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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7-21
Completed:
2025-07-22
Words:
8,218
Chapters:
3/3
Comments:
8
Kudos: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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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its:
1,302

【邪瓶】得寸进尺

Summary:

人发烧会胡言乱语,发骚了也会,我听到我自己说:“小哥,我可以对着镜子操你吗?”

邪瓶pwp,对镜play

Notes:

虽然全程是邪瓶性行为,但有互攻想法提及。

三章可分别搭配BGM食用:《奇迹》《大热》《愿你决定》——张国荣

Chapter Text

      前面所做,后面所负。这是我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

  由此可见文学造诣和文化水平没有必然联系,我爷爷的文化水平是半文盲(因为上过扫盲班),但写的句子听着就唬人。这句话如果换成别的老头说,大概就是“你看看楼上老沈,四十几就得了老寒腿,就是因为年轻时候不爱穿棉毛裤”,这是我爹经常说的。不过前者是抒怀文学,后者是生活哲学,各有千秋。

  我爷爷是个主动的人,所以他总是会看到那些他做过的事的结果。如果让我来写,可能是“前面偷懒,后面完蛋”,有些事我没去做,就会承担着无所作为的后果。其实我明白,事情就摆在那里,选择怎么做都会有相应的后果,而不做也是一种选择。所以我这些年做了很多事,只不过是用一些我能够承担的后果,去替代那些我不愿自己或者别人承担的后果。

  半夜我躺在床上思考这些,不是因为喝到位或者活到位了,一般满足这两种情况的人会拉着别人说这些。现在我身边只有闷油瓶,如果我把他拍起来讲述我的哲思,他可能会困惑地把我捏晕。我睡不着,一半是因为激动难眠,一半是因为欲火难消,前者是因为我和闷油瓶终于走到了做爱这一步,后者是因为做爱未遂,使我开始悔恨当初没把雨村的房子装修一通再住进来,一念之差偷了个懒,前面没有做,后面没爱做。

  闷油瓶平稳的呼吸声几乎微不可闻,应该是睡着了。很快我就彻底听不见他的声音,因为远在隔壁的胖子又把他的呼噜声像拖拉机一样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

  这个房子隔音太差了。当时我本着孔融让梨的精神,把这间大一点的卧室给了闷油瓶,自己睡在对面小房间的单人床上。我觉得这间屋子朝南又宽敞,闷油瓶可以住得舒服点。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恬不知耻地搬过来之后,才明白闷油瓶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两个房间隔的墙隔音效果跟屏风差不多,之前觉得我和闷油瓶之间的关系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捅完这张之后,惊觉怎么我和胖子之间就剩一层窗户纸了。别说呼噜声,昨晚我睡前刷搞笑视频声音开得稍微大了点,看着看着,我还没笑,胖子在隔壁就先笑了,隔墙有耳,非常惊悚。

  我睁开眼睛,闷油瓶的睡颜近在咫尺,月光给他勾勒出一道漂亮的银边。他的皮肤十分白皙,甚至显得有些苍白。

  至于为什么会有月光进来,因为这窗帘杆居然比窗户短一截,窗帘挂在上面跟七分裤似的,总是有一段遮不住,别说白月光了,王月半努努力都能挤进来。月亮还算温柔,作为一间朝向优越的房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则会精准地从窗沿和窗帘之间的缝隙里穿进来,直射我的脑门,上次一见到漏洞那么大的防守还是中国男足。

  我第一天被太阳点球绝杀的时候,哀怨地醒来,正对上准备起床的闷油瓶的视线,他黑色的瞳仁在太阳下泛着一点琥珀的光泽。我问他:“你在这儿睡得好吗?”

  他点点头:“你睡相很好。”

  “不是说我,是说这个,还有这个。”我指了指窗和隔壁。

  闷油瓶继续点点头,下床洗漱去了。我困倦地捂住脸,心想他白天老打瞌睡是不是因为晚上缺觉,希望他不会觉得我是刁难他才让他睡这里。

  我算了一下日出时间,充满了睡觉的紧迫感,稍微调整了一下睡姿,“吱嘎——”身下的床板发出惨烈的叫唤。

  它才是影响我和闷油瓶生命大和谐的真凶。

  家里三张床都是木板床,当时我看它们并不老旧,就没换新的。哪曾想有志不在年高,它们的聒噪程度绝对不输上了年纪的老床,别说翻身了,连蚂蚁爬过它都要叫唤两声。人很容易忽视生活中的一些噪音,比如我一开始躺在这张床上,没觉得它存在感这么高,直到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我正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其实脑子里盘算着一件大事。经过我对闷油瓶这几天的试探,他并不排斥我和他的身体接触,我有时候装作睡得半梦半醒,故意往他怀里凑,他并不会躲闪,甚至还会伸手抱我。人总是会得寸进尺的,我想跟他的关系进一步,更进一步,最好进入彼此的身体的那种关系——前提是如果他也想的话。

