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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邪】淫祀(番外六已完结)

Summary:

大学生小吴误入封建家族邪教的故事
有身体改造➕多人强制,注意避雷

Chapter Text

1.
我是在进藏的火车上认识张海盐的,他当时坐在我的旁边戴着眼镜看起来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我就和他搭话了,还分了他一个鸭掌吃,他也不跟我客气,没想到这人看着挺i结果是个完全的e人,话夹子打开之后他就在我旁边叭叭叭叭叭叭了一路,我听着也觉得有意思,这人相当的博闻,能跟我从旅行扯到古玩鉴赏,等到下车的时候我俩已经变成好哥们了。

下车之后他带我住进了一家酒店,我从车上知道他经常来这边,也就听他安排了。没想到这人带着我七拐八拐竟然走了半个多小时,差点给我累出高原反应。

现在是淡季,酒店也没什么人,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看着能一拳打死两个我,他看见我们一起进来叫了一声“盐哥”之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往张海盐身后躲了一步,张海盐倒是毫无察觉,笑嘻嘻的说:

“老板,两间房,记我账”

老板点点头没多问,递出来两把钥匙,我还以为现在酒店都是房卡,第一次见着有还在用钥匙的,张海盐递给我之后突然对我说:

“晚上你可一定得锁好门,要不然……”

“要不然?”

我心想不会吧,难道这边还有小偷或者抢劫的?

“要不然会受风着凉”

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一口气堵在肺里,在车上我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贱呢,早知道这样打死我我也不跟他过来了。

这个酒店甚至没电梯,我拎着行李箱看着楼梯一阵发虚,张海盐顺手帮我提起来箱子就往上走,我本想拒绝,他说:

“小心高反得肺水肿”

我一听多少有点害怕,最后还是乖乖跟着他走了,小声对他说了声谢谢。我上楼的时候问他房费多少,他说让我安心住,就当是请我的了。

这下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那我请他吃饭,他回头看着我笑了起来,

“大学生不是都没什么钱吗,还是让我这个社会人士来吧,反正公司都给报销”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公款吃喝,于是我安下心来,专心跟着他上楼。

不得不说,这家旅馆外面看着老,里面装修真不错,墙上还挂着人像油画,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看历代校长的感觉。

房间也收拾的特别干净,我有点佩服张海盐竟然能发现这个地方,他给我放下了箱子:

“一会要不要去吃饭,这里石锅鸡很好吃”

我点点头,我们俩把箱子放好就往下面走,老板还在前台坐着,看我们下来他站起来目送我们出去,张海盐真不愧是老江湖,他推荐的菜馆也特别好吃,我吃的红光满面,回来的路上一边回味刚才的味道一边写笔记,他也凑过来看,笑着说:

“现在还记日记的人真不多了”

我朝他羞涩的笑笑,这算是我除了摄影之外的爱好,我经常写点东西,对天南海北的事都特别有兴趣。

“其实我还写小说呢”

“哦?关于什么的?”

“民俗志怪类的吧,其他我也写”

我思考了一下回答,他听到我的答案挑了挑眉,

“其实我老家也有特别有意思的事”

我顿时来了兴趣,追问了几句,他却笑而不答,我被他勾起来了好奇心,他看我是真想知道,就跟我说:

“我老家在山上,供奉一棵树”

“树?我好像有听说过,樟柳神吗”

他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是一棵青铜树”

我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三星堆,还没等我继续问他就说:

“不是三星堆那个,这棵树有百十米高,而且有特殊的力量”

“百十米高的青铜树?你就吹吧”

我当然知道青铜的铸造需要模具,造个百十米高的青铜树百分百被查水表,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他在骗我,但他只是笑着说:

“信不信在你”

“那,我能去看看吗”

他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过了一会才说:

“行,不过你到那可不能乱跑,都得听我安排,还有你自己去买车票”

我听到他这话有点安心了,他要是真一口答应我反而感觉是要把我卖去什么黑煤窑,随即我又想到,我这样的男大学生也没有什么被拐卖的价值,就和他约定好了一周之后启程。

他和我定好之后看着我说:

“你去那的时候我们刚好要举行祭祀活动,真是赶巧了”

我听了有点心痒,我本来就对这些感兴趣,刚好最近灵感枯竭,真是想睡觉来枕头了。

张海盐是个相当好的导游,在他不气人的时候,我感觉这人像个气嘴,随时都有可能喷出来一些贱话来,我们前四天在拉萨,之后去了墨脱,因为他说要去那边办点事,刚好可以带我去泡温泉。

我们走的时候旅店老板背着一个包,他等我们离开之后也锁了店走出来,我有点好奇就问他不开店了吗,这几天接触下来感觉旅店老板人也不错,早上还会给我们送早餐,就是话少了点。

他向我点点头说:

“回去一趟,家里面有事”

说完他就背着包走了,背影颇有点侠客的味道。

张海盐拍了我肩膀一下,笑嘻嘻的在我耳边说:

“回神了,怎么,想当望夫石?”

“去你的!”

我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犯贱,我们两个提着行李搭上了车,等到了墨脱他竟然把我安顿在了一个寺庙里,这边的喇嘛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向我行了个礼,我也回了一个礼。

中午张海盐说要去办事,我在寺里吃了素面之后就开始乱逛,说真的我已经有点开始想念石锅鸡了,寺里面的素面几乎只点了几滴油加了点盐,我心里不禁开始佩服起这边的喇嘛。

这个寺院相当的大,我一边走一边记着路线防止我忘记,虽然这的地方很大但实际上有人住的地方只有前面几间,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很多门都没锁,推门进去之后我看见里面落着一层灰。

走着走着到了中庭,这边好像在中间站着一个人,我凑过去想搭话,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一座石像,石像的头部雕刻的非常细节,不难看出这是个很帅的青年。

我拍了两张照片,又逛了一会感觉也没什么了,就回到了前院,这边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游客,还有人在磕头,到了傍晚张海盐回来了,他让我准备准备去泡温泉,还说这的温泉是药浴,对身体好。

他去交涉完之后有个喇嘛过来带我们往后面走,这是一条我没去过的路,地上铺着青石板,我们走了大概五分钟,这边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坡,上去之后还有个亭子,过了亭子我就看见这里围起来一个温泉。

没想到这座寺庙竟然还有这种地方,我有点吃惊,里面也没有别的游客,有种我们包场了的感觉,泡进去之后我舒服的直哼哼,想着这时候要是有瓶清酒就好了,也是让我享受上了。张海盐在我旁边,我们俩大男人对视有点尴尬,我想着找找话题,看见他身上慢慢浮现出来一个纹身。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想起来这个好像是穷奇。

他看我盯着他的纹身看也不在意,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好奇问他:

“为什么你的纹身遇到热水才会浮现”

“这是我们家族秘术”

他闭着眼睛回答,这意思就是不想多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就跟他聊起来去他家的事情。

“我贸然参加你们祭祀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我们祭祀的时候也有过游客去”

原来不是一个封闭村庄啊,我松了一口气,我本来就有点兴奋,被温泉一泡感觉有点困了,就撑起来去冲洗,张海盐这时候睁开眼睛盯着我看,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没事,然后也起身过来冲洗。

出去之后寒风扑面而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他在后面给我披了件衣服,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些日子一直麻烦他,就推脱说:

“不用不用,我只是刚出来有点不习惯,你不冷吗”

他摇了摇头,执意要我穿着,我拗不过他,就调笑他:

“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给你”

他好像眼睛亮了一下,挑了挑眉说:

“我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

之后我们又在墨脱玩了两天,我拍了很多照片,想给他拍照的时候他摆手拒绝了,说他们一般不拍照,我也没强迫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了,不过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想必以后也有机会一起出来。

Chapter Text

2.
之后我们俩坐上了去他家那边的火车,在车上他让我好好休息,到那边要走很长一段山路,这几天我玩的也挺累的,就听他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已经天黑了,我看见他正拿着手机在发信息,看他我醒了,收起来手机对我笑了笑。

“你的工作不要紧吗”

我有点好奇,这一路上他都没说过他工作的事情,我现在连他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他说:

“不要紧,我老板也是家族里的人”

我挠头,心里面勾勒出来一个家族企业,通过这几天我发现他身手好像很好,还有那么大一片纹身,嘴上总是家族家族的,不会是什么黑道家族吧。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撑着头说:

“老板算是我堂哥,我跟着他在香港做生意”

我脑子又勾勒出一个满口粤语的秃头老板,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问他:

“那你们的村……啊不是,族长呢,就待在你老家吗”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点崇敬,

“族长有时候会出去,他是我们中最厉害的”

我看着他这幅迷弟做派有点好笑,心里想着得是什么人才能让他崇拜成这样,想着想着,我就又睡着了。

我没想到他说的远能这么远,我们下了车,又坐了两小时大巴,一下车我就差点吐了,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张海盐看起来倒是生龙活虎的,他拍了拍我说:

“现在就这样了后面还得走山路呢,唉,别呕了,喝点水,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搞大了肚子你正孕吐呢”

我已经无力反驳他了,灌了两口水缓了下来,拉着行李箱示意他头前带路,他上下看了我两眼,带着我往山里走。

我感觉我走了这辈子最长的一段路,微信步数大概得有十几万步了吧,我们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实在不行了直接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了,他也有点无奈,指了指前面说:

“快到了快到了”

“你半个小时之前也这么说的”

我瞪着他,他耸了耸肩:

“我要不这么说你怎么继续走啊,行了,真快到了”

我打开手机,这里已经完全没信号了,我有点怀疑这真的能有游客来吗,谁家好人走两小时山路就为了去个小破村啊,不过人都到这了再说回去也不合适,我只能勉强撑起来,扶着我的行李箱活像个老头。

他就在一边笑,过来接过我的行李箱把我手搭在他肩膀上当人肉拐杖,我从他的衣领里面看见他的纹身又出来了。

这回他倒是没骗我,走了十多分钟之后面前豁然开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地方,这个村子竟然意外的大,甚至还有很多古色古香的建筑,有点桃花源的意味,门口还有人在放哨,看见张海盐他行了个礼:

“盐哥”

张海盐向他打招呼,那个人盯着我看,张海盐笑着说:

“这是我找到的帕特尼”

那个人一脸的恍然大悟,看着我的目光都变得些许热情和崇敬,他吹了两声旁边的一个奇怪乐器,他的吹奏方式很奇怪,是去拨动上面的拨片发出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搞怪视频里的动机,但因为这个乐器很大,发出的声音甚至有一种海啸的感觉。

我们进入寨子之后看见很多人都从房子里面出来,他们有的向我们点头致敬有的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紧张了,张海盐这时候握住我的手腕坚定的冲我点点头。

我心想这家伙竟然难得靠谱一回,路边的人只是看着我们,丝毫没有乡下农村那种乡土感,他们只是庄严肃穆的注视着我们,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们很快在一栋二层建筑前停了下来,张海盐跟我说:

“你是我带回来的,自然也先住我这,等我回报了族长在安排你去别的地方住”

我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又想到说不定是他们寨子里的招待所之类的的地方,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什么,他跟我说,他哥住在这,让我放心,他哥人很好。

进去之后我就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他长得很标志,皮肤很白,第一眼看上去就有种惊艳感,他看着我们微笑:

“我刚刚就听到你回来了,不介绍一下这位吗?”

比起张海盐面前的人更加温和,我看见他有点像看见了邻家奶奶一样,如果他正在织围巾就更像了,在这个人面前我感觉有点局促。

“这是吴邪,我们的帕特尼”

他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我忍不住好奇问张海盐:

“帕特尼是什么意思”

“就是贵客的意思”

他随意的应答了一声,拎着我的箱子去放行李,我向坐着的男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跟上了张海盐,我注意到那个男人身下坐着一个木制的类似轮椅一样的椅子,到我们进来为止他完全没动过,我感觉这可能是个残疾人。

印证我猜想的还有楼梯,这间房子没有楼梯,只有一个坡,我们顺着走上去张海盐让我先住在二楼,从这个房间能看到外面正对着一座塔,他跟我介绍说那是他们的“镇山塔”,同样的塔楼还有四座,还给我介绍说楼下的人叫张海虾,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心想这俩兄弟倒是有意思,一个盐一个虾,听着就好吃。

“你饿了吗”

我一惊,心想他难道能读心吗,我刚想到好吃他就这么问我,看我不说话,他跟我说

“我们来的有点晚了,没赶上晚饭,你要是饿了我去给你做点”

“不用不用,哪能再麻烦你了,我去自己做吧”

他突然笑了,我竟然能从他的笑容中感觉到一种满意,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记得给我留点,我先去找族长了”

我点头,下楼之后看见张海虾坐在椅子上在看书,他们两个人交流了一下张海盐就出去了,张海虾给我指了指食物所在的位置,我走过去看,还好有西红柿和鸡蛋,我松了口气,万一没有我还真不好说能做出来啥黑暗料理,到时候万一第一天来就给张海盐毒死了咋办。

“需要帮忙吗”

我听见张海虾温和的声音,我连忙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我总是感觉有点紧张,况且让一个残疾人帮我做饭这事我还是做不出来,他也没再看书了,就这样注视着我,看得我全身都不自在,我只得转过头去问他:

“怎么了吗”

“无事”

他摇头,但还继续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刺得脊背发凉,没想到他们这竟然还有面条,看起来很像那种手扯面,我抓了一把煮了个面,又想起来什么,问他:

“你吃吗”

“好啊”

我真没想到他还同意了,于是又多加了一点面条,我捞出来两碗剩下来的放在锅里面闷着,把筷子一起递给张海虾,他吃的很慢,眼睛还是温柔的注视着我,我忍不住又问他:

“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他终于低头开始认真吃面了,我有点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安静,问他做的怎么样。

“很温暖”

没想到他真的认真回答了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开始和我交谈一些话题,大部分是我在讲他在听,我还知道了这人其实叫张海侠,张海盐叫张海楼,我气得咬断一根面条,合着这个b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过了一会张海楼回来了,他看见我俩其乐融融还有点高兴,进来就问他的饭在哪里,我指了指锅,还在生气他骗了我的事,他挑了一碗面过来,看我不理他,他就死皮赖脸凑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张海侠讲他坏话了。

“你不是叫张海楼吗,干嘛骗我”

我瞪着他,他就开始哈哈大笑,解释道:

“哪有骗你,我之前在霹雳州,大马人管‘楼’叫‘盐’,我才改了名”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合理,这下误会他了,我感觉脸有点烧起来,轻轻咳了一声低头猛吃面。

席间他们又交流了几句,我听不懂,可能是他们的土话吧,吃完饭之后张海楼自觉去刷碗,一边刷一边告诉我说过一会送我去侧楼,这几天就待在那边,仪式两天之后举行,这两天还会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他刷完碗就带我出门,我问他不用拿行李吗,他说不急,先带我去见族长,我顿时紧张起来,心里演练了一下怎么面对。

我们出了门天已经完全黑了,张海楼提了个灯笼,我感觉我真的好像穿越回了古代,真没想到现代社会竟然还有人用灯笼,而且他的灯笼还是纯白的,看着多少有点渗人。

我们走了一会就到了,我没想到主楼竟然是一座相当大的宅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晚了,我感觉他通体呈现黑色,我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有点犹豫,他却没等我犹疑就把我拉了进去,里面没有点灯,他带我走了两个拐弯,指着面前的门告诉我:

“我不进去了,去外面等你”

说完他把灯笼给我放在墙旁边,我感觉有点腿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山路走多了,心想这族长怎么跟鬼一样还只能让我进去。

在胡思乱想也没用了,我定了定神,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我推门而入,看见有一个年轻人坐在桌子前。

我左顾右盼的一下,房间里也没别人了,我有点吃惊,难不成面前的人就是族长,这年龄也太不对劲了吧,我突然想到,好像我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老年人,无论男女。

我顿时脚又有点发软了,他如墨一般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我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神色不改,轻声说了一句:

“坐”

我们两个对坐在一张桌子前,他只点了一个油灯,我们俩相顾无言,我感觉盯着他盯得都快成斗鸡眼了,于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邪”

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一个机灵迅速回神,有一种上课老师突然点我名的感觉,我差点就要说“到”了,他看起来眼神有点无奈,

“等一会会有人送药给你,记得喝”

“药?什么药?”

他又开始盯着我看:

“张海楼没告诉你?”

“没有”

“……是祭祀必备的”

我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其妙感觉这人的话有一种可信感,但我还是忍不住问:

“具体是干什么的?”

他不再回答了,只是安静的看着我,我感觉这可能又是什么所谓的“家族秘术”,他们家族的谜团多的吓人,让我有一种想抽烟的感觉,但我不太敢在他面前抽,只能按捺住了。

“我送你去”

他站了起来,过来牵我的手,我有点不习惯被人拉着手腕,想轻轻挣脱掉,没想到他力气很大,挣脱了几下竟然没挣开,他走出门拿起地上的灯笼带着我走,不过不是往门口走,而是往更里面,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走廊,走过去之后他带我进了房间,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床上还被铺了被子,没有什么家具,他让我先住在这,等祭祀结束再搬。

“啊?还要搬啊”

今天一天我就搬了两次,不过想着祭祀结束我也走了,就也没多想,不过他说:

“你也可以一直住在这”

我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心想怎么可能一直在这,我他娘还要回我的现代社会去呢。

他转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他:

“等等等等,我怎么出去啊,我的行李和张海楼都在外面呢”

他停住脚步转过来看着我说:

“一会会有人送过来”

说完就提着灯笼离开了,我盯着外面的月光发呆,心想这算怎么个事啊。

过了一会真的有人来敲门,我打开门,外面是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提着我的行李,还拿着一盏油灯,我连忙接过来说谢谢,她帮我把油灯点上放在桌子上,她没等我说话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碗黑色的玩意。

“这是药?”

我指着碗问她,她点了点头,把碗递给我,我本来不想喝的,但她就站在这里盯着我看,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答,我就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告诉她:

“如果你不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是不会喝的”

“这是祭祀前要喝的”

“所有人都要喝?”

她摇了摇头说:

“我们家族的人喝不管用,只有你这样的贵客才能喝”

我心下一惊,心想啥玩意啊什么叫家族喝不管用,不会是什么迷药之类的吧,喝了就睡着直接被嘎腰子。

她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疑虑慢吞吞的说:

“里面都是天材地宝”

“你的意思这是你们的一种招待?”

她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叫药?”

“里面都是药材”

怪不得我看这一副中药的样子,原来真是中药,我叹了一口气,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先是像是薄荷一样有点凉,然后是剧烈的苦味和腥味,甚至这碗液体还有点粘稠,我感觉我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她连忙捧出来一块糖递给我:

“这是族长给你的”

我吃了,感觉有点像是蜂蜜,甜滋滋的很好的中和了苦味,女孩眨了眨眼睛对我说:

“我在外面候着你有事就叫我”

“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张文汐”

她说完就要出门,我连忙叫住她:

“陪我说说话呗”

她有点拘谨的站着,我让她坐在椅子上,我是想问问关于祭祀的事的,不过我觉得一上来就直接问不太好,就开始跟她套家常,没想到面前的小女孩才十五岁,我一直以为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在叛逆期,但面前女孩子明显乖的不像话,让我感觉都有点怜爱了。

她说她因为没有“下野”所以只能在这里做些杂事,我问她“下野”是什么她却抿了抿唇不答,我也没有特别勉强她,又问了一些关于祭祀的事,她只说是一种仪式,我才知道这个祭祀七年一次,甚至会多种仪式一起举办,有时候会连续举办好几天,这一天张家在外的人都会回到寨子参加祭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外来人到这里来也要举办一个仪式,但我在追问她就继续闭口不言。

“你很幸运”

她轻轻的说,油灯在她脸上投射出阴影,我有点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你是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

“族长愿意举办仪式的第一个人,而且盐哥也很喜欢你”

她用手指轻轻搅动着衣角,睫毛垂下来一片投影,我心想她不会喜欢张海楼吧,怎么这幅表情。

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她竟然开始安抚我

“放心吧,大家都很厉害,一定可以保护好你”

我感觉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起身退到门口还贴心的替我关上了门,我躺在床上不仅开始思考,结果越理越乱最后竟然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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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因为我感觉我肚子有点痛,而且我感觉我整个都有点焦躁,皮肤也很烫,出门之后我看见张文汐还在门口,她看我出来问我需要什么吗,我问她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她摇头。

我说了我想去厕所之后她就带我到了旁边一个小房间,没想到这边竟然还有马桶,我开始对这个地方的下水系统感到好奇了,我解开裤子,结果看见内裤里竟然掉了一撮毛,我颤抖着拿起来,一边慌慌张张的往身下比对,接着我就差点瘫在洗手台上了。

我操,他们到底给我喝的什么药,不会是脱发的吧。我连忙去抓我的头发,捋了两下也没掉,我顿时放心多了,但又想起来我下身的惨状,连忙也去拽了两下,结果就是又拽下来一把,而且毫无痛觉。

我盯着手上的东西,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想法,最后定格于我TM要去医院!

张文汐看我慌慌张张跑出来连忙问我怎么了,我也没回答她,回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心想张海楼你要害死我啊,她走进来,按住我的手,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力气也很大,至少比我大,我跟她说我生病了,得马上去医院,她却突然放松下来了,对我说:

“没事,不用去医院,正常现象”

我目瞪口呆,问她你知道了?她点头,她让我在房间等一会,她出去之后一会就回来了,给我端过来一份早餐。

这是一碗白粥和一个鸡蛋,我盯着面前的碗,却毫无胃口,这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到了白天我才开始后悔,昨晚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喝了他们给的劳什子药,她看我不动就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我心烦意乱拿起碗喝了两口摆了摆手,她这才把东西收拾走。

我开始感觉有点恐惧,来到这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这群人完全不像普通村民,昨天我走了半天的山路太累了,根本来不及细想,今天想来这群人疑点真的太多了。

我走出门,看见张文汐还站在门口,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她不会是来监视我的吧。我尝试开口问她为什么说是正常现象,她看起来一点不奇怪,就说喝药是会这样的,让我放宽心。

我心里骂到,感情不是掉的你的毛,我就问她,能不能出去转转,她点点头,问需要我跟着吗,我连忙摇头,抓着我的手机出了门。

这里果然哪里都没有信号,我今天才看清楚这个楼的整体面貌,确实他的屋顶是黑色的,支柱是暗红偏黑的颜色,屋檐是宝蓝色,看起来异常的诡异。我住的房间是这里延伸到后面的一个楼,我感觉这个布局有点像过去的几进老宅子,主楼是地势最高的地方,下面是几栋宅子和一个围起来的很大的地方,再下面才是散落的院房,我眯起眼睛往远处眺望,果然以古楼为中心四个方位有四座塔,并不是那种四方的中国古塔,而是像灯塔一样的圆柱形。

这种风水布局在中国很常见,各个地方都有,通常四个方向代表了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不过我没在这看到什么庙。

在往下走就看的更清楚了,我才发现最上面的古楼有点像一个太和殿,不过是圆的,因为这条路可以顺着台阶走下去,真有种上朝的感觉了,我一路想着这件事走到了寨子门口,听到前面有人叫我:

“吴邪?”

我抬起头,看见面前有个带着围巾长相很漂亮沉稳的男人,他穿着正装,正在打量我,不过我确定我不认识他。

“你是?”

他坦然向我伸出手:

“我叫张海客,你好,早就盐仔听说了”

我和他握了握手,他手很热,大概也是走了两小时山路过来的。

“啊?他,他说什么了”

张海客笑了笑:

“就说你长得好看呗”

我心说这人怎么油嘴滑舌的,我本能不太喜欢这样的人,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他也没说什么,往上面走,一边走一边冲我挥了挥手:

“一会见”

这人真的很奇怪,不过这的怪人实在是太多了,我甩了甩头,盯着寨子大门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出去,然后我悲哀的发现,就算我出去了大概率也会在森林里迷路。

我又往回走,看到我的人要么向我点头要么向我行礼,有的还递给我一些瓜果,他们大多沉默寡言,但我确定了我昨天的猜想,这里根本没有老年人。

我感觉寒毛都立起来了,我听说过“寄死窑”,就是当父母年满60岁后,子女就会把父母背到附近的山上,然后在山上挖一个洞,然后将父母放在其中,送一餐砌一块砖直到封死。不过这也是六十岁之后啊,我看到的人看起来全都不超过四十岁。

我手上抱着村民们给的东西,慢慢的往上走,听见张海楼叫我的声音,我看过去,他正倚靠在门框上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同时我注意到他的房子在比较靠上的位置。

他看我抱着一堆瓜果挑了挑眉说:

“行啊,没白疼你,来就来还给我带点礼物”

我也没心思跟他插科打诨,就让他进家里说。进去之后张海侠在写东西,看见我进来冲我笑了一下,我把手上的东西堆在桌子上,看着张海楼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回去”

张海楼不答,张海侠拿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开始削皮,我看着他们又重复了一次,张海楼问我: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我总不能跟他说我醒来之后看见我身下毛掉了吧,我想了想跟他说:

“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去医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而且我好像感冒了”

他竟然又笑了,说出来和张文汐一样的话:

“正常,药的效果”

我过去揪他的领子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到底是什么药,他看我生气了,就收起来笑容一本正经的告诉我:

“这是我们家族的秘药,男人喝了能壮阳女人喝了能养颜,不是贵客还不给喝呢”

我坐在椅子上,心想这壮阳壮的我毛都快掉光了,到底在壮什么玩意。

正想着呢,张海侠用刀扎了一块苹果递到我的嘴边,我张口咬下来吃掉,张海楼在一边大呼小叫:

“woc虾仔,你都没给我削过,你怎么这么偏心”

张海侠没理他,又递给我一块,我吃掉之后摇摇头示意不要了,他就把剩下的全插在刀上递给张海楼,张海楼骂他:

“我就是吃剩饭的?”

