭,就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凝重地盯着窗外,想象着愁云笼在我眉间。
果然,他上钩了,问我有哪里不舒服。我叹了口气,说:“我在想你们族长。”
他噎了回去,饭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就拿着饭盒站在我身边,眼睛顺着我的视线往窗外飘,我们俩同时成了雕塑。按他们的岁数,他的思绪怕不知回到了多少年前。
就这样,我的突破口出现了。
5
张千军万马,简称张千军,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吃饭。我一颗一颗扒饭,直到他忍不住看了看时间,我才开始说话:“你知道张海客和张海盐让我干了什么嘛?”
张千军往我肚子瞟了一眼,只有一眼,他迅速移开视线。
有戏。
“你知道你们族长的近况吗?”我放下饭盒,里面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其实我现在很饿,过了那段吐得昏天黑地的日子之后,我开始需要大量的营养。
但我的角色定位需要我把自己的表面状态定位在林黛玉的位置,我是在雨里跟爹借钱的依萍,是八点档被渣A赶出家门刚流产还没钱独自走在路上的小弱O,我在心里呐喊“蔓桢,我们还可以重来”。
我把食量控制了一个星期,成败在此一搏。
我想着我现在身处大雨滂沱,把这几个月积攒的怨念都汇到眼神里,再佐入一丝思念。
他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还在看我,情绪酝酿到位后,眼泪水自然而然地从眼角滑落几颗。
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给我抽了几张纸巾,让我不要想太多,先把身体保护好才是关键。
“你还记得我吗?”我侧脸,接过纸巾擦眼泪。
“记得一些,”他把饭盒盖好,“你做到了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算是很厉害了。”
“你知道我和你族长的关系吗?”我又看向窗外。
“外姓随从。”他答的很快,很肯定,看来张海客已经跟他洗过脑了。
“我喜欢你们族长你知道吗?”
“那为什么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没和族长在一起?”
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我于是绕开这个,开始从我和他的相遇讲起。张千军他们跟闷油瓶闯过江湖,又是外家,对族长是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崇拜的,张海盐是,张千军也是。为了迎合他的兴奋点,我将他不知道的故事分章断节,还把闷油瓶的身手叙述得非常酷炫,并且加入了很多感情色彩和滤镜。
知道的人听了肯定会笑我,说你写小说呢?
讲到长白山上的告别时,我说着说着,脸颊一湿,摸去竟是真泪,口干咳嗽后转头一看,他眼角也有红润。这个张家人真的很有意思。
故事太长了,我陆续和他讲了七八天,一直到闷油瓶在雷城接住我那里,他嘴角隐隐上扬,搞得我一度觉得自己应该去开个评书馆。我的写作和讲故事能力一直不错,但没想到这份能力还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到此为止,我已经在这里五个月。
讲完后,我喝了一口水,他差点鼓掌,手在空中要相击的时候停顿,有点尴尬地放下。
“你能告诉你们族长现在的情况吗?”我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只是很担心他,你不用怕会背叛张家。”
他搓搓手,看了我几眼,像是要确定什么:“我告诉你你能好好吃饭吗?”
“能吃多少吃多少。”我点头。
他正对上我的目光:“两个月前,族长来过一次这边,然后回去了。”
我的心沉入海底。
番外1他们在干什么
吴邪去了杭州一周了,一个电话都没给雨村打过来。胖子察觉不对,和杭州那边通了个话。
张起灵是在吴邪离开那天去巡山的,当他在深山里探寻一处古迹时,山从他来的方向爆发出几声巨大的爆炸声。
他对着那个方向,循着声音的节奏,在腿上跟着敲击,爆炸声完后,他把刀从墙里拔出来,向着雨村用最高速度狂奔而去。
爆炸声是敲敲话,信息为:吴邪不见了。
回去后,看到胖子的皱纹一层叠一层,正拿着手机和瞎子打电话,看到他进来,把一个小行李箱扔给他:“小哥,走,吴邪出事了。”
两人不再多言,上飞机后,胖子拿出一张A4纸,给小哥枚举出所有吴邪可能的仇人。小哥一一记下,点头,指了指纸说:“还有他可能主动去的地方。”
胖子于是把吴邪可能会一个人去的地方,配合着要去的理由,又都一一列了下来,两个部分有些地方是重合的,胖子把这些拍了个照,发到群里。
到杭州后,吴二白先见到了他们,告诉他们最后的线索是机场附近,后面吴邪自己避开了监控。简单说了一下任务的分配,众人就领了地方开始天南地北地找。
众人最先找的是斗。吴邪可能下的斗大都和救命有关,张起灵和黑瞎子配合下了数个,吴邪与他们最近几年偶尔重操旧业用的标志和以前常用的符号,一个都没有,偶尔碰到的尸体也大都死了几十年了。
再开始找仇人。
张起灵和胖子找了很多人,其中一个是曾经吴邪在十年里带过的一个小孩,据说两人积怨很深,平时小孩经常暗地里给吴邪找麻烦。张起灵进了盘口后,二话不说,把小孩从屋里拖出来,胖子拍拍他的脸:“鸭梨小同学,吴邪在哪如实招来,不然脱了你的裤子游街。”
黎簇看着张起灵,手抠红了也没把张起灵拽住他衣领的手动摇一下,冲他嘶吼:“他不是你的omega吗?我怎么知道在哪?”
张起灵迟疑了一瞬,被黎簇挣开,举着枪对准他的头。
黑瞎子被给的地方是藏区。他带着苏万,坎肩,从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了一遍,苏万走不动了,坐在地上喘气,问师傅:“师傅你不累吗?”
“今天初一,没有你大师兄一声师傅,我的脚停不下来啊。”
解雨臣设套抓住了汪家剩余的部分残党,把他们往水里按,直到其中一个没了气,才勉强信了吴邪的失踪与他们无关。
过去三个月了。如果是掉入某个斗里,已经基本不用抱希望。所有人都没有作声,埋头找人。
剩下的是曾经合作过的人。
大家统一合计了一下,又分头行动,张家由张起灵带头负责。
来到香港后,张海客果断热情接待了他们。一上车,胖子就开炮:“张家在这边发达了?开始抹香水了?”
张海客叹了口气:“开了家班轮运输公司,每天跑码头,都是海鲜味儿,冲鼻子。”
“张海楼在哪。”张起灵开口。
“他在准备成年人高考,这不是要和这边的形式相配合吗,他就去扩充一下知识面。族长放心,他下午过来。”
“吴邪和你们联系过吗?”
张海客平稳地换挡,说:“怎么了?吴老板出事了。”
“唉,别提了,天真不知道什么想法,跟你们族长一样,也去玩失踪了。”
“需要张家帮忙吗,族长?”
张起灵瞟了他一眼。以前的很多记忆都消失了,这个叫张海客的人据说和他以前有一些一起的经历,但他对他现在的兴趣不是很大。
“要,把所有有行动能力的人调到内地。”
没有。哪里都没有。
六个月过去。
张起灵把所有人得到的线索放在身边,从早到晚地翻看。胖子的呼噜响过三遍,再次醒来后,张起灵的脸色讳莫如深。
把小满哥抱过来。张起灵说。
胖子满脸疑惑,把小满哥抱着,跟张起灵再去了一趟香港。这次没有通知张家人,张起灵牵着狗,跟踪了张海客一整天,寻到一个比较容易靠近的位置,让小满哥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回去宾馆后,张起灵拿出吴邪的衣物,上面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但小满哥不愧是小满哥,闻过后,冲张起灵汪汪叫了几声。
所有人马,或明或暗,全部齐聚香港。
6
时间回到现在。已经在这里六个月了,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每天醒来我的任务就是把张海客和张海盐骂个操天日地,骂完后再起床,给生活增加动力。
张海盐已经很少来了,偶尔来也只是做任务一样,给我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外伤,摸一下脉简单看看内科。
张海客则不一样,内地的事情解决以后,他平均两天来一次,算到我胎位差不多稳了,就提出了几次要和我玩孕期play,没错,他是提出来,这次他在征询我的意见,而我自然严词拒绝。
另外,他俩也再没有同时出现过。张海盐在香港张家这边势力里的地位正在攀升,他俩至少有一个人要去主持大局。
这天张海客过来一趟,他想摸我肚子遭拒后,上床跪坐到了我身边:“五个多月大了吧。”
“急了你可以取出来。”我放下笔,把被子往身上盖,假寐。
他盯了我一会儿,正当我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衣料摩擦声响起,我睁眼发现他脱起衣服来。
我马上抓起被子盖到脑袋顶,往床边靠:“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他娘的来干我干什么?”