  他想吗?我应该怎么试探他?我先说小哥,亲一下吧,如果他同意就说再接个吻吧,接吻完我一不小心摔到他鸡巴上,然后惊讶地说小哥,你这里怎么硬了,我来帮你一下吧。先不说我以什么姿势能摔在闷油瓶鸡巴上,这简直跟一不小心把啤酒瓶摔进肛门里,不得不去肛肠科找医生取出来的人一样大愚弱智,万一他本来是硬的,但在我的痛击下软了并且软组织挫伤再起不能了怎么办?

  正苦思冥想着,闷油瓶已经洗完澡回房间了,见我还在刷手机,把灯关得只剩我床头的小灯,上了床。我心说要把握时机,哪怕只完成了第一步也是质的飞跃,赶忙放下手机,不要脸地贴到他面前,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又抬眼看向他,他的刘海贴在额头有点盖住眼睛,一看就没有把头发吹干。我故作轻松地说:“小哥,我们还没亲过呢。”

  他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地亲了我的嘴。他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一点淋浴后的湿热,像是夏天雨后的腾腾雾气。这个吻只存活了一秒,可我脑袋的温度往上调了两度。

  我僵住了,我们的脑袋凑得很近,鼻尖抵着鼻尖,呼出的气对在一起,像是蝴蝶振翅带来的对流。闷油瓶有点不解地看着我,好像在奇怪为什么亲完了还不让他睡觉。我耳旁有一个朱时茂在大喊:“说词儿,说词儿啊!”我张嘴嗫嚅了一下,半个字没蹦出来。我还没喊三二一开始,他就偷袭我,也许是我还没准备好跟他做爱,只是吴公好瓶,不然为什么亲个嘴我紧张成这样。闷油瓶可能以为我对他的吻不满意,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后,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往前一扯,又亲了上来。这次的吻比刚才更用力、更绵长。风暴来了。

  他咬在我的唇上,轻轻吸吮着,我心一横,主动挑拨他的舌尖,却被他勾住拉入他的口中,口涎在交缠中发出的声音仿佛雨中踏过泥地,我们好像彼此都想把对方拆吞入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分开的时候,我就像从他身上被撕下来一样。我的舌筋扯得有些刺痛,心说不会撕裂了吧。经常能看见一些小情侣激吻导致舌系带撕裂的新闻,我一把年纪要是因为这个进医院缝针可太丢人了,胖子知道了指定得笑话我十天半个月,说咱们小哥太厉害了,不仅能破坏机关,还能破坏器官。我感受了一下,嘴巴里没有血腥味,倒是品尝出一丝闷油瓶口腔里薄荷牙膏的清甜。

  他呼吸有些重,耳朵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红,甚至连毛细血管都能看出来。我没想到这个闷油瓶子看起来是百年老处男,吻技居然这么好,也不知道是熟能生巧还是无师自通。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腆着脸问他,做吗?他没有回答,直接把手伸进我的睡衣底下。闷油瓶不愧效率至上,能用行动表示的绝不多费口舌。但也有几次反其道而行,比如当年在长白山,他说我继续跟着他的话,会把我打晕,他甚至大发慈悲地告诉我安全距离。那时我问自己,如果跟着他的是别人,比如琉璃孙,他还会说这么多吗?别说琉璃了,铁皮孙他都能爆头三个。因此,我心中燃起一丝无根的希望,赌他并不是真的想让我走。最后我赌赢了,可也输了。我不得不花十年赢下这一程,好让现在的我们不会再输。

  我去解他睡衣的扣子,我的鸡巴已经硬得发疼了,什么礼义廉耻,我现在需要恬不知耻。闷油瓶脱下睡衣,他的肌肉紧绷,腹肌在灯光下起伏分明,他把我推倒在床上,翻身骑跨在我身上,“吱——”,尖锐的响声划开胖子的呼噜,令人一阵牙酸。下半身兴奋的时候上半身就很难思考,我吓一跳,以为闷油瓶响了,闷油瓶也动作一定,以为我被床板咬了。

