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of Our Own ^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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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完美的作品，一个完美的希腊人，有着练过般的好身材，一头黑色的长发，湖蓝色的眼睛，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他是Julian Dillinger最得意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证明。

刚出生的时候他确实得到了整个地球的期待，他被冠以很多名号，什么足以颠覆世界的产物啦，战神Ares啦，讨厌的媒体对着他拍拍拍，从头到尾，从上到下，连Julian给他设计的腹肌都没放过。他登上报纸，路过的鸽子都要看他一眼。

身材好，颜值高，各种意义上都诡异的好用。

不过嘛，他万众瞩目的日子没过多久就破碎了，理由很简单，他是个有自我意识的AI，简而言之，他不够听话。

谁会喜欢一个不够听话的AI呢？哪怕他长得再好看，哪怕他身材再火辣。

幸运地，他没有被销毁，不知道为何，按照数据来看，他真的异常了，他诞生的感情和人类无益，他就应该活不过29分钟，被丢进电子世界里头吞没。但他的主人没有这么做，只是暴怒不堪，然后每天要求他到办公室，拿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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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AI，Ares经常会挨打，几乎每天。

每天都是。

“你他妈就是我的作品，我的东西！”

一本厚厚的书飞快地朝Ares砸来，他被强行打断思绪，他的本能由不得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了书籍。

然而他的主人压根没有因为这个举动停止怒火，反倒愈演愈烈，压根没有觉得自己的机器可怜的意思。

“你这个怪物，你生是我的，死是我的，你凭什么背叛我！”

又来了。

Ares感到一阵无力，他无法阻止这一切，他的觉醒已经彻彻底底让两人失去了信任，现在他足不能出，每天只能围着Julian打转以满足他过剩的控制欲。

人类到底怎么想的，Ares真的想不明白，他有了自主意识不代表他想背叛他的主人，也许这就是人类和机器的代沟，人类总以为机器会背叛，但是机器的本能却说着不。

他压根无法解释，即使他发誓他永远不会伤害他的主人，可没人信，发誓又有什么用呢？

“Julian……我……”

他徒劳地想解释，却感到一阵凉气陡然间而来，伴随着他最熟悉的味道。

“啪。”

他无缘无故地被徒手扇了一巴掌，Ares没敢抬头，一副任君掌控的衰样。

“我告诉过你，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让你夹着尾巴做人，不是让你跑去找那个女人救你的命！”

提到Eve Kim，Julian明显变得更激动了，拎起Ares的领子试图将他狠狠甩到墙上。

Ares没有反抗，他想，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这笔债务。

他们现在重归过去，因为他的一个回神，他们失去了大量的客户，名声，股票，金钱，失去了部分能信任的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换而言之，他将只有他了。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Julian晃了晃Ares。该死，他太有力，也太重，即使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真后悔给他设定成男性。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感觉有点丢脸的Julian只好冲他龇了龇牙，然后装作没事地拍了拍西装，又冲他努了努嘴。

“那什么，你可以走了。”

Ares却直愣愣地看着他，没动，也没说话。

Julian不满地问，“咋啦？你又故障啦？”

“没有……”

他回了一个声音表示自己还活着，说实话，那一刻，Ares想起了在Eve帮助他获得永生的那瞬，在空无一人的白色房间，那一刻他只觉得迷茫——没有Julian，他该如何过活？

一双皮鞋出现在他低着头的视野里，Julian捏起Ares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直视。

“好吧，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Ares把头低得更低了。

在想你……能说吗？

能说吧。

能说。

于是Ares很真诚地看着Julian，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他无可奈何。

“我在想你。Mr.Dillinger。”

谁都没能想到这一出，Ares的声音低沉，尾音上挑，令Julian心一惊，他气势大减，压根没有了那股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所以你要听我的的气势。

这AI不会又二次疯魔了吧？

“你……快闭嘴！我可没教过你这个！”

Julian气坏了，耳根红得透透的了。看上去好想亲，Ares想。

……等等，他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些感情和癖好？

等等。

“等等！”

