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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夏天，潮湿，皮肤总覆一层汗。郑艺彬座位靠窗，风把窗帘吹鼓，把他的衬衫吹皱、贴在平坦的胸膛。老师在台上叽叽喳喳讲什么他早就不在意了，他撑着头盯着前桌的空位，天气太热，手指焦躁地敲着桌面。

已经上课半小时了，前桌的高雨晨还没回来。他俩是室友，但其实算不上太熟，高雨晨不常说话，郑艺彬也没想和他打好关系，细想下来其实对话并不多。郑艺彬记得这人上个课间匆匆忙忙出去了。他心烦意乱，又开始转笔，笔反复掉在桌上咔哒响。“郑艺彬，你再转笔就出去站着。”老师训他一句，他顺势直接起身走出教室，在门外靠墙发呆。

教室外面格外安静，他盯着自己的鞋尖，突然听见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传来抽水声，他看向那个方向，一分钟，两分钟，没有人出来。郑艺彬回头瞧了一眼讲得兴致勃勃的老师，转身大步走向卫生间。

很安静，看不见人影。空气里飘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郑艺彬站在门口，看见只有最里面的隔间锁着门。他故意发出脚步声，走到那扇紧锁的门前，站住了。隔着一扇门，他好像能听见里面人紧张的心跳。

“是你吗？”郑艺彬开口，放出自己的声音。

“……郑艺彬？”是高雨晨的声音。

“你怎么了，上厕所没带纸？”郑艺彬带些玩笑意味地问。那扇门还是紧闭的，高雨晨的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郑艺彬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时，里面开口了：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荒唐。郑艺彬手里紧紧握着两枚小小的棉条，脚步越来越快，他几乎在走廊里跑起来，然后突然停下，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掌心已经出了一层凉汗。他怕握得太紧，把这东西弄坏了。

太荒唐了。高雨晨怎么会拜托他做这种事，叫他去找卫生巾，要他到哪找？他凭什么帮高雨晨做这种事，被发现了变态的名声要落在谁头上？郑艺彬觉得自己真是被鬼迷心窍了才答应这差事。他偷偷潜到没人的办公室，翻了半天也找不见一片卫生巾，在他马上要放弃的时候，他瞥见一个粉色包装。他认识那是卫生棉条，应该差不多的。郑艺彬这样想着，偷拿了两条，然后心虚地把手藏在背后，逃走了。

郑艺彬急匆匆赶回来，“你要的东西我没找到，这个可以吗？”

紧锁的门终于打开一条缝，郑艺彬把手里捧着的棉条递过去，高雨晨没有把门打得更开，也没有出声，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把东西拿走了，然后又锁上了门。“谢谢你。”他在门里小声地说。

郑艺彬不敢再问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给女朋友买卫生巾的毛头小子。可这太奇怪了，高雨晨不是女生，他也不是什么男朋友，太奇怪，他脑袋转不过来。门的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想高雨晨已经把包装纸撕开了。他到底要做什么，卫生巾可以，卫生棉条也可以，这一切清晰又模糊。

世界好安静，只听得见鼓风机嗡嗡响。郑艺彬焦躁不安，盯着那扇门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留在这里还是离开，高雨晨什么都没有说，他脑袋里乱成一团。

“嘀嗒。”

液体滴入水面的声音。

诡异的宁静被打破，郑艺彬觉得自己脸红了，没办法不浮想联翩。他听见高雨晨发出“呜”的声音。

高雨晨好像憋着气，发出的声音也闷闷的，尾音很急切地向上，然后这口气突然断掉了，多了急躁，郑艺彬疑心自己听见了哭声。他听到塑料袋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被扔进了垃圾桶。

沉默此时显得很尖锐。郑艺彬在等高雨晨开口。

“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吗……”那扇门又战战兢兢地打开一条小缝，高雨晨的声音变得清晰了。郑艺彬心砰砰跳着，他预感到有些事情就要发生，等这扇门打开后，他们或许就回不到从前了。

