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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进入副本的第五年。
你清楚的记得五年前的今天,2053年7月22日,那是一个周二。
那天你像往常一样在出租屋中醒来,快速收拾东西去赶新一轮的面试。七月的上广市天气闷热,连续下了一周的雨,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早上七点,地铁已经人满为患,你挤在死气沉沉的人群中,眼前突然划过一条提示:
丧尸病毒将于一周后爆发,请做好准备。
之后,是一串快速滚动的字符。一周、七天、168个小时,10080分钟。
你不由的起了一层冷汗,握紧了车厢里的扶手。
环顾四周,乘客们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翻看着手机。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异常。
当时你并不能确定这条消息的真实性,所以没有下车,而是按照原计划去了面试的公司。面试照旧平淡而不顺利,HR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后就礼貌的请你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你坐在地铁上,那行滚动的字符还在眼前。还剩下9960分钟,揉了揉眼睛,跳成了9959。
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了“丧尸”、“病毒”、“吃人”、“不明原因死亡”等字眼。
排除了一系列营销号后,果然搜到了类似的消息。
用户84f32st发帖: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丧尸!就在海州市区的小巷子里!
大狸子发帖:没图没真相啊兄弟。
小可爱发帖:不会是恶作剧吧。
用户91t32iu发帖:他没骗人!我也看见了!但是是在海州下面的村子里!我是来采购的,赶紧跑了!这一整个村子的人都不对劲!我已经报警了!
用户91t32iu发帖:[图片][图片][图片]
用户91t32iu发帖:[视频]
晶晶发帖:天哪!真的是丧尸吗?太可怕了!我也在海州市,我该怎么办啊?
豆豆眼发帖:一眼假。
用户45o12ss发帖:囤物资,自保!
地铁信号不好,图片转了很久才显示出来。几个浑身是血的人像野狗一样聚集在一起,撕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他们的姿势看上去很别扭,裸露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
等你点开视频时,发现帖子已经不见了。
欲盖弥彰。
这是你当时唯一的想法。就近下了地铁,你跑向最大的超市。
很快,出租屋里堆满了水米油面和各类生活必需品。你甚至还斥巨资买了一套太阳能发电机,功率最大的那种。
在众多物资里,水是最多的。你没有去买那种大包装的矿泉水,而是网购了一批半吨的储水桶,用皮管子没日没夜的往里灌。自来水不干净但至少喝不死人。丧尸病毒爆发后,水资源受到严重污染,有超过百万人因不洁水源而染病。真是万分感谢当时的自己。
当然,还要感谢你的大学同学。
毕业时说好两人合租两室一厅的房子,结果不到两个月,她一言不发的搬去了男朋友家同居。月初,你还为了房租而发愁,但月末已经没有了这种顾虑。不会再有人来收租了。
你并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大学这些年靠兼职和奖学金也存下了几万块钱。可一旦开始囤积物资,钱就不够用了,你不得不开始借网贷。
你去了装修市场,为自己的小屋定制了一套全新的防盗门窗。没有玻璃,全不锈钢。
还记得那个装门窗的师傅。他悄咪咪的问你,是不是打算把这里改造成“棺材房”。你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想着,如果这不是副本,如果丧尸病毒的消息是假的,那这扇铁门也可以用来抵挡催债的人。
邻居也觉得很奇怪。这一片老小区基本都是租户,鲜少有人大张旗鼓的更换门窗;换的还是这种一寸厚的钢板。他们说,现在的小姑娘防盗意识真强。
很快,网贷被借尽。屋里的存粮堆到了天花板,要是省吃俭用的话,足够你过上两三年。那时候,你觉得这些物资已经足够你挺过这个副本。手上的钱还有小十万,你甚至想给自己购置一辆代步车,但是苦于没有安置的地方最终作罢。
要是有个空间就好了,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没人理会你的要求,你甚至都无法辨别这是不是一个副本。
在倒计时还剩下最后48小时的时候,丧尸病毒已经初现端倪。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发帖讲述海州市的见闻;各类图片、视频已经多到删都删不完的地步。官方电视台前一天还在呼吁大家不信谣、不传谣;第二天就禁止了一切来往海州市的交通。
海州被封了。这座一千四百公里以外的城市已经沦陷,网上哭声一片。
再去超市就买不到什么食物了。水果蔬菜的货架空空如也,除了上广人不爱吃的辣椒,几乎什么都没有。你从猫眼里看到隔壁邻居收拾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带着孩子回农村去了,她怕被封在城里,怕在狭小的公寓里孤立无援。
你从阳台翻进她家,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特殊时期,得采取一点特殊手段。至于以后,你想,以后自有网贷公司来制裁你。
装防盗门的师傅又来了一趟,他的精神不太好,絮絮叨叨的说着世道不太平,说着给自己家也装了一套这样的大门。你给师傅加了一些钱,让他帮你敲掉了两套房子中间的隔墙。只敲一个小洞,勉强能让你钻过去就行。
师傅敲墙的手瑟瑟发抖,抡一下锤子就问一句“这不违法吧?”、“违法的事我可不干啊!”
其实你也心慌的厉害,但还是送了他两个水桶安抚他的情绪,讳莫如深的告诉他回去多囤一点水。他半信半疑的带着桶走了。装水的桶还有好几个,当初估算错了大小,买的太多,都在小区的垃圾站边上堆着。这东西又大又占地方,暂时还没有人拿。
多余的水桶都放进了隔壁,拧开水龙头,干净的自来水汩汩流入桶中。又打电话给附近的燃气站,忽悠着大伯送来了十瓶煤气。杂物通通被扔到了楼下,绒毛玩具、健身器材、教辅资料堆了一地。
确实,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用不到这些东西了。邻居没再回来,催收没有上门,水务没有跳出缴费清单,中考高考、研考国考通通停摆,至今都没能恢复。
世界已经陷入了僵持的绝望中。
Notes:
新坑,大修中...大约2-3天一更
第四章开始会是男主的名字+日期前面几张是倒序模式,注意区分一下时间线。
区分不了问题也不大
Chapter 2: 背景 - 2058年7月26日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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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下雨了,连雨水也是有毒的。
丧尸被消灭后会化为腐水流入江河湖海之中,又经过蒸发和凝结变成雨。这样的雨水淋久了会得病。你看过一楼的邻居在院子里用接雨,过不了几天全身溃烂变成了丧尸,彻夜嚎叫。
书上说过地球是会自愈的。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这让你想起了五年前。
那天傍晚你收到短信,到了一批快递,是前几天在网上购买的五十箱压缩饼干。
那时候,距离病毒彻底爆发已经不足60小时,你还以为这批物资就要打水漂了。幸好快递小哥很敬业,风里雨里坚持在送货第一线。甚至贴心的,用小货车替你拉了三趟,全都堆在了单元楼下。
你一趟一趟的往楼上搬,一直搬到了很晚。雨水打湿了纸箱,漏出里面银白色的简陋包装。领居问你干什么,你笑笑说:“做电商。”
深夜,你收拾着搬运过程中掉落的废纸、捆扎带。走到垃圾站边,陡然看到一双女人的腿躺在拐角处的水坑里。潮湿浓郁的夜色中,你看不清她皮鞋的颜色。只听到隐约的“呼哧”“呼哧”“咯啦啦”的声响起,像再吃一碗鸡脚面。没穿丝袜的小腿在积水中左右晃动,带起薄薄的涟漪。“刺啦”一声顿响,皮肤被长长的扯掉了一块,肌肉就像是剥了皮的青蛙在空气中一跳一跳。黑色的血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那东西像是吃饱了,扯这女人的身体站起来,双腿“嗖”的一下不见了。
你不敢追上去看,慌忙的跑回了家,用被子裹紧自己。
第二天清早,你去建材市场买了一些铁锹、铁铲和大榔头。买完你就后悔了,这些东西太重了,光是拿起来就很费尽,还怎么用来防身?又跑到体育用品商店,买了几支轻便的棒球棍。老板嘲笑你,问你是不是要去打丧尸。你不回答,他反倒生起气来,更加不屑一顾的说着:“社会主义国家,哪儿来的丧尸?我看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小说看多了……再说了,见到丧尸这棒球棍能有用吗?要买你就去买开山刀……”
开山刀。是个好主意,可惜买不到。但老板的话还是提醒了你,你去超市买两把菜刀。
七手八脚的往回走时,你再次许愿想要个随身空间。
这个梦想至今没有实现。
又采买了一些衣物、被褥,手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去金店换成了金条。一旦末世来临,钱就是废纸一张,或许金子还有点用处。当然,要是现在的你,一定会囤更多的食物。毕竟你也没想到会困在这里五年,甚至更久。
回到小区,你发现垃圾站的位置被围起了黄线,但没人监管。人群聚集在不远处的楼道里窃窃私语,说死了人,一个女的,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警察也不管。
你当然知道那不是普通野狗。警察也应该知道的,只是他们不说。
一切准备就绪,你爬上楼顶的露台。那是五年来,你最后一次眺望远方。
路上的行人已经非常稀少,公共交通也受到了限制,很多商场都选择早早的关门。小区的门岗处设置了卡口,保安正尽心尽力检查着居民的体温。其实丧尸是没有体温的,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查到了没有。
电视台还在宣扬着政府的功绩,他们把海州市发生的一切归咎为某种病毒引发的狂躁症。医生、专家纷纷出来站台,说病毒不可怕,很快就能被控制,治疗疾病的特效药也正在研发当中。
那夜,有一轮明月高悬,衬得星子黯然失色。
那夜,飞鸟的身影划过夜幕。它们是否也和人类一样,觉得前路未卜?
那夜,你给自己点了最后一份外卖,是一直舍不得吃的刺身拼盘。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骑手接单,又过了一个小时才送到你手上。冰冷的鱼肉不知道放了几天,吃在嘴里黏黏的。你忽然想到了丧尸撕扯人肉的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能浪费,毕竟是最后一顿外卖了。你打开煤气炉,把鱼肉放在锅里煎熟,对付着吃了。
早知道就吃蟹黄面了,那个也挺贵的。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第二天起来,路上闹哄哄的。政府在7点发布了紧急通知,关闭进出上广市的一切道路。
上广市封城了,成了继海州市之后第二座封闭的城市。
电台的广播还在继续,他们说封城是为了保护市民,请大家不要惊慌;只要不出城,一切生活照旧。
怎么照旧啊?丧尸还没来,路上都已经乱作一团了。
食品的价格急剧上涨,一碗普通的泡面要卖到三四十块。最先被洗劫的就是门口的小卖部。当老板以为自己可以大赚一笔的时候,一群人丧心病狂的砸开了他家的玻璃门。
警察没有来,或者说,再也不会来了。你紧闭房门躲在家里节衣缩食,动静小的让人几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2053年7月29日,延续至今的末世就此拉开序幕。
Chapter 3: 背景 - 2058年9月20日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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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隔壁邻居死掉的日子。
五年前的今天,距离丧尸病毒爆发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路上的活人消失殆尽,只有数不清的丧尸在游荡。它们的鼻子很灵,隔着几十米就能闻见活人的气息。然后就会不断地聚集、冲撞,想要把你撕碎吞入腹中。
不过这个时候,它们的行动还很迟缓。
两个月来,电厂和水厂逐渐停摆,听说用天然气的人家也打不着火了。没有救死扶伤的医生,没有派发物资的志愿者,更没有跳“谢谢你”的孩子。军队倒是有,他们开着军车扫荡了所有超市,把存粮不知送去了哪里。
这次的病毒和往常不一样,大家似乎都已经产生了一种共识:我们被放弃了。
街上的丧尸越来越多。老小区复杂的地形反倒起了一定的作用,大量的丧尸被乱停的车辆堵在外面,只有零星几只穿过阻碍闯了进来。居民合力将之打倒。
和众多小说描写的一样,打丧尸要攻击它们的脊柱或者干脆一击爆头。只是丧尸身体强度很高,往往需要两三个成年男性协作才能制服一只。如果不幸被咬伤或者抓伤,感染病毒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不出几日,老小区内就出现了许多游魂般的丧尸。几张尚未完全腐烂的脸庞你还认得,是热情的保安大叔、隔壁楼邋里邋遢的程序员和每天放学都很晚的女学生。
经历了几次惨痛的失败后,大部分人选择闭门不出,就这样熬过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各地的居民已经不再寄希望于政府,纷纷组织“自救队”出去寻找物资。老小区也效仿,所有的壮劳力组成了一支队伍,成功的清扫了小区里徘徊的丧尸。只是出门后便失去了音讯,往后的日子只剩老弱妇孺在家苟延残喘。
你的邻居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这栋楼是一梯三户的结构,其中两间房被你占了,还剩下一间,里面住着一对不怎么上班的夫妻和他们五六岁大的儿子。男人参加了“自救队”再没回来,家里实在没有吃的,孩子饿的哇哇大哭。女人看见过你搬压缩饼干,哭着闹着在你门前磕头,希望你救救她的孩子。
原本,你是不想搭理的,奈何小孩哭的太可怜,你只能透过气窗扔了一包饼干出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频繁的来找你,甚至以“丈夫是为小区牺牲”这样的借口来绑架你。很可惜,你没有什么道德,所以不会被绑架。
但是她引来的人很烦。
小区内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压缩饼干的事。他们围在你家门口,有的拿着钱、有的拿着铁棒、菜刀。他们想要干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你通过墙上的洞钻到了隔壁,用煤气瓶堵住那个小小的口子。一旦有人破门而入,大家就同归于尽。
你并不单纯,但却是第一次直面人性的恶。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喊叫划破天空“丧尸闯进来了,快跑啊!”
围在你门前的人四处逃窜,跑得快的溜回了家,跑得慢的倒在了楼道口。一群丧尸围了上去,张着腥臭的嘴啃食着他们的血肉。那漆黑的指甲好像能够瞬间分开皮肉;血液、肚肠、脑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丧尸的咬合力特别大,一口能将人的胳膊咬断。清脆的“咔嚓”声此起彼伏,像是咀嚼某种美味的糖豆,你在屋内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很快,尸体堆成了小山。抢不到尸体的丧尸在外徘徊着,发出恐怖的嘶吼声。
你从窗户里探出头往下看。恍惚间,看见一个特别眼熟的身影,只是溃烂的脸颊让你分不清他是谁。他在尸山血海中同样也回望了你一眼,两团紧缩的瞳仁看不出颜色。
终于,这个单元成为了本小区最恐怖的地方,再有不会人觊觎你的食物了。
当然,那该死的邻居也不好过。
她家最近,逃跑时慌张的人群挤进了她家,约摸有四五个。之后几天,隔壁经常传来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听得你汗毛倒立。又过了几天,渗人的动静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肉香。
2053年9月20日,你把这一天定义为邻居死掉的日子。五年来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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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刮台风了。你不知道台风的等级,只觉得风格外大,吹得不锈钢的窗户呼呼作响。
五年过去了,破败的居民楼就快坚持不住了。
你记得,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一年也有过一场极大的台风。那是12月末,一个不太会有台风的季节。那时候距离丧尸病毒爆发已经过去了半年,上广市人口十不存一。
老小区里来过一次军车,带着机关枪把游荡的丧尸清扫了个干净。激荡的子弹打在水泥墙面上,留下成串的、深深的弹坑。
他们从隔壁楼里接下两位老人。是特权阶级。
那时候小区里还有一些幸存者,他们围住了军车,想要跟着一起走。训练有素的士兵扛着枪拒绝了他们,放出消息说在市中心的太阳展览馆,那里有上广市最大的庇护所,请群众们自行前往。
剩余的居民战战兢兢的凑成了一支八人小队。你猜这大概是除你以外所有活着的人了。
你自然没有去。老小区离市中心有二十公里,这一路会有多少危险你想都不敢想。
他们走后,趁着新的丧尸还没有涌入,你套上了最厚的棉衣,下楼找了一辆面包车。中午十二点,阳光最猛烈地时候,也是丧尸移动最缓慢的时候。你把车屁股猛地撞进了单元门口,然后忍耐着晕眩从后备箱爬了出来。
这样丧尸就不会上楼了。
这个单元楼只剩下你一个活人了。
台风就是这时候来临。老小区的树被吹得哗哗作响,茂盛的树冠从左到右疯狂摇摆,然后“咔嚓”一声拦腰折断。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倒在地上的树干能够阻碍丧尸的前进。
那时候的居民楼还没有现在这么破败,不会晃也不会漏水。楼下传来丧尸不断撞击面包车的声音,你躲在屋里,刷着时有时无的网络,看着那零星几点消息。
有人说,丧尸病毒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扩散了,没有一座城市能够幸免。有人说,这是神罚,上天降下了病毒和洪水,人类文明要开始新的纪元了。有人说,政府在帝都新建了大型避难基地,围墙有五米高、一米厚。有人说,自己家的狗也感染了病毒。还有人说,自己觉醒了异能。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你的异能在那时候已经觉醒了,只是你没有发觉。
隐约地,在呼啸的风声中你听到几声象鸣。长长的、想号角一样的声音,还有四条重蹄奔跑的声音。
你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路上怎么会有大象?难道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跑出来了?
很快,你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一个脚步声在你家门前徘徊着!
开始,你以为是丧尸。但他太安静了,不叫也不撞门。只有指爪落在地上,来来回回一遍一遍的走着。
猫眼太高,看不清楚,只能搬来凳子从气窗里探出头去。
那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四肢修长身材劲瘦。你拿出手电筒,往他身上照了照,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望了过来,脸上带着两条深黑色的泪线。
猎豹?!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你当时的心情,但丧尸都出现了,城市里冒出一两只猛兽也不足为奇。
看到你犹豫,猎豹小小的耳朵抖了抖,张开嘴,极其绵软的叫了一声。
“喵呜……”
你的心瞬间被融化了。
他是大猫又不是丧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一定是动物园里逃出来的,真是可怜。
你心想着。
此后,这只猎豹经常会来,尤其是今天这样的下雨天。这不,他又从气窗里一跃而入,熟门熟路的窜入了你的家中。
Notes:
开始进入男主剧情
其实有时候不想标章节的,一标就都知道了...
柏源前半段比较清水PS:猎豹真的是喵喵叫的,是草原上最可爱的大猫...
豹子是一开始就定下的,然后在金钱豹、美洲豹、猎豹中间纠结了很久...其实美洲豹眼睛应该更偏琥珀色一点,但是猎豹身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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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台风持续了很久,连绵不绝的雨整整下了三天,积水目测超过了半米。
倾盆暴雨挡不了丧尸撞门的热情。大概是活人的气味一直吸引着它们,隔三差五就会有丧尸艰难的爬上楼来骚扰你。
五年过去了,丧尸也进化了。
头一年,它们虽然可怕,但关节僵硬行动迟缓,不超过两只你还是可以勉强躲过的。那时候,你把车堵在单元门口,丧尸就没办法上楼,甚至只要超过十级的台阶,它们就得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小时。
那些慌乱的日子里,你学会了杀丧尸。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抡起铁铲朝它们的脑袋上拍下去,只要把脑袋拍扁,丧尸基本也就失去了攻击能力。慢慢的,你的力气大了很多,还以为是在家做平板支撑起到的效果。直到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可以轻易举起储水的大桶……
是异能吧?
你在心里庆幸着。力量型异能者,标准的末世炮灰,但总比没有来得强。
力气大,消耗自然也大,你明显感觉自己的饭量增加了。以前一天只吃一小碗米饭,现在两大碗都不够。物资消耗继续上升,但你选择忍耐饥饿和孤独,坚守末世中的堡垒。
这一年中,你发现丧尸的脑子里长出了类似玻璃珠的东西。透明的颜色,拇指大小,藏在棉絮状的脑花当中。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你还是忍着恶心把它们保存了起来。
到了第三年的时候,存储的食物消耗了大半,丧尸也学会了飞天遁地。而你的末世地图仅开启单元楼周围20米。
大概是怕你怂的饿死在家里,系统上架了一个兑换功能,十颗丧尸晶核可以兑换一个豆饼。是用黄豆榨油之后留下的渣混上玉米粉做成的,味道和口感都很恶心,但你依然感动的想哭。
暌违了三年的声音凉凉的说道:“这是海州基地常见的食物。那里已经诞生了一套新的社会秩序,你不打算去看看吗?”
你十动然拒。
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踏出家门一步的。除非给你一个随身空间,让你把物资都带走;最好再有一辆车,悍马、路虎那种,方便长途赶路;那还得有汽油;汽油也不够最好来几把枪……
看你不为所动,系统说道:“你这样消极怠工,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严重,有多严重?会比死更严重吗?”你问道。
大概是觉得你无可救药,他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当中。
其实说到底,你还是怕死。再等等吧,或许天上会掉馅饼?或许会有人来救你呢?
就这样,你消耗储备粮,外加清扫附近的丧尸兑换豆饼又过了两年。
猎豹经常会来,来无影去无踪,快的像一道金色的闪电。他每次来都会带一些丧尸晶核,经过系统鉴定后,也会给你兑换成豆饼。
豹子是不吃豆饼的,也不吃压缩饼干。每到饭点他就会自己溜出去觅食,让人十分省心。甚至一度他还会给你带一点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你只恨他没有双手双脚,没办法拎几个环保袋替你野外零元购。
“要不是末世,我一定把你养在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像个渣男,许着不切实际的承诺。
他好像真的信了,用粗糙的舌头来舔你的手。
可惜现在是末世,人活着都很困难了,实在养不起宠物。
但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吃的不能分给他,水还是可以的。尤其在夏天的时候。
猎豹从外面狩猎回来,一身金色的皮毛沾满了丧尸的脓液。他翻过气窗乖巧的站在浴室里,用前爪撩拨盆里的水。时而用舌头舔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如果你不理他,一会儿他就会扑进水里,把水溅的到处都是。
“倒是挺爱干净……”你认命的拿起毛巾给他擦身,用的是自己洗澡剩下的废水。猎豹他并不在意,反而享受的在你手下拉长身子,翻出毛茸茸的肚皮。你一边擦一边问:“你说,那个海州基地会是怎么样的呢?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网络在末世中坚持了半年就彻底断了,你和外界的联系仅剩下窗口眺望出去的一二百米距离。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一无所知。
可惜豹子不会说话,只用琥珀色的眼眸好奇的盯着你。
呆呆的。
你在心里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我要是走了,就没人给你洗澡了。”
距离猎豹第一次出现也快五年了。虽然不是每天都在,但也算陪你渡过了许多孤独寂寞的时光。一个人面对四面白墙的日子太难熬了,如果没有他,你觉得自己可能没法坚持五年。甚至有些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关在笼子里的那个,而猎豹每隔一段时间出去一下,打丧尸拿晶核,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想到这里,你又忍不住笑了。忍不住亲亲他的鼻子,说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呀!”
豹子还是不懂,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水,咕嘟咕嘟几声,吐在了一边。
“又咬丧尸了……”你无奈的摇摇头,“那些脓血会让你得病的,能不咬尽量不咬,听到了吗?”你认真的告诫着他。他似懂非懂的又漱了漱口,觉得这样就能讨好你。
哎,算了,哪有豹子不咬人的……
与其说是嫌他脏,你更怕他会得病。干脆命令他躺平,仔细的在他身上检查了起来。脸没事,爪子没事,腿没事,肚皮……肚子毛茸茸的,比后背软多了……就是没什么肉,摸上去硬硬的……猎豹的身体曲线还真好,腰那么细,几乎贴着骨头……再往下……
再往下就不能摸了,他好像有点生气了,龇牙咧嘴的来咬你的手。
毕竟是大型动物,发起脾气来你还是有点害怕的。把毛巾往他脸上一丢,跑出了浴室。不一会儿,猎豹就甩干了皮毛,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趴在你背上,湿漉漉的鼻子在脖颈处嗅来嗅去。
“别凑过来,脖子上的水都没擦干……”你嗔怪的说着。
他好像听懂了似得,乖乖的把头拿走了。
这些年豹子长大了很多,每次见面都感觉他又长长了一些。玩闹时,他会把你扑倒在地上,舒展开的四肢已经超过了你的身高。
“哎,不是末世就好了……”你摸摸他的下巴,豹子乖顺的趴在你的身侧,尾巴一甩一甩的拍打着地面,非常亲昵的把你的手指含在嘴里。他的舌头长着倒刺,舔到手上感觉有点粗糙,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有时候,含着含着就睡着了;有时候会突然跳起来舔你的脸,舔你的脖子。口水很多,常常会招来一顿骂。
豹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陪你打猎。
大概是2056年的某一天,那时候丧尸已经进化了,跑的更快,力气也更大了。每百只里就有那么一两只格外凶猛的,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比如那只在你家门口徘徊了大半个月的“绿眼”。
白天他还算安静,只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到晚上就发狂似的撞门,吵得你整晚睡不好觉。你企图偷袭,铁锹都干废了两把都没能成功。这天终于把豹子等来了,你迫不及待的穿上工作服,套上雨鞋,带着他出去干架。
一尸一豹在来时已经打过照面,彼此的气氛剑拔弩张。
“绿眼”挺通人性,躲在楼梯的转角阴恻恻的看着你们。眼睛灰白的翳膜下泛着一点幽幽的绿光,看上去格外瘆人。豹子一往无前冲了上去,奔跑的时候能看到明显的骨骼轮廓和紧贴着骨头生长的、一层薄薄的肌肉。丧“绿眼”乎一瞬间就跳开去了,它的速度也很快,这是你一直无法干掉它的原因。
两人一左一右周旋了几个来回,丧尸终于被扑倒在地。就在你举着铁铲走上前去打算拍爆它的头时,它的骨节嘎嘎作响,爆发出了不得的力气,掀翻了豹子从地上一跃而起。你连忙后退,但套着雨衣和棉服的手还是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完蛋了。
你想。
电光石火之间,豹子的后背隐隐蒸腾出一道雾气,纤长的四肢从地上猛地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开了你面前的丧尸,利落地咬断了它的脖子。
那天你很害怕,跌跌撞撞的逃回了家中,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豹子跟了上来,甚至聪明的为你关上了大门。他在你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舔舔你的脸,再嗅嗅你的伤口。
虽然这是个副本,但你不想死。你没有失败过,不知道副本失败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我要是变成丧尸了,你就快点跑,别被我吃了。”你记得你是这么和豹子说的,“那边房间里还有些午餐肉罐头,我没舍得动,你要是能吃就吃了吧,不要便宜别人……”
事后想到这句话,你自己都觉得好笑。豹子怎么开罐头呢?他又没有手。
猜对了,你没死。不仅没死,还觉醒了一点治疗系异能。伤口在你的恐惧中快速恢复,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豹子也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Notes:
*看过一个科普说猫科动物喜欢吸手指~当然不建议去大型动物身上尝试!
