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s: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9-18
Words:
10,391
Chapters:
1/1
Comments:
7
Kudos:
67
Bookmarks:
16
Hits:
1,173

【瓶邪R】《饥渴症》原著向/接十年

Summary:

十年前的长白送别,吴邪渴望用自己的身体留住张起灵,他努力尝试,结果以失败告终。十年期限到了,吴邪在青铜门外接到了人,他想着,让这件事平静地过度下去,当作无事发生就好。张起灵却说自己得了一种怪病,那种病叫皮肤饥渴症。

“碰我会让你好受一点?是吗?”吴邪问他。

张起灵点头,吴邪咬住嘴唇,呼出一口气,他说:“那你碰吧,小哥。”

Work Text:

  设定:

  十年前的长白送别,吴邪渴望用自己的身体留住张起灵,他努力尝试,结果以失败告终。十年期限到了,吴邪在青铜门外接到了人,他想着,让这件事平静地过度下去,当作无事发生就好。张起灵却说自己得了一种怪病,那种病叫皮肤饥渴症。

  “碰我会让你好受一点?是吗?”吴邪问他。

  张起灵点头,吴邪咬住嘴唇,呼出一口气,他说:“那你碰吧,小哥。”

 

  正文:

  我站在公路边上抽烟,山风呼啸,把口鼻里呼出去的烟吹得凌乱。

  接近傍晚的服务区,栏杆处满是抽烟的老爷们儿,他们喜欢抽油重的,那些烟味道太呛了我不喜欢,索性揣着烟盒走到了一边。

  有人过来朝我借火,那是个穿着风衣的青年,与我身高差不多,足够年轻,也足够帅气。他走到我面前,笑得自然又大方,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那份傲气,他好像笃定了我会赴约似的。

  “方不方便?”他问我。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人了,根本不需要抬头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深深滴吸了一口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抛过去。

  “不方便,我有伴儿了。”

  闷油瓶就是这个时候从厕所走出来的,他看也没看我面前的人,走过来径直拉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揣进兜里。

  小青年是个识趣的,他没有用我的打火机点烟,而是还回到了我的手里。

  “还真是遗憾,不过我看起来确实没有可比性。”他说。

  我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掐灭烟屁股,就像是掐灭这十年来一个又一个不安的念头似的。

  夕阳照在我们身上,我对他说:“走吧。”

  闷油瓶点点头,他拉开车门重新坐上我的副驾。

  今天早上,我带着闷油瓶出发了,我们从二道白河镇启程,目的地是我在福建寻觅到的小村落。

  我说过,如果能从青铜门顺利接到他,就把他带去那里,那是个平静的地方。

  胖子对我的想法很是赞同,他说这就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头的归隐情怀,不过不能完全归隐。

  因为我们经历了太过于跌宕的前半生,如果后半生就这么突然平静下来了,人会崩溃的。

  “地方是好地方,但我们还是得有点儿事情做。”

  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人确实不能太闲。

  “做什么?”我问。

  胖子说:“不知道,不过可以先和一些生意伙伴谈好,如果我们在那边做了点什么买卖,他们多少得帮忙宣传一下。”

  胖子是前天离开的长白县,他要先飞回北京去打点关系,然后提前去村子里面置办好生活用品。我们几个大男人倒是不挑,不过他的意思是,能过得好就绝对不往赖了委屈。

  我决定把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了,在怎么过日子这个问题上,胖子比我研究得透彻,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就好。

  “你只要不仿照真的世外桃源去计划,让我回个家还得从小洞爬进去,怎么样随你。”

  胖子大巴掌呼在我的肩膀上:“胖爷我给你建个广寒宫,再雕个望夫石。”

  神他妈的望夫石,我赶紧把他打发走了。

  就在同一天,王盟和小花他们也回去了,大家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我也准备带着闷油瓶走了,又或许是说,他选择了跟着我走。

  大部队集结在一起讨论什么时候出发,他把目光转向了我。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时间。

  “小哥,我们明天一早启程。”

  他点点头,在我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坐到了我的对面。餐桌不大,放下那篮小油条的时候,他的手指勾住了我的手指。

  手指肚在虎口处轻轻擦过,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弧度,痒痒的。我佯装镇定,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病了。