“求你了，”郑艺彬先看见的是高雨晨湿润的眼睛，然后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高雨晨没有穿裤子，他的下体被衬衫下摆挡住，短裤落在膝弯，他看见纯棉的内裤上触目的红色。“别告诉别人。”高雨晨好像要哭了。

郑艺彬一时间说不出话，高雨晨还在小声说些什么，他觉得高雨晨的声音变得陌生。“我试着自己塞了一下，但是怎么也进不去，我真的没办法了…对不起，不该让你知道的，如果觉得很恶心就走掉吧，但别告诉别人……”

郑艺彬没有走，他咽了下口水，居高临下地看着高雨晨。

他开口：

“我可以看看吗？”

画面太诡异。高雨晨坐在马桶盖上，身下垫了厚厚一层纸，他像处女一样羞涩地打开双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郑艺彬蹲在他身前，视线与他胯部平行。他闻到一丝血腥味，伸出手，撩起虚掩着的衬衫下摆。首先看见的是高雨晨的阴茎，再往下，有一条隐秘的、光滑的肉缝，正随着呼吸紧张地翕动。在他的注视下，那道暗红的缝软软地打开了一点，然后羞涩地、不情愿地，吐出了一点血珠，顺着潮湿的皮肤流到垫纸上，洇开一片鲜红。

郑艺彬觉得自己好热，他第一次这样近地观察女阴，竟然是从高雨晨身上，这个不爱说话的、存在感极低的男生。他有点想逃跑了，可是视线挪不开分毫。他刚刚洗过手，指尖还带着凉意，在他的食指碰上那道缝隙时，高雨晨瑟缩了一下，双腿并紧，然后又强迫着自己打开了，好像郑艺彬是他的医生，正在为他检查身体，他于是不能保留任何隐私。

那条缝是热的，烫的，又好软，像软体动物的触手，郑艺彬想起牡蛎。他知道经血从这里流出，棉条从这里进去，可这道缝这样窄，这样害羞，好像什么都吃不下，这可怎么办。郑艺彬心里发痒，他想到一个办法，却不知道是否妥当。他这才想起应该征求高雨晨的意见，于是抬头去看高雨晨。高雨晨的脸红得滴血，很可怜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他的脸颊被泪水湿润了，眼睛像湖水，说不出话，在对上郑艺彬眼神的瞬间扭过了头。太害羞，打开双腿给这个算得上陌生的同学看那个怪异的器官，让他觉得自己很淫荡。

接下来该怎么办。郑艺彬指尖还埋在湿热中，他只好按自己的想法走。那团软肉亲昵地挨着他的指尖，他慢慢摸索着，直到湿意越来越浓，他好像终于找到了源头，一朵紧缩着的小花。他试探着用力，指尖突然被接纳了，陷入一片柔软、潮湿之中。他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捂住了，指尖挪动搅起的水声听起来像隔了雾。他不知道湿润是来自血液还是什么，他看见高雨晨的阴茎悄悄挺立起来，而高雨晨本人失力地靠在水箱上，好像并不知情，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这究竟是在做什么。一时间郑艺彬觉得自己所有感官都汇集在指尖，柔软的穴道亲密地吮吸着他，他忍不住把手指幻想成自己的性器，对同学的意淫让他无比痛苦，可是背德的快感从脊椎一路向上。

他的同学此时全身都红了，平日里衬衫短裤包裹着的竟是这样色情的身体，这个人是怎么心安理得地在大家身边生活这么久的？郑艺彬回想起过去一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高雨晨微微隆起的胸部，偶尔声称胃疼逃掉的体育课，换衣服时总躲着他们，柔软的眼睛，啊，原来是这样，他早就该发现的。

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吗？在他之前还有别人曾见过、触摸过这里吗？郑艺彬突然又觉得烦躁，莫名的占有欲让他心猿意马，没注意到手指进入的生涩，高雨晨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发丝的震动让他回过神。他抬起头，这次高雨晨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他看清了那人眼里的羞涩，郑艺彬突然想起一个曾经向他告白的女孩，好像也带着一样的眼神。

