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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andom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1-12-12
Completed:
2021-12-12
Words:
14,386
Chapters:
3/3
Kudos:
4
Hits:
172

[楼紫] 两极

Chapter Text

楼澈不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穿越那道浊气封印进到屋内,也许仅仅是转眼一瞬,但当他终于全身疼痛地瘫倒在地上时,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好香。

这是楼澈缓过神后的第一个念头。

他疑惑地半坐起身来,一股香甜的气息窜入鼻腔,沁人心脾的清香在空气中萦绕不去,像是午夜绽放的昙花暗香流转,清浅幽远,却始终若有似无地勾着人向前探看。

楼澈咽了下口水,大口呼吸着。

空气中瀰漫着的甘美香味好闻得让他脑袋发昏,在有能力思考之前,本能早已先一步牵引着身体,让他迈开步伐去寻找那美好的气味来源。

屋子不大,他快步穿过入门的那个房间,匆匆推开虚掩着的门,一股诱人的馥郁气息便自卧室扑面而来。

楼澈觉得自己在作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弹琴的了。很多很多年前无数个甜美又痛苦的噩梦,梦裡他看见弹琴的微微笑着走到他面前,离得极近,他大喜过望地连忙冲向前去想抓住弹琴的。

梦往往就在这时戛然而止,他张开眼睛,怀裡只有那把冷冰冰的神琴怀音,心如刀剜,疼得他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弹琴的还是一样好看,不如说,又比他记忆裡好看上不少。

床上的紫丞环抱着自己,倚在牆边的角落,呼吸急促而压抑,衣服全被汗水给打湿了,紧紧地服贴在身上,倒显得欲盖弥彰,格外描摹出他上半身匀称而流畅的线条来,胸口仍兀自不规律地起起伏伏。

他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颊边,秀逸的紫色双眸湿漉漉地盈着水雾,失神地半张半闭,眼角眉稍都因情欲蒸腾而被燻红,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彷彿隐忍着什麽地交叉着。

楼澈一打开门,紫丞处在发情热潮中Omega本能便立刻喧嚣了起来。

Alpha信息素的气味扑天盖地罩了下来,紫丞浑身颤慄了一下,下意识便想反抗,但是那股气息像是一泓清泉般,明淨透亮,温柔地一一流经他被体内热度烧得接近乾涸的经络,犹如久旱逢雨,成了无形的安慰。

紫丞不自觉鬆懈了下来。

成熟的Alpha信息素瀰漫在狭小的房间裡,他迷茫地抬起头,想去捕捉那股气息。

忽然间那股气息迫近到面前来,他无法立时看清来人是谁,只感觉到那个Alpha一把将自己抱住,埋首在他颈侧接近腺体处反复蹭着。

空气中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陡然暴涨,交相呼应,很快交缠在一起,静静抚慰着彼此的感官知觉,又悄悄诱发出压制潜藏太久的慾望。

敏感的腺体周围被浓烈的Alpha气息磨着蹭着,酥麻感瞬间从那处迅速蔓延至全身。紫丞感觉身体滚烫得像要烧起来,不由自主地开始轻喘。那个Alpha显然也情动已极,搂着自己在颈边细碎地低喃:“弹琴的……”

紫丞的意识原已沉沦至最深处,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声轻唤却犹如一道雷击噼在他头上,霎时如梦初醒,他的心底急速窜升起无尽绝望,神志也恢復了几分清明。

他猛地睁开双眼,手上一使劲,便将前一刻还与自己拥得难分难捨的人给一掌挥了出去。

“楼澈、”紫丞面上还布满情欲的潮红,额上渗出了涔涔冷汗,声音却是无比冰冷,“你做了什麽?”

“弹琴的?本仙人、本仙人只是想救你!”

“救我?”紫丞漠然重複道,“楼兄救在下的法子就是化作Alpha来--呜!”

