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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的词典里没有“糟糕的一天”这种说法。队士们时常抱怨“糟糕的一天",说这是格外难熬的一天而郁郁寡欢。他当然明白这种感受——任务会出岔子,而且可能以各种糟糕的方式出错,确实令人沮丧。但他实在认为纠结这些毫无意义。是,坏事发生了,但这又不意味着毁掉整整一天——一天那么长,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然而...
炼狱杏寿郎终于得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结论——此刻正在经历的,是人生中第一个彻头彻尾、毫无积极因素可言的【糟糕透顶之日】。
这只是一项例行任务。或者说真的,它本来应该是的。他追踪的鬼造成了一些伤亡,虽然任何死伤都是一场悲剧,但受害者人数并没有高到他担心恶鬼的力量。不,他可能会在夜幕结束前找到它,并在一场短暂的战斗中杀死它,几乎不可能出意外。
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血鬼术。
但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这样的血鬼术!?
那只鬼,她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战士,她一意识到杏寿郎是什么,是谁,就惊慌失措。她唯一成功的打击是用她猫一样的爪子在他肩膀上划出一条浅浅的痕。
他真的应该多关注那个细节。
她一落地,整个举止就变了,虽然惊讶不足以让他动摇,但杏寿郎确实觉得这很奇怪。虽然爪子已经破了皮肤,血已经染上了他的制服,但这只是一个皮肉伤,没有足够痛苦来阻碍他任何行动的能力。
“搞定。”她裂开的瞳孔眼睛里带着胜利的闪光,宣布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杏寿郎说,他拔出剑进行斩首。现在她完全放松了警惕,这相对来说很容易。“像这样的伤势不会——!”
世界倾斜了,杏寿郎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毒药?她的爪子上沾了毒药吗?当然不是!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它不会这么快生效!
除非是血鬼术.....
尽管如此,这其实并不重要!无论是否有毒素流入他的系统,他的工作都是杀死恶鬼!也许如果他杀死了恶鬼,她的血鬼术就会消散。这种情况是相当普遍的。即使没有,他仍然需要杀死恶鬼。当然,来源于这么弱小的鬼,毒性不会这么快就致命,他可以寻求医疗帮助。而且......即使它确实杀死了他,世界上少了一只恶鬼仍然意味着胜利!只不过这感觉就像一种相当愚蠢和窝囊的死亡方式。
他又朝她走了一步,用肺呼吸,举起剑,然后——
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他的身体变轻了,突然间地面变得非常近,其他一切都太高了。他的胃在摇摇,整个身体突然感到陌生,杏寿郎喊了一声。
或者好吧......他试过了。
他嘴里发出的声音不是他的声音。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声音。
尖利的、刺耳的嚎叫声,绝对不是任何人类应该发出的声音!或者说这甚至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
“哦......”恶鬼凑近单手托腮,发出被可爱到的声音。“你也太可爱了。早知道你们都这么可爱的话,也许我应该更多地用我的血鬼术来对付猎鬼人。我都要舍不得杀掉你了。”
杏寿郎眨了眨眼,恐惧在四肢百骸里肆虐。为什么这个恶魔这么大?她变大了吗?那是她的血鬼术吗?她伸出了那么大的手,轻而易举就把他抱了起来。
他背部到尾巴茸毛瞬间炸起,喉咙里滚动着嘶吼。
什么……?
这是什么!?
他试图踉跄后退,却被多余的腿和厚重的布料绊倒。惊慌失措地低头看了一下,看见的却不是他熟悉的腿,而是——毛茸茸的爪子!熟悉的军团制服堆在周围,现在对于这个小小的小猫身体来说太大了。
不不,不,不,不,不。
这不可能发生。这不可能是真的。什么样的血鬼术能做到这一点!?这么彻底的事情?这么可怕的事情?
恶鬼的手逼近了,一些陌生的本能让杏寿郎挥爪攻击,用锋利的爪子勾破她手指的皮肤。她恼怒地叫了一声,把手抽了回来,但他抓住机会扭动身体从他太大的绝对不适合小猫穿的制服中钻了出来,飞窜逃离。
“想让事情变得复杂,是吧?”恶鬼问,尽管她没有采取行动去追他,这......出于多种原因。“你真的以为能自动消退吗?”她咯咯地叫着,噪音在森林里回荡。“你的余生都要作为一只该死的猫度过吗!?对于像你这样的柱来说,这是一个多么伟大而崇高的结局啊!”
杏寿郎无意识做出了飞机耳,虽然花了几分钟时间才完全习惯用四条腿跑步,但幸运的是,他的身体适应得足够快。他的一部分想回去,尖叫着要回去,因为恶鬼是对的。别管他的职责了,他他妈的应该怎么做?他是——他是一只可笑的猫!血鬼术把他变成了一只可笑的猫!
但回头就是死路一条。尽管扔下剑让他的胃很不舒服,但他还能做什么呢?当然,他可能有爪子和牙齿,可以阻止普通人,但一只鬼呢?太可笑了!让她摸到就意味着死亡。
“我会找到你的,柱!”她喊道。“别以为你能永远躲着我!我从来没让我的小猫咪逃掉!而且我想你可能不会享受像猫咪一样活着!死亡可能是一种怜悯!”
不不肯定有办法变回来。血鬼术不是绝对的。即使它没有到了时限自动消退(而且这是有可能的,她也许只是在虚张声势,试图激他面对她),也有办法打破它们。杀死鬼通常就足够了,但显然小猫做不到。那么他有什么选择呢?回鬼杀队去?是的,这可能是最好的行动方案......在处理血鬼术方面,忍是个天才。前不久她才创造了一种解药来对付那田蜘蛛山上那个蜘蛛鬼的毒。
对!没错,就是这样!他只需要去找忍,然后——
然后想办法解释他变成了一只猫......
妈的。不,一次一个问题。先去找到忍,然后再烦恼沟通问题了。
因为她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尽管如此,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逃跑,让自己离那只鬼越远越好。因为如果她抓住了他,他解决这个问题的计划都无意义了。今晚他就会死掉。
他为什么这么愚蠢?面对这样的恶魔,他不应该被那种攻击击中,如果他没被击中,他现在就不会处于这种情况!
但是......她没有花太多精力去追他,所以在森林里把她甩掉足够容易,杏寿郎不得不承认,变得这么小可能有帮助。他能够滑进灌木丛里,钻到人类不可能钻到的地方,但这丝毫没让情况变得好一点,他现在真的宁愿不做一只猫。
他也不能把他的剑和家传的羽织丢在树林里,但考虑到他的状况,他甚至可能连到达忍的家都要花上几天。他不能把它们留在这里,暴露在风雨中,也不能让随便是谁捡走它们。但那只恶鬼可能还在那里……
他必须在这儿待到早上,然后想办法做点什么。把它们藏在某个地方吗?但是得藏在哪里?他无法把它们搬太远,如果说他甚至能移动他的剑一下的话。杏寿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制止他奔走的思绪,但在这个新的、小小的陌生身体中,即使是呼吸也感觉异样,所以这几乎没有缓解他的神经。
但除了等待,他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他蜷缩在灌木下,尾巴整齐地缠绕着身体,专注于呼吸。
这是可以解决的。他只需要回到鬼杀队,然后想办法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他可以做到。他可以。
这不可能那么难。
呼吸吧。
只是......呼吸......
恶鬼顺走了他的衣服!
杏寿郎恼怒地喘着气,狠狠地甩着尾巴,在遭遇她的地方打着转,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他只是把确切的位置弄错了一点,再看看也许它们就会出现,但没有这么好运。
至少他找到了他的剑。
但为什么要拿他的衣服,而不是他的剑?是为了防止他被确认身份吗?杏寿郎可以承认,如果他带着他的羽织出现在任何柱的宅邸,他们可能不会把确切的拼图联系在一起,但他们会意识到有些不对。但有了他的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唯一的区别是杏寿郎无法搬动他的剑。好吧,他也不能完全搬得起他的羽织,但这比猫搬运武士刀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更别提这几乎是物理意义上做不到的,任何人看到那样一只叼着剑的猫都会选择抓住它。
这不是他把刀就那样丢弃在野外的理由。因此,他费了不小的功夫,下巴夹着剑柄,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过程,试图把它拖到至少可以一星半点地起到隐藏和保护作用的地方。杏寿郎确信他看起来很可笑;柄几乎不适合他的下巴,他不得不全身投入到动作中,来拖动几乎不到几英尺的距离。并不是说剑一定很重(尽管它感觉比在他手里时要重得多),但考虑到它现在至少是他全身的两倍长,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尴尬过程。
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把它拖到一些灌木丛底下,让可能穿过这片森林的人不能轻易发现,并希望覆盖物足够多,以便在任何雨天或恶劣天气下保持干燥。
这并不理想,但这就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好处理。
实在是......奇耻大辱。
被下级鬼抓伤,变成了一只猫,甚至几乎不能挪动一把剑。
等他变回人类之后,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大家永远的笑柄。他只是祈祷他的父亲无论如何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灾难。
但是......杏寿郎现在对此无能为力,他已经尽了一切可能来保住佩刀。
现在他只需要去找忍。
他走了一整天,但很难说他具体走了多远。他尽力避开任何城镇,因为他看到了流浪猫的待遇,他现在最不想的就是遭到残忍的坏人毒手。他还怀疑自己的移动速度比他还是人类的时候慢。他现在要小得多,而呼吸法并不完全对猫起作用。
尽管如此,他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并尝试尽快抵达忍的家。也许他甚至可以悄悄溜上火车,缩短行程......
但他今晚确实需要找个过夜的地方,如果还有余裕的话,最好找点东西吃。他快饿死了,但显然他像这样在任何地方都买不到食物,尽管他非常讨厌饿肚子,但Kyojuro不确定他是否能吃得下他找到的任何残渣,甚至说追捕一只老鼠,吃血淋淋的东西。不幸的是,他需要吃东西来保持体力,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太虚弱了。他不能因为挨饿而进一步透支。
然而,他没有足够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不幸的是,一股熟悉的鬼气席卷而来。
杏寿郎本以为自己会皮毛竖起,耳朵贴平,尾巴乱甩,因为他意识到当受到惊吓时,他完全无法控制这些反应,但是......这些全都没有发生。
也许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他知道,猗窝座不会再伤害他了。
但这并没有改变他现在是一只猫,他不确定猗窝座对他的奇怪依恋是否延伸到了动物。按照以往的经验,上弦可能会单纯为了好玩而杀死他。
杏寿郎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猗窝座在昏暗的道路上盯着他。
恶鬼歪着头,月光在诡谲的眼中流转,当他意识到他从未在猗窝座的脸上看到如此空白的表情时,恐惧在杏寿郎的内心深处盘旋。当然了,他不会那么残忍,随意杀死他偶然路遇的小动物。当然——
“哦,你在这里做什么?”猗窝座用一种非同寻常的柔和声音低声说着,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杏寿郎,蹲在他面前。“你真是个又大又帅气的孩子。”他伸出手,仿佛在向杏寿郎征求——
抚摸他的许可!?
搞什么鬼!?
当杏寿郎一动不动(主要是因为他完全懵了),既没有哈气、也没有咬人或抓挠时,猗窝座眼睛亮了起来,笑容灿烂。“你愿意让我摸摸吗?”
一只轻柔的手落在杏寿郎的头上,猗窝座的手指轻轻捋过他的耳后。
那些手怎么可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同时又会如此善良和温柔呢?
