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释修】野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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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见城外的一处残破村落中,刚刚与恶鬼们经历了一场战斗的翼之团众部都精疲力尽。此行帝释天和阿修罗是为运送一批粮草物资给边境村落而行,不料恶鬼竟猖獗至此,在善见城附近仍敢肆杀平民,翼之团众人见状便在两人带领下与鬼族厮杀起来。
然而战斗结束后,村落里的平民依然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村落里转眼就没有人烟,只剩一些伤者麻木地看着这片浸透鬼族和同族血液的土地默然。
帝释天当下叹息一声,吩咐翼之团众人打扫战场后先行带着伤者回善见城求医,独留下自己与阿修罗看守辎重,待天明时再行会和。
待翼之团众部离去后,天色已然擦黑。
帝释天用过晚餐后,神情依然郁郁。一旁的阿修罗见状将帝释天往自己身前扯去,帝释天一时被扯了个趔趄,迎面正撞上阿修罗裸露的锁骨,心中微微一动。
“喂,每天边境都要死很多人,难道还能次次被你恰好遇上?”阿修罗眼中戾气尚存,嘴里吐出的却是劝解的话,“我们只有让昏聩的十天众让位,派出军士守护村落才能减少惨剧发生。”
听了阿修罗的话,帝释天眼睛里的光柔和了起来,是了,要早日结束战争……
“谢谢你,阿修罗。”
阿修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知道就好。”身后清洗过却仍有散不净的血腥味的触手却很诚实地搭在帝释天的身边,无意识地拽向帝释天的莲花。
“辛苦你了,阿修罗。”帝释天笑着释放出更多的莲花安抚阿修罗暴躁的灵神体,却不想阿修罗捏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地说:“要不要做?”
帝释天慢慢停止了动作,笑意终于透进了眼底:“那这次我来。”
“你来就你来。”阿修罗无所谓地在破旧的木屋中随便寻了一处旧榻坐下,很快就把原本就不多的衣物全数解下,随手扔在脚边。
此刻帝释天缠在阿修罗黑红色触手上的莲花还未消散,随着帝释天的逼近莲花的枝蔓勾缠更甚,简直像是透过坚硬的触手生长。遍开的莲花将阿修罗的触手包卷在内,不甚敏感的杀人利器都如浸在柔软的温水中般舒展开,阿修罗舒适地喟叹了一声,浑身都放松下来。
帝释天看着猛兽收起爪牙,在自己身侧露出脆弱的肚皮,满意地微笑着。这么多年,他在战争边境的努力就像织一张无望的网,没有念想没有尽头不知所谓,他以为这是一场徒劳,直到这黑色的战神从天而降,落入他精心补织的绵延巨网,一切才开始有意义。
他的手流连过阿修罗深色的肌肤和块垒分明的腹肌,细白的手指直直插进那紧闭的穴口。
阿修罗嘶了一声,耳坠轻晃。但很快又被触手上的莲花温柔地安抚下来,任由微凉的手在自己体内搅弄,直到怪异的感觉取代了手指。他睨了一下,就见那双完美的手停在他腿外,金色的根茎沿着手指生长,没入了身下。
他哼笑一声;“你们贵族的玩法可真是新奇。”
帝释天目光微微暗沉,仍旧笑道:“还有更新奇的玩法,阿修罗,你要不要尝试一番?”
没等阿修罗回应,他手边就又生长出一朵茎叶细长的微缩莲花来,扶着阿修罗已经起立的性器快而稳地插了进去。
“呵……啊……”阿修罗身体下意识的向上挺起,放肆地随着帝释天的动作喘息,“就这点小伎俩?”
“不止呢。”
帝释天话音刚落,阿修罗便感觉体内的莲花动了,本就是灵神体所化的花朵柔嫩的惊人,不仅如此,还在帝释天的控制下缓慢开放,摩擦着紧致的穴道,阿修罗别了帝释天一眼,暗自较劲地想将体内半开的莲花挤压回花苞的形态。
却没想到,那莲花被帝释天所控制,稍一挤压便如水囊般喷出大量水液,直直溅在阿修罗体内深处,如同被人内射了一样让骁勇的阿修罗低叫出声。他仍不信邪地跟这见鬼的花斗争,结果只能是泛着莲香的水液更加泛滥。
束缚着触手的花加快了攀附摩擦的动作 ,就连性器上也捆缚着莲花,尤其顶端一朵沾着不知名的水液,开得正艳。
阿修罗舒爽地眯起眼睛,正要被后面的花和连绵不断的摩擦送到高潮,却被阻断了去路,他长臂一展,将帝释天直接搂进怀里,低声威胁:“还不快把你那东西插进来?”
“遵命,我的战神。”
帝释天干脆伏在阿修罗身上,明明可以直接收回阿修罗体内的灵神体分身,偏要磨磨蹭蹭一手探下,抓着粗长的茎干缓慢向外扯去,那朵莲花与阿修罗分离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带着莲香的液体也随之涌出,将两人身下浸湿一片。
此时阿修罗微黑的肤色上显而易见透出潮红,帝释天手中那朵手掌大小的莲花,刚脱离阿修罗的身体,就迫不及待盛放,竟也不比幼儿头颅小多少。
“一朵花就能让你这么爽,还需要我来吗?”帝释天含笑抿住那朵湿漉漉的莲花,原本圣洁的面孔带着精魅似的妖娆。
阿修罗毫不客气地将帝释天手里的莲花打偏:“你恶心不恶心?赶紧操别废话。”
帝释天笑了笑,毫不在意似的沉下身,操进这幅勇武的躯壳里,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与微凉的莲花不同,真实的性器火热滚烫,恰到好处的力度让阿修罗毫不掩饰地发出了低沉又舒爽的呻吟,他扶着帝释天的肩,矫健的臂膀勾着帝释天雪白的背,远处看去,纤细白皙的躯体覆压着另一个强悍健壮的躯体,淫靡的惊人。
帝释天一手插进阿修罗口中逗弄着他的唇舌,开玩笑似的说:“小声些,若是有翼之团兵士在此,怕不是战神的名号都要换做另一个词来的更加合适呢。”
“呵,我若是婊子,你便是嫖客,我俩狼狈为奸,叫他听去又如何?”阿修罗推开帝释天作弄他的手,透明的银丝黏连,“谁同你一般,心里明明不开心,却偏要装作笑模样,整天不累吗?”
帝释天脸上的微笑凝滞了,他身下的躯壳明明因为几下操干就开始追逐快感的微颤,眼神竟还是熟悉的暴虐强横,他复又轻笑起来:“我竟不知道阿修罗心里对我有怨言呢,我会学习的,眼下就是我的第一课,麻烦阿修罗教我。”
“哼,还不快些?”
待阿修罗刚说完,帝释天温热的鼻息打在阿修罗耳根边,吐气如兰:“阿修罗里面真热真紧,咬得我好舒服,不愧是我的战神。”
随之是一下深且狠重地挺进。
“阿修罗不妨猜猜下一次我是会轻些,还是重些?”
他把造句中的“轻”和“重”咬得格外用力,轻时缓缓抽出,重时深深顶进。
“真可惜旁人看不到你这幅样子,不然谁会说你半个字坏话,就先行跪在你这完美的身躯下了。”
帝释天不紧不慢地挺动,在阿修罗身上肆意咬出齿痕,不过片刻便复原了。而在他的耸动中,阿修罗的声音愈发低哑诱人,他并未出言反驳,只是滚烫的内壁更加急切地裹住了帝释天,仿佛默许了帝释天在他身上的放肆。
帝释天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声音连同动作却轻柔了起来,他在阿修罗耳边轻声说:“阿修罗,你是我的英雄,这是我从出生开始就在期待的相遇。”
他的声音很低,却比那些淫词浪语更让阿修罗情动。
“我的战神,我卑微的生命直到从遇见你开始才有了意义。”
“不,不是这样的,帝释天。总有一天世人都会认识到你的强大。”阿修罗抬起头吻上了帝释天的唇,眼睛里不知是正浓的情意还是未消的暴虐,他那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触手温柔回抱了帝释天,阿修罗下意识低哼了一声,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了。
在这样脉脉流淌的温馨中,帝释天又微笑起来,他解开了阿修罗性器上的莲花束缚,轻轻抚动,加快了挺动的速度:“阿修罗,我们一起。”
话音未落,久久不得释放的阿修罗就喘着粗气挺腰在他手上抽插几下便释放了,浓白的精液落了帝释天一手。因为射精的刺激,他的后穴不住收缩,帝释天也顺势释放在他身体里。
两人默默相拥许久,帝释天插在阿修罗身体里的性器硬得发胀,他明眸含笑,低声要求:“阿修罗,我们再来一次吧!”
暴动的灵神体已经完全被安抚下来的阿修罗懒洋洋地蜷缩了下身子,转头就把屁股里的性器吐了出来:“不了,明日还要汇合作战,我倒没什么,就怕你起不来。”
帝释天刚要反驳,就见阿修罗张开大腿夹住了他:“就这样,赶紧出来。”
那尚未合拢的穴口尚且还在吐着浊白的精液,他的主人便已经翻脸不认人了。帝释天暗自咬牙,狠狠干进了微合的双腿中,心中倍升起被拔屌无情的悲愤。
Chapter 2: 【释修】贺佳期
Summary:
阅前须知:
我流ooc帝修,原著背景上加了点灵神体吸引的私设,希望大家吃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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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战场上,天人和鬼族的尸首碎片不分彼此地混杂在一起,泛出扑鼻的血腥气,新死的面孔上尽是凝固的恐惧。
倘若亡者眼中可以留影,那么这些浑浊的目中必然都是那身环黑红色灵神体的血色身影。
在这样的地狱般的行刑现场,无差别杀戮的阿修罗瞳孔猩红,满身杀气,狰狞的灵神体触手矫若游龙,无情收割着幸存的活物。
此时的阿修罗,如刀兵,如机械,如神罚降世,任谁都想不到那轻飘飘的莲香竟能阻止他杀戮的步伐。
帝释天仰头望向这血腥的身影,思维一片混乱,他甚至嗅到了比刚刚鬼族迫近更浓厚的死亡气息。
黑红色灵神体向帝释天袭来,快如闪电。
这是天人一族真正的战神和希望啊,怎能让他就此暴乱就此熄灭?这一瞬间帝释天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来不及想,他不退反进,义无反顾地释放出他柔弱的灵神体,不为自保,而是保护。
猩红的触手似是迟疑一瞬,却依旧贯穿了帝释天的肩膀,帝释天不顾伤势,以灵神体为媒短暂踏进了阿修罗暴乱的精神洪流。
他读到了困兽的痛苦。
他企图梳理分担这样的痛苦,于是猩红的触手自贯穿帝释天的伤口开始,蔓延生花。
奇迹真的发生了,突兀的,阿修罗停止了逼近,他高大的身躯踉跄着半跪在帝释天面前,近到帝释天能看到这杀戮野兽眼中的愕然情绪。
“唔……”帝释天下意识捂住创口,席卷战场的灵神体裹着细密的莲茎从他肩膀抽出,在他眼前僵立,帝释天惊讶地看向了阿修罗。
清甜莲香中,阿修罗的瞳孔中覆着血翳的暴烈杀欲竟被消弭成另一种勃发的欲望,他第一次从一面倒的屠杀中清醒过来,然而陌生的欲望却让阿修罗步履维艰。
阿修罗压抑着将眼前人撕碎以血止身体里的干渴暗火的浓烈欲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来:“离我远点。”
无辜的罪魁祸首小心翼翼地靠近阿修罗,却被他一把扼住了咽喉,残忍收紧。
“放……放开我……”帝释天艰难地喘息着,碧眸中盛满水光。
他细白的手在阿修罗指骨腕间划出红痕,也难以阻止生命的流逝,像一只落入陷阱即将殒命的白鸟。
这时,铺天盖地的莲在帝释天无意识时自他身后涌出,浓如莲海。锋利淌血的黑红色灵神体顿时从一柄屠戮凶器软成了抽了骨头的蛇。
于是过量的陌生欲望水涨船高,连浑噩中用以自保的手都渐渐无力。
阿修罗闭上了眼睛,沉睡在光怪陆离的梦里。
清醒时他身在一方帐篷中,身边的美人皓腕执素碗,肩上裹着绷带,雪白的脖颈上还存着青紫的掐痕,却依然满目殷切……
阿修罗移开了目光,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逃?”
