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得益于半魔天生的强韧身躯和长达数十年的战斗经验,如今人至中年、被冠以“传奇”之名的恶魔猎人已对大多数事、大多数敌人(通常来说是恶魔)见怪不怪,毕竟除了那唯一的一位特殊存在外,很难说现在的人魔两界中是否还存活着能真正使他如临大敌的对象。
但丁扪心自问,上一次自己能有这兴奋、忐忑、急切、不安等交织而成的复杂心境那还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拔地而起的高塔将橙红如血的天空切割成两块,立于塔顶的人影面容因距离而模糊不清,但那抹亮眼的靛蓝却直直映入他的瞳孔深处。当年,初出茅庐、尚且年轻的恶魔猎人在遥远的事务所门前猜不透孪生兄长的心中所想——正如现在的他,一样猜不透距离自己身前三步远的那个墨蓝背影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但丁亦步亦趋地跟在维吉尔的身后,视线时不时地瞟向对方左手中的厚实黑色礼品袋。层层叠叠的深红包装纸将纸袋上方的空隙堵得密不透风,杜绝了一切窥探的可能,不过从其本身的大小来推测,这里面恐怕装了不少东西——至少不可能只有一条样式简单的乳链。
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但丁咬牙切齿地想。二十分钟前,热情的情趣用品店老板见维吉尔从货架上拿起那条细长的金色乳链时忙不迭地堆起笑走上前说道:“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卖得最好的一款。我敢保证它会为您和您的伴侣带来全新的体验。” 出于职业习惯,他借机凑近了些,小声推销道:“我们这儿还有很多类似用途的产品,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吗?”
维吉尔仍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只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看得不远处的但丁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敢说自己这位绝对担得上一声“老古董”的好哥哥在上次的那场“意外”前从未想过使用一些外物来为两人间的亲密接触增添些许别样的乐趣,然而,潘多拉魔盒已被自己亲手打开,想要重新合上又谈何容易?
“等……”
“很好,” 古板的魔剑士饶有兴致地说道,“还有什么?”
太好了,但丁,你今晚——不,说不定是这个下午就要死在床上了。在兄长被笑容满面的店长迎入柜台斜后方那挂着厚实绒布的门洞时,深知人类在情趣道具上究竟有着多么澎湃的创造力的但丁绝望地闭起了双眼。他当然还没忘记几个星期前自己的“惨状”,而那不过只是一条情趣内衣,外加一些效力强劲的催情药所造成的结果。而事后,一贯言出必行的维吉尔竟真的认真挑选起新的台球桌来。“嘿,老哥。” 但丁从椅子后环住兄长的脖颈,下巴搁在肩膀上半开玩笑地试探道,“你怎么突然对台球起了兴趣?还是说你真变态到为了在那上面操我就买个台球桌?” 他粗略地扫过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并着实被上面显示的数字吓了一跳。
维吉尔“唔”了一声,“我想你会喜欢的。”
“见鬼的!” 但丁惊恐地撤了手倒退好几步,仿佛眼前的兄长是洪水猛兽似的,“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啊老哥!——顺便一提,我可没有。”
维吉尔回过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是吗?” 最终,他戏谑地勾了勾嘴角,不以为意地按下了“支付”按钮。
如今,那台实际用途并不光彩的定制台球桌在经过了数个星期的制作后终于在几天前的上午送至事务所底楼大厅的一角,大小适中,正好填补上过去那张老台球桌被卖去抵债后留下的空位。颇为讲究的维吉尔甚至请尼禄帮忙调整了大厅电路,好让一盏无影灯垂悬于正中央照亮台面的每一个角落。年轻人虽没开口,但显然对这项从未接触过的技巧性运动充满了兴趣,在工作之余时不时地打量着深绿色的台面和被三角框圈住的桌球们。将一切纳入眼底的但丁斜靠在老位子上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不忍当面打破对方的美好畅想。
出于种种原因,在台球桌安置妥当后的这几天里,维吉尔尚未对但丁实施自己的“变态”计划,这使得但丁在暗自唾弃此等故意吊胃口的不齿行为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按捺不住了,更别提刚才对方又将新的砝码放上了天平的一端。通往事务所的归途前所未有的漫长,十月的红墓市秋风渐起,吹散了闷热夏季残留的最后一丝余温。街上的人们都纷纷穿起了风衣外套,有的还戴上了轻薄的丝巾,然而传奇恶魔猎人却口干舌燥,胸口处的躁动如翻涌的海浪一波一波地冲刷着理智的海岸。后背渐渐起了一层薄汗,他烦闷地咂舌,伸手解开了套衫领口上唯一扣着的纽扣。
身前似乎传来一声轻笑,不过神游在外的但丁并未有所察觉,他正盘算着等一回到事务所后就拉过这个故作姿态的混蛋的衣领,再狠狠地咬上那双唇瓣,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可惜维吉尔对此早有准备,不仅立刻以牙还牙地咬了回来,还趁机用空着的手有技巧地揉捏着他的后颈,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让胞弟舒服得如猫般眯起了双眼。
“唔,这不公平。” 口腔中仍盘桓着淡淡的铁锈味,但丁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在一个个湿润的亲吻间断断续续地抱怨道,“为什么,我总要当先让步的那个?” 他挑逗地用舌尖描摹着兄长的下唇为其涂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这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你总是缺乏耐心。” 维吉尔趁着他说话的功夫迅速侵入潮湿的口腔压着敏感的上颚扫过,引得但丁发出一声喟叹,“不过,鉴于你的表现良好,你为自己赢得了奖励,亲爱的弟弟。”
被闷在胸腔内的笑声透过两人相叠的身躯传入维吉尔的体内。“哇哦,那你要怎么奖励我呢,哥哥?” 被放开唇瓣的但丁侧过头咬着兄长的耳垂问道。不老实的右手顺着对方的左臂缓缓轻抚而下,最终停在了礼品袋的开口处。“我很期待。”
“在此之前,” 维吉尔放开了他,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先把你的衣服都脱了,在这儿等我。” 他在但丁不满的视线中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随即理所当然地往浴室走去。“我想,其中的一些物品在使用前需要清洁。”
“你之前随时随地脱下我裤子操进来的时候可从没考虑过什么卫生问题。”
“今时不同往日。我听取了一些……建议。” 维吉尔那明显上扬的尾音渐渐消逝于门后,“别自己先玩太过了,今天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呵,但丁望了眼墙上刚过下午一点的挂钟腹诽道,可不是吗?