Chapter 6: 柏源 - 2058年12月24日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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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
自从丧尸病毒爆发之后,天气也变得格外恶劣。毫无征兆的,楼下又涨起了水,可能是下水管道太久没人清理,被堵住了。与此同时,上广市还下起雪了,是难得一见的鹅毛大雪。
可能真的是上天在惩罚人类吧,惩罚我们对环境的破坏,惩罚我们对自然的蔑视。
豹子每到冬天就不常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去冬眠了。你想和他说,要冬眠的话可以来你家,至少这里可以挡风遮雨。但转念一想,动物冬眠前后胃口就会变得特别大。
还是算了,万一饿急眼了要吃人,那可怎么办。
今晚,你吃了一碗热泡面。原本是打算把这顿大餐省到春节吃的,但是你的煤气坚持不住了。十瓶煤气,抠抠搜搜的熬到了第五年冬天,终于要耗尽了。你把煤气罐摇了再摇,用仅存的最后一点气,给自己烧了一锅热水,小心翼翼的把面饼和调料放了进去,还加了一根过期的火腿肠。
泡面很香,浓郁的味道飘出屋外,引来了嗅觉灵敏的丧尸。
又是一只绿眼。你大概也已经猜到,绿眼是丧尸们进化的标志。进化的方向各不相同,有的力气大、有的速度快、有的特别臭……
但不妙的是这只会“飞”。
它带领着小弟在你的窗户下徘徊了一圈又一圈,黢黑的指甲在墙上抓挠着,抠下一块块水泥。这一批丧尸看上去智商不高,不知道从一楼的阳台处钻进去,绕到楼梯间。于是领头的绿眼愤怒的跺跺脚,做了一个助跑的动作,一窜四五米高,重重的砸在二楼的墙壁上。
你害怕的在屋内退了一步。
这里是三楼,它与你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
绿眼并不气馁,落到地上又跳了一次,直冲你而来,“咚”的一声撞在了不锈钢窗户上。你的手里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五年过去了,窗户与楼面的接口逐渐老化,也不是那么万无一失了。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一再响起,它在不断的尝试,撞掉了半边脸,但依然没有放弃。腐烂的绿眼珠子挂在脸颊上,随着跳跃一起一落,然后“啪叽”一下,黏在了你用于偷窥的缝隙上。
妈的,跳上来的!
你忍不住爆了粗口。
它几乎是挂在砖块的缝隙中,用一双烂手大力的摇晃着你的窗户。像在撬开一个罐头,无所不用其极的要把你这块新鲜的肉挖出来吃掉。
之前就说过,窗户不牢固了。你握着铁铲站在一侧严阵以待。
等它扒开铁窗往里爬时,你一铲子下去拍爆了它的头。
腥臭的脓液溅了一地,一颗淡绿色的晶核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不锈钢窗没了半扇,只剩下一半还在勉励支撑;扯掉那一半被它扔到了一楼,完全扭曲了形状没法再用。你从隔壁翻出一些木条钉在墙上堵住缺口,又拖出大衣柜把窗户挡了个严实。
心里默默祈祷着,别再有会“飞”的丧尸了。
屋外的还在下着大雪,关不严的窗户透着阵阵寒风。
路上偶尔有装甲车开过,高音喇叭播放着海州基地的召唤。
他们呼吁所有幸存者前往海州基地共建新的家园。只是那车开的像逃命一样快,也没有要等谁上来的意思。
你选择继续在老小区苟活,哪怕只能吃凉水泡大米。
Chapter 7: 柏源 - 2058年12月31日 雪
Chapter Text
单元楼的屋顶塌了,被积雪压塌的。
听到动静的你以为是地震,在卫生间里躲了好一阵子。
这次的雪陆陆续续下了五天。从转角处那个垃圾站来看,雪量已经超过了一米。上广市原本是不会下雪的,屋顶的承重力没那么好。一米多的雪,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大雪给丧尸的出行造成了极大地困难,所以最近他们没来撞门。你全副武装的走出去,清扫了楼道里残存的几只“小伙伴”,终于又一次站在了高处。
一片废墟的高处。
老小区已经岌岌可危。
经历了太多轮丧尸的侵袭,楼宇的水泥墙面已经被扒了个干净,碎裂的红砖掉了一地。有好几处连红砖都没了,只剩几根钢筋勉励支撑着。
隔壁那栋楼倾斜的厉害。你记得军队来的时候对着那一带的丧尸疯狂的扫射。比手指还粗的子弹打在墙上,变成了如今一人宽的缝隙。一具干尸挂在四楼的窗口,细瘦的双臂悬在空中,像追逐自由、像扑进大地母亲的怀抱。
是人的尸体,饿的皮包骨头的人。
你在楼顶捡到了一张粉色的宣传单,上面写着“海州基地”四个大字。他们情真意切的呼唤着各地的幸存者,把基里的生活形容的安全又富足。他们贴心的画上了地图、画上了新建的丙子高速;蜿蜒曲折的道路如同一道道虚线,辐射了以海州为中心的八大城市。
从不大的传单上你还了解到了异能者。
原来这个世界已经涌现出了一大批像你一样的异能者。海州基地承诺:异能者进入基地,可以免费分配住房,每个月还可以领取一定数额的粮票;如果异能者生下后代,还可以得到更多的粮食。
嚯,一朝末世,直接干回了计划经济时代。
自古以来,好东西都要靠抢;上赶着让人去的,准没好事。
你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把传单叠好揣进了口袋。或许,这是最后的必经之路。
进入副本已经五年多了,系统提醒过你要去海州,离开的关键肯定与那里有关。只是你太害怕了,一只不肯迈出舒适区。
再过一阵子吧,现在天太冷了,猎豹也没有回来。
等到,撑不下去的那一天吧……
Chapter Text
今天好像是大年三十。
前两天太阳能发电机电压不稳,手机烧坏了,没法看黄历,更没法看小说了。
这手机陪了你五年多,也算是寿终正寝。只是精神寄托又少了一点,你感觉有些焦虑。
“没事的,可以坚持下去的!”你默默给自己打气,“你是打死过丧尸的女人,就算没了那两千本小说又能怎样?”
五年间,没有丧尸撞门的时候,你都躲在家里看小说,什么《霸道军阀爱上我》、《商业巨鳄的偷心娇妻》、《第一百号忠犬》、《追爱俏鳏夫》等等,都是你百看不厌的好文。看得多了,自然也会写。你脑子里已经构思好几篇末世求生爽文,等有朝一日从副本里出去,立马成为某网站的头部写手。
只可惜,修炼秘籍没了。
当然,更可惜的是手机里几百张猎豹的照片也没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早上,一个车队路过小区门口,大约有四辆车,你追我赶,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天际。
从去年开始,路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人。
2053年末的时候,类似的“寻宝者”也不少,他们是来找食物的。那时候他们拿着简陋的装备,大多是一些撬棍、匕首之类的冷兵器。他们一边躲避丧尸,一边挨家挨户搜刮可用的物资,偶尔还会和幸存者打作一团。你就亲眼见过两个“寻宝者”死在老小区里,就在楼后的那个车库里。寻宝的风险太大,加之大城市地形复杂、物质储备有限,慢慢的这一带也就没人来了。
沉寂了一段时间,寻宝者又开始重出江湖。这次他们装备变得十分讲究,目的主要是为了丧尸晶核。
你看了看那一碗玻璃珠一样的晶核,忍不住好奇,这能有什么用呢?
思考间,两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车门一甩,下来几个人,你来我往的交谈着:
“妈的,又跟丢了,这群狗杂碎可真能跑!新来那小子呢?没跟上?”
“别管他了。都到这儿了,这里丧尸不多,正好把这几栋楼舔一遍……”
“都这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一个沉着冷静的声音说着,“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追捕反叛军,不要节外生枝。”
你捕捉到了关键词:反叛军。
五年不见,不仅有了基地,还有了反叛军?这狗副本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看看又不吃亏,来都来了。现在就我们三个,有啥好东西还不都先孝敬大哥您……”
“是啊,有丧尸来,老子一枪一个崩了它!”
“走吧。”
说着,脚步声爬上了最外侧的一栋居民楼。
自从觉醒系异能之后,你发觉自己的五感都有了相应的提升。原本两三百度的近视没有了,甚至连听力都变好了许多。
那三人迅速地把四栋楼翻了个底朝天,只拿到一些破布棉衣,还有几个铁制品。
连这都要?外面的生活也没多好啊。
“操,就这么点东西!”他们似乎也不满足于这点收获。
“走走走,往里面看看!”
脚步声逐渐冲着小区深处而来。你心道一声糟糕,楼下还晃悠着零散几个丧尸,他们看见了一定会猜到这栋楼里有人。这可怎么办?
果然,他们发现了端倪……
“这些丧尸怎么都围着这栋楼?难道这楼里还有活人?”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说道。
丧尸发现活人,发出嘶哑吼声向他们移动过去。猛烈的几声枪响后,大哥命令着小弟,说道:“阿彪,用你的藤蔓去探探路。”
他们就在楼下不远处,你不敢探出头去,只能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的聆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是有什么动物沿着墙根爬了上来。不!更像是女人拖着笨重的长裙在行走。然后在楼道的尽头,你看到了一丛奔涌的藤蔓。棕色的枝条带着茂盛的叶片,像是长了脚般贴着地面快速爬行……
这是异能?还有这种异能?
就在你思考着被发现了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另一辆车从远处驶来。他没有停下,而是在小区门口急促的按了几声喇叭。三人好像知道了什么,收了神通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还好,躲过一劫。
Notes:
因为每个章节字数不一样,所以这篇文章每次更新不限章节,大约是3000字左右
一周2-3更
Chapter 9: 柏源 - 2059年 大概是四月 阴
Chapter Text
开春了,天气变暖了。屋顶有点漏水,房间里很潮,你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手机是彻底坏了。你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在墙上划线来记录日期,漏了两次之后,便再也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猎豹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现在还没回来。难道是冬眠睡过头了?
海州基地的飞机又来撒了一遍传单,这次用的是绿色的纸。
上广市又被淹了,绿色的传单飘在污脏的水面上,上面印着4月2日,所以你猜现在应该是四月。
飞机来的时候,你第一次对他挥手,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见你。
丧尸又聚集在楼下,由一只“绿眼”带领着。你不想和它周旋,最近心情不太好,连饭也吃不下了。
大概是手机综合征犯了吧。
Chapter 10: 柏源 - 2059年 不知道日子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你打算离开居民楼了。
距离上一次记日记过去了有二十天了吧。你惊觉自己大概是有点抑郁。
这种情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也说不上来。
豹子没有出现,物资已经见底。罐头还剩两个,一个黄桃、一个午餐肉。
先吃谁呢?好像都舍不得吃。
心情更糟糕了。
再等两天吧。
Notes:
事实证明,人不能离开手机啊
离开手机会抑郁的...
Chapter 11: 柏源 - 2059年 不知道日子 雨
Chapter Text
你观察过了,海州基地的宣传车每隔20天会来一趟,每次都会飞快的从小区门口路过。那里有个破烂的报刊亭,可以暂时躲避丧尸。走的时候你打算在那里面等……
黄桃罐头和午餐肉罐头你都没舍得吃。胃口变得越来越差,连水都喝不进去。
这可是真金白银屯的物资,等你离开前,一定要狠狠吃上一顿。
算了……别糟蹋了。留给豹子吧,冬眠结束了一定很饿。
Chapter 12: 柏源 - 2059年6月1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很多梦。梦到家人模糊的身影,梦到难解的考试题,梦到无休止的面试,梦到地铁站边的肠粉店。还有许多许多。睡下去的时候天阴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阴沉沉的。
没有太阳,无法分辨时间过去了多久。
门被丧尸撞出一个巨大的凹坑,四个锁芯坏了两个。你把空煤气瓶堵在不锈钢后面,先将就两天吧,应该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大概是看你快要撑不下去了,系统突然开口:“海州基地的宣传车将在明天下午抵达,你有16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忽然听到声音,你被吓了一跳。你想,你该问点海州基地相关注意事项,但临行的忐忑压得你喘不过气,只能愣愣的问:“你说,要是在副本里死了,会怎么样?”
“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声音有一点犹豫。
你嗤笑了一下,摇摇头,算了,不想知道。
终于要踏出这一步了,没有激动,全是不安。
“我希望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系统说着。见你不回答,他又开口说道,“现在是2059年6月1日,恭喜你已经在副本里存活了6年。眼前的计时器是你的专属奖励,祝你旅途愉快。”
计时器啊……还以为是随身空间呢。
抠抠搜搜的。
Notes:
*统子哥不是抠抠搜搜哈...他个人给你的
Chapter 13: 柏源 - 2059年6月2日 晴
Chapter Text
昨天你收拾东西直到深夜。
找了一只登山包,精心的规划着每一寸空间,把要穿的衣物、赖以生存的食水都整齐的码放在其中。不敢装的太多,怕引人怀疑。
你把末世前兑换的金条和丧尸晶核一起装在小袋子里,藏在了最贴身的位置。看情况这些东西到了基地会有大用处。
黄桃罐头和午餐肉罐头你都没有拿,留给猎豹吧。如果他回来的话……
其实不回来也好,因为你没法带他一起走。
看看时间,距离宣传车到来还有两个小时。你扛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铲,背上干瘪的行囊,离开了蜗居了六年的居民楼。
倒也不是没出来过,只是此刻心情特别沉重。好像幼鸟离开了巢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枝丫。
一路清扫着袭来的丧尸,身上很快变得污迹斑斑。铁铲拍弯了,铲头也卷了刃。夕阳西下,大有一副孤胆英雄的架势。
但糟糕的是,你刚到报刊亭就被两辆路过的车逮了个正着。
真正的猎人来了。
Chapter 14: 柏源 - 2059年6月4日 阴
Chapter Text
两辆车,七个男人,五把枪;其中三个有异能,不好对付。
这是你对这伙人所有的评价。
今天是6月4日,跟着他们已经两天了。
他们称呼自己为赏金猎人,是靠完成悬赏任务赚钱的一批异能者。
你看了一眼车斗中装着的那堆废铜烂铁,心想:说的那么高大上,其实和捡破烂的也没什么两样。
他们原本没想带你的。
末世中,看到一个女人孤身行走在外,要么置之不理,要么趁火打劫。他们显然是第二种。你第一时间亮出了自己治疗系异能者的身份,他们才勉强放下了拿枪的手。
车上正好有个人受了伤,腿上裂开一个大口子,正卷着边往外渗血。你将手覆上去,两侧的皮肉迅速愈合。怕他们过河拆桥,你没敢一次性治愈。上了车,你从包里翻出几包压缩饼干交到他们手上。从他们的神色来看,外面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好东西了。
你有意无意的将自己描述成基地某高官的妹妹,暗戳戳的许诺,只要能带你回去,日后的好处数不胜数。
战战兢兢的,终于算是入了伙。
七个人一路用对讲机吹着牛逼,讲述着与丧尸斗智斗勇的事迹。话里话外恭维着“王哥”,也就是坐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
四十多岁,土系异能者。长什么样没看清,胡子太多了。除此以外嘛,穿的很破、身上很臭。
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断,现在已经进入了后丧尸时代。各大基地建设完成,普通百姓都生活在那里接受临时政府的救助;病毒蔓延得到了有效的扼制,但疫苗并没有诞生。灾后人口数量锐减,不到原有的十分之一;其中又有百分之二十的人进化出了异能,也就是所谓的异能者。异能者大多为政府工作,实力强劲者或可成为一方豪强。
“美女,看你年纪轻轻又有几分本事,不如跟了我们王哥。我们王哥在基地里可是这个……”开车的人摇头晃脑,松开手,对你举了个大拇指。就在那一瞬间,一道残影从挡风玻璃前越过,他被吓了一跳,猛打方向盘,车身滑出一个巨大的颠簸。
“操,该死的丧尸!”司机骂道。
你被惯性甩到了王哥身边,他用胳膊搂住你的肩膀,说到:“小丫头,当心点。”
你尴尬的笑笑,缩了回去。
还能说什么呢?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Chapter 15: 柏源 - 2059年6月8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这群人很贪婪,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连个铁疙瘩都不剩。
跟着他们跑上跑下忙活了几天,你毫无怨言,只求能平安到达下车点。没想到啊,一朝任务不顺,他们就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这天途径一个小镇,有人执意停车舔楼,结果遭遇了丧尸的围堵。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
治疗完了两个重伤的,你觉得有些疲倦,缩在车后座上假寐。他们在几十米开外,瓜分着为数不多的战利品。
“妈的,老子子弹都打完了,再有丧尸可别叫我……”
“油剩的不多了,得上丙子高速加油。车灯也坏了……”
“要不是往海州基地走,我们根本不会经过这里。这个镇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丧尸?”
大概是觉得你听不见,他们口中的话语越来越放肆。
“自从这个女人上车后,就没一天顺利的。”
“凭什么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她在后面坐享其成。”
“看她穿的那件冲锋衣,不知道要多少粮票才能换到。还有那些压缩饼干……这可是只肥鸡啊!”
原来不是任务不顺,是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呸,肥鸡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婊子。说什么到基地给我们金条,我看她红票蓝票都分不清楚……”
“就是就是!怎么会有大人物的妹妹在那种地方待着?看她细皮嫩肉的,肯定是被半路踹下车的婊子!”
“诶,你别说,治疗系就是骚,我上次搞了个女的,那可是浪的不行……”
“既然人家不要,不如我们哥几个今天在这里把她办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声音越来越大,也没有避着你的意思,看来是立马就要动手了!
得跑!
车钥匙在王哥身上,看上去只能用双腿了。
你提上自己的包,一个翻身,从车的另一端蹿了出去。大约跑了不到两百米,就听得背后一声惊呼:“操,婊子跑了!”
转瞬之间,你就被一阵风扑倒在地。
是队伍中的风系异能者,他的能力是——跑得快。
他得意洋洋的将你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你的后背,露出丑恶的嘴脸,笑道:“小贱人,我看你是逼痒了……”
话音未落你从地上一跃而起,照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咔嚓!
不知哪儿的骨头发出爆裂的脆响,鲜血从他的口鼻处喷涌而出,撒了你一身。
一路你都装的很柔弱,没有暴露自己的力量系异能。
只可惜,你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又往前跑了几十米后,一道土墙挡住了你的去路。是那个土系异能者王哥,他可比之前的小喽啰要厉害许多。很快你就被他他们团团围住,反抗的手脚被异能牢牢地钉在地上,有人拽着你的头发强迫你亲吻那腥臭的嘴,七八只脏手一股脑的伸了过来……
天色阴沉,暮光逐渐消散,嘴边是焦土苦涩的滋味。
完了,今天要死。
你有些绝望的想着。
恍惚间,你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在盯着你。
琥珀色的眼眸在黑夜中一闪一闪,像是带着两团明灭的火光,不加掩饰的、直白的、甚至有些残忍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是豹子?不,是柏源!他怎么在这儿?
你来不及多想,扯着嗓子大喊他的名字:“柏源!救我!”
眸子的主人几个纵身来到了离你很近的地方,像是趴在地上,用一种离奇的角度看着你。他问:“你要和他们,还是和我?”
语调是一板一眼,有些欢快,有些蹩脚。
很诡异的问题,但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哭喊着:“和你!我和你!”
一朵火焰从他的掌心跃出,分成轻盈的七朵,以姿态跃动击中那些人的面颊。他们松开了钳制你的手,捂着脸痛苦的倒在一边。空气中满是皮肉灼烧的味道,甚至有点香。
绑住四肢的异能消退了,柏源从地上抱起你,双脚一点跃出三四米远。
他走过的地方,只剩下一堵肆虐的火墙。
Notes:
怒更七章,一看字数三千五
下一次更新周四&周五~明天更琴键上的潮汐
Chapter 16: 柏源 - 2059年6月8日 阴 续
Chapter Text
柏源很急,急的没走太远就将你放在了一颗枯树之后。
你整个人被剥得一丝不挂,坐在冰凉的地上,止不住的往柏源怀里钻去。你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今夜将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只是……
“地上太冷了。”你对他说道。
一团火焰随着他指尖的捻动落在地上,焦黑的土地像被点燃般闪过一圈细碎的火光。那微弱的亮光从你们脚下向外辐射开去,给土地染上了火的暖意;一丛枯木被他引燃,“噌”的一下烧了起来。
火在黑夜中哔哔啵啵的跳动着,不仅给了你温暖,也让你把他看的更清楚了。
柏源脱下迷彩外套垫在你的背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刚好。只是简单的衣裤之下是真空的,除了轮廓分明的肌肉,什么都没有。他摆弄了两下裤子的纽扣,性器就这样露了出来,昂扬勃发的挺立着,硕大的龟头泛着莹润的水色,好似一切理所应当。
地面是温温的,躺上去刚刚好。柏源覆在你身上,琥珀色的眸中还有一些懵懂。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揉捏着你的脸。粗糙的大手像是掌控不好力度,把你的脸颊揉的生疼。
这动作有些熟悉……他在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蹂躏你。
你皱了皱眉。颧骨上有一处伤口,是刚刚反抗时被打伤的。你可怜的说着:“柏源,疼。”
他没有回答,而是将你的双手拉高按在头顶,揭起衣摆塞在你的口中。一对挺翘浑圆的乳房就这样全然展露在他眼前,他不客气地抓着一边就开始揉弄。樱粉色的乳头从他指缝中溢出,他低下头凑上去,一口含住,有些凶狠的舔咬吮吸,好像要从里面吸出奶来。
你“呜”了一声,将衣服咬的更紧了,乳头连同两团软肉都像是过电一样,先是感觉有点疼,而后是绵延不绝的痒。你无意识地扭了扭身子,眼睛一片迷蒙。
柏源没有说话,或许是不明白你这样的神情代表什么。他只是遵循本能,将猎物按在身下,作恶的唇舌又从胸口回到细软的脖子,留下浓重的红痕,还有你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你,突然又觉得衣服碍事。将它从你的口中夺了出来,双手放在领口的位置,轻轻一用力,衣服碎成了两半。
“我的衣……唔……”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是热烈而湿润的吻,吻到你双腿控制不住的紧紧绞在一起,喉咙发出轻哼。
他咬了你一口,痛感夹杂快感将你席卷,你颤抖着身体,每次想出声哀求时,嘴巴都被他坏心堵住。
缠绵的水声伴着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回荡在空旷的寂地之上。
等到柏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你的胸乳已经被磋磨成一片绯色。眼角也是,红得很惹人怜爱,你望着他的双眸,咽了咽口水,呢喃着他的名字:“柏源……”
你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是柏源,或许是六年来的孤独需要一个纾解的出口。
做了坏事的柏源将手伸进你的腿间,穴口的黏腻感令他好奇。他松开了你的手,抬起你的白腻的臀,伏在你身下,一口吻上你的花穴。
灵活又粗糙的舌头在穴缝中滑行了几下,突然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发挥,手掌掐了一下你的屁股,你不自觉的把腿分的更开。
柏源的舌尖在阴蒂上轻扫,软嫩的触感像是香甜的果冻,穴口湿润地沁着水,滑嫩得不可思议。他从你的腿间抬起头来,微微发红的双眸看你,问道:“这样对吗?”
你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灼烧,羞耻的点了点头。而他再次埋头,含住你的阴蒂狠吸了一口,水声淋漓的吞咽声回荡在你耳边。
“唔啊……”穴口传来的快感令你哭喘出声。不,不够,还想要更多。于是你颤抖着左腿,抬了好几下,搁到了柏源的肩上,让饥渴的身体更加贴近他的呼吸。
做完了你才发现这是多么淫靡的景象。在空旷的野外,幕天席地的,挺着腰,把骚穴送到男人嘴中。
这样的姿势,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一叶孤舟,漂在水中,浮浮沉沉,哪里都靠不到边。只能松松地把手搭在他头顶,掌心被他剃短的发丝磨蹭,有些扎,但你还是悄悄地摸了几下,像难以驯化的动物。
柏源的身上烫得惊人。双唇一张就将阜肉整个裹了进去,咬在齿间舔。每轻咬一下,你都会轻轻呜咽一声,听着可怜巴巴的。
你的大腿根部已经印满了吻痕和浅浅的牙印,一朵,两朵,三朵,四朵……
他的鼻尖萦绕着爱液的甜香,喉咙干得厉害,肉棒也肿得厉害,但他不知道怎么做。
阴蒂被甜的翘立在风中,两瓣阜肉也被吮的通红,但敏感的穴口他却没再深入的照顾。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肉缝中,你被吊得不上不下,被情欲炙烤得口干舌燥。
好痒,钻心的痒,但他故意不给你解脱。
“不,不对……柏源……”你一边细细喘息一边轻声哀求,“中间,往中间一点……”
“中间?”柏源好像故意装作听不懂,抬起头来看你,两片薄唇被淫液染得亮晶晶的。他单手支起身子,沉甸甸的肉棒在胯间急切的点着头,他问:“我该怎么做?”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野兽般的光芒。
Chapter 17: 柏源 - 2059年6月9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插入的时候,你被柏源的双手紧紧箍在身下。他的手很大,两手合拢几乎完全握住了你的腰,像是害怕你逃走般的,让你一再承受他的撞击。
一开始,柏源不知道怎么做,是你主动分开双腿,引导着他把粗壮的肉棒抵上去。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会很诚实地晃着屁股主动吃他。屁股一边晃,还一边发出不自觉的呻吟,像是一只娇小的食草动物,怯懦的在躺他身下。
一开始,当然是吃不进去的。穴口被肉棒渐渐撑开到极致,裹着龟头的那圈嫩肉由粉色撑成透明色。
好痛,像身体被劈开那样痛。
末世前,你是一张白纸,生活像张巨网将你牢牢困住,没有丝毫谈情说爱的时间。上一次想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好像某个午后,那天春光明媚,丧尸没来撞门,你烧了一壶热水给自己洗澡。正午的暖阳大片大片的洒落在你身上,你舒展开身体,连窗都没关,就情不自禁的拨开阴唇揉上了寂寞的花蒂。
可惜,那次没能到达高潮。豹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趴在气窗上,用炯炯的眼神看着你。你像是被灼穿了秘密,慌张的收了手,恼羞成怒的将毛巾甩在他脸上,没敢多看一眼。
豹子蹿了进来,不依不饶的在你腿边打转,时而用尾巴缠绕你的脚踝,时而伸出舌头舔你的手指。
你烦躁的驱赶他。
身体很空虚,想要被填满,甚至想要被弄痛。
就像现在一样。
好痛,但是好爽。
内心那种漂浮无依的感觉被紧紧的夯实,随着不断进出的性器密集的压回了甬道深处。鲜血顺着肉棒的顶弄被带了出来,疼痛却满足。
第一次,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你原以为自己会迫于生活的压力委身于某个讨厌的陌生人,但是太好了,是柏源,你太高兴了。
黑暗中,他的双瞳孔紧缩了一下,稀薄的血腥味点燃了他骨子里的蛮横。破开最初那令人窒息的紧致后,他把你翻了个身,像雌兽一般压在身下。
你在家中独居了六年,虽然瘦,但不至于干瘪。屁股挺翘浑圆适中,用力上翘时就像两瓣饱满粉嫩的桃子,细嫩的肉缝中间藏着饥渴的小穴。两片肉唇又厚又鼓,小小的穴口又嫩又紧,被涌出爱液浸润得更像娇花一朵。
柏源的视力好的惊人,在明灭的火光中,依然可以看见那处肉穴被一点一点肏开。只要一离开,它又会变成小小的、紧紧的样子。再次闯入嫣红的嫩肉就会食髓知味的缠上来,紧紧地裹吸的肉棒。
这样的画面,非常非常美妙。
柏源没有大开大合的肏干,他在忍耐。他觉得人类都太弱小,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细细的脖子看上去很柔软,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它咬断。她也很不经肏,肉棒插进去的当口就能高潮到浑身发颤,软成一滩没骨头的肉,搂着自己撒娇般的低声哭泣。
他害怕自己会太过亢奋真的咬断你的脖子,所以把你翻了过来,一点一点用性器丈量着花穴的深度。
后入的姿势让你只能乖乖趴伏着,冲他露出薄薄一片脊背,在月光下白得晃眼。雪白的双乳随重力垂下,乳尖堪堪擦到地面,随着你晃动的幅度在粗糙的布料上轻轻打转。
粗长的肉棒还没捅到底,你已经没了力气。
吃得太费力,都抵到宫口了,还是露了一截在外面。所以你呼吸急促,屁股也不住抖动。颤着声音哀求道:“柏源……”
你回想着小说中的描述,这时你应该将穴肉放松,这样就能更好的吞咽粗大的性器。
可是不行。
粗长的肉棒插在穴中,堵得好胀。你只能把头埋在手臂当中,就本能地裹紧了甬道,将穴里那根肉棒夹得更厉害。
“嘶……”
一声低喘在你身后想起,接着臀瓣被用力抓住。柏源没打一声招呼,就一个挺腰,狠狠地一顶。
“唔……好深,”你被这一下顶得差点瘫倒,喉咙哭喘着撒娇,“轻一点……痛……”
可柏源却很不近人情地又连续深肏起来,你高高翘起的屁股被腹肌撞击时,肉浪阵阵翻涌,上面还叠着几个他用力掐出来的指印。
人类,不经肏。
柏源想着。狰狞的肉棒次次都抵住穴心,插到甬道尽头,遍布在肉根上的青筋碾磨着甬道内的每一寸嫩肉。娇嫩的女体被干得淫乱扭动,不一会儿就哭叫着痉挛起来,喷着水高潮了一次。
“这是什么?”他感到奇怪,用手沾了一点挂在穴口的淫液,放到嘴里尝了尝。
你被这直白的动作羞得无地自容,整个人软了下去。柏源横过一条臂膀将你瘫软的腰肢抱起来,坚硬的性器还深埋在你体内,完全没有要射出来的迹象。
他一边揉捏着你胸前备受冷落的乳房,粗糙的指尖前后搓揉你的乳头,嘴巴贴上你晕红的耳缘,低声说道,“这里会有奶吗?”