“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很浓啊吴老板,你闻不到,我硬得很难受的。”说着他就掀起我的睡衣,手直接往下走。
之前肚子没大都打不过,大了还遮我视线,他这次要硬来我是真没办法拒绝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拖着肚子有点笨重地靠上床头,张海客给我递了枕头。
“正面行吗?”我仰头,看天花板。
张海客欣然同意。
事到如今,我告诉自己我已学会灵肉分离,他们上的是一坨肉,而我可以把自己的灵魂放逐天涯海角,过去和未来。
“还不知道是你们谁的,你不膈应吗?”我接过枕头垫在背后。
“只要是张家的就行。”他抚弄我的阴茎让它吐出水来,再顺着它往下,一直摸到那个湿润的小口。
张海客在那里揉了揉,我的腿不受控制地夹住他的手,又被他拉开往里探,两厢角力了不少时间,他才在我发出猫叫般的声音后进去。
这次他没有完全进去,留了一部分在外面,小幅度地做活塞运动,还是有顾忌的。
在他在下面工作的时候,我就尝试对天花板冥想,但是他带着我在床上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脑胀,什么也想不了,被生殖道里的战况夺走了思维。
不得不说,他的技术算是不错的,我听说过omega在孕期确实会有性欲增强的情况存在,可能这也是我持续高潮了四十多秒的原因,等眼前白光过去,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正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他凑过来,舌头伸进我嘴里,划过我的上颚,再纠缠我的齿舌,分开时我们俩之间还牵出条线来,我赶紧拿纸巾抹了,免得掉身上。
在我回归正位后,张海客突然发难,捧起我的脸开始咬我的嘴,比之前要凶得多。我去推他,他不动,直到我不顾肚子要往他下面踹,他才放开。
我刚准备开骂,他就说:“可能真有别的目的。”
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之前那个“还他娘的来干我干什么”。
张海客很认真地盯着我:
“我从你出生开始就一直在看着你,你几乎所有的小毛病我都了如指掌。我以为我会逐渐腻烦,但随着你长大,我沉迷于学习你的变化,和你保持同样的步调。”
“其实,我和你在墨脱遇见的那段时间,心里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你去沙漠的时候,这种感情一度让我非常害怕,因为它太强烈了,几乎要抵过我一直以来对我目标的欲望。”
“直到真正把你关在这里,掌握在手里时,我有时在想,我和张海盐对你说的那番话里,有多少是我的借口。”
他的一番肺腑之言说完,就撑在我头两侧,应该是期待我给个回复。
我压下身体里残留的余韵,从床头滑下来,侧身闭眼:“你们年纪大的人喜欢人的方式真特别。”
真真假假,还想用感情来捆住我,斯德哥尔摩这一套我也玩儿过,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7
听完我的回答,他扯动一下眼角,刮了下我的鼻子。穿完裤子的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接听,脸色陡变,看着像中了五百万大奖后被人抢劫了,三两下套好衣服,头发也没整理就出去了。
张海客走后,我抱着枕头沉睡过去。梦里出现了很多人的脸,到了最后,我看到闷油瓶对我张嘴说了什么话,然后转头,背起背包,渐行渐远。
醒来后我发现枕头上一片潮湿,我摸摸脸,然后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怀孕的后果之一,导致现在的我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不应该是我,我是吴邪,我凭自己过了这么多关,我得支棱起来,哭个屁。
但梦里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清晰,我只要回想一下就觉得有人在压迫我的肋骨,把我的心脏攥在手里加力施压。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下床,把迄今为止所写的事情间做了些修饰和过渡,再和到一起,当然有些东西我是没放进去的,结尾我做了个点评:
这就是我,吴邪,一个极有可能下半辈子都在一个房间里度过,一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傻子。
点上句号后,我甩甩手,动了动有些酸的肌肉,这时密码锁再次响起。
进来的是张千军万马。他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侧头,像是在纠结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我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动作,转身回去写字,这时候他发话了:“他们来找你了。已经全部到香港来了。”
张千军万马给完这个消息,我的笔尖就被我抻断在了书桌上,咔一声,又报废了。
他出去以后,我就在脑子里刮风暴。我现在有什么,没什么,我该怎么利用我有的东西,一时间杂乱无章。
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任自己在黑暗中因激动双手发颤,把让头脑发涨的兴奋都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一张纸。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差一张纸,一张可以被闷油瓶他们看到,并且不会被怀疑的纸。
我开始庆幸,我之前留下的伏笔是有用的。
现在还差临门一脚。
晚上,我把浴缸放满,久违地准备泡个热水澡。进浴室前,我给张千军万马打了个电话,说四十分钟后叫我,免得我泡晕了。
张千军万马好像正在外面吃东西,含含糊糊给我说了句好。
在浴缸里坐下时,因为鼓起的下腹,水被挤出来了一些。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时,我不得不扶着腰,不然弯曲很困难。突然想到以前看见别的怀孕的omega,那时我总觉着不就是抱了个球,现在轮到自己,略有些羞愧。
四十分钟熬得不算难,我靠脑内意识流渡过去了,就是后面水变冷了有点难受。在四十分钟整的时候,外面的电话响起,我没有接。
响了两遍之后,张千军万马进来了。他打开浴室门时,我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黑瞎子会的东西很多,教我的东西也很多,但我能领悟到精髓的不多,很大一部分和我的体质有关,这一招算是我为数不多学得好的了,用来逃命装死都是好法子。
张千军万马进来后看到我没反应,半张脸沉在水里,连鼻腔都没入进去,一个箭步上来把我捞起探我鼻息。
我能感觉到他震了一下。
他给我用浴巾包好后放在床上后开始打电话,不多时密码锁再次响起,一个脚步声进来。
张海客的声音:“还有意识吗?”
“不清楚。”张千军万马的声音带着些虚。
张海客把我放平,探我的颈窝,摸我的脉搏,他手都是冰凉的,比我泡的水还凉。摸了一会儿后他开始给我做CPR,还有按了一些其他穴位。
又是一阵脚步声进来。
“他还行吗?”张海盐把外套往旁边一扔,径直朝我过来。
“还活着,估计是泡久了泡晕了,没淹什么水。”张海客扶着额头。
我就是在这时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睛。他们仨一起盯着我,气氛一时凝固成胶状。张海客张了张嘴,但没说出什么。他摸了摸我的脸,很轻,几乎就是指尖沾了一下。
“你泡澡差点泡死了。”张海盐打了一下我的头顶。
“啊?”我歪了歪头。
从那之后,张海盐恢复了之前来的频率,张海客则更是每天盯着我洗澡,十五分钟敲一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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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密码锁的声音又响起,我条件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一看是张海盐,翻了个白眼。
“这么不欢迎我?”张海盐取下领带,他跟着张海客搞事之后也开始人模狗样了,但胡子又长起来了没刮,疲惫在举手投足间肉眼可见,看样子最近不太好过。
“我们开始还挺怕你想不开的,还给你准备了心理辅导。”张海盐拿起我的笔记,随意看了看,好像看到什么好玩的,欠欠地笑了几下。他肯定是看到我骂他的荤话了。
他掀起我的睡衣,在肚子上亲了亲。我把他脸推开,他没在意,占了一边的床开始睡觉。
他之前从来没在这里过夜过,都是等我睡着了他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癫。
张海盐此人,我在幻境中见过他和闷油瓶的那些冒险,真心对闷油瓶的人不多,他算一个。我抢了他头号跟班的位置,连他族长也抢了去,他怕是恨我恨得牙痒,反正我俩在一起没能好好说过话,就这他还能屈尊降贵来操我,看来他们张家是真的很需要新鲜血脉。
我在他耳边咬了一句:“要来吗?”