看到杏寿郎仍然没有动,猗窝座索性在路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他说:“已经很久没有猫同意我抚摸了。”“我想他们大概能看出我是鬼,避之不及。但你没有!你可真勇敢。”
诚然,杏寿郎并不喜欢被当成小孩一样的语气,但手指埋入他的皮毛的触感实在是可恶的太舒服了,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幸福地靠在触摸中。
“我在这里找人,”猗窝座喋喋不休,但杏寿郎认为这并不奇怪。恶鬼非常健谈,所以这当然会延伸到任何愿意的听众。甚至是一只猫。即便他会对着他自己说话,杏寿郎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继续说:“我上次见到他时,他说他会在这片区域执行任务。”“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找他,但我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许他已经继续前进了。毕竟,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猎鬼人!真可惜,因为我想见他......”
猗窝座在谈论他,是认真吗?好吧,考虑到恶鬼对他有多么痴迷,杏寿郎没必要那么震惊。当然了,他会开始漫无边际地谈论他。这只是......太可笑了,他就是是猗窝座决定与之进行这次谈话的猫。
世界在逗他玩吗?把他变成一只猫,不让他幸运地遇到他真正信任的人,而是把猗窝座扔给他?
但也许杏寿郎不应该挑剔。毕竟,认识他的比不认识他的要好。他们是他摆脱这种情况的最佳选择。至少,Akaza可以比Kyojuro自己更快地把他送到Shinobu家。
“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他!”猗窝座说。“你的皮毛和他的头发几乎是一样的颜色。还有你的眼睛......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叫你杏寿郎!”
好吧,是的,这绝对是神明在对他开的玩笑。
“当然,杏寿郎永远不会让我这样碰他,”猗窝座感叹道。“我敢打赌他的头发和你的皮毛一样柔软。”
杏寿郎几乎想因为那条评论而咬他,因为他绝不,他妈的绝不会让猗窝座碰他的头发,但是......他不想停止被抚摸,所以他克制住了自己。
也许这是件好事。如果猗窝座已经看到了相似之处,也许让他意识到真相并不难。
是的,这应该没那么难!也许猗窝座帮的上忙,就这一次。
杏寿郎很快就能摆脱这种情况,回归正常的生活,即使他不得不忍受被猗窝座发现他变成了一只猫的耻辱。
是的,他很快就能结束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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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座不太确定他对猫的喜爱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他欣赏他们作为捕食者的能力。尽管体格小,但他们擅长生存,他见过流浪猫轻松地与是它们体型四倍的狗搏斗。他钦佩那种坚韧和凶猛。尽管他们(和大多数动物一样)不喜欢他的存在,并且经常不让他靠近,但这并不妨碍他远远地欣赏他们。
但是当这只猫其实不仅允许他靠近,还允许他抚摸时,猗窝座得承认自己非常兴奋。虽然他无法断定这只猫在更致命的捕食者身边如此自在,是因为特别愚蠢,还是说特别勇敢。
并不是说猗窝座有意伤害它,也许这只猫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毕竟,猫的第六感可能相当准。
猗窝座没打算今晚在路边捡到一只游荡的毛茸茸大猫(如果他说实话,他宁愿找到的是那个人),但他已经知足了,尤其是当这只猫有种杏寿郎的即视感。但话说回来......猗窝座认为这并不难;现在几乎什么都能让他联想到杏寿郎。如果细究下来,他可以在他看到的任何东西中找到杏寿郎的影子。
但真的,任何人都能看出炎柱和这只猫之间的相似之处。
他是他见过的最大只的猫之一,尽管这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大量的金色茸毛。深到接近红色的橙橙的虎斑条纹穿过他的皮毛,他有一双与之相配的日落金色眼睛。他盯着猗窝座,甚至连可爱又茫然的眼神也和杏寿郎在一半时间里给他的一样,就好像他根本无法理解他。
毫无疑问,猗窝座会给他起名叫做杏寿郎。不然他还可能叫什么名字呢?
“你确实很友好,不是吗?”猗窝座的手从杏寿郎的头顶移到下巴刮了刮,终于引起了期待的呼噜声。呼噜声轰隆隆地从身体里面响起,猫咪全身都剧烈地震颤起来。
“你喜欢那样,是吗?”猗窝座决定得寸进尺,把手滑到猫的前腿后面,一把抄了起来。“哦,你有点大只,不是吗?而且绝对不全是因为茸毛。流浪猫一般都很瘦,但你好像是个例外,嗯?”
杏寿郎尽管没有试图扭动或挣扎着挣脱猗窝座的手,但他喉咙里发出不高兴的嚎叫。他被举着悬挂在半空,腿、尾巴和身体完全没有着力点,唯独一双猫眼和猗窝座对视,眼神凌厉得不像一只猫。
真是个不寻常的生物。
“你没有碰巧在这附近见过猎鬼人,是吗?”他问道。
猫用猗窝座听过的最响亮的喵声回应。
“哦,你有吗?”
杏寿郎又喵了一声。
猗窝座咯咯地笑着,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杏寿郎的姿势,把拎着改为抱着。“那太好了......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哦,他很强大。拥有我见过的最耀眼的斗气。它再也没有像我们见面的第一晚燃烧得那般炽烈,但也许,如果他遇上合适的鬼,我就能再次看到它。我必须得再看一次。”
杏寿郎的四条腿僵直,好像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现在既不能站立、有无法让它们自然下垂。
“哦,来吧,放松。”他用一只胳膊支撑猫的重量,用另一只手揉搓他的肚子,手指陷在又长又柔软的茸毛里。“我又不吃猫。”
杏寿郎变了一下姿势,慢慢地让他的腿放松并蜷缩在身上。
“你暖乎乎的,”猗窝座沉思着,把猫怀抱在胸前,他忍住了把鼻子埋在皮毛里的冲动。已经多久没有活物允许猗窝座这样触摸了?甚至连靠近都不让!即使他费尽心思拟态成人类的样子来隐藏他明显的鬼特征,动物和人类也都会避开他,好像他们看见他就觉得危险。他们确实该这么做!他的确很危险!算了,其实他也不想和那些连他的气息都害怕的弱者有任何关系!但这并没有改变另一个活物所带来的温暖。
猗窝座已经忘记了那是什么感觉,但前提是他曾经有过。
杏寿郎再次发出咕噜声,他依偎在猗窝座的胸前,毛茸茸的小脸摩擦他的皮肤。
猗窝座突然意识到这只猫可能是某人的宠物。流浪猫会对陌生人更警惕,无论是人还是鬼,正如他所想,这只猫似乎吃得很好。他的皮毛又软又干净,一点污垢或打结都没有,除了肩膀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外,没有任何伤口。可是这里离最近的城镇也都有一段距离。
“你有主人吗?”他问道。
杏寿郎的呼噜声停止了,他又看向猗窝座的眼睛。
“哈!即使如此,你主人把你丢在这里,要么就是任由你跑这么远,看得出来他并不怎么在乎你,”他说。“不过......如果你被宠惯了,在外面可活不了多久。”
杏寿郎生气地哈气,好像他被冒犯了一样。
“怎么了?你那样瞪着我是干嘛?”
杏寿郎用小脑壳顶猗窝座的胸口,又喵了一声。
“好吧......”他摇了摇头。“我要继续去寻找真正的杏寿郎了。所以,你忙你的去吧。”他小心翼翼地倾斜手臂,把猫倒向地面。猫侧身着地,发出委屈的哼唧。
猗窝座眯着眼睛。“猫不应该用脚着陆吗?”
杏寿郎急急忙忙站起来,抖掉毛上粘的尘土,然后冲他龇牙发出嘶声。
“嘿!”猗窝座无奈举起手。“你不知道怎么当猫又不是我的错。你以前到底被宠成什么样子了?”
杏寿郎耳朵压平,尖锐的咆哮取代了嘶嘶的声音。
“我尽力表现得友善,但不知怎么就惹你生气了。”猗窝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你真的和他一模一样。我发誓,无论我做什么都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他几乎容忍不了我。”
杏寿郎的肢体语言慢慢开始放松,他的耳朵恢复成竖着的两个尖尖,咆哮声逐渐消失。
“啊,好吧,也许我们以后还能见面,杏。你的陪伴比大多数人已经任何鬼都要好得多,”他说着,然后转身离开了猫。
杏寿郎嚎叫一声,急忙用肉垫拍击猗窝座的脚踝。
猗窝座从他的肩膀上瞥了一眼。“咋了?你想要什么?我不可能整晚都坐在这里摸你,即使你很软。我有一个猎鬼人要找。我居然找不到他,这也太奇怪了。他的斗气非常有辨识度。我不喜欢这样,我怎么都感觉不到它。”
杏寿郎喵喵叫着,头撞击猗窝座的小腿。
“好吧,非常好。”他弯腰把猫抱起来。“今晚我会送你一程。我把你带到城镇,你在那里可能比在树林里过得更好。”
猗窝座不知道他干嘛要纵容一只猫,更不用说他干嘛要担心有没有人会愿意照顾这只猫,但他不喜欢把他孤孤单单地留在这里的想法。
杏寿郎在臂弯里扭动,拧来拧去,直到猗窝座妥协了,换回了猫被抱在怀里而不是被吊着的姿势。“行了行了,你要求太高了。”
此猫愤怒地哈气,但一秒钟都没浪费就迅速在猗窝座怀里舒舒服服地缩起来。他的身体在片刻之内就放松了,眼睛也闭上了,猗窝座意识到猫睡着了。
好吧,几乎都没开始计时,猗窝座就设法赢得了猫猫杏的信任。可是已经努力了好几个月,为什么他就是无法让人类杏寿郎也做到这一点?
是,他是曾经试图杀死他,但猗窝座并不是真心想那样做,这在鬼和猎鬼人之间如同本能!况且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真正试图伤害他。他为什么要伤害他呢?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因为伤害了杏寿郎害得他的力量和美受损,最坏的可能,过早地把他杀掉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我?”猗窝座问。“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我喜欢他?我并不是仅仅把他当打发时间的游戏。”
咕噜声开始从杏寿郎那里隆隆作响,猗窝座的手飘去抚摸他的耳朵。
杏寿郎的眼皮裂开一条缝,露出金色的眼睛。
“他是我第一个——你知道吗,我以前只会跟鬼杀队的人战斗,”他说。“我享受和他们战斗。我喜欢把他们杀掉。尤其是柱,当我赢得战斗,确信自己比他们强时,我感觉很好。”
杏寿郎咆哮,猗窝座把手从耳朵上移开,以为他厌倦了抚摸。
“但他不一样。”他摇了摇头。“我永远不想杀他。我不想比他更强。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我想占有他,保护他,让他开心。好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想知道他是什么味道。”
杏寿郎的另一只眼睛猛地睁开了,他嚎叫。
“嘘,我在努力思考,”猗窝座轻拍猫的侧面,安抚他。“有一次我挑战他,战斗中途他流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来不及撤力。但无论如何,我手上沾到了他的血。我把它舔掉了,味道很好。如果这不会伤害他的话,我会撕掉一块的。”他几乎呻吟着想象着它。杏寿郎的血液流进喉咙,咀嚼着的肉,杏寿郎对他微笑,主动献出自己,因为他对猗窝座的爱和信任就和猗窝座对他的一样多——“但这会伤害他,所以我不会这么做。我不会吃他的,因为吃他就是毁掉他。我爱他爱到想吃掉他,但我又爱他爱到舍不得吃他。这说得通吗?”