白日宣淫的坏习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当那扇紧闭的房门被再度打开时,低沉的喘息先视觉一步钻入维吉尔的耳中。他挑眉看去,只见但丁一丝不挂地靠坐在那张新台球桌的边缘,上半身轻微后仰,一手撑着台面,一手上下揉搓着挺立的阴茎。无影灯的灯光从头顶洒下,令维吉尔能清晰地看清胞弟泛红的胸口和汗湿的脖颈。但丁显然看见了他,但仍选择敬业地将这场独属于那一人观看的色情秀演到最后,甚至做作地加大了慵懒缠绵的呻吟,在沉醉于快意的同时不忘向他丢来几个渴求的媚眼。维吉尔随手脱下风衣外套,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掌心隔着对方的手握住了正不断吐出清液的性器。
“看来你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带有薄茧的拇指指腹抚过翕张的铃口,呻吟声立刻又抬高了好几个度。但丁后仰着挺起腰,更多的腺液溢出打湿了维吉尔的手指。“这就要高潮了?” 兄长清冷的音调在他那被情欲蒸得有些迷糊的脑海中回荡着,“我五分钟前才警告过你什么?”
“这算什么……” 但丁眼角嫣红,喘着气笑道,“倒是你,没带来给我的奖励吗?”
一套由皮革和金属构成的拘束链悄然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中。但丁还有余裕吹了个口哨:“把带多种武器的技巧用在这种事上,真有你的,老哥。”
“有时候保留点神秘感也不错。” 维吉尔已迅速解开了项圈的搭扣,将其绕上胞弟的脖子。
“唔……” 皮革压着气管让但丁有些呼吸不畅,“这也是你新得到的建议之一吗?”
“这是对上次‘惊喜’的回礼。” 维吉尔将对方的双臂拉至背后,有条不紊地将它们锁进一副手铐中。一根细长的金属链连接着项圈后方与手铐中央,长度稍微短了些,迫使但丁只能曲起前臂令手腕靠在后腰处,以免被自己的双手勒至窒息。他才调整好姿势,下一瞬却猛地被一股外力掀倒在台面上,微微挺立的乳尖擦过粗糙的绒面令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可身下因这刺激又涌出几股清液。
比起那张兢兢业业在事务所内伫立了快三十年的办公桌,新购入的台球桌在面积上胜出了太多。身高一米九的恶魔猎人大半个身体都被压制在台面上,双腿间理所当然地被对方的膝盖强硬地顶开,意图明朗,可他脑中还在不着调地感叹这比被压在办公桌上舒服多了。他试图绷起脚尖,却连半分地面都碰不着。一只大手按在后颈处,意料之中地没给掌下人留下任何的挣扎空间。维吉尔眯起眼,颇为愉悦地欣赏着因被束缚而显得格外乖巧的胞弟。但丁的一侧脸颊紧贴着台面,视线勉强往身后转了几度,一个窄口玻璃小瓶出现在始作俑者的手中,封紧的瓶盖被大拇指用力一推后“噗”一声弹开,浓郁甜腻的莓果味霎时涌入他的鼻尖。
“进步神速啊,你居然都知道用上正经的润滑剂了,真是令人欣慰……啊——”
臀瓣被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 留下一道鲜明的红印。但丁故意拖长了尾音喘叫,眼角挤出几分湿润:“我这不是在夸你吗!”
“闭嘴,但丁。” 维吉尔蹙着眉,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对方信口胡诌的嘴——半透明的黏液顺着微倾的瓶口精准地落至臀缝间,冰凉的液体一触及温热的皮肤便使但丁本能地打了个哆嗦,穴口处不受控地收缩。不等他反应过来,维吉尔的两根手指便带着更多的液体探进甬道中。
“唔!哈……”
喘息声立刻急促起来。体内的温度自然要比体表的高上许多,此刻被猛地塞进如此多的凉感润滑剂后顿时让但丁浑身肌肉紧绷,全部的感官瞬间集中于下阴处,收紧的甬道使他愈加清晰地感受到埋于体内的那两根手指。今天的维吉尔异常有耐心,较平日里更为紧致的甬道并不能阻碍他的动作,并紧的双指缓慢而又坚定地在内壁上按摩、揉搓。他对胞弟的每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却并未在进出间有所停留,只是一视同仁地将黏液细致地涂满整个甬道。战术手套仍好好地戴在他的手上,略微毛躁的皮革边缘不时擦过敏感的穴口,引得但丁止不住地打颤,口齿间断断续续地漏出更多呻吟。
半魔幼子被兄长这过分温吞的扩张行为折磨得快疯了。一冷一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温度在他的体内激烈地打着架,谁都不能轻易地占据上风,迫使他只能生理性地收紧穴肉和埋在其中的手指。正因如此,他混沌的大脑甚至能精准描摹出对方手指上的每一个细节:粗粝的指腹、凸起的关节、修剪圆润的指甲尖……但丁很快就在这过于明晰的感官浪潮中被推到了高潮的边缘。他小幅度地挺动着腰腹,意图让在体内慢条斯理扩张的手指撞上哪怕一个微小的敏感点。只可惜,维吉尔同样对胞弟的心中所想了然于心,随着对方那算得上作弊的小动作巧妙地调整着抽送的角度,硬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指腹轻轻擦过对方的渴望又残忍地并不给予。
“混蛋……呜……” 但丁难受地在兄长的桎梏下扭动身躯,驱动无力的小腿报复性地踢向对方以示抗议,只是那力度即使是对人类而言也实在是微不足道,更别提半魔了。维吉尔不以为意地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多余的润滑剂混合着肠液和前列腺液将那一小块绒面染成墨绿色。但丁彻底瘫倒在台球桌上大口地喘息着,层层叠叠的快感尚未完全消散,涓涓细流般在他的经络中流淌。他承认现在的感觉比刚才被吊着无法高潮时好受多了,但这并不代表着潜意识中贪婪的恶魔本性能就此满足。
