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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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今天我做了你之前教给我的咖喱,要来尝尝看吗?”安全屋里,安室透笑着将一盘散发着美妙香气的咖喱摆到苏格兰面前。
苏格兰这家伙沉默寡言,在组织里一向对谁都摆着张冷脸,但是他在的安全屋是数一数二的整洁有序,如果你对他放心,他看你顺眼的话,你甚至可以在他那里得到一日三餐的补给——当然,有偿。
不过说真的,白吃他的饭是一种罪过,因为实在是太美味了,与他的狙击水平不相上下。值得记住的情报是,苏格兰的狙击水平用四个字形容,见之难忘。
与苏格兰搭档良久的波本在这件事上相当有发言权。作为组织里最令人厌烦却又最令人信任的神秘主义者之一,业务水平高超的情报人员,被组织养育大的最受信任的成员,他经常利用自己如蜜糖一样甜腻的外表、高超的话术与组织庞大的利益,引诱高价值的、不容失手的目标前往组织预设好的坟茔,狙击手在对面等着的那种。
他们刚刚搭档时,接了不少这种任务。子弹每每在他面前呼啸而过,然后狠狠穿进温热的人体,将会说会笑能思考、精密度远超人类现有知识水平的、具有智慧的奇迹,变为一摊蛋白质与水与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集合物。
留给他的戏码就只剩下像个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尖叫,然后离开现场。说真的,有种高光时刻被人抢走的不爽。即使每颗子弹都十分精准,精准到精致的地步,一开始波本也只把苏格兰当成一台高精度的子弹发射器,还是一台显得他不那么重要的子弹发射器。
波本喜欢出风头,喜欢有趣的事情,组织里冷漠的人太多,而波本都不太喜欢他们,因为他们没那么好用。
后来波本被迫给苏格兰当了一次观察员,近距离看着那家伙沉着冷静的架枪、瞄准、射击,击中后迅速收枪,戴上兜帽一脸冷静的离开时,他只觉得这个人精巧绝伦,但也没劲透了。
他准备让组织把他的搭档换回那个吵闹的疯子,拜托,那家伙好歹比这个机器多了个喊叫的功能。
然后那个机器注意到了没跟上来的他,偏过头问他:“不走吗,波本?”
他撇撇嘴,低声说了句没劲,大步从苏格兰身边走过,然后听到机器说:“啊抱歉,狙击就是这样的。”
他不理会苏格兰的声音,径直离开,他们也需要尽快撤离,这附近可没有几个适合狙击的地点,被抓到会很不妙吧。
苏格兰上前几步跟上了他,竟然开始跟他搭话:“你吃过晚饭了吗?”
波本:“什么?”
他觉得自己仿佛眼瞎了,因为他似乎看到苏格兰那张冷脸微微放松了一些:“你喜欢吃咖喱吗?”
波本觉得苏格兰被掉包了。
“一个人分量的饭不太好做,”苏格兰这么说,“我买的咖喱块也有些大,波本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波本头一次正眼看向苏格兰,事实上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大概会站住用眼神把苏格兰仔仔细细扫描一遍。
“你做?”波本问。他开始觉得事情有意思了。
苏格兰点点头。
然后波本真的坐在了餐桌前,看着苏格兰摘下身上的围裙。
说真的这场景有些魔幻,因为穿着围裙的苏格兰表情堪称柔和,还有些自得其乐的放松。
波本可从来没见过这场面,这人身上仿佛还散发着狙击枪残留的冰冷硝烟,结果你定睛一看,发现那玩意应该叫炊烟。
放下狙击洗手做羹汤,就很离谱。
苏格兰甚至脾气很好的摆好了两人份的碗筷,自顾自的说了一声“我开动了”就埋头吃起咖喱饭,让波本有种古怪的舒适感。
仿佛真的只是被顺带了一顿饭。
他皱着鼻子嗅了嗅咖喱,小心的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只觉得浓郁的咖喱香气在口中迅速蔓延开来,微微烫嘴的温度却也让咖喱的香气霸道的铺散开来,舌头上的味蕾被照顾的妥妥帖帖,咽下一口就不自觉的期望着下一口的造访。
苏格兰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传过来:“味道不错吧,是让你无聊了的赔礼,还算够格吗?”
波本从里面听到了强大的自信,这曾经是自傲的他讨厌苏格兰的理由之一,如今听来却觉得十分入耳。
他觉得苏格兰同时有趣和有用了起来。
他当时没想再调换搭档,苏格兰突然表露出了有趣的一面,让他觉得可以再多看看这人的其他方面。没想到,这一搭档就是三年。
苏格兰与他共用的安全屋一直干干净净,波本也被他压着一起打扫卫生,他甚至养了一盆仙人掌,因为比较好活。
苏格兰会给晚归的波本留饭,写上便签告诉他饭菜在冰箱里,会给波本做他喜欢的芹菜。
苏格兰挺喜欢喝苏格兰威士忌,也喜欢波本威士忌,但令波本不爽的是他还喜欢黑麦威士忌。所以安全屋里总是有苏格兰威士忌与波本威士忌,每次还剩一半波本就会买新的酒回来——绝对不买黑麦威士忌。
苏格兰也能执行潜入任务,也会套取情报和使用蜂蜜陷阱,他能笑得仿佛他天生就是温柔的人,只有眼神还会带着些微冷意。
苏格兰偶尔会因为波本的话语笑出声来,上挑的蓝色猫眼眯起,轻快又活泼,即使留着胡茬也看起来一股少年意气。
苏格兰偶尔会有些坏心思,会挑拨波本与莱伊之间的关系,然后嘲笑波本被揍得很惨。
苏格兰有时会受伤,波本也是,能私下处理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让对方帮忙包扎。只是那个时候苏格兰会有些啰嗦的说几遍注意事项,波本很烦,也很喜欢。
苏格兰的狙击很精准,波本已经学会了欣赏。他打狙击的时候平静的眼神并不像机器,而是确信与哀悯。
是的,这个把狙击枪玩得行云流水的男人,会对被狙击的对象产生哀悯。
不过他在宰鸡的时候也用这种眼神注视了被放血的鸡,那鸡可真是又软又香,连骨头都咂进了味。波本至今不知道那只鸡是从哪来的,只知道该死的莱伊抢了他一根鸡腿。
波本觉得苏格兰的哀悯大概类似于:你的生死由我决定,你可真可怜。
不然呢?难道这个冷酷的男人是真情实感的可怜着一只要进嘴的鸡吗?
总之,波本很喜欢苏格兰。他喜欢苏格兰对他的特殊。他喜欢苏格兰教他做饭时给予的赞美,喜欢看到苏格兰因为他而浅浅笑起来的模样,喜欢苏格兰叫他安室透,而不是波本。
他愿意将最本真的笑容都送给苏格兰。
他抱持着这种心情,发现了苏格兰是卧底的证据。
原来他的名字是诸伏景光。
他是日本公安。
他站在樱花树下的笑容,比给他的任何笑容都温柔耀眼。
他装作无事发生,微笑着从厨房里端出一份咖喱饭,三年来,他的饭已经做的很有苏格兰的味道了。
咖喱的香气霸道,味道浓郁,在里面藏点什么东西再适合不过了。
他把昏睡的苏格兰抱进了车里,带到了准备好的密室。
Chapter 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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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醒来的时候十分平静,这让安室透十分惊讶。
“不生气吗?”他问道。
诸伏景光弯了弯嘴角,气质平和得惊人:“没什么好生气的吧。”
安室透的眼神忽地沉了下来。
“我没有资格被你看在眼里吗?苏格兰。”他扯出一抹阴鸷的笑。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用脑袋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情报,上面详细的写出了诸伏景光的个人信息,以及他穿着警服站在樱花树下的照片。
歪着头的诸伏景光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他好脾气的说:“我又不瞎,安室。”语气甚至带了些调侃的亲昵与埋怨。
安室透觉得他有趣得令人痛恨。
说真的,苏格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他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一套警服,双手被捆在身后,后穴里有奇怪的湿漉漉的触感。
四周的镜子映出他微红的脸颊,汗湿的额头在镜子下泛出水光。看起来皮肤很好的样子。
安室透甚至把他的胡子都刮掉了,说真的有些可惜,他真的很喜欢他的小胡子,看起来比较成熟内敛,微微颓废的感觉让他有一些神秘,不那么像一条阳光的、坚定的、时刻盯紧黑暗的猎犬。
诸伏景光忽视掉一切,坦然接受了即将发生的任何事情,甚至还在絮絮叨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你还会刑讯。”
他笑了一下,笑得很开,只是有点苦涩:“不过我也瞒了你很要命的事情,扯平了。”
安室透蹲下身捏紧他的脸:“你在紧张……你也会紧张吗?”
他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疲惫:“我并不擅长刑讯,只是想玩你罢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诸伏景光笑得坦然,比电视里演出的那些光荣赴死之人还要生动许多:“我永远忠于我的国家,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可说的。”
安室透出奇的平静,他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上空看着这一切,只剩几缕灵魂丝如同牵着提线木偶一般操控着身体。
不过他其实还好,能平静的说出:“那是之后你该对刑讯你的人说的话,我想听听,诸伏景光有什么想对安室透说的吗?”
诸伏景光已经开始有些气喘,药物抗性训练里不包括春药,他有些费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们会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吧。你对苏格兰来说十分重要,安室。”
他思索了一下:“跟你相处十分愉快,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
安室透慢慢脱下了诸伏景光的裤子:“苏格兰从来不会有这么多话,他什么都不说。所以这是诸伏景光的遗言吗?还是公安妄图苟延残喘的感情牌?”
诸伏景光微微喘息着笑了笑:“其实诸伏景光话不算少。能说话的机会我很珍惜的。”
安室透把阴茎抵在了诸伏景光的穴口:“我不想认识诸伏景光。”
“但是世界上只有诸伏景光。”
随着诸伏景光一声喘息,阴茎破开穴口,直直抵入了诸伏景光的身体深处。
明明是非常不妙的境地,诸伏景光却还有力气想,这家伙真不愧是混血啊。
很大,很痛,扩张完全不充分,带来撕裂般的触感,让他想起被塞到破开的鸡翅包饭。
诸伏景光能感受到那东西在身体里突突地跳动着,比干着他的那个人要活泼许多。
安室透强行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看向镜子,所以他能完全看到自己穿着警服被压在安室透身下的样子,单从欣赏的角度来说,还是很好看的,上方的人脸上有着不知为何扭曲的眉眼,深色的手臂下方坠着下方人被迫高高昂起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痛楚,因为被用了药带着些许乏力与情迷,更多的却是坦然带些轻蔑的笑,即使是在这样不堪的境地里,他的精神也与警服一样干净闪亮。
安室透本想让诸伏景光看着自己穿着警服被玷污,没想到被惹怒的却是自己,心脏疯狂泵血,把愤怒与力量一起输送到每一条肢干,让他近乎失去理智的开始疯狂顶弄起诸伏景光。
扩张不充分,但是润滑用的很多,所以即使再粗暴肠道里也会被干出水声。他挥舞着身下的凶器一次次凿开那个不欢迎他的地方,让那里从紧绷变到无力抗拒,不像冷漠的苏格兰,也不像这个他才认识的倔强警官,他胯下的肠道还是会臣服在性欲与药物之下,在暴力中慢慢屈打成招,软软地包着他嘤嘤嘤求饶。
诸伏景光开始喘息,他终于露出了苦闷与忍耐的表情,被绑在背后的双手用力握紧,皱起眉头咬紧牙关的他看上去像受难的耶稣。
安室透露出略有些得意的神色:“警官先生,被犯罪分子压在身下的感觉如何?”
诸伏景光桀骜地挑起一边眉毛,那表情不诸伏景光,也不苏格兰,是与他亲近的、波本不认识的其他人的影子:“感觉?”
他喘息一声,带着笑意说:“伺候的不错,波本。”
安室透一瞬间失去笑容,他觉得他跟诸伏景光命里犯冲。这人完全不会羞耻的吗?
“犯罪分子都不羞耻,我作为被害者有什么好羞耻的。”诸伏景光气喘着笑,不管自己的声音被颠得裂开八瓣。
安室透气冲冲的说:“但是警官先生很爽,在强奸中得到快感的你不觉得自己……吗?”
诸伏景光笑出了声。
明明是施暴的一方,连侮辱性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吗?这可太不波本了。波本可是挑弄人心的好手啊,小词一套一套的,哪有几次止言又欲的表现。
他可真爱我。诸伏景光想。
他的眼神挑衅地温柔下来,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开始絮絮叨叨:“被刀捅了就是会痛,摸到火苗自然会收手。受到刺激所以舒服跟这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都是生理反应罢了。大脑既然不能控制疼痛,又凭什么要求它控制情欲呢?你不想早泄,真就能不早泄吗?”
安室透?安室透气的咬人了。
他像“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的所有小说主角一样开始发疯,单臂环箍住诸伏景光的脖子把他拽起来再按跪到地上,紧箍着诸伏景光的脖子干他,让他在窒息里满脸涨红,眼神失焦,看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动手,却受到绳子的束缚无法挣扎。
然后他放开手臂,在诸伏景光痛苦呛咳时狠狠咬上他的肩膀,血液渗透到警服上。他抓着诸伏景光的阴茎狠狠撸动,看他身体一阵抖动,射出浓稠的精液,溅到警服上。
诸伏景光的肉体对他求饶了,但是他还是不高兴。
因为警官先生该死的坦然。
“早泄的不是我。警服弄脏了,真可惜。”安室透说。
诸伏景光瞟了一眼,不以为意。
警服本来就是会被弄脏的,被灰尘、被汗水、犯人的、自己的血液,因为那只是一件衣服。
真正珍贵的是精神与人。
诸伏景光还有心思想着:我的精神比假冒伪劣的警服更闪亮。然后他被自己的中二逗笑了。
不,我也没有那么好。他想。卧底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吗?不过是吃害虫的害虫而已。
警服真的是假冒伪劣的吗?他不知道。他跟警服并不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作为一个警察出现过了。
但是他得骗骗自己,他得告诉自己,你是正义的、伟大的警官,这样他才能昂首挺胸的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并且咬紧牙关。
可惜了,安室没给他留下自尽的余地。
安室透理所当然地被那一抹笑激怒。他不愿意再看那张他很喜欢的脸,那双灵活生动的猫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让他很不喜欢。他按下诸伏景光的上身让他跪趴下去,拽着他的手臂像骑马一样狠狠操弄着他。诸伏景光还在不应期,身体十分僵硬,似乎被干得很是痛苦,全身的肌肉都在抗拒。
他喘息着将脸抵到床面上,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他应该有在竭力抑制呻吟,因为偶尔会有哼鸣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他的身体因为汗湿与情欲洇着水光,散着热气,仿佛有潮湿的情雾包裹着他,在安室透情欲冲头的眼睛里恍若虚化。
这本是安室透期望看到的场景,却也引不起安室透的性致。
他讨厌坦然的殉道者,讨厌诸伏景光。
生理反应?该死的生理反应。
他冷静下来,在那具身体上草草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今天的他的确很不波本,他不该给诸伏景光穿上警服,那是他的锚点。
他可能驯服不了警官先生,但是他可以试试驯服诸伏景光。
他低头微微抿起一个微笑,俯身到诸伏景光耳边,用仿佛含着极大痛楚的声音说:“我真恨你,苏格兰。”
他拔出阴茎起身,明明是施暴者却满身颓靡。他放平诸伏景光让他躺的舒服一点,背过身烧掉诸伏景光的资料,不小心烫到自己的手,只是呼吸粗重了一瞬,低着头将手指抿入唇间。
他不能去看诸伏景光的表情,苏格兰对视线一向敏感。他不确定诸伏景光有没有看到他这一番表演,但是苏格兰的耳朵一向灵敏。
他低声说:“在组织那里,你还是苏格兰。”然后转身出门。
关上门,他打开监控,看着诸伏景光失神疲惫的神情,低笑出声。
Chapter 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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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波本很容易生气啊。”
“因为苏格兰失踪了嘛。哪怕是组织里的人,搭档了三年也会有感情的啊。”
波本看不出来苏格兰哪里有感情了。
日本公安诸伏景光,盯住黑暗的猎犬之一,永远忠诚于国家的伟大卧底,目前绝赞自闭中。
并不是说他在绝食或者怎么样,他不仅没有绝食,还每天认真吃饭。没有寻死的迹象,安室透与他搭话他也会认真敷衍,绝对不会出现你说今天天气真好,他说我也喜欢网球的情况。
但是每次安室透想卖个惨,想表达一下他的“在意”,他就只能收获一个沉默的“苏格兰”。
在第十次端着一张委屈猫猫脸,试图透露出自己为了保住苏格兰而做了多少努力、遭遇了多少艰难险阻,却被诸伏景光看似温和却古井无波的表情噎住后,安室透终于沉下脸。
他的表现有表演成分,但是经历至少有60%是真实的,他有些寒心。
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温和的人,为什么能在他源源不断的攻势里保持近乎冷酷的镇定?
他的蜂蜜陷阱一向少有败绩。连那些利欲熏心,心狠手辣的家伙都会对他产生怜惜,被他掏出想要的东西,怎么象征正义的警官先生心比他们还硬?
在组织长大的安室透只懂模仿、引导、捕获。他不与人谈心,也不懂人心。
他的蜂蜜陷阱,在熟知波本秉性,又沐浴过阳光的警官先生面前,简单的像样板戏。虽然好看,但套路满满。
当然诸伏景光也能理解安室透说的经历必定有部分真实,不过比起安室透自认的60%,警官先生还要给他扣去10%的安室透主观视角带来的自我感动,及格分直接down到不及格。
既然还有潜伏的可能,那就要保住自己这条命,直到朝阳能够升起,直到亲人朋友都能安稳的生活,最少也要让他们不被自己连累。为了这个,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不能现在就配合安室透的表演,因为他现在什么筹码都没有,他不能变成安室透予取予求的宠物,那样他会除了一条命以外一无所有。
好吧,诸伏景光默默对自己摊牌,那家伙的下垂眼真的很可爱,脸也很漂亮,那张脸近距离的怼到他面前,表现出落寞与期待时,比想象中要难招架一些。
毕竟卧底也是肉体凡胎,更何况他现在受到的监视、交流与保护都来自这具精练又不失优美的躯体、和这张该死的完美的脸。有些依赖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所以他在故意激怒安室透,等安室透忍耐不住露出獠牙撕咬他,让他不要抱有无谓的期待。他需要知道安室透到底想要什么,能容忍他到什么程度,这将决定他今后怎么利用自己这条命。
安室透站起来了!安室透脸黑了!安室透捏起拳头了!
看来这就是极限了,诸伏景光微微闭上了眼,等待一顿毒打或者别的什么。
砰得一声,是拳头砸到床头的声音,强烈的拳风甚至撩起了诸伏景光的头发——半月没剪,它已经长了不少。
他睁眼,看到的是安室透摔门而去的背影。
嗯,事情不妙了。诸伏景光转身趴下,在被窝里隐秘的摸了摸自己突突跳动的心脏。
他为什么不打上来呢?
那之后两天,安室透都只是拿来饭菜,放下就走,一脸的漠然。要不是作为代号成员的波本不可能大材小用到天天给一个俘虏做饭送饭的地步,诸伏景光都要怀疑这是组织的阴谋了。
在安室透把一次性筷子都拿出来的时候,诸伏景光看了看旁边一堆他用牙膏和清水洗的干干净净的碗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安室透,你最近都用什么吃的饭?”他问道。
安室透翻了个白眼,抢过旁边堆着的一堆干净碗筷,大跨步出了门。
他气到连门都没关诶。完全是个笨蛋嘛。
诸伏景光其实早就发现了,安室透脾气很好,金发甜心甜甜蜜蜜,波本脾气也不差,完成任务时也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是这个人其实没那么好脾气,反而有些固执,死板,容易被激怒。安室透与波本,都更像是这个人的果皮,像香蕉的外衣一样,不能说与果肉毫不相干,只在剥开后能看到质地明显不同。
他在心里偷偷给这个家伙起了个外号,就叫zero,若有若无,亦始亦终。
“安室,我的牙膏用完了。”诸伏景光作死的大喊。
一阵黑旋风忽的刮了进来,不,这样想是不是有些失礼。其实安室透的皮肤十分均匀好看,是十分诱人的,偏深的小麦色,皮肤也细腻,但是暴怒着跑进来的样子真的很像黑旋风……对不起,他不是故意重复第二遍的,但是真的很像。
诸伏景光被暴怒的安室透按到了床上,安室透用双手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啊又是这个套路。
他在再一次的眼花耳鸣,眼球凸起,满脸涨红中想,zero可真喜欢掐人脖子。
安室透还是没想把他掐死,他更想把诸伏景光干死在床上。
他趁着诸伏景光没回过神来,按着他的后脖颈子扒了他的裤子,扯下裤腰对着那个紧窄的入口就是一个挺身。
两人都微微抽了口气,用力握紧了拳头。
疼,真疼,比第一次还疼许多。没有扩张的穴肉与肉棒摩擦,带来的除了被撕裂/被挤压的痛感,还有一层仿若皮肤在玻璃平面上狠狠擦过的痛感。仿佛一部分的皮肉与内脏要被带的移位的感觉,糟透了。
很显然怒意上头的安室透反而被这种疼痛激发了凶性,他按住诸伏景光因为激痛更紧绷了几分的肩膀狠狠挺动下身,丝毫不顾自己的阴茎也在这场野蛮至极的交合里,因为疼痛而萎靡到了不能再前进的地步。
即使是卧底也不该承担社死的后果,诸伏景光偏过头,看着眼神发狠、执着的做着无用功的安室透叹了口气。
安室透停下动作,他被诸伏景光的叹息激怒,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控制情绪,却还是反手拽住诸伏景光的领口把他拽到面前。
他咬牙切齿道:“苏格兰,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反抗也不顺从?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你在做什么,因为你那光明一方的正义感和愧疚感而施舍我,怜悯我吗?还是把身体作为让我能供你驱使,像驯狗一样给的一点口粮?”
他一拳揍到那张他很喜欢的脸上,痛恨的眼神几乎要将诸伏景光烧穿。
“你不过就是……不过就是仗着……仗着我喜欢你。”他艰难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要利用我,你就老实一点,哄着我骗着我让我帮你做事,谁生谁死谁倒霉各凭本事,要反抗要找死就赶紧表现出来,让我有理由给你拴上链子。”他又是一拳揍过去,几乎等于没有的运动量却让他狠狠的喘起粗气。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每天蹲在房间里吃我的饭?看着我被你气走还要给你做饭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确认了组织确实不知道你是卧底?你这个混蛋!”他一拳接一拳的揍过去,看着几乎不闪躲的诸伏景光火气更大,恨不得挖开他的脑袋仔细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伟大的奉献与牺牲?忍辱负重的潜伏?
他残忍的笑着:“要是别人也像我这么做,你是不是就可怜温顺地张开腿了?拿身体换情报和庇护,对我们伟大的,光辉的警官先生来说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吧?你也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警官先生。我真不想认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反手抓住他捶过来的拳头,语气平静得可怕:“说够了吗?”
他一拳头回敬过去,失态的大吼出声:“对,为了情报为了潜伏,我能,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谁不知道我应该掐着你的感情,哄着骗着你?卧底是什么东西,组织的情报扛把子之一能不懂?包括卧底本人的命在内,什么不能被卧底拿来换取利益?国家面前怜悯算个屁,愧疚算个屁,身体算个屁!我的使命就是维护这个国家!”他一脚踹到身边的床上,几乎是宣泄一般撕扯开自己的思想。
诸伏景光的眼睛涨得通红:“有你这么一张王牌在,我想办法带走你,还是哄着你骗着你,都是我赚!哪怕是自杀我都能保护我的家人朋友和背后的团体!我怎么就选了蹲在房间里等你从指缝里给我漏点信息?怎么就选了把主动权都交给你?怎么就选了以为暴露后,还冒着不能自杀的风险给你留遗言,还毫不反抗的让你上了一次?”
他狠狠的又是一拳头过去:“我是警察!我是要破除黑暗的利剑!而你是组织里最受信任的波本!最聪明、最棘手、在组织里最如鱼得水的波本!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你!”
他攥在身侧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挥出去,只是无力的垂下,他苦涩的牵了牵唇角,垂下眼睛,喃喃说了句:“我怎么就喜欢你。”
空气一时沉寂下来,两人分立两端,却是没人再出手。四面镜子映出他们狼狈的模样,不甘、不忿、对自己的痛恨、对对方的痛恨与不愿放手的爱与执念,组成了此刻的他们。
有什么资格去怨恨,他们自己的喜欢,说到底对方没有任何责任。坏就坏在他们两个实际上是互相喜欢,因此会容忍对方,会期望对方的回应,会因为对方对自己的不同而心生窃喜,从而心生妄想,又在平衡被打破后心生怨恨。
到了这个地步,甚至不能说是立场问题更大一些,还是感情问题更大一些。情感不是那么简单能像分蛋糕一样划出几分之几的东西。如果真那么简单,世界上又怎么会有爱恨交织这种词呢?
诸伏景光垂下眼睛,摸了摸嘴角的淤青,还真疼。
失策了,他本来也想卖卖惨的。把卖方市场变为供求相等是最蠢的做法之一,看来他还是不够冷静。卧底训练那么久,又在组织里潜伏了这么久,也还是没有学会利益为首。
安室透也按了按肋骨,还好,只挨了两拳,骨头没有事,那就问题不大。
他烦躁地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诸伏景光看着镜子里颓败的自己,苦笑着低下了头。
外面安室透的声音响起:“出来上药!诸伏!”
诸伏景光猛得抬头,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又被嘴角的疼痛龇牙咧嘴的扯了下去。
Chapter 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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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饭你做。”安室透一脸怨气的说。
诸伏景光情不自禁地挑挑嘴角,就被疼痛压得面目扭曲。
安室透没好气的拿起棉球按在他的嘴角:“别笑了,我又想揍你了。”
诸伏景光勉力压着嘴角:“抱歉,情不自禁。”
安室透发出了相当不满的咋舌音。
诸伏景光脱掉上衣:“行了,说吧,什么条件?”
安室透继续给他上药:“给我睡,外加情报、资金、知情权。”
诸伏景光淡定点头:“可以。”
安室透挑了挑眉毛:“这么爽快?怎么睡都行?”
诸伏景光回复:“别影响我的任务。我毕竟是行动组,其他的随你。顺带一提,这是诸伏景光对你突然上升的风险的补偿,不是日本公安的。”
安室透脸上带了点笑意:“只是补偿?”
诸伏景光偏开头不说话。
安室透一脸明了的点点头:“那你要什么。”
诸伏景光:“情报、帮我的身份打掩护,告诉我这次从哪暴露的。”
安室透抹完了药,拍拍手:“成交。”
诸伏景光给安室透也上好了药,站起身学着他拍了拍手:“去床上?”
安室透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那个之后再说,不给我一个交易达成的胜利之吻吗?警官。”
诸伏景光失笑:“什么啊这种小学生一般的说辞……还有别叫我警官,我可不想被组织捉奸在床。”
他俯身下去,看着那双灰紫色的眼睛与自己越来越近,在接近重合时偏转错开,却没有闭上眼。嘴唇温柔的贴到一起缓缓吮吸捻揉,却始终没有人发起进攻。
那双蓝色的猫眼弯了弯,率先闭上了。诸伏景光微微张开嘴唇,让安室透能够顺利的侵入他的口腔。
我把主导权让渡给你,我愿意闭上眼,让你清醒地看着我因你而起的意乱情迷。这是我打乱你生活轨迹的补偿,也是我的一点私心。
上颚被柔软的舌头轻轻扫过,那里敏感得让警官先生震惊。那舌头扫过牙龈,又来纠缠诸伏景光的舌尖,没过多时就让纠缠着的两人嘴角湿濡。
诸伏景光有些羞赧的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嘴角,问话的声音都小了些许:“去床上?”
安室透惊奇地看了两眼突然害羞起来的诸伏景光,起身为他引路:“这边走吧,我有张大床。”
他边走边脱掉上衣,顺滑的皮肤露出来,让身后的诸伏景光有些狼狈的偏开了眼睛。
他把诸伏景光推坐到床上,俯下身闭眼亲了亲他的嘴唇。
诸伏景光抱着安室透的后背,感受着赤裸的肌肤相贴的温润触感,不由自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在紧张。”安室透抬起上半身,调笑说,“现在才紧张?”
诸伏景光微微偏开了头,抿了抿嘴唇,伸手扯开了安室透的腰带,褪掉他的裤子,将他拽到床上。
粗暴的扯掉自己的裤子,诸伏景光问道:“润滑呢?”
“在床头柜里。”
诸伏景光趴到床上,伸手去够床头柜,安室透往那挺翘的屁股上随手拍了一记。
从一众糟糕的玩具里翻出润滑剂,诸伏景光用难以言喻的表情扫视了一下安室透全身,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早就想说了,这家伙身上竟然没有几道疤……不,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
“你要记得不要耽误我的任务啊,安室。”他忧愁地叹了口气,默认了那些东西将来都会用在自己身上。
“我会记得的。”看着诸伏景光拿起润滑,开始给自己扩张,安室透心情很好。
诸伏景光还是头一次给自己扩张,他在安室透的要求下跪趴着张开腿,皱着眉往手指上挤出了一点润滑,就将这根手指整根塞进了自己的后穴。
“嘶……”安室透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拽出他的手,“也太狠了吧你?算了算了我来,你不会就别乱动。”
诸伏景光默默收回手,偏过头盯着安室透的动作开始学习。
润滑剂的尖嘴被塞进穴口,微凉的润滑剂随着挤压涌入穴内,诸伏景光的身体不适地弹动了一下,被安室透按住。
润滑剂撤出,瓶盖被拧开的声音后,是手指间碾着水声的声音。
几根手指在穴口轻轻揉按着,绕着圈把穴口涂的湿漉漉,穴口在殷勤的按摩中略微松懈,又被身体的主人紧紧收住。
“苏……诸伏?放松,这样没法做。”安室透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诸伏景光的侧臀
臀形真好看,整个浑圆挺翘,连侧臀都没有凹陷,是即使包在裤子里也足够诱人的形状。
再拍两下。
诸伏景光把脸埋在手臂中,感受到体内因为注入过多而缓缓滑出的润滑剂,欲哭无泪。
“要流出来了……”他说。
“什么?”安室透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才领会到诸伏景光的意思,顿时笑眯了眼。
“那个啊,那就让它流出来。”他的指尖在穴口轻勾,“快点,诸伏景光,别忘了你还要做晚饭。”
“才吃过午饭!安室透你打算做多久?嗯……”
在诸伏景光放松的那一刹那,安室透将手指尖抵进了穴口,让诸伏景光轻哼出声。
安室透一边活动着手指,向穴里轻轻推进,一边教训诸伏景光:“别那么猛知道吗?你那种做法快是快了,但是挨不住操,我可不是容易满足的人。”
诸伏景光被这色情的教导训得耳尖通红。
两根手指能在后穴自由进出时,安室透没有着急继续扩张,而是在穴道里摸索着。
手指微微勾起,往下轻轻按压着探索过去……
感到手下的穴口一缩,安室透满意的趴到诸伏景光耳边:“诸伏,按这里很舒服吗?这里是前列腺哦,诸伏自己没碰过吧?是不是很棒?”