猫盯着他,好像他疯了一样。
老实说,杏寿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他变成了鬼,我就可以在他身上咬一块下来,而他不会有事......”他沉思着。“我们可以战斗,战斗,战斗,战斗,我也不必担心伤害他。这将是完美的。”他想着想着就发出快乐的咕噜声,那个完美、奇妙的未来。“但他不想要那个,所以我不会的......我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他的手指在杏寿郎的皮毛上弯曲了。“我只是无法理解人,人类。我无法理解他。也许这就是他让我如此感兴趣的原因之一,但我不知道......如果他没有那么执着于保持人心和拯救所有人,他会不会就不是他了。”他笑了,尽管笑声中没有真正的愉快。“我想占有他,我想咬他,我想亲吻他,我什么都想和他一起做。多可悲,像我这样的鬼如此执着于人类,而且还是一个柱。但你不懂,杏寿郎!杏寿郎是完美的!”
猗窝座隐约意识到在他对那个人喋喋不休那么久之后用那个人的名字给这只猫取名的荒谬性,以及他目前在对一只猫喋喋不休的事实,但他无法停下。
这总比自言自语杏寿郎要好。其实在他看来,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癫了。
这仍然没有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即猫一直像见了疯子一样盯着他。
“他是完美的......”猗窝座把猫抱在胸前,深深的,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是完美的,我想他,我想见他......他让我感受到了我不记得曾经感受过的东西......”
杏寿郎喵喵叫。
“嗯,你是对的。我应该继续努力寻找他,这样我才能见到他。在他身边总是让我感觉好多了,”他说。“所以我们去镇上吧。也许他在那里执行任务。”
杏寿郎又往他臂弯里蜷了蜷,但这一次他睡不着了。
—
痴迷。
当然,杏寿郎一直知道猗窝座痴迷于他。他甚至和其他柱们谈论过这件事。但是这样......
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猗窝座痴迷于他。杏寿郎从来没认真想过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没考虑过鬼的痴迷会有多可怕。
一只似乎确信自己爱上了他的鬼的痴迷。
猗窝座想吃掉他,但这是最没必要担心的事情,因为......这对恶鬼来说是本能的。不,要担心的是猗窝座想亲吻他。
多么可怕的想法啊!猗窝座想要——猗窝座是想——
好吧,这根本就无关紧要,因为无论恶鬼说了些什么,他依旧是杏寿郎尽快摆脱这烂摊子目前最能指望的对象。
而且,当猗窝座终于意识到他就是这只猫时,当鬼意识到他对他所说的一切时,杏寿郎自身的尴尬可能会被他的所抵消。可恶,杏寿郎几乎为他感到难过,但是他还能做什么?为了让猗窝座发现真相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在似乎合适的时机喵喵叫,但似乎没有奏效。
可话又说回来......假如是猗窝座变成了一只猫,杏寿郎偶然遇到了他,而作为猫的猗窝座即使是在每次说到他的名字时都喵一声,他可能也不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可恶,他还能怎么做?他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不能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沟通,他发誓,每次猗窝座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头脑都会融化,人类的理性消失了,因为感觉该死的太舒服了。
现在猗窝座只是......把杏寿郎带到他认为合适的地方。
并不是说杏寿郎希望猗窝座把他放下,而是他们需要去蝶屋,而不是返回他来的方向!
他也累透了、几乎要燃尽了,但上次他试图打个盹时,猗窝座开始谈论他有多爱他。
明知道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再次发生,杏寿郎他妈的怎么能睡着觉?说真的,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在鬼的怀抱里睡着。
“我们快到城镇了,”猗窝座用拇指沿着杏寿郎的下巴摩擦着说。“但是那里没有杏寿郎......这个距离,我轻易就能从人群中找出他的斗气。”
有猗窝座对他的痴迷在前,杏寿郎想当然地认为他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显然他没有。
他能做些什么来使猗窝座发现真相......?他还有什么选项没用吗?他能找到什么无形的证据来证明他是炼狱杏寿郎,而不是一只普通路过的流浪猫?除了他的制服和羽织,他拥有或携带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明明白白地表明他的身份,但那只鬼把它们拿走了。他的剑——
他的剑!如果他能带猗窝座去找到他的剑,也许猗窝座就能把这些碎片拼凑起来!
他在猗窝座的怀里扭动着,拼命想挣脱到地面上,还要避免尴尬地四脚朝天的落地,因为显然,猫天生的本能并没有延伸到使他的腿脚变得灵活。
“嘿,嘿,嘿!”猗窝座把他抱得更紧,阻止他逃脱。“如果你想下来,那也没关系,但如果你跑掉的话,我不会追你,即使你很好,很热情,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杏寿郎停止了扭动。可恶。如果直接朝着佩剑的方向跑,猗窝座绝对不会跟来。他怎么做才能把鬼引到那里?或者说至少把他引到可能会发现佩剑的那个区域?
“好孩子。”猗窝座用手指沿着他的脊椎划了划。
杏寿郎真的希望他颤抖是源于抚摸,而不是猗窝座刚从嘴里说出来的话。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和我呆在一起,但我必须得经常旅行,”他继续说道。“有你陪伴的感觉还不赖。当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时,你是一个很棒的杏寿郎替代品。”
说真的,杏寿郎不确定他还能承受多少。知道有人对他有这种感觉已经够尴尬的了,但当那个人是猗窝座?猗窝座!?
真的,这比成为一只猫更令人担忧。
明明他去哪儿他都会跟着,猗窝座为什么就不能跟着猫猫杏去找他的剑呢?
好吧,杏寿郎认为他需要做的就是让猗窝座依恋上这个版本的他。依恋到什么程度呢?假如说他奔向他的武士刀,猗窝座会跟上来的程度。
天啊,这个计划变得好复杂了。让显然爱上了他的鬼在乎变成猫的他,这样他就可以把他引向他的剑,说服他是谁,然后告诉猗窝座他需要被带到忍那里。
哦,这天杀的是一场噩梦。
但是......
这就是他能做的全部。
他不妨开始吧。
杏寿郎突然“喵”的轻叫一声,把头靠在猗窝座胸前,刻意发出细微的呼噜呼噜声。
猗窝座轻声地笑了,手指滑到杏寿郎的下巴下面,轻轻地挠了挠他。“好吧,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你可以和我呆在一起。”
杏寿郎松了口气,因为至少猗窝座会保护他免受伤害。无论是由于坏人,还是把他变成猫的那只鬼设法找到了他。
“我想我们应该去给你搞点吃的,嗯?”
杏寿郎的耳朵竖了起来。食物?猗窝座打算给他找些食物吗?也许事情真的没那么糟糕!
“哦,这么激动吗?”猗窝座笑着问道。“鉴于你有多大只,我想这并不奇怪。”
杏寿郎想对他生气。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体型!他先前有很多肌肉!是的,他算不上苗条,但那又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喜欢食物,而当他变成猫的时候他的体重必须得有个去处!但是他快饿晕了,他光是想到有食物可以吃就兴奋到无法试图以任何方式反驳猗窝座的说法。
“好吧。”猗窝座抚摸着他的头顶。“我们去给你整顿晚饭吧。”
杏寿郎的呼噜呼噜声更响了,他在恶鬼臂弯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自己团成毛茸茸的一团。
事已至此,他不如充分利用这癫事。
Notes:
原作者的notes:
Pushing my "demons mostly conceptualize love in highly fucked up ways" agenda. Also the Kyojuro is a lil chubby agenda.
But also working with absolutely fucking smitten Akaza is so much fun, like he is so gone on Kyo, and I love that for him. You go king. Tell that random cat about how you wanna eat your crush. Me too bro贯彻我的“鬼大多以非常糟糕的方式定义爱情”的私设。此外,Kyojuro有点胖的私设。
但写他妈的绝对痴迷的Akaza也太有趣了,就像恋爱脑晚期,我喜欢这样的他。去吧,皮卡猗。告诉那只一般路过的猫咪你想怎么吃掉你的crush。完全能理解,b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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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刺进了猗窝座的肩膀,深到足以造成刺痛,但他并不介意。疼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杏寿郎一拿下他的爪子,微小的伤口就会愈合。而且,虽然把温暖柔软的猫抱在怀里很舒服,但解放双手也很方便。如果他是人类,把这么大的猫扛在肩上会重得很麻烦,但现在他很快就习惯了。杏寿郎的尾巴贴着他的背,他随着猗窝座的动作转移了自己的重心,努力让行动变得尽可能容易。
他仍然有点困惑,猫这么快就对他表露热情。即使他习惯了和人类一起生活,猗窝座也绝非人类,动物总是比普通人更能察觉到他有多危险。难道说这只猫单纯是太笨了?还是因为他以前和鬼有过某种积极的遭遇?猗窝座发现这个理由更加说不通。
当他们离小镇越来越近,猗窝座感觉到附近多了很多人类的斗气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变化成了他常用的的人类样貌。他不太喜欢变化形态,伪装成人类有什么意义呢?那些聪明的生存本能强大的人一下子就能察觉出不对劲。但是......显而易见,如果他隐藏了他明显的鬼的特征,确实能省下不少麻烦。人类的眼睛里没有汉字,皮肤也不可能像他一样苍白。
所以,他心念一动。他让獠牙变得没那么锋利,让头发染上黑色,并抑制了他的鬼气。
杏寿郎的体重转移了,猫后腿一蹬站起来,前爪搭在猗窝座的头上,扒拉着到处检查。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他问道。
杏寿郎喵了一声,冰凉的鼻子在猗窝座的头发里拱来拱去。
“是的,是的,鬼可以变化形态。别在意这个。”他耸了耸肩膀,摇头,希望这个动作能让杏寿郎冷静下来。“我总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镇子里吧?好吧,我可以,但对大多数人来说,结局不会很好。如果只是为了打猎,我才不会费心变化形态。”
有可以交谈的对象很愉快。通常情况下,Akaza只是自言自语,但这一点都不一样。他喜欢说话,不幸的是,他以前从未有过一个能一起聊天的人。最近,如果他碰巧遇见心情足够好的杏寿郎,他们可以进行一些算得上文明的谈话,但当话题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对方早该勒令他闭嘴了。
猫嘶吼。
好吧,也许这个杏寿郎也不怎么喜欢听他说话。
“哦,搞得好像你不打猎一样,”猗窝座说,他伸手去挠杏寿郎的下巴。“或者,我不知道,当一只宠物的话可能不用自己觅食。但我们中总有些得自力更生,没人会在乎别人的死活。说到这个,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过饭了......也许我能在这里饱餐一顿。”
嘶声骤然化作刺耳的怒嚎,还没反应过来,利爪已经在他脸上划开几道口子。
“喂!”猗窝座捂住正在愈合的伤口,感觉到他的血液在手指间滴落,然后转身瞪着仍然坐在他肩膀上的猫。“搞什么鬼!?”
杏寿郎的尾巴愤怒地甩动,背上的毛炸了起来,龇出牙齿。
“我正在努力对你友好!我带你去寻找食物,这就是你所做的吗?”他咆哮。“我最讨厌人类了,而现在我愿意为你进入一个全是人类的镇子!”