他张开眼略惊奇地看我,我把电视打开,里面是我录的孕期指南,上面说孕期omega在这个时间段性欲会增加,适当的房事有助于孕O心情的平复。
“上次张海客跟我做了一次,我感觉挺不错的,今天就用你吧。要正面。”我关上电视。
“不愧是你,吴邪。”张海盐给我比了个赞。
在这件事情上他比张海客要谨慎得多,只让我并拢腿,在我比较嫩的大腿根部抽插。我搂住他的脖颈,高潮来临,留长的指甲在他宽阔的背部划出了几道痕迹。他没有点香,我能确定我的力气足够在他身上印下至少两日不会消除的红痕。
完事后,我俩躺在床上,他对着我这边侧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黑暗中他眼睛里有光一样,照得我想再找个机会戳瞎他。
你适合穿低领的衬衫,我提了一句。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对张海盐的穿衣打扮做评价,他做了个有点受宠若惊的脸,抱着我黏糊糊亲了一口。
9
连续几天都是张海盐来,我每次都要,确保划痕足够新鲜,以至于大腿根红肿破皮。他还真听了我的,来见我都是穿的低领衬衫,当他背着我穿衣服,那脖颈上的红痕像猫挠般遍布。
然而之后的半个月,他们俩再也没有出现,只有张千军在外面守门。
张千军万马就惨了,他被要求每天除了早中晚送餐,还被要求进来看着我洗澡睡觉,睡着后才能出去,睡觉时间外每隔三小时必须进来看我一眼,我怀疑门把手都被他盘得出油了。
我知道,我的伏笔起了作用,这种所有局势重新被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我迫不及待于收线的那一刻。
直到那一天,我刚吃完晚饭,张千军万马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安安静静的,听到什么都别管,睡觉就好。
我极力控制嘴角的肌肉,竭尽全力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回复他“好”。
但放下电话后,我大笑起来,把这张床上的东西都扯了个稀巴烂,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我喜悦到近乎疯狂的笑声。
决战开始了。
外面的打斗声从凌晨三点左右开始,在楼下响起后,逐渐往上升。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我都没有合眼,一直盯着那扇门。
为了打发时间,我把我的一点感想写在笔记的尾页。
后入式真不是个好东西,我的手无法去抓他们背上和后颈的皮肤。
外面有人在找我,我得留下我和张海客张海盐在一起的线索。我用指甲在张海盐脖子上写了个简单的符号,外人乍一看是看不出来门道的,看起来就是一道普通的抓痕,但闷油瓶和胖子绝对能懂,这是我们最近几年偶尔重操旧业专用的墓道标记。
可惜这地方没有烟,不然按我以前的习惯,在这种靠非我本人的人决定我未来的时刻,我脚下肯定已经“尸横遍野”。
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对了,现在还有它,我也不能抽烟。我叹了口气。
打斗声已经结束了很久了,按照套路,如果是来救我的人输了,他们就是在收拾残局,如果是张海客他们输了,那他们就是正在被审问。
我像是在摸彩蛋,盒子里只有两个选择,红球上天堂,黑球下地狱。
直到我撑不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密码锁那里才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硬生生撬开了。
于是我知道,我摸到了红球。
这种轻松感击中我的感觉很奇怪,可能是我在接到张千军的电话后把劲儿用光了,我没有特别大的惊喜,也没有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只是在心里默默念着“哦,我要回家了。”
也许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进来的人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闷油瓶,我知道一定是他。
后面进来的是胖子,他看到我的时候三步并两步窜过来,捧起我的脸,拉起我的胳膊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他没有问我肚子怎么这么大了,只是拍拍我的肩,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概,胖子在看到我做的标志的时候,已经设想过这样的事情了。
说着,他就拉我起来:“外面花儿爷他们还在周旋,直升机在楼顶,我们先走”。看到闷油瓶没有动,胖子就去在闷油瓶眼前挥了挥手,说小哥你傻了?
闷油瓶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可怕。明明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皱眉狠瞪,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下一秒,闷油瓶抄起有些卷刃的刀冲出去,我和胖子赶紧跟着,就看见他对准张海盐的脖子就要往下砍。
张海客倒在一边,两手被卸软软垂下,一只眼睛被脑袋上流下来的血糊得半张不开,另一只眼睛睁大。他没有去看他的族长,而是望向我这边,透露出的感情竟然是——关怀。
张海盐到底是张海盐,他堪堪躲过这刀,一条胳膊不自然折出一个角度,断骨从肉里刺出来,一条腿上一道深口看得到红肉,正在汩汩流血。他摔在地上,似乎被这一幕吓到了。
我很冷静,称得上是冷漠地看向他们,我知道,他们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对于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闷油瓶作势要补第二刀,这一刀张海盐势必躲不过去。他闭上眼睛。张海客对我做了个口型,是“求你”。
我明白,这两个死变态的命已经握在我的手上。
这一瞬间变得极其漫长。我有无数理由把他们沉湖片儿掉或者浇水泥,看着他们俩在地上像虫子一样瘫着,这种复仇的快感一如我曾经设下的所有局中我的敌人在我面前忏悔时我所感受到的。
但是我清楚,现在他们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而且,也不能让闷油瓶在张家的地位更加尴尬下去了。
“小哥,走吧。”
10
回到内地以后,小花就给我先送去医院检查了一通,得出的结果是除了有点劳累,没有什么身体问题,孩子状态稳定,医生还提醒我预产期。
“能打掉吗?”
医生噎了一下:“这个月份……您身体会受到极大损伤。”
我对医生说了声谢谢,语气平静得近乎冰冷,这样的结果我多少预料到了。闷油瓶是陪着我进来的,我能感觉到他在强力隐忍自己的一些动作,尤其是那句预产期被他听到的时候,我看到他手指动了一下,但他还是捏了回去。
半夜我在病房醒来,听到病房外有人在说话,我贴在门口一听,是胖子,他在跟瞎子聊天,说我以后该怎么办,这孩子是养还是不养,不养给张家那边,那不是正如了他们的愿。
黑瞎子想抽烟,被路过的护士警告后收了回去。他沉默一会儿说,如果我想要的话,就养着吧,不想要,我找个地方……
后面我没有听下去,我踱回到床上,侧躺着,摸摸肚子里那个生命,它也回应踢了踢我,动静有点大,弄得我的下腹像有异形在里面。
两个月后,我进了产房,经历一阵痛苦的折磨后,她终于呱呱坠地,哭声非常洪亮,出来后我看了一眼,还是个脸皱在一起的猴子,看不出来像谁。
我看到她后,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我对着天花板上的某个虚空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不知是当天还是过了一天。胖子正在我身边往一个保温桶里看,他一抬头看见我醒了,有点心虚地盖上了盖子。
“天真啊,额这个,你父母早上过来过,他们说给你送了好吃的,我刚怕坏了,看了一眼。”
“你给我看看。”我才不信他,抱过饭桶,嚯,西湖醋鱼,楼外楼那熟悉的味道。
小花推门进来了,他问了问我感觉怎么样,然后拉了个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一脸欲言又止。
“你要看看吗?”
