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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解药

Summary:

文案:
你和König被困在了不做爱就会死的房间,他想自救,但你只想死。
不想死VS不想活 He

注:未成年禁止入内!!!

Chapter 1: 灯一直亮着

Chapter Text

 

1
医生交代注意事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你又在走神了,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那副色彩鲜艳的人体结构图生动得像要活过来,窗台突然停下来一只鸟,叽叽喳喳来回走动,它隔着玻璃和你对视,没过几秒那双白色翅膀一伸,便毫无留恋地飞走了,你的目光被它带到天空深处,直到它的身影消失不见。

“但是心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移植手术是最好的选择,我知道前几天…”

你突然开口:“医生,现在这样就很好。”

医生还想说什么,却被你冷淡的声音打断:“请尊重我的选择。”

见你这样坚决,她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材料递给你:“我明白了,但至少拿着这个,如果你改变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你接过文件对她道了声谢,转身推门离开。

普利茅斯的夏天温度不高,相比英国其他地方可以称得上舒适,这也是你当时定居在这里的主要原因,由于靠海,前来观光的游客不少,就像现在,几个旅客正在医院大厅大声询问,听起来是被哪个病人的车撞伤了,你没多看,将手上的材料丢进垃圾桶,径直走出了大门。

接你的车在楼下等着,司机没有像往常一样下车为你开门,但你并不介意这个。你的家境还算不错,前些年继承了一笔不小的遗产,足以让你富足地度过一生,只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


2
最先你闻到的是血腥味,然后是视线中司机睁大的眼,他额头被子弹击穿,此时正淌着血,副驾驶坐了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心情不错地弹着手里的针管。

车门被锁死了,你拉了几下没拉开,蒙面人语气宛然:“不要让事情变得更难看。”

上个月生日不知道谁差人送了你一把样貌华丽的匕首,当时被你胡乱塞进座位下,现在却是要派上用场了。你小心地摸出匕首,猛地刺过去,那人轻而易举就擒住了你的手腕,果断打落凶器将你拽过去,眨眼功夫就把那管东西注射进了你的手臂,随即一松手,将你摔到后座上。

蒙面人仔仔细细整理着被你弄皱的袖口,好整以暇地看你捂着胳膊痛苦挣扎,好像对你说了什么,但你根本分辨不清,整个世界在你眼里天旋地转,你没撑多久就昏迷了过去。


3
再次醒来时,你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睡裙。

“见鬼!”被注射了药物的左臂青了一片,你揉着伤口勉强打起精神打量这个房间:

这张床是房里唯一的东西,你左手有个门,周围没有窗户,房间并不大,但天花板却格外高,上面嵌着一盏过分明亮的灯,你只是多看了几秒就被光刺得连忙避开眼睛。

你回想着昏迷之前的遭遇,什么人会将你抓到这种地方?他们想做什么?

左边门内传来一阵水声,一个男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是谁?”你神情紧绷,声音比你想象得还虚弱。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肌肉随着动作鼓动,他戴着面巾看不到脸,手里正拿着脱下来的衣服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这个人看起来很危险,他是绑匪吗?

“König.”仿佛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靠在墙边没有再走近,“我和你一样,是被绑架到这里的。”

“那些人迷晕了我,你被送进来的时候我没有意识。”

他浓重的异国口音让每个音节都仿佛浸满了烈酒,你的不安并没有消减:“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König耸耸肩:“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抓的?”

你把自己被抓时的经历说了一遍,有人告诉过你与人交流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显得不那么冷漠,于是你强迫自己去看他,König并没有躲闪,他的眼睛深邃而专注,看你的时候仿佛在看世界上最令他感兴趣的人。

以他这样突出的气场,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绑匪抓König不会像抓你那样容易,你应该问的,不是吗?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被抓的,但你没有,反而岔开话题:“他们会是为了钱吗?”