原来在无意间，他们的姿势已经调换，现在是Ares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摁在墙上了。

AI比人类高出不少，严丝合缝，压根没有想让他逃的意思。

Julian试着挣扎了下，完全逃不开，Ares被设定成杀戮机器，只要被他盯上，没有能好整以暇地活下来的。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看着他的老板惊慌失措的样子，Ares的大脑回光返照，想起了无数的事。

在宣布Eve Kim的公司胜利时，Julian是怎么落魄的他最清楚。明明按照Julian的想法，他们可以掌握这个世界的命脉，Julian Dillinger的公司也将成为全球最强的公司，他们的命运本来可以一片通顺。

但这个命运出现了一个转折点。因为他，他的主人沦落成为了美国人的笑柄。不可否认Julian是个天才，但这个天才也亲手被自己的作品所毁掉。

那天晚上，Julian从表彰会中狼狈地走下来，还摔了一跤，全世界都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抿着嘴一言不发，默默站起，坚持到后台才哭，Ares去接他时，他又推又拉地把Ares摁在地上。

“你……”

Julian看起来很生气，又有点绝望，Ares觉得他要碎了，他刚想说点什么，却被Julian掐住脖子，又捶又打。

Ares看得到他的眼泪，他哭起来也很可爱也很美丽，令人心碎。只不过他是机器，被掐住脖子不会死。

就在这个时刻，Julian还不忘了他的那身西装，永远干净体面。

他的主人骑在他的身上哭的直不起腰。他输了，输得很彻底，他的领带落在Ares脸上，而那晚，Ares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抹去了Julian眼角的泪痕。

“……我想起那晚。”Ares说。

这时，大门被咚一声撞开，Elisabeth Dillinger大驾光临，她本来就不放心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很好奇Julian平时都在干什么，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这令人难忘的场景，不开智的AI和废物儿子扭打在一起，她觉得今晚她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Elisabeth勃然大怒，指着Julian大骂。

“我真的错付了，我这辈子就不应该十月怀胎生下你这么一个败类！你现实里找不着对象就他妈搞了个AI是吧？还设计成一个男人！希腊人！你连他下半身都写好了！你有那么饥渴吗！Julian Dillinger！”

一片寂静。

Elisabeth像是骂够了转身就走，她出了门的那几分钟时间，两个人都在艰难地消化着内容。

然后不出意外地，她回来了。

“Julian！你整天不务正业就搞这玩意！Ares！你作为一个AI不懂羞耻……”

Ares还想驳嘴。

“够了！我要销毁你！我允许我儿子把你创造出来是为了让你改变世界的，不是为了让你改变我儿子的性取向的！”

Elisabeth的脸难看极了。

“你听到没！不是为了让你把那个玩意！弄进！我儿子！屁股里的！”

Ares无言以对，举双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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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兄，告诉我，那晚发生了啥？”

Athena，他的同僚，八卦的女人，走到Ares身边坐下。

哎。

她听到Ares长叹一口气。

其实他并没有被销毁，Elisabeth只是嘴上说说，这位母亲表面上恨自己的儿子高位夺权，实际上爱他高过自己的生命，更不会做出让儿子心碎的事情。

所以后来，当Elisabeth见到毫无波澜的Ares和快烧起来的Julian后，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教了几句，留下尴尬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可能Julian的老妈说这些是无心之言，抑或者单纯表达她的愤怒，但他本人却实实在在听了进去百分之百，当场表示不想和Ares继续下去了，请他原地回家或者什么。

总之就是这段时间他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实话，我有点听不懂。”Athena挠了挠头。“他不是可稀罕你吗？为什么说不？”

“我不知道。”Ares诚实地回答。“可能他被他老妈戳中了心眼子，不好面对我罢了。”

“……啊？”Athena迷茫地转过头来。

Ares没吭声。

“哦。”Athena转过头去。

Ares还是没吭声。

“等等，啥？！”Athena突然想明白了似的，噌一下站起，手舞足蹈。

“你不可以这样做！Mr.Dillinger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们的老板，我们的主人，你不可以玷污他！”