  我们面面相觑,我模拟做爱的样子动了动身子,床板随之发出嘹亮的惨叫,原来叫床真的是床在叫。

  “要不……换个姿势试一下?”我提议道。

  最后,我们试验了一些姿势,都没能找出一个让床闭嘴的方式,只能在胖子呼噜声的掩盖下,给对方小兄弟互帮互助。哪怕是这样,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床还是会叫嚣,中途胖子的鼾声数次暂停,我都以为把他吵醒了,不敢乱动,飞机都打得像是玩一二三木头人。人和床的悲喜并不相通,它只会吵闹。

  闷油瓶射出来的时候,叫着我的名字,我们额头相抵,我对他说,我爱你,我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

  我们手脚相缠入眠,我有些意犹未尽。闷油瓶的碎发戳在我脸上有点痒,他的呼吸扑在我的皮肤上,又在局部卷起一阵风暴,一直卷到我的心里。我不敢相信多年的美梦竟然成真,虽然我的梦里没有会咯吱响的尖叫床,但也没有闷油瓶握着我的鸡巴吻我的画面。今晚像是一个奇迹,我已经很满足了。

  醒来之后,我一整天都在思考,除了床,家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做爱。当生活里新添一件事的时候,人就会有发现这件事的眼睛。我刚开金杯的时候,它当年还不是破金杯,我在路上总是下意识找停车位,这巷子那么宽不如停辆金杯,这两棵树距离那么远不如停辆金杯,这天台那么空不如停辆金杯。现在我满房子找做爱位,沙发上是不是能做一下,书桌上是不是能做一下,架子上是不是……哦,这个会塌。

  下午胖子出去打麻将了,不到饭点估计不想着回家,我本来以为有机会,赶紧拉着闷油瓶进卧室。窗帘一拉,然后看见外面一个叼着棒棒糖的小屁孩路过,操,连白日宣淫都没条件。后来闷油瓶拿来一卷透明胶带,我们把窗帘的边粘在墙上,才勉强把整个扇窗糊住,只有上面两个角不得不露出来,除非姚明走过,否则私密性应该有保障。

  刚忙活完,我一边亲着闷油瓶,一边把手往他的下三路伸,他往后退了一点。我以为他事到临头反悔了,不乐意和我白天行淫,还没来得及受伤,就听见胖子推门回来了。我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问他,怎么回来了,已经输光了?他说棋牌室老板昨晚大脚趾踢到门板骨裂了,今天休业。我心说还好没开始干柴烈火,不然被他撞个正着。看见我难掩失落的表情,闷油瓶还捏了一下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就这样半硬不软了一整天,导致我对闷油瓶有些单方面的同性相斥,他稍微挨得我近一点,我的鸡巴就很有主观能动性地觉得自己也可以挨得近一点,我就只能被迫离他远一点。我的大头暗骂这不争气的小头,十年都等了,怎么这几天就等不及了。

  到了晚上,闷油瓶在浴室的洗手台前洗漱,我正好进来放吹风机,不经意间,视线和他在镜子里对上了。我的小脑袋突然夺舍了大脑袋,脑内像是开了闸,涌出来滔天的黄色废水把我从头淋到脚,我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闷油瓶漱完口抬起头,发现我还在镜子里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人发烧会胡言乱语,发骚了也会,我听到我自己说:“小哥,我可以对着镜子操你吗?”

Chapter Text

  说完我自己也愣了。别人四目相对那刹那天雷勾地火,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我和闷油瓶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之间,我连做爱什么姿势都想好了。仔细一想也没有差别,后者是前者的先决条件,只不过两个大男人闹不出人命。他娘的,但我也太得寸进尺了,虽然想过他穿旗袍什么样子,吃西班牙大苍蝇有什么反应,但最狂的幻想都没有我今天脱口而出的话野,昨天才刚摸上闷油瓶的鸡巴,今天就色胆包天说要变着花样操他。

  闷油瓶的耳朵泛出了血色,捏着漱口杯的那只手的指节倒是白了几分,可他的语气淡得像雾霭:“在这里吗?”

