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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8-21
Completed:
2025-09-04
Words:
33,054
Chapters:
6/6
Comments:
6
Kudos: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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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its:
2,405

【all九流门】九流门偷吃了全宿舍的外卖

Summary:

宿舍现PA
九流门偷吃外卖可是大罪,被抓住了就自求多福吧。

活蹦乱跳的开朗小鼠,嘴馋偷吃被抓,甚至因此被众人翻出一堆旧账,被大家对着屁股(皮鼓)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很纯粹的得不偿失。

Chapter 1: 开局偷吃被抓翻出烂账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燕云大学男舍b201,里面住着一个人神共愤的奇葩.

在遇到九流门之前,天泉青溪三更天、狂澜孤云醉花阴、外加一个天真单纯的梨园,从没想过有人能那么欠,那么贱,那么蹬鼻子上脸、给他三分颜色就开个连锁染房店.

而今天,他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他们宿舍里最热心的九流门,给他的所作所为颁发证书,为九流门每一次的奋不顾身、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给予高度肯定和嘉奖.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要奖励九流门.既然九流门那么喜欢偷喝他们的奶茶,那他们一、二、三……六、七个人,每人都会请九流门喝满满一罐奶茶原料,茶不发音,只有白色粘稠的原味牛奶。

他们发自内心地祝贺九流门,从此实现奶茶自由,肚子撑得圆圆滚滚,和大家一起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据众人口述,九流门在宿舍里头的作奸犯科不计其数、罄竹难书,包括不仅限于拆他们快递,把快递里头的加群返三元劵拿走,抢了他们手机做好评,再把那三元塞进自己兜里;偷他们外卖,前脚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自告奋勇去拿外卖,后脚把每份外卖打开偷吃一口,美其名曰,已经贴心地帮大家打开包装盒;路过天泉三更天狂澜清溪醉花阴孤云梨园桌面就会大声嚷一句“我偷你一张纸巾了!”。

每人拿一张,一共七张!又够九流门蹲一次厕所了!

还有,上课没带书,就可怜兮兮地求蹭书,他们不乐意借,九流门就这么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他们,一对招子水汪汪的,简直快比梨园还能哭,非要把他们盯到良心不安,主动把书递过去才罢休.

九流门一见计划得逞了,马上就喜笑颜开,什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和你最亲!”、“恩人!”、“义父”、“唯有以身相许”.....嘴里冒出来的话要多肉麻有多肉麻,也不嫌牙酸,还又亲又抱的,先前那半点伤心样都没了。

他们每次被九流门哄得飘飘然,只恨不得伸手捂住九流门的嘴,让他别说了.

然而,一旦轮到他们没带了呢?九流反手就掏出手机要求对方扫码5块钱,即可共享书本一堂课。

可恶的老鼠!可恶的老鼠啊!!!

可恶的老鼠!嘴巴花花,什么情什么爱!通通都是胡话!他们的情谊连5块钱都比不上!

关于对老鼠的控诉,宿舍每个人都有话说.至于为什么要把九流门叫作"老鼠",这个嘛.

天泉最有发言权了.

九流门之所以被叫"老鼠",是因为他养了两只花枝鼠.

而九流门在此事上的罪行恶极和令人发指,就是他养的其中一只是原皮.

老鼠和老鼠,让一米八七的天泉原地蹦了三尺高.那天,天泉热情地给新到的舍友--九流门,搬行李。九流门瘦瘦小小一个,皮肤晒成蜜色,两只眼睛乌溜溜,额角的汗水顺着颧骨滑进衣领,双臂却绷出几道青筋,行李带子扛肩上,身后拖着一串红蓝蛇皮袋,弯腰弓背地奋力拖拽。

啊,是粉色的.....不对!天泉把一些不正当的想法摇出脑袋,你看这九流多像只勤勤恳恳的小老鼠,鼻嘎点大,拖了这么多行李,啊哈哈哈,铁铁,你好香啊......有股鼠味,你不会是真的小老鼠吧?

天泉:□□,□□□
天泉:怎么会有比沙包还大的老鼠啊?!还是一窝!!!
九流门:那咋啦?!我们鼠鼠很干净的!

原皮大耗子从九流门的斜挎包里钻出来,爬到九流肩头,睿智的双眼和九流门一样圆滚黝黑,没一会儿就窜到九流的手心,被九流双手捧在手里,又亲又夸.......萌...

天泉忍住想把灰耗子扔出去的冲动,硬生生夸出一句"好可爱".

"不是说豆豆和点点不可爱.问题是,你看豆豆那皮肤,全灰,每天在宿舍上爬下蹿,幸亏我们宿舍不养猫。你看这像话吗?他俩还每天早上爬我桌子上偷吃......九流门,你都把小鼠带坏了!”

九流门:???不是,哥们?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然而,还没等到九流反驳,第二位受害者又堂堂登场了.据孤云控诉,九流门实属罪大恶极!

九流门考前蹭孤云的复习资料,在孤云脚边蹲了一晚上,左一句"小云,你渴不渴,要不要锤腿",右一句"高数好难啊,这个怎么求极限,你教我....”。
孤云被吵烦了,手里的复习资料往桌子一放,“想要复习资料?”

"我确实复习累了,腰椎有点痛,你上去给我按按.”孤云指着上铺,让九流门先爬上去,果不其然,九流门见孤云松口了,立马又开始重复那套“恩人”话术,极为殷勤地给孤云捶腿按腰,将孤云按得昏昏欲睡,然后拿着孤云的手机人脸识别,把复习资料传到自己的手机里。

"九流给你按摩?!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凭什么我没有?!”

"重点不是这个!”孤云拍着桌子愤怒异常,“重点是!九流门高数还是挂科了!看完我的复习资料怎么可能过不了!”

"九流门根本就是糟蹋我的心血!我都给他放海了,让他看我的复习资料!他没看!还挂科!这简直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连每一步计算过程都写给他了!题都压好了!七道里面有五道是!”

这事不能怪九流门,他现在要是能说话,他必定要喊冤.他实在记不住,太长了,他看到一半就睡到天亮了,这不没看到后面嘛。再说了,高数这种东西是能速成的吗?又不是理论知识课,最后没办法只能带小抄进考场,结果把高数带成英语了,你看这事给闹得,哈哈哈。

九流躺在地上汗流浃背,被束缚的手脚不安地扭动,心虚地扫了众人一眼,见到大伙虎视眈眈,连三更天也没给他好脸色,九流心想,完了完了,这次真没救了.

他立刻把头低下,往墙角挪动,恨不得马上缩小变成真正的老鼠.

我只是只什么都听不懂的无辜老鼠啊,吱,不要为难本鼠啊!

说到糟蹋心意.醉花阴清了清嗓子站出来,也要对九流门进行控诉.

"我送了他快一千的礼物!他转手就挂上宿舍二手群了!你个没心肝的!”醉花阴一副西子捧心状,说完还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众人听齐齐瞪向九流门,好啊,收礼物?平常送包一块钱的干脆面,九流就开始“义父”、“老公”、“大恩人”......一个都不带重复地喊个大半天,醉花阴给九流送了一千块,那还得了?!

九流门在地上呜呜地扭动,想要喊冤.醉花阴哪里送过什么礼物给他?这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污蔑!!
给他松绑,他可以解释的!

九流门挣扎了半天,却无人理会,只听醉花阴继续在那信口开河.

"上周我刚洗澡出来......”

那天,夜黑风高,花好月圆,圆头圆脑....醉花阴刚洗完澡出来,往自己脸上拍着护肤精华,转头就看见九流门踮着脚站在他背后不远处探头探脑,被人发现了心虚地找借口说自己路过云云。

孤云:又说谎,我床位不在那.握拳,流泪,愤怒捶地.JPG
九流门:污蔑啊!苍天大老爷!

九流门心里绝望,这都乱成一锅粥了,他怎么解释?还有,他哪知道醉花阴这是在给他送礼物的意思,还以为是醉花阴不要了所以塞给他的小垃圾,那转卖二手出去废物利用,那不也挺好的嘛?他到手后,淘宝搜索完都震惊了,什么东西900块大洋,第二天,就在宿舍二手群挂上去了。

"九成新,原价1299,折价799."
没一会儿就被人拍下来了。最后到手的钱他还请大伙吃了一顿火锅呢......

结果现在,就看见醉花阴当着众人的面掏出那瓶护肤水.

"我看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那瓶新到的护肤水,想要得不行,然后我就送给他了."

"那合理了.九流门就爱这样找我们要东西。”狂澜搓了搓下巴,上下打量了九流门一番,众人回想九流门往日的所作所为后齐齐附和。

九流门见状快要晕厥,不敢相信众人就这么信了醉花阴的鬼话,越发用力地在地板上蛹.

这不兑!当时交易的明明是个女孩子!

醉花阴你不要血口喷人啊!那瓶水也算是他辛辛苦苦换来的,哪里是醉花阴嘴里那么轻轻松松就给了。

是的,醉花阴当然不会告诉大家,老鼠当时答应帮他理床铺,爬上爬下地给他叠衣服叠被子,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九流门穿着洗得发白又松垮的背心和裤衩,红着膝盖兢兢业业地跪在床上把被子捏出一条条硬梆梆的直线。

衣服松散散散的,一眼就能看到底......皮鼓圆圆软软的,翘得可以顶起一瓶汽水。

九流门要喊冤,他当时真的只是好奇这是什么东西.醉花阴每天都往脸上拍到底舒不舒服。一时间看入迷就被人发现了。而且,而且,醉花阴给的时候可是亲口说的。

"护肤水,这个牌子不太适合我,送你了."

然后就十分大方地递给了他,那他九流门能不收吗?收了之后,就听到醉花阴让他帮忙整理东西,那他能不整吗?这不是百分百的同学爱吗?!流程正常的互帮互助,连学校校规都写了“同学之间要友爱互助”,他这行为可是妥妥的好学生啊!!!

哪里是醉花阴嘴里的死皮白赖求着要.

没有醉花阴这样倒打一耙的,九流躺在地上都看见醉花阴翘着嘴角偷笑了.

冤啊!谁来让他发声!

醉花阴:气死我了!(骂咧咧地拿小号拍下,让学妹代拿)

九流门:谁下的老鼠药.JPG

"九流,我的药箱怎么空了?那瓶跌打损伤的呢?”青溪决定冷漠无情,九流门的坏习惯必须在今天改正,他这次绝对不会心软松口,又饶了这只老鼠,“说了给你用,没说可以让你用完。你都用哪去了?想好怎么赔偿了吗?”

那瓶跌打损伤的药,是青溪专门给九流配的,满一瓶起码能用三年,他看九流小腿天东一块淤青,西一块红肿,才特意配的,结果这只老鼠把药用到狂澜和天泉身上.

青溪: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天泉&狂澜:不怪俺们,咱也不到九流用的什么药,九流门还收费了,钱货两讫哈。

九流门尴尬地朝青溪笑,有点委屈,那青溪当时的意思不就是这瓶药是他专属,想用就用,不就是送给他了的意思嘛.那他是不是有物品处置权,他又哪里知道青溪的意思是除他之外别人不能动,哪有青溪这么不讲理、出尔反尔的。

说好送他,结果又反悔,还要他赔偿.他手腕脚腕现在估计又淤青了.

还有谁要污蔑他,通通一起上吧,让他死个痛快.

狂澜说九流门在宿舍聚餐买食材时,从来不掏钱,直接把手塞天泉兜里掏钱付款.

九流门躺在地上无助灯管,结合每次出门买菜,他和菜贩砍价,从十砍到一,选的白菜每颗都鲜嫩可口,每次开伙都是他大包揽,什么烤肉煮汤炒面凉拌黄瓜、无骨鸡爪虾煎蛋羹焖豆腐......哪样不是他做的,狂澜他是一句也不提啊。

虽然自己是吃了一点点回扣,但是也就一点点,吃了4块钱,跟大家报了砍到五块......再说了,他那是没付钱吗?天泉口袋里掏的不都是返现三块钱吗?

钱,说到钱......

梨园有话说,九流门最罪过恶极的就是,每天都在宿舍群发拼夕,要大家帮忙"砍一刀”。每次梨园都动员粉丝群帮忙砍,结果九流门连一次奶茶都没请过他喝,而且每次自己复制进拼夕夕后就再也出不来了,然后抓心挠肺一整晚,不甘心地摇醒同门师弟妹帮他也砍一刀。

那说到这个,九流门又要喊冤了,他九流门最讲义气,他要成功了,肯定给梨园一口奶茶,问题就是没成功啊.

即便是九流门也逃不掉拼夕的陷阱骗局啊.说到拼夕夕,九流门有没有成功过?

有的,兄弟,有的.

那时的九流门还是个懵懂无知的高三毕业生,那年暑假很晒,九流门顶着烈日,用满头大汗换来的工资买了一台三百块的手机,兴高采烈地在手机里下载了同事推荐的购物软件.

扎着半头脏辫的同事姐姐说这个软件物美价廉,然后帮九流门下单了手里这台300块钱的智能机.
自此,九流门再也没能走出不劳而获了一百块的那个夏天。

九流门委屈,九流门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眼里流泪看着直到现在还没说过话的三更天,他相信三更天一定会帮他解释的对吧?!

再怎么说他俩也是这个宿舍里唯一两个拖家带口的了如指掌吧!虽然说,他和豆豆点点都害怕三更天养的小宠物,但是,养宠心得在私底下还是交流过很多次的。

三更天,三更天你说句话啊,三更天!

三更天没说话,三更天站了起来,拔走了九流门嘴里的布条,九流眼泪汪汪,半句"大恩人"在嘴里还没说完就停下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和柳青.”三更天把他养的黏人小宠物放到九流身上,“不喜欢我们,你可以直接说的。用不着骗我们。”

黑色的小蛇在九流的脖子上吐着蛇信,渐渐有些九流衣服里头钻的趋势.九流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强行睁开半只眼睛去哀求三更天,还企图向四周寻求帮助。

"它....它要爬进去了,三...三更天......拿...拿出来好不好?”九流门直接哭了出来,那能怎么办?他怕蛇,又不是不喜欢,更不是讨厌,三更天怎么也来污蔑他了。

九流门哭得脸红脖子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骗.....但是我.....真的害怕.....”

俺不中嘞!九流门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起初大伙都认为豆豆的外观很可怕,直到三更天掏出了他的宠物蛇,豆豆的风评一飞冲天、飞流直上.