  闷油瓶病了,自打他从青铜门里出来,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起初我以为是我想多了,他在山上和我们拥抱,下山的路上我脚下打了滑,他伸手扶住了我,到了山下我们去酒店吃饭庆祝,我喝了不少酒,回房间的时候站不太稳,是他带着我回去的。

  他一直在搂我的腰。

  八月份的长白山,只有山上才是冷的。

  下了山以后我就换上了轻薄的衬衫,闷油瓶朝我靠过来的时候,我们的皮肤贴得很近,我宁愿以为这是我喝大了出现的幻觉,直到走廊里已经没了人,他的手在我露出的一小截皮肤上捏了一把。

  我立刻就应激了,我的身上有伤,太多的疤痕隐藏在衣服下面,那是我不能被发现的丑陋的秘密。

  我的身子下意识地朝一旁躲过去,他又捏向了我另一侧的腰。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酒立刻醒了一半。老实说,我从没在闷油瓶脸上看见过那样的神色,他似乎对我躲闪的行为很是不满。

  但那样的神色稍纵即逝,他开口朝我解释,他说他病了。

  他娘的,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是吧,但他病了这件事确实不能不管。

  “你怎么了?”我问。

  “皮肤饥渴症。”闷油瓶对我说。

  我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个词,没找到相关的记录。这些年的生活让我对疾病感到陌生,我熟悉的只有各种伤害会带来的痛苦程度,比如割腕的痛苦程度是百分之七十一,致死率百分之六,挣扎时间在一百分钟以上。电击的痛苦程度是百分之七十二,致死率百分之六十五点五。处发药和非处方药过量各为百分之八点五和百分之二十二......

  我打断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你的意思是,你渴望触碰。”我说,闷油瓶点点头,他打量着我的脸,神情专注。

  我们这些人里面,和他相熟的也只有我和胖子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胖子,但闷油瓶摸他的腰,大概会像在摸家里的大孙儿有没有长秋膘一样。

  “碰我会让你好受一点?是吗?”思来想去,我又问道。

  闷油瓶再次点头,我咬住嘴唇,呼出一口气:“那你碰吧,小哥。在想到办法治好你之前,我可以接受拉手。”

  车子离开二道白河镇,我回头看了看这里。

  出发吧,吴邪!

  闷油瓶重新坐上了车,我搓了一把脸,这才发现扔在驾驶位上的手机里多了一堆信息。

  车里没有开导航,这条路在我心里已经描绘过无数次了,但眼下出了一点问题。

  坎肩他们是先一步出发的,他告诉我,前方道路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眼下又正值学生放暑假,如果我带着闷油瓶继续前进,今晚恐怕要在路上堵个大半宿。

  我拍了一下方向盘,早没想到呢。

  怪不得那个风衣青年要在高速公路服务区跑过来和我示好,敢情今晚大家都得在这里住上一宿再赶路了。

  我把情况和闷油瓶说了,我告诉他,让他先在车里等我,我去看看有没有两间房可以住。

  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得太美了,两间房?轮到我去问的时候,服务区已经一间房都不剩了。

  我回到车里,闷油瓶用眼神询问我情况。

  我摇摇头。

  “看来我们只能在车里过一夜了。”

  我把后备箱打开,将后排的座椅放倒,那两个位置挨得很近。

  近到会让我想起一些尴尬的往事。

  十年前,我想和闷油瓶上床做爱,但是没成功。

  在二道白河的小旅馆里,我想尽了办法留住他,到了最后,脑子里冒出的最疯狂的想法就是和他做爱,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在我可怜兮兮的份上陪我留下来。

  我敲他的房门,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没有防备。

  我扑上去亲他的嘴唇,居然还真的被我给做到了,闷油瓶的嘴唇特别软,老实说,贴过去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这种惊讶的情绪没有在我的脑子里停留太久,因为没时间了,我很快伸出了舌头往他的嘴巴里面探。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我的目的,由着我缠着他的舌头亲了十来下,直到我解开他的裤带,跪到他身前的时候,他才伸手揪住我的头发。

  “吴邪,你做什么?”