他在说什么?
你用手背蹭了蹭眼泪,混沌的想着。
“想吃……”他又重复了一遍,用真诚的语气。
你明白了他的意思,恼羞成怒的挣扎了起来:“我、我怎么会有奶!你在瞎说什么……唔……”
话未说完,便被他掰着头,用力的吮吸着唇舌。
湿漉漉的肉穴已经被完全肏开,柏源的话让你觉得很羞耻,但对于灭顶快感的渴望却令你忽略了这股羞耻,而是用力撑起软塌塌地身子,回应着他的动作。一边挺着腰像雌兽一样摇晃着屁股取悦他,一边费力地吞吐那根已经被淫水浇得亮晶晶的肉棒。
又粗又直的一根性器,顶的你阵阵痉挛。
“柏源,轻一点,求求你……”
难得一见的淫乱画面,结合着你娇软的求饶声,好像在说这口肉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他给干坏了。柏源被勾得欲火上涌,眸色深谙到下一刻就要将你吞吃入腹。
不仅想要肏坏她,更想把她撕碎,吞入腹中。
这还怎么能轻下来?
他的喉间发出低沉的、类似野兽的嘶吼,手指恋恋不舍地松开你的下巴,重新掌住你的腰肢。
“啊!”你猛地扬起脖颈,发出惊声尖叫。
原本就用力抽插着的肉棒,再也不怜惜你的青涩,次次都猛肏到底。极其粗暴的快感不讲道理地将你整个身子席卷,除了呻吟你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Notes:
本来想把吃奶那一段写的更直白一点的...想想还是算了
柏源刚变成人哈,还没有脱离野兽的思维,想法很奇怪的
Chapter 18: 柏源 - 2059年6月10日 晴
Chapter Text
那天跪的太久,膝盖磨破了皮。
柏源像不知疲倦一般,在你身体里射出了第一次浓精之后,就将你一把抱起,让你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他舔走你眼角落下的泪水,用虎牙撕咬你颈侧的软肉,滚烫炙热的粗喘洒在你的耳道之中,不容拒绝的说着:“再来一次。”
一旦开始,就是一场漫长的战役。你只能委屈地将胳膊挂在他脖颈上,被他抱坐着再来一次、两次、很多次。
这样的姿势很深。
太深了,几乎每一下肉冠都顶开宫口,直接肏进子宫内。粗长的一根性器终于尽根没入你体内,将你整个穴腔肏成肉柱的形状。性器每一次顶进来时,都会在你的小腹上顶出一条长长的凸起,好像要将你的肚子都顶破一样。
一对浑圆挺翘的雪白软肉,被顶弄得像兔子一样乱跳,晃眼得很。
柏源将舌头从你的嘴里撤出来,低头再次吸住嫣红的乳尖。把那两粒肿大的乳头碾在牙齿间,蹂躏了一次又一次。
你已经被肏得神志不清了,想起他荒诞的提问,双眼都对不上焦,只知道张着嘴,含糊的重复着:“别咬,好痛……我没有奶,没有……”
有没有奶不重要,柏源觉得自己在捕猎一双小兔子。
后来,你被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势,被射到肉穴都装不下,白精直往外涌,他才勉强停下。
今天醒来的时候,膝盖是破的,腿间是肿的……
幸好,你有异能。
醒来之后,柏源不见了,想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你的脑海中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但很快又自我否定的笑了笑。
往回走了几百米,找到被丢下的车。
你这才发现那七个男人被烧成了一团焦黑的炭。他们姿态扭曲的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四肢。因为烧的太厉害,你甚至连恐惧都没有,只是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幅惨烈的场景,然后小心翼翼的搜罗起了仅剩的物资。
不知道柏源用的什么火系异能,人都烧成渣滓了,物品倒是保留的齐全。
一些豆饼、几个水囊,几把枪,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还有两部手机。
说是手机,你觉得更像是老年机。没有炫酷的玻璃触屏,而是回归本真只保留了九宫格按键和单色液晶屏。大概是建立了全新的通讯技术,它能收到附近的一些信号。没有图片,都是一些简短的文字消息。
“悬赏任务:一箱红烧牛肉面,请在2059年6月20日前送达……”
“急需土系异能者参与城市建设,月薪20张蓝票……”
“S市丧尸潮来袭,请异能者小队前往支援……”
“洪水预警、洪水预警……”
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东西。绿色的塑料票上印着“豆饼”、“棉布”、“大米”等字样。怎么不是蓝的?还是说“蓝票”只是一个名称?
你脱离社会太久,有无数的疑问缠在心头。但是眼下顾不了许多,这里还是荒郊野外,随时会有丧尸围过来。把粮票收进贴身的袋子里,和金条晶核装在一起;又在车上放了一些掩人耳目的豆饼、铁器。
开着他们的车,你重新踏上了征程,向海州基地出发。
Chapter 19: 柏源 - 2059年6月15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你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渴望柏源的存在。
有一支异能者小队已经追了你两天了。这两天里你几乎没怎么合眼。
末世降临以后全国交通尽毁,各地的高速、国道断的断,堵的堵。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幸存者抵达基地难如登天,各基地间也没有来往的途径。
直到56年,由海州基地牵头建立了国内第一条灾后高速——丙子高速。
这条高速是特意为末世而设计的。两侧搭建着十米高的高压电网,每隔五公里就有一处武装堡垒;一路皆有士兵把守,以此保证国家从南到北的战略交通。车开在上面,必须以80码的速度匀速行驶;除休息区以外不得停留,以免吸引丧尸聚集。
若是一路顺利,应当很快就能抵达海州基地。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干。
一路上到处都是企图翻越电网的丧尸,军方的火力压制根本无济于事。子弹、炮火几乎是贴着头皮飞过去的,车辆的残骸、人类的残肢散落一地。奔走的铁屑打在挡风玻璃上,画出一张可怖的蛛网。车速被压得很慢,清洁车来来回回的作业更加减缓了行进的过程。
整整一天时间,你连G省的边缘都没有摸到。
好在高速是安全的。在军队的管控下,没有杀人越货的事发生。
就这样不眠不休的、缓慢的开了两天,丙子高速上广段走到头,巨大的禁行标志竖在前方,你不得不下来找个地方休息。
是的,高速并没有全线贯通。想在末世中杀出一条血路真的太难了。蝗虫般的丧尸连柏油路面都不放过,修一段、坏一段;坏一段、修一段。
下了高速,你绕过重重阻碍,把车开到了一个叫做庆城的小镇。地图上说,这里是上广市与山城市之间的补给点。可是镇上除了一地狼藉什么都没有,房屋破败的不成样子,时间仿佛凝固在了半年前。翻看通讯器,往前搜索了几个月,终于发现“庆城镇”、“丧尸潮”、“全部遇难”之类的字眼。
你学着赏金猎人的模样搜刮了几间空房,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反而撞见了几只游荡的丧尸。
利落的解决掉它们之后,找了一间空仓库把车停下。人不敢下车,只想放倒座椅小睡一会儿。在末世,落单的人极有可能成为他人的猎物,落单的女人更是。还是谨慎些好。
可惜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讨厌的尾随者就出现了。
三个男人,落地就开始骂骂咧咧抱怨着一路的遭遇。声音远远地传进你的耳朵里,你机警的坐了起来,打着火。之前的教训还记忆犹新,势单力薄,先走为上!
一脚油门,你冲出了仓库,转头寻找高速的入口。
没成想,后面三人竟然开着车追了上来,你只能把油门踩到最底,开始了一路狂飙。整个庆城镇被丧尸祸害的面目全非,通往高速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改走国道;国道走不通了,就见缝插针的随意开。末世的车辆被改造的性能很好,普通的野地、泥潭都不在话下。你就这样像没头苍蝇似得跑了二十个小时,愣是没甩掉对方。
妈的,是属狗的吗?
最近的时候,他们的车头已经快要撞上了你的后保险杠。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为首者那猥琐的笑容。他们似乎认定你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一定有不少钱财,再不济也可以劫个色。
慌乱间,你又绕回了庆城镇。
不得不停车了,邮箱已经见底了。你把车藏好,躲进一处废旧的商场。不敢走的太深,怕里面躲着丧尸。只能匍匐在沿街的窗下,偷偷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碎裂的玻璃窗哐哐的震动了起来,是他们的车辆在靠近。真该死,那几个人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异能,能一路追着你跑。
“嘿,你怎么在这儿!”
柏源突然出现在你身后,拍了一下你的后背。你吓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
他怎么凭空出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你还是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因为那几人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老大,那个女人就在附近,我闻到她的味道了!”小喽啰提着枪从副驾驶下来,他的嗅觉可以追踪到几公里以外的气味。
“小心点,她一个人跑那么久,能耐不小啊。”为首着说。
“老大,她的车在这里!哈哈,车上还有吃的!我们抓到一只肥羊啦!”另外一人猴急的吃起了你丢在车上的豆饼。
柏源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朝你眨了眨,用手指指窗外,小声问到:“他们在找你?”
你生怕被那几人听到,点点头,手捂得更紧了。
商场大门处传来三人的脚步声,小喽啰道:“她就在里面……”再三吸了吸鼻子,“嗯?怎么还有另外一个人?”
“怕什么!我们有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哈哈哈哈哈哈!”
柏源不解的看着你,问到:“他们说……要杀了我们?”
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甚至还有些懵懂的天真。滚烫的嘴唇在你手心微微开合,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你的手心。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
你瞪了他一眼,不回答。
他的手抚上你的手背,稍稍将它扯开一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那我去杀了他们。”眼睛是弯弯的,不带任何强烈的情绪,好像在说今天的晚餐一样简单。
大概是末世的生活过久了,人都失去了人性。
你怔怔的看了他几秒,然后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点了点头。
柏源原地做了一个后退的动作,像是助跑,然后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你眼前。不消片刻,屋外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又很快的结束,止于平静,连一丝尘埃都没有带起。
他回来的时候甚至提着其中一人的外套,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带血的刀。
他把刀身在衣服上蹭了蹭,单手套进外套里:“这衣服好看,不烧了。”一手拿着刀,一手抱你。把你原地抱起,往上掂了掂,仰着头问:
“我可以要奖励吗?”
Notes:
柏源,你不要总想这事儿啊...我的脑子不够用的...
刚刚发现上一章重复更新了,改回来了
Chapter 20: 柏源 - 2059年6月16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后半夜的时候,你实在没有了力气了,只能趴在柏源身下不断地啜泣。
“不行,我不行了……嗯……柏源,你,你放过我吧……”两巨火热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连身下的皮沙发都被带的热了起来。
他一手按在你的身侧,那只手特别大,用力的时候全是贲张的青筋,和体内的性器一模一样的色情。他还在不断顶撞你的身体,好像要不够的奖励一般,肏弄了整整一晚。
“明天再做好不好?我一整天没睡觉了。”你可怜兮兮的求他,许诺着明天、后天、大后天。这末世太乱,一个女人在外行走太危险,你得把柏源留在身边。
他像是很满意你的答案,一只手从后向前搂住你的腰,让你们的下体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后入的姿势肏得太深,简直轻而易举就顶到了宫口。他啃咬你的后背,用粗糙的舌头舔舐你的蝴蝶骨。
你的后背很敏感,被他弄得痒的要命。忍不住夹紧了花穴,小声喘息:“不……嗯……别啊……舌头,别用舌头舔,我受不了……”
“可是,你夹得好紧。”愉快的声音直白的说着他感受到的一切。甚至用手掰开你的臀瓣,让穴口张的更开。
你的腿心早已湿滑一片。从嗓子里泄出一声娇吟:“不行、不能那么深……”
他索性将你翻过来,缠住你的腿弯大大地分开,让你对着自己敞开湿漉漉的小穴。肉柱在紧致狭窄的穴里抽插,碾开所有褶皱,带来极强的快感。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你的双乳,像是出生的婴儿,紧盯着那颗上下跳跃的莓果。
你捂着脸,觉得身体很烫很烫。如蜜糖的声音渐渐融化,变得又腻又黏人,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他的撞击,甚至牵着他的手让他拉扯那一对小巧的乳尖。
强烈密集的快感侵蚀了整个身体,潮热的湿意从体内涌出,打湿了身下的沙发。又是好一阵尤花殢雪,终于勾的男人在你体内射了精,才软软的躺平。
柏源还意犹未尽的舔着你的乳头。滚烫的口腔将整个乳尖包裹进去,连同周围一圈粉色的乳晕一起,在牙齿间轻轻啮咬。
比之前懂了点分寸,也不知道谁教的。
你心里想着,推了推他的脑袋,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柏源,我困了,你陪着我好不好?”
他从你的胸口抬起头,嘴里还叼着那粒被他欺负过的乳头,闪着光的眼睛看向你,对你点点头。
Notes:
刚刚发现...更新错了...日期都是瞎写的,确实很难区分
改好了
Chapter 21: 柏源 - 2059年6月28日 雨
Notes:
来啦来啦!怒更三章!
Chapter Text
有了柏源之后,赶路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们换了车重新踏上去往海州基地的路。觊觎的目光少了很多,就算有几道不怕死的追上来,也会被他利落的解决。
这半个月的赶路过程中,你也逐渐对异能者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个末世中最常见的就是力量系异能者,人在进化出异能的同时,力量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提升。相比之下,你只是个体魄略微强健的治疗系异能者。
治疗系异能也分三六九等,身体上的、心灵上的、精神上的,治疗的方式五花八门,不胜枚举。你大概是最普通的,属于那种,死了一个会有千万个人顶上的。
除此之外就是风、水、火、土四大元素系异能,彼此相生相克,说不上谁好谁坏。再往后会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变异体,目前尚没有完全统计。
柏源是火系的异能。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只觉得破坏性极大,被他烧过的东西会化成一团焦黑的渣滓,连原本的形状都分辨不出来。不过相比于异能,他更喜欢直接的杀戮。好几次,你看到他将敌人残忍的撕碎,用匕首、用短刀,或是直接用手。
你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至少……不要总溅的浑身是血。
末世洗衣服,真的很麻烦啊。
“小心,湖水有毒。”
你都来不及警告他,他已经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外套跳入水中。
他说:“这个没有被污染,我尝过了。”
竟然用嘴去尝,是不是嫌命太长。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替他洗着外套。才过去几天,外套上的血痂,硬的能立在地上。
柏源在水里游了一圈,调皮的潜到你面前,然后从水中一跃而起。你被吓了一跳,晶莹的水花溅了一身,连头发都湿了。
“柏源!”你嗔怪到。“你又把水弄到我身上!”
他从水中站起身来,小麦色的肌肤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胯下没有任何遮掩,一根粗大的肉棒就这样垂着,随着他的起落一晃一晃。哪怕还在沉睡,那长度也很是可观。
他大步跨到你的面前,强行拉着你的手,说道:“这水很干净,你也下来游一圈。”
看他的动作你就知道,今天又走不了了。
预计半个月的路程,眼下才走到一半。路况复杂是一方面,柏源粘人更是一方面。
很多时候你觉得他就像一个心智未开的孩子。开心的时候会抱着你转圈,不开心了会一个人躲到后座上闷闷的不说话;但难过不了半天,一会儿又讨好的来蹭你的脖子。
你问他今年几岁,他笑嘻嘻的告诉你六岁半,你气的直翻白眼,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仅幼稚,他还挑食。总嫌豆饼难吃,悄悄扔到窗外。这是什么家庭啊,还能挑三拣四了?你有些不悦的警告他,他一气之下就消失了。
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有些紧张、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自暴自弃。末世里没有什么关系是一成不变的,不互相伤害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你默默地告诉自己:走了就走了吧,就当缘尽于此。接下来的路,还得靠自己!
思考完这些人生哲理,大半天时间也过去了。你等的仁至义尽了,收拾东西继续朝海州基地出发。
结果半道上,就看见柏源扛着一头鹿向你的车冲来。
一整头鹿?还追车??
你吓得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知道他只把鹿往你面前一扔:“吃。”
你有点哭笑不得,只能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车,两人商量着怎么处理这顿鹿肉大餐。
末世很多动物都感染了丧尸病毒,首要任务是检查一下食品安全性。柏源不满的嘟囔着:“没问题的,我……它还活蹦乱跳的!”
不理会他的话,你认真的翻看鹿的皮毛。嗯,眼睛清澈伤口新鲜,脖子上还挂着暗红色的血痂,确实是刚死不久。“这是……被咬死的?你从什么动物手下抢来的?”
“啊……我、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它就躺那儿了……”
自相矛盾。
没空纠结鹿肉的来源,柏源已经上手将它的肚子一刀拉开。热气腾腾的肚肠“哗啦”流了一地,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饶是你见了那么多丧尸都觉得反胃。
后来,这头鹿大多还是进了柏源的肚子。都说鹿肉壮阳,吃完之后自然又拉着你胡天胡地的嬉闹。
赶路的进程又推迟一天。
你心想着,下次一定要教柏源,不能再这么任性。
Chapter 22: 柏源 - 2059年7月8日 晴
Chapter Text
柏源每隔三四天会离开一天,然后再带着猎物追上你。一开始你还觉得疑惑,后来也就渐渐放下心来。因为只有这一天你能够安心开车。
他说自己是去找食物了,但实际上你们并不缺物资。
你想,或许只是单纯享受猎杀的快感吧。
中午,你们找了一处废弃的房屋吃饭,吃的是烤野兔,精干巴瘦的两只,都不够塞牙缝的。你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肉很柴咬不动,还不如吃豆饼。柏源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连一些细小的骨头都嘎吱嘎吱的嚼了下去,看的你目瞪口呆。
他身上不可思议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来自何方去向何处、比如为什么会消失、比如怎样用双腿追车。有时候答案就在嘴边,但你不问,因为他看上去不想答。
在末世,大家都有秘密。
所以你说:“柏源,我教你开车吧,你下次可以开车去找食物。”顿了顿又补到,“那个……跑着去不安全,也费体力。”
柏源侧过头看你,又伸出舌头舔舔你的嘴角。近在咫尺的眼眸像是蓄满阳光的玻璃球,清澈如同婴儿。
你怔愣了片刻,慌忙伸手去擦:“我嘴上有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只有像被蚂蚁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
柏源是不会开车的,第一次坐上驾驶位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几次险些撞树后,他就慢慢的适应了这台钢铁机器,一左一右操控的比你还溜。你还试着教他使用通讯器,但屡试屡败。好在他自有能找到你的方式,你也就随他去了。
吃完东西,你们在车上休整了一会儿,又开始连夜赶路。
末世的夜晚是不能睡觉的,丧尸格外躁动,一不小心会连人带车一起被掀翻在地。
柏源缓缓地开着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出窗外。他在手中燃起一丛火焰,像跃动的花朵,诡秘又温暖,拖出流星似得尾翼,伴你们一路同行。
Chapter 23: 柏源 - 2059年7月29日 雨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耗费近两个月,换了三辆车,你终于来到了海州基地。
丙子高速海州段格外通畅,两侧的电网更密了,武装堡垒火力更强了,值守军检查的更严了,当然丧尸也更多了。
车开进海州界的时候,你们受到了第一次盘查。
柏源很抗拒这种检查,用他的话来说,他没有合法的身份。你笑着问他,末世前是不是有什么案底。他气鼓鼓的看着你,眼里像是有委屈在打转。
越靠近基地,高速外围堵的丧尸也就越多,密密麻麻,像是上广市的早班地铁。
海州基地是全国六大基地之一,里面住着不下五十万人。那浓郁的新鲜血肉气味,勾的丧尸不断发起冲击,甚至引发了小规模的丧尸潮。
天开始下雨,雨水裹挟着泥沙簌簌落到的挡风玻璃上。
基地正在全力生产,附近的空气浑浊不堪。远远望去,宏大的海州基地就像是一口冒着白烟的汤锅,咕嘟咕嘟的吞噬着廉价的生命力。
在遭受第三次检查的时候柏源将你拉到无人的角落,他告诉你自己不能再陪你了。
“基地就在前面,这一路都是军队,不会有太大危险。我……要走了。”他的身后是阴沉沉的云,他的眼眶同样仿佛要落下雨来。他离你很近,几乎是将你拢在怀中。你的眼前是他鼓起的喉结,修长的脖子,还有俯身时露出的胸膛;你感受到了不容忽视的占有欲,带着难言的心酸。
心里仿佛有一条鱼,狠狠拍了一下尾巴。
其实你没有太多的惊讶。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可能他真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合法的身份,不得不离开。但你还是希望不要就此断了联络,所以你问:“以后我要怎么联系你?你拿着通讯器好不好?”
最一开始你给过他一部通讯器,他勉强收下了,不到两天又弄丢了。
柏源拨弄着手中小小的设备,仿佛是千斤重担。你从包里翻出抢来的牛皮绳,系在手机上,挂在他的颈间。他犹豫了片刻,迫不得已的接受了。
这场景有些好笑。明明是那么高大的人,脖子上挂着手机,一脸惆怅,像是不情愿被家长约束的小孩。
你不禁笑出声来。
柏源看着你微笑的唇,眉毛拧在一起。然后俯身上在你的嘴上咬了一口,疼你的差点掉下泪来。
朦胧的片刻,他已一个纵身消失在了昏惨惨的天地之间。
现在又只剩你一个人了。你独自开着车,继续往海州基地进发。
通过闸口时,工作人员面色不善的问道:“一个人?登记的时候是两个,另外一个人呢?”
你心想,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每个岗哨还连上网了!面上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我跟他是临时组队,他半路就走了。”
那人的手中捧着一本相册,对着你的脸一页一页的翻着。口中挑剔的说道:“外面的人没跟你说吗,海州全境由军方直接管辖。从踏进地界的那一刻到核验身份,所有人不可随意走动,不能擅自更改队伍……”
你做出可怜的模样表示自己是第一次进入基地,他还想继续找茬,被你用几张粮票糊弄了过去。
心里有点舍不得,但是没办法。什么地方都离不开钱,末世也是一样。
Notes:
柏源宝宝到这里就暂时退场了,后面他会回来一下~
单推可以在这里留下屁股,再出场的时候我挨个踢...