“维吉宝宝终于玩够了?” 但丁理顺了气息,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夹杂着揶揄的催促,“快点……”
“别急,” 维吉尔随性地将手指上残留的各类液体抹在但丁那因情欲而艳红的大腿根部,又顺势捏了捏掌心下的后颈,“这才刚开始。”
手腕翻转,两个橡胶制的小物件出现在他的指尖,因为造型与一般见到的基础款不同,以至于但丁在疑惑了好一会儿后才辨认出那分别是跳蛋和肛塞。
“店长给我推荐了不少东西。” 维吉尔平缓地说道,“托他的福,我才了解到原来如今在性事上竟然有着如此多的花样。”
“咳咳,恭喜?你离现代生活又近了一步,维吉。”
“嗯,机会难得,” 他将那颗外型酷似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的圆润跳蛋抵住张合的穴口,笑道,“所以我打算今天先试一部分,好好体验一番你口中的‘现代生活’。”
“喂,等一下!什么叫‘一部分’……啊!呜……”
但丁的疑惑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解开了,那枚造型精致的跳蛋被倏地推进甬道深处,离结肠仅一步之遥,紧接着,细密且强烈的震动从体内猛然炸开。但丁霎时被激出一声高昂的惊喘,从小腹往下至大腿处都不受控地痉挛,内壁相互挤压下反而使那作乱的小东西又往里钻了几分,正巧卡在结肠口上。他受不住地绷紧小腹,腰部微微拱起,额角抵着粗糙的绒面小幅磨蹭,快感来得迅速而猛烈,沿着神经在身体各处横冲直撞,一直挺立至今的性器率先坚持不住颤抖着射出一股股浊液,又因姿势的关系全糊在了腹部与台面之间的缝隙中。
而坏心眼的维吉尔像是没察觉到胞弟的状况,有条不紊地唤醒手中另一个剑状的肛塞——他在店里第一眼看见这小巧的玩意儿时便不可避免地联想起与之形似的幻影剑。即使半魔间的性爱向来称不上温和,他也从没动过将锋利的幻影剑捅入但丁后穴搅弄的念头。这并非出于某种怜香惜玉的想法,而是他根本不认为这种堪称荒诞的折磨中存在着什么乐趣。与其如此,他还不如抽出阎魔刀与胞弟畅快地打上一场。不过,当维吉尔鬼使神差地从货架上拿起那个圆钝无害的剑状肛塞时,某种道不明的恶趣味悄然而生:他想起但丁半是抱怨、半是开玩笑地谈起这些年来自己总是被各种大大小小的东西捅进捅出,而当时他硬挺的阴茎正在对方的甬道中激烈地抽送。
于是,几十分钟后的他面带得逞似的微笑,将震动的“剑刃”部分捅入仍抽搐不停的后穴中,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不……拿出去!” 才高潮过的但丁完全抵挡不住新一轮的攻势。小腿毫无章法地踢蹬着,然而对他如今的窘态没有丝毫帮助。他倒是想自己尝试取出这折磨人的小东西——哪怕一个也好,可当他急切地伸展前臂时,被缩短得恰到好处的链条瞬间被绷成一条直线,连带着勒紧了扣在脖子上的项圈。脆弱的气管只来得及发出一道“嗬、嗬”的悲鸣,求生的本能便催促着但丁条件反射般地将手臂收回原处。他大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着,半晌才在连绵不断的喘息中喃喃道:“混账老哥……”
维吉尔权当没听到他那聊胜于无的控诉,转而捏着“剑柄”的部分抽动起来。这次,他反其道而行,专往脆弱的腺体上撞。但丁呜咽一声,眼中霎时蒙起水雾,巨量的快感如海啸般涌入他的大脑,甜蜜与痛苦相互交织,一齐鞭笞着苦苦支撑的理智。他徒劳地扭动腰腹躲避着,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合起,最终却只能让丰腴的大腿紧紧夹着兄长的膝盖,根本挡不住腿间的进犯。
没了催情剂的加持,维吉尔又变回了往常做爱时沉默寡言的模样,一味地加大力度逼得但丁连调侃或是讨饶的话都说不出半句,只顾张着嘴喘叫。半魔的不应期本就短暂,被顶着腺体戳刺的身体忠实地唤起源源不断的欢愉,不过数十秒就强硬地将本处于高潮余韵中的但丁再一次送上顶端。阵阵酥麻混着甘甜的震动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但丁睁大了眼微微仰起头几近失声,腰部下塌,臀部则不受控地抬起,紧绷的肌肉曲线健壮优美,可此时正不自觉地颤抖、痉挛,直到某一刻,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重重跌回了台面上如溺水者般剧烈喘息。
耳边全是蚊吟似的“嗡嗡”声,眼前的景象像是被蒙了一层浓厚的白雾。朦胧间,但丁感到自己被罩进熟悉的阴影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拂开被汗水粘成一缕缕的额发,带走些许皮肤上的高热,使他不禁心满意足地喟叹,本能地挪动昏昏沉沉的脑袋去追逐那抹清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累得半阖的眼皮上,舔去眼角残留的泪水,又顺着方才滑落的泪痕慢慢往下,安抚性地吮吸那双因情事而艳红的唇瓣。左手手指没入那头被打湿的银发中,顺着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
他就这么被维吉尔压着浅吻了许久才迟钝地意识到那将他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小玩具们不知何时已被取了出来,而更为粗大火热的东西代替了它们的位置虎视眈眈地抵在自己湿淋淋的臀缝间——不用动脑猜都能知道那是什么。但丁不由得打了个颤,借着位置优势握掌成拳讨饶似的轻轻敲了敲维吉尔的腹部。“让我休息会儿,哥哥。” 身体受限的他伸长脖子凑上前主动加深了亲吻讨价还价道,“好不好?”