  一开始我确实是不敢的,可眼下我已经完全上了头,亲了闷油瓶这件事本身就令我非常的兴奋,虽然是同性但那可是张起灵,虽然是同性但那可是张起灵,是我喜欢的人。

  以至于我直接上手扒了他的裤子,隔着他的内裤亲吻他的性器。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勃起了,肉柱撑开了布料的边角,戳上了我的脸颊,我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趴过去讨好地蹭了蹭,像是小满哥蹭我的手掌心一样,在他身上挺动了两个来回。

  他松了手,似乎是怕弄疼我。

  我找准机会把他的内裤也扒了下来,草,真他娘的大。

  闷油瓶的性器绝对是要大于普通男人性器尺寸标准一多半的。涨红的肉柱释放出来的瞬间就弹了两个来回,上下搏动着的不只是那东西。

  还有我的心脏。

  真的要和他做吗?

  不会做死吗?

  我张嘴含过去,准备先用嘴巴试一试。

  口腔和舌头一起卷过去的瞬间,闷油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叫着我的名字。

  “吴邪。”

  这声音像是魔咒一般,我彻底失控了,也不管他的东西是不是大得出奇了,闭着眼睛就往里吞,实在吃不进去,我只能扒住他的小腿尽量把脑袋压低一些,再低一些。

  他的小腿肌肉结实有力,口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我的手握在上面,抓着他的肉,无意识地往里扣。

  “吴邪,吐出来,听话。”

  他命令我,但我不想听,回应他的只有舔舐和吞咽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不绝,充满了淫乱的意味。

  闷油瓶似乎叹了一口气,他突然翘起二郎腿压到我的脑后,我没有心理准备,龟头一下子滑进了喉咙,我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太大了,要知道我平时吞个药片都费劲。

  肌肉开始痉挛,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立刻挣扎起来,闷油瓶的力气大得很,他用小腿压住我的后脑勺做了几个深喉。

  松开的瞬间,我的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狼狈得很。

  “我警告过你。”闷油瓶对我说。

  我不信邪,从地上爬起来把他压到床上,这一次我脱了自己的裤子,一边回忆着在网上学到的技巧,一边把手指捅进嘴里做好润滑,再塞到后面去,太干了,手指进得很艰难。

  学了,但好像没什么用。

  我开始抑制不住地哼唧,嘴里像是进了一个邪神一样,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我“嗯嗯啊啊”的淫叫,小旅馆的隔音不好,走廊里有人打开房门进进出出,我又把衣服撩起来塞到嘴里叼着。

  闷油瓶至始至终都没有碰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只是他凝视的眼神,就足以把我送上高潮了,我的性器喷出了精水,我把精水抹在屁股上,已经扩张到三指了,我想试着坐过去。

  闷油瓶就是这时射到我的屁股上的,他的精水和我的混到了一起,把我的下半身弄得湿漉漉的。

  我有些茫然地低头去看,闷油瓶拿了床头的湿巾来给我擦屁股,我以为他准备进来了。

  谁知道他只是提上了我的裤子。

  已经扩张得差不多的穴眼在里面一张一合地,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想插进来吗?”

  闷油瓶抬眸看我:“吴邪,别闹了。”

  他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

  他把他的行为归咎为生理上的正常反应,我的每一次次主动都像是蓄力打在了棉花上,他并不拒绝我的亲吻和抚摸,但他也不回应,只当是在安抚我的情绪。

  那天晚上,我们不欢而散,第二天我继续跟着他,我们对那一晚的事情绝口不提,进了山以后冷得要命,巨大的体力消耗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倒头便睡,根本无暇去想什么。

  现在,我们又睡到了一块。

  赶路是需要体力的,开了一天的车精神高度紧张,很累,我以这个为由头先一步躺下了,闷油瓶躺到了我的身边,后备箱机盖一合,车里安静地只剩下了呼吸声。

  我合上衣服,把身子转到一边。

  “睡觉吧,天亮了我们就出发。”

  他对睡觉这件事没什么意见,但他执意要拉我的手,说实话,睡觉被拉着手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甚至有可能不太舒服。

  但我没有拒绝他,我自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一颗心脏硬得很,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拒绝不了闷油瓶。

  我把手伸过去给他扣住,眼睛一闭脑子就开始昏昏沉沉了,我需要休息,而他躺在我身边呼吸绵长这件事让我很安心。

  手心传来的温度渐渐变得模糊,我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闷油瓶的怀里醒过来的,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像一口钟,我睁开眼睛,等到他松开了手才从椅背上爬起来,我从背包里翻出牙刷牙膏递给他。