当然不是,你纵然有些钱,但也没有富有到被人觊觎。

König显然也不认同这个说法:“我没什么钱。”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又补了一句,“都是拿去买战…工作用品了。”

你没有窥探别人经济情况的癖好,索性换了个问题:“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他抱起双臂语气怪异,“什么都没有。”

“我被关在这里三十天,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

三十天?你讶然,下意识打量他:“你看起来...还好。”

“那盏灯一直亮着。” König指了指头顶,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眼底一丝焦躁转瞬即逝,半响才语气生硬地对你说:“不要离我太近。”

这房间只有几步大小,能离多远?你没作声,他看起来确实算得上“完好无损”,连身上的伤疤都是早就愈合的陈年旧伤,无论绑匪做过什么,至少没有对他实施肉体上的伤害,但你并不因此觉得轻松,如果把控得足够好,有些精神伤害远比血腥的酷刑残忍可怕。

“你好像很冷静。”他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认真地瞧着你。

他才是那个真正冷静的人,你内心反驳着,嘴上不冷不热:“我不喜欢做没用的事。”

“我也一样。”König赞同地点头,“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抓住了被你躲开的话头。

“可以不说吗?”你拒绝了。

像是没想到你这么直接,König摸摸鼻子:“可以。”

一阵尴尬的寂静。你和König都不是擅长与人社交的人,也不会有人来教你们绑架后如何跟狱友相处,这种环境下几乎没有什么不奇怪的问题能问,难得一个正常问题你还不愿意回答。

他动了动腿,似乎站得不太舒服:“你住在伦敦?”

“不是,普利茅斯。”你瞥见他的动作,坐起身准备下床,但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鞋子,这下你真觉得匪夷所思了:“为什么没有鞋子?”

König看了一眼自己完整穿着的鞋目光转向你:“你要是想穿…”

“我不想。”你赶紧打断他,开玩笑,让你穿男人的鞋你宁愿光脚在地上走,况且芝麻大点地方,也没几步能走。

突然墙上传来咔嚓的声音,露出了一个打开的方格,你皱眉,这东西简直像电影里藏宝的机关,但里面当然不可能是价值连城的宝藏,König动作熟练地取出里面的东西:两份食物。

他将纸质餐盘递给你:“食物没有问题,每天只送一次。”

你盯着简陋的食物,完全不觉得这是好事:“我们的绑匪要我们活着。”

König吃饭的动作一顿。

“坏事要发生了。”你声音很轻,仿佛一声叹息,转眼就消散无踪。

 

 

Chapter 2: 不做爱就死(H)

Summary:

含水刑/强制/自杀尝试,请看Tag自避,之后的章节不再提示。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1

坏事果然发生了。

König捏起那张随餐盘送进来的纸条,上面写着:Make Love or Die.(不做爱就死)

内容太荒谬你一时没法做出反应,König也觉得荒谬:“Make love? 果然是英国佬,用这么老套的词。”

“这些人是变态吗?”你坐在床沿,一言难尽地拿过字条,上面的字迹颇有风格,好像迫不及待想要被人认出身份。

他也凑近你去看那些字,一副认真辨别的样子:“他们之前没放过纸条。”

很好,现在你们都知道你被抓进来的目的了。

König的呼吸落在你耳侧,凌乱得让你耳尖泛起一阵痒意,你移开一点,见他眼神困惑又解释:“你说的,让我别离你太近。”

“哦,对...”他不自在地将身体挪开,在原地愣了一阵,好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已经是König今天第五次举止异常了,昨天他坚持不在床上睡,硬是把自己关在浴室直到你醒来他都没出来,但你们谁都没能得到一个像样的睡眠,两处的光都太亮,无时无刻地往你皮肤里钻,刺得你脑子发疼,胸口闷着一口恶气,情绪简直比与人争吵了一整天还恼火。

经过一番努力的记忆搜刮,你最终确认自己没见过这种字迹:“König,你见过这种字吗?”

“字吗?没有见过。”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显然没在字上。

焦躁的情绪让你心跳越来越失序,脑子乱糟糟地糊成一团,你强忍着没有表现出异样。

“那个...” König声音犹豫。

“嗯?”你压抑地缓着呼吸。

“我们要做吗?”