“我担心你。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在这里养伤。”
“不……我没有受伤。”阿修罗脸庞迅速涨红了,他疑心那下流的情欲全然是一场幻觉,他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帝释天,你就是传闻中那个在边境来去无影的‘黑色战神’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阿修罗。”说话的人顿了顿,没什么情绪地说,“不是什么战神。”
……
阿修罗的思绪被唇齿间的柔软触感打断了,偏生那人还要恃宠而骄地询问。
“阿修罗,你在想什么?”
帝释天有听取心音之能,自他有记忆以来,耳边便终日是众生的欲求,怨憎,恐惧,他自幼看惯人情冷暖,无法闭目塞听,只好故作不知。他原以为自己早已不再对人心有所期待,却偏偏遇到了灵神体强大到难以读出心音的阿修罗。
比如现在,他们身上带着未散去的血腥味,互相亲吻,抚慰,在一片废墟中索求彼此,亲密无间,帝释天竟也无法得知阿修罗的想法,于是他偏要好奇。
横扫千军的黑红色灵神体散漫游走,白莲已然得寸进尺地攀缘其上,挨挨挤挤地开出姣美的花。
他们的灵神体如此接近,纠缠不清,帝释天依然在叩问。
回应他的是阿修罗俯身地亲吻,高大的男人一手扶在他脑后,低头掠夺着帝释天的所有呼吸。
“操我。”男人滚烫的吐息落在帝释天耳廓,秀丽的碧眼美人微笑起来,含住了面前浅褐色的乳首。
天人一族原是自灵神体中诞生,肉体是来到鬼域后被同化的产物,天人中,越是自诩高贵,越是贬低情欲。而在鬼族横行的战场上,很多灵神体弱小的平民终其一生也无力自保,于是肉欲成了边境上心照不宣的节目,活着的人朝不保夕,尽情放纵。
然而这个理由对于灵神体所向披靡的阿修罗——赫赫有名的边境战神来说微不足道。
可阿修罗依然在帝释天面前弓起身,任由他湿漉漉地舔咬着胸前的无用装饰品,任由他玉白的手指在体内摸索,好似卸下灵神体的武装后也如所有弱者一样屈从于情欲,渴望在战火中相拥。
帝释天目睹过他的喘息沉沉,满面情欲,一如今日,在帝释天手下流露出罕见的情态。他形体极好,肌肉线条随着帝释天的动作震颤,如同一只肆意舒展光亮毛皮的野兽,自由地追逐快感。
贵族出身的帝释天有着良好的礼仪教养,哪怕是在他扶着阿修罗的腰将自己抵进去时也一样。他礼貌地让圆润的茎头与穴口打招呼,前液和阿修罗自己的体液亮晶晶混在一起,色气惊人。
站姿让阿修罗无处借力,他弓起腰,一手撑在半人高的建筑废墟上,黑色长发垂在身侧,有几缕被汗水沾潮的长发沿着背脊纹理贴在他身后,犹如瑰丽火焰纹的变种装饰。
他低伏的背影是绵亘的山峦,而帝释天是山峦期待已久的月色,于是群山溅月,落成了水光。
猩红的软肉是湿谷,是温涧,它毫无底线地包容着帝释天的深入和浅出,如一池温煦的水,暗藏在阿修罗暴烈强硬的表象下。
帝释天着迷一样紧盯着阿修罗绷紧的下颌,心中涌动的是共情后的暴虐。“插入”这种性行为本身的快感,显而易见远不及在他身下予取予求的人是阿修罗让他畅快。
有什么能比掌控强者更能满足一个人的征服欲呢?
帝释天将自己缓缓抽出,不知廉耻的秘处便翕合着挽留,他又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手掌下的身躯便跟随他的动作震颤。
喘息是叫他狠狠冲撞的号角,闷哼是欲拒还迎的无用抵抗,战场上,他竭尽所能让阿修罗清醒,在性事上,帝释天从不会如阿修罗所愿,他只会更深,更重,更刁钻地去瓦解阿修罗岌岌可危的理智,这一刻,他是阿修罗一个人全知全能的神。
掌心下的皮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阿修罗凶残的灵神体此刻平易近人极了,软哒哒垂在两人身侧,餍足地打滚。
阿修罗无力管束,事实上他自身难保。帝释天之于他,既是解药,又是毒药。
早在初遇之时,阿修罗就已经意识到这种吸引力——失控的暴虐会被看似柔弱的灵神体吸纳转化为清醒的理智,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点不合时宜的情欲,这很划算,不是吗?
更何况,阿修罗偏头看向帝释天,心想,我也不亏。
很快这点零星的笑意就碎在帝释天的游刃有余里。
帝释天伏在阿修罗身上,亲密地吻他黑色长发下的肩胛,雪白的手臂箍在阿修罗身前,肆意揉捏他深色的胸乳,褐色的乳首和乳肉在白皙的指缝中若隐若现,浅金色的指甲游走揉掐,抵着细小的乳孔厮磨。
躯体的快感蒸腾而上,不仅是下身的交合,连前胸都被仔细照顾到,尖锐的快感几近于痛楚了,阿修罗喘息着说:“帝释天,再快一点。”
“遵命,我的战神。”帝释天骤然换了姿势,那柔弱的灵神体密密匝匝包围着阿修罗,把他凌空架起,摆出一副四肢敞开,任君采撷的样子。
暗金色的根茎将阿修罗的手臂脚腕紧紧束缚,宛若活物般依附、控制着他,失控似的沿着阿修罗因快感扬起的脖颈延伸,将阿修罗的臂膀和腿侧缠出一道道勒痕。
不,不仅仅是帝释天的灵神体,阿修罗黑红色的灵神体也随着莲茎攀附在阿修罗的手肘脚踝上,凭着本身的锋锐将所经之处划出血痕,这细微的带着血气的痛楚反而让阿修罗更加兴奋起来。
他空门大开,饱含血腥杀气的眼睛里现在满是隐忍的水光,沉溺在快感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帝释天的灵神体,在帝释天掐着腰冲撞的动作中发出欢愉的喘息。
“实在是很喜欢啊……”阿修罗断断续续想着,也许,无论灵神体是否彼此吸引,他也都会义无反顾地为眼前的人献上一切吧。
不久后,肉欲的高潮降临,帝释天搂着阿修罗的腰,静静伏在他身上,他们的身体沉沉结合在一起,宛如一对密不可分的双生子。
直到帝释天松了手,灵神体一消失,阿修罗就已经稳稳落在地上了,他一顿,浊液便顺着他的大腿根部缓缓淌到脚踝,蜿蜒出一道暧昧的湿痕。
“时候不早了,你我先回营地,明日便要行至善见城。”阿修罗脸颊尚且带着情动的潮意,嘴角笑容却嘲讽,“谈判,呵。”
帝释天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交给我吧。”
Chapter 3: 【释修】停云霭
Notes:
阅前须知:
1.车含量少,有冰恋,食用人体部分等猎奇向内容,慎入!
2.我流ooc帝释天,会影响观感,慎入!
3.阿修罗粉丝慎入!
4.我流时间线,(我知道善见塔什么时候修的!),如有bug均是剧情为我的ooc服务,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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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登基那日,王殿前的万千铜钟响彻群山之巅银白神圣的城池,万人称颂,恶鬼跪服。
那人身着白衣,衣摆如沉墨拖曳在地,身后莲纹鬼爪和血痕分明,如同浸染世间业孽。他一路走来,步步生莲,不染尘灰,王殿守卫皆畏惧俯首,目送新王染血的影子没入恢弘的王殿深处——似被吞噬,又似与之融为一体。
空旷的善见塔顶层,塔柱根根饰以奢靡的浮雕盘绕,直欲通天。层层纱帐被天域高处的风吹拂而动,弥漫出的莲香清甜,又混杂着熟悉的甜香。
衣摆曳地之声在轻纱之外静止了,一声脆响后,一只空瓶落地,滚进了角落的缝隙,有人沉沉地喟叹了一声:“阿修罗……”
殿内的风骤停,幔帐不由分说地被无形巨力掀开,安然躺在塌上的人面庞冷硬,眉间纹路鲜艳似火,竟是因谋反殒命的前天人战神,阿修罗。
这位据传已故的战神浑身赤裸,他周身火焰纹路遍布颈侧臂膀和胸前,为之增添了一份绮丽的是火焰纹路下仿佛与生俱来的金色莲纹,同样繁复精致,直到那莲纹宛如活物般在毫无生气的男人身上缓缓游走绽开,一时间诡谲非常。
已然加冕为王的帝释天的眼睛里本是一片荒芜,他行过的纱帐温柔拂过王的侧脸。帝释天像是沉浸在什么迷梦里,神情渐渐迷醉又满足,他似乎感受到那人的手拂过他脸颊,带着火焰般的温度。帝释天追逐着一片又一片的纱帐,倒真如稚子般天真无辜,欢愉澄净。
他微笑着说起话来,绝口不提被十天众之血染红的殿堂,绝口不提天域下缓缓构筑的巨大结界和环环相扣的阵法,仿佛还是某个翼之团为止战奔波的早上,兴致勃勃地与阿修罗讨论行军路上的下一餐。
直到帝释天停在了遍身莲纹的阿修罗身前,他的眼神才逐渐找到了落点。
很难形容一个人的眼睛为什么会在瞬间碧水初绽又凝结,大片情绪在他眼底烧成灰又顷刻间死灰复燃。
他笑着,惊慌失措又无动于衷着,眼睁睁看着他面前高大的男人再一次半跪在他身前,毫无保留地轻拥着他,而自己的手中一如既往地持着莲柄的金剑,毫不迟疑地贯穿了温热的胸腹——
“再见了,我的阿修罗。”帝释天听见了自己温柔的声音。
血从两人相拥的地方蔓延成一片开出莲华的湖泊,帝释天控制不住自己开怀大笑的欲望,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梦啊!
他笑着落下泪来。
于是血消失了,莲消失了,他的阿修罗静静地躺在原处,面容轮廓,栩栩如生。
帝释天捧着毫无生气的头颅,深深地吻了下去。那唇齿曾经笨拙地亲吻回应过他,也曾直白地向他馈赠安慰和爱,也曾毫不留情地以言语刺伤他。
现在,这幅唇齿完整的属于他,那个人青涩莽撞的喜爱是他的,一刀两断的质问也是他的,从今往后的往后也是他的。帝释天舔舐过温冷的舌,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腥气中泛着丝缕的甜。
一只他曾费尽心思捕获的雄鹰,再次落在了他的怀里。
没有丝毫反抗的,那具灵魂不再停驻的躯壳轻易吃下了数根手指,直到帝释天紧密地与他相拥结合,也无声无息。
帝释天如同一个得到了珍贵玩具的孩子,笑着,耀武扬威着,比之初识情欲的横冲直撞,莽撞得更加不堪。他被不再炽热的甬道包含着,爱不释手地在这具完美的躯壳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印痕。
他坐拥一切,和一具不会再回应亲吻,爱语,火热纠缠,模糊呻吟的,空荡荡的躯壳。
“可是这便足够了。”帝释天喃喃着。
真的足够了吗?铺天盖地的莲花都沁出血色,静默地注视着帝释天近乎疯狂的举动,莲花摇曳着,一片片血色的莲瓣坠落在地,转瞬消失,如同凝固的鲜血化进了血泊。
偌大的殿宇只剩了帝释天一个单薄的背影,他在无垠的血泊中跪坐。
帝释天还在掠夺。与他交合的是会喘气的尸体,没有灵魂的躯壳,精心复制的标本,不存在的幻影,是帝释天直面的臆测。
“帝释天,你也是贵族,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那我恐怕是从始至终看错了你。我们一刀两断吧,帝释天。”
“只有你看过我的过去,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断续的笑声渐渐响起,是帝释天自己的声音。他第一次怪自己竟在美梦中不合时宜地清醒回忆,有些话初时如刀如芒,将虚假撕得鲜血淋漓,而后来渐渐成了砭骨的冰渣,至今仍在细密地刺痛他。
不都说了……在这极乐的一刻里,看到的都只是美好的幻梦吗?他不惜背诺,只为重拾些许旧滋味,又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
难道这些他自以为的痛苦,一切的譬如昨日死,被他毫不留情地抛下的真实,才是他追寻的甘醇的欢乐吗?