诸伏景光缩了缩耳朵:“怎么像在被别人介绍自己家的客厅。别叫我诸伏了,安室。这样太吓人了。”
“那……hiro?”安室透笑了笑,“这里很舒服吗,hiro?回答我。”
诸伏景光呆了呆,后穴紧缩了一下,被安室透抓个正着。
“喜欢我这么叫你?hiro?”安室透轻柔的爱抚着诸伏景光,“在床上这样叫没问题吧?反正也与hero同音,嗯?我亲爱的英雄先生。”
诸伏景光的手指微微蜷缩,低低应了一声“嗯”,安室透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他加快速度,很快将后穴扩张到能容纳下他的程度,将阴茎抵在穴口时还在念叨:“这样速度也不慢,对不对?hiro。自己做的时候也温柔一点。”
诸伏景光想给他一拐子让他闭嘴。
明明也不是没容纳过这个东西,但是那圆钝的头部顶在穴口往里行进的过程,还是给了诸伏景光莫大的心理压力。
那东西比手指要略微凉一些,与被捣弄的热情洋溢的穴口相比更是温差巨大。一整根的柱体,不像手指一样分而治之,而是浑然一体。因为头部的圆润与相对纤细的指尖全然不同,缺少了纤细的探路兵,抵在已经松软的穴口就像拼图的接口要契合进缺口一样,过于严丝合缝而让人恐惧。
正是因为全神贯注在下半身,所以本就狰狞的武器显得更骇人了……该死的大小,这东西怎么就不能长得跟他的脸一样甜蜜可爱。
待到那蘑菇伞一般的头部被勉强卡进穴口的肌肉环内,自觉咬紧了猎物的安室透松开了微微抵住阴茎保持方向的手,双手扶在诸伏景光的屁股上,把两瓣浑圆挺翘的肉用掌心按开,露出中间瑟缩着含着他深色阴茎的穴口,俯身压下,藉由身体的重量和腰腹的力量缓缓沉没进那处幽穴。
长条的柱体在诸伏景光体内滑动,每次他以为这就是极限了,那东西却还能往更深处沉降,紧紧包裹上去的穴肉无力抵抗,企图靠一点摩擦力留下入侵者又被润滑剂打的“落花流水”,逼得诸伏景光从喉咙发出了羞愧的呜咽。
终于感到那东西没再有深入的迹象,诸伏景光微微松了口气,就感到按在臀部的双手拿开,一百不知道多少斤的安室透砸了下来。
安室你在干什么啊安室。
身上突然多出不算轻松的重量,同时被狠狠顶入最深处,即使是好脾气的诸伏景光也想骂人了。
安室透伸手握住诸伏景光的手腕,直起身拉到诸伏景光背后,揉捏着他的手让他张开五指,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指缝。
诸伏景光曲了曲手指,坚实的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安室透脸上露出一个蜜糖般的笑。
他另一只手扳住诸伏景光的肩头,微微收紧腰腹撤身将阴茎抽出半截,又一下子顶进去。
小腹与臀部啪啪的拍打声逐渐密集起来,诸伏景光张开嘴开始喘息。虽然刚刚跟他打了一架又吵了一通的安室透很显然憋着一股气没想照顾他的感受,不过近些时日提心吊胆兼在安室透监控之下的诸伏景光,也很显然没有纾解的心情——这就是说他现在很容易被挑起情欲,真是糟糕。
后穴传来的快感与往常自己纾解时不同,快感蔓延在他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盆骨一带甚至有种飘空的感觉。他的阴茎已然硬挺,滴着透明的液体,他一边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窘态被发现,一边又难以抑制的沉浸在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中。
安室透一直握着他的手,只用一条胳膊支撑体重对诸伏景光虽然不算难,但是那没计算进他正在被高强度打桩的情况。
安室透作为情报组,体能却该死的好。诸伏景光从来没这么希望过安室透的体能可以稍微差一点,哪怕是体重轻上一点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诸伏景光的不容易,安室透把脸埋进了诸伏景光的后背,推着他趴下,抓过枕头塞到他的臀部下方垫高他的屁股,在他的侧臀拍了一记,黏黏糊糊的咬住诸伏景光的耳朵。
“你有些出汗了,hiro。”他亲昵的亲了亲诸伏景光的侧脸,诸伏景光转过头跟他接吻。
诸伏景光腾出手来捋了捋头发,反手勾住安室透的侧脸摸了摸,抵着他的额头轻笑。:“我为什么出汗,难道你会不清楚吗?安室。”
说这话的时候他用了点力夹了夹后穴,正逢安室透的一个深顶,两人都直接从脚底麻到头皮。
“你真的不是那种卧底吗?hiro?”安室透缓过劲来,报复性的又往里顶了顶。
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的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即使他被干得想张嘴呻吟。
他狠狠揉了揉安室透的脸,说:“以前不是,现在是了,被卧底勾引、被骗身骗心骗色的可怜男人安室透。”
安室透亲了诸伏景光一口。他觉得诸伏景光在勾引他,并且有证据。
他顺着诸伏景光的脖颈吮吸下来,在他肩上已经痊愈的差不多的咬伤处吮吸,顺着肩胛骨的走向吻出骨头的脉络,品味着这一具温顺而有力的躯体。
支起上半身,用左小臂压住诸伏景光的肩膀,脚尖勾住诸伏景光的小腿让他不能挣扎,最后把右手塞进诸伏景光的嘴里,勾住他的嘴唇让他不能吞下呻吟,安室透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诸伏景光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塌糊涂,那根明显游刃有余了不少的东西,每次在不再紧绷的后穴里进出都带出了噗叽噗叽的水声,另外还附送肉体拍打的声音,与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一同回响在房间内,是最标准也最淫靡的情色交响乐。
安室透的喘息声逐渐粗重,他拿开自己放在诸伏景光嘴里的手指,按住床单弓起腰身,一声轻哼之后死死用阴茎抵住诸伏景光,射出了精液。
身上的躯体颤抖了几下,旋即平复。重新趴回诸伏景光身上的安室透身上也已经汗湿,与身上湿湿热热的诸伏景光贴在一起,让诸伏景光不适的扭动了两下。
安室透善解人意地躺到一边,眼角瞟着诸伏景光的后穴不放,那目光灼热的像等待开奖的赌徒,让诸伏景光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贼眉鼠眼的,”似乎想到什么,诸伏景光挑了挑眉,用一种明显不属于他的腔调说,“浪费了你这张帅气的脸。”
安室透笑了笑:“习惯而已。”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好看吗,你也喜欢?”
是因为贤者状态吗,所以兴致不高?但是刚刚眼神还很如狼似虎……因为脸?是用脸与话术执行蜂蜜陷阱,让他对因为外貌而产生的吸引力感到厌倦了吗?
诸伏景光伸手碰了碰安室透的脸:“好看,你胜券在握时神采飞扬的眼睛,特别帅气。”
他无奈的笑了笑:“当然,也因为几乎都是在任务完成时出现的,让我格外痛恨。”
安室透转到他身后,语调调侃的说:“但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还是选择原谅我?”
他的表情一片平静,与语调完全不一致。
这可是情报组的基本功。他这么想着,
“没有,对你那张脸的喜恶,远远比不上卧底先生对行使使命的执着。”诸伏景光说。
体内的精液缓缓流出,他不适的收缩了两下后穴让精液快速排出,抽出枕头扔到一边,舒适的趴下,接着说:“你拿它执行蜂蜜陷阱也好,降低其他人的戒心也好,对卧底先生来说都是可以分析的信息,没心情去欣赏被拆解成肌肉动态图的东西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诸伏景光抿了抿嘴唇,难得的打了个直球:“要是说喜欢你……这件事,可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脸。你的脸是因为长在你身上才格外帅气的。”
安室透心情一瞬间好到爆。
他拉住诸伏景光的手让他侧过身,伸手握住了诸伏景光的阴茎,好心情的笑着:“你还没射,没问题吗?”
诸伏景光一瞬间耳朵红了个通透,脸上也漫上一抹红,他抵着安室透的胸膛:“别……让它自己消下去就好了。”
安室透笑眯眯的开始手上的动作:“这么湿漉漉的东西,消得下去?”
他不由分说的用膝盖制住诸伏景光还欲推拒的手,先是用大拇指摩挲着龟头和上面的小孔,又用指尖在冠状沟处勾勾画画,逼得诸伏景光忍不住想蜷缩起身体。
在柱身上快速撸动几下,用手指在龟头处轻轻挑弄一下,本就在爆发边缘的诸伏景光就忍不住抖着身体挺着腰射了精。
意识到自己在射精前挺着腰往安室透手里抽插的警官先生脸红了个彻底,配上因为射精而有些恍惚的神情,简直让安室透恨不得拿个相框裱起来。
安室透坏心肠的没在诸伏景光射精时拿开手,他恶趣味的把沾着诸伏景光精液的手递到诸伏景光面前,让他“欣赏”一下。
其实乳白色的精液粘在匀称修长的小麦色手指上,确实很色情。情色艺术家大概会想将它拍照留档。
诸伏景光迟疑的看了看那只手,又看了看安室透因为坏心而神采飞扬的脸,闭了闭眼,迅速的舔了一下。
安室透:我其实没想让他这么做……但是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去洗个澡吗?苏格兰。”安室透把手举到自己面前欣赏了一下,从指缝里看到了诸伏景光的羞愤表情,让他多少有些欺负人的爽感。
那可是苏格兰!虽然实际上是警察,但是在组织里一直冷静到冷酷的苏格兰!现在赤裸着身体,红着脸坐在我床上……哇塞。
安室透这时才能放松下来欣赏他新鲜出炉的猎物。
“是要洗一下。”诸伏景光站起身来,健步如飞地走进了浴室。
行动组成员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性爱而腿软。
不过跟进去的安室透会不会让他健步如飞地从浴室里出来,就是个大问题了。
Chapter 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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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波本对苏格兰的嘲笑愈演愈烈。
苏格兰失踪那阵子原来是因为蜂蜜陷阱过于好用——讲真的,对绝大多数见过苏格兰的组织成员来说,苏格兰跟蜂蜜陷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真的蛮奇怪的——吸引了一个有点手段的富商雇了人要把他弄到手,好死不死苏格兰那会正在那附近做单人任务,被富商雇的人发现了要绑他。
苏格兰以为是敌对势力的余孽,几发子弹送他们见了撒旦。
这可不妙了,那富商以为自己惹到了杀手,满腔“爱意”顿时翻转成对生命的渴望,在各个地方收集苏格兰的信息,又雇了几个杀手满世界的找苏格兰。
苏格兰的任务点附近没有安全屋,没有组织据点,也就没有弹药补给,在躲避杀手时还把手机摔坏了。鉴于组织成员的联系方式并不固定,彻底失联的苏格兰不敢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狗硬碰硬,只能躲躲藏藏了一阵子,连吃饭都只能吃便利店快餐。
还是波本收拢情报时发现了富商的消息才找到苏格兰,苏格兰知道了前因后果后气的要死,根据波本的说法是“那张冷脸都气的通红,眉头皱的死紧,恨不得当场就把对方绞死。”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苏格兰干掉了那个富商,顺带带了一堆不知道对组织来说有没有用的文件和一些资金回来——然后苏格兰就被波本嘲笑到现在。
这期间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让苏格兰听到“英雄”这个词就会用一种,仿佛要食肉啖骨还有几分羞恼的眼神看向波本,不过吃亏的肯定是苏格兰,因为波本对这个眼神还蛮受用的,甚至能让这位把假笑几乎纹在脸上的情报组笑的像个愉悦犯。
苏格兰的胡子也刮掉了,嫩得跟天生娃娃脸的波本有的一拼,两个人穿上校服大概能直接去冒充高中生——不看眼睛的话。
没人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很好奇,但苏格兰最近一直脾气爆炸,即使是代号成员也没几名想去触霉头的。敢去触霉头的几位,不是不在日本,就是不感兴趣,即使众人扼腕叹息也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作为有时会一起执行任务的威士忌,莱伊认为他可能知道一点东西。
据说富商突然的死亡带出了一些不太光明的东西,在富商的后代争权夺利时,不知怎的被民众知道了,惹得群情激愤。于是民众就开始称呼杀了富商的人“缄默的英雄”,虽然他们甚至不知道杀了富商的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日本人是有点中二在身上的。
至于苏格兰的胡子,一定是受到了波本的威胁才刮掉的,莱伊确信这一点。波本对于苏格兰的兴趣,就像对于自己的恶意一样浓厚,这算是公认的定理了,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在这个故事里,这很明显不重要。
哇哦,真是天大的笑话。缄默的英雄,一个恶贯满盈冷酷无情的杀手,哈。莱伊也想笑了。
美国FBI觉得日本不行。
当然,真实的故事大家都懂,有的只有一个大搞囚禁的金发甜心和卖身求全的猫眼警官。
不过死去的富商倒是真实存在,但是他已经不能跳出来为自己的声誉辩白了。
至于其他的?拜托,地下世界死多少人难道有办法计数吗?一群孤魂野鬼而已,随便填补一些也不是做不到。
处理完后续,需要处理的还有前因。
苏格兰暴露于一次梦呓,一部防御过于严密的手机和一个公安内部的蛀虫。公安内部的蛀虫向波本卖掉了卧底被派出的时间,苏格兰高烧时在梦里呢喃的“哥哥”引起波本的怀疑,而手机里被清除掉的后门彰显了苏格兰背后有着其他的技术支持,但是波本有自己的办法——苏格兰那时睡在他身边。
苏格兰被波本下了麻醉药,于是诸伏景光就暴露在了波本面前。
波本像组织里的绝大多数人一样厌恶卧底,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卧底的接近=进局子的可能性激增。
不过既然卧底是苏格兰,波本也不是不能保下他……
波本没什么目标和理想,绝大部分组织成员都没有这个东西。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为的也只是追求“刺激”“财富”“自由”之类的东西,以及保全自己的命。
也有为了报仇之类的事情进入组织的,不过这种人很多都死的早,报了仇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丧失了精气神,然后在一次活动中死掉。剩下的一些变成了典型的组织成员,极少部分成为叛徒,然后被杀死。
组织生活过久了也挺没意思的,更何况波本在组织长大,这种生活已经完全没有了新意。
刀口舔血的生活并不好过,人是动物,所以也有求生本能,就算他们不知道活着要做什么。即使是以神秘与恐怖著称的波本,也并不喜欢默默死在黑暗中。
波本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总之他只是留了个退路顺便满足自己的私欲。至于在没跟警官先生达成共识时,就把公安里那个蛀虫曲里拐弯地干掉了的人是谁呢?哎呀是谁呢,波本不知道。
组织里,狙击手专业对口的任务其实不多,毕竟需要出动狙击手的任务,不是目标十分难搞就是需要隐蔽,这种人还真的没多到能让组织内的狙击手都过上一天一枪一个小朋友的程度,说实话如果平均分配,一月一个都有点难。
还好暗杀工作不算少,不至于让狙击手们卷生卷死才能吃上饭。当然对苏格兰来说,暗杀工作不少着实算不上什么好事。
扯远了,波本的意思是,苏格兰能给他的时间,还真是不少。
安室透似乎对把诸伏景光捆起来有一种执念,看见他把一堆麻绳搬进屋时,即使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某种程度上的准备,也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金发甜心此刻毫不吝惜于使用他那张令人一见生怜的脸,当他蹲在诸伏景光面前,用一种略有些小坏又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过来时,诸伏景光仿佛看到了一只使着小心思,不给零食就会偷偷不剥皮吃掉火腿肠的混账猫。
其实也不必如此,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zero随便他怎么玩,zero给出这种态度是迁就与试探,自己这边可不能得意忘形……
诸伏景光扒拉扒拉思绪,把那些衡量推理分析与不合适的心软亲昵埋回脑海深处,温顺地伸出手。
俗话说得好,do爱不要带脑子。更何况被磋磨的是自己,可没什么心力同时应对心理分析。
安室透轻轻的在诸伏景光的手腕内侧摩挲了两下,手指伸进袖口,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游走,在一个靠近胳膊肘的地方被卡住。
再宽松的袖口也容纳不下两条成年男性的小臂。更何况苏格兰的着装一向以方便活动与不起眼为第一要务。他遗憾的把手抽出,双手握住那恼人的帽衫下缘,向上一掀,诸伏景光就已然上身全裸。
头发被衣服带得乱糟糟,诸伏景光伸手想顺一顺,却被安室透抓下,把他的手按在他的双腿之间,用自己的一侧膝盖压住他的手,阻隔了他的行动。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没有动作。
安室透给他顺了顺头发,从手腕向肩膀抚摸过去。他的指肚上有老茧,滑在皮肤上有并不明显的粗粝感,对于皮糙肉厚的行动组来说并不难受,还有种诡异的舒适,只有游走在血管周边时会让人因为警惕而激动一下。
小臂上的肌肉线条被他轻轻刮过,手指顺着凹陷游走到了大臂,他换上手掌拢住半边臂膀,轻轻感受着掌下肌肉的走行。
“你有着很棒的身材。”安室透赞叹。
诸伏景光仰起头看着安室透,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略有些俏皮的笑:“那我应该说谢谢夸奖,对吗?”
安室透笑起来,玩闹般的摇了摇他的肩膀:“作为一个猎物,你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一点?”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肌肤在安室透的手下滑动:“我以为我还算温顺。”
他略微用力的握住安室透的手腕,向后微微一靠,支起腿踩在床沿,蹭了蹭安室透的侧腰:“或许你想教教我怎么变得温顺?”
“哇哦。”安室透感叹一声,“你还记得在蜂蜜陷阱上,我是专家这件事吗?hiro?”
诸伏景光轻笑一声,声音温柔又带了些隐约的磁性:“那前辈觉得我发挥的如何呢?”
安室透摸上他的腰,俯身凑近:“相当出色,”
他带着暧昧的笑容捏了一把诸伏景光的腰,把他按到床上,随即毫不犹豫的起身拿了麻绳。
看着表情略微有些遗憾的诸伏景光,他一边理着麻绳一边调侃:“靠色诱逃避捆绑,这就是你的温顺吗?hiro。”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没有成功就没办法了……你不要绑太紧。”
他们相视一笑,互相在心里评价对方:这个骗子。
警官先生其实并不介意被捆绑,他亲自确认过这里的安全,也看到了屋里可以用来逃脱束缚的工具。
他只是想打破有些亲昵的气氛,把频道转到情色上——他有一点不大不小的心理问题,会让他更容易受到温情的引诱,所以不行,不能贴近,情色对于他来说更安全一点。
但是能不被捆上其实更好……算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由于双方目标不同,这一局是两个人的胜利。
诸伏景光被安室透把两个小臂并在一起捆住,十分困惑:“安室,这样怎么做都不方便吧?”
安室透欣赏了一下,又转身去翻什么东西:“不,没有问题……你要不要考虑称呼我zero?”
诸伏景光对于这个未曾料想过的称呼一惊,看着起身的安室透手里拿着的跳蛋又无语了一秒:“安室,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询问我要不要改变称呼的亲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还有为什么是zero?”
“是吗?这个场景不是刚刚好吗?”安室透坐到了诸伏景光身边,扶着他的肩膀慢慢把他放下,“透不就是透明,就是无,与你的hiro相对的话,那就是zero了。我也有阵子用过这个外号,很得我心意。”
是巧合吗?诸伏景光细细的辨认着安室透脸上的神情,却没得到任何线索。
安室透实际上完全没在意这个点,他想,暧昧的低语,贴近的距离,亲昵的眼神,赤裸的身体,加上吴侬软语的崇拜或爱意,只要有其中两三项,得到一个“昵称”的要求通常都会被同意。这种情况哪里有什么不好呢?
诸伏景光仰着头看向安室透,脸上溢出一丝无奈又带有些许纵容的笑意:“好吧,zero,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我说的当然是对的,hiro。”安室透解开诸伏景光的裤子,不满的抱怨:“你明明也说我挑的衣服好看很多,但是你就是不穿。”
诸伏景光被绑缚着的胳膊不是很舒服,于是他屈起胳膊,把被绑缚到一起的小臂放到脸侧:“然后被其他成员看到,明天全组织都会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推测出不下一百种可能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过于显眼,zero,把胡子刮掉已经让我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
就是这个,因为被捆住小臂不能平放胳膊,所以在躺下时为了舒适只能把手举到脸边的可爱动作!
狼心狗肺的安室透人模人样的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去拽诸伏景光的裤子。
里面是一条纯黑的子弹内裤。
相对其他内裤相对纤细很多的腰口挂在线条健美的胯部,高叉窄边的造型,裆部以尖锐的三角形向下收束,隐没在大腿夹缝的阴影处。
安室透戳了戳那包东西,得到诸伏景光一个无奈的瞪视,然后安室透就偏开脸笑了。
这也算是安室透给他挑选的衣服之一,平常都因为不适应影响行动而不愿意穿,今天会穿过来,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东西。
穿着堪称色情的内裤,又有举着手贴脸这种卖萌的动作加成,再凶的眼神也会被削弱的,更何况诸伏景光的眼神就像在看不懂事的小孩,烦躁却无奈,完全没有杀伤力。
糟糕,安室透又想笑了。
他硬生生的把忍俊不禁的生动笑容在脸上揉成了见猎心喜的得意,顺手就把跳蛋塞进了诸伏景光的后穴。
“你好像很喜欢这种东西嘛。”诸伏景光不适的动了动身体,趁着安室透还没打开开关,无奈的吐槽。
安室透甜蜜蜜的笑:“因为想看到你不寻常的表情。”而且作为观察辅助道具十分管用。
他打开开关,撑着脑袋拽着跳蛋的绳子把它拉出来,又轻笑着用手指抵回去:“我揍你的时候你那种表情就很漂亮……好吧是互殴。”
他在诸伏景光那不顾身后的东西都要用脚踹他的精神下屈服,痛快改口。
真是要强的公安。
“你身上还有哪些样子,我都想看一看,hiro。”他的语气亲昵的近乎诡异,笑容更像是焊在了脸上,像无生机的芭比娃娃,几乎要让人联想到恐怖谷效应。
诸伏景光这几天来叹出的气要赶上一年的产量了。
大家心平气和的各取所需互相演戏不好吗?安室,在床上就只让阴茎硬着可以吗?思维不要那么硬核,很难应付啊。
可惜内心空空的安室透往里面塞了一点诸伏景光,就开始好奇这人身上的其他部分。他曾经以为他掌握了这个人的一大部分,却发现那只是他遗漏的一点余烬,而他本人是个亮闪闪的星座。
像对能打完狙就给人做饭的苏格兰产生兴趣一样,安室透现在对诸伏景光那些未被探知的部分有着极大的兴趣,他本能地觉得诸伏景光有趣。
组织长大的孩子,可最知道什么叫做夺取了。如果了解了诸伏景光复杂人格的成因,是不是就能垄断那些光芒呢?
他笑眯眯的把跳蛋又往上调了一档。
跳蛋的位置非常妙,恰好卡在前列腺上。一档时感觉还不明显,比起激烈的快感更像温暖舒爽的睡眠,二档就有些像是跑步刚起步时的微喘,不太辛苦但也不舒适,肺部压榨着想要更多,供应还算充足,但是却也有着看不到尽头的焦躁与苦楚。
诸伏景光很想抓点什么,但是他只能抓住自己的手。也不是不能抓脸,但是那样太怪了,而且会被捏的很痛。
他感到心跳有轻微的加速,锁骨以上有些微麻的触感。身体有些发热,但还不至于出汗,后穴开始有些酥麻,眼睛不自觉的想要眯起。
他下意识的撑起眼皮,皱起眉,用眼睛去睇安室透,想窥探一下安室透的反应。
安室透拿着条黑色领带看他,笑着说:“我今天一定是要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的,你是选接着忍让我下重手……”他瞟了一眼旁边奇形怪状的一柜子玩具,不经意的抻了抻领带,回头继续笑道,“还是坦诚一点,别忍,对大家都好。”
Chapter 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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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闭了闭眼,安室透对他的执着令人心惊,他甚至能感受到,所谓的交易也只不过是安室透捕猎的方式,自己能提供的情报与利益他并没有那么在意,毕竟他们最后商定的情报交换,诸伏景光需要提供的部分只需要对安室透一个人有利就行,而不牵扯到组织。组织内的情报,无论是对公安有用的,还是对诸伏景光个人有用的,安室透倒是不吝给予。
两种情报的价值相差甚远,能填补差距的只有诸伏景光自身,而能拿出这么大的利益来诱惑诸伏景光,只能说安室透对于诸伏景光这个人所求甚大。
呃,也不是不会有这种情况,因为感情(?)反水成为线人什么的……虽然与安室透的形象不符,但是他好像确实对其他事情都不太执着,是因为太聪明了吗?
安室透捏了捏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再次再次,这家伙真的很喜欢他的脸。
“想好了吗?”安室透的笑容甜得腻人,还有点即将得偿所愿的得意。当然,不论是哪种答案他都喜闻乐见,可能还更希望诸伏景光“不识时务”一点,他是真的很喜欢掠夺。
诸伏景光冷静的说道:“没有刻意忍耐,zero,你应该对我的适应能力有足够的认知才是。”
安室透心悦诚服的点头:“是我疏忽了。”
他手下轻轻一按,跳蛋直接被打到最高档。
那枚小巧的东西抵着那个地方可怕地高速震动着,几乎是瞬间诸伏景光就感觉到了后穴的一阵麻痒。那一瞬间爆发的甚至不像是过于激烈而令人不适的快感,而更接近于痛觉,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用微烫的水洗澡时,不先用手脚试探水温,而是直接跳下水池的感觉。
诸伏景光他,说真的,在这方面十分生涩。
前两档堪称温柔的震动让诸伏景光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被轻柔按摩着的敏感点突然遭到跳蛋的高频攻击,让诸伏景光一瞬间大腿抽搐,脸色白了一瞬又迅速漫上红色,抑制不住的半声痛喘被他从鼻腔呼出,又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他下意识蜷起身体,但姿势的改变反而让他的敏感点被挤压的更厉害,跳蛋不依不饶的持续震动着磋磨着那个地方,快感却迟迟没有到来。敏感的部位带来的是被不断碾磨放大的痛苦,诸伏景光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求救的决定。
他抬起头看着安室透:“zero,这个不行,慢一点!”
安室透不理他。
他做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伸出手试图去拽安室透的衣角:“很痛,zero。”
或许有人还记得诸伏景光的两条小臂依然被捆在一起。他向前伸展的手臂微屈,为了给伸展的手指留出抓握的余地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掌,总之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弃猫样子。
还是一只没了毛的弃猫。
安室透看了看因为胳膊伸出而被暴露出的胸口以及胸口上挺立的乳首,又看了看那张刻意做出一副可怜模样的脸,再一次感慨自己把诸伏景光的胳膊捆上的决策真是正确。
但是,会痛吗?
他侧着耳朵趴在诸伏景光的小腹上,那东西本来就没设计成静音的模式,这样贴着皮肉听,声音更是明显。似乎比蚊子的嗡叫声频率还要高的震动声传进耳朵,安室透也被吓了一跳。
奇怪,明明拿在手里试的时候没感觉震动有这么猛烈。
他连忙调低跳蛋的档位,抬头看了看诸伏景光的脸。那张清俊的脸上逐渐印染上了一丝绯红,诸伏景光抬头注视着安室透,眼里还有些未敛的疼痛,又在那上面掩上了一层情欲的舒适与放松,并且那种舒适与放松越来越浓厚,逐渐将疼痛的部分掩在了情欲构建出的涂层下面。
安室透鬼使神差地往诸伏景光的后穴伸进一根手指,手指所及之处的软肉被裹挟着震动,仿佛散乱的超市大采购人群一般乱中有序。
诸伏景光发出一声叹息一般的喘息声,音调慵懒尾调拖长,他早就放回脸边的双手紧紧交握,指尖攥得发白,脸色却逐渐变得酡红,眼睛开始迷离湿濡,连轻轻甩头的动作都仿佛慵懒无力的撒娇。
在安室透作乱的手指上方,诸伏景光的阴茎正逐渐变得神采奕奕。
第一次急着拥有,第二次急着确认,诸伏景光接受性爱时,因为疼痛与安室透的故意忽视连反应都少有,这种诱人的情态安室透着实是没有见过。他眯了眯眼,试探着把手指抵到了跳蛋附近。
那里的嫩肉激烈震颤着,在安室透不知是出于坏心眼还是单纯好奇,而用指甲轻轻刮上去的时候,几乎是弹跳着痉挛了起来。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娇喘的声音。原谅安室透吧,即使是一向思维敏捷心细如发的他,在听到那声从鼻腔漫出来的,带着舒爽和解放、又沾染着些许烦躁的喟叹时,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也是娇喘。
安室透可以是一个很刻薄的人。
“你知道你后穴高潮了吗?hiro。”他将手指抽出,看着不算湿润的手指,又往里面挤了些润滑剂。
诸伏景光放在脸边的双手移到了脸上。
能听到他想要尽量保持正常,但还是有些气息不稳的颤音:“是吗……”
“你不知道。”安室透了然,他觉得十分好笑一般的出声,“你没想过要提前做些了解吗?hiro?”
