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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见那小子的脸就觉得事情不妙。
老黎工把一个小子推到他面前,“叫吴总工。”那小子穿着挺身的正装,脚上踩一双白球鞋。被老爹一巴掌拍直了腰背,从碎分刘海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见着吴邪就牙缝里磨着冷笑,嘴角一弯,喉咙深处压出来几个字,“吴总工好。”
吴邪冷汗从后脑冒出来,妈的,是约炮过的小孩,上个月刚把人甩了,这个月就见着。当时吴邪讲的明明白白不再相见,小孩气得抓着他衣服撂狠话,吐沫星子喷在吴邪脸上,讲宁愿死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妈的,晦气,闹得那么难看,现在还得装不认识,明明那小孩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操死你丫了。
面上还是装着镇定,吴邪心里默念没事的没事的他在他爹面前也不敢作乱,连忙团出一个长辈的笑,自己都觉得自己慈眉善目了才跟老黎握手,连连夸青年才俊未来可期。问了才知道小孩今年毕业,接了老黎工的位子进厂,老黎正四处打点关系,一心想把儿子调离生产一线,塞进机关当个清闲的助理。
老黎是厂里老一代优秀工人,平日不待见吴邪学院派作风搞革新,奈何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于是夹枪带棒地捧他:“吴总工家学渊源,老爷子可是咱们吴董,这么年轻就有大作为。”
小孩装乖很快,立刻挂上一副崇拜的嘴脸,握着吴邪的手就不放开:“吴总,我一直都特别特别崇拜您。”吴邪看见他闪闪的星星眼心里滚起一阵恶寒。老黎在一边哈哈笑,把儿子往吴邪身边推:“平日里多跟吴总工学习学习,听到没有?”
吴邪心里骂娘,脸上笑得都发僵,心说学习学习早都学到床上去了,你儿子在学校的时候没见你管过他学习。
说起来俩人还是是在大学城的酒吧约上的,工业区就开在大学城旁边,吴邪当时被二叔发配北京分公司做前期调研,每天工作忙到头打脚后跟,好不容易逮着个空闲,赶紧溜去酒吧喘口气。正巧看到那小孩抱着吉他冲上舞台,像一阵野性的风。他生得白净,眉眼间还带着满满的少年气,偏偏穿了件满是破洞的黑T恤,反而衬得那张娃娃脸更加稚气。金属链条叮当作响,随着他蹦跳的动作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吴邪每天对着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都快审美疲劳了,这会儿见个穿得像被狗啃过似的小孩,反而乐了。他招招手把人叫过来,随手塞了张钞票,那小孩一低头,一颗小虎牙明晃晃地露出来,笑得又痞又亮;“谢谢哥。”
然后吴邪就记不得了,喝醉了不知道是谁先吻上去,他只知道年轻人能力是真的强,没技巧纯硬干就爽得要死要活,都用不着找敏感点,火热粗大的东西往穴里一戳就高潮,只差没把脑浆射出来。小孩还有点怪癖好,总拧他乳头,把整个胸都拧肿之后就捧着乳肉用牙齿磨,直磨到吴邪蹬着腿抱着人脑袋叫他不要了。而且还爱拿鸡巴抽他小腹,全然没有遇见时那种可爱的帅。
第二天早上吴邪醒了就看见小孩跑了,摸过手机一看,微信被人强制加了好友,不知道是不是趁他睡着面部识别开的。有个卡通头像的新好友,备注就仨字:“有早课”,后面还跟了个奔跑的小人表情包。吴邪被操得腰酸背痛,光着身子去冲水又忍不住想着昨晚那根大家伙撸了一发。
年轻真好,他默默的想,翻出手机来就把人微信删了。相忘于江湖吧,小吴总点起一根迟来的事后烟,感觉自己沉淀了一些世事沧桑。
结果没两天又拐进那个酒吧。这次出来微信就又加上了,小孩一边操一边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删了,说不出来就怼在最深处不动,高潮一波波翻出来,胸口锁骨处尽是牙印吻痕,腹肌皮肉上沾着自己的精液。吴邪往前爬,口齿不清地哭不要了,意识间隔之间告诫自己再也别来这里,又被人捞回来接着操,头撞在床头木板发出咚地一声。
这次总算有点收获,知道小孩姓黎,在旁边大学读大四,学工程。稀里糊涂又干了几次,吴邪于是把人当成超无敌好用的人肉MAX按摩棒,爽是真的爽,干完之后比得上十次泰式按摩,筋骨都舒开了。就是不会照顾人,来了就挺着屌直接干,操进穴里铁棍一样磨,直把人磨到崩溃大哭才坏心眼的哄两句。没前戏也不会善后,吴邪好几次夹着湿透了的穴口赶去开会,惨白着脸跟竞争对手谈判,谈完内裤一片湿,黏在皮肤上感觉心情都不太妙。
吴邪自认为对炮友够好,好聚好散的那种好。小孩给他送便当,周末腻在他办公室不愿意走,他就投桃报李的带小孩去高级餐厅,开车去草原散心,看人在山顶对着流星许愿。侧脸被篝火照的闪闪发亮,他去吻小孩的耳垂,告诉他自己要走了,不必再见。
结果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吴邪在心里扶额,小孩牙尖嘴利,当时什么狠话都放了也没留住吴邪。临别时红了眼圈却没哭,只是盯着吴邪看,看得人心里发毛。现在那种眼神又缠上来,黎簇站在老黎工身后,还是没个站样,手指绕着几缕散落的头发,底下那双闪着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以后就多麻烦吴总工了,这小子能干,您就尽情使唤他。”老黎工说,吴邪笑着讲一定一定,还要故作热情带着新员工参观办公室,搂着人笑呵呵装老资历,给人画大饼讲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没走两步两人被吴邪拽进卫生间,黎簇早就看见人耳朵全红,嗤笑一声:
“别来无恙啊,吴。总。工。”
吴邪一句操憋在喉咙里,本来要交代的狠话气势就减了一半,讲不要在公司公开之前的事不然揍得你爹都不认识你云云也变得暧昧,抓着人脖子讲好像做爱前的情话。
黎簇舔舔唇,把吴邪胸牌翻过来看:“真是总工啊,我以为你被我操得只会用后面高潮呢。”
吴邪被烫到一样松开手,原来这小子真的是个疯的。他扭开隔间的门想走,麻烦惹大了就得及时撤退,不料刚迈出半步,后衣摆突然一紧,有人从背后死死拽住了他的衣服,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踉跄。
“我硬了。”后面人笑得好无辜,吴邪余光看到小孩西装裤鼓起一大包,真的好吓人。
“你在这里给我口一发我就不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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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洗手间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黎簇身上的烟草味直往鼻子里钻。他一身好料子的西装撞在墙板上,高级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
那小子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皮带扣,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却偏偏不把裤子褪下,只是用膝盖顶进吴邪双腿之间。腰上的皮带只松开一点,裤子都没有脱,黎簇用手隔着内裤抚上吴邪的性器,然后不知轻重的揉捏了一下。
“你真的是疯了?”吴邪压低声音,眼角余光扫向紧闭的隔间门。黎簇的掌心隔着单薄的内裤面料,温度烫得惊人。他故意用指腹重重碾过顶端,听到吴邪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黎簇的拇指恶劣地打着圈,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外头传来脚步声,有人哼着歌走进来,在水池边哗啦啦洗手。吴邪一把捂住黎簇的口鼻,黎簇也不做声。两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黎簇的鼻息透过指缝漏出来,灼热地烫着吴邪的颈动脉,一下比一下急。
洗手声停了。脚步声在门外犹豫地顿了顿,钥匙串又叮叮当当响起来,渐渐往走廊另一端远去。
“等……停、停下。”吴邪终于挣出空隙,一把扣住对方手腕。掌心触及的皮肤湿冷黏腻,却是摸到一手冷汗,心里当时就放下三分——只怕是这小子表面上游刃有余,手心却湿得厉害。
“怕了?”黎簇还在强装镇定,喉结急促地滚动着,却还要强撑着冷笑。
吴邪却只剩想笑。他没答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吴邪也做了几年老板,很会把握这种模糊不明、界定不清的眼神——暧昧的,情欲的,嗔怪的,威严的,责骂的。似嗔似怒,欲拒还迎,管他什么的,让那小子自己猜去吧。
修长的手指顺着西裤布料慢慢抚上去,他隔着裤子也摸上黎簇的性器,那团鼓胀的性器在手心里发烫,吴邪满意地掂弄了一下,只觉得比当年插进穴里的分量有增无减,果然比当年在他身体里逞凶时还要惊人。
“长进了。”吴邪贴着他耳畔低语,大发慈悲地赏给黎簇一个轻巧的耳边吻,温热的呼吸故意往耳孔里钻。黎簇当时就呆住了,话音刚落,吴邪就感觉到掌心里的东西猛地跳了一下,西裤布料上立刻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黎簇整个人都发僵,手指木木地抓着吴邪的领子,还下意识要扯,耳尖红得滴血。吴邪趁机发力,一个转身把黎簇反压在墙上。他扯松领带,在手里绕了两圈。黎簇的眼睛都红了,喉结上下滚动,看着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慢慢缠上自己的手腕。
“要玩是吧?”吴邪咬住领带另一端,含糊不清地说,“老子教教你什么叫规矩。”说话时膝盖顶进黎簇双腿之间,隔着西裤磨蹭那处开始发热濡湿的地方。
“伸手。”吴邪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黎簇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竟还是乖乖抬起手腕。领带缠上皮肤的触感绝对说不上好,但是吴邪绑得很讲究,既不会太紧勒出血痕,又确保他绝对挣脱不开。
他们不是没这样玩过,那些疯癫的记忆碎片闪回了一下,吴邪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退后半步欣赏自己的杰作。黎簇被束缚的双手举过头顶,衬衫下摆卷起来,卡在胸口上,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绷得紧紧的。