  我们在服务区简单地洗涑了一番重新上路。

  这次我学聪明了,提前打开导航规避有拥堵路段的线路才是明智选择,奈何事故以后,条条线路都拥堵。

  胖子打来视频电话问我们到哪了。

  “还没出吉林。”我说道,顺便用余光看向闷油瓶,这才发现他的皮肤很红,他本身是很白的,然而现在裸露在外的地方都红得出奇。

  大概率就是他说的那种病犯了吧。

  我挂了胖子的电话,让语音助手给坎肩打了一个电话。

  “下一个服务区你下来,替我开一会儿车。”

  车子靠近停车位,坎肩从前面的大G上走了下来,他代替我坐到了驾驶位上,我则拉着闷油瓶坐到了后面。

  我的屁股才坐稳,他就拉过了我的手,盘文玩一样放到自己手里把玩。

  “操。”

  我被他这样的牵手方式牵得头皮发麻,腿没控制住地撞向他的,我们俩就这么坐在那里,手拉着手,膝盖抵着膝盖。

  好在他身上的红已经退了下去。

  坎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缺心眼。

  他从后视镜里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嘴角抽抽了好几个来回,我看得出来,他想笑。

  “笑出声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泡酒。”

  我凶了他一句,催他赶紧发动车子,闷油瓶就这么拉了我一路,窗外的风景一路倒退,我偶尔看着远处出神,觉得这一切像在做梦。

  好在闷油瓶得了这个怪病,他偶尔会伸手玩我的手腕,指肚在骨头上摸来摸去,把我从胡思乱想里一把扯回来。

  只是他的摸法让我越来越受不了了。

  他握我的手腕,手指在顺着袖子的缝隙朝里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闷油瓶叫到了一边。

  我们一个大车队,包下了整个服务区二楼的用餐大厅,我把闷油瓶拉到一旁的包间里面带上门板。

  “你这个病……”我倚在门板上问他:“多久了?”

  “出来以后发现的。”闷油瓶回答我说:“在里面有没有,没在意过。”

  “起码进门之前是没有的,对吗?”我点了一根烟,闷油瓶皱皱眉,我突然发现这一点说得通了,上一次他从门里出来,我们见的第一面,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我,他当时搂我搂得很严实,我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印象中,他抱了我很久才松手。

  也就是说,这扇门,进去以后就会犯这样的毛病,但这个病是能治的,只要有大面积的皮肤接触,就是可以治好的。

  上一次闷油瓶在里面呆了多久?好像并不是很久,这一次他呆了十年,十年的时间,需要接触多久?接触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治好?

  我抽完了一整根烟都没有想出来答案。

  大概是我想得太专注了,连他是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的都不知道,我一扭头差点亲上他的脸,他的容貌和十年前无异,还是我喜欢的那副模样。

  我一下子呆愣在原地,由着他把头放在我颈侧,那是个带着些示弱意味的动作,我没动地方,闷油瓶看我这次没有抗拒,搂住我的腰把我拉进怀里抱了一会儿。

  他先一步出门了,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包间里面,心脏跳得想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十分钟以后,我从包间里走出来,坎肩已经吃完饭了,他问我:“东家,还是我替你开车吗?”

  我摇摇头,下午我想自己开,我需要知道和闷油瓶以这种程度接触以后,他多久才会再次需要我的触碰。

  坎肩听了我的话,像一只大耗子一样摇头摆尾了一番。

  “你在做什么?”我有点无奈地看他。

  “老板,你和张爷吵架了?”

  吵架?我突然就来了一股无名火,十年前我倒是想和他吵一架,那也得能吵起来不是吗?