“看看吧,我生得也不容易。”我试着抬起上半身,小花熟稔地扶了我一把。
孩子抱过来之后,我端详着她的眉眼。她还没睁开眼睛,在我的怀抱里很安静。
瞎子进来了,倚在我床边,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这小孩的眼睫毛以后会很长,跟你像。
我觉得他在骗我,她全身目前只有头顶有胎毛。
“小哥呢?”我问道。
“他去处理一些东西去了,”瞎子把西湖醋鱼的刺给我挑了出来,一边挑一边轻轻摇头,“造孽啊。”
11
在坐月子那段时间过后,小花他们还是不让我出院,我寻思我又不是得了慢性病。结果有天我醒来,发现床边坐着一个医生,开头第一句问我:“吴先生,我们现在想给你做个测试。”
我明白了,他们竟然怀疑我会有心理疾病。
行吧,就当给他们打个安心针。为此我又在医院待了一个月,这期间我在医院里平常除了写些东西,就是观察我生出来的小孩。
这么金贵,害了我这么久。
我摸摸她的手,软得像鱼皮,她就醒了,睁开眼,哇哇哭,只能叫护士帮忙哄她。
这些日子里,闷油瓶只过来看过我两次,一次是半夜回来的,身上的连帽衫上还有几滴暗褐色,也不知道怎么过得机场安检。
还有一次是黄昏,黑瞎子正在我旁边给我讲笑话,笑得我牵动了生产时还没好的伤,给我又疼得龇牙咧嘴,闷油瓶进来后,跟我说“吴邪,我要孩子的血。”
黑瞎子停了下来,他俩一起用眼神询问我。闷油瓶的神情尤为凝重,黑得滴水。
我点头后,瞎子用针刺了小孩一下,血挤在一个培养皿上。
闷油瓶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长相奇怪的虫子,放在血的旁边,这虫子拿出来的时候处于僵直状态,放到她的血旁边不久,就整个身子摇一摇,翻过来,在血的周边试探了一下,没有晕过去,但也没有下口喝。
闷油瓶身周的气场在香港砍人之后第一次升了几度温。
他又一次匆匆地走了,就像他来时一样。我一头雾水,歪头看瞎子,瞎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瓜子:“这下还算好办,不用再打硬仗了。”
后来我才知道,张家有几个长老向小哥要人,说是要为下任张起灵做准备。毕竟张家的根基还是在的,小哥和小花还有二叔联手跟他们斗了个两败俱伤,最后达成的协议是,若不是麒麟血,张家绝不再管这个孩子。
作为交换,这次事情的主要人员全部由小哥来处置。
这个结果,可以让他们直接闭嘴了。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情给我的医院生活加了点料,就是我的伙计王盟来照看了我几天,说是在店里也是闲着。
在我被找到前的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但王盟在那里很激动的样子,就跟知道剧情后总是忍不住想剧透的那种人一样,左边提一两句,右边又扭扭捏捏看我在不在意,搞得我也不得不被吊起了好奇心。他拿我的工资天天玩游戏看剧,落了这一身毛病,回头我得给他多加点户外搬砖的工作。
在此之前,我只知道我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后,看到大门门板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轰开,张海客和张海盐凶多吉少,一路上楼顶的时候还能听到底下的喊杀声,甚至有人开了枪,在现在大环境下还敢掏出这玩意儿,算是不要命的火并了。
在他再次感叹了一句“老板你不知道”之后,我放下笔,给了他脑袋一下,让他给我坐着说明白了,不然今天别走。
然后他就激动起来,几乎有点语无伦次,我听了好久才从里面理出一条具体的脉络出来。
首先,是闷油瓶最先查到我的失踪和张海客还有张海盐有关的。他让小满哥去闻了张海客身上的味道,之后通知了瞎子小花他们,先在香港暗地里活动了一周多。
这一周多,他们摸清楚了张海客和张海盐平时的活动路线,不过据我对张海客他们那个时间段的印象,他们大概是已经知道他们到香港来了的,所以张海客,张海盐那时候也在和他们兜圈子。
同时,他们也在推测张海客,张海盐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胖子大胆想象,给了两个可能:
第一,我跟他们达成了某个协议,这个协议极有可能对我自己有害,所以不通知不见他们。
第二,他们把我关起来了,具体原因不明。
先开始他们猜的第一种,因为我是主动避开得监控,所以就先暗中不动,要看张海客跟张海盐在和我一起做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但是有人耐不住劲了。
黎簇,这小子据说先开始也是被怀疑对象,被闷油瓶按在地上打。后来他听到我真的失踪了,当着闷油瓶和胖子的面又说了我一通坏话,连闷油瓶这么稳的人都忍不住把他摔了一通。
结果,那小子竟然后来自己跟着闷油瓶他们在找我。被闷油瓶他们发现后也不心虚,脸不红心不跳只说他也要找。
这小兔崽子。
他和小花他们合作找我的时候,小花他们一直没给他什么重要的地方,不知道的以为花儿爷他们觉得他年纪小没经验没把他放在眼里,懂得的知道他们除了没把黎簇放在眼里,还在忌惮黎簇下黑手。
黎簇始终在找我的这个集团里处于外圈,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焦躁。
但是,黎簇的运气是真的好,因为他在香港放的人手里有一个人和张家香港企业里的高管有些亲缘关系,这样,他借着这个关系成功接近了张海盐。
但是,他又做了个非常不同寻常的事情,我听到的时候手里的笔都吓掉了——他竟然想着直接绑了张海盐刑讯逼供。
往上天借五百个胆子才能给他撑出这种想法。
更奇葩的是,他真的差一点就成功了,当时他带着好几十人把张海盐围在一个办公室里,两边互相说狠话,最后据说,他因为骂不过张海盐,直接拿着棒球棍就冲进去要跟他肉搏,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围张海盐,张家人围了他们。
正是黎簇这一冲动,把小花他们全暴露了,胖子他们就赶紧跑过来阻止,来的时候张海盐膝盖把黎簇脖子压在地上,黎簇气得脸红得像张飞,胖子赶紧跑过去给他拉开。
就是这一下,胖子看到了张海盐脖子后面我做的标记。
胖子跟瞎子给张家人又是道歉又是打太极,这才勉强把黎簇抓回了宾馆。
回了宾馆后,胖子把大家叫过来,说了下情况,然后提了个问题“什么情况下,会在脖子后面划痕迹?”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据说,又是据说,坎肩一下就哭出来了。
当天,闷油瓶和小花还有瞎子他们几个老手,就开始和手下人制定计划,他们锁定了张海客张海盐常去的几个住宿地点,尤其是他俩都出现过的。
然后,他们撤出了香港,大张旗鼓,把场面做得很到位,小花还包了机。当然,机上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他们所有人,全部都暗中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就是那个喧嚣的夜晚。即使有闷油瓶在,小花他们也折了好几十号人在香港,张家人的群架能力也不得小看。
听到这里,小孩突然哭了起来,王盟手足无措,跑出去叫了胖子,胖子最近跟着医院的月嫂培养了新的兴趣,但感兴趣的是月嫂的技术还是月嫂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着小孩,五味杂陈。心里告诉自己应该狠一点,但做出来的,却是把她抱起来轻轻摇。
12
“真养啊。”瞎子在给我削苹果。他的语气不是疑问句,估计早就料到我会这么决定。
“我生的,当然我养。”我吃了一口。
“唉,行吧,好好在雨村待着,师傅最近很闲,随时去看你,但师傅没钱,买不了奶粉。”
黎簇过来看了我一次,他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破相,一路走过来旁边的小护士看到他的背影想过来搭讪,但看到那道伤后都改成了“先生您好。”
“这就是你生的?”他直接拿手指了指她。
我刚想说些比较感人的话,他这一句就立刻打消了我的感动。我猜他接下来还要气我。
“活该。”我就知道。但他提出想抱一下她时我还是同意了。他现在比以前身形颀长了不少,站起来跟我差不多高了。他以为抱小孩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我递给他,才刚刚接触到温度他就僵直了,双臂维持了五分钟没有把姿势偏移一丝一毫。
“以后这是你妹妹,你得好好发展,以后多带带她。”我开了个玩笑。
这下黎簇更僵直了,手里像抱了个千万起价的青花瓷,腿也不敢动,让我赶紧给放回去。
小花在后面事情解决后是除了胖子外陪我时间最长的,每次他来,我都能明显感受到他对小孩的,可以说是厌恶吧,眼睛偶尔瞄她一下也会迅速移开,然后给我讲些他最近工作上遇到的傻人傻事。
他听说我要养小孩时,整个人脸色突变,干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他身上有一些烟味,看我像在看什么冤大头。
“你真要养?”他下巴点了一下小孩。
要是换作那十年里的我,大概会丢沙漠里。但是没办法,我变傻了。
我给了他和黑瞎子一样的回答。
“吴邪,这要是我,我得给张家送一包饺子过去。”他这么说,给我抖了三抖,小花平时看着没那么有攻击性,皮囊下面像阎王。
抱着小孩回雨村时,二叔才过来看了我一次。他已经是要办寿宴的年纪了,样子看着比我上一次见他要老了更多。
“你是成年人了,自己决定吧。别再管这些事情了,乖乖待在雨村。”二叔的声音也老了,估计为这个事费了不少喉舌。他说这个事情没告诉我父母,只说我和某个圈内人在一起了。
二叔没有看小孩,给我点了些东西,只送我到了机场。
我后来回头看看,看见二叔还在望着我这边。我把孩子递给胖子,隔着人群给他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有人提香港那边后来的情况。我也没有去问,有些事情到这里就够了。
但闷油瓶在验了血那次后,就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瞎子跟我说他时隔多年终于去夺回了一些族长该有的权力,现在张家内部乱得很。
13
回去雨村一个星期左右后的一个晚上,我在书桌前整理我的笔记,等我整理完,一回头,闷油瓶佛一样立在我身后,给我吓了一激灵。
“我该走了。”他一开口,就给我又吓了一跳。
“不是你干的小哥。”我瞬间明白了他要表达什么,飙出这句话。话一出口,我心口就堵得慌,我发现我的语气有点带着气,但我却没有埋怨的对象。
他肩上背着一个简易行军包,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这件事因我而起,因为我逃避了太久。”
“张家以后不会再有人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他转身欲走。
我赶紧伸手抓住他衣角,连带着我的椅子也拖动了一段距离,惊慌失措地道:“你要走吗?你别走。”
刹那间,那个好像已经离我远去的梦就和眼前的景象重合起来。
只有这件事情我受不了,我费尽心机逃出那个房间,要的可不是这个!如果闷油瓶要走,那我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小哥你听我说。”我不敢放开他的衣角,把他按坐在我的床上,让他把包丢在一边,他犹豫一下,还是照做了。
我松了口气,然后吸气。
“听着小哥,我爱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这里当成家,和我一起走下去。”
说完后,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来。我敢说闷油瓶绝对能听到我心如擂鼓。但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我对着他呆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他心里明镜似的。
我一口血憋在喉咙,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合着我这十多年就守着一份蛋糕,以为它包着层保鲜膜,结果那是一层糯米纸,但凡我大胆去尝一口,只会是甜。
“小哥,你能说句话吗?”