“给他们看?不想。”

König为难地看着你,如果你能看到他的脸,他的表情肯定会是十万个不同意。

“绑匪要拿我们寻开心,肯定需要我们活着才有得看。”你低垂下眼,“试一试不做不会怎么样。”

这番说辞根本没什么信服力,他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找出漏洞轻易反驳你,你们是他们手里的囚犯,可不是什么待遇优良的客人,即使不杀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安然无恙”地待着,他们不是坐在镜头后面的导演,演员不配合也只是训斥两句就能了事。

你想起车上劫持你的蒙面人,那副游刃有余的惬意姿态,不像在害人反而像是为了受害者好,显然是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变态。

就在你以为König要劝说你的时候,他却同意了,随手将字条撕碎丢进盘子:“好啊,我们试试。”

 

2

你在一阵窒息感中猛然惊醒的时候,König已经被人按在水里泡了很久,一拉出来又被三个戴着头套的人按在地上死死制住,其中一个拿了根针管扎进去他胳膊,打完药又将他抬起来往水里继续按,他挣动的力气不小,如果不是被药物卸了几分力,旁边被他打伤的人恐怕伤势会更难看。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蒙在脸上湿透的纸张刚被揭开,一下子就咳得撕心裂肺,你是坐着的,被束缚在一张钉死在地板的铁椅上,面前的人抓住你的头发甩了一巴掌,你被打得偏开脸,垂下脑袋抽着气呼吸。

眼前是一双打理得体的皮鞋,得体到连一点水渍都没沾,你莫名其妙想笑,几乎瞬间就确认了,这就是在车里绑架你的蒙面人。

见你醒了,他向König那边的同伙打了个手势,那些人立刻停了手,将人拖过来丢在地上。

König被绑着手跪在你面前,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蒙面人接过手下递上的针管:“本来不用这样。”

“可是你们好像以为我脾气很好。”他语气恼怒起来,手上却很有耐心一样缓缓将液体推进去。

 König的胳膊上至少有四五个针孔,针头再刺进去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咔嚓一声,束缚着你手脚的铁环打开了,König也被解掉绳索,周围的人全部离开了刑室,只剩你们两人。

他终于抬头望向你,那双赤红的眼睛像在盯着一个猎物。

 

3

König将你拉下来拢在身底,动作很重,那张椅子被他带得一震,晃晃悠悠掉下一根铁钉。

你被他抬着腰贴近,两指塞进你嘴里弄湿,抬起一条腿就往穴里插,只进出了几下就扶着阴茎往里操,混乱的呼吸打在你眼睑,你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配合我。”

你恍若未闻,手已经摸到了那根掉下来的铁钉。够长了,现在你只需要找对位置。

医院那张人体图解是怎么画的?你一边摸索一边艰难地回想。

随着他插入你的身体,那根铁钉也刺穿了你腰侧的皮肤。

马上,

就要,

结束了。

你几乎激动地想着,痛快得像在结束一场纠缠已久的噩梦,可是身体太疼了,眼泪根本不受控制,令König吻过来的唇也沾上苦涩的咸,你躲开他,死死咬着嘴唇试图转移想要痛呼的冲动,拒绝生命有史以来负隅顽抗的本能。

可能是你的模样太痛苦,König不怎么清醒的脑子也被牵出一丝不忍,下意识认为自己伤害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他换上一只手去碰那些眼泪,凑近你脸侧时猝不及防看见满手血。

鲜红的,是血,你的血。

那些人用的是水刑,哪来这么多血?

König怔怔,目光顺着血迹往下,那里是你抵在腰侧的手,以及没入皮肤的铁钉。

“你在做什么?”他吓坏了一样扯开你的手,仿佛不敢相信你这样软弱轻生。

你还攥着那根钉子,固执地与他较劲,你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只希望他不要阻止你,你近乎祈求地望着他,什么都不要做,拜托什么都不要做,拜托….