不!那他宁可不需要真实,只沉溺在一场长梦里,一切都是没有被打碎的模样,一切都完整如初。
金色的指尖划过阿修罗僵硬的唇,启开紧扣的牙关,金芒闪过,大捧暗色的血流出——这样你就不会说我不爱听的了。
妖异的莲纹在阿修罗胸口泛出金痕,血迹洇开如墨入纸,两扇肋骨蝶翅似铺展,停止运作的脏器赤裸横陈,珍馐佳肴聊做宴飨。
那颗跳跃过的心脏被轻巧摘下,细嚼慢咽,化作新王下颌嘴角边骇人的暗红血迹——这样你的心我便取走不负了。
接下来是矫健的肌理,藕断丝连的经络,惨白的新骨,都被一双柔荑条理分明地送进唇舌揣摩——这样你我便融为一体了。
纤长手指染满锈红,秀美面孔如同恶鬼,帝释天兴致勃勃地在粘稠的残血中翻找自己的痕迹。他狼吞虎咽着一点他曾经攥在手心的余温,他像个蛀虫,吃空了爱他的残骸。
可为什么,残破的躯体上开出了花呢?
原本该存放着那黑红色的心魂的空荡胸腔肋骨间,突兀地开出了一朵浅色的莲来,帝释天怔住了,他染血的指尖轻轻触碰,那花,那残骨,那沾染在他身上的血迹,便像被大片阳光照耀的雾霭一样丝丝缕缕地散去了。
帝释天茫然地蜷缩在原地,手指干净如初。
过往的言笑晏晏一幕幕闪回在边缘逐渐崩溃的纱帐上,“不……不要……”帝释天的声音干涩,他起身追逐天青色的纱帐,却不过是徒劳。
层层叠叠的莲花重新绽开,从中伸出无数双惨白的鬼手,带着铺天盖地的哀嚎,呻吟,祈祷,求助……把新王蜷缩的身影密不透风地包裹住,裹挟着单薄的影子沉进莲花根系下的淤泥里了。
殿内血莲开的正好,渺无人踪。
翌日,新王踏着钟鸣进入神殿,端坐于金莲王座上方。
毗琉璃率先出列:“帝释天大人,此前俘获的反叛军士兵……及其首领,该如何处置?”
王座上的人碧眸睨过,朱唇轻启:“自当以十善业道择定优劣。将之一并打入天域边境的深渊中。”
昔日的琉璃城双姝目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闪光。
“大人,可是,阿修……”
“无需多言。苏摩回琉璃城镇守边境,毗琉璃,速去助你姐姐整治军备,不得延误。”
一旁披坚执锐的侍卫逼近琉璃城姐妹:“请。”
新王神色淡淡,随意指了几位中流世家的贵族道:“劣等天人、龙巢战俘,反叛军等人由你三人来负责流放押送一事,叛军首领实力不容小觑,你等必当严加看守,谨防越狱。”
三人稽首,口中称喏。
“都退下吧。”
众人潮水般退去,殿内只剩端坐王位的新王。
他神情宁静,无喜无悲。
Chapter 4: 【释修】时雨濛
Summary:
阅前须知:
1.IF线:帝释天忉利天谋划成功的世界观下,没头没尾的一段无意义思考。
2.友情出演:八岐大蛇。
3.微量迦楼罗×苏摩。
感谢观看。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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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饮尽了杯中的酒,魔鬼椒酒液辛辣如初,是阿修罗唯一熟悉的味道。
神殿前冗长的会议还在继续,白袍人众站立的姿势、倾斜的角度、声音的语调都如出一辙,他们一个接一个喋喋不休地歌功颂德,妄图用轻飘飘的“陛下”二字画地为牢,将猛兽囚禁在神殿里,王座上,为人心所向。
阿修罗手中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他没给过殿下的乌合之众半个眼神,伴着烈酒神游天外。
他在想,他究竟是怎么忍受的了这群聒噪的蠢货的——可在他的记忆里,他分明已经加冕百余年之久,其中不乏大殿议事,但从未如今天这般让他烦躁不堪。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王殿中,是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冷眼旁观荒诞的戏。
于是王座上的人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那盘踞在金莲王座后的六条灵神体直接划开了阿修罗自己的胸口,有血从高高在上的王座淌到了殿下贵族众的脚边,他们抬起头,每个人脸上都是恰到好处的惊讶。
一时之间,嗡鸣的噪音消失了,只剩血从灵神体末端的锐锋一滴滴砸落的声音。
“原来,不是梦吗?”
“都滚吧。”
阿修罗意兴阑珊地饮下烈酒,未再续杯。
他赤足踏过神殿雪白乾洁的地面,臣下们躬身目送他身上的血,断续滴过了他去时的路。
“大殿改建为黑色,白色看着碍眼。”
阿修罗行得极快,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王座别换。”
说来好笑,明明他才是什么劳子的王,可他穿过殿堂,俯视这座纯白巍峨的,据说由他这位天人战神一手建立的城市,油然而生的是陌生和审视。
隐约的不适压在阿修罗心头,他远眺高天,见停云霭霭,似山雨欲来。
阿修罗抚过胸口光洁愈合的皮肤,随意选了个无人的方向,纵身跳了下去。
或许跳善见塔也有错误的姿势,阿修罗挑了挑眉,隐匿了身形,抱臂在这片旷野里看起了好戏。
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戏的演出者他都认识。
身披铠甲的女武神恼着脸策马前行,“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城了。”
咋咋呼呼的声音爽利的像风,有人忽闪着引以为豪的双翼在苏摩左右前后来回出没:“别走啊,迦楼罗大人好久没见你,你这女人送完糖转身就走,不说与我叙叙旧?”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谢你送我琉璃城迷路的子民回城,你可别多想。”
“就这,难道还值得城主姐姐专程送糖?……诶你这女人,别跑啊!”
“我迦楼罗大人看你长得好看,要不琉璃城考虑与我龙巢结个亲?”
“你想得倒美!”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远去,阿修罗唇角微勾,如同在惨白的纸页里找到了第一抹颜色。
他记得苏摩,百年前他率翼之团征战鬼域也曾从琉璃城补给,那时苏摩亲领部队迎开城门后当即效忠于他,为他攻龙巢还供了兵。
而那龙巢之主迦楼罗就更有意思了,当年号称全鬼域最硬的骨头,坐拥最易守难攻的城,还没等他打个热身,爱惜羽毛的翼族就全体缴了械,顺利的不可思议。待王登基后,一道旨意将这翼族全族名为奖赏实为困禁的划在这地界,百年不得外出。
只是不知为何,比起时常述职觐见的苏摩,阿修罗对堪堪只打了半场的迦楼罗更熟悉,好像过去百年敢在他耳边扰清净的不是嗡嗡的贵族议政,而是某鸟人支棱起来的自鸣得意。
真是在做梦吧,阿修罗把脑子里这些无稽之谈晃晃,当做荒谬压回原处。
他继续漫无目地游荡在荒野,他感觉自己该满足的,像做了一场没什么实际感觉的梦,醒来了都夙愿得尝。
如今天域鬼域如同一家,永世和平,再无征战,不都是他阿修罗的功劳吗?
那他为什么又要毫无眷恋地离开善见城,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乱撞。
他心里似乎烧着一把火,烧得他坐立难安,又似乎缺了一块,让他空空荡荡不知所措。可他明明剖开胸膛看过,他依然是一具健全的肉体凡胎,什么零件儿都不曾少。
当时他坐在陌生又熟悉的王座上醉又复饮,隔着时光回看自己的记忆,总感觉那所谓的王,长着一张秀美的脸,没等他看清,便如同镜花水月一样散了。
阿修罗心想,这偌大的城和殿,都过于刻意,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赶鸭子上架。
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总感觉自己是个剽窃了他人功绩的贼。
他何其骄傲,他不屑一顾。
云聚了又散,日落了又出,月缺了又圆,阿修罗不记得自己走过多少个旷野与城庄,他见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偏远寂静的村落,宿在荒原的篝火,却没见过百年前蝗虫一样难以杀灭的恶鬼,也没见过困于生计的人民争吵冲突。
他听过的每个人发出的声音都像那日殿上的乌合之众,平和地汇成浊流在阿修罗心中激荡。
离善见塔越远,一城一城的民众越像只会随着阳光雨露和风摆动的植物,甚至连植物都不如,连植物都会为一口阳光露水你死我活——它们却毫无恶欲地温顺着,不畏惧肉体的毁灭,不渴求生存的希望。
阿修罗长久地凝视,长久地沉默,长久地扪心自问,他回顾半生,只觉得自己跋涉在漫长的时雨里,身在镜花水月中,被一场匆匆设计并不精心的骗局骗得忘了来处也忘了归处。
他携着天上地下没有敌手的灵神体茫然四顾,他可以以一当百,身先士卒,可他的对手是什么?是自觉喜乐安稳的民众还是如今貌似葱郁蓬勃的盛世?他难道能用灵神体屠过千千万万无知的面庞,用鲜血教会他们何为恐惧吗?
雨已经下了很久,阿修罗坐在岩洞中,火堆在他身边燃烧,时不时发出细小的爆裂声,他英武的面庞在火光中明明暗暗,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前路该何往。
忽然,洞内火光像被什么横扫般骤然熄灭,阿修罗刹那间陷入一片漆黑中。
“呵”伴随着一声低柔的轻嗤响起的是锋锐的灵神体破空之声,张扬的触手在窄小的岩洞中瞬间布下天罗地网,而来者竟闲庭散步似的穿过灵神体屏障,来到阿修罗面前。
“你是何人?”阿修罗缓缓站起,身上的威压潮水似的与岩洞中无光之暗对峙。
“这是你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阿修罗。我该叫你‘陛下’呢,还是——‘天魔’呢?”
阿修罗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诡异地沉寂下来,来者也饶有耐心地静默。
而在阿修罗听来,混沌的黑暗在他眼前如蛋壳一般渐次破碎,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轻响。
阿修罗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眩晕,他眉心烧灼似的痛了起来,某些他印象全无但异常熟悉的记忆不由分说倾泻而下。
过往纷纷扬扬像一场大雪,而阿修罗顷刻之间经历了一场雪崩。
边境血泊中仰头望他的,向他伸出手的,并辔而行的……
彼时那双春水似的眸子里有格格不入的光芒和火,他言止战,言和平,言未来。
那么,后来呢?
冰冷决然的,毫不留情以刃穿心的,漠然注视的,歇斯底里孤注一掷的……
一切暗流汹涌,他都不曾言过,或者说,他不曾对阿修罗言过。
那个人曾是阿修罗的……挚友。
那个人才是所谓的“天人之王”。
那个人的谋划,正如这濛濛的时雨,将所有人渐渐同化成灰雾似的底色。
那个人——帝释天,难道这就是你所追求的,世人互相理解,澄澈如莲的忉利天吗?而你,将你的民众,身份,责任拱手相让于深渊自封的天魔,竟又是一场可笑的逃避吗?
金莲王座上浅薄的虚假记忆,都如残雪骤遇艳阳,徒留狼藉的水迹。
让阿修罗剖心自证的痛苦,失魂落魄的痛苦,迷茫跋涉的痛苦,都有了答案——
“帝……释……天!”
名字的每个音节都重重辗转于阿修罗的舌尖,如同刻骨铭心的……憎恨。
阿修罗眉心天目全睁,他带着癫狂的笑意说:“真是一场空欢喜啊!”
他举目四顾,目光穿透山崖旷野与城池,他再一次听到雨声淅沥,在天地间绵延不绝。
那些平和的嗡鸣再次响彻阿修罗的耳畔,起初仅是嘈杂,后来万声归一,震耳欲聋。
明明阿修罗已经找到了答案,他心中竟比之前还要空荡,他想,他原以为自由,却早已落入尘网里。
天上地下,那个给予他爱恨恩仇的人,自以为执掌众人命运的人,擅自安排一切又逃避的人……又将往何处去寻呢?