灰灰的怎么了?豆豆软软香香的,被九流打理得那么干净,圆滚灵活,机智聪明。

当时听到大家都喜欢豆豆和点点,九流门还暗暗得意了好久,他养的鼠鼠当然是人见人爱,可以当童模啊!

九流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抱着恒温箱低头照顾小蛇的三更天,心里有些异样的心酸.

其实,像他们这种养异宠的人,是很难被常人理解的,四处都是异样的眼光,但是,错的不是他们,而是阔诺塞该.养蛇养鼠和养猫养狗没有什么不同,点点和豆豆都是他的家人,自己把他们捡回来养得白白胖胖的,滋润的生活可一点也不比大户人家的小猫小狗差。

三更天和他一样拖家带口,想必他也在养宠路上遇到过很多异样的眼光还被人排斥吧.

九流门搓搓手臂,悄悄咪咪地站到三更天附近,结果,定睛一看三更天手里那条黑得五彩斑斓的小蛇......他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腿打颤就要转身离开,心想,算了,圈子不同,不必强融。

"你有事吗?是想来看柳青吗?”三更天却快他一步叫住了他,九流门扭头看见三更天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那人苍白的皮肤终于浮现出一点血色。

九流干脆心一狠,扯起笑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

"那你要摸摸它吗?”

“...摸摸一下,我...我...”我有点怕。九流话没说完就被三更天带到恒温箱前。

"他是我的好朋友,对我很重要.你摸他要小心点,不要吓到他,他会记仇的."

然后九流门就那么迷迷糊糊地被蛇缠上了,从手心滑到手腕,冰凉凉的.

“你害怕?”

"我...我不是。”九流门连眼都不敢睁开了,被三更天堵在恒温箱前前后两难。三更天扶着他双臂问他为什么发抖,是不是空调太冷了?

九流门说是.

结果三更天又问,你是不是在撒谎?明明你手烫得很,柳青那么喜欢爬你手臂,你现在哪里冷?

不...不是。是我第一次摸蛇...太激动了。

哦,看来你确实很喜欢柳青啊.

黑蛇在二人手臂上盘了一圈又一圈,在二人手臂留下一连串的蛇鳞痕迹,三更天苍白皮肤上的微红痕迹和九流手臂上蜜色的深痕,交错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胆小的老鼠在三更天怀里瑟瑟发抖,几乎晕厥过去.只听三更天兴致盎然地感叹道,“我很少在现实遇到和我一样喜欢蛇的人,很高兴你也喜欢,他们都怕蛇,我很伤心。”

"但是幸好有你.我把恒温箱放在我们桌子中间,这样你也可以随时看看柳青。它很温顺的,你可以摸摸它。”话毕,三更天又抓着九流的另一只手往黑蛇头上伸去,被三更天带着摸了一把蛇脑袋。

之后的记忆,九流门就没有了.再次睁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枕边传来豆豆和点点悉悉索索的响声。

柳青安家在他床位旁边已成家局,恭喜豆豆点和九流门喜获清冷佛子一位.

那他还能怎么办?难道把恒温箱扛去扔掉吗?他和豆豆点点受过的苦,他也舍不得让别人再受。

只能忍着呗,多看看就顺眼了.

九流门晕倒在地,总计暂时逃过一劫.然而,对于九流门的清算并未止步.

九流喜欢钱,天泉最大方,所以九流最喜欢黏着天泉.跟着富哥走,吃穿不用愁.

天泉就这么一口一个"铁铁,你尝尝,没事,我请你"、"铁铁,你穿这件衣服好看,我买给你"、"还钱?不用!你可是我的好兄弟,给好兄弟花钱天经地义”、“铁铁,有没有试过搓澡和按摩,我带你试试,你包喜欢的”......地把九流拐手里。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九流被天泉的钱包支配,自然和天泉最亲近,搂搂抱也是最多的,二人形影不离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于是,天泉清嗓子对众人说,"这事这次就算了,九流知道教训了.看在他是我对象的份上.....”

众人又炸开了锅.

对象?

“什么时候的事?”

"是不是,把九流摇醒不就知道了吗?"

"九流什么时候成了你对象了?"

"九流明明和我才是一对."

"他亲口说的,还送了我花和戒指!就在上周的520!”天泉急得掏出挂在脖子里当项链的戒指,“你们看啊!咋就不信俺咧?!”

"那他也送我了."余下六人纷纷掏出相似的戒指,梨园还掏出了那朵已经风干的玫瑰.

“是不是这个戒指.”

原来像这样的戒指,九流门一共有7个.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九流门摇醒问个清楚啊!

---...

九流门:什么戒指和玫瑰?那不是520滞销产品吗?送给兄弟们玩的。

Notes:

很喜欢这种贱贱欠欠的小烧鼠。老鼠老鼠,我们喜欢你。
全文一共3w7,在慢慢修改搬家中。

Chapter 2: 四处勾搭,东窗事发,惨遭清算

Summary:

本章含有多p、腿交.
众人开始美味吃鼠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九流门被掐着人中强制开机.迎面扑来硕大一只涕泪横流的天泉。

"媳妇,媳妇你说句话啊,快说我是你的唯一啊!"

"解释一下为什么每个人都有戒指?"三更天拽着九流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什么戒指和玫瑰?哦,是那个520滞销产品吧?送给大家玩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涌上去把人撕了.
“那你当时和我说的那些什么爱,什么两情相悦,一生一世一双人,喜欢我很久了,但是一直不敢说今天终于鼓起勇气了.....又是什么意思?!!”
“那...那不是文案复制粘贴吗?我卖货用来当话术的,都卖出工伤了......一开口就忍不住。”九流门对着手指,双眼无辜地看向众人。

九流门:ʕ´◕ᴥ◕`ʔ

原本上周520他是打算大赚一笔,520前订单接到手软,卖出了一大批货,他心想接下来520和521岂不是有更多需求?

自己的存货好像也不多了.十分果断地把赚到的钱又投进了新一轮采购。

结果,天公不作美,那两天连下暴雨,学校操场都淹没池塘了,别说什么小情侣了,连对鸟都不见.

那批货果然地砸手里了,忙活半天只卖出两三束花,刚好回本,赚到的钱又就这样散了出去,一看钱包余额,剩下一个多月的伙食费和车票钱何从着落?

虽然可以先欠着天泉的,等自己暑假打工再还上,但是欠的多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这批货砸就砸了,想当大老板就要有这样的气度.....呜呜呜,他好心疼啊,他的钱.....

九流对着那批花和义乌戒指挑挑拣拣了好久,按照宿舍众人的偏好捆了七朵不一样的玫瑰花,其余地全散给宿舍大院里的兄弟同学.

虽然天气让520变得平平无奇,但是宿舍是他温馨的家园,在宿舍过节,老天总不能连这也不许吧.
钱没赚到,那难道他还不能高兴快乐找点乐子?

于是,他把花送给天泉,张嘴就背了段网络文案增添过节气氛,掏出戒指戴在天泉手上,只见天泉哈哈大笑,猛地搂着九流,说,"走,今晚咱俩加餐,想点什么外卖只管说.我全包了,媳妇。”
真是意外之喜,晚饭有找落了,九流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天泉,揽住天泉手臂左晃右晃,“泉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之后,他在楼道口遇见了湿掉半个身子从图书馆回来的孤云,热心地把自己包里的毛巾拿出来给孤云擦怀里的书,擦完书又给孤云擦脸.

"你快回去洗澡,别着凉了.”说着九流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斜挎包翻出一朵淡紫色的玫瑰,前段时间爆火的什么海洋之歌,对孤云也重复了一套520流程。

结果,孤云没说什么,拿着花脸红脖子粗地走了.九流以为他被这种玩笑弄生气了,急忙跟着身后补了一句,“孤云,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送给别人的,你别生气哈。我开个玩笑而已。”

"谁说我生气了.”孤云站住脚步,回头抱了一下九流门,在九流耳边轻轻地落下句,“谢谢,我很喜欢。”

九流往宿舍大门走,遇到了刚从隔壁宿舍出来的梨园.梨园,梨园的花是,多头香槟,啊,找到了!在这!

醉花阴的是洛神、青溪的是白玫、狂澜的是巧克力糖...

从练舞室回来的醉花阴、刚下课还挂着黑眼圈的青溪、送温暖路上开门遇到的正在拼酒的狂澜...

一路上九流门收获了香吻x10、摸头x1、捏脸x4、拥抱x4......其中,醉花阴亲了左脸,吓得九流捂脸逃走;青溪摸了他的脑袋,九流没忍住往对方手心蹭了蹭;狂澜喝醉了,在他脸上乱盖了八九个口水印,气得九流破口大骂,立马蹦回宿舍洗澡。

所有的玫瑰都送出去了......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洗干净了、关灯窝进被子里、正打算享受生活的九流门猛然惊起.

三更天的忘了.

三更天没有花了.

花,一朵不剩全送出去了,只留下一枚戒指,塑料制的红宝石,勉强强的镀银指环,造型正好是条小蛇首尾相接,嘴含一颗似苹果的红钻.

这是他挑了好久的......怎么就把给三更天的花也送出去了?

全宿舍都收到礼物,只有三更天没有,那怎么行?!

九流鬼鬼祟祟地爬下床翻出那枚戒指,在三更天床边小声喊问,睡了没?

“嗯?”

“我有东西给你.”

“上来。”

床架子吱吱悠悠地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吵闹.九流爬上三更天的床铺,从怀里掏出那枚戒指,因为太困了所以话术也省了。

"这个送你.”九流把戒指往三更天的无名指一套,拉到窗边的月光下,想让三更天看个清楚明白,好好欣赏这枚戒指的独特设计,“好看不?”

月光不仅照在三更天的手上,还铺在九流的脸上.
三更天说,“好看。”

月亮就这样蛮横肆意地攻击着三更天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又举起手来问,"这是什么?"

"过节啊!520你知不知道。”九流说完就要爬回自己的床铺,结果却被三更天扯了回来。

"今晚空调低了,有点冷,你陪我睡吧,这样暖和."
九流摸着三更天冰凉的小手,顿时心生怜爱,这怎么忍心拒绝呢?

于是他美美躺下,不得不说,三更天这床垫这被子是真软、真舒服啊.....九流门睡得死沉,第二天起床路过梨园时,梨园动了动鼻子说。

"你身上有股三更天的味道."

-----...

“错误。都是误会。”九流门双手合十向众人讨饶,“喝了奶茶是我的错,但是我嘴没碰过的,都是用的干净吸管。饶了我这次吧。没有下次了。而且这是我点的奶茶才敢这样干的.....以后也不敢这样了。”

众人看了眼依旧带着奶茶渍的吸管,面面相觑,不消几秒便了然于心.

他连擦都不愿意擦啊,又在撒谎了.

"你这老鼠当真狡猾,到现在还替自己开脱狡辩."

"偷喝奶茶外卖是一回事,你骗我们感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青溪和醉花阴一人一句将九流门逼到墙角.

"九流.我们是真的以为你在和我们表白,那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你说说,我们大家对你好不好?"

九流哑然,环视一圈,见众人皆不愿搭理他,连视线都不愿和他对上.

他们对自己当然是好的,顶顶好,给他带吃的、带喝的、带他出去玩,游山玩水游乐场、酒吧舞厅KTV...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些都不用九流门出钱。

自己对他们也是顶顶好的啊.

每个人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九流门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去饭堂打工都会给宿舍每个人打出一顿量大管饱又便宜的饭,手都不带抖的;买菜也专挑大家爱吃的买,做的甜品连甜度都记得一清二楚......只要九流在场,就不会让他们的话落到地上。

难道就因为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就要失去这些朋友(钱袋子)了吗?

九流想着想着,哇得一声又哭了出来,呜呜咽咽地说着,"对....丢不起....窝不是故意的.....窝不知道泥们讨厌这种玩笑......窝以后不会了。我没有想骗人......我不知道你们当真了......”

“所以媳妇儿,你其实不是我媳妇儿,对吗?"

"别媳妇不媳妇儿,你看九流他认吗?”狂澜拍拍天泉的肩膀,“看开点就好了。当然,爱上狡猾的老鼠,并不是你的问题。”

天泉要彻底碎了,指不定明天的头条就要出现"心碎男大为爱痴狂遁入空门"的字样.

天泉或成此次九流诈骗事件中最大受害者.

醉花阴:我可以接受自己只占有九流门的一部分,毕竟我想独占的话,大家也必定不乐意,为了宿舍的和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梨园:不行。要让九流自己选。

孤云:那九流肯定不会选你.然后你就哭鼻子去吧。

三更天:九流选不出来的.

天泉:呜呜呜,可恶的老鼠,可恶的九流门啊......算了,我不在乎....他喊我一声泉哥儿,我这被子就只乐意裹他一个了.....

狂澜:青溪,要不你给天泉治脑子?

青溪: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对你那么好,你却骗我们.你也不想失去我们这些朋友吧?”青溪语气温柔地安慰九流门,循循善诱,谆谆教诲,“现在你知道我们都喜欢你了,那你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从我们之中选一个?但是,无论你选哪一个,剩下的六个都会和你疏远,九流,你选吧。决定权在你手里。”

他可以不选吗?大家一直做好朋友不行吗?

"不选,你就会失去我们所有人.”醉花阴一眼就看穿了此刻九流门的想法,立刻截断了九流的退路。

"我.....我,我全都要!我不想选!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把你当家人一样......你们别不理我......”九流咬咬牙,心一狠就这么豁出去了。

哦豁,成了.

"那我们现在算你偷偷卖这笔账."

-------...

一辆豪华跑车从学校门口驶过.

小鹿把小老鼠翻过来覆去从头舔到尾,偶尔拿鹿角顶着小鼠的皮鼓往前爬几寸;而后又被黑蛇卷回原处咬住后脖颈缠着翻滚几圈;黄毛垂耳兔趴在小灰鼠的背上,将小鼠盖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而后开始频率稳定地耸动,垂耳兔的鼻子抽个不停,像是在哭,但是身体的动作却越发迅猛矫健,小鼠被压得吱哇乱叫,想要四处逃窜,竟被丹顶鹤和花孔雀叼回窝里继续戏耍。

丹顶鹤啄小鼠的头,花孔雀戳小鼠的尾,小鼠被两只鸟类戳得翻来覆去,害怕极了,伸出两只小爪子瑟缩地推拒丹顶鹤的喙,却被丹顶鹤反过来猛啄一口,疼得小鼠眼泪横流,吱吱响......待到二鸟终于玩腻了,才将鼠交到萨摩耶手里。

小鼠见到萨摩耶的体型,当即昏了过去,梦里都在做着逃跑的梦,萨摩耶太大了,和萨摩耶玩,小鼠会没命的!它抽噎地快要哭断气,索性耶耶是个好脾气的天使,耐心地给小鼠舔毛,安抚小鼠的情绪。

还好心地把不属于小鼠的白色浓液挤了出来,耶耶的爪子按住小鼠的肚子时都心疼坏了,最后也跟着小鼠一起哭了起来.