可是你的祈求落空了,他捉住你两只手腕,从身上扯下一片布料,将你死死绑在铁椅上。

你眼里的希冀消失了,手一松,掉落的铁钉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比世界上最恶毒的嘲讽还刺耳。

一只手将你的声音压在掌心,他一言不发贴到你身上,气息热得发烫,毫不留情地操开了你的身体。

太满了。

你茫然地眨着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甚至察觉不到自己在颤抖,你一直没有看他,自然不知道那根东西尺寸有多可怕,此时被迫接纳只觉得被撑得难受。

他的动作粗暴,发泄一般毫无保留地整根抽出又没入,直撞得你腿间发红,肉体拍打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汗水从他鼻尖滚落又蹭到你脖颈上,那双眼睛再也没有曾经专注和认真的情绪,只有一片混沌的疯狂。你被操得发晕,下身疼过之后又蔓延出难耐的痒,被他挑起,又由他平息,没多久就含着插着的阴茎不受控制地潮喷了,你浑身都在打颤,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König被你突然的高潮浇得动作一停,他稍稍起身,这才看到你腰侧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将两人的身体染得乱七八糟,他盯着一片红,神智恍然地去捂伤口,但那些血同流沙般又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你迟钝地想到那些人给他注射了药物,继续做下去会出事吧?你想,其实死相难看点也没什么。

肉穴已经被他操得湿软,亲密地绞着吮吸他,明明已经这样舒服,可他还是得不到满足,他俯身徒劳地去亲吻你,将你唇上咬出来的血全部舔吻着吞下,又撬开唇瓣钩住舌头纠缠你,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欲望渡让给你。

还是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König急躁地揉着你的唇瓣,去舔你唇角溢出的涎液吞咽下去。

不够,

还是不够。

他捧着你的脸痛苦得一阵一阵喘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渴死在你身上。

破天荒地,你犹豫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仿佛这两个字要牵出什么可怕的事实,你闭上双眼不肯再想。

终于,你吻了他。

König眼底一颤,血液里翻滚的痛楚一下子停息了下来,他急切地回应你,好像那个吻是他渴望已久的救命解药。

 

 

Notes:

文名回收成功!作者单机写文,如果喜欢可以留言,我会受到很大鼓励:D

Chapter 3: 晚宴与面具

Chapter Text

 

1

“为什么不和他们说话?little bird.”有人在问你,她的声音从很远的记忆里飘来,直到最后一个音节才落到实处,听起来担忧而疑惑。

那是你的母亲。

你被她半揽着站在宴会厅一侧,最新排演的几场戏剧口碑大好,她作为剧作和主要投资人组织了这场庆功会,来的人除了同剧组的朋友,也有来寻求机会的人。这个圈子有钱又有才华的人可没那么多,更别说像她这样愿意在项目里用新人,名利场多的是想要被看见,想要被发掘的追梦人,个个揣着单薄的才气渴望出人头地。

“他们看起来太无聊了。”

她笑起来,去捏你的脸,你没能躲开:“这里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仔细看就不会无聊。”

“喏,那个端着酒杯的红发男人,看见了吗?他出演过的不少好角色,算是前辈。”

你顺着她的视线去打量那个人:他已年过中年,身着一件质感很好的蓝色礼服,面容算得上英俊,只是侧脸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但姿态足够彬彬有礼,并不让人觉得有可怖,应对上前交谈的人更是面带笑意游刃有余,在交谈对象离开后,你却瞧见他脸上露出一丝焦躁。

“他被砸伤了脸,好几年没能接到好角色,再没有动作很快就会被遗忘,那件衣服是他唯一一次上台领奖时穿过的礼服。”

从备受追捧到跌落谷底,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扮演曾经的自己。

有些遗憾,但不是什么新鲜事。

“伤他的是一个女人。”她对你眨眨眼,“两个人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你不理解。

母亲转着手里的酒杯:“他们婚前就有了孩子,女人有钱对他又执着,男人成了失势演员,结局显而易见。”

“为了钱。”你若有所思,得出结论。

“不全是。”她为你理了理几根不听话的发丝,“这种复杂的事你还不需要搞明白,My little bird.”