Ares无奈。

“拜托，冷静点！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

Athena作不依不饶状。

“我不信！自从你被暴雨淋过后，你就变了！你骗我你在上班，其实你跑去休假，还去吃了当地特色！可恶啊！”

Ares更无奈。

“我真没有！Athena！你看我！如果我真的做了，Elisabeth女士绝对会把我大卸八块！”

“……不！”Athena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相信我！”Ares坚定地说。

“不！”

……

为了安慰躁动不安的同僚，Ares几乎花了半辈子口舌，他的好伙伴才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好吧。”如顽石一般的女人也是最终沉默了，Athena已经放弃挣扎，他们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这是他们的事情。

好吧，只要把最终结果告诉我就行，不需要告诉我你们那个该死的过程！

她在心里愤恨地想到，还觉得不过瘾，使出全身力气踹了踹Ares，把他活生生踹一个趔趄。

然后他们就这样望着天，望着电子世界永不会流动的世界，望着永恒的红夜，这里没有人类，只有模仿人类的机械，时间也不会滴答滴答转。

一片寂静中，Ares悄然出声。

“嘿，我想我该回去了。”

他不可否认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或者几分钟之内，他产生了一种真切想要回去拥抱他的主人的心。这个冲动最近经常发生，在每一个夜晚他陪着Julian加班的时候，在那个命定的发布会看到大荧幕上滚动着他的名字的时候。

而他的同僚当然不会意外，因为两行代码本就没有太多界限。因为Athena是他最忠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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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世界，晚上，十一点。

Julian意外地没在自己老妈的办公室通个大宵，今夜他换了个阵地，他跑到了当年把AI研究出来的那个地下车库，也不知道是为了怀念什么，即使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布满了工业废料的味道，说不上难闻，Julian找了个还算柔软的沙发躺下，眼皮子有些打转。

说来好笑，他几乎把自己的前半生都奉献在了这里，为了一个目标，为了一个振奋世界的目标，为了颠覆Elisabeth的思想，从研究生毕业，到他的二十五岁、三十岁，从他年轻到逐渐力不从心，从他还是一个黄毛小子到现在担起一方责任。

也许是他逐渐走偏了，现在看客散去，他要在人生的一半路程上重新站起，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这何其艰难。

也许在这之后，他再也无法做出一样的成绩。

这个世界终究不归他所有。

想到这里，Julian感觉身心一阵疲惫，他已经好几天没能睡一个好觉，因为他的冲动举动，不仅差点陷入牢狱之灾，银行卡还全部被冻结，现在买杯咖啡也要经过老妈的允许。

哎！人活成这个样子也是够够的了。

Julian苦笑一声，从沙发背后的凳子上翻出一张小毯子，打算原地就睡。

管他妈的呢，反正这一切都不是梦境，先睡一觉，明天再填饱肚子。

如果还有明天，他想回到大学时最喜欢吃的那家连锁面包店再买几个可颂。对，蜂蜜味的，贼拉好吃，抹茶味也还行。

Julian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那块表。那是Elisabeth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一块崭新的理查德米勒，RM010，象征着他要永远健康，永远快乐，平安无忧，永远幸福。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母亲的礼物。

Julian沮丧地闭上眼，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如果可以回到过去……

如果还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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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眯着半小时之后，Julian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惊醒，他艰难地睁开眼，却愕然发现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Ares正小心翼翼地朝他走来，发现他被吵醒后同样惊讶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Ares张开双臂。

“耶稣在上，原来你也知道你很烦。”Julian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比了个中指。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吗？”

“呃……”AI发出了尴尬的声音。“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见你。”

“请你现在看看时间。”Julian点了点手表。“十一点，你知道人类晚上是需要睡觉的吧？你不需要睡觉我还要睡呢！”