他是猎豹大家也都看出来啦~剧情关系,就让主控啥也不知道吧...其实主控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因为太荒谬,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性。
最后会强行圆一波的!这篇文是个特殊副本,不想搞太多感情,就搞黄!感情方面勿细究,直到他们四个都爱你就可以了。
Chapter 24: 易遇 - 2059年7月30日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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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天,你在基地门口排了一整天的队伍。
得益于海州基地的广泛宣传和丙子高速的通达度,从全国各地来闻讯而来的人很多。你算是体面的,开着车、不愁吃喝。还有许多人甚至是光着脚,背着行李、抱着孩子一路走过来的。真不知道他们赤手空拳是如何活下来的。
进入基地的流程写的很明白。
常驻居民凭居民证入城;其余人需在外排队等待核验。男性公民一条队伍、女性公民一条队伍、异能者一条队伍。但无论是谁,都需要上交20张蓝票或者等额的晶核、物资作为入城费。
20张蓝票,你记得这是是建筑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异能者的队伍是最短的,其次是女性,最后是男性。对于女人和异能者的核验很宽松。近几年,国家已经发明了一种新机器,只要一滴血就可以检测你是否携带丧尸病毒,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但就这样,你依然等待了一整天。
这一天中,你看到了很多被带走的人。有的是拿不出足够数量的入城费;有的是异能鉴定不合格;更多的是不小心感染了病毒。
一个女人从检验室里被拖了出来,全副武装的士兵用防爆叉将她按在地上。她的血液检测不合格,丧尸病毒呈阳性。
“我没染病!我没有受伤,怎么可能感染呢!!”她哭喊着、挣扎着,掀起自己的衣服,把干瘪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你们看,我一点伤口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病呢?求求你们,别带走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里面……”
声音格外悲怆,但没有人听她解释,只用厚重的捆扎带将她绑起。
四五岁的小女孩哇哇大哭的冲上来抱住妈妈,又很快被人扯开。女人被带走了,带去哪里你也不知道。小孩子一直哭,哭得你的额头突突的跳。
一直排到暮色四合,终于轮到你了。你提前收拾过包,把粮票贴身藏着,只留下差不多数量的晶核。这一路走来,所有企图打劫你的人都被柏源解决,你手里的物资不少,但也不敢露富。
工作人员对着电脑里的检验结果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是治疗系异能啊,我们很缺这方面的人才……”
“和家人在村里过了6年?你的战斗经验应该也很丰富吧……”
“未婚?要不要考虑加入军队?里面适龄的男孩子多,早点结婚,为国家繁衍子嗣……”
你听着心头一阵恶寒,这里不会还有什么使女的故事吧?但你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一味的应和着点头。
机器很快制作好了你的身份卡,从此你就是海州基地的居民了。
之后还有健康检查、异能强度检测、分配工作住宿等等流程,少不了又是漫长的等待。
Chapter 25: 易遇 - 2059年8月1日 雨
Chapter Text
八月的第一天,依然是连绵不绝的雨。
你的异能检测报告下来了。不出意外,上面印着一个鲜红的D。
这一路走来,你感觉自己的异能越来越强了。在老小区时,你治疗一两个伤口就会觉得头晕目眩;现在恢复一条粉碎性骨折的腿都觉得问题不大。
用基地里的话说,是你在进化,你的精神力越来越强了。
但在异能检测的时候你还是适当控制了自己。没必要做出头鸟,在末世里太惹眼不是什么好事。
检测大厅外的队伍依然很长,受试者大多跃跃欲试,兴奋的做着热身运动。他们会尽力把自己的异能拉满,只要能达到B级,就可以进入军队,每个月保底能拿50张蓝票的工资。就算进不了军队,做个赏金猎人也不错。如果幸运的被检测为A级,那在基地中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当然,你排了这么久的队伍,一个B级的都没见过。
有猎人小队在这里招人,听说你是治疗系异能立马热情的凑了上来;一看是D级,又摇着头失望的离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娘的,等了一个星期了,一个C级的奶妈都没有。”
大家对治疗系异能的要求比较宽松,C级就能跟着出任务。但背后的代价你也已经领教过一次,所以并不感觉遗憾。
低位异能者的工作都是由办事大厅的机器随机分配的,每个人有三次刷新机会。你把身份卡放上去,密密麻麻跳出一大排选项:
丙子高速海州段063号医疗站
丙子高速海州段171号医疗站
丙子高速海州段327号医疗站
丙子高速海州段336号医疗站
……
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
你并不打算奋斗在抗击丧尸第一线,所以选择刷新;又是一页高速执勤,不服,再刷;终于出来了一个长山区卫生院的护士岗位,还有某学校护理医生的岗位。
对比了一下工资,你选择了长山区卫生院。8张蓝票一个月,包午餐和住宿。这工资很低,连你的车辆寄存费都不够。但是无所谓了,不出意外的话你会一直待在海州基地,不再需要用车。
排队领取报告的时候,你看见许多大巴车经过,里面的人挤的像沙丁鱼罐头似得。
热心群众告诉你,那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他们的工作是基地统一分配的,没有权利选择。大多是一些非常辛苦的体力活,比如种地、造房子,甚至是挖矿。
“不是说建筑工人能有20张蓝票一个月吗?”你不解的问,“这辛苦也值啊……”
“哼,那是去基地外面修建高速的。有命去没命回啊,你要去吗?”那人不屑的说着。
“除了工作还有别的赚钱方法吗?”你问到。你手中还有一些路上劫来的杂物,或许卖一卖可以换成一笔收入。没记错的话,基地里连泡面都是一件精贵的东西。
“跟着猎人小队去打丧尸咯,十颗一级丧尸晶核可以换一张绿票,级别越高换的越多。你说这丧尸也真神奇嗷,脑子里怎么长结石呢?这石头还能拿来发电,嘿,真是神奇!”那人眉飞色舞的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凑上前来飞快的瞟了一眼你的报告单,“你是治疗系异能?那就更好办了,找个大佬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听着有点不适,但也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大部分治疗系异能者的现状:依附于更强大的异能者,被当做附属品,被炫耀的资本。
不过那人又皱了皱眉:“嘶,只有D级啊,那你还是找个班上吧!”
哎,扎心了!
走了,不在这里伤自尊了。
又问了一些人,你终于打听到基地中心的平安广场每周日早上都有公共集市。居民可以在那里摆摊出售闲置物品,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但是摊位费很贵,一次要50张绿票。
100张绿票等于1张蓝票,约等于你两天的工资。这要是卖不出去,岂不是净亏损?
“你也可以偷偷摆,躲着点城管就行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对你说到,“不过最近好像查的很严,据说反叛军的人混了进来。钱可真难赚啊……”
反叛军?
你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Chapter 26: 易遇 - 2059年9月27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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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的工作枯燥又忙碌。
虽然有了治疗系异能,但老百姓生病还是需要打针吃药的。
海州基地的医疗是免费的,当然只有最基础的治疗,处于一种小病死不了大病治不好的尴尬境地。末世让国家的医疗水平倒退了大半个世纪,先进的检测仪器、高效的药物都只能由特权阶级享受。
普通的医生、护士被压榨到极限,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下班后还要应对各类“政治任务”。
首当其冲的,就是生育问题。
海州基地为了提高出生率,针对女性颁布了一系列法案,包括:年满16周岁即可结婚;年满20周岁未婚须缴纳“单身税”;年满24岁未经生育需酌情缴纳“未育税”;生育一胎、二胎、三胎将获得抚养津贴;生育四胎以上获封“光荣妈妈”称号……
这给我干到哪个年代了?
你在心中咋舌。
末世求生六年了,你早已变成了“大龄单身女性”。安顿之后的每一天,人类自救联合会都在给你发消息,催你尽快结婚、早点生娃。9月开始,8张蓝票的工资骤减为6张;另外2张已经作为单身税被自动扣除了。这让你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他们甚至在下班以后给所有未婚女职工开会,教导她们繁衍后代是女性的首要任务,是富国强国的基本方针。
说来可笑,什么自救联合会,能想到的拯救全人类的方法就是逼女人生孩子。
这周五晚八点,区级卫生院再次召开了轰轰烈烈的相亲晚会。疲惫了一天医护人员没办法回家,被赶到一起参加这闹剧一般的团建活动。
他们甚至安排了增加亲密度的小游戏。简而言之是把几对男女面对面的绑在一起,比赛哪组跑得快。真是又低级又恶俗。男人怎么想你不知道,女人们凑在一起满脸鄙夷:
“这不明摆着揩油吗?”
“这游戏谁想的?脸都不要了……”
“你看隔壁那庞主任,他可开心咯……”
他们说的是内科的庞主任,年龄四十岁往上,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大约两百斤。听说他老婆孩子在逃难的时候没了,现在又回归了黄金单身汉的行列。因为身份的关系,交往过的女性也不在少数,只是大家对他风评都很差。
“瞧他那样儿,谁分到他……嘿!可有的好看了!”
大家一边抱怨,一边保持着看戏的心态。但你笑不出来,因为你就是和他分到一组的那个倒霉蛋。
你自然是很抗拒和他绑定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情愿。
他也不装,昂着锃光瓦亮的秃头对你激情开麦:
“册那,侬脑子被枪当古额,个点事体啊弄不好?”
“唉哟乡吾宁,侬么吃饭是弗啦,要寻相骂?”
“迭只女宁就是正宗的阿乌卵啦……”
听不懂。但是从那刻薄的表情和观众遮掩的笑声中,你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死胖子说完上手扯了你一把,你被他的大肚子一顶,冷不防的摔在了地上。他既不扶你也不道歉,反而冲着台下两手一摊,嘲讽的说到:“特则污了……真当老面皮啦!”
他说的是海州土话,一些人听懂了,彼此交流着,笑声越来越放肆。
你坐在地上,五脏六腑震了一下。开始只觉得茫然,紧接着一股滞痛顺着尾椎涌上心头。
艰难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好疼。没人来帮你。
嘈杂的声音都变成了尖利的嗡鸣,是满心羞愤与一身狼狈。仿佛身处异乡的屋檐下,被钝刀凌迟着尊严。
你深吸一口气,嘴里如含着一口锈蚀的血,握紧了绳索。
“起来哇,侬啊来动组撒拉!”
肥厚的嘴唇开开合合。有一瞬间,你的脑子里闪过可怕的念头……
“庞主任,让我来吧。”
忽的,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把你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了出来。
易遇向你伸出手,恬淡的眉眼浸在暖色的灯光里,像春天最和煦的风。他对你笑,带着雅致与清隽,却在眼底开出一树又一树的花。
他替你解了围,和你绑在一起玩那个无聊至极的游戏。
你偷偷看着他,什么悲愤啊羞辱啊都忘了,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能这么温柔。
“是他不对,你别往心里去。”他在你的耳边,偷偷的对你说着。
Notes:
下一章,结婚!
原本是200字就结婚的,哈哈哈但是后来还是改了一下
Chapter 27: 易遇 - 2059年10月15日 晴
Chapter Text
后来你才知道,易遇也是卫生院的医生。你们分属不同的科室,办公不在一栋楼。
后来你会在很多地方遇见他,穿着白大褂、挂着工牌,看上去温文尔雅。
他会笑着走上前来和你交谈,仿佛相识已久的故人。
易遇是一个月前辗转至海州的。他先前所在的民间基地半年前被丧尸攻破,他是侥幸逃生的几人之一。他有微弱的风系异能,用了不少物资才换得卫生院的岗位。
“末世不就是这样吗?没有异能,什么都没有。”易遇用风将轻轻将你的碎发别至你耳后,如春雨落入心田带来细细的酥痒。“我以前就是医学院的学生。不过学艺不精,要不是末世,现在可能都毕不了业。”
铅灰色的眼眸弯弯的,笑的很好看。
半个月后,你和易遇结婚了。是你先提出来的。
放在以前,这算是闪婚;但在末世,这已经是相当长的一段恋爱了。
“你要和易医生结婚?生活会很辛苦吧?”
“我们治疗系异能可是很吃香的,你可以找更好的男人……”
“劝你别太恋爱脑了,D级风系异能,呵,头发都吹不干吧?”
同事们并不看好这段婚姻,这是一个异能至上的社会,她们都劝你慎重考虑。其实易遇也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你笑笑,只说是被催烦了。
还能怎么考虑呢?这可是易遇啊,离开副本的关键说不定就在他身上。
再三确认过你的态度,他欣然同意。找了个不加班的日子,你们去民政局的机器上登记了结婚。
“未婚的话可能会影响年底考核。是有点麻烦,不过……倒也没什么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易遇正在修理宿舍的吊灯。托结婚的福,卫生院给你们分配夫妻宿舍,终于可以离开以前那个吵闹的八人间了。
“那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你问他。
他站在破旧的椅子上,纤长的手一圈一圈的往电线上缠着胶带。他说:“海州基地的居民越来越多,像我这样末流的异能者可是很有危机感的。我也想早点评上职称,能有个铁饭碗,或许还能多赚一点钱。”
你举着手电筒为他照明,一束冷光打到泛黄的天花板上,落在他脸上化为柔和的光晕。他低下头,用含着笑的眼眸看向你,“我的意思是……我可是很上进的……”
明明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偏偏语气那样暧昧。你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不道德的利用了一个年轻人的上进心。
灯跳了一跳,适时地亮了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Chapter 28: 易遇 - 2059年10月16日 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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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末世的婚姻更像是搭伙过日子。
在食堂请相熟的同事吃了顿饭,彼此介绍了一下,就算是办过婚礼了。吃饭的时候,有人带了一瓶陈年黄酒说是庆祝你们新婚。你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易遇喝了一口,醉的走不稳路了。
大家嬉闹着把你们送回了宿舍。
“对不起……我不太会喝酒,有点不习惯……”易遇双颊酡红靠在你的身上,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洒在你的颈窝。洗到变形的白衬衣松散的套在他身上,因为喝了酒,领间的扣子被随意的解开了两颗。
你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扶他坐好,然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掬一捧水泼在脸上,告诉自己不可色令智昏。
水珠飞溅到镜子上,映出身后挂着的真丝睡衣。
你吓了一跳,慌乱的把它取下来捏在手中。这是之前在基地外搜刮来的,还是全新的,原本是打算卖了换点钱的,怎么被他找出来了?
也是,你今天早班,搬家后的行李都是易遇替你收拾的。
真丝是末世难得一见的奢侈品,柔软又光滑。忍不住放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易遇的味道。霎时,心中悸动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穿吧,都结婚了,有什么不能穿的?
半掩着门,你自顾自的换着衣服。天气已经转凉,你穿着简单的毛衣,从身上脱下来时两条雪白的手臂绕在柔软的毛线中。像是用了一点力气,内衣才从毛线的纠缠中分离开来,胸前的两团软肉也不安分的从内衣中钻出来一点,压出两弯乳白色的弧度。你弯腰将毛衣放在一边,露出细腻柔软的腰肢,双手绕道身后,正欲解开扣子。
“你在……”易遇推门进来,完完全全看了个彻底。
扣子解开了,两只雪白滚圆的乳房就这么跳了出来,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两粒小小的乳尖颤颤的立着,像两朵盛开的花。
易遇愣了一愣。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的……诱人。
诱人。他想不出另外的词语来形容现在的你。如果说的更具体一点,那就是想立马把你按在墙上狠狠蹂躏,想让你哭出来。但表面上还得装作惊讶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心里想着。
这是他今晚第几次道歉了?
都这样了,好像也不可能相敬如宾了。你干脆当着他的面将睡衣套在身上,紧贴皮肉的衣料将你的腰衬托的盈盈不足一握。好像布料统共就那么一点,你用手往下扯了扯,盖住了大腿又漏出了胸口。
“我先出去……”易遇说着,转身要走。动作有点僵硬,像一堵墙似得堵在门口。
你轻轻地抱住了他。滚烫的胸膛间,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的心跳的很快,两只手无措的浮在半空中,最后挣扎着落到你的腰上。
你承认是你先吻的易遇。这样的脸放在面前,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很快也回应了你,将你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隔着衣料一下一下的揉捏着你的胸。薄薄的真丝有一种天然的湿润感,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捏着两团水,热热的、软软的。用力的时候,乳尖从指缝中挤出来,俏皮的探着头。
他硬的厉害,但还是亲吻你纤长的脖子和圆润的肩膀,像在安抚被噩梦惊醒的小孩。身体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水,两只胳膊虚虚的环着他,媚眼如丝看着他。
易遇咬着你的耳垂:“湿了,怎么办?”他小声地问,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你。他的指甲剪的很干净,从你的腿上划过,像是被蚂蚁细细的咬了一排。
说不上痛,只觉得心痒难耐。
“唔……”你发出娇软的嘤咛,感觉一股热意在向外蔓延。跨坐在他的身上,湿润的腿间压着他的裤子,留下一团深色的痕迹。你说,“那、那你脱掉?”一边说,一边挺起身子,咬着唇承受着男人手掌带来的刺激。
易遇笑了一下,那声音像是在你迷乱的情欲中显得尤为清冽。他说:“这可是你说的。
“嗯……”你胡乱地回答着,那一口陈年的黄酒似乎也让你头晕目眩。
“那你帮我,可以吗?”易遇吻着你的耳垂,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耳根、脖颈、锁骨。“全脱掉,好不好?”双手环抱在你的腰际,温热的躯体像是要融化在他怀里。
“嗯……啊!”你感觉要疯了,这种甜蜜又荒淫的刺激,让你除了好说不出第二个字。松开他的脖颈,沿着他的胸口、小腹游移到了腰际,直到摸上了腰带。摆弄了半天……
打不开。
你觉得有点悲催,这卡扣和你见过的款式不一样,你打不开。
易遇被你的反应逗笑了。嘴里说着:“我忘记了,我们才刚恋爱。”说罢,他自己动了手,干脆利落解开了腰带。
裤子被脱掉,内裤里臌胀的家伙好像下一秒就会撑出来。
“你看,他也很喜欢你。”易遇轻声诱哄,把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
隔着棉质的布料,你感觉着性器的脉搏,温热又坚硬。哼哼唧唧地随着他的动作把内裤拉下去,肉棒瞬间弹了出来,如同刑满释放般钻进了你的手心。
Notes:
易遇这种喝凉白开也能醉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Chapter 29: 易遇 - 2059年10月16日 晴 续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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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色的性器和易遇本人一样温柔、挺拔。几根青筋缠绕在上面,不觉得丑陋,只觉得平添几分刚强。真丝睡衣很快被剥下,你一丝不挂地坐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弄。腿间狼藉一片,像是被打发的奶油,散发着绵密、着香甜的气息。
“真不敢相信,我们结婚了。”他用手指轻抚你的后背,似有似无的说着。
易遇看着身上这具雪白的侗体,柔嫩的肌肤透着粉红,连膝盖、脚趾都是粉粉嫩嫩的。下身没有一丝杂毛,干干净净,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亵渎。
他站起来,惹得你一声短促的尖叫,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你被放在了并不柔软的大床上。
劣质的新床发出“吱嘎”一声抗议,迎他欺身而下压在了你的身上。
他将你的乳尖夹在指缝中搓揉,另一边被他含在嘴里舔咬。像是两颗剥了皮的桃子,不一会儿就沁着丰沛的汁水。
“嗯……易遇,好难受……”你的双腿压在他身下,轻轻绞弄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小腹抽紧有汨汨热流从体内喷涌而出。
他用嘴封住你的声音,彼此的舌头相互纠缠、舔舐。手慢慢往下,摩挲过你的小腹,直至抵达那处温热湿润的小穴。饥渴的甬道已经湿的不成样子,肉穴一张一合,好像在呼唤着他。易遇起身,两手掰开你的腿呈,整个阴阜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
一点花蕾是好看的浅粉色,怯怯的等待着临幸,两片阴唇嫩嫩的像蝴蝶新张开的翅膀,此时已经被透明的汁水包裹。羞涩的阴唇下是同样湿软的穴,正在翕张着欢迎他的闯入。
与他的尺寸相距甚远。
他伸出手,上下摩挲着那道蜜谷,听着你难耐的喘息声,他插入一根手指,轻轻探寻。
“啊……易遇……嗯……”你忍不住夹紧腿根,把他的手夹在腿间。
两根手指,已经有些紧了。
大量的爱液随着他的抽插、挑逗而流出,顺着那修长的手指,缓缓浸湿掌心。手捧一汪浅浅的露水,易遇轻轻笑了一声,恶劣的舔了舔自己的手心。
他开口说了些什么,你听不清。只觉得那幽暗的眸子闪着磷磷的光,让人渴望又恐惧。
他用手托起了自己的肉棒,硕大的龟头溢出几滴浊液,他将龟头轻轻地抵在花穴上摩擦。女体馨香柔软的触感深深的刺激着他。像小时候吃过的果冻,撕开包装会有一层香甜的糖水。自从末世降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唔,别这样……我、我……”你感受着摩擦的滑腻感,心中澎湃的欲望已经快要把你吞噬,想说一些直白的话求他进来又怕不够矜持。
这可是易遇啊……怎么办呀。
“啊——”
终于,伴随着你短促的尖叫,酸胀的痛感袭来,粗长的肉棒撑开你的身体,缓缓地顶了进来。
易遇捣弄的并不急,他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肉棒慢慢抽插,一只手去揉捏你胸前的软肉,逗弄着上面粉色的蓓蕾。乳尖因为激动变得娇艳欲滴,像两粒晶莹的石榴籽,在他指尖下被推平又隆起。一会儿又将手指游移到腰上,反复揉捏腰侧的软肉,惹得你左躲右闪。最后,像是戏弄够了一般,猛地一个挺身,剩下的一截肉棒整根没入,顶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
“唔……”你的眼角渗出了泪水,感觉到了疼痛,感觉到了龟头顶在花心的深处。激荡的疼痛过后就是密密麻麻的舒爽。如微小的电流,流经四肢百骸。
你张着嘴双眉颦蹙,痴迷的喊着易遇的名字:“易遇……易遇……”纤细的手指掐着他的胳膊,双腿拢在他腰上,一副受不了这般肏弄的样子娇弱模样。平坦的小腹此刻是涨涨的,两团乳肉随着动作上下晃动。
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腿间很快被摩擦成了荼蘼的粉色,爱液随着交合的动作不断流出。
吱呀吱呀……
四根床腿被摇得直叫,你的声音也被撞得稀碎。软绵绵的呜咽听在他耳朵里,挠得他心火万丈。
易遇觉得自己快要爱上你了。
窄腰动得越来越快,粗长阴茎每次都撑开肉壁上的道道细褶子,狠捣进水嫩的花心,肏得又深又快。你的腿无力的落下来,又急切的自己捧住,折在胸前。
你躺在易遇身下,享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快感。仿佛有一股暖流从紧贴的皮肉之间传递过来,勾的你不由自主的缠上去,贪婪的吸吮着他的肉棒。
好大、想要再多一点、想要被他肏坏。
易遇俯下身来,抱紧你,在你的耳边轻轻咬着。他问:“再要多一点,好不好?”
“嗯……好,要更多……”你胡乱的点着头,入堕仙境。
抽插逐渐变得猛烈起来,甬道内绞出一股股淫荡的花液。你颤栗着用双腿缠住他,把他的性器牢牢夹在体内。汁水不停涌出,有些随着抽送被带走,有些被堵在甬道中,床单湿了一大片,深深浅浅好似被海浪冲刷过的白沙滩。
你哆嗦着肩膀蜷起脚趾,他知道你要到了,亲吻你潮红的脸庞,等待着你的痉挛。他说:“别忍着,叫出来,我想听。”
“好喜欢……易遇,我好爱你啊——”你摇着头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人是颤抖的,心是疯狂的。你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这样淫荡,不知天高地厚只想要的更多。
不够,一点不够,要很多很多。
吱呀吱呀……
劣质的双人床又叫了起来,肉体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宿舍内。你更加肆无忌惮地娇吟尖叫,身体汗津津的,拥抱着易遇,把他也弄的汗津津的,快没法呼吸。
一声声粗喘好似黑夜里蛰伏的野兽,汗水进了他的眼,又酸又疼,等着你就快要抱不住自己的大腿时,他捞住了你,松了精关,将滚烫的精液射在宫口。你也在此时达到高潮,温热的爱液喷溅,你搂着他的脖子,对他说:“易遇,我好爱你啊。”
他回过头,啄着你的唇说:“我也是。”
声音哑哑的,烫伤了你的耳朵。
完事了的易遇抱着你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番。射的太深,他替你弄了许久才将精液从湿软的穴中挖出。一团一团、浓稠的体液顺着不大的水流被冲向下水道。
你有一点恍惚,想再来一次,想把他吃进嘴里、咽进肚里。
易遇的性器还有点硬,他的不应期过去的很快。但看到你有些红肿的小穴还是选择了放弃。你们赶在停水之前收拾完了彼此,两条赤裸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他从身后环住你,哄着你睡觉。
Notes:
放心,此男只是面上装的风平浪静,心理爱的死死的。
二编:易遇part你会显得特别欲求不满…别问,问就是他的小手段
Chapter 30: 易遇 - 2059年12月7日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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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的大雪,天空飘起纷纷扬扬的雪,把整个海州基地装扮成一派北国风光。
你原本是很喜欢雪的,自从末世之后就不喜欢了。
海州比上广市更北,天气也更冷。你还没从这种气候的转变中适应过来,呼啸的寒风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
宿舍没有供暖,冻得人四肢僵硬。
末世前,海州主要靠火力发电。末世后,本地能源储备不足,一到冬天就变得捉襟见肘。临时政府下派了大量的晶核任务。你也把手中的晶核拿去换了钱,在平安广场上淘了两个旧热水袋。大红大绿的颜色,也不知道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这两天怎么了?锅炉里的水也不是很热……”你摸了摸水龙头下的水,有些不满的抱怨着。宿舍会在每天早晚各供两小时热水,但最近温度都不是很高。
“可能天冷吧,能源有限。”
说这话的时候易遇在给热水袋缝布套。他剪了一件自己的破体恤,缝成两个袋子套在热水袋上。他说这样抱在怀里的时候就不会太烫手,还更加保温。
头顶的灯散发出昏暗的光线,照的他的侧脸格外柔和。他一边缝一边说:“下城区很多人都病了,看样子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你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下城区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因为是普通人,只能完全依靠基地生活。他们领着微薄的薪水承担着最脏最累的工作,生活条件也不尽如人意。
你去过几次。那里的房屋密密麻麻,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医院、学校等公共设施名存实亡;就连最基本的水电供应都要靠抢。只是大家都从末世过来,对这种残酷的生活方式早就习以为常。
易遇经常去那里做义诊,十次名单九次都有他的。用他自嘲的话说,明明自己过的不好,还见不得别人受苦。
是啊,自己过得也不好。你们都是最末流的异能者,薪水微薄,光是维持生活都很艰难了。
下城区的工作特别辛苦,十二个小时不吃不喝要看一两百个病人,往往一天下来人都累垮了。易遇去的次数多了,你难免会有疑问。
你猜他可能是在找人。
有一次,你看到他在下城区的公墓里站了很久。
那是一个下午,大片大片的云朵遮住了阳光,在地面投下浮动的阴影。风吹的很长、很急,吹来几支小小的雏菊落在易遇手中。他面色苍白地站在墓碑前,用手指点着,默读其上的姓名。读到最后一位,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花轻轻放在墓碑前,低垂着头,眉宇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以后,你去看过一眼。
一块巨大的墓碑,密密麻麻刻着几百个名字。死的人太多了,连墓碑上的位置都要靠抢。
“我去锅炉房打水吧,那里的水应该会热一点。”易遇放下基本完工的布套站起身来。他的手很稳,缝出的针脚细密又平整。
“别去了,锅炉房那么远,外面还在下雪……”
果不其然,两天以后长山区和其他四个区一起宣布限电限暖,期限到明年三月。
这条消息引起了许多居民的不满,因为上城区不包含在内。上城区,那是富人和当权者住的地方。
天实在是太冷了,你想着是不是可以找点木柴回来生火。但走遍了整个街道,连一颗像样的树都没有。海州基地是建立在城市的废墟之上的,这里早已经不适合植物生长了。
易遇有些无奈的笑着,说:“我要是火系异能就好了,起码冬天能取个暖。”
你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安抚性的拍拍你的后背,一双手摸着比你还凉。
头顶的灯光跳了一跳,时针指向十一点,整栋宿舍楼归于黑暗之中。
Chapter 31: 易遇 - 2059年12月31日 阴
Notes:
来一点和易遇的温馨日常吧~
Chapter Text
下城区爆发了一场骚乱。
据说临近月末的时候,有几个孩子冻死在了自己家中。这样的事情不少,但这次大家显得群情激愤。工人们组织了轰轰烈烈的罢工来对抗临时政府,要求给下城区提供平等的水电待遇。
罢工一度影响到了整个基地,今天的卫生院显得格外清闲。难得空下来的医护人员聚在一起闲聊:
“这给他们闹得,回家的公交车都停运了!”