声音从被捂住的脸下面闷闷的传来:“我很忙。”
安室透关掉跳蛋,戳他的小腹:“别捂着脸了,我要插进去了哦,你不关注一下吗?”
诸伏景光拿开手,满脸气急败坏:“随你便!”
说是随便安室透怎么做,但是被不断逗弄还是让他的心理产生了落差,以至于不能心态平和的接受安室透的玩弄。
前端因为快感而挺起却没能释放的阴茎让他有些急躁不安。高潮过的后穴敏感至极,热烘烘的抽搐状态让诸伏景光难以理解。
他的身体渴望碰触与拥抱,甚至插入,就在他面前的安室透却是个恶趣味的混蛋,跟他上床就要做好被玩弄到失神的准备。
就比如现在,安室透那家伙拿出跳蛋,抓过一个枕头抬高诸伏景光的腰部,就把自己插进了诸伏景光的身体里。
他把湿漉漉的跳蛋随手扔到一边,自己掐住诸伏景光的腰身用力一挺腰,在温暖湿濡的甬道里舒服的叹气。
他捏了捏诸伏景光的侧腰,挺着腰在诸伏景光依旧还在痉挛的体内细细探索。
诸伏景光不会告诉他哪里是敏感点,但是生理反应会。在安室透一点一点转着圈碾磨推进的过程中,某个地方体现出了良好的敏感度。
可能是因为刚刚用那里高潮过,阴茎的头部碰到那附近的时候,穴肉就会激烈震颤,略过那个地方往里行进,穴肉就会像逃过一劫的小动物一样放松下来,让安室透能够顺利的进到深处。
安室透此刻有些后悔前几次只顾着自己,没让诸伏景光爽到的做法。
诸伏景光被情欲侵染的身体敏感又柔情,刚刚高潮过的敏感点被碰到就是会颤抖,被干开的后穴就是会渴望插入,软熟的内壁就是会无力抗拒地在阴茎上吸附住。
即使诸伏景光脸上依然一脸烦躁,抗拒几乎要溢出眼睛,但是身体却还是不受思想的控制,不为所动的坚持着运行生理机制。
其实安室透还真的没想到诸伏景光今天会这么容易就生气,毕竟苏格兰十分擅长掩饰和忍耐。
明明上次还那么乖巧……
但是诸伏景光喜欢安室透,又已经被安室透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所以给安室透的反应格外真诚也并不奇怪了吧。
诸伏景光一脸烦躁不满却满脸潮红,具象化的快感从耳朵蔓延到胸口,依旧被捆绑住的双臂在胸前弯折,虽然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风景,但是怎么看怎么脆弱的姿态却又是一种新奇的视觉盛宴。
到底是什么样的傻瓜才会错过这种绝赞的风景,只是埋头苦干呢?安室透刻意忽视掉之前的场合与心境,真情实感的痛惜起自己错过的东西。
“hiro,憋着声音不难受吗?”他尝试着为自己争取福利。
诸伏景光即使还在经受情欲的冲击,都在百忙中抽空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们这种惯于潜伏的人会在刺激下惊叫出声的?对我们来说忍耐声音不才是本能吗?”
随着诸伏景光的话语,被挡在喉咙里的喘息随着声带的震动溢出,使得好好的一番辩白被扭曲成了情意融融,这让安室透轻易接受了这一番解释。
“但是我想听。”安室透不满足的把自己撞进深处。
他似乎突然有了胜负欲,对准刚找到的敏感点一阵碾磨。诸伏景光的眼睛微微眯起,脖子不上不下辛苦的梗住,小腹收缩用力,本就明显的腹部线条更加立体,大腿到小腿一路绷紧,脚尖用力蜷起以至于脚指尖泛白,在安室透对敏感点的刻意碾压下屈张着,像被扔上岸的鱼。
因为被强加在身上的激烈快感,诸伏景光的眼里不自觉的渗出了一些生理盐水。他本来算不上白皙的皮肤在安室透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眼圈和脸颊也因此红的格外明显。
被诱惑到的安室透摸上那双眼睛,轻轻将嘴唇贴了上去。又温柔的的亲了亲诸伏景光的嘴唇,支起上半身,将阴茎深深抵入诸伏景光的身体,开始用力而激烈的挞伐。
诸伏景光基本已经处于一个随波逐流的状态,被安室透顶到床头,头撞上床头的软包,也只是沉默着任由安室透把他拉了回去。
已经气麻了,不想说话。
安室透心虚地揉了揉诸伏景光的头,觉得手感很好又揉了两下。
他扳住诸伏景光的腰身,加快了下身的动作。诸伏景光被他作弄过一阵子的身体十分敏感,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也正是因此,他的后穴收缩的比任何时候都激烈起来,紧紧的掐住了安室透的阴茎,让安室透也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诸伏景光因为难以释放的磨人快感正皱眉忍耐着,突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阴茎,上下摩挲着给予它快感。他盯了安室透一眼,撇过头:“不用管它,快点做完。”
安室透看上去已经在爆发边缘了,他声音略微发哑,喘着气说:“一起。”
这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从没听过的喑哑声线激得诸伏景光从天灵盖麻到脚底。比起安室透刻意为之的撩人与甜腻,这种皱着眉头强行稳住的声线更能让人感受到性张力。
简单来说,诸伏景光被诱惑到了。
还好目前安室透也正处于即将爆发的阶段,为了不伤到诸伏景光手已经从他的阴茎上挪开,握住诸伏景光腰的手都青筋暴起,喘息声沉重又色情,因此没注意到诸伏景光的失神。
他咬着牙狠狠的在诸伏景光身体里进出几下,把自己抵进最深处低吼着射了精,思维一阵模糊,世界清晰起来时,他已经在诸伏景光的身体深处填上了点什么东西。
他喘息着抽出自己,那些东西还没从那个美妙的地方溢出,而诸伏景光还在未释放的情欲里挣扎。
诸伏景光今天不怎么温顺,但是很真很美味。安室透又一次握上诸伏景光的阴茎,另一只手伸进了诸伏景光的后穴,两边同时快速抽动起来。
诸伏景光在这让人崩溃的双重快感中挣扎着射精,身体僵硬着微微挺起,又在痛快的射精后软倒在床上,无力的喘着粗气。
安室透把自己摔到他的身上,得到他一个不满的瞪视。
他们抱在一起喘息了一会,平复掉跳动的过于激烈的心脏,终于挪出心思对做爱期间出现的小问题进行清算。
以利益交换的角度来说,诸伏景光没什么能指责安室透的,相反安室透的动作都十分温柔,没让他受到情欲折磨以外的任何伤害。但是他还是难以抑制的对安室透明显拿他玩闹的态度产生了不满。
明明这是对待性交易对象的正常态度,掌控者自然有权利要求猎物摆出他喜欢的姿态,这没什么好说的,唯一错误的可能就是诸伏景光放错位置的情感。
他感到酸涩。
而安室透完全没玩够,但是他能看出诸伏景光生气了,于是他也生气起来,因为诸伏景光生气却只是冷着脸安静的躺在他身下,而不是起来想办法揍他一顿或者什么的。那样的诸伏景光看起来就像一个合格的用身体上交保护费的情色卧底,而不是能引起波本兴趣的优秀人物。
安室透当然理解诸伏景光惦记着他那点使命,被掐着命脉的人自然不敢反击——被揭开所有老底还面临着被揍的危机的那次不算——但这完全不耽误他生气。要说的话,就是矫情的“你是不是只是为了利益才躺在我身下,没有一点是因为爱我”这种思想。
当然,掌握主动权的人自然有这种权利矫情。因为无所畏惧,所以可以直白一点。
“你只是为了利益跟我上床的吗?只有利益?”安室透问他。
诸伏景光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温柔笑脸:“难道你不是为了上床而跟我上床的吗?我还以为你想要的是一个性玩具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安室透先发言了:“我下次注意……你在撒娇吗?hiro?”
诸伏景光咬牙切齿的笑:“你是不是太坦诚了一点?安室透?我们是这种能摊开直说的关系吗?”
安室透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帮助他活动了一下胳膊:“让你叫我zero了。嗯……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坐在床上耸了肩:“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我可以理解成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安室透侧躺着打了个响指:“完全可以。”
诸伏景光也躺下来,枕着自己的胳膊面向安室透:“那可以啊,只要你不在意我会为了利益出卖你骗你,也不在意哪天我不喜欢你了还是会吊着你,更不在意可能哪天我就会突然消失。”
安室透安静的看着他,慢慢笑了开来:“我们是这种能摊开直说的关系吗?”
诸伏景光也笑:“好像不是。”
这种把对方可能遇到的坏处明白的摆出来的公安也能卧底吗?安室透默默对自己开着玩笑,心情却不免得雀跃起来。
他挪过来抱住诸伏景光:“下次我会温柔一点的,不会再拿看戏的态度耍弄你了。跟我交往吧?”
诸伏景光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别下次了,就现在吧,安抚我一下?”
安室透早就知道自己得不到承诺,但是这有什么不好?诸伏景光对他心软的过分,连骗他都不愿意——虽然这也是诸伏景光计谋的一层,不过谁在意呢?又不可能真的掏心掏肺。
诸伏景光离开组织就偷情,诸伏景光暴露了就把他关起来,组织倒了就抱诸伏景光的大腿,安室透总有办法。
当务之急当然是诸伏景光的主动邀约,他会温柔的对待诸伏景光的。
Chapter 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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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可能有点那方面的爱好。莱伊想。
在波本大肆嘲笑了苏格兰,还强行刮掉了他的胡子后——后面那一点是莱伊亲眼所见——苏格兰竟然跟波本在一起了。
而且苏格兰竟然是下面那个。
无意冒犯,他也不是刻意去听苏格兰训斥波本的对话的。更不想听波本甜腻腻的说什么“下次我帮你洗,不射那么深了”这种鬼话。
虽然早知道波本对苏格兰有兴趣,苏格兰对波本也格外宽容,但是出现在苏格兰手腕上的绳子捆绑痕迹是真实的吗?苏格兰竟然放心到能让波本捆住他的手?狙击手的手?那个苏格兰?
FBI从今天开始怀疑人生。
诸伏景光告知公安波本对他很感兴趣后,果不其然的就得到了尝试接近的命令,并且得到了一些额外的情报——用来提高他在波本心里的地位。无论是赠送还是用来设计剧本,都是十分好用。
所以他后来主动找到安室透,说了公安要求他接近安室透的事情,苏格兰顺理成章的与波本开始了交往。
但是诸伏景光还没有与安室透交往,安室透倒也没有多介意这件事。毕竟诸伏景光因为感到亏欠已经把身体赔给了他,而且苏格兰再怎么跟诸伏景光进行切割,毕竟也还是诸伏景光。
波本行事风格隐秘又张扬,具体是哪种看他对信息的处理方式。他想光明正大的跟苏格兰谈恋爱,就会光明正大的与苏格兰腻在一起,然后在暗中操控流言一二三四五,直接把水搅浑。
所以最近组织里的情报组工作热情空前低落,都转移到波本与苏格兰的绯闻上了。
他们当然没有做出当众啵嘴的事情,但是波本总是动不动就往苏格兰身上靠,苏格兰竟然也没有推开波本。
你没有自己的骨头吗?波本?
要知道,波本并不喜欢身体接触,那家伙警惕心强的很,往他身上安监听监视设备的事没人成功过。虽然苏格兰会做饭,还会打扫房间,蓝灰色的猫眼本来应该显得可爱俏皮,在他冷淡的脸上却像是淬火的刀刃一般危险又迷人,需要的时候也会笑的温柔如水,攻略下波本很正常……
怎么就看上波本了!虽然那家伙确实脸好看又嘴甜,但那可是情报组啊!组织里同时对准敌我的喉舌,沙丁鱼里被放进来的那条鲇鱼啊!
好吧,暂时放下对苏格兰被拱了的不爽,苏格兰其实也是个难以接近的人物。情报组知道苏格兰会选择自己做饭,除了爱好,更多的是为了确保安全,避免在菜里吃到迷药麻药毒药之类的东西。他很少在外面吃饭,是一个相当惜命和警惕的麻烦人物。
但是他做饭真的好吃,唉。
波本真的太小人得志了,他竟然能一边靠在苏格兰的肩膀上一边亲昵的叫他hiro,处于空闲状态的吃瓜组织众正等着苏格兰生气,却只看到了苏格兰弹了安室透一个脑瓜崩。
我们真的是在组织而不是幼儿园早教班吗?苏格兰你在干什么啊?他叫你英雄,拿失踪期间的事情挑衅你诶,拿枪对着他啊?
不计其数的组织成员都抑郁了。
波本作为在组织里长大的人员,直属于boss,不受朗姆管辖,名义上来说比身体状况日薄西山的朗姆还要受重视一些,比琴酒的地位也略高一层。但是他似乎没想组建自己的势力,在组织里过得像个外援,与琴酒的行动组关系不错,与朗姆关系也不差。相较起来,琴酒与朗姆两派真的称得上是针锋相对。
这次波本把苏格兰勾引到手,在连续嘲讽后还能把日子过得甜甜蜜蜜,让不少人开始怀疑波本是不是打算开始组建新的势力。
琴酒有着同样的忧虑,甚至打来了电话问安室透有没有入赘的意向。看不惯归看不惯,神秘主义者好用是真的好用。
在波本表示现阶段只想好好谈恋爱后,苏格兰同时接到了红黑双方要求他与波本好好相处的命令,心情复杂。
“你真的很抢手。”诸伏景光一边跟安室透一起架设着他拿来的奇怪架子,一边闲聊,“两边都眼馋你的能力,最近给我的暗示都多了很多,就差没让我脱光躺到你床上了。”
“我倒是有在考虑组建势力的问题。”安室透靠着半搭好的架子叹了口气,“不过不是在组织内,我在组织内的作用相当于监察,维持三足鼎立的情况,所有权利归属于boss,所以也不能超过boss给的界限。”
“所以你要组建自己的势力,随时跑路?”诸伏景光打量着手里的图纸,三下五除二的拼好了一大片,又起身去找新的连接处,“不怕我告诉公安吗?”
“你告诉公安,然后我想想办法,让我被人告发给组织。”安室透眯起眼睛,“boss最近也在怀疑我,与公安定好开始行动的暗号后,先让组织查,再用暗号让公安参与进来,让两边调查的人撞上,这样组织就会认为是调查过程中泄露了信息。两边乱起来的时候,人员混杂,我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借助公安的力量给自己的势力牵线搭桥。”
“最后组织的检查结果会是我没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但组织内部却有因为私欲泄露内部消息的人。这个人不会是有重大嫌疑,而从事件发生起就被看守住的你。而公安那边会有我的势力的部分资料。”
安室透腾出手来和善地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至于其他信息,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其实早就在外有了自己的势力,足够松散隐秘,不在boss视线中,不怕被查。这次的所有消息,都只是为了在公安那边挂个受到怀疑有投诚倾向的名号,顺带提升他自己在boss那边的受信任度。
因为私欲泄露内部消息的人将会在无可辩驳的证据下倒下,被他亲手抓出,而且他本人也会认为是自己造成的这一系列连锁反应。
诸伏景光相当理解的点了点头:“这是聪明的做法,虽然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告诉我其他的信息。”
架子装好,他抓着安室透一起去洗手:“你的意思是我这次什么都做不了,是吗?那我最近要把任务做一做。”
安室透把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像勾肩搭背的兄弟:“你竟然不想套消息?不对劲。”
诸伏景光撞了他肩膀一下,给他们刚刚安装好的架子消毒。那是个造型奇特的家伙,拥有一个高度恰好在胯下的吊床,顶杆处有几个用来作为连接点的小圆环,还配套了同样有连接点的脚铐手铐,软皮质地,里面一层软衬,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受伤。
两人仔细研究了一下手铐脚铐的挣脱方法,安全锁的存在让被缚者也能轻易打开它们。即使安全锁损坏,以两人的能力也能迅速挣脱。
有了这个东西,这间房间看上去一下子就变得像一个淫靡气氛的生产地,死板的白色大床在冷硬的钢铁映衬下,一下就显得柔和暧昧起来,连微黄的普通灯光都仿佛是在为情热的人们降下福祉。
安室透与诸伏景光并肩站在一起,他侧脸亲了亲诸伏景光的脸:“拼完了,我们回去?”
诸伏景光用奇妙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突然不肯吃饭的猫:“你确定?”
安室透做出一副气恼的表情:“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那种把脑袋泡进精液里的蠢货。”
诸伏景光一言难尽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新鲜出炉的架子:“那你把它买回来是准备作为装饰品使用的吗?”
安室透故作镇定的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睛,诸伏景光挑了挑眉。
“啊,这……不,那倒不是。”安室透心虚的撇开眼,语气干巴巴,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但是它放在那又不会跑。”
诸伏景光捧起他的脸,往中间挤:“是吗?但是明天和意外不一定哪一个先来哦?”
安室透盯了他两眼,把他拽出这个房间,回头就看到他有些落寞的表情。
“是不能跟我说的事情吗?”他拉着诸伏景光坐下,从冰箱摸出两罐可乐,递了一罐给他。
诸伏景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捧着可乐朝他笑了一下:“明明以前也会抱着喝的东西一起聊天,从我身份暴露以后就没有过了。”
“因为我们对彼此的防备更深了。”安室透举着可乐与他碰杯,“我都没拿那瓶威士忌。”
“真希望你是光明侧的人。”诸伏景光碰完杯举了举可乐向安室透示意,喝了一口,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搓着可乐瓶子低下了头,“前天我们没接的那个任务,被干掉的任务目标是曾经霸凌过我的人。”
他吐出一口气,偏头朝着安室透挑了挑嘴角:“就是那个交易现场的倒霉蛋……日本真小啊。”
“你应该知道吧,我的父母被杀了之后我得了失语症,那之后几乎是顺理成章的被霸凌了。”他又喝了一口可乐。
“小时候有人帮过我,多亏他我才能走出失语症,但是可惜他后来就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我那阵子浑浑噩噩记忆混乱,也没能记住他的长相。”诸伏景光难得的没仔细斟酌说出口的话,想到哪就讲到哪。
“当时就萌发了当警察的念头,除了想查出杀害家人的凶手,找到那个孩子,就是想把他这种人抓起来。”扔掉可乐罐,诸伏景光伸了伸懒腰,侧身面对着安室透,却不去看他的眼睛。
“从小的……执念?太深刻了,从来没想过他会死在这种场合。我一直想把他绳之以法。”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的是,太意外了。”
安室透看向诸伏景光:“他认出你了吗?”
诸伏景光摇头:“没有。”
“是吗。”安室透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也好,不然还要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
“所以说人生无常嘛。”诸伏景光等到安室透喝完可乐,向着刚刚的房间歪了歪头,“及时行乐,来不来?”
安室透眯着眼睛看他:“想我了?”
诸伏景光侧着脸笑:“超想的。”
“嗤。”安室透站起来,把他拉进房间,“我才不信。”
诸伏景光把他推到墙上,拉着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下摆往上摸,又低头与他细细密密的亲吻,从嘴里发出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
两人纠纠缠缠地到了新搭的架子旁。把裤子解开,让它自然的滑落在地,诸伏景光从里面迈出,下半身仅剩一条内裤,自动自觉的躺到了吊床上,任由安室透把他一边的脚腕吊住。
“不帮我把内裤脱掉吗,还是要我自己来?”不明白为什么内裤还没被脱下来就先被捆住了脚踝,诸伏景光抓住安室透的手,在安室透眼里仿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抓不到激光的猫猫。
其实他是狗派来着,不知道为什么对猫系的诸伏景光如此痴迷。
也不对,这家伙古怪的忠诚也很像狗,暴露的时候还自称猎犬来着……所以这就是他对诸伏景光越来越感兴趣的原因吗?
能为之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与尊严的忠诚,真让人难以理解。但是他想要。
“哦,忘了。”安室透一脸真诚,“但是我懒得解开了,只脱一边,另一边挂在腿上吧。”
诸伏景光也一脸真诚的翻了个白眼。
“至少在床上,你这个鬼话连篇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安室透眨了眨眼:“但是那样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我如果说,我就是想看到你的内裤吊在你的腿上或者脚腕上跟着你一起晃动……”
诸伏景光强撑着与安室透平静对视,脸颊一点一点漫上红霞自己却浑然不知,强装镇定的样子真的可爱至极。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话风陡然一转:“知道了,会改的。”
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却又不想说……算了。
诸伏景光今天也是放弃治疗的一天。
Chapter 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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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刚刚把他的脚腕绑到吊床的链子上,就横着趴在了他的身上,肚子与他的肚子重叠,压得他打了个嗝。
听到打嗝声的安室透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被诸伏景光弹了个脑瓜崩,就赌气一般的把腿蜷起,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像是腰上套了个相当有分量的轮胎,沉重得让诸伏景光心累的叹了口气。
等到安室透晃荡够了站到他身边时,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玩起了推秋千的游戏,诸伏景光耷拉着胳膊躺在吊床上面无表情,像被冤种主人抓着跳舞的可怜猫猫。
“你要是不想做,就先把我放下来吧。”内裤随着诸伏景光的晃动而晃晃悠悠,诸伏景光平静的躺在吊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安室透笑着站到他身后,把脸埋到诸伏景光的肚子上,伸出舌头探进了肚脐。
肚脐并不是敏感点,但是这种行为无疑充满了占领意味,让诸伏景光的神经战栗了一瞬。他直接卷起腹部半坐了起来。
安室透抬起来的脸上笑意盈盈:“躺回去,hiro。”
诸伏景光无谓的倒了回去,还摊了摊手,意思是让他继续。安室透却没有反应,只是用眼睛打量着诸伏景光的全身,半晌,他思索着用迟疑的语调说:“其实你的身体我还没探索完全,是不是。”
“怎么用这种词。”诸伏景光歪着头看着他笑,掌心因为紧张微微潮湿,“要探索哪里,我身上还有哪里你没看到过吗?”
安室透随手挠了挠他的侧腰:“看和碰不一样。”
他很快做出了决定,伸出手指碰了碰诸伏景光的眼睑:“别动好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避而不答:“你想怎么做?”
“想把你全身上下都碰一遍。”他乖乖回答,“眼睛,鼻子,嘴巴,舌头,耳朵,胸腹,四肢,后背,臀部,下体,通通碰一遍。”
知道安室透没有挖心掏肝的想法,诸伏景光也放心下来,拿被锁住的脚踝去够安室透的身体,暧昧地笑:“那我能怎么办呢,都被你锁起来了,可做不出反抗的行为啊。”
安室透微微笑着,俯身咬上了诸伏景光的乳尖。那小小的肉粒在他的口中迅速挺立,从柔软逐渐变得柔韧的触感让安室透忍不住挫了挫牙齿。
“唔……”诸伏景光倒抽了一口气,手按到安室透的头上停住不动,似乎拿捏不准是否想让他离开。
安室透在需要的时候一向善解人意,更何况巡视这片领土后他还要干点别的。双重考虑之下,他痛快的离开了诸伏景光的乳尖,乳尖带着安室透的口水暴露在空气中,接触到空气后慢慢冷下来的水迹让那里有些不甘不愿的被迫挺立着,别样的感觉让诸伏景光抿了抿嘴唇。
安室透却未曾注意,而是转而用舌尖舔舐着诸伏景光的胸肌下缘。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沟壑,不锋利,但是触感柔韧,舌头微微用力抵上去能感到放松时肌肉的弹性。诸伏景光绷紧了胸肌,舌头就轻易的感到了硬度的变化,让安室透赞赏般的在上面浅浅咬了一口。
他的舌头划过胸肌之间的沟壑,向上舐到锁骨,从中间的凹陷沿着凸出的锁骨舔过去,又顺着脖子侧面舔上去。诸伏景光仰起头微微偏转了脑袋,让他舔的更为顺利。
一口吮在喉结上,微微用力,那东西就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番。这是个无关情欲的敏感点,只需要微微压迫,就能激起人类最原初的对生命的保护欲。
诸伏景光的精神瞬间紧张。
安室透敏锐地感受到了这点,宣告胜利般在那上面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牙印,又顺着诸伏景光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滑到了耳侧。
他不止一次的戏弄过这个部位,不止是床上,床下他有时也会对着诸伏景光的耳朵吹气,有人在时诸伏景光就会给他一个很苏格兰的冷漠眼神,没人在时那眼神的意味就很简单:烦人。
安室透知道那是因为诸伏景光的耳朵对吹气相当敏感,对极其轻微的触碰也反应不小,对微微用力的舔舐吻咬却感觉寥寥。不过他还是乐意在做完之后去舔吻诸伏景光的耳朵,那时诸伏景光会有一种无奈的纵容,像一边慵懒地晒着太阳一边微微挥着尾巴驱赶苍蝇的狮子。
唇齿毫无疑问的移到脸上,他把嘴唇压到诸伏景光的眼皮上,微微用力压迫下,诸伏景光感觉眼睛有些酸胀,但也只有一点。安室透用舌头微微拨弄了一下诸伏景光的睫毛,带来极其细微的痒意,牙齿轻轻咬过鼻尖,安室透伸出手抱着诸伏景光的脸与他接吻。
舌头撬开毫无反抗的唇齿,安室透本着探索的精神把诸伏景光的口腔扫荡了一遍,上翘下压的去够诸伏景光的牙龈,顺着上颚用舌面像拖地一样快速的刷过去,又向下勾起舌尖去碰诸伏景光的舌面。
抽出舌头,他在那双唇上轻轻一吻,毫不留恋的就俯身向下去舔舐手臂的肌肉线条。对鼓起的肌肉块轻轻亲吻,用舌尖刷过每一道沟壑,他抬起头去看自己刚刚舔舐过的地方,觉出了不少用眼睛看不出的细节。
“你这里有颗痣。”他抬起诸伏景光的手臂指给他看,“看起来就是一块色斑是不是,舔上去却有轻微的起伏。”
那痣长的位置相当刁钻,诸伏景光费劲的偏着头斜着眼盯了一眼,恍然道:“竟然是进入组织后才长出来的痣,我都没注意过。”
安室透用指甲轻轻挠了挠它:“用手摸的感觉似乎比用舌头更明显一些。”
诸伏景光十分诚实:“比起舌头我更喜欢手,舌头舔过的地方太凉了,面积太小,动作也慢。挑起一边要过了好久才能碰到下一个敏感点,我都要没有兴致了。”
安室透其实也觉得太慢了:“还以为会是很色情的过程,但是其实没什么感觉啊。”
诸伏景光认真的跟他探讨:“从看客的角度来看就像展示过程,确实色情,但是我身上敏感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也对舔舐反应不大,没有反馈,很难色情起来吧,除非你想做看客……”
安室透捂住了他的嘴,神色骤然阴沉下去:“我没有这种想法。”
诸伏景光挑了挑眉:“那多谢您的垂怜。”他自怨自艾娇柔造作的语气让人恶心。
“毕竟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有点什么其他的爱好。如果你有的话,我只能……”看着安室透想要吃人一般的恐怖眼神,他轻飘飘的吐出下半截话,“想办法把你送进监狱了。”
安室透的脸色骤然回春。
“你不玩无私奉献一心为国那一套精神了?”他靠在架子上看着诸伏景光,还是有点心气不顺的扭了一下他的乳尖。
“嘶……”诸伏景光配合着捂住自己的胸口,心平气和的说,“要是做出来那种事,你这条路就走不通了。我还留着你干嘛。”
他的眼睛撩起一个似讥似嘲的角度:“你最好一直有用,或者一直有力量。”
安室透也挑起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力量。”
他猛得把阴茎插进了诸伏景光的后穴,吊床都随着这力度摇晃起来,带着诸伏景光的身体往他阴茎上撞,在不可违逆的(柯学世界是否不可违逆存疑)惯性定律的作用下与他打得有来有回。
没掌握这晃动的规律前,不可预知的龟头落点给这个游戏带来了不少乐趣,两人都不知道这一刻龟头是会擦着前列腺碾压过去,还是从几步之遥的地方滑过。是狠毒地宛如压路机一般狠狠碾过,还是轻柔地擦肩而过。
安室透把着吊床的绑带,觉得这吊床真的物超所值。
他想问问诸伏景光在自己亲手安装的吊床上被干是什么感觉,却也能想到这家伙大概也只会嘴硬着说正常的感觉,顺便嘲讽一下他的定力。
“在自己亲手安装的吊床上被干是什么感觉?”