老鼠在耶耶的嘴下任由摆布,被耶耶的犬齿磨来磨去,二哈见到耶耶在和老鼠玩,也被它们吸引了过去......

小鼠想拒绝它们,可是每只动物都会可怜兮兮地说出一句“是小鼠先答应了他们的,不能出尔反尔,难道小鼠不想要他们这个朋友了吗?”,最后小鼠只得偃旗息鼓,望洋兴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小鼠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小伙伴的气味.

九流蔫头耷拉脑地躺在天泉怀里,神情恍惚地抚摸着自己圆滚的小腹,双臂和脖子都布满了大大小小不均的红紫咬痕,有些像是被蚊子叮咬后,挠得红肿涨脓了;有些像是被恶犬狠狠咬了一口,快连皮都掉了,要去打狂犬疫苗防止病发。

青溪见其惨状不禁摇头叹息,"交给我吧,我帮他上药."

结果,九流刚听见前半句,就应激地把脸埋进天泉衣服里,猛地往天泉怀里钻.

"青溪,你别吓他了.他都...他都坏了。让他缓缓。”
青溪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依旧没有停止靠近的意思,“你看九流,一周七天就没歇过,驴来了都顶不住,这皮鼓再不上药都要烂了......可惜,上了药也没用,还不是给你们这群牲口霍霍完了。再这样下去,九流什么时候才能好?”

九流的脑子混沌迷糊,听不太懂青溪这一长串话,但是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要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他立刻伸手去抓青溪的衣角,小脸苦哈哈的,"疼...难受...想休息....”

“是该休息了。明天再说吧。”他们七个人一人独占九流一天,明天正好是青溪,他面色如常地笑着拨开九流的手,叮嘱天泉和九流快点洗澡,热水要没了。

九流心底一沉,差点又要哭出来,被天泉扶进浴室.

水流顺着九流圆翘粉嫩的小乳粒,如同断线般的珍珠淅沥沥地坠下去,滑过小腹,流过胯骨,天泉仰头望天花板,往自己额头拍冷水.

清清无为,修身养性,天泉,你是一个普通的男大,不是青溪口中的那些禽兽啊!你要忍住啊!区区小水滴......忍......

忍......

忍住了!!!

虽然代价是天泉第二天顶着一副黑眼圈,但是看见九流门安心舒适地窝在他胸膛和他同被而眠,安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天泉还是觉得十分心满意足的,心里软软的,像是踩在大号棉花团,走起路来一米六、一米八.

九流睁眼时见,到天泉直勾勾地盯着他,自己大腿内侧硌得慌,不知道是天泉哪个硬梆梆的物件在作怪,顿时心里害怕,畏畏缩缩地开口.

"我......我.....要我帮忙解决吗?用手可以吗?皮鼓不行...太疼了......”

萌......但是.....他是正直的男大。

天泉眼神坚毅,刚正不阿.

"不,不用了.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我待会儿早十......”

“啊...那我下去了。”九流愣了愣,天泉的课表换了吗?算了,不管了。

他轻手轻脚地准备越过天泉下床梯,然后一个手滑,整个人坐在了天泉的脐下三寸,软糯的皮鼓就这样Q弹爽滑地压了上去......

Notes:

嗯..... 无法抵抗对三更天进行一些梗的迫害。 长老长老,你怎么开花了。

Chapter 3: 九流门冤枉好人,三更天又争又抢,天泉为爱冲锋

Summary:

本篇含有修罗场情节、口交、强制、辱骂、轻微精神控制、多p.
美味老鼠爽歪歪!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忍....忍不了啦!!!

九流门,你是不是在屁股上抹了淬火油?!烧得我好痛啊!

天泉:黑白、狼人、跪地、撕衣!

天泉让九流自己抱住双腿,将其压得几乎对折.因顾及九流门七天无休的皮鼓,天泉只是摁住九流的腿缝,过点干瘾。

"你...你要....要迟到了。”九流企图把天泉推开,手刚搭上天泉肩膀,就换来一句“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吗”。

九流沉默,九流无法拒绝了,却依旧企图劝诫对方,"可是快十点了....”

“最后一小会儿."天泉扑在九流胸脯上,抬眼望向九流恳求道。

天泉终于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九流粉嫩软翘的奶盖尖尖,口感绵密丝滑......老鼠气得吱吱响,敢怒不敢言,浑身无力瘫软在天泉怀里,天泉猛吸一口,最后不情不愿地递给青溪。

"是我来的又不巧了?”青溪掀开床帘,半个身子探进天泉的床铺,“大早上的,还以为地震了。把我都晃醒了。”

"来,九流,过来我这."青溪朝九流招手,“我帮你做个检查。”

这哪里是什么小鹿,根本就是狐狸,先前的鹿角...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又硬又痛。小鼠又被狐狸叼进窝里,细细品尝。

"小老鼠,要跑哪去啊?"青溪刚翻出药油,回头就见九流蹑手蹑脚地准备逃跑。

"没,没有.我是想去看看豆豆和点点......它们......”

青溪哪管九流说什么,直接把他托回自己的桌子上,双臂撑在桌子边缘,笑咪咪地质问九流,“我对你不好吗?怎么老想逃跑?你跑到他们那,可没我那么心软。”

青溪最懂老鼠的习性了,贪吃、嘴馋、好财、心软......还有讲义气。

他抓住九流的鼠爪,掰着指头替他算账,你生病住院是不是我一直陪你挂号打点滴拿药送饭?

九流点头.

身上的淤青是不是我替你搓热捂化的?

九流点头.

你的药费是不是都是我出的?

九流点头.

你的医保......

九流猛地伸手捂住青溪的嘴,快别说了,快四百的医保,辅导员催缴的时候,九流差点揭不开锅了,青溪要是敢提还钱,他就敢吃老鼠药。

四百块,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现在算是吃穿不愁了,但是他皮鼓疼.

哦,床垫也变得又软又舒服了...但是他皮鼓疼啊!

青溪掀开九流那件松垮轻薄的上衣,先戳了戳被九流藏在怀里的樱花雪顶咖啡,再捏捏摆在上头的樱桃,九流的肤色分界很明显,手臂和胳膊有一层;胸膛和肩膀又有一层,估计是很久以前穿的背心晒出来的现在还没消退......哦,胸膛白白软软的也有分层,像是两团蒸得白嫩香甜的馒头,上头缀着一点晕开的红。

只不过现在一边的馒头被人咬出一个牙印,另一个馒头又被人盖戳了好几块紫,看着相当可怜,卖相极差,一副被蹂躏坏了的模样.

"自己抓着衣服.”青溪掏出棉签,蘸着药往上头按,抱着势必修复白软馒头的决心,细细柔柔地刮蹭、搓按、弹动,再把药油浇在另一侧,用手捂热乎,拇指按压淤青,食指均匀涂抹,合在一起捏住翘突的粉珠,往上扯扯又戳戳,拇指和手掌形成一个夹角从底往上推,给这块可怜的馒头刷上一层亮油,疼得老鼠嘶嘶响,一直喊着再轻点。

九流双手局促不安地撩高衣服,每欲言又止,便总被青溪先声夺人的一句"这是正常治疗"给堵回去.
这种话放在一个星期前,九流肯定会信,而现在,他只会在背地里破口大骂。最开始说的也是治疗,治个手腕淤青怎么治着治着就被青溪把他从上到下都搓了一遍?!

手指慢慢划下皮鼓的小缝,因为使用了太长时间,原本圆圆小小的孔,被拉长成红肿的缝.

大概是哪个顽皮恶劣的小孩,见着有孔,就把敲鼓的棒槌桶进去,嘭嘭地敲,抽出来后,皮鼓就留了磨合上的缝.

九流的腿肉上挂着不同趾距的手印.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天泉按一个、梨园按一个、三更天咬一口......狂澜最过分,在上头写了到此一游,现在都擦不掉。

他养了快一年的漂亮小鼠,就这样被人涂写写了一连串.但是......谁让小鼠活该。青溪的手指,一点一点陷落下去,想要帮九流修补好皮鼓的小缝,谁知九流并不领情,在那呜呜地抽气,一副痛极的模样。

"怪可怜的.都肿了。”手指往里伸了伸,将几个圆滚的小球一道塞进去,凉丝丝的,冻得九流不禁抽搐几下,青溪面色凝重,“难办啊。九流,这里可能变不回去了。”

什么意思?!九流急得伸手去摸,缝在中间,肉在两边,他摸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皮鼓变成一条缝了,还企图用手把它摁圆,却怎么也不得要领,缝始终还是一条缝,变不回去了。

不...?不是?啊???!!

九流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青溪正经严肃的脸.身体的异样,最先带来的是精神的失控以及道德感的崩坏,九流有种一瞬间被人扒净了皮毛扔在大街上供人指点赏玩,即便在场的只有青溪,九流也羞愤欲死。

像是有无数个声音在指着他淫烂糜醉的躯体,不断地羞辱他、贬斥他......好一个不知羞耻地小骚货,连屁股都被人玩烂了。

如果以后都这样了怎么办?他不想像睡教授嘴里说的那样“人老皮鼓松放屁响咚咚”啊。

青溪,青溪,怎么办啊?

青溪一定有办法的、他那么厉害......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九流安慰自己,却见青溪的双眼像一面欲望的镜子,将九流照得无所遁形,那些在欲望里打滚的记忆又再浮现,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怎样自发地迎合众人。

你哪里是被迫的?不是喜欢的很吗?身体比嘴诚实得很啊。

那双柔和带笑的眼睛好像在说,身体的异样就是他骄奢淫逸、贪婪无止境的罪证和后果.

九流觉得好无辜,被青溪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很久.

“他们下手太狠了.”

"但是吧,还是因为你先有错."

"不过,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毕竟你的身体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好哥哥!太疼了......真不行了!让我休息一天吧.....”九流见青溪的手捂在那道肉缝上上下下,冰凉的药膏都要被捂热了,还久久未见其有撒手的意思,心底顿觉慌张,边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见青溪的脸色越来越沉,又吓得他连忙改口,“我......我,我用手....用嘴,用嘴可以吗?”

“......九流,你是......不信任我,对吗?我只是在帮你涂药。”青溪面露失望。

青溪:(只是呼吸)

九流门:一直在恐吓我.

青溪收回手,将最后一罐药递给九流,"你自己擦吧,早晚各一次.我今天满课没空帮你涂了。”说罢就要走,背过身去收拾书本,不再理会九流。九流见状在一旁揣揣不安、良心隐痛。

难道、难道......他真的冤枉青溪了?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他只是太...

"我...”青溪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九流的话还没出口就化成一片叹息,皮鼓上完药确实舒服好多,原来自己当真误会了青溪。

九流愧疚,愧疚不过三秒,青溪去又复返,笑眯眯地说着什么害怕自己不在有人偷吃自己的小老鼠,然后就掏出一条带锁的坚硬裤子带子,锁住小老鼠的皮鼓.
“我还没有原谅你。药很贵的,我不想给他们霍霍完了,所以九流,你要保护好皮鼓哦。”

原来是在这等着!!!

这裤子像个铁笼一样锁住九流的皮鼓,把皮鼓勒成了一个肉嘟嘟的粽子,细长的皮条正好遮住那条缝,严丝合缝,牢不可破......安全感十足,甚至前面的小鼠也被锁住了,空间仅够小鼠呼吸,皮链后面挂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锁,钥匙被青溪藏得严实。

九流捏了捏自己的皮鼓肉,虽然青溪的行径很恶劣,但自己身体并没有感到不适,那还算较个什么?看了眼几乎没人的宿舍,九流麻溜地准备蹿回自己久违的床位。
半路天泉突然杀了出来,吓了九流一跳。

"你不是早十吗?怎么还在宿舍?”

"我记岔了.我是下午的课。”

"哦...我就说嘛。”九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就知道自己脑子最可靠,记得比天泉清晰。

天泉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闪烁其词,"那个....九流....就是那个...你能不能。”

天泉想说,他还饿,还想再吃一口馒头.
现在青溪不在宿舍,宿舍也没其他人,天知地知,他尝一口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或者......亲一个嘴子也可以的。

“不行。”九流这次坚定拒绝了,“现在是青溪的时间,不然,不公平。”

九流说的义正辞辞,一方面,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另一方面,他觉得和天泉做这些很奇怪...比别人奇怪,所以一直都有点不情愿,甚至是回避天泉。

自己认为的好兄弟,有天突然说喜欢你,然后捅了你皮鼓......怎么想怎么无法直视,十分尴尬吧。天泉和别人不一样,九流认为他们的关系很特殊......比别人复杂,尤其是金钱方面。他拿天泉的好处最多,偏偏天泉缺心眼似的天天赶着送钱给他。

这不对吧...他希望自己和天泉是更为纯粹的关系。

关于九流的想法和情绪,天泉也是有所察觉的,正因如此,天泉才想抓紧所有机会和九流贴贴.明明之前的九流愿意对他又搂又亲,“恩公”长,“恩公”短地喊他,现在却刻意避开他的肢体接触;手臂碰到一起,九流立刻就缩了回去,有时连对视上了,九流也要立马转开脸假装看风景......那种落差感不是开玩笑的。

精诚所至,钻石为开.

天泉很伤心,但是勇敢耶耶不怕困难--!然后,他就被九流拒绝了。

“好吧。那也确实。要遵守规则才对。”天泉很失落,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怀着最后一点希冀问出口,“那抱一下呢?”

九流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表示拒绝.放在以前,九流肯定无所谓,天泉是他百分百的最要(有)好(钱)的“朋友”,别说抱一下,抱十下都没问题,当然,前提是“朋友”。

然后天泉默默离开,去阳台拿了把扫把将碎掉的自己扫了出去.宿舍彻彻底底只剩九流一人。

九流狠狠松了一口气,恨不得大喊一句"我自由了!!!”,他窝回自己杂乱但舒适的鼠窝,迷迷糊糊地进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豆豆!点点!你爹来咯!有没有饿着?爹这几天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太苦了!

