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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杭镇连日暴雨,山水泛滥,周边村庄的边坡地甚至引发了几起不大不小的泥流。
好不容易盼得雨歇,阿坤出门察看灾后情形,只见四野泥泞、杂物横陈,整个周围彷彿被泥水洗过一遍。正要动手收拾,却在泥淖里发现一名昏迷的青年。
那青年倒在积水之中,浑身泥汙,依稀看得出眉目清俊,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讲究,一旁的马车早已四分五裂,马匹不知去向,包裹散落一地,现场一片狼藉。
阿坤见状,赶忙上前探了探青年的鼻间,发现还有气息,连忙将青年背回家里,万幸的是没有致命伤,灌了些草药又静养两日后,青年终于转醒。
醒来后,青年告诉阿坤,自己名叫关根,是杭镇人士,与江镇大族解家有亲缘关係,此番要前往解家投靠,却没想到路遇泥流。
他还告诉阿坤,若肯替他带口信至解家,他定会请解家重酬于他。
阿坤倒也不推辞,只是告诉关根,近日泥流频发,村外官路多有中断,从这里前往江镇至少需四、五日脚程,他的伤尚未痊癒,不如静养数日,等路况稳了,自己再亲自送他前往解家。
关根原是想尽快离开前去江镇,但一想到自己确实还有伤又不谙炊事,阿坤一走,自己连火都生不了,这四、五日怎麽活?闻言也只好先应下。
倒不是他嫌弃阿坤这里简陋,事实上若无阿坤他早就横尸荒野,这几日也都是阿坤照料的自己,这点他心里有数。
只是关根是阴命骨之人,每月必有几日月潮期,素息丸他如今是一颗都没有,到时候月潮一到,体内信素翻涌,只怕难以控制。
万幸的是,关根甦醒时就有观察阿坤身无信素,起初见阿坤高壮,还以为阿坤是阳命骨,心中着实不安,后来见对方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想来对方是平命骨,如果是平命骨就无法感知信素,更不会受其引动,这样一来倒也无妨。
况且阿坤也说过,他并没有住在村里,这方圆几十里就他一户,那麽只要自己在月潮期间小心些,想来也不至于发生什麽事情。
如此又过了三日,关根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头也不再犯晕,如今与阿坤也熟悉的多。
虽然阿坤寡言,但实在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处处妥善的照顾自己,关根索性也不叫他阿坤,只亲切的唤着他小哥。
眼见月潮日子将至,关根终于开口:「小哥,我是阴命骨人,如今又无素息丸,这几日可能多有不便……」
说到这里,他话语难免吞吐,既怕自己说得太直白显得猛浪,又担心阿坤孤居久了,不晓得阴命骨的月潮状况,会被吓着。
谁知阿坤听后神色未变,依旧波澜不惊地道:「这周围没有其他住户,你不用担心,这几日我会留下陪你。」
关根闻言,感激不已。眼见阿坤竟还打算在本就不大的屋里另铺茅草做床,心底更是过意不去。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若能咬牙撑过去,也未必不能挨过月潮,索性开口唤住阿坤:「你别忙了,小哥,你这床够大,咱们一床分被就好。」
阿坤侧身默默看了他一会,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夜,月潮如期而至。
第二章
外头又下起雷雨,屋里屋外一片潮气氤氲。
儘管天并不热,但关根身上的汗还是渐渐的湿了身下的被褥。
自他有月潮开始,家中的素息丸一向都是准备最好的药方供他服用,关根从来没有因为没药需要忍耐月潮的情形过。
是他大意了。
没想到这春意氾滥的滋味竟是如此不好受,也难怪家中长辈会一再告诫他,一旦阴命骨人不服药控制月潮,散发出来的信素极容易勾引周围的阳命骨癫狂,甚至进而侵犯阴命骨,现在满屋都是自己的信素味道,还好周围没有阳命骨。
关根偷偷瞧了一眼睡在床外侧的阿坤,只见阿坤气息平稳,和往常一样,显见睡得极熟,心中又安定不少。他安慰自己,只要自己再忍忍,一定可以撑过。
但月潮并没有如他以为那样的减缓,一股又一股更猛烈的春浪袭来,逼得关根开始难耐地双腿摩娑了起来。
他的穴湿了,他甚至能感觉到一小股春水就这样洩出,又湿又滑,让他想拿个东西塞进去穴里狠狠堵住才好。
他这样想,手也不受控制的这样做,将裤子从白玉般的腰侧滑下,右手探入,两指渐渐没入湿润贪婪的穴中,缓慢抽插。
「嗯……嗯……嗯嗯……」
关根很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只是喉音几声的颤抖还是会不合时宜地从他嘴里洩漏出来。
窗外雷雨未歇,屋内却春潮汹涌,隐隐的呻吟声与雷雨声交织,更添几分旖旎。
关根看着身旁熟睡的面孔,一边抚慰自己空虚的同时,一边越发心猿意马。
实话说,阿坤哥长相身形都很不错,不,其实算的上极为英俊了。
自己模样也不差,从小到大都是杭镇出名的,但他觉得阿坤哥比自己更俊,而且两人虽然身量差不多高,但阿坤哥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透露出一股野性的力量,不像自己就是瘦胳膊、瘦腿的。