“嗯?就是正常的感觉,新奇的、自己亲手安装的东西用起来比较有成就感吗?zero。”
果然。
“不过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倒是省力不少,可以常用。”诸伏景光像是休假一样悠闲的躺在吊床上,任由安室透挺着腰奋力拼搏。
“这点运动量你都嫌累?”不知道何时沦为劳工的安室透嘴上嫌弃着诸伏景光的懒惰,腰却诚实的挺动着。
“不是这个原因。”诸伏景光懒洋洋的应了,甚至撩了撩头发,舒适的喘息了一声,“要揣摩和试探太累了,全交给你掌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我选择躺平。”
这绝对不正常。
然而安室透并没有再追问,只是顺着诸伏景光的话出言发令:“那你摸摸自己吧,我要看。”
诸伏景光从善如流。
左手自然的握向阴茎,简单粗暴的整根握住快速撸动,手法原始粗糙但有用,阴茎在他的撸动下很快挺立起来,硕大的龟头因为过于敏感被他刻意遗漏在外面,随着手的撸动不停忽闪。
右手用指腹轻柔的摩擦着胸前的乳头,乳头迅速挺立起来,触感在几秒内从袋装棉花糖迅速变成手打牛肉丸,用指甲轻轻刮过后,极细微的痛感紧接着酥痒的感觉,与后穴已经阴茎的快感合流,一起笼罩到大脑上,让诸伏景光舒适的发出一声喘息。
“好舒服,zero。”他无意识的盯着安室透的脸,右手大胆的捏起了自己的乳头,向着安室透的方向拉扯,配合上他硬得滴水的阴茎,竟然是比任何一次都快的迅速兴奋了起来。
眼神迷离,蓝色的虹膜湿润而明亮,诸伏景光脸上泼洒开一片红晕,大腿无意识的向一起合拢,却被锁链拽住。他的后穴绞得极紧,吞吃阴茎的动作称得上是贪婪,却依旧不满足的自顾自喘息着。
“zero……”真正的、淫荡、诱人、焦急的娇喘,刻意娇柔的声音配合上微微张开的嘴唇,让安室透恍惚间以为看到的并不是诸伏景光,而是别的什么人偶。
古怪的情热让安室透不由得放慢了动作,提起了警惕心,诸伏景光全然放松的姿态,让他怀疑hiro是不是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摄取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事的。”诸伏景光扒开自己的臀部,被撞得些微红润的臀尖在他的手下被按得发白,“只是用了点无害的新东西,你能用力点干我吗,zero?”
安室透真的生气了。
“用了东西?为什么要用?什么时候起效的,为什么不说?”他们拼架子拼了半个小时!
“增加敏感度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诸伏景光面对安室透愤怒的脸毫不心虚,甚至又晃了晃屁股,用后穴夹了安室透一下,“主要是想你……不做吗?可我真的很想要。”
“呵。”安室透气笑了。
他不再跟诸伏景光聊天,脑子跟阴茎一起火烧火燎的要爆炸。双手把住两侧的支柱,只一个劲的往那穴里狂插猛干。
诸伏景光在这粗暴无礼的操弄中竟然很是得趣,呻吟喘息愈发浪荡起来,从前从不出口的话一窝蜂的往外冒:“嗯,好棒,好厉害,再用力一点。”
“你疯了吧。”安室透的眼睛都因为震惊而紧缩,虽然见面时就查探过了,还是忍不住去捏他的脸看是否有易容。
诸伏景光任他捏了两下,笑着躲开他的手,嗔怪道:“很痒。”
“zero。”他垂下眼睛,又恍若无事的向着安室透笑,“只是换个风格放松一下而已。利用你泄欲,对不起啊。”
安室透眯了眯眼,紫灰色的眼睛直直盯入诸伏景光的瞳仁,里面的质疑让他有种被审查的感觉。
“没关系,苏格兰是我的恋人。”安室透反而没说什么,只是认真操劳了起来,“他什么都不用做也很诱人,用这种方式能排解他的情绪,我也不会有意见。”
诸伏景光脸上一直故作无谓的表情僵住了,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安室透将阴茎抽出来,解开了他脚腕上的链子,握住他有些固执的僵在臀部的手腕,拽住他让他坐起来,让他把手臂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端住他的臀部把他抱在怀里。
脚腕上的内裤滑落在地,却没人去理会它。
“腿勾住,可别掉下来了。”安室透声音温和地提醒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像树袋熊一样扒在安室透的身上,温热的身体靠在一起,皮肤贴着皮肤,心脏在对方的胸口跳动,他默默的把脸埋在了安室透的肩头。
他喜欢这个拥抱。
借着最亲密的做爱寻求短暂的放空,放弃思考追求纯粹的感官刺激,为了引诱安室透,也为了惩罚自己的软弱,他用淫荡的举动与语言试图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满脑性爱的荡夫,却被安室透温和地包容了下来。
成年人似乎都不太愿意插手他人的决定,对自己无害的情况下也不愿去寻根问底,他本以为安室透即使看破了他的情绪,也只会依着他的意思用力做而已,却没想到安室透确实看破了他的情绪,却也会告诉他不必用这种方式,也愿意给他想要的。
被放到床上后,诸伏景光像耍赖的小孩一样还是抱住安室透的肩膀不放,安室透很快理解:“想抱着做的话,侧着身体从背后做?”
诸伏景光不出一言的转过身,把自己嵌到安室透的怀里,抬起了一条腿,用屁股去蹭他的下体。
安室透抱住他的那条腿,把他整个人往怀里拢了拢,抚摸着他的胸口与乳头,慢条斯理的再次侵入了诸伏景光的身体。
诸伏景光的身体是真的敏感,后穴前所未有的高热,还没高潮,收缩的速度就已经相当可观。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喷吐的呼吸急促而灼热。诸伏景光没再刻意的嚷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骚话,但是压不住的呻吟一直从口鼻中溢出,显然是馋得狠了。屁股急切又贪婪的往安室透胯下顶,被干的狠了又扭着腰要往外跑,安室透忍不住拍了他屁股一下。
“下次还用不用药了?”他既心疼又无奈,只能挺着腰把穴口抽打出一片白沫。手下的乳尖硬得像小石子,轻轻捏住那个小东西,诸伏景光会不满的在手指间蹭动,稍微用力时又会含着胸往安室透怀里躲。
他似乎连神智都不太清楚,以至于往常充满克制的身体现在格外诚实。与刻意的放浪又有不同,除去了蓄意勾引的部分,只一心一意的想用适当的快感填满自己的感官,几乎没有思考的痕迹,只是一味的随着安室透的举动而动作着,像是没有羞耻感的发情期野兽。
安室透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他听着耳边的甜腻呻吟哭叫,只觉得心头充满了无奈。他的心理早就过了会被简单粗暴的音声刺激而产生性欲的时间段,生理上却怕是一辈子迈不过去这个坎。
即使现在的诸伏景光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任人宰割,随便一摸就能感受到他身体内部与被触摸的地方的敏感颤抖,从未有过的依赖沉迷的表情比强撑着不肯示弱的样子要惹人怜爱许多,连阴茎前端都开始流水,安室透升起性趣的也只有身体,或者说某个专职辅助繁衍的器官。
而其他的需要发力的身体部位,只能靠理智而不是令人上头的激素或者情感推动着运动。头脑先思考而不是身体先行动的做爱方式,多少有点让人疲累和提不起精神。
下次绝对要让诸伏景光还回来。感觉这次做得比半路被夹萎还打了一架那次还累,至少那次是真的情绪上头。
他吭哧吭哧的伺候完了诸伏景光,倒是难得的得到了一个依恋性极强的情人。诸伏景光喘着气靠在他怀里,眼角甚至还有一点激动过度的泪水,汗津津的身体在他怀里窝了一会,竟然慢慢睡着了。
安室透头一次在性爱结束后享受到了美人在怀的待遇,对着接下来的善后发起了愁。
Chapter 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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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浑身清爽,在安室透身旁睡的很熟,谢谢安室透。
安室透沉思着看着他的睡颜,拿出手机想联系一下自己的下属,想了下又放弃了,只是拿起电脑操作了些什么。
前天的任务保密性并不算高,很容易就能查到死者的信息,再接下去,一个最大的秘密就是“与黑暗世界有牵扯”的人,在黑暗世界主要配角之一的探查之下,并没有什么能够留存的秘密。
略过那些无意义的信息,安室透的眼睛盯在了这人的生活轨迹上,与他曾经查到的诸伏景光的生活轨迹确实有重叠,按这人的事迹看来,校园霸凌都算是小事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在这个地方生活啊。安室透想。
查诸伏景光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诸伏景光到这里不久,他就跟着艾莲娜老师来到了组织。印象里小时候也并没有什么交集,那时候他顶多是觉得有缘得可笑而已。现在意识到那个时候可能诸伏景光正在被霸凌,安室透心里不免有些奇怪的感觉。
那时候安室透正处于敏感的年纪,又因为混血的外貌接收到了过多的恶意。他有时候也会感同身受,拔刀相助,同时也发泄自己的心情。虽然不会真的拔刀,但确实是实打实的揍跑了不少校园霸凌的小王八犊子。
有趣的是,即使他现在已经坏事做尽,黑到滴水,把他这个人捏起来可以直接写毛笔字,也还是对校园霸凌容忍度极低。真的是随心所欲“我本位”的思想方式。
安室透看着诸伏景光的睡颜,犹豫了一下,也还是没上手去摸,他并没有让诸伏景光突然惊醒的想法。小心的展开胳膊搭在诸伏景光背后的床靠背上,有些心疼的同时,他不免陷入了温情脉脉的幻想中:说不定帮他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也不是不可能,学生活动范围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安室透基本都去过。两人当时就读的是同一个学校,碰上的概率并不算小。
他隐约记得自己跟着艾莲娜老师前往组织的前一天还在跟人打架。
诸伏景光睁开眼的时候,安室透已经做好了饭。今天的菜品是味增汤、汉堡肉、凉拌西芹。主食米饭,是诸伏景光与安室透经常吃的主食。
肉的香味远远的飘散过来,诸伏景光撑起身体,难得的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已经到了有些影响行动的程度。
他有些迟疑的步伐被安室透精确的捕捉到,他瞬间得意又挑衅的扬了扬眉:“怎么?难受了?”
诸伏景光也不扭捏,随手拉开椅子坐下,微微皱眉捏了捏胳膊:“说好没有副作用的……”
“我还以为是我的功劳。”安室透过来把碗筷递给他,随手捏了捏他的左肩,皱眉问道,“很难受?给你煮碗好消化的面?”
诸伏景光有些惊讶的笑了,用右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偏过身体侧倚在椅背上,面对着安室透,温柔又俏皮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没到那种地步,饭还是能吃的。”他眨了眨眼,刻意给了安室透一个wink,“别太小看我啊。”
安室透格外严肃:“以你的身体素质出现这种情况很奇怪……你从哪拿的药?”
诸伏景光眯起眼笑:“没什么事,只是有点乏力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怎么这么担心?”
安室透冷静的指出:“要是没到那种程度你只会嘴硬,而不是说什么‘没到那种地步’,也不会提副作用。”
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沉寂下来,抿唇不语。
安室透啧了一声,端走了那份汉堡肉,把它切碎煮进了面条里。期间他能感受到诸伏景光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他装作毫不在意,内心却十分受用。
面条被诸伏景光胡噜进肚,吃了热热的面条,他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安室透实在吃不下两人份的食物,只好打包起来放进车里,准备留着下次直接炒饭。
虽然喜欢公款吃喝,但是对于食物意外的节俭。
诸伏景光毫不客气的坐到安室透正后方,等着安室透把他带回他自己的住处。安室透却没急着发车,而是问道:“你看病去哪,我送你过去。”
诸伏景光的情况不适合被组织知道,医疗部不能去,所以他选择询问诸伏景光相熟的黑医或者什么。但出人意料的是,诸伏景光沉默了。
安室透没等到回答,不爽地啧了一声,却还是闷闷的开口:“或者你自己去,那我就不送你了。”
“你有可信任的人脉吗?”诸伏景光的声音同时响起。
安室透自己倒是有熟悉的人可以帮忙,之前以为诸伏景光不可能愿意,自己也有些疑虑才没提出建议,这一句倒是完全出乎了安室透的预料。
他皱眉看了诸伏景光一眼,手指轮番敲了敲方向盘:“我去打个电话。”
不久后他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了一条眼罩。
“我知道蒙住你的眼睛你也能记住路。”安室透说,“不过那个地方马上就要被废弃,倒也不碍事。”
诸伏景光顺从的拿过眼罩自己牢牢戴上:“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我没有通风报信的打算。记路时里程我会根据心跳声计算时间,需要的话你可以想办法弄乱我的心跳,我记得你有买一些新奇的玩具。”
安室透坐回驾驶座,嘴角微微上扬:“没关系,那里是真的会马上被废弃。你要做的事情只是把安全带系好。”
车子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只剩一些大型器械的实验室里坐着一个看起来仍未成年的小女孩。
“透哥,就是他吗?”茶色头发的女孩眼神冷静中带着审视。
“嗯,麻烦你了。”安室透没有称呼她的名字。
抽了几管血,又在几个仪器下面走了几遭,女孩开始赶人:“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回头让透哥告诉你吧。”
诸伏景光扣着扣子眉眼一弯:“麻烦你了。”
女孩看他一眼:“你倒是并不担心,心情很安定?”
“因为担心没有用。”诸伏景光还是笑的温和,“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是信得过zero的。”
女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zero?”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说话,挥挥手示意诸伏景光离开。诸伏景光甫一出门就看到安室透在门外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检查完了?走吧。”他闲适地拉起了诸伏景光的手,把他带到了车上。
戴上眼罩,车子嗡鸣一阵,开始行驶。不需要飙车的情况下,诸伏景光并不担心与安室透说话会产生危险。
“不问问我看出了什么?”
“是我的家人,对我十分信任,暂时没有为组织工作但学识足够后一定会被吸纳,不全然服从于组织,智商奇高。”安室透把着方向盘。
“还有对你的私生活兴趣不大,了解我的立场混沌不可信,以及你在家人面前用的称呼也与‘zero’有关。”诸伏景光情绪不高,“她还是个孩子。”
一方面为被另一个人知道了立场问题而忧虑,一方面又为组织把这么大的孩子拖进污糟的漩涡而痛心。当然,还有一些对于安室透超过他预计范围的信任的恐慌。
“我们不是这种能见家人的关系,安室透。”他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
安室透的姿态却悠闲又放松:“是吗,好像是这样的。但是你见到了,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诸伏景光也想知道怎么办。
从公安警察的角度,他当然应该把这份关乎组织高层成员命脉的情报上交,从组织成员的角度,捏住这么一条情报对勾心斗角也是有利无害。
偏偏从诸伏景光的角度,他的感情牵系在安室透身上,他的善良让他不忍利用一个尚未走上歧路的未成年,他的立场在公安内部被认为并不稳定,甚至因此遭到迫害,让他需要一个公安外的势力的支持,他的责任感让他有着向着掀翻组织的方向奋不顾身的前进的理想,为此可以对公安的指令灵活操作。
“把家人这么重要的把柄交给我,你到底在想什么。”诸伏景光烦躁的点了点额头,做出了决定,“我会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才把你带过去的。”车子停在他们惯常用来幽会的安全屋的地下室,安室透的紫灰色眼睛在黑暗中更显得幽深,“不如体贴一点,说出我想要的话来怎么样?”
诸伏景光与安室透对视,冷漠审视的表情就像他作为苏格兰存在的时候一样。
“不如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总不能是因为突然良心发现了打算带领你的家人改邪归正?”
安室透笑着摇了摇头:“我可带领不了她,组织只以为她是比较聪明的孩子,但作为她的家人,我知道她某种程度上可能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她的父母把她教的很好,她在组织里可呆不久。”
“如果是为了给她换个环境,你不该跟我说。我一个人的力量做不成这种事,而我背后的公安,处事风格也不符合你的期望。”
“我没打算把她交给公安培养,我只需要你帮我搅浑这一滩水,剩下的我自有办法。 ”
“你这哪是让我帮你搅浑这一滩水。”诸伏景光嗤笑的表情不屑又尖锐,“用别的理由瞒过公安,把一部分调查重点放到她那边,还要确保公安能与组织好好对抗,不会被分薄精力两边都讨不到好处让你不能浑水摸鱼,也不会被查出背后有我们活动的痕迹……你这是拿我当许愿机呢,太高看我,也太高看我在公安的权限了吧。”
安室透的表情变得有些迷惑:“公安做不到?”
诸伏景光的表情也变得疑惑:“你怎么会觉得公安做得到?”
“受贿的那个……”
“我捅到他政敌那里去了,后续恰巧给公安处理了而已。”
“那那个商人……”
“那个人不是畏罪自杀。先斩后奏,再加上适当的贿赂,情报都是我掏出来的。”
“帮派枪战……”
“雇佣兵,公安那边的意思是公安风格太显眼不能上,还好资金我另外找了名头让组织给报销了。”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开口“所以你觉得这都是公安的本事/所以这些都不是公安的本事?”
安室透无语的半靠在车座上,用堪称颓丧的表情面对着诸伏景光:“公安这么废物吗?”
诸伏景光表情也无语的很精彩,他揉了揉额角:“不知道,我权限不够。不管他们有多少本事,至少呈现在我面前的就是这种水平。”
他想起什么一般的抬起眼看着安室透:“好歹修饰一下,别这么直接说公安废物?我也是公安。”
“我从来不会用个人的素质去估计一个组织的能力水平……”安室透有点委屈,一副矫情得要死要活的样子,“但是你也太能搞事了吧。”
诸伏景光举手投降:“有我手里的条件你也做得到,你不是早就对我的能力表达过赞许吗,还是以为我做事都有公安保驾护航,从而主观忽视了我的能力?”
安室透心虚的微微偏头。
“还真是啊。”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卧底啊zero,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不自己解决,说不定我早就暴露了。而且我的优先级也没有那么高……”
他从车里翻出纸笔,开始列举自己能给出的助力:“败给你了,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吧。”
车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诸伏景光熟练地找出了照明工具,避免在昏暗的灯光下写字,在安全的环境下他一向注重对眼睛的保护。安室透被光刺激得略一眯眼,目光落到那张纸上,心情复杂至极。
“就这么给我了?”那张纸上的东西又多又杂,有好多条都能直接威胁到诸伏景光自己的潜伏任务和生命安全。
“嗯,都是我个人的资源,你用得上的话跟我说一声,需要提前协调的我也有标注需要的准备时间。”诸伏景光收好纸笔,叮嘱他,“弄丢了我就真的完了,你备份后烧得干净一点。”
“毁踪灭迹这点你可以放心……”安室透的声音放轻,“但是你就这么给我了?这是你留给自己的退路吧。”
诸伏景光不抬头:“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问了。好处在你那边不是吗,这就够了吧。”
安室透并不认为诸伏景光会爱他爱到要死要活以至于愿意把自己全盘交给他处置,要知道,他已经掌握了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又掌握住他私人的退路的话,一旦他有些什么心思,诸伏景光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他背后的势力都会受到不小的创伤。
诸伏景光未必不能接受这些,但是公安警察诸伏景光不会把他要保护的国家与民众置于此种境地。
“你……”在衡量得失之前话语已经冲破了理智的束缚,他自己知道这声音里有多少心急的成分。看着诸伏景光不知为何了然中带点悲哀的眼神,安室透做出了他此生最冲动的决定之一。
“我的本名叫降谷零。”他听见自己故作平静的声音嗡嗡的响着,“作为交换,我要知道你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
诸伏景光一瞬间表情失态得近乎狰狞:“你疯了吗?”
“好处在你手里不是吗?这就够了吧。”安室透甚至还有心情对他笑,“我还没问你搞什么呢,托孤似的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我,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就这么背上思想包袱?”
诸伏景光无语:“写字时间那么长,你倒是拦啊?”
对话结束,两人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我的联络人出了问题,连带我也受了影响。如果不抓紧你这条线,做不出成就,我就会被废弃。”诸伏景光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虽然有被废弃的风险,任务倒是更重了,训练也随之加重。你找我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对我进行刑讯训练,怕被看出端倪所以用了提高敏感度的药。”
“那我亏了。”安室透声音平静,“我还以为你爱我,要跟我真心换真心呢。”
这不全然是假话,真情上头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会,安室透确实是有着想用真心换真心的想法。把志保带到他眼前,除了想借诸伏景光的力,也有些带家人见对象的迤逦矫情在里面。
只不过涉及到势力的地方,他还是选择保守行事,毕竟他还没有被逼到绝路上。
诸伏景光自然不会全然相信他的这番话,但思索了一番,他放弃般的叹了口气:“当初救我的人是你。”
安室透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自己狎昵的妄想竟然真的成了真,这几乎让他得意忘形。
但是他还要故作不知,挑起眉毛:“你说的是哪一次?”
“别装了降谷零。”说出这个名字,诸伏景光不习惯地皱了皱眉,“你会猜不出来我指的是什么?”
安室透不再控制表情,得意的笑开,把诸伏景光按在他身后的车窗上:“我猜得出来,所以你现在是在报恩?”
诸伏景光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笑脸,平静的说:“不是,我只是发现我爱上你了。”
安室透的笑僵在了脸上。
Chapter 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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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安室透嘴唇张张合合,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当初又是使苦肉计,又是囚禁,又是用情报换美人一笑,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让忍辱负重的警官先生在正义与情感中纠结,理智与感性相互争夺思想的所有权,然后向自己臣服,宣告身与心的败退,从此成为自己的俘虏。
至于俘虏要怎么处置,喜新厌旧的金发甜心一向很舍得断舍离。
警官先生本来就喜欢自己,即使喜欢与爱还隔着将近一个亚马逊雨林的距离,这也并不是一个多么艰难的挑战,只是人物相当合胃口才让他格外重视而已。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没把诸伏景光当做对手。
安室透自然知道警官先生说出爱这个字,已经相当于向自己宣告投降了。他的正义感与责任心也没能阻止他爱上一个该被枪毙百千次的恶棍,这是多么大的功绩与荣耀,波本大恶人此刻应该有的心理该是得意到忘形才对。
但是他除了欣喜外,竟然有些惶恐。他下意识的回顾了一遍自己做过的恶事——应该枪毙十个来回不带拐弯的程度。又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材样貌,在各路人马那里得来的自信此刻竟然有些动摇。资产倒是可观,但也得仰仗BOSS,地位虽然在组织里算得上高,却缺乏根基不算稳固。更别提自己还发展着自己的势力,怕是不能让诸伏景光平静的生活。
下意识的评判起了自己是否能真的得到诸伏景光的爱,回过神来,安室透瞬间觉得惊恐万分——原来他也爱上了诸伏景光。
这不对,他本来是对苏格兰感兴趣,后来又对诸伏景光感兴趣,喜欢他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享受那种抽丝剥茧般了解一个人的成就感。他的喜欢里有太多的征服欲与探究心,而诸伏景光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已,等到对诸伏景光有足够的了解后,他可能会慢慢失去兴趣。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
诸伏景光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作为组织成员他很称职,作为公安他也很称职——称职有时候意味着无甚特色。但是安室透却逐渐沉迷在他眼角的弧度、说话的尾音、温热的身体与沉静的思想中。
他的喜欢任性而冲动,因为自认能掌控局面而大胆至极,连自己的真名都能拿来当做交换的筹码,但是他意识到自己爱上了诸伏景光的那一刻,后怕却突然席卷了他的身体。
因为从此刻起,诸伏景光的安危与喜怒真正成了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而他并不敢确定自己对诸伏景光有没有同样的威力。
他可耻地退缩了,绷上一层饶有兴致的面皮,对诸伏景光说:“怎么知道我是从校园霸凌中拯救了你的英雄的?hiro?”
诸伏景光不接话,只是了然又有些悲伤的看着他。
“zero。”他的声音轻柔,“玩脱了,是吗?”
安室透笑容标准而死板:“什么啊。”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好吧,以你的角度来看,happy ending又少了一个。征服——抛弃支线没法走了。”
他甚至还自嘲的笑了出来:“没有退路了,只能打双人ending了,不管是bad ending还是happy ending,都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安室透狠狠呼出一口气,被戳穿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这是他演技最差也最快被戳穿的一次,对一个话题避而不谈反而是最大的在意。
他也不再逃避这个话题:“所以猎物其实是我吗?亏我还一直自诩猎人。”
诸伏景光用手掌贴上安室透按在车窗上的手,脸在那节光滑的手臂上蹭了蹭,眼神却是淡定的:“zero,你一直是猎人。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可能就注定了我是你的猎物。”
“你没发现吗,你的bad ending里,是有抛弃我,带着权力和财富痛苦的度过一生这个选项的。”诸伏景光眨了眨眼,“还有带着权力和财富,逐渐忘掉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的模样的选项。甚至还有保存权力与财富的囚禁结局选项。你的感情线没跟事业线捆绑在一起。”
“我才是那个没有退路的人。”最后他这么说。
安室透看诸伏景光的眼神十分复杂,他心里既有些心疼诸伏景光,又无可抑制的因为自己依然保有的优势地位而心安,甚至因为诸伏景光已经毫无退路的状况而暗自欣喜。
他毕竟是能做出囚禁这种事的恶棍,怎么能不对这种状况感到愉悦呢,哪怕这愉悦罪恶又肮脏。
按理说此刻要把诸伏景光更加绑死在自己身上,安室透应该真诚严肃的坦诚一番自己的喜爱再表表忠心,但是他只是盯住了诸伏景光的嘴唇,用执着的姿态俯身下去,吻住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安静的闭上眼睛,手顺着安室透的胳膊滑到他的肩膀,又向下拢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又带了带。
他头一次在与安室透的亲吻中采取了一个偏向于进攻的姿态,在把诸伏景光暴露在安室透面前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这种近似于保护与控制的姿势拥抱过安室透。
现在他觉得他有这个资本了。
安室透安静的任他揽着,半晌动了动身体,又被诸伏景光箍住亲了两下才放开。
他扒了扒头发,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把诸伏景光赶下了车。
“警官先生,犯罪分子要整合资源了,您请回避一下吧。”他挥了挥那张几乎可以说承载着诸伏景光所有退路的纸。
诸伏景光好脾气地问:“那我怎么回去?”
这个安全屋位置很偏,适合乱搞,但交通不便。这次是安室透开车把诸伏景光载过来的,也就说明诸伏景光也得靠安室透把他载回去。
“回去?从地下室走回卧室的路要我教你吗hiro?”他夸张的挑起眉毛,“你不会以为整合完资源,我们自顾自散场就可以了吧?不做计划?”
诸伏景光当然知道要做计划,但是他还以为自己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毕竟安室透手里很明显有自己不知道的资源,他以为那是自己不能知道的部分。
“你今天就能整合完?”他抱起胳膊悠闲的反问。
“不能,所以让你去卧室等我,记得洗干净再睡觉。”安室透半靠在操作台上跟他胡侃。
诸伏景光笑笑,在安室透的面前啪的碰上了车门。隔着玻璃跟安室透做嘴型:“你想得美。”
他嬉笑着离开的自得样子,还真有点少年意气。
安室透目送他离开,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资料,认命的开始整合资源。
诸伏景光在安全屋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吃完了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任务。公安那边联络人出事,上司又看他不顺眼,最近什么东西审批都很麻烦。他只能靠薅组织羊毛来养活自己的军备库。
安室透在将近中午的时候推门进来,表情有点疲累,诸伏景光默默多加了一份食材,做了点简单清淡的料理,安室透吃完就躺到床上睡了,晚上才醒。
“你今晚还能睡着吗?”微暗的灯光下,诸伏景光挺拔俊秀的眉眼被映衬得温柔至极。
安室透揉了揉脑门,坐在他旁边,也掏出了一张纸:“今晚睡前做做运动吧,累了应该还能睡。不过这里没什么运动器材,大概会花点时间。”
诸伏景光一指卧室:“那个架子承重不错,你可以用那个做引体向上。”
他边洗碗边说:“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非要熬夜去做一件没到deadline的事情。”
“思路被打断很麻烦。”安室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你还没习惯啊,每次我熬夜你都要说这句话。之前做任务的时候也是,虽然很温情,但是有时候也真的挺烦的。”
“之前以为你比我小呢,心疼童工而已。”诸伏景光擦了擦手,拿起那张纸端详,挑了挑眉,“还真让你整合出名堂来了,这样你那个妹妹说不定还真能浑水摸鱼脱离组织。”
“你那些资源真的很好用。”安室透窝在沙发里,随手扯了个抱枕过来抱着,“这次要是能成,算你入股,我手头资源给你分红,该还给你的不会少了你的。”
“资源更隐秘了,意外之喜。”诸伏景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筛选整合出的资源,当然也从里面看出来不少安室透的势力痕迹。他虽然下意识的把它们记在了心里,却没有针对这些进行试探,只是认认真真地跟安室透商讨起了操作计划和细节。
走完这熟悉的一套流程,诸伏景光突然说道:“每次跟你一起做任务都很省心。”无论是行动,还是计划的制定,都让人心安。诱导性带着人思考的语言习惯,帮助他了解了更多黑暗的运行法则。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安室透回道,伸着懒腰进了卧室。
“去洗澡!zero!”诸伏景光冲着卧室喊道。
“我知道!”安室透的声音传来,随即是浴室门被带上的响声。
诸伏景光处理完任务收尾工作,回到卧室,就看见安室透头发湿漉漉的在做引体向上。金色的头发贴在脸上,有种随意又勾人的亲近感,让他不自觉的看入了神。
“不去洗漱吗?”安室透略微喘息着问他。
他转身走向浴室,又在浴室门口停住,靠在门框上问安室透:“需要我里里外外洗得干净一点吗?”
安室透闻言,直接伸直腿站到了地上,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问道:“身体没问题了?还有,我记得你接了这两天的任务?”
“已经休息过来了,任务是后天开始,你还指望着让我一天下不了床?”诸伏景光转身进了浴室。
安室透依旧把自己吊回了架子上继续做着引体向上:“算了吧,你不抽点时间保养你的装备,不好好休息一下?”
“这次任务要好几天才能做完,下次再见面你的计划就该开始了。”水流哗啦啦的响起,“真的不做?”