有人上前向她道谢,夸赞宴会周全,恭维她的成就。她客气地回应着,温情脉脉又心不在焉,几句话就应付了对方。

“Are you wearing a mask as well?”(你也戴着面具吗?)你问她。

“Not in front of you.”(在你面前不会)她脸上映出温柔的光,比你最清晰的记忆还生动美丽,“要是不喜欢这里就悄悄回房间吧,不会有人注意到。”

你拥抱了她,然后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离去的身影。

为什么走之前没有亲吻她,没有说我爱你呢…

宴会在你背后坍塌,你站在一片漆黑中,脚下一空,开始坠落。

 

2

“Na endlich(终于),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König趴在床边,始终戴着面罩的脑袋正凑在你眼前,见你醒来松了一口气。

“是吗?”你情绪恹恹,几乎立刻就把自己从床上挪到了房间另一边。

“真的,你说了一堆‘别走’还有…”

你冷冷扫了他一眼,König立刻噤声了。

你们各自靠在房间一角,那张床横在你们中间,被光照得像个万众瞩目的舞台,等着上演一番精心编排的双人独幕剧,来迎合帷幕后那双提线的手。

这个联想让你一阵恶寒。

“我以为你是绑匪的人。”König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

被关押的三十天,绑匪没和他有过任何接触,更不用说用刑,但你一来对方立刻就有了动作,而你对他的遭遇和身份一句不问,好像根本不需要知道。

König想搞清楚你的目的,所以顺势答应了你的提议,但没想到你的意图和他猜想的大相径庭,他见过为了活命出卖一切的人,也见过软硬不吃宁死不屈的人。

你不是前者,是否要归类到后者他还不知道。

“你一点东西都不透露,连名字都不说。” 他耿耿于怀。

“我只是一个倒霉的普通人。”你脸色难看,直到现在还是感觉自己体内有根东西,“我没兴趣和陌生人玩交流身世的游戏。”

“每个人都可以保守点秘密不是吗?就像我没有问你什么身份,怎么被抓,为什么戴着面具。”

说着补了一句:“这些不是在问你,你可别回答我。”

“你看,就是这样所以才可疑。”König不满地提高声音。

你瞪了他一眼:“你难道不是更可疑?”

“体型。”

“装扮。”

“还有口音。”你一连比出三根手指。

“口音怎么了?”他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简直比怀疑他是绑匪还让他不乐意。

你明明是想说点刻薄话的,但一看他的反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要怎么说?就跟俄罗斯口音说英语一个道理,简单的一句去买汉堡也会听起来像要去抢劫。

“好吧,最后一条不算。”

你想了想告诉König:“昨天说话的人和绑架我的是同一个。”

“打了你一巴掌的人?”

那种状况下他还能注意到这个?你侧目看他:“对。”

König沉默了下来,就在你以为又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走到你跟前,目光落到腰侧那处已经被仔细包扎过的位置,像是想了很久又像只是脱口而出:“You won’t do that again, right?”(你不会再那样做了,对吗?)

刚才的气氛荡然无存,墙壁上清晰的水泥气味让空气也变得沉甸甸的,你低垂下眼,脚指光裸着贴在地板缩了缩,长长的睫毛遮挡着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I can’t promise.”(我不能保证。)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状似无意地换了个问题,声音却有点紧张:“我昨天……有没有弄伤你?”

你噎了一下,浑身一紧,昨天的画面倾斜而出直往脑子里灌:“不要提这个!”