高雨晨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水红，那双嘴唇一开一合，郑艺彬意识到嘴唇也是一道湿润的缝隙。

“轻一点……拜托了”

太失礼了。郑艺彬迅速眨着眼睛，他好像被欲望缠住了，下流的幻想涌进脑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穴道里摸索，有时那口穴会软软地吸他一下，这像一场游戏，他乐此不疲，追逐那些让高雨晨起反应的点，突然，一股热液从穴道深处涌了出来，从指尖开始湿润，手指周围变得滑腻了。他抽出手指，画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血肉模糊，他的关节处残留着血迹，指尖却沾着透明的水液，那道小缝因为他的进入而打开了，淫荡的水光顺着流下，和之前的那滴血混在一起，逐渐分不清了。

郑艺彬胡乱用纸擦掉手上的液体，指甲边缘残留的血迹却怎样都擦不干净。那里实在是湿润得有些泥泞，郑艺彬拿起纸，顺着缝隙轻轻擦拭。那软肉太娇嫩，他怀疑最柔软的纸巾也会擦破。高雨晨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着，他最后抹过缝隙顶端时，高雨晨突然整个人抽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绵软淫荡的呻吟。他看见高雨晨整个人都软了，胳膊垂着，这才想起来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他拿起棉条，脸红着打开包装。他对这个他从来没仔细了解过的同学产生了极强的愧疚感。“我会轻一点。”他这样说。

棉条比手指要细，塑料外壳光滑，他再次摸索着寻找那个入口，有过经验之后顺利得多。棉条进入的瞬间高雨晨整个人紧了一下，手臂不自觉地攀上郑艺彬的肩膀，好像溺水的人抓住甲板。他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但对冰凉异物的恐惧大于对手指的恐惧，郑艺彬的手指是热的，软的，安抚的，这团被塑料包裹着的棉花却粗糙冰冷，他呼吸沉重，紧张害怕。郑艺彬缓慢地推入，他觉得自己像把一把刀插了进去，可这刀不是让人流血的。推到底后，他像推注射器一样褪去塑料外壳，高雨晨的反应突然变得激烈，很疼地喘息着，郑艺彬有些不敢动，他怀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高雨晨把头埋在他肩膀，对他说：“继续，快一点结束吧……”

全部推进去后塑料壳脱落，郑艺彬挪开手，一根纯白的棉线安详地从嫣红的软缝中伸出，他想起自己的手指刚刚也这样探入过高雨晨的女穴。湿润，柔软，温暖，他无法控制地回忆那种感觉，好像浸入一汪温泉。

高雨晨突然站起身，穿好裤子，冷静地收拾好这一片狼藉，他带走了装着棉条包装纸的垃圾袋，就好像做过无数次同样的事。他推开隔间的门，剩郑艺彬还愣在原地。下课铃响了，人群吵闹的声音从远处压来。

“今天很感谢你。拜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说完后高雨晨离开了，好像刚才流泪的人不是他。

隔间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去，郑艺彬盯着自己指甲边缘残留的血迹，迟迟站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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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高雨晨排队打饭，郑艺彬站在他旁边队伍。郑艺彬心猿意马，队伍到尽头才发现没带饭卡。

操场。高雨晨在跑道上压腿，郑艺彬边和朋友打哈哈边用余光看他，差点被飞来的足球砸倒。

教室。高雨晨埋头写题，郑艺彬盯着他的发尾出神，笔下的草纸空白一片。高雨晨突然回头向后传卷子，试卷递到郑艺彬手里他还没回过神，高雨晨看向他眼睛，无奈地抿了下嘴，把卷子放到他桌上就转回去了。后桌用笔戳郑艺彬的后背叫他快点往后传，郑艺彬楞楞地转身，手一松，白花花试卷撒了一地。