安室透的动作停下,有些犹豫。
诸伏景光也没再出声,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他没关门,只有水声与他撩动水流的声音哗哗的响起。
飞溅到地板上的水流声停住,转而响起的是塑料制品被捏动的声音,与沉闷的水流冲击在柔软的物体上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打着转。
安室透默默的撒开手,擦了擦身上的汗,思考了下也没有进浴室,只是有些煎熬的坐在座位上,无事可做,又拿出计划来添添补补。
等诸伏景光擦着头发走到床边时,安室透才一溜烟的蹿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了回到床边,试图接过诸伏景光手中的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
诸伏景光拍掉他的手,手腕一转,吹风机就对着安室透的脑袋吹起风来。
他的手指在安室透的金发中穿梭,跟他闲聊道:“你以前也不让人碰你的头发。”
“毕竟是要害。”安室透眯起眼睛享受,双手在身前放好,盘腿的坐姿称得上乖巧,“我还没活够呢。”
他感到诸伏景光温热的手掌贴到了他的小臂上,抬起他的小臂,把吹风机的握把塞到了他手里。
“玩够了,你自己吹吧。”
Chapter 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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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诸伏景光也会有些孩子气。
安室透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那些苏格兰自顾自开心坑到队友的时候。
不是什么大事,但总会让人有些啼笑皆非,比如指使刚刚做完诱饵一身礼服的波本去便利店买袜子之类的…… 理由还很充分,比如需要用袜子填补衣服空隙达成改变身形的目的。
但是他其实并不在意你到底是选择做还是不做,只是对你的反应很感兴趣而已。比如他今天就对安室透乖乖自己吹头发的反应很满意,趁机摸上安室透胸肌的手也相当认真诚实。
“你非要在我吹头发的时候找事吗?”头发吹干后,安室透感到胸口有些热痛,“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手感很好哦,谢谢。”诸伏景光披着浴巾赤裸着身体盘坐在床上,笑容平稳又温和。
他张开手抱住扑过来的安室透,拦住他作势欲打的手,翻了个身把他压到身下,直起身来看着他。
安室透的眼神从迷惑到危险,正当他准备掀翻诸伏景光时,却感到了阴茎顶部被一个温暖湿濡的地方覆盖住,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体位与前所未有的、诸伏景光充满掌控欲的脸。
简单一点说,那一瞬间安室透觉得他要被诸伏景光用后穴操了。
龟头缓缓没入穴口,微微膨起的伞盖在穴口内部忽的展开,卡住穴口的肌肉环,诸伏景光收紧后穴,往上蹭了蹭,感受着伞盖刮过内壁的奇怪触感。
“虽然一开始是我选择了接触……”诸伏景光还在继续说着什么。
安室透沉不住气的往上挺身,被干到敏感点的诸伏景光微微抽搐了一下,挺了挺腰,反而让诸伏景光的敏感点被干得更加大力。
他喘了口气,在安室透的进攻下发出一声呻吟,语音颤抖却还是坚持着继续说:“但是你进攻的方式真的很有力并且有效。”
在方向固定但墙壁有弹性的甬道内,急于进攻的一方戳到墙壁让另一方难受其实是常有的事,但安室透的阴茎却诡异的按照着一个只有小摩擦,不会给诸伏景光带来压力与不适的方向行进着。
除了怒火冲头硬怼上去的那次以外,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顺畅不隐秘却舒适的侵入着诸伏景光。不论是身体,还是他的个人领域。
诸伏景光虽然在骑乘,却放弃了这个姿势很容易取得的主导权,只是坚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任由安室透逐渐把阴茎没入自己的身体。
“zero,知道现在的动作让我想到什么吗?”诸伏景光的后穴吞没安室透的阴茎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在组织里,就是以这种……被粘稠、紧密、闷热、时刻包围着的感受在活动的。”
“你突入我的身体的动作……”他用身体的重量与腰部的力量把抬着腰操他的安室透按到床面上,“与你在我的底线上缓慢的压出属于你自己的形状的过程,几乎没有差别。”
“你是个可恨的人,我原本一视同仁的底线上永远保存了你的形状。你的狩猎成功了,也该让我取回些什么吧,降谷零。”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U盘递到了安室透面前,令他意外的是,安室透并没有着急确认里面的内容,而是随手把它放到一边,手握上他的腰:“这种时候还是专心一点比较好吧。”
安室透猛然向上挺动起了腰身,却并不着急让自己爽,倒是诸伏景光被他精准紧密的进攻弄得狼狈不堪。
安室透一边动着,一边低声的笑了起来:“hiro,公安没教给你谈判的时候不要把底牌全露出来吗?”
他双手握住诸伏景光的腰,在最要命的前列腺处狠插猛顶。过于激烈的快感让诸伏景光不自觉的想支起身子,躲避安室透的精准狙击。
安室透倒也不阻止他,只是挺动着的腰身渐渐慢下来,力度也减小,等着诸伏景光自己摆着腰上来找操。
诸伏景光因为之前的攻击有些狼狈地喘着气,倒也不生气,只是双手摸上了安室透的胸部,抓着他的胸肌自顾自的起落着。
那张脸上泛着微红,眼神却清明又势在必得:“既然你不急着看,那就跟我一起好好做爱吧。”
后穴在这番话中一下子收紧到了有些寸步难行的地步,安室透感觉阴茎像夏天被人握在掌心的蚱蜢,被温热到堪称热烫的手握住,身体还在激动的挣扎弹跳,却只能在一个极其有限的范围内搏动,那点酥酥痒痒的挣扎,也不过是挑动了握住它的人的热情与兴趣而已。
至于被握得紧紧的、几乎要感到窒息的、受到挤压的蚱蜢,谁会管它呢?
后穴继续收紧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阴茎在里面热胀着弹跳,几乎要被挤爆。诸伏景光的手在安室透身上随意动作着,从饱满结实的胸肌到因为情欲而绷紧的腹肌,鲨鱼肌和人鱼线,都认认真真的抚摸揉捏了一番。
“别动哦,zero。”诸伏景光的手大胆地摸到了安室透的阴囊上,要害被人把控住的安室透身体有些僵硬,只能任由诸伏景光揉捏按摩着那个要害部位。
可悲的是,即使精神正紧张着,但是快感还是刺激着安室透让他的阴茎保持着挺立的姿态,硬邦邦的插在威胁它的人身体里,并且感到舒适。
诸伏景光轻柔地按摩着安室透的囊袋,在握持住这个地方的同时挺着腰动作着。感受到安室透的僵硬与紧张,他拍了拍安室透的腹肌,放开了手。
按着安室透的腰把他拍在床上,诸伏景光起落的动作迅速利落得像骑摩托追踪目标时一样飒爽。不看脸上的红晕与炽热的喘息,只看他那兴致高昂的眼神,还以为他在玩什么激情对抗类的真人游戏呢。
因为全由自己掌控,诸伏景光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种闲适安定的姿态,后穴以一种舒服的姿态自然的动作着,不刻意去夹紧或者放松,只是安然的跟随着最基础的生理反应律动。
想要延长快感就停下不动一会,任安室透再心急,也只是按住他的腰不让他动作。想追逐快感,就晃着腰把前列腺往龟头上凑,用阴茎揉搓自己的敏感点,仰起头抖着腰发出舒适的叹息与呻吟。声音里是纯粹的满足与欲望。
安室透抬头看他,即使是从下往上看的死亡角度,诸伏景光的脸依旧帅得相当正统。精致又不失挺拔的五官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俊俏无比,极具特色的猫眼又给他增添了一番与常人不同的色彩。充满欲望的眼神显露出强大而自如的进攻性,一派掌控者该有的气定神闲的模样。
此刻安室透才恍然想起,诸伏景光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他手下的娇花。这是一个在实力强大的非法组织中凭借自己的实力一路晋升,凭借高超的演技与独特的魅力骗走了自己的喜爱,即使在他面前暴露了卧底的身份,也凭借着他的喜爱,用自己换到了更多便利和情报的狠人。
此刻在他身上自顾自的享受着的,是组织的苏格兰吗?不,苏格兰从来都不是独立的,他是诸伏景光这个人的一部分。
还好诸伏景光爱他。
诸伏景光捏住安室透的下巴,俯下身温柔缱绻的亲了他一口:“在想什么?”
“你富有攻击性的姿态真的很帅。”安室透说道。
“你喜欢?”诸伏景光露出有些开心的笑容,继续动作起来,腰挺动的又快又深,几乎每一下都要把安室透的阴茎全然包裹进自己的身体。
肠道里层层叠叠的吮吸着安室透的阴茎,大力而激烈的套弄让安室透不禁握紧了拳头,忍受着一波又一波激烈的快感。
同时承担了消耗体力的动作与被操弄的激烈情欲,诸伏景光有些呼吸不畅。他张开嘴喘息,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阴茎,撸动两下就因为前后夹击的快感激烈过头而放开。
直直仰起的头配合上略微后仰的身体,把自己的胸腹全部展露在安室透面前。脸颊到胸口全部漫上了情欲的粉红色,乳尖在情欲冲击中逐渐硬挺起来,从泛着粉红色的胸肌中间凸出的样子极其色情。
安室透不再老实躺着,随着诸伏景光的动作挺动起自己的腰,诸伏景光起身,他也跟着回撤只把龟头留在诸伏景光体内;诸伏景光下落,他就挺着腰猛得把自己送入诸伏景光身体的最深处,逼出诸伏景光一声喟叹般的呻吟。
他的手伸向诸伏景光的胸口,略深的肤色与诸伏景光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色情至极。诸伏景光的乳尖被他夹在指缝中揉捏,指甲刮过乳尖的那一瞬间,诸伏景光不自觉露出的迷醉神情,让安室透没忍住手下用了点力,诸伏景光本就绯红的皮肤被抓得更加鲜艳了起来。
诸伏景光吸了口气,压着嗓子笑:“zero,轻点。”
安室透喘息声逐渐深沉,灰紫色的眼睛里沉淀进了狩猎欲望,和着情欲一起搅成一片混沌的焦躁。
放开乳尖,抓上诸伏景光胸的力度不减,微红的胸口被顺着手指的形状压出一片没有血色的白:“hiro,只是这样就够了吗?我觉得再多一点更好。”
“是吗?”诸伏景光点点头,身体猛得绷紧用力的挤压着安室透的阴茎,代替了简单的直上直下,腰部开始在转着圈拧动的同时起落,让安室透的阴茎像坐了个大摆锤一般在他体内鼓动。
诸伏景光的手同时抚上了安室透的胸口,学着安室透的动作玩起了他的乳尖。奇怪的感觉随着被压榨的阴茎一起传到脑部,激起了安室透的一阵颤抖。快感被神经导流向大脑与阴茎,精液与脑中的烟花一同迸溅开,安室透近乎僵硬的挺着腰,即使这个动作再难以使力,快感也在驱使着他保持这个姿势,直到精液都痛痛快快的奔涌而出,才仿佛终于想起呼吸一般大口喘起气来。
诸伏景光喘着气笑他:“多一点更好?我怎么办?”
安室透有些挂不住面子:“是小孩子吗,这种事还要我教?”
诸伏景光抬起一条腿从安室透身上跨开,乳白色的液体从臀缝间流出,顺着臀部的线条往下流,他却并不在意。
随手抽了两张纸擦掉臀缝间溢出的精液,白色的纸团在木地板上滚动的时候,诸伏景光抓着安室透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阴茎上:“zero,这个你要负责一下吧?”
安室透对照顾诸伏景光的需求没什么意见,但是还是会怀念一下曾经会因为安室透的帮助而害羞的诸伏景光。
“你是不是成长的也太快了一点?明明会因为我的照顾脸红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他一边精心照顾着诸伏景光的阴茎,一边打不起精神地抱怨。毕竟是刚刚射精过,打不起精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手指圈起熟稔的抚摸撸动着柱体,时不时用手指碰一碰敏感的顶端,又轻轻使力圈住柱体,用指尖轻轻掠过柱身。龟头处溢出透明的前液,被安室透在柱体表面涂抹开。
没听到诸伏景光的回应,他抬头望去,却看见诸伏景光咬着牙艰难呼吸的场面。眼中一片水光淋漓,耳朵和脸颊都涨得通红,神情恍惚而隐忍。
“hiro?”安室透试探着叫他。
诸伏景光的指尖抽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向着阴茎的方向伸手。安室透稍微动了动指尖,诸伏景光立刻又将手抓回了床单上,只有呼吸声逐渐粗重了起来。
安室透脸上不禁露出了有些宠溺又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只手握住阴茎继续撸动,另一只手则悄悄竖起指尖,用指甲在龟头上轻轻一蹭。
诸伏景光本就不小的猫眼瞪得溜圆,一声喘息猝不及防的从口中溢出,从腹部往下全部激烈震颤着,白色粘稠的液体冷不丁的喷射出去,直直打在了安室透脸上。
精液相当浓稠,粘性勉强拖住了重力,颤颤巍巍的以一个还算饱满的姿态黏在安室透脸上慢慢下滑,白色的水痕在脸上蜿蜒开来,顺着脸部的表面下滑。衬着安室透小麦色的皮肤与精致的五官,色情到近乎靡丽。
安室透愣了一下,猛得想起诸伏景光第一次在他手里射出来的时候,不禁笑了开来,点着自己的脸颊:“hiro……”
他话音还没落,诸伏景光就猛得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先是专注的盯着他脸上的白浊,又看了一眼安室透的眼睛,视线再次转移到脸上的白浊痕迹,慢慢向他靠近。
这种认真的、像电视剧中亲吻镜头一般的视角让安室透不禁有些慌了神,直挺挺梗着脖子,真的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僵着身体等待诸伏景光的靠近。
诸伏景光慢慢靠近了安室透的脸,没有伸出舌尖去舔,而是直接把嘴唇贴在了安室透脸上吮吸。精液被他用嘴唇用力吻走,发出滋滋的亲吻声,撤走时只留下一片湿濡的水痕和隐隐有些泛出红色的吻痕。
安室透抓住正欲撤离的诸伏景光的手:“hiro,再来一次?”
诸伏景光并不挣脱,反手抓住了安室透的手腕,笑得跟安室透如出一辙的不怀好意:“U盘你真的不看看?”
安室透陡然生起一阵危机感。他拿出一台干干净净的电脑插上U盘,里面只孤零零的躺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降谷零的家人对于诸伏景光与安室透结婚意向的看法。
Chapter 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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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要不是你带我去见宫野志保,她的那份意见我还真的收集不到。”诸伏景光笑得很舒心又明朗,反倒是安室透面沉如水,头一次失去了对情况的掌控。
“嗯,别担心,没上交给公安,这毕竟是我的个人私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公安要是拿到了这些东西,我的立场可也就没法被信任了。”
安室透语气阴沉:“你用家人威胁我?”
诸伏景光摇摇头:“这不是还没开始威胁吗。zero,只要我们能一直相处愉快,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啊。”
深吸一口气,敛下眼眸,安室透勉强按捺下了心头的愤怒与恐慌……以及杀意:“我要知道你获得消息的渠道。”
“别急,zero。”诸伏景光握上他拿鼠标的手,轻巧的点开了文件夹里的另一个文件,“在组织里,你与宫野明美的关系仅为高层所知,你自己的踪迹也难以捉摸。但是你们总要见面的,我只是恰好钻到了这个漏子。”
展示在安室透面前的是他与宫野明美见面的场景,宫野明美指着一款手提包笑得很开心,而安室透看着宫野明美的表情柔和里带了些无奈。
耳边是诸伏景光有些促狭的声音:“我可是抱着捉奸的心情去的,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
安室透没有跟他打闹的心情,盯着屏幕逼问道:“后来呢?她的意见你怎么收集到的?”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就捉奸啊,文件夹里那个视频就是我们交流的录音。”
安室透神情严肃的听着录音里的对话从诸伏景光的搭讪到取得宫野明美的浅薄好感,再进展到诸伏景光音调复杂的“捉奸”坦白。
“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其实……他不是个好人。”诸伏景光语调复杂,语焉不详,成功的挑起宫野明美的警惕心并打消了她的好感,“跟他在一起不是个好选择。”
宫野明美略过这个话题,不明说两人的关系,话语却处处暧昧,意图让诸伏景光以为他们真的是情侣关系。在宫野明美的套话里,诸伏景光“单纯”“无知”“好骗”的说出了他与安室透的恋人关系。
“你怎么猜出来的……”诸伏景光声音颓败而痛苦,“我对他的花心早有耳闻,但是我一直以为我看到的才是真实……”
一向温柔的声音染上了无助:“可能没有资格说这些的是我才对,也或许在……里要求正常的恋爱观本身就是一种反常。但是即使是作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也觉得花心的人不值得留恋。”
到了这里,安室透就知道后面不用再听下去了。
没有惯例的调侃,他直接了当的问到:“你要什么?”
“我要一场婚礼。”光着身子的诸伏景光此刻从容的像穿着盔甲,“在你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在组织里我要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我要你感情上的忠诚以及借用你权柄的资格。”
诸伏景光牵起安室透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指节,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一个吻:“我知道你的事情处理完,你的家人都会被你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我将不再有筹码,而你处理完事情之前,我的所有底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也没有去伤害她们的能力,所以我现在是在祈求一场婚礼。对于有能力威胁到你的我,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突然扑上前跟他扭打在一起。
诸伏景光应对起来毫不犹豫。不留情面的攻击让两人都多了些伤,在安室透被压到地上时,他突然停手,诸伏景光的拳头带着拳风险险砸进他旁边的地面。两人喘着粗气对视一眼,诸伏景光泄了力的趴到安室透身上,抱着他深深呼吸,直接进入休战的休息状态。
“诸伏景光,你可真是个混蛋。”安室透掐住他腰间的肉一扭,诸伏景光假装哀哀叫疼的样子让他更加愤怒了。
“胆子真大,你不怕我撕破脸把你的卧底身份捅到组织那去?”他犹不解气的咬了诸伏景光的伤一口,听到诸伏景光忍痛的闷哼才有些解气的放开。
“怕。”诸伏景光很诚实,“怕卧底失败死在黑暗里,让家人和朋友一直挂念一抹游魂而一生无所得。怕无法保护公众,怕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那你还要拿我最珍视的家人威胁我?”安室透是真的不能理解,“让我意识到你的危险与不可控,诉求却是把柄失效后的一场婚礼……在你的所有底牌都在我手里的这个时候?你明知道婚礼永远不只是代表感情,还意味着我要把自己的利益跟你捆绑在一起,你怎么会认为我能答应你?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合理。”
“安室,我是个人,不是机器。”诸伏景光捏着自己的指尖与安室透神色复杂的紫色眼睛对视,“你不能要求我永远理智冷静,事实上我认为在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我不需要合理,我只知道我的底牌已经全出,所以需要从拿走我底牌的你那里抢回点什么东西,而我最看重的就是你的感情和你手里的利益。”
“婚礼是个好东西,在组织这种看似混乱实则有序的地方,一场不被法律认可的婚礼,却能将你的情感与利益全部捆绑在我的身上,我就要这个。你的家人不是我的筹码,而是我最后最真诚的投名状——我早就知道她们的存在,却一直忍耐到了你拿走我所有的底牌,并且要把她们送走的前一刻,不是吗?”
“而且我当时正与联络人断联……精神状态不够稳定,会采用极端的方法去抓取我想要的东西以及保护自己。”他说,“我做的事情不符合道德,但我不认错。”
安室透在感到惊讶的同时,血压上来了。同时,他也对会对那个时刻的诸伏景光感到心疼的自己感到了陌生与痛恨。
疯了吧?两个人都是。
看着安室透惊讶的脸,诸伏景光轻笑:“我可是个十分缺爱且偏执的人?而且在组织的熏陶下,能合理的使用不合法的手段时,我并不讨厌使用这种手段。”
“你的责任呢?不怕暴露了无法履行你的责任了?不怕让你的家人朋友等一个永远不出现的人了?”安室透问。
“那个啊……”诸伏景光笑了笑,“也不是一点把握没有就来跟你摊牌的。”
“呵。”安室透气笑了,“你觉得你拿捏住我了?”
诸伏景光不动如山:“我觉得你会信任我的人品。只要没有意外,我不会对那两姐妹做什么不是吗?收集这些信息的只有我一个人,也只有我知道。你只要能拖住我,她们就不会受到来自我的威胁。”
安室透不解气的又跟他扭打在一起,这次诸伏景光没还手,只是防御。很快被安室透按倒在地。
背面朝上的诸伏景光猛不丁的感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清脆的拍击声传入他的耳朵,让他猛得红了脸。
他挣扎着抬头,安室透一屁股坐在他腰间,背对着他对他的屁股左右开弓。他无法挣脱,只能摆着腿踢动着试图躲避安室透的巴掌,全身都渐渐泛出一股羞惭的粉色。
安室透的呼吸因为抑制情绪而有些粗重:“不知道越扭越让人想揍你吗?”
“就只想揍?”诸伏景光试图躲开这让人羞耻的惩罚。
隐隐被激怒的安室透深深呼吸一次,控制好脾气从诸伏景光身上下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诸伏景光一眼,确实不舍得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想捏死诸伏景光可能自己也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综合考虑下来,似乎确实还是考虑一下诸伏景光的要求会比较合理。
他有一些后悔当初没真的把诸伏景光关起来。
“好好休息,然后做你的任务去。”他说,“事情结束了抽出一周时间陪我,我再考虑答不答应你的求婚。”
就在诸伏景光一周任务期间,安室透管理的企业里,有绝密信息遭到了泄露,组织利益严重受损。同时有消息称安室透有意建立自己独立于组织外的势力。
还好交易过程隐秘,事情没被扩散开来,所以相关人员都还没被惊动。安室透被关押,与安室透往来过密的诸伏景光也在任务完成时被迅速关押。
安室透的家人也需要被暂时隔离观察,宫野明美与宫野志保都被带离居住地,被汽车带往组织的据点。
审查组由琴酒带领,摸排保密人员是首先要进行的事情,在信息组确认了储存文件的设备没有被侵入的痕迹后,对人的审查就成了重中之重。
同时,诸伏景光手底人接到暗号开始活动,逐渐着手接触诸伏景光提供的人员名单,试图从“波本不属于组织的势力”手里抢下一点珍贵的“罪证”。
在他们的努力活动下,情报组很快注意到了这波不同寻常的人,在交锋中猜测到他们的目的后,起了些疑心:波本有无能到连在外的势力都要用波本的名字的地步吗?
虽然外部势力的介入客观上很明显的提升了波本有其他势力的可能性,但是对于波本的狡诈早有领教的情报组却更偏向于“波本并没有不属于组织的势力”的观点。
情报组很快将各人员的行踪排查出来,开始寻找可能的突破点。审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另一边朗姆的心情却说不上太好。
“你说你窃取到的资料恰好是被泄密的资料?”朗姆厚重的身体被气得直颤,“确定不是从你这里泄露的?”
田中很想说是,但是他也并不敢确定,毕竟资料到他手里已经有三四天了,而他一直没有机会将资料传回朗姆方手里。这三四天,他作为“没接触过保密信息的普通人员”,每天都有工作需要进行,并不能确保资料的绝对安全。
就在此时,田中的门被突兀的破开,他只来得及挂掉电话,就被来人控制住。
“保密人员里有人跟你接触过,跟我们走吧,配合审查。”带头的人淡淡交代了一句,就把人带走了,剩余的人则开始在屋子里搜查起来。
朗姆沉重地叹了口气,知道哪怕消息不是从田中这边泄露的,这次显露出的内部权利倾轧也会让BOSS大感不悦。消息如果真的从这边走漏出去,不说田中的命保不保得住,连朗姆自己的势力恐怕都要大打折扣。
资料很快从田中手里被发现,这个不在保密人员行列里的家伙很明显是此次事件的突破口,甚至可能是始作俑者。提心吊胆的审查组人员都开心起来,连琴酒都亲自来“看望”他。
从关押田中的房间出来,琴酒换了身衣服,扔掉了散发着些许血腥气的发带,长发散落在身侧:“没有主动向组织外泄露情报的意向与举动,去排查与他接触过的其他人。”
即使是琴酒,对组织利益受损的担忧与接连几天的工作也让他感到了疲惫。他微微拢了拢长发,又迈着步子离开了关押田中的地方。
朗姆手下的人,是越来越不行了。朗姆看人的能力也差了不少,是真的精力不够了吧。他不无嘲讽的在心里想。
即使朗姆明显的跌了个跟头,要吃大亏,琴酒也高兴不起来。他真切的为组织的损失而难过,也对这种组织内斗而导致利益被外人攫取的情景感到讽刺不已,连带着对受害者安室透也产生了一些不满的情绪:怎么就不能再机智一点,手眼通天一点,护好自己的利益呢?
电话恰到好处地响起,琴酒抛开思绪,接起电话:“机密泄露的消息已经传到外面了?哪方人马?查不出来?……废物。抓到奸细了,哪边的?又是朗姆的卧底?”
挂断电话的手几乎把手机捏断,琴酒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朗姆!”
他下令让手下排查自己势力里的朗姆卧底,自己则又去核对波本的情报了。
外部势力蠢蠢欲动的要与“波本伸出组织外的触手”接触,但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跑了好几天也没有真的接触到,倒是审查组跟着这些人钓鱼执法,抓到了一两名蠢蠢欲动的敌对势力的卧底。
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已经基本可以确认波本是个能力不足的倒霉蛋,而朗姆在组织内的触手……只能说是“心大了”。
诸伏景光与安室透再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朗姆在组织内的触手太多,却没有保护好组织机密的能力,引来这番祸患,让boss极为不满。在boss的强行收束下,朗姆的势力真的大打折扣,现在已经是头被拔了牙的老虎,威风不起来了。
而安室虽然损失了一部分在组织内的势力,但却摆脱了想要自立门户的嫌疑。同时因为“被朗姆陷害栽了个跟头”,倒是在BOSS那里有了个“虽然年轻多智但到底经验不足”的形象,某种程度上让身体状况日薄西山的BOSS更加放心了。
但是安室透高兴不起来,因为宫野姐妹真的“丢了”。
原本的计划应当是:宫野明美与宫野志保被外部势力挟持,要求波本给出足够交换人质的利益,而组织权衡了利弊后决定放弃她们。
结果在组织把宫野姐妹接走的时候,真的被外部势力跟踪了,而开车的人都没有发现,以至于把人带到了组织的基地,并导致了断电事故。等到接上备用电源时,宫野姐妹已经失踪了。
该说是幸运吗,宫野姐妹失踪的时候,降谷零正在接受审查,所有消息都递不进来。等到宫野姐妹的消息从暗线传过来时,降谷零还没从审查中脱身呢。
等降谷零终于能够处理情报时,先看到的是宫野姐妹递过来的消息,再看到宫野姐妹失踪的消息,这才没有暴走。
但即使如此,愤怒与后怕也依旧让他几乎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好一会才勉强平复心情,去继续分析宫野姐妹传来的消息。
负责接应宫野姐妹的下属全部都被问责,明明对情况的了解比任何一方都多,没顺利接应宫野姐妹离开就算了,甚至连另一方势力都没跟住。好在暗线还在照常运行,才没让安室透成为留守儿童。
根据宫野明美通过暗线递过来的消息,她们在断电时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FBI那里了——以被救援的无辜者的名义。
但是FBI倒是并不急着把她们送回家里,甚至没有问她们的来历,这虽然让她们暂时没有被组织找回去的麻烦,但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大抵也不会风平浪静地过去。
虽然能暂时确保她们的安全,但是后续处理的麻烦、宫野姐妹在FBI那边的身份暴露到什么程度、FBI准备怎样对待她们两个、会不会被组织发现,都让降谷零有些进退维谷。
怎么从FBI手里要人、FBI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日本来劫人、怎么处理宫野姐妹的身份问题、以及在混乱中浑水摸鱼的人,为什么偏偏带走了宫野姐妹这对在组织中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在波本的保护下,即使组织几番试探,宫野志保也完全没有展露药物方面的天赋,就像宫野明美一样。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FBI那边我没有接触过,还要找其他途径接触。那边的态度也很可疑,明明是按拐卖处理,却似乎并不急着联系她们的家人。”
安室透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语音消息,是通过他与宫野姐妹的秘密联络方式传送过来的:“透哥,长话短说。我和姐姐现在处境安全,不必担忧。莱伊是FBI的人,血缘上来说是我与明美姐姐的亲人,也知道了透哥是我们的哥哥,按他的说法,他并没有将透哥的身份告诉FBI,但请透哥还是务必小心。”
短短三句话,安室透的心像坐了360度大回环过山车一般,在放下心后,突然陷入暴怒。
“莱伊!”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诸伏景光在一旁无奈地扶额。
怎么偏偏是莱伊……算了,zero开心就好。
他毫不愧疚地想,安室透的情绪总要有个出口。反正莱伊没那么容易被伤到,在这件事上也不是无辜者。
安室透猛地一放松下来,竟然有种晕眩感。情绪宣泄出来之后,安室透有些脆弱地靠在诸伏景光肩膀上:“没事……”
诸伏景光偏过头,只能看见他金色的发丝,他随手半抱住安室透的脑袋,单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温声说道:“人没事就好。”
他们此刻就像真的毫无嫌隙的朋友亲人爱侣一般分摊着劫后余生的情绪。安室透可以嗅到诸伏景光身上好闻的洗涤剂的香气,掺杂着一点诸伏景光的味道。
他们今天没出任务,没有什么硝烟味,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体香。只是有时与人相处久了,靠近他,贴在他身上,你就会知道,这就是他的味道。
有时候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他们静静的抱了一会,就感觉浑身懒洋洋,像晒了刚刚好的太阳。亲吻自然而然的发生,抚摸温柔而缓和,皮肤接触皮肤的触感在刚好的室内温度下并不让人厌烦。
安室透亲吻着诸伏景光的耳朵,而诸伏景光揉着安室透的耳垂,轻声说:“要做吗?”
安室透摇了摇头,有些硬但手感不错的发丝擦过诸伏景光的脸颊:“不用,抱一抱就好。”
在撒娇呢。诸伏景光恐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俨然已经微笑起来,温柔平和的样子像在看着什么可爱的小动物。
这样轻巧、从容、舒适的拥抱在一起时,仿佛比负距离更贴近。像是一同生活了很久的同伴在分享喜怒,晒着太阳靠在一起分享自己今天的故事。
两人在这种姿态下,抱在一起,慢慢进入了睡眠。
Chapter 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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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诸伏景光睡眼惺忪地看着安室透拿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漫不经心地掏出众多道具,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有一种古怪诡异的色情感。
形状诡异有着可怖突起的按摩棒、小小一根也足够吓人的尿道棒、内部结构古怪嶙峋的飞机杯、齿峰锐利的乳夹、质感坚韧的皮鞭……
等到安室透从旁边拖出炮机时,诸伏景光难以忍受地站起身:“我走了。”
安室透也不拦他,看他作势走到房门前,拉开房门,又仔细关好房门走回来的虚张声势的样子,不禁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勇气、好奇心、冒险精神。”他用话剧一般的腔调念出以上几个词,挑了挑眉,“还是怯懦、不关心、随波逐流?”