“恐怕不行。”König在你面前蹲下,动作很慢地摊开手掌:那是已经被撕烂的纸条,看起来攥了有一会,以至于糊成一团,不知道上面原本写了什么可恶的东西,但现在这副粉身碎骨的样子,是完全不可能再重新拼凑了。

“这样你就可以当作纸条不存在。”碎纸被他丢到地上。

“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就当是我想做。”

 

 

Chapter 4: 温柔的疯子(H)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你可以在死亡面前冷静镇定,却难以忍受要无助地去服从他人意愿,König意外地心细,居然揣摩明白了这一点,他甚至知道自己不在你眼中难以忍受的“他人”里。

他抱起你的时候,你没有推开他。

你们的体型实在不是一个量级,König只用一只手就托着你的臀站起身,他将你的裙子推到手腕,先前那句“我不能保证”导致你现在又被束了手,绑得很松,昨天挣扎出来的勒痕看着还有些吓人,根据他的说法就是“不得不”以及“以防万一”。

你无力反驳,整个身子赤裸着呈现在他眼前,昨天混乱一场,全程他都没能看清你,但现在......他的手碰了碰丰盈的奶尖,顺着那团莹白往下摸,每碰到一处都能感觉到那一寸皮肤在细细发颤,直到碰上穴口。

“你......”König看着被打湿的手指,有点发愣,明明还没怎么碰你,怎么敏感成这样,待会要是吃进去他的,不知道要泄成什么样。

你不做声,脸却有点发红。

容纳了他的穴除了红肿得很厉害,没有其他伤口,腿间的痕迹已经被清理过。

那些人碰了你。

König眼神发暗,抿了抿唇,手指探进去浅浅地揉弄刺戳穴口,好小好紧......昨天到底怎么进去的?他这样想,竟然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你当然不可能回答他,也分不出心思回答他,他的手指太糙了,只是这样弄着就让你浑身发颤,穴口不安分地收缩着流出股股淫液,那根手指越插越深,搅得狼藉一片才停手。

他脱掉衣服,露出那根昨天把你操得半死的东西,太大了,可以说是相当野蛮,你下意识就要躲他。

“腰上有伤,别动。” König两手握住两团雪白臀肉,抵着湿软的穴口就往里操,硬挺的肉棱刮过穴道,又涨又痒,你难耐地喘息着,不受控制地泄出一股淫液,全浇在了阴茎上。

他闷哼一声手上一紧,手指陷进那团雪白臀肉,手感好到他忍不住拍了两下,刚才那一下差点让他直接射出来:“Fuck, you’re killing me.”

“要做就快点。”你也不好受,被吊着不上不下。

“Sehr gut(很好)。”König稳了稳,将你的下身掰得更开,“放松点,别这么紧张。”

他胯下往后抽出一截,又猛地重新顶回去,每次都进得更深。太舒服了,他每插一下,里面就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一阵一阵地绞,一开始还担心你受不住他,现在一看你简直是水做的,一顶到要命的位置,就又是抽搐又是喷水,哪里会真的受不了。

他索性放开了动作,俯身亲吻你的耳垂,脖颈,含住那颗殷红乳珠吮吸。

你被困在欲海中,荡漾起伏,无边无际,随时就要被潮水压散。

 

König又感到了口渴,他的幻觉是沙漠,沉默又不能看清,时不时涌现在四周,一遍一遍灌满这个房间,他总是从窒息中醒来,又在窒息中昏睡,周而复始不能解脱,后来他终于明白这样的折磨不是为了要他的性命,而是要逼他发疯。

如果一个人被困在沙漠太久,就会看到海市蜃楼。

König看到了溪流。

你不在他怀里,不在他身旁,你背对溪水浑身赤裸,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伤心,他想要安慰你,便去亲吻你,但吻到的只是你落水时掠起的水花。

“No, don’t!”(不,不要!)他喊着你,骤然清醒过来,慌张地解开你手上的束缚,就这样插在你身体里坐起来,将你整个人拢进自己怀里。

“Schat, 这样好吗?”他自下而上一下一下操着,穴口被撑得发白,连结处插出来的淫水将两人腿间浸得滑腻一片,水多得简直要把他淹没。

你这副这样子,他怎么会渴呢?König出神地想。

“不好...你再别进...”这个姿势插得更深,你连躲都没法躲,只能被迫着生生挨着。

“不满意吗?”

