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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事情的發生經過和結論就是這樣。"L的聲音平板得像彙報工作，"請問月君可以陪我去醫院嗎？"

兩人站在玄關對峙，月把公事包扔在腳邊，他捏起拳頭的樣子比起談話更像準備打一架。

月冷笑一聲："我剛進門你就來一句『你好我下周要動手術可以跟我去嗎可以吧OK對話結束』......你覺得呢？"

"月君還是那麼喜歡扭曲事實，"L耐心地說，"我說的是，『歡迎回來......我下周一要去醫院動個手術，因為我咬到舌頭後細菌感染了，癒合的地方留下腫塊，醫生說切了吧，但手術須知上寫了要有人陪。』"

我連診斷過程都講給你聽了，L一臉不理解的樣子。

"什麼事情就是這樣......你什麼時候受的傷傷在哪裡嚴不嚴重我都沒搞清楚，你就一句輕飄飄地要做手術？"

"我講過的，在新年，"L的聲音變小了，"吃太妃糖的時候。"

"你為什麼要怪太妃糖，是因為你那天一邊工作一邊拿糖吃吧，"月的聲音冷酷，"你整天盯著螢幕，飯都不認真吃，我講過一百遍了，你從來也不聽。"

"沒有吧你大概講了十五遍左右而已，從我們同居的那個月開始算的話，"L移開目光，"交往之前只能算是月君對身邊所有事物一視同仁的佔有欲發作下的多管閒事......"

月氣得笑出來，"這就是你拜託我請假陪你去醫院的態度？"

L看著他想了想，拎起手術須知給他看，"我不是故意要讓你完美的出勤紀錄出現重大汙點，但醫院說了一定要有家人陪同......"

月哼了一聲，家人，他彎腰拎起公事包逕自走進客廳，脫下外套掛上衣架。

等月故意慢悠悠地把保溫杯洗完，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鬆開領帶結，襯衫領口敞開露出一點肌膚，月勾了勾手指，聲音有些不耐煩的慵懶，"過來。"

L拎著手術須知過去了。

"放下那個東西，"月的語氣很差，"給我看看傷口。"

月君這是答應陪他去醫院了，L聽話地坐在他旁邊，伸出舌頭給他看。

月捏住他的下巴看了半天，L從喉嚨裡發出嗚嗚聲，月君，舌頭痠......他企圖用叫聲表達，並且完全確信月聽得懂。

"是長了一塊肉，"月捏著看喃喃道，"看不出是原本的肉的還是什麼。"

L心想醫生都看不出來了，你哪能看出來，但他總覺得今晚不要再反駁月會比較好。

月鬆開手，"嗯，那看來不能接吻了，"他補了一句，"你受傷了嘛。"

怎麼跳到接吻這個話題的，L蹙起眉："接吻不用舌頭......"

"你看這句話對我們適用嗎？"

"理論上不需要，嘴唇和嘴唇......"L想了一下，他幹嘛解釋舌頭在接吻中的必要性，好像自己很希望月君收回不能接吻的那句話似的。

"總之接吻不用舌頭，"L看了月的嘴唇一眼，總結道，"而且我的舌頭現在沒有傷口，癒合了。"

月抿起唇，L又看了月的嘴唇一眼，月的唇型很漂亮，下唇飽滿又帶著光澤，得告訴月君不要再塗橘色系的護唇膏了，人已經那麼gay了——

"不用舌頭也能接吻。"L小聲地說，他把同一句話換了個語序，月聽懂了。

"不行，你受傷了嘛，"月強調著那幾個字，雙臂在胸前交叉，"我不能對病號出手，多差勁啊。"

"月君的差勁也不差這件事啊。"

"你知道嗎，其實假單在半小時內可以收回。"

"你親親我吧，"手臂貼上溫暖的觸感，L挨近他，把月的手臂輕輕抱住，"等做完手術之後真的就不能接吻了，那個腫塊還挺大，切下來的傷口大概會有兩公分。"

L伸出手指比了個3，他認真地說，有三天不能動舌頭......