  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垫饱肚子,下午我一直都在开车,闷油瓶的皮肤再次泛红是在晚上。

  晚饭以后,他把我拽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抱着,纵容过他一次以后,他变得很大方,从在饭桌上就牵着我的手离开,到打开房门把我按在门板上抱着,一路上都态度自然。

  与中午不同的是,他像在格尔木疗养院那次一样从背后抱住了我,他堵住我的嘴巴,把我想说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面。

  房间里面没开灯,我的嘴唇贴在他的掌心,接吻一样,我的鼻吸乱得厉害,他很大方,倒显得我成了心术不正那个。

  拥抱结束,我跑回自己的房间,转头就去浴室冲了个澡,我他妈勃起了,吴邪,你丢人丢到姥姥家。

  按照我的计划,从吉林出发,每天正常休息,走个一个多礼拜到福建,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闷油瓶的病,他需要触碰的时间并没有因为我的妥协而变短,反而越来越长。

  一个服务区要歇很久,我们两个大男人每次都要挤在厕所里,狭小的空间,浓郁的烟味,我和他抱在一起被他搂着腰勒在怀里,他的胸腔紧贴着我的胸口,他的鼻吸就在我的耳侧徘徊,耳鬓厮磨一样暧昧,只是地点不对,就实在算不上什么很好的体验了。

  大车司机们在外面谈论着等回了家就找老婆好好亲热亲热,我的耳根都被闷油瓶贴得发了烫。

  “怎么亲热啊?抱一块咬耳朵?”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推推闷油瓶,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这也让我知道了一件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当天夜里,我和他开了一间房,我硬着头皮站在那里举着身份证。

  “一间大床房,谢谢。”

  服务区酒店前台的女生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她抿嘴朝我笑,似乎是为了再听我说一遍那个要求一样开口问道:“不好意思,我没弄错吧,是要一间大床房是吗?”

  闷油瓶抢在我前面点头说“是”,他的气场很足,女生把开好的房卡递给我,“楼上3701,电梯左手边。”

  我向她道了谢,和闷油瓶一路走过去。

  进了门,我放任自己躺到床上放空我的大脑,我尽量不去想那些出格的事情,闷油瓶坐到我的身边,我说:“你先去洗涑吧,我想静一静。”

  闷油瓶没动地方,我躺在那里,这些天该摸摸该抱抱的,我身上有多少伤疤,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的脖子朝上仰着,那里有一道最瘆人的疤痕,几乎要了我的命。

  闷油瓶的手指荡过那道疤,我怀疑他这些天是在对我进行什么服从性测试,我已经无所谓了,由着他把手放在上面。

  他说:“对不起,吴邪。”

  我瑟缩了一下,眼睛一酸,叽里咕噜地从床上坐起来,显得格外手忙脚乱。

  “你这是在道哪门子的歉?”我问他:“是因为这道疤才觉得对不起我吗?那你不需要道歉,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还是因为你当年毫不回应我的真心,现在却因为这个怪病不得不和我密切接触才向我道歉?”

  我咬了咬牙:“那你赢了,张起灵。就算是因为后者,我也不需要你和我道歉,治好你,我们还是兄弟,以后该怎样就怎样……”

  他低头朝我亲过来,那一刻我的脑袋彻底懵了。

  他把我压在床上接吻,嘴唇贴上嘴唇的一瞬间,他的舌头就跟着钻进来了,闷油瓶的舌尖顶开我的牙关,先是在口腔里面逡巡领地一样转了一圈,而后又去探我的舌根深处,他逼着我把舌头卷起来,不得不和他的缠在一块。

  他成功了。

  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仰起脖子去躲,他在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谁才是属狗的?我吃疼了,抬手去攻击他的腋下。

  从黑瞎子那里学到的手段足以让我对付大部分的普通人了,但对付闷油瓶,还差点劲。

  他扯过我的胳膊别在头顶,我一下子变得更加被动了,两条腿如果分开肯定会被他趁机别住,我不再反抗,由着他压住我亲,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滑下。

  我不反抗,他似乎以为我顺从了,亲了一会儿就放过了我的嘴巴,老实说,被闷油瓶压住这么弄,我早就勃起了,男人就是这点不好,太容易擦枪走火了,连点情绪都藏不住。

  我也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脑子里的水一路往下三路冲,理智一下子就占了上风。

  嘴巴被松开的那一刻我立刻就去反击了,我本能地挥出一拳,没打中,于是偏过脑袋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血腥味出来了。闷油瓶的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对不起,吴邪。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

  只是当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青铜门里走出来,他担心我把一辈子都浪费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不敢回应我,也无法给出承诺。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需要他亲口对我说。