“唔...慢点...不满意!”

他仿佛是要操到你满意为止,动作大开大合,你在他身下高潮得眼前发白,连他最后抽出来射在你脸上都做不出反应。

 

光照得你睁不开眼,你淌在一片虚无的欢愉里,不能自已即将陷落,灯始终悬在那里,它在观察你,观察你难堪的困境,观察你可耻的享受,观察你可笑的抵抗。

突然,你抓到了那个快要溜走的念头:“他希望我们知道他是谁。”

“什么?”König顿住,没想到这时候你会说这个。

你自顾自继续说:“他想让我们猜出来,我的记忆从不出错,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起来他是什么人。”

“衣袖、鞋子、声音、笔迹......还有姿态,除了那个面具,他连掩饰都不掩饰。”

“可是到底是个多么可悲、多么不起眼的人,才能让你和我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嘲讽着,仿佛那个人就在你眼前。

König跪坐在你身旁,想去碰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出来,你明明知道他会听见。”

“你得到了你需要的。”你推开他,擦掉脸上的精液,“现在该我了。”

 

 

Notes:

这章卡死我了,雷已埋,大结局前要疯个大的...
把第一章稍微修了一下

Chapter 5: 心脏在腐烂

Summary:

血腥暴力预警,请谨慎阅读

Chapter Text

 

1

这是一间新的囚室,中间用一层玻璃隔开,König被困在另一边,还没醒。

墙上全是花样繁多的刑具,链枷、肢解斧、带刺的腰带、膝盖粉碎机……俨然来自一个收藏丰富的施刑人。

你面前的椅子上正瘫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目光空洞,痴傻一般张着嘴,里面空荡荡的——他没有舌头。

“别这样看我,舌头是他自己咬断的,怕扛不住交代出什么。”蒙面人示意手下将奄奄一息的人拖走,你被丢在了那张血迹斑斑的椅子上。

“要我说,这些手段简直太过时,控制得当的精神操纵才称得上艺术,你看…”他炫耀一般扬了扬手中满是血字的纸张,“这不就交代了吗?”

然而这点乐趣只维持了他几秒钟的好心情,很快他便咬牙切齿地盯着你:“但是你…”

“你不欣赏我的工作,一次又一次挑衅我。”

“我只好稍微下点重手。”声音听起来失望极了,像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学生,除了抽出戒尺使不出任何手段。

他捏住你的脸,让你去看玻璃对面被拷在椅子上的König:“你对他不满意,那就让他学习一下对待你的正确方式,怎么样?”

“之前两次表演你可是吸引了不少粉丝。”他对角落打了个手势,你听到一声轻佻的笑,一个黑衣男人扯着领带走了过来。

“你所谓的‘艺术’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自己来?”你看都不看那人,目光嘲弄从他腰部往下落,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是你不行?”

“觉得自己很聪明?”他情绪大变,失控甩了你一巴掌,捡起桌上的锤子掂在手里。

“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算!”

“我想让你怎样就怎样,懂吗?”锤子被他砸在你左手腕,用力太猛,铁质锤头直接飞了出去,差点砸到他身旁的黑衣男人。

“小心点。”黑衣人皱眉提醒。

“抱歉。”他红着眼,控制了好一会才丢下已经断裂的木柄重新站直,那只手放下去的时候还在颤抖,不知道是被你气的还是兴奋的,也可能两者都有。

你得到了想要的局面,没有人可以救你,如果继续激怒眼前这个人,你就有机会结束一切。

“让我猜猜,你童年不幸,十几岁还在尿床,从小到大没人关注过你,连父母都不爱你。” 手腕骨头大概断了,你忍着痛特意停顿了一下,才补上一句,“如果你有父母的话。”

“艺术?你真可怜,竟然妄想别人因为这种事记得你?”你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最好趁早杀了我,不然落到我手上,我不会有兴趣看你表演时长不足一分钟的色情片。”

“oh little bird…”他解了几枚扣子,努力平息着呼吸,“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