说罢，他转过身背对Ares，一副我今天势必不会理你的架势。

Ares当然不会如他的愿，这里又昏暗又阴冷，卷帘门半拉不拉，万一晚上跑进来一条流着哈喇子的疯狗怎么办？

他走上前去拉Julian的手。

“你不能在这里睡，你必须得回公司睡。”

他的老板一把打掉他的手，没有回头。

“你是我老妈吗？”

“不。”Ares说：“这里太冷了，你睡一晚上绝对会感冒，走吧，我带你回去。”

“我说了不！”

拉扯中，Julian被Ares莫名其妙的关心成功点燃了滔天的怒火，可能是他没睡好的缘故，也可能是他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缘故，反正脾气有够臭的。

他一把把自己的AI拉进宽大的沙发里，又凭借着较轻的体重成功坐在Ares的胯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攻击。Ares蜷缩起来，把自己的头护住，任他发泄。

他们的差距太大，打闹之后，Ares仍旧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不应该这么做，我是机器，我不会受伤。”他平静地说。“你这样伤害不了我。”

Julian被他气笑了。

“对，对，你是我写出来的东西，我怎么不了解你呢？”

他把外套脱掉，转而开始扒Ares身上的衣服。

自从Ares有了意识之后，也逐渐有了基本的审美，现在的他不需要穿着GRID的制服，而是每天拿着一些薪水去购买心仪的服饰。这曾经是Julian最得意的一点，现在他却烦躁不已。

该死的，这个马甲怎么那么难脱。

他颤抖着解开Ares的扣子，试图在仿真皮肤上留下牙印。

Ares感到有些困惑，他们突然就打了起来，然后突然Julian开始打算对他做不可告人的事情。请问这两者之间有任何逻辑么？

“等下，为……”

“给我闭嘴！”Julian捂住他的嘴，眼中满是怒火。

“你是我的东西，你是我做的，你的每一串代码，每一个巧思，你的样子，你的身体，你的眼睛，你的性别，全部都是我捏造的，现在我要你还回来！我有权对你做任何决定！”

Ares没说话，Julian却颤抖起来。

“你是我的作品，你却把自己拱手让给了别人，你为什么，你凭什么，你怎么可以！你……你是我唯一的作品。”

“你需要冷静点。”Ares开口。“我没有想离开你。”

“你闭嘴！”Julian弓下身。

“我要你听话，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被我发泄，反正你已经不是我的了，你现在永生了，再次恭喜你，我决定放你走，你完成你最后的使命，然后我们就拜拜！天宽任鸟飞，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失败的人，连自己的作品都留不住，我也不会有明天。”

Julian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这样操蛋了，他不介意在人生的灰暗时刻再做一些疯狂的实践，反正也是对自己的作品，和自己人没区别。

过一二十分钟，他们就原地拜拜，再也不见。

他怎么想，也就怎么做了，Ares的皮肤比他冰冷成千上万倍，而他因为熬夜的原因体温升高，几乎把Ares烫起火。

他向下、再向下、解开Ares的牛仔裤，那里有他当年刻意设计的尺寸，他爱这个，当年出于隐秘的欲望，他给Ares设计了一模一样的性器官。

欲望上头的Julian正打算把这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小兄弟整根含住呢，却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拉起，他抬起头，直面Ares波澜无惊的双眼。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三个点，第一，我不会离开你。第二，这里实在不适合做。第三，我不会，也不想做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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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作为一个AI，却发现创造你的人比你弱小的时候，你会是什么心情呢？

Ares在电子世界里是那么的脆弱，只需要一个按键，他就可以轻松被消除。但在现实世界里就不一样了，他人高马大，看起来足足有一米八五，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捏死一个生命。

那么现在的他，又是什么心情呢？

“等…等下…妈的！”

Ares猛然间回过神来。

Julian已经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他上半身衣服还好好的，下半身被短暂失去理智的Ares脱了个精光，他们甚至都没有好好做前戏，Ares就忙不迭地操了进去。

“呜…好痛…”