楼澈离得太近了,他根本无力抗拒本能对Alpha的追逐,原本还能强自压制的发情慾潮一经Alpha激素催化,便再也无法从中脱身。紫丞一阵头晕目眩,自紧咬的唇间时断时续地发出难耐的呻吟,体内一迳氾滥出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来。

“弹琴的!”

楼彻见他表情痛苦,心中一急便想倾身上前,谁知紫丞马上往后退了开来,摇着头喘道:“唔……别过来……”

楼澈浑身一僵,登时进退两难,只能停在原地乾着急,復又蹲下身来,在床边一句一句认真解释道:“弹琴的,本大爷真的想不到有什麽其他方法来救你,我找不到抑制剂,Omega的发情只有被标记了才能缓解,我……我知道你最恨被人强迫——”

紫丞闻言,狼狈地自嘲一笑。此时比起欲望,理智让他更加痛苦,他却只能在两者之间载浮载沉,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灭顶,万劫不復。

“楼兄既知如此,仍铁了心非要如此折辱紫某不可?”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弹琴的,你……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

紫丞只是兀自蹙眉忍耐着,像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看得楼澈心裡一揪一揪地泛起疼来。

“弹琴的?”

Omega情动的信息素隐隐约约带着一丝被竭力遏制的恐惧波动传来,楼澈察觉到了,他忧心忡忡地抬眼瞅着紫丞,最后终于忍不住伸手复到紫丞的手背上,安抚地反复摩挲着。

Alpha信息素温柔地将他包围,连体内都彷彿被暖暖地扫过。两人的信息素胶着交融在一处,紫丞又开始呼吸不稳,感觉身体瘫软得像是要化成一摊春水。

那也是本能,Alpha对Omega该死的保护慾,紫丞忘了在哪裡曾经读到过。

他知道楼澈向来对他有些过度担心、过度保护,紫丞长久以来也一直默许——甚至称得上是享受着,更有意无意地放任其毫无止境地滋长着。

从前他一点也不介意看楼澈为自己提心吊胆,乐见楼澈因为自己的一点不对劲而大惊小怪。楼澈每每埋怨紫丞不够爱惜身体、埋怨他总是让人担心的时候都能让紫丞心情大好。

这倒不是说紫丞不爱惜自己,或是以折磨自己和楼澈为乐。

只是很纯粹地,因为能够分外直接感受到楼澈满心挂念着自己——无论楼澈是出于什麽样的感情——而心情愉悦。

就像他每天会因为楼澈灿烂而畅快的笑容不自觉地跟着微笑起来一样,根本不需要理由。

然而时移事改,此刻紫丞唯独不想面对楼澈那副战战兢兢的小心模样,好像自己多麽不堪一击、多麽需要保护。

‘没有Alpha能抵抗发情期Omega的荷尔蒙。他们难以抵挡这种味道的刺激,会因此失去理性,疯狂迷恋上发情的Omega,对于Omega有着本能的保护欲和佔有慾。’

那全是Alpha激素作祟,紫丞心想,禁不住地感到可悲。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楼澈成为Alpha来到他面前,将他们原本的世界搅得天翻地复。

他不需要楼澈单单因为激素作用之下的迷恋、保护慾和佔有慾,不需要激素将他们变成两个他们原来不是的人。

那只会让自己分不清虚实,让他觉得难堪至极。

紫丞无可避免地回想起前几日他俩救下的那个Omega所说的话。

‘就算因为抑制剂副作用而减少寿命,那也比被强迫标记要好得多。你们不知道那种景况,大概没法想像,被荷尔蒙完全控制身体还不够,连大脑都被愚弄,眼裡只剩下将你标记了的那个Alpha,即便那个Alpha很可能是个人渣,即便你在这之前一点也不爱那个Alpha……没有用,从你被标记的那天开始,这些都不重要了,世界只能绕着那个标记了你的Alpha转,即便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你连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都分不清楚了。’

‘只要我还没有被完全标记的一天,我就还拥有一天的自由。’