“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 维吉尔略微晃动腰腹,立刻听到对方从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食髓知味的穴口贴着他的性器表面快速翕张,似是羽毛般的轻吻,似是无声的邀请。他紧盯着胞弟再一次涣散的眼眸,笑道:“而我总是对的。” 话音刚落,他放开了那双柔软的唇瓣,重新调整好角度,如但丁内心所愿般直直将性器埋入温热湿润的甬道。
“维吉尔你……啊……” 但丁刚想骂上一句“不听人解释的暴君”,却在半途被一记突如其来的凶狠顶撞打断,一颗塑料小球趁着他张嘴的时机被塞入唇齿间,将所有的话语连同呻吟和喊叫一起被堵了回去。但丁“呜呜”地反抗着,偏过头恶狠狠地瞪向身后人。
真可爱——心底蓦地冒出这个念头,维吉尔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胞弟泛红的脸颊。“好好咬着,” 他沉下脸命令道,“不准咬碎。”
臭老哥怕不是在故意折磨人吧!物理意义上被堵住嘴无法开口说话的但丁翻了个白眼,只能接着用意义不明的哼叫来表达自己的异议。凭借半魔那远超常人的优秀咬合力,眼前这颗小小的塑料球在他眼中和硬糖没什么分别。从小便不爱服从管教的半魔幼子半眯起双眼,认真思考起当场违背兄长命令的可行性及导致的结果——维吉尔一定会气得发疯,他愉悦地想,然后他一定会降下“惩罚”。想到这儿,但丁不由得绞紧了后穴:值得一试的选择,不是吗?
“但丁,” 臀瓣处传来几下不轻不重地拍打,“放轻松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维吉尔蓦然一笑,伏下身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但如果你选择乖乖做个好孩子的话,我可以考虑再给你一些新的奖励,小弟弟(little brother)。”
但丁眨了眨眼,不置可否,但终究停下了所有表达抗议的举动。维吉尔心下了然,直起身后便抓着对方细窄的腰际猛地抽送起来。他动得太突然,动作幅度又较往日里大得多,几乎是整根抽出,又整根捅入,囊袋在穴口处的软肉上激烈拍打着,淫靡的“啪啪”声立即充满了整个大厅。
没了后颈的桎梏,但丁这次能如愿地扬起下巴,在过于猛烈的节奏中勉强汲取着宝贵的空气。所有的呻吟和喘叫都被口中的小球转变成了千遍一律的呜咽。腺体在兄长的进出间被反复摩擦,荡出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先前扩张用的凉感润滑剂此时已完全失去了效用,体内那火热的阴茎烫得他不住地颤抖,完全被情欲的高热蒸坏了思考回路。拜维吉尔那傲人的尺寸所赐,性器圆钝的顶端每次都能轻易闯入最深处,叩击着狭小的结肠口,随着时间推移朝更里层步步紧逼。
但丁的呜咽立时变了调,随即带上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泣音。他本能地因这过深的入侵而寒毛卓竖,艰难地提起力气想要往前逃离,却被腰上那双有力的大手牢牢锁在原位。与台面亲密接触的乳尖在这激剧的侵犯下被惯性带着反复擦过粗砺的绒面,很快肿胀、凸起;乳尖处的娇嫩皮肤自然经受不住这酷刑,不多时就被磨出细小的伤口来。
传奇恶魔猎人对于疼痛的耐受度高得惊人,如今这点不值一提的刺痛混杂在绵绵不绝的欢愉中,反倒令这场性事增添了些别样的感受。本质上,但丁从不厌恶这些因维吉尔而起的疼痛,甚至笃定地认为这也是对方表达爱意与在乎的方式之一——或许旁人会对这种堪称病态的想法嗤之以鼻,可那又如何?他们本就是这人魔两界中绝无仅有的半魔双生子,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
弥漫在空气中的浅淡血腥气味像是最上等的催情药,在体内抽插的性器陡然又涨大了一圈,与此同时,但丁也极为默契地收紧了内壁,夹得维吉尔立刻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无需言语,他们都很清楚对方已临近释放的边缘。
在又一记凶狠的顶弄后,性器顶端破开最后的阻拦,一下进入更为窄小的结肠。但丁猛地反弓起上半身,哭喘声越过口球的限制前所未有地清晰。维吉尔趁机扯过束缚胞弟的金属链条,残忍地将对方的胸脯拉离了台面。骤然加重的窒息感让但丁的双眼不受控地微微上翻,被固定在后腰的双手紧握成拳,十指之间用力地嵌入掌心,几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而此时的他已顾不上这些。快感炸弹在脑中轰然炸开,他痉挛着、抽搐着,任凭铃口处涌出大量白浊,星星点点地溅满了通红的胸腹;被高潮搅得一团糟的大脑奇迹般地还记得之前兄长的警告与承诺,脸颊两侧的咬合肌完全不敢使力,生怕一不小心便前功尽弃。
而此时,维吉尔也已到了极限,高潮中的穴肉疯了般卷上他的性器,试图将其困在原处。滚烫的温度连带着细微的震颤从交合处撩起令人甘愿沉醉其中的甜蜜欢愉,他掐住身下人汗湿的腰窝,力度大得几乎能折断普通人类的骨头,挺腰往里又挤入了几分,囊袋压着穴口那被撑开泛白的皮肤,龟头顶着结肠壁抖动着吐出一股又一股微凉的浓稠浊液。但丁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度差惊得抖了抖,仍在不自觉痉挛的甬道纵容地接纳了兄长的全部。
这完全臣服的表现和射精的快感使维吉尔享受地眯起双眼,大量的浊液灌入,其中少许被收缩的穴肉挤出,沿着交合的缝隙淅淅沥沥地滴落。维吉尔喘着粗气,在把性器徐缓退出的同时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拉住链条的掌心。但丁无声地倒了下去,溢出的口涎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将脖颈涂上一层晶莹的水光;被堵在甬道内的各类液体在失去制约后遵从重力的指引从还未来得及恢复的穴口处汩汩流出,顷刻便在他的两腿间形成了一小片水洼;泪水与汗水糊满了俊秀的脸庞,那双漂亮的银蓝眼瞳暂时丧失了往日里的灵动,漫无目的地望向前方。