“就是就是,医院都要限电呢,怎么给他们供电啊?”
“你听说没,死掉的那几个孩子好可怜,爹妈把抚养津贴都挥霍了,饭都不给他们吃饱……”
“哎,世道这么乱,小孩子生下来了也是遭罪!”
“我看啊把上城区的电力给下城区不就好了?听说那儿的空调都是24小时开着的。”
“那不行吧,科技部第一个不会同意……”
科技部,末世之后的重要部门,临时政府的核心枢纽;他们的研究成果对基地的运行和决策具有重大影响。六大基地的科技部组成了一张巨大的安全网,保护着末世中苦苦求生的人。
相关部门一直是很神秘的,民间对他们的猜测也不少:“听说他们在研究激发异能的东西,这要是给他们搞出来,普通人不就更没有活路了?”
“是啊是啊,到时候去挖矿都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肯定不要你……”
你突然有点共情,也有点明白了易遇这些天的焦虑。
近一个月来海州基地新增了不少异能者,工作岗位逐渐吃紧。有传言称,D级异能者将被划为普通人,全部送去下城区做苦力。
就在你想着怎么安慰易遇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条调往上级医院的调令。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不仅工资翻了一倍,事业平台也比卫生院好上许多。大家言不由衷的恭喜着你,夸你慧眼识人。
“可能是义诊做多了,他们觉得……好人该有好报?”接到通知的易遇自己也想不明白,只能开玩笑的说着。
“我觉得,这都是易医生应得的。”你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冰凉的脸颊。
好人有好报吗?不知道易遇信不信,反正你不信。
罢工很快被压了下去,生活又恢复了忙碌。那都是依附基地的普通人,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只要三天不给饭吃,一个个都听话的不得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月末。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也是易遇的生日。明天开始,他就要去上级医院工作了,为了庆祝双喜临门,你特意去食品店买了一小块蛋糕。
插上蜡烛,你催促着易遇许愿。
他说:“我希望明年、后年、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和你一起过。”
你被他朴实的愿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说道:“你这算什么愿望!我们不是……不是夫妻吗?肯定年年岁岁都会一起过的!”想了想,又觉得flag的意味太浓,“哎呀,不行不行,你换一个!”
他微笑着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说到:“那我希望末世能尽快过去,大家都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原来的生活。
是啊,原来这样的小蛋糕太常见了,现在你们却舍不得吃。
不想把生日的气氛弄得太糟,你靠在易遇肩上与他畅想了许多末世之后的场景。
你说要跟他一起吃很多很多的美食,吃成两个大胖子;要跟他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玩,哪怕是光秃秃的山也要去。你甚至还说要趁着没人的时候圈一大块地做个地主;把靠海的那一块围起来,建个别墅面朝大海;把靠水的那一块种上水稻,让难吃豆饼彻底滚出你的生活;把靠山的那一块都种上树苗,等树长大了就不用爬光秃秃的山了……
易遇也被你逗乐了,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泪花。
他告诉你,会实现的,总有一天都会实现的。
Chapter 32: 易遇 - 2060年2月1日 雪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今天是除夕,天下着小雪。海州的冬季是长达几个月的阴沉与憋闷,几乎看不到阳光。
转眼,你在末世渡过了第七个除夕。
下午医院开始放假,易遇说想和你去平安广场转转,看看能不能换到糯米粉。
“要糯米粉做什么?”你问他。
“上广市过春节不是都要吃汤圆吗?现在条件比较困难,芝麻馅是买不到了,我去看看有没有糯米粉和水果罐头,做一点小圆子甜汤给你吃。”易遇笑的很温柔,看着你的眼神满是缱绻。医院的人都说你真幸运,能在末世找到这样的好男人。
“谁和你说我是上广人了?”你促狭的问道。
“那我就给你包饺子,正好医院发了一斤面粉。”他并不觉得为难,仿佛有一百种办法安抚你。他问,“想吃什么馅的?嗯……过年了,菜和肉可能不好买,要不要我给你做豆饼馅的?”
你笑着捶了他一下。
末世七年,粮食短缺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居民的日常饮食还是以难以下咽的豆饼为主,只有少数人能吃上大米和白面。
“所以我亲爱的太太想吃什么?快点做决定,你可是一家之主。”他握住你的手,轻吻你的手背。之后五天他都要在医院值班,据说这几天有双倍工资,一天可以拿100张绿票。
年前,易遇调岗去了更大的上级医院,工资变高了但人也更忙碌了。他本身就是非常细致的人,对于新工作更是抱有十二分的热情,时常需要加班到很晚,有时候干脆住在医院。
上级医院很远,你向他提议搬到那边的宿舍去;他拒绝了,说是怕你来回上班不方便。你笑着打趣他,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
他是怎么回答你的?他说:“另一个家?怎么可能呢……我什么都给你了,你感觉不到吗?”
说这话的时候,你的双腿挂在他的臂弯上,悬在半空晃晃悠悠。屁股和大腿被撞的发红,香甜淫液沿着晃动的股缝淌下。你抱着自己上下跳动的胸部胡乱的应着,上下睫毛都被欢愉的泪水打湿。
你想,他确实是都给你了,从钱包到身体,所有的一切都交到了你手上。
易遇是非常体贴的。他几乎包揽所有家务,会给你做饭,会陪你散步,会安抚你空虚的身体。所以他回来的时间越少,你就越想要粘着他。
无论多么激烈的性爱,你都觉得不满足,偏偏他又那么温柔。
想到这里,你又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像个淫娃荡妇。忍不住刁难他:“你给我做年糕吧,我想吃那个。”
“嗯……”易遇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仿佛不知道年糕是什么。思考量久之后,用为难的眼神看着你,说道:“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那种带着勾子的声音,听一百次,你都会控制不住的沦陷其中。
除夕下午的广场格外热闹。在外奔忙的赏金猎人带着自己一整年的收获回到了基地。他们在平安广场上支起小摊,想大赚一笔过个好年。
易遇牵着你的手穿梭在拥挤的小道上。他熟练地和小贩砍价,你来我往的样子礼貌又不失烟火气。这让你格外心动,不仅仅因为他是易遇,更因为他是你的丈夫。
末世的物资还是很匮乏,不知道哪个年代留下的皮衣、皮鞋都被拿出来卖。你给易遇买了一件新的衬衫,旧的那件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他说要给你买双鞋,最后被你换成了一枚发夹。做甜汤的水果罐头一直没找到,经过了七年的搜刮,基地外也不剩什么吃的了。
没逛多久,平安广场上突然涨起了水。市场管理员吹着口哨大喊:“发洪水了,赶紧收摊回家了。”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怨声载道的收拾东西;有人抓紧了讨价还价的速度;更有甚者浑水摸鱼,抓起一件东西就跑,又很快被人按住抢了回来。
眨眼功夫水就淹没了脚面。你和易遇的鞋都湿了,只能淌着水加快步伐。回到家的时候,水已经没到了膝盖。
海州市经常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洪水,政府说是海平面上升,潮水顺着排水系统倒灌入基地。
易遇说这是异能紊乱,有水系异能者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召唤了潮水。
异能紊乱,这个名字你在宣讲刊物上读到过。
异能者因为外力刺激、自身情绪不稳定等原因,可能产生异能紊乱的症状。病理表现大多反应在自身,比如头晕、恶心或是亢奋、暴躁。只有A级以上的异能者会有小范围的外在表现,最常见的就是异能失控。这种病,卫生院治不了,甚至连上级医院都治不了。
等级越高,失控所带来的后果就越糟。海州基地距离海岸少说有一百公里,要召唤这种规模的潮水,异能等级起码在S以上。
“S级做不到这样。这是一个SS+的异能者。”易遇说到。
SS,目前已知的最高级异能,有个加号说说明机构目前无法判定他的异能上限。
因为这位不知名异能者的捣乱,你和易遇只能靠豆饼配咸菜度过了一个青黄不接的除夕。但你觉得还挺幸福的,这是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陪你跨年,无论末世之前还是之后。
Notes:
划重点,洪水。
之前也发过洪水~这都是伏笔,嘻嘻
Chapter 33: 易遇 - 2060年2月6日 阴
Chapter Text
醒来时,易遇已经离开了。
昨天涨起的水没有退去,经过一晚上的低温,在路面结成了厚厚一层冰。天还在下着雪,潮湿的雪盖在光滑的冰面上,让出行变得格外困难。
但在恶劣的天气都阻止不了易遇要去上班的决心。
走之前,他在阳台上给你堆了一个雪人,矮矮胖胖的小雪人拿着一朵好看的山茶花。
你把话拿在手上闻了闻,还带着新鲜的冰雪的味道。海州基地里除了人,几乎见不到活物。谁还有心情种花呢?可能是上城区那些达官显贵吧。听说那边还保持着末世前的风貌,道路两侧的香樟与梧桐都还郁郁葱葱,花坛里一年四季会开不同的花。
你没有见过,但易遇的风见过。他时常会用风带回一两朵鲜花放在你面前,作为忙碌生活中的一点小小点缀。
攻击系异能在基地中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易遇的风很温柔,他能逃过所有的监控,携几片落叶轻轻扑在你的肩上;又在你看书时故意翻乱你的页码。他会倏然钻进半开的纱窗,把晾晒的白衬衫吹成鼓胀的帆;会卷着邻家的炊烟,用糖醋排骨的甜香伴你左右。
你猜他的异能不止D级,可能是C级或者更高。
问他的时候他从一个医生的角度非常理性的分析了这个问题。他说人的异能不是恒定的,外界的温度湿度、内在的精神心情都会影响一个人的精神力。精神力越高,异能则越强。
你不想听,固执己见的觉得他在骗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进化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把你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略过你的头顶,有点无奈、有点好笑。他说:“末世刺激人类进化出异能,从无到有这个过程不是一天完成的。我上一次异能检测已经是四年前了,现在进化了也未可知啊……”
你还是不信他。要按他的说法,S级的异能者岂不是要泛滥了?进化哪有这么容易?用你自己做例子,你的治疗系异能在进入基地后就没什么长进。和末世的医疗系统一样,小病治不好大病救不活。
“每个人的契机不同,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是特殊的……”他搂着你,声音越来越轻。像是疲惫了一天,很快陷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整个春节假期你也没能休息多久,科室打来电话叫你回去加班。年初五,军方捣毁了反叛军的藏匿窝点,有数不清的伤者正在送往各级医院的途中。
反叛军,正经名字叫做“自由革命联盟”。自从末世降临,军方控制下的临时政府以东部六大基地为据点,执政已有数年之久。苛政、高压之下,反抗的力量应运而生。自由革命联盟便是其中的大头,他们占领了西南孜棉、林州两座大型基地,对临时政府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据说他们的领导人神出鬼没、异能通天,军方发起过三次清剿均无功而返。赏金猎人也大多参与过抓捕反叛军的任务;人抓了好多,反抗的呼声却从未消减。听说去年末他们还劫持了丙子高速的三处军火库,让附近的小基地损失惨重。
“听说这次抓到了自由革命联盟的头目……”
“是他们说的那个S级异能者吗?听说是个年轻人……”
“不知道啊,我只看到好多女人……”
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你有点不好的预感。
到了卫生院,不好的预感就应验了,急诊室里坐着十来个怀孕的女人,月份最大的已经快要临盆了。
押送的士兵说,叛军窝点中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这里只是一小部分。末世中怀孕的女人比熊猫还珍贵,你立刻加入了检查、登记的队伍中。
“嘿,听说了吗,她们怀的都是那个领导人的孩子。”
“一个人的?这么多?开后宫吗?”
“哎,谁让人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
“听说那人也被抓了,打得半死,不知道这些女人会怎么处理……”
同事们一遍配药,一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什么临时政府、自由联盟,革命的尽头都是生孩子,还真是无聊。
“她们愿意生就多生点呗,反正现在也缺人。”你配合着说些风凉话。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年纪轻轻的这么消极。”同事笑着用肩膀撞你,“易医生那么好,你还不加把劲,不怕被别人钻了空子?”
手上的药筐被她撞得吧嗒一声掉在了桌上。你有些怔怔的。
末世的生活朝不保夕,怀孕生产的负担也很大;尽管出台了相应的激励政策,基地的出生率依旧低迷。但也有些人把这当做了生财之道,靠着一胎一胎的生育津贴度日。你曾经在下城区见过生了八个孩子的女人,她和丈夫已经完全躺平,全靠孩子们的口粮生活。孩子们就像小猫小狗似的被圈养在狭窄的房间里,穷的只能穿一条裤子。
难道,你也要走上这条路吗?
不,不要。
这天你工作到很晚,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易遇已经到家了。
他显得很疲惫,靠在沙发上坚持不住的睡了过去。昏黄的灯光像一层柔和的纱,轻轻盖在他的脸之上。你放下外套,亲吻他的额头,叫他的名字:“易遇,醒醒,去床上睡……”
他微微掀起眼皮,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又用头在你脸颊上蹭了蹭,说道:“你回来了……”
Chapter 34: 易遇 - 2060年2月7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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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遇,轻点……”你小声的哀求着他。今天卫生院加班,大家都回来的晚。邻居还没睡,能清楚的听到隔壁屋的动静。
易遇侧抬起你一条腿,压在身前。又跪在床上,从侧面蹭磨着半阖的穴缝。龟头顶开花唇,只在穴口碰了碰,很快往后退。
“你今天去哪儿了?”他问。“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他傍晚就回来了,路上很乱,都说抓到了反叛军。他给你发了许多消息,你都没有回。
“嗯、医院啊……”你侧躺着,嫣红的唇间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这个体位你被压制住,双腿无法使劲,只能无力的抓着他的手臂:“加班……事好多。”
易遇由着你又抓又挠,龟头在水穴口徘徊,偏偏不进去,沉下声音问:“那你有没有想我?”
“想,当然想。我每……唔!”你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好几天没做了,此刻你只想他快点肏进来。
他像是不满意你敷衍的答案,惩罚性的用拇指搓揉着阴蒂。
你咽了口口水,干脆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更加真诚的说着:“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抱抱我,想你多陪陪我……易遇啊,你怎么这么忙呀,忙的……好像都不爱我了……”
真心掺了点假意,反而越说越可怜,迷蒙的双眼中几乎快要掉下来泪来。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易遇也被这半真半假的情愫所蛊惑,伸手拭去你眼角得泪,“我这几天也有很多事……嗯,病人很多。”将蓄势待发的昂扬往内挺进了一点,像是嘱咐的说道,“你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好不好?”
听他话中的意思,仿佛有大事要发生。也难怪,他在上级医院,知道的一定更多。
“好……啊、好,都听你的。”
你乖巧的应着。易遇的脸近在咫尺,他动情的看着你,目光灼灼,眼眸深处如有细碎的火光跳跃。
把硬得渗水的阳具握在手里,你歪着头,用无辜的表情说出最淫荡的话语,“进来,都进来……”下身轻轻摆动,微张的花穴像金鱼的嘴,小小的咬了一口紫红色的龟头。
易遇感觉自己咬的后槽牙泛酸,双掌还紧摁在你的腰侧不让你动。
你亲上他带着一点点胡渣的脸,又说了一次:“……求求你,易遇。”
铅灰色的眼眸暗了暗,像盘踞在你身上的蛇,又慢慢臣服在你身下。他顶进你的身体,说:“那就……满足你。”
头顶的灯发出滋滋的响声,随他的动作忽明忽暗。每一下都凿到最深的位置,好像是在说爱你。
这一晚易遇只做了一次,你们看上去都很困了,射了精后就由他抱着你清洗。
宿舍已经停水了,他用湿润的棉布擦着你的腿间,擦去那些湿润的爱液。他没有射在里面,自从你说了不想生孩子之后,他都会戴套。
戴套的感觉,不好。
你恹恹的想着。
Notes:
emmm反正就是各种do
下一章还是do...我在纠结要不要让主控叫老公,叫老公有点...容易萎
Chapter 35: 易遇 - 2060年6月17日 雨
Chapter Text
那天之后,易遇告诉你军方与反叛军已经全面开战,医院派他随军前往林州基地。
你不知道这个全面开战是指什么。明明丧尸还堵在城门口,怎么人和人又打了起来?
之后,易遇就消失了。
又过了两个月,获罪的叛军领导人被判处叛绞刑,甚至在电视媒体上公开处刑。你看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样貌平平无奇,完全没有传说中那样的英雄的气概。
易遇不在的日子你照常上班,工作还是老样子,忙碌且平淡。当初收容回来的那些女人有几个已经平安生产,孩子被送去了福利机构,她们本人则要接受十年的劳动改造。
依附叛军是重罪。
你不禁为她们感到不值。十年的青春,末世里能有几个十年。
易遇不能回来,但会用风送来新鲜的花朵放在你桌上。有时候是海棠,有时候是梨花,直到最近一次换成了榴花,你这才惊觉,时间已经到了六月。
距他的离开已经过去了小半年。
半年里你给他发过几次消息,都没有收到回音;想打电话,但又控制住了自己。只能细嗅一下榴花,聊表思念。
长久不见,那种依恋的感觉变得朦朦胧胧的。你甚至有点恍惚,这真的是他送来的吗?
易遇不能回来,你觉得很寂寞。
屋外暴雨如注,揉碎了暑气带来了一丝寒凉。你坐在浴室中,把花洒开到最大。用两指分开光滑无毛的肉瓣,中指滑进湿润泥泞的穴缝中,驾轻就熟地揉弄起微鼓的花蕾。肩膀微颤,在水流的沙沙声中低声呻吟起来。
不一会儿,那口淫穴就开始滴滴答答的淌着汁水。
手指太细太短,你想要更大一点的东西。
你抬起一条腿屈在身前,把身体打开到最大。后背靠着冰冷的瓷砖,让整个花阜都暴露在空气中。镜子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依稀可以看见小穴一抽一抽的,还有随之而动的菊蕾。黏液抹开,被你揉弄得无比色情。
要是有按摩棒就好了。
你想。可以顺着穴口挤了进去,一点点开拓,把一整根都吞了下去。
心里像烧着一把熊熊烈火,用最认真的态度想着那些粗鄙色情的场面。身体都是酥麻的,只有肉穴还在一翕一张地咬着入侵的那根手指。
忽然,一道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落在你的脸上,小心的蹭了蹭,然后拨额前的碎发,又凉凉的摸到了嘴唇上。
是风吗?是易遇吧……
那道风细细的,它轻柔的抚摸着你脸颊的软肉,让你在恐惧中又满是酥痒。它探入你的嘴,蹭过舌尖,留下一点淡淡的湿意。然后不断深入,像是一条触手在爱抚你的舌面。
看不见东西、也没有味道,却合不拢嘴。涎水顺着嘴角化作丝线流了下来。当它探到舌根时,你的眼里涌起泪,喉头一顶,忍不住想要呕吐。那东西倏的一下就退了出去,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轻微的窒息感,让你全身战栗了起来。眼眶变得红红的,两瓣臀肉挤在一起,夹着潮湿的花穴。
它没有走,而是紧紧地盯着你一会儿又慢慢的缠了上来。你应该感觉害怕的,但很奇怪,你对它有一种无比熟稔的感觉,在些许惊慌的同时反而心跳加速,大胆的敞开了身体。
它在你的脖子上缓慢的地抚摸,一圈两圈,像是纠缠的绳,把你捆了起来缓慢的蠕动着。两团乳肉被挤压了出来,失血的白配着淡青色的经脉,如色情的雪山。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从体内窜了出来,酸涩又羞耻。那缕风张开了嘴,含住你的乳头,这让你无法再分心想别的事情。又一道细细的触感贴了上来,沿着你的脊柱抚摸。它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不知在安抚些什么,然后又是另一道……
数不清的手开始向下蠕动,磨蹭你的腰肢和肚脐,一圈一圈的旋转,然后滑到了小腹上。
它在停了下来,你用手去摸,接触到了只有自己滚烫的皮肤。
“手”在那个位置思考了一会儿,慢慢滑入了你的两腿之间,仿佛又分成了几道,施加了一点力量贴着你的阴蒂摩擦。酥痒的感觉从那一点扩散出来,你忍不住完全摊倒在地上,张开腿享受着它的触碰。
一次又一次,快感让你目眩神迷,像吸食了什么禁药,处于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欢愉的状态。双腿紧绷着,脚趾缩成一团,而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松弛。
是易遇吗?
你问自己。有点像,又不太像。
呼吸急促而热烫,身体在冰凉的地面上颤抖着,它带给你的高潮格外漫长,连思绪都陷入一片混沌之中。茫茫的宇宙尽头似乎有个人影,你看不真切。
茫然中,你抬起手。另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了上来,与你十指相扣。
之后,你的呼吸变得漫长。风轻轻从窗外吹进来,拂过你的脸颊,像吹皱一汪春水。
细细的手还在你的大腿内侧抚摸。湿滑的触感从菊穴爬上两片娇嫩的花瓣。明明没有东西,你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阴唇被小心翼翼拨开。淌着爱液的蜜穴像是被舌头舔弄了两下,同样张开了一道小口。鲜红的媚肉缩了一缩,像是吞咽了什么东西,没能完全闭合。
“易遇?”你试探着喊他的名字。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易遇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笑的很温柔,说道:“我回来了。”
一瞬间,所有触感如潮水般退去,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梦境。
Notes:
奇怪的人物第一次出场
下一章才是和易遇do
Chapter 36: 易遇 - 2060年6月17日 雨 续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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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下得很大。花洒没关,热气不停往上翻涌。
浴室的镜面聚起了浓重的雾,试图将映在镜子里的那抹春色掩盖。
你屈膝坐在洗脸台上,脚虚虚踩着陶瓷台面,十颗圆润脚趾时不时的蜷起,膝盖透着淡淡的粉,好像受到了什么惩罚。
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被人抱着,抵在冰凉的台面上。
你往后倚,整个身体都陷在易遇的怀里,背脊靠着他滚烫胸膛,两人的心跳声糅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面前的镜子里,照着你玩弄自己的情色景象。
观众只有易遇一人。
你的双腿大开,那水光艳艳的小穴也随之打开,如海棠花般缓缓绽放。肉做的花瓣被淫水打得湿透,两根纤长手指捅进花穴里,挑起湿润的水声。丰沛花液从穴口不断溢出,顺着股缝往下,有些流进凹陷的洗脸盆中;有些则控制不住的往后,亲吻着你的菊穴。
“易遇,水还没关……”你侧过头,用脸颊去蹭他,双眸剪水的看着他。
“还有心思想这些……嗯?”他挺了挺腰,胀疼性器顶在你的身后,像滚烫的枪口。终于抽出一点时间回来,推开门就看到你全身赤裸的躺在浴室的地上。易遇哑声笑道:“不是让你乖乖在家吗,这么不听话?你看,流了那么多水……是想我了吗?”
温热的风替他抱住你,他分出手强迫你直视镜子中的自己。一张酡红的脸,一段满含春情的身子,正目光盈盈的望着你。
他问:“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我不知道……”你小声的告饶。
他低下头亲吻你的后颈,有些凶狠的用牙碾过细嫩的软肉。手绕道身前,拍拍你的手背示意你继续。
“唔……这样惩罚,还不够吗?”你的脚抵上了镜面,温热的脚掌擦去附在镜子上的雾气。镜子湿淋淋的,就像那口吞吐着手指的淫穴,也是湿淋淋的。
他的中指摁在你挺翘的阴蒂上,用粗糙的指腹轻抚,像在逗弄海棠的花蕊。他说:“不够,当然不够。只能有这样的话,让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你的腿肉瞬间绷紧,发颤的肉穴把两根手指吮得死紧,哑着声音叫道:“易遇,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声音娇媚到不行,易遇听着只觉得肉棒涨的发痛,拨弄阴蒂的速度更快了,还促狭的问到:“是我欺负你吗?明明是你自己……欺负了它那么多次。你看,它都红透了……”
一回家就看到你自慰的场景。也不像是自慰,你就那样躺着,没有动,好像在回味高潮的余韵。真是一只嘴馋的猫,可爱的让人想狠狠肏进去。
整个腿间都胀的发酸,手指泡在穴内的淫水中,连指尖的皮肤都变得皱巴巴的。手指在体内不断搅弄,抠挖着敏感的那一点。易遇配合着用大掌捧起你的乳房,骨节分明的五指陷入雪白绵软的肉中。
“这里……在跳。”他揉捏着,用自己手腕的脉搏感受着你的心跳。因为情欲而激动的心,砰砰的跳着,“它是为我而跳的吗?”易遇问的有些痴缠。
“啊——易遇啊……”再次冲上顶端的你拉着长音唤他的名。手指抽了出来,成串的水珠从痉挛不停的穴口喷溅而出,像一道激流,抛洒到了雾气弥漫的镜子上。爱液星星点点,承受不了下坠的力量划出缠绵的尾翼,如银河飞泄。
你无暇顾忌他说了什么,愣愣的看着镜面。你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那个人不是易遇。会是谁呢?
你觉得心很乱。
易遇没有发现,他单纯的以为你在满足自己。这种羞耻又禁忌的感觉让你的身体持续颤抖着,连高潮都变得格外绵长。你无法解释自己的心理,只是觉得真的……真的太刺激了。
易遇擦去镜上的水痕,把你的媚态收入眼底。他的脸颊微微发烫,从后吻着你同样滚烫的耳廓,他说:“会喷水呢,真可爱……”
就着你的姿势,他双手卡住你的腿弯,将你一把抱了起来。你悬在半空失去着力点,一只手臂往后本能地挂住他汗湿的脖子。余韵中的肉穴尚敞开着,在镜子里,你能清楚看见那张嫣红的嘴还往外滴着水,实在淫浪的不像话。
“我、我现在很听话,也很乖……”你侧过脸,因高潮而泛红的眼尾还挂着泪水,“可不可以……奖励我?”