“错了,是剩苹果”

张海侠反驳,我看着他俩闹腾,感觉心下稍微安定了一点,心想这里好歹还算有正常人,其实其他人也说不上哪里不正常,但我就是感觉特别怪。

“对了,你们这里,没有老人吗”

我想起来一路上看到的,问他们两个人,张海楼说:

“没有,我们这的人都特长寿”

我心说长寿能长寿到哪里去,结果他紧跟说了一个数字,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我真想不通如果有这样的长寿村为什么没被大肆报道,又想起来这里要走两个小时山路,感觉一切又合理了。

“你在那边住的怎么样”

张海侠突然问我,我说挺好的,他看着我说:

“明天我们就要去准备祭祀了,就不能见你了”

我没问为什么,看着他的轮椅真的很好奇难道他也得去为了祭祀出力吗,那这里也太不尊重残疾人了。

“如果你住不惯那边你就过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张海楼在一边啃苹果也随声附和,我点点头,又准备去别处转转。

等我回古楼拿完相机出来,我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他面无表情的冲我打了一声招呼,看了来这所有人都认识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张海楼那厮举着喇叭到处乱喊?

那个道士在门口站了一会冲里面行了个礼就走了,我问了他你不进去吗,他摇了摇头说:

“我是外家”

“嗯?你们也分内外家?”

“嗯”

他似乎有点不太想提起来这个话题,冲我拱了拱手,又往后身后看去:

“客哥”

我吓了一跳,也转过头去,看见张海客站在我身后,这群人走路都没声的,能给人吓死,他看我被吓了一跳就开始笑,一边笑还要一边过来摸我头,我左右闪避但还是被他按住揉了两把,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啊。

道士看不下去了把我往后面拉过来,我也顺从的往他那边躲,张海客抱臂眯眼看着他:

“你倒是护着他”

道士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施了个礼就往下面走,张海客走过来站在我前面,问我要不要去周围看看。我对这人有点发怵,不过我确实有点好奇这边的建筑,看样子他应该挺熟的,我就同意了。

他带着我往更里面的方向走,向我介绍四座镇山塔,他告诉我这四座塔的方位是一个阵法,门口也有,一般人是没办法上到这里的,我说就这两小时的路程确实一般人也上不来,他有点惊讶,想到了什么之后捂着嘴开始笑。

我问他笑什么,他说:

“我没想到你不坐出租车也会被绕路”

我立刻理解了他是什么意思,md,张海楼这个b又坑我,我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我的样子就开始捧腹大笑,我冲上去想要揍他,被他灵巧躲了过去。

“祭祀的时候会在最高处进行,猜猜是哪”

“主楼?”

“bingo,准确的说是主楼前面”

我突然想起来,张海楼之前和我说过这边信奉百来米高的青铜树,这个不会也是框我的吧,我就问张海客

“你们这那个很高的青铜树在哪里”

他挑了挑眉说:

“他这都告诉你了?确实有,不过嘛……”

他开始卖关子,我就催他快说,他指了指地下:

“在这里呢”

我一开始没明白,后来突然灵光一闪:

“在山里?”

“对,张家所有建筑就是围绕青铜树建造的”

“那,有办法下去吗”

“当然有,不过,外族人不能去看”

他咬重了外族这两个字,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有点泄气,本来就是为了去看看传说中的青铜神树的,结果根本看不了,他看我失落,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也别难过,没事,在这住个百八十年你也能当个外姓随从”

我拍掉他的手,气的直咬牙,谁要再这个连电都没有的破村子待个百八十年啊,到时候我直接起尸变粽子第一个弄死你丫的,第二个弄死张海楼。

他看我这样又开始笑,我才反应过来他又在耍我了,我看着他,故意说:

“你不带我去看大不了我去找你们族长”

其实我也不敢去找那个人,我感觉他动动手指就能把我剁了,不过从小跟二叔三叔长大,诈人我还是会的。

“嘿,谁说不带你去看了,等祭祀时候你就能去了”

他娘的,果然刚刚是在骗我,这里真没好人了,我用眼神杀了他三遍,他一边笑一边带我去别的地方逛。

“对了,为什么你们右手食指和中指都那么长”

我一边走一边问他,他说这是发丘指,具体我也别问了,问就是家族秘辛,我看这他的手,问他:

“你怎么没有,难道你也是外族?”

“……我确实是海外那一支的,不过我没有是因为我要做别的事”

他突然挺住,转过身来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知道太多会被杀人灭口的哦”

我捂着脑袋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个神经病。

我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楼,我也有点累了,刚好拍了一些照片我想回去看看,他送我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我住在侧楼,应该是客人都会住这吧。

回去之后我洗了个澡,这边洗澡竟然是有热水的,我以为还得自己来烧,结果根本不用,洗完澡我清清爽爽的缩在床上写日记,想着这群怪人,我越来越好奇他们所谓的祭祀到底是什么了,张海客说到时候大家都会坐在一起吃饭,我想可能跟年夜饭差不多。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我过去开门,是张文汐,她端着饭过来,我这才感觉到饥饿,谢过了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吃点,她摇头说已经吃过了。

中午(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快到晚上了)的饭是一条去了头的鱼,一些土豆丝和一碗米饭,我尝了一下,鱼一点腥味也没有,还是很符合我的口味的,我吃完了饭,端着盘子走出去,张文汐接过来又消失了。

我就坐在床上等她回来,看她又要往原地站,我把她叫进来问她:

“你们这边难道还有食堂吗”

她点点头,说这里有一个“公厨”,叫火场,大部分人都会去那边吃饭,做饭的话一般是轮流,当然,族长不用。

我问他,族长也会去那边吃饭吗,她点头,我有点尴尬,想着每次吃饭她都要给我送过来,就问她一般什么时候吃饭,我自己出去那边就行,她说:

“你是贵客,我帮你拿过来就好,不过我们吃饭的时间是听钟声的”

我感觉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我是外来的人不能去他们家族的地方,他们这些人避讳多的很,我能感觉出来这边每个人都挺排外的。不过说到钟声,我其实根本没有印象,于是我就问她:

“什么钟声,我怎么没听到”

“就是到了整点会有的声音,这个很复杂,你听不懂也很正常,不用担心,到时候盐哥他们应该会教你”

我脑子里浮现张海楼的脸,深深的感觉到不靠谱,不过他哥哥张海侠倒是挺靠谱的,如果当老师的话应该也是一把好手。

又聊了一会我感觉有点累了,她也很有眼色的出去了,我一边写东西,一边就感觉特别困,过了一会她给我又端了一碗药,让我喝了再睡,我又清醒过来,就告诉她我不想喝了,她依旧盯着我,我就和她对视,看得我眼睛都疼了,我实在不擅长面对这种人,牙一咬心一横就端起碗喝了,心想我现在都没死再怎么样也不会是毒药吧,喝完之后她又拿出来一颗糖,认真的说,这是族长给的,看我吃完了她才端着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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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晚上我做了好多记不住的梦,醒来之后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发烧了,我身上烫的要命,肚子特别疼,疼得我直冒冷汗,我在床上来回摊煎饼,我感觉特别热,开窗也没办法抵消掉这种热。

如果是感冒的话我一般会咳嗽还有鼻塞,但我现在什么症状都没有,只感觉脑袋都要烧成浆糊了,我勉强爬起来一点点撑着墙去开门,她还站在那里,我跟她说,我好像生病了,你们这有没有退烧药。

她扶着我走回床上,让我等一等,她回来之后给我塞了什么东西吃下去,我感觉是甜的,再一品这不就是前两天喝完药之后她给我的糖的味道嘛,我心想完了完了,这破地治病合着全靠病人心理作用自愈。

迷迷糊糊之间我就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我睁开眼睛,面前是那个闷油瓶族长,他坐在我的床边,一边帮我揉肚子一边在用手探我额头的温度。

我看着他迷迷糊糊的问:

“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没有”

他回答我,我握着他的手往脸颊上蹭,他的手刚好能降低我身上的温度,他也任由我把他的手握着到处摸,过了一会我都快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他把我上半身扶起来,端了个碗抵在我的嘴边:

“喝”

“啊?这是什么,还要喝啊”

我本能的不太想喝,那股腥味直冲头顶,但我知道我不喝完他是不会罢休了,于是我接过碗一饮而尽,他又给我嘴里塞了块糖,非常甜,甜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他似乎还坐在我的身边,我好像想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发烧到39度,我爸也是这么坐在我床边的。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我还是感觉肚子疼,甚至隐隐约约胃都疼了,我实在没力气下床,就大喊了一声“张文汐”,很快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闷油瓶,我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缩在被子里小声对他说:

“我想上厕所”

他伸手来扶我,我站起来就感觉到一种目眩感,差点又跌回床上,还好他眼疾手快搂住了我的腰,我不由自主往他那边倒,被他扶着跌跌撞撞到了厕所,他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们俩就这么站在马桶前,我脸憋的通红,小声问他能不能先出去。
他尝试把我放开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往前倒差点一头摔进马桶,他最后还是提着我的后脖颈把我拉了起来,这个姿势有点像在提溜着一只猫,我最后变成了让他闭眼,他乖乖闭上了,就着月光我看见我的下身已经完全没有毛发了。

我往下摸了摸,只摸到一片光滑,摸得我一阵绝望,心想出来旅游一趟还做了个无痛脱毛。

回到房间之后已经有人在桌子上摆了个餐盘,上面只有一碗粥,我浑身无力根本吃不下东西,但是闷油瓶拿着碗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这的人怎么都一副我不吃就要跟我一直死磕的感觉,最后我还是张嘴喝了,都喝了他们的药了也不差这一口了。

喝了几口之后我实在吃不下了,就轻轻对他说“我吃饱了”,他放下碗,把我放平躺下,我之前睡了好久现在也睡不着了,他也不说话,好像一座雕塑一样坐在我的旁边,我问他:

“你不用去准备祭祀吗”

他摇了摇头,

“所以你们祭祀流程是什么,我怕我会冲撞”

“你明天只要坐着看就可以了,要走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他的手又搭上了我的腹部,声音在室内缓缓流淌,让我感觉特别的安全,困意又涌上来了

“第二天的仪式我不能参与,会有人教你怎么做的”

“只有两天吗”

我迷迷糊糊的问他,他轻轻说:

“不是”

“那后面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的手伸过来盖上我的眼睛,他的手还是这么凉,我就像着了魔一样真的闭上了眼睛,可能有的人体会过这样的状态,在发烧的时候你的大脑会不停的运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现在感觉我好像在拆保险丝,但是拆下来的是我的胳膊,然后是腿,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胃好像被顶到了上面,要从我嘴巴里吐出来了。

“妈妈”我在梦里哭叫着,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虽然我妈并不是那种温柔慈母的类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起来在她怀里被轻轻摇晃的日子,我感觉我被包裹在温暖的羊水里,又好像站在阳光下面,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轻轻对我说:

“做得好”

“别走,别走”

我哭着去拉他的手,结果却惊醒了过来,原来刚刚是大梦一场,我出了一身汗,感觉我好像烧退了,至少不发热了,看来这的心理疗法好像真的管用了,亦或是我体质不错,我坐起来,感觉身体很沉,有种被车轮碾过的感觉。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感觉自己走路是没问题了,我的下身很痛,有种火烧的感觉,还有点下坠感,我去摸,又没有什么事。

出门之后我又看见张文汐站在同样的地方,她看我出来就过来搀扶我,把我送去卫生间,然后她捧着毛巾过来,说让我去沐浴。

我出了一身汗确实很想洗个澡,谢过她之后我去冲澡,这边的香皂可能是自制的,没有任何标识,闻起来有种果香。

我换上了原来的衣服出去,想起来今天好像是祭祀的日子,张文汐站在门口用托盘捧着一套暗红色的衣服,跟着我回到了房间,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告诉我这是祭祀的时候我要穿的衣服。

这套衣服真的很复杂,上上下下有不知道多少件,叠的老高,还有一套银制饰品,对于这种民族服饰我完全没有穿着的经验,正盯着发呆呢,闷油瓶进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看起来英姿飒爽的。

“脱衣服”

我脸腾的一下红了,嚅嗫着说不好吧,他平静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件物品一样。我又想到反正是两个大男人,至少不是那个小女孩来帮我穿,想到这我也释然了,我身上是经典大学生装扮,以舒适为主,好脱好穿的。

没两下我就脱得只剩内裤了,他指了指,让我把内裤也脱了,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就说先穿好上衣我就脱。

他拿起来最上面的一件展开,这是一套非常古风的里衣,但是又是立领的,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衣服有两条带子,给我传上之后他把带子从后面系了个结。

里衣领子是不对称的,我觉得应该不是他的问题,是就这样设计的,我感觉衣服穿着很舒服,贴在我身上凉凉的,仔细看还有一些暗纹,接着他给我套上一件类似戏曲中披一样的衣服,前面的领子也是立起来的,我觉得这个应该就是外衣了,我看见这套外衣上竟然绣着一条踏火的麒麟,这里想必也没有什么刺绣机器,如果是手绣的我都不敢想象这个技术要多少钱。

没想到接下来竟然是一条裙子,有点类似于马面裙,我看他也没给我新的内裤,就捂着我自己的疯狂摇头,表示不想真空上阵,况且这还是人家的传统服饰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他思考了一会还是妥协了,我胡乱套上裙子,我身高一米八,这个裙子应该是按照女性的身材定做的,裙底只到我的脚踝,他帮我把里衣塞进去,然后把裙子边上的扣子系上,没想到这个扣子还能调节,里面可能是抽绳,就像编手链会用的那种活结一样。

同样的设计也用在了腰带上,这条腰带看着比衣服还贵,上面的纹路可能是用金线绣的,闪闪发亮的,看着人移不开眼睛。腰带系上之后还有一条非常古朴的红绳,上面穿着各种珠宝,也被闷油瓶系在了腰带上。

我没想到连袜子和鞋也是暗红色,鞋子码数很合适,接下来就是银饰,这跟我从苗疆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看起来像是老银器,从项链到手镯脚镯一应俱全,我指着一个可以调节圈口的问他:

“这是带在哪的”

他让我躺到床上去,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直接撩开我的裙子就要碰我的内裤,我心中大骇,按着他的手就往角落缩,惊恐的瞪着他: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有点无奈的举着银环,我有点头皮发麻,连忙大喊道:

“等等,这玩意都被多少人用过了,我我我我我不带”

他摇了摇头说:

“专门给你的”

我心里大骂,心想这什么狗屁地方狗屁习俗啊,我戎马半生,就没听过哪个地方还得这样,我捂着裆疯狂摇头,他眯了眯眼睛,我本能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气息,他说:

“听话”

这两个字被他说出了十足威胁的感觉,好像我不从就要把我大卸八块一样,他过来拉我,这个人力气真的很大,我在他手上跟小鸡仔一样,眼睁睁看着他拉开我的腿调节了一下圈口套了上去,上面还带了个铃铛,我一动就叮叮咚咚响。

我除了之前偷偷带过二叔的手串之外第一次带这么多饰品,我感觉这些玩意得有几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胡思乱想着这玩意要是拿去卖能卖多少钱。

最后他拿起来一个耳坠,这是个单边耳坠,比起这套衣服来说真的非常古朴,上面镶嵌了绿松石,底下挂着一条流苏,中间还是银的花纹装饰,我说:

“我没有耳洞,这个就算了吧”

他摇摇头,拿起来我刚才一直好奇的盒子,里面竟然有一根长针,和一盒不知道什么的玩意,他娘的,不会要当场给我打个耳洞吧。

这会我从捂裆变成捂耳朵了,回去之后被人看见打了个耳洞指不定他们要怎么笑我,他好像会错了意,对我说:

“这里有麻药,不会疼的”

我心说这是麻药的事吗这是男人的尊严,又想起来我的男人尊严已经被一个小银环锁住了,我感觉羞愤难当,他娘的,再见到张海楼我一定把他揍一顿解气。

他拿着盒子走到我的面前,耐心的对我说:

“只打左边就好”

我还是摇头,他又想了想,拿出来一颗糖给我,我在心里吐槽他,这是真把我当小孩子了吗给颗糖就打发了,我也没去接,还是捂着耳朵缩在床上一副负隅顽抗的样子。

他往外面叫了一声,张文汐走进来,把我的双手拉下来按住,我开始用力挣扎想抽回手,但我不敢踢她,打女人不是我的风格,但她死死按住我,闷油瓶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用小指沾了点药抹在我的耳垂上,我开始骂他,让他放开我,他没理会我,把针在火上烤了烤,按住我的耳垂就穿了进去。

他们用了不知道什么药真的很给力,我只感觉到一点点刺痛,然后就被挂上了那条耳坠,我脱力的躺在床上,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张文汐在旁边看着我,眼睛亮亮的,说到:

“很漂亮”

“恭维我也没用,你们,你们这是纯纯违背妇男意愿”

闷油瓶有点满意的看着我,帮我理了理乱掉的衣服对我说:

“辛苦了”

不,我一点也不辛苦,我就单纯被当成一个布娃娃被你们摆弄而已。

这些人完全不听我说话的,每次都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我手里还攥着闷油瓶给我的糖,我慢慢打开包装然后吃掉,很甜,很好的安抚了我的情绪。

闷油瓶帮我穿完就出去了,我想了想,叫住了张文汐,问她能不能帮我拍个照片,我看了下相机,只有一格电了,手机更是早没电关机了,趁着还有电我想留个纪念。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问我这个东西怎么用,我教她怎么拍照,还给她看了看之前的照片,问她想出去吗,她点点头说:

“会出去的”

“嗯?你们不是一直待在村子吗”

“不是的,除了下野,我们到了二十岁也会去外面,不过每年都要回来,等族内的时间到了四十岁有的人会回来安顿下来,也有的会一直在外面。”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站远了一点给我拍照,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我穿上这一身帅气程度都提升了,显得我整个人都贵贵的。

我问她要不要拍照,她摇摇头拒绝了,说现在要去准备祭祀了,让我在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跑,一会会有人带我去会场,我答应下来,坐下来开始写日记。

说不兴奋是假的,我对这种有自己一套体系的奇怪宗族很感兴趣,目前接触下来看,他们这些人强大,美丽,长寿,无论哪一点放在现代社会都让人趋之若鹜,但他们很多人甘愿在这里,而且还每年都会回到这里,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信仰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我写完之后感觉有点无聊,就从窗户往外面看,这边的窗户也能看到一座塔,我没想到这座塔竟然最顶上在闪着光,现在真的很像一个灯塔了。我眯着眼看过去,感觉可能是顶上有火把被点亮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终于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房门,我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举着一个红色灯笼的女性,她看起来典雅端庄,是那种很大气的长相,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穿着的衣服制式和我差不多,但是没这么多装饰也没有刺绣,看见我出来,她向我微微欠身,带着我往外面走。

我看见她也带着耳坠,但和我的款式不一样,她领着我往外面走,我走到门口就被外面的景象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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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六座钟。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这些摆在这的,这些钟看起来是青铜铸造的,上到中下部是三圈圆形以及长条花纹交错,底部各有不同,应该属于礼器,我看见张海侠坐在钟的旁边拿着一柄很长的类似锤子一样东西,他看见我出来,冲我眨了眨眼睛。

钟的前面放着一个方鼎,这个有点像商代的青龙方鼎,我记得从一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图案,鼎向来在祭祀中有相当重要的位置,秦国曾兴师临周而求九鼎,而且大多与巫术有关,没等我仔细看女性就带着我继续往前面走。

在前面应该就是主会场了,这边每张桌子上、每栋房子的房檐上都有灯,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桌子上的是白色的蜡烛,我走到这里的时候能闻到一种很浓重的熏香的味道,桌子的排列也相当的奇怪,我说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图形,层层叠叠的,但我一眼看到有两张完全不同的桌子——

其他都是白色的,唯独这两张桌子是黑色的,闷油瓶就坐在其中一张上面。

他的位置是上首位,我以为族长会坐在中间但其实并没有,另一张黑色的桌子刚好在他远处对位的下首位,我看见除了闷油瓶坐着,其他人都站在桌子旁边,他们的脚边还有灯笼,这些人的服饰呈现一种渐变色,越往后就越白,我感觉应该是按照地位排列的,因为我看见有些少年也穿着比较深色的衣服。

女性把我引到了那张与众不同的桌子前面,示意我坐下,我感觉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我没想到过祭祀会这么庄重,所有人都不讲话,全场静的我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我最开始也想跟他们站在桌子旁边,但引路的女性按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之后很多人灼热的视线打在我的后背上让我坐立难安,我发现我坐的这边好像都是女性,不过人数比较少,后排还是有男性的,我忍不住抬头看向闷油瓶,他还是安静的坐着,我在他旁边还看见了张海客和张海盐,我看见张海盐偷偷向我比了个大拇指。

等我坐下之后没一会,我听到了一声钟声,这个声音很奇妙,它有点像“铮”的一声,但是又很好听,这里很空旷,钟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被山反过来绵长的回音。

“坐”

闷油瓶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看见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坐下了,接着有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拿着一柄长嘴酒壶从我和闷油瓶开始斟酒,他们的手法很奇特,具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女性还给我解释说这是“醴”。

我拿起来喝了一口,是甜的,细细品味下还有米和果子的香气,我从没喝过这种带有回甘的酒,我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喝完之后我感觉我的喉咙里连同脸上都烧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酒劲这么大,我的脑袋开始有点迷糊了,我又听到了第二声钟响,他的声音和前面的不太一样,我突然想到,难道那六座钟是类似于编钟的乐器。

我看见有四个带着傩面的人走了上来,他们的衣服很奇特,一半黑一半白,他们手上牵着一头羊和一头猪,我看见他们每个人腰间都别着刀,他们走到鼎前面,一个人把羊按在地上,一个人一刀封喉,那只羊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死去了,我的酒有点被吓醒了,血腥味飘到我的鼻子里,让我感觉有点想吐。

他们手法很老练,另外两个人迅速把猪也杀了,我看见羊和猪的血淌在地上,竟然淌出来一个纹路,我看了半天,感觉有点像一棵树,又像是海,他们就在众人面前褪毛,开膛,然后割下肉丢进鼎里。

我心里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过一会就直接煮煮端上来开始模仿乾隆赐肉吧。

第三声钟响之后,还真的开始煮肉了,他们直接在鼎下架了火,也不加任何的调料就开始煮,我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就又一阵反胃,有人在这时候搬来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巨大的描金盘子,我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打眼一看就知道这玩意至少得有个几百年历史了,不如说这里的东西好像都是古董,包括我面前的桌子,这张桌子的每个纹路都雕刻的十分精致,但还是难掩岁月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过了一会肉煮好了,他们有人用很长的夹子夹到了盘子上,然后用刀切分好,我感觉有点像在看片生鱼片,片好之后闷油瓶突然站起来走过去,我以为他是要讲话,没想到他拿起来一把小刀割开了手腕。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的血瞬间涌出来,滴落在肉上,我看他浇了每一块肉,然后轻轻念诵了几段话,他的手腕竟然就在短短几秒钟开始愈合了,甚至完全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这一幕对我二十多年的科学信仰冲击性真的太大了,我从来没想过这种巫术是真的存在,我原本以为他们的祭祀就如同所有祭祀一般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淫祀。

我是最先被分到肉的,有一个人去给敲钟的张海侠也送去了,我看着面前的东西就感觉一阵恶心,我用余光去瞄周围的人,他们分到肉之后就一口吞下,没有丝毫犹豫,我又做了几下心里建设,终于把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膻味,腥味,让我差点要呕出来,可能是我吃的太快,那块肉像有生命一样滑向了我的胃,我被噎了一下,拿起酒杯就灌了两口,酒确实冲淡那股味道,但这种恶心在我喉咙里挥之不去,我忍不住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感觉眼前更晕了。

之后是第四声钟声,人群中有一些人站了起来,他们按照顺序一个个走到最前面,衣服从暗到明依次站好,最前面的是张海客,我看见那个道士也在其中,他穿的是灰白色的衣服排在靠后的位置。

张海客开始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话讲话,听语调有点像在汇报,我看着他们,莫名感觉有点像三叔在堂口查账,张海客说完了就到下一个,过了不知道多久我都快听困了他们才讲完,闷油瓶点了点头,我看见他们好像松了口气,更像是被查完账的伙计了。

所有人回到了座位,他们却没有坐下,第五声钟响之后,闷油瓶站起来,有人递给他一盏白色灯笼,他拿着向我走过来,我旁边有人递给我一盏红色的,我想起来闷油瓶说要跟他走于是着急忙慌拎着灯笼走过去,但我实在不敢离他太近,他刚才伤口愈合的神力我还没忘。

但他很随意的把我拉过来,抬起手臂示意我把手搭上去,我不敢不听他的,乖乖跟着他往前走,身后的人排成了一长列跟着我们,我们往主楼走,张海侠还坐在钟旁边,他似乎并不到里面去。

我们往里面走了很久,手上的灯笼并不是特别亮,我只能跟着闷油瓶的脚步走,我们穿堂过院,走到了一个相当空旷的像是大户人家花园一样的地方,我知道这还在院里,我看见面前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下面好像隐隐有一种光泽。