月把他拉進懷裡，親他親得很用力，L不像平時要咬死對方一樣抓著彼此的臉狂親，只是安靜地順著親吻的節奏回吻他，很有些討好的意思，月沒捨得欺負他的舌頭。

"痛嗎？舌頭......"月低聲問，"再給我看一下。"

L搖搖頭，伸出舌頭又給月看了一下，月沒忍住上前含住他的唇舌，纏著幾秒才鬆開。

"太妃糖......"L退開的時候小聲說。

"回頭我把它們全扔了。"月接口道。

"別啊，它們那麼好吃，"L露出可惜的眼神，"我不敢吃了......月君幫我吃了吧。"

"我不吃，一定很胖，"月在L持續的眼神示意下，沒好氣地起身去找出那包杏仁太妃糖，他想著還挺大一包，一拿起來眼睛都瞪大了，豁，這麼輕。

"你知道這個熱量有多高嗎，"月不敢置信地把熱量表塞到L眼睛下，"你剛剛說的不敢吃請問是從哪天開始不敢吃的？"

"知道要做手術那一天。"L流暢地回答。

那不就是今天，月把太妃糖捆起來放進公事包沒收了，"動手術前別想再吃糖了。"月警告他。

他進臥室前順口把L面前的筆電拿走，"也別想再一邊工作一邊吃東西了。"

L維持著伸手抓了個空的經典姿勢，早知道就隨便找個人陪自己去就好了，他想，但不行，雖然夜神月也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但至少不會拿著自己的皮夾證件之類的揚長而去，但也有可能會趁機幫自己簽一些不合理條約，比如說一份高額的死亡保險，受益人的欄位用L的筆跡寫著夜神月......

"還在想怎麼背著我偷吃東西？"夜神月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他抽走L手裡一疊通知單，自顧自坐下一張張翻看起來，大有懷疑L背著他隱瞞了一百個醫囑的意思。

"戀人的基礎是信任，月君現在的行為違反了最基本......"

"這個，"月打斷他，捏著其中一張紙轉過去給L看，"『接受輸血和急救』又是怎麼回事？蛤？"

手術那天是月開車載L去醫院的。

"開慢點，"L懨懨地說，"我好像要吐了。"

"怎麼，知道擔心了？"踩在油門上的腳鬆開了一點。

"中午好像吃太多了，"L悶悶不樂地說，"我怕我手術完吃不了東西會餓死......"

"我打電話問過了，你可以正常進食，只是跟拔智齒一樣不能吃辛酸辣，"月的語氣涼涼的，"誰跟你一樣腦袋空空就來了。"

L身上只帶了個手機，他把換下的衣服一股腦地塞給月，趿拉著拖鞋往護理站走，月愣了一下，緊急一口氣把衣服塞進置物櫃投幣鎖上後追著L背影跑上去。

"喂，L.......羅......"月不敢亂喊，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假名，"龍崎！"L攏著胸前的束帶，疑惑地回頭。

"你這......衣服要反著穿......"

月想著這個人原本怎麼敢自己來做手術的，沒人照顧他在外面一天就活不下去了。

"緊張了？"月忽然說，"穿錯衣服真不像你。"

"嗯。"L用毛毯把自己裹起來，"0.08%......"

月聽見啪數莫名緊張起來，L像是沒注意到繼續說，"......局部麻醉的死亡機率。"

"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月摸了摸他大腿上單薄的褲子，"內褲也脫掉了？"

"月君的話我還是有點怕。"

"你不會死的，"月的手往上摸，"死了我也會掐著你的脖子把你弄醒。"

護理師皺眉把L帶進去手術室，還特別說了家屬不用跟進來，看著月的眼神不知為何充滿警告。

月還沒把腦內L暈倒了護理師衝出來喊家屬自己破門而入掐著L的脖子喊名字最後決定用親吻喚醒他的小劇場演完，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一個人披著毛毯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欸這麼快的嗎，月走上前扶了他一把，"你的肉呢？"

"送去檢驗科了......下周看報告。"L有些虛弱，月皺起眉，"不是打了麻藥嗎？"

他們把我像木乃伊一樣包起來，邊聊韓國烤肉邊扯出我的舌頭，過一會兒我就聞到烤肉的味道......