猫咪再次朝他挥爪,但猗窝座抓住了他的爪子。他拇指压在爪心的肉垫上,迫使爪子进一步伸出来。
杏寿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每一根毛都炸了起来。
这个小生物如此孱弱,如此不堪一击。在猗窝座面前——不,在所有人类面前,他都显得太弱小了。诚然,一只猫作为动物已经足够敏捷。但猗窝座只需稍微用力就能碾碎他的爪子,这样的话,如果没有好心人决定收留他,他就会孤零零地曝尸荒野。
猗窝座叹了口气,松了杏寿郎的爪子。“我想你到底是笨还是勇敢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杏寿郎又嘶嚎了一声,从猗窝座的肩膀上跳了下来。他快速后退了几步,在他们俩之间拉开了明显的距离。他的耳朵压平在他的脑袋上,茸毛仍然不肯放松。
“也许没那么笨,”猗窝座双臂交叠叹了口气。“是你先开始的。”
杏寿郎的尾巴用力地甩动。
“猫都这么阴晴不定吗?”猗窝座问道。“几秒钟前你还好好的!我他妈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再者,猗窝座干嘛要在乎呢?为什么不直接走开,把猫丢在这里呢?无论如何,试图安抚这玩意儿有什么意义?他可以对任何东西说话,不一定非得是这只猫。仅仅是因为他和杏寿郎很像吗?
也许是的...
“听着......”他膝盖放平到地上,伸出手,尽力避免表现出威胁,可这并非是他的特长。“抱歉,好吗?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我......我完全不擅长有关社交的东西。我已经独处很久了。我不喜欢鬼,绝大多数人类我也讨厌,他们中更是没有一个会喜欢我。”他笑了。“杏寿郎是我几个世纪以来第一个真正喜爱的人。也许你可以帮我练习。也许我可以和你聊天,让你变得喜欢我,说不定就可以让他也喜欢上我。因为就像现在这样,我总是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猫在犹豫,但慢慢地,他的茸毛渐渐变得平顺了。
“好吧,那么,我们和好了吗?”猗窝座问道。当然,他不相信猫能听懂他说的哪怕一个字,但也许他更温和的语气足以说服杏寿郎他不再构成威胁。
杏寿郎向他靠近了一步。
“我不会伤害你的,”猗窝座承诺道。“而且我知道你饿了。至少让我喂饱你,然后我们再做决定。不管是分道扬镳还是怎么样。我今晚找不到杏寿郎,所以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陪伴。有时我觉得自己有点疯了。”他笑了。“没有其他该死的鬼月那么疯,但我的意思是——杏寿郎让我有一种我想不起来的感觉,我想这......可以让我不那么疯。无所谓。那不重要。重点是!本来我今晚打算见他的,但我找不到人,我抓狂得想把皮肤撕下来,但和你说话有帮助,这让我没那么想打断什么人的骨头。”
杏寿郎又向后退了一步。
妈的。操,好吧。这不起作用。人们都是怎么吸引猫的?猫到底喜欢什么?
猗窝座深吸了一口气,靠得更近了,向猫咪伸手,弯曲指尖,舌根弹出声响。“过来嘛。”他拔高声线,模仿他偶尔停下来看着其他人试图引诱流浪猫靠近的样子。“呃,咪咪......过来这儿嘛!”
猗窝座以为猫是不可能做出瞪大眼睛的表情的,但这只猫不知如何设法做到了。然后,他原地坐下,尾巴卷着自己的身体,抬起爪子舔了舔。
猗窝座放弃了强装的微笑,他垂下了头。“嗯......至少我可以认为你不再生我的气了。但是我们能走了吗?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我们再拖下去的话,可能就没地方给你整食物了。”
杏寿郎放下他的爪子,喵了一声。
“你想要食物,不是吗?”猗窝座引诱他。
终于,杏寿郎轻轻走上前来,把脑袋抵上猗窝座的手心。
他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这只猫突然开始讨厌他,而且有种直觉告诉他要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但最近他的情绪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他决定不纠结于此。
所以他把杏寿郎抱回怀里,继续向城镇赶去。
猗窝座正式成为杏寿郎这辈子见过最匪夷所思的东西。
自相遇的那夜开始,鬼对他的异样执着便暴露无遗。也许对于他而言杏寿郎只是一个特别有趣的猎物,或者猗窝座想跟他玩追逐游戏。得知鬼居然把这份执念称之为爱,真是令人担忧,单单是这一点杏寿郎就不确定自己该怎么想了,再加上猗窝座喋喋不休地谈论在杏寿郎身边是如何让他没那么想打破一些东西呢?让他不那么疯狂了?
他在遇到杏寿郎之前他妈的到底有多疯?
最好还是别想了。为了他自己的理智。
老实说......他很惊讶没有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失去一只脚,在他那样对猗窝座挥爪之后。有那么一秒钟,他以为他要失去它了。他的小爪子被困在猗窝座的手指之间,握得那么紧那么用力,很疼。只消轻轻一捏,他的骨头就会碎。
他知道自己在肉身层面上无法与猗窝座相比。他只是无法做到,因为没有人的肉身能与鬼相比,但这个差距从未如此之大。
他刚才忘记了猗窝座有多危险,能以多快的速度杀死他,就因为他给了他几个温柔的拍拍,并主动提出要喂他。
他不能再忘记这一点了,他只能祈祷在这个——这个情况没有结束之前,猗窝座千万不要表露出“打猎”的意图,因为杏寿郎不知道他该死的能怎么阻止它。
而且,就算是猫,他也必须尝试。
即使最后他被轻而易举地折成两半。
他真的应该专注于这一点,而不是猗窝座爱上了他。
“你有没有碰巧见过一个穿着黑色制服、金色和红色头发的男人?”
杏寿郎晃了晃脑袋挣脱思绪,在猗窝座的怀里扭动着身子。
“不,我想应该没有,”靠在小贩摊位另一头的女人说。“你......还需要什么吗?”
杏寿郎狠狠呼气。这是第五个猗窝座询问过杏寿郎的人,而每次收到答案,都会让他变得更加烦躁。没有人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杏寿郎当初很快就找到了恶鬼的踪迹,根本没有进过城镇。
“是的,确实需要!”猗窝座举起杏寿郎,他冰凉的手缠绕着他的小躯干,如果他想,他轻而易举就能挤碎他。
难道所有的动物都这么讨厌被举着吗?他们当然不会......
“有没有可以给猫吃的东西?”
女摊主眯着眼睛,伸手把猗窝座推了回去。“请不要把猫毛掉在食物里。”
猗窝座再次把杏寿郎轻轻抱在胸前,后退了一步。“所以有吗?”
“先生,这是一只猫。我确信它可以吃任何东西。”
“那么......可以给我一份便当吗?”他问道。
“给猫......?”女摊主质疑。
猗窝座点了点头。
“呃,当然。等下,我给你打包。”
“你应该能吃便当的吧?”猗窝座问道,他把杏寿郎用一只胳膊夹着,大概是为了掏钱买食物。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惊喜发现。杏寿郎本来以为他要么会偷走食物,要么直接暴露自己是鬼,威胁小贩给他。
杏寿郎不太确定在这些情况下他能做什么。
他得出了一个不幸的结论,那就是无论猗窝座做了什么他不赞成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再一次抓伤他?咬他?可那也并不能阻止他。
“我希望你的猫喜欢,”那个女人把便当递过来,接过钱时,带着尴尬的微笑说。“并且祝你能够找到你的......朋友。”
“是的......”猗窝座难过地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令杏寿郎非常失望的是,猗窝座没有马上给他吃饭。他反而在城里徘徊了很久,随机询问人们有没有在哪里见过他。他别的什么也没做,直到
时间越来越晚,街道空无一人,他仍然继续寻找。
他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比如喂他?杏寿郎不记得他上一次这么久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他从变成猫那一刻起就没吃过东西!感觉他的胃好像在消化自己!
“我猜他真的不在这里......”猗窝座叹息道,他终于离开了小镇,大概就在日出前一两个小时。“我感受不到他的斗气,但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哪里都没有人见过他。他很有辨识度!我相信是没有人会错过的,怎么可能做到?但他说过他会在这里......他以前从未在要去哪里这一点上撒谎。他计划在这里执行任务。他正要来这里。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杏寿郎早就放弃了暗示猗窝座真相的尝试,除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终于找到了他的日轮刀。因此,他开始试图在猗窝座开始谈论他时分散他的注意力,因为杏寿郎认为他不能再听他的相思病了。很难受。
他仰起脖子用舌头在猗窝座的耳廓上刷了刷。
鬼咯咯地笑着,把杏寿郎的脑袋推开。“你知道吗,你的舌头感觉有点像我。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杏寿郎愣住了。猗窝座有像猫一样的舌头吗?
“你觉得杏寿郎会喜欢吗?”猗窝座歪着头问道。
什、?什么玩意儿!?
鬼皱起眉,摇了摇头。“如果我能亲吻他,我希望我的舌头不会让他讨厌。或者如果我能舔他。人类喜欢被舔吗?”
该死的。别再说了。为了我们俩好,别他妈再说了,杏寿郎恳求。
“我相信他会喜欢,”猗窝座自信地点了点头。“或者我会让他喜欢的。我擅长这个。”
哦,他好像带着满满的信心。这是一个委婉的暗示吗?还是他说的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上舔杏寿郎?杏寿郎不确定他更希望是哪一个。
腹部泛起奇异的扭曲感,他祈祷这是一些奇怪的饥饿症状。
“但我需要先找到他,”猗窝座强调道。“太阳一下山,明天晚上我们就要找得更仔细一点。但凡我能闻到他的气味,我就能追踪到他。”
太棒了。猗窝座不仅可以追踪他的“斗气”,还可以追踪他的气味。不过这确实解释了为什么无论他在哪恶鬼都能轻轻松松地找到他。
同样非常令人沮丧的是,突然变成一只猫显然改变了或抵消了这两件关键线索,以至于它们无法再作为有用的识别方法。
“往森林里走大约一英里有一个山洞。”猗窝座说。“然后我保证我会把你的便当给你。只是我得继续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必须要。他本该在这里的,他不会撒谎。”
杏寿郎想尖叫。他想抓住猗窝座并摇晃他,但他甚至没有能抓握的手!
我就在这里!我在你的怀里!我需要你的帮助!
但相反,他能做的就是听猗窝座赞美他,以及可能是世界上最诡异的有关他的诗歌。
真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柱知道。不然他会被取笑一辈子的。
“我们会找到他的,”猗窝座拍拍杏寿郎的侧腹,承诺道。“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他走到哪里,不找到他我誓不罢休。我知道他一定在这里。”
杏寿郎用小小的身躯所能发出的最大动静嚎叫一声。
猗窝座只是被逗笑了,向他保证他很快就能吃东西了,然后继续讨论他寻找杏寿郎的计划。
是的。
等这场闹剧结束,杏寿郎已经疯了。
Notes:
原作者的Notes:
Who is going to be more insane by the end of this fic? Akaza or Kyo?
Also, Akaza is lucky I decided to rate this fic T, otherwise, he would be digging himself a much, much larger pit with the tongue talk
等这部小說结束,谁会疯的更彻底?Akaza还是Kyo?