等到所有人都围着洞口站定,我才看见里面,这竟然真的是一颗深不见底的青铜树,我往下看就感觉一阵晕眩,原本我不恐高的,但我面对这颗青铜树我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时候,我听到了第六声钟响。

我看见带着傩面的人拎着三个东西走过来,我以为是牲畜,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被绑着的头套着麻袋的人,我感觉头越来越晕了,手又开始出汗,但这次是冷汗。

他们把人按在洞口前,摘下来他们的头套,三个人全都面色发青,旁边的傩面人开始用他们的语言讲话,三个人依次说完之后第一个人就动手了,他手起刀落那人的头就飞了起来,往洞里落去,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然后他们把尸体的手脚都切开,一起丢到了洞里,我感觉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惊叫都已经发不出来了,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那个房间,我看见闷油瓶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我几乎立刻坐起来就往角落里躲,我脑子现在非常的乱,一瞬间就闪过了很多种想法,我知道现在夺路而逃根本不现实,谁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法术,说不定我刚一动闷油瓶就能直接杀了我。

他看我这样害怕,手温柔的搭上了我的脖颈,他的手还是这么冷,冷的我一哆嗦,我感觉我动脉的血在涌动,我能感受到一种恐惧,是生理上的、刻在我dna里面的动物本能的恐惧,这种恐惧让我腿软的像面条,只能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我酝酿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种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现在只想抽我自己两个嘴巴,怎么当时就这么贱去和张海楼搭话,我真想现在穿越回去掐死我自己。

我脑内预想了很多种情况,就是没想过他会吻我,他俊秀的脸凑上来,轻轻的含住了我的嘴唇,然后他的舌头伸进来撬开我的牙齿,我根本不敢挣扎,他的手指还放在我的颈部,感觉随时能把我的喉咙捏断。

他和我亲吻了好一会,久到我快喘不上气来了,轻轻推着他表示我不行了他才放过我,他说:

“那些是汪家人,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我们了”

我心想管你什么张家汪家跟我吴邪又有什么关系,但我根本不敢反驳他,只能尽量缩成一团降低我的存在感。

他向外面说了一句话,我看见张文汐举着药碗进来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我看见张起灵从腰间拔出来一把小刀,我心想完了,估计是要取我心头血入药了,没想到他又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往里面滴血。

我感觉一阵恶心,难道我之前喝的药都加了他的血?天呐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怎么这么喜欢让别人喝血,不会是从里面下蛊了吧。

等他感觉差不多之后他又表演了一下伤口愈合神技,我这会是真1080p高清播放,看得我又差点晕过去。

他把碗递到我的嘴边,我抿着嘴拒绝,心里想着怎么打翻这个碗比较好,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了我的下颚把我的嘴强行张开就把药往里面灌。

药瞬间流过了我的喉咙涌进了胃里,他放下碗之后我就开始干呕,但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他从怀里拿出来一颗糖喂我吃掉,我一边嚼着糖,一边把头埋进膝盖里。

我突然感觉很想哭,谁能想到在几天前我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现在就被牵扯到了邪教里面,更重要的是我tm还是自愿进来的,我真的完全想象不到未来会怎么样,我能做的甚至只有祈祷他们做完祭祀之后能放过我。

“我困了,你,你出去吧”

我实在不想和这个人独处一室了,在他面前我总感觉心跳的很快,那是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但我有时候又莫名感觉到安心。

他看我很乖巧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等他走之后我立刻去翻我的行李,我记得里面有一把瑞士军刀,没想到我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我瘫在床上心想完了,估计我的行李都被他们搜过一遍了。

我不死心又去找别的东西,我的钢笔他们倒是没有收走,我知道这玩意实在没用,拿钢笔尖也戳不死人,但我又想到,如果我去戳别人的眼睛应该是有效的,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手上的钢笔,在心里慢慢敲定了一个计划。

明天我必须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人挟持,威胁他们把我送出去。

虽然这个计划现在我根本想不到怎么实行,但这已经是我筛了一整遍能想到的最可行的计划了,随即我又想到,不会他们直接在后头偷袭给我打晕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们估摸着得有一两百人,还会妖术,说不定到时候直接念念咒语我就睡着了。

我想了很久,悲哀的发现最好的办法竟然是顺从他们走完祭祀然后求他们把我放走。

至少他们目前看来并不想杀了我,要不然他们大可以把我直接丢进那个洞里,我不是必死无疑,而且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个族长要亲我,难不成真是在下蛊,我好像有听说过一种蛊术,是依靠亲吻来种下情蛊的,想想我就打了个冷颤。

不要啊,我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贞洁,难不成要献给一个男人了吗,我百分百打不过他,到时候我的小菊花是不是就要遭殃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陷入了睡眠。

Chapter Text

6.
在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了,我身上还穿着那身祭祀的衣服,我没想到张海楼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正坐在椅子上翻我的笔记本。

我跳起来一把夺了过来就开始骂他:

“你tm真的害惨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翘着二郎腿撑着头看着我:

“不是你自己要来看的吗”

我气结,感觉肚子又开始疼,抱着我的笔记本跌坐回了床上,捂着肚子幽怨的看着他。

他却又开始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别说,你这样真好看,显得腰很细,昨天我都看半天了也没看够,来,让你盐哥亲一口”

说完他就闪现到我面前要来亲我,我直接用手堵住他的嘴,没想到他竟然舔了一口,舔的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马上收回手:

“woc,你也是男同?”

“什么男不男同的,我只是单纯喜欢你而已”

他直接坐在了我的床上,我才想起来,我们闹了这么久怎么没看见张文汐进来,平时她就搁门口一站,张海楼好像看出来了我的疑惑,他说:

“那个小姑娘去准备今天的祭祀了,要不然我哪有机会溜进来”

“你是偷偷进来的?”

“嗯哼”

“那你能不能偷偷带我出去”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你的意思我要避开一群人的视线把你带出去?你当他们都瞎了吗”

我忍无可忍的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

“你们tm的还杀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把我留在这有什么好处吗,难不倒要把我养肥了杀?”

“年轻人怎么火气这么大”

他轻轻挥掉了我的手,

“我们不会杀你,你乖点,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

“过段时间是多久?”

“就是过段时间”

我无力的跌坐回了床上,我感觉全身都在发冷,这个人之前给我的记忆是一个“人”味很重的人,比起这里的人我感觉他比较有生气,但我忽略了,这个人也是这个家族的一员,甚至地位并不低,他用一种引诱的方法把我带到这来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我回去。

他看我失落的样子拍了拍我的头:

“你也别着急,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每天还有人伺候你,就当旅游散心了呗”

“我没见过哪家旅游会去一个连电都没有的村子还要被迫参加……仪式”

我吞下了脱口而出的邪教两个字,目前激怒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不过他也没在意,就说下次再来看我。

我发了一会呆感觉很想上厕所,就凭着记忆去找,进去之后我本来想解开裤子结果想起来现在穿着的是裙子,我就把裙子撩上来用手臂夹住,又想起来我还带着个银环呢,不过这个不影响我放水,放完之后我试着把银环取下来,没想到箍的还挺正好,我试了半天下身有点起立了更取不下来了也就作罢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看见桌子上摆着早饭,还是粥和鸡蛋,我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端着盘子出门,看看原来张文汐站的地方换了个少年,他很自然的接过来我的盘子转身离开,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看他走了心想是不是我可以出门逛逛,但我身上穿的这身实在太不方便了,我就回房间想把衣服脱了。

闷油瓶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把带子都系到了后面,他打的结根本不是蝴蝶结,而是一种更复杂的结,我弄了半天也没弄开,于是我走到门口,看见少年站回来了,就让他进来,他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奇怪的看着他,这傻孩子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

“有什么事吗”

他问我,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心想这家族的人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连少年人都唇红齿白的,面前的人看起来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看我盯着他,脸更红了。

“哦,我解不开衣服,想让你帮我一下”

我指了指后背,没想到他看都不敢看我直接低下了头:

“我去帮你找族长”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像逃跑一样的背影,回了房间坐在床上等着,没一会闷油瓶就进来了,后面的少年低着头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放在桌子上,上面还是衣服。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闷油瓶和我,我心中警铃开始动了,他两步走过来绕到我的身后,我刚才半天没解开的绳结被他手指一挑就开了,我问他我换下来的衣服呢,他说送去洗了,我哦了一声,没在说话。

屋子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声音,他一点点帮我穿上的衣服现在又被他一点点脱下来,我突然想起来这人好像是男同,不会一会要上演什么更衣室剧情兄弟你好香吧。

不到一会我就被他脱得赤条条的了,我感觉有点冷,他拿起来桌子上的衣服又开始帮我穿,这明显就是一套比较生活化的衣服了,也没什么特别多的装饰,只有上下两件,令我欣慰的是这次是裤子。

我指了指自己胯下,问他:

“这个,能取下来吗”

他摇了摇头说:

“等祭祀结束,手镯也不要取下来”

但是这些玩意真的很重,我腹议。明面上还是不敢反驳的,他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托盘上,告诉我下午还要用。

“我不想参加了……”

很明显我的抗议无效,他没理我,径直走了出去,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站起来过去拽住他的手腕,我们俩身高差不多,但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莫名就有点怂了,这人身高一米八气场得有十米,我放开他的手,低声问他: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

“那到底是多久!”

我固执的盯着他想要一个答案,他一般回答问题只挑自己喜欢的答,我刚才问的他明显不喜欢,

“那要看你自己了”

说完他就走了,我锤了一下门,心里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我突然很想吸烟,我刚才翻箱子的时候发现烟和打火机已经被收走了,为了平复这种焦躁感我决定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围着主楼往后面的山上走,我看见张海客,他在和一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见我过来,他挥挥手让那个人离开,跨步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露出一种可惜的神色:

“怎么不穿昨天那件了”

“太正式了,不舒服”

“没事,平常的衣服也很好看”

他的夸赞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心中焦躁感更盛我看着他,问他有烟吗,他挑了挑眉说:

“这不能抽烟,一般在这也不会有烟瘾,你要是真想抽我给你点代替品”

我有点好奇他说的代替品是什么,不会是薄荷糖之类的东西吧,他神秘一笑,带着我往回走。

我没想到他直接把我带回他家里去了,这边显然很久没人住了,刚被简单收拾了一下。他进去之后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来一罐不知名的干枯的像是烟叶一样的东西。

我之前看潘子抽过烟叶,因为好奇我试了一口,实在不怎么样,反正我是抽不习惯的,估计只有老烟枪会吸。

“这是什么?”

出于谨慎我还是询问了他一下,

“可以缓解焦躁的草药,可以直接嚼,也可以抽”

我对他们这种当地巫术特产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我还是有点警惕心的:

“不会是什么毒品吧”

“我有时候真好奇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我没想到他还有卷烟器,看他卷了两根其中一根递给我,他开始吸另一根,我观察了他一下,好像确实没啥问题,就也点了起来。

我不确定这个能不能算是烟,因为入口只有一股青草味和苦味,但是很奇异的,我的焦躁的情绪被平复了下来。

“这个吸多了会犯困,如果吸太多会呼吸麻痹,人就嘎了”

他在我一边幽幽的说,我被他吓了一下,手上的烟差点掉在地上,他又开始笑,我问他:

“你不会又在骗我了吧,每次你骗完我都露出这种表情”

“没有,你可别跟族长说我带你在这抽烟,这一罐可珍贵了”

他吐了个烟圈在头顶,一般来说二手烟应该都比较呛,但这玩意连燃烧的味道都是一股草味。

我一边吸烟一边大脑开始运转,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发现我一直在被人推着走,重新回到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很多疑点。

张海楼当时跟我坐火车进藏,对于他这种公司出差来说,明明有更加快速的方式比如飞机,但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当然也有可能是公费旅游去了,不过以他对西藏的熟悉程度,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之后就是到了这里,他带着我在山上绕路,更像是一种不让我知道怎么下山的做法,如果他带着我笔直的上来,我现在逃跑就有利的多,不过他这一点真是想多了,这种山里不是走过很多遍的人进去就会迷失方向。

再往后想就越来越觉得恐怖,我到现在肚子还有一种下坠感,我不确定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只要进来了,喝那个药几乎是必然的,只要他们想,哪怕我不喝他们也会用强的,之前闷油瓶就给我展示了这一点,我在这里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他们哪怕是十几岁的孩子身手都特别好,更别说昨天那几个人干净利索的砍头。

这可不是光靠蛮力就能做到的,就像劈砍席卷一样,有的女性得到窍门也可以砍断五根,而有的力气很大男性却只能砍断一两根刀就陷进去了。他们一定经过了长期的训练才能做成这样。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慢慢回神,张海客就倚靠在我旁边,他给我的感觉更多的是肆意洒脱,而张家楼是一种邪魅,我随口答道:

“在想祭祀的事”

“看到昨天的仪式害怕了?”

“……正常人很难不害怕吧”

我呛了他一句,他笑了笑:

“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继续保持”

“今天的呢,你们族长说他不能参与,是怎么回事”

他摊了摊手说:

“可惜了我也不能参与,具体我也不清楚”

“那为什么我能参与”

“你是贵客嘛”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

“你别急,我们又不会伤害你,乖乖回去等着就行了,你要是乱跑我们还得去找你,顺便提醒你一下,你自己跑下去也就是个鬼打墙,所以少浪费点体力吧”

出门之后我竟然看见那个道士站在门口,不过他离这边比较远,看我出来了他才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肯定的说:

“你吸烟了”

我有点心虚,但他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不过他又有点幽怨的说:

“张海客还是太惯着你了,你身体出毛病怎么办”

“没事,到时候我给他用‘内力’排排毒”

张海客也出来了,依靠在门框上,道士只是冷笑了一声:

“如果耽误了仪式到时候族长非把你切了不可”

“你不是最能掐会算嘛,怎么不算算会不会耽误”

看着他俩斗嘴我想悄悄后退几步溜走,没想到道士直接转过头来,拉着我就走,他没拉我的手而是拽着我的袖子,一边走一边说:

“以后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那个不会真是毒品吧”

我有点被他这种态度吓到了,他说不是,但是谁知道张海客往里面加了什么新玩意,不过有一点张海客没骗我,这个道士也说吸多了会呼吸麻痹。

我猜测可能里面有成分是古代的麻药,比如曼陀罗,我问道士要带我去哪,他一步没停也没转头,回答我说:

“去镇山塔”

“去那干嘛?这个镇山塔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啊?”

“具体的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你魂太轻,命又重,虽然戴了锁魂的东西但到底不保险,谁知道你脑子一抽能干出来什么事,我来给你上道保险防止真的把你叫不回来了”

我可悲的发现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跟着他到了左上的那座塔,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这里,这座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巍峨,塔门口被锁着,不过看起来经常有人会打扫,门口很干净,我们走到塔前面,我以为他会拿个什么钥匙,结果他手一指,锁自己落下来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又呆住了,不过最近冲击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这个顶多算小菜,我定了定神,跟着他一起走进塔里。

塔里也很干净,我们进去之后最底下只有一个桌子,上面摆着很多烛台,道士拿起来一个上面就颤颤巍巍冒出来一个小火苗,旁边就是螺旋向上的楼梯,我抬头看过去,高的吓人,粗略估计得有几千级台阶。

我平时锻炼,也经常爬山,但我现在总感觉下腹不太舒服,抬腿的时候会有一种扯到蛋的感觉,更别说我手上脚上还有负重呢,这要爬上去我得累的直接昏迷。

但道士已经开始往上走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他一路上告诉我他叫张千军万马,叫他张千军也行,名字取自于“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会”,师傅死了之后他就继承了师傅的职责,每年会回来一次,其他时间就守着山。而且我还知道了原来我身上带着的银环是他嘴里“锁魂的”,听着就像什么法器。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气喘吁吁说不行了,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以飞的法术,他无奈的看着我,让我没事少看点小说。

他看我实在不中用了,思考了一下半蹲在我前面说:

“我来背你吧”

我还想拒绝,但他催促我说:

“快点,没时间浪费了,下午祭祀开始之前要回去”

我只好趴上了他的背,他背起我来还是走的很快,好像我根本没重量一样,他身上有一种木质熏香和檀香的味道,我们两个没在说话,但我身上还有个叮当乱响的铃铛,虽然声音很小但回荡在这座塔楼里还是让我有点脸红。

张千军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走的很稳,几乎是匀速,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终于到了顶楼。我下来之后问他你不累吗,他也轻微有点喘,说自己在山上还挑水呢跟背我也差不多。

他做了两三个深呼吸就平稳下来,我在看这里的环境,这边的地板是石砖,四周有八个柱子,顶部是圆锥体,我看见最中间的地方有个很大的刻着奇怪纹路的石台,台子上架着一个悬空的火盆,有点像种绿萝用的那个架子,不过比那个要大的多。

我想凑上去看看,但他拉住了我,

他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我一根银针让我刺破手指,我有点犹豫,拿着针想着用这个捅他的成功概率,他看我走神冷哼了一声,亲自过来刺了一下我的食指挤出来两滴血往火盆里滴。

火盆里立刻窜起来蓝白色的火焰,我往后退了一步,感觉身体好像变轻了一点,头有点晕,差一点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如果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幻觉或者醒不过来的梦,就往燃烧火焰的地方跑”

“我感觉现在就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梦里”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一起站在平台向下面眺望,我看见寨子,这里确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看见过了主楼中间的那个洞再后面还有院子,一层一层的,远处是无尽的群山和雾气,有一种世界地图没有加载完的感觉,来时的路已经被雾气吞噬了,更远的地方是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我突然真的有点怀疑现在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的一个噩梦了,我看着我的双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实很疼。

我们相顾无言,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脸上,他突然开口:

“我之前也是站在山上看着晚霞,每天等待着一支可能再也不会到达的箭,我也想过师傅几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到底有没有意义,所以我从山上下来了,我找了十五年才找到,但我也回不去原来的那座山了”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属于那座山”

我没有说话,夕阳的余晖被晚霞吞噬,晚风送来了鸟鸣,他拿起烛台: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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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下楼倒是很容易,但是这里没有扶手,我没下一步都有点心惊肉跳的,还好一路平安到了下面,等我回了主楼就被门口的小孩抓着去沐浴更衣,这回我自己把衣服穿上了,虽然系带系的歪歪扭扭的,不过好歹从外面看不出来。我看着桌子上的钢笔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钢笔塞进了自己的里衣袖子里别住。

等穿好出来小孩已经提着红色灯笼侯在门口了,引着我往里面走,我想起来那个大坑有点抗拒再进去,没想到这小孩手劲也大得很,他隔着衣服按着我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族长说让你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这都什么事啊,每个人都一副尊敬又威胁的样子,我也懒得为难他,跟着他往里面走,走过那个大洞的时候,我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我感觉步子有点发虚,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个鸡蛋,但我并没有感觉饥饿。

走到了下一间院子的门槛,我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在冒红光,他将红色灯笼递给我,告诉我他不能进去,不过他会在外面候着,我抿了抿唇,余光看见旁边的侧房里也有人影。

我接过灯笼推开门往里面走,就看见里面站着十多个人,都是女性,为首的是之前引我过去的那个很庄重的女性,她看见我过来,快步走来请我过去,她走路就像在飘一样,带着我走到了最前面,我看见一座两人高的石像,她的眼睛是被黑布蒙住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上充斥着一种慈爱的感觉。我努力回想我在塔楼上往这边看的情景,我确信当时没有看到这个雕像。

难不成是刚摆到这里的?

女人开口向我介绍,这是蛇母,掌管生育和梦境,代表着月亮与女性,这里的女性经期很特殊,并不是每个月都来,而是特定的一个周期,周期内女性会到这里来,蛇母给予庇护。并且他们在行房之前也要叩拜蛇母祈求保佑诞育子嗣,张家人并不容易受孕,即使受孕也可能生下没有传承血脉的孩子,这种孩子一般会被放养到现世。

我当时心里就想,不容易生不是证明这神没用吗,但是我又想到这些人真的会巫术还真有可能怪力乱神,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偷偷说了句“无意冒犯”。

女性讲完之后把我的灯笼拿走,她点起来一柱熏香,告诉我不用害怕,然后她让我抬起头,去注视神像的眼睛。

我心想这不会是美杜莎吧一会我就石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着魔一样抬起头。

我看见神像流泪了。

我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但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感觉我的鼻子上有点凉凉的,我去摸,是一片融化了雪花。然后倾盆大雪就开始飘扬,这里的地面很快被染成了纯白色,我去看周围的人,她们却变成了一座座的石像。

在这些女人里面我只认识张文汐和那个为首的女性,我挨个看过去,她们也无一例外变成了石像。

我伸手去触碰,石头的触感和冷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风雪之中我几乎没办法睁开眼睛,这里有风,很大很大的风,不冷,风中传来海的味道,我还听到铃铛的声音,是那种很沉重的声音,应该是铜铃。

我抬起头,神像的眼泪是红色的,那是血泪,祂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眼睛上的黑布,那双眼睛是温柔的,平静的,怜悯的,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跪在地上,我感觉到我也流泪了。

雪很大,很快在我身上落下、堆积,我的头发一定变白了,我抬头的时候看见天空上的太阳都是红色的,是那种很纯正的红,红的发紫,天空是黄色的,我不敢再看,想起来之前张千军万马跟我说的如果陷入幻觉就去找燃烧的火焰。

燃烧的火焰,nmd,雪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开始往后退,我记得火在塔上,如果我要去我应该先出主楼,为了确定位置我开始向四周去看,结果连塔的影子都没看到,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所在的这个院子。

我开始奔跑,身上的铃铛在叮叮当当的响,吵的我头痛,那股焦躁感又来了,我停下来,大口喘息,我发现我跑到了那个青铜树的大洞,我看见树从洞口延伸出来,上面挂着无数的人头。

我一阵干呕,这幻觉也太恶心了,一般来说我意识到这是幻觉我就该醒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醒不过来,树枝在向我延伸,我看见上面开始长出青铜的叶子,然后叶子凋谢,结出彤红的果实,果子炸开,露出里面的脸,恐惧抓住我的脚踝往上窜,一直窜到我的脑子里,我终于跌坐在地上。

——那是我二叔的脸。

之后又有好多枝条开始生长,我看见我爸妈的,三叔的,我爷爷的,我同学的,他们都挂在青铜树上,我腿软的厉害,连滚带爬往后爬,这里风雪很大,几乎把我完全裹住,我发现这里的雪是暖的,越往主楼去我感觉身上越热,这种暖意几乎要把我烫到,但我同时又觉得冷,我的大脑开始混乱成了一团,我毫不怀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我感觉我的镯子也开始发烫,在风中我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不,不行,必须自救。

这是我剩下的唯一念头,我下意识去摸我的袖子,我感受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那是我的钢笔,我按着钢笔的笔帽,几乎没有什么思考我就把它拔了出来,直接捅进了我的脖子。

操,真tm疼,风雪消失了,我感觉我的脖子淌出滚烫的液体,我像个被戳破的柿子一样瘫在地上,有一个人飞速的窜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他几乎没有停留,我好像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是雪啊。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看见好多人,我没办法动我的脖子,只能转动眼球,我看见闷油瓶,张海客,张海楼,张海侠和张千军万马都围在我旁边。

张海楼看我醒了,给我挑了个大拇指说:

“行啊吴邪,你总能出乎我意料”

我想问发生了什么,但我嗓子只能发出来气音,闷油瓶开口道:

“你捅到了自己的声带,我们尽力用了祝由术,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他把我扶起来倚靠在床头,还贴心的给我后背垫了个垫子,我伸手去摸我的喉咙,这里竟然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点像是新肉的凸起。

“我不是让你去找火焰吗”

张千军在旁边幽怨的问我,我愤怒的盯着他,旁边张海楼适时把我的笔记本递给我,我用笔在上面写:

“有个屁的火,老子在风雪里什么都看不见”

他神色一僵,喃喃自语到:

“不应该啊”

“你知不知到你再往里捅一点就算再来十个族长都救不了你”

张海客在一边坐着,他隐没在黑暗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按着他的手腕,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真搞不懂到底是教给你的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开始冷笑:

“以后得教教你规矩了”

我本来还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们逼着我参加什么鸟祭祀我也不会这样,想到这我就撇过身子不去看他,他站起来想过来,被他们族长拦住了。

“看来你完全没有‘不能伤害自己’这个自觉”

我听到闷油瓶冷的像冰块的声音,下意识感觉他可能生气了,他把我的脸掰过来,逼迫我和他对视

“你只要相信我们就够了”

我倔强的盯着他,心里感觉到委屈,你们是tm什么人啊,一群杀人犯,还搞这些邪教玩意,我当时脑子都炸了,还让我相信你们,md,信你们这群邪教徒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我也瞪着他,他吩咐到:

“去拿药”

我去推他的手想把我的脸拯救下来,但他气力大的要把我下颚拧碎,我不敢动了,看着张海楼出去端了一碗药过来,他反手握着匕首把手腕划开取血,张海楼接完之后拿着药碗过来喂我,颇有一副潘金莲过来让我大郎喝药了的感觉。

我开始挣扎,试图用脚去踢他,我的脖子特别僵硬,所以我用手肘发力,闷油瓶把我的下巴放开,我挣扎的更厉害了,现在的我应该像那个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明知道自己要死还是继续扑腾的想要爬走。