"你可不能吃烤肉，"月告誡道，"你得吃冰淇淋、布丁、豆腐或稀飯。"

聽起來一點都沒有威嚇效果。

月坐進車子後突然開口，"所以？"

"所以？"L覆述道。

"別裝聽不懂......所以你剛剛在緊張什麼？"月的語氣帶著一點嘲諷，"別說你真的怕一針麻醉給你麻死了。"

月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從地下室回到地面上時，午後的陽光灑進車窗內。

"0.08也不是0，"L說，"月君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堅強了？我也會怕死。"

看不出來，月冷笑道，你熬夜時查案時挑釁犯人時看起來可勇敢了。

"本來也沒那麼怕的，"L盯著窗外看，始終沒回頭，"看到月君那麼生氣，忽然就有點怕......"

都怪月君，他說。

車內一時之間陷入沉默，月張開嘴又閉上了，他想這算是L的情話吧？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L在座位上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月瞄了一眼，"你幹嘛？"

"......"

"聽不清，重說。"

"我沒穿內褲。"L說。

月猛地踩了煞車，憤怒的喇叭聲從後方傳來。

"你、你......"他難得有些結巴，"你就這樣從醫院出來......"

"我覺得等下會脫掉，不會嗎？"L問他，"而且我覺得月君比較喜歡我不穿——"

"我不是——我沒有喜歡你裸著從醫院走出來——"

"回到家就可以脫了吧。"

"回家當然是......比較沒差——"月往L瞄了一眼，L立刻說，"月君喜歡我在家不穿。"

"你麻藥還沒退？"月咬著牙開車，"舌頭動得挺靈活。"

"我覺得退了之後除了吃飯還有一些不太方便做的事情，比如說內褲就該穿上了，月君覺得呢？"L捏著嘴唇想，"大概還有半小時麻藥就要退了吧。"

月唰地把油門踩下去。

月想顧著這是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別搞太激烈的時候，L就抱住他貼上來蹭。

"你這張嘴——"月一邊氣喘吁吁地用力一邊又想溫柔點，"真的很欠操......"

兩人汗津津地躺在床鋪上休息，月把L翻過來教訓他，"以後再邊工作邊吃東西，我就把你嘴裡的東西挖出來換成我的雞*。"

月君還是那麼喜歡用漂亮的臉一本正經講黃色笑話，L順從地點點頭，心裡想著cost*o有賣特大包裝的杏仁太妃糖，他口水都要分泌出來了。

"......"月盯著他有些狐疑，"你幹嘛不回答......還真的在反省啊？"

真不像你，月輕輕抱住L的身體，別怕，我不會太粗暴的，他用安慰的語氣說，L想原來他還真的打算拿雞*代替甜點當懲罰，好變態。

"不是，"L口齒不清地說，就這舌頭捋不直的模糊發音，月硬是從中聽出了低落的情緒。

"......麻藥退了。"L悶聲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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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掛錯號了。"月冷冷地問。

"是護理師掛的，不是我掛的。"L有點不高興，他感覺自從做手術之後，和月吵架總是處於一種奇怪的劣勢，可能是因為舌頭講話就開始痛......

"人家掛A醫院，你叫我開到B醫院來，也有可能啊，"月環顧掛著繽紛氣球的大廳皺眉，"反正你一天天的從不聽人說話。"

"掛號單就寫這裡。"L有點生氣，那種感覺又來了，莫名的心虛和愧疚湧上心頭，犯下大錯後才剛被對方原諒的尷尬感橫亙在兩人之間，L憋屈地忍住了，只想快點找到自己的號讓月閉上嘴。

好吧，L承認自己心裡有百分之一的懷疑，他看著貼滿可愛巨大字體、動物形狀的沙發和滿地奔跑的小孩，該不會自己真的記錯醫院了吧。

"這裡、這裡......"一個小孩往月的腳邊衝來，月瞪大眼睛，他像看到某種人類天敵般，以月平時的優雅來說相當狼狽的姿勢往旁邊跳開，小孩頭也不回地往前衝刺。

"這裡是兒童醫院啊，"月咬著牙說，"你幾歲了？"

"28，"L小聲說，"同個財團法人的兩間醫院嘛，我查過那個醫生在這裡也看診的。"

"哦，等下最好能找到你的名字，"月冷漠地說，"在一群小朋友的名字中間。"

月等了一陣子沒等到回應，"幹嘛不說話？"他質問道。

"找手扶梯。"

"找手扶梯幹嘛不說話。"

"舌頭痛。"

L的口氣也變差了，月哼了一聲，抓著他往手扶梯走，中間為了避開一對追逐的兄妹，乾脆攬著L的肩膀把他推著往前走。

L掙扎了一下："我自己能走......"