楼澈根本什麽都不懂,根本不会懂,其实他想得要命,想要得发疯。

楼澈从来都一无所知,就那样把一颗真心莽莽撞撞地塞到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紫丞却只能在垂手可得的距离前停下脚步。

哪怕他再想,甚至在心底与理智相悖地隐隐企求着。

不敢想,不敢要。

紫丞受不了地摇头,拼命压抑着喉间几欲出口的呻吟,却仍有几声破碎的呜咽断断续续流洩而出,“楼澈,我们……呜、我们不能这麽做,一旦标记了……我们就没有其他出路了。”

“……那好,我不标记你,我就在这陪你。”楼澈的声音很轻,在他耳边响起,既像安抚又像诱惑。他忐忑不安地看着紫丞,试探性地开口低声问道:“弹琴的,你信我麽?”

紫丞愣了一下,抬眼对上楼澈的视线。

楼澈看上去不比自己游刃有馀多少,Omega和Alpha天生致命的吸引力也强烈影响着楼澈,慾望在胸臆间不断翻腾躁动,叫嚣着要他去占有面前未被标记过的Omega,通红的脸上因为忍耐而出了层薄汗。

他的身上还有些外伤,青青紫紫地遍布皮肤,不难猜出是方才为了不破坏封印而强撑着浊气袭击而受的伤。

紫丞忍不住心中一软。

“……我信。”他的嗓子嘶哑得厉害。

他曾经身处一切混沌与绝望的漩涡中心,连自己都无法救赎自己,更无法将少得可怜的信任轻掷他人,即便只是一丁半点。

然而若这世上有什麽人能让自己无条件地信任,楼澈无庸置疑是那寥寥少数中的一人。

毫无保留的信任横亘了千百年,到了连自己都惊讶的时候,情意眷爱早已不受控制地在人心上生了根。

“我不标记你。”楼澈呢喃重複道,缓缓倾身向他靠近,他的气息也旋踵而至,“怎麽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弹琴的?”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彷彿能蛊惑人心似的,身体被轻易地挑逗,饥渴而亢奋。

楼澈的手指又在他手背上轻轻摩娑起来,像是一根羽毛一下一下地搔着,直痒到人心尖上去。

最脆弱的那根心弦始终有相反的力量扯着两端角力争竞,楼澈一言一行都砸在紫丞心头上,说不出是哪一下砸得特别狠了,又或者仅仅是两人离得太近了,冀求多时的一切近在咫尺,让那些不能言说的挣扎一瞬间都化为乌有,那一根弦“绷”地断了,难再自控。

紫丞含煳不清地骂了一声,一把扯过楼澈的衣领,而后狠狠吻了上去。

Omega的本能最后还是让他屈服了,又或者说,紫丞情愿将这一切怪罪到Omega本能上去。

忍耐了太久,理智全失的那一瞬间让这个吻登时变得粗暴而浮躁。在彼此的口腔中尝到对方的信息素好像点燃了引信一样,让他们发疯似地渴求更多,唇舌用力地纠缠着,愈吻愈深,在亲吻的间隙发出色情的黏腻水声,犹如午后突如其来的一阵暴雨,将人当头淋得辨不清方位。

激烈的接吻让交融的Alpha和Omega气息一下子暴涨,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们胡乱地品尝着彼此的嘴唇,紫丞甚至急得用上力气咬了楼澈几下,楼澈吃痛地嘶了一声,一手扶在紫丞后颈处,湿滑的舌头往深处探去,侵略一样地翻腾搅动,吻得紫丞下腹愈加灼热起来。

光是这个吻就好像永无止境一般,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吻和对方火热的身体。汗水早已将紫丞的发丝和衣服浸得湿透,楼澈紧紧将他拥住,觉得他全身湿得像是刚从水裡捞出来似的。

过了好半晌,才一吻趋缓,显得缠绵缱绻,楼澈轻轻地用舌尖在紫丞牙间厮磨,连同上颚一併仔细扫过。在后颈上的手不知何时从领口探了进去,另一手则从腰间的下襬往上抚着,从紧实的下腹一路向上逡巡。