想到今早阿坤哥还脱了上衣在外头噼柴,那一身的汗水,更是催发了关根心底的蠢蠢欲动,连手上玩弄自己穴的速度已经加快了都没有察觉。
「嗯...小哥...嗯嗯嗯、小哥啊、到了、嗯...」一阵快意翻涌,春潮喷发,关根靠着自己的手彻底到了一次。
但月潮是不会因此而解的,那股子鑽心的骚痒越发在他心中浮现,满脑子都是身旁的人与自己在这张床上奋力交欢的模样。
关根这头春情难耐,没有发现身边人早已早早睁开一双如墨般的双眸紧紧盯着他那骚浪的模样。
今晚难受的不只关根一人,阿坤也被关根这满屋子熟透的桃香折腾的双腿间的性器高高翘起。
是的,他闻得到关根的信素。
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关根自己不是阳命骨。
第三章
在关根已经被慾望再次佔据,准备动手来第二次的时候,阿坤从一旁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也不容许他脱逃。
他同时凑到关根耳边,轻声的蛊惑着:「你很难受?我帮你。」
「小哥?!你、你怎麽醒了?不行、不、小哥,这...这怎麽能。」
这种拒绝的话听在阿坤耳里就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关根,从他今晚邀请自己同床这些事就是注定要发生的。
阿坤起身,掀开关根身上的棉被,右手敏捷的伸出两根偏长的手指,他先在关根穴口不轻不重地揉了揉,整个穴都已经熟透湿软了,一开一合的,不仅味道是桃子,如今关根整个人在阿坤眼里就是颗桃子。
关根双眼迷濛,有泪水挂在眼角眉梢,他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可真的,他太想要了,阿坤只是揉他两下都能叫他再洩一次。
想到家里给他安排那捞什子婚约,他心底更愿意眼前的阿坤哥,阿坤哥不仅年轻英俊,对他又极好,处处周到,比个素未谋面的破家族老头子族长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要不就乾脆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吧,自己的穴都淫荡的在外人面前张扬喷水了,家里知道了,难道还能说不?
「小哥,我要你,你帮我吧。」
阿坤抬头看向关根,闷声应好。同时双指插入湿软的穴里,开始併指抽插。
他的双指指骨明显且有力,关根感受到穴里的饱胀感,满足的喟叹了一声,他的思绪、脸面早就被月潮啃食的一点都不剩,他现在只想要眼前的男人彻底的满足自己。
阿坤飞快的抽插着眼下的粉嫩穴肉,进出之间带出更多的春潮,另一隻手也不忘时时安抚关根的玉茎、乳首,把关根爽的直叫。
这种被另一个人亵玩的情事燃烧着关根的心神,没有几十下就又到了一次,穴里一边死死的夹紧阿坤的手指,一边又喷弄出无数的春水,整个房里桃子的香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阿坤再也忍不住,他再次躺下,压着关根的头颅逼他面向自己昂扬的性器。
「舔。」
关根没有任何反抗的就退下阿坤的裤子,释放出他巨大阳物。
看着眼前的雄伟,他一低头就把红艳圆润的顶端放进嘴里乖巧的吸舔起来。
一股男人的味道扑鼻而来,叫关根又湿了,更加忘情的舔弄,伺候起身下的性器。
阿坤将趴着的关根转向,抓着他的臀部彻底放到自己身上,滴着水的蜜穴就在他眼前引诱着他,他立即将头埋进关根的穴内,舌头肆意的上下扫荡着秘境,唇吸允着软肉,嚥着这独属于他的蜜桃汁水。
屋外雨势依旧,屋里的两人也在奋力的用嘴取悦着对方。
最终还是关根先丢城弃甲,他吐出阳物,难耐的挺起腰身,整个穴都贴在阿坤脸上,在阿坤嘴里迎来了第三次的高潮,还不停的张着嘴叫着小哥。
阿坤也很满意的拍了拍他挺俏的臀,又趁他迷神之际,张嘴猛然一吸将关根的水全数喝下,又逼得关根连连直叫。
连续三次的高潮,稍稍的舒缓了关根的需求,他已经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体隐隐的颤抖着,然而这对阿坤来说不过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阿坤将已经彻底任他摆弄的关根摆放成趴跪的姿势,腰塌臀翘,就像一头母雌一样,暴露一切,准备迎接自己的进入,以及承受自己的索取。
他双手掐着关根的腰,挺着昂扬的性器缓缓进入他的体内。儘管关根的穴肉已经足够湿润,但还是很紧緻,尤其自己的肉刃才一探入,软肉就迫不急待的咬上跟自己缠绵,这样的想法叫阿坤觉得心满意足。
关根也难耐的叫唤着,臀部摇曳生姿:「好胀、好胀啊,小哥、太大了、慢点... ...」
阿坤固执的认定关根在口是心非,不过进入的速度还是放缓了一点,他想让关根好好的感受自己,感受自己今晚会怎麽样的操弄他,叫他尖叫、叫他失神,叫他永远都不能够离开自己。
全根进入后,饱胀的关根不禁将头扬起,秀美的颈部抛起一道完美的弧线。