此外,Akaza很幸运,我决定给这个fic评级为青少年及以上,否则,他会在有关舌头的谈话那里给自己挖一个更加更加大的坑
Chapter Text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杏寿郎陷入了他一生中最奇怪的日常。他不幸地得出了结论,猗窝座不仅是他摆脱这个烂摊子的最佳选择,而且他也是他保持安全、温暖和吃饱的最佳选择。命运对于一只猫而言,一只没有主人或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的猫,并不愉快。寻找食物的过程是一场斗争,没有安全的地方睡觉,其他动物可能会伤害他,人类也可能会伤害他。去蝶屋的旅程将路漫漫其修远,即便现在有猗窝座来照顾他,忍真能意识到它是他并奇迹般地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渺茫希望甚至不值得他在旅途中面临的风险。不,他只需要让猗窝座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去杀死把他变成这样的鬼。这才是最佳选择,也是最有把握真正让他变回人类的做法。
但是......整整一周与猗窝座一起度过每分每秒,终于还是开始侵蚀杏寿郎的理智。
他已经快要像猗窝座一样疯了。
他们的日常与第一天晚上没有太大区别。猗窝座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里游荡,偶尔问人们是否有在哪里见过柱,停下来只是为了杏寿郎买食物。然后他端着食物,直到他找到白天可以躲藏的地方。循环重复,重复,重复。
到了第八天,杏寿郎确信血鬼术不会自行消退;恶鬼当然没有对此虚张声势,这让他非常沮丧和担忧。如果他永远这样被困住了呢?那他他妈的还能怎么办?作为猗窝座的宠物度过他的余生?不,不!想都不要想,这绝无可能。血鬼术不会自行消退,只是代表着更迫切地需要向猗窝座提供线索,以了解他的真实身份。
并不是说这么做更简单。
他除了任由猗窝座抱着,靠在鬼的肩膀上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要么就是小跑着亦步亦趋地跟紧脚后跟,疯狂地寻找一整晚他旁边的人。即便猗窝座已经变得依恋他,杏寿郎也还不确定他是否真的会跟着他进入树林找他的剑,他不想冒险和他分开,即使在找到关于杏寿郎下落的线索之前,鬼显然不打算去任何地方。
所以是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继续作为一只猫存在,听猗窝座谈论他。
“我想知道杏寿郎喜不喜欢猫,”猗窝座沉思着,他用手有规律地捋过杏寿郎的脑壳,轻轻地将手指伸进他耳朵后面的皮毛里。可恶......抚摸从未停止过,感觉很舒服。随着时间流走,杏寿郎反而越来越沉迷于温柔的触感。“也许他会喜欢你。如果他看到我能好好对待一只猫,也许他会意识到我并非只会杀戮。”
杏寿郎狠狠哼了一声,脑袋却进一步靠向猗窝座的手掌。到现在,他已经不情愿地承认,猗窝座和他之前想的不同,并非和其他所有的鬼一样是个毫无理智的怪物。不得不承认......即便在这之前,他也已经几乎意识到这一点,但看到鬼如此执着地寻找着他,看到他为了一只普普通通的猫咪购买食物,为了他与镇上的人类互动,而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只有傻瓜才会继续坚信猗窝座的存在只是为了杀戮。
杏寿郎......不太确定该如何处理这个认识。所以他尽力不纠结于此。
然而,在经历了所有的这一切之后,他可以肯定地说,不,他不认为自己喜欢猫。
“过来吧,如果你吃饱了,”猗窝座说,他把杏寿郎从吃得半光的便当盒里抱出来放到腿上。
这就是他如何与恶魔一起度过他的白天。要么在他的腿上休憩,要么被贴在他的胸口上。第一天,杏寿郎扭动着,哈气,咆哮,不惜一切让猗窝座放开他,放他自己一只猫呆着,以避免被恶鬼触摸得更多。尽管他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猗窝座还是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在那个山洞躲避白日,而杏寿郎吃的饱饱后,几乎一整个白天都待在日光可以照射到的洞穴入口处晒太阳。
但是......看着猗窝座用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不是焦躁地踱步,就是盯着空白的石墙......令他刺痛。某种程度上,多可悲啊。杏寿郎从未见过白天的猗窝座,虽然他知道上弦之三和其他恶魔一样会被太阳困住,但亲眼目睹的感受完全不同。
难怪猗窝座一直在疯狂的边缘徘徊。当你生命中的一半时间什么都做不了,被一些可以彻底毁灭你的东西困住,那感觉还能好到哪里去?仅仅过了一周就足以让杏寿郎疯掉,而他甚至没有真的被困住。
所以......他慢慢挪向猗窝座。再近一点。更近一点。然后终于在他的茸毛可以触及恶鬼的大腿处安顿下来,放任自己睡着了。直到一只沉重的手落在他身上,他才醒过来,同时意识到猗窝座也打起了瞌睡。照入洞口的阳光虽然仍然被阴影阻挡,但也足够照清猗窝座的脸,足以让杏寿郎看清他那些刺青的凌厉轮廓,看清他淡粉色长睫毛投下的阴翳,在他如此安静的时候端详他的脸。没有咆哮,没有狂躁的微笑,没有任何威胁。
杏寿郎以前从未见过猗窝座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几乎说得上漂亮。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爬到了鬼的腿上,前爪抵着胸口,然后靠近进一步观察他的脸,直到猗窝座皱了皱鼻子,睁开了一只泛着幽光的眼睛。
“哦,”他说,语气中混杂着安心。或者也许是惊叹。“你还在这。我还以为如果我睡着的话,你可能会跑掉。”他一只手沿着杏寿郎的脊椎缓缓抚下。“虽然没有睡觉的必要,但可以稍微打发一下时间。不过,谢谢你留下来。在我寻找杏的时候,你是个好伙伴......虽然你的胡须很痒。”
那是杏寿郎第一次真正领悟猗窝座的孤独。以前他提到过,杏寿郎也没有多想,但......
毫无疑问他是孤独的。孤独到足以迷上他,无论是人类还是猫咪,那个第一个引起他兴趣并给予他任何类型的关注的人。因为,如果这就是猗窝座度过漫长的时间所能做的一切......在日本游荡,从不与任何人互动,无论是人类还是鬼......
该死的,这是多么煎熬。
从那以后,杏寿郎蜷缩在猗窝座身旁度过白天。
并不是因为他关心他,或者想向恶鬼保证他哪都不会去!当然不是!即便他为他感到难过,也并不意味着杏寿郎在乎。不,这只是让猗窝座更加依恋他的一种方式,这样他就不太可能在令他明白真相之前失去兴趣并抛弃他。
当猗窝座再一次抚摸他时,他发出了同样的呼噜声......
因此,他们在第八天早上的日常也差不多。杏寿郎吃饭,在猗窝座的腿上安顿下来,鬼抚摸着他的茸毛,自言自语。
“他会希望我快点去往别的地方,”他说。“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太久,而没有充分的理由。蓝色彼岸花显然不在这里。”
杏寿郎竖起耳朵。蓝色彼岸花?猗窝座在说什么?
“还用说吗,那朵该死的花根本不存在。不然的话我早就找到了,”猗窝座咆哮。“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坚信它肯定存在,所以我必须用我的一生去寻找不存在的东西。”他沮丧地笑了出来。“说实在的,我很高兴杏寿郎经常四处奔波......如果他总是呆在一个地方,我永远也没有机会见他。他会发怒,因为我明明能够寻找的时候却在一个地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杏寿郎强迫自己在猗窝座的手掌下放松。他一定是在谈论无惨。还有谁能命令猗窝座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但为什么鬼王会对一朵花感兴趣呢?听起来还是一朵不存在的花?
等他摆脱这个该死的烂摊子,杏寿郎必须确保主公大人得到那个信息。也许他会知道这种花代表什么。也许这整个灾难实际上是值得的。
但猗窝座会因为无意中向敌人透露了这样的事情而受到惩罚吗?即使他会,也不重要。他是一只鬼,一个怪物,对数百人甚至数千人的死亡负有责任。如果无惨因为这个而决定杀死他,世界只会变得更美好。
或者至少,这就是杏寿郎试图告诉自己的。即使这个想法让他的胃绞痛。
或者也许猫不应该乱吃便当,该来的还是来了。
此外!无惨不会知道军团获得了这个关于他的信息。他怎么可能知道呢?所以猗窝座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惩罚。
杏寿郎拼命地无视这条逻辑链所带来的解脱。
“我就是想不通......”猗窝座揉着一把杏寿郎的毛说。“为什么杏寿郎不在这里?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刚好错过他了,他已经杀死了要杀的鬼去往了下一个地点,但镇上没有人见过他......也许我应该回去再看一眼。也许出于某种原因,他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在我知道他在哪里,他要去哪里之前,我不能离开,但我不能——我不能冒着他的风险——”他沮丧地咆哮着打断了自己。“该死。”
杏寿郎喵了一声,往鬼的腿上又蹭了蹭,胸腔发出呼噜声,希望这能让猗窝座平静下来。他祈祷 猗窝座对他的痴迷获得更长的时间,因为他不能冒着离开该地区的风险。没有他的剑,他该怎么让猗窝座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是的,你是对的,”猗窝座说。“无论他在哪里,我都相信他没事。杏寿郎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猎鬼人。他不会遇到任何他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他还有支持这种事情的声带,杏寿郎会笑的。
这真的太他妈可笑了。
猗窝座怎么会对他有如此盲目的信心呢?一只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心呢?他如此确信杏寿郎能够把握任何事,确信他是一个出色的猎鬼人。不,不仅仅是出色,而是最好的。这......真是好笑。这太可笑了。
猗窝座能够活着这么想,恰恰说明了杏寿郎身为一个猎鬼人的失职,再加上眼下的猫咪事件……
是的,假使杏寿郎摆脱了这场烂摊子,却不小心被他的父亲发现了这件事,他的蔑视足以抵消猗窝座错位的赞美。
“要是他真的受伤了......”猗窝座呲出獠牙,胸腔里滚出低沉的咆哮。“无论是谁,我都会把这么做的鬼撕成碎片。”
一方面,这是好事。杏寿郎需要猗窝座杀死这样做的鬼,但听到他为了他显露杀意,又让他隐隐不安。这种威胁是否延伸到任何伤害他的人类?恐怕是的,鉴于猗窝座毫无底线。
杏寿郎根本不希望猗窝座伤害任何人!更不用说是为了他了。
“哦!我在想......”猗窝座挪了一下位置,小心翼翼地把杏寿郎从他的腿上举了起来。“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旅行,那么我应该明确表示你属于某人,嗯?不能让你走丢。单是找一个杏寿郎就够麻烦的了。”
杏寿郎蹲坐着,歪着头,尾巴拍打地面等待猗窝座说话。只见鬼曲起一条腿,解开了他一只脚踝上的念珠脚链。“人都会给宠物戴上项圈,不是吗?”
项圈?一个项圈!?
“我没有项圈,”他继续说道。“但至少这会让你看起来就是有主的。我想你应该戴得上。我会在这里再呆上几天,以防杏寿郎真的出现,或者我错过了他......不管怎样。但随后我们将不得不继续去到下一个地方。”
当猗窝座再次伸手去抱他时,杏寿郎几乎想要后退,不太确定他该对他给他戴上任何类似于项圈的东西有什么感觉。
但随后猗窝座笑了,一个纯粹的、毫无防备的微笑,在鬼的脸上看起来如此违和,但是......对猗窝座来说却很合适。
他只是想确保他第一个真正的同伴不会如此轻易......
“我很高兴现在的旅途有陪伴。”他说。“我一直希望杏寿郎能接受我的提议,开始和我一起旅行,但是......我现在知道他不会的。”当猗窝座把念珠在他的脖子上系起来时,它们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有点紧,但并非令人不适的束缚,尽管需要点时间来适应。“可我忍不住继续问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不会答应的,但我好像忍不住。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又一次把那个提议说出口了,而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他恨我。”他叹了口气,扣上念珠,然后将手指滑到珠链和杏寿郎的脖子之间,检查确保不会太紧。“至少你不恨我的吧?”