啊。

郑艺彬张着嘴，很呆傻的样子。他如梦初醒。

高雨晨有个逼。

双性人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郑艺彬说不准自己是在好奇还是什么，他跟高雨晨在一个班级，甚至在一个宿舍住了一年，从来没发现任何异常。这个人本来说话就少，男生又大大咧咧。但现在都不一样了，他亲眼见过布料层层包裹下的那另一套性器，甚至，他想到这又有点脸红了，把自己的一部分身体放进去过。他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看高雨晨了，每次见到高雨晨，或者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郑艺彬只能想到那天下午，滚烫地、柔软地吮吸他手指的那口穴。他变成巴普洛夫的狗。

郑艺彬觉得自己有些着魔了，多少夜里他辗转反侧。在他的对床，一米远的位置，虚掩的床帘后面，柔软被子盖着的柔软身体，高雨晨静悄悄地睡着，他的那口娇嫩的穴或许像郑艺彬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羞涩地紧闭着。那天的记忆被郑艺彬无数次拿出来疏解欲望，他觉得自己可耻，却忍不住幻想着对床手淫。我没罪。郑艺彬自欺欺人地想。这一切都只能怪高雨晨。

所以高雨晨到底告诉过多少人。欲望下去后郑艺彬会思考一些理性的问题。他的身边同学里有多少人知道高雨晨有这样一口穴，还有人像他一样摸过那里吗。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嫉妒，这只是求实，外加天然的占有欲。郑艺彬总有理由说服自己。他也不认为这是爱，这只是欲望。这些想法让他的意淫心安理得，并得寸进尺。

夜深了，从其他室友床位传来鼾声。郑艺彬听见高雨晨翻身的声音。他一双眼睛在夜里发亮，像豹子等待时机。

爬上高雨晨的床算是临时起意。郑艺彬很多时候只是出自本能做事，在他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之前，他已经越过那条界，掀开高雨晨的床帘了。

高雨晨并没有像他想的一样安睡，而是抱着自己的被子，靠床头坐着。他的眼睛里怀着警惕，以及浓厚的忧郁，直直看着他，双腿缩起来，做出自我保护的姿态。郑艺彬意识到自己的行径早已暴露，或许听见他下床时高雨晨就已经坐起来了。要离开吗？他的良知扯了他一下。可高雨晨看着他叹了口气。

“嘘——”

高雨晨把被子松开了一点。

“麻烦你小点声。”

好像被当成禽兽了。郑艺彬其实对高雨晨这种默许的态度有些生气，他很想狡辩一下，说些“我来不是为了这个”云云，可是夜太静，他张不开口，手却先一步掀开了高雨晨的被子。他想，自己在高雨晨心中的坏印象大概已经无法挽救了。他看见两条明显属于男人的腿，和一条平角裤。他又看向高雨晨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弱的眼睛，没有任何威胁，他从来没见过高雨晨瞪圆了眼，就像他从来没听过高雨晨高声说话。绝大多数情况下那双眼睛只是清白地睁着，被注视着的时候，你会觉得一切罪过都能被允许。郑艺彬现在就是这样觉得。他褪下高雨晨的底裤，高雨晨甚至抬起一条腿方便他动作。

怎么这么听话。郑艺彬对他的乖顺有些恼火。他能对自己打开双腿，就能对一万个男人打开。想到这他更生气了，他觉得高雨晨很不单纯，说不定私生活多淫靡。郑艺彬把高雨晨的腿打得更开，高雨晨皱起脸，双手还无谓地挡着私处，做最后的挣扎。郑艺彬一只手扣住高雨晨两只手的手腕，那处光景就坦荡荡地摆在他面前。

那里仍是干燥的，郑艺彬觉得这样不好，他希望这口穴是湿软的，可他一只手扣着高雨晨的手，一只手撑着床，都腾不出来。他的呼吸打在高雨晨腿根，高雨晨的腿抖了一下，他突然有了灵感，俯下身，嘴唇与那条缝隙越来越近。

“不要……”高雨晨挣扎着想逃跑，又顾忌着熟睡的室友不敢大幅运动，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郑艺彬的脸离他越来越近，马上要触碰的瞬间，他认命般闭上了眼。