阿坤没有再给他适应的时间,开始极尽全力地操起他的穴来,肉刃狠狠的捣着穴肉,床被弄得吱呀、吱呀作响,强悍力量带来的快感叫关根丢下所有颜面开始放荡的叫起床来:「哈—哈—小哥啊—好爽、好爽—」
阿坤自然也是爽极了,从前他从未将性慾看作重要一事的阿坤,在这一刻也承认了这件事确实能带来极大的愉悦与满足,尤其身下之人又是他。
屋子里昂起了激烈的拍击声,还有叫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吟哦,两个外貌极为优秀的男人在床上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在阿坤冲刺了数百下后,他夹紧臀部,开始强势的再往关根的胞宫深入。
这让原本已经只知道疯狂乱叫的关根在极度的情慾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惊恐的回过头,试图阻止在他身上骋驰的男人:「小哥不行!不行!你射进去胞宫,我会有的!」
阿坤却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反而持续操弄,掐紧关根的臀,挺着顶端探进胞宫,狠狠在里面喷射而出,将满满的精水都全数射在关根的胞宫内。
被汹涌射入的感觉叫关根自己也狠狠被同时操射了,他的精液也喷射在了床单之上,嘴里又不停的叫着达到了又一次的高潮。
关根已经无力地趴在床上,也不再在意身上的黏腻,或是腿间尚未止歇倾流而出的精水。在他神思恍惚之际,阿坤复身而上,凑在他耳畔低语:「放心,我会负责。」
说罢,他低头咬住关根颈后的命脉,锋利犬齿刺入肌肤,在瞬间释放出他独有的气息,那是一股带着强大冰雪气味的信素,如寒霜般渗入关根体内,彻底将他标记为属于阿坤所有。
两人在屋里颠鸾倒凤了整整五日,其实关根的月潮期早已结束,不过阿坤表示他的神虚期刚好到了,所以这几日关根也在反向满足他。
昨晚奋战一夜,今日一早起来,阿坤就让关根坐在他身上,看着他用穴肉慢慢一点一点吞入自己的肉刃,不停地摇啊摇,摇到又是满肚子的精水才肯放过他,最后关根趴在阿坤的胸口,听着阿坤强而有力的心跳,已经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情慾过后,屋里温情仍旧流动着。
关根心中挣扎一番,最终还是低声对阿坤道出自己的真名:「小哥,其实我不叫关跟,我姓吴,名邪,是杭镇吴家之子。」
他眼神飘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我从省城学堂归家,家中长辈告诉我,要我与省中名门张家族长订亲。我不肯应这门亲事,便自己偷偷跑出来想去江镇投靠表亲解家,盼能藉他们之手,送我南下到我在广州的双亲那。」
「哪料想半路遇了泥流……若非你相救,我只怕此刻早葬身荒野了。」吴邪声音越说越低,「等路一通,我们便去江镇请解家叔叔出面说亲,你别担心,家里还是疼我的,我若坚持嫁你,他们必然应允。」
阿坤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启唇道:「吴邪,我本姓张,名起灵,乃省中张家族长。」
吴邪倏地一震,张着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张起灵便慢慢说了些过往:「你年幼时,我们也曾见过几回。张家人与常人不同,生来命脉闭合,可封己气,亦不为外气所惑。我等一族,虽与寻常阳命骨不同,却也无神虚之困。」
「但不知为何,自你幼时起,我便能感应到你是阴命骨跟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轻却又与我异常契合,甚至能让我入神虚之境。虽然不频繁,但后来每逢神虚将至,我便会往乡下小屋独居数日,也免得波及他人。」
「那日出手救你,原是偶然,我也没想到会是你。吴邪,我未曾料你竟为抗亲逃家。」
吴邪怔怔望着他,许久没开口,彷彿还在消化这场突如其来的消息。张起灵没催他,只轻声唤了句:「吴邪,我没有想过逼你,本来也是打算神虚一过就亲自去吴家一趟。」
吴邪一时间哭笑不得,眼眶却渐渐湿了。
他低下头,额发垂落遮住了泛红的眼角,「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可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逃了一圈,还是逃回你身边。」
张起灵伸手将他抱入怀中,掌心落在吴邪后颈的命脉,指尖轻轻摩挲,那里早已跟他气息交缠,无论如何,二人皆不可能分离。
「从你还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定。」张起灵低声说,「若你愿嫁,我就娶。若你仍想逃,我便一路护送你逃到底。」
吴邪终是抱紧他:「我又不傻,我才不逃。」
张起灵低头吻住他的额心。
窗外阳光穿过薄雾洒下来,照进了屋理,就如同这场重逢,一切终于又炽热明亮了起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