  我赶忙狡辩说我是在想我们房间的地理环境,也许可以铺块垫子在地板上做爱,只是大脑构建卧室模型的时候太细致,顺便把衣柜上镶的那面全身镜也建模出来了。其实我只是想问他愿意转移一下场地吗,脑子搭错了才把几个词随机组合了一下。

  他垂眼把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放归原位,我和他的视线断联了。“我知道了。”他说,然后转身准备关门,我却挡在那里。

  “还有……不管是你上我还是我上你,我都可以。”我补了一句。

  “嗯,我需要准备一下。”他的眼神像是在说“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心说完了,我的一派胡言,闷油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可是,我想操他是真的,乐意被他操也是真的。

  我赶紧溜出厕所,浴室门在背后关上的下一秒,我立马敲响了门。闷油瓶开门的表情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推销的,只好赔着笑说:“吹风机忘放了。”他接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我把门拦住,又说道:“小哥,你不要勉强,我刚刚真的只是胡说……”

  “不会。”他无奈地说。我如果再说下去,就像不相信他一样,只好识时务地带上了门。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多想无益,我也得准备一下。我先把客厅的地毯拖进了卧室里,又在衣柜里一通翻找,往上铺了一层床单、一层薄被子、一层毛毯。最近秋意渐浓气温宜人,我忙活完背上还是起了一层薄汗,试了一下基本感觉不出地板的硬度,豌豆公主应该也能在这打地铺。

  我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年头的木制衣柜,地铺的一边正好铺到衣柜的镜子前头,以防万一我还把镜子擦了一遍,不能再想了,更热了。

  我把润滑液拿出来放在一旁,正散着热,闷油瓶洗完澡进来了,我殷勤地拉他坐下,用嘴唇去贴他的脸。我昨天才发现,虽然闷油瓶的表情总是很硬冷,仿佛刀砍上去都能出火星子,其实他的脸很软,亲起来像果冻一样,很上瘾。我本来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但转念想到十几年前在蛇沼,胖子就在和我扯皮间突然扯了闷油瓶的脸皮。早知道不要脸就能摸到闷油瓶的脸,我当年也该上去捏一把,就说保险起见,二次确认,他也可以检查我。

  闷油瓶转过头迎上我的嘴,他灵活的舌头一点点舔舐过我的嘴唇、牙齿、上颚,就像他在张家古楼中用双指一寸一寸摸过冰冷的雕花柱那般细致。他捧着我的脸,指尖的薄茧拂过我的耳垂,我一阵战栗,快要被他慢条斯理地拆成一堆零件,只好热情地回吻他。我们分开的时候他的嘴唇泛着红光与水痕,十分惹眼。我支起身子去够墙上的开关,灯关了之后却发现窗外晴空圆月。

  我说,我去拉个窗帘。闷油瓶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拉住,说:“会看不清镜子。”

  他这句话像在充满面粉的房间里点了根烟,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我操,他来真的。第一次就这么有技术难度,这跟第一次下斗去的就是七星鲁王宫有什么区别——可能没有区别,都兴奋、紧张,还都有闷油瓶。隐隐约约地呼噜声从墙边传来,哦,还都有一个出乎意料的胖子。

  人生也许就是一个轮回,如果是和闷油瓶一起陷入这个无尽的漩涡,千万次我都愿意。

  于是我像扑向悬崖一般扑向了他。

  闷油瓶背靠床头柜,朝我张开了腿,我一边解他的睡衣扣子,一边从上到下地啃噬着他,下巴、喉结、锁骨、胸肌,像蜗牛一样留下一串湿乎乎的印记,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泛着细密的银光。他的纹身也逐渐显现,在夜里像是一团浓密的墨。他的呼吸声有些沉重,手穿过发丝扣在我的脑后,我像受到鼓励一般一路向下。亲到他下腹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紧,有微微后缩的趋势。我心说这小子该不会怕痒吧,那我可能是第一个发现的,能不能把它命名为吴邪效应。

  还想再啃两口观察一下,却感到闷油瓶的手往下滑到了我的后颈,正不轻不重地揉按着。我心中警铃大作,怕给他惹急眼了直接被捏晕过去,赶忙直奔主题,隔着睡裤啃了两口小小张,感觉它已蓄势待发,就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裤子。他的小兄弟从内裤里弹了出来,顶端擦过我的下巴,铃口渗出的液体在我脸上抹出一条凉凉的水线,好险,差点被鸡巴扇了。

  闷油瓶的家伙翘挺着,实在漂亮。我本来觉得男人的这玩意就跟深海的𩽾𩾌鱼一样,因为不见天日所以都长得很随便,模样也大差不差,直到看到闷油瓶的小兄弟才发现鸡如其人。都说人温润如玉,他就连鸡巴都好看得跟玉雕的一样,但硬起来又十分张扬,勾得我性致勃发,在心里打了声招呼就低头含了进去,沐浴露混合着闷油瓶独特的味道把我包裹,他的阴茎抵到我喉咙口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轻声喘息。