然而,九流转了一圈,却没发现它俩的身影.

“豆豆?点点?你们在哪儿?”九流转了一圈,低头只见垃圾桶里躺着一灰一浅的两只小鼠,一动不动,眼睛上面挂着两个大大的叉,九流耳边传来遥远又阴恻恻的一句,“豆豆和点点?早就饿死了啊。我准备拿去丢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用来喂柳青也可以的."

啊啊啊啊!这种事不要啊!三更天你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让你养几天!你就把它们给养死了!

“吱--!”

“吱吱!”

“九流?醒醒。”三更天拍了拍九流被眼泪洗透的脸颊,他带着豆豆和点点回来时就听见九流在床上呜呜地哭,三更天站底下喊了几声,九流没反应,还在不间断地啜泣着。

于是,他把豆豆和点点放上去.结果,九流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三更天爬了上去,只见九流眉头紧锁,在梦里哭得肝肠寸断,半个枕头都被他哭湿了.豆豆和点点围在九流床头着急地跑来跑去,吱吱叫。

九流睁眼,见到三更天的脸,拳头比脑子还快,直接朝人脸上招呼过去,发出一记闷响,血条从三更天嘴角滑下.

“吱!吱吱!”点点和豆豆被九流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缩到了墙角。

九流听见老鼠的声音才清醒了过来,被三更天幽怨的眼神盯得背后发毛.

豆豆和点点穿着一绿一红、漂亮全新的小衣服,趴在鼠笼里啃着三更天给它俩买的磨牙小零嘴,吃得不亦乐乎.

而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三更天发紫的嘴角.

“疼不疼?”九流门弓着身子小心地给他上碘伏,“我不是故意...”

"嗯,我知道.”三更天最爱看九流这副着急又愧疚的样子了,九流被良心困扰的模样就像一块美味的毒糖砒霜,越吃越惹火,久而久之竟然已经到了离不开的地步。

"九流.为什么他们都收到花了,而我只有一个戒指?”银蛇戒指上的红钻在三更天的手背上红得刺目,搁得九流有些心虚,“他们都有,就我没有。你是忘记给我准备了吗?”

"我...我准备了的。不小心送出去了...”三更天的体温常年偏低,每次九流碰上他手都会被冷得一阵哆嗦,苍白修长的手钻进了九流的后背,一寸一寸地侵抚着骨节。

"可我还是没有收到花...”三更天微微眯起眼仰头去看他,让九流觉得自己好似又被恶蛇缠身。

“不...那...那我现在下单...”

"你心不诚,我不要这个."三更天的手往下游走,九流举着药签的手无处安放,着急忙慌。

"那....那我给你种一朵!”九流急了,感觉自己皮鼓可能又要遭殃,却发现三更天的手并没有继续往下,手停在后腰再下一寸,碰到了那把小锁,轻嗤一声,“我不要了。”

---...

九流门:哈哈哈(挥拳)生气了吗?
三更天:没有哦
九流门:哈哈(挥拳)
三更天:生--

三更天:中世纪裤型吗?有点意思。
青溪:嘻嘻。
---...

“青溪干的?”三更天捏捏九流的肉粽。

“嗯。..”九流点点头,见三更天脸色铁青后,想了想,又急忙补充道,“他今天满课...”

话还没说完,三更天就将脸埋进九流的小肚子,准备狠狠吸一口,吓得九流连忙阻止.

"不行,今天是青溪的..."九流又搬出那套"公平"说辞.

很显然,三更天并不吃这套.

"可是,我、点点还有豆豆,已经快一周没碰过你了...”三更天又捏捏肉粽,“你就不想我们父子仨吗?难道你是乐不思蜀了?好夫君。”

九流被最后那三个字烫得双颊发红.

"豆豆和点点的新衣服好看吧.难道你连一点奖励都不给我吗?”

"你...你是明天,很快了...”

“嘶,好疼。”三更天蹙眉捂了一下伤口,苍白的脸添上几分幽怨,缓缓松开手。颇有一副知晓心上人是负情郎,霎时心如死灰的意味。

九流急了.九流握住三更天的手,顿时又觉浑身发凉,“我...我们还是看看豆豆和点点吧...它们最近听不听话?”

“听话。”三更天将九流拢在怀里,“豆豆过来。”
穿着斜边绿色上衣的灰色鼠鼠从笼子里蹿出来,三更天反手掏出几粒玉米喂给豆豆。

"就这么几天,豆豆就那么听你了?"

"它俩很聪明."

听见夸奖,九流顿时心花怒放,捧起豆豆和点点又亲又夸,"那当然啦!谁爸爸最聪明的鼠鼠?谁是?原来是我们豆豆和点点啊!”

三更天的下巴垫在九流肩上,惹得九流一阵酸痒,笑个不停,忙说,"好...好痒,不要...”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好生艳羡.

怎么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应该是空调开低了吧。

"豆豆它们还在...别...”

三更天咬了一口九流的嘴角,手指慢慢划下去,企图寻找一丝空隙,九流被搓得有些发热、腿软腰酸,旧得发白破洞的裤子半掉不掉地卡在大腿上,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挂到九流的小腿、脚踝...藏在九流前面的小鼠也完整的展现在三更天面前。

三更天是驯鼠高手.他有十分的把握让这只小鼠也乖乖听话,只不过...此鼠正被关在笼中,饶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未必能让小鼠听话。三更天只好遗憾作罢。

不过......倒是可以管教点别的。

他要九流张嘴.

灵蛇软柔无骨地侵袭,猛烈追逐着九流的小蛇,它来到别人的地盘非但不礼貌,还恶劣地扫荡和掠夺,将那点空气通通争夺过去,不依不饶地纠缠小蛇,逼得小舌低头认输,不再抵抗,任由灵蛇驱使缠绕,就是可怜了小蛇的主人,晕晕乎乎地把手臂搭上三更天的后颈,被三更天双手搂着后腰,需要借力才能避免自己软倒在地上。

三更天满意地看着眼前晕头转向、气喘吁吁的小老鼠,九流现在变得听话又温驯,摸起来舒服极了.

三更天的手捂上九流的颈侧,另一只手牵着九流的手往自己腹下带去,慢慢细语地蛊惑道,"九流,我这里还难受,不如你帮帮我...刚刚我教你的...应该学会了吧?”

妖......妖僧啊,看他平日床头放着梵文经书,手上带佛珠,三更天他念得到底什么经?

九流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跪坐在了地上,三更天的家伙离他不足几息,那丝丝凉意又攀上后背,直冲心头,让人难以忽视.可三更天却不容九流有多想的空隙。

他吃不到九流,那就合该让九流来吃他的,扶住九流的脑袋往下按,这次进来的蛇比先前的更蛮横,直直进去后,竟将九流的喉咙顶出个微小的弧度.

"把牙齿收好哦,夫君."

九流将其吐出一半,细细地舔舐,回忆着三更天所授,将小舌缠上去,吮吸、舔弄,柔软暖暖得让三更天不禁发出一声叹息,九流这三寸不烂之舌,除开平常吵架厉害,在这方面也是天赋异禀得很.

淡粉色的唇和偏白暗褐的家伙,融为一体,水光潋滟,九流在这些事上笨拙,却过分讨喜,努力认真地想要照顾到每一块地方,就像他对待宿舍众人那样.

可是一颗心怎么可能分成完美的七瓣、公平地分给众人?

白嫩圆润饱满的肉粽,让人垂涎三尺,青溪倒是想的美,或许,他也应该弄一个.

白色的牛奶撒在九流的眼底和嘴角,几乎覆过九流的半张脸,淅沥沥地滑落,九流不自觉地伸舌去舔了一下嘴角.

好苦.难喝。

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却见三更天的背后多了一双眼睛,那股可怕的凉意又蹿了出来,爬遍九流的四肢百骸.在对面那个阴暗的床帘里,有双熟悉的眼睛透过未合紧的缝隙一直注视着二人。

"九流,说好的公平呢?”天泉的眼底布满血丝,隔着好一段距离看去,像是整个眼睛都在发红。九流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呆愣在原地。

天泉的脸,在九流面前放大,拽着他的手臂问到,"公平呢?"

"怎么三更天可以,对我就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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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我那么大一只白毛耶耶呢?卧槽?!怎么变成白狼主的红眼狼了?!

Notes:

小老鼠急急急。
耶耶大声哭喊:好一个蛇鼠一窝!

Chapter 4: 鼠鼠吱哇乱叫,死去活来,活蹦乱跳

Summary:

本章含有3p、口交、轻微精神控制、修罗场、辱骂

心碎天泉为爱冲锋,青溪判官明察秋毫,三更九流锒铛入狱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天泉将人拽起,眼泪挂着要掉不掉,鼻子因为忍耐和气愤已经憋得通红。

他们都可以,就自己不行,对吗?

九流企图挣开他手,甚至下意识往三更天那退去。

看看,事到如今还要躲着他。

九流他就是欠的。三更天拿蛇吓他,他上赶着往三更天怀里钻;青溪天天吃他豆腐,给他上锁,到九流眼里,青溪居然又成好人了......更别说孤云、醉花阴还有狂澜这几人。

一个闷骚假正经嘴比石头硬、一个招蜂引蝶三心二意、还有一个半点分寸都不知,居然想和他挤一起,要不是自己拦着,九流的皮鼓早就没了,半夜就要被拉去急救。

就这样,九流还想着什么“公平”照顾所有人?那自己算什么?

他哄着九流,顺着九流,心疼九流,然后就被九流蹬鼻子上脸。这不能碰,那不能摸,还搬出什么好兄弟不应该这样的说辞来责怪他。

结果现在,他连门口阿黄的地位还不如,阿黄都能对着九流又亲又舔,摇头摆尾汪汪叫。他只能远远等着。

是不是谁对九流越坏,九流就越爱上赶着贴过去?

“天泉!好疼!你先松手!”老鼠唉唉地叫唤,还是以往那副装乖卖可怜骗他心软的敷衍举动。

也是,九流对上谁都这副模样,偏偏只有他心软愿意吃这套,那他现在不吃了。

天泉阴沉的脸使其怨恨一览无余,望着还挂在九流面上的水渍,天泉一把将九流甩回地上,冷漠地张嘴。

“九流。你是不是贱得慌?谁对你坏,你越爱讨好谁。就这样好赖不分吗?”

天泉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砸,豆大一滴砸在九流脸上,滚烫的,砸得九流生疼,九流忙要伸手去接,却被天泉一把挥开,反手拽着九流的头发,想要给他一巴掌,却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天泉的眼泪掉得更猛了。

九流被吓得不敢睁开眼,然而预想中的耳光并没有落下,仰头望去,见到天泉正面无表情地落着泪。
他心里不是滋味,伸手去拽天泉衣角,想说他可以解释的。

“九流。我算是明白了。”

“不是你贱,是我,是我在你这里比草还贱,所以任你磋磨践踏,随意丢到角落。”

“九流。没你这样糟践别人心意的。他们说的对,你坏透了。”

什...什...九流如遭雷劈,血液倒流,从头凉到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天泉...天泉他怎么能说这种话?他,他凭什么?他...他什么时候糟践天泉的心意了?明明都一样啊。

全都喜欢,就是都不喜欢;全都一样,那就总会偏颇。人类的贪心,小老鼠怎么会懂?三更天垂眸看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小老鼠,暗暗叹气。

按小老鼠说的,它给大家的都一样,三更天给他五分,小老鼠是五分;梨园给四分,小老鼠还是五分;狂澜给一分,小老鼠还还还是五分......那轮到天泉呢?天泉给的八九分,却拿得和狂澜一样,天泉该如何想?

也就天泉心眼大、人也傻,能忍那么久。

更何况,是好是坏,各人眼中各有不同,指不定他眼中的五分好,在小老鼠心里已经是十分好。

九流不是笨蛋,怎的在感情这事,便蠢得糊涂?

三更天将九流捞进怀里,抬眼看向仍旧站在原地的天泉,挑衅般地亲吻九流的脖颈、耳后,在上面留下绵密刺眼的红。

感情这种事可不分先后顺序,难道天泉以为凭着自己最先见到九流、和九流待得最久,就能长长久久占了那个位置吗?

若是按时间长短来决定爱意,那九流岂不是——最爱自己那些洗得破洞的袜子和底裤?

有些东西给得太轻易,他就不会去珍惜,以为是理所当然,以为是唾手可得,而后,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所以想要一个人就得钓着他、虐待他,再施舍他、给予他。

三更天深谙此道。

“九流。你还真是心狠手毒啊。天泉的心意真是被你踩了又踩。”三更天在九流耳边叹道,“我都替他感到可怜。”

“我...没有...”九流搞不懂为什么,他说他可以解释的,可天泉却不愿意听,还...还说他对天泉坏透了。

天泉就是这样冤枉他。

那就...只管冤枉好了啊!

他不稀罕!

“是吗?那还不是他上赶着给我送钱!跑我面前犯贱!明知道....”

“嘘——”三更天一把掐住九流的下巴,将人掐得痛呼一声,止住其话头,“豆豆和点点还在这,别教坏小孩子了。”

“别乱动。”三更天手上的力度变狠,另一只手将九流分开,上面布满了红痕和淤紫,罪恶昭彰地记录着众人对九流门行施过的欲念,天泉曾经有多心疼,现在就有多嫉恶。

为什么不能完全属于他?他凭什么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宝物?明明就是他最先发现的。

三更天朝天泉扬扬下巴,示意他看九流那在笼中微微探头的小鼠,“你说得很对。九流就是贱的。他越疼,身体就越软。你越欺负他,他越听话。你顺着他,他就朝你伸爪子。”

“所有人都知道,偏偏就你不信。”三更天顿了顿,“哦。忘了梨园和你不相上下了。可是,连他也比你会争会抢。”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天泉双目赤红,恨恨地望着在三更天怀里软成一滩水的九流门。

反驳他啊,为什么不还嘴?九流,你不是最听不得别人贬低自己的吗?怎么轮到三更天说这些,你就换了个态度?