一个吻落在上面。郑艺彬其实没有任何经验，他甚至没有接过吻，比起嘴唇，最先亲吻的竟然是高雨晨的女穴。他伸出舌尖润湿那条缝隙，高雨晨的腿根细细地发抖。他的鼻间有高雨晨刚洗过澡留下的沐浴露香气，还有一点淫靡的味道，随着他的舔吻愈加浓郁。他能感觉到那口穴越来越愉悦，越来越湿润。他想起上次让高雨晨呻吟的地方，于是在缝隙顶端啄吻着找，高雨晨的腿忽然夹紧，他的耳朵被柔韧的大腿紧贴，他知道自己找到了。

高雨晨彻底失了力气，被扣在床上的手软绵绵，上半身支撑不住地躺了下去，牙齿咬住枕头尖堵住呻吟。他开始出汗了，郑艺彬感受到贴着他脸颊的大腿内侧变得潮湿，这被他视为一种鼓励的信号，吮吸得更加起劲。他已经找到了高雨晨的阴蒂，小小一颗藏在褶皱里，舌尖拨动一下高雨晨的腹部就会抖着收紧一下。他整个舌面压上去，能感受到那颗布满快感神经的小球与心脏同频跳动。高雨晨的喘息被棉布吞噬，难耐地扭着腰，他的阴茎抬起头，女穴疯狂地流出淫液，在黑夜里像一条发光的河流。

郑艺彬觉得他已经不需要再扣住高雨晨的手了，于是松开了他。他手指抚上肉缝，湿滑得要命，轻轻一碰就把他的指尖吸了进去。他的手指像浸在温泉里。他又找到那个隐秘的入口，很顺利地伸入整根中指。他试着想再塞入一根手指，可是穴口紧紧箍着，他听见高雨晨吃痛的闷哼，因动情而挺立的阴茎疲软下去。这个穴好紧，好小，所有双性人的穴都这样小吗。郑艺彬抬眼看了一眼高雨晨，那个人胸口大幅起伏着，好像已经不能承载更多了。

如果真的操进去了，他会是什么样。郑艺彬身下硬得发疼。他会流血吗？会哭吗？会推着他说“不要”吗？高潮时是先射精还是先喷水？他有子宫吗，这里会孕育出一个生命吗？郑艺彬觉得不能再任凭自己幻想下去了，他怕自己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他放弃了加入第二根手指的念头，专心在里面摸索着。高雨晨的阴茎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蹭到了他的头发，他安抚性地揉了几下湿润的龟头，被那人缩着腿躲开。高雨晨的阴蒂被他吮得肿了一圈，颤巍巍探出头。他再想继续的时候，高雨晨抓住了他的头发，泪眼朦胧地朝他摇了摇头。

不可以吗？郑艺彬挑了挑眉，故意又低头去舔，他这次更卖力了，时不时用尖牙轻轻咬，甚至算得上是折磨。高雨晨真的几近崩溃，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踢着床单，扯着郑艺彬头发的手愈发用力，然后突然，他僵直不动了，穴口泄出一股透明的水，阴茎跳动着射精，同时漏出一声甜腻的、悦耳的呻吟。那声音太轻，太软，不认真听的话还以为是云雀提早鸣叫。

郑艺彬下巴都被打湿了，他看着缩成一团的高雨晨，和湿得一塌糊涂的床单，这才生出愧疚感来。他觉得很对不起高雨晨，床单湿成这样，今晚大概是睡不好了。出于安慰，他俯下身轻轻抱了抱高雨晨。高雨晨还在高潮中没缓过神，攀着他的肩膀就往上拥，眼泪蹭得他脖颈湿润，他在想，高雨晨怎么哪里都在流水。直到那人完全恢复平静，双眼湿漉漉地望着郑艺彬。

“我不怪你。”高雨晨用气声拂去郑艺彬的罪名，却把罪恶感烙在他心头。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在郑艺彬嘴边落下一个吻。郑艺彬甚至怀疑那不能被称为一个吻，因为实在是太轻、太短暂，就像是嘴唇擦着他过去。他有些惊慌，松开了怀抱，逃跑一样离开了高雨晨的床，留下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