“小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被——”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吴邪,现在还不行。”闷油瓶眼睛里沉着一些暴力因子,“还有一些障碍。”
“如果你愿意,在这里等我。”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还来得及。”
对视良久。
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内心。像泡在一杯热茶里,或者飘在云端。血液正在我的体内流淌澎湃,被心脏泵动,几乎要破体。
我拉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那里现在很软,积蓄着乳汁,对于我这个性别来说用来哺育纯粹是聊胜于无,但不妨碍那里的手感很好,我自己都会趁没人的时候摸一摸。
闷油瓶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我的眼睛,在确认我的行为是否是因为一时冲动。直到我捧着他的脸,试着去亲他的眼睛。还在与他靠近的半途中,他突然轻轻揉了一下,我的胸口就在发烫,我把自己往他怀里送,想让他更大力地揉弄。
于是他的手掌心包裹住了我的乳尖,微微施力。他没让我亲他的眼睛,而是主动上来咬住我的唇瓣,互换体温。
还是这张熟悉的床躺着舒服,不是席梦思,硬床板上铺了两层棉絮而已,但躺在上面的安全感不可比拟。
我把他的行军包拉过来,垫在腰后,最后咬了一下他舌尖,推在他胸膛上略隔开我们的距离。
在他面前,他墨玉般古井无波的目光下,我褪下睡裤,褪下睡衣,主动将腿张到最大,拨开半竖立的一根,手指挑开两片肉唇,将湿到泛出水光的穴口展示出来。
那里随着我的呼吸还在翕动。我把薄肉按到两边,去看闷油瓶的表情,发现他竟已经上了脸,耳尖有了绯红。
他的手也伸过来,先顺着我的手摸,然后握住,顺着往下,中指破入小口,在里面轻搅一下拿出来,我身体微颤,昏暗中看到他的手指与我穴口间拉出一条银丝,还隐隐泛着银光。
他的阳具进来前,我还一直在怀疑生产后甬道会比以前要松不少。但当他缓缓进攻,直至整根到底,额头上汗液滴在我小腹上时,我看着他的表情,明白了。
那里紧,杀人样的紧。
我们面对面,我环着他的肩,他扶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往里面捅,手也含包着我的胸前跟着节奏时不时收一下,我也一下一下跟着淫吟。就在我逐渐迷乱之时,忽然感觉自己的乳尖被什么湿润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我茫然地往下看去,闷油瓶正用口腔包裹住那点,我察觉不妙,刚准备说话,他就将最脆弱的一点咬了一小下,瞬间我下面就泄了出来。
那里没有任何人用过。他在吸,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的感觉惊得我连忙去推他的肩,结果他下面往里深深一捅,我就失了力气。
腰一软的瞬间,胸口仿佛破了一个小洞,闷油瓶呛了一口,抬起头来时,我看到他嘴边沾了些淡黄色的东西,前穴口一阵抽搐。
到最后,他已经到了极限,结都已经要半张开了,但他还是顿了顿,抽了出来,和我里面涌出的润液一起发泄在我的大腿根。
至此,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梦,终于活了过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摸摸身边,没人,但还是热的。外面一阵哭声传来,我立刻爬起来跑去小孩的屋子。
胖子和我约定好了,每个人轮流值夜班,昨晚是他值的,现在应该已经趴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到小孩房间,我就看到闷油瓶抱臂在她旁边,他身边柜子上有个奶瓶,而他正微皱着眉看奶粉的说明书,这场景乍看上去意外的和谐。
但到底还是有些事情,至少短时间内无法抹除。
这个小孩很聪明,他能察觉到闷油瓶对她的那抹疏离,闷油瓶一靠近她就开始哭,一直哭呛着,闷油瓶就阴沉沉地盯着她。
几年后,我在一个晚上收到了一条陌生电话发来的短信,上面三个字:怎么样?
我偷偷往闷油瓶那边看,他正在我身边擦头发。小孩还没适应自己一个人睡,今晚本来缠着我要跟我睡,被胖爷夹着抱到他房间去了。
我回了一句“安好”,然后拉黑了这个电话号,回头抱住闷油瓶的腰,把脑袋搁在他肩上,他僵硬了一下,回头一把抱住我,压在我的身上,去脱我的睡衣。
旁边房间,胖子手机的声音隐隐传来:“人生哪,就是这么起起起起起落落落落落。”
——————————
番外2短信
张海客发出那条短信的时候,人正在澳大利亚的一个码头。他穿着一件宽松洗皱的白衬衣,坐在码头的栏杆上,看到海边两只贼鸥在抢夺一包别人落下的薯片。
他其实有很多东西想写在这条短信里,有辩解,有求原谅,有追悔,但打了很多行字后,他又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一句“怎么样”。
这个号码是翻了很多道墙才能到吴邪手机上的,被查到还是有风险,他不期待能有回应,只是想把话给到吴邪就好。
在张海客和张海盐参与这件事情之前,这个事情就已经成型了,换而言之,张海客和张海盐,是张家挑选出来的两匹种马。
张海客被通知时,还不知道对象是吴邪,他对张家的下一代的培养一直尽心尽力,这个计划他是无条件参与进来的;张海盐对族长的崇拜也使得他在被通知参与计划时激动得很,他将会是下一代族长的创造者之一。
当吴邪两个字出现在张海客面前,他大脑轰的一声陷入了回忆中。但他对于吴邪的回忆太多了,一时间少年时的吴邪,青年时的吴邪,在笑的吴邪,在哭的吴邪,在他脑子里像万花筒一般转动。
这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吴邪在被救走的那晚阻止张起灵杀了他们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受伤严重的张海客和因失血过多失去意识的张海盐使得张家不得不分出人手去救他们,不然香港的张家人全部围堵,吴邪他们不见得能离开香港。
族长到底是族长,在族内的号召力还是存在的。张起灵在吴邪确认无恙后,当即和内地的部分资历非常高的内家张家取得了联系,又带动了内地绝大部分的外家张家来抵抗这个族长计划的谋划者。在张起灵进攻的初期,他因长期不参与族内的事情而被频繁压制,但在他向族人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后,他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支持,情况对这边越来越不利。
这边的张家眼看要遭,先和九门的人谈判了一个验血协议暂作拖延,把张海客和张海盐还有一部分年轻人送出了国,等张起灵获得这件事的主要参与人的处置权时,老人们出来顶了全罪,给族长谢罪后集体自尽。
他也许应该跟着那些人死在国内的。但他又隐隐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让他对于死不再那么无所畏惧。
在看到那句“安好,不见”后,他放下了手机,走向不远处的一条渔船。两只抢薯片的贼鸥中,其中一只被另一只啄掉了眼睛,跌撞着飞入了天空。
至于张海盐,张海盐用回了自己原先的名字张海楼,在这边买了一块地,和一些一起过来的张家人在这边做了个农场,生意不错,但有一条胳膊留下了残疾,被当地人叫做独臂张。
这边的生活很紧张,但他偶尔还会在晚上的时候想起过去的某个时间,有人软软地说了一句他适合低领衬衫。
张千军万马还是跟着张海盐,他算是最幸运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族长计划,只是莫名其妙被叫去看着那个有些印象的,很会讲故事的,拥有传奇的九门人。他隐约猜到了事情的部分样貌,但没有去深究,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送出了国。
让他最遗憾的是,他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会讲故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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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窒息
张海盐此人,素有“南洋第一贱人”之称,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犯贱,和他在黑瞎子那里第一次正式接触的时候他也贱得我牙痒。如今我被这贱人关在这里,对他的形容词就三个字,贱,贱,还是他妈的,贱。
也许这话说出来没有多少人信,但我其实在他俩把我轮着上了的那天之前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基本仅来自从大学同学那里用作业换来的小网站,还打码。虽然我平时嘴里各种生殖器往外跑,但那是为了生活,跟这个圈里的人好好说话不行,非得把这些东西搬出来才能有点气势。
他俩在第一天的操作过于猛烈,以至于我这个新手第二天就躺了,发烧而且下面有点发炎。他们的东西还都留在我身体里,只给我把腔道里留下的稍微挖了些出来以免到处流,弄得我坐起来都感觉下腹里有东西在流动。
张海客在我旁边给我喂药的时候,张海盐就在一边看手机里的社会新闻,边看边瞅我,我皱着脸骂他神经病,他就咧嘴笑,极其欠打。
两三天之后,张海客拉开我的腿简单检查了一下,说我恢复得不错,以后会跟张海盐也强调一下注意别太折腾。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实感。一个星期左右前我还在雨村过我的小日子,现在就成了张家人的生育工具,做梦一样,当然是噩梦。
检查后的那天晚上,是张海盐进来了。我往他身后看,没人。
“你俩改轮班了?”