又一阵风破开雾气钻进浴室。易遇将你转过身来,整个人垫高了一些。解放出来的双手将刚刚放下的膝盖曲起,粗长硬挺的性器往前顶抵住淌水的穴口。龟头已经吐出不少腺液,此刻沾染了甜腻的花液,湿得更厉害了。
“这样奖励,好不好?”腰胯挺动,性器便上下磨蹭着水光淋漓的肉缝。他轻吻你的眼尾,像是虔诚的膜拜。再往前一些,饱胀龟头碾过烂红的阴蒂,把那一粒软肉按扁。
你受不住,开始扭动起来,张口咬住他的下巴:“好,还要……”声音像含着融化的糖,甜腻的就要拉出丝。
易遇很享受你偶尔的撒娇,抱着你就想往浴室外走。
安全套都在床头柜里。
你的手往下,握住了那根发烫的肉棒,引着他往自己的穴内摁压。
那处湿滑泥泞,只是稍微用力,龟头便挤开穴口,往里探进了小半个头。
托着你的风晃动了一下,把你抱的更高了。肉棒又弹了出来,直挺挺的戳着你的屁股。他说:“等等,别着急。”
“不要、不要戴。没关系的……”你把自己更加贴近他,像条水蛇一样缠了上去。“我喜欢你……射在里面。”
镜子里,红透的小穴将那根青筋虬结的性器一点点吞下,易遇的理智是想拒绝的,但身体却拒绝不了。你不仅吞下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更吞下了他心里深处一直在压抑的欲望。
他笑着叹了一口气,用风把你放低,让你把他吞得更深。
“好舒服……”你好喜欢这种身体被一寸寸填满的感觉,饱胀龟头撑开肉壁上一道道褶子。还是怕你痛,易遇没有一次性全喂进去,只推到一半,就蓦地退了出来。他的肉棒很粗,青筋也特别明显,退出时勾着你的肉壁,爽得你脚趾头都蜷在了一起。
没给你喘息的机会,易遇再一次挺送,这次撞得深,挤开深处的软肉,直接抵达花心。
好深好深。
你喜欢这种粗暴的感觉,粗暴的让呼吸都困难。
翻涌的情潮还未完全退去,被他这么一撞又激荡起来,狠狠拍打着身体。一浪一浪的潮水将你推向名为易遇的岸边,然后哗啦一声,涌出体外。
只是进来而已,你竟又泄了一次。
易遇察觉到不对劲,泥泞软肉紧紧包裹着肉茎,一下接一下,挤压的他尾椎发麻。“怎么这么敏感?”他有些笑意,轻吻你汗湿的额头。
你双颊潮红一片,身体被风托着浮在半空,说不出话来。
易遇伸出手将你的腿根掰开,堵不住的花液淅淅沥沥落了下来,在地上积起一小汪清泉。水声错落,还伴着曲折迂回的呻吟。你觉得身子酸软的厉害,想要用手去搂他的脖子,急道:“你先别动,等我、等我……”
“好啊……”他叹出缠绵的尾音,身体却开始用力的挺送,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狠。
你开始抑制不住喘息和尖叫,小腿挂在半空中轻轻的晃着,像两弯明月落在水中,随着波纹高低起伏。花洒还没有关,两人交合的部位在热雾里若隐若现,烂熟的穴眼被他搅拌捣弄得水光粼粼。
“以后还乖不乖了?”易遇突然问。
“什、什么?”
铅灰色的眸子暗了暗,沉沉的压了过来,他威胁的说道:“下次想我的时候要学会忍耐,听到了吗?”
“嗯……”你含糊的回答,脸上表情好似很痛苦,又好似极度愉悦。
易遇开始放任自己直来直往的进出,顶得又狠又深。心里那些阴暗潮湿的想法又开始浮现出来,想肏哭你,想肏坏你;想把你揉搓成自己的形状,让你忘不了这种致命的快感;想用精液涂满你的全身,想射在你的脸上、嘴里……
想让你没办法忘记易遇。
Notes:
这是我非常满意的一段do...
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啦,易遇必然没有这么简单...温柔无害什么都是装的,但爱不是假的!
对你有一丢丢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你也没那么单纯...末世嘛,还是得先活下去。
Chapter 37: 易遇 - 2060年7月22日 雨
Chapter Text
那天之后你就一直觉得不太舒服。
一开始,你以为是天气炎热,又以为是连绵不觉得阴雨让你透不过气。慢慢的,人变的昏昏沉沉,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最开始的时候易遇还在,那会儿你的症状并不严重,只是觉得无端的燥热和烦闷。
夜晚,易遇躺在你的身侧,召来微风吹拂你的身体。凉风习习,把暑气都揉碎了,撒成满天星子落在酣睡的凉席边。
你笑着问,自己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他摸摸你的头,说你只是工作太辛苦了,在家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你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但又不忍心打扰他。
易遇很快又走了。自由革命联盟死灰复燃,他又要随军前往不知名的基地。
出发的时间在凌晨,正是你浑身高热不退的时候。
他喂你吃了一颗退烧药,然后温柔的亲吻你的额头。他说:“在家等我。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回来,我……带你好好生活。”
人烧的浑浑噩噩的,你无心思考他话中的深意,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干净、微凉的手用了一点力,挣脱出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你睁开眼,模糊的瞪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
之后几天,海州基地物价飞长。你从新闻里听说,这次战事很紧,军队与反叛军僵持不下。
不知道易遇到哪儿了,会不会受到波及?
发出的消息依然没有回音。八张蓝票逐渐难以维持生计,你不得不卖掉了金条艰难度日。食堂的午餐开始填不饱肚子,粮票也兑不到豆饼了;宿舍里经常断水断电,连屋顶的灯都熄灭了。
就在这入不敷出的时候,你的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岩浆似的热流奔腾在经脉当中,烫的你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你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绝望的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死。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在你第三次打翻试剂盒之后,同事打趣的说到。
“不是,我替她摸过了,没怀。”一位略通中医的同事说到。
“我看你就是得了流感……检验科那边怎么说?”众人七嘴八舌。
检查报告一切良好,除了有点营养不良。末世嘛,缺衣少食的,谁都会有些营养不良。但你太难受了,还是决定去上级医院检查一下,花点钱做一些高级的检查。
上级医院医疗资源也不宽裕,纵使托了关系,检查也得安排在一个月以后。你心想,一个月以后这病说不定都好了。你还是希望它能自己好起来,这样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这样又苦苦的熬了一个月,病情不减反增,身体开始发烫,体温也高了起来,内心的臌胀感无限趋于疼痛。你试着用异能治疗自己,反而使烧灼感愈演愈烈。
等到踏上去往上级医院的公交时,你的双腿都是虚软的。
好在给你看病的是易遇的同事,他认得你,热情的客套着:“易医生现在在哪里高就?当时他都快评上正科啦,就这么走了,一定发大财去了吧……”
走了?易遇离职了?
你心里有些疑惑,但转而又安慰自己:大概是军队的秘密任务,必须要掩人耳目吧。
随口说了两句,同事不疑有他。
初步诊断你是由异能进化引起的不良反应,但具体情况还要等待一周后的检查报告。他给你打了一针缓解烧灼和疼痛的药物,花了你两张蓝票。
感觉确实好了不少。
回去路上,你想再给易遇发个消息,问问他离职的事情。刚拿出通讯器,就听到空中拉响了刺耳的警报。
无尽的长鸣,是丧尸潮的讯号。
Chapter 38: 易遇 - 2060年7月23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你好像无法从昨天的阴霾中走出来。
上级医院的地势很高,从楼宇的缝隙中可以俯瞰整个海州基地。你看见围墙外的焦土上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快速移动的黑影。它们从左右夹击而来,在丙子公路上汇成一片,然后如蝗虫般吞噬了基地外的一切建筑。
牢不可破的丙子高速海州段,霎时淹没在尸山血海之中。
军方紧急关闭了八个城门,等待入城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大地传来沉闷的嗡鸣,是丧尸的脚步在不断逼近。红色警报灯亮起,一切交通陷入停滞,楼宇的灯光渐次熄灭;所有能源都被调往城墙,他们要全力抵抗海州基地史以来最大的丧尸潮。
你和其他乘客一起下了车,麻木的行走在基地街头。这里离你的宿舍还有不少路,起码要走上一个小时。一辆辆军车载着士兵与弹药奔赴前线,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盖好篷布,让你看到了凝重、悲伤的表情。战斗机、直升机从你的头顶掠过,像遮天蔽日的云,挡住了日光的方向。
你散开耳力,只听到惊天动地的咆哮和连绵不绝的啮噬声。是丧尸在抠挖城墙,这种声音蹭在上广市伴随你度过了六年之久,如今听来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通讯器尖叫了起来,政府发来通知:尸潮来袭,请各位居民待在家中,紧闭门窗,切勿外出,注意用水用电安全。
“丧尸不会打进来吧?”跟你一起下车的女乘客惴惴不安的问自己的丈夫。
“不会,放宽心吧,城墙那么厚,丧尸的爪子又不是铁打的……”她的丈夫牵着她的手,安慰道。
她还是很不安,挣开了男人的手,抱怨道:“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丧尸……你看它们!它们都聚到了一起!!!”女人也有些异能,能看的特别的远。她指着城门的方向尖叫了起来,那叫声吸引了周围的一群人。
“丧尸聚集起来了!!我也看见了!!”一个中年人也跟着喊,“有个带头的!!是丧尸王啊!!!”
此话一出,看不见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丧尸王。这个名字一直出现在各大基地的志怪小说中,他们说丧尸进化到一定程度后会诞生智慧,所有的丧尸都会听命于他。在他的带领下,丧尸会取代人类统治这个世界。
政府把这类小说列为禁书。你也觉得是无稽之谈,丧尸要是有了智慧,那和人类有什么区别?
不过说来也怪,这一批丧尸确实像是有计划一般。他们一拥而上冲向海州基地最薄弱的三号门,前仆后继的开始冲撞;有几个进化的特别好的,甚至举着十几吨的装甲车哐哐砸门。
确实有点逆天了。
机关枪开始突突的扫射,飞机投下一排排汽油弹;军人和异能者站在城墙上各显神通,守卫着脆弱的海州市。甚至连传闻中的秘密武器——等离子激光炮都被搬了出来。传说中,它十分钟就要消耗掉整个基地一整天的用电量;而现在,这秘密武器像是新年的烟火,不要钱似得的喷吐着蓝光。
局面似乎控制住了一点。
你也不再犹豫,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就在这时,空气像潮水般褪去,周围陷入一片窒息的死寂当中。然后缓慢的、绵长的风扑面而来,平铺在每一条街道上。风愈演愈烈,空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凝聚出黑色的实体从你身边奔涌而过。
你躲在公交车的后头,铁皮车身被吹得哐哐作响。很快,一座山头被削平了,狂风卷起砂砾,像漫天花雨一般洒在你们头顶。你惊呼一声快跑了两步,想找个地方躲避。但转眼,建筑物就在你面前轰然倒塌。这里地势太高,妖风挖空了山体,让地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天上下的已经不是沙子了,是石块、是瓦砾、是冰冷的钢筋混凝土。
刚刚说话的中年人也在附近,他大喊着:“有能控制天气的丧尸!这是天灾级别的丧尸王啊……”
一块广告牌掉了下来,他被砸死在你眼前。
血肉苦弱,白日飞升。
一时间你竟不知该何去何从。躲着,怕楼倒;继续跑,怕被砸死。只能和无辜的大多数人一样,找了一面矮墙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起码不会一个人死,黄泉路上还有个能说书的。
大概有十几分钟,你完全睁不开眼睛。飞沙走石让天地的界线变得模糊,整个海州基地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尘土之中。那风在空中一再盘旋,所到之处只余下一片断壁残垣。有同样风系的异能者与之对抗,均败下阵来。过了好久,那风好像吸纳够了能量,用沙土隆起一只狂暴的手,由内而外,一掌拍开了三号门。
你被这景象惊呆了,难道真是有异能的丧尸?
三号门后驻守的军队早就被吹得东倒西歪,一切武装在强大的异能面前都显得无比渺小。
丧尸被拍在地上又无痛无觉的爬起来,吹奏进攻的号角。他们从破损的三号门中鱼贯而入,像是打开了期待已久的午餐肉的罐头,踩在同伴的尸体上寻找基地内的新鲜血肉。
一切发生的太快。
海州基地沦陷了?该往哪儿逃?
就在你怔愣的瞬间,半空中撕开一道裂缝。
漫天卷地的水从那到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巨浪向丧尸倾泻而去。
Notes:
这个章节看似谁都没出现...实则出现了三个男主...
怎么不算一种修罗场呢
Chapter 39: 易遇 - 2060年8月1日 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全国通报表扬:海州基地成功击退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丧尸潮。
一切都安定了下来,除了这满地狼藉。
你们曾经抵御过无数次丧尸潮。军方领导人甚至傲慢的表示,海州基地已经征服了丧尸、人类已经征服了丧尸。而如今,冰封的城墙像是给了众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基建、军备,乃至农田、水源统统被毁;食品、药品、弹药都成了极度稀缺的资源。重燃不久的文明曙光,在巨大的自然力下顷刻覆灭。
在那场战役的高潮,巨浪将丧尸击溃,然后化作数十米高的冰墙将三号门的缺口完整的堵上。此后,战局扭转,人类慢慢占据了上风。经过三天鏖战,丧尸潮被彻底打散,零散的丧尸被逐一包围歼灭。受伤的人被送往医院,染病的人也集中到了一块等待发落。
一切都安定了下来,除了新闻看不见的地方。
有流窜的感染者躲在城内,时不时发出惨烈的、痛苦的嘶吼;他们大多是在灾难中受伤的平民,还保留了几分人的意识。军方带队抓捕,把它们关进一个个黑色的、人形的铁笼。
政府设立的临时避难所,那里的情况只能用糟糕来形容。卫生条件堪忧,医护人员极度缺乏,连你这个病患都不得不前去支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的宿舍没有被毁,还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给易遇发了消息,告诉他基地的近况。没有得到回复。这不能怪他,是海州基地的信号塔被毁了,还来不及修。
距离丧尸潮已经过去了九天,基地内外一副破败、困顿的景象。人们的生活仿佛停留在了丧尸攻城的那一刻,曾经不可一世的海州基地成了一座孤岛。
军方颁布了临时宵禁的命令,居民一片人心惶惶。
坊间传言此次灾情有人为因素,是反叛军想借丧尸的名义机夺取基地政权。很多人被带走问话,连你16岁的同事都没能幸免。抓她的人说,她15岁的小男友是叛军派来的间谍。
众人哑然。本就不多的幸存者一下子变得更少了,活着的人都惶恐的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身体又开始变得疼痛,血管鼓鼓的像要爆裂开来。找不到可以缓解的药物,你突然又想到了易遇。
手指放在通讯器的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叮——
通讯器响了一下。不是易遇,是上级医院发来的通知。检查报告出来了,让你务必在今晚五点前到医院面谈。
你看了一下时钟,距离五点还有三个小时。
这么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恐惧短暂的驱散了痛苦,你拖着病弱的身体艰难地出了门。
路很不好走,积水淹到膝盖。现在是夏天,冰封的城墙时刻都在融化;丙子高速被毁,重建城墙的物资还没有送到,只能靠冰系异能全力加固。
效果并不理想。
普通的异能者怎么比得上那位神秘的SS+,他甚至不用现身战场就能精准的操控水。新闻广播把他当做海州的骄傲,进行了长篇累牍的报道,希望以此激励人心。
报道中说,他是末世后第一批觉醒的异能者,曾无数次拯救苍生于危难。他在最困顿的那些年,凭一己之力保全海州科技部数百人的性命,让希望的火种得以延续。此时,大家默契的遗忘了除夕夜的洪水,都夸他是天人下凡,力挽狂澜。
你淌着水走,鞋袜湿了个彻底;走着走着鞋尖脱胶了,好不狼狈。你深吸了一口气,整个后背都痛的发麻。心里默默地抱怨着:真这么厉害的话,怎么不出来把冰墙加固一下?这路也太难走了。
终于摸索到了几公里外,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接待你的还是易遇的同事。在这人山人海的医院中,他特意来到门口接你。把你带到办公室,拿出报告替你分析病情。他说:
“和我之前估计的一样,你这是异能进化的信号。”
“不用担心,易太太,过程虽然有些难受,但进化结束您的异能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我们这里有针对异能进化的止痛药,是免费的,我为您开一针。”
“对,和上次那种类似,药效会更好一些……”
药品随着针管流入你的体内,你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果然,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Notes:
易遇part到这里结束了
Chapter 40: 夏萧因 - 2060年 什么都看不清
Notes:
消音part...
将就看吧,其实木有写的特别满意...哎
Chapter Text
你被绵延的警报声吵醒,躺在床上,隐约听到两个声音在争吵。
“你必须和她发生关系,现在只有她能救你!”
“滚——!”
“我们找遍了全国,才找到这么一个调度系异能者,你怎么能放弃?”
“你们、你们怎么不让我死了!!”
“你死了海州基地怎么办?丧尸还堵在门外,你让海州基地的居民怎么办?”
“去他妈的基地!我受够了!啊——!”
刺耳的电流声伴随着一声惨叫,然后是“噗通”一声闷响。
有人摔倒了?
隔着乳白色的玻璃,你看不清。连头脑也是混沌的,很难受,热流像是铁水般滚动在你的经脉里,随时都要冲破肉体的桎梏。上一秒的记忆停留在哪里?你去医院,打了药……
是了,手臂上有针孔。不止一个,密密麻麻的一整排。
你被带到了哪里?身体怎么了?衣服呢?你的衣服怎么不见了!还有下体,下体像是被人粗鲁的扩张过,以及这不温柔的机械震感……
这是,在哪儿?
头脑昏沉,你暂时想不明白这些问题。隔壁的暂停结束,争吵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趴在地上,难受的说着:
“让我死……”
“萧因,别再倔了,你现在只是异能失控,让她治疗你,你很快就能痊愈的……”
“和她做爱,就是你们说的治疗……你们、你们把我当做什么?畜生吗?”
低沉的咚咚声随着地板传来,是他愤怒的用拳头敲击地面。
萧因?是夏萧因?他好像……很难受。
“这是最快的方法,夏萧因!海州基地承受不了你的精神力,你要是死了,所有人都会为你陪葬!”
“滚——!”
他像是艰难地爬了起来,愤怒的把所有东西推翻在地。一时间,玻璃碎裂的声音、金属弹跳的声音、塑料爆裂的声音混成一团,敲的你的耳膜嗡嗡作响。
滋啦——
又是一声刺耳的电流。那人说道:
“你要控制住自己。电流已经开到最大,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舍得看你这样痛苦……”
“有本事……就杀了我……”
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发出沉重的叹息声,他说道:
“那个女人就在隔壁,异研所已经把她的异能激发到最大……调度系的特性你比我更清楚,她只剩下两天时间了。现在不仅是她在救你,也是你在救她……”
Chapter 41: 夏萧因 - 2060年 快死了
Notes:
预警:此章节和下一章节会有微量后穴描写,仅描写不play
哈哈...我还是不太习惯写后穴
但是要为了3p做准备...毕竟也不能直接do,不然会死...
希望全世界的菊花都能回归它原本的用途...(个人想法,不代表大家)
Chapter Text
你试着并拢双腿,细微的震感从内里传来,带出一股股冰凉的润滑液。
双穴齐开,两个跳蛋。
已经不知道在你体内放置了多久,没有丝毫快感,你只觉得羞愤,还有这种强烈的濒死感。
身体里持续着一种沉闷而持久的钝痛,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缓慢的挤压。每一个关节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寸肌肉都酸疼无比。
你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披着一层冷汗。汗液和滚烫的肌肤相交会,拉扯出铁锈味的疼痛。一直盘旋在你体内的热流冲向四肢百骸,变成一个个烧灼的齿轮在转动,碾碎了你所有的道德和底线。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碾压着你,疼痛像是海啸,不断撞击你清醒的神志。视网膜上闪过忽明忽暗的雪花点,随时钟一分一秒的跳动。
那个人说,你不出两天就会死,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你绞弄双腿,想把体内的东西排出来,想体面的死去。没有任何一个着力点,两股震动陷的越深了。
死了之后,他们会把跳蛋从你冰凉的尸体里抠出来吗?还是直接送去火化?焚尸炉的高温应该会把它们一起融化吧?黄泉路上还带着两个跳蛋,很贴心了。
你荒唐的想着。
屋内的空气陡然冷了下来,墙上结起了一层霜。夏萧因推门进来,他的状态很差,与你不相上下。
脸色是惨白的,眼眶是赤红的,额角上贴着两枚硬币大小的监测器,杂乱的电线和污脏的白发纠缠在一起,一左一右满脸血痂。
像恶鬼一样。
你躺在地上,苦笑出声。思维不由自主的发散开去,想象着傲娇的夏萧因听到这个评价会有多么生气,会不会嚷嚷着要把你丢去海里喂鱼。
好疼啊。是不是人快死了,想象力都会变得特别丰富?才刚见面,你已经回想起了你们所有的过去,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吗?
意外的,你的笑声并没有激怒夏萧因。可能是你们都太狼狈了。他周身冒着控制不住的寒气,像你的另一个极端。
他走到你的面前,睥睨的看着你,像看一条躺在地上的死狗。
是的,你难堪的躺在地上。身体太热,不得不借冰凉的地面上来缓解这种烧灼感。
夏萧因愣了几秒钟,又无端的暴躁起来。围着你绕了几圈,像一只困兽。
他看不清你的脸,却听见两个恶魔的声音在脑海中拉扯。一个叫他扑上去,玷污眼前的女人;一个叫他什么都不要做,静静等待死亡……
头好疼。
他疯狂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指尖全是断裂的白色发丝。
你跪坐起来,在他面前,喊他的名字:“夏萧因……能不能先放开我?”
你清楚的知道他来的目的,但下意识的觉得他不会伤害你。
夏萧因像是被人拍了一下,从恍惚中拉回了思绪。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伸出手,捏住你的下巴。结了霜的手指落在滚烫的唇上,霜雪化去,似在唇上浸了一层蜜糖。动作却不如蜜糖般美好,粗鲁的在嘴上来回搓揉,把花瓣一样娇嫩的唇推倒又抹平。
滚烫的热流分出细细一道,如结网的蛛丝顺着他的指尖爬了过去。
太慢了,不足以缓解身体的疼痛……
“夏……”你难受的张开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趁虚而入,抓住了柔软的舌尖。
他的手太凉了,舌尖像被冻住了一样,好痛!
你看向他的眼眸,不由得一怔。眼眶中弥漫着一层浓白色的雾气,看不见那双漂亮的眸子。
这是什么?是异能失控的表现吗?
“夏萧因,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监控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催促着夏萧因。
刺耳的警报声响滴滴起。一道带着寒气的东西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咚”的一声砸在墙角,然后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晶莹的薄片。
是冰。
你明白了,夏萧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SS+异能者。他出于某些原因正处于失控的状态,而你恰好是那个可以安抚他的人。叫什么……调度系?那是什么?
“你不能再动任何异能了,你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监控那头的人紧张的说。
“你——滚!”
警报越来越快,逐渐拉长成一条直线。扬声器中一个女声机械的播报:“精神力超负荷!第一次警告!第二次警告!准备电击,三、二、一……”
滋啦——
一声脆响,小小的贴片释放出巨大的电流。
夏萧因在最后一刻松开了你,往后退了一步。这次他就在你的眼前,你看的清清楚楚。
他身上乍起一团白光,身形晃了晃,扶着墙勉强没有倒下。刺目的电光过后,头顶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一股炙烤皮肉的味道传了出来。他很痛,痛到疯狂的扯下额前的贴片。烧焦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变得鲜血淋漓,两道蜿蜒的血顺着锋利的眉骨落入眼眶之中,把翳白的双眸染成了一片血海。
夏萧因的精神力已经失控很多天了,只能不断用电击来保持清醒。就这样循环往复,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凌迟。
他感受到你的目光,身体颤抖了一下,极力压抑着怒吼,道:“你——不许看!”
你被眼前的酷刑所震撼,愣愣的无法收回视线。
身边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逐渐凝成实质性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到地面之上。房间的四壁开始挂起薄雾,又瞬间凝结成冰冻在墙上。
你光着身子坐在地上,一边觉得冷的要命,一边觉得烧的难受。温度还在不断降低,股间流出的润滑液开始结冰。你的双脚往后蹬了两下,你本能的想要逃跑。
失控状态下的夏萧因真的太可怕了,他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你,伸手掐住了你的脖子。
然后奇迹就在一瞬间出现。
在肌肤相接处的刹那,你体内的热流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争先恐后地向他奔涌而去。夏萧因的额头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愈合,精神力也奇迹般地被安抚了下来。
警报声逐渐减弱,监控里传来啧啧称奇的声音:
“这就是顶级的调度系异能吗?”
“对,就这样!安抚他!”
“只要你安抚了夏萧因,军方奖励你一等功!”
疼痛逐渐远离,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你抬起模糊不清的双眼环视一圈,没有找到监控在什么位置。
好累,但是……好舒服。
Chapter 42: 夏萧因 - 2060年 快死了
Notes:
照例:微量后穴play,仅手指插入
伪·双穴齐开
Chapter Text
大概是昏迷了一会儿,你被一阵轻微的窒息感唤醒。
跳蛋孜孜不倦地在刺激着阴道,发出嗡嗡的声响。
双腿被折磨得发软,想并拢却被夏萧因强行压住,敞着身子以一副极为淫荡的姿势来承接他堪称粗暴的吻。就是这种窒息感让你全身血液上涌,极大限度地刺激了肾上腺激素,带来烟花炸开一般的快感。
他的手凉凉的,掌控着你柔嫩的脖颈。那些堆积在体内无处安放的能量,经过异能的调度在你们之间流转,化作温和的暖流浸润着彼此受伤的身体。好舒服,这异能流转的越快就越舒服……你忍不住向他靠了靠。
夏萧因用手指卡住你的下颌迫使你将头抬高,“不想死,就别使劲贴上来。”说话的语气有多轻描淡写,他用舌头侵犯你口腔的动作就有多急迫。
身体不热也不冷了,反而暖暖的像是徜徉在情欲的海洋之中;又有悸动的潮水,一浪一浪想要把你浸入海底。你被他吻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哭泣着。
夏萧因被你的哭声弄得更硬了。
他迫不及待地去亲吻你的脖颈,去爱抚你胸口的那一双娇乳。
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要再等等,失控的异能者破坏力很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
但他的动作不那么认为。他俯身叼起一颗花蕾,含在嘴里亵玩,另一只手也跟着抚上一团软肉,把乳根掐在掌心肆意的晃动。雪白的乳肉从掌中溢出来,挤的花尖格外挺翘。
“唔……哈啊……嗯……”
嘴唇被他亲的像是涂了蜜,发出的呻吟愈发黏腻,尾音带着钩子似的,勾得他更加疯狂,张嘴叼着乳尖狠狠地啃咬。
被压住腿心承受着跳蛋不知疲倦研磨,你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里遭受的刺激更多一点。
脑子在一阵阵晕眩,身体发软,没有力气。羞耻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可身子还在不争气地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弄得抽搐不止。
“我……我想要……”你捧着夏萧因的脑袋求助,“很难受……摸摸我,求求你。”
夏萧因觉得自己仅存的那点理智也被彻底点燃。
原本他没指望这是一次多么舒服的性爱。一墙之隔,有数十位研究员在临阵以待,防范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冰封的墙面阻隔了他们的视线,却阻隔不了你不知羞耻的喘息声。在这间密闭的观察室里,你们就像一对用来实验的小白鼠,被剥夺了一切隐私与尊严。
他知道,调度系异能者会在精神力的诱导下进入一种类似“发情”的状态。这让你的配合度变得极高,高的像是深谙此道的荡妇。
夏萧因愤怒的对着你的臀瓣扇几下,你更加难耐的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身体小声的喘息着。
“啊——”
两颗跳蛋被挤到了更深的地方,弄得不上不下,引得邪火乱窜。
他终于释放出自己肉棒,你贪心的扶住那根肉柱,敞着肉穴就要往里吞。
夏萧因按住了你的手,问到:“你不要命了?”