"你自己還能吃飯不咬到舌頭呢，搭手扶梯的時候不要往後看。"

待會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後他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夜神月，L惡狠狠地想著，他要每天在家都不穿褲子在月面前亂晃......

樓上比大廳更加混亂，牆上掛著白兔燈罩、大象和長頸鹿軟墊橫在走廊上，軟墊上爬滿了穿著五顏六色的小朋友。

L看著舉著燈罩的白兔思索著，"兔子為了舉起燈的手是平面的，斷掉的手腕......你覺得這有什麼寓意嗎？"

月看到白兔燈旁邊的指示牌上寫著"夏天區"，他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春夏秋冬，他喃喃自語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妙，L心想他得趕緊破解這個季節密碼分別對應的科別是什麼，月看起來快要犯下罪行了。

L在假樹木的背後找到正常的科別名稱，他走得很快，把月拋在身後，一心想確認自己沒有找錯醫院。

他找到了通知單上的診間，正盯著叫號系統上滾動的號碼，便聽到診間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L一下子僵住。

兩秒之後，尖叫聲重新鑽進L的耳中，起起伏伏的變換著音調，聽不出是男是女，根據L的經驗不像是為了博取大人關注而發出的情緒性哭聲，隔著金屬門都這麼淒厲，L不安地掃視人群，沒有人往診間看一眼。

日本人太冷漠了，L在心裡譴責大人，回頭差點撞上追上來的月。

"你不是舌頭痛，走那麼快幹嘛？"月用責備的聲音說道。

月君真的好像我媽，L忍住咬手指的衝動說，你知道我不是你生的吧？

再亂說話我就讓你生一個，月的聲音冷了下來，L眼角餘光看到有個男人抱著小孩退後了兩步。

"你報到啊，"月指著電視牆，"按這裡。"

"我可能找錯醫院了，"L認真地說，"我們回去吧。"

月繞過L盯著螢幕看，"沒錯啊，我看到你名字了，"他用指尖敲了敲螢幕，"這麼明顯，英文的......"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L堅持道，"我掛的是耳鼻喉外科，耳鼻喉外科不應該出現淒厲的尖叫聲。"

"小朋友就是愛哭，牙科裡全都是哭聲。"月不以為意。

"月君一點都不了解孩子，哭是有原因的，"L企圖說服他，"看到好好長在嘴裡的牙齒出現在醫生手上不嚇人嗎？看到又粗又長的針要戳進屁股不害怕嗎？"

"不會吧，"月順手在L的臀肉輕輕捏了一把，被L踩了一腳，"我感覺你沒在怕。"

"我要去的診間應該寧靜、安全又舒適，"L的語氣堅定，"沒有會讓孩子哭出來的東西。"

"你28歲了，"月覺得有點好笑，"看不出大偵探像小朋友一樣怕痛，平常不是哼哼兩聲就舒服起來了嗎？是因為太喜歡我才忍——"

護理師打開診間，她的眼睛在月和L身上轉兩圈，"報到了沒？"

月往螢幕戳了幾下："報到了。"

護理師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最後選了L："你是本人嗎？"

為什麼選他，他明明年紀比月大，L不高興地說："是本人。"

"剛好到你號了，進來吧。"

L走進去時不自禁往月看了一眼，有點可憐的樣子，月用口型叫他不要怕，想起L剛才怕痛的模樣，不太妙的部位似乎發熱了起來。

怕痛的樣子很可愛，剛才回頭求助的樣子也很可愛，像孩子一樣......月若有所思地咬住嘴唇，要怎麼讓L在床上露出這種表情......

護理師喊名字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月下意識往下一看，檢查完自己沒有當眾犯下猥褻罪後抬起頭，對上剛走出診間的L面無表情的臉。

......你出來得好快，月心虛地說。

"你剛剛在想什麼。"肯定句，L盯著他問。

"沒想什麼。"

"你有，你剛剛在看你的**。"

"我......"月一時語塞，"我在想你行了吧？"

L看出月臉上的慌亂，心裡一下子舒暢了，終於犯錯的人不只自己，"你在想一些更糟糕的事，對吧？一些能讓矜持的月君當眾勃起的事情......"