绵软无力的身躯被一双大手翻过,维吉尔托起胞弟的后背将他拢进自己的怀中。毛茸茸的脑袋脱力地靠在他的颈窝处一动不动,任性地将全身重量压在有力的双臂间。维吉尔扬起嘴角,一下下地抚着对方的后脑勺。“你做得很好,但丁。” 他低声称赞道,“继续保持。”
Chapter 2
Summary:
直到那个金色的小东西出现在视野中时,但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究竟忘记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不幸的是,这还不是全部。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耳边传来几声微弱的哼哼,他便知道自己这个一贯急躁的弟弟又在发表不满了。“耐心,但丁,耐心。” 维吉尔拍着对方的后背,动作轻缓地将怀中人放上台球桌。吊在半空的无影灯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照亮了全身绯红的主角,两颗饱受折磨的乳粒挺立在依旧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鲜红欲滴的模样就好似成熟的莓果般可口。维吉尔干脆利落地脱下战术手套扔至一旁,温热的掌心覆上饱满绵柔的乳肉富有技巧地揉捏,拇指指腹按着乳尖打着圈轻轻摩挲。
“呜……嗯……”
但丁下意识地挺起胸膛,完全将自己的弱点送入兄长手中。头顶洒落的灯光照得他有些头晕目眩,也并没有发现自己正随着对方揉搓的节奏从鼻腔内发出低沉的闷哼。体温逐渐升高,阵阵暖流般的温和快慰盘踞在胸口,在堆积到满溢后一路往下流落,令疲软的性器颤抖着充血挺立。
胞弟身上的每一个细小变化都逃不过魔剑士的眼睛。维吉尔俯下身,在将一侧乳粒卷入唇舌间的同时用膝盖顶开了但丁那泥泞的腿间。舌苔细致地在肿大的乳粒上反复描摹,先前的那些小伤口早已因半魔的恢复力而消失殆尽。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惜,转而将乳尖叼起磨牙似的轻咬。上方传来的声响猛地拔高了好几个度,但丁的胸膛小幅度地快速落下又挺起,周而复始,背在身后的十指无措地抓挠台面。
维吉尔满意地轻哼,随即将目标转向了另一侧。空着的左手掐着对方手感颇好的丰盈腿根将整个右侧大腿压上台球桌的边缘。硬挺的性器再一次进入那湿热的甬道,被反复蹂躏的内壁已耗尽了抵抗的气力,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它借着各类液体的润滑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几乎是下一刻,食髓知味的身体与意识便做好了迎接新一轮性事的准备,可那存在感十足的阴茎在将整个内里填得满满当当后出乎意料地没了动静。浑浑噩噩的大脑内亮起一盏警示的黄灯,但丁奋力睁开半阖的双眼,不解地低头朝仍埋在自己胸口处认真舔舐的维吉尔看去。他依旧说不出话,双手也被固定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抬起唯一自由的左腿缠上对方的腰,埋怨似的用脚后跟踢了踢后腰,嘴里“呜呜嗯嗯”地哼叫着。
然而,维吉尔似乎对他这一系列的催促行为熟视无睹。他慢条斯理地半是亲吻、半是吮吸地将口中的乳粒同样染得水光盈盈,好一会儿后才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抬起头,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
如同一记惊雷落于地面,但丁瑟缩着打了个寒颤,后背霎时冒起一层冷汗。不管这是属于传奇恶魔猎人对于危险的第六感也好,还是属于孪生兄弟的心灵感应也罢,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大概要因为这个控制狂哥哥而在床上倒霉了——再一次。偏偏作为“受害者”的他对此不仅没有异议,在默许对方为非作歹的同时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激动与期待。真是没救了,他无奈地想。
视野中闪过一丝刺眼亮光,但丁向着来源处定睛看去,果不其然,那条眼熟的金色细链正绕在维吉尔的指尖,在灯光下折射出熠熠光彩。他豁然顿悟地挑眉,心想就说为什么这最先被维吉尔看中的小玩意儿一直没露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刚才对方那在他胸乳处流连忘返的举动如今同样有了解释。他尽力扬起被撑开的嘴角,喉间溢出一串模糊的笑声,挑衅地望向即将给予他痛楚与欢愉的兄长。
然而,维吉尔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被激怒从而气急败坏地让固定用的金属夹咬上自己那如今已变得极为敏感的乳粒。“看仔细,但丁。” 他迤迤然地将细链的一端垂至胞弟眼前,在对方骤然惊慌的视线中说道,“店长的看法是,你会更喜欢这一款,而正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呜!呜呜!”
但丁疯狂摇着头,否定的意思不言而喻。开什么玩笑!他现在真的很想将那个过分热情还自作主张的家伙不重样地骂上三天三夜。自己的那位和现代生活脱节了二十多年的好兄长今天能这么准确、熟练且循序渐进地使用这些新奇的(以维吉尔的角度而言)性爱道具肯定和那该死的店长脱不了关系。
然而在他分神之际,可怜的乳尖骤然被食指与拇指捏紧、拉伸,无法逃脱也无处可躲的但丁垂下眼角,湿润的双眼如幼犬般讨饶似的望向兄长。可独裁又固执的前魔王又怎会因这不足挂齿的小伎俩而改变既定的想法呢?
尖锐的金针顶端缓慢但坚定地朝血红的乳粒而去,但丁死死盯着它,饱满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浮动。先前,他光是想想自己这被玩弄到肿大充血的乳粒即将被坚硬冰冷的金属夹毫不留情地夹紧时性器便吐出了不少水液,如果是穿刺——
冰凉的尖端挑逗性地戳了戳,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精准地刺了进去。
“呜!嗯!!!”