是的,杏寿郎并不恨他。
“希望这对你来说不会太难受。我除了这个能用的就只剩裤子上的绳子了。”他挠了挠杏寿郎的耳后。“不过,你今天非常安静。平时你吵得跟什么一样。”
杏寿郎喵喵叫。
“这就对了。”带着疲惫的呻吟,猗窝座靠在洞壁上休憩。“也许今晚我们会检索一下树林更深处。如果他在的话,我早就感知到他的斗气了,但如果他曾经去过那里,也许我会找到些线索。因为没有下雨,或许还能追踪气味,即使很淡。”
树林?猗窝座终于放弃了小镇,在树林里寻找了?哦,感谢卡密。也许杏寿郎真的可以把他引向他的剑!
他喵喵叫着,用脑袋顶猗窝座的腰。
“太阳一落山,我们就动身,”鬼把杏寿郎揽得更近了一点。“我们会找到他的。我知道我们会的。”
杏寿郎爬上猗窝座的腿。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这将是他作为猫的最后一天。等他变回了人类,他绝不会再待在离猗窝座这么近的地方了,所以他不如趁现在放纵自己。
他决定不去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把这当成必要的麻烦,而是放纵。
是的,他真的要疯了。
Notes:
原作者的Notes:
Kyo: oh nooooooo... Seeing him outside of violent situations has humanized him and now I am conflicted!!! Whatever am I supposed to do?
Kyo:
Kyo: maybe fall in love a little bitKyo:哦,不...... 看到他在暴力情况之外如此人性化,现在我很矛盾!!!我应该做怎么办?
kyo:
Kyo:也许会有点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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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杏寿郎用头顶了顶猗窝座的小腿,后者咯咯笑着俯身把猫捞起来。“怎么了?”手指摩擦猫咪的下巴,当猫咪主动靠得更近时,他的笑容变得明亮起来。“不想走路吗?”
杏寿郎喵喵叫着,一点时间都没浪费地迅速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蜷缩起来,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四腿弯曲,这样猗窝座就可以用抱小宝宝的姿势抱着猫。
尽管养这只猫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而且杏寿郎多次证明他丝毫不害怕他,不仅如此,他似乎还颇为享受他的关注和陪伴,但每当猫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他仍然忍不住感到惊讶。猗窝座本质上是一台杀戮机器。这是他懂得的全部,他存在的意义,这只猫肯定知道这一点。但尽管如此,他对猗窝座的信任仍然足以允许他抱起他,抱在怀里,向他露出肚子。
嗯......这可能是由于他好好地喂养了他,任何动物都可能与喂养他们的人建立某种试探性的信任,但是......
“你肩膀上的这些划痕终于好得差不多了,”猗窝座轻轻扒开茸毛检查伤口时评论道。虽然它们并不深,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他不确定划痕是怎么来的,它们很容易被感染,再加上杏寿郎自己没有清洁它们的意思——这对猫来说有点奇怪。除非他是趁猗窝座白天睡觉时舔的伤口,但猗窝座对此表示怀疑。他睡觉时杏寿郎总是蜷缩在他身边。
杏寿郎用金色的大眼睛盯着他。
这只猫的脑子里真的空空如也,是吗?
猗窝座对划痕上的结痂感到满意,把茸毛抚平。“也许我应该给你准备个载具。我不介意抱着你,或者让你坐在我的肩膀上,但路途太长的话有个载具可能会更舒服一点,尤其是当我必须跑步的时候。”
杏寿郎的尾巴晃来晃去,茸毛刷在猗窝座的手臂上,激起一阵痒意。
“别闹了,”他笑着,用空闲的手把尾巴推到一边。“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留意杏寿郎的气味。他闻起来像——嗯,他闻起来像汗,毕竟他不是在战斗和就是在去战斗的路上。”
杏寿郎的尾巴又甩了一下,他的耳朵压扁在脑袋上。
“但在那下面,他闻起来有点烟,像一团令人安心的火。”猗窝座耸了耸肩。“一定和炎之呼吸有关系。很微弱,所以我想没有人类能察觉到,但我喜欢它。你会留意的,对吧?”
杏寿郎在他的怀里扭动着,扭来扭去,直到猗窝座松开手,让他跳到森林的地上。
“好吧,我猜你在认真对待这件事,嗯?”
杏寿郎绕着他的腿转了几圈,脸和脖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腿蹭蹭,然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嘿!你要去哪?”猗窝座匆匆忙忙地追赶他,几乎想要把他抱回来,继续上路;这片森林里面积很大,所以他需要快点,以免无惨意识到他在这里白白浪费了多少时间,但杏寿郎以前从没表现出独自游荡的意向。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猫在前面喵喵叫,回头瞥了一眼,好像是为了确定猗窝座真的在跟着他。
而且他确实在跟着。他不假思索地跟在一只猫后面追。
也许他真的要疯了......这就是最终让他陷入和其他鬼月一样疯狂的境地的原因吗?一只天杀的猫?一只天杀的宠物猫?
好吧,比起其他更糟糕的因素,至少杏寿郎是个不错的存在。他本来就打算整晚在森林里寻找猎鬼人杏寿郎的蛛丝马迹,那么为什么不让猫选择他们走的方向呢?
杏寿郎在灌木丛中穿梭,作为一只动物,他的行动带着奇怪的目的性和自信心。这不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反倒像是他心中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的地。
“你要去哪里,嗯?”
杏寿郎喵了一声。
“我想这些树林里不会有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猗窝座继续说,“反正绝对没有便当盒。”
另一个喵喵回应了他。
“嗯,你对此很健谈。我几乎要说你是在兴奋了——”当熟悉的气味拂过他的鼻子时,这句话在猗窝座的喉咙里消失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淡。淡得像是好几天,甚至可能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但他绝不会认错这个气味。猗窝座会在任何地方认出它。
“杏寿郎!”
猫回过头来盯着他,但猗窝座没有注意到,
他把他的猫从地上抱起来,急忙朝让他激动不已的气味方向跑去。他无视猫咪困惑的扭动和嚎叫;他稍后可以为打断他的探索向他道歉。
“我能闻到他的味道!”他喊道,鼻翼追随着微风翁动,张开嘴试图感受到更多气味的指引。他已经好久没有通过气味追踪任何东西了,杏寿郎的斗气往往是比他的气味更加醒目的标识,但对猗窝座来说,跟踪这种气味应该不会太难,虽然它很淡。
这意味着他来过在这里!杏寿郎来过这个地区,但不知为何没有去过镇子。难道说他这么快就杀死了这里的恶鬼,以至于他决定继续前进,而不是选择停下来休息一晚?确实,那很符合杏寿郎一贯的作风......
但也许,即使他今晚没有找到他,猗窝座至少可以弄清楚杏寿郎发生了什么。他预料最有可能会找到杏寿郎和鬼战斗留下来的痕迹。
他跟随气味深入树林,只有当他需要重新调整抱着杏寿郎的姿势时,他才终于停了下来。气味没有变得更有辨识度,但毕竟它已经这么旧了,这是意料之中的。老实说,要是再过一两天,猗窝座甚至注意不到气味,更别说能够追踪它了。
恶鬼的刺鼻气味让他僵住了。
它很微弱,几乎和杏寿郎的气味一样微弱,但很容易认出它是什么。所有鬼的气味都有人类所没有的刺鼻的尖锐恶意,揉杂着血腥和死亡。猗窝座从未遇到过一个气味与之不同的鬼,他知道自己也有。
所以这一定就是和他战斗并且大概率被他杀死了的那只鬼。
杏寿郎后腿一蹬,跳到地上,爪子在猗窝座的前臂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嘿,嘿!你不能再乱跑了!我好不容易才闻到了他的气味!我——”
杏寿郎撒腿就跑,他妈的对他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值得庆幸的是,猫跑走的方向和他追踪的气味方向一致。
“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猗窝座问道。“你以前从没这样过!”
诚然,他只拥有了这只猫一个星期,但是都一样。
杏寿郎响亮地嚎了一声,一头钻进一丛浓密的灌木。
“快出来!”猗窝座扑过去抓他。“说真的,你到底怎么了?”也许是另一只鬼的气味吓着他了?但杏寿郎看起来并不像被吓到或说害怕的样子,只是......奇怪的焦躁。猗窝座的鬼气从未让他表露不适,即便是在他有充分的理由信任鬼之前。
在慌忙地试图抓住他的宠物时,他的手碰到了什么冰冷而坚硬的东西。猗窝座蹙着眉,慢慢弯曲手指握住,意识到他刚刚抓住了刀柄。
他把它从灌木丛中扯了出来。
一看见猗窝座从灌木丛中拔出他的剑,杏寿郎就扭动着穿过灌木的枝叶,欢快地叫着在猗窝座的大腿上蹭蹭。成功了!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该死的烂摊子!或者至少迈出了关键一步。猗窝座一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份,就不难推断这是血鬼术造成的。那么,接下来只需找到施术的恶鬼。考虑到猗窝座追踪他的气味的轻松程度,这应该不是问题。
猗窝座开始颤抖。
“不......”
杏寿郎前爪撑在猗窝座的大腿上,用后腿站立,歪着脑袋。
杏寿郎用来形容猗窝座的词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这个词根本就不适用于他。哦,当然,他见过他惊慌失措、愤怒、心烦意乱,但从来不是害怕。他从未在恶鬼眼中看到过深深的绝望,看到他像是肺不听话一样喘不过气来。
杏寿郎预料到当猗窝座把拼图联系在一起时,会有很多......羞耻(对他们俩都是如此),但不是这个样子的。当然,他对他说了一些该死的话,但他难道不应该等到听到杏寿郎的实际反应,然后才如此彻底地难过吗?
猗窝座控制不住的力道开始让它剑柄发出不妙的声音,无法继续承受压力。
杏寿郎嚎叫一声表示抗议,并把头撞到了猗窝座的手上。他最好不要折断他的剑!重新锻造需要时间,他总是讨厌给他的剑匠带来麻烦!
“杏寿郎不会把他的剑忘在这的,”猗窝座说道。“他不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
我没有!杏寿郎想尖叫。我就在这里!
“他说他会在这里,他不会撒谎。他说他会在这里,但他甚至从未进过镇子。”猗窝座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他不会的。我知道他不会的!”
哦。
哦,不。
哦,天哪。
杏寿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计划中真正明显的缺陷。
杏寿郎必须承认,在发现一把被遗弃在树林里的日轮刀后......关于所发生的事情,他能得出的结论寥寥无几,刀的主人被变成猫咪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他跳到猗窝座的腿上,喵喵叫着,把头撞到胸口。这是徒劳的努力,他用这副身躯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让鬼意识到真相,但他必须让他保持冷静。因为猗窝座如此迷恋他......
如果鬼认为杏寿郎已经死了,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猗窝座抚摸着刀刃,仿佛它是珍贵的东西,值得珍惜的东西,即使它割开了他的手指,鲜红血珠在靛蓝纹路上凝结。
“杏寿郎不可能这样死去,”他低声说。“甚至无人知晓。这是不对的。”
杏寿郎抛弃谨慎,扑向他的手腕,希望疼痛能让他清醒,或者至少让他动动脑袋。这里没有尸体,也没有血。两者都说明人可能还活着。猗窝座只需要思考。
猗窝座看向他,他意识到鬼的眼睛蒙着泪光。
猗窝座在哀悼他。
“不,”他低吼道。“不,他没走。”
他一只手臂捞起了杏寿郎,鉴于现在的情况,他的力道仍然出奇的温柔,另一只手握住刀刃。
“这里没有死亡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说,尽管他的声音仍然发颤,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此刻他的推论。“但除非遭遇不测,否则他仍然不会离开他的剑。”
杏寿郎在臂弯中扭动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剑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猗窝座得出的结论是他已经死了......好吧,一切已成定局。再也没有让他知道真相的可能了。他可能要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只猫的身体里。
他必须看着猗窝座为他哀悼。而这......这在某种程度上比当一辈子猫更煎熬。在见过了猗窝座可悲的生存方式,体验了他的孤独之后,现在还要让鬼相信自己失去了那个唯一能缓解他的寂寞的人?