哦,跳蛋还在里面。
“对、对不起……”下意识地就开始道歉,但眼睛湿漉漉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手往自己的腿间抓了两下,虚虚的什么都没有抓住。转而又眼含春情的看着夏萧因,求助于他:“帮我,帮帮我……”
夏萧因皱着眉,眉宇间还带着厉色。他分开你的双腿,伸手摸索般的抚上那口淫穴,用蒙着白雾的双眼将此处来来回回的审视。
他的眼睛应当是无法看清的,但你却觉得自己羞耻的秘密被人肆意的奸淫了一番。
他扯了一下夹在穴眼中的那根线。紧致的穴口微微张开一道缝隙,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那一团湿润靡红的软肉中探了出来。心跳的有些快,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然后只听“啵”的一声,塞在前面的跳蛋被取了出来。
白色的跳蛋还在嗡嗡的震动,夏萧因不屑的将它扔到一边。
陡然失去堵塞的软穴紧紧缩在一起,绞出湿润的爱液。他用手指伸了进来,粗暴的戳弄了几下,不屑的说道:“他们没告诉你吗,这样不够。”
你摇摇头。你是被绑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觉得跳蛋被拿走以后,那股空虚感像是蚂蚁一样在啃噬着你。偷偷的夹紧了腿,提了提穴肉,靠菊穴中继续的那点震动来安抚自己。
顾不了太多,你的双手像蛇一样缠上夏萧因的身体,说道:“想要……”接触的面积只有那么一点,金色的异能在彼此之间细细的、慢慢的循环。你像是已经上瘾,可耻的向他求欢:“夏萧因……我想要……想要被你肏,想要你放进来,放进来,好不好?”脸颊红红的,身体也是,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说出了最羞耻的话。
不要跳蛋,也不要手指,要夏萧因身上的那根,肏进来,将你填满、灌满。
夏萧因的忍耐力从没受过这么大的挑战,他觉得你比暴烈的异能更加磨人。终于忍耐不住将你翻过来,让你跪趴在他面前,对着那口娇艳欲滴的穴就这样肏进去。
嫣红的穴经过细致的扩张,早已软软烂烂;但被肉棒抵着的时候却感觉吃力无比,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撑坏。你也终于明白了,他说的“不够”是什么意思。
真的太大了,又凶悍又大,还不温柔。
理智已经全然溃散,夏萧因无所顾忌的一冲到底,把粗长的肉棒直直送到花穴的深处。幸运的是你的身体早已被情欲染的透湿,哪怕是两片花瓣被肉棒撑得变形,穴口撑成了半透明的颜色,也还是在尽力的容纳他,享受着吞下整根性器后,然后浑身颤抖着承受灭顶的快感。
“呜呜……”你难耐地扭了扭身子,眨眼间泪珠从眼角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像是在求他快动一动。
淫荡。
夏萧因想着。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着一张脸,对着你的股间拍了拍,说道:“这里还塞着一个,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被顶的说不出话来,只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又想。不满的哼了一声,慢慢开始了肏弄。这动作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滚烫的龟头在你体内狠狠顶弄,每一次都深达穴底。
嗡嗯……嗡嗯……
隔着薄薄一层肌理,是菊穴中还在震动的跳蛋。它随着夏萧因的凿击,一次一次被送到了更深的地方,感觉就要丢失在体内。
只坚持了十下,你小腹就一抽一抽地开始痉挛起来。可汹涌的淫水却没喷出来,而是被肉棒堵在甬道里,堵的你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夏萧因很不满。他不楚是自己把你肏到了高潮,还是后穴里的这颗跳蛋。他厌恶科技部的那些书呆子,他们一个、两个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会活活把人弄死,还特意给你的两个穴都做了扩张。
真把我当禽兽了。
他厌烦的想着,自顾自地扯动线,想将你菊穴里那颗跳蛋给拽出来。
前面还塞着粗大的性器,后穴的位置被挤得格外靠后。那东西一路震动着,反抗着外力的拉扯,隔着一层薄薄的肠壁被顶在了柱头之上。
“啊——”
你忍不住哭叫出声。一大股爱液终于冲破桎梏淅淅沥沥的撒了出来,撒在冰凉的地面上,散发着淫靡的香气。
夏萧因又用了一些力道。终于,粉嫩菊穴微微张开。在你短促的尖叫声中,“啵”的一声,又一颗跳蛋被扯了出来。
“还有这种东西……”
他把湿漉漉的跳蛋提在手上,贴到了你的脸颊上。和刚刚那颗白色的跳蛋不一样,这是一颗淡紫色的、略微弯曲的跳蛋。它在空中一扭一扭的跳动着,模仿着性器搅弄的姿态,“嗡嗡”的震动声时快时慢。
你羞耻的不敢看它。后穴已经被撑开一个小洞,又红又嫩,随着你的每一次呼吸而翕张。
夏萧因突然恶劣的起来,他一手扶着肉棒在你的软穴里抽插顶弄,顶得那张小嘴走样变形,一手并起两指,沾起从穴口中流出的淫液,就这么对着菊穴插了进去。
“啊……不要……嗯夏萧因……”你被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就开始挣扎。但腿根却无法合拢,连带着不住扭动的屁股一起,被他强行架高,露出股缝中那颗嫣红的小洞,方便他的手指一再进出。
哭喘还在继续,但身后的撞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根粗大的性器正插在那团湿软柔嫩的蚌肉之中,每戳一下就会往外吐出一股清液。两根冰凉的手指戳在滚烫的后穴里,左右小幅度摇晃,引的肠壁下意识去夹。
皮肉相互撞击,发出啪啪的声音,把两瓣白嫩的臀尖撞得发红。你说不出话来,只能回过头用泪眼汪汪的表情乞求般的看着他。
羞耻的快感快要将你吞没了。
你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一边带来的快感更多一些。
菊眼处他的手指在转动、在勾缠、在对着敏感点抠刮。而花穴中那根性器还在不断顶弄,又硬又烫,暴起的青筋刮得你浑身阵阵酥麻。你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脸颊贴在带冰的地面上,只有屁股翘的高高的。身体淫浪的扭动着,全身都被情欲浸润,泛着漂亮的粉色。泪水迷蒙的双眼回过头,看着夏萧因那张有些疯狂却又昳丽无双的脸庞。
他被安抚了下来,神志逐渐回笼,眼中的薄雾也慢慢褪去,露出一双宛如宝石般的烟紫色的眸子。
夏萧因这才真正的看清了你。这个乖顺的、跪趴在身下的女人。他的手离开了你的臀瓣,转而俯下身来,贴着你的后背。他说:“看着我。”
已经被快感冲刷得有些神智不清的你,在他的指令下,勉强抬着眼看他。
“看清楚,我是谁。”他喘着粗气,空出一只手,难得温情的抚摸着你的后颈。
你说:“夏萧因……”
Chapter 43: 夏萧因 - 2060年8月13日 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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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那天夏萧因在你体内释放了多少次,只记得腿间的两个洞都灌满了粘稠的白精。
很疼,但又是极致的舒爽。
之后你就像是被人肏坏了的破布娃娃,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身体没什么损伤,但精神总是恹恹的。例行检查的医生告诉你,这是精神力损耗过度,只要得到充分的休息,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你笑笑。被关在这房间里寸步难行,除了充分休息,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十天之后,你的精神力回归了正常水平。他们对你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测;这比当初进入海州基地时的检查要严谨许多,由不得你弄虚作假。
结果显示,你拥有S级调度系异能。
调度系异能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能力。它可以引导其他异能者体内的能量,将之调和到一个最佳的状态;加以训练,甚至可以起到增强、削减他人异能的奇效。
“C级治疗系异能,哼,我看检测局那群智障是不想干了。”夏萧因双腿交叠坐在转椅上,将手中的报告往桌上一扔,颇为不满的说着。
他已经恢复了清风朗月的姿态,长长的白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束在脑后。额前贴着两片硬币大的监测器,纯白的电线被细致的编进头发里,显得凌厉果决。
“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我。”夏萧因说。说完眉毛又拧在了一起。清澈而耀眼的眸子在你和报告上打了几个来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你别想歪了,是跟着我上班。”
好好休息的那十天里,已经有热心群众和你科普了夏萧因的生平事迹。
他的父亲是军方高层,手握临时政府超半数的兵力。而他本人,除了是一位SS+的水系异能者之外,更是一位年轻的基因工程学家。海州基地能有如今的规模,离不开他们父子卓越的贡献。
事到如今,他们也信守承诺的兑现了“一等功”。你获得了科技部异能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的职位,一个月可以拿200张蓝票的工资。具体的工作内容没有说,你猜就是跟在夏萧因身边,防止他异能失控。
确实,保护夏萧因这个超级英雄,就是保护了整个海州基地。
虽然是被胁迫的。
“你脚上的是电子镣铐,活动范围仅限上城区内。且不能离开我身边50米,否则它会自动锁定。”夏萧因重新捡起资料,对着涨红的脸扇了扇风。口中念念有词:“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热……”继而又挑剔的看了你一眼,厉色道:“总之你别想跑。等我的异能完全稳定下来,自然会放你回去。”
你还能怎么做呢?对方有权有势,甚至还给你发工资。只是限制了部分自由而已,这样的好事换了别人一定求之不得。
至于之前发生的事……算了,活命要紧。
“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你有些尴尬的挪动了一下脚步。脚踝上那对黑漆漆的皮扣,随脚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夏萧因挑眉看着你。你吃不准他的态度,更加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我还有工作,我的家人也在等我。”
“当然可以。”他拿出一只崭新的通讯器放在你面前,嗤笑了一下,说道:“不过,要是想联系你那个丈夫,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拨号的手停在半空,你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难道易遇有什么不测?
“哼,看来他也没和你说实话。”夏萧因嘴角冷冷的勾起,笑地很讽刺。长腿一伸,椅子向后滑动来到电子屏前。十指敲击键盘,很快一份秘密档案就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档案上的人面容冷冽,神色肃穆。
“易遇,A级风系异能,自由革命联盟领导人。临时政府甲级通缉犯。你的……前夫。”
绿色的呼叫键变成了安纳西的脊背*,只要按下去就会释放无尽的谎言。
夏萧因抽走了你手中的通讯器,单手撑在身侧:“托你的福,他现在已经是S级的异能者了。你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他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Notes:
为了防止我没说清楚,再解释一下下哈
主控异能比较bug,类似一种很强力的辅助。她可以安抚精神力,提升或者减少异能。不一定要do,普通的肢体接触就可以,但是do的效果会更好。
消音异能已经达到极限了,不能再提高了,主控的工作就是安抚他。
易遇其实暗戳戳勾引主控升级自己…所以主控和他do的时候就觉得非常饥渴。结婚一年从A级do到S级啦…夏萧因和易遇是认识的哈,因为一些事情关系不好。正文篇幅不够,可能不会说的太细节...
大家可以联想一下哈,消音很了解调度系异能,易遇也很了解…易遇到海州基地明显是在找人*科技部异能研究中心 简称 异研所
*科技部是大部门,下面的分支有异能研究中心、感染者研究中心、生物科技研究所等等(别怀疑,都是瞎编的)
*安纳西的脊背:蜘蛛神安纳西,也是骗术之神,其实是聪明与智慧的象征。脊背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单纯觉得绿色比较适配蜘蛛背上的花纹。安纳西的故事我觉得很有现代意义,大家有机会可以去看一下,类似西非葫芦娃的存在吧……
Chapter 44: 夏萧因 - 2060年9月20日 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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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进入异研所的第一个月,日子过得兵荒马乱的。
夏萧因给你安排了一名老师,是海州基地一位德高望重的调和系异能者,王老先生。
科技部对异能的划分非常精细,名字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简单来说,调和系异能就是调度系异能的阉割版;它有一定的安抚作用,但无法改变他人的异能。你们同属精神系异能的大类之下,都是相当罕见的异能者。
在你没出现的时候,一直是王老先生在帮夏萧因稳定精神力。可惜他年老体弱,异能等级也只有C级,大部分时候难以控制场面;所以后期夏萧因更加依赖电击保持清醒。
别看王老先生年迈,他可是异能操控方面的专家,海州基地的高阶异能者大多受过他的指点。他在上课的时候总是激情澎湃的:
“调度系异能一直是我们渴望探索的领域……它的强大之处不在于他能调和他人的异能!而是操控与毁灭!”王老先生一边咳嗽一边对你说到,“只要使用得当,你可以随意增减他人的异能、抹杀一个人的异能,甚至是堙灭整个世界……”
???
大可不必如此!你连食堂的大骨头都啃不动,怎么毁灭全人类啊?
王老先生伤感的说:“可惜老朽没有这种能力,也没办法保护基地、保护小夏。”
听到这里,你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忍不住在心里对他说:你不会想要这种能力的,不会的……
但很快你就发现,是你想的太狭隘了。
调度他人异能是不必要发生性关系的。在王老先生的指导下,你又为夏萧因治疗过几次,最大尺度也就是十指相扣。虽然疗效一般,但足以安抚正常状态下的夏萧因。
夏萧因的身体其实并没有那么好,长期的异能失控让他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躁动的能量冲刷他的肉身,让他陷入无法缓解的疼痛中。久而久之,脾气愈发暴躁。
当然,他也是非常美丽的。不生气的时候,带着无框眼镜、穿着白大褂,全身上下趋于静谧的白。只有一双烟紫色的眸子配着长长的睫毛,缓缓地一眨、一眨。
像一尊纯白的人偶,碰一下就会碎成细小的冰花。
就像同事说的那样:异能是上天对他的嫉妒。
夏萧因有点抗拒治疗,每次都把好看的脸皱成一团。握着你汗津津的手掌,嘴里不耐烦的说着:“你到底有没有在练习?为什么治了这么多次,我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糟糕,王老先生在中间做着和事佬:“小夏,你不要急嘛……这种事情要慢慢来。起码你现在不失眠了,对不对?”
“呵。每天睡一两个小时,聊胜于无而已。”他傲慢的反驳,“有个人在边上,我怎么可能睡得好。”通过编发的缝隙可以看到,他的头皮都是红的。
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天之后,你就搬到了夏萧因隔壁的房间睡,两张床隔着一堵墙紧紧贴在一起。夏萧因不置可否,反正他家很大,房间多的是。
诚然,在经历了贫困之后,没有人能抵抗优渥的物质条件。
在夏萧因家里,你可耻的体验了一把特权阶级生活。这里不限水也不限电,有网络也有电脑。长山区吃不上的白米饭,这里随便吃。每顿饭都有三菜一汤,吃不掉的还可以拿来喂猫。是的,他还养了一只猫,叫元宝;每天溜达在科技部的各个角落,把自己吃的油光水滑。
衣食住行样样不缺,你忽然觉得到手的工资没什么用武之地。
去食品店怒买十块小蛋糕,吃到第四块就吃不下去了。嗓子腻的发疼。夏萧因从桌前路过,好奇的品尝了一下这种平民美食:“食品店的东西不要随便买。现在粮食短缺,他们的用料很差……怎么这么甜?是要齁死人吗?”说罢,他连灌两大口水。
是啊,太甜了,适合那些日子过得苦的人。
见你不说话,他有些尴尬的放下杯子。皱着眉绕了一圈,又回到桌前替自己找补:“我知道一家店,做的没那么难吃,明天下班了带你去……你那些蛋糕就拿去喂元宝吧,它喜欢吃甜的。”
还真是好命的猫,跟对了主人还有蛋糕吃,就像你一样。
你自嘲的想着。
“别总想着玩,把你的异能练好。”夏萧因的眼神飘向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上司,除了脾气有点古怪。
连续上了一个月的课,到了检验教学成果的时候。
调度系三大核心技能:调和、增强、削减。
调和部分有夏萧因日常陪练,削减部分没有人敢轻易尝试,目前只剩下增强。
自告奋勇的试验品是办公室的小李。他有一点微弱的力量系异能,但娶了一位实力超群的太太。据说他太太单手就能将他丢出窗外,一不顺心就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在王老先生的指导下,你按住他的太阳穴把异能慢慢导入他的体内,一点一点寻找精神力的来源。再随着能量的流动,疏导身上每一处郁结的关卡。最终,将他的力量从350公斤调整到了一吨左右。
负责审核的同事在评分表上签了字。第一次考核通过,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你拿着评分表一项一项看过去。里面没有丝毫关于治疗能力的描述,就好像它不是调度系异能的一部分。你用电脑查阅文献,调度系异能者本就罕见,完全找不到这方面的记载。
“这种资料怎么可能轻易让你看见?科技部也是通过调和系异能反推出来的,很多国家甚至不知道调度系异能的存在。”夏萧因不知何时出现在你身后,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就着你握住鼠标向下滑动页面,“想知道细节的话,可以加入异能改造项目,我慢慢分析给你听。好过你们在这里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就关闭了页面。握着你的手上还留有扎针后的淤青。你默默动用了异能,替他抚平那些痕迹。
淤青肉眼可见的褪去,带来一点刺痒。夏萧因的手抖了下,瞬间弹开去了。好看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他说:“在基地不要随意使用异能,大家都像你这样,基地都乱套了……”
一边说着,一边耳朵红红的。
你不理会他傲娇的话语,继续自己的学习。
因为电子镣铐的关系,你上课时夏萧因必须陪在身边。他有时候坐在隔壁房间处理公务,有时候在教室里乱晃,把沙袋踹的砰砰响。
王老先生夸你天赋异禀,夏萧因也跟着点点头:“她的异能激发的很成功。老王,要不要给你也来一针,说不定可以从C级进化到B级……”
王老先生吓得连连摇头,直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
你隐约知道科技部已经研究出了一种激发潜能的药品。但这种药品使用条件苛刻,致死率极高,效果也不稳定,完全不能向市场推广。想到这里你又觉得有些恨。科技部给你注射药物时根本没考虑你是否愿意。
所幸,你挺了过来。
没过多久,同事小李又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他哭着对你说:“姐,你的异能也不好用啊!我就威风了两天,第三天又没劲儿了……你看,眼睛都被打肿了……”
办公室的小姑娘捂着嘴偷偷笑说:“调度系异能也没那么神奇嘛!”
这话一出,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王老先生。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反呛道:“要能一劳永逸,这世界上就没有弱者了!”
你友善的问小李还要不要再试一次。他恐惧的摇头:“算了算了,我可不想牛逼两天再换一顿胖揍。”
“她还在初学阶段嘛,效果维持不了几天是正常情况,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心急!”王老先生不允许任何人贬低自己的学生。
“真的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吗?可我之前明明……”
明明成功过。
看了一眼夏萧因,你不敢继续说下去。“反叛军”三个字在上城区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老头子的嘴开开合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夏萧因显然是听见了,愤愤地走过来,高马尾在身后甩出一条白色的弧线。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增强异能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而且……算了,总之你不许出去乱试……”
你想,夏萧因应该是厌烦你的。
Notes:
调度系异能是没有治疗功能的,但是主控有。emmm这是一个伏笔。
夏萧因原本是生物科技方面的专家。但是之前因为异能失控,精神状态不稳定,已经无法亲自参与研究了。大部分时候,只能作为异研所的异能供体。
萧因的服设我偷偷约了一个线稿~在小红书上
Chapter 45: 夏萧因 - 2060年10月5日 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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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两个月的努力下,夏萧因的精神力稳定了许多;异能也保持在可控范围内,短期没有失控风险。
从评估报告上你看到了他真正的异能描述:
SS+级水系异能(冰向变异),A级空间系异能,综合评价SS+
末世之中,人们渴望强大个体的同时,也惧怕过于强大的个体。夏萧因这样顶尖的异能者通常会受到政府的严格管控;衣食住行均要记录成册,人际交往也会受到限制;自由的空间其实很少很少。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一个人的力量略高于他人时,人们往往用道德去约束他。如果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压倒数万人时,那么人们便会奉他为神明。至于神明是否慈悲,蝼蚁也无权决定。
你在科技部的局域网中搜了一下,世界范围内SS+级异能者一共出现过四例。两例因为精神力崩溃导致异能永久性失控,被当地政府人道主义毁灭了。一例因驱使异能吞没了一整座大型基地,正在被全球通缉。最后一例就是夏萧因。
滑动鼠标的手变得冰凉。
王老先生曾经文绉绉的评价过夏萧因。说他“才高自持,守正不移”,现在想来确实如此。身负两种高阶异能还能保持本心,自控力绝非常人可及。
如今社会秩序混乱,财富分配全凭异能决定。异能者做着九死一生的悬赏任务,归来便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也有些为军方、政府效力,领取高额工资,同样也过得奢靡。加之各大基地也需要异能者,所以在看不见的地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不好听的,异能者就是末世中的上等人,凌驾于制度之上的新贵。
可是夏萧因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明明有着强大的军方背景,每天还在科技部忙忙碌碌。指导研究、提供样本、对外联系,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丧尸潮的警报一响,他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又要奔赴战场。
真是劳心又劳力。
有时候累到精神力不稳,披头散发的坐在你面前。你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明明很多事交给别人去做也是一样的。
他揉揉酸胀的眼眶:“不,不一样的。我去的话,那些人就能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其他人……哼,太慢了……”
他的父亲偶尔会训斥他,说他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没有大局观。他会愤怒的反驳:“靠你的军队去救,人早就死光了。我当初就是信了你的话,才害的教授下落不明……”*
你不清楚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还有这个失踪的教授到底是谁;你只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夏萧因了。
因为电子镣铐,你必须和他寸步不离,每天同吃同住,一起上班一起回家。
开始你还挺不习惯的,甚至觉得羞耻。科技部那么多双眼睛,不知道哪一双曾经目睹过你与他那场混乱又疯狂的性爱。他们口口声声的希望你照顾好夏老师,背地里不知道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但渐渐地,你发觉大家似乎是真心的。
“夏老师很不容易,他用自己做了几十次试验,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何止几十次,档案里记载的就有137次!”
“天哪,那不是比凌迟还惨?”
“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海州基地就只有他一个异能者呀。没有水的话,根本没法生活啊。”
“他那时候还在读书吧?那么年轻……”
“工作了,他可是十三岁考进A大少年班的天才啊!哎,可惜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和夏老师在一起啊!不能再让他失控了,海州基地可全靠你们了!”
七嘴八舌的交谈被夏萧因呵断。传说中的少年天才脸上泛着薄红的,三步两步跨到你们身边,长长的马尾甩的七上八下:“都很闲吗?都没事做了吗?实验样本都分析了吗?数据都核对了吗?报告都写完了吗?”额前的监测贴发出缓慢的警报声,他生气了。
众人一哄而散。
“你不许听他们瞎说。我做那些事就是为了科技的进步,为了人类文明再创辉煌。”他愤愤的用手扯着贴片,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一条手臂满是外伤留下的疤痕。
你几乎可以想象那样的场景。
可怖的丧尸围在门外,一班文弱书生躲在办公楼里不敢出门。救援迟迟不到,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食物短缺而倒下;更糟糕的是,自来水也不能喝了。他们中有一个年轻人,脸颊涨得通红。他觉醒了异能,心中激动又惶恐。
最初只是普通的水系异能,至多能将空气中的水汽转化成液态。他耗尽体力弄来了水,让大家等到了救援。人们在废墟上搭建了临时基地,仰赖于这班科技骨干,海州一跃成为全国之首。
越来越多的幸存者投奔而来。城墙外还是夜以继日的丧尸,城墙内仍旧是一片焦土。可供人类生存的空间几乎为零。怎么办?
他又想到了自己一直在研究的课题:通过外力激发生物潜能。
异能者的身体很强大,轻易不会死亡。他经历了上百次凶险的试验,将异能调整至极限。
海州基地的安全问题也解决了,甚至连用水问题也解决了。但他的异能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SS+,精神力逼近临界值。
每一次大型战役都让他往崩溃的边缘更进一步。他逐渐陷入疯狂,整夜整夜的失眠,科技部试了无数种方法都难以控制他的异能。2058年,他在噩梦中第一次失控,异能召来汪洋淹没了东南沿海一带。几个民间基地因此覆灭,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此后两年,他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海州的水位时高时低,眼看就快瞒不住了。
所幸,他恢复了。不仅海州基地松了一口气,沿海一带的基地都松了一口气。
夏萧因横了你一眼,一屁股坐到转椅上,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他将辫子往后一拨,指指自己的脑袋:“头发乱了,帮我梳头。”
纯白的头发披散下来,像只矜贵的马尔济斯。
给他梳头是一件困难的事。他常年接受电击治疗,头皮上布满了伤痕,很多地方的毛囊已经坏死,长不出头发了。他还很年轻,当然会在意自己的外貌;所以梳头时要格外仔细,用一股一股的辫子来掩盖这些小小瑕疵。
你忍不住又动用了异能,在那些疤痕上摩挲。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微弱的力量顺着他的皮肤导入进去,痕迹很快被抹平。
夏萧因觉得头皮痒痒,好像要长脑子了。他问:“偷偷摸摸的,又在干什么?”
你当然不会告诉他,省得他又傲娇。你问:“夏萧因,你今年几岁?”