“是欲望、信任感、和拿你没办法。”诸伏景光也学着他挑了挑眉,“下手别太重,亲爱的波本。”
“今天能让苏格兰跟我一起玩吗?既然你都叫我波本了。”安室透笑着揽了一把诸伏景光的腰,手指顺畅的滑到诸伏景光后穴试探他的包容性,“有点挤啊。”
他还记恨着当时诸伏景光打探宫野姐妹的信息的事,即使感受到后穴的干涩也没有收手,而是接着往里挤去。
终于在他把整根手指都塞进去,试图开始抽动时,诸伏景光不适的皱眉,拍掉他的手:“太干了,很痛。昨晚直接睡着了,起床后我也没做准备。”
他随手捞起摆在外面的润滑剂,向着安室透摇了摇那个瓶子:“催情?要我用这个吗?”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好像也不错?”
“你今天没做计划?”诸伏景光闻言直接放下了那个东西,神色警惕的问道。
安室透摇摇头:“没有。”
“听起来真不靠谱。”诸伏景光把试图跟进浴室的安室透关在门外,“别跟进来。”
安室透靠在浴室门框上跟他搭话:“为什么?”
被门阻隔的声音不太清晰:“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是吗,我觉得还蛮有趣的。”安室透说。
“安室透。”诸伏景光叫他。
“嗯?”
“你真是个变态。”
“我觉得还好。”安室透回答。毕竟他只是对诸伏景光为了他而努力准备的样子十分感兴趣而已。
“离这里远点,别让我出去赶你。”诸伏景光并不想了解他在这种事情上的思维方式,对精神健康不好。
安室透倒也听话,大概是在等待之后的大餐吧。正餐没开始之前,倒也不执着于让自己的欲望成立,倒不如说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倒是给他开了胃。
在安室透把那些新奇的玩意都消了一遍毒后,诸伏景光拨弄着刚刚吹干的头发走出了浴室。
安室透几乎是殷勤的迎了上去,揽着人就往床上带,被诸伏景光拦住:“你没有具体计划的话,我想我需要一个安全词。”
安室透当然知道那个说出来就代表游戏停止,用来在游戏里保障安全性的安全词,只不过:“有必要吗?我不会做到那种程度,而且你喊停我自然就会停下来。”
“你不是要苏格兰吗?苏格兰可不吃亏,也不擅长忍耐。”诸伏景光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喊停之后依然继续,不是也是非常吸引人的一种情趣?至于你会不会做到那种程度……我们还没有十分激烈的做过吧?我都不知道‘那种程度’是哪种程度。”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安室透失笑:“好吧,那安全词就定为‘咖喱饭’好了。”
诸伏景光自然也想到了可以被称作开启“他们的故事”的钥匙的咖喱饭,在组织的罗网下藏匿在网眼中,在网眼中坠入一人的安全屋,某种意义上确实代表了“安全”。
这家伙的占有欲倒是始终没变。这样想着,诸伏景光摊了摊手表示赞同。
“那我们该从哪开始呢?”安室透俯下身,面对诸伏景光,小臂抵住他的后脑勺,抓住了他头顶的头发。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动作抬头,故作矜持的眼底沉淀着挑战欲、些微的恐慌与更多的兴奋。
他自然不会以为安室透真的就让他选择开场游戏,但是不能选择游戏,不代表他不能选择在游戏开始前先抢走一个亲吻。
他用力一挣,嘴唇紧紧的贴到安室透的嘴唇上,像吃果冻一样将那两瓣嘴唇都吮吻一遍。他坐回原位,微微抿走嘴唇上的湿濡,做出一副冷硬倔强的表情:“随便你做什么。”
刚刚做出挑衅一般的亲密举动就故作冷漠的样子真的太讨打了,安室透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难以避免的生起了要好好“折磨”他的欲望。
“你会哭吗?苏格兰?”他问。
苏格兰一脸冷漠:“你可以试试看。”
于是安室透就真的试试看了。
他用超乎常人的耐心把任凭宰割的诸伏景光绑在了椅面中空的椅子上,让诸伏景光双腿大开坐在上面。
诸伏景光坐在椅子上,炮机带着假阴茎在他的体内抽插着,一根尿道棒被他的阴茎包裹着一起躺在腰腹部,乳尖被贴上了两个嗡嗡作响的跳蛋,腰间与脚底甚至耳后都被贴上了电极贴片。
该说是幸运吗,安室透好歹选的还是一个带有椅背的椅子,让他不会因为难以抑制的颤抖仰倒到地上去。
令人难堪的是,因为被紧密地绑缚住,他只能把自己颤抖的脆弱模样呈现在安室透面前,即使浑身都小幅度的颤抖着,腹部因为用力而显露出清晰的线条;即使阴茎因为尿道棒与快感的双重作用不仅保持着挺立的样子,还在一直流水;即使被贴上电极贴片的腰部与脚心会随着放电不自觉的颤抖,耳朵也一阵阵发麻,他也只能保持着胸膛挺起,双腿大张的姿态面对着安室透。
而安室透甚至还在玩手机。
不知道是安室透的忽视更可恶,还是他把自己装饰成这样的举动更可恶。诸伏景光喘息着仰头望天,并不十分舒适的把头倚在椅背上,勉力保持了一丝清醒。
热,热得要命,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发热的暖炉,从内部辐射出的热量一直漫上大脑,把他的思绪热化成一滩无意义的喘息。
敏感点被反复挞伐终于还是让身体做出了濒临爆发时的自然反应。诸伏景光半闭起眼睛,脑袋尽力后仰死死抵在椅背上,以至于脑袋被抵得发痛。腰腹抽动着颤抖,带着胯部向上卷起,微微脱离椅面,就着这个不怎么舒适并且十分费力的姿势悬空良久,又终于坚持不住的落回了椅面上。
他用后穴高潮了。
他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坐姿,尽管用处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希望能让正处于疲惫之中的身体得到一些喘息的空间。高潮后再被反复戳弄敏感点是种折磨,他略微失神的睁开眼,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安室透神情满足的脸。
汗水滑落下来,流进了诸伏景光的眼睛。他不以为意的眨眨眼让汗水顺着眼角流下。水痕蜿蜒在他的脸上,衬着精致俊朗的脸庞,平添了一丝脆弱感。
他说:“把空调温度再调低一些吧。”
安室透摇摇头:“会着凉的。”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那给我扇扇风?这个还是可以的吧。”
安室透对他能把什么事情都做的像置身事外一样的能力叹为观止。每次苏格兰真挚地关心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时,安室透都会被吸引。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定感,是组织内极其缺乏的东西。
所以安室透总是希望能看到他慌乱无措的样子。
可惜的是,至少目前诸伏景光没有呈现给他想要的视觉效果。
即使刚刚高潮的身体依旧被炮机不依不饶的抽插着,甬道被摩擦出一片钝痛,从来没有异物进入过的阴茎胀痛着诉说着不适,不依不饶的电击贴片让他的身体违背自我意志的时不时抽动,乳尖被震到麻木;即使这种狼狈又脆弱的姿态被迫展现在安室透面前,让他的脸上一直笼罩着一层不自在的羞怒,诸伏景光依然是安定的,不慌乱不急躁,平稳的等待着被解放或者被推入另一个境地的时刻到来。
狙击手的耐心向来是有点东西的,安室透不打算跟他耗。更何况他想看到的是诸伏景光爽到失去控制的姿态,对让诸伏景光痛苦兴趣不大。
撤走电极贴片,胸口的跳蛋连着胶带一起取下,炮机停下并移走,在诸伏景光的神色平稳下来后,安室透解开束缚住诸伏景光的绳子,在他揉着手腕时,捏住他的阴茎,勾住了尿道棒上的铁圈。
“这样抽……”他捏着铁圈往外提出一点,“会难受吗?”
诸伏景光僵在椅子上,光滑的铁质表面从尿道中蹭过的古怪触感让他头皮发麻。要害被人把控住,他只能顺着安室透的意思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很奇怪,有点轻微的不舒服。”
很正常,能从这种方式中获取快感的人似乎也并不多。用上这个东西的目的只是不让诸伏景光太早射精而已,虽然他似乎也没有要射精的迹象。
安室透捏着铁圈慢慢往外提,诸伏景光没有受到束缚的手轻轻搭在了安室透的肩膀上,似乎想要从安室透那里得到些支持。
“这个东西有点浪费时间呢。”忍受着尿道内古怪的摩挲感时,诸伏景光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嗯?为什么?”安室透搭话。
“因为无论是作为惩罚还是作为挑弄的手段,它都不够格啊。”诸伏景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不会啊,手段无效也是很重要的情报。”把尿道棒整根拔出,安室透用手戳了戳诸伏景光的乳尖。那里因为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而自顾自的挺立着,乳尖的触感相当有弹性,而乳晕以及胸部却相对柔软,按下去的感觉就像把一颗硅胶球按进了橡皮泥里。安室透舔了舔嘴唇,轻轻弹了一下那颗小巧的小东西,成功得到了诸伏景光的一个白眼。
他笑笑,一只手轻巧的撸动着诸伏景光的阴茎,另一只手则在诸伏景光周身敏感点四处游走。刚刚高潮的身体接受过多刺激的话会感到疼痛,但是温和的抚摸却能让身体保持敏感与兴奋。
诸伏景光在抚摸中放松下来,因为超负荷而紧绷的身体与神经都逐渐缓和,又不至于因为完全没有感觉而失去所有兴趣。他在轻柔的抚摸中打了个哈欠,略微困倦的眼神有种无辜的傻气。
“困了吗?”安室透问。
“是有点。”诸伏景光老实承认,“真的很消耗体力。”
安室透像照顾洋娃娃一样把他的头发理顺,捏住他的下巴亲吻:“那也就是说缓过来了,可以继续了,是吗?”
“是吗?”诸伏景光笑了一下,“要是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我就认同你的观点。”
这句话太讨厌了,安室透一下子就想起了要靠嘴皮子争取计划执行者的认同的时期。威士忌小组一起活动的时间里,总有一些不适合外国特征明显的黑麦与波本执行的任务。这个时候,让苏格兰听自己的话永远是一件难事。
于是安室透也笑了一下:“这次可没人跟我竞争,我没必要给你理由了。”
诸伏景光靠在椅子上:“那我岂不是任你宰割。”
安室透给他做好润滑,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知道还不好好讨好讨好我。”
诸伏景光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怎么办,我好怕。”
要是真的怕还好了。安室透把炮机搬到床边,又拿了飞机杯过来:“躺好吧。”
炮机上的假阴茎被换成了并不更粗壮但布满凸起的诡异形状。那个东西插进体内的一瞬间,诸伏景光就忍不住喘息了一声。被不住安抚的身体依然保持着高敏感性,凸起碾压过敏感的内壁让他一瞬间回到了兴奋状态,心跳开始加快,快感在身体里蔓延,这极速恢复的感官让他脸上一片绯红。而就在这时,内壁触感极其古怪的飞机杯被套到了他的阴茎上。
自从与安室透在一起厮混——或者说与安室透成为性伴侣之后,诸伏景光连手淫都很少有了,能用后穴高潮的敏感体质,让他能在安室透这里得到足够的抚慰。与之相对的,就是久不使用的阴茎的敏感度径直提高。在飞机杯被套上来的那一瞬间,后穴炮机的凸起碾过前列腺,他差点直接射出来。小腹紧绷了两下,终究还是忍住了。
安室透看出他的敏感,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在诸伏景光凶狠的瞪视下,他依然怡然自得地坐在了诸伏景光身边。俯下身去将诸伏景光的左侧乳尖含进嘴里,用舌尖沿着乳晕画圈,又轻轻舔舐过乳尖顶部,在诸伏景光正为那潮湿滑润的触感而失神时,用牙齿轻轻咬住乳尖轻轻撕扯。
诸伏景光的阴茎甚至带着还套在上面的飞机杯一起翘了翘。
“波本、”他放弃般的低喃,拉住安室透的右手往自己的右胸上放,“这边也碰一碰吧。”
安室透的手在诸伏景光的右胸上抓握,韧性十足的饱满胸肌几乎要从他的指缝之中溢出。只是他只抓握着胸肌,对亟待抚慰的乳尖毫不在意。诸伏景光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自顾自的捏上自己的乳尖,虽然自己动手还是不够舒服,但总比安室透的隔靴搔痒要爽快得多。
安室透摇摇头:“这可不行,苏格兰。”
作为苏格兰的时候,他果然还是缺乏自我管理意识。
安室透抓住诸伏景光的手,把它们捆在床的两侧。他用遥控把炮机频率调快,继续舔弄着苏格兰的左边乳尖,手则向下抓住飞机杯,微微捏紧,快速的套弄起来。
“波本!”诸伏景光咬牙发出一声如同低吼一般的呻吟,腰腹绷紧到几乎要拱起,后穴控制不住的张合,阴茎一涨一涨的弹跳着,就连乳尖都变得更加坚硬。在炮机与飞机杯的作用下,他脸上出现了痛苦忍耐的神色,闭紧双眼眉头紧皱,在满脸潮红的时候颤抖着射了精。
倒扣着的飞机杯口处逐渐溢出几滴白色的浊液,安室透刮了一点下来,抹到诸伏景光的乳尖上,又转而将飞机杯取下,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诸伏景光的腹部。
炮机被停下,从后穴撤出,又是一番漫长的挑弄。在诸伏景光刚刚度过不应期时,安室透的一个动作让他慌了神:“现在用那个不行!”
安室透竟然把羊眼圈套到了自己的阴茎上,在诸伏景光格外敏感的这个档口,他已经把阴茎抵到了诸伏景光的穴口,眼看着就要破门而入了。
安室透不为所动:“没事的。”说着说着就把阴茎直接顶进了穴口。
刚刚被挑弄起来的身体如果碰上羊眼圈的话……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感官已经提前思想一步让他感受到了羊眼圈的威力。
相当硬挺的睫毛仿佛带着尖刺,狠狠刮擦着本就脆弱的内壁。刺痛与麻痒从后穴拱起,从小腹向上突进,一路蔓延到后脑勺,留下一路战栗。已经高潮过两次射精一次的身体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感官却不肯休息,自顾自的兴奋,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的热情,像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傻子。
他几乎是悲惨的呜咽了一声,手下几乎把床单攥出撕裂声。
安室透调侃他:“我说没事吧?”
诸伏景光精神恍惚,没有听见。
安室透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温柔的笑,这样脆弱的、柔软的诸伏景光……不,现在应该叫他苏格兰,是他一直想要拥有的。
他在诸伏景光的身体里慢条斯理的抽动着,诸伏景光在他身下发出难以忍耐的喘息。
“安室……轻点……”诸伏景光的语调楚楚可怜。
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对安室透示弱,但是这次下定决心的安室透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减轻力度。
安室透一寸寸的晃着腰磨进了他的后穴,诸伏景光感觉他像是一个螺母,正在被拧上螺丝。安室透的阴茎严丝合缝地扭进他的身体,几乎每个褶皱都被他细细刷过了,他不敢动,却又想让安室透动一动,覆盖掉那一批让人恶寒的麻痒。
安室透抽出阴茎的时候,诸伏景光几乎要疯了。他被锁链锁住的手徒劳无功的往上抓,试图抓住安室透的肩膀或者什么。抽出的阴茎确实把敏感的内壁刷了一遍,但是那股让人疯狂的麻痒并没有消退,反而是变本加厉起来。
“放开!!”诸伏景光不安的挣动着,后穴止不住都痉挛,“让你放开!”
天知道敏感的身体被羊眼圈挑弄时,带给身体主人的是怎样疯狂的感觉。
安室透在他身上发出愉悦的低笑:“你还可以,苏格兰。”
苏格兰不这么觉得。
后穴在疯狂的情欲中逐渐酸麻痉挛,被束缚的身体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阻止举动。野兽一般的自保本能让他想不到曲意逢迎,只凭着一股蛮劲挣扎,但终究还是被束缚的太死没造成什么有效反抗,倒是便宜了一直干那累人的活的安室透。
这一番挣扎下来后穴愈发麻痒,诸伏景光总算是消停下来,从后穴到乳尖都愈发红艳,惹得安室透情不自禁的上手揪了一把。
他饶有兴致的笑着,手下探了探诸伏景光的阴茎,那东西鼓鼓囊囊,颇有生气的搏动着。他下狠手撸了两下,又在诸伏景光即将射精时堵住铃口不让他解脱。诸伏景光的身体焦急的打着摆子,被这磨人的情欲逼红了眼眶。
安室透决定帮他一把。
他微微挺起身子,轻巧地动作着去折磨诸伏景光的后穴。那里被干得艳红软烂,散发着高热,又因为羊眼圈的作用十分激动的收缩着。手下堵住诸伏景光的铃口,另一只手扶在诸伏景光的身上借力,诸伏景光被操弄得语不成调,原本温润的声音变得尖锐而破碎。无法,他只能用力收缩后穴试图让安室透尽快射精。
但是安室透本身就能力不俗,又以逸待劳了这么久,诸伏景光的举动只能说有作用,但不大。在这个被束缚住的时刻,他除了被动的接受安室透的操弄,什么也做不了。
他脸上的表情都因为过多的情欲而扭曲,张开嘴大口呼吸的样子像濒死的鱼。此刻他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却依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过多的无法释放的情欲作祟,让他的眼中渗出了水光。他咬牙切齿地骂:“你怎么还不射。”语气都因为不稳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气势,剩下那点不满简直像撒娇。
安室透一瞬间又想把他关起来了。
他逗弄着诸伏景光:“要我射?说点好听的。求饶、叫床,会吗?”说着把阴茎抵在诸伏景光的前列腺处狠狠碾磨了几下。
“不行了……别操了,受不了了。”诸伏景光崩溃的摇着头,前液淅淅沥沥的染湿了安室透的手,“让我射,安室,饶了我吧。”
“真受不了了?”安室透接着碾磨了几下,突然又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你还没哭呢。”
诸伏景光浑身都变得汗津津,热气与情欲让他的脑子不太清醒。这让他在听到这句话时生出了些莫名的委屈,本就被情欲逼红的眼眶里,竟然真的落下一缕泪来。
安室透也慌了一瞬。他知道用情欲逼红诸伏景光的眼圈确实可行,但是这滴眼泪可真的不在预计范围之内。
他颇有些心虚的想,难道是自己依旧在为宫野姐妹后怕的心情通过动作传递出去了?
诸伏景光逃避一般的撇开脸。明明知道自己先前在宫野姐妹身上使的心思会惹怒安室透,也做好了被狠狠玩弄的准备,但是临到被干到接近崩溃时,竟然还是被情绪主导了外在表现。
他想,可能是太热了,他的脑子误以为自己在生病,没有余力去管控处理情绪的模块,才让自己这么狼狈。他也因为这缕泪感到荒唐,床上的这档子事本来也是你情我愿,他不能理解自己有什么好因为安室透的强硬而感到委屈的。
太丢人了。
安室透僵了一会,俯下身去解开了束缚住诸伏景光的锁链,把他抱进怀里。
“再忍一忍,hiro。”他的语调僵硬,努力调整着想让它显得温柔一些,身下后撤,想把仍然套在阴茎上的羊眼圈取下来。
“我可没说安全词。”诸伏景光环上他的脖子,颤抖着把他的阴茎坐回体内,侧脸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抱着我。”
安室透的阴茎跟着心跳一起激烈的搏动起来。这场情事开始时,诸伏景光也默许了安室透的玩弄,但已经知道被玩弄的苦楚的现在,诸伏景光依然愿意把自己献出来,满足安室透的欲望,填补他的不安,这让安室透十足惊喜。
其实到了现在,诸伏景光已经有了与安室透分庭抗礼的能力——他们的手里都握着对方致命的把柄。而要说互相欺骗达成自己的目的,或者打探对方的家人信息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这种事,两个人自然也没少做。说起来,也真不知道是谁比较理亏。
现在能让诸伏景光以这种姿态接受安室透的侵占的,只有那不可捉摸却又绝妙无比的“爱情”。
诸伏景光的吐息潮湿的喷洒在安室透的颈肩,这是个危险又暧昧的位置,适合调情,也适合暗杀。安室透却在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诸伏景光的靠近。诸伏景光偏过头,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安室透的嘴唇上,安室透能感受到他脸颊上散发出的潮气与温度。
安室透轻轻咬了咬诸伏景光的嘴唇,得到了诸伏景光的热烈回应。那噬咬中带着征服与渴望,仿佛将未能宣泄的情欲全部灌进了这一个吻中。
安室透抱着他颠簸起来。
诸伏景光毫不吝惜地发出了喘息和呻吟。他的声音又高又急,任谁听了都知道这个人正因为情欲处在崩溃的边缘。不再抑制情绪,他的声音里逐渐带上了呜咽,安室透一瞬间情欲大涨,颤抖着抱着诸伏景光,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而在那之前,诸伏景光的精液就被一股一股的挤出了身体,糊在两人的腹部,湿漉漉的让人难受。
诸伏景光的喘息声比跑完长跑还要激烈,他的眼眶依旧是红的,却努力平稳下声音:“降谷零,你要记得我今天是怎么被你操哭的。”
最近诸伏景光习惯用色情意味很重的话语掩盖掉自己的目的。今天这话色情中又略显矫情,但他真正想传达的意思更加矫情:“你要记得我今天是怎么把自己全盘托付给你看的 。”
哭泣意味着依赖,可能也意味着软弱。诸伏景光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突然邪气的笑了笑:“你完全被我迷住了啊,hiro。”
诸伏景光看着他,也不反驳。
从诸伏景光的身体里抽出,羊眼圈刮着内壁让依旧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
诸伏景光靠在安室透肩头喘息,也不讨要一个承诺,只是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凑近安室透的脸给了他一个吻。
“爽吗?”他带着些许喘息的声音笑着传到安室透耳边,热气腾腾的身体让今天才只射了一次的安室透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有心无力。即使是安室透也做不到射精后立即勃起。
他把脸埋到诸伏景光的肩膀处,舒服的叹了口气。
“爽。”
“别撒娇。”诸伏景光推了推他的脑袋,“我累了。”
安室透不想放开手。
“抱你去清理?”他开玩笑般的提议道,话说出口后倒是真的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诸伏景光没当真,跟着他开起玩笑:“怎么抱?公主抱?”
安室透就着诸伏景光被拢在怀里的动作一抬手,在诸伏景光懒得反抗的情况下,真的把人公主抱了起来。
“不错的提议。”他说。
诸伏景光拢着安室透的脖子,感觉后穴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下流。
“流出来了。”他语气平静。
安室透语气同样平静:“再来一次?”
诸伏景光摇头。
安室透把他放进浴缸:“那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将搭在他背后一直轻轻搔刮的手拨开。
“想看你忍耐的样子。”诸伏景光挪开手,半趴在浴缸边上看着安室透。
“我不擅长忍耐。”安室透说。
“在说什么笑话。”诸伏景光说,思忖了一下又补充道,“反正你现在不忍耐也什么都做不了。”
安室透挑了挑眉:“是吗?”
他伸出手去探进了诸伏景光的后穴,十分熟练的按上了诸伏景光的前列腺,诸伏景光几乎是立刻抖了一下。
诸伏景光敷衍的举手:“我错了,我认错,别弄我了。”
安室透轻嗤一声,坐到诸伏景光身边给他洗头。
手指指腹揉按的力度十分舒适,诸伏景光昏昏欲睡。
“这么贴心?”他问。
“还有更贴心的。”安室透漫不经心的答,“结婚想选什么日子?提前声明,要找个靠后的时间,‘波本’要先去疯狂地搜寻宫野姐妹的踪迹了。”
“找个有空闲的时间就行了。”诸伏景光趴在浴缸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被满手泡沫的安室透戳了戳脑门。
抹掉额头上的泡沫,他笑得暧昧:“怎么想开了?不是说要一周时间考虑吗?”
安室透冲掉他头上的泡沫,自己也坐进浴缸,任由诸伏景光挪到他怀里:“你不是早就知道你拿捏住我了吗?”
他掀起水往诸伏景光脸上泼:“事情结束的时候,我没把你这头大老虎送回组织,你就知道我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诸伏景光默认地微笑起来。
Chapter 1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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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还没结束。
“呜……你……放开!”诸伏景光的双手被安室透按在墙上,脸侧紧紧贴着墙面,以跪趴的姿势被安室透插入着。
诸伏景光身上被安室透挂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乳夹在他胸前晃动,不算轻的重量坠得诸伏景光乳尖生疼,项圈上挂着比矿泉水瓶口略大的铃铛,随着安室透动作的频率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项圈上的链条隐没在诸伏景光两腿之间,随着两人的动作时不时发出金属撞击声,折磨得诸伏景光不住发出低吟。
而这个动作又极大的限制住了诸伏景光的活动空间,让他甚至无法做出有力的反抗。肩膀抵在墙上颤抖的样子被身后的安室透尽收眼底,让他按着诸伏景光双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了起来。
他向前趴伏,胸膛与诸伏景光的后背贴合,温热的肉体相触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舒适的叹了口气,又转而去对着诸伏景光的耳朵吹气。诸伏景光正是身体敏感的时候,被那一口气刺激的狠狠抖了抖,后穴跟着绞紧,安室透按着诸伏景光的手一紧,差点射出来。
诸伏景光也感觉到了他的停滞与阴茎在体内的跳动, 闷闷的笑了两声,被安室透抓着乳夹晃了晃,反倒笑得更嚣张了一些。
“把阴茎环给你拿下来,现在被嘲笑的不一定是谁呢。”安室透语气愤愤。
诸伏景光语气不稳:“那你倒是……拿下来啊?”
安室透心气不顺,手往诸伏景光胯下一伸,满手晶莹的液体,湿漉漉的挂在阴茎和阴茎环,甚至是连着阴茎环的铁链上。
他下巴放在诸伏景光肩头,学着诸伏景光的样子笑了起来。
手被放开,诸伏景光给了安室透一拐子, 半软着身体靠在墙上喘气。
安室透今天没一直攻击他的敏感点,做得中规中矩,即使被锁着阴茎操了这一段时间,诸伏景光却也还算状态不错,只是身体在时间推移下愈发敏感,倒是安室透自己已经激动得要射精。
“你又有什么招数?”诸伏景光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刻意夹了夹后穴,无奈的开口,“昨天玩的过火了点,今天可没法陪你胡闹。”
安室透心情不错的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今天不闹你,就做这一次。”
他的语气诚恳又温柔,诸伏景光偏了偏头,看着他无辜温柔的下垂眼,语气温和地说:“是吗,无论如何都只做这一次,哪怕我被你玩得全身发热都不做的意思吗?”
安室透哑然。
诸伏景光慢慢的收缩着自己的后穴,稍微咬一咬又松开,在安室透习惯了这种强度的挤搅后,又猛得突然夹紧后穴狠狠挤压,逼着安室透在猝不及防之下射了精。
推开安室透半起身,他反过身来面对着安室透,半靠在墙上伸手抠挖着自己的后穴,把精液引出来。粘稠的白色液体很快在他身下积了一小滩,他漫不经心的把手指往安室透胸膛上蹭,略带调笑的眉眼有种漫不经心的色气。
“谎话都说不明白的话,就没有惊喜了,zero。”他敛下眉眼,轻轻捏了捏安室透的乳尖。
这种漫不经心揭露别人的阴谋的随性样子,让安室透有种熟悉却又难以追根溯源的奇妙感觉。
安室透有些不安,他玩弄文字的习惯似乎不应该带到他们达成共识后的床上。再加上昨天诸伏景光那滴可怕的泪水的余威,让他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怯懦:“你……生气了吗?hiro?”
诸伏景光有些惊讶的抿了抿嘴。
“没有,zero。”他似乎在努力措辞,表情放松下来,是刻意展示亲近又有些小心的样子,“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也不觉得那是值得生气的事情。说实话,想想那个画面,我也觉得很诱人。”他挑高眉毛,似乎是对用“诱人”来描述自己感到有些羞涩和好笑。
“至于点出你的隐瞒……”诸伏景光调笑着戳了戳安室透的脸,“我以为那是我们的情趣之一?”
安室透得到了“谅解”,但是还是有些不安。对于情人来说有些事情可以不那么在意,但安室透认为成为了未婚夫夫后,拿出那种态度还是有些过于轻佻。
“结婚之后,还想玩我吗?”诸伏景光满脸打趣的问道。略微粗俗的话却听得安室透抬不起头。
想还是想的,说实话,还很想。
“结婚之后,你还是可以……”诸伏景光挑了挑眉,不知为何心情似乎很好,“就像我其实也想摸遍你全身一样,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放松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想摸我,那有什么不行的呢?”