  我松开他的肩膀,好吧我才是属狗的,那个牙印又大又红还渗着血珠。

  我在他的肩膀上舔了一口,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处。

  “这些话你直接说就好了,大可不必编出这么个怪病来吓唬我。”

  我说:“他妈的,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张起灵。”

  他摇摇头,告诉我病不是编的,青铜门是一个不能用常理解释的地方,如果一定要给它下一个定义,大概就和异世界差不多吧。

  从那里出来以后,他需要重新适应现在的这个空间,所以他一次次地找上了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你了。”

  “操。”我骂了一句,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所以说当年先表白真心的人根本不是我,先把别人真心当作空气无视的人也不是他。

  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居然就这么扯平了。

  他看着我没吭声,我在心里消化了一下这一切,突然就笑了,这世界真是荒谬又合理,带着我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然后回到了故事的原点。他喜欢我,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并一直深爱着他。

  他看着我笑,眼里的神情柔和了那么几分,我抬眸去看他被亲出了水光的嘴唇。

  “再给你一次机会,张起灵。”我说:“这次我要你主动。”

  他依言照做,撬开我的牙关亲得火热,闷油瓶完全释放情绪亲过来的架势实在是过于猛烈了,我闷哼着,几乎喘不过气,我用手拍他的后背,含含糊糊地让他“轻一些”,这样的行为起到了很好的反作用,闷油瓶把我压得更深了。

  我开始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身,他的手顺着我的衣摆探了进来,一点一点地把布料推到了胸口。

  他的手上带着一些老茧,我被他摸得头皮都要炸开了,身子不受控制地抖,脑袋里的念头除了爽还是爽,太他妈的爽了,和张起灵做爱真刺激。

  闷油瓶终于放过了我的嘴巴,我立刻开始大口地呼气,快被他亲死了。

  他咬上了我起伏的胸口,那是一种极为色情的咬法,我整个腰都挺起来了,像是主动往他嘴巴里面送一样。

  水声“滋滋”不断,他的舌头围着那一点肉粒打转,把我弄得又疼又痒,想伸手去挠,他先我一步扭住了另一边的乳头,用手指在沟壑处碾压,我不太老实地扑腾,不是不舒服,反而是太舒服了,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向大脑,没有间隔。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害怕,小腿不停地蹭过他的腰侧,我在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他停住了吮吸的动作看向我。

  “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眼神我在雪山下也见过,那一年我去吉拉寺寻找他的踪迹,途径可可西里的时候遇上了野生的狼群,它们隔着车窗看向我,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欲望和贪婪。

  影帝张,当年真是辛苦你了。

  “小哥……”我叫了他一声,他脱掉我已经被推到了胸口的衣服,把我腾了一个空背对着抱进了怀里,和当年格尔木那会儿一样的姿势,他把我拢在怀里,解了裤带给我做手活。

  我的后背靠在他身上,完全放松下来,享受他带给我的刺激,他的性器也勃起了,戳在我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

  张起灵牌按摩椅为您免费服务。

  我被他伺候得舒服,快射出来的时候,他给我调转了一个方向。

  我的屁股朝着他的脑袋,大眼瞪小眼的,这对吗?

  他没给我胡思乱想的时间,张嘴含住了我要射不射的性器,我知道了他的意图,好在我俩身高相仿,我也张嘴去含他的。

  他的口活做得很好,比我强多了,闷油瓶的嘴巴里面滑腻又滚烫,我一下子就射在了里面,射完的瞬间大脑完全是空白的,只有身子在不断地抽搐,后穴应该也抖得厉害。

  闷油瓶把我的东西含在嘴里去舔我的穴口,我缓过神来,鼻子里的声音变成了奶狗一样的呜咽。

  “小哥你别这样……”

  口一下前面也就算了,后面,也太羞耻了。

  我大概是又躲了,闷油瓶的手掌掰上我的臀瓣,穴口被撑开了一点,他的舌尖探进去搅弄,接着又是手指,一根,两根,三根了。这和我自己扩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到不了那么深,也碍着羞耻心没在里面找我的前列腺。

  闷油瓶的手法是奔着我能舒服去的,肿胀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他就找到了会让我失控的那一点,手指肚反复碾压过敏感点。