接着我的双臂就是一阵剧痛,这种感觉让我差点晕过去,我知道我的手臂脱臼了,我没力气挣扎了,喘着粗气滑到枕头上,我的冷汗滴下来,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听见张海客的啧啧声:

“刚才还拦着我,现在比我还狠”

我眼前有点模糊了,看着闷油瓶拿起来药碗,我死死的咬着下唇瞪着他,他看着我说:

“别逼我把你下巴也卸了”

他把药碗递到我的嘴边,疼痛让我大脑清醒了一点,我清晰的认识到这人说一不二的,他说要卸我下巴一定会干,不如我少受点罪。

于是我屈辱的张开嘴含住碗边,他一点点喂我喝进去,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给我一块糖,但是他没有,只是过来帮我把胳膊接上。

我感觉心底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涌上来,我按揉着自己的手肘,甚至有点想哭。

他端着药碗走出房门,我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是张海侠。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

“我们当时在唤你的魂,你有听到吗”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听到有人叫我名字,他看我这幅神情就知道答案了,他继续说:

“即使我们没办法叫你回来,你手上的镯子也能把你烫醒,塔上留了你的一魄,我们有几十种方法能让你醒来,但你选择了伤害你自己”

我的脑子又开始乱乱的,我只是很想流泪,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他在帮我擦眼泪。

“别哭呀,明明是自己伤害自己,结果哭的这么惨”

张海楼和张海客坐在我的旁边帮我按揉着手臂关节,张千军本来也想过来但已经没位置了,只能坐到了床尾。

“休息吧”

张海侠帮我擦干净眼泪,我感觉有点羞耻,已经好多年没有在人面前哭过了,于是我直接把被子蒙到了头上,我听到张海楼在笑,之后他们轻声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这才探出被子,我发现刚刚写字的笔已经被他们拿走了,我的本子还留在这里,桌子上是亮着的油灯。

我又开始感觉很热,肚子有下坠感,我感觉我的内脏在搅动,会阴处很痒,我伸手去抓,却感觉越来越痒了。

我开始磨蹭双腿,双手抱着肩膀瑟缩在被子里,嘴巴里满是苦味和腥味,我又开始流泪,我的头很晕,又回到那种发烧的感觉,我的身体告诉我需要休息,但痛苦刺激着我的大脑,我曾经智齿发炎,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吃了两粒止痛药才好,而现在的感觉比那个强烈好几倍,晕眩感让我除了疼痛没办法注意别的东西。

我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睁开眼睛去看,是闷油瓶,我伸手想去碰他的手指,他安静的看着我,也没有躲开,但也没有别的动作。

我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一定蹭了他满手,但我已经没时间顾及这些了,我只是蹭着他的手指,慢慢变成了抱着他的胳膊。

我竟然在对他感觉到依赖。

他终于摸了摸我的头,我哭的一塌糊涂,几乎挂在他怀里,拽着他的手不放,他顺从的从椅子上坐到我的床边,他的另一只手探进被子,轻轻按揉我的小腹。

奇异的,我感觉我刚刚错乱的内脏好像被他理顺了,我开始感觉到困意。

“你知错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疯狂点头,我的脖子还有点僵硬,但已经可以活动了,他的嘴角好像动了一下,下一秒我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糖。

很甜很甜,我用舌头慢慢的舔着,甜到我的苦涩都不翼而飞了。

在他的安抚下,我终于睡着了。

Chapter Text

8.
我醒来之后闷油瓶已经不见了,我还是感觉身体发软,但我已经可以讲话了。

我摸了摸我的脖子,它现在光滑如初,但我总感觉我的喉咙有点不舒服,我身上穿着一套新的衣服,有点类似昨天的休闲装,不过更素,材质更软,我猜测可能是睡衣。

我想起来昨天的我,我就想抽自己两个嘴巴,那个人真的是我吗,我不禁问自己。

跟男同待在一起时间久了我好像也变男同了。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坚定的想了几个漂亮女明星,还行,至少我还是喜欢女人的。

出门之后我看见张文汐又站回来了,不过我没在我之前经常住的房间,她看见我松了一口气:

“你昨天真的把我吓死了,还好族长过来的及时”

说完她就带着我去洗漱,我发现我在比较靠里的一个房间,一路上我看见墙上挂了很多红布,我记得之前是没有的。

我今天洗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我算上路上的时间来这里已经四天了,我一次也没有刮过胡子,但我的脸还是很光滑,不会也是那个药的作用吧,虽然刮胡子很麻烦但是我也不想完全不长啊!

出来之后她又给我端着餐盘过来了,今天竟然比较丰盛,粥里面给我加了些肉丝和蔬菜,鸡蛋变成了煎的,还是两个,上面还淋了一些酱,我看着这俩煎鸡蛋狗啃一样的形状问她:

“为什么这个煎鸡蛋长这样,而且旁边这俩不会是牙印吧”

她第一次露出了窘迫的表情,让我感觉她真的像是十五岁小女孩了,她沉吟了一会说:

“这是盐哥煎的,说是给你的爱心早餐”

我看着那俩鸡蛋就是一阵恶心,刚才我还吃了一口,现在只想马上再去漱一遍口,我把粥喝完了,她收走了餐盘,回来之后我问她:

“你们的祭祀还有几天结束”

“今晚过后就结束了”

她眼睛亮亮的,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你很期待今天的祭祀吗?”

我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点点头:

“我年龄太小,还从来没见过,只在课本上见过”

“你们还有课本?所以这里是有学校的?”

“对啊”

“我能去看吗”

“可以,我带你去”

我感觉她好像是真的很兴奋,连话都变多了,出去之后我看着完全不一样的村子又被惊讶到了,在我睡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所有的房子上面都挂了红布,有一些人在搬动桌子,他们在摆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形状,还有人在测量,有人抱着木板过来搭台子,我甚至以为这里要开始唱戏了。

他们看见我出来都向我微笑,我甚至有一种到了某个普通农村的错觉,张文汐带我走到了那个被围起来的地方,说这里就是学校了。

里面并没有人在上课,张文汐告诉我,祭祀这几天都放假,我看见这里也被挂了红布,窗户上还贴了囍字。

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问她:

“今天的祭祀不会是结婚吧”

她点头,我记得她说过她没参加过婚礼,看来这里的人口比例真的很失调了。我有点好奇的的问她:

“是谁要结婚?”

“晚上你就知道了”

她捂着嘴开始笑,带我继续进去逛,我发现这里还是有很多房间的,她一间间给我介绍,我看见里面甚至有房间摆着一大堆,棺材,她说开棺也是他们的必修课之一。

我心想开棺干啥,难不成是去盗墓?那这群人学的也太杂了,听张文汐说,他们的课程有接近一百门,分成四个大类,巫术类、体能类、知识类、实践类,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这个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他们甚至连殡葬易容变声之类的玩意都要学,他们是分批的,一个老师带一整个年级,不过他们人也不是很多,估计也就二三十个,还一大部分都是外家。

我问她内外家到底是什么,她说我知道记住内家比外家要强就可以了,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内家,外家只会每年派代表过来,我心想这不就是查账嘛。我又问她下野到底是什么,她告诉我,下野是他们到了十五岁的一个考核,这个考核十分凶险,死亡率很高,不过也可以放弃下野,这代表放弃了在本家拥有任何地位的可能性,在祭祀时只能穿白色衣服在最后面。

我记得她说她放弃了下野,我感觉肯定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问,她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把左腿的裤腿卷了上来,我看见里面竟然是一个木头的假肢。

“你,你就平时用这个?但是明明——”

“明明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我点头,之前我甚至完全没看出来她是个残疾人,她说:

“这是侠老师帮我做的,其实如果侠老师把腿切了换上这个应该也能走,不过盐哥不同意,他觉得还是有风险,现在这样也许还有治愈的希望”

我听了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这些人到底是活生生的人,没想到他们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小女孩顿了顿继续说:

“所以盐哥祝由术很厉害,不过没族长厉害就是了”

“你怎么一直在夸他”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她很会控制自己的表情,如果不是我之前天天跟三叔鬼混见了太多人我真的看不出来。

“他许给你好处了?”

我用的是肯定句,她思考了一下很快放弃和我对抗了,

“他让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就教我一点新东西”

我暗骂了一声,这老小子还挺舍得下本,还知道策反身边人了。

她看我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跟说我: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懒得和她争辩这些,他刚和我认识一周多,我就不信他情深似海愿天作比翼鸟愿地做连理枝,估计他们还有别的什么交易,我也懒得去问。

回去之后是我第二次在这吃午饭,之前每天全靠我一口仙气吊着,现在再看见白米饭我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不过可能是后遗症,也可能是我刚才走太久了,我的胃还是不太舒服,而且我有一种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的感觉,走路的时候总感觉下身凉凉的,反正哪哪都不太舒服。

吃完午餐之后她告诉我下午不要出门了,外面在布置,然后她递给我一本小说,说这是张海客给我的,我一看这竟然是《倚天屠龙记》,一看就已经很老了,上面都落灰了,没想到他还挺有生活的。

我看了一会小说,张文汐敲门进来,递给我一个瓷瓶让我喝掉,我看见里面是黑色的液体,还泛着一股中药味,我问她怎么这回不拿碗送了,她告诉我这不是那个药。

我乖乖喝了,反正喝了这么多了,又毒不死我,不差这点了。

接下来我的噩梦就开始了,我开始肚子剧痛,频繁跑厕所,最开始还能拉出来固体 到后面甚至是黑色的不知名液体,看着我一阵恶心,在我去了第四趟厕所之后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让张文汐滚进来,我问她你tm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她说是排毒的。

这是什么中医tv吗,我已经没力气吐槽了,我感觉我肠子都快被我拉出来了,等第六趟回来之后,她拿给我一个看起来就贵的玻璃瓶,里面有金色的浓稠的液体,我看着就一阵恶心,问她非喝不可吗,她说这是治拉肚子的。

我感觉这些人嘴里没一个实话,准确的说,这些人都说话只说一半。

我喝完之后确实好多了,甚至感觉有点神清气爽,除了之前在家里大睡20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感觉身体里活力这么充盈了,看来他们总算给我喝了点好东西。

然后她让我去洗澡,我刚脱掉上衣门突然响了,我连忙大喊有人,结果张海楼瞬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我拽起刚脱掉的上衣就要往身上套,结果张海客也进来了,还顺手把门带上。

“天上人间一二号技师为您服务”

张海楼说完就过来拉我的衣服,我像是个日本动作片女演员一样死死拽着我的衣服领子,就差没喊一句“雅蠛蝶”了。

“你,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要捂着屁股还是上半身,这俩人按着我就把我扒了个精光,这下不用考虑了,我直接瑟瑟发抖的蹲缩在角落,张海客还拿着个刷子,看起来要给我上大刑了。

“给你洗澡呗,让别人来我怕你叫的太厉害给房顶掀了”

张海客慢悠悠走过来,给张海楼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去打开水,然后从身后拎着腰把我拎起来,我不从,他就踢了两脚我的腘窝,我马上就腿软了,被他拎狗一样拎到了水下。

这个姿势我真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踮着脚站在地上,张海客用刷子给我从头到脚刷了一遍,他们这次给我用的好像是沐浴液,特别的香,又不是香水那种感觉,是一种很特殊的清澈的味道,然后我看见张海客把淋浴头对准了我的屁股,开始往手指上倒沐浴液。

我被张海楼按着挣扎不动,就大骂他:

“张海客你tm有病吧!别碰我!”

“刚才你怎么不叫,你越叫我越兴奋了”

说着他就捅了一根手指进去,我一声呜咽,异物侵入感真的太强烈了,我猛烈的紧缩着想把他挤出去,但是他很坚定的往里面开拓。

不会我刚才拉肚子也是他们计算好吧。

我垂着头无力的想着,骂他根本没用,他的手指虽然有液体润滑但我还是被他弄得疼的直叫唤,张海楼就笑嘻嘻的调侃他:

“客哥,你行不行啊,我有发丘指让我来,定能让我们吴老板爽到升天”

“闭嘴吧你”

他手指轻轻抽插了两下继续往里面探,他突然摸到了我的一个凸起点,我被他按的浑身一阵电流通过,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从身后蔓延,我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抓着张海楼的肩膀把头埋下去。

“看来是爽到了”

张海客又狠狠碾过那一点,我死咬住牙不让声音漏出来,他手指退出来开始冲水,温热的水有一部分被他用手指挤进去再带出来,我感觉我一定脸红了,老天啊,我做了二十多年直男,现在却在这里被两个男人玩屁股。

“……你tm到底要玩多久”

“这就好”

我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话,他把我身上的泡沫都冲掉,他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边,我感觉很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我看见张海楼的裤子顶出来了一个弧度。

“死男同!”

我大骂他,他倒是没什么异议,耸了耸肩拿起毛巾帮我擦身体,我说我要自己来你别碰我,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身后是张海客,我一下子贴在他身上,结果我身后也顶了个东西。

谢邀,人在大山里,已经崆峒了。

我自觉是个比较能接受新事物的人,对于多元化的恋情也是持支持态度,但现在我都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强奸的感觉,我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性别从来不是一种保护,力量才是。

我被他们擦干净连衣服都没穿就被抱着往外面走,我死命去推张海楼:

“你们就让我这么出去!?”

“没事,外面没人”

外面果然很安静,我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根本不敢看,祈祷他能走快点。

回房间之后我被放到了床上,我立马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了,桌子上摆着一套新的衣服,最上面摆着一套饰品,我看见张家楼拿起来一串珍珠,我以为这个是项链,但我看见前面好像还有一块布料,珍珠垂挂在一个圈上,越看越像一条丁字裤。

我说:

“我死也不会穿这玩意的”

“但这是我给你精挑细选的耶”

他用手指撑开边缘,在我面前展示了一圈,我直接用手捂住眼睛表示不看,他发出了惋惜的啧啧声。

我感觉有人接近了我,我抬起头,张海客手上拿着一根很长的红绳,红绳两端是玉髓珠子和流苏,他把绳子套在我的脚踝上,我瞪着他:

“你要干嘛,让我上吊去?”

“这是命绳,你应该听说过摩伊赖吧,就是命运三姐妹,跟那个也差不多”

他开始把绳子往上绑,勒住我的大腿两边,从腰上分上去又会合,绕过我的胳膊,最后从脖子后面打了个结,两条流苏刚刚好垂在同一个位置,张海楼忍不住赞叹了一下:

“好手艺啊,玩挺花啊客哥”

绳子在我身上有一种束缚感,我稍微动一动就会牵动全身,这次的衣服没有里衣,形制有一点点像汉制,有一种古典美。里面的衣服是月白色,宽口,但是整体呈现向里面收的趋势,类似于杂裾垂髾服,不过袖子没有那么大,下摆也很简朴。

腰封也是新的,下面坠了很多配饰,我对珠宝并不是很了解,但我能看出来每个都是上品,有种这玩意应该在博物馆出现的感觉。一般来说这种腰封上面应该绣的是花鸟云鹤之类的寓意吉祥的东西,我看不懂这个上面的纹路,但非常的眼熟,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之后,我想起来,这个有点像之前他们杀羊时血淌在地板上的纹路。

下面裙子是和上衣完全不同的风格,简朴的吓人,一根抽绳两块破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窗帘被拿下来了,张海楼给我套裙子的时候问我,真的不考虑一下他选的内裤吗,我坚定的对他比了个中指。

这两片破布被抽绳串在一起四处漏风,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们:

“你们已经穷到连个正式下装都配不出来了吗”

他们只是笑,说让我忍忍吧就剩这个了。

这玩意我稍微走的快一点大腿都往外面露,真就是穿了个窗帘,他们还准备了外套,这条外套真的很长,长到有一部分拖在地上,背后是蛾翅膀的纹路,红黑相间,有种诡异的美感。

以蛾作为信仰的很少,最有名的应该是梁祝化蝶,“化蝶”本身就有种生死转换与新生的意向,桑蚕羽化,在古人信仰中,既象征太阳升天,亦表达死者升天的理想,恍然之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死而再生。

他们开始为我佩戴饰品,我大腿上被套了个腿环,这玩意是皮质的,我问他们这是用来干嘛的,张海客说这是他xp,感觉这样很好看。

我伸手去把腿环解开砸在他脑袋上,也让他滚。

他们给我带的颈饰包括一个颈环,颈环上连着一串银饰,外面有个圈,有点像长命锁,颈环后面有个圆环,上面挂着两条红丝带,这时候张海楼端给我一个盒子,让我从里面选一个。

“我能都不选吗”

“不行”

我只得去看盒子里面,这是一些挂坠,我刚才就注意到颈饰下端好像可以连接什么东西,现在这就来了,我本来想随便选一个,但刚看过去我就移不开眼睛了。

这真不怪我,粗略估计这盒子里面至少得有几千万,我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但是我的发小秀秀家里有涉及玉器宝石,她的家族在北京相当显赫,我都没看她带过这样品质的,如果这不是人造的那送去拍卖会应该能拍出天价。

里面躺着四个吊坠,第一个是蓝色的宝石我确定这盒东西很贵也是因为它,因为这个我见过一次,是帕拉伊巴,但我没见过这么大的,天然宝石本就不易形成,更别说这颗是湖蓝色,清澈的像水,里面几乎没有裂痕。第二个是一颗火红色的珠子,我看不出来价格,上面有一些像火焰一样的纹路,又像波涛一般,它并不剔透,但非常圆润。第三个是一枚玉蝉,种水极好通体碧绿,里面没有一丝杂质,雕刻的人也一定是一位大师,第四个是一枚铜钱,这个我倒是认识,我颤抖的指着这个问他们:

“这个,假的?”

他们俩露出来一种鄙夷的神色,张海客问我:

“我们会拿假货给你?”

“我我我我的相机呢”

我有点语无伦次,这竟然是一枚大齐通宝,我一度认为个人收藏家手里的都是假的,我颤抖着手拿起来对着光看了好久,这要是高仿那也是仿的最厉害的那一批,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唉,我就知道,早知道我给你直接端个拓本过来了”

我听到张海楼声音有点发酸,他们俩关上盒子放到一边,帮我把铜钱挂在胸前。

我整个人都变得有点无措起来,把几百万带脖子上这种压力让我有点抬不起头,我看见他们又拿出来一个盒子,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还有?”

他们拿着的是一个有点像金属又不太像的盒子,通体漆黑,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光泽,张海客念了几句话之后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耳坠,我说不清它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是真的说不清楚,我好像看到了所有的颜色,好像是黑色,又好像是白色,当我去仔细辨认的时候,它就会从我的脑子里溜走,我的大脑没办法传递给我它的样子,张海客虔诚的帮我带到我的耳朵上。

“这是族长给你的”

“……这到底是什么”

他们两个都摇了摇头,

“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族长说,这是一个奇迹”

Chapter Text

9.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两个帮我换完衣服就去叫了张文汐过来让她陪我一会,如果是平常有一个美丽的女孩诚挚夸赞我我可能会害羞,但现在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张家人大多不善言辞,她也是安静的坐着,只是尽职尽责的完成“陪着我”这个任务,或者说是“监视”我?

其实我现在根本没办法进行冷静思考,我脑子里塞满了问题,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至少他们做出了一个所谓的“承诺”,为了打破这种焦虑,我问张文汐:

“祭祀什么时候开始”

“钟响十三声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她看起来很紧张,我随口安慰了她一句,她有点羞涩的低头,回了我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没想到还要你来安慰我”

我开始继续看小说,虽然我也看不进去,她突然问我:

“你不紧张吗”

“……有点”

之后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等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我发现这里的祭祀好像都发生在傍晚到晚上这个时间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用意。

我听见钟声,它不是来自于别的地方,我能感觉到,就在楼上。

钟声每响一次,她就肉眼可见的紧张一点,除了紧张,她还有兴奋和迷茫。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她有点惊讶于我这时候还这么淡定,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我:

“婚丧在张家很重要”

“但你看起来有点迷茫”

我实话实说了,面对这种早熟的孩子倒也没必要绕弯子,

“……”

我知道她想了很多,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在油灯的照射下,我看见她眼睛里闪着泪光。

这下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这么一会我把一个女孩子弄哭了,我完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只能无措的看着她。

我听到她念了一句像是咒语一样的话,然后看着我坚定的说:

“愿蛇母保佑您”

她带着我出去的时候,我看见外面被搭起来一个蛮高的台子,大概有1.2米左右,我再次感叹这群人神一样的速度,而且这里还挺有结婚的氛围的,地上还铺着红毯,看见我们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里,我有一种现在就想往回跑的冲动,被张文汐按住,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孩子也太早熟了吧,我在心里吐槽。

台子上有人站着,我一眼就看到了张海侠,没办法,他的轮椅真的太惹眼了,这里婚礼好像和外面的也不太一样,我是不太懂为什么台子上站了这么多人,甚至一眼看过去全是熟人。

闷油瓶在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就走下来了,我看见他稳步走向我,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站在我的面前,我看见他的耳朵上也带着耳坠,不过应该和我不是一个款式的,虽然我也说不清我带的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了。

他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我被他带着一步步走回台子上,我回头看张文汐,她还在对我做鼓励的手势。

她到底在鼓励我什么玩意,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了。

我走到台子上,看见他们都带着和闷油瓶一样的耳坠,穿的衣服也差不多,跟幻影五胞胎一样,想到这我甚至差点笑出来,张千军眼睛落在我的胸口,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除了臭脸和面无表情之外的样子。

我小声问闷油瓶,我们站在这里要做什么吗,他没说话,只是捏了捏我的手。

我不死心又问他,难道我们是来做司仪的吗,问完之后我就听到张海楼笑了,我去看他,他也看着我,我们隔空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我移开了视线。

我看见最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古朴的卷轴,这个距离我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十足的老物件了。

旁边还有毛笔和墨,我心想难道要在这来个什么书法表演?

我看见有一个人走上台,他拿着一块黑布,恭恭敬敬的盖在卷轴上面,他开始吟唱我听不懂的玩意,听着还挺有节奏感的。

等他说完,闷油瓶放开了我的手走过去,他在黑布下面展开卷轴,旁边那人递上毛笔,他提起笔在黑布下面写字,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可能是族谱,这里也不像有宗祠的样子,不过我到现在都没看见新人,难道一会还有什么新玩意。

他写完之后又做了一个把卷轴卷起来的动作,那人才继续说话,这会我能听懂了,他在说:

“第三代族长张起灵,正式迎娶吴邪为妻……”

他后面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麻了,原来我tm才是那个新人!这的人已经开放到可以同性结婚了吗,还有什么开枝散叶,我一个男人我能开个锤子。

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跑路。

我刚要有往下动作,张家楼和张海客就一左一右夹住了我,我被他们俩挤在中间,他们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我直接开始破口大骂:

“我去你妈的,谁要结婚了,你放开我!”

他们俩,包括下面的人都和没听到一样,看着我被他们俩按着,张海楼看着我不停闹腾有点头疼,张海客就往后面叫了一声,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注射进了我的血管里,我几乎在十几秒之后就渐渐没力气了。

“张海客,你他妈当个人吧”

他们俩从按着我变成了架着我,我看看他们撤掉了桌子,有人端上酒杯,张海侠过来喂我喝掉,还是醴的味道,不过这次更加甜腻一点。

我感觉我喝完之后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脑子都快被烧化了,我知道那酒里面加了东西,我感觉我话都要说不清了,含含糊糊的继续骂他们,每个人都被我骂了一遍。

“少说点话吧,一会没水喝”

张海楼提醒我,我感觉我快晕倒了,身下痒的厉害,我看见有人搬了把凳子上来,上面还贴心的放了几个垫子。

我被抬了上去,椅子上面有几个环,我终于知道我身上饰品上的环是干嘛用的了他们把我的四肢和颈部跟上面的环连在一起,我的双腿被迫分开,然后张海客把我裙子的抽绳解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玩意这么像窗帘了。

我的辱骂已经变成了呜咽,后颈被固定在椅子的靠背上让我不得不维持一个轻微抬头的姿态,而这个姿势刚好让我能看见下面的人群,他们好像都翘首以盼,没有人讲话,所有人都站着,场地里只剩下我的声音,我看见闷油瓶站在我的面前,他手上是一把藏刀。

我惊恐的盯着他,难不成这里的人结完婚就要里面来个大开膛,我真的要冤死了,我想挣扎,但我没有力气,我只能试图跟他说话,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

他提着刀走过来,用右手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按压我的小腹,我有点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很奇特的快感,我感觉下身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他把刀换到了右手,刀尖贴在我的会阴处,我感觉刀尖挑开了我的皮肤,我瞪大了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尖叫,我开始流眼泪,恐惧让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感觉鲜血涌了出来,他放下刀,用两根手指分开伤口去查看,然后点了点头,下面的人竟然开始鼓掌和欢呼,我感觉我的肠子都要顺着伤口流出去了,我脱力的软倒在椅子上,张海客手上拿着我的相机,对着我猛拍了几张。

md,这人真的好变态,难不成喜欢收集别人死前的样子。

我感觉我的皮肤被他剥离开,我眼睁睁看着他从下面扯下来好几块透明带点白色的死皮,我没感觉到疼,可能是药的作用,我还是感觉下身好痒,我的后面已经开始流水了,不知道他们到底下了多少药,我感觉我开始喘不上气来,只能张开嘴大口呼吸。

闷油瓶扯完我的皮之后,用他的食指慢慢捅进了伤口里,他的手指很凉,探进来之后我几乎立刻吸住了他,我莫名奇妙感觉到一阵空虚,我开始用屁股磨蹭椅子,想把他的手指吃的更进去一点。

接着第二根手指也探进来了,他的手很稳很慢的往里面捅,一种酥麻的感觉从我的下体翻涌而上,我的鸡巴挺立起来,上面的银环箍的我生疼,我开始哭叫,求他们把环拿下来。

张海楼过来帮我松了松到刚好能卡住我勃起时候的鸡巴,我一边哭一边骂他,骂他把我骗过来,骂他是个畜生。

他嗯嗯对对的应着,凑过来和我接吻。

亲吻也好舒服,他的嘴唇也好凉,能把我身上的热度稍微减退一点,我开始回应他的亲吻,索求更多。

这时候闷油瓶已经探进来三根手指了,他的三根手指在伤口里搅动,我开始呜咽着呻吟,声音被张海楼吞掉了一大半,我下身好像又流血了,黏黏糊糊的往外面涌,被闷油瓶手指带出来又捅回去,在我爽的不行的时候,他却突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我迷茫的睁开眼,理智已经被烧掉了,哭叫着祈求他:

“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好热”

他解开裤子我震惊的看着他的鸡巴,跟他对比起来我确实有点太小了,他的鸡巴向上翘着,张海楼知趣的滚到一边去了,他解开我和椅子固定的环,我几乎立刻就软成一滩水往下滑,被他用一只手抱起来,他坐到了椅子上,身下是那个像窗帘一样的破裙子,现在已经完全掉了,我被他抱着双腿坐在他怀里,他的鸡巴抵在我的穴口,刚没入一点就被我紧紧吸住,我已经受不了身体里面的痒意了,自己试图往下吃。

“别,别”

他鸡巴进来的时候带给我的饱胀感真的太过分了,他一寸寸钉进来,我没有力气反抗他,真的好舒服,他进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喘息,我都没想过我自己能发出这么娇媚的声音。

他很快顶到了不知道哪里,我舒服的一阵哆嗦,前面想要射精但是底部被环卡着,我又开始哭,我伸手去摸下面想把环解开,但被他引着继续往下,身后传来他带着点慵懒的声音:

“还没吃进去呢”

我去摸,竟然还有小半根鸡巴没有进去,但我感觉我内脏都被他顶翻了,

“操你妈你到底是有多长啊”

我用手按着肚子开始骂他,他发出了一声轻笑,双手按着我的腰开始挺动鸡巴,我几乎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往前面倒,惊慌失措下只能双手抓着椅子扶手,迷迷糊糊间我看见下面还站着好多人,我似乎能听到他们在呼吸,小孩和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但我已经没空去顾及这些了,我感觉我被操的直接飞上了云端,我哭着大叫:

“我不行了,我好想射,求你解开!”