说些什么啊。

九流。

九流在三更天手底下温驯的模样,像是在说,天泉,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小丑,一直在台上唱着滑稽的独角戏,台下只有一位观众,而唯一的一位观众正低头玩手机、抠指甲、打瞌睡......他在台底下做各种事,唯独没把一丝精力和注意放到你的身上。

“九流。”天泉黑沉着脸,站在他跟前,“你好脏。你这种肮脏的灰老鼠。就应该待在阴暗的下水道里面。你个可恶的骗子。”

他不是灰老鼠....他不是,他没做那些事。

灰老鼠的皮毛被萨摩耶啃得秃了好几块,它心里却还在着想完了,小鹿回来了该怎么办?它一头被蛇缠着,另一头被耶耶强行压制,要鼠鼠去舔耶耶。

三更天让天泉好好品尝九流刚学会的菜品。九流摇头说不愿意,却被三更天强行撬开了嘴巴。

“九流。你虽然一直说什么公平,想端平七碗水。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啊。天泉给了你一整颗心,你却只能给他小小的一瓣。”

“这本身就不公平。”

可是...不对吧。这不对吧?天泉给他一整颗心,他对天泉好和他对其他人也好...这不该是两码事吗?欸,他怎么算不清这笔账了?

“你上12小时的班,老板给你120,和你同事上8小时给他120。一样的工作,一样的价钱,你说这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啊。一提到钱,九流的脑子就转起来了,时薪10块和时薪15块,怎么可能一样?怎么可能公平。一瓣换一整颗,他赚了,那天泉当然就亏了,那...那确实不公平啊。

“所以,你就是这样...”见九流似乎有所反应,三更天继续吐出剩下的话语,“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碾碎天泉的心意。”

“九流。你想挽留他。你该怎么办?”三更天搂住软手软脚的九流,救苦救难般为他指明方向、提点迷津。

九流原本混沌空白的大脑,一瞬间开了窍。寒毛倒竖,整个人如同泡进了泥潭里越挣扎越下陷,头一次明晰地抓住自己先前的那些怪异思绪。

原来,他自己也知道对天泉不公平啊,否则他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天泉。

天泉总是站在那里等他过去,不争不抢,你冷落耶耶,耶耶不会生气;但你和耶耶玩,耶耶会很高兴,所有的等待都成了甘之如饴。¹

无论他选什么,天泉都是毫无攻击性的备胎选项,所以他总是下意识跳过天泉,要天泉凑合一下,他...他委屈了天泉。

难怪.....原来他是心虚,所以不敢看天泉的眼睛。

“听话。张嘴。”

三更天在九流的耳边低语,留下一个亲吻,九流门无措地听从指挥,又一次将自己交到三更天手里,张开嘴去迎接天泉。

 

牛奶滚烫地灌入九流的喉咙,猛烈地冲撞、洗刷着,不断地涌入,令九流感到短暂的窒息,还有些反胃,在结束前,倒流入气管,从鼻孔里冒出来,又一次覆盖了九流的半张脸,他呛咳着,却不敢呜咽出声,任由眼泪寂静地淌下。

腿上又添新痕。

只闻当初对他嘘寒问暖地声音,如今变成奚落嘲讽,九流躺在冰凉的地上伸手去够他衣摆。

“你说的对。他就是欠的。对他坏点,倒是学会贴上来了?”

“是以为挂着青溪这把锁,就能一路护你平安吗?过了今天,又多了一个愿意共享的人。”

“这锁究竟是他要给你挂的,还是你亲自求来的?”

“是青溪非要挂的...不关我事...”九流被天泉的模样吓得往三更天怀里钻去,向其寻求庇护。

“挂什么?挂科吗?”宿舍房门从外打开。

“哇,好多人啊。我怎么来的又又不巧了?”青溪从门后探头,只见天泉正张牙舞爪地准备扑向被三更天护在怀里瑟瑟发抖的九流,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开动物园了,一块扎手的愤怒海胆耶耶、一只歪头耷脑半死不活的瘦小老鼠、一只死死扒着鼠鼠的恶毒黑蛇。

他撇了眼九流落在空气里几乎光溜的下半截,“哦,原来不是聊挂科。是在说我坏话啊。”

“好热闹。我就知道有人会偷吃我的老鼠。只是没想到这么能闹。”

“别太过分了。”青溪面上带笑,眼里却没有笑意,“我还是太高看你了。”

“啊?骂我吗?”
九流满眼泪光地刚冒出个头就被三更天摁了回去,“不关你事,不是说你。”

“我就离开一会儿,你们就闹那么大。”青溪上前要将九流从三更天怀里扯出来,“天泉,你去面壁思过。九流,你去洗洗干净。灰头土脸的,太脏了。”

九流听见“脏”这个字,额角青筋暴起。
“都是他俩干的!”

“嗯,洗干净点,舒服些。快去吧。”青溪把人往上扯了扯。

三更天皱眉,最后还是放手了。任由青溪把九流带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地响。

 

“轮到你了。三更天。”青溪合上阳台门,扭头给三更天留下三句话,“太过了,小心连上桌的机会都没了。”

“你不信,就尽管继续。”他言尽于此,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
三更天的双眼重新探出众人习以为常的阴冷。

———……

“青溪!都是他们两个的错!我是无辜的!我可太惨了!”青溪面前跪坐着一排三个人,一个刚哭完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里攥着包纸巾一直擤鼻涕、一个默不作声保持沉默,但是周身烦躁肉眼可见、还有一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憋好屁。

九流率先指认,开始控诉天泉、三更天二人,尤其针对天泉,大批特批。

“你们都不知道他说得有多难听!”

“他说是我犯贱!说我好赖不分!”

“还说我是....我是灰老鼠,脏老鼠。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这个了!”

“你!”天泉暴起,然后被孤云和狂澜摁下。

“天泉。”青溪要天泉暂时闭嘴,天泉当场变成一个膨胀的河豚,气得要翻肚皮,蹶过去。

“他那样子委屈个什么?!说得好像...好像是我逼他请我吃饭似的。明明就是他自己乐意,是他说给我的。我说了还他,他自己不要!到头来又要怪我...”

九流气得差点蹦起来,青溪听完若有所思。

“不应该吧...天泉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天泉的人品我是可以保讠......”醉花阴举手发言,被九流当场驳回。

“我管他什么误会不误会,反正天泉就是这么说了。”他现在听不得有人给天泉说好话,差点蹿出去给醉花阴一拳。

耶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那三更天呢?是三更天先破坏规则的。九流,你当初在三更天怀里可不是这副嘴脸的。你光说我,怎么不说他?”

“你老是区别对待我...”

“我没有区别对待!”

“肃静。”青溪清了清嗓子,“本官已经了解事情的真相,此事已有结论。”

“你们三人通通各打五十大板。堂下三人可有异议?”

“无...”天泉吸吸鼻子,打算认错。

“......”三更天垂眸不语,似乎并无异议。

“有异议!”九流猛猛举手,“我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

青溪笑了笑,“异议驳回。三更天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

“那今天的事,大家也知道个差不多了。天泉、三更天违反规定抢跑,九流监守自盗更是罪加一等。”

“陪审团支持天泉禁赛一周的举手。”

在场五人,其中梨园举起了手,青溪看了一圈,“三更天和九流门投票不计数,把手放下。票数为1,天泉无罪释放。”

“支持三更天禁赛一周的举手。”

在场五人,梨园再次举起手。

青溪举着手宣布统计结果,“据统计一共4票,天泉和九流你们两个把手放下。三更天明天被ban了。”

“另外要说一件事情,经专业鉴定,九流的皮鼓被确诊为肛.....”九流冲上去捂住青溪的嘴巴。

“......总之,为了九流的身体健康。我提议接下来的半个月都减少和九流皮鼓的不正当交流。同意的举手。”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梨园和九流默默地举起手来,青溪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为了惩罚九流门监守自盗,我们将为九流门带上中世纪裤型半个月,同意的举手。”

九流门数了一圈,两眼一黑,全场只剩他和三更天没举手,这哪里是保护他的皮鼓,什么中世纪裤型,明明就是中世纪酷刑!

“我会死的!”老鼠急得吱吱叫。

“反对。青溪会监守自盗。”三更天举手表意。

“我不会。因为我这周和下周要跟着导师去打比赛不在学校,钥匙会给九流自己管。”

九流听完还是摇头,那算什么嘛,穿这个太丢人了。他不穿。

“九流自己不愿意,那什么都免谈。”三更天凉飕飕地补上一句。

“来,九流,我和你说点别的。”

“下周五我部门师姐她们一共五个班,想订批便宜的花束,我今天和他们说你能干这个......”

青溪将九流拉起来,开始讲述自己的赚钱大计,九流听得热血沸腾,好似小钱钱已经乖乖排队跳进自己的裤兜里,笑得眉不见眼,美滋滋地在金钱畅想里遨游。

九流连订哪家货都想好了,就差下单,启动资金借的青溪,事成之后还本金再分青溪二成......太划算了....

“那这半个月你是不是就要开始备货理货了,你要是不想赚这单也没问题,但你要是想赚,你身体....还像上周那样高强度,七天无休,那就怕这钱......”

“那我同意!”九流立刻变脸了,什么中世纪酷刑,这明明就是坚守底线思维。

“那就定好了。要是让我发现你监守自盗了,分成我就要拿走7成了。”

“那包不会的!要我钱,还不如要我命!”

原来青溪你又在这里等着!小老鼠你又被买了啊!醉花阴对此痛心疾首,青溪这明显是自己吃不到,也不许别人吃啊。三更天在底下默默握紧拳头。

 

————……

三更天:硬了。拳头硬了。要钱的话。我也有啊!他这是干什么呀?!他这是干什么!

九流门:只给钱吗?那多不好意思...婉拒了哈。

————……

Notes:

放弃不了谐音梗。
放弃不了玩梗。
什么中世纪裤型、什么肛门松弛九重....

(在九流门耳边低语):你肛门松弛九重。九重。

Chapter 5: 鼠四处煽风点火,火烧屁股

Summary:

本章主要包含孤云x九流、醉鼠、狂澜x九流。
包括,吸乳、抱操、露出、失禁、袅袅进鼠里....

九流门要一手抓、一手抓.....抓不过来了,一口气上吧!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皮鼓得到保障的九流,又开始神气得不行,在宿舍里作威作福,蹭吃蹭喝蹭床,四处惹火......

爽!吃喝全包,皮鼓还不疼!比先前爽多了!谁让他们先前对自己的皮鼓叨来叨去的,现在吃不到吧!嘎嘎嘎嘎嘎——!

就是......什么东西啊?背后怎么又是一股冷嗖嗖的感觉,九流看了一圈,发现天泉正闷头玩电脑版打地鼠....

不是其他人,也不是天泉....

那肯定是他错觉。

他爬上狂澜的床铺,对其肌肉一顿左搓右按后,被子一掀又爬下去了,还和人说了一句“晚安,玛卡巴卡”,给狂澜气得牙痒痒。

九流就这样在宿舍扫荡了好几天,上午趁着醉花阴洗漱时,狠狠搓搓醉花阴的皮鼓,欠兮兮地喊他“小娘子”,换来醉花阴一句冷笑后,九流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中午路过正在压腿的梨园,伸出鼠爪子搓搓下巴,挤眉弄眼地留下句,“哎呦不错哦。”

梨园: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狠狠骚扰了。怒()

下午发现正在看书的孤云,啪的一下抬张凳子坐到旁边,扒着孤云的手臂要演狐狸与书生。孤云伸手敲了九流门好几个包。

晚餐往天泉那飘去,飘到一半又飘了回去,那句“天泉,要不要去吃饭”堵在喉咙里难受得很,见天泉还在那打地鼠,九流一怒之下,灰溜溜地自己跑去饭堂了。

半路远远看见三更天孤零零地走在校道上,九流选择绕开三更天。

晚上继续重复对狂澜的肌肉按摩,美其名曰替狂澜放松肌肉,然后被狂澜抓住在皮鼓上狠狠一拍,响得所有人都同时看过去。

“有只很吵的蚊子,刚打死了。”

“对,我也觉得最近宿舍蚊子很多,太吵了。”

“我觉得早上蚊子最多,饿了一晚上,咬人最疼。见人就叮。”

宿舍一时间充斥着对蚊子地声讨。

九流门脸色发红,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羞的,起身逃去梨园那处。

———……

“我最近正在为讨厌一个人感到苦恼。”

“然后呢?”梨园支起耳朵认真听着,却发现久久没有下文。

九流深呼吸了一口,“天泉他现在都没理我一下。已经三天了。”

“....你也没理他啊。”

“那倒也是。”九流犹豫了一下,“我先前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见九流那一脸纠结和愧疚,梨园诚实地缓缓点头又摇摇头。

九流沉默,九流思考,九流想不出解决方案,九流在梨园脸上盖个戳糊上一层口水后,把梨园气得也打了九流皮鼓一巴掌,之后又嘻嘻哈哈地去骚扰孤云。

“又来?”孤云对此感到麻木了,九流这五天又变回以前那副皮痒痒的嘴脸,天天只管点火不管灭。在他身边蹭来蹭去,自己刚要伸手,老鼠嗖地一声又跑了。

这次,估计还是一样。

孤云由着九流在身边制造噪音,一会儿吃薯片吃得咔咔响、一会儿嗦辣条辣得直喘气,在那“水、水、水”地叫唤......到后面蹭了半天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九流扒着孤云手臂抬头问。

“小孤,怎么今天不伸手了?”

“我今天不会上当了。”孤云长叹一声,“你来这里的目的并不简单。”

“哪有的事。”九流把孤云的手放到自己天灵盖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使劲地蹭蹭,蹭着蹭着,九流的手就开始不安分的乱跑了。

隔着孤云的衣服,一会儿摸肋骨,一会儿伸手擦擦他大腿...从搂胳膊变成搂腰,被孤云瞪了,就开始装傻扮无辜。

“...九流,我看你就是欠的。”孤云捏着九流的后颈开始威胁,“管点不管灭,我忍你很久了。待会儿我就告诉青溪,你皮鼓被人捅了。”

“你!”

“你什么你,你说青溪信你这天天说谎的坏老鼠,还是信我这个正直认真的优秀学生。”

“那...那那我也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啊!你别污蔑我!”九流蹙眉望着孤云,双眼水汪汪,眉目含春,不像着急认错,倒像是变本加厉地煽风点火、勾引和挑衅,“贴贴是人类表达喜欢的方式。怎么你不喜欢吗?”

这老鼠身上怎么有一股骚味?不是刚洗完澡吗?

在不用皮鼓疼的情况下,九流是很乐意找乐子的,甚至觉得位置应该反过来才对,谁说没有耕不坏的田?自己不就是吗?

他们喜欢自己,不应该是他们把皮鼓献给自己吗?然后乖乖等他一个一个,雨露均沾才对,怎么能抢他的皮鼓呢?