突然,本该毫无所觉的心魂剧痛起来,将神思茫茫游于天地的阿修罗重重扯落人间。
眼前依然是一片昏暗,不同的是,阿修罗额间天目已然张开,恍惚中阿修罗看到自己胸口的心魂如莲初绽。
“邪神,特意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难道还要作壁上观?”
来者面容逐渐清晰,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阿修罗真是翻脸不认人,亏我好心多做了一笔赔本买卖。”
“如此,我便不做个讨人嫌的恶客了。”八岐大蛇把玩手中骨骸,若有所示的将之抚过胸口,如同退场的致谢般有礼有节。
“让我继续期待这场迟到演出的开幕吧。”金紫狩衣的身影随话音一同消散。
阿修罗对邪神的来去自如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低声自语,“心魂吗?”
“帝释天,你究竟交易了什么,让狡猾的邪神‘好心’地上门提醒我?”
“不过,我已经知道了。”
“我一定会找到你,让你直面——你所逃避的。”
Notes:
后记:
1.本篇有(毫无联系的)姐妹篇《停云霭》 。
要说有什么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的诞生原因类似,被剧情背刺后跑偏的悲催类似……2.小剧场:
作者:阿修罗,假如帝释天成功了,你要不要和帝·恶念集合·释·无人形散装·天来一发人外?
阿修罗:不,我会去找他。
作者(试图挣扎):做点爱做的事情和找他二选一呢?
阿修罗(看傻子):找他。
作者:女子口巴。
Chapter 5: 百魔斩
Notes:
一级预警:路人、轮x、血腥、部分g向、帝修仅暗喻
洁癖和二极管禁止入内!
最后:请勿殴打厨子。
Chapter Text
天域边境的深渊从来暗无天日,最深处的魔神互相厮杀吞噬,血腥暴力永无宁日。直到那一天——无数被新王律法评定为劣等,包括俘虏、叛军在内的生灵一并被打入深渊中,自此一线光明高悬于深渊入口之上,给了魔神们蛛丝般的希望。
而在最酷烈的深渊底部,为前叛军首领阿修罗量身打造的牢笼,迎来了它的主人。
“瞧瞧,这不是阿修罗大人嘛。”
“早说了,几日前天人罚罪,深渊落下无数美味的小点心,此处灵压最盛,倘若有谁能落到这里,依我看来,只有这前天人战神了。”
“不知战神的味道尝起来如何?”
……
畸形扭曲的魔神们如同闻到血味的鬣狗,贪婪地包围了阿修罗。
被诸多贪婪恶意直勾勾盯着的阿修罗并不为之所动,他一身斑驳的血衣,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他裸露的每一处皮肤,胸口致命处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那是心魂所在,如今空空如也。
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站着的。
“上啊,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尖利的嘶声如同在沸油上浇水,鬣狗们围困了穷途的孤狼,以命相搏的战斗开始了。
周围新添了几具尸骸,阿修罗身上缓慢自愈的伤口也再度崩裂,他下意识地召唤灵神体,却只咳出一口血来。
灵神体支离破碎的阿修罗仅凭肉体力量渐渐不敌这深渊中最底层的魔神们,他在围攻中落入了下风。
“轰”的一声,阿修罗再次被不知名的魔神击中腿骨,他猝然单膝跪在了地上。周围是浓厚的血腥气味和魔神们哄堂大笑的声音。
拳风横扫,阿修罗下意识偏头躲过,他的脸颊多了一道血痕,耳边的金色的莲花耳坠被重重扯落,带着血痕滚进了泥里。
又是沉闷一击,那高傲的脊梁被一只肮脏的脚重重踩进泥里,腥臭又温热的气息拂过阿修罗被血垢凝结的长发:“小婊子,服了吗?”
阿修罗眼神扫过一众魔神,眼中凝聚的尽是恐怖的杀意和疯狂,甚至让以杀戮暴力为乐的魔神们都为之一震。
但魔神们从来没有见好就收的优良美德。
这些畸形的怪物带着贪婪、色欲、快意,饕餮般将阿修罗团团围住,开启了狩猎成功的狂欢。
为首的魔神一把撕下了阿修罗身上最后的破碎衣物,他狞笑着,将如手腕粗细的性器当做披坚执锐的武器重重犁进阿修罗紧闭的后穴中。
有血从他的腿间滑落,魔神毫不留情地拽着他的头发全力抽送,嘴里都是尽兴的污言秽语。
灵神体破碎,心魂丢失,肉体被残虐,阿修罗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转瞬却被更惨烈的痛苦追上,那是灵气自动修补他破碎躯体的疼痛,他无能为力,任由身后残酷的刑具一遍遍给他带来剧烈的内脏破碎般的痛楚,他断断续续地咳出血来,眼中的屈辱杀意比业火更炽。
他再次体会到久违的痛恨和弱小,而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魔神们嘈杂的笑声议论声包围着阿修罗,对前天人战神优美的身躯品头论足。
“哈哈哈这就是天人最强战力吗?真是欠操啊。”
“比娼妓还要骚还要会吸的身子,下一个我来!”
“他怎么不叫?他是哑巴吗?你是不是没用劲?干死他!”
……
阿修罗漠然地听着,直到不知是谁嘲讽地说了一句:“错信贵族,沦落至此,阿修罗也不过如此。”
他骤然暴怒起来,眼神里有择人欲噬的猛兽,他低低地咆哮:“滚!”几双肮脏的手按住阿修罗血肉模糊的伤口防止他暴起杀人,他们再次暴力消弭了阿修罗的挣扎。
此刻他身后猛干的魔神首领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大量浊白的液体留在阿修罗腿间,和着血滴落。前一个刚刚抽出不久,后一柄便迫不及待地重重插入。数位魔神一哄而上,纷纷抢占起最佳位置。
他们盘踞在阿修罗身前身后,啜饮鲜血,仿佛一群饥渴的蚂蟥。
有魔神不自量力地伸手猥亵那英武的面容,他潮湿的手比死尸更滑腻恶臭。刚陶醉地抚到阿修罗高挺的鼻梁,他的食指骤然被阿修罗一口咬下,那魔神发出了悲惨的痛号。
面无人色的阿修罗气息微弱,削薄的唇齿间却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破碎声,一口血水混合的骨渣吐在了魔神身上。
魔神勃然大怒,他一不做二不休,拎起阿修罗被禁锢的手,同样一口咬掉了阿修罗的食指,看着阿修罗扭曲的表情耀武扬威地咀嚼吞下,随后也加入了这场饕餮盛宴。
第一个发现阿修罗身后齐根破碎的触手正在缓慢生长的魔神大笑了起来:“我头一次见上赶着找死的天人,多谢战神款待,给我辈加餐。”
天人的肉体摧毁可以复原,然而灵神体被摧毁则会死去。显然灵神体在同类相食的魔神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珍馐。阿修罗坠入深渊狱时,灵神体已受重创,无法召唤凝聚,还让魔神们好生遗憾一番。如今阿修罗自行召唤出他的灵神体,在魔神们看来岂不就是自寻死路?
魔神们把脸埋在阿修罗的血肉中,大口啃食起新生的灵神体。
能把心魂撕裂的痛苦让阿修罗终于嘶哑地惨叫起来,又渐渐的变成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莫不是被折磨疯了?”或许有魔神这般想过,但他们随即陷入狂热的分食中,把这具残破身体最后的骨髓榨干,岂不妙哉?
挺起阳具在阿修罗身体上耸动的淫欲魔神一波换了一波,灵力让这具身体饱经折磨又不断自愈,阿修罗赤裸双腿无间断的被魔神把持着,腿间的液体已经全然是浊白,不见血色。
在这深渊底层封印中,惨烈的宴飨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们周而复始地啃食着阿修罗,如同被操控了心智一般,狂热得近乎诡异。没有人注意到,阿修罗伤口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灵神体能伸出的范围越来越长。
酷刑加身的阿修罗骤然笑了起来,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扼住了喘着粗气耸动着丑陋性器的魔神脖颈,低沉地说:“你们这些杂碎,该死!”
大捧血液爆开,离阿修罗最近的几位仍在食肉饮血的魔神身体猛然炸开,猩红的触手开膛破腹而出,他们脸上尚挂着扭曲的满足微笑,连构成身体的无数怨念都被瞬间吸收,化作血水。
外围的魔神们又惊又怒,来不及说话,便步上同类的后尘。
一瞬间,围着阿修罗的魔神们好像开出了一朵向外层叠绽放的血色玫瑰,美景之下,杀机四射。
浑身赤裸的阿修罗缓缓踩在地面行走,漫天血雨流淌过他全身,带走了白色的污秽,又留下了血色的污秽。
遍布肉体的伤痕在阿修罗身上留下一道道血色之痕,在血雨下迸发出炽烈如岩浆的鲜艳之色。
他忽视了肉体撕裂的痛苦,瞳色血红,仰视着深渊的一线光明,身后灵神体暴涨——他刚要发力跃上崖壁,深渊底层真正的牢狱才刚刚爆发,不多不少正好六枚的血色长钉与重重锁链将新生的灵神体牢牢钉在地面,天罗地网般封困着阿修罗。
阿修罗怔怔看向锁链,和锁链外的光明,嘶声狂笑起来。
位于深渊上层的魔神们都惊恐地望向天空,那里的光明,像极了一个人含笑却无情的瞳孔。
Chapter 6: 【释修】百魔斩·续
Notes:
阅前须知:
1.前篇《百魔斩》,本篇前提是路人,抹布,雷者勿入!
2.治愈(?)向。
Chapter Text
不知过了多久,阿修罗依然固执地向无尽深渊外远眺,全然不顾腥臭的魔神血液在他脚下积了黏腻的浅洼。
他唇角扯出僵硬的弧度来,比起笑意,更像自嘲。六条被缚的灵神体如蛛网,虽局限于方寸囚牢之间,破碎感知灵敏依旧——自大殿狠绝的那一刀后,他堕入魔神之口,直到他暴烈地反杀,阿修罗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帝释天的存在。
钉住阿修罗灵神体的六枚长钉震颤起来,似在恭迎王者归来,然而被封困的阿修罗仿佛没有知觉,哪怕灵神体活物一般在长钉下抽搐,如被锁住七寸将死的蛇。
一霎金色的莲从无到有,从生到灭,短暂照亮了阿修罗,他陷进了逼真的幻境中。
阿修罗的灵神体依然被困着,他被封印结界拉扯着灵神体的伤口,仍保持着站姿,像带着血的负隅顽抗。
他身上破碎的衣物,干涸的疤痕都在这个瞬间完好如初,只有那双曾无比炽烈的眼睛依旧冷漠着。
金色的指尖蜻蜓点水一样从阿修罗光洁的胸腹间划过,阿修罗最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久不见,阿修罗。”
阿修罗倏地一颤,他死死盯住突兀出现的帝释天,那人眉眼温柔如故。
那莲一样的静谧温柔,和他认识的帝释天别无二致,阿修罗看着帝释天,不发一言。与他的状似平静相对的是,他胸腹间的贯穿伤口突兀崩裂,血流不止。
帝释天轻轻沾过阿修罗温热的血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幻境的本质——基于内心伤痕的映射。
肉体的重创可以自愈,内心的伤痕却难以量化和袒露,阿修罗看似强硬无匹,却在具现幻境中被他一句话引得伤口崩裂,又怎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无懈可击?
无数金线从帝释天身后绽开,束缚着阿修罗的四肢关节,千钧般的压制与阿修罗的灵力碰撞,阿修罗的长发无风自动,他眼神嗜血,被封困的灵神体拉扯着锁链结界,撼动了整个深渊。
“他们碰了你哪里?”