紫丞来人间几日为了避免太过引人注目,都是换上当今常人的衣着,这对眼下的情况倒方便不少,简便的上衣被一点一点地往上掀,最后都撩到了胸口处。

楼澈的手很暖,紫丞却被他摸得好像全身有火在烧,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阵一阵不住轻颤起来,Omega发情躁动的本能随着唇齿间汲取的Alpha信息素而被稍微缓解安抚,这让他的意识多少恢復了一些。

然而他仍和楼澈吻着,对方细碎而温柔地吮吻着他的下唇,这让紫丞一时捨不得分开。

既然横竖都是无法独自撑过这样的发情期了,那倒不如正面面对,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

心中闪过这个想法,紫丞像是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点放纵的理由,索性也不再强自挣扎抵抗。当楼澈的一手复到自己的胸膛上时,他忽然飞快地抬眸看了楼澈一眼,旋即轻轻笑了一下。

他向后退开一些距离,便自动自发地抬手将上衣给脱了,接着解开裤鍊,将长裤往下拉,很快便全身赤裸,不着一缕。

楼澈从紫丞蓦地笑起来时便忘记了呼吸。

紫丞的笑眼微微上勾,被泛着红潮的脸庞上衬得带上了几分楼澈从未见过的妖冶,格外煽动人心。

此刻紫丞赤身裸体,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光裸的全身无处不布满情欲的淡红色,匀称有致的肌理一路延伸到修长光滑的双腿,腿间勃发的性器顶端已经有些清亮的液体渗了出来。

楼澈不由得口乾舌燥起来,一时间怎麽也移不开眼,只是怔怔地望着紫丞,目光上上下下地游走,描摹着他的身体。

紫丞将身上的衣物都除去了,一抬头便正对上楼澈直勾勾的炽烈视线,好像光用眼神就能将人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样露骨的眼神赤裸裸地传达出渴求来,却并未让他感到羞耻,反而油然生出一种可怕而荒唐的满足感来。

紫丞明知这是怎麽一回事,此时此刻却只是任其如藤蔓一般疯狂滋长茂盛。

楼澈一迳地望着他出神,唯独下身鼓胀胀地撑起胯间明显的隆起轮廓,紫丞不由得失笑,倾身凑到楼澈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十分实事求是地轻声唤他:“楼兄,别愣着,快把衣服脱了。”

楼澈这时才猛然意会过来,脸上腾地一下全红了,迫不及待地将身上衣服全脱了,裤子被急吼吼地踢在一边,中途手上动作被那缠了一圈又一圈地腰绳绊住,差点想直接扯断,还是紫丞连忙过来搭把手,才阻止楼澈将自己的裤子给毁了。

之后的一切彷彿水到渠成,空气中情慾的气味浓烈得一点就着,楼澈终于得偿所愿地扑上去紧紧抱住紫丞,少了衣服的阻碍,两人直接肌肤相贴,下身毫无保留地交叠在一起。

若非如此,楼澈根本不晓得紫丞的腿间早已湿透了,透明而黏稠的液体从股缝间源源不断地淌了出来,从会阴到囊袋和根部都沾上不少,甚至蹭到了自己的跨间,阳具笔直地向上挺翘着,楼澈不由得惊异地伸手去碰。

“呜嗯!”

两人湿答答的硬挺器官被同时圈在手中,随着手掌的力度相互挤压着,火热的触感刺激得紫丞浑身猛地一震,一下子呻吟出声。

那声音听上去简直淫荡得不像话,令人不敢相信那是一个男人所能发出的声音,紫丞不由得又惶急地动摇了下,下意识咬住下唇努力将声音压抑下去。

“弹琴的?”楼澈盯着他面上分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的表情,有些担忧地停下手上动作。

“没事。”紫丞垂眸答道,纠结的神色很快敛了下去,楼澈有一瞬间几乎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紫丞接着微微颤抖地抬起一手,有些不稳地勾住楼澈颈项,身体又往前靠近了些,近得楼澈一时无法看见他完整的表情。