得意的九流门又开始畅想了。

“你就是欠的。这几天惹了多少火,你不知道吗?”孤云拉上床帘,将二人隔绝进了同一个狭小空间,一转劣势。手从九流宽松的裤腿里滑上去,够到了九流的肉臀,底下会阴那处被绳勒出分隔,手摸上去像是两瓣批肉,孤云的手指往那条勒肉的线附近摁摁,随后便挤了进去,“快一周了,憋坏了?”

热意缓慢升腾,笼里的小鼠似乎有些半醒的意味,有意无意地撞撞笼子。

“哪有的事!”九流听见污蔑便急得有些脸红,伸手将要推开孤云,心里又顾及二人上同过一门线代的情分,最后只把手虚虚地搭在对方小臂上。

“孤...孤云,别这样。再继续,我就喊人了...”

哪知孤云听完变本加厉,手上动作非但没停,还学着九流去摸索肋骨两侧,“你喊啊,喊也没用。青溪问起来,我们就统一口径,说是你自愿的、你故意的、你存心的。”

这老鼠真的是...嘴上喊得响,那尾巴却恨不得缠到自己身上。分明想要得很,身子的水都快淌干了,嘴巴还硬的很,那对招子水汪汪的、不知里头装得什么直冒泡,生怕别人看不出里头写了“想挨操”这三个字。

要不说孤云脑子好呢?就给孤云按摩过一次,现下就给孤云全学走了,抓住九流从上按到下,还无师自通地举一反三,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痒意被孤云的手指掺进肋骨缝隙,在里头四处游走,将九流闹得抓心挠肝,不禁扭躲,却又被孤云死死固定着,无处逃去。

这股酸痒折腾得九流几欲惊叫出声,又恐有人发觉,只得用手捂住声音,低低闷哼,最后软手软脚地赖在孤云身侧,呼呼冒热气,宛如荔枝熟得烧透,再不摘就摔地上烂得满地汁水,岌岌可危。好一副邀君速采撷的欢腾模样。

笼里的小鼠这下开始闹凶了,吭哧吭哧地撞着笼子,九流伸手想安抚它,发觉被笼子挡着,只好败兴而归,生起几分恼火。

又听孤云在他耳边轻轻问起,“九流,有钥匙吧。”

他脑子有点犯晕,下意识地摸出挂脖子上的钥匙,心想,自己当真聪明,学了教训,绝不让钥匙离身。
刚开始那会儿九流没经验,觉得锁住又不碍事,便不怎理会。

却没成想,有天上课突然尿急,而钥匙又被他放宿舍里,吓得他当即翘课偷溜回宿舍,东翻西找,最后关头带着钥匙窜进浴室,却还是棋差一着。

小鼠不受控地淅淅沥沥滴着水,九流被吓坏了,一边爽快地任水淌、电流似的酥麻传遍全身,尊严和矜持随着这诡异的爽感一道飘走,激得九流软腿跪地,像是刚挨了一顿猛操;一边慌张失措地要伸手堵住,心底一派绝望。

“给我吧。”孤云握住钥匙的瞬间,九流的大脑又恢复了一丝清明,这是五成!五成啊!不行!钥匙的不能捐!

九流摇着脑袋把钥匙收回,下一秒就被孤云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哟,这是怎么了?”醉花阴扶住从孤云那处跌撞出来的九流,见到九流那面红耳赤的模样,顿时了然于心,不给老鼠一丝反应的空隙,一把将其扯进自己密不透风的桌帘里,“哦——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孤云那吃瘪了吧。”

九流心底疑惑,先前这些人的桌帘就跟摆设一样,怎么到这会儿一个个都用上了,总不能是在防他吧?

醉花阴一个小手拷啪叽一声就将老鼠的双手反扣起来。

九流:?

醉花阴比孤云直接。他撕了包装开始啃吃,并不满足只隔着包装品鉴,朝笼里的小鼠呼气打招呼,惹得小鼠又开始撞笼子。

九流恼羞成怒地去踩他肩、蹬他背,小声叱骂,“别留印子,我好不容易才养没了些。”
醉花阴一点没恼,埋在那油光水滑的肉臀上吃得津津有味,轻轻地啃咬、舔舐,一路啃到九流最肥美的腿根,牙齿随机地嗑碰在老鼠香嫩的肉脊上,密密麻麻,让九流摸不着头脑、看不清攻势,唇齿在那笼外绕着圈走,每一次落下都将九流和小鼠吓出一个哆嗦,小鼠被吓得口吐清液,黏黏糊糊地往下淌流。

九流突然觉得屁股勒得不行,越来越紧,他难受地半支起身体,将腿往醉花阴的脸面上蹭夹,又拱起腰往醉花阴嘴里送,焖得醉花阴眉眼盈盈,笑九流门口是心非。

九流又蹬蹬腿,要醉花阴继续。却被人从桌上拖下来,二人面面相觑,门户大敞地贴在一起。醉花阴将老鼠往上颠颠,老鼠当即被抖得快要喊叫出声,下唇都咬出印子了,才把那动静吞回肚子。

结果,下一秒醉花阴就开始靠摇椅背,慢悠悠地晃起来,九流坐在上头,惶恐地跟着荡起来,胸口上挂着的钥匙,钟摆般左打右踢,诡异的是每每到那两处不明隆起的小丘,摆线就要歪折一下。

醉花阴看了好一会儿,竟然发现九流在悄咪咪地拱起胸前那两株桃尖儿,去够那摆绳。

“你也不想别人发现吧?”醉花阴伸手拧摁其中一块尖儿,薄透柔软的白布让那两颗半桃欲盖弥彰,尖上那点粉被裹在里头让人望得口干舌燥,布料被乳尖撑出几道丝滑的垂线。

九流就是这么节俭抠门,衣服都快洗破了还舍不得丢,天天穿着件半透明的松垮老头背心,在宿舍里东逛西晃。

“钥...”九流脸红扑扑的,半垂着眼嗫嚅道。

“安静点哈。”

桃子摸上去要软点才好吃,九流这桃尖摸着是硬的,不够熟,醉花阴决定给它揉软些。

手搓不均匀,工业化的比较好,醉花阴掏出两块小乳罩般的玩意儿,正正好罩在九流的那对肥乳上,机器嗡嗡地运作,九流也忐忑地抖着,在醉花阴怀里花枝乱颤地扭成麻花。

迫不得已,醉花阴只得帮忙扶住九流的后腰,给他点支撑,九流受不了那桃被这样对待,便央着人给他摘下,非说什么机器不好,桃都打坏了,要卖不出去,赔钱了。

醉花阴努努嘴,说了句九流矫情,这点损失算个什么?
最后还是醉花阴手工揉的,揉了半天,发现越揉越结实,这怎么吃,这桃坏的。醉花阴一怒之下,给那对桃子扇了两巴掌,将九流赶了出去。

老鼠捂住那对桃儿,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差点没被气得哭出来。

好嘛,他一蹿出去,发现宿舍里大半人都挂上了桌帘,就差没把“谢绝九流入内”写上。

九流鬼鬼祟祟地掀开梨园的桌帘,刚把头探进去,下一秒吓得面目扭曲,“我去,怎么是青溪?”

“嗨!小老鼠,你怎么好像不太老实?难道你——V我五成!”屏幕里面的青溪朝九流门摊出一只手要钱。

“不要污蔑哈!我皮鼓好好的!你和梨园打视频做什么?”九流趴在梨园背上,脑袋往镜头那凑,朝青溪做了个鬼脸。

“让我监督你。青溪说你不老实。他问你话,你肯定说没有。”梨园笑得甜甜的,嘴角还挂着个梨窝,“虽然我觉得没必要这么严格,但是九流你一定会遵守规则的吧?”

“那...那当然啦!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背地惊出一身冷汗。

“欸,九流你脸上怎么红红的?是...”

“对!醉花阴刚刚又抓我上妆了!我都要睡了他还给我整这些真是闲的!不说了,我要去卸妆了,拜。”九流心虚得不行,嘴巴还在谎话连篇。

————……

“兄弟。别打你那地鼠了。今晚和我去打篮球啊。篮球多好玩...”狂澜话说一半嘎然而止,开始对着天泉那暗沉沉的下桌指指点点,“拉桌帘咋不开灯啊。就留个电脑多伤眼睛。”

见天泉没搭理他,狂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他。

“不是我说哈。九流他就是那样的人。你老是不求回报的给他送这送那,他就是容易躲着你。”

“你对他太好,超过他承受范围,他就会觉得自己回报不了你那么多。他好面子、自尊心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他是臭不要脸。”天泉听了半天,终于开口应了狂澜一句。

“你总得给他点机会让他觉得自己对你也很重要。都得有来有往吧。”狂澜揽住天泉的肩膀,“一昧地包容和退让,反而会把人推远的。就算没有那天的事,你和九流还是会吵一架大的。迟早的事。我老早就想和你说了,让你别太惯着他。”

“你不能因为喜欢他,就允许他跑来跑去,不然他跟路过人民广场有什么区别?”

“那九流高兴地和你说,想请回你吃一顿。然后你二话不说,给他拒绝了。你拒绝多了,那九流怎么想嘛?他面上和你好着,心底指不定多困惑不解。知道你是心疼他钱包,但是好意你多少要领些吧。”

“那...那我只是想着让九流开心嘛。他那么喜欢存钱。”天泉吸了吸鼻子,“我怎么就喜欢上那么可恶的老鼠......”

“天气这么好,想开点。”狂澜拍拍天泉的肩,给他掀出个刺眼的正午阳光。

————……

凌晨三点半的宿舍夜深人静。

是老鼠行动的好时候。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被热得唇焦口燥、头脑发荤。拽着被角和抱枕开始磨蹭靠贴....

然而今晚孤云和醉花阴的恶行在他脑海挥之不去,直到现在还身临其境,让他气愤不已,浑身如同被蚂蚁爬了个遍,九流干了那么几天缺德事,今天可算被制裁了。

九流悄摸着注意四周动静,然后把手伸到布料底下,捏捏那颗软烂的桃尖,整个人被刺得蜷缩一瞬,平复了一下又将手伸向另一颗......

像颗按钮一样,弹力很好,戳下去又立刻回弹了,软柔地陷进去。

是不是...可以...只靠这对奶子就...不行吧....这不行的吧.....九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摇摇头让自己打消念头。

这是底线!万一连这个也坏掉,那怎么办?!

他开始检查自己精养了许久的小鼠,又摸到那条恢复正常的肉缝......

九流光溜着屁股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嘴里默念着,自己只是上个厕所、没有任何不正经的想法、顺道的事怎么能叫故意呢、这就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还能叫不正当啊?

老鼠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小鼠十分不满。皮鼓里头有颗鼓心,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碰,整个鼓就开始猛烈地咚咚响,沉闷扎实,好鼓,好鼓!都不需要他们用力敲,美妙音乐就那么自天上来,众人皆爱听这鼓声,遍愈发爱找这鼓心。

最开始九流还嚷着不乐意,不许他们老碰自己的鼓心,骂他们,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众人嘴上打哈哈,说是这鼓声太诱人,下次不会了,结果一趁九流不注意,就恨不得立马把那鼓心给抠出来。到后来,九流也爱上听鼓,也悄摸地偶尔叩碰。

比如现在。

只是一下,这么小,不会有问题的。

九流一手抚摸拉扯着粉嫩的乳桃,将其虚虚地贴在墙上,一股冰凉直窜髓脊,刮得乳尖汁水连连......他只是因为太热了受不了才这样....唔....乳肉被挤得歪七扭八,敏感的小尖挤挨着、埋在乳肉和瓷墙间,艰难地夹缝求生...

另一边反手揉着肉滚滚的臀肉......缓缓地向下,打着圈去检查缝隙。

和平常上药一样,很正常的检查,不过也要细心点......检都检了......再...再查深一点更安全吧...

鼓心....

鼓心在这...

这里...

唔...

“厕所有人吗?”哐噹一声,九流被吓得几乎跪倒在地,眼虚腿软,半趴在洁白的瓷墙上,夜晚的夏风从窗户里溜进来,热得九流面颊绯红、怯喘低低、浑身薄汗,伸手的速度根本来不及阻挡门被打开。

狂澜朦胧的睡眼霎时睁大,开门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怀疑梦没醒。九流那么脆弱无助地一边扒着窗一边扯长了上衣去遮掩那些可疑的水渍,脸上的惊愕夹杂着尴尬和羞愤.....

只可惜这衣服又薄又短,还光着两胳膊,九流在那捉襟见肘、顾头不顾腚。盖住了褐粉翘突性器就遮不住那对淫浪的乳,遮住了泛红肿大的小乳,身子和腿就要不争气地软跪倒地。

好啊。老鼠真在这监守自盗了!

“就知道你这老鼠会不老实,不守规矩。还无欲无求是吧?便宜你自己还不如便宜我罢。我也不是很差啊。”狂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厕所,这么肥美可口的老鼠干,大晚上在这烧得滋滋冒油香喷喷。

三点几了,还等什么等,吃夜宵先啦!

狂澜身子往那一杵,半个门都被堵得严实,老鼠无处可逃,被狂澜拽住前爪扯到了阳台。

“趴着。”九流被压在围栏那拷问,空调外机的热风烘得耳朵嗡鸣,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吵的。

两只鼠爪紧紧抠着栏杆,害怕得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掉下去,一股股热风吹过来都被吓凉了。

阳台对面漆黑一片,只剩个快要落山的月亮走在天边,月光无情地洒落,将九流照得个清楚透彻,无处躲藏,但凡对面有人出来,便能将这老鼠认得明明白白。

“别...要被发现了....不....”

这老鼠的衣服短短小小,款式简单没有什么装饰作用,连胀大的乳晕都盖不全,不如不穿,但没办法,老鼠自己选的。

狂澜见到那对桃子,恨不得当即咬一口,偏生九流捂得紧,不让吃。他挑挑眉,去捡了别的吃食。

那皮鼓先前被九流打开了一半,狂澜很轻松地接过了检查维修的活,手指先在里头浅浅地探索一圈,确保洞穴不会突然坍塌,把他手指夹断在里头,随后便大力地开掘。

九流眼泪盈盈地扭头望去,要狂澜别再捣乱了,说自己这是第一次犯事,饶他这一回儿吧。

狂澜说不行,这事必须严肃处理,通通查封。

老鼠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脚软得站不住,狂澜直接从后背将人整个抱起,九流毫无防备地岔开臀和腿,直直面向阳台,臀肉被打得噼啪作响,小腿脚尖绷得笔直,整个人悬空着,手也够不到那栏杆了,只能倚靠狂澜的双臂和底下那根吓人的家伙。

要...要被看光了...这....这和路边的野...野狗交配...有什么区别....不...不要啊....