“那可不,现在你也受不了。"张海盐到房间角落把香点着了,就在旁边又坐下看起了手机。像在餐厅等菜的客人。
香的味道我闻不到,我把被子往脸上拉,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但这只是延缓了几分钟而已,很快,我就感觉到呼吸在加快,伸手到下面试了一下,果然,在流水了。
张海盐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动作,裤子往地上一甩就向我走过来。我还穿着睡衣,看他往这边走,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解开了衣带子,把睡衣往下拉。
“别脱,脱下面就行。”他爬上床。他的性癖,妈的。
我咬着后槽牙,对着他打开腿,然后躺下,假装自己是尸体。
他看我这么“乖”,也没说什么,用一根中指先在里面浅浅地来回插了几下,我“唔”了几声,他就停了下来观察我有没有不适,然后继续。
其实我全身都不适。快感是有的,想杀人的心也是真的。
他用了一点技巧,拨弄我的伞头,那里似乎和我的生殖道连着一根神经,他每拨一下我的生殖道就跟着收缩几下,我斜眼看他,他更恶劣地捏。
“不得不说吴邪,我得再次夸一句,你的水真的很多。”他的手指仅依靠重力就滑了出来,把液体抹在我大腿内侧,凉飕飕的。
他把我两腿环在腰侧,没再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开干,像个打桩机一样把我在床上撞得往床头靠,我忍不住要去护着脑袋,让他慢点,他竟然还有点不满地看我。
“你这技术两三天也退步得太明显了。”
“那是因为我懒得伺候了。”他说着,还是勉强有照顾我,往我敏感带捅,我咬住被子一角,把声音都憋在胸腔里。
我在心里计算时间,一秒两秒的数,数到几千的时候,他龟头卡在我生殖腔口,射进去的一瞬间,我腰上一个巧劲,两人位置一下上下交换,这个位置让他的顶部直接戳到了我的腔壁,我差点腰一软要撑在他胸膛上,但是我忍住了,双手目标明确,抻住了他的脖子。
我注视他的脸,在我的计划中,他应该张开嘴去试图吸取空气,手要来抓我,但他还处于贤者时间,我有机会让他也尝尝窒息的滋味。
张海盐和我对视了很久,他的那根东西在我的花穴里一弹一弹的,液体全堵在里面,还在一股一股撑大我的生殖腔。
然而我的手卡在他脖颈间,他完全没有在意,脸上的表情就是突出一个“图样图森破。”
我就怒了,即使我对于他确是图样。我的手已经是使了全力去压制他的动脉和气管,但他的脖子跟健身公园里那些用绳子吊着下巴健身的大爷练得一样,脸色只是微微泛红。
他甚至还有余地跟我说话:
“吴邪,你知道窒息的时候会操起来更爽吗?想不想要试一下?”
我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不太妙,拼了老命用最快的速度从他阴茎上把自己拔起来,穴口都闭不上就翻身下床,刚一坐到床边就被他揽着腰往回扯,我去肘击他的头,他轻松躲过,还把我的手一下就扭到了背后。
睡衣上的带子被他利用,我的双臂又一次被绑在了背后,和第一次一样。
在他打结的那一刻起,我的全身就开始抖,直觉告诉我,我今天不会太好过。
果不其然,他把我翻过来对着床往下一按,自己也下了床,我的下半身还在床外,他直接把我一条腿提上床,阳具在我花穴口对准后尽根插入,幸好里面还留下的液体让我不至于难受。我就像被猎人抓住的鹿,无法翻身,一声可以说是凄厉的尖叫从我嗓子里出来,吓了自己一跳。
然后他的手就掐上了我的后颈,把我头往床里按。他的手劲很大,我的头连转一下都做不到,没有任何空气能够进入我的鼻腔。
血液开始汇向下半身,我的红细胞都跟发了疯一样往他和我的连接处跑,他动得越凶,那一片越热,要起泡沫,要着火,我使了吃奶的力气想抬起头,他却把我更用力掐住。
因为窒息,我的穴道的肌肉都在收缩,把他咬得死紧,好像那是我的救命稻草。
也不知眼前是什么时候又开始发黑,我感觉我已经处于昏厥的边缘,我已经走上奈何桥,那边有挺多人在向我招手。
在这个生死交织的时刻,我没有看到走马灯,只有对自己无能的极度愤怒。
我不想死,我还有闷油瓶,我得再见他一面。
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的四肢都在因为缺氧而肌肉酸痛,发麻,像有无数虫子在肉里钻,只有那个穴道在被不断侵犯,好像只有那里的抽搐才能证明我还活着。
心脏剧烈锤击,本能正在驱使我用尽所有力气去生存,但后颈上的力量却告诉我,我只能屈服。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一刹那,一股力把我后颈上的那只手拽走,在我腔道里的那根东西突然从里面抽出,带起一股激烈的高潮,我的淫液把靠腿部分的床单都打湿透了。张海盐也算没骗我,窒息给我带来的快感直接让我陷入了一种飘飘乎如冯虚御风的状态,那种感觉几乎要让我全身的知觉都汇集于穴口,成为只渴求性的鸡。
模糊间,我感觉下面还在往外流着液体,跟漏了一样,我有点害怕,照这个速度漏,那我很快就会缺水。我怕张海盐这个狗比给我把什么地方给操坏了。
我被翻过来,扶起上半身。
大量空气一瞬间灌入肺部,带来的结果就是我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从床边滑下去,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样,眼前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我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然后,我瞄了一眼自己下半身。这下我知道什么地方漏了——我失禁了。
张海客把我的头抱进他下怀,我咬紧牙关,尽力去平复我的呼吸,防止大力的咳嗽破坏了我的喉咙。
“张海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直接退出。”我的头藏在张海客怀里,听见他这样说,明显带着怒意。他轻抚我的后颈,在那里被掐得泛红发青的地方风一般擦过。
我看不到张海客的表情,努力把抽泣憋下去。我此时不想让任何人见到我的脸,这种脆弱不应该属于我。
“这是你能定的?”张海盐把裤子从地上捞起来,冲张海客比了个中指。
Chapter 8: 【张家男团邪】败者暖床
Summary:
预警:gb,双性,道具,束缚,言词侮辱。子宫调教。
Chapter Text
1
走进张家的领导办公室,吴邪也没多说,领带扯下来挂在进门架子上,鞋放在饮水机旁边,张海客正在门边倒水,瞅了他一眼,替他关上了门。
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一人坐在一边沙发上翘着腿,中间玻璃茶几上已经摆了好几件东西,有的看得懂用途,有的看不懂,张海盐正拿着一个把玩,带着他的手疯狂振动,发出低而类似电钻的嗡嗡声。吴邪脱了西装外套后便往张海盐脸上丢去。
吴邪上来时,还有好几个小张好奇地看着他,每周都来一次的对手公司的总裁,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吴邪前期有几次也都半拉半扯在地下车库不敢上来,后来被在地下车库操了两个小时,担惊受怕里又由于缺氧晕死过去,才学会自己上楼。现在,他已经几乎可以无视那些目光了。
“你们手洗了吗?”吴邪把腰带扯下来,西裤应声而掉,在四个衣冠整齐的人的包围下,他已接近赤身裸体。腰带本来也要扔一边,张海客接了过来,让吴邪两只手伸出来,两只手腕上左绕右绕,将两只腕骨突出的手腕裹得牢固得很。
“放心,干净得很。”张海盐把罩头上的西装搭在沙发背上,趁着吴邪实验这腰带手铐能否自己解开时,随手拿了一个按摩棒,从后面捁住吴邪的柳腰,对着腿心就怼了过去。
吴邪惊了一下,张海盐一上来就开得最大档,把吴邪腿心激得都不知道是按摩棒带着在颤还是自己也在颤,他反抗了两下没能从臂弯里出来,还被身前的张海客按在喉结下面一点往后压,压得他不得不背靠在张海盐胸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张海客的手,手劲很大,跟张海盐前后夹得他胸闷气短。
张海客隔着内裤手握上他前端,在马眼处按揉了几下,然后上手解开他几颗衬衫扣子。