这不公平。
杏寿郎不能永远被困在一只猫的身体里,不然猗窝座会一直孤独下去的。
“猗窝座殿!”欢快的声音骤然响起。“您找到了我的猫!”
杏寿郎全身的毛都炸了,猗窝座猛地转过身时搂紧了怀里的猫。
“哦!还有那个柱的剑!”恶鬼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迈着高兴的步伐靠近猗窝座。她的愚蠢让她要么没注意到、要么不关心猗窝座身上翻涌着的窒息的杀意。
因为这只鬼,对他用了那个该死的血鬼术的恶鬼,蠢到披上了她从他那里偷走的羽织。
“我本来打算那天晚上就抓住它的,”她嘟着嘴说,爪子轻点着脸颊。“那位大人肯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您不觉得吗?证明我轻松解决了一名柱?我一直听说您是一位比较讲理的上弦,猗窝座殿。真的很高兴见到你!但是能请您把那把剑给我吗?”她的笑容扭曲了,当她的注意力滑向杏寿郎时,她的瞳孔扩张了。“还有我任性的小猫咪?”
杏寿郎发出毕生最凶猛的嘶吼。
“这他妈的不可能是真的,”猗窝座喃喃自语道,语气冰冷到没有任何感情。
恶鬼仍然天真地歪着头,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浑然不觉。“我知道自己资质平庸,”她说。“我成为鬼不过才几年,但我的血鬼术精妙绝伦。一击就放倒了那个柱!你不觉得这样的能力对他很有价值吗?我本来想着先找到我的猫,再想办法联系他。但猗窝座殿,您当然能够——”
猗窝座突然松手让杏寿郎踉跄落地,下一秒他的拳头轰穿了女鬼的面门。
她的上半张脸消失在血雾中。大脑和头骨的碎片溅到树上,冲击力让她跌跌撞撞地后退。
“猗—猗窝座殿——”她徒劳地举起双手,嘴巴仅剩的部分在血沫中咕噜咕噜地蠕动。“等等——!请—请——”
没等她的再生开始,猗窝座就撕下了她肩膀上残存的头颅,把它掷向最近的树。对杏寿郎来说,十分不幸,那棵树就在他旁边,黏稠的血肉雨点般打在他的皮毛上。
恶鬼的身体摇摇晃晃,她的手臂盲目的挥动,尽管她失去了头,但她还是设法保持站立。
“你,”猗窝座攥紧了滴血的拳头。“杏寿郎绝对不会输给你这样的杂碎!”
杏寿郎忽然觉得他有必要告诉猗窝座一些非常不幸的消息。
他同时也很好奇猫鬼失去了头颅还能不能听得到他。她不能的,对吧?
“他在哪!?”猗窝座一把攫住女鬼踉跄的身躯,攥紧双臂的力道让炼狱怀疑那将是下一个被撕离躯干的部位。“他妈的他人在哪!?”
杏寿郎抖落皮毛上的血珠,迅速后退了一步。显然,女鬼无法回答猗窝座,上弦脑子深处的某个地方一定明白这一点,因为她的嘴消失了。他真的希望得到答案吗?他想要一个答案吗?亦或者说他仍然在惊慌失措?
无论如何......
杏寿郎知道恶鬼之间的战斗是多么的残酷。虽然他只目睹过几次,但当你和你的敌人都能无限地再生时......好吧,战斗往往会演变到极端的地步。
他感觉到他即将见证一些非常、非常丑陋的东西。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不确定该作何感想。事实上,他非但不觉得惊骇,心底甚至泛起一丝触动,那是......嗯,相当令人不安!
但他可以等这场该死的灾难结束之后再担心这一点。
因为如果猗窝座杀死了这只鬼,如果真的有神明在聆听,他也许真能变回人类!
他大可以等到那时再担忧内心搅成一团乱麻的情愫。
一只被切断的手臂撞到了一棵树上,爆裂成粘稠的肉块。
当务之急是专注于在这场灾难中全身而退,而不是被淋的浑身都是肉酱。
Notes:
原作者Notes:
Oh to have the overconfidence of a bby demon who took a Hashira down with a fluke... I'd be unstoppable
Also poor Akaza is so frenzied and panicked his "I don't hurt women" schtick just flew out the fucking window. But I do also think it tends to be... a bit different for female demons because his brain sees them as Demon first, and gender as a far more secondary thing. It's mostly instinct. Demons are weird with other demons, whether they hate them or love them. It's all instinct lmao But yeah no it's mostly "she took away my precious Kyo that is *unforgivable*" in his brain right now
Anyways, I hope you enjoyed the chapter!哦,要是我有着一个靠着侥幸打倒柱的小鬼的过度自信......我会不可阻挡的
可怜的Akaza此时疯狂和恐慌到他的“我不伤害女人”的说辞被抛到九霄云外。但我也确实认为它倾向于......对于女性鬼来说有点不同,因为他的大脑首先将她们视为鬼,而将性别视为更次要的东西。这主要是本能。鬼对其他鬼来说很奇怪,无论他们讨厌他们还是爱他们。这都是本能,笑死我了,但是啊,不,现在主要是“她夺走了我珍贵的Kyo,这是*不可原谅的*”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喜欢这一章!
Chapter Text
血液的滴哒声,在这片死寂的森林中成了唯一的声响。从树枝上、从灌木丛中滴落,染红了草叶,汇聚成大片大片的血泊。
猗窝座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中。那只鬼几乎所剩无几,她的残骸散落在森林的各个角落,她那可怜的再生能力根本无法跟上猗窝座的破坏速度。而现在…… 她已经被彻底撕碎,别指望在日出之前能将自己重新拼合起来。她的肢体仍在抽搐,躯干的两半都在艰难地呼吸,剩余四分之一的头颅只能露出出一只盈满泪水的眼睛。
天啊,真是恶心。
这居然是他干的。
他对此毫无感觉。也许他本应有所感触,但他没有。
他攥紧了杏寿郎的羽织布料,克制着想要将其紧抱在胸前的冲动。羽织已经被血浸透了,尽管猗窝座在发狂时试图不让最糟的血污沾上它。他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让那洁白的布料被玷污得更深。
她说她拿下了一个柱。杏寿郎的刀被抛弃了。她穿着他的羽织,仿佛那是什么天杀的战利品。
猗窝座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碰了碰他的脚踝,然后他意识到那是他被血淋透的猫的脑袋。杏寿郎在他脚边转来转去,发出咕噜声,抬头望向他,眼神中几乎透露出担忧。话说回来…… 动物的智慧往往超出人们的想象。即便它显然无法理解当前的情况,这只猫也知道猗窝座出了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并试图尽其所能给予安慰。
即便目睹他将那只鬼打得稀烂,杏寿郎依然对他没有对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
“她说你是她的猫,”猗窝座沙哑地说道。“但看起来你并不怎么喜欢她。”
杏寿郎欢快地叫了一声。
“嗯…… 我想这解释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我是鬼。” 他双膝一软,跌坐在森林的地面上。杏寿郎的羽织从指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正好躺在他被遗弃的刀旁。
猗窝座该怎么处置它们?显然,他绝不会把它们留在这,但他是否应该把它们送去交给什么人…?他不想。他想保留它们。假如杏寿郎—— 假如他真的已经走了,这把刀和这件羽织将是猗窝座仅剩的关于他的东西,他不想交给别人。然而,杏寿郎有朋友、家人,那些关心他、爱他的人…… 或许他们比他更值得拥有一些可以哀悼的东西。
这并未改变猗窝座想要将脸埋进羽织、祈求杏寿郎的气息永不消散的渴望。
杏寿郎的脑袋以比之前更为急切的力度撞上了猗窝座的髋部。
“他走了,”猗窝座哭着说。“你不明白,他已经不在了。”
猫爬到他腿上,呼噜声愈发响亮。
这说不通。猗窝座了解杏寿郎。他清楚,无论对方的鬼血术如何,杏寿郎都不会败给那样的鬼;他太强大了,太难以抗衡,太完美无缺了。但是 —— 但是 ——
他的斗气已消失了。如果他还在这片地区的话,即便她将他拖走留着没杀,猗窝座也能感知到。他会知道。
该死。该死的!
这不公平,这不对。杏寿郎不可能死,他不会的!猗窝座在乎的那个人,让活着变得有意义的那个人,他深爱的那个人。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猗窝座双臂环抱着那只猫,紧紧搂在胸前,脸埋进它血迹斑斑的茸毛中。“他以为我只是想戏弄他,以为这一切毫无根据,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这简直大错特错。杏寿郎不该死的。世上任何一个可悲的人类都可以代替他去死,但偏偏是杏寿郎。整个该死的城镇 —— 如果他们代替他去死,如果任何一个人能代替他去死就好了。甚至所有人都代替他去死也好。
猗窝座嘶吼。这还不够,将她撕成碎片还不够。他需要 —— 他必须得——!
杏寿郎喵了一声。
他得喂杏寿郎了 。他的猫饿了。这是每晚他固定喂食的时间。他应该喂他。在给猫喂食之前,他不能做任何事。他就是为了这个才跟着他的。所以,他必须这么做。猗窝座…... 必须这么做。
他还把他弄得脏兮兮的。
猗窝座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显得十分挫败,然后轻轻抱起杏寿郎。“来吧。我会,嗯,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给你找点吃的。我答应过要这么做的,我必须照顾你。” 他耸了耸肩。“来,上这儿来。我得去拿上他的 —— 他的刀和羽织。”
尽管有些犹豫,杏寿郎还是爬上了猗窝座的肩膀,找到位置坐下。
杏寿郎警惕地注视着渐亮的天空。离日出大约只剩半小时,而猗窝座却没有急着寻找庇护。他的步伐缓慢,摇摇晃晃。一只手无力地拖着杏寿郎的剑,另一只手则挂着羽织,两者都在泥土和落叶中拖曳。鬼不会让自己被阳光烧死的,当然不是为了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呢?即便他深信自己爱上了杏寿郎,可是抛弃已延续几个世纪的生命 ——
不,太荒谬了!他们离洞穴已经很近了。猗窝座 会及时赶到,然后太阳会升起,那个导致这一切的鬼会死去,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天杀的但愿如此 ,杏寿郎能变回人类,猗窝座也能冷静下来。
有那么可怕的一瞬间,就在他将那只猫鬼打得血肉模糊后,他朝镇子的方向望去,杏寿郎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
但猗窝座并没有那么做!他更专注于喂他的猫,这让杏寿郎有些奇怪地… 感动。
猗窝座艰难地在太阳升起之前把自己拽进了洞穴,第一时间去拿前一晚额外买的便当盒。“饿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同时打开便当盒。“我呃…… 哦操,杏,对不起,我…… 在真的疯掉之前,或许该给你换个名字。” 他用手捂住脸,瘫倒在地,离洞口刚好够远,确保安全不受阳光直射。“我、我、我不能失控。那会让他不高兴。他会恨我因为他而伤害了谁。他会恨我。我不能。”
杏寿郎悄靠近,蜷缩在他身旁。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天哪,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该为让猗窝座经历这一切而感到内疚。他控制不住,即使可以,也不该对一只鬼心生怜悯。可是……
哦,否认他对猗窝座产生了依恋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该给你清理一下,”猗窝座说道,语气还是恹恹的。“你脏兮兮的。”
他确实。血和肉正在他的毛发间干涸,那种瘙痒感远比他曾经在皮肤上体验过的要强烈得多。
“过来。”猗窝座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尽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即将升起的太阳,既期待又害怕那可能意味着的什么,杏寿郎还是放松身体任由他这么做。他知道猗窝座需要一些安慰,而他心甘情愿成为它。
有什么粗糙的东西擦过他的头顶,他的四条腿和尾巴瞬间僵直。
你知道吗,你的舌头感觉有点像我的。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一点。
猗窝座的舌头逆着他毛的自然方向梳理,灵巧地舔舐着血迹。从脖颈根部开始,一直延伸到双耳之间。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重复。
哦,这真是太奇怪了。简直诡异至极。
更奇怪的是,杏寿郎竟然喜欢它。他的眼睛在愉快中轻轻合上,身体在猗窝座的怀抱中放松地瘫成一团。
猗窝座说得没错,他的舌头确实像猫一样。而穿梭在杏寿郎的毛发间…… 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呼噜声。
或许这只是因为猗窝座在悲痛中丧失了理智。毕竟,杏寿郎只需走到阳光底下,粘在他身上的鬼的残片便会化为灰烬,但是…… 被悉心照料的感觉确实不错,而且猗窝座可能只是需要找点事情来做。
第一缕阳光轻轻拂过洞穴的入口。
眩晕感席卷了杏寿郎的全身。他在猗窝座的怀抱中扭来扭去。他的身体感觉不对劲,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就像那个时候她——
哦,该死。
他不能在这时候变回人类,然后光着身子坐在猗窝座的腿上!被他抱在怀里!