九流双手捂脸,透过指缝瞧见自己那小巧的肉茎随着身体晃荡出残影,太....太淫乱了....

他一副被狂澜恐吓到崩溃的模样,嚷着,“别查了,别查了!要查封了!要被插疯了!”

“你哭也没用。我可不吃你这套。你就继续装吧,你那小屁股不知道吸得多紧,我看你喜欢得很!”

狂澜查到一半,将九流老鼠翻了过来,整个身子被人那么一拧,老鼠当即被肏干得两眼一翻,底下半截眼白将要铺满眼眶;屁穴又颤又抖,裂缝撑得全开,又快坏掉了,内壁一圈圈地紧箍住肉棍,把每一条青筋都烙印上去。

“你....你!”小鼠气绝,口吐白沫,泵出三尺,在空中划了一道标准的抛物线,狂澜见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替九流喝彩,夸他养的小鼠精神气足。

可恶啊!狂澜太过分了!呜呜呜....

九流心底咒骂,哪还听得见什么夸奖,浑身酸抖、宛如触电般抽搐,猛猛绞得狂澜额角绷出青筋,底下那小肉嘴撅得胀大一圈,比九流还贪馋地猛亲着狂澜那根筋。

“吵了我那么久,是不是老早就惦记这根东西了,嗯?大伙让你休息几天养身体,你倒是发着浪就贴上来了。”

“唔....是....是....好爽....再往上点....唔...”

狂澜的脾性怎肯听九流的话,当即猛猛碾过去捅到最深处,就差把卵蛋也一同塞进九流那洞里。

当然,狂澜的猛烈进攻,终是不敌穷途末路、奋起反击的九流门。

他缴械投降,什么武器都一股脑交待在九流的洞穴里,当作战利品充公,九流白眼翻翻,抖着屁股接下那一大滩又烫又臊的浓精。

“呵,你这骚老鼠,还说你不是故意招惹大伙的。”

“别!...别打!好疼!”

“疼?我看是爽的。”

慢着。

好像还有些什么东西。

九流一时不察,竟让狂澜来了招过河拆坝,滚烫热水一下子就把九流辛苦防守的洞穴淹了个透。

狂澜愣了一下,随后笑嘻嘻地说,“上回只留了个到此一游,没演完齐天大圣的戏。这回给你补上。”

九流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心虚着、精疲力尽、腿肚子打颤地爬回床铺,好不容易躺回床铺,正要合眼入梦乡,就被隔壁三更天在睡梦中的一个翻身又震醒了。

大概是自己上床铺的声响太大给三更天晃醒半分,但是九流没精力理了,他太困太累了,不消半分,便直接昏迷到天亮。

Notes:

或许文名应该改叫《老鼠皮鼓修复记录》(总之折腾那么久,这皮鼓被越捅越烂了,修不完,根本修不完....就像我修文一样....

Chapter 6: 小老鼠贪心得很

Chapter Text

“...你怎么在我床上。”

九流浑身酸痛地想转身,结果刚扭头、一睁眼,发现三更天躺他床上搂着他,当即魂都吓醒了。
怎么办?!三更天不会发现他昨晚偷吃了吧?他的屁股,他屁股上还印着巴掌印啊......

“太冷了。”

来了,来了!又是这种奇怪诡异的感觉。三更天的呼吸吐在九流的颈后,挠得九流寒毛倒立,更加抗拒三更天的接触,“...你,你有点吓到我了。”

“我很可怕吗?”

可怕的很啊!大夫!救救我!又痛起来了,大夫!

“......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三更天,你...三更天现在太奇怪了。

“那...那倒不至于。哈哈。我有些尿急...对了,现在差不多饭点了吧....”九流门绞尽脑汁地找借口,为了尽快摆脱三更天,他一顿乱说,“柳青最近是快到蜕皮期了吧....今天的饭堂的打菜工我熟...要不...三更天,你松松手,好勒,我有点憋不住了!”

三更天松手的瞬间,九流一眼都不敢多看,直直蹿走,和以往一样,永远都在逃跑的路上,永远都在逃离他,可是,你会回来的,对吧。

小小老鼠无忧无虑,虽然三更天你很奇怪,但是为了宿舍和谐,来吧,感受鼠鼠的热忄....不是,三更天在哭什么,怎么面色发白,嘴发青的....不会是犯病了吧?!

“三更天!三更天!你低血糖了吗?oi——能听见吗?”

“我...我没事。”三更天摆摆手,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面带微笑地握紧九流的手,在他手心里盖了个吻,“早起眼睛干。休息一下就好了。”

“啊...你....这样啊。”九流门飞快地收回手,局促地搓搓衣角,手心好烫,三更天往嘴上涂了什么?三更天的手劲儿原来这么大吗?都给他捏疼了。

不过,没事当然是最好的呀!三更天这身子骨,九流有时都怕三更天和他闹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喘不上气,他连用力点推开三更天都不敢,怕给三更天推出淤青、推出淤紫、推出骨折...推进医院了。

刚开学那会儿,他给三更天喂了口小作坊的5毛辣条,三更天立刻过敏去挂水了...给九流愧疚到现在,此外,三更天全年手脚冰凉,嘴唇苍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体寒体虚、血气亏空...青溪看了都摇头。

三更天长手长脚的,还有薄肌,结果中看不中用,看着病怏怏。

———…

三更天:我很可怕吗?

九流:......不是。你太脆皮了。怕给你传染鼠疫()

三更天:眼睛,睁大,下瞪.jpg

———…

还有,九流门总觉得三更天看豆豆和点点的眼神很不一样,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三更天掏出几只冷鲜保存过的老鼠幼崽,喂给柳青......

哈哈。比起三更天,还是接触其他人好些....吧。啊,对,尤其是豆豆和点点。他怕哪天自己的小鼠们双眼带叉。

以上就是九流对三更天拒并远之的所有供述。

三更天像是糖果店里最好吃最贵最显眼的那盒糖果,他小时候路过都要绕远的,别人那是瓜田李下不整冠,他是糖店门前不磨牙。

那老板也忒小气了,不就是吃了几把试吃品吗,非要把他们都撵出门。

“天泉,我....”天泉呢?宿舍没有天泉,今天天泉应该没课啊。九流靠近天泉书桌,发现桌上贴着一句。

“你,对,就是你,不许乱翻▼_▼”。

九流气炸毛了,天泉什么意思?!他今天是来道歉的,天泉这样就是不给他面子呗。

他一把撕下那纸,结果底下那块桌面还写了句。

“就知道你会撕开!不听话的坏老鼠!▼、▼”

天——!泉——!

九流气得踢了一脚天泉的凳子,结果,脚踢过去像是踩了块棉花,他蹲下去一看,那桌腿被裹了好几圈泡沫海绵。

上头又有一句话。

“疼死你!^▽^”

九流肺都快气炸了,站起来去拔天泉的纸巾,恶毒地诅咒天泉拉屎没有纸!

然后纸巾盒上写着“哎呦,小老鼠。又偷我纸巾了?^▽^”。

九流没招了。抱着那盒纸巾缩回自己的床铺,将自己关在床帘里面。

想了想,咽不下这口气,又爬下去,带着豆豆和点点去天泉桌子上吃零嘴,开了天泉的电脑看猫和老鼠,顺便教育豆豆和点点遇到坏猫一定要机智勇敢有力气......九流把嗑完的瓜子壳堆在天泉桌上摆了一个猪头。气总算消了一半,结果抬头一看,床板缝隙还塞了一张纸条。

“我猜你会在我桌子上制造垃圾。说了让你别教坏豆豆和点点。”

九流把放瓜子壳的破纸巾一通揉把,扔进垃圾桶。最后,他阴恻恻地埋伏进天泉的床铺,等天泉自投罗网。

最开始,按照九流的预想,自己不理天泉,然后天泉暗中着急,最后天泉低头哈腰地找他求和。

然而,事实完全相反,九流没几天就憋不住了,想找人低头和好。他抱着喜欢的薯片辣条小饼干去找天泉......

结果,就看见天泉从柜子里掏出一堆同款零食,打包好,提下楼扔了。
......

第三天,天泉没理他,闷头闷脑地在那打地鼠;第四天,天泉把床帘拉上了;第五天,天泉继续无视他....第...今天,九流门终于忍不下去了。

九流门掀开被子准备往里躺,底下放着台平板,屏保上有几行字:“好媳妇,乖媳妇,我猜,你会躲进我被子里。九流,我今晚会晚些回来,有话说扣1,要带吃的扣2。”

222!他选2!有什么话,都等吃完再说。

他以后再也不会说狠话了。天泉那么好,虽然笨了点,但天泉大方啊......

九流贴在天泉旁边吃烤串,吃得万分感动、泪眼朦胧,一个劲儿说好吃,这好吃、那也好吃....吃到一半想起那被丢掉的零食,心疼得哭出来了。

“天泉,你为什么要浪费食物,你不吃可以给我啊...”

“都过期了。说了让你别贪心买那么多临期食品...现在好了,没吃完又不能吃了,不扔了还能咋的?”天泉手忙脚乱地给九流擦鼻涕和眼泪,“憋哭了,咱明天去买过呗。你明天不是要取快递吗,我陪你去,路上顺道买了。”

“我...我先前话说重了。对不起嘛...那都是气话......但那也是因为你先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九流低下头不敢看天泉,断断续续地吐着真话。

“我知道。我知道。都过去了......怪我,是我先说的气话。”

毛茸茸的耶耶和灰灰的小鼠贴在一起,耶耶笑嘻嘻地抵住小鼠的额头。

“九流,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一直都喜欢你。不要拒绝我好嘛?再多喜欢我一点好吗?”

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九流暗暗捂住不受控制、砰砰乱跳的心脏,为什么心脏跳得那么快......好像不太对劲吧?老板,你给我的烤串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热?

他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喜不喜欢的,天泉不是天天说吗?他...他当然,知道啊,又不是第一次听....完了,完了...天泉怎么好像比以前可爱了......九流满脸通红,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轻轻地点点头。

“九流...今晚...”

“可..可以。”没等天泉说完,九流就羞红着脸急忙应下,含情脉脉地望向天泉,别问,可以的...什么都可以的。

九流给自己搓得干净卫生,香喷喷地爬上床铺等天泉。

裤子?谁晚上睡觉穿裤子啊。

天泉笑眯眯地在九流眼尾处亲了一口。

“我感觉自己好幸福。晚安。九流。”

然后被子一掀盖个严实整齐,十分规矩地搂住九流准备入睡。

不是呢我说?!天泉你但凡伸手往腰下多摸几寸呢?!

九流被天泉塞进另一张被子时还没回神,双眼愣怔地看着空荡荡的蚊帐顶。

他裤子都脱了,天泉就给他这个?!

他躺在天泉的被窝里,翻来覆去大半宿,而天泉却早已睡得如同死猪,堪比小电影里的无能丈夫。

九流被气得肝疼,跨坐到天泉腰腹上。

天泉这个蠢货!

哪有这样耍人玩的....不过,天泉也没说要做什么....他不管......反正他裤子都脱了!就没有吃空饷的道理!

他探探天泉的鼻息,熟睡的天泉一手将其拍开后,转身躺平,继续呼呼大睡。他哼哼几声,暗骂道,就知道睡觉,睡那么死,什么好吃的都轮不到你!

他又将手指探入天泉的唇缝,轻轻撬开半截....掀起上半截衣服拱起自己的小乳往天泉脸上摁去,压低身子,抱住天泉的脑袋将人固定住,要用小乳奸了天泉那笨嘴。

可睡着的天泉哪会听话,九流往唇上送了好几次,都得不到回应,偏生滚烫的呼息洒在上头又惹得九流更加欲火焚身。

九流又恼又急。最后硬是急得掰开他嘴,将自己往里头塞,天泉这会终于上道了,开始无意识地吮舔,嘬得那枚粉珠水光潋滟、粉嫩饱满,就差喷出奶来....只是没一会儿天泉又停下了,不再动作。

九流见天泉实在没反应了,只好神色厌厌地放弃这个目标。

他把耳朵贴在天泉胸膛上,温和有力的心跳声,烫得九流小腹发热。

好暖和,天泉的身体好暖和,九流把头埋进去吸一口。

健硕的胸肌在九流手里柔软得让鼠爱不释手,他扭摆着腰在天泉腹间蹭动,湿黏的清液慢慢沾湿了前端,滑溜地顺势淌进九流那道肿大的肉缝。

九流调转身子,手指勾开天泉的睡裤,握住软趴趴的天泉,那家伙睡得死沉但体型还是吓人,九流伏跪着、灵巧鲜红的小舌打转地舔舐亲吻,急不可耐、一浅一深地吞吃吮吸,然后,一口气吞到最底,充实的窒息感让九流浑身打颤,性器刮过他的上颚,突如其来的酸痒快感直冲天灵盖,脑子混沌生麻。

唔....好奇怪...不可以继续了...

清液滴滴答答地垂落在天泉胸膛,拉扯出一条清透银丝。

天泉觉得有些痒,伸手一挠,将那银丝拨扯拉长,几乎糊满整片胸膛,又无意识地顺着本能抬手盖住九流的脑袋往上顶几下。

这回,九流他脑子猛地被天泉顺着嘴巴肏傻了,软手软脚的,差点一屁股坐天泉脸上,把人直接闷醒。

呼吸的热息喷撒在九流最软弱可欺的部位,搔得他春心荡漾,一时间什么钱啊,什么约定、公平啊,通通给忘了。

他扶住天泉那根筋,慢慢地往下坐,底下的小嘴也学着上头的,一点一点地吞,吞太过了就吐出些,再缓缓压下去......好不容易吞下半根,却突生变故,天泉在梦里头喊着什么“媳妇”、“怀孕”就猛得冲上去,一口气把九流肏到底,九流被惊得无声张大嘴巴。

天泉连续几个挺肏,直直碾着最脆弱那地儿过去,九流被干得软趴在天泉身上。

他扭头定睛一看,发现对床的三更天动了动,也不知道是天泉的梦话太大声给人吵醒了,还是三更天向来浅眠睡不安稳的缘故。

九流被那动静吓得浑身一哆嗦,恨不得夹紧尾巴、拔起屁股立刻逃跑,然而悔意刚起......只听天泉一边又嘀咕地说起梦话,另一边动作不停地往上肏弄,把九流顶得脑袋发晕,胆战心惊,赶忙伸手捂住口鼻,防止那些淫靡羞耻的喊叫喘息跑出来。

睡着的天泉只挑自己舒服的来,哪越紧就越往哪肏,越肏越深,恨不得凿穿九流,九流气息奄奄,想叫救命。梦里的天泉压根听不见人话,连出口的梦话都一派纯良无辜,蹙起眉头,眼角还滑出两滴眼泪。

“媳妇..九流,太紧了...要...要死了....”