他的下半身很不争气地,习惯性地,不出一分钟就湿了个彻底,幸亏提前脱了外裤,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离开。
待张海盐退开,吴邪闷哼一声坐在地板上,最后一层遮挡在腿心处已经沁出一小块深色,吴邪还想遮掩一下,腿装作自然地夹紧了些,张海客锃亮的皮鞋往他大腿根踢了踢,迫使其分开,蹲下来捻了一下那处,一道银丝拉出来,腥甜的气息立刻在小范围内弥漫开来。
“两个月就骚成这样,以后你可怎么办,吴邪?”张海盐嗤笑了一声,又挑了一件小东西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丢给盯着吴邪目不转睛的张千军万马。
“这就是那个吴家老大的儿子?”张千军万马这是第一次来,吴邪听说过他,张海盐老朋友,刚从国外调回来。
“是女儿,待会儿让你看个有趣的。”
吴邪吞咽了一口,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咬紧了牙关,抬头站起来脱掉布料的时候则已经把一切都遮掩了下去。
一年,还有十个月,他得撑住。吴家现在只剩他了。
他面对着张起灵,长袖衬衫有一边垮下肩头,润玉般的肩划过一道弧线就是那纤细的脖颈。
“张起灵,可以了。”吴邪喊了一声。
张起灵在主座,黄梨木办公桌后面正拿着文件,这时才从工作里抽出神,打量了吴邪全身,吴邪看到他嘴角明显扬了一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办公桌。
张家的等级森严,他们族长永远拥有优先权。
吴邪扭了扭自己被禁锢的手腕,翻身坐上张起灵的办公桌,沉住气,面对着他打开腿。
那一处并非正常男性的结构,阴茎长度为平均尺寸,被刚才那几下强行立了起来,其下则双侧隐睾,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糜烂的花,比粉要深颜色由边缘向内变浅,属于女性独有的白嫩阴户仅有浅浅几根绒毛覆盖,软滑的阴唇湿漉漉的,在张起灵的目光中滴下一滴白带,弄湿了桌子。
张起灵没什么情感变化,平静地从笔筒里取了一支定制钢笔,笔帽点在阴唇外侧,又划上去,停在唇缝一端,向里戳了一下,吴邪瞬间后仰,差点翻过去。他闭上眼睛,呼吸加深。
张海客立即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正视他们的族长。
那是藏在阴唇中的阴蒂,两个月前还是小小的肉色的一粒,现在用笔在阴户稍加施力就可以自己冒出头,比之前大了两倍有余,整体呈霞红,珍珠一般,张起灵拿笔在阴蒂周围绕圈,时不时压一下正中央,吴邪也跟着时不时抽动一下臀肉。
他是张家一年的玩物,身体的任何反应不属于他自己,而掌控在别人手里。
张起灵听到吴邪抽了一口气。他把笔左右像翻书一样翻开那两瓣滑腻的肉,可看到狭长缝隙下端过了一周后又闭紧的阴道口,虽然已经被肏得艳红,但却意外的一次比一次敏感,光是含住笔帽的头,就已经溢出了一些汁液,还一缩一缩地绞上来,一缕白丝沿着笔帽流到笔尾,沾湿了张起灵的指尖。
“不错。”张起灵评价。
吴邪眼底抽搐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语气,还有张起灵肏他时总是平静的脸,那会一再提醒他自己是个仅供张家领导层娱乐的东西。待张起灵站起来连腰带都解开了,他还愣在原处,看着钢笔离开了推力,被他的穴肉挤出来,直到张海客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才想起来该干什么,把臀部朝张起灵已经弹出来的阳具移过去些,还没碰到,张起灵就掐了他的腰往自己这边拖了过来,手扶着伞头对准前穴口,直截了当地捅了进去。
进去的过程中,他眉头越锁越紧,吴邪的腹肌在整个过程里持续紧绷,他直接瘫在办公桌上被人刺了一刀似的吟了几声,活跟要死了一样。
等全部到底,他也真就死了一样,腰身拱起,腰背跟桌面间形成一道月牙拱桥,能一只手从中来回穿过。
此刻,他的阴唇都被带得往穴口里陷了一些,阴户被撑大穴口被撑开,像成熟的桃肉被利刀剖开。
张海盐从办公桌对面摸了摸吴邪的脸,获得几声哼哼,拍了两下说:“今天有大奖等着你,别夹那么紧。”
他话还没说完,吴邪就被张起灵抽进抽出撞得动起来,黄梨木桌也跟着晃,晃得吴邪眼睛里没有一样是不晃的。吴邪也止不住地开始叫,张千军万马年纪是他们中最小的,被这一幕着实有点吓到了。他还真没想过,那个吴家会被逼到这个份上。
半个小时后,张起灵终于停了下来,抽出阳具,一股股白液往外淌。吴邪两条比例完美的长腿在后期无法自控地缠到了张起灵腰上,射了两回,全贡献在张起灵昂贵的工作装上,现在累得垂下办公桌,淫液沿着腿根滚落到足尖,最终淌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摊。
张海客把吴邪转了个方向过来,还看到吴邪瞳孔是涣散的。他笑了两声,把腿抬到肩上就着他们族长留下的体液肏进去,被这高热甬道爽得深呼吸。他把一个跳蛋按在被逼出来的阴蒂上,这个法子一下就把吴邪的神志拉了回来。
张海客喜欢让吴邪进入失控的快感里,这时候慌乱的吴邪很有意思,强烈的快感在某种程度上类似痛楚,会极酸,酸意会直冲天灵盖,会让下半身失控。吴邪第一次被他这么玩的时候完全懵了几秒,随之失禁,哭得连张海盐都忍不住安慰了几声。
吴邪果然还是吃这一套,被快感逼得脖颈充血,往后扭动着躲,结果自然是被干得更深,直往他子宫颈口戳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膀胱这次守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甬道里的润液,把一整根阳具抹得光亮水滑,顺畅得张海客忍不住低头亲了吴邪一下,本来是对着嘴去的,吴邪吓了一跳躲开,只给他亲到了脸,触感丝滑。
张海客第一次见到来张家求他们的吴邪时,就恨不得找个法子把吴邪全天圈在自己脚边,想摸就摸。
在跳蛋开到最大档后吴邪穴肉全然失控死死缩紧绞住张海客的阴茎,骤然一大股水从结合处涌出来,把张海客裤子都湿了一大块,赶紧抽出来,只抵着腿根射了。结果水更是堵不住,吴邪小腿一边抽一边引着淫液流淌,又是一小摊液体。
张海盐拉着张千军万马上前,把吴邪腿上的滑液用纸巾擦了擦防止打滑,一张纸湿透了一半,又把他一条腿提起,下压到吴邪肩处,吴邪有一些虚弱的反抗,但只有几下便平息下来。
他自己的选择,毫无退路。
“前面基础都给你打好了,你第一次就看着来,吴邪怎么样我们知道的,要是有事会提醒你。”张海盐两指按开已经合不上的前穴给张千军万马看,面红滴血的张千军万马答应了两声,被张海盐嘲笑了一下。
“合同里没有他……”吴邪被捆扎的手在张千军万马肏进来时企图去推拒,被张海盐又按了回去。
“总公司董事会,又没有说董事会的谁。”张海盐好笑地摸摸吴邪汗湿的发顶。而吴邪已经又出了一层冷汗。
两个多月的努力,让他们把吴邪调教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婊子。而吴邪的想象力仍不够推测出他们还能有什么手段。
2
张海杏进来时,正好听到吴邪一声尖叫——他被绳缚固定在玻璃茶几上,绳子从他脖颈,腋下形成一种奇妙的绑法,乳肉被勒得凸显出来,被两个木夹夹着,又红又肿,又自肋骨下把他像待宰的羊一样和茶几贴合捆牢,两只脚踝和大腿根死死绑在一起又延伸至桌脚捆扎最大限度拉开,下体堪堪露出茶几边缘一点,所有私密皆一览无余,一盘菜一样被众张家领导层围在中间。
他无法看到自己下面,所以慌张。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中空的,伸了进去,然后他的前穴内部被迫撑开,有风钻进了他的体内。他的前穴本来就已经被这几个人轮得肿起来了,穴口边缘那一点薄薄的嫩肉光是碰一下都能让吴邪指甲在桌上划拉半天,现在被强行撑开,声带嘶哑而凄惨地颤动着。
“你们要干什么!等一下!我没有答应这个!”吴邪到这时才真正慌了起来,之前几乎都是常规操作,这个他可没见过。
他怕这些疯子把什么活物放进自己穴里,他见过这种人,而被害者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张海杏一下子笑容绽开:“你们也太快了。”看稀奇似的,抢到张海客身边,“阿哥,要我帮忙吗?”