你心里一跳,他是怎么……

“想起来了吗?”他凑到你眼前,眯着眼观察你的神情。

你挤出一个苍白的笑,神情惋惜:“一点都没有。”

他目光发冷,将一颗药塞进你嘴里,按着喉咙压下去:“猜猜三分钟后你会变成什么样?我相信会是一场精彩好戏。”

“结束了?”黑衣人已经脱了外衣,手腕上昂贵的手表被卸下放在一旁,明显不想再等下去。

“Be my guest.”(请便)他夸张地行了一个礼,随即离开了囚室。

男人解开腰带,奢侈品的金属标识和鳄鱼皮在拉扯中碰撞嘶鸣,声音很小,但在你耳中尖锐而高亢,像一种警示,他脱了裤子,一手捏住你的下巴往身前拉。

真恶心。

你挣脱那只手撇开脸,连看一眼都觉得脏。

König碰你的时候不是这样,他从来没让你觉得恶心,从来没有让你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你的目光猝不及防落在玻璃对面,他在挣扎,仿佛要用尽全部力气一般,绝望又崩溃,但困着他的不仅仅是手铐,还有你的束手就擒。

你在伤害一个想要在乎你的人,他的不肯就范让你也难以抑止地痛苦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恶事。

黑衣人骂了一句什么,你顾不上去听清,那颗药激起的是剧烈的欲望以及……过剩的兴奋,你咬牙往他膝盖狠狠一踢,跌下椅子时顺势捡起那节断木柄,猛地朝着他刺去,粗糙的木刺扎进脖子,血溅了你一脸。

他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凶狠地压下来去掐你的脖子。

König不知哪来的力气,拉断手铐链条直接提起椅子去砸那层玻璃,砸不动,就用身体去撞。

空气越来越稀薄,奇怪的是你没看见什么传说中的美好幻觉,反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惊恐又滑稽,与眼前面容狰狞的人重合在一起。

那是你第一次杀的人。

 

2

他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一把裁纸刀,十二个伤口。

精神病,警方这样说。

判决迟迟没有结果,直到凶手因为“犯病”被转到精神病院,你再也不能等下去,既然他要躲在这种地方,那就永远待在这里吧,你想。

你对医生威逼利诱,花了很多手段和钱收买成功,医生为了取悦金主,用尽毕生所学,花样百出地折磨凶手,将他变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金钱换来的私刑让你畅快无比,你仿佛终于搞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迫不及待要用这种规则安抚自己的痛苦。

“你的心在腐烂。”有声音说。

后来凶手没熬住,硬生生被电死在治疗室,死因只写了设备故障。

“她很爱你,不会愿意看到你变成这样。”猜到一点真相的律师忍不住劝你。

是啊,她很爱你,可是那样好的爱没有拉住你,反而成了仇恨的养料,令它长出带刺的藤曼,死死缠住你的手脚,刺得你鲜血淋漓,再也不能继续前行。

 

3

“咳咳咳…”空气猛得灌进肺管,视线中König正抓住黑衣人的衣领将他从你身上拖开,地上全是被他砸碎的玻璃。

黑衣人被掼倒在地,玻璃碎片全扎进了他赤着的背,但他连一声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你摸着脖子缓过气,这才看到先前扎进去的那截木柄已经被König一脚踩穿,直直捅穿了男人的脖子。

仿佛这样还不够,König拎起抽搐的人摔到墙上,血把墙上的白色涂层染红一片,他捡起一块玻璃,把男人的下体碾得血肉模糊。

死人惊恐地瞪着眼,不肯相信自己会死在这样无足轻重的地方。

“This is so much better. ”(这样好看多了)监视器前的蒙面人连连鼓掌,好像死了一个身价不俗的顾客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König站在尸体前,手上的血顺着手铐链子一滴一滴往下掉,他的声音毫无情绪:“你满意了吗?”

皮肤里渗出来的热气几乎要将你焚烧殆尽,三分钟早就过去了,你冲过去,抖着手去扯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