死嘴!

快..快闭上啊!别...别说了!九流被天泉肏得浑身无力,臀肉发浪,一波又一波层层叠叠地荡开,休养没几天的穴肉,又被干得外翻红肿、汁水连连。

天泉双臂牢牢锁住九流的腰背,九流动弹不得,有苦难言,不敢喊出声只得咬唇忍住,还要腾出手捂住天泉胡说八道的嘴.....那家伙没一点分寸,直直往最里头冲,九流被撞得眼冒金星,啊.....不...不可能的.....要坏掉了....似乎预感自己将要被顶到最里面了,他惊恐地挣扎。

这不对吧!天泉到底醒没醒?!他...他怎么可能被睡着的死猪弄成这样...不...不可能...

要...要烂掉了....!!!不能再...不能再进去了!!!

嘴上说着不可以,身体却比嘴诚实地往下迎去,配合着天泉大开大合地耸动,肠壁软烂地邀请、挽留天泉,任由天泉长驱直入、横冲直撞,冲破那道狭小的关口,直接肏进了结肠。

“嗯……?”天泉迷糊地睁开眼,只见九流半翻着白眼,趴在他身上吐出半截舌头喘气,一副神智混沌的痴样,他伸手扶住九流的臀肉,半掐半揉地将九流的腿压得更开,几乎与床铺平行,龟头卡在结肠小口处狠狠地碾磨。

这....这......

这....这梦做得真美....

不消几秒,那些子孙液就一股脑留在了九流体内深处,伴随着天泉喟叹而出的,不止精液,还有九流的眼泪和抽泣声。

回不去了....屁股又坏了...

粉嫩的性器意思地吐出点清液,欲盖弥彰地向他人遮掩其肖似摆设的事实......当然,这种遮掩方式只会让九流更加无地自容,身体直到现在依旧一抽抽地打颤,短短几秒又陷入了空虚,难以从情欲深渊里逃离,彷徨无措地伏趴在天泉身上。

可恶的天泉!一射完就又打着呼噜昏睡过去,留下可怜弱小的九流独自啜泣,他哭到一半戛然而止,面色霎时变得惨白。

从窗缝溜进来的月光正正好印在三更天的双眼,将其照得锐利冰冷。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望着,如同废旧庙宇中破败倒地的断头菩佛,慈悲静穆,无悲无喜,寂静无声地审判这只在佛台底下浪荡寻欢的灰皮老鼠。

———……

那双冒着红血丝的阴郁眼睛,在黑暗中悠悠睁开,被噩梦纠缠半宿的结果,是让他显得愈发焦躁。
他的眼睛到底还要继续看向多少人?

三更天沉默地听着阳台的浪叫和呜咽、听见九流缩在醉花阴和孤云怀里缠绵缱绻....现在又轮到天泉了,就在他眼皮底下.....

为什么不能只属于他?如果是他的话,早就没有其他人的事了。

天泉那个蠢货...换作是他的话...早就把九流藏得死死的。为什么是天泉?是他就不行吗?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九流这几天躲他躲得厉害......什么都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一般,他前不久送给豆豆点点的零嘴和新衣,他九流塞个红包非要还他,嘴上说着什么多谢照顾。

他先前送九流的手串、香薰、鼠标......九流也掂量着给他塞东塞西,填个差不多价格地“还”他。

怎么不见九流追着天泉他们还东还西,列个清晰,就非要斤斤其明去还他的。

难道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生分?

应该是的,就是这么生分。

自己不去找九流,九流就想不起他。

每每他好不容易和九流搭上两句话,天泉就跑出来劫走老鼠,说着什么“免费”、“请你”就把九流哄走了。

要论投喂,他也会。

可九流总是意思地吃几口就停下了。他看得出来,九流还想吃,这嘴馋的小老鼠时不时眼巴巴地偷瞥一眼,于是他亲自动手去喂。结果,九流还是只吃了几口就逃开了。

摇头摆手地说什么不用了、有点饱了、下次再吃......结果,第二天就骗着天泉给他买份同款,坐天泉怀里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食。

小老鼠原来还有两副面孔。

在别人面前哈哈大笑、搔首弄姿;轮到自己,九流便扭头就跑......真正被区别对待的,是他,是他......他才是被九流区别对待的那个。

一定要这样避着他吗?难道还是他太有分寸了?连狂澜都能分到九流那几分亲近,凭什么就躲他?

明明只差一点就......他为什么总爱四处招惹别人。

一个不够,要一对,要一双,又或者,难道自己欺负过头了,让九流怕他?九流哪里怕过他,只恨不得蹬鼻子上脸。

是他错了吗?别躲他,好不好?

这个小骗子。

说什么喜欢柳青,是假的,明明九流怕得要命。说什么他人好,也是假的,九流连让他靠近点的机会都不给。
戒指是最后送的,花是没有的.......所有人都有,就他没有。

九流总把他排最后,而天泉总被九流紧着慌,什么都最先拿到,他占了这么久....也该轮到自己了吧。

连醉花阴都能跑出来对他一顿奚落。

“你急也没用。”

“你挑拨他和天泉的关系,你也不可能突然就替代天泉。”

“再这样下去,他只会越来越躲着你。”

“两败俱伤啊,到时候你难受,九流更难受。”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逼他行不行?”

“其实九流对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各有各不同、你给他点时间。”

......

一派胡言。

那是因为九流也爱黏着醉花阴,被老鼠偏爱的人才说得出这种“大度”话。

事实就是,他离九流最最最远。九流有那么多人要喜欢,他只怕自己随时会被九流忘了。

嫉妒把三更天烧得面目全非,双目赤红,手指放在唇尖,示意九流安静。

这事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小小的床铺上塞了三个人。

“你要吵醒所有人吗?”三更天将九流揽入怀中,失去了天泉那物件,九流的屁眼开始一股股往外吐精,粘糊糊地淌到三更天手里,“都淌出来了,不堵回去吗?”

九流不敢应答,被三更天摁住脖子,四肢伏跪,脑袋压在天泉的胸膛上,那原本温热柔和的心跳声,顿时变了调,咚咚如擂鼓,又似计数的夺命炸弹。

湿润的小缝被三更天轻松地重新凿开,他缓慢地前进着,整个人拢住九流,几乎将人缠得无路可逃,手掌轻轻地碾摁着九流的小腹,“你最喜欢这里。摸摸看。”

那处轻微隆起一点弧度,且随着三更天的动作不断变化,像是小腹里头孕育了什么怪物般,不受控制地翻滚蠕动。

九流战战兢兢地抬起身子,企图拉开和天泉的距离,下一秒就被三更天更用力地摁了回去,压得最底下的天泉皱紧眉头、闷哼出声。

“别夹那么紧。松点。”三更天拍拍九流的腰侧,“松点。”

九流扭头哀求,“高点....好难受。不舒服。”

“小骗子。又说谎。再编谎,天泉就要被笑醒了。”摁脖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九流连忙急道,“不难受...不难受...舒服的。”

说完,把屁股抬高往三更天那肉棍上压去,自觉熟练地开始讨欢,乖顺又体贴,那口湿软粉嫩的穴毫无设防地迎上去。

“不老实。往前点。”

九流刚挪开那么点距离又被赶了回去,他现在只能感谢天泉睡得够死,这么大动静都弄不醒......但是,再这么闹下去......死猪来了都得醒啊!

“三更天......”九流又开始了惯用伎俩,可怜兮兮地央求三更天,“我不喜欢,别这样好不好嘛...我害怕...”

“很怕吗?”

九流猛猛点头。

“......”

三更天松开点力气,九流立刻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屁股一晃一摇地往身后迎去,反手勾摸起三更天的腿骨,一寸寸、轻柔地来回扫荡,手指若即若离,卷起的痒意让人咬牙切齿。

这老鼠倒是好手段,胆大得很。

见三更天并未阻拦其动作,九流便得寸进尺地闹起脾气要下去,“这里太窄了”、“换个地儿”、“我跪得膝盖都疼了”......

他又来骗人了。

“膝盖很疼吗?”

三更天眯了眯眼,九流猛猛点头。结果,被三更天擒住双腕举过头顶,往里头赶去,最后将人压在墙上。

“可是,我不想那么快下去。又要赶我走是吗?”

“我才是你眼里的外人对吗?老公。”

话音刚落,九流寒毛卓竖,回头去看三更天的脸色,只见那张美人面上挂着两道亮闪闪的泪痕,堪比黑夜中的闪烁银河,一颗颗,断断续续,如珍珠般的流星划烂九流的心脏。

“三...三更天你怎么又哭了...?别...别动气啊...气坏身子怎么办啊?”

唉。

看啊。又是这样。嘴巴说的话比糖还甜,真吃进嘴里又成了鸩酒。

狡猾的老鼠。

既然他占不了一整颗心,那至少,至少他要当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那个,要九流一刻也不敢忘。

“你到底喜欢谁啊?不要钓着我了,你真要这么贪心,全部都要吗?九流,我只有你一个......你不念着我,我就只能孤孤单单的。”

“我....我都喜欢啊....大家都喜欢...别...别气了...我最喜欢你....最喜欢你。”九流软下身子去哄他,先说好了,不是他心软。实在是三更天...体测跑不了,军训训不了,偶尔咳几下还吐血...

三更天,人又温柔漂亮,说话又好听。那,那他不多宝贝点,岂不是相当不识好歹?

演...演的?

那怎么了。

能有这份心思已经.....

“真的吗?那你自己动一下。”
三更天抹干眼泪,鼻音却还未消散,像把钩子继续扯着九流的心脏。

“动...我...我做不到啊...”九流挣扎地摇头,他哪里还有力气,双腿都跪不稳了,他扭个毛线啊,刚刚趴着扭两下就已是最后的挣扎。

偏偏三更天那家伙现在还借着重力往上肏,本来就被肏得软烂的肉穴,再禁不起更多折腾,他垂眸望见在自己腿间鼾睡的天泉....顿时心酸得涕泪交加,三更天这...这也太.....太过头了吧....怎么...怎么可以骑到天泉头上......骑....骑一下也....也可以的吧......

九流力气渐渐消失,天泉的呼吸越来越近。

合上的深处又一次被撬开,比上次入得更深,九流被人搅得魂游八方,三更天贪婪地卷食着怀中的老鼠,“九流。....我一直都喜欢的...多看看我可以吗?别躲我。别躲我,求你了.....没有想欺负你....原谅我好不好?”

“九流,你喜欢吗?”

九流连连称是,“远点...帮我....远点...要...要....要去了....别....三更天!....”别在这啊!!!

黏糊糊的白液从三更天的指缝间溢出几滴落在天泉睡脸上,又被三更天抹回九流的小腹。

“九流。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

“九流,我也喜欢你。”

九流哭丧着脸,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从底下流出来了。

 

“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

“......不能。我都喜欢。”九流思考了一会儿,忐忑不安地问道,“三更天。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

整个世界都寂静了。过了一会儿,三更天的声音才响起来。

“没有。”

三更天虔诚地垂眸,看得九流一愣一愣的,“你想要什么、想要多少都可以。”

嗯???

三更天怎么好像....突然佛光普照了,怎么这么...圣洁?高...高僧啊.....九流脑袋晕晕。

这...这怎么好意思嘛?要什么都可以....那...那他就不客气了.....真...真不客气了哈....

温热地吻轻飘飘地落在九流门的眉心,“晚安。明天见。”

———…

天泉:欸,我是不是被什么贴脸开大了?

九流:......怎么不睡到世界末日呢你!

三更天:小老鼠卡哇伊,吃在嘴里哦一西。

———…

“....?!”不是做梦吗?天泉睁眼见到九流光溜着屁股趴在自己身上,愣了好半天,而后被刚醒的九流捶得胸膛闷响一声。

九流气得眼眶鼻尖一片通红,也不知昨晚到底受了多少的欺负,终于等到人醒来后,开始一拳一拳地朝他身上撒气。

“昨晚,不...不是做梦啊...”不对,他咋睡这么死?天泉挡住九流挥来拳头,万分懊悔。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九流能不能再表演一次,求求了,九流,能不能再表演一次内个。

顾不上听九流的意见,天泉起身给二人换了个位置,九流躺在软被上任泉鱼肉。天泉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好想你”、“好喜欢你”、“你抱着好舒服”....手上动作还不怎安分。

恼得九流闭眼哼气,双腿总算愿意再打开几分,自觉地拱起腰往天泉怀里送。

望着天泉亮堂的眼睛,九流通红了脸,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偏偏又忍不住好奇去偷瞧,越瞧越欢喜。

天泉这呆子天天傻乐个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还笑?!笑什么笑!笑得他都“心律不齐”了。怎么,他挂号看病不用钱啊?!天泉给他垫吗?!

哦,天泉确实会给他垫。

天泉埋进九流身体里,伏低身子去吃九流的乳,轻咬舔玩,另一只手摁搓搔刮。天泉吃得卖力,九流的水汁愈发潺潺不断,一股又一股地涌出,底下更是不知死活地继续绞紧,胸膛起起伏伏地喘气,面颊绯红,双眼迷离。

春潮烂漫,爱欲如爬山虎般稠密,九流感觉自己要被什么淹没了,无法再思考今天的晚饭,他眷恋地醉入迷失之中。

天泉被九流突然夹得倒吸一口凉气,过个几秒又发现自己小腹凉凉的,身下的九流手臂遮脸,上半截身子几乎红透了,颤不个不停。

“我..我...好喜欢你...”天泉的脸被九流涂上一样的红,原来九流也喜欢他,喜欢得紧,只被他吸个奶子就攀去极乐了。

“别,别说了。”九流急忙打断,羞愤欲死,“我,我也喜欢的。”

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都喜欢,他每个人都喜欢,哪个都拒绝不了。心割舍不下一点,那就只能委屈自己的屁股罢。

 

——END——

 

青溪:我回来了。让我看看我的老鼠有没有养好皮鼓?

九流,怎么你这缝比我走之前还大了?

九流:鼠不知道。鼠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