“……继续。”紫丞低声说,空着的那一手随即复到楼澈手上,连同两人完全勃起的部位一併握住,迅速地上下套弄起来。

楼澈被他反复的态度弄得迷惑不已,却一时也顾不上这些,紫丞主动施力搓揉的动作没有丝毫迂迴,不遗馀力地刺激着最敏感的几处,姆指频频刻意擦过前端,将那处吐出的慾液抹到茎身上,以作为润滑加快速度,这让楼澈忍不住粗喘了几声,学着紫丞的手势使劲撸动。

两人的手指在彼此充血发硬的阳具上交缠磨蹭,紫丞没多久便将前额抵到楼澈肩上,这下子楼澈是彻底看不见他的表情了,唯有断断续续的低哼声从耳边传来,像是被竭力闷在喉头处似地模煳不清,混杂在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裡,反倒显得更加煽情。

热度川流不息地往下身汇聚,冲得紫丞晕头转向,半拉着楼澈自渎的同时却自始至终不忘要逼自己忍住声音。

楼澈像是开窍了一样,反复抚弄两人分身的动作愈来愈快,紫丞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已经一跳一跳地抽动起来,临近高潮,他咬着牙伸手向下探,在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上揉捏了几下,力道大得像是要强迫自己尽快射精一样。

快感来得既急又猛,让他几乎是立刻颤抖着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在两人腿间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籍。

紫丞在高潮馀韵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些虚软无力,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

他的左手撑在楼澈肩上拉开了点距离,连带地整个身体向后移动,楼澈不禁焦灼地伸手拉他,想阻止他离开,没想到下一刻紫丞的右手忽地握住他尚未释放的性器,略一抬腰便急不可耐地对着手中的器官坐了下去。

第一次显得有些艰难,擦过股缝之后堪勘抵在收缩的穴口边上,引来楼澈猛地倒抽了一口气,紫丞旋即握着他调整了下角度,再度抬起腰臀。

那根硬得直挺挺的阳物这次分毫不差地对准了紧窄的入口,硕大的前端在重力作用下一下子强硬地挤进大半截,将皱褶都给碾平,甬道瞬间被撑开填满的疼痛和酥麻的快感同时自尾椎处窜了上来,既酸又涨,紫丞顿时控制不住地夹紧双腿,发出一阵细碎的咽泣声来。

楼澈被那像是吃痛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搂紧还跨骑在自己身上的紫丞,生怕弄伤了他,着急问道:“弹琴的?是不是太勉强了?你这样……很痛吗?”

紫丞的全身都因为过于强烈的刺激而紧绷着,内壁每一次火热的收缩都狠狠挤弄着楼澈蓄势待发的性器,Alpha本能催促着他用力贯穿占有这个Omega,催促着他将仍外露在空气中的后半截肉棒也撞进对方体内,然而紫丞的样子太不对劲了,这让楼澈根本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无妨。”

紫丞回答得云淡风轻,楼澈环在他腰身的双臂感觉到他又想施力往下坐,逼得本能在欲望中挣扎着,像是随时要脱缰的野马一样几欲失控,下身硬得发疼,他不由得急道:“弹琴的!你别老这样勉强自己!”

紫丞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楼澈对自己的温柔和耐心永无止境似的,好像受到那下流的激素所影响的只有自己一人。

偏偏他在迷乱沉沦的同时还无法将羞耻和尊严彻底抛开,而理智想让这齣闹剧尽速结束的最后一点努力都成了奢望。这让紫丞愈加难耐烦燥了起来,即便他心知肚明这根本不是楼澈的错,那两管转换剂一夜之间将他们两人都给毁了。

“楼澈,”紫丞蓦然久违地抬眸正对上楼澈的视线,被情欲折磨到了尽头,双眼泛红而湿润,目光也显得有些飘忽,却隐隐流转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劲,此时他冷不防又笑了一下,“你对Omega了解太少了。”