他也没为难我,帮我把那个环取下来,我的精液几乎立刻喷了出来,落在面前的地板上,我感觉到台子下面灼热的视线,烧的我又打了个哆嗦。

射完之后我稍微清醒了一点,但马上又被快感淹没了,闷油瓶在用鸡巴在里面磨蹭,我感觉他要进到我的肚子里了,我低头去看,我的小腹下面已经被他顶出来了一个浅浅的凸起,我连忙用手去按,他轻哼了一声,抓着我的腰开始把我按在他的鸡巴上上下下,我被他按着每次都吃到顶,爽的我胡乱叫他,我自己的鸡巴过了不应期又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我下面被他干的又喷出来一点水,他开始试图往更里面顶,我挣扎着叫他:

“张起灵!要破了啊啊啊啊,别顶了……”

“不会的”

他亲了亲我的后颈,开始舔我的耳垂,一边把我往下面按,我感觉他的鸡巴真的破开了什么东西,继续往里面顶,疼,真的太疼了,我下面不停的紧缩着,他被我夹得也不太好受,浅浅抽插了两下我就开始叫,他扶着我的屁股抬起来,然后狠狠的往下按。

“啊!——”

我昂起头,只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气音,我感觉身体都被劈开了,我感觉下面一定流了超级多的血,我用手去摸,他已经几乎把鸡巴全都嵌进去了,我以为我会摸到血,但是我只摸到了泛着淡淡红色的透明黏稠液体。

我盯着我的手开始发愣,然后又去摸,我竟然摸到我下面有一个小逼,我咬着牙问他: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不答,只是开始挺动,我又很快被他拉入了情欲之中,他插了不知道多久,我穴口都酸的一塌糊涂了,他终于射给了我,他抽出来之后精水没有立刻流下来,几乎都被锁在我的子宫里。

他吻了吻我的唇,把我放在椅子上,这时候精液才开始往外面淌,迷迷糊糊间我看见张千军站在我面前,他搂过我,轻轻在我耳边说:

“你选了我”

然后他就挺腰进来了,我已经没脑子去思考他什么意思了,刚刚被使用过的小穴谄媚的缠上了他的鸡巴,我的身体又开始发热,张海客挺着鸡巴站在我旁边:

“先给我舔舔呗”

我不知道为什么闻到他荷尔蒙的气味就开始兴奋,他把鸡巴往我嘴里戳,我生涩的帮他舔了几下,他按着我的头让我把鸡巴吞的更深,同时掐着我的下颚不让我牙齿碰到他。

我被捅的一阵干呕,他却挺爽的,抓着我的头发就开始操我的喉咙,张千军也开始挺动鸡巴,我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想让他慢一点,结果他他操的更狠了,我都能听到囊袋打在会阴啪啪声,他没有什么技巧,只是大开大合的干我,我被他一通乱捅感觉肚子都要破了,他不太会找位置,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在吃张海客的鸡巴还是因为他捅的我,我感觉我的胃一阵痉挛,想呕吐但是脑袋还被张海客按着:

“慢慢舔,吸一吸,对,好孩子……”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导性,让我不自觉跟着他说的去做,张千军伸手帮我撸了两下鸡巴,我立刻就射了他一身,射完之后我大脑一片空白,也忘了要去舔张海客的鸡巴,他有点不满的往里面又捅了几下。

张千军按着我狠干了几十下,终于又打开了宫口,他往里面刚挤进去一个头就立刻射了,他射完之后有点意犹未尽,但还是把鸡巴退了出来。

张海客立马顶上了,他把粘着我口水的鸡巴在我穴口抽了一下,然后扶着就捅了进去,我被他捅的差点晕过去,他竟然直接捅到了宫口,刚刚被打开还没来得及完全合上就被他又磨开了,他笑嘻嘻的让我按着肚子:

“你看,都凸起来,如果不努力按下去会破掉的哦”

我脑子没有容量去处理他的话了,听到肚子会被顶破我就下意识的用手去按,一边呜呜咽咽着说不要,我嗓子都哭哑了,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往椅子上按,我被他卡住喉管,有点感觉窒息,他很会控制力气,让我处于一种有点喘不上来气但又不至于真窒息的感觉里,在这种感觉里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快感一波波冲击着我都脑袋,我几乎被操的翻白眼,窒息的感觉加上快感真的特别爽,我夹着他的鸡巴甚至潮喷了,穴一缩一缩的吮吸着,他被我的淫水浇的闷哼了一声,按着我插了百来下就射给了我。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闭着眼睛几乎要睡着,旁边张海楼已经等了好久了,看我这样有点不满,他把我抱起来换了个位置,我撑在张海侠的轮椅上,没想到他性功能还是有的,张海楼看着瘦没想到胯下的玩意这么狰狞,我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盯着他一直看,他笑嘻嘻的问我:

“怎么了,是不是太大了想吃了”

“进去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掉的……”

我又开始哭,他安抚一样拍了拍我的头,说出来的话却更加残忍:

“没事,我试试你后面”

说完他把我的小穴往张海侠鸡巴上按,张海侠腰部力量比较薄弱,没办法自己来操我,但他上肢力量很强,可以像闷油瓶那样抱着我把我当飞机杯用,我被他捅进去淫水和精水一起淌出来,张海楼摸了摸我的后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他尝试直接探了两根手指进去,那处毕竟不是承欢的地方,我感觉后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他手指很长,在里面慢慢探索,在摸到一个点之后我几乎弹了起来,实在太爽了,我的鸡巴又硬起来了,他却抓过来放在一边的环帮我套了上去,还拍了拍我的屁股:

“射多了对身体不好”

操多了就对身体好了吗,我在心里骂他,他用手指次次按揉着我的前列腺,我的屁股又喷出一股肠液,他看差不多了,抽出来手指就要把鸡巴往里面干。

但是这个大小实在有点不匹配,他戳了半天还是进不去,他一生气就直接把我的头往下压然后把我屁股抬高,握着鸡巴往里面捅进去一个头。

我感觉后面一定裂开了,我哭的不能自已,张海侠轻轻摸我的头安慰我,张海楼被我箍的生疼,拍着我的屁股让我放松点,我根本没办法放松,他就用手指抹了点前面的精水擦在他的鸡巴上然后继续往里面捅。

“操,疼,疼啊!”

我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边骂他,张海侠用手轻轻挤压我的乳肉把他们汇聚起来,然后用手指挑逗着乳头,另一只手去玩我的口腔,他的手很灵活,食指和中指夹着我的舌头,我被他玩的没办法自主吞咽,口水顺着唇角淌下来一点滴落在身上。

在我被前面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张海楼又开始往里面捅,有了刚才的适应里面已经软了一些了,他迅速找到了我的前列腺顶了两下,我被他顶的前面也忍不住缩了一下,张海侠手指停了一下,继续死命玩我。

张海楼在我身后啧了一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递到我眼前:

“还有这么长没进去”

我瞪着他,发着颤诚恳说:

“你切掉一点吧”

他低低的笑了,按住我的腰就开始操我,我被他撞到往张海侠怀里钻,他也伸手从腋下环抱住我,和我接吻,下面含着两根实在是太满了,他们的鸡巴只有一“墙”之隔,我毫不怀疑他们用点力就能给我捅个对穿,我又开始哑着嗓子流泪,张海楼按着我的腰,把我上下移动,他们俩以差不多的步调顶进来又滑出去,我把头搁在张海侠肩膀上,我们三个人贴的都很紧。

被环箍住的鸡巴只能颤颤巍巍的吐出来一点水,我都快疯了,“盐哥,侠哥”的胡乱叫着,一边祈求他们让我射,张海楼和我耳鬓厮磨:

“一会我射了就让你射”

我为了让他快射就用穴去夹他,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海楼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别骚,马上给你”

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张海楼开始继续把我往下按,我几乎把张海侠整根鸡巴都吃了进去,宫口再一次被顶开,我揪着张海侠的衣服啜泣,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他们,只能被带着上上下下的动,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海侠终于射了,我还没高兴两秒张海楼直接把鸡巴从后穴抽了出来捅进去前面,接着他哥射精,同时他也信守承诺把我鸡巴上的环取了下来,我的鸡巴抖了两下,射出来今天的第三道精水。

这下我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被他抱着又坐回了原来那个凳子,他把我的腿抬起来把脚环往扶手的环上面扣,然后把我双手的环扣在原本是扣我颈环的位置,我喘着粗气,脑子已经变成一团麻花了,我问他:

“还要来?”

“不操你”

他退到了一边,张海客过来,他手上拿着一个漏斗一样的玩意,就开始往我刚长出来的逼里插,我真的没力气骂他了,更没力气反抗,刚才被比着大太多的东西操过好几遍,子宫口都被顶的很顺利的吞掉了这个漏斗的前端。

我看见他们下面的人群动了,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一个瓶子或者碗,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台,把瓶子里或者碗里的液体倒进去,这群人有的还挺着鸡巴,一副想干我又不能的样子,虽然其实他们碗里真正能倒出来的液体不算多,但他们人实在太多了,我实在吃不下这么多精液了,漏斗开始堵塞,但他们还是不管不顾继续往里面倒。

等最后一个人倒完,张海客用漏斗搅了搅,我只能发出短暂的气音来证明我还活着,他慢慢抽出来漏斗,我的逼里几乎立刻就开始往外面淌精水,淫靡的不像样子。

下面的人又开始鼓掌,在这震天的动静中我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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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全黑的屋子里,喉咙干的要冒烟,身上很清爽应该是被清洗过了,全身都像骨头被打断过一遍再接起来一样。

我伸手去摸我的下体,希望只是我的一个噩梦,但我实实在在摸到了一个逼。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又开始流眼泪,我的眼睛一定肿起来了,但我没心思管这些,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让我喝了点药就能改造我的身体,这一切都太出乎我意料了,虽然我的三观早就被重塑一遍了但我还是完全不敢相信。

这是一个噩梦,这是一个噩梦。

我默念了几遍闭上眼睛再睁开,我还是躺在这里,我看着桌子上已经燃尽的油灯,狠狠摔在了地上。

“刚醒就这么有活力?”

张海客从外面推门进来,他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我指着他让他滚开,他没理我,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我好心给你送饭来呢你还要骂我,来,吃饭”

“吃你妈”

我骂他,他眼睛眯了起来,跟我说:

“别让我听到你再骂人,你骂一次我打你一次”

我心中的委屈彻底爆发了,我把餐盘扫落在地上,瓷盘与地板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心想要不就这么饿死算了:

“你滚出去”

他冷笑了一声,让人来打扫这里,随后摔门而去。

我是在晚上开始感觉到饥饿的,这个房间里除了床和桌子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我最开始还去砸门,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没有人理我,我又试着去推墙,这里的墙很结实,我试了敲了敲,是实心的。

这个房间唯一的一盏油灯已经被我砸了,现在陷入了一片漆黑,我睡不着,又很想上厕所,我又去砸门,还是没有人理我,我背靠着门慢慢滑落到地上,嗓子开始火辣辣的疼,我心想不会吧,难道真要我自己的尿自己喝,我手上还带着那什么狗屁镯子,也被我都取下来砸在地上。

我好想哭,但我已经哭不出来了,黑暗包裹着我,我开始恐惧,难道他们就要把我一直锁在这吗,到时候开门就是来给我收尸的了,估计我死前还会失禁,那真是最恐怖的画面了。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是被尿憋醒的,我又去敲门,这次我换成了哀求的语气,说求他们让我去下厕所。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外面有光透进来,张海客端着餐盘站在门口,他进来把餐盘放到桌子上,我看准了时机撑起来身子用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往外面跑,结果被他两步追上了扭着胳膊按了回去,

“你想跑到哪去?”

他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说我要去厕所。

“你的手镯呢,怎么不带着了?”

他的手指开始抚摸我的手腕,我不回答他,他也没指望我能说出个123,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到:

“也是,你应该不喜欢,既然不带镯子的话我给你换成手铐吧”

说完他就往我手腕上扣了个什么东西,这玩意通身冰冷,我就这门口传进来的那点光看到这是个铁制的链铐。

另一头在他的手上,他扯着扯锁链,我被他扯得往前踉跄了一步:

“走,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他像栓狗一样拉着我往前走,我站在马桶面前,他还在一边看着我,我涨红了脸对他说:

“你这样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那就回去?”

他丝毫没在意我说的话,我咬了咬牙,这人真是软硬不吃的,但因为实在憋了太久我只能解开裤子开始放水,他就在一边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的目光刺得浑身难受,他看了一会之后摸了摸下巴:

“下次记得用新的尿道口试试”

说完他就过来,手指探向我的下面,我惊恐的按着他问他要干什么,他说帮我看看下面能不能用,他手指捅进去搅了搅说:

“嗯确实长得没问题”

我脸红的滴血,心里骂了他一万遍,他帮我提好裤子,又拽着我回去,让我吃饭,我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饭开始思考。

我现在必须拿到主动权,他们不想杀我这是肯定的,只要在这个前提下,我可以尽情作死,不过他们没给我任何能试图自杀的东西,当然我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自杀,而是让他们把我放出去。

想到这里,我抿了抿唇说:

“我不饿”

“开始绝食了?”

张海客翘着二郎腿看着我,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最后无一例外还是屈服,咱们能别搞这些麻烦事吗,直接一步到位不好吗?”

“一步到位什么?到位到我直接每天张着腿给你们操?还是给你们下小崽子?”

我也冷笑,直接坐回床上:

“你们直接把我饿死得了”

“不会的,我们到时候会给你插个管塞流食,你死不了,再大不了就是给你输点营养液嘛”

他懒洋洋的说到,拽了拽锁链把我拉起来,

“吃饭吧”

我不理他,用沉默表达了我的决心,他走过来和我对视,我感觉他的眼神很阴冷,和他对视有种被毒蛇缠住的感觉,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我们获得主动权?小朋友,你还是太天真了”

说完他把锁链另一端扣在了床上,拿着餐盘就离开了,我双手抱膝缩在床上,其实我因为一天的干渴和饥饿已经差点要屈服了,但我必须试一试,无论什么方法,我都必须试一试。

他关上门之后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又是熟悉的黑暗,最开始我还在数我的心跳声,数到三千多的时候我就数不过来了,黑暗,寂静,饥饿,让我怀疑我真的还活着吗,我开始想起来家人,想起来学校的生活,现在二叔三叔他们知道我失踪了吗,学校那边我不知道多久我的舍友才能发现我不见了,现在是大四,外出实习不回学校的有很多人,我感觉即使我消失两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胸口闷闷的。

我现在根本睡不着,我开始在房间里走动,这里实在太黑了,这里的房间关上门连门缝都没有,我现在完全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我一圈一圈的走,链子最多让我走到门口,焦虑和恐惧又把我吞噬了,我突然很希望张海客在,至少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疯掉。

我对着门小声喊“张海客”,喊了几声外面完全没有动静。

其实饿得时间久了会进入一个平稳期,这时候就不会感觉特别饥饿了,但口渴不会,口渴只会越来越有存在感,即使闭上眼睛还是会提醒你你现在该摄入水源了。我蜷缩在被子里,想象前面有梅子林开始望梅止渴,同时我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再醒来看到了闷油瓶,他带着一盏新的油灯放在桌子上,手上拿着一杯水,我尽力忍住扑上去直接开始喝的欲望,他的到来驱散了黑暗,让我感觉有点安心,但我表面上还是生硬的问他:

“你来干什么”

“再绝食下去你会生病的”

他含了一口水嘴对嘴喂给我,我身体的细胞接触到水份之后全都开始雀跃起来,忍不住想寻求更多,但他停了下来看着我:

“要吃饭吗”

要吃饭吗?真是个好问题,我想了一会,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们还是让我去死算了”

油灯的灯光闪烁,他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森然:

“看来你之前完全没认识到错误,确实该有一点惩罚了”

他很平静的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拿着一瓶药又进来了,没管我的反抗他掐着我的下巴直接给我灌了进去,之后提着油灯就离开了。

我发现我错了,他们确实不会让我死,但他们能让我吊着命的同时精神受到极大的压力。

我开始失去时间的概念,唯一的锚点就是闷油瓶进来喂我一瓶药,我甚至出现了幻视和幻听,有时候我听到门有动静抬头去看,但其实只是我的幻听而已,我不知道他是一天来几次还是我已经被关了好几天,我总觉得他来的间隔越来越长,他第三次来之后我开始拉他的衣角,但他还是走了,我开始不停的哭,他的药大概只是能补充点营养,我还是感觉饥饿,而且独孤已经要把我逼疯了。

之后又是好长好长的一段黑暗时间,我没办法睡觉,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在这之前我已经睡着又醒来好几次了,睡眠不再作为一个“下一天”的锚点的时候,我开始陷入了无限的恐慌。

在这几天里我开始梦魇,我梦到我被我的家人丢下,梦到之前被轮奸,梦到很多东西,我还梦到了过去,在梦里我好像看见了闷油瓶的眼睛。

直到闷油瓶第四次打开门,我几乎立刻冲过去抱着他,我开始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呜咽着求他带我走,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开始给我喂药,但我知道他给我喝完药就又要走了,我拼命的摇着头:

“我不想喝,你别走”

他摸了摸我的头,残忍的把药灌到了我的喉咙里,我被呛了一口,伸手想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悄然离开了。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留下他,我已经忍受不了待在黑暗里了,人真的很难待在一个完全安静的房间里,我似乎感觉有人在注视我,这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我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但被注视感越来越强,我几乎是爬到门口去拍门,我跪在门前期待着有人能听到,但是没有人过来,如果说之前恐惧之后是愤怒,现在的我连发火都做不到了,我甚至用头去撞门,只想祈求他能听到。

在我要撞第二次的时候,我的头被一只手护住了。

我几乎立刻去握他的手,哭着往他身上蹭,我听到他叹息的声音,我死死抱着他的手臂,他是一直站在这里吗,我迷迷糊糊的想,但我现在只想留住他,至少我不想一个人。

他把我抱起来,火光一闪油灯亮起来一簇火苗,他抱着我,把灯放在桌子上,光亮起来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平静下来,我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用双腿夹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带,我伸手去摸他的裤子,手指去碰他的鸡巴,他早硬起来了,我把他推到床上,他很安静的顺从了我,我低头凑过去舔他的龟头,一边用一只手上下撸动着柱身,他没有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只能继续卖力的侍奉他。

等我把他的整根鸡巴都舔的湿润之后,我把裤子褪到膝盖,扶着他的鸡巴对准穴口往下坐,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吃进去,但我害怕我如果停下来他就会走,我呜咽着沉下腰,试图用体重去压迫自己的小穴吃进去,刚进去一个头我就受不了了,他用一只手扶着我的腰,没有其他的动作,我知道他是要看我自己动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继续把鸡巴往里面吃,穴肉早就回到了紧致的状态,而且我完全没做扩张,不知道怎么吃下去的,等顶到宫口之后我已经受不了了,哭着喊他动一下,我不行了之类的话,他听话的动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我被他插的差点直接高潮,但他又不动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咬着嘴唇,扶着他的腹肌开始上下用穴肉摩擦柱身,吃了几下之后我彻底不行了,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前我听见他的心跳声,他终于动了,抓着我的大腿挺动鸡巴,次次顶在我的敏感点上,我被他顶了十几下之后就高潮了。

我没力气动了,凑上去亲吻他的嘴角,他这次几乎是凶狠的把我吻住,他直起身来,我只能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才能让自己不往后仰,他还在吻我,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但我不敢拒绝他,只有现在我才感觉是安全的。

他终于放开了我,用手指叩着我的后颈往他怀里按,我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是很清冷的雪松的气味,让我想起来长白山巍峨的雪峰,也让我想起来幻觉里的那场雪。

我瘫软在他怀里,忍不住发出喘息的声音,他每次顶进去都带来一阵饱胀感,我感觉舒服的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他吻了吻我,顶进了我的子宫射进去了一道精水。

他的鸡巴在里面停了一会就慢慢抽了出来,我感觉精水一点点淌出身体,流在床上,我大口喘息着瘫在床上,他下了床似乎要走,我恐慌的撑起来身体拉着他,祈求他别走,他摸了摸我的头说:

“我去给你拿饭”

他走的时候没有关门,我抱紧自己的膝盖缩在床上,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他还会不会回来,我又开始感觉恐慌,但他回来的很快,他手上拿着一碗粥,坐到我的旁边一勺一勺喂我喝。

我乖乖的被他投喂了一整碗,胃又重新暖回来了,他帮我把锁在床上的链子解开,抱着我去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有窗户对着外面,阳光让我不禁激动起来,他递给我一本书,我看过去,是之前张海客给我的那本《倚天屠龙记》。

我坐在床上看书,他就在旁边陪着我,阳光照在我身上带来舒服的暖意,我把头靠在他身上,感觉有点困了。

他吻了吻我说:

“睡吧,明天送你去找张海侠学习”

“学习什么”

我迷迷糊糊的问他,他没回答我,但还是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他把锁链拆了下来,给我套上了一个新的东西,应该是个镯子。

我看了一眼,应该就是之前我带的那个,不过好像多加了一个环,我也没太在意,进入了好久没有过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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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一觉我没有在做噩梦,醒来之后我看着阳光撒进房间里还有点不适应,当然,我绝对不想回到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去了。

一切好像按了倒回键,我又像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住到了张海楼家里。

我去的时候只有张海侠在,我问他张海楼呢,他说去忙工作了,那边太久离了人不行,但是晚上就回来。

他正在阳光下写东西,我看着这一幕有种不真实的美好的感觉,他写完了一页纸之后就看向我:

“今天的课程要开始了”

说完他递给我一个笔记本,说让我记笔记,晚上他会考我,他的要求是百分之一百,有一点纰漏都不可以,我看着他的样子,莫名奇妙想起来学校里那个最严厉的老教授,他现在的气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教师的威严吗。

他开始给我讲述张家的历史,恍然之间我好像重回高中了,他从首代张起灵讲起,通过他们做的事串联起一整个历史,我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这个家族竟然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之前几乎控制了士农工商的每一条经脉。

“讲了这么多,吴邪,你觉得为什么张家可以控制这些人呢”

我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家族中的人刚想回答血缘,又感觉不太对,我思考了一下,慢慢的说:

“长生”

“对,也不对,长生确实是控制一部分人最好的武器,无论是对于统治者还是被统治者,就像打架的时候经验比力量更加重要,但这不代表着所有人都会被这块肉吊着”

“你觉得巫术是什么?”

他突然又抛给我一个问题,我想了想说:

“呃,一种控制手段?”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怪力乱神的话那你说的也没错,但可惜我们的世界是疯狂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应该是‘唯心主义’,人类诞生,神也同时诞生,注意,这不是由果及因”

“回到这个问题上来,巫术是一种代价”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很快我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在用代价控制别人?”