他回想剛剛的場景沉思道："報到前我們說了什麼......怕痛？小朋友？牙科？呃，牙科有點變態，看你的表情不是這個......"

月在L說出某個詞時瑟縮了一下。

"小朋友？"L慢慢地說，"月君你......是罪犯嗎？"

你不是很討厭小孩嗎，L輕聲用戲劇般的歌唱的語調說，月君有戀童癖？喜歡小孩子脆弱害怕的樣子......

"我不是，"看著L臉上露出稍微得意的微笑，月氣得把他拉到身前要狠狠地用嘴唇懲罰他——

護理師尖聲喊了L的名字，月轉過頭，被護理師塞了幾張紙。

"你們，"不知為何護理師看上去氣沖沖的，"去批價！拿藥！"

"還要回診嗎？"L不安地蹭著腳說。

護理師瞪了月一眼，月不太習慣，一般女人是不會這樣瞪自己的，"不痛就不用回診了。"護理師轉頭啪地關上診間的門。

"所以？"

"所以？"月覆述道，這個所以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月君到底在妄想什麼才會在醫院勃起？"L譴責的語氣聽起來幸災樂禍的。"在旁邊都是家長和小孩的地方......"

月咬牙開車，"在想今天回去怎麼懲罰你。"

"原來月君那麼喜歡我，喜歡到一分鐘沒看到就勃起了，第一次知道我的性魅力這麼大。"L盯著月，忽然問，"想看我穿水手服嗎？"

"蛤？"

"不是學生制服？那是短褲配長襪？"L換著猜，"難道是童裝？我也穿不了......"

都不是，你給我閉嘴，月感到一陣頭痛，我在開車......

L輕輕啊了一聲，月感到大事不妙，他看了一眼遠處是綠燈，沒事，即使L說了什麼也不需要踩煞車——

"是想聽我叫那個嗎？"L輕輕開口，英文腔調無比標準，"Daddy?"

來不及了，月一腳下去把變號誌的紅燈硬是闖了過去。

月把L壓在床上威脅要狠狠懲罰他的時候，L看起來根本不怕。

"我要讓你很痛，"他威脅道，"我要讓你哭著說好痛、不要弄了......"

L伸手摸了一下月的勃起，"原來月君在診間外面在想這個。"

他摟住月的脖子輕輕蹭了兩下，說本來就很痛，是看你很舒服才不說痛的，月盯著他沒說話。

"現在不痛，"L把腿勾上去，"趁我不痛快點進來。"

今天的月特別沉默，平時的月還更像在懲罰，L看出來了，故意在月掐著腰加速的時候抬起上半身摟住月，在他耳邊喘著喊那個害他吃罰單的稱呼。

月猛地抖了一下，他低下頭，和L四目相交。

L率先開口："月君——"

"我沒有。"月很快地反駁，臉上洩漏了一點慌張。"你、你不要說——"

L戳戳月的胸口示意他拔出去，兩人翻身平躺在床上，"我沒有要說什麼，"L輕輕說，"因為我不像月君那麼混蛋。"

"月君不會真的把自己當Daddy那樣管教我吧？"L的語氣譏諷，"我沒興趣和我爸談戀愛。"

"我喜歡的是喜歡嘲諷、愛生氣，會每天和我吵架的夜神月，不是把我從頭管到腳，一點掌控不順你的意就要威脅要懲罰的討厭鬼，OK？"

"我不是討厭鬼。"月把臉埋進枕頭悶聲說。

"那就別再當個混蛋行嗎？"L看月確實有些低落，摸了摸他的頭髮，月悶悶地念了一句我沒有。

L輕輕笑了一下，"那，就當作月君是因為太喜歡我了才會這樣，可以吧？"他的聲音很溫柔，月想，這個渾身黑白色的傢伙怎麼能發出這種溫暖蜜糖色的聲音？

"因為月君是不掌控點什麼就活不下去的混蛋，因為我喜歡你這個混蛋，所以我會容許某些時刻滿足你的任性。"L用腳趾戳戳他的腳背，說難怪月討厭小孩，同類相斥。

月君聽懂了嗎，某些時刻......L把月的手拉過來放在胸前，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比如現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