帝释天踮起足,虚虚靠在阿修罗胸口,他的手抚摸过阿修罗的脸颊,在阿修罗胸口流连。
“你……”阿修罗声音喑哑,用血水洗刷过的耻辱记忆被恶意提起,怒意和屈辱烧得他眼睛通红。
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掐痕和森森见血的齿印从阿修罗原本光洁的肩头浮现,饕餮般的魔神们反复啃啮的伤口层层叠叠,它们在阿修罗变态的自愈能力下无影无踪,终究在帝释天的幻境中无处遁形。
帝释天的手揉捏在他形状饱满的胸肌上,乳珠肿大破皮,是被魔神们无情亵玩后的杰作。
阿修罗偏过头去,随着他心防被进一步瓦解,越来越多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体上。
他的面颊红肿,耳垂撕裂血迹凝成一线,唇边的血顺着唇角淌下……他的每一处都伤痕累累,如同一尊被重重掼碎在地面的神像,千疮百孔,凛然生威。
这一次没有实质般的灵力反复冲刷修补,狰狞可怖的伤口和巨量的失血放在其他人身上足以让其崩溃,可是阿修罗居然清醒着。
“你把……它们当做什么?折辱……我的……工具?”阿修罗喉间腥甜一片,短短几个音节就已经让他接近晕眩,可他还是固执地,想要听到一个答案。
“不,阿修罗,它们只是你的养料,你蜕变成最强者的养料。”帝释天面怀悲悯,虔诚吻过阿修罗斑驳的伤口,淡色薄唇染了浓血,似一抹艳色的口脂。
“那我……又是什么?一个……弃子?”
“阿修罗,你是我的英雄,你一定会在这里蜕变成最强者,取代我,成为真正的王。”
阿修罗笑了起来,比听到一个荒谬的笑话还要前仰后合,他一边笑一边咳血,额角的血滴蜿蜒到眼角坠落,像一滴愤恨伤心到极点的血泪。
帝释天置若罔闻,他虚拢住阿修罗,手指没入阿修罗臀间,这里受创极重,更甚它处。
紧致的入口被粗鲁的魔神干成了合不拢的血洞,肠肉撕裂,血液和混合的体液从合不拢的腿间淌进阿修罗脚下的血泊中,它们已经失去性爱中交合的意味,纯粹沦为魔神折磨他,用以取乐的一部分。
所以帝释天将自己插进阿修罗的身体中时,全无抵抗。
血液成了交合中的润滑剂,撕裂的内部难以给帝释天什么温存的反应,一如抿紧双唇,眼神漠然的阿修罗。
对于他而言,帝释天所做的和魔神没什么区别,同样是需要忍耐的刑罚,是弱者、败者被迫支付的代价。阿修罗闭了眼睛,不愿看向帝释天。
可帝释天在做什么?
灵力从帝释天涌向阿修罗的伤处,比之深渊底层,帝释天的灵力更纯粹,更圣洁,它们蛮横地修复着阿修罗的伤口,从最内部开始,像一柄炽热的剑搅开黄油,治愈与痛苦一道向阿修罗汹涌袭来。
痛呼被压在喉咙里,成为含混的咆哮,阿修罗的身体本能躲避着进犯的凶器,可无论他如何挣扎,总会被往日温驯的金莲罔顾他意志地操纵着迎合帝释天。
可那细腻的腔肉竟在刺骨的痛中被一点点抻平治愈,满腔的裂伤都平滑如初,被入侵的阳具研磨出淫艳的水迹。
阿修罗英挺俊美的脸庞渗出细汗,咸涩的滋味滚进伤口里,连带周遭不曾熄灭的伤势,痛楚让这具血肉之躯浑身紧绷,泥泞的肉道也反射似的柔媚地裹紧了帝释天,恰如情投意合地迎接。
温香软玉的舌极珍视似的舔舐过阿修罗面颊的伤口,唇角的裂伤和棱角分明的唇瓣上被咬得发白的齿痕,帝释天行经之处,血色的伤痕轻如枝头嫩蕊,倏地落了,淡了。
帝释天再一次自深渊中捡起了他的战神,修补起满是疮痍的躯体,无量灵力从帝释天流转向阿修罗,在此方幻境中的治愈,才是能够泯灭根蒂的治愈。他眼中有金莲明灭,乘虚而入,步步为营。
层层叠叠的咬啮痕迹和侮辱性极强的青紫手印在阿修罗身上不过是状似可怖的浮于表面,它们的消失如拂去尘埃一般轻而易举。
情色的痕迹下,得见天日的是阿修罗未曾提过的旧岁深创,它们数不胜数,难究来源。所有的深创剧痛都不曾杀死过阿修罗,它们只是用以磨砺王者的踏脚石,终将目送人间的英雄成为天上的王。
帝释天献祭般抱紧了阿修罗,治愈与更深层的无名伤痕潮水一样往复,作为战神,作为强者的阿修罗所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伤口和会被趁虚而入的破绽,如今都将在此被平息,被终结。
哪怕亲自见证他的伤口,无异于再伤他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有人愿意分担。
“不要再痛了,我会代你承受。”
帝释天依偎在阿修罗身前,他们的肉体紧密契合,他们的灵魂在此共鸣。帝释天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出去,全然无视了阿修罗垂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惊痛。
半株莲花自阿修罗口中绽开,天魔口衔莲花,无从驳回帝释天带着鲜血和伤害的,类似献祭的病态之爱。
单向的灵力流动到了尾声,伤痕累累不复存在,只有两处经久不愈,帝释天在心魂处的伤口看到了死在阿修罗怀里的女人,在胸腹的伤口看到了自己。
“除我之外,再无人可以因此伤你。”帝释天将手按在阿修罗的伤口处,“不要忘记,你恨我。”
幻境解除,帝释天苦心孤诣的一切都如他所愿没有任何痕迹,他仰视着无知无觉的阿修罗,喃喃道:“我将在我罪恶的王座上,等待真正的王归来。”
他的神色奇异,如同看向一幅旷绝古今的杰作。
王袍的广袖扬起,帝释天足踏血泊不染片尘,一颗颗细小的莲种从锁链结界外被阿修罗碾碎的肉泥中浮起,落入帝释天白皙柔美的手掌中,开启了联通深渊天域的空间缝隙。
在他身后,森冷的铁质王座拔地而起,荆棘丛生,匍匐缠绕。
荆棘的王座上,天魔沉睡着。
Chapter 7: 【释修】晚回舟
Notes:
预警:
1. 我流ooc帝释天X阿修罗,莲花玩法多样化开发,有重口味产卵彩蛋!天雷慎入!
2. 对攻控受控都不友好,慎入!
Chapter Text
这一片莲池广阔如海,莲叶接天,红莲映日,而阿修罗泛舟于其上,他面色沉凝,来者非善。
舟楫无风自动,一片清冽的莲香中,阿修罗不耐地轻敲船身:“帝释天,你在搞什么鬼?”
熟悉的声音幽幽响在阿修罗耳边:“阿修罗,到我这里来……”
“阿修罗,到我这里来……”
莲池簌簌,也好似在絮语重复着。
“你还当我是过去的[战神]吗?早在善见城你我便已一刀两断!”阿修罗冷笑着说。
“别装神弄鬼,出来见我。”阿修罗嗤笑一声,右腿曲起随意的倚坐舟边,好似血竭染成的暗红下摆散着——却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
再无人应声了,只有小舟荡过水面的轻微响动。日落西斜,满池莲红的愈发妖异。
没有尽头般的漫长泛舟中,阿修罗不知不觉睡着了,他的梦里亦有莲花如许,是圣洁的,出淤泥不染的。
阿修罗身体骤然一重,小舟忽然消失了,他落入了水中,堪堪扶住了半叶红莲。
浩瀚如海的莲池好似都被抛在了时间后,阿修罗眼前所见尽皆碎裂又快速重构,一转眼他已位于王殿内,斜靠在金莲王座上的帝释天支颐展颜。
天人王并没有开口,他的声音却无处不在:“阿修罗,到我这里来……”
两人中间隔着一座猩红的莲池,仿若天堑。阿修罗直视着他,无喜无悲。
沉默良久,阿修罗率先开口:“帝释天,为什么?”
“你说呢?我的阿修罗。到我这里来,你每向我走一步,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高洁的天人王俯视着阿修罗,一双碧瞳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有何不可?帝释天,你说到做到。”阿修罗从不是畏首畏尾之人,他向前一步,踏入了血色莲池中。
池水重比千钧,堪堪漫过阿修罗的大腿,却已经让他寸步难行。
“错了,是走这条路。”帝释天抬手指去,金色的丝线蔓延,转瞬将阿修罗全身关节裹挟,池水遇到金线,阻力便无声消融,阿修罗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拽向一线莲花铺就的“路”。
第一步,阿修罗被金线解去下裳,径直按坐在一茎菡萏之上,初生的花苞上细下粗,青涩却带着植物的柔韧,顶端盈盈泛着露珠,这时却成了破开紧致后穴的帮凶。
阿修罗怒道:“你做什么?”
“我可没有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先反悔了?阿修罗,坐上去,我就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帝释天轻笑着,满脸无辜。
阿修罗沉默片刻,并没有与金线僵持太久,他劲瘦有力的腰身扭转,轻易地将含露的花苞吃进身体深处,反而变成了是金线托着他不让他继续沉下。阿修罗抬起头,眼神是沾着茫然的冷厉。
“好!”帝释天抚掌笑起,他也直视着阿修罗说,“我的愿望从未有过改变,挡在我身前的,是过去的你,我已然前进,你却仍在原地,我不会为你停留。难道你不是吗,阿修罗?”
阿修罗唇角勾起,笑容嘲讽:“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改变了你?或者说,你遇到了谁?”
第二步,阿修罗主动前行,这一朵花苞洁白透着青碧,却比第一朵菡萏大的多。阿修罗没有多做犹豫,顺着金线的托举垫起足尖,咬牙努力吞吃着第二朵。
天魔的双手被金线缚在身后,漂亮的腹部肌肉随着他吸气的动作起伏,很显然他的进展并不顺利,但阿修罗不会半途而废。
粗糙的花苞表面带着细小的绒毛,不比第一朵的细小,第二朵刚进入一半,紧致的后穴已经被全数涨满,怪异的触感让阿修罗低嘶一声,随即坚定一坐到底,连碧色的根茎都被穴口翕合含住。
这仅仅是个开始,深入身体的菡萏仿若美玉般坚硬,和微凉。随即越来越凉,哪怕在天魔炽热的身体里,也如同一块捂不热的心脏,寒凉又微弱的在阿修罗体内鼓动。
笑盈盈看了全程的帝释天自顾自地说,“这可是两个问题,阿修罗可真贪心。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全部——回答你。”
“我从来都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你从未理解过我罢了。我确实遇到了一个人,或者该称为‘祂’。我们终究要回到‘祂’创造的世界,阿修罗,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
阿修罗眼中尽是严厉的不赞同:“那所有因弱小而获罪的天人,被你丢下深渊后只能互相残杀,难道就是你曾经说过的和平吗?那些翼之团的将士……唔!”
没等阿修罗说完,金线就强硬地拽着他起身,粗糙的花苞骤然脱离让阿修罗低叫了出来,他仰头怒视着帝释天,眉心的红纹燃烧一般冶艳。
“嘘,这是第三个问题。”帝释天竖起一根玉白的手指抵在唇前,看似微笑,实则冰冷彻骨。
阿修罗捏紧了指骨,任由金线推攘着他来到了第三朵红莲前。
那菡萏已红的透彻,比起其他花苞,它显得过分细长,阿修罗目光定定地盯着它,天魔威压伴着凶戾之气降临,他忍耐片刻,血衣涉水而行,红玉一般的菡萏没入了他身下。
不同于上一支,这一支吃的轻易,却别有玄妙。
红莲仿佛带着业火,在他体内缓缓燃烧。刚刚从那白莲上脱离的后穴颤抖着咬住了这支红莲,被冰火两重天的温度刺激的不住收缩,阿修罗下意识想脱离,可那金线似乎预判了他的反应,强硬地禁锢着阿修罗。
“弱小的天人出生时便是造物的败笔,深渊遍布灵力,我是在帮助他们变强,变成天人一族应有的样子。直到那一刻,我们会在那里重生,重逢。”帝释天柔美的面容上带着狂热的笑意,他盯着阿修罗问道,“阿修罗,你还有什么疑惑?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共建永世的和平!”