  我这方面的经验缺乏,不知道他怎么样会舒服,只能以己度瓶,用牙齿轻磕他的马眼,再尽量在吞吐的时候把口腔抽真空。他的大腿就在我的头两侧,绷出好看的肌肉线条,我兢兢业业地为他的老二服务,不给他用大腿拧断我的脑袋的机会。闷油瓶本来放在我发顶的手落了下来,我听着他不太规律的呼吸声,期待他会给吴师傅深喉按摩打五星好评。我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后面,他已经准备好了,后穴又湿又软,可以轻松地推进两根手指,肠壁裹着它们,甚至能感到某处有规律地跳动,我心里急得恨不得手指变鸡巴,但行动上还是小心翼翼地加了一根手指,努力扩张得更充分一些。我不想他受伤,最要命的是这个家伙受伤当吃饭一样。他吃到西湖醋鱼还知道少吃两口,吃了痛倒不会说,真是岂有此理。

  正想着,我突然被闷油瓶从他的鸡巴上拔出来,它从我口中脱离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啵”的一声。

  “可以了。”他说着亲了亲我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了奖励的意味。随即他就把我拎到一旁,坐起来脱下睡衣。那是我买的真丝睡衣,在夜里他就像披了一身银河,银河从他肩头滑落在毯子上,然后他跪在镜子前,手撑上衣柜,抬头从镜子里看我,眼神充满了压迫感,甚至称得上有点挑衅。

Chapter Text

      月光像细雨一样落在他的皮肤上,我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我的心率在叫两百!两百!我的血压也在叫两百!两百!他娘的,这时候还能忍的话直接自宫得了,要这铁棒有何用。我立马剥光了自己,挤了点润滑在硬得发烫的小兄弟上,撸了两把让润滑抹匀,希望它今晚能好好表现,然后一只手覆在闷油瓶撑着的手上,和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扶着我的阴茎,从他的背后缓缓地把自己送进去。

  柔软湿热的肠肉立马把我裹住,甬道虽然狭窄拥挤,但比挤北京地铁舒服多了。完全进到底的时候,闷油瓶一抽一抽地绞紧了我,严丝合缝地勾勒出我的形状,爽得我头皮发麻,差点就要把徒子徒孙全交代出去了。我喘了半天,抬眼观察镜子里闷油瓶的反应,他的眉头微蹙,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再怎么准备还是不会舒服,我去亲他的耳垂,轻声问他:“可以吗?”

  “可以,你动。”闷油瓶没有看我,但主动把腿分得更开,方便我们更加贴合。我本来就已经欲火焚身了,他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我甚至能听见理智之弦正在根根断裂的声音,我一手环住他的腰,先小幅度抽插起来,等到我感觉他渐渐放松了之后,逐渐加大幅度,挺动腰身,一下一下地撞进他的深处,与他紧紧地契合在一起,就好像是两块正确的拼图,千方百计终于彼此镶嵌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分离。

  我一边用力顶撞,一边去亲闷油瓶的挺拔结实后背,亲他后背中央犹如河流一般蜿蜒向下的脊椎,亲到我无法再弓起身子为止,便抬起头看向镜子。我脸烫得可以去熨衣服,可还是忍不住把闷油瓶的样子尽收眼底。镜子里的他,麒麟纹身已经完全显现,像黑云压在他的肌肤上,他的线条完美得犹如雕塑,我的手从上摸到下,迷恋地感受着肌肉的运作,他的身体在我顶弄的频率下不断摆动,阴茎也随之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很快,我的喘息声已经无法控制了,难以言喻的舒服感像温泉一般拥抱我身上的每一处,我甚至觉得灵魂都要化作流水淌走,死了也不过如此。我顶到某一处时,他发出了一声急促的低喘,和我相缠的手指紧扣,后穴也狠狠地吸了我一下,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把我吃得更深,也害得我叫得比他更大声。

  “是这里吗?”我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的震动带来的酥麻感荡漾开来。闷油瓶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差点就和我们交合同频,于是我摸索着复现刚刚的操弄,不断碾过那个让他感觉舒服的地方。我啃咬着闷油瓶的耳廓,发现它也烫得惊人,他长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深邃的阴影,表情却像是在神游天外。我说,小哥,你可不可以看着我?