于是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双手都在对方的身上游走。
今天诸伏景光的身体是真的很敏感,昨天被作弄了一天,又加上今天被限制了射精,几乎是被碰碰敏感点都会颤抖的地步。安室透微微弹了弹他胸口的乳夹,他就抿着嘴唇抽了口气,听起来甚至有些像啜泣。
他额头上冒着热气,微微出汗,依旧不肯放开游走在安室透身上的手。他常年持枪,手上有一层粗糙的茧子,此刻握住安室透的侧腰一路摸上去,让安室透一个激灵,从天灵盖酥麻到了脚底。
意外的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安室透毫不客气的把诸伏景光的手挪到自己腰间,又体验了一把腰间被抚摸的感觉。
诸伏景光低低的笑。
“摸一摸是不是很舒服?”他语气温柔,张开胳膊把安室透环抱在怀里,像摸猫一样摸着他的后背,时不时环一环他的腰身。
他捏着安室透的耳垂玩闹,又靠在他肩头对着耳垂吹气,手下挑衅一般的捏了捏安室透的屁股,在安室透把他推开时笑着放开手。
“转过来,zero,我想从后面抱抱你。”诸伏景光说。
安室透一边觉得这家伙真是缠人,一边又觉得这么缠人也不错。
他坐在诸伏景光的怀里,被诸伏景光从后面拥抱住。高温的皮肤贴在身上的感觉算不上舒适,更别提两人身上都出了汗。
但是肌肤相贴的时候,身体几乎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叫嚣着需要更多,更紧密。安室透的上半背部被诸伏景光身上的乳夹硌得有点疼,而腰部以下几乎要卡进诸伏景光的腹肌中,甚至感受到了诸伏景光的阴茎正在细微的摩擦中逐渐变得硬挺……挺不起来。
诸伏景光的手伸到前面,把安室透的胸肌腹肌摸了个遍,又伸手拢住他的胸部揉捏起来。
安室透头一次感受到胸口被人包裹揉捏的感觉。并不难受,诸伏景光的手并不算光滑,上面因为用枪还有着堪称粗粝的茧子,但是被包裹覆盖的感觉竟然让人难以名状的安心,人体的温度通过手心传来,让他的心脏被暖得更活跃了许多。
他不耐烦的转身,粗暴的取下了诸伏景光胸前的乳夹后,满意的把自己塞回了诸伏景光的怀里。
“真的是……”诸伏景光哭笑不得,微微惩罚性的弹了弹安室透的乳尖,被安室透拍了一下手,“只去掉让你不舒服的乳夹是吧,真是个混蛋。”
安室透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恶作剧成功的猫。
诸伏景光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舒适的叹了口气,又摸了他的乳尖和胸部,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安室透也喜欢这样亲密的触碰,仿佛肌肤相贴不是在传递热量,而是在构建他们的家庭。仿佛相贴越久,就会有越多丝线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直到他们变得黏腻,变成两块被分开就会拉丝的芝士,变成两个互相制约的,只属于对方的提线木偶。
听起来有点变态?也还好吧。
安室透从诸伏景光怀里挣脱出来,靠到他背后,把他抱在了怀里,他都不知道的是,他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天真而满足的笑容。
这次他没有刻意去挑弄诸伏景光,只是轻轻的抚摸拥抱着他。
诸伏景光很安静,他不像安室透那样会因为被乳夹硌到而左扭右扭,也不会不安分地挡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触摸。他只是静静的躺在安室透怀里,任由安室透揉捏着他的身体,而他就微微闭上眼,头向后靠在安室透的肩窝里,放松而闲适的享受这种被拥抱的感觉。
他靠在安室透的怀里,竟然逐渐睡着了。
安室透偏头看着诸伏景光的睡颜,有些舍不得叫醒他。他依旧抚摸着诸伏景光,感受他肌肤的温度与触感,情不自禁的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印下这个吻后,他顿了两秒,又微微用嘴唇蹭了蹭诸伏景光的侧脸。
用嘴唇去触碰另一个人的身体,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他沉思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微笑起来,眼里都泛着得意与狡黠。
诸伏景光没有睡很长时间,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安室透的怀里,就有些惊讶又有些满足的笑了。
安室透把他的阴茎环解开,推了推他让他靠到床头上去,自己伏下了身子。
诸伏景光瞳孔剧烈收缩起来,他抵住安室透的脑袋,不可思议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安室透没继续往下埋头,他握住诸伏景光的阴茎,慢条斯理的说:“孩子在口唇敏感期时就会用嘴去探索自己想要认知的东西,很不幸,我对你的兴趣好像激起了我使用这种天性赋予的探索方式的欲望。”
“这句话好吓人。”诸伏景光笑了。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靠威胁我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安室透瞟了他一眼,放开手再次低下了头。
这次诸伏景光没有拦他。
他沉沉的呼吸着,抓住埋在他胯下的安室透的头发,金色的直发被他抓得卷曲。安室透的呼吸喷在他的下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阴茎,还在不停的把他往更深处塞。
安室透把牙齿收得很好,嘴唇包裹着阴茎的边缘,触感顺滑却并不柔嫩,像是垫了一层薄床垫的硬床,不硬到硌人,但也不软,恰到好处。与软韧的舌头、弹润的喉口配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触感。
安室透真的有在认真的“品尝”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先前被限制了射精,现在受到刺激,前列腺液已经控制不住的在向外流淌,都被安室透沉默地用嘴唇裹走,用舌头舔走,只留下一根光溜溜的阴茎挺立在那里。
喉口蹭过柔嫩的龟头,诸伏景光忍不住把安室透往下按了按,又克制的松开手,说道:“只是品尝的话,用不着做到这种地步吧,zero。”
“刚刚还在把我往身下按的人在说什么呢。”安室透抬起头,用大拇指抹去嘴边的涎液,擦到诸伏景光胸膛上,混不吝的说,“爽吗,hiro?”
“爽还是爽的。”诸伏景光承认,随即话锋一转,“但我总觉得我要为这次的爽快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还是到此为止吧。”
安室透反手握住诸伏景光伸过来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的狡黠:“这可由不得你。”
他漂亮的紫色眼睛微微垂下,努力张开嘴,把诸伏景光吞到了最深处。
他因为难以适应的阻塞感干呕了两下,窒息感与喉口被摩擦的感觉让他眼中浮出一层泪光,让他美丽却冷漠狡诈的眸子蓦然显得剔透了起来。
诸伏景光看进了他认真顺服的眸子,略微失神中,突然感觉有种涌动不已的冲动直冲下身。他深呼吸了两下,突然死死咬住牙,用双手去扳安室透的脑袋,试图把他搬离。
在阴茎将将从喉口脱出时,诸伏景光身体一抖,忽的射了精。
安室透狼狈的呛咳起来,些许白浊混着口水从他的口中飞溅到诸伏景光的身上,更多的在呛咳前就顺着食道滑进了他的胃。刚刚从射精的眩晕感中清醒过来,全身还在发红的诸伏景光慌忙给他拍背,把床边的水递给他——那本来是诸伏景光为了防止自己脱水放在床边的东西。
现在弱势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弱势的换了个人,让诸伏景光有种近似于幸灾乐祸的错位感。
然而安室透一开口就让人不快:“时间好短。”
即使是诸伏景光也不会对这种关于性能力的攻讦无动于衷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笑到:“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他本来想说“限制了我那么长时间,还要用这点来取笑我”,却被几乎说得上是雀跃的安室透打断了:“是我太厉害了?”
诸伏景光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眸子,抿了抿嘴唇,无奈地败下阵来:“是,你太厉害了。”
他扶上安室透的脸,不经意地擦掉他嘴边的白斑,偏过头去跟他接吻。
“不跟我说‘伺候的不错’了?”安室透亲昵的轻轻吻回去,调笑着另一段时间里的他们。
诸伏景光笑出声来,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推上他的下巴让他把嘴闭上,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
他捏住安室透的嘴唇,让他的嘴唇滑稽的像鸭子一样撅起,又轻轻在上面吻了吻:“伺候的不错,未婚夫先生。”
Chapter 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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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浴缸?”
“我当然是乐意的。”
直到安室透真的躺在浴缸里,看着诸伏景光微微趴下动作起来,他还是不能理解,诸伏景光这句“试试浴缸”的提议竟然真的不是口嗨。
浴缸足够大,由于位置比较方便,诸伏景光此刻正半跪在安室透身上给自己做着扩张。
他单手撑在安室透身后的墙壁上,为了方便手臂的活动身体微微侧开,堪称美丽的颈部线条与饱满的胸肌恰好顶在安室透面前,甚至因为距离过近而仿佛有了虚影。而向后看去,侧腰的流线仿佛跟着手臂一起向后无尽延伸,流畅得令人心生旖旎。
安室透无事可做,随手弹了一记他眼前的乳尖。被诸伏景光踹了一记。
也不能说是踹,诸伏景光半跪着趴伏的姿势注定让他无法流畅的运用他的小腿,以膝盖为轴心微微甩动小腿,来达到触碰并痛击安室透的身体部位的目的的这个动作,似乎无论是用拍还是甩,都比踹来得更加准确一点。
但是诸伏景光没那个精力去思考这些。
他昨天并不算满足,被挑弄得敏感至极的身体只发泄一次是很难平息下来的,偏偏那发泄出来的方式又太过特殊,让躁动的除了身体又多加了一份掺杂着兴奋与征服欲的心情。
总的来说,他现在有点馋嘴。
他久违的陷进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亢奋的心理状态,可能是多巴胺与性激素分泌的时间节点恰巧撞上了性伴侣——也许可以简称伴侣了——的“顺服”与“爱”而引起的成就感与愉悦感,让他几乎是上赶着希望做点什么。他热血冲头,心底爽的要死,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床上的王了。
他扶住安室透的阴茎往下坐的时候,是真的有种掌控全场的意志在身上的。
那个生机勃勃的东西在他手中跳动,彰显了安室透的热情。诸伏景光愈加兴奋起来,用穴口几度含住那个硕大的圆头,扭动着腰身试图去蹭他的马眼与冠状沟,等到安室透看过来的眼神都透着躁郁又深沉的威胁,才施施然往下坐。
诸伏景光的大腿很有力,足以支撑他一点一点慢慢靠大腿的力量把安室透吞进身体里。但情况比他想的要来的复杂一些。往常微凉的阴茎因为在热水中泡了一段时间而变得温热,往没被热水泡到的穴道内深入时,穴道因为对这个形状过于熟悉而紧密缠绕上去的习惯让诸伏景光吃了大亏。
头一次切实感受到温热的东西探进身体,穴口因为不适应而踌躇着不敢上前,奈何再怎么努力避开,探进来的东西还是凭借着硕大的体积与小穴本身有限的宽度,紧密地进行了一个贴贴。
过多的热情让穴肉手足无措,努力张合着不想碰触到这个会让他们紧张到颤抖的过于热情的家伙,却被一双手掰开穴口,不仅是热腾腾的阴茎,连热腾腾的水都随之涌了进来。
掰开诸伏景光后穴的手属于安室透本人。笑话,这种浴缸里的活动,被操的那个人不就是应该被掰开穴口接受热水的侵犯吗。
诸伏景光已经很会叫床了,他从鼻腔里哼出一股情热的潮气,被安室透握着屁股往下坐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呼,趴在安室透身上颤抖。还没等他适应后穴被温热的阴茎与水流充满的感觉,安室透已经一口嘬上了他的乳尖,挺着腰身直接干起了他的敏感点。
诸伏景光猝不及防的呻吟出声。
安室透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控制在自己怀里,等待时间过长也让他有些急躁。他仗着自己身体健壮位置有利,把诸伏景光直接干了个七荤八素。
可能是对于诸伏景光的反应兴趣更大,粗壮的阴茎在弹性十足的甬道内活动时,并没有只顾自己舒爽,而是刻意找准了诸伏景光的敏感点一路攻击,让诸伏景光惊叫着绞紧他的阴茎,连带着身体都一阵抽搐。
在这种美好的风景下,连诸伏景光略带愤怒的拳头都显得可爱起来。
当然,沉浸在情欲里的人的拳头也并打不出什么伤害就是了。
安室透扳住他的后脑掰过他的头,吮吸住他的嘴唇,让他在亲吻与情欲中瘫软下腰身,反弓成一个温顺的c字贴在安室透怀里。
安室透咬着他的嘴唇嘲笑他:“一操就软了啊,hiro。”
诸伏景光并不生气,至少看起来情绪很平静:“我现在这个欲求不满的状态,你再操不软,那就只能说明你软了。”
他微微闭上眼睛,动作轻缓的微微挺起上半身,额头抵在安室透额头上,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对方的形象因为无法对焦俨然已经虚化成了一个代表着气味、触感与爱情的符号。他声音温柔而飘忽:“要我躺在你怀里依靠着你吗?还是希望我挺起腰身自给自足呢?”
“你想怎么做?”安室透的声音也跟着轻缓下来。
于是诸伏景光微微拉开距离,眨眨眼笑了起来:“我想怎么做?zero,我想你别动。”
安室透是愿意宠爱他的爱人的。他松开掐在诸伏景光腰间的手,板板正正的放在身体两侧,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诸伏景光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
诸伏景光有些满意的笑了笑,他直起身来,直挺挺的坐在安室透的阴茎上,仰起头,一只手撑在了浴缸边,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乳尖。
安室透瞳孔一缩。
诸伏景光慢慢把脑袋摆正回直立位,微微垂下眼帘俯视着安室透,抬起腰身慢慢动作起来。
他还被情潮困扰着,热气蒸腾得他脑子都仿佛不太清醒,以至于垂下的眼神慵懒又自傲得让人欲望迭起。他吐出一口湿热的潮气,自顾自的拨弄着乳头,用指腹摩挲乳尖,又用指缝夹住挺立的乳头两侧揉弄。
似乎是觉得不够,他加快了起伏的节奏。这么多场做下来,不仅安室透了解了诸伏景光的深浅,诸伏景光也知道了安室透的长短。他熟门熟路的调整着方向,让自己每次都能恰好撞到那个点。
情欲冲头时人是可以忘记疲惫的,即使是坐在浴缸里的不方便的姿势,对急需抚慰的诸伏景光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水声激荡着在浴室里回响,热水和热情让他的脸酡红,他眯着眼睛忍耐过多却仍未到达顶点的情欲,不住抚摸夹持掐弄自己的乳头试图得到更多慰藉,腰身与大腿一起发力裹着安室透的阴茎往身体里顶。
没有什么章法,想要就用力快速的多往里坐几下,感觉不舒适就自然的停下,只坐着休息而不让那根东西碰到敏感点,他嘴馋得很,热情似火,几乎没有慢慢起伏的中间值,只有暴动与停止。
这次停下时他狠狠喘了两口粗气,放开被揉弄的已经与另一边有了明显大小差异的乳尖,用指甲在乳尖顶端轻轻刮了两下,就放下手探向了自己的阴茎。
沉默了一整个过程的安室透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诸伏景光没看他,仰着头很浅淡又很得意的笑了一下。他半歪着身体,上下起伏着套弄着安室透的阴茎,同时也让自己的阴茎在自己手里进出,呼吸急促的像拉风箱,眯起的眼睛里潋滟一片,却并不显得脆弱,而是尽在掌控和只为取悦自己而存在的高傲。
他喉咙里挤出几声哼鸣,颤抖着射了精。
有趣的是,明明没怎么被好好照顾的安室透也看着这幅场景射了精。
诸伏景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推着安室透的胸口站起身,毫不意外地感觉到后穴有东西往外流。或者说,并不是流出来的,而仿佛是随着重力一起掉出来了一般。
他的眼睛里是饱餐一顿的迷蒙与满足,自顾自调笑般的亲吻了两下安室透,站起身来的动作像做完就提裤子要走的渣男。他冲洗着自己身体的时候,安室透从背后抱住了他。
“怎么?”他依旧镇定自若的洗着澡,大大方方的清理着自己的身体。
“觉得回到了刚认识你的时候。”安室透难得的规矩,没去摆弄他的身体,“很自我又自大,精准高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哦~”诸伏景光笑了,“所以格外有感觉?因为能把这种惹人生气的混蛋抱在怀里肆意玩弄?”
安室透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一样,比起肆意玩弄,你自我又爽快的满足自己的样子更让我欲罢不能。”
比起捕获,自愿的停留更让安室透难以自抑的感到快乐。他从胁迫走到捕获,再到现在的自愿停留,诸伏景光展现给他的模样也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复杂多面。性爱也从曲意逢迎走向了释放自我。
诸伏景光并不意外,只是温柔的微笑着调笑道:“强扭的瓜突然就没那么甜了?”
安室透拉过他的手,盯着他的脸亲了亲,喟叹道:“是啊。诸伏景光,我好喜欢你。”
诸伏景光眼神一动,原本还萦绕着些许焦躁的情欲气息的气氛骤然温和下来。
“我也喜欢你,降谷零。”
Chapter 16: 第十六章
Chapter Text
婚礼举办得敷衍又隆重。
说敷衍是因为两人都没怎么参与婚礼的布局,只是大致挑了个模板,随后就各自出各自的任务去了。说隆重则是因为这场婚礼的场地、布置、宾客等级都相当豪华——虽然两人亲属均不在场。
指望这两人在婚礼上执手相看泪眼或者笑得像个傻子确实不可能了,但两人携手踏入婚礼会场时,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受到了兴奋与激动。
普通的组织成员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惹人不快,更何况来的基本都是与这两人有过合作的,人数不多,也识趣。再就是代号成员与高层,对于组织内部消化虽然既不提倡也不反对,但是安室透毕竟在组织里长大,还是有些排面的。再加上最是会看人下菜碟的一些合作对象,婚礼现场气氛倒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真情祝福的样子 。
两人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走到会场中央,在悠扬抒情的音乐里情意绵绵地互相致辞,两套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两人姿态挺拔容貌熠熠,与现场温情的气氛莫名合拍。
两人选择的戒指款式相当华丽,是台下的观众也能看得清楚的样式。安室透执起诸伏景光左手的手很稳,戒指稳稳当当的套住诸伏景光的无名指,诸伏景光也照样给安室透戴上了戒指,两人相视一笑,却也并没有太过激动的情绪,只有牵在一起的手彰示了两人的亲密。
看着台下似乎带着真心祝福的笑容的高层时,安室透甚至露出了那种晚辈结婚看到相熟的长辈时,那种激动羞涩,又仿佛在宣告自己已经成长为大人了的笑。而高层的笑容也欣慰的像一个真心关爱晚辈的长辈。
婚宴开始后两人四处敬酒,被高层拉着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结了婚以后做事就要更稳重一些了,不能再胡闹”、“要多顾家”、“脾气收敛一些”、“趁年轻好好享受,蜜月到处多玩一玩”之类的话,两人都幸福的笑着应付了过去。
然后在心里暗骂,老狐狸又在趁着机会指责他们,把不稳重冲动的名头套在他们身上,要分薄他们的权力,借着蜜月期争权夺势。
蜜月要过,但手里的利益和权力,半点也不会给他们。
应付完高层,又去听代号成员里里外外八卦调笑,今天两人心情都不错,倒也不介意。更何况哪怕是冷心冷性的也给足了面子,好歹等到了仪式结束婚宴开始才提出退场,连一向互相看不惯的成员今天也没多说什么。
小弟们是最好应付也最简单的,听着他们一番奉承,两边阵营的小弟也慢慢打成一片,最后婚宴结束,两边已经互相开始称兄道弟了。
今天的一对新人上车,回家,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脸上的表情在离开婚宴现场时就已经收起。
良久,两人叹了口气,诸伏景光率先起身,随意迈过挡在他行走路线上的两条长腿,拿出一张纸开始盘点今天的收获。
安室透又叹了口气,跟过去,无奈地念道:“小野次郎近日在箱根会有活动……”
盘根错节的资讯与隐含信息的赠礼被两人一一理清,同时将各种有形无形的赠礼一一安置到它能发挥最大作用的地方。往常做来得心应手的事情今天格外让人厌烦。
好不容易把所有事宜都处理好,安室透与诸伏景光重新坐回床上。
今天两人都化了妆,往常看彼此的素颜看习惯了,已经不太会去特别注意某个器官是否美丽,看到对方的脸时,更多的是“这张美丽的脸我很熟悉”的感觉。
两人的脸在对方眼中都是一个圆融又完整的形象,美丽,却少了些惊艳与惊喜。
而当不熟悉他们的化妆师在他们脸上涂抹,放大了他们第一眼就能看到的、最吸引人的、最具有冲击力的部位时,恍然间让两人都有种一见钟情的错觉。
两人注视着彼此,因为彼此的美丽而出神,又因为出神而羞涩,又因为对方的羞涩而被惊艳到,露出一脸目眩神迷的表情。
手与手不自觉的交叠在一起,试探着前倾身体,偏转过头让嘴唇与嘴唇最先接触,这是一个初恋一般纯情又温馨的吻。
两人拿出了之前商量好定做的耳饰。
与婚礼上极尽奢华的宝石戒指截然不同,这只是两个造型简单粗暴的耳圈,小小的扣住耳垂,似乎随处可见,唯一特别一点的就是上面分别刻了诸伏景光与安室透的名字,再特别一些的地方可能也就是这两个名字都是他们亲自动手刻的。
明明是身家不俗的两个成年男人,却用这种粗糙的手工来作为标记对方的信物,两人也曾经笑闹着自嘲自己的幼稚。
但再想一想,鉴于安室透对于花钱已经没了新鲜感,倒是时间永远不够用而显得珍贵,而诸伏景光对昂贵的首饰等更是兴趣缺缺。所以无论多么昂贵的东西,似乎都没有手工制造的东西来得让人信任和值得珍惜。
两人都没有耳洞,只是很干脆地拿了针给对方的耳朵穿了孔。诸伏景光笑着说这又是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安室透用大拇指抵住鼻子在脸前摆手,自嘲两人的矫情和幼稚。
诸伏景光本就是说笑,闻言只是笑着抓住了安室透的领带晃了他几下,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在此时崩开,原本轻快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
诸伏景光率先收回手,双手不自觉的背后,偏开脸略微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有些低哑的说:“这衬衫质量一般啊。”
安室透低头看了看衬衫,也不去看他的脸:“是你用的力气太大了些吧。”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诸伏景光先抬起了头:“先把耳钉戴上吧,穿孔针还在耳朵上挂着呢。”
安室透沉默地同意。
穿孔针中空的设计本来是用来放耳针让穿刺更轻松一些的,然而耳圈带有弧度的耳针部位并不能放进穿孔针的中空孔洞,两人不得不把穿孔针取出,再把耳针往那个还在往外汩汩冒出鲜血的耳洞里扎。
两人脸对着脸,靠得极近,呼吸喷在对方的耳朵上,因为受伤而逐渐变得滚烫的耳朵被偏冷的气息安抚而好受了许多。耳针还是多少有些粗的,摩擦着血肉挤开耳洞的过程清晰无比,比任何一次受伤都让人记忆深刻。
穿完耳圈,安室透靠在诸伏景光身上,微微用力抱紧他的肩膀,张开嘴含住了诸伏景光正在流血的耳垂,吮吸起来。
诸伏景光在安室透张嘴含住他耳垂时微微抖了一下,身体后仰,慢慢躺倒在了床上。
他反手拢住仍在他耳垂上吸吮着血液的脑袋,看着天花板轻声细语:“你是吸血鬼吗?”
安室透舔了舔他的耳垂抬起头,把嘴里带着铁锈气的血水吞咽下去,问道:“如果我是,你会愿意喂养我吗?”
“会。”诸伏景光不舍地品味着滑润的舌头在他的耳垂上滑动的感觉,微闭的眼睛里涌动着的是隐秘的欲望,“如果能得到我想要的回报的话。”
安室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左胸口与他的右胸口相贴,不同的两个人心脏几乎跳出同样的频率:“你想要什么?”
诸伏景光笑而不语,手指勾住他的领带结,轻轻使力,领带结就开始逐渐顺着向下滑落。
他抽出领带,仔细地捆住了安室透的双手,安室透微微吸了口气,抿起嘴唇微微闭了闭眼,神情复杂地任他作为。
也是自然的,现在他们已经在组织眼里成为了完全的命运共同体,成了嵌套在一起的螺丝与螺母,无论是利益还是命运都已然不能分割。
而诸伏景光爱他,诸伏景光到底还是个男性,一个强大、可靠、杀伐果断的男性。在这个依旧把插入行为视作“尊严”的社会里,他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躺在自己身下,在桎梏消失的此刻,想要抢夺主导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安室透皱起眉头,但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占据了那么久的有利地位,就不能不允许诸伏景光此刻找回场子。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然而诸伏景光捆完就没再有任何动作,连西装外套都没脱就自顾自地躺到一边,还故意发出呼噜声。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与逻辑分析的安室透扭过头去盯了他两眼,满脸都是无语。
他坐起身来甩掉缠在他手腕上的领带,毫不客气的开始上手去扒诸伏景光的裤子,诸伏景光笑着睁眼:“干什么,我都睡着了,忙了一天都不让我休息一下吗。”
安室透微笑:“对,我就是不想让你休息。”
想起领带缠在他手腕上时他紧张的表现与最后放弃纵容的表情都被诸伏景光弃之不理,比起没被反压的庆幸,反而是“你瞧不起我吗”的心态更占了上风。
抱着这种心态扒了诸伏景光的裤子,让挺括的西装裤歪七扭八的横亘在地,他惊讶的发现诸伏景光竟然穿了一条丁字裤……
不夸张的说,他当时眼睛就绿了。
诸伏景光半支起身体,原本只是有些羞涩的表情,在看到安室透用一种堪称不可置信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时候,两分羞涩就变成了五分还添了一分慌乱。
他小声解释:“因为穿西服容易看出内裤的痕迹……”
诸伏景光抿了抿嘴唇,有点难堪。
安室透眼睛里都要放出激光了,他把诸伏景光双腿抬起让他支在两边,拉开那条聊胜于无的带子,按了按那个柔软的穴口。
他抬起头,毫不掩饰自己深沉的欲望:“请问我能操你吗,我新上任的丈夫?”
诸伏景光看着他毫不掩饰欲望的脸,忍不住问他:“你是怎么看待我穿丁字裤这件事的?”
觉得他性感,还是觉得他淫猥?是爱情,还是讨好?明明都结了婚,事业与爱情已经完全捆绑在了一起,很久没有过的担心与恐慌却又跳了出来,映衬出他自矜又多疑的内心。
安室透似乎毫无所觉:“太喜欢了,hiro,以后也穿给我看吧。”
他抬头笑,紫色的眼睛里是势在必得与幸福:“我想你一直这样爱我。”
诸伏景光看着他近乎天真的满足笑容,放松身体把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些许调笑与羞涩:“看你这次表现了……亲爱的。”
安室透听到这一声亲爱的,小麦色的脸上似乎都透出一抹红来。真奇怪,明明是渴望已久的关系改变,明明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称呼可能会出现,甚至也知道诸伏景光喊这一声绝对有刻意调笑他的意思在,但听到这一声内敛又温情的“亲爱的”时,也还是感到了一阵暌违已久的羞涩。
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声音不自觉的低哑下去:“什么时候让你不满意过?”
“我想要温柔一点的。”诸伏景光拉住他的手,“毕竟是新婚之夜。”
安室透被他温柔又诚恳亲昵的表情狠狠拿捏住了,他略带歉意的说:“抱歉……”被诸伏景光打住。
“我不打算跟你清算什么。”诸伏景光把腿从他的肩膀上拿下来,勾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拉,“只是吃辣的吃多了偶尔也想吃点甜的,所以别说抱歉,我是要跟你上床又不是要跟你讨债。”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低笑一声:“不过我说这话也确实是故意让你感到愧疚,所以好好伺候我吧,我新上任的丈夫。”
安室透抿了抿嘴,在他嘴上留下一个一触即离的吻。
Chapter 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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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温柔地亲吻着诸伏景光。
他的头发又硬又直,擦在诸伏景光脸上时带来一阵粗糙又尖锐的痒意,让诸伏景光颇有些不适的闪躲了一下。
他深呼吸一次,抹了把脸,把手插进安室透的头发里,按住那恼人的头发,也按着安室透的脑袋与他接吻。
安室透微微起身,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他一只手按着诸伏景光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拢着他的腰。亲吻的时间长了,他就又想搞把诸伏景光往死里折腾那一套狗德行,勉强耐着性子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平静一点。
诸伏景光笑着看他,抬手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给他顺了顺胸口的气。手掌暖烘烘的贴在胸口,光滑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两下。
满脸哄小孩的戏谑表情,他向来温柔的声音带了些微哑:“好乖好乖。”
安室透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嘴唇:“别拿我当狗,诸伏景光。”
“这大喜的日子,你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亲爱的?”诸伏景光声音低哑,带了点挑逗。
安室透闭了闭眼,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抿着嘴唇为诸伏景光脱掉外套和衬衣,看了看那条丁字裤,没再动作。
诸伏景光了然的挑眉,半跪起身来脱掉了安室透的衬衣,解开他的皮带,笑盈盈的问道:“你要脱掉裤子上我呢,还是穿着裤子,做完直接就能把裤子提上的,像嫖客那样上我?”
安室透忍无可忍地捂住了诸伏景光的嘴,不怎么体面的蹬着腿甩掉了自己的裤子,惹得诸伏景光在被捂住嘴的情况下都发出了闷笑,笑得安室透难得的不自在起来。
今晚的诸伏景光很柔软,他伸出手圈住安室透的脖颈把他往自己身上压,亲了亲他的嘴唇:“好了zero,不逗你了。不过你真可爱。”
“hiro。”安室透不满的抱怨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诸伏景光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不是有在叫你亲爱的?”
安室透把双臂撑在诸伏景光的耳侧,灰紫色的眼睛盯着他,表情严肃:“也对我温柔一点吧,诸伏景光。”
“就算只有今晚也好,别提防我,别试探我,别故意引诱我。抛开利益不谈,我也是真心实意地跟你结婚的,别把我比作嫖客。”安室透把脑袋埋在诸伏景光的肩窝处,呼吸浅浅的喷在他的皮肤上,那一瞬间诸伏景光觉得他有点难过。
诸伏景光声音温柔:“好啊,我答应你。”
诸伏景光的手掌在安室透背后拍了拍,安室透有些贪恋的眯眼,手掌的温度烘着他的侧腰,他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趴在诸伏景光身上,安室透轻轻闭上眼,呼吸与诸伏景光的气息交缠,在温柔的灯光下捧过诸伏景光的脑袋跟他接吻。
诸伏景光缓慢地呼吸,任由口水在舌尖的交缠中从唇角溢出,舌尖愈探愈深,他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用迷离而放松的眼神看着起身的安室透。
安室透扶起诸伏景光的两条腿,把它们曲起,双手把住诸伏景光的膝盖,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吻去。
胸膛正中绽出一抹艳红,两边的乳尖被涂上湿漉漉的口水,慢慢蒸发带走热量,让乳尖激灵着挺立,安室透用牙齿扯出肚脐上方的一点薄皮,又松开牙齿让它弹回去。在诸伏景光放松的喘息声中,一口含住了已然挺立起来的阴茎。
“嗯……”诸伏景光没有试图支起身体来看安室透的举动,他伸出手,随手揉了揉安室透的头发,拿出润滑剂抵到自己后穴,被依旧埋着头吮吸他阴茎的安室透温柔地拨开手指,自己接手。
润滑进入身体时有着些许凉意,诸伏景光抿着嘴唇,却不是为了抵抗这种滑腻的凉意。安室透突然把阴茎更往自己喉咙里吞了几分,诸伏景光双腿都有些许打颤。
安室透做了两下深喉,抬起头来平复呼吸,随手抹掉了挂在唇边的口水,又伸出手握住了诸伏景光的阴茎,一边撸动着诸伏景光的阴茎,另一只手在后穴里努力开扩的认真表情,让身体逐渐发热的诸伏景光有些心动又好笑。
虽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但是认真的表情出现在这种场合果然还是有些让人心情复杂。
诸伏景光半掩着脸,脸上的笑容因为憋笑而有些滑稽。他握了握安室透的手臂,好声好气的说:“稍微快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想要你。”
安室透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诸伏景光毫不遮掩地笑开:“因为你认真的样子在这种场合下实在是有点……过于可爱了。”
安室透很显然不接受这番评价,两根手指在诸伏景光的后穴里精准地按上了敏感点,一顿揉捏,就让诸伏景光仰起头闭着眼喘息了一阵。
“你这样我很容易射的。”诸伏景光无奈的叹气,握住安室透仍然在他阴茎上运作的手,说道,“今晚不跟我一起吗?”