阿修罗缓慢地开口:“我不认同。帝释天,弱小从来不是一种罪。你难道忘了你曾说过的话吗?保护弱小,尊重生命……帝释天,你已经成为你曾经最厌恶的人了!”
情欲已经烧红了阿修罗的脸,他俊朗的眉宇间遍布细汗,可他依然如猎手一般敏锐,一句话直击痛点。
帝释天不怒反笑:“看来你很喜欢这一支,那就多享受一阵子——直到你想出下一个问题。”
于是那红莲旋转起来,表面的花瓣纹理照顾到每一处柔软的内里,天魔被金线拉扯着上下吞吐着这一支红莲,倒真像帝释天所说的享受其中。
阿修罗被迫难耐地低叫出来,声音饱含情欲,他终于明白,他依然是阿修罗,帝释天已然面目全非。
或许是那年血污中仰头看他的小莲花从此种在了他心里,他自以为可以为他擦拭掉腥风血雨,可是他没能做到,莲花终究扎根在了罪孽中,但那依旧是他的花。
阿修罗自语道:“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的声音太轻了,连帝释天都没有听全。
“什么?”
“没什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
半身没过莲池的天魔与高踞王座上的天人王分庭抗礼。
他的威压实在过盛了,哪怕刚刚从帝释天精心准备的淫具中穿行而过,他的步伐依然是笃定不移的,就像——无论如何都会为他而来的英雄。
帝释天忽然大笑出声,一滴眼泪落下,他没头没尾地说:“我有点难过。”
“可我不后悔。”
又前进了几步,阿修罗身后是一路绽放的新莲,他也即将到达莲池彼岸来到帝释天面前。
前几个问题关于所谓“计划”的具体细节帝释天始终不曾正面回答过,阿修罗久违地感到有些疲惫,其实,走到王座前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过去的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托付性命的同袍,也是不曾交心的挚友,兵刃相见的联军统帅和叛军首领。相同的是,他们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彼此。
只差最后一步了,错落有致分布一路的莲花只剩一株,是一支枯萎的莲花,是红玉似的莲蓬。
天魔站在血池中,吐息炽热。
早在之前的淫刑中,他便充分了解到帝释天此前到底有多少种尚未施展的恶趣味,他尽量配合,却也不想一直被摆布。
“最后一个问题,你大费周章,用幻境联通深渊天域,究竟有何用意。”阿修罗目光沉沉,声音中是情欲尚未满足的哑意。
“但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听到回答,帝释天,这场游戏结束了。”天魔身上的金线寸寸崩裂,幻境的另一端张开了无光的巨口,阿修罗头也不回地踏入其中,“我从你身上拿了回礼,不用感谢。”
王座上的帝释天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他看着幻境随着天魔离去逐渐弥合成轻扬的穹顶薄纱,低声对一个不会听到的人说了真话:“可能,是因为我想见你吧。”
无光的万丈深渊里,阿修罗自骸骨王座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唯有锁链结界——灵神体蔓延的范围外尚有蝇营狗苟之辈暗中窥视。
他手中把玩着一颗红的近黑的莲子,毫无预兆地一把捏碎了它。
一缕淡薄的烟雾漂浮,当中传出一个低柔的声音:“真是粗鲁呢,阿修罗。”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帝释天身边?”
“呵呵,吾名八岐大蛇,天魔大人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一笔交易?”
——完结——
下面是假如阿修罗没有走的ooc黄暴小剧场——产卵!勿入!非战斗人员立刻撤退!这个不符合人物性格!!快撤!作者终于要发力搞黄色了!
只差最后一步了,错落有致分布一路的莲花只剩一株,是一支枯萎的莲花,是红玉似的莲蓬。
天魔站在血池中,吐息炽热。
整个血池和阿修罗全身的金线都在帝释天掌控之中,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发现看似游刃有余的天魔其实已经到了极限,毕竟,那可是他专为阿修罗设计的红莲地狱啊。
“来,我的阿修罗。”帝释天走下王座,步步生莲。
帝释天向阿修罗伸出了手,阿修罗深深地看了那双手,终究没有拒绝。
莲蓬不过半掌,上宽下窄,阿修罗被牵引着抵近凹凸不平的表面,充分扩张过的穴眼也无法吃进那莲蓬,他本能挣扎着,却被帝释天不容置喙地按着肩头,一点点将之按进了身体深处,只留下一根通红的莲茎。
天魔喉间溢出一点沙哑的悲鸣。
他双手仍被缚着,只好用力挺直腰身,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体内的异物折磨。
帝释天俯下身去,吻住了莲池中的阿修罗。
金线带着阿修罗缓慢起身,莲蓬在温暖的肉穴中滑动,它停在了一个让阿修罗喘息不止的地方,没等他适应,那莲蓬便蠕动着鼓胀起来。
一波一波坚韧又有弹性的莲子有力的射入,它们弹跳着互相击打,涨满了紧致的甬道。
“唔!你!”天魔浑身的肌肉猛然绷紧,如同一尾活鱼一般向上弹起,最终只能无力地被肩头白皙的手按着,让无知的死物射了他满腹血莲。
等到莲蓬抽开,阿修罗坚实的小腹上都能看出明显鼓起的弧度。金线带着他离开了莲池,刚离水面,阿修罗便不支地跪坐在岸边,他的长发湿漉漉地垂落在自己的手上与臀间,显得突兀的腹部弧度越发夸张。莲子在他体内挨挨挤挤饱吸了水分,迅速膨胀起来,涨了阿修罗满怀。
“帝释天!你走开……啊!”阿修罗痛苦地低吟,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金线。
跳跃着的莲子挨挨挤挤到了出口,阿修罗咬紧下唇,带着屈辱产下了第一枚大如鹅卵的血色莲子。
随后便是第二枚,第三枚……源源不断的莲子从翕合的穴口滑落,落满了池沿。
帝释天轻搂过全身僵硬的天魔,在他吃痛的喘息中,揩过他紧闭双眸下淌出的一滴滴热泪。
等到这场漫长的酷刑结束,天魔已经失去了意识。
帝释天难得自嘲的苦笑,“阿修罗,你该走了……可你还没有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不过,离我们的重逢之日也不会太遥远了。”
——真的完结了——
作者终于忍不住有话要说:
这篇黄文只有开头和ooc小剧场在我的大纲里,中间的都是他们两个擅自改剧本!!!
痛苦面具jpg
Chapter 8: 【释修】棋逢
Chapter Text
善见城很少下雨,今夜却骤雨无边,雷霆轰鸣。
闪亮的白光短暂照亮帝释天的脸颊,下一刻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隐没在黑暗里,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大雨劈头盖脸落了他一身,湿漉漉的水痕在他的脸上纵横流淌。
善见塔的最高处从很久前就没有吵闹过了,包括雨声,也包括心声。
自他登临王座以来,他以绝对的精神控制和强硬手腕横扫了天域,一切都好似按照他的意念想法塑造,连那些痴缠日久的世人心音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甩在身后,如同无状的呓语。
可今夜的雷声太响,像要从腐朽的泥泞中震出新死骨骸,魑魅魍魉。
鬼魅生自人心啊。
帝释天捏紧了胸口浅薄的衣襟,在混合着雨水气息的幽幽莲香中嗅到了经年日久的血腥味,不是他的,却有钻心的痛意在空旷的胸腔中回响。
“撕碎我吧……来个人撕碎我吧……”
呓语清晰了起来,不是难辨男女老幼的混合黏稠,那声音清朗,字字句句都浸着无边恶意。
“给我……给我玉酿……给我什么都好……”
雨夜砭骨的寒意顺着帝释天赤裸的脚腕蜿蜒上爬,帝释天将自己的手平举,端详着玉白的腕骨在凄厉的风雨中依然无暇,他笑了起来。
那声音见他无动于衷,又开始絮絮重复一个名字。
“阿修罗,你的战神,你忘记他了吗?”
“阿修罗光明磊落,而你是他的叛徒。他怎么会原谅一个处心积虑的人呢?”
“你真的了解过阿修罗希望什么,想要什么吗?他不需要这些,也不想看你这个样子,更不想成为王啊。”
“阿修罗。”
“我的阿修罗。”
……
帝释天置若罔闻,任由那个名字伴随着痛意在胸口冲撞,他唇角溢出一丝血,很快湮没在雨中不留痕迹。
他站在善见塔最高处,俯视着雪白的城池,怜悯地勾起唇角,自言自语道:“你又懂什么。”
大雨仿佛从天穹裂隙而来,汹涌着和天域的王擦肩而过,打湿了整座城的莲池。
帝释天发足狂奔起来,他轻如鸿雁,衣摆在大雨中依然轻盈,他依然没能甩脱那个声音——他自己的心音。
那声音将一个故事重复讲了好多遍,起初帝释天还愿意耐心告慰,后来他发现这好像只是一段被抛弃的执念,无从开解。
他在大雨中无声哂笑这痴傻的执念,一切命运,皆在他手,他也早已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结局。
还有什么好执着痴缠的呢?
帝释天自觉念头通达,问心无愧。他神目中灵力流向丝缕分明,从人间,从天域,从深渊,从旷远的忉利天。
他已降落在城池之外,落在低谷平原,心无旁骛地走向与之对峙的深渊。
又毫无预料地停住了脚步。
碧色双眸低垂,他看得见命运交织,听得见心音诉求,独独看不破这万丈深渊。
这是他棋局中最重要的棋子,也是唯一的变数,他回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一场“对弈”。
那棋局很大,隐约覆盖了半个莲池,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操控着棋子行走,进攻,那是百年间帝释天下的第一盘棋。
帝释天一枚白子落下,将棋局中的魔神棋子转化成金色莲花,偌大的棋盘之上,缠绕着炽热如岩浆般气息的黑红棋子已然势单力孤,岌岌可危。
与帝释天偏向于防守的稳健棋风不同的是,对手之棋棋风阳刚大气,在一局以转化魔神棋子多者胜的棋局中,这黑红棋子往往会不顾忌对手,径直前往魔神棋子最多的区域,试图在棋局中以勇武为恃。
可棋局最是公平,对弈双方都不能以超出棋子本身的力降临。
前期,帝释天冷眼旁观着黑红棋子大杀四方,短短十几局就将棋盘染上了弈者的黑。可意料之中的反转也往往随之而来,战线分散导致黑棋各自为阵,往往净化未毕便已深陷敌阵,甚至提前折兵损将。
此刻帝释天已经不声不响蚕食了角落里的魔神棋子,向对手留下的疮痍进发。
“这局是我赢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避其锋芒,保全自己呢?”
帝释天说着,不紧不慢地上前收割了黑红棋子留下的残子。不必全神贯注,计算好每一枚棋子最大利益化落点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每一枚棋子,哪怕战到力竭,都恰到好处为帝释天巩固了阵营,忠诚地在棋盘上开出了金色的莲花。
只有黑红色的棋子是棋局中左冲右突的变数,它们永远不会为帝释天所谓的“最佳位置”所停留。
“我真的很期待能够在这样一局棋中被你制衡,可惜你的阳谋,在棋局中永远胜不过算计。”
话音落下,一局棋已经下无可下,胜利唾手可得。帝释天索然无味地停了手,静静眺望莲池外的远方。
并没有人敢和天人之王对弈,帝释天对面空无一人,一丝黑红色的灵神体从帝释天单薄的胸膛蔓延出去,晕染在棋子上。
这颗不在主人胸膛跳动的心魂沉默着,不为失败所动容。
“倘若你本人在此,这局棋恐怕会有意思的多,不过……”帝释天失笑道,可他的笑容早已没了当初的柔软,“论孤勇决绝,我不如你。论步步为营,你不如我。这局棋,终究是你输了。”
帝释天的目光透过了棋局,落在了多年前落下的数枚棋子上。他不再纠结于身外之事,选择了继续义无反顾。
遗落的灵神体碎片已从遥远人间启程,不久后,将开启幻境最后一个轮回。
他捏着手指,笑容笃定。
风雨如晦,天域深渊之堑苍茫,帝释天在此间伫立的背影如同一茎独生的纯白莲花。
他不该在此处出现——魑魅魍魉的心音絮絮着想要将他拖下深渊。
他出现如命中注定——饱含深意的视线流转着在他身上逡巡不去。
古老邪神的低语浸着久违的兴味,他的声音被帝释天纤毫必现地回忆起来:“你的计划,确实是超乎常规的刺激。这份能献上一切的壮烈决心,也令人动容。”
在他劝说屈居狭间的堕落神明时,那邪神微笑的诡谲弧度究竟含了几分嘲讽呢?