圆润的血珠迅速从细小的伤口处冒出,如颗切割细腻的红宝石般悬于针上摇摇欲坠。但丁瞪大了双眼,生理性泪水顿时溢出眼眶;原本酸软疲惫的甬道条件反射般地缩紧,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缠上入侵者。“哈……” 维吉尔被夹得猛然加重了喘息,动作极快地固定好针头,滚烫的内壁紧贴在性器表面的感觉太过美妙,像是会吞咽般主动将它往深处引。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他也没有料到向来对疼痛本身满不在乎的但丁在面对一次小小的穿刺时竟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指腹抹去溢出的少量鲜血,在胸肉上划出几道淡红血痕。身下人微微颤抖,他抬眼看去,正对上一双饱含泪水却又迷失于复杂快感中的银蓝眼瞳。但丁失神地盯着他,额前全是沁出的汗水。
鬼使神差地,维吉尔俯身用自己那同样汗湿的额头抵上他的。交叠处的温热将正处于过载状态中的但丁往回拉了一些,那令人只能挺着胸不断呻吟的痛与麻从一侧的胸肉处缓慢扩散,在最初的刺痛过去后悉数化作连绵的快感冲刷着一片空白的意识。新射出的浊液在小腹上糊成乳白的一片——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到达了顶峰。
“做得很好,我的小弟弟。” 维吉尔那带着喘息的沙哑声线传入他的耳中,与此同时,另一侧的乳尖同样被捻起、贴上尖端,“非常、非常好。”
如出一辙的刺痛如烟花般爆开,但丁的腰部如拱桥般高高隆起,双腿不自觉地缠紧他的腰在身下呜咽不停,大约是在喊“哥哥”或是他的名字。维吉尔难得以称得上怜爱的轻柔动作抱起那具颤抖抽搐的身体,属于恶魔的宽大翅翼倏地自后背生出,霎时将但丁笼进人为的黑暗中。
属于兄长的魔力气息裹住他的全身,令半魔幼子不禁满足地长叹。后穴被猛烈地进犯着,在丧失视觉后的现在显得格外明晰;体内的性器因坐姿的关系次次都能撞开结肠口,轻松抵达令他痉挛的恐怖深度。那些模糊不清的喘叫全都在一次次的顶弄中被打碎,尾音如波浪般震颤,早就被多重快感冲断理智的大脑边在欢愉之海中随波逐流,边不由得对兄长只魔化出翅翼的现状而怅然若失。
穿刺带来的痛楚早已消逝,留下的只有麻痒的舒爽。冰凉的细链很快和裸露的皮肤染上同样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地击打在胸肉上发出细碎的清脆碰撞音,而亲手为他戴上这快感刑具之人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干脆腾出右手来,食指挑弄地勾住细链,故意配合着顶撞的节奏小幅度地拉扯。
腹部忽地感到一丝水液的凉——但丁被逼得又流出几股腺液,顺着贴合的身体涂满两人的下腹。“还是不喜欢?” 维吉尔吮吸着他的耳垂,舌尖模仿下体抽插的动作戳刺着耳道口,在对方全无防备之际猛地勾紧了食指。埋于体内的性器立时感到周围湿软的穴肉热情地裹紧了茎身,他恶劣地用力抽动了几下,几近要将那些黏人的穴肉带出体外。“这就是你表达‘不喜欢’的方式?” 他调侃道,“真是别具一格。”
回应他的只有但丁陡然加重的哭喘,他努力朝兄长的方向挪动,直到他们的胸膛完全贴合在了一起。沁凉的泪水砸在维吉尔的肩头,但丁口中“呜呜”地叫着,从这场性事开始至今一直安分地背在身后的双臂忽地左右晃动起来,震得相连的金属链铮铮作响。那头柔顺的银发在他的颈窝处胡乱地蹭动,维吉尔心领神会,左手顺着脊柱徐徐往下摸到手铐的连接处,稍一用力便扯断了那对于半魔而言脆弱不堪的链条。
双臂失去桎梏的瞬间,但丁发出一道高昂的鼻音,猛地抱紧了近在咫尺的兄长,力气之大足以让旁人断上好几根骨头,然而在维吉尔的眼中这只不过是黏人的弟弟又在撒娇罢了。但丁哭叫着、痉挛着,在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中射得一塌糊涂,听觉和视觉完全离他远去,后穴内涌出几股温热的肠液打在维吉尔性器的顶端。相贴的胸腔内传来一身低吼,维吉尔偏头咬上胞弟的颈侧,双手残忍地掰开那快被撑到极致的穴口,捅进最里处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吐出一股股白浊。
翅翼消逝,半魔长子抱着自己唯一的弟弟使对方面朝上仰躺在台球桌上休憩。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窝,有些痒,但无伤大雅。完成射精后的疲软性器仍念念不舍地埋在舒适的甬道内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但丁双眼失焦,口中的塑料小球惊人般地没有破碎,只是多了几条微不可见的裂纹。
“好孩子(Good boy)。” 维吉尔心满意足地伸手替遵守约定的胞弟取下它,顺势揉了揉对方的发顶。但丁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得清晰,长时间被强制张开的嘴角发麻,一时间无法顺利开闭。这像是一个信号,一个游戏已经结束的信号。箍在脖子上的皮质项圈连带着损毁的手铐被接连取下,而当那双替他善后的手移至胸前时却倏地被抓住了手腕。
但丁喘着气,被情欲染红的眼瞳依旧有些发散。他的双唇蠕动着,声音沙哑几不可闻:“不……”
维吉尔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地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不……不要,先不要……拿下来……我不讨厌……”
维吉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 指尖逗了逗那小巧的乳尖,熟悉的呻吟立刻响起,“在某些方面,你的身体要比你想象的要诚实得多,但丁。”
但丁瞪了他一眼,空着的左手掌心向上摊开朝他晃了晃,不等嗓子完全恢复便问道:“我的……奖励呢,维吉尔?”