吴邪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袖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伸手抚上黎簇的脖颈,拇指按着跳动的脉搏一路往下,在锁骨处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黎簇猛地倒吸一口气,被绑住的手腕挣动了一下,金属扣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急。”吴邪低笑着,黎簇的腰下意识往前顶了顶,像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送进对方手里。
隔间里的灯管滋滋响个不停,晃得人眼睛发酸。黎簇那身定制西装早就皱得跟咸菜似的,衬衫下摆襟湿了一大片,黏糊糊地贴在胸口上。吴邪倒是人模狗样地跪在他两腿中间,就头发乱了那么几撮,西装外套还好端端挂在门后头,连个褶子都没有。
吴邪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时还在想,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可当滚烫的性器抵上嘴角时,身体却先于大脑张开了嘴。这小子太野,自己不治他,不知道以后又要给自己惹什么祸。热气喷在那团鼓胀的布料上,吴邪张嘴含住那团形状,牙齿隔着内裤轻轻磨蹭顶端。咸腥的液体渗进嘴里,混着棉质布料粗糙的触感。
“我操、别……”黎簇话没说完就变了调,手指插进吴邪发间,却不敢用力。吴邪用虎口卡住根部,舌尖抵着内裤的接缝处来回扫动。湿透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勾勒出狰狞的脉络。他故意用鼻梁去蹭底下沉甸甸的囊袋,听见头顶的呼吸声骤然凌乱。
内裤前端的布料被唾液浸得半透明,吴邪犬齿叼着扯了扯,布料绷紧时勒进铃口的凹槽。黎簇猛地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指节都泛白。吴邪抬眼看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眼底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求我啊。”吴邪张开嘴,银丝连着内裤拉出细线。他拇指按在湿透的布料上打转,感受着底下跳动的脉搏。
黎簇张了张嘴,虽然命根子还在对方手里,但他总不吝啬自己的挑衅——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装模作样的老板干得只会哭叫自己名字,怎么让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彻底崩溃,他要……
走廊上突然传来助理洪亮的嗓音:“小吴总?人事部的王主任找您呢!”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吴邪的额头抵在黎簇大腿上,感受到对方肌肉瞬间绷紧。隔间门下端的缝隙能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来回走动。
“操……”黎簇突然浑身一哆嗦,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死紧。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鼻梁上突然一热——这王八蛋居然直接射了!温热的液体隔着内裤渗出来,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流,差点糊进眼睛里。
“奇怪,明明看见往这边来了……”门外人嘟囔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边接电话边往外走,声音渐渐远去:“喂?王主任啊,我正找小吴总呢……”
吴邪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衬衫全被汗浸透了。刚要站起来,黎簇这狗东西就用膝盖顶了顶他。“继续?”裤链大敞着,里头深灰内裤边儿都露出来了。那玩意儿还半硬不软的,上面沾着点白浊。
继个头。吴邪摸了一把脸上濡湿的液体,内心一百句妈买批跑过去:他还爽上了?老子脸都丢尽了。
他强装镇定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系皮带。镜子里的自己领带歪了,嘴角还沾着点可疑的水光,一看就不像做了正经事。吴邪对着镜子整理衣领,从镜子里看见黎簇垮着张脸。心情一下子极好。
“晚上八点,”吴邪转身拉开门,潇洒地头也不回地撂话,“车库B区23号车位。迟一分钟你就自己撸到破皮去吧。”
走廊的穿堂风灌进来,吹得他后背发凉。吴邪摸出烟盒,发现手还有点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他堂堂小吴总,居然在员工厕所给人跪着口。更他妈离谱的是,他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跟人约下次。
Notes: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