污浊的淤泥恶臭黏湿,却能从中生长出亭亭的白莲,帝释天是从世间恶中生长出的独一无二的莲。哪怕淤泥还在锲而不舍地试图将他拖进驳杂的永世黑暗,也只能打湿他,而不是毁灭他。
有些谋划,布局者,执棋者,幕后的观棋者,以及棋子,都在一片祥和中暗流汹涌,推到桌上的所谓筹码,究竟是轻是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场“表演”,究竟按谁的心意安排,且拭目以待吧。
磅礴落雨渐渐式微,又一滴雨落后,长夜安静下来,回归了漆黑的梦境里。
Chapter 9: 【释修】遮罗袖
Summary:
一级排雷预警:快逃!
1.双性帝释天X双性阿修罗,都有哔,而且会贴贴!
2.OOC的我流天帝X天魔,剧情为开车服务
3.雷者勿入,不吃饭可以,不要骂厨子。
Chapter Text
阿修罗仰面躺在塌间,帝释天刚刚释放过的性器从他紧致的后穴抽出,浊白的液体顺着穴口滴落,天魔大人双腿难耐地合拢,他狰狞粗大的阳具尚还没有释放,欲求不满地一柱擎天。
暴涨的灵神体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猩红的触手拉过帝释天,无声地表明了主体再来一次的意愿。
帝释天身上同样不着寸缕,他熟稔地捋过肩头的触手,甜腻地笑了起来:“阿修罗,我说过这是个任何愿望都可以心想事成的世界,不要抗拒我,我将给你更好的、更舒适的,别离开我好不好?”
天人王圣洁的脸上半是我见犹怜的哀求,半是癫狂的痴态。他纤细的手指从阿修罗紧实的腹肌一路沉进饱满囊袋后的会阴,心念微动。
一股炽热的火和惊人的麻痒从下身烧到脊椎烧到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阿修罗喘息起来,声音里有自己都没想到的包容和无奈:“你做什么?”
帝释天不错眼地紧盯着阿修罗的下体,那个新生的器官光滑无毛,透出一点粉意,比起前方硬涨的男性器官显得过于荏弱无力,长在勇武的天魔大人身上却毫不违和,仿若力与美在他身上合二为一。
纤瘦白皙的人影凑了过去,若有若无地呵了口气,就连这么轻微的抚慰,那肉穴都轻轻地收缩了一下。
帝释天看着阿修罗尚在状况外的疑惑表情便知道,他的阿修罗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怎么样奇妙的变化,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加诸己身,他并不克制那一瞬的感受,叫得婉转又勾人。
“看清楚了,阿修罗,你和我都一样了。”
天人王跨在阿修罗收紧的腰线两侧,毫无羞耻地向阿修罗展示自己腿间粉白的女穴。
阿修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少见地彻底呆住,他的头脑一片浆糊,混乱含糊地发出了半个音节,完全忽略掉了帝释天话中的深意。
念头一动,帝释天便在阿修罗身下具现出柔软的云絮,迫使阿修罗抬起下身,天魔大人小巧的嫩花和沾着精液的后穴便一览无余。
那白皙的身体刻意越过阿修罗高涨的男性器官,跪坐在阿修罗腿间,用自己同样秀美的小穴贴上了另一处,缓缓地厮磨起来。
“等等,帝释天……”阿修罗试图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找回理智,却在极端柔软的丝滑触感中溃不成军,他低叫着射了出来,一股股白浊溅在他深色的胸肌上,顺着沟壑流淌,还有些甚至溅到帝释天的脸颊上,从天人王纤长的眼睫滑落。
帝释天用指腹抹过那些液体,意味不明地说:“你把我弄脏了。”
他泄愤似的用柔软的花瓣磨过另一朵,他肉色的阳具早已硬起,上弯出的弧度正好紧贴着阿修罗的摩擦。两柄阳具和它们的主人一样,一者深一者浅,大小却不逞多让。
湿润的水声中,阿修罗的意识渐渐回笼。黏腻的湿滑触感遍布下体敏感处,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像被凿开口子的一汪泉眼,违背生理的水液源源不断地流淌,把两人身下搞得一片狼藉。
阿修罗狼狈地喘着粗气,情欲的细汗遍布天魔硬朗的脸庞,他想叫帝释天停止这荒诞的玩法,那人巧笑着展示自己花瓣的一幕却挥之不去,阿修罗心中念头百转,终究没有喊停。
似乎察觉到阿修罗的欲拒还迎,天人王笑了起来,他起身直面阿修罗,沾满两人液体的阳具和花穴便展示在阿修罗眼前。
高洁的美人巧笑嫣然,却说着离谱的下流话:“阿修罗,我的小穴操得你爽吗?你也很享受的吧,不要急,接下来还有更好吃的。”
阿修罗自暴自弃似的闭上了眼睛:“你想做什么,尽管来吧。”却被白皙的手狠狠掐住。
“睁开眼!好好看着。”帝释天话音里有挥之不去的疯意。
他抚弄着阿修罗沾满液体的花穴,换上粗长的阳具叩问。
阿修罗闷哼一声,新生的小穴实在太过窄小,哪怕经过足量的唤醒,帝释天刚刚进入依然被卡得动弹不得。
仅含着火热头部的感觉实在隔靴搔痒,阿修罗甚至感觉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身体内部在空虚地蠕动,他咬牙切齿地说:“别磨蹭,直接进来。”
话音刚落,帝释天便长驱直入,阿修罗被他顶撞地往后耸去,发出变调的痛呼。
帝释天状似无辜地说:“是你邀请我进去的。”他坏心眼地慢慢抽出阳具,上面残留着丝丝血痕。
“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美人讨好地道歉,下身却更凶猛的撞了进去,阿修罗沉沉地喘息呻吟毫无抵抗力地被他全数捕获。
“帝释天……慢点……”阿修罗含混破碎地推拒中含着欢愉。
回应他的是极富技巧性地抽插,那腔深红色的软肉如同蚌类,被捅开硬壳,溅出淫荡的汁液来。最紧致的肉套也没有这刚刚开苞的女穴能吮会吸,小巧的花穴在一次次的深入浅出中顺畅地吃下粗壮的茎身,在抽出时抽搐着挽留。
帝释天给足了阿修罗温柔适应的耐心,他凿得一下比一下深入,用阳具为花穴丈量深浅。
“太深了……你出去……”最柔软的花穴被反复冲撞,阿修罗试过灵神体被啃噬的痛苦,却受不住这个不该存在的器官带给他巨量的失控快感,他本能地颤栗起来。
帝释天逗弄似的试探着,刚开始时,他仅仅插入一半,天魔大人就浑身绷紧低声抽气,直到现在他已经进去三分之二的深度,却还没试探到最深处,美人碧色的眼睛充斥着异样的兴奋,他不再留情,果不其然试探到一处紧合的小口。
天魔几乎濒死一般挣扎起来,他仰着头,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只发出短促地惨叫。
帝释天掐着阿修罗的腰用力挺动,每一次都直直撞上那紧闭的小口,身下人高大的身躯抖的几乎可怜起来,断断续续发出不成调的呻吟痛呼,那小口却纹丝不动。帝释天叹了口气,他的阳具还有一截未能进入,却始终没能扣开紧闭的秘门。
这间屋子里定格着诡异的一幕,张狂的触手被无数同根并蒂而生的莲花束缚,圣洁的美人征伐伟岸的天魔,两人高挺的阳具下是本不该存在的秘花——如今一朵已经含羞带怯地半绽,另一朵如同清晨沾露的白莲,湿漉漉地滴着水。
更多的莲花生长了出来,白色的莲花初露尖角,就饱吸了罪孽的血色。这些莲花如同有智慧一般争先恐后地向阿修罗闭合的前穴后穴涌去,阿修罗喘息着挣扎,却早落进莲花的网中,被看似柔弱不堪的根茎捆得动弹不得。
双穴同时被入侵的快感让阿修罗欢愉难耐地叫了起来,帝释天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抽出性器抵在阿修罗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摩擦,一边狠狠地咬上阿修罗的嘴唇,堵住了他脱口而出的惊喘。
前穴后穴的莲花都各有不同,后穴的莲花几乎成串,它们的花苞粗的离谱,一朵一朵饱溢在阿修罗肠道内,温热地鼓动着。前穴却只进入了一枝细长的根茎,破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坚定不移地最深处开垦而去。
身体最深处被一点点入侵的感觉酸痛到了极致,阿修罗拼命挣扎起来,他额间尽是湿漉漉的冷汗,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和呻吟都被堵在喉间,浑身都在发抖。
帝释天终于结束了这个掠夺一样的亲吻,沙哑的低喘顿时响起。
“帝释天……你给我拿出去……啊……”
“真是可怜呢。”碧眼的美人不为所动,他在阿修罗结实的胸肌上啃咬,给天魔体内的莲花略分了些神。
随即便见阿修罗身体绷紧到了极致——他在被玩弄后穴和胞宫的快感痛苦交织中射了出来,而前穴的莲花趁机一举攻城略地,阿修罗低哑地惨叫了一声,几乎失去了意识,却始终无法昏迷。
帝释天神经质地低笑起来,蓄势待发的阳具直直凿进最深处,被撬开的缝隙不情不愿地张开,他趁机全数没入。
被爬遍了身体的莲花重重捆缚的阿修罗如同离水的鱼一样垂死挣扎了一瞬又重重落回,他短暂地失去了声音,生理性的眼泪从他浓密的长睫中滚落。
新生的娇嫩胞宫被残忍地扣开,严丝合缝地套住另一根性器,它翕动着想推挤出进犯的恶客,只能徒劳无功地被认定为是盛情的款待。
帝释天满足地在自己占领的窄小地盘耀武扬威,他浅浅的抽动对无人造访过的秘处都是难以承受的酸涩,于此同时,没顶的快感也随之而来,阿修罗喘息着,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止不住地颤栗。
那根东西的存在感太过鲜明,阿修罗甚至感觉自己像被掰开了腹腔翻搅,一开始是小幅度的顶弄,随后豁然抽出又再度进入,随后便是一阵彻底放开的操弄。
后穴的莲花也随着帝释天的动作鼓胀着起伏,一只手探到阿修罗敏感的下体揉捻着细小的肉粒,快感渐渐蒸腾,一股股水液温润的裹着帝释天,碧眼美人舒适地低哼。
连最隐秘的娇嫩胞宫都成为配套的性器任人亵玩,天魔英武的面容满是潮红,他随着帝释天的动作低叫,欢愉逐渐盖过了痛楚。
最终,帝释天完完全全射在了阿修罗体内隐秘的入口里,碧眼的美人犹不满足,他凑在阿修罗耳边低语:“阿修罗,为我生个孩子吧。”而随着他缓缓抽出的动作,居然没有带出一丝白浊,所有液体被密闭的器官牢牢锁在天魔大人的身体内部。
“帝释天,你的梦境也该醒了。”阿修罗低声说。
阿修罗身体里尚且残留着被内射在最深处的高潮余韵,看着帝释天显而易见的癫狂却只觉得悲哀。却没想到“梦境”一词似乎触犯到帝释天的逆鳞。
“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没能留住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帝释天陷入不可自拔的情绪深渊中,他眼中燃烧着碧色的暗火,“阿修罗,我不会放你走的。”
一瞬间,血色莲花铺天盖地地包围了阿修罗,如同无数恶鬼,拽着他永劫沉沦。
Chapter 10: 【释修】七月流火
Notes:
阅前须知:
1.是GB!单性转帝释天,足交,小玩具。
2.现代AU,放飞自我ooc的pwp(无剧情车)。
3.保护好眼睛,雷者勿入。
一句话概括:来做JK的狗。
ps:题目和文字无关。
Chapter Text
室内一片昏暗。
帝释天被迫仰头和男人接吻,她双手攀住了男人的手臂,这一吻实在太过漫长,连背后抵着的防盗门都被两具情动的身体捂的微温。
男人犹嫌不够,野兽一样顺着她白皙的颈侧舔舐下去,他身形高大,体温透过初秋的薄衣将帝释天包裹地密不透风。