“放心,我向来言而有信,只有你才会撒泼打滚,弟弟。”
心情大好的半魔长子遵从对方的意愿放弃了取下乳链的想法。再说,那条金色细链在简约之余透着对于情趣道具而言不必要的精致,如同一件特殊的饰品装点着那饱满健壮的胸肉,两者相得益彰,落在他眼中十分赏心悦目。他将自己缓慢从湿滑温热的甬道内抽离,但丁后仰起头,拖长的低沉呻吟静静回荡在周围因情事而升温的空气中。
“嗯……” 在那疲软时仍存在感十足的性器彻底离开后,但丁也总算恢复了些许气力。他以手肘为支点撑起上半身,挑眉看向充斥着各类体液而显得混乱淫靡的下身和惨遭它们浸泡彻底的台球桌。“我觉得你的钱打了水漂。” 他无辜地眨着双眼,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你休想把这件事赖在我的头上,这件事可完全是你起的头。”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在挑选上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具备一定防水功能的台球桌可不常见。” 维吉尔一把将散落的额发捋至后脑——魔剑士在这场激烈性事后仍然衣冠楚楚,那件他所钟爱的无袖马甲都没被解开哪怕一个扣子。这多少让从开始起就寸丝不挂的但丁有些火大,更别提那还是出于对方的命令,说出的话语中不由得带了些刺:“那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啊,老哥。”
“当然。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丁撇撇嘴,复又躺了回去,赌气似的偏过头不再看他。维吉尔轻笑着俯下身轻吻着他的嘴角:“我还没说奖励是什么。”
“嗯哼——”
“仅限今天,我可以满足你在性事上提出的任何要求。”
“……”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硬物顶上但丁的下腹,“不是吧,老哥?你的字典里没有‘节制’这个词吗?”
“恶魔的交配过程本就比人类的要激烈且漫长得多,更不知节制为何物。” 维吉尔掰过他的脸,注视着那双银蓝眼瞳,“别装了,但丁,你从来就瞒不住我任何事。”
“嗯……不好说,这点上我觉得很有辩论空间。” 半魔幼子不甘心地反驳道,“我都没想真的骗过我最亲爱的哥哥,不像某个人又狡猾、又恶趣味,以欺骗弟弟为乐。”
“……你又勃起了,但丁。”
——这句话瞬间终结了比赛。已步入中年、脸皮早就比年轻时厚了不少的但丁难得涨红了脸、耳尖发烫,大片红晕在须臾间沿着脖子扩散至整个胸口。
“怎么?” 胜利者仍不打算放过他,掌心圈住半勃的性器缓慢地上下揉搓,轻易挑起了更多的欲望,“你光是想想要如何让我操你便兴奋成这样了?”
“我……我没这么说过啊。” 但丁几乎抑制不住呻吟,“是你这魔界博士自己说的恶魔不懂什么叫节制,所以——” 他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咙,“这是正常生理现象。”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处理这‘正常生理现象’呢,但丁?” 维吉尔果然如先前承诺的那样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洗耳恭听。”
“你……唉!”
但丁在兄长这极为罕见的和顺态度中一败涂地。拜托,那可是维吉尔!那个不可一世的独裁者维吉尔!居然在谦卑地问我想怎么做!他在心底呐喊着,没费多少功夫就将仅剩的羞耻心抛至脑后。下身微微抬起,被各类津液打湿的耻毛若有似无地拂过对方的茎身。“难得买了新的台球桌,” 但丁弯起眼角,眼神瞟向斜靠在墙边的台球杆,“不打场台球有点可惜啊。你说是不是,老哥?”
无需更多的提示,与他血脉相连的孪生兄长已起身拿过了台球杆。他在但丁的注视中迤迤然地整理好自己的穿着,最后习惯性地将额发往后捋了捋,严谨得一如往常——现在,他看起来真像是一位即将进行台球比赛的选手了。“装模做样。” 但丁忍不住揶揄,随即又咧嘴笑道,“不过我喜欢。”
“荣幸之至。”
噢老天——但丁的呼吸陡然加重——光是听到维吉尔用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后穴就不自觉地绞紧了。再一次烧起的情欲蚕食着根本没恢复多少的理智,他终于忍不住曲起手肘,上臂向内收紧,柔软健壮的乳肉在受到外力后相互挤压、聚拢,在中间形成一道令人遐想的阴影缝隙。维吉尔握着杆子的末端弯下腰,几近和台面平行,顺势让圆润的杆尖自会阴处而起徐徐往上推进,穿过被故意加深的乳沟,最终越过但丁的额头后停下了。
光滑细长的木质杆身与逐渐升温的皮肤亲密无间,但丁浑身冒着薄汗,边喘息、边勉强垂眼往下看去:对方握杆的手停在双腿间,离翕张的穴口处不远不近,其意图显而易见。他抬眼望向兄长,在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瞬,台球杆猛地抽动起来。
“嗯!呜……”
但丁本能地将上臂收得更紧了,汗液充当了润滑剂,让杆身得以顺畅地反复摩擦内里的胸肉,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便将它们磨得滚烫。比起维吉尔的性器,如今在他乳沟中横行的家伙可要细得多。然而正所谓有失必有得,杆身在侵犯他胸乳的同时也凭借自己的长度优势玩弄着茎身,带来阵阵温和舒适的快感;紧握末端的手在抽送间频频撞上他的穴口,如真正的激烈性交般发出“啪啪”的声响,将那处折磨得通红一片,可无论甬道如何收缩、穴口如何渴求,它终究只能停留在表面。
胸乳与性器处传来的源源不绝的欢愉与后穴内的空虚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丁的喘叫声逐渐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哭腔,伴着杆身抽送的节奏挺动着身体,试图加大那两处的快感来让自己过得好受些。以往在性事中说一不二的维吉尔这一次信守承诺,并未对胞弟的小动作加以阻止,反而贴心地问道:“需要更快些吗?”
“哈……哈……”
但丁眼神迷离,似乎没听见兄长的询问。此时,被欲望淹没的他已按耐不住地转而用双手抓紧了自己的双乳更为紧密地夹着杆身揉搓,玩得不亦乐乎。被穿刺而过的乳尖不可避免地与掌心相互摩擦,细密的刺痛激得他发出愈加高昂的喘叫。
“但丁?”