“正确”

他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欲望会带来无休止的贪婪,恐惧会让人丧失理性思考,信仰就温和多了,这才是真正的由果及因”

我已经忘记记笔记了,投入的听着他说的话,他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

“你很聪明,希望你有记得大事年表”

之后他给我讲了寨子里的“钟声”,我这才知道原来一声鸟鸣或者水花的声音都有不同的含义,他们还有哨语,这个体系十分的复杂,和所有黑话一样,哨语也只能表明大致的意思。

他们家族还有独有的语言体系,和梵语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在学习之前要先学习梵语,我听到这些头都大了,他还给我排了一个表,我看见上面还有锻炼安排。

“等一等”

我指着最后这一条:

“你的意思是每三天就要有一个人来操我?”

“这个可以动态调整”

他微笑了一下:

“只不过我比较喜欢什么都做好安排”

下午我继续被按着猛猛灌输知识,脑子转的太多了学的我头都有点疼了,等他说今天就到这里之后我几乎瞬间瘫在了桌子上。

在我不想动弹的时候,外面门被打开了,张海楼风风火火闯进来,看见我趴在桌子上眼睛一亮就过来亲我。

我把他的脸推开,幽怨的看着他,要不是这个狗东西把我带过来我也不至于重回高中,

“宝贝你这么看我我都硬了”

他引着我的手去摸,被旁边的张海侠用棍子敲了一下手背,他收回手装模作样放在嘴边吹了吹,一脸的委屈看着我:

“都被他打红了,吴邪,你不心疼吗”

“我心疼那根棍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才被拿来打你”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在一边大呼小叫:

“我在香港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就为了赶回来见你,唉唉”

在他装林黛玉捂着心口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了鸿雁的叫声,这个应该是现在时节的晚餐铃声,我问张海侠:

“现在要去吃晚餐了?”

他点头,一手推着轮椅一手牵着我往外面走,张海楼也跟了上来,牵着我的另一只手:

“你学的很快嘛,村里出了个大学生啊”

我这才想起来,这群人小学肄业(指根本没上过小学),天天上他们那巫术速成班,虽然有数学这门课不过我感觉应该和外面的不太一样,想到这我问张海楼:

“你会微积分吗”

他僵住了,我开始笑,这家伙终于露出了吃瘪的表情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没事,叫我声吴老师我就教你。

“吴~老~师~”

他掐着嗓子开始学女人说话,三个字被他念得千娇百媚能转十八个弯,我被他恶心到了,搓了搓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往张海侠那边躲,他就往我这边粘,我们三个拉拉扯扯走到了火场。

这里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打扫,我没想到这真的跟食堂差不多,只不过只有一个窗口而已,这里的桌子都是木头的,他们吃饭都很规矩,即使是讲话也是小声讲,这里不乏一些看起来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孩子,也是这一副老成的样子,每个人吃完饭后会自己擦桌子和刷碗,可以说是相当训练有素了。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环境的,这些人除了都是变态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很多人都在沉默的做自己的事情,这个寨子里的人来来往往,这里好像一个家,回到这里的人就履行自己在其中的义务,出去后就变成各行各业各种身份的人,仿佛一个乌托邦。

乌托邦,我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咽下了最后一口汤。

我记得时间表上还有两个小时的晚功,回去之后我问张海侠,他让我躺在床上,我用眼神询问他,结果张海楼直接开始过来拽我的脚踝,我吓得直接要往床下跑,被他拖了回来,他双手拽住我的两个脚踝往两边扯,这家伙不会要让我表演一字马吧,他手不够长,只能换成按着我的膝盖,到大概一百二十度的时候我就已经疼的龇牙咧嘴连叫不行了,之后他又把我翻个了面拽着我的双手把我往后折,我几乎能听到我的腰嘎嘣乱响,张海侠还在一边记录:

“柔韧性,差,体能,差,吴邪,该给你加练了”

我疼的气都喘不上来,心想这是要练舞蹈吗,人家讲究一个童子功,现在我都二十多了,又突然想起来小花,如果是他来应该全是优秀吧。

张海楼把我像面团一样折腾了半天,我快去了半条命,最后我们两个对着坐,我的背抵在墙上,他用脚和我的小腿对齐,然后慢慢把我的双腿打开,这贱人在给我开横叉,我疼的嗷嗷直叫,张海侠递给我笔记本:

“先复习一下吧,一会要考试了”

我疼的直流冷汗,心想这复习个蛋啊,我都快被弄死了,张海楼还在一边叭叭叭叭叭:

“吴老师,你不是要教我微积分吗,要不现在开始?”

“你……妈……”

我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就往后躲同时腿开的更大一点,我疼的不敢动了,抱着笔记本直吸气,我一边大喘气一边问他还要多久,他说先来个十分钟吧,一会给我松松筋,听到之后我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张海楼同情的看着我:

“你真不看看笔记吗,虾仔可是很严格的”

“我——快——死——了——”

我狠狠把笔记本拍到他脸上,他拿过来翻了翻,指着中间的一段给我讲我少记了一点,讲完还问我记住了吗,我脑子里全是好痛只能胡乱点头说记下了记下了。

之后我被他又按着大整了一通,他从我的手臂开始直到脚踝,结束之后我直接化成水瘫在床上了,浑身就像被一百个人揍过一遍,张海侠坐在我的旁边,慢条斯理的给我手上绑绳子,我无力的问他在干嘛,他说是一会会用到的妙妙工具。

之后我就被捆得像个粽子吊着跪了起来,我又想起来之前二叔打我手板的时候了,忍不住就开始瑟瑟发抖,张海侠坐着的体态好像都跟我二叔差不多,我都不敢直视他,低着头装死。

“小邪,考核要开始了”

听到熟悉的称呼我浑身颤抖了一下,大脑都快空白了,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感觉好了一点,他问了几个问题,我一一回答,有时候我答不上来就开始瞎编,反正没让题目空着,这是我多年应试经验带给我的,他也不说我哪个对哪个错,等全问完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说我哪个答错了,然后他取出来一根鞭子,稍微松了松试了一下手感:

“本来是错一个十下的,念在你初次,那就五十结束吧,记得报数”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这人的力气我是知道的,被他用这玩意抽五十下我怕不是直接死过去了,我还想讨饶,第一鞭子就破空而来抽到我的屁股上,疼痛炸开我不禁闷哼了一声,不过还好还算可以接受。

我咬了咬牙挤出来一个数字:

“一”

他很满意我的听话,又问了一遍我错的问题,我答上来的时候他就会减轻一点,当我再次答错他就会抽我的肩胛骨和大腿或者打的重一点,之后再告诉我一遍答案,循环提问,他力气收的特别好,我身上只是到处都泛红了,没有破皮,但每一下都能精准达到我能接受的极限,五十下之后我已经眼泪鼻涕横流了,在听到他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的时候我差点给他磕了个头谢恩了。

张海楼嘴里吐了个什么玩意把我的绳子割断了,我的头直接往下倒被他一把接在怀里,张海侠扫了他一眼说:

“别在家里吐刀片”

“忘了嘛,一会我去收”

他帮我解绳子,我气若游丝的问他:

“你刚才吐的是刀片?”

“嗯哼”

“那你和我亲嘴的时候不会嘴里也有吧”

“……”

他没说话,只是心虚的移开了眼睛。

之后张海楼抱我去洗澡,热水碰到被打的地方烫的我嘶了一声,他用手指怜爱的到处摸来摸去,嘴里嘟囔着“我是打不了这么狠的”

我在心里对他竖中指,张海侠打我的时候这鸟人就在旁边看戏,表面上闭着眼睛泡在热水里不想理他。

等我们两个洗干净回房间之后张海侠已经拿着药酒等在那了,他让我躺下,帮我在身上擦药酒轻轻的按摩,我迷迷糊糊的想,如果这家伙去外面应该可以开个残疾人按摩店,估计会很火爆吧。

我现在还有点对于黑暗ptsd,他们给我留了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

张海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过了一会我感觉要睡着了的时候,有两个人挤上了床一前一后抱住我,我没睁眼,骂他们没有自己的房间吗,他们也不答话,只是都给了我一个湿漉漉的吻。

之后张海楼待了一周多一点就又匆忙出去了,我乐得清闲,这段时间我发现最好说话的应该是张千军和张海楼,有时候做错了事装傻卖乖一下他们俩就能放过我,最不好说话的应该是张海侠,虽然他平时都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是说一不二的,而且我发现他还挺会用棍子的,可以靠一根棍子撑着走好久。

我是不擅长学语言的,对英语都还只是过了四级的程度现在却要学习更古老的语言,我这时候被打的也是最多的,我有时候都怀疑我的屁股变翘了是被他抽的。

偶尔我也会画图,我还想着我的毕业设计,我记得张海楼和张起灵都说过我可以出去,上了三年半大学不拿个毕业证也太亏了,我想着,大不了就是跟张起灵撒个娇,最多出卖一下色相,到时候应该可以去答个辩。

体能方面张海侠不太好教我,就指派了几个新的小张让我挑顺眼的选,我随手指了一个,这人告诉我他叫林六人,我问他为什么不姓张,他说姓的,不过他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于是我的生活多加了一项晨练,每天回来都累的像死狗一样,结果还要开始继续学习,这里来了一批新的小张,张海侠让我和小孩一起学习,我缩在教室角落看着一群认真的小豆丁尴尬的脚趾扣出一栋三室一厅。

他们张家体能锻炼强度很大,甚至还要进行断食和碎片化睡觉的练习,不过这些张海侠没让我练,他的意思是我学了也没用,我拼命点头赞同,睡十分钟醒俩小时这谁受得了,真要这么干我非得猝死不可。

他们锻炼的时候张海侠就给我开小灶,我有一次问他发丘指能练吗,他瞥了我一眼就从打断骨头开始说起,我连忙摆手说不练了不练了。

其他几个出生也偶尔会回来,张起灵在的时候会教我一点格斗技巧,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到底有多强,我和他对练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甚至能一边看书一边招架我的攻击,我唯一能赢他的时候应该是在床上,这时候我骑着他掐他咬他他都不会躲,就是代价有点太大了,每次我都被他玩昏过去才算完。

他平时几乎不让我干什么活,我有点闲不住,他就分配我去整理藏书室,我被这里的馆藏数量惊到了,那一周几乎整天整宿的泡在这里。这有很多的孤本,我翻得时候都得先洗手,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坏了,闷油瓶倒是没什么所谓,我看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闭着眼睛假寐,他生理计时很准,每隔一段时间就让我站起来走两圈,我都怀疑他是时钟成精了。

他每天还要去锻炼维持体能,不如说张家人都会这样做,我本来以为是一群人做点什么广播体操,没想到他们训练强度相当的大,这群人半个多小时能跑个半马,在这片山里上蹿下跳的,大部分时候是去种地,为了锻炼还会自己挑水浇地,他们偶尔还会练习格斗,有时候一群人一起打闷油瓶,最后被闷油瓶全都揍趴下。

我负责在旁边鼓掌叫好和温柔递水,第一个给闷油瓶,然后就开始拿着瓢分发,他们通常被闷油瓶揍完还得在比一次决出个领水顺序。

闷油瓶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互相练习,不过我去看的少一点,因为观赏性没那么高,虽然也挺好看的,在我的提议下他们搞了个擂台赛,我还是在一边负责鼓掌和送水,这回还有俩人在我旁边候着一个扇扇子一个削水果,全是他们自愿干的。

他们出招很快,都是点到为止,有时候我都没太看清他们就分出胜负了,一轮轮之后还真筛出来一个最牛的,我就在一边猛拍巴掌,没想到他过来找我要彩头,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能给他的,他就说要我陪他一天,我同意了。

那时候本该宿在张海侠那,我回去墨迹了半天才告诉他,他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还是同意了,说我高兴就好,还让我注意身体别太晚睡觉。

我晚上过去的时候他穿了一身特别正式的衣服,继承了张家人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我进门之后看见他架子上也有很多书,有很多是我看不懂的语言,他说那是他战争之后学的,还当过一段时间外交官和特聘教授,我问他叫什么名,他说了一个,这名字我甚至听说过,没想到真人就在面前。

我心想真他娘人比人气死人,怎么有人就这么优秀,不过又一想这群人也全是老东西了,我要是能活几百年我也能这样,也就释然了。

在聊到语言体系的时候我发现他是真的相当热爱语言学,他告诉我,世界各地的语言体系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点,尤其是临近的国家,圣经说人类语言本是互通的,人们试图建造一座巴别塔,上帝为了阻止人类于是使他们的语言变得混乱,彼此无法理解,他认为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我想了想也确实,又想到在同一个地方隔一个村的方言都会不一样,也许也是上帝这个小瘪三干的呢。

虽然他有语言天赋但我没有,手上的书过于晦涩难懂了,我看了一会就感觉想睡觉,他是在后面抱住我看书的,我就整个人往后仰,他见状抱我回房间,我平时也总这样能坐着绝不站着,虽然不尊重残疾人但我偶尔也坐在张海侠腿上和他轮椅飙车。

他刚开始躺的横平竖直像木头,我在一边翻来覆去,最后他变成了抱着我侧睡,我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全须全尾的,我昨天都要准备好献祭一下自己了,没想到张家也不全是精虫上脑的,不过这话我不好意思问他,他吃饭的时候还会专挑我喜欢的夹给我,我总感觉这很像是青春恋爱剧,虽然一点也不青春也不恋爱。

就是回去之后张海侠给我多加了两门课,他说多学点有好处,但我觉得他就是觉得我太闲了。

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张海楼竟然还有女装和假发,我拉着张海侠过来,指着那堆玩意对他说: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弟弟这么变态了”

他倒是没什么反应,估计早就知道了,他告诉我他们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张海楼经常扮女人,我看着那堆衣服,心里想出来一个整他的主意,张海侠听完之后竟然点点头同意了,我之前就觉得这人切开肯定是黑的,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敬畏。

之后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俩一起只点了一盏油灯坐在桌子对面,张海楼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就进来了,他看我们俩坐在一起一眼严肃的看着他,他就一脸的懵逼。

“小楼,我对你太失望了”

张家人不愧每个人都是影帝级别的,张海侠那个沉痛的感觉做的恰到好处,反而是我差点崩不住笑了,张海侠注意到了,偷偷在下面捏了捏我的手,我马上正色到:

“还不跪下”

我看见他脸上问号更多了,脑袋上都快冒烟了,他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该不小心把你鱼喂死了?”

“cnm张海楼我看你是想死了”

我气的太阳穴都鼓起来了,那还是隔壁小张从外面带回来送我的,说是能保佑我发财,我就说为什么我养的好好的金鱼突然就死了,原来是每天吃六顿导致的,

“呃,下次,下次给你买一缸”

他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张海侠还气定神闲的坐在,我瞪着他:

“继续交待”

“娘嘞,青天大老爷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该给你的花浇开水”

破案了,我就说怎么林六人送我的花突然半死不活的,我还以为是这风水不好,原来风水最不好的是这个b。

“真没了真没了,老爷明鉴”

他没等我开口就上来帮我按揉肩膀,十足的狗腿味,我冷哼一声暗示可以下一步了,张海侠就从下面把他的假发和女装拿了出来,我看着他说:

“没想到你在外面装女人做0,事已至此我们离婚吧”

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脸上又带回了原来的贱笑,从后面抱着我蹭上来:

“要讨生活养家的嘛,老婆你就原谅我吧”

说着他就要来解我的扣子,我一巴掌拍过去,他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袖口里窜出来一条小蛇环绕在我的颈侧。

“禽兽,畜生,虾哥救我!”

我骂他,他也不恼,张海侠听到我喊他,就过来拉我,我身上的扣子已经被张海楼解开了大半,直接倒在张海侠身上对着他比中指。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感觉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危险,他凑过来吻我,这回我后面是张海侠,想躲都没地方躲了,他继续解我扣子,我感觉身上多了一双手,睁眼看到是张海侠,他在脱我裤子。

接着我身上就被套上了那套女装,我定睛一看竟然还是旗袍,我们拿的时候是张海侠给我的,我以为是随便选了一件没想到他是有备而来,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快就答应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不错,比小楼穿漂亮多了”

我听见张海侠带着笑意的声音,张海楼在我屁股上揉了两把,然后把我的腿拉开,手指就开始往里面捅,我最近一直待在这里没剪头发,头发都快到肩膀了,还真有点女人的味道。

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接纳他,但还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闭着眼睛呜咽的骂他:

“张海楼,你他娘要把我捅死了”

“这不是怕你离婚嘛,只能‘睡’服你了”

“艹”

“遵命!”

之后一天我晨练被免了,理由是腰疼。

张千军是教我风水,算卦还有仪式的,我心想学了这些不愁我以后没工作了,大不了就是去天桥下面摆个摊给人看事。

我问他你到底是信这边的神还是信太上老君,他看了我一眼说都信,我骂他是三姓家奴,他说他是实用主义者,三姓算什么只要信得够多三十都行。

我发现了,这群张家人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不要脸。

张千军真的不怎么会教人,讲的我昏昏欲睡,知识左耳进右耳出,他也不会打我,最多在我旁边像个唐僧一样重复知识点。

到最后我还是没学会算卦,实在没这天赋,但风水我倒是学了很多,本身我的专业就是建筑,之前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他为了安慰我说是查漏补缺,我心说这哪是补缺啊,这不是纯纯女娲补天嘛。

张千军特别纯情,可能跟他之前一直在山上当道士有关也没空接触什么情啊爱啊,这人虽然学历也算是个小学肄业,但总喜欢念几句酸诗,我嘲笑他是古风小生,他也不恼,可能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他是唯一一个会让我偷喝酒的,有一次我抬头看着月亮突然想起来我的家人,想到我现在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小山村我就感觉鼻子酸酸的,古人时常对月思愁,我可能也被张千军传染成了古风小生了。

张千军在我旁边站了一会之后悄然离开了,我也没理他,独自坐在窗户前emo,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给桌子上摆了两个酒杯,我看见他拿了一小坛酒给我们俩一起倒上,我眼睛一亮,拿起杯子抿了几口,是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有种谷物的醇香。

他最开始还坐在我的对面,后来就和我越挨越近,直到我躺在他怀里,我感觉我有点醉了,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脸红了,他揉了揉我的脸说:

“乱我道心”

我当时头有点发蒙,看见他这样只觉得他好漂亮,我揪着他的头发让他往下一点,他乖乖的跟着我的手低下头,我就去亲他的嘴,他脸更红了,但他没有推开我,我们很紧的抱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还缩在他怀里,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抽自己嘴巴,他之后偶尔在我要求的时候给我拿来一点酒,但再也没让我喝超过两杯。

在这中间我只见过张海客两次,听说他是货真价实的总裁,每天忙的一批,只能勉强挤出个时间过来草我一下。

这天晚上我正吃饱了晚饭溜达完回房间,因为张海客不在所以有时候我会偷偷去他那抽烟,我觉得其他人应该是知道的,不过我的频率不高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我正美美点了一支在他房间里画图呢,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倒是清闲”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没想到看见了另一个我自己,我以为是张海楼易容整我,我就去摸他的脖子,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人皮面具的边,我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他鬼魅一笑,走近了两步:

“怎么,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心想我怎么会露出这么个表情,看着怎么这么欠打,我稍微定了定神,能到这来的估计就是张家人了,我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又抽了一口烟。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们两个脸贴的极近,他接过我手上的烟也吸了一口,然后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

“我他娘替你跑来跑去,你在我这抽烟,你对得起我吗”

他恢复了原声我就一下子听出来了,是张海客,

“那你把我放出去呗,就不劳烦您替我跑了,还有,你的人皮面具为什么没有底边”

他又吸了口烟:

“我不用人皮面具,这就是我的脸”

我又走过去拎着他的头到处看,手上在他脸上和脑后来回摸,真的没摸到任何东西,我又用手指去探他的嘴唇,确实不是人皮面具。

“这又是什么张家秘术”

我嘟囔着又轻车熟路卷了一支烟点了起来,

“能做这一招的人全世界不超过三个”

“那你顶着我的脸要去干什么?不会是回家骗我爸妈吧,然后继承我的家产?”

“那点家产你自己留着吧,我帮你去了趟学校,证明你没死在外面,顺便帮你做了个开题报告”

他指了指我桌子上的图,让我继续画,到时候能不能毕业还得看我自己。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终有一天我竟然也会变成克隆羊,看他这样子估计别人也看不出来,这下子我死在这真没人知道了。

我们两个安静的抽完了一只烟,他就上来吻我,我推着他,让他别在这,这还有我画的图呢,他就搂着我去房间里,看这里面铺了新床单,他笑着问我:

“就这么想我?晚上还睡在这等我”

“我这是为了晚上方便有人过来一起在你床上乱搞”

我面不改色的撒谎,这是我最近学到的最有用的技能了,他脸色变了一下,掐了一下我的屁股:

“是不是里面还有奸夫的精液?我检查一下”

“等等等等,你这样好奇怪,有种我自己干自己的感觉”

我开始推他,试图从他手上溜走,他想了一下,抹了把脸,他的五官被他变了些位置,虽然看着很像我,但也只是父亲和儿子那种像了。

“体谅一点吧,我回来还得去一趟呢,你们那老师真不是人,一份开题印四遍还不够”

我不禁笑出声来,他看我这样又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就哎呦哎呦的叫,他捏住我的嘴巴:

“要叫一会就叫点好听的”

说着就开始扒我衣服,惩罚一样在我身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我骂他“你是狗啊”,他竟然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我吴邪确实是小狗”

我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皂角香,他就一直在我身上舔来舔去,说我身上有一股桃子味,一边说还一边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开拓疆土,我被他玩的一直喘息,身下早就发了大水,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连闻起来都很像我的味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味,但我感觉应该就是这个味,我捧着他的脸,跟他说:

“要不你还是变成我的样子吧,我感觉还挺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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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几乎和这的鸡鸭鹅都混熟了,他们才想起来让我“回门”,就谁和我回去这件事他们开始开讨论大会,不过是背着张起灵开的。

张海侠腿脚不便张千军是个道士,这俩人都pass了,村里其他小张都是一群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没这个又争又抢的心思(当然也可能是不敢),最后重任只能落在张海楼和张海客之间,我磕着瓜子让他俩答辩阐述,张海楼说他送我来的也该他带我回去,这叫一个有始有终,我听了就生气,开始用瓜子丢他,被他接住也开始磕起来,张海客就说他可以变成我家人喜欢的样子去,超不经意间露出手腕六位数的表,顺便还diss了一下张海楼,说他长得太邪,到时候会被门神拦下来。

张海楼听了就往他脸上吐瓜子皮,被张海客歪头躲过,淡定的说了句张海楼不敬上司,扣钱。

最后结束这次战争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闷油瓶过来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去”,别的人都萎了,我直到出发都还有点懵,没想到张起灵真能上火车,这人应该是没有身份证的,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他陪着我一起回了杭州。

下车之后我还在懵着,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真能回来,车站人还挺多的,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拎着些特产,是张海客给他的,说是礼数要尽到。

直到站在家门口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回家了。

没想到开门之后我二叔也在,三叔是老失踪人员了,每天不知道去哪里鬼混,我爸妈都过来迎我,他们看见闷油瓶的时候脸色都有点变化,这种变化在看见我们十指相扣之后更胜,只有二叔淡定的把我们让进来。

桌子上早就摆了一大桌子菜,我妈又去阳台抽烟了,她好像还在抹眼泪,这时候她一般需要自己静一静,我也知趣的没去打扰她。

在饭桌上我才知道原来是张海客提前打了招呼,我没想到这厮跟我家还有点往来,听二叔的意思他还往这送过不少东西。他们对闷油瓶的态度很奇怪,有种恭敬在,我爸还给闷油瓶倒酒,他也很给面子的和我爸喝酒。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是闷油瓶把我治好的,合着他十几年前就见过我,怪不得我有时候做梦能看见他的脸,我爸喝的有点多了,他红着眼眶看着我说: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二叔适时候轻轻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暗暗准备一会问个清楚。

吃饭的时候二叔让我今天跟他睡,我偷偷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没什么反应,我这才答应下来,二叔的眼神在我们两个之间扫过,看得我脚都一阵发软。

饭后不去遛弯我还有点不太习惯,我这次回来还要去学校答个辩,于是我拿出来我的毕设准备再看看,闷油瓶在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老脸一红,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粘人呢,我小声对他说:

“还在家里呢你注意点”

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我的椅子转过来和我接吻。

我心想这真是无组织无纪律习惯了,每天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不对,他也没说话。一吻结束之后他就安静的坐在一边发呆变回了那个木头,我脸有点红,感觉嘴唇一定被他亲肿了。

我晚上躺在床上,二叔躺在外面的一侧,我们两个都没睡,我本来想问问饭桌上的事,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二叔先说话了,他问我:

“你在那边快乐吗,你爱他吗”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其实没怎么想,脑子里全是被养的圆滚滚像足球一样的鸡,想到就觉得好笑,于是我回答挺快乐的,而第二个问题我想了好久,第一个闪过的是闷油瓶的脸,他就像谪仙一样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屏障,但我去伸手,他一定会回应我,然后我又想起来村里的花,食堂越来越符合我口味的饭,每天醒来都会把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的田螺姑娘,还有我时不时在窗台上收到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小玩意。

在那里我不需要思考什么太长远的事情,我只需要思考生活和今天学点什么新东西就够了,在那里,只要我张开双手就一定会有人拥抱我。

张家人从不在嘴上说爱,但爱又像风一样永不止歇。

当时祭祀时候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时间帮我淡化了当时的感觉,人类这种生物就又脆弱又强大,我依稀记得之前是恐惧的,但现在我只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充盈起来。

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说,我爱他们。

二叔沉默了,他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如果有什么事就随时跟他说,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听完之后心想,这还甚至他娘的不凑巧。我的生命中有很多的所谓的巧合,之前我还感觉不舒服,现在我学着接受了。

之后我带着闷油瓶去了学校,主要是我不太想把他放家里,而且我答辩的时候想到他在外面我会很安心。

一切都好像出奇的顺利,我回到寝室都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看见那三个舍友差点就扑上去拥抱了,他们倒是没什么反应,我想起来之前张海客还装作我过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过看到我身后站的人之后他们齐齐露出了揶揄的神色:

“行啊吴邪,这就是你的男朋友,长得确实一表人才的”

“听说还是香港总裁,我们还以为你被老登骗了差点就集资准备把你赎出来了”

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里暗骂张海客到底乱说了些什么玩意,不过老登这事倒是真的。

我开始收拾东西,闷油瓶也过来帮我,旁边的舍友吹了声口哨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看的头都大了,随便把东西塞一塞收拾好就拉着闷油瓶逃跑了。

那天下午,我们还去了西湖,其实我没觉得有哪里好玩的,不过我感觉应该带他来看一下,我们站在湖边,他递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是我的相机。

相机已经被充好了电,我打开之后第一张照片就是张海客拍的那张,我气的连按删除,我知道张家人好像都不太喜欢拍照,这次随口提出来给闷油瓶拍照我也没想着他会同意,结果他还真的点头了,我有点惊讶,不过还是给他举起了相机,拍了两张又觉得只有一个人不太好,于是我喊了一声“张海楼”。

喊了两次没反应,看来他们还想着躲,我给闷油瓶使了个眼色,他已经完全可以理解我什么意思了,过去两下就提出来几个人,我俯视这几个丢人玩意,他们还特地换了套休闲衣服,不过张千军穿着他那身道袍还带了个墨镜,我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去看张海侠刚好和我对视,还对我微笑着挥了挥手。

“唉”

最后还是张海楼先打破了寂静,

“我就知道你去装作算卦的会坏事”

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想你以为你躲得很好吗,推着个轮椅怎么看都不像很能伪装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没发现张海客,想不到他还挺会藏的。

我让张海楼给我们拍照,他不从,认为要拍就要一起,最后还是找个一个好心的老大爷给我们拍了一张,我盯着拍的照片,感觉这大爷拍的我显得很呆。

“走吧,我订了楼外楼”

张海客拍了拍我的脑袋第一个往前走,我暗骂了他一句死装,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在拍照的时候偷偷把自己变帅了一点,不过我还是拉着闷油瓶的手往前跑过去,身后是推着张海侠的张海楼和尴尬捏着墨镜的张千军,我笑了起来,回过头去向他们招手:

“最后一个到的要买单!”

end

Chapter 13: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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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一则童话故事

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巫师,这一天大巫师路过一个森林,听到有人在叫“三叔三叔”,他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树上栓了个粉嫩嫩的小团子。

小团子看到他眼睛都亮起来了,脆生生的喊“漂亮哥哥”,对他伸手要抱。

该死,难道那群人用小孩下了巫术。

等大巫师再回过神来他已经抱起来了小团子,他盯着小孩看了一会,又觉得不像是。

“你是哪来的”

小团子眼睛很大,手抱着大巫师的脖子,大巫师看的心都软了一点,想着要不就这么带回去吧反正放在这估计也是别人遗弃的。

“是三叔!唔是三叔带来的!”