没等安室透回话,诸伏景光就自然的起身,挪开安室透放在他阴茎上的手,又把安室透的手指掰出三根,示意他继续扩张别再磨蹭。
“我有提前做过一些准备,所以你速度快一点也没有关系。”诸伏景光躺回去,颇不自在的偏过头,“我也是真心实意跟你结婚的,之前的话……对不起。”
安室透的手顿了一下。
“没关系。”
三根手指搅进诸伏景光柔软的后穴,诸伏景光半闭上眼喘息。他似乎有些心急,后穴搅动的频率让安室透有些措手不及。
鉴于某人有过不太让人喜欢的前科,安室透不是很放心地问道:“你没用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吧?”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看着安室透因为怀疑而显得锋锐清明的眼神,无奈地扒了两下头发。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是我的错,我之前不该试探你,把你的思维都带歪了……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不仅很久没做了,今天还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所以我很想你这种可能性吗?”
他说着,耳朵都有些发红:“我明明说了想要你。”
安室透的脸也透出一点红来。
“这样啊,是这样。”不知所云地随便说了两句话,安室透抿抿嘴,露出一个难以抑制的笑容。
诸伏景光被他这幅作态也弄得有些羞涩。就在他偏过头的当口,安室透把阴茎对准了他的后穴,慢慢推进。
诸伏景光发出小声的惊呼。
安室透趴在诸伏景光耳边:“我也很想你,亲爱的。”
诸伏景光难耐地抖了抖,伸手环抱住安室透的肩背,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在安室透身上留下几道抓痕。
安室透的阴茎被极为热情地纠缠住,热情的内壁像是一双双攀附在柱身上的手,纠缠着要把安室透与诸伏景光一起拽向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未知世界。
这是叫亲爱的带来的好处吗?
安室透按耐住急切的心情,慢慢往诸伏景光身体里推进,感觉自己像是殉道者清醒着走向沼泽,被包裹着拉扯着逐渐沉沦,却甘之如饴。
诸伏景光在安室透耳边发出喘息,安室透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声音上。诸伏景光的手指在安室透后背上抓挠,安室透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触感上。诸伏景光哑着嗓子让安室透快一点,安室透绷紧精神,却不敢真的放开手去做。
毕竟他之前真的很不温柔。
爆发很容易,控制却很难。过于认真的表情呈现在他脸上,连眉头都微微皱起,不像在上床,倒像是在受难。
诸伏景光喘息着圈紧他的腰,偏过头看他认真的眉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刚刚在床上看见安室透认真的眉眼时,他好像也笑了出来。
不是嘲笑,真的很可爱。会为了他的感受拿出百分百诚意的安室透真的超级可爱。
他伸手抓住了安室透的头发,把他按下来接吻。
安室透的吻略显紧张,尤其是当他感觉到诸伏景光的后穴开始不怎么规律地收缩起来之后,往常最喜欢在这个阶段狂轰乱炸的他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阴茎试探着往身体内深入,又踌躇不前地不敢用力,他的优柔寡断让诸伏景光有些不爽,从生理到心理。
“zero?”带着不满足的疑问从诸伏景光嘴中冒出。
“……”
安室透的神情有些挫败,开始反省,“我之前一直都太自我了。”
诸伏景光晃了晃腰:“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自我反省吗?还是要我教你?”
安室透踌躇了一瞬,迟疑着点了点头。
诸伏景光露出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嘟哝了一句:“没想到有一天还要我教你怎么上我。”
他表情严肃起来:“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现在已经兴奋起来了。”
安室透没说话,只是点头,小麦色的肤色都隐约透出一点红。
诸伏景光摸了摸他的后背,说:“这个时候先不要碰我的敏感点,往里深入一些,可以用点力气没关系。”
安室透点头。
阴茎深埋进诸伏景光的后穴,一如既往的饱满鼓胀。诸伏景光故作严肃的声音微微抖了抖,无奈地说:“可以用点力气。”
点头。
稍微抽出一点,再用力撞进去,诸伏景光抱紧了身上人的脊背,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安室透看到诸伏景光这种反应,放下心来。他毕竟不是第一次跟诸伏景光上床,看到诸伏景光这种反应后,不需要诸伏景光的指导也知道该继续这么做下去。
今晚的两人格外黏黏糊糊,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们已经接了无数个吻。安室透的阴茎在诸伏景光后穴里带着力度深入又抽出,皮肉拍打的声音与后穴黏糊糊的水声混在一起,萦绕在亲得滋滋有声的两人耳边。
诸伏景光从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叹息,眼角带笑看着安室透时,就会被贪婪的安室透抓住亲吻。在动作上温柔下来的男人,选择用警官先生的爱意填补欲望的空缺。
于是诸伏景光笑得更温柔了。
诸伏景光用温柔的笑容与缠绵的亲吻奖励安室透,舒展着身体享受着情欲,时不时用收紧或放松甚至蠕动后穴的动作催促或者夸奖他,也满足自己的欲望。
安室透表情隐忍地喘起粗气来,他有些难耐,诸伏景光的身体与他太契合了,他很擅长把诸伏景光直接逼上高潮,但在今天这种手段显然过于激烈而不合时宜,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而相反的是,一直处于下方的诸伏景光很显然知道怎么做能挑起他的欲望,这让他一直处于一种焦躁而不满足的状态,但是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他答应诸伏景光了,温柔一点。
诸伏景光脖子后仰,被深深压进柔软的床铺中,身上是不满足地啃噬着他的野兽,他即将被这头野兽拆吃入肚,但他平静且愉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zero,用力,放开做吧。”他这么说。
温热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愉悦的呻吟回响在室内,安室透拿出了飙车时的专注度和精细操作,专注地动着腰身刺激着诸伏景光的敏感点。
诸伏景光抱紧安室透的后背。很舒服,身体在安室透刚刚的温柔中变得柔顺敏感,最深处被打开的同时,阴茎的来回进出也在逐渐拉升诸伏景光的情欲,让身体做好了被进攻的准备。
安室透一向喜欢冲击他的敏感点,动作极其熟练,哪怕这动作的难度比直愣愣地往最深处撞要高上好多。他一向喜欢欣赏诸伏景光沉浸在情欲中的情态,这次也并不例外。更何况 ,他知道诸伏景光同样喜欢这个。
又被咬紧了,安室透熟门熟路地暂停对敏感点的冲撞,改为轻柔的抽动,伸手摸了摸诸伏景光的头发,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诸伏景光用力的喘息着,偏过头跟他接吻,眼里盛着细碎的愉悦。
“zero。”他呻吟着叫他。
于是安室透低下头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开心坦然地沉浸在情欲里的诸伏景光太漂亮了。
这情欲还是由他给予的。
把诸伏景光按在怀里亲了又亲,直到诸伏景光都笑着躲开他的吻,揉着他的头发喘息着抱怨自己要喘不上气了,安室透还是不依不饶地啄吻着诸伏景光的脸颊、耳廓、脖颈,留下一串串吻痕。
诸伏景光在这温柔又执着的吻,与知情识趣的操弄中逐渐向顶峰攀登。
“zero。”喘息声愈发大了起来,诸伏景光又开始挠安室透的脊背,他说,“我要……”
安室透会意地再次加速冲击起诸伏景光的敏感点。
“唔嗯!”诸伏景光颤抖着夹紧了安室透的腰,结实有力的双腿死死箍住安室透,让安室透动弹不得。不过没关系,因为开始剧烈又无规律的收缩着的后穴轻易地榨出了安室透的精液。
两人抱在一起平复呼吸,诸伏景光的后穴还在时不时抽动,而安室透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不抽出去吗?”诸伏景光缓过气来,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
这次做得很放松,如果说之前上床都是飙车,这次就是开车兜风。
飙车后留给人的印象是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令人疯狂的极端快感,兜风后留下的印象就是清新的空气、闲适舒展的感受以及轻松的氛围。
说不准哪种方式更让人回味悠长,但至少诸伏景光知道他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安室透有些恋恋不舍地把自己往外拔,贪恋压低了他的眉梢眼角与嘴角。
这种表情常见于街边零食摊旁听话懂事小朋友的脸上。通常有条件的大人会选择不让听话懂事的小朋友难过。
诸伏景光挠了挠鼻尖:“你要是想的话,先放在里面也行。”
安室透有些欣喜地睁大眼睛,漂亮的下垂眼里闪着快乐的光。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亲诸伏景光,声音混着热气喷在诸伏景光唇边:“谢谢亲爱的。”
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又揉了揉鼻尖,眼神飘到一边:“嗯。”
安室透不去戳穿他的羞涩,事实上,称呼转换这种事也让他有些许羞赧。
他就抱着诸伏景光安安静静地躺着,时不时用自己的嘴唇去贴蹭诸伏景光的皮肤。
一个个吻痕在他唇下绽放。
舌尖被诸伏景光的嘴唇吸附过去,轻轻舔舐唇瓣将它润湿,安室透汲取着那两瓣唇的温度,啃舐着柔软的唇瓣。
“hiro,再来一次?”他在这番缠绵温存中重整旗鼓。
“来吧。”诸伏景光捏了捏他的肩膀,“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Chapter 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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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都没能起得来床。
狙击手与情报员的“能力”都相当卓绝,在适应了温吞和熙的节奏后,反而因为续航时间更长而耗费了比平常更多的体力。不过好在是刚刚结婚,所以也不会有人指摘什么。
唯一不好的方面是他们还要出门度蜜月……
“这对我的腰可真是严酷的考验。”诸伏景光揉着腰,拿眼角去撩安室透。
安室透难得地没吭声,虽然为了维持尊严没有做出揉腰的动作,但昨天晚上他真的……燃尽了。
虽然被好好关照过的诸伏景光那刻意递过来的眼神依旧很勾人,但他却有心无力。这种事,即使诸伏景光心底再明白,他也不会承认的。
他头一次避开了诸伏景光明目张胆的勾引,像逃避夫妻义务的丈夫一样开始变得“很忙碌”,也不知道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里装的是哪一个立方的空气。
总之这样那样地“收拾好”出发所需的行李,他拉着诸伏景光登上飞机,第一站,目的地是,美国。
“透哥。”宫野姐妹出现在两人面前时,诸伏景光有些恍惚。FBI似乎没发现宫野姐妹的重要性,并没有对她们进行严密的看管。于是两人只是下了飞机,坐上接引的车辆,就轻轻松松地见到了宫野姐妹。
这样坦荡的见面,让诸伏景光都有些见家长的错觉。
“苏格兰……我该叫你哥哥吗?”宫野志保率先发问,声音中带点不自知的挑剔。宫野明美没做声,只是抱歉地笑了笑,笑容却并不真心。
诸伏景光摸摸鼻子,有些气短地说道:“你们喜欢怎么称呼我都可以,我没有意见。”
“那就苏格兰。”宫野志保瞪了安室透一眼,“你倒是放心把他带过来。”
安室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比你们还让人省心些……至少现在是这样。我们在这里不能呆太久,被FBI发现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了,以后再跟你们说我们的故事吧,认认脸,别坑到自家人头上了。”
宫野志保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去跟诸伏景光握手,以示友好。
宫野明美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微笑着开口:“叫代号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你用的名字大概也与透哥一样总是换,我和志保还是叫你哥哥吧。”
诸伏景光有点尴尬地又一次摸了摸鼻子,嗯,他之前骗宫野明美套话的时候,用的就是假名。
安室透看了一眼时间,戴上鸭舌帽,对宫野姐妹挥了挥手:“对你们的新哥哥温柔一点,他在你们的事上也出了不少力。以后再见面吧,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们会的,透哥,保重。”宫野明美看向诸伏景光,弯了弯嘴角,“你也是。”
诸伏景光对着宫野姐妹点了点头,也戴上兜帽,跟着安室透一起离开了。
“你就放心了?”诸伏景光走在他身边,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
“当然不,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们放在FBI的手里。”安室透握了握拳头,“但现在确实是FBI那里比较安全,至于莱伊,呵呵。”
安室透阴沉了一秒,旋即转过头看着诸伏景光,表情变得兴奋:“让苏格兰知道莱伊的FBI身份怎么样?”
苏格兰本苏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笑道:“我想苏格兰很乐意。”
邪恶的组织成员×2发出了邪恶的笑声,迈着邪恶的步伐一派邪恶地奔赴了蜜月旅途。
说到蜜月,果然还是海景房落地窗,以及面朝大海,无遮无掩的性爱。
诸伏景光背对着大海,被安室透抵在冰凉的落地窗上,他身上只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是安室透看见他皱起的眉头时,拿来披在他身上的。
安室透按着他的肩膀,抵着他的脑袋与他接吻,而他的一条腿被安室透捞起挂在臂弯处。
其实安室透原本是想把那条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但受到诸伏景光韧带灵活度的限制,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听起来很美妙的想法。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弹润的唇瓣上还带着些湿濡的水光。诸伏景光慢慢睁开眼睛,眼底还留着些迷蒙与羞涩。
“一定要在这做吗……”他底气不足地把手指在落地窗上按紧。
他到底是在注重礼节的正常社会中长大,对于落地窗这种地方,多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更何况作为一个狙击手,他对于落地窗有着另一个层面上的熟悉,这就更让人不安了。
安室透微微趴下身,把脸埋进他的脖颈,牙齿扯了一小块皮肤慢慢磨,声音含混不清:“蜜月期间不在落地窗前做,多少会有点遗憾吧。”
谁说蜜月就要在落地窗前做爱的?
被安室透啃咬着的地方传来令人心烦意乱的热痛感,单脚站立的姿势与背后的落地窗都让诸伏景光十分不安,而安室透的手指已经一路顺着腰线往下,摸进臀缝,任谁都知道那手指下一步要往哪儿放。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默默闭上了眼睛。
“你很不喜欢吗?”热痛感消失,空气铺散在被啃咬过的位置,清凉舒适的感觉缓解了本就不激烈的疼痛。诸伏景光睁开眼,看见安室透身体微微前倾,正仰视着他。
蛮可爱的,这个角度看真的蛮可爱的。
天生看起来就有些委屈的下垂眼,此刻有些不安地眨着,交叉刘海服帖地趴在额头上,耳朵旁边两撮头发倏地支出来,很不庄重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青涩的少男。
少男直起身来,拉住诸伏景光的手把他拉离落地窗,就着面对面的姿势下巴熟练地往诸伏景光的肩膀上一架,开始撒娇:“你不喜欢什么就跟我说哦,我们结婚了,我要对你负责的。”
想不到波本大人的婚恋观还挺传统?
道歉的时候手也没有不老实地乱摸,看起来还挺真诚的,更可爱了。
诸伏景光捂了捂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落地窗太适合被狙击了,而且大白天的……”
“附近没有狙击点,这个hiro可以放心。”安室透双手环抱住诸伏景光的后背,哄小孩似地拍了拍,继续说道,“白天怎么了吗,我们白天也没少做啊。”
诸伏景光因为这一句脸上又漫起一层粉色:“那能一样吗?我们之前都是拉窗帘开灯的。落地窗还是太……大白天的在窗边,还是落地窗……”
安室透扶着诸伏景光的肩膀直起身,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羞窘又情动的表情,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是啊,万一有人用望远镜望过来,看见一个身材健美眉眼清俊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按在落地窗前,操得痴态尽现,那可真的太不好了。”
诸伏景光羞怒地踹了安室透一脚。
安室透也不恼,双臂一张又抱了上来,十分心机地往诸伏景光怀里钻了钻,拿头顶去蹭诸伏景光的衬衫领子,语气诱惑地说:“你看得出来吧,这玻璃是单向玻璃,不然我刚刚根本没机会把你按在落地窗上亲。”
“hiro~hiro——hiro大人,怜爱怜爱你新任的丈夫?”安室透在诸伏景光的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就算我们是见不得光的人,但我们的感情还是能见光的吧。”
诸伏景光涨红着脸把安室透从怀里捞出来,不与他对视,眼神闪烁着偏开了脸。
安室透开心地把诸伏景光按在了落地窗前,而诸伏景光下定决心一般,呼了口气,转身面对着落地窗,双手撑在玻璃上,微微塌下腰,翘起了臀。
安室透知情识趣地贴了上来。
海波在诸伏景光的眼前荡漾,他迷蒙着眼睛半贴在落地窗上,体温把面前的这一片玻璃染上了一点温度。
这温度让他愈发沉浸在情热中,背后情人略显急躁的呼吸声、温柔的抚触、暧昧的体温,都让他的思绪几乎要跟着海浪一起波动起来。
海边好热。
白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皱巴巴团成一团。一口长气被诸伏景光含在喉咙口,又一点点吐出,肩膀抵住落地窗,他微微埋头,控制着呼吸,忍耐着再一次的侵入。
新婚之夜的余韵过了两天却仿佛还没消散,身体泛起熟悉的热度,他看着面前辽阔的大海,眼神虚虚地漫在海天相交之处,却没能像往常一样放松身体。
太阳真亮堂啊,他眨了眨眼。
他双臂圈起举过头顶,手指蜷缩着支出臂弯,将小臂抵在落地窗上,深深埋着头,身体微微打着颤。他的耳廓、脖颈、连带着肩背都漫上满满的绯红,喉咙里也发出细碎的喘息声。
在他们已经缠绵过那么多次之后,今天诸伏景光竟然又把呻吟声压回了喉咙里,不肯泄露一星半点。
在略显艰涩的后穴中努力耕耘着,安室透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绯红的肩背。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情态。
也太……羞涩了,第一次你情我愿的做爱时,诸伏景光都没有这么羞涩过。他带着点疑惑看了一眼落地窗的窗框,又探头看了一眼大海,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倒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让他有种在欺负人的感觉。这感觉不能说不好,毕竟确实可怜又可爱,但也不能说很好,因为他想让诸伏景光跟他一起享受,而不是让诸伏景光忍耐。
安室透双手拢住诸伏景光的胸肌,揉捏了一下,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不多时,脖颈连带着肩膀,都被安室透温情脉脉地亲吻过一遍。
他停止了身下抽动的动作,侧过脸趴在诸伏景光身上,一只手抓住诸伏景光支出来的手按在落地窗上,另一只手平和地放在诸伏景光的心口,拍了拍。
诸伏景光的心跳快了一分,他撤下没被按住的那只手拢住安室透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头埋得更深了些:“不……咳咳,不动了吗?”
刚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诸伏景光连忙清了清嗓子,来调节自己的嗓音。
安室透能感觉到诸伏景光说出这句话时,连后穴都抽动了一下。安室透被刺激到,手指不自觉地使力,而诸伏景光回握住安室透的手,连臀瓣都往后蹭了蹭。
“去床上吗?”安室透的声音响起。
诸伏景光又紧了紧与安室透交握的手,摇了摇头,耳朵更红了。
后穴的收缩更加剧烈起来,安室透没忍住又把自己往里面抵了抵,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浮现。
他在诸伏景光背后默默挑起一个兴奋的笑,语气却有些低落:“你不喜欢这个位置吧,我也不想让你只是配合我。”
诸伏景光还是摇头。
“你不用勉强自己啊,hiro。”安室透的脑袋在诸伏景光背上蹭了蹭,抽出两边的手指,支起身体,作势后退,而诸伏景光一把抓住了安室透的大腿,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别走。”
“没有……没有不喜欢。”他听起来臊得要烧起来了,手上也不自觉地用力,抓得安室透大腿有点痛。
安室透迟疑着没有继续动作,声音小心翼翼地说:“真的?”
诸伏景光有点崩溃地点了点头。
安室透瞬间把自己重新埋回最深处,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诸伏景光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羞耻又愉悦的呻吟。他脸色一变,竟然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一套动作太明显了,根本不是讨厌,而是有点太喜欢了吧。安室透伸出手指,轻轻勾画着诸伏景光的脊柱沟,诸伏景光在这暧昧的动作中颤抖起来。
“原来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啊。”安室透伸手向前,颠了颠诸伏景光的阴茎,发现硬度很好,重量也很好。
“喜欢落地窗吗?哦不是,那是喜欢海?喜欢沙滩?喜欢在窗户旁边的刺激感?”
安室透不急不缓地动着,而诸伏景光却在这盘问中显得极其敏感。身体发红,浮着一层热汗,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激起他的颤抖。他不住摇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否认安室透的问话还是在忍耐欲望。
安室透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身下的动作却愈发猛烈了起来。在知道了诸伏景光其实对这个地方并没有恶感之后,不好好享受一番这人难得的羞涩无措,倒是有些不解风情了。
而且绞得好紧……再一次把自己埋进最深处时,安室透也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是喜欢阳光吗?”他继续逗弄着诸伏景光,本来不指望能得到答案,却发现诸伏景光摇头的动作竟然停滞了一下。
嗯?
“是喜欢阳光吗,hiro?”他带着些惊讶又问了一遍。
诸伏景光的后穴收缩得更厉害了,他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却又被安室透狠狠插到最深处的阴茎刺激得呜咽出声。
“是喜欢阳光吧。”安室透更加确定了,他眯着眼看向太阳,过于刺眼的日轮在他的视野里留下一圈光斑。他移开视线,眨了眨眼,突然想起苏格兰常穿的兜帽衫,以及那双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显得冷淡又疏离的猫眼。
诸伏景光闻言偏过头试图看向安室透,眼睛里带着少见的羞怒,甚至泛着水意。安室透伸出手捧住他的侧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又用唇瓣贴了贴他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水润闪亮的眼睛,喟叹着说道:“我也喜欢阳光。”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诸伏景光撑着玻璃直起腰来,拒不承认自己在阳光下会反应格外大的事实。
安室透也不戳穿他,他上前一步,膝盖塞到诸伏景光的腿缝中,双手抓住诸伏景光的胳膊向上抻。诸伏景光踉跄一步,整个人贴到了落地窗上,他刚想发怒,安室透却已经贴到他身上,手指迅速地在他的后穴中搅了搅又撤出,阴茎又一次快准狠地抵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混蛋!”诸伏景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双腿颤抖着几乎没站稳,被安室透一把揽进怀里捧住侧脸深深亲吻下去。
诸伏景光几乎瘫倒在安室透怀里,而安室透的手指此刻更是得寸进尺地攀上了他的胸口,夹住两粒乳珠轻柔地揉捏着。下身的动作却停了下来,逼得诸伏景光不得不扭动着身体,自己往安室透的阴茎上一下下撞。
好色情,好脆弱,好诱人,这还是安室透有史以来第一次轻易把诸伏景光操到瘫软。就是配着那件落在地上的白衬衫,让安室透有种自己在强占纯情大男孩的感觉。
把诸伏景光钉在落地窗上的安室透有点心虚地想。
看着诸伏景光那略显愤怒的眼神,与难耐的动作,安室透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接手殷勤地伺候起他的新任丈夫。
他真的只是一时亲得太入迷,不小心忘记动了而已。今天的剧本只有落地窗,没有用接近极限的情欲强逼恋人自己动的桥段啊!
不过阳光下的落地窗能让诸伏景光从头抖到尾这种事,真的是意外之喜。安室透决定,给自己新增一间带单向玻璃落地窗的安全屋。
一手环抱过诸伏景光的肩膀,向前揽住诸伏景光汗津津的胸口,另一手向下摸上诸伏景光的阴茎,湿淋淋的前液染了安室透满手。下身迅速地动作起来,每一下都尽力撞进最深处。
诸伏景光在安室透怀里发出喘息呻吟,身体颤抖,近乎失神。身体上敏感点几乎都被照顾到,安室透还在此刻贴了上来,用嘴唇去裹他刚打下的耳圈。
新婚的喜悦,在阳光下、落地窗前做爱的羞涩,以及即将到达顶点的情欲,让他想要急切地去寻找攀登上顶峰的方法。
他一只手向下,生疏地揉捏起自己没被安室透安抚到的那侧乳尖,脸侧靠在玻璃上,试图给沸腾的大脑降温,却被安室透扳着肩膀半转身体,与安室透接吻。
敏感的上颚被急躁地舔舐着,身上的手与后穴里的阴茎都越动越快,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撞击让诸伏景光忍不住踮起脚尖,却又被安室透环着肩膀死死坠了下来。
“快点……”在一波猛过一波的攻势下,诸伏景光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反手拢住安室透的后脑,更用力地与他唇舌纠缠起来。
唇舌的缠绵似乎缓解了他的干渴,他喘着气,更用力地将自己的舌头往安室透的唇瓣中顶过去,像是要把积蓄下来的情欲通过唇舌传递给安室透,好让他分薄自己的苦楚一般——虽然也并不是苦楚。
诸伏景光的后穴在这情欲中痉挛着紧缩,安室透绷紧腹部用尽全力向上顶了几下,腹部的线条一下子变得过分鲜明,他不得不放开了握住诸伏景光阴茎的手,也将舌头暂且从诸伏景光的唇瓣中撤离出来,喘着气挺着腰将精液灌进了诸伏景光的身体。
诸伏景光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方才按住安室透后脑的那只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手在玻璃上按到发白。
他动了动腰,无奈地感受到安室透更用力地死死抵住了他,而液体一股股漫进他的后穴。他有些无奈地皱着眉抽回手往自己的阴茎摸去,而在这一过程中,他的眉毛却逐渐皱起,面色变得不愉。
安室透刚从高潮里回过神,就发现诸伏景光在相当粗暴地折腾自己的阴茎,甚至烦躁地锤了一下玻璃。他还没从高潮的恍惚中完全回神,玻璃被锤响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接手诸伏景光的动作,却被诸伏景光难得凶狠地瞪了一眼。
“不够……”他侧过身微微弓腰,靠着落地窗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又瞪了满脸无辜茫然的安室透一眼,抓住安室透的手指掰出两根,往自己后穴里塞,“后面还不够……安室透。”
安室透不明所以地被迫指奸诸伏景光。湿漉漉的后穴把他的手指染得粘腻,白浊顺着内壁流出,而被说成“还不够”的后穴,正一下一下地收缩着。软热的穴肉往手指上贴过来的时候,安室透下意识地把指尖戳到了敏感点上,而几乎是同时,一声呻吟就从诸伏景光的口中传来。
手指被猛地夹紧,然后被不情不愿地放开。诸伏景光的眉头皱得更紧,表情烦恼地搓着自己的阴茎,似乎火气随着时间的增长也越来越大了。
明明是在进行很淫猥的活动,安室透却因为诸伏景光那冲天的火气越来越谨小慎微起来。而本来还羞涩得不行的诸伏景光此刻却理直气壮到诡异的地步。安室透完全想不明白,安室透只能努力安抚。
在双方的努力下,诸伏景光终于还是扬起脖颈,半靠着落地窗,喘息着、将不停抖动的腰身顶到半空,任凭精液溅射出来,落到地上。
没有理会安室透有些惶恐又担忧地盯着他的眼神,他自顾自地微闭着眼,喘息了一会,稍微平复了一点之后,他睁开眼,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安室透。
“怎……怎么了吗?”即使是波本本波,也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
“这三天内,不许再抱我。”诸伏景光说道,“蜜月期间不许再用落地窗。”
安室透委屈。
“我能知道原因吗?”他有些忿忿地问道。
“不想让你太得意所以不告诉你。”诸伏景光往自己胯下瞟了一眼,抬手啪啪拍了他脑袋两下,自顾自地往浴室走去。
健壮的大腿内侧挂着些许流出来的白浊,走动起来顺着肌肉线条下滑,诸伏景光的脚步略有些拖沓。安室透目送他进了浴室,被美色贿赂得心情变好了一些,开始开动脑筋思考诸伏景光的那句话。
当然,与做爱相关的、在诸伏景光身上发生的、能让自己得意起来的事情,他降谷零怎么会不去探究。而且诸伏景光都给了那么多提示,猜不出来才奇怪。
诸伏景光的烦躁,是在自己射精后,诸伏景光开始抚慰阴茎时开始的。而诸伏景光射精后烦躁程度有所减轻,这烦躁大概率与射精有关。
而诸伏景光在未射精时,应对这种烦躁的举措是……强硬地要求自己指奸他?
指奸的作用只有带来快感和让人羞耻这两个。诸伏景光对羞耻play虽然不是毫无感觉,但也不是会主动要求进行羞耻play的性格,那就只剩下带来快感这方面。
安室透想起诸伏景光那句“后面还不够”,顿时明白了诸伏景光为什么那么烦躁。
如果后穴快感不够充足,高潮就会延缓的话,谁都会为此烦躁的吧。
安室透故作镇定地这样想着,却不自觉地捂住了鼻子,耳朵已经红得通透,站在原地不动了。
三天不能做……不是三天不能做,是三天不能“抱”hiro。即使三天不做来换这种程度的消息,也算不得是亏本的买卖。
胸可以揉,腰可以摸,嘴可以亲,阴茎也可以……
三天时间,不会很漫长的。安室透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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