  他抬眼的样子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满足了我无理的要求,月光也从他墨色的瞳孔中跃出,把我迷得差点摄住魂魄。他的耳朵更烫了,我心说原来这小子比我还不好意思,也对,毕竟我被他挡得严严实实,他则完完全全地展示在镜子面前,对于闷油瓶来说,羞耻可能不会转化为情欲,我还得寸进尺地要求他观赏这一切。可他好像总会默许我,他会说“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会对我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会问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可又会任我一直送他上长白雪线。如果他也对我得寸进尺就好了,如果他也能把我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占有,再把情欲宣泄在我的体内就好了。可是眼下,我却无法克制地想要再得寸进尺一点,我看着他无人照拂的阴茎,对他的耳朵吐出情迷意乱的话语,我说,哥,你摸一摸自己。

  闷油瓶抬起撑在镜子边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以为是自己进的步子太大,在闷油瓶眼里变成了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赶忙想要讨饶,结果他捂得更紧了,几乎是掐住了我的脸,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几声喉咙口的闷哼,他就短促地“嘘”了一声,我立刻上下都不敢动了。噤声后才发现刚刚满屋子都是我喘得跟狗一样的声音,现在安静得可怕,连胖子的呼噜声都不见了……我操,胖子不会醒了吧?我把眼睛瞪得像铜铃去看镜子里的闷油瓶,希望他能看懂我的眼神提问。他对我眨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就听到胖子发出了含糊的砸吧嘴声,许久之后动了动,好像慢慢地起身下了床,出了房门,听起来像是去了厕所。

  闷油瓶松开我,用后面蹭了蹭我,示意继续,然后他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修长的指节环在上面,上下撸动了起来。这个画面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片片白斑,心说这是大脑也觉得太过分了,就自动打上马赛克了吗?赶忙眨了眨眼,驱散了它们,继续把自己往他的体内撞。我听见胖子回到房间,“吱嘎——”一声他躺上床的声音,不知道他猪一样的睡眠有没有立刻把他勾回梦乡,我在他呼噜声响之前也不敢接着大喘气。

  我不断地冲撞着闷油瓶,他的肩颈处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好像一个标记点,对我说咬这里,于是我啃了下去。我们肌肤相贴,两颗心脏对在一起,这些年无处宣泄的爱意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借由最狂乱却有力的跳动诉说着彼此的情愫。我紧紧地搂着他,恨不得把他挤进我的胸腔,液体粘腻的水声与皮肉相击的声音交杂出淫靡的气息,闷油瓶高温且湿软的后穴开始痉挛,把我绞得欲罢不能。我跟他一起握住了他的阴茎,加快了撸动的频率。闷油瓶身体紧绷,扬起头,白皙的脖颈在镜子前露出好看的弧线,他的手松开他的阴茎转而紧紧握着我的手臂,我被捏得一阵酸麻,他的手劲就算是铁臂阿童木都会被掐出坑来。灭顶的快感像是要把我蒸发,我们低沉而短促的呼吸声难分彼此,在缄默的夜色里一起达到了高潮。闷油瓶射精时候的表情把我看得呼吸一滞,我不敢眨眼,想把每一帧都存进脑海。他转头亲我,我把他带倒在毯子上,不顾一切地交换着热吻,体液被蹭得两个人身上都是。

  月光从我们的肌肤上流走,我想起几年前在墨脱的一个夜晚,月亮也是如此明亮,我得知了闷油瓶的身世之后,难以入眠,披着冲锋衣又来到了有闷油瓶石像的院子。我盯着它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闷油瓶,一开始所有人都把他奉为奇迹,一个从三千年前走到现在的奇迹,却又在发现真相后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地想要毁掉这个奇迹,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他们的愚昧。

  石像在月光下泛着玉的光泽,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块玉,雕凿是为了把它从石中解救出来。我看了很久,然后弯下腰,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石头又硬又冷,我想还好不是铁的,不然我的嘴就会粘在上面一个晚上,等到天亮被喇嘛发现我在猥亵雕塑。

  我觉得自己很傻,像一个趁自己心仪的男孩睡着时偷亲他的青春期小女生。我突然想起过去的很多时刻原来我是如此爱他,它们就像湖面起伏的波澜,之前被我忽视了,直到今晚墨脱的月亮照过来,它们开始闪闪发光,连成一串。

  当时,我在月光下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去做那件我觉得原本应该做的事情,为了他,为了我,为了很多人,为了一个奇迹。

  现在,我抱着奇迹本身,贴着他的唇,对他说,我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