小团子往旁边指,他看了一眼盗洞就明白了,心里暗暗失望,原来小团子是有人带来的啊。

大巫师把小团子放下,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赶路,身后传来小团子的声音:

“再见!漂亮哥哥!”

之后再见到他是在吴家,大巫师被请过去给一个小孩治病,那家人出了大价钱,听说是吴老狗唯一的小孙子。

大巫师一看到小孩就认出来了,是之前再森林里见过的小团子,小孩长得很快,但是脸还是圆圆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都烧红了。

大巫师手指碰到小孩额头的时候就知道他病得非常非常重,大概率要捱不过去了,他问了小孩的八字,给他施了术但依旧不见好转,大巫师摸了摸小孩滚烫的脸蛋,努力咽下心里酸涩。

这时候小孩睁开了眼睛,也看到了大巫师,他的眼睛还是这么亮,他用双手握住大巫师的手指,轻轻叫他漂亮哥哥。

大巫师突然决定要不惜代价救他了。

于是大巫师分了很多血给小孩,他告诉小孩的家里人,这种续命方式最多到二十五岁,他的家人连忙问二十五岁之后怎么办呢,大巫师平静的说,我娶他。

那天小孩的爸爸妈妈都流泪了,但还是一直感谢大巫师,还给了大巫师很多钱,不过大巫师没有要。

出门之后他因为失血过多失忆了,被人当做傻子拉去钓血尸,最后还是被他的手下香港仔找到的。

带回族里休养了一会之后,大巫师踏上了寻找记忆的路程,他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一定要娶一个人。

大巫师的手下有个叫气嘴的,他因为实在太吵了被大巫师一脚踢去了边疆,结果他在去很远很远的的雪原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青年,青年笑起来很好看,好看到戳中了气嘴那颗心,气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想到他的心脏还能再次跳动起来,他想,这么漂亮美好的人一定要带回去,刚好气嘴还有个哥哥海虾,他们都没有娶亲,哥哥要是不喜欢那他就自己娶他,如果哥哥喜欢那就他们两个一起娶他。

气嘴美滋滋的想完,就给香港仔发了一条“我恋爱了”的短信,香港仔回了个问号,他也不在意,开心的连他们以后生几个都算好了。

等把人带回去之后,哥哥果然也很喜欢他,气嘴就去告诉大巫师他们要跟吴邪结婚了,大巫师只觉得好熟悉的名字,而且听到他们要结婚了自己非常的不高兴,就让气嘴把人带过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大巫师也打心底里喜欢这个青年,于是他对气嘴说他也要娶这个青年。

气嘴委委屈屈的走了,心想大巫师真他娘不要脸。

大巫师还有一个手下叫道士,他之前有一次去帮一家人做法事,结果看到堂口有个漂亮青年翘着二郎腿正在吃苹果,苹果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刚刚好滴到了道士的心里,他想,自己一定是恋爱了。

道士能恋爱吗,师傅没说,那就是可以,于是他决定了,一定要娶到这个青年,到时候他们一起闲云野鹤去山里做神仙眷侣。

结果这一年回到族里之后发现自己早就定好的小妻子马上要变成别人的了。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香港仔,他老早就听说过吴家有个漂亮的小公子,借着生意往来一看果然如此,小公子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装喝了两杯酒,脸红红的分外好看,香港仔看着差点马上就上去提亲了,他想,等小公子毕业了自己一定要去娶他。

什么,你问结局?当然是五个人和吴邪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啦。

Chapter 14: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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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小皇帝

我自从十八岁之后就没过过生日了,不过到了张家之后他们倒是开始帮我庆祝生日,在这一天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一想这不是让我当一天皇帝嘛,这群人刚好都是些封建余孽,我直接黄袍加身当场登基。

登完基之后我指着张海楼让他们把人送去骟了,张海楼就骂我狗皇帝,说我嫉妒他几把如钻石一般坚硬,我气得要上去咬他,被太傅张海侠按着说了声“陛下息怒”。

我一想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呢,到时候他说不定怎么整我,就摆摆手把人放回来,让他和张海客今天就在我旁边当太监,张海客想过来行刺,被纯元皇后闷油瓶看了一眼之后不情不愿回了个“嗻”。

接下来我领着我的大臣们浩浩荡荡去视察领地,不得不说这的钟声还是太权威了,一敲大家都知道我登基了,因为皇后还是他们敬爱的族长,所以所有人都被迫没有意见。

我先去视察了苑囿,这里现在不仅鸡被养的圆滚滚的,连鸭子和鹅也变圆了,负责这的小张真有种特殊的能力,他负责做饭的时候我体重直线上涨,为了不让我几个月锻炼出来的薄肌彻底消失,最后不得不跟着别人一起加练。

接下来是去看花房,林六人经常泡在这边,他审美确实好的很,我家里都被他装饰的东西越来越多,但又因为实在美丽,也就由着他去了,况且其实我也有点小小的收集癖。

林六人抱着一盆菊花看着我,说这是他新种的,我看着那朵粉红色大菊花总感觉他在暗示我什么,就大手一挥让他送我房间去。

农田实在太大了我根本不想走完,还是这群小张有办法,俩人抬着个椅子让我坐着,看着绿油油的地我就感觉心情舒爽,尤其是现在还被人抬着,身后跟着俩小太监随时给我递水打伞,别提多爽了。

中午进膳的时候还真给我做了一道所谓的“宫廷菜”——口蘑鸡,我吃了两口确实很鲜美,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手艺,看两个小太监也要坐下来,我摆摆手让他们去门口蹲着吃,他们两个用要杀人的目光盯了我半天最后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滚到了门口,门口有人给他们搬了俩小马扎,张海楼一边吃一边嘟囔说这他娘比大清还封建,张海客在一边给他捧哏说他从来没这么赞同过废除帝制。

我坐在桌子中间,左边是我的纯元瓶右边是太傅,俩人左一口右一口给我喂菜,我有点不太习惯,不过他们好像有点乐得其中。

下午去视察上书房,一群小小小张早听说了我要来都围在门口,张海侠轻轻咳了一声他们就乖乖站成一排,有个经常粘着我的漂亮小女孩过来给我看她的成绩单,我被上面的一串优秀闪瞎了龙眼,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她瞬间脸红了,别的小小小张看见这样也不管太傅的威严了都凑过来给我递成绩单,非要我挨个都摸摸头才算完。

小小张就都比较矜持了,经过之前我被当教具给他们上课那事之后我就没脸见人了,现在看见他们还有点尴尬,直到有一个小小张也递给我一张成绩单,问我摸头奖励还有吗。

我收回刚才说他们矜持的话,这下我还要摸一遍小小张。

其中有一个小小张特别可爱,长得很像闷油瓶,我看见就特别喜欢,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他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偷偷跟我说,等他长大了要来娶我,刚说完被我的两个小太监一人踹了一脚,大骂他我们都还不够分小崽子还想来,国师大人偷偷诅咒他下野不合格,他亲爱的侠老师之后给他加了“点”练,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晚上瓶皇后要给我侍寝,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那朵粉色大菊花已经被搬到了我的房间里,正对着床,洗完澡之后没想到瓶皇后和太傅国师俩小太监都在,这些人把房间挤得满满的,我都快没下脚地方了。

“我今天不是叫的皇后侍寝吗,你们都挤在这干嘛”

我试图摆出来一种气势,但看着俩小太监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我就感觉我越来越没底气,他们除了结婚那一次就没有一起来过了,主要是我身体也承受不住,但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我本能感觉到一阵危险转身就要跑。

“皇上,您去哪啊”

张海客一步跨过来捏住我的后颈往后提,我被他像提小猫一样提溜到床上,刚躺下张海客就拿了一只手铐出来把我手从背后拷上,我在床上疯狂扭动骂他要弑主,他挑了挑眉说:

“让陛下爽的事情怎么能说弑主呢”

那天我被玩到失禁,吐着舌头一边哭一边被张海楼按着大腿继续操,前面吃着一根后面也被国师插进来一根,手上还要帮太傅撸管,皇后掐着我的下巴和我亲吻,我被玩的哪里都软了,一直哭着说不要了。张海楼和张海客那天操的格外的狠,非得把我操的潮吹两三次才射给我,最后我的小穴已经变得红艳艳的一碰就疼,他们还要让我并拢双腿操我的大腿。

恍惚之间我抬头看见林六人送我的菊花还对着我笑。

Chapter 15: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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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张家性教育课会不会梦到小吴当教具

张家是有性教育课的,吴邪曾经吐槽这群人为了延续血脉只能找家族里的人通婚通到最后每个人都是表亲,到时候也别性教育了直接当场断代。其实这话是没什么道理的,毕竟内外家通婚也不少见,不过吴邪没想到的是,只能和家族里的人结婚这事是在这群小张十多岁性教育课上被灌输的。

他当时听到张家还有性教育课眼睛就瞪得溜圆,张海侠看见他这幅样子就觉得有趣,问他想不想去听,吴邪马上答应了,他旁听的课也不少了,原本还有点羞耻,但被那群小豆丁软软的叫几句“吴邪哥哥”就什么都忘了。

可惜了,张家人一到成年就自动觉醒血脉直接变身八块腹肌的超级猛男,吴邪之前看见过张家女性去锻炼,马甲线在阳光下简直在发光,吴邪捏了捏自己的小腹,感觉这群人也至少能打十个自己。

除了在生育功能和祭祀之外张家的男性和女性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们性教育课也都一起上,吴邪刚一进门他们就殷勤的给他搬凳子,一般来说吴邪会坐在最角落,但这次他们把他请到了讲台边上。

张海侠带着一个平光镜就进来了,这还是张海楼买的,吴邪也稍微有一点近视,看书会带眼镜,张海楼给他配镜子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无框眼镜给张海侠,他带上之后更有高冷男神教师那味了。

小张们本来还围在吴邪旁边,看张海侠进来都回到了座位上,张海侠手上还拿了一个盒子,吴邪忍不住探头去看,张海侠看他这样就小声对他说这是教具。

吴邪露出了然的神色也开始正襟危坐等着上课,结果令吴邪大失所望的是,张海侠前面就只是帮他回顾了一下生物课,讲解了男女器官的不同。原来真是在搞学术啊,吴邪都有点昏昏欲睡了,张海侠看了两眼就知道他觉得无聊了,忍着笑意拍了拍手:

“同学们,理论部分到此结束,接下来是实践部分”

下面的人就开始鼓掌,吴邪被吓醒了,迷迷糊糊也开始跟着鼓掌,他看见张海楼打开了盒子,里面有教鞭,一盒避孕套,一个棍子背后绑着一个皮带和一捆绳子。

道理我都懂,这绳子是干啥的,难不成这群人从小就开始学习怎么玩sm?

张海侠指了坐在前排的一个小张让他上来,说检验一下他学习成果,小张接过绳子走到吴邪面前脆生生喊了一句“吴邪老师,得罪了”,然后就过来要绑他,吴邪就往桌子下面躲,被小张拉出来进行一个极速的捆。

吴邪被绑着根本动不了,小张的绑法有点像背后合掌缚,不过在分开手腕的地方缠起来扣了个结,让吴邪手腕也没办法随便乱动。

张海侠看了一眼点点头表示肯定,吴邪脸都红了,低声问张海侠要做什么,张海侠摸了摸他的头说,刚好你有两套器官,是绝佳的教具,不用害羞,吴邪就大骂他,合着不是你在人面前玩露出play。

接着吴邪就被放到了桌子上,张海侠拿出来那个带着皮带的棍子,吴邪终于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用的了,这他嘴巴被塞进了这个玩意,棍子抵在他的牙上,把他骂人话堵在嘴里。

之后张海侠脱掉他的裤子,看见他内裤上已经粘上了一点水液,知道吴邪已经差不多可以进入状态了,吴邪根本不敢抬头看前面,他都想象不到这群小张看他的眼神,他努力并拢双腿,张海侠轻笑了一声双手扳着他的大腿分开,吴邪可悲的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鸡巴竟然稍微有点抬头。

张海侠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吴邪的冠状沟,看吴邪已经在慢慢勃起了他一本正经的用教鞭指了指:

“这就是男性的勃起过程”

吴邪羞耻到想当场死过去,求饶的看向了张海侠,结果张海侠根本没看他,而是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避孕套:

“虽然张家人并不容易受孕,但不容易不代表着不会,如果你们不希望留下后代一定要使用避孕套”

说完他就拆开了一个,开始演示怎么带上,吴邪的鸡巴已经完全挺立了,颤颤巍巍的吐出一点前列腺液,张海侠手指握住吴邪的柱身,另一只手按着避孕套套在顶端向下撸动,下面小张都看得很认真,他们眼神都很好,即使在最后一排也能看得很清楚,但他们总有种想去前面再看得清楚一点的欲望。

于是有一个大胆的小张举手,问老师能不能到前面去看,张海侠点了点头,后面的人就起身一齐站到了前两排的过道,吴邪感觉更羞耻了,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手指挑着绳结试图解开,被张海侠轻轻捏了一下龟头以示威胁。

张海侠的手指划到了吴邪的下面的小口,他的两片阴唇很小,外面是粉色的,掰开之后露出红艳的穴口,吴邪听到下面有小张问:

“老师,里面怎么有水啊”

求求你了,别再问了,吴邪咬着牙把头倚在张海侠肩膀上,他现在真的没脸见人了,

“这是女性为了保护自己的阴道减少摩擦所分泌的,具体是前庭大腺分泌液和阴道壁渗出液,在性兴奋的时候会分泌的更多一点,性交前一定要做好足够的润滑,要不然会使女性受伤”

他的手指很快寻找到了吴邪的阴蒂,轻轻按揉了两下,引得吴邪颤抖了一下淌出来更多的水。

“这是阴蒂,女性高潮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这里”

张海侠开始轻轻按揉那颗小珠,他很熟悉吴邪的身体,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舒服,刚被玩了一会吴邪就喷出来一股水达到了高潮,高潮之后他浑身变得粉红,睫毛上还挂着一滴生理泪水,昂着脖子祈求更多。

张海侠的手指开始探入吴邪的小穴,另一只手轻轻撸动吴邪的鸡巴:

“女性阴道是有弹性的,虽然如此但还是要做好扩张,男性的兴奋点大多在冠状沟和系带区,还有前列腺,不过这个不在我们今天的课程中”

吴邪被他玩的又开始颤抖,这种折磨他太熟悉了,每次张海侠操他都喜欢先用手指把他玩到高潮听吴邪哭着求他才捅进去,张海侠用三根手指在里面抽送,带出来大股透明液体,看差不多了张海侠把吴邪按着腰抬起来抱到他怀里,也解开裤子露出鸡巴,下面有小张举手问为什么侠老师和吴邪老师的鸡巴长得完全不一样,张海侠说这是正常的,每个人都长得不一样。

说完他提着吴邪的腰把鸡巴对准小穴就慢慢捅了进去,有个小张问:

“侠老师,为什么你不带避孕套和吴邪老师交配”

“因为吴邪老师是我的妻子”

吴邪头靠在张海侠身上,他说话时声带震动一起传递给吴邪,让他又是一阵脸红。

他把吴邪嘴巴上的束缚解开,吴邪忍不住开始喘息呻吟,他感觉有火从连接处一点点往上烧直到烧灭了他的理智,他忍不住开始呜咽起来,用气音在张海侠耳边叫他:

“你,你动一动啊”

张海侠开始动了,他按着吴邪一下下吞吃到最里面,吴邪被插得有点收不住声音了,但他还记得自己在教室里面底下还有一群小张,被注视所带来的紧张让他忍不住用穴肉紧紧绞着张海侠的鸡巴,爽的张海侠轻轻喟叹了一声。

“这里是吴邪老师子宫口,射精进去后精子就有可能和卵子结合诞育后代”

张海侠的手指在吴邪的小腹比划,之后开始大力的按着吴邪上下移动,以吞吃的更深一点,吴邪被插得开始大叫,闭着眼呜咽着祈求张海侠停一停,还叫着什么不行了,求求你之类的话,张海侠帮他轻轻撸动了两下鸡巴,他就颤抖着射了,浑身发烫的瘫软在张海侠怀里,张海侠的裤子被身下淌出的水弄湿了一大片,空气中都是一股淫靡的味道。

张海侠把避孕套取下来打了个一个结丢到一边,抱着吴邪又操了一会就也射给了他,鸡巴抽出来之后精液和淫水一起混合着往地上滴,小张们眼睛都看直了,吴邪又开始感觉羞耻,喃喃着“不要看不要看”一边往张海侠怀里钻。

张海侠咳嗽了一下问小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小张们又提了几个问题被他一一解答,见没有人提问之后张海侠喊了一句下课,所有人开始鼓掌,齐声说“谢谢吴邪老师”。

之后一个月吴邪都不想踏进教室了,不过他的样子还是刻印在了很多小张的心里成为了他们偶尔做梦时的素材。

第二天张海侠老师来上课的时候脸上顶了个巴掌印,可喜可贺。

 

小彩蛋:

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心想不会之前张海侠还这么搞过别的姑娘吧,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去找张文汐,具体的我也不好意思跟她说,只能支支吾吾的问她,

“你们生理教育课,嗯,之前,你们侠老师也和别的老师一起上吗”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什么别的老师,不是讲完就发春宫图看吗”

你大爷的,张海侠!!!

Chapter 16: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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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嫂子文学

我刚知道张海楼和张海侠不是亲兄弟的时候震惊的正在吃的苹果都掉了,被张海楼一把捞回来又递给我。

他倒是很淡定,问我有什么问题吗,我摇摇头,看他一副三分矜持五分期待还有两分回忆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等我问他们那段往事,虽然我很想憋死他但我到底还是心善,于是我问他:

“那你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事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他的很久很久以前那大概就是五十年往上了,我瞪着他,不会我还得从这听两周吧,不过他这次倒也没一说起来就没完,尽捡着重点说,我听的津津有味,张海侠在一边写东西,时不时补充几句。

“然后呢”

张海楼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说:

“没了呗”

“这就没了!?你那小妈呢”

“没了呗”

我气得要掐他,他把我搂过来揉了揉狗头:

“真没了,不信你问虾仔”

我看向张海侠,他也点了点头,我这才作罢,猛的站起来往楼上跑,这个我得记下来,没想到他们之前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感觉如果出本书一定能大火。

在我奋笔疾书的时候张海楼跟了上来,我踢了踢他,意思是别来打扰我,他却从背后抚上我的手背,轻轻跟我咬耳朵:

“虾仔在写东西,不如我们先——”

我用笔戳他的鼻子,被他躲了过去顺势缴了我的械,他委屈的看着我:

“我好不容易从张海客手下溜过来,你们两个一个在下面写一个在上面写”

“行,那你去楼梯写”

我去够他手上的笔,他顺势往后仰,搂着我的腰一起躺倒在床上,我被迫趴在他胸前,想撑着床站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腰,他笑嘻嘻的说:

“嫂子,你怎么这么主动,我哥没满足你吗”

我有点无奈的看着他,知道他绿帽癖又犯了,看来今天不满足他他是没办法放开我了,于是我对他说:

“毕竟你哥不行,所以只能找你了”

他瞬间硬了起来,我心想这老小子对他哥有点尊敬,但不多,手就往他胯下探过去,看着他眼睛亮晶晶一副期待的样子我的恶趣味就瞬间起来了,一只手往上面探去摸他的手腕,在他耳边轻轻问他: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试试?背你你哥……”

我低头看见他纹身都烧起来了,平时挺能叭叭的现在却只知道点头了,我的手指终于摸到了笔,迅速用闷油瓶教我的釜底抽薪就夺了笔:

“背着你哥把笔还我!”

我还想用之前学的鲤鱼打挺试图用腰把自己撑起来,不过我没想到他反应比我快多了,用膝盖顶了一下我的尾骨迅速交换了上下位置,我还想往下爬,被他一只手抓住手腕按在我的头顶:

“嫂子还想去哪”

我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示意我认输了,但他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顿艹我是不得不挨了。

“你,你先放开我,你哥还在下面呢”

他笑了起来:

“明明是嫂子先压上来的,之前和我哥在这里玩过吗”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在这里被张海侠绑着用一根鞭子就把我抽到了高潮的事情,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揉捏我的乳头:

“看来是有了,我哥怎么玩的你”

这我怎么好意思说,我羞愤的瞪着他,想蜷起腿用膝盖顶他,结果却被他挤进了我两腿之间,他的手指拽着我的乳头拉扯,我被他弄的有点痛,但又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乳头传来。

他见我不说话,手指开始往下移动,最后停落在我的裤子上,接下来我的裤子就被他扒了下来,他开始用手指在马眼上打转,我被他搞得忍不住喘息起来,只得断断续续的说:

“嗯,就是……用鞭子……大部分时候是用手指……”

“这样吗”

他屈起食指不停的玩弄着我最敏感的部分,我的鸡巴开始淌水,他就一路滑下去,手指蹭过阴蒂分开了阴唇,当然已经湿了,他就往里面浅浅捅了一点又抽出来:

“哪里比较舒服?嗯?”