不了解Omega的身体有多麽天赋异禀,到了一种淫荡而卑微的程度。

楼澈即便到这一刻仍是一见他笑就脸红,还没来得及问他什麽意思,紫丞已经倾身向前吮吻他的嘴唇,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拉过他的双手,大腿根部微微颤抖着,一坐到底。

那湿漉漉的后穴早在此前就被粗壮的勃起操进了大半,甚至因为无法被全然侵占填满而疯狂分泌出黏腻的液体来引诱眼前的Alpha,唯有楼澈兀自无谓地担心着。

有什麽好担心的?发情期间Omega对每一个Alpha都是无可救药地臣服,天生的奴性,无论身心都任人摆布,期待着交合,就算是疼痛都能被失控的大脑自动理解成强烈的欢愉。

紧窄的内壁早已为Alpha的入侵做足了准备,这一回终于飢渴地将性器全都纳入体内,还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处,满满胀胀得不留一点馀地,直接让紫丞承受不住地跌坐在楼澈身上,臀部也啪地一声直接撞在身下人的胯上,爽得两人不约而同呻吟出声。

紫丞被刺激得浑身激颤,闭上眼向后仰着脖颈,一手撑在楼澈的下腹,臀部紧紧贴合胯部,开始前后摇晃蹭动了起来。

已经等了太久了,好像他们迂迴苦候一整晚就在等这个一样。

由上而下的跨骑姿势让楼澈直接进入到最深处,后穴含着那硬挺的器官,不断随着紫丞摆动腰臀的动作一下下小幅度地前后摇晃,让内壁每一处都被细緻地碾磨着。

紫丞似乎很享受这种能被自己完全掌握的性爱姿势,时时能刺激到自己的敏感点,却不会过度刺激,全身舒爽得停不下来,眸中蒙上一层迷雾般的水汽,无意识地发出愉悦的哼声来,下身早已再度勃起,硬梆梆地几乎是贴着小腹向上翘着。

然而对楼澈而言,这种不彻底的快感让人很快食髓知味起来,他总算意识到紫丞的反应更像是舒服而非难受,试探性地握住紫丞前方饱胀通红的阴茎,立刻引来对方后穴一阵炙热的紧缩,楼澈粗喘着气,在他耳边道:“弹琴的,你、你抬一下腰……”

紫丞毫不迟疑地照做了,楼澈托着他的大腿根部,这让紫丞很顺利地抬起腰臀,接下来都不用楼澈再说什麽,抬高到了一定高度,便又自动自发地一下子猛力往下坐。

“嗯……啊啊!”舒服的声音在身体落下的过程中从唇间流洩而出,在楼澈倏地挺腰使劲顶到最深处时变了调,直接受不住地喊了出来。

紫丞一度以为楼澈会停下,然而当他再度抬起腰时楼澈便又立刻迫不及待地跟着向上耸动腰身,阳具进得又快又狠,将后穴捣得一阵阵酥麻,内壁敏感的软肉热切地将粗大的器官绞得紧紧的。

紫丞像是追逐着快感一般向上抬腰又重重落下,但是过不了多久便赶不上楼澈用力抽插律动的速度,被操得都直不起腰,只能软着腰半伏在楼澈身上 ,随着他剧烈顶胯颠动的频率上下晃盪,床榻被震得像是接近支撑不住似地咿咿呀呀作响。

他们的呼吸之间尽是火辣的气息,Alpha浓郁强势的信息素和Omega发情骚动的味道在空气中交融,混合成一股催情的气味,堪比最强烈的春药,引发无形的烈焰腾空燎灼。

紫丞低垂着头,任由楼澈扣住自己的腰身,一下重过一下地顶弄后穴,高热的紧緻将他紧紧包裹,楼澈忍不住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摩娑紫丞的面颊。