“想玩就待着,现在还没好。”张海客举着一根头细尾粗的硅胶棍,在张海盐给扩阴器固定好开口后,伸进去触了一下吴邪的肉穴内壁,吴邪直接毫无自觉就流下一道眼泪。
那冰凉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宽度,他已经知道他们要开发哪里了,他这具身体唯一没有被侵犯过的地方。吴邪呜咽几声,转向一旁掂量着一根尿道棒,仍沉默着看他的张起灵,用上十二分的劲,求他看在以前同学的份上,做人留一线。
他自认,即使之前张家刚进入内地时他们吴家确实不太地道,也没有把他们逼入过绝境,这太过了。
张海杏跪下来抱住他的头,柔荑覆盖上吴邪的眼睛,眼前的黑暗使得吴邪挣动了一下自己还被束缚着的手腕,皮带边缘把腕子生生磨出了一圈肿痕。扩阴器随着吴邪想要躲避的动作,也跟着一跳一跳地,张海盐不禁在扩阴器上弹了一下,吴邪嘶地倒吸一口气。
“乖啊吴小狗,会让你舒服的。”张海杏用着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在吴邪眼皮上轻轻揉着。
如果说其他人这么跟他说,他还会信几分,而这个女人在联合调查机构做空吴家产业时却是下手最狠的一个。
他尝试甩掉张海杏的手,但就他这点幅度,顶多把泪水擦在别人手心里。有人握住了他的阴茎,再次想让它站起来,但他已经释放太多次了,再射的话,可能就是血了,他把这个情况尽量清晰地告诉这些人,希望他们至少把度拿捏在不会破坏他的身体功能。
“不用担心。”吴邪听到张起灵的话,随即,他的半硬阴茎自马眼处被硬插入棒状物。
那个口太小了,尿道棒插进去三分之一时,吴邪的泪水从张海杏手指缝里漏出来了一些,他把下唇咬得发白。尿道棒把这条窄道里残留的一些分泌液从接触边缘也挤出来了少许,之后就再也进不去了。
张起灵试了两次,把尿道棒抽出,从下方穴口里沾一些液体再插进去,还是到不了底。
张海客见此,把目光投向打开的前穴阴道。此时张海盐正用手机电筒跟张千军万马一起观察,这甬道已经是被肏熟了,里面从穴口到子宫颈口一圈肉环那里全糊着一层白浆,一汪精水正聚在甬道尽头,这是几个人的杰作。
“吴邪,你这要是怀孕了可怎么算?”张海盐开玩笑地问了一下,引来吴邪从身体深处抽出来的泣音。
张海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张海盐挑眉,让开一些,在张起灵再次把尿道棒缓缓下压时,将硅胶棒探到子宫颈口处,就在下压到最底端时,猛一下往里一捅!
这个可怜的肉环也是之前被几个人的男根撞得上百次上千次,这么一扩开,吴邪先是身体全部放松了一瞬,回光返照一般,然后紧接着嘴巴张大,腰部拱起,浑身紧绷,似乎想要喊些什么,但也由于巨大而激烈的刺激而发不出声音来。
一股腥甜气味的淫水自众目睽睽下,从扩阴器开口处淌下来,不少白丝混在里面。
整条被迫开启的穴道开始疯狂绞咬蠕动起来,能看出意愿是想排出异物,但从张海客的角度看怎么都是想吃得更深,或者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不管怎样,张海客都没有任何要放过吴邪的意思,将硅胶棒一直往里推,推到吴邪再次叫出声,把呼吸找回来,胸脯宛如缺氧深度起伏,他才停下来,正好到扩开子宫颈口一根手指宽度的位置。
吸引走了注意力,吴邪的尿道自然就被侵略到底,只留尾部一条流苏装饰在外面,被拓开的小道火辣辣地疼。阴茎放开后歪向一边,成了个摆设。
“就这么等着?”张海杏放开手,掌心里水光潋滟。吴邪的睫毛上盛着几颗水珠,眼皮半闭合,整个眼眶都是红的。
他明明知道求饶和道歉都是没有用的,但每次又偏要喊几声,又一次次被现实击穿,然后一次次学会沉默。
“等着,要不你还能干嘛?”张海客冲张海杏摊手。张海杏嘴角下撇,她今天事情多得很,一口气推的推干的干,还是成了最晚的一个,以往她的花样多,看现在这个样子,玩完后吴邪也经不起了。
之后每半分钟,张海客都会把硅胶棒向里推一点,吴邪把目光放在旁边的一盆绿植上去数某一片叶子的叶脉,不再管他们要做什么,什么高潮也好,疼痛也好,给他们看个彻底,也是让自己死心。
意识到硅胶棒戳到底后,张海客停了一分钟,抽出来略微对比一下,大概两指宽。再观察,看到子宫颈口中间张开一个小洞,其后就是吴邪最深处的秘密。
张起灵在一旁拿了个东西,像个沙漏,两头宽中间窄,头端呈锥形,张海盐看到时吹了声口哨。张起灵两根长指夹着那个小玩意儿朝吴邪甬道内探去,穴口已经被开到了四指,手指触到里面柔软红烂的壁肉时再次引起了一些收缩,但已经是吴邪身体内部遭到侵犯时的本能反射活动了,吴邪本身已经完全呈放弃的态度躺在茶几上。
那东西抵在子宫颈口的小洞上,逐渐加力,吴邪腿根在那东西推进去时如兔子被吓到那样弹了弹。由于形状,这个小玩意儿中间窄的部分正巧被子宫颈口含住,卡死在这道小门里。
吴邪看不到,还在猜是不是要往他子宫里灌水。突然那东西就卡在他子宫颈口狂震起来,这一刻吴邪还来得及“啊??”问一下,随即身体里的狂风骤浪便把他拍打了下去,连同思考和思维打包扔下了船。
他的全身神经都被这个下体里的东西绑架了。这是种如此恐怖的操控感,仿佛全身的脉络都由那处颈口延伸而出,那里每一秒产生的震动在他血管里漾开波纹,要把他的一切像实验室用来混匀药物的振荡器一样搅匀,吞噬,然后变质。
刀刃已经宰了下来,裂开的伤口让羊儿在牢笼里发疯似的扭动挣扎,刀子却已经深入内脏,越动越痛越深。
正常的插入带来的高潮是一浪一浪有起伏的。这个不然。
通常人的快感只有不到五秒。而这一次,吴邪被一阵长达二十秒的高潮袭击,柳腰遭电击般蛇舞,而这些张家人则全当看一场表演,坐在四周为他精彩的性爱演出而鼓掌。
待耳鸣结束,吴邪再也不顾任何尊严,眼泪不要命地顺着脸颊流在玻璃上,千万种感叹词和骂人的词汇也跟着脱口而出,有些词是用杭州话骂出来的,张海盐跟张海客听不懂,还得找在这边负责的张海杏翻译一下。
这场由快乐编织的酷刑足足在他身体里振动了五分钟才停下来,其效果穿透骨骼,直达骨髓。
张海盐沾了一下从扩阴器里流出,又淌下桌沿,滴在他皮鞋上的一些水液。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潮吹。
再看吴邪,跟从溺水里捞上来似的,大口喘着气。他向下最后撇了他们一眼,昏了过去。
吴邪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眼睛里的恨意是有多么旺盛,化作实体可以顷刻间烧掉这栋大楼。张千军万马吞咽了一下,上手给他把乳夹取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张起灵为这一切画上句号。虽然也是下一次的开始。
当然,一年之后吴邪将张家内部分裂,联合解家倾全力将张家狠摆一道,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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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_Sun on Chapter 8 Wed 11 Jun 2025 03:5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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