我的大脑都快烧起来了,这人只负责点火一点不负责灭火,干什么都浅尝辄止,我喘着气指挥他:

“要上面一点”

“哪里呀嫂子”

他娘的,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人明明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爽偏偏不给我,只用一根手指在穴口进出,即使做了这么多次我也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咬着牙看着他。

他看我不说话竟然把手指抽了出来,我感觉身下一阵空虚,忍不住稍微抬起来一点腰去蹭他的腿,他揉了一把我的乳头:

“马上给你,嫂子好骚,水好多”

他拉开裤链,用他的鸡巴蹭上我的,他用手握住两根一起撸动,这种感觉很奇异,有一种爽但又没那么爽的感觉,一只手没办法握紧,他的鸡巴和我的贴在一起,烫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把按着我手腕的手放开,还没收了我的笔。

“嫂子,叫的小声点,我哥还在下面呢”

他用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捅进了我的小穴里,我被他猛的捅进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连忙捂住了嘴,虽然不知道我到底在心虚什么但我就是突然有种偷情的感觉。

他吻了吻我的手背,抽出来手指把鸡巴捅了进去,我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发出来声音,他“嘘”了一声,帮我一起捂住嘴巴。

然后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操我,我啜泣的声音全都被他捂在了嘴里,他每次操我都得不停的说骚话,这次他却闭着嘴只是干我,让我甚至有点不太习惯,而且他这样做偷情的感觉更强了。

他开始按着我大力的抽插,穴肉被他抽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小点,又被捅了回去,水声和囊袋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会被听到的”

我咬着他的手指小声对他说,他不再捂我的嘴而是和我接吻,我的声音被他吞进肚子,他把我抱起来随便扯了个枕头垫在我的腰下面就开始继续猛干。

“小楼,小邪”

我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张海侠温柔的声音,我瞬间紧张起来,他嘶了一声在我耳边轻声说:

“别绞的这么紧,我哥来了,你快回答他一下”

“在呢——啊!”

在我说话的时候他慢慢抽出来再猛的捅了进去,我被他猝不及防捅了一下声音变了个调,我连忙又捂住嘴巴,张海侠非常聪明,他肯定早就知道了,现在故意在门口不进来。

“怎么办,我哥一会进来要发现嫂子被我按在身下操了”

他抱着我的双腿一手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抬起来,他把我抱着一边浅浅插着一边带我到了门口把我背后抵在门板上:

“快,跟我哥道个歉”

我还想骂他,他就开始插我,我的背后撞在门板上发出很大的动静,我甚至能听到门口张海侠的呼吸声,他掐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一边哭叫一边说:

“啊!对不起……张海侠……”

“小邪,你刚刚高潮了吗”

张海侠的声音在门板后面传来,我抓着张海楼的头发,被他操的几乎没办法再说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张海楼顶了几下笑着对我说:

“我哥问你话呢”

“没,没有……”

我想去摸摸自己的鸡巴,但我不敢放开手,张海楼也不来帮我,只是把我按在门板上死命的操。

“小邪的乳头很敏感,帮他舔一舔”

张海楼这时候倒是听话了,舌头在我的左胸上打转,牙齿轻轻扯动乳头,吮吸着发出啧啧声。

“小邪应该快要射了吧,帮帮他”

张海楼用一条手臂托着我另一只手帮我撸动鸡巴,没两下我就射了,倚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

“射了吗”

张海侠的声音几乎在我耳边响起了,我感觉更紧张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我听到外面传来他的轻笑声,

“小楼的鸡巴操进你的子宫了吗”

张海楼听到这话就磨了磨宫口慢慢顶了进去,我发出来一声呻吟,回答张海侠:

“进去了……”

“那小邪怀上我弟弟的孩子怎么办”

“啊!别,别这么快!救命!”

张海楼突然开始猛插,次次退出来一部分又顺着子宫口捅进去,我攀着他的肩膀被他灌了一肚子精水,他没有把鸡巴退出来,而是抱着我从门板上离开,然后打开了门。

我几乎不敢面对张海侠,头埋在张海楼肩膀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我听到张海侠说:

“弟弟,我老婆操起来舒服吗”

Chapter 17: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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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起尸小天才

我叫张千军万马,是个道士。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被美色诱惑带着吴邪来给人家做法事。

这家人的老太爷仙逝了,找到了我来给他们做个法事,这老爷子死的蹊跷,无病无灾正常老死本不容易,家里人也准备当做喜丧来办,没想到这家小孙子看见老爷子嘴巴里含着一枚铜钱,拿出来之后就开始发高烧,找了寺庙看了也没用,于是找到了我。

吴邪本来在道观里无聊的狂敲木鱼,听到我要去给人驱邪就闹着要和我一起去,我心一软就答应了,给他找了件我的道袍,他穿上稍微有点大,我又给他扎了个和我同款的丸子头,他现在看上去确实很像一个见习小道士了。

我们俩到那家的时候,我就看见这老爷子的棺材摆的很奇怪,一般来说在家中会头部朝向南方,为了稳妥会放置在平面上,但这个棺材头部被用两个柱子抬高了一公分,人都呈现向下滑的趋势,这很明显不符合中国的丧葬习俗,这家人告诉我,这是老爷子要求的。

那家人看向我的身后,问我这位是?还没等会回答吴邪就脆生生的说,我是他徒弟,我松了口气,他要是说他是我妻子我可能还得再解释一番,但心里又有点不爽,我看向他,他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问那家人要老爷子嘴里的铜钱,他们用说是能封印住的盒子装了,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那群骗子卖的玩意,除了贵真是毫无用处,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枚铜钱,吴邪也凑上来看,我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摇头,我突然感觉有点小骄傲,告诉他这是九叠篆天眷元宝钱,他眼睛有点放光,问我这玩意贵吗,我点了点头,他就盯着一直看。

我莫名感觉有点吃醋,扣上盒子问他,你有一枚大齐通宝还不够?他嘿嘿笑了两声连声说够了。

接着我们去看了看那家的孩子,小孩子高烧有很多种情况,我摸了摸他的额头,魂魄都是齐的,那应该是中了术法。

本来最快的方法是叫个魂出来问一问,不过小孩子的魂叫了也没什么用,还有可能塞不回去,至于那老爷子从这停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估计也是不中用了。

术法推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不知道因果的情况下,我又问了问他们家里人老爷子生前对墓葬有什么要求吗,那家人领我去了一个地方,说老爷子专门指定要埋在这里。

我看了看周围,确实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吴邪在我身后嘀咕,

“这么好一块地难道之前的都没人葬在这?”

我眼睛一亮,心想真不愧是我老婆,他说的确实不错,以这里的风水来看下面有墓的概率很大,我开始找聚气点,像这种地方一般不会葬什么王公贵族,大概率也就是个地主小官之类的,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位置问那家人是不是老爷子要求葬在那,那家人连连点头。

我心里已经理得差不多了,就去问吴邪他想得怎么样了,他思考了一下就说:

“难不成是老爷子想葬在这,下面那位不同意?”

“也许吧,那老爷子还没葬进去呢,他也是个牛人,自己给自己下厌术”

“那个厌胜钱吗?”

“对,学的不错,不过那个是一部分,算是阵眼,老爷子还做了其他准备,是为了把自己当做厌,保佑他们家宅平安”

“这还家宅平安呢,他孙子都快……”

“因为他压不住下面那位呗,所以他被他孙子破了厌”

我拍了拍他的头,心想着下次得再让他多看点书了,知道了缘由其实后面的事情也好办了,我们回到了他们家里,让他们都暂时离开,整个宅子就剩下我们俩,那个小孙子和老爷子,我让吴邪去看着点老爷子,我自己去给小孙子施术。

在我刚画完符咒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动静,然后是吴邪在喊我名字。

我马上冲了出去,看见吴邪坐在地上,我过去把他拉起来,他颤颤巍巍的扶着我的肩膀指着前面,我看过去,那老爷子竟然从棺材里面起来了。

不是吧,这哪里有起尸条件了!?

我感觉我过去都白学了,我拉着吴邪暂时往后退,小声问他:

“你他娘的都干了什么”

“我就看着那个尸体,结果看着看着他他妈站起来了”

吴邪声音里透露着委屈,我把他护在身后,这好歹是个新鲜尸体,不是个千年老粽子,要不然我真不确定我能不能一个人搞定这玩意。

我回忆了一下赶尸的符,其实赶尸是一件非常麻烦且有门槛的事情,尸体能动起来的条件比较苛刻,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意外,现在基本上没人搞了,但画道符镇一下尸体还是很简单的,我贴上去之后看着尸体确实停住了,松了一口气。

然后下一秒他就又动了,冲着吴邪就跑过来了,吴邪被吓得满屋子乱窜,一边跑一边骂我不靠谱,纯庸医,我认真的怀疑了一下是不是我自己真没学到位,心想不可能吧,不过现在也得要非常规手段了,于是我燃起来一道符对着那老爷子就射了过去,同样射过去的还有两枚铜钱,对准的是他的眼睛。

这一招下来老爷子总算安静了,吴邪跑的惊魂未定,缩在我的身边不动了,我叹了口气:

“吴邪啊,你这是真挺邪的”

“屁,明明是你学艺不精,画个符没给他镇住”

我懒得跟他吵嘴,处理了一下尸体带着他往小孙子那边走,回去一看大吃一惊,小孙子眼皮发青嘴唇发紫,脉搏微弱,我还以为是那老爷子的术和他孙子命线连一起了,结果一看根本没有,今天真是啥邪门事都来了。

吴邪看小孙子这样了,问我祝由术管不管用,他说他和张海楼学了几招,我说你这三角猫功夫就别祝由了,万一小孙子也被你搞死了到时候爷孙一起起尸。

我用针暂且封住了小孙子的五感,这也是一种把魂钉在身体的方式,我开始写符烧符水给他喂进去,其实喝符水本身是没用的,但是这个术式是有用的,本着能跑就不要改bug的想法,大家还是依旧保持“喝符水”这个动作。

小孙子慢慢回过气来了,我不敢让吴邪再碰,生怕一会又出变故,开始从耳朵收针,同时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过了一会人差不多就好起来了,烧也退了,吴邪在我旁边给我鼓掌,他今天好歹还算做了件人事,那家人给了不少钱,我收了一部分,全给了吴邪,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拿着吧,我们以清素为贵”

他想了想,问我如果是别人塞给我的东西也不能要吗,我摇摇头,他就过来拉我的手,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美丽的像个妖精,我感觉有点脸红了,他晃了晃手上的钱说:

“走,那我请你吃饭去”

Chapter 18: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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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没事干秘书

我是没想到张海客这么记仇的,之前我生日的时候让他当小太监他竟然记到现在。

他有一次回去之后问我想不想去香港玩,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把我拐到香港之后就把我往他家里一塞,还给我上了条链子说让我别想走了。

我有点无奈的看着他,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我早就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嘛了,更别说他藏都没准备藏,把“我要提出条件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好在我最近心情好,而且要是真把他惹急了我毫不怀疑他会一直把我锁在这玩他那些变态玩意。

于是我手搭在他肩膀上搂着他,问他想要什么才能放我走,他说,让我去当他的一天秘书,我想了想,跟他说这他娘的不公平,当时我晚上被你们日的屁股开花,他就笑了起来,也搂住我说,那晚上我们去约会。

我心想你这约会正经吗,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就说要带我去维多利亚港,我想了想就也同意了。他见我同意了翻身下床拉开抽屉拿出来一个没开封的东西,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双丝袜,我把这玩意丢在他脸上,问他是哪个女人过来给他留的,他眨了眨眼睛,用港普问我有没有女人我不知道吗。

最后我也没穿去他公司,太他娘的丢人了,不过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穿了,他倒是得寸进尺了,给了我一套女性的职业装,我身材是个彻底的男人,前平后平如同一个木板,本来以为撑不起来这身衣服没想到这竟然是定制的,腰收的很紧,肩又比较宽,这贱人果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送上门来了。

第二天我穿了一套他的衣服,他衣品还算不错,我原本挑了一件休闲装,他非说不好看,给我换了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我心想不好看你还买,深深怀疑他就是对我的品味有意见。

没想到他连工牌都给我做好了,我跟着他进公司,小张们看见他都叫他客总,我们俩从他专用的电梯上去,我问他我要做什么吗,他说让我去泡杯咖啡。

我走到茶水间,看着面前的机器头疼,我本身是不喝咖啡的,这玩意我也没用过,上面有俩奇怪的仪表和一堆旋钮,旁边那个磨豆机我倒是会用,我想了一会,磨了一点豆子,到水房给他接了点开水,然后用勺子搅了搅。我记得咖啡一般都得有个拉花,就从旁边拿了奶往里面倒,结果这俩直接融合了变成了一杯浅色咖啡,我心想也差不多吧,总之喝不死人。

给他送过去之后他看了一眼就露出来一个“你是不是往里面下毒了”的表情,我把杯子“砰”的一声放在他桌子上,告诉他爱喝不喝。

他拿起来一口口喝完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难道我是个冲咖啡的天才。

他喝完之后就让我过来,我走过去,他拉着我的领带和我接吻,他嘴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咖啡味,现在我知道我不是冲咖啡的天才了。

“停,上司不可以啵下属嘴”

我把他推开,站到一边专心扮演秘书,他挑眉看着我,我以为他要继续说点什么变态话,没想到他直接开始投入工作了。

他其实还有好几个助理小张,我其实只要负责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就行了,他应该已经和那群助理打好招呼了,那些人时不时给我分配点不重要的工作,对我的态度也挺尊敬的。

我和一个小张去送文件的时候想起来张海楼好像也在这个公司,就去问那个小张,小张告诉我一周之前张海楼就被外派到国外去了,我心想张海客为了这一天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啊。

他确实很忙,我看他工作都觉得累,这人竟然还能每个月抽出空来回去草我几顿,我何德何能能有此“殊荣”。

没想到董事长中午也会去吃食堂,结账的时候他很霸气的拿出来饭卡递给阿姨,犹如递出来一张黑卡一样,还很中二的说了一句“你的饭我请了”,听的我直翻白眼,结果旁边还有小张给他鼓掌捧臭脚。吃饭的时候所有小张都远离了我们这张桌子,我都有种周围有一层空气墙的感觉了,张海客倒是没什么反应,淡定的吃饭。

回到楼上之后是午休时间,我霸占了张海客的沙发,沙发跟我差不多长,不过不算很宽,我躺了一会,张海客就蹭了上来,两个人挤在这里几乎只能侧身贴着抱在一起,他从我背后抱着我,我突然想到这算不算办公室恋情。

他的呼吸洒在我的颈侧,有点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抱着也有点困了,他吻了吻我的后颈,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感觉他好像离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等我再醒的时候张海客在打电话,我有点尴尬,明明说好了给他当助理结果自己在这猛猛睡觉。他应该是在跟外企对接,英语很流利,我口语水平不算好,他说长句的时候我只能听懂一部分。

他看我醒了加快了语速,招手让我过去,他身边的助理不在,我用眼神问他要做什么事吗,他没理我,挂掉电话之后才说:

“你睡得倒香”

“错了错了”

我举手投降,他挑了挑眉,把我塞进了桌子下面,他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我跪在地上拉开他的裤链,先是用舌尖舔弄,然后慢慢含进去。

他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

“你最好快一点,一会助理会和我汇报工作”

我暗骂一声变态,他又开始继续看文件,我看着他的下颌,心想怎么这个死亡角度他看起来还是挺帅的。

我很少口交,之前给张海侠做过,闷油瓶和张海盐是属于提枪就干的类型,张千军更是清心寡欲,一个月来一次不多不少也很少玩花样,有种柏拉图的感觉。

我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张海客说了一声进,有个小张走了进来,给他递了一些文件,开始给他讲方案。

我趁小张说话的时候努力把张海客的鸡巴吞到了最深,给他做深喉,他爽的咳嗽了一声,小张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张海客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小张之后的声音越来越紧张,可能是他看见张海客的纹身慢慢显现出来了,他的纹身和别人的都不太一样,是纹在脖子上的,这是一句梵语,据他说是“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小张汇报完逃也似的跑了,张海客把我拽上来,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心想他不会直接要在这操我吧。

“只是帮我舔个鸡巴你怎么就湿成这样了”

他把我从背后抱着坐在他怀里,我老脸一红,挣扎着想跑,这回他没放开我,鸡巴就顶在我的屁股后面,上面还沾着我的唾液,看起来十分淫靡。

“没锁门!你不怕有人进来啊!”

“不会,就算真有人进来了不是刚好给他看看你骑鸡巴的样子?”

他摸了摸里面感觉应该也差不多了,提着鸡巴就操了进去,我昨天刚被他搞了一发,今天穴口还有点肿,但熟悉的涨满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捏捏我的腰,让我去读桌子上的文件给他听。

我被他插得都要两眼冒星星了,还读什么鸡毛文件,我捏着文件,几乎是看到哪行读哪行了,他就在我身后轻笑:

“怎么,我手底下的人业务能力不行?怎么写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我暗骂了一声,忍住把文件丢到他头上的欲望,下身暗暗使力夹紧他的鸡巴,心想给你丫的夹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他开始揉我的阴蒂,拍了拍我的屁股:

“别停啊,继续”

我又念了两句,感觉实在不行了,就小声向他讨饶,他终于大发慈悲让我把文件放下了,文件的边都被我攥出来一个折痕,我的手撑在桌子上,被他挺着腰打桩。

其实这个姿势我很熟悉,张海侠很多时候都是用这个姿势搞我,他像是能读心一样在我耳边问我:

“是不是张海侠也这么操你”

我心想不会这也是张家秘术吧,偷偷在心里骂了几句,他没什么反应,大概确实不能读心。

“别,别射进去!你说好了晚上带我出去玩的!”

他开始磨我的宫口,我吓得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他也听话的把鸡巴抽出来,我本来都被他顶的快高潮了结果就这样寸止了,我直接懵住了,他把我又按回了下面:

“行啊,不射进去,你喝掉”

我乖乖去含他的鸡巴,上面还沾着我的淫水,被我一起吃到嘴巴里,他按着我的头控制着我吃进去的程度,我的嘴巴几乎被填满,口水吞咽不及顺着他的鸡巴淌下来,张海客眯着眼睛开始往里面捅,我感觉自己的口腔和喉咙都被他当做飞机杯使用了。

他射的很多,我呛了一口还是喝了下去,帮他清理掉鸡巴上的残留的精液,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了一声“好乖”,我去咬他的手指,他也任我咬,我松开嘴之后他摸着手上的牙印露出来一个很奇怪的微笑。

我心到不好,他这幅样子大概率又要使坏了。

下一秒我就被他拉起来叩在他怀里,他的犬齿在我的后脖颈磨了磨就咬了下去,我疼的一直拍打他,他也不松开我,我感觉我都快被他咬出血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放开了我,我伸手去摸,果然摸到有一圈牙印,他特别喜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每次都骂他是狗,他最开始还会反驳我,现在已经可以淡定接受了。

这人的精力真的强的可怕,我躺在沙发上又困了,张海客还在那边继续工作,我随手翻了翻他的那堆文件,心想能不能把这些玩意打包卖给别的公司给他整破产了。

到大概下午六点的时候他终于站起来了,走过来帮我穿外套,叫我一起出去吃饭,我没想到他带我去了一个小街区,霓虹灯牌在黑夜里亮闪闪的,颇有千禧年的风格。

我们十指相扣慢慢走在这条街上,这里人并不多,我能听到自行车的铃铛声混杂着嘈杂的粤语和港普,有种说不出来的烟火气。他告诉我,他在1946年到的香港,当时的这里百废待兴,是最高速发展的一段时间,他曾经亲眼看见这里建起高楼,几十年过去了,他站在这里还是总能想起来过去的样子。

我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最后我们去吃了火锅,这里的辣锅不知道用的什么辣椒,吃的我一直斯哈斯哈不停的灌芒果汁,最后干脆只吃清汤了。

我们是走过来吃饭的,去维多利亚港的时候是乘车,我站在海边看向对岸,这里真的很繁华,灯光倒映在水中映出如落日一般的光辉,他从身后抱住我,轻轻跟我说:

“要开始了”

我想问他什么,下一秒我就看到烟花在天空上绽放,我很喜欢听烟花消散时候的声音,它们是火焰的余晖,美丽而转瞬即逝,我听到旁边有人惊呼,但我们两个只是在夜风中,在烟花下拥吻。

“你果然是什么港片爱好者吧”

我戳了戳张海客,他把我的手握得很紧,他嘴巴张开,似乎在说什么话,但这句话湮没在了烟火声中,随风而去,我问他在说什么,他只是笑着摇头,抓着我的手去碰他的脸。

但其实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的。

“我【————】你”

 

番外 end

Chapter 19: 一点碎碎念

Chapter Text

感谢大家能看完这部作品,最后竟然写了七万五千字,因为一路上有大家的支持所以我才能坚持更下来【鞠躬】

想了想,又觉得应该写一篇东西拆析一下,一千个读者心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不希望束缚住大家的想法,所以仅仅做一个我写作时候的人物行动剖析。

以及要说明的是,番外仅仅是作为个人的一个xp补充,在此并不算在内,而1-10章和11、12章的极速转变也是一个人陷入邪教(或者说被精神控制)之后的心态转变。

先说一下为什么设定是大学没毕业时期的吴邪,因为这时候他甚至还没开始当铺子老板,对什么事情都一知半解并且具有强烈的好奇心,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是沙海邪应该会给他们村子都烧了吧【望天】)

当我们把这个故事放到现实的时候,那这就是一个单纯的普通人被骗进邪教的故事,而这个邪教的目的是“吸纳”,现实中的邪教也大多会采用怀柔政策,小孩➕女性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所以我在最开始的时候设定了一个“张文汐”来做吴邪的第一个引导者,并且最开始邪教每个人对待他的态度都是友好和尊敬的。

吴邪感觉张海楼是非常有“人味”的,(当然后来他也意识到这人跟这里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这种感觉导致他淡化了这里的邪教氛围,让这更像是一个有特殊信仰的山村宗族。之后他们给吴邪喝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吴邪的肚子是时痛时好的,在他们想让吴邪舒服点的时候就多加止痛药,需要他安静待着的时候就少加点,这后面变成了吴邪伤害自己之后的一种惩罚手段。

人类的精神是很脆弱的,在前期的大棒是药,胡萝卜是大张哥的安慰,这种习惯形成之后吴邪也发现自己会下意识依赖大张哥了,中期吴邪用钢笔捅了自己之后大张哥开始唱黑脸,其他人唱白脸安慰吴邪,养成了一种“他们好像人也不错”的潜意识,之后吴邪因为还处于一个“我是男性并且是直男”的思维并没有仔细思考过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导致最后第三天祭祀的时候发现身体的转变濒临崩溃。

第三日祭祀反抗之后他不再有仔细思考(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力去思考)的时间就被关小黑屋了,绝对黑暗和寂静的环境下带来的精神压力让他终于崩溃了,用一种自毁的献上自己的方式完成了献祭闭环,到这一刻,祭祀才算真正的结束,这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以用身体来获得一些自由,并且他意识到了自己和这群人对抗完全只是蜉蝣撼树,当然,这些也是一种潜意识。

在这之后没有人再使用过真正的暴力,张海侠的所谓的惩罚更像是一种sm的调教,张海侠在提问的时候刻意模仿了吴邪二叔的状态,尤其是称呼上的转变,这也是调动他潜意识的一种方法,即模仿一个吴邪熟悉的人来让他感受到安全感,特别要注意的是,这里吴邪的大脑和身体都处于相当疲惫的状态,对熟悉的事物感到安全几乎已经是本能反应了,也可以说是一种雏鸟情结,之后的一周他的心理都会处于这种状态,并且形成习惯,形成习惯之后,这种新的状态又会转化成他熟悉的事物,带给他新的安全感。

吴邪是个很坚强的人,正常的大脑不会一直让人处于悲伤中,所以他的坚强让他的调节和接受能力更好,并且所有人都开始对他好,张家人的安排让他的大脑处于一种不停吸收知识的忙碌状态,神经递质水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我调节,在他献祭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去刺激他,而是用更加温和的接触方式,例如拥抱(顺便一说拥抱可以产生催产素,无论男女都会有)和亲吻,张家人也在这时候展露出来更多“人味”和才华,例如11章全篇都在讲述所有人和吴邪相处,在舒适的如同乌托邦一样的环境中他完成了身份认同彻底加入了这个“邪教”。

在文章里面,张家人是爱他的,他也能感受到这种“爱”。在外界,在规训下人们有太多不能做的事情,而在这个乌托邦里,吴邪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即使他连续一个月看书也不会因为生计发愁,所有人都在关心他,爱比恨更容易异化一个人,所以吴邪到最后已经完完全全的也爱上了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读者能感觉到吴邪非常幸福的一个原因,因为本来这篇文就是吴邪的第一视角,他最后确实感到幸福。当然,如果读者完完全全用第三视角来看,那就绝对是一个恐怖故事了。

看到这里,大家不难发现这放在现实中就是一场很高明的pua,脱去邪教的壳子,它可以被套入任何具有上位者和下位者的事,比如恋爱、师生、职场,一个有经验的上位者引导下位者去做一些事真的太简单不过了,所以大家在生活中一定要小心这种情况,面对任何关系时一定要稳定住自己的锚,时刻提问自己,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自己到底想不想去做这件事。

还有一点就是,有很多人是不理解信教的人的,不理解为什么人会为了一个缥缈虚无的东西献上自己的一切,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最根本的就是“相信”。

在本文里,吴邪目睹了张起灵伤口愈合,在文中是有巫术存在的,但是并不影响,这件事可以替换为“我上了香火我孩子的病就好起来了”,他们本质上都是一致的,巫术在生活中也屡见不鲜,例如八字,塔罗等等,为这些东西花钱的也不在少数。

当然我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人类是需要一个正反馈信仰的,无论是神,还是科学,还是什么其他,这些也不便多说了,我希望能传递的是,大家在进入任何一段关系的时候一定要时常“自省”,爱别人是一种能力,爱自己是一门必修课,一定要分辨清楚他人给予的善意的目的(虽然搞同人就只要爽就够了x),祝大家都能每天开心。

就先写到这里吧,如果大家有什么其他问题也可以随时和我交流!下篇文可能会写点克味文学,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未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