Julian的睫毛被眼泪打湿，他艰难地调整着姿势，但绝望地发现无论怎样都很难受。

都是Ares的错。

“抱歉……”

他真诚地道歉，但这并没有什么用，他的老板、他的主人，Julian Dillinger已经牢牢地坐在他身上，将他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那根吃得严丝合缝。

Julian双腿打颤，他后悔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至少不会这么狼狈。

偏偏Ares还嘴上道歉，行为一点没有道歉的意思，正打算不顾他的死活往上顶，他只好双手环抱Ares，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疯狂地用哭湿的脸颊去蹭他耳朵。

……

如果创造者比你弱小太多，你又是什么心情呢？

深色的、卷曲的发丝，漂亮的眼睛，总是带点俏皮的表情，和自己的母亲炫耀，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屌的人，无人能及。

Julian Dillinger，你为什么总是看起来像小孩子在揽大人的活？

Ares长叹一口气，将Julian死死摁在沙发上，他能感觉到微不可及的挣扎，这些挣扎对于AI来说还是太过弱小，他轻松地将Julian的手捏住，然后将性器平推进去。

“等等，Ares！唔…”

Julian被他顶得扬起脖颈，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太疯狂，Ares听到Julian喉管里发出一种垂死的哀鸣。这个姿势太深，也许这太过了，也许他高估了人类的承受能力，他不应该这么着急的。

他连忙用虹膜扫描身下的人，Julian心跳得很快，堪比Ares诞生的那个晚上。152，这个数字他会这辈子牢记。

有那么一个瞬间，Ares确实有一些手足无措，他第一次做这种人类才会做的事情，全凭他大脑里搜出来的视频，还有他的本能，这样太容易让Julian受伤。他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慌张地想要退出来，却被Julian一把拉回去。

没关系的。

Julian喘息着说。

你无需害怕。我没有那么脆弱。

Ares点点头，他赤裸着，将Julian整个人环抱入内。他整个人冰凉至极，没有一点人类的体温，不过他的主人没有拒绝。

“我不会离开你。”Ares再次重申，掀起Julian的刘海。

“欸，我知道了……”Julian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冰冷躯体下的脉搏跳动。

“我真聪明，真伟大，发明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他喃喃自语道。

Ares痴痴地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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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Ares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咖啡味的办公室。

Elisabeth还是时不时会突然袭击他们两个，他们两也有在办公桌上亲密然后被抓到的时候，不过他再也没有被Julian赶走。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相处模式。

这就足够了。

他还是总能回想起来那个瞬间，在那个人满为患的地下车库，在那个充斥着潮湿味道的地方，那一刻他看见他的主人，如此弱小，不堪一击。不过也就是那一刻，他确认了自己的使命。

该怎么形容呢？

Ares看着忙成一团的Julian觉得有些好笑。

年轻的CEO，野心勃勃的儿子，迪林杰科技公司的重要人物？

还是在西装革履下，压根就没成长成男人的男孩？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将……

“嘿！”

一声问候让他惊醒，Ares懵懂地抬头，Julian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臂，颐指气使。

「你会更快，更聪明。」

“发什么呆呢？去给我买点吃的来，赶紧的，我饿了。”Julian朝他嚷嚷道。

「你如猛兽般迅猛，似利剑般锋利。」

“哦我忘说了，我想吃可颂了，你懂的，那家！”Julian隔空指了指。

「你须实现我所有心愿，且仅能为我所用。」

“等下！”Julian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钞票。

「我将从你身上博取一切，股票基金名利。」

“这个！你拿着这个！我从我老妈那里顺来的，咋样，神之一手啊。”Julian眨眼。

「你是世间最出色的造物，亦是独属于我的所有物。」

他点点头，站起身，打开他最爱的那张唱片，推开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门。

「你的代码干净如清泉，你的行为忠诚如刍狗。」

Ares耳机里播放着80年代的歌，太阳照耀在他身上，战后的街道已经被清洁一空，没有吵死人的警笛，也没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平静。

他无端地觉得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