“进……进来。” 性器抖动着,接连不断地吐出大量清液,经受过更猛烈侵犯的身体徘徊在高潮的边缘却又无法真正到达。但丁声音发颤:“拜托,维吉……”
“如你所愿。”
杆身上移,维吉尔一手解开腰带,拉过胞弟的左脚脚踝将腿架上自己的肩膀;一手仍操纵着台球杆保持着原有的节奏抽动。下一刻,痉挛的甬道终于得偿所愿地被熟悉的火热性器撑开、填满。但丁双眼后翻,在那一瞬攀上了顶端,然而维吉尔也在几近同一时间挺动腰腹,无情地在正处于高潮中而异常敏感的甬道中捣弄起来。传入耳中的哭喘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度,几近尖叫。在如此剧烈的快感面前溃不成军的半魔幼子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被分开的双腿无法并拢,他本能地收紧了自己的掌心,却反倒使胸乳处的快感加剧,在不自觉间成了兄长的帮凶。
但丁还未从风浪的顶端跌落便被顺势送上新一波的汹涌浪潮。重新硬起的阴茎、泛红的眼角、甜腻的喘叫、湿热颤抖的内壁……这具身体的每一种表现被维吉尔尽收眼里,他深知自己的弟弟平日里便富有魅力,举手投足间如一朵艳丽的玫瑰般轻而易举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幸运如他,在很多、很多年前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从此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都无法将其从心底完全割舍。言语或许具有欺诈性,然而身体和行为不会作假。曾经,但丁确实成功地将他骗过了一次——维吉尔进一步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那句“我不喜欢你”的谎言在他内心深处待了二十多年后才被当事人亲手打破,而自那之后,他更加没了放手的理由。
现在,这支馥郁的、成熟的、诱人的玫瑰在他的身下颤抖呻吟,涣散的眼瞳中倒映出唯一的一道身影;湿热的穴肉咬着茎身,任性地向他索求更多。而这样极具魅惑力的状态唯独属于他一人——被性事唤醒的恶魔贪婪地在脑海中叫嚣着占有,鳞片爬上眼角,维吉尔喘息着咬住但丁的脚踝,又向着腿根处一路留下轻重不一的吻痕与咬痕。
大约是察觉到了魔力波动,那双被情欲浸润的双眼艰难地聚焦到他的脸上。但丁歪着头,依旧呻吟不止,却朝着兄长露出一个默许的微笑。
没来由地,维吉尔突然觉得或许在前几轮的性事中但丁已有了这样的打算——是展开真魔人翅翼的那次?他在心中猜测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 他放开台球杆,周身蓦地卷起无数蓝色魔力粒子,“我当然会信守承诺。”
体内的性器猛地涨大,但丁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双腿就被属于恶魔的利爪抓住了向两侧拉开。包裹着鳞片的长尾迅速绕上脖子,盘踞在他的胸口,时不时擦过乳粒,又或是用尾巴尖勾弄着乳链。真魔人那对人类而言过于粗长的性器撑开了整个甬道,凭借其本身的大小轻而易举地在每次抽动时都能狠狠碾压过每一个细小的敏感点;茎身上的软刺刮过脆弱的内壁,与从胸乳处传来的刺痛融为一体,将但丁本就被快感折磨得不甚清明的意识拉至更为黑暗的深渊。
这不是维吉尔第一次用真魔人的姿态和他上床,也不是他头一回用人类之躯来承受恶魔的狰狞性器。但也许是那句“奖励”,也许是兄长那无论如何都会满足他的渴求的态度,心理上的快慰令但丁的身体愈加敏感,不过在几个抽插后便又绷直了脚背哭叫着朝下腹处射出几股浊液。不等他缓过神,维吉尔低吼一声垂下头,带刺的蓝舌扫过他开合的铃口,卷走茎身上滑落的白浊,随即细致地从下往上舔舐他那星星点点的小腹。
快感、还是这该死的快感!但丁不禁咬牙切齿地腹诽。被支配的恐惧迫使他下意识地往后躲去,然而除了让对方得寸进尺地将他压制在台面上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帮助。双手抵着那对冒火的犄角,可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阻止眼前这头蓝色恶魔的一举一动。于是,那条舌头得以顺利地撬开他的唇齿,如蛇般钻入湿润的口腔,尖端的软刺恶劣地戳弄着会厌,令那可怜的气管生理性地收缩,可偏偏但丁还是从这窒息干呕的痛苦中尝出了愉悦的甜蜜,并无可救药地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更无法拒绝。
传奇恶魔猎人就这么在孪生兄长化作的恶魔的身下被强制着反复高潮。被过度使用的性器早就连一丝水液都吐不出,只能遵循本能充血、硬起,在一次次的干性高潮来临之际小幅度地颤动。对于现在的但丁而言,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被搅得天翻地覆的身体和意识早已丧失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敏感得哪怕是最轻柔的触摸也会引起剧烈的颤抖,继而无助地呻吟、喘息,在过载的欢愉中随波逐流。
在某一刻,体内的滚烫性器忽地又涨大了一圈,发疯似的挤进结肠深处。本能地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但丁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一股力气,双臂紧紧圈住了兄长的脖颈。在他的哭叫声中,那可怖的真魔人性器顶端骤然膨胀成结,牢牢锁住了结肠口,紧接着滚烫如岩浆的大量白浊喷射而出,烫得但丁只能在恶魔的怀中止不住地抽搐。
为了提高受孕概率,高等恶魔的射精过程往往极为漫长,而当维吉尔终于解除真魔人化轻缓地从甬道中退出时,已经昏睡过去的但丁无意识地发出几声轻哼,如儿时的那般微微往他怀里缩了缩。
半魔长子轻柔地拂开银白额发,在弟弟的额头上落下嘉奖的一吻。
Notes:
成功滑铲上了!也燃尽了(躺.jpg
最后的球杆play源于猫雀师傅的敲碗,在大纲内查无此play,非常临时起意。虽说是pwp,但为了让它尽量圆上剧情和逻辑也是废了不少脑细胞。靠近结尾的地方写得比较匆忙,以后有时间可能会再做细节上的修改。
感谢阅读!
anwuqin on Chapter 1 Sun 29 Jun 2025 03:45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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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nyzzz on Chapter 1 Sun 29 Jun 2025 05:58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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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157 on Chapter 1 Wed 02 Jul 2025 01:53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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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isFu on Chapter 2 Tue 01 Jul 2025 02:13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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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olikou on Chapter 2 Tue 01 Jul 2025 04:37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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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sabujiaganlan on Chapter 2 Tue 16 Sep 2025 04:0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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