“你在做什——”
尽管身体一直在颤抖,杏寿郎还是设法从猗窝座的手中挣脱,重重地落在洞穴的地面上。
“杏寿—”
他抓挠着脖子上的珠串,猛地甩头,感谢神明让它们松得可以迅速脱下,免得他最终被勒死或是猗窝座的脚链断裂,无论哪一样更可能发生。
“喂!”
他颤抖着双腿踉跄后退。他眨了眨眼。然后 —— 然后 ——
他低头看着双手,人类的双手。那是他自己的手,尽管脏污、血迹斑斑,但确确实实是他自己的手。当他笑起来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又有了声音!他的双手迅速摸向脸庞,感受着人类的五官,又滑落到颈部,再到肩膀。他双膝着地;他只有两条腿。哦,感谢众神!感谢众神!
“杏寿郎!?”
猗窝座的脸上绽放出了他所见过的最为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獠牙在昏暗中微微发亮,而他向杏寿郎伸手探去。
他突然顿住,双臂依然伸展着。笑容瞬间消失,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是极度的恐慌,一抹浓郁的红晕迅速在他的整张脸上蔓延开来,直至耳尖,又顺延至脖子。“我的天哪。”
“猗窝座—”
鬼用双手捂住脸,疯狂地摇着头。
“你在害羞什么?”杏寿郎歪着头,天真地问道。“我才是那个没穿衣服的人啊!”
猗窝座透过指缝窥视,随后摸索着找到杏寿郎的羽织,朝他的方向扔去,却依旧没有真正看向他。
“我试过告诉你了,”杏寿郎无奈地说着,一边用羽织裹住自己。“我没有 —— 我并不是有意要…… 听到那些的……”
“她的血鬼术,”猗窝座说道,“她的血鬼术可以 ——”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真是蠢爆了。该死,杏寿郎,我非常抱歉。我没有 —— 我不会 ——!”
“没关系!”杏寿郎大声说道,同时伸出双手。“你并不知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我舔了你!”猗窝座一跃而起,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在洞穴里来回踱步。“我告诉了你所有那些事!我抱了你,我抚摸你 ——”
“我任由你那样对我!”杏寿郎喊道。“我并没有做什么来阻止你!如果要道歉的话,应该是我,为利用了你而道歉!尤其是在你 —— 在你爱上 ——”
“停下,”猗窝座恳求道。
“没事的!”杏寿郎保证道。他几乎要站起身,却突然想起自己赤身裸体,仅仅靠一件羽织遮蔽,而猗窝座已经受够了,或许他不该再让情况变得更糟。
尽管这或许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不。不行。馊主意。
“我告诉过你我想吃掉你!”猗窝座尖叫。
“啊…… 确实,你是这么说过……”杏寿郎深吸一口气,抬起了下巴。“尽管那既古怪又令人不适,但我后来意识到,那其实是出于关心!鬼一定很难区分爱与食欲,对吧?”
“别想着把这说得有多好!”猗窝座咬牙切齿地说,尽管这姿态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可怜。“不要为了这个怜悯我!”
“我没有!”
“哈!” 那鬼的喉咙里涌出苦涩的笑声。“那你还能对我有什么感觉?怎么不拿起你的剑杀了我?你一定知道现在这对你来说有多容易!太阳升起,我无处可逃,显然我也杀不了你!被斩首肯定比这个好多了!”
“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杀你!”杏寿郎大声喊道,这番话几乎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更不用说猗窝座了。但即便如此,这没有让它的真实性减少半分。“很抱歉让你陷入这种境地!你本应有机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向我倾诉任何脆弱或感受,但是……!”当他看到猗窝座的眼中已泛起泪光,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喉咙里。
直到那一刻,杏寿郎才意识到猗窝座在等待着他拒绝他,以及他对他所有的爱。
作为一只怪物,活数百年是什么感觉?终于找到了你认为你爱的人,却被那人推开呢?
杏寿郎无法责怪猗窝座感到害怕。
“我喜欢你抚摸我的时候,”杏寿郎说道,刻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轻柔、平静、温和。“很舒服。”
猗窝座紧紧攥住自己的裤子布料,凝视着地面。“我以为你是只猫。我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喜欢我的存在。”
杏寿郎感到心碎,他这才意识到对自己否认任何事都是徒劳的。否认那些不断滋生的情感的任何一面都是徒劳的。“我真的喜欢你。”
“别撒谎了!别试图用谎言来让我觉得这没那么该死的可悲!”
“我没撒谎!” 见鬼去吧。杏寿郎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羽织,试图遮蔽身体,保留两人仅存的一丝尊严,然后毅然朝猗窝座走去。“我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对你撒谎?我能得到什么?我是鬼杀队的人!我为什么要在乎是否让你感到不舒服?可我真的在乎你!我想可能在这这整个混乱之前,这种感觉就已经开始萌发!而现在呢?在看到你给流浪猫买便当之后?在看到你如此努力地寻找我之后?我怎么还能 ——”
他突然停住了话语,下巴猛地合上,因为他彻底意识到嘴里有些不对劲。
“杏寿郎...?” 猗窝座吐出像呼吸似的低语,身体更加前倾,那双睁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类似于希望的光芒。
“我刚发现我的舌头感觉怪怪的,” 他低头咕哝道。“我—— 它以前没有 ——” 他用舌头刮过脸颊内侧,强忍住那粗糙感带来的不适。“我…… 有一个猫舌头。”
“别开玩笑了,”猗窝座说。
“我知道自己的舌头应该是什么样的,绝对不是这样!”杏寿郎忍住检查身体其余部分寻找可能伴随来回变化身体而来的任何异常的冲动。“不过……” 他朝猗窝座投去一个他希望能让人安心的微笑,并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会相配。”
猗窝座眉头一皱。“这么说你还记得那个?”
“遗憾地说,确实如此!”杏寿郎笑着回应。“但就在刚才,你还用它舔我呢。嗯,你没有注意到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猗窝座深呼吸,目光上下打量着杏寿郎的身体。“表面上看,没什么异常。”
他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如果变成猫这么久唯一的后遗症只是舌头有些奇怪,我想我不该抱怨!”
“也许它最终会消失的……”
杏寿郎耸了耸肩,尽力不去多想。“也许吧,我只是庆幸自己能够变回来。我很幸运遇见了你,真心地……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猗窝座。我的谢意比我能说出来的还要多。”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猗窝座低声呢喃。
“啊!看吧,这就是关键!”杏寿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那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一只偶遇的流浪猫,那份善良实属难得。我知道许多人类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别因为我亲近一只猫就假装我不是我所代表的东西了,”猗窝座摇了摇头,“这对我们俩都没好结果。”
“我知道,”杏寿郎说道,声音中难以掩饰的悲伤与沮丧流露无遗。“我明白你是鬼,清楚你的所作所为,了解你的能耐。但对我而言…… 这只是证明,你的能力远超我之前的想象,或许连你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猗窝座盯着地板,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哝。
“猗窝座…...” 杏寿郎靠得更近了些。“我确实在乎你,也许是以一种我之前未曾深思的方式。我 —— 我还不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或许我们应该进行一些不那么单方面的对话。以我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无法进城!所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等到晚上,能否请你帮个忙,去镇上帮我找些像样的衣服来?”
猗窝座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你是真想杀了我,杏寿郎,不是吗?”
“我以为我已经明确表示过我没有了!”
终于,猗窝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我很高兴你没有死。”
杏寿郎点了点头。“那确实会有点让人失望。”
“好吧。”猗窝座从地上捡起他遗落的脚链,拇指在珠子上来回摩挲,坐了下来。“那么,我们来谈谈吧。”
杏寿郎微笑着,几乎没有察觉胸中轻微的隆隆声。
Notes:
原作者的Notes:
Had this fic been even slightly more crackish, I'd have stuck poor Kyo with the ears and tail. But yes, he got the cat tongue, he was purring, maybe in the right light his eyes reflect kinda weird, and he *will* head butt you when he wants attention and will make biscuits when he gets all cozy. Rip to anyone who has to introduce Kyo to anyone after this because they'll have to preface it with "this is Kyojuro Rengoku, just so you're aware, at one point, he was turned into a cat by a demon, and it had some weird lasting effects, so if he knocks your shit off the table, do your best to ignore it" lmao
如果这篇小说再稍微恶搞一点,我可能会让可怜的 Kyo 带上耳朵和尾巴。不过没错,他确实得到了猫舌,他会发出呼噜声,或许在特定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会反射出奇怪的光芒,而且当他想要关注时 * 会 * 用头撞你,当感到舒适时还会做出踩奶的动作。向任何之后不得不介绍 Kyo 给他人认识的人表示同情,因为他们得先说明:“这是 Kyojuro Rengoku,提前告知一下,他曾被恶魔变成过猫,留下了一些奇怪的后遗症,所以如果他把你的东西从桌上弄掉,尽量别在意。” 哈哈。The last chapter of this fic is a lil epilogue that actually takes place a couple weeks after what is deemed "the Cat Incident" haha. But I hope you enjoyed, and thank you for all the kind words this fic has received!
本小说的最后一章是个小尾声,实际上发生在被称为 “猫咪事件” 的几周之后哈哈。但希望你喜欢,并感谢大家对这篇小说给予的所有善意言辞!
SuChimu on Chapter 2 Sun 03 Aug 2025 05:19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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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unaDeMiCola on Chapter 4 Wed 23 Jul 2025 03:52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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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 (Guest) on Chapter 5 Sat 23 Aug 2025 10:5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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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 (Guest) on Chapter 5 Wed 08 Oct 2025 03:15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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