“阿修罗,先停一下……”帝释天的领带已经被蹭乱了,她嘴唇红艳,眼睛里依然充斥着某种平和,对她来说过量的亲吻只是一种自然而然流淌出的情感,她叫停并非示弱或者讨好,也并不是为了自己。
阿修罗极不耐烦地把长风衣顺手抛下,手撑在门背后,把女孩儿完全占有在自己怀中。
“今天玩得开心吗?”阿修罗的声音沉沉,意味难言。
“当然。”帝释天仰头看向阿修罗,碧瞳中的笑意自若,她甚至顺手开了灯。
亮光晃得两个人同时眯了眯眼睛,阿修罗黑着脸,片刻后把头埋在女孩儿白皙的颈侧,喉间溢出一声低喘。
帝释天的手顺着男人的衬衫摸上了皮带,熟练地将长裤褪到男人臀间,隔着布料按进了臀缝,和里面的小玩具致意。她低声说话时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这里都湿透了呢,阿修罗。”
男人低头深深注视着帝释天,她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秀美的面孔上总是带着笑,这种笑容是平等的施舍,她施舍给流浪猫,广场上的鸽子,以及站在这里亲吻她的自己。
可是她不会将手指伸进其他人湿热的体腔里,在方寸之间提问和回答。
阿修罗身量很高,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将帝释天圈在他的阴影里,他注视着什么时,总像凶猛的狩猎者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帝释天细白的手指却如一根纤细的缰绳,将他牢牢桎梏住,阿修罗心里知道,只要她希望,她可以顺着缰绳牵引他去往任何方向,但帝释天却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像个时好时坏的接收器,听到他人的多,听到阿修罗的少。
帝释天说话时有着柔软的韵律感,像不记载在圣经中的旋律,她说:“你不喜欢吗?可是我能听到,你挽着我走过去时,你心里明明是欢喜的,就像含着一颗橘子糖。”
她停顿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急于补救似的说:“我说的是这里,不是这里。”她的唇花瓣一样开合,她的手在说第二个“这里”时又往深按了些许,男人肠道深处的润滑剂迅速沾湿了她的指尖。
帝释天总是能用一张平和温柔到悲悯似的面孔,对着阿修罗,也只对着阿修罗说出一些近乎淫秽的话来,可她那么自若,好像只有他自己放荡不堪。
阿修罗捏住那只手,帝释天白皙的手腕在阿修罗宽大的手掌间不堪一折,他咬着牙,没显露出半点难堪,他说:“我需要你,帝释天。”
这已经近乎示弱了。
帝释天又笑了起来,眼神真挚又温柔。她向下按着阿修罗肌肉结实的肩颈,低声在阿修罗耳边说:“跪下去,我来帮你。”
阿修罗喉结动了动,眉头轻扬,顺着她柔软的力道跪坐在地毯上,内裤里鼓鼓囊囊一大包,形状分明。
帝释天俯视着他,耳畔的莲花耳坠和她白金色的短发交映成辉,碧色的眼睛里只装了一个衣衫不整的阿修罗。
她今天白衬衣短裙,像个没毕业的女学生,领带原本打得精致复杂,刚刚已经被攘乱了。再向下却是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把精巧的曲线裹得密不透风,又隐隐绰绰。
帝释天蹬掉脚上的皮鞋,踩在了地毯上。
阿修罗握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脚踝,随即肩上一沉——帝释天扶住了他的肩,颜色鲜亮的领带轻轻擦过阿修罗的脸颊。
女孩儿捂住了阿修罗的眼睛。
她单足立着,另一只脚从阿修罗手间抽离,灵巧地挑开了男人的内裤,将蠢蠢欲动的凶器释放出来。
帝释天感觉到手掌下的长睫刷过手心,像是个催促开始的信号,她如此善解人意,当然要尽力满足。
那玩意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依旧灼人,帝释天不紧不慢地为男人抒解欲望,男人低喘起来,声音性感的惊人,前液迅速濡湿了帝释天的足尖。
帝释天画着圈按他,饱满的囊袋和圆润的茎头都没有被她落下,她的力道错落有致,如此用心,似有情意。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面被她熟稔照顾,一面被粗糙的地毯厮磨,他不自觉追随着帝释天的力道难耐地挺胯,简短地说:“用点力。”
帝释天轻轻笑了一声。
她如阿修罗所愿加重了力道,自上而下细致地踩他,果然听到了男人舒爽的低哼,她从裙子暗袋掏出了一个精巧的控制器,眼中笑意深暗。
深埋体内的跳蛋猝不及防被帝释天推到了最高档,阿修罗挺直的腰身骤然弓起,呻吟出声。
“嘘,别叫。这里你来我往,被人听见了可不好。”帝释天亲吻过他眉心,尝到了汗水咸涩的味道。
阿修罗咬住了帝释天的领带,闷声喘息,他泄愤一样搂紧了她的细腰,将额头靠在她温热的小腹上。
被前后夹击着,阿修罗的高潮来得很快,他咬肌绷紧,睫毛在帝释天指缝间抖动,唾液将干净的领带濡湿了一片,精液沾湿了帝释天的足底和地毯。
他将头抵在帝释天身前,声音听起来色气且破碎。帝释天也体贴地任由他靠着,一手捋过他粗硬的黑发,手法像是给小动物顺毛。
没多时,男人扶着门扉起身,跳蛋已经被放缓了,但依然在他的身体里不依不饶地震动。
“阿修罗,我们去那儿。”帝释天却没有看他,语气近乎商量,指着会客的小沙发让阿修罗过去。
阿修罗轻嗤了一声说:“做得不错。”
他随意地踢掉了长裤,就这样裸着下半身向沙发走去,一边顺手解开了衬衣扣子,将衬衫铺在身下,侧身躺下。
帝释天走了过去,并不在乎脚下的黏湿。
阿修罗背对着帝释天,露出一对浅浅的腰窝,肌理线条完美如雕塑,男模般标准的好身材大喇喇展现在她眼前,安静等待着她。
帝释天手指地绕了几下把领带解了下来,掂在手心道:“阿修罗,你把我的领带弄脏了,我要怎么罚你呢?”
她像在和阿修罗征求意见,行动却行云流水。丝质的领带将阿修罗的双手缚在背后,细的一端缠过腕骨几圈,打结的人甚至有闲情逸致打了个温莎结,现在领带从帝释天的脖子上转移到了阿修罗的手腕间,顺着沙发垂落。
领带是成年人文明一种牵强附会的标识,本不含半分情色,现在却系在阿修罗腕间,成了他赤裸身体上唯一规整的衣物——于是想要揉碎规整的快意油然而生。
帝释天坐在阿修罗腿侧,短裙铺散开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阿修罗偏头看她,就见她用湿巾仔仔细细拭着双手与指缝,帝释天的手很好看,指甲粉白圆润,阿修罗想不出什么比喻去形容她垂眸的这一刻,只想吻她。
帝释天早已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的指腹慢条斯理抹过下唇,这个动作如同恶劣的诱惑,透过所有虚假的笑意无声宣布——我知道你想吻我。
随后这根暧昧的手指毫无停顿地进入了阿修罗,别扭的姿势让男人顿时僵硬起来,帝释天能感觉一圈肉环紧箍着她的指缝,她将开关的震动调到最大,当即指尖就被里面兢兢业业工作的小玩具震得发麻。
她看向阿修罗,他唇角抿起,显得冷硬且不近人情,谁能知道他忍着的声音有多么动听?
帝释天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沿着肠壁一寸一寸地抚摸,好像在研究什么课题一样专注探索。
阿修罗闭起眼睛,结实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
身后的手指不知不觉加到了三根,帝释天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摸索,轻车熟路找到了那片触感微硬的嫩肉,手指并拢按了下去。
阿修罗的呼吸陡然一震,手腕上的领带像一条轻柔的尾巴,弹起又落下。
相比起阿修罗的身量,他的敏感点实在是浅的过分,纤细的手指驻留在那里画圈按揉,轻易就能让他腰腹颤抖着喘息。
酸涩的快感一点点饱胀起来,阿修罗无人抚慰的前端也自发挺立,分泌出的液体滴落在阿修罗自己的衬衫上。
一只手握住了他勃发的性器,用细腻的指腹蹭着柱身,珍珠母贝般圆润的指甲搔刮过铃口,快感近乎尖锐。
这时,后穴中停留在敏感点上的手指陡然抽出,只剩一只跳蛋在隔靴搔痒,阿修罗皱起眉,将下身更用力地往帝释天手下送去。
没等他说什么,跳蛋细细的线被人扯住向下移动,分毫不差地贴着阿修罗的敏感点疯狂震动。
阿修罗猝不及防地喘息起来,跟着跳蛋的频率细细地战栗,摇摇欲坠的汗水从他硬朗的眉眼跌落,如同一滴情动的眼泪。
他深陷快感中,直到他全身绷紧,精液一股股地射在帝释天手中,还没有回过神。
帝释天拉住跳蛋细细的线向外扯,穴口实在太紧,控制线纹丝不动,倒真像长在阿修罗身上的一根袖珍的尾巴。
她试了几番便不再尝试,调低了频率,将自己挤在了阿修罗和沙发间。
阿修罗只好调整了姿势,让人躺在自己宽阔的怀中,拥着帝释天享受着静谧的一刻。
Chapter 11: 作者要创死所有人的泥塑帝释天随笔
Chapter Text
玷污圣洁确实是所有人心中理所应当的恶欲,越是无暇,越让人想要把他狠狠攀折,天域之恶尽付一人之身,帝释天是从世间泥泞中生长出的一朵多么自不量力的花。
他绿色的眼睛里从没有快乐,他忧心忡忡地行走在一条孤绝的单行道上,哪怕他贵为天人王,居于高天之上,掌生杀予夺之权力,他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
他像那尊被鸟儿衔去所有金箔和珠宝的雕塑,只剩一副赤裸的身体。
现在他要去拯救他的臣民了,金色的莲花铺遍天地,花朵摇曳如海,净化天地的力量让所有天人从莲花中脱胎换骨,悉数涤尽了丑陋的,争夺不休的,对同类漠然无睹的罪,神说:“你们皆可获得新生。”
他没有想到的是,竟还有最后的贪欲无法饱足,新生的子民伸出无数双向他祈愿的手,浪潮一样抓着帝释天的脚腕,那是承恶天神最后的神躯:“神啊,承担世间之恶的神啊,请您救救我,救救我这恶欲……”
“神啊,我祈求您的垂怜。”
无数弱小卑陋的面孔从莲花花蕊中生长,向供养他们的神逼近,男女老幼,皆无悲悯,他们脸上都是狂热的发自内心的憧憬,他们一拥而上,撕碎了他们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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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
血腥织就的华衣轻柔地披在他身上,溅在他白皙赤裸的胸膛和柔软金黄的发梢上。
明明是染满鲜血的刽子手,却因为他此刻的安宁和温情显得异样悲天悯人。
他爱世人,他杀世人。
浓稠的血液腥气中,他轻轻地合上了死者因为恐惧而圆睁的眼,又对尸体扭曲狰狞的神态熟视无睹。
他的长长的衣摆冷冷扫过了地面上大滩大滩血液和尚温热的尸体,如同窸窸窣窣的爬行动物,追随着他的脚步踏出了殿门。
他每一步都恪己准确,雍容稳定,步步生莲,直到踏上大殿中央的石阶,登上了孤高的王座。
还有比他更不像王者的王吗?
刽子手披着血染的华服,决绝且义无反顾登上王座的样子,竟如同殉难的圣人走向了扭曲的不归途。
荒谬,颠倒,错乱。

jesuisici on Chapter 1 Thu 07 Aug 2025 08:57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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