弹琴的真是好看得要命,现在就在他面前,近在咫尺,眼帘低垂,长长的眼睫毛因为身体起伏的动作而颤抖着,面上全是情欲的潮红,先前就被吻得有些红肿而湿润的嘴唇间不断溢出叹息一样的好听呻吟,声调逐渐升高,那让楼澈胸口满足得不得了,涨得满满的,像是随时都要憋不住爆发出来,甚至隐隐作痛起来。

楼澈说不清究竟是胸口还是下身的感受更迫切一些,只能更加发狠地进入对方的身体发洩那股难以言喻的亢奋。他一手抚弄着紫丞昂扬的阴茎,手指在那胀大到难堪的双囊划过,好像能感受到裡头灌满的体液翻涌。

“你别……哈啊--”

紫丞被他这麽前后夹击,难耐得扭着身体挣扎起来,快感如潮,下腹一阵酸软,接着便在楼澈几下毫不留情的大力顶撞中直接被插射出来。

同一个晚上的第二次射精让紫丞失神了半晌,他急促地喘息着,有些神智恍惚,因此没有在楼澈拔出仍未及发洩的粗长性器时察觉到什麽。

楼澈将他放平到床上,紫丞的双腿还毫无防备地向两侧大敞着。楼澈急切地抬高他的一条长腿,将自己压了上去,挺翘的性器旋即重新操进湿热柔软的甬道裡头。

紫丞的前方仍断断续续地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内壁还剧烈地抽搐着,再度插入的动作强行将高潮拉得绵长无边,后穴汨汨地不断流出水来,将两人连接的下身都打湿了,每一次楼澈全根抽出又没入时茎身都泛着黏腻的水光,搅出淫靡的水声。

发情期中的Omega太容易被燎拨了,过多的热潮情动让后穴立刻又配合着Alpha的进犯本能地缩紧,然而射过两次的分身根本已经射不出什麽东西,很难再起反应,被抽插了好半会仍只是半勃,快感多到让人头皮发麻,紫丞感觉自己彷彿在快感的深渊中不断下坠,每每当像是即将落到谷底时便又骤然再度落下,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

“楼澈……唔嗯……”楼澈仍在激烈地操他,一刻不停,那些支离破碎的呻吟涌到嘴边,紫丞早就管不住了,他简直被整得溃不成军,开始受不了地伸手推着仍不知餍足地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可以了,你快停……啊……”

楼澈心跳得飞快,明明知道紫丞已经承受不住了,明明捨不得让紫丞多受一点痛苦,但身体根本停不下来,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进出那湿软的后穴,甚至恨不得永远深埋在紫丞体内,只得言不由衷地柔声劝诱着:“再一下,弹琴的,就……就一下……”

紫丞已经听不进他说什麽了,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大口喘气。

楼澈安抚地去找他的嘴唇吻他,那些呜咽一般的声音就被闷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来回滚动,然而下身顶撞操弄的动作却是愈发凶狠了,每一次都顶到意想不到的深处,强烈的快感像是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在下身层层叠加上来,几近灭顶。

在最后的几次顶撞中,内壁被鼓胀的结给强硬地撑开,后穴有所感应般疯狂痉挛绞紧,被迫跟着达到高潮,大量温热的液体急遽涌出,浇在深埋在体内的器官前端,楼澈紧紧拥住紫丞,胀大的结将甬道死死堵住,射出的精液全灌了进去,甚至没有漏出一滴来。

好像过了很久,那个结才终于消退下去,因为没有真正标记,被插得一时有些合不拢的穴口只能徒劳地翕张着,让大量白浊的液体一下子悉数流了出来。

楼澈还压在自己身上喘得厉害,紫丞的双眼半张半闭着伸手想推开他,楼澈连忙回过神来,有些忐忑地低头看他,“弹琴的?”

“我没事。”紫丞乏力地躺着,异常疲惫,推了几下都没能将人成功推开,全身裡裡外外还沾染着楼澈的气息,实在力不从心,索性暂时纵容自己躺了回去,想了想,才又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楼兄,你真的不用……一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