  我爽得直打摆子,一边扭着腰吃他的手指一边放松,我卖力地把他含得更深。

  很快,我又勃起了,被他用手指就给征服了,下面硬得我想射,甚至还想尿。

  我不想总是那么快的交代出来,如果可以,憋着的话,舒服的时间会更长。

  “小哥你进来吧。”我给他做了几个深喉,哑着嗓子求他:“快一点。”

  他把手指从我的后穴里拔出来,隐约有“啵”的一声响起,我也顾不得羞耻了,主动爬到前面去翘起屁股。

  他半跪在床上,用鸡巴抽了两下我的臀缝,他那东西又大又粗的,还硬,打得我生疼。

  “操。”我说:“这个时候就别敲门了,好吗?”

  他是懂我的吴氏幽默的,闻言也不忍了,龟头顶住了穴口就开始往里操。

  “嗯嗯……”我咬住嘴唇,被他撑得一下子就出了汗,脑门出汗了,眼睛也出汗了,不是哭的。

  和被手指光顾的感觉不一样,手指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多青筋。

  他那根东西破开我的肠肉往里挤,是真的太大了,我的穴口和穴肉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一根的壮阔。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我呻吟着,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抓紧床单问他:“都进来了吗?”

  “还没有,吴邪,放松。”他用手抚摸我的脊背,亲吻我的伤疤,从上到下,又留连在我的腰上。他在捏我的肉,真会选地方,我浑身上下一共就那么一点肥肉,都长在了腰侧和屁股上。

  他揉着我的腰一点点进入,到最后整根都进来的时候,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行了小哥,你动一动。”我适应了一下,发现他那么大的东西,埋在我的肠子里面,一动不动的话,简直和上刑无异。

  他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性器抽出去再顶进来,再抽再顶,龟头碾压过我的前列腺让我眼前开始炸起了烟花,穴道慢慢变得湿润又软烂,我被他操开了。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我的变化,不再收着力气了,他大开大合地操我,每一下都带着能把我顶飞出去的力度。

  实际上我只是脑袋一直在晃,他把着我腰窝的手很用力,以至于我一直都是被他固定在原位操干的。

  “小哥……操,好爽,再里面一些。”我把腰弯得更低了,他一下子就操到了更深的地方,他的鸡巴太长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要顶到胃了,那种感觉很玄妙,刺激得我一下子就软了,肩膀撑不住了,全身上下只剩一个脑袋杵在床上,哼唧个不停。

  他把我的胳膊捞了起来从背后钳住了,我半个身子一下子就悬了空,浑身上下只有屁股和他的鸡巴紧密相连,他猛力顶着胯,我被他操得飞起来了一样,心脏突突直跳,嘴巴里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往外泻。

  我被他操射了,在前面完全没有被照顾到的情况下,我就这么射了一床,好消息是,我是没尿出来,坏消息是,和尿了差不多。

  他就这么持续动作了百十下,等到我从不应期紧绷的状态脱离出来重新软下身子,他才把我放躺下。

  经历了一轮激烈的性事,我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是不难看的,甚至有点色情。不然闷油瓶也不会在看见我的正脸以后,抬起我的一条腿,很快又重新操进来了。

  他这一下捅得很深,我被他拉着在不应期里面艰难地吞吃,还没缓过一口气呢,他就又进来了。

  “你个挨千刀的……”我骂他,他“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闷油瓶把我的双腿同时扛上他的肩头,几乎就是拎着我操了一顿,我的手指扒着床单,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把我拎得很高,高到我能看见他的驴玩意在我的下体里面进进出出,每拔出一下都卷着体液的大鸡巴狰狞可怕的,我张开手臂要和他抱一下,他把我压到床上,腿部发力朝上操干,每一下都精准用力地碾压过我的前列腺。

  我被他亲着嘴巴,感觉自己真的被他吃干抹净,吃得渣也不剩了。

  床上很快被我俩折腾的一片狼藉,闷油瓶射在了我身体里一次,我射在了床单上两次。

  他硬得很快,简直不是人,他抱着我下了地,把我按在了墙上抬起一条腿进入。

  起初我是能配合他的,我的小腿盘在他的腰上挨着操,甚至还能分心去咬他的乳头,闷油瓶的麒麟纹身爬了一肩膀,我一低头,刚好咬住麒麟的眼睛。

  “当年他们给你纹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我用舌头舔他的胸口,他用手抚摸我的皮肤,摸过我脖子上那道要命的疤痕。

  “忘了,但肯定不及你疼。”

  “算了,回忆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我说:“你忘了,我也忘了就好,让我们铭记此刻的快乐吧。”

  他点头说好,继续卖力地顶着胯,到了后面我有点受不住了,腿快抽筋了,他还在里面搅动呢,我被他操得嗓子哑了,房间里只剩下腻人的呻吟声和淫荡的水声混着肉体拍打在一起的声响。

  “嗯……小哥,哈,嗯……哼嗯……”

  我很快又射了一次,他的肚皮上满是我的精液,下巴上也有,我软得像一根面条似的,这次是彻底站不住了,他把我端起来抱在怀里,胯下的性器一点没有要射的意思,依然在里面搅弄着,勾着我的肠肉进进出出。

  我被他完全操软了,没了力气,只能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你是变态吗?还好十年前我没和你搞。”

  以我现在的体力都遭架不住呢,要是搁在十年前,我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性事结束以后跟着他走到青铜门口。

  “所以现在要补回来。”闷油瓶看出了我的状态不好,我很累了,但他并不想放手。

  他把我端在怀里亲吻我的脖子,咬我的耳朵,他在亲吻我的伤疤时力度总是很轻,轻到我痒痒。

  左右都是一顿操,我还是喜欢他给我个痛快的样子。

  “说好的补回来,”我挑衅他道:“你没吃饭吗?”

  他双手拖住我的屁股,在我惊诧的目光中松了手又快速抱住,我的穴口和他的囊袋打了个照面,还好他的蛋只是路过。

  我被他抱在怀里自上而下地快速顶弄,他的腰力使出了大概百分之二十,每一下都能顶到最里面的位置,很快就把我的肚子操出了弧度。

  大鸡巴烫得出奇,舔舐过我的每一寸肠肉,把我一下下地送向下一波高潮,我像个溺水的小虫一样拼命抓住他这块浮木。

  他冲击得狠了,性器从我的体内滑出过两次,穴里的精水兜不住了,顺着我的屁股往外流,又被闷油瓶塞回去堵住了继续操,挂在我们两人中间的二两肉颤颤巍巍地又抬了头。

  一晚上射四次,我不会精尽人亡吧。

  这样想着我抬眸看向他,“我错了。”我说。

  我不应该挑衅这根沉睡了多年的老鸡巴,是我自不量力了。

  “最后一次。”闷油瓶把我放躺到了沙发上,他扶着我的屁股把我对折在了小沙发上面,空气挤压在了很小的空间里,我破风箱一样呻吟,被他操到射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翻白了,他在我的体内射了,射了很久,又堵了一会儿才拔出来。

  我实在是太困了,没等到他抱着我去洗澡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这一觉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闷油瓶,他坐在床边看我,见我要坐起来,连忙伸手来扶,我看见床头摆着一碗热粥。

  我对他笑笑:“你是天使吗?被人操死了也能上天堂吗?”

  天使用勺子捞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我的嘴边,我一勺一勺地吃,坎肩就是这个时候来敲的房门,我让闷油瓶放他进来。

  “东家,该退房了。”坎肩说。

  我的腰还是酸,腿也疼,被老神仙日了,哪哪都后反劲儿。

  “再住一天。”我说。

  坎肩有点为难地看向我,一张脸涨得通红:“东家,你和姑爷被投诉了……那什么,要不咱还是走吧。”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等到坎肩走了,我终于笑出了声,闷油瓶看着我,眼底也满是笑意。

  “回家吧。我在福建那里置办了一处房子,是小土屋,还没修建好,但是我们可以一起规划,你,我,还有胖子。”

  我说:“本来计划的是三人间,现在看来,两人间就足够了。装修用的材料我和胖子之前就计划好了,现在的话,再加几块隔音板?”

  闷油瓶点点头说好。

  “都听你的。”

  我纠正他的说法:“是从今以后,都听我的。”

  车队继续出发朝着福建行进,也许是我们彻底腻歪在了一起的缘故,闷油瓶的病没有再犯过。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