“你问这个做什么,嘶!你轻点……”他向后转了一下,你手中的两根头发陡然收紧,扯得他头皮发酸。
你连忙松了手,重新帮他顺了顺毛:“我就是好奇。他们说你是天才,13岁就上大学了……”
偷偷在心里推算了一下。十三岁上少年班,一切顺利的话八年后参加工作。然后丧尸病毒爆发,又是七年……
“你到三十了吗?”你问。
“三十?”夏萧因拍了拍你的手示意你松开,长腿一蹬,转椅面对着你。眉头紧锁地问:“你的两个眼睛放在那边是喘气的吗?我看上去有那么老?”不服气的眸子瞪了你一眼,又飘向一边,“我二十八岁,上个月刚过生日。”
他表情很是骄矜,但是因为辫子扎了一半,又显得特别可爱。
你一叠声的道歉,哄他开心。梳完头,他还不服气的在玻璃窗上照照自己的脸,最终得出结论:“晚点我要找个人给你治治眼睛……”
确实是你冒昧了,天才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衡量。
二十八岁。本应该拥有光明前途的少年天才,在末世里蹉跎了青春,甚至因为异能再也无法亲自参与研究。
后来你也和夏萧因畅想过末世之后的日子,他显得兴致缺缺。
他说:“我应该不会有那一天了。”
Notes:
先声明啊,不是NTR啊不是NTR
消音用异能把墙面都冻住了,没人看见。只是主控不知道,他也不说。主打一个做了好事不留名。555555
就...消音宝宝真的是一个剧痛的人设
他为什么说等不到那一天呢,一个是因为异能让他很痛苦,另一个是他觉得自己有罪。
他觉得每一个有罪的人都应该收到惩罚。
等到末世真的结束了,社会不需要异能者了的时候。他这样强大的存在,将会是第一个收到审判的。
PS:*emmm插入一下没写出来的设定
总而言之这个教授姓易,易遇的父亲,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老人。原本安排是有一个易遇的番外来书写这些内容的。但是因为我喜欢端水,为了端平这杯水,别人的写不出来,易遇的也不会写。
设定里,夏萧因是易教授的学生,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他救了很多人。易遇的父母联系到儿子报了平安。但是易遇在很远的地方赶不回来,就托夏萧因去找老两口。夏萧因这边呢要对抗丧尸,就把救人这个事情交给了军方。
结果就是没找到人,也没找到尸体,老两口音讯全无。易遇本来就不满临时政府的统治,然后更因为这事心存遗憾。有人说,教授夫妻被送到下城区去了,他才潜伏进海州基地来找~所以有之前看墓碑的戏份。总之也是,没找到。
Chapter 46: 夏萧因 - 2060年10月16日 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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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你逐渐适应了上城区的生活。
这里和长山区很不一样,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有。
夏萧因嫌家里的装修不好,找人来大改一番。他把你的房间改成了资料室,放着异研所八百年不看一眼的旧文献。你问他你睡哪儿,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你。
“家里就只有一张床,你当然是睡沙发了!”他说。
你就这样睡了一周沙发。
一周以后,沙发也被丢了。
“元宝尿在上面了,不能要了。”夏萧因抱着胳膊说的非常权威。他爸难得来看他一次,站在光秃秃的客厅里,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个儿子。
后来你又搬到了夏萧因的房间里,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就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翻个身都会不小心掉到床底的那种。
这次夏萧因没有嘴硬,阖上眼睛很快入睡,修长的手脚像一只舒展的猫。
他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好像在和人争执,偶尔念念有词,再翻个身向你更靠近一些。第二天醒来就变成他拱在你身边的样子。那么高大的身体好像要钻进你怀里似得,黑白的发丝都缠在了一块儿。
醒来的时候他会傲娇的把梳子放在你面前,眼睛还睁不开就指使你帮他梳头;你打着哈欠,把他的头发又揪掉了好几根。所幸的是,之前受伤的地方已经渐渐好起来了。
纯白的、细软的发丝像你们之间的情愫,缓慢的、纠缠的生长。
你不想去否认这些感情,因为他们确实存在。可能来自点滴的日常相处,可能来自异能的相互吸引,或者单纯就是因为他,他这个人的魅力。但这样的情愫始于一场被迫的性爱,所以你不愿面对。
第二个月,你的异能发生了一些波动,人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做了一些检查,都难以确定病因。夏萧因的脾气又不好了,在异研所里大发雷霆,焦急地寻找治疗药物。一不小心跑远了,害你被电子镣铐吸在地上。
你又开始发烧,连续的几日高烧,整个人烫得像煮熟的虾子。夏萧因还给你盖被子,气的你把被子全踢了。昏昏沉沉间,觉得身体凉下来了。艰难的抬起眼皮,看见夏萧因把你抱在怀里。他的身上很凉,凉到睫毛上都挂起了霜。
他是有异能,不是不怕冷。
你推了推他,他却把你搂得更紧了:“闭嘴,睡觉。”
怎么能睡得着呢,他冰凉的身上有个火热的东西在顶着你。异能之间的吸引是难以抵抗的,尤其在进化时候,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或许做爱可以更快地缓解,但你实再太虚弱了,也不好意思对他开口。
夏萧因抱着你躺了一个星期。异能通过皮肤缓慢地流入他的身体,不算温柔的梳理着他的精神力。两种能量纠缠在一起,奇异的感觉让你缓缓陷入沉睡。
睡梦中,眼前出现一片蔚蓝的海洋,纯净、欢愉、波光粼粼;无数生命在海洋里诞生、繁衍,最后回归于海底。看似汹涌的浪涛实则温柔的包容着一切、呵护着一切。
那海洋的尽头呢?
你抬眼望去,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从梦中惊醒,身体感觉舒服多了,就是特别特别疲惫。之后情况逐渐稳定了下来,病因也确定为单纯的异能进化。退烧、止痛、多休息就会痊愈。取药的时候,你看着“家属知悉”那一栏怔怔的出神,夏萧因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你的家属吗?”他睇了你一眼,“监护人也是家属,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虚弱的笑笑。
作为监护人,夏萧因是合格的,很多时候你都觉得自己被他养的很好。今天是周六,你们坐在上城区最好的餐厅里,这是本周的第三次。
他把盘子里的生鱼片拨到你面前,挑了挑眉说道:“为什么不吃?这是半个小时前刚从深海里捞上来的,一点污染都没有。”说这话时嘴角微微扬着,似乎在等待你的夸奖。
这个时候还能从深海中捕鱼上来的人,除了眼前的夏萧因不做他想。
你用叉子挑起一点鱼肉送到嘴里,果然非常鲜甜。
很难想象,末世的第七年,你又一次吃上了生鱼片,味道甚至比之前更好。这让你觉得很不真实。
“我的异能好的差不多了,裂隙可以开到三千公里以外,取水也没什么问题。”夏萧因动作优雅的切着食物,嘴角擎着笑:“淡水也调了三百万吨,这个月应该不会再缺水了。”
看似轻巧的话语,解决了海州基地的燃眉之急。
你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不想生病的话就多吃点东西。”夏萧因把绿叶菜都拨到你的盘子里。这样新鲜的蔬菜,末世中很难见到。他说:“不要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以后回去了,别人以为我在虐待你。”
回去。
你想着这两个字,不禁暗自笑了一下。
好像已经回不去了。
你打电话问过卫生院,工作没了,婚姻关系解除了,宿舍也被收回了,就连那些辛苦挣下的锅碗瓢盆都被没收了。你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除了待在夏萧因身边,还能去哪里?
一年前的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算了,不要再想了。海州原本就不是你的家。
似乎是感觉到你的心事,夏萧因把苹果汁端到你的面前。他说:“其实,你不回去……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待在我身边好了。我尽力多活一段时间,不让你一个人。”
他说话的时候两颊绯红,一双漂亮的紫眸灼灼的看着你,像晨曦中的海面,撒满晶莹的钻石。
你举起杯中的饮料,一口饮尽。眼睛如同干枯的湖泊,再次填满了泪水。
是我有罪。明明那么爱一个人,现在又喜欢上了别人。
Notes:
*原本不想写感情戏的...毕竟是个肉文,我也不太会写感情part
但是谁能不爱呢...不爱可太难了注意前后的萧因宝宝的情感变化
之前其实并不太想活,这章他决定要多活一点时间陪你,就算痛苦也没有关系
55555夏萧因,你真的别太爱了...
Chapter 47: 夏萧因 - 2060年10月29日 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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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滴滴滴滴……”
地上的监测器急促的响着。它被摘了下来,无情地丢在一边。
通讯器上有呼入电话,一声长音之后,电话自动接通。对面焦急的喊着:“夏老师,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无人应答。
夏萧因正覆在你身上,亲吻你的耳朵。他亲的很凶,耳朵像饺子皮似得被他含在嘴里啃咬,恨不得烙上几个牙印。语气中带着一点愠怒:“我失控了,你无动于衷吗?”
你吃痛的往一侧躲闪,反到露出更加细软的脖子:“夏老师,你、你先停下……有人……”
有人在听。
通讯器那头似乎反应了过来,嘎达一声挂断了电话。
舔吻从耳朵上落到了脖子上。他说:“每天不做正事,就知道在别人身上乱摸……”粗大的性器在裤子里勃起着,斜斜地贴在小腹上,又紧挨着你的腿。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轻微抗拒了几下,就顺从地被他抱着亲。“我现在失控了,你看见了吗?”
脖子上留下一串红痕,你被他咬得痒痒的,伸手搂住他的后背。长长的马尾辫披散下来,入手是柔软雪白的发。你闭着嘴哼哼,声音含糊不清:“嗯,没有……那是……唔,学习……”
“哼,学习。”他不屑的笑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探进裙子里,用指尖分开你的双腿,裙摆一下子被挤到了腿根,“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学?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我不是你最方便的人选吗?”夏萧因气急,顾不得太多,心里话随便往外说:“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了解?”
生气什么呢?大概气你是块木头吧。
连续一周邀请你共进晚餐,你拒绝了四次,还有三次都在埋头苦吃。让服务员准备了蜡烛,你问人家是不是要限电了,还说快点吃完好回家。甚至上网查了“如何用水系异能把饮料变成小海豚”,结果你一口气把海豚全喝进去了。
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你顺从地攀上夏萧因的肩膀,由他将你抱起来。大手托住你屁股,让你的腿心蹭在他的腰上。“不是、我……”他改咬你嫣红的嘴唇,指尖从下往上有意无意地搔刮着那道缝隙,阻止你的辩白。
夏萧因第一次不道德的使用起了自己的异能。撩拨的同时放出强大的精神力来诱惑你。但面上却要装的理直气壮:“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出来了,你还不明白吗?你一定……嗯,是在耍我……”
你连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的哼着:“唔……夏老师,你先……先停下。”身体悬空你有些紧张。只好遵循本能地缠紧他的腰,勾紧了他的脖颈,“我帮你治疗……我们不能……啊,停下……”
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思维无限的发散开去。
扫地阿姨好像是说过“夏老师最近掉了好多头发”、“一定是太辛苦了”这样的话。这难道不是在抱怨工作量太大吗?
夏萧因身上干净清冽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用臂弯托住你整个身体,松开了一只手扶在你的脑后,问到:“停下做什么?停下来等你想清楚吗?好,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不喜欢,现在就拒绝我。一分钟之后,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他在说什么?好绕。
什么一分钟?一分钟到了吗?
不管了,先亲吧。他的嘴唇好软。
你不自觉的回应着他的吻。然后,被更深地回吻住。
计谋得逞的人反倒开始心虚了:“我爱……哎!你、你不能拒绝了。”
原本是想说爱的,可你亲的太着急,把他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你怎么能拒绝他呢?夏萧因那样优秀,那样光芒万丈;他是海州基地的守护者,所有年轻的心都会为他欢呼雀跃。你曾见过他操纵异能的样子。在万顷碧波之上,他衣袂飘飘如遗世独立。回过头来遥遥看你一眼,浪花与朝阳在他身后碰撞,迸发出新生的希望。
见你不回答,夏萧因满意的哼了一声。他抱着你进了卧室,将你放在地上,利落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卧室里有一面落地的镜子,你从镜中第一次完整的欣赏到了夏萧因的裸体。
他无疑是高大的。白皙的皮肤、干净的线条,让他的身体充满了古典的气息;而轻微卷曲的长发又给他的侧脸带来了一丝现代感。落日余晖洒在陈旧的伤疤上,这一刻神性的光辉在他身上表现到淋漓尽致,宛如神话中的救世主,强大而俊美。
察觉到镜中的视线,夏萧因装作顺手的把衣服搭在镜子上。
“不许想别的。”伴随着这句话,他握住你的后颈往自己怀里一带,再次吻了下来。他说:“现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嗯……”你回应着他。手掌轻轻攀上他肩膀,指尖缠绕着雪白的头发,一圈又一圈的打转。
像是认命般启开了唇。口中津液交换,能感觉一股微妙的力量在体内自然的流转。那力量像珠子一样跳动,你便分出一束精神力,包裹住他安抚他,和他一起平静的流淌。开阖的唇瓣像是好不容易绽放的贝壳,淡淡的香气沿着细嫩的舌头蔓延开。
夏萧因感觉头皮发麻。
她到底知不知道,精神力是不能随意与他人共振的;尤其是你们这些高位异能者之间。
那感觉太舒服,像是色授魂与一般,就像……就像用灵魂在做爱。
会失控的……
夏萧因捏住你的下巴,吻的很深。你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被迫仰头,大张着嘴,顺着他的舌头搅弄。两张唇吻的天翻地覆,你受不住这种激烈,几次三番要滑到下去。
他将你抱起来,打开裙子的拉链,手沿着布料缝隙钻了进去,在背上肆意摩挲。
你浑身如过电般打颤,鼻尖嘤咛出的声音又细又软,阵阵热流涌向下腹。
好热。
心脏像是被某种强悍的东西攥住了,每一跳都格外用力。被揉搓过的地方像是要热化了一般,化作一滩水,顺着身体淌到腿间。当胸口的软肉被捧在他掌心那刻,你无法抑制得低叫出声。
“啊——”
真的是无法抑制。高强度的异能对你有着无限的吸引,像令人上瘾的药,一心只想溺毙于其中。
夏萧因的唇沿着你的脖颈往下,舔过锁骨;再往下,一口含住了乳尖。
“别……唔……”强烈的刺激和快慰涌来,你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这欲迎还拒的酥痒像是潮水冲刷着夏萧因的理智。他托起一双娇乳往中间一挤,低头通通吸入口里。进而得寸进尺,将那两点嫩红和雪白的软肉反复在口中厮磨。
牙齿轻碾过你的乳尖时,你爽得脚趾都绷紧了,人也承受不住往下滑。再一次丢脸的被夏萧因捞了起来。他看着你迷离的双眼,嘴角微微勾起,戏谑的问:“有这么舒服吗?还要不要停下?”
你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的手掌早钻进你的内裤里,顺着臀肉往下滑,中指沿着湿润的花瓣一路碾压过花蒂。你大口喘着气,穴口收缩,挤出一大股爱液。
夏萧因的手指都被沾湿了,染了满手滑腻。他凑在你的耳边低声:“这么多水,你比我还厉害……”
听懂了他的意思,你的脸火辣辣的,手攀在他肩膀上松也不是缠也不是。他也没给你更多的机会,一根手指就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啊……”
身体崩成了张弓,他很快又送进来一根。嘴唇彼此纠缠啃咬,他的手指在穴中或轻或重的转动,所及之处全是一片湿软。幽深的花径紧致而温热,不住地对他胡搅蛮缠,又极其热情地分泌汁液,把他的手指之间弄得一片黏糊。
“放松……”他喘着气对你说到,灼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耳朵上。分开两根手指,艰难的制造出一丝缝隙。可贪婪地媚肉很快又缠了上来,紧紧地吮吸着他的手指。随著他的进出,淫水被一片一片地带出来,伴著压抑的轻哼,扑哧扑哧的水声,夏萧因感觉自己又一次到了失控的边缘。
第一次,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强迫了你。直到最后时刻,理智才逐渐回笼。
他记得你哭了。通红的眼眶满是泪水,身上遍布蹂躏后的青紫。你躺在他身下,穴里含着他的东西;身体却一抽一抽哭得伤心至极。
真可怜。连手指、连脚尖都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夏萧因的眸子暗了暗,倒吸一口气将你抵在墙上。手指撤出,你却不满足似得吸得更加厉害,用穴口绞着他,不让他走。
“别那么粘人。”他在你耳边轻声诱哄,手指用了几分力气,显得有些霸道。“听话……”搂住他脖子上的手被取下,放在肉棒上。他有些恶劣的问:“就这么想要?”
烟紫色的视线里,有着浓重的情欲。
你被激得双腿颤颤的,不敢看他,只能就着他的手搓揉那一根粗长的性器。
烫手的温度。
腿抖的愈发厉害了,你还记得这巨物在你身体里冲撞的快感。光是想象,小腹便不争气地紧缩起来,难以言喻的渴望比春药更加激烈,在你的四肢百骸里蹿行。
夏萧因觉得差不多了,将你的内裤拨到一边。撤开手,圆润的龟头就逼近那潮湿软腻的洞里。
Notes:
你:手放别人太阳穴上
夏萧因:要死了,在别人身上乱摸!
这段描述:
在万顷碧波之上,他衣袂飘飘如遗世独立。
回过头来遥遥看你一眼,浪花与朝阳在他身后碰撞,迸发出新生的希望。
这是我最初写这篇文时对夏萧因的初印象...感觉很美,耀眼的阳光下,碧蓝的大海,美人与浪花与阳光...救命,我要去约一幅画
Chapter 48: 夏萧因 - 2060年10月29日 阴 续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唔――”
火热的刺激让你皱着眉,低哼出声。
好大,哪怕精神力在彼此吸引着,也还是太大了。
夏萧因托着你的身子,掂了掂。他在往里深入,把柔软的穴撑到极致,他要一口气把整根都插进去。
“不行的、慢一点……”你小声的求饶。
他也是进退不得,轻啄你的嘴唇,勾着你的舌头亲吻,在你耳边哄骗般的说着放松,放松就出来一点。你在诱惑的吻里渐渐软了身体,他却一顶而入,牢牢的肏进花穴的深处。
“啊……夏、夏老师……”你的手指抓在他的背上。控诉的声音又娇又媚,那雕塑一般的后背上便又留下一道嫣红的痕迹。
夏萧因没动,给了你一点缓冲的时间。哑声问道:“叫我什么?”
你无心管这些,只顾自己适应那根粗长的肉棒。
他咬着你脖子上的软肉,有些不耐地说道:“叫我的名字。”
身为海州基地的庇护者、科技部的研究顾问,大家都尊敬地称呼他“夏老师”。久而久之,“夏萧因”三个字就变成了一种隐秘又晦涩的情绪,无法高声诵读。
直呼全名真的太亲密了,像是爱侣之间追逐的游戏。
可他有的是办法逼你就范。不过是手指沿着臀缝往前滑,轻柔的碾压过菊穴,然后到交合的地方轻轻拨动,再浅浅地顶了你一下。
“唔……”叫喊的声音立马就变了调,“夏、夏萧因……夏萧因……”
低低的,柔柔的,很好听。
一种征服的快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勾起你的两条腿,狠狠地冲撞进去。将刚刚喊出的名字撞成了满地碎裂的冰晶。
那种完全充满、连肉穴尽头都被龟头抵住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妙。穴口在尽力的自我放松,来适应得来不易的宝物。紧紧地含着他,包着他,用自己的柔嫩来感受他根根分明的青筋,炙热烫人的粗大,以及翻腾澎湃的欲望。
穴壁乎能描绘肉棒的尺寸和形状。知道他是怎么充斥你体内的每一寸的,又是怎么把整个穴肏开进到最深处的。穴口紧紧缠绕著肉棒的根部,你觉得自己就像个破娃娃,被他狠狠钉在墙上,死死地固定着,无法动弹。
“夏萧因……等等,先别动……”你求他。渐渐地,你发现他强硬的动作中透露着一些生涩。是了,他之前那种状态,这方面经验只怕是少得可怜。
没经验的新手肏干起来不知深浅,只是每一次都顺应着本能,抽出到穴口,然后又顶进软软的花穴深处,顶的里面火辣辣的涨。
语言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小声的呢喃:“啊啊……不要……”肉穴的每一寸都被滚滚烫的性器摩擦到了,涨涨的酥热不已。
你在这略显粗暴的性事中竟然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再也不用力气抵抗,将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不知道他下一次会肏哪里,只用一门心思的接受他的给与,接受他一下比一下更深的顶撞。
人在摇晃,心也在摇晃,随他不知分寸的拓展左右摆动,撞得砰砰作响。
你开始剧烈的颤抖,嫩穴里的软肉发出湿润的吞咽声。
夏萧因抱着你在房间里走了起来,长发随着步伐抖落到你的身上。你搂紧他的脖子,不安地缠住他,两条腿环在他的腰上,电子镣铐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似痛非痛的恍惚间,感觉他一步步往桌边走去。身体随着他的步伐不断往下坠,被他抱在手中掂了一掂,肉棒钻得更深了,像是要将你的灵魂自此撬开。
“要……去哪儿……”你将整个脸埋在他颈窝里哀哀的求饶。
滚烫的龟头顶在宫口上,一步一摩擦。短短一段路,你就这样从穴眼里喷出一股热流,从交合的地方泻出来,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终于,夏萧因将你放在了餐桌上。你像只恋恋不舍的考拉,从树上被人撕下来,只有下体还紧密的嵌合在一起。
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他不怀好意的逼视着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不是说不要的吗?”
你无力的垂着头,答不出话来。目光是涣散,眼眶还带着湿润,有着无边的风情。
夏萧因感到自己那处又在你体内又涨大了几分,连停顿的功夫都没有,将你压在餐桌上肏干。
桌面很凉,你以一种几乎羞耻的姿态敞着双腿。脚踝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大张着腿心承受他来回的顶弄。放荡的姿态令人面红耳赤,你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所有尖叫都吞进腹中,但那些难忍的情欲却向上蒸腾化作泪水又从眼角逐一滚落。
又把她弄哭了。
夏萧因心想。但身体已经停不下来了,滚烫的肉棒在肉穴中飞快的进出,凿出细密浓白的沫。岂止放浪二字可以形容。他甚至抬高了你的屁股,强迫你看粗硕的性器一次次整根没入腿心。
既刺激又羞耻。
血液极快地从身体各处集中到了下体,小穴又酸涩不堪,肿起的花蒂瘙痒难耐。你努力的想要合拢双腿,用腿肉相互磨蹭止痒。
他却故意将你的腿掰开,用手指搓揉两瓣柔软的花唇。整个阴阜像是成熟到极致桃子,迸溅出香甜的汁水。内裤还没脱下,半遮半掩的勒着肉缝。粗大的性器嵌在穴里,湿润的布料紧紧地贴着,花瓣也不自觉的挨在上面,让人忍不住想要凌虐。
“别……别弄……”你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住手指,轻轻的啃咬指尖。
纠缠的身体发出湿润的拍打声,潮湿紧致的绞裹感让夏萧因血脉喷张。稍稍停顿便仿佛有无数张小嘴来咬他。被拨到一边的内裤此刻显得碍眼极了,只听得短促的一声,布料被撕裂,掉到了地上。
你又被抱了起来,龟头凿开宫口,却一触即离,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仿佛是被抛起又落下,滚烫的肉棒抽出一段又向上一顶,直上直下的颠簸地肏你。你求饶般的把他缠的更紧了,连压抑的声音都变了,成了发情的猫,尖尖的、细细的叫他的名字。
“呜……夏萧因……慢一点……”
真美。
夏萧因心想。他低头看你,你的脸颊浮着一层醉人的红,如水的眼眸里妩媚而痴迷,完完全全都是他的倒影。
慢不了,只能再快点,再凶点,再深一点。
“你是我一个人的。”他恨恨的说着。
又撞击几十下后,肉棒深深埋进了你的体内,挥洒出欲望的种子。
而后,异研所内颁布了一条新规:禁止调度系异能者为他人提升异能。
就差直接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了。
Notes:
嘿嘿,大do特do
Chapter 49: 夏萧因 - 2060年11月21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夏萧因让人拆了你脚上的电子镣铐,理由是:“硌的我腰疼。”
监管部门的小哥听了一愣,没明白你的脚是怎么硌到他的腰的。
骄纵的夏老师不耐烦的嚷嚷着:“让你拆你就拆,出了什么事让他们来找我!”
开玩笑,科技部现在可是基地命脉,自然不能轻易让他如愿。报告交了一堆,申请信写了好几封,最终还是以“理由不充分”的名目被驳回了。
他的父亲把他叫到办公室训话,夏萧因去了大半天,回来就有些丧气。他拉着你坐在无人的楼梯间,手肘支在膝盖上,头无力的垂着。雪白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落到身前,像是弯折的柳条。
你伸手摸摸他的头。
他说:“等病毒得到控制,你就把我的异能……彻底湮灭吧。”
你点点头。
基地需要异能者的守护,但异能者的存在也是极大的威胁。军方想出了很多方法来牵制这些人,或是父母或是子女。夏萧因越是在意你,你就越是得不到自由。
好在他的父亲还是做出了一点让步,你的活动区域限制被取消了。这意味着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在夏萧因身边。
其实你也无处可去,但又舍不得这片刻喘息的机会。所以你回了一趟长山区,去看看以前的同事。
只是随便看看,没有提前联系。真的去了发现,不到半年时间,以前那些人竟然都不在了。
“基地最近频繁遭受丧尸袭击,大家都过得很糟糕……”那位曾经替你把过脉的同事成了你唯一认识的人。
长山区没有可以闲坐的地方。你们来到员工宿舍的一楼,这里摆了几张简陋的长椅,是大家平时闲话家常的地方。
同时和你讲述着近况,“上个月,卫生院收治了一批伤员。里面有一个感染者,仪器没有检查出来了。他在病房里突然发病,弄伤了很多人。然后就被……”
被人道主义毁灭了。
“他们说丧尸在进化,仪器没有用了。这样的事,以后还会有很多。”她说的心惊胆战。
你听的有些难受,只能拍拍她的手聊表安慰。上城区位于基地中心,重重高墙阻隔了外界的风雪。你长久待在里面,都快忘了这是一个哀鸿遍野的末世。
她问:“你呢?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之前你就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就没再回来过。行政联系不上你们,把宿舍都清空了。我们还以为你……”旧的人走,新的人来。长山区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宿舍也不能空置着。
你摇摇头,和她说没事。
她又关切的问起了你的身体、问起了你的工作,问起了那个人。
正思虑着如何委婉的描述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边。
夏萧因自然也跟来了。他被你打发在附近逛逛,50米的距离,两条长腿几步就走完了。大少爷觉得很无趣,绕了几圈,掉头回来找你。
“还没聊好吗?你们长山区可真没意思,连个商店、连棵树都没有。”他说着。
同事惊讶地看着你们,话题戛然而止。
夏萧因太耀眼了。穿着末世里几乎不存在的休闲装,通体纯白的颜色,是这逼仄、拥挤的宿舍楼里仅有的一抹留白。
在同事的目光变得了然之前,你仓促的说了再见。
大少爷不解的问:“怎么不聊了?是没话说了吗……”
你拽着他的胳膊,叫他快走。
就让我做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吧,这在末世里很常见。
你安慰自己。
回去的路上遇到军队在抓人。正值傍晚,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你也同样驻足了一会儿,看到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士兵从楼上抬下来。不知是死是活。
夏萧因催促着走人。
“他们怎么了?”你问。
“异能失控。”他说。
近日,民间出现了一些激发异能的旁门左道,有普通人尝试了之后真的诞生了异能。但这样的异能与精神力无法匹配,失控者十有八九。
最后,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压着一个邋遢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还有几分神志,嘴里嚷嚷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能控制住自己,我还有孩子……”
你看了夏萧因一眼,他敛下双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杀了人。”
异能失控的人非常危险。他们的意识会陷入混沌之中,肉体受欲望支配犯下恶行。积弱已久的人一旦尝过力量、杀戮的快感,往往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进而放纵自己无限制的失控下去。
“沾上罪孽的人是必死的,我也不例外。”他看着你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说道。
军车离去后,给街头留下了一片萧瑟。人群中有几声长吁短叹:
“哎,这么多年过去了,丧尸没减少,人还出了问题……”
“这该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大家都期待着末世结束。
夏萧因说:“末世结束的那一天,我也会迎来属于我的审判。”
天色又暗了一些,夕阳仿佛被掰碎了,揉散了,给万物打上枯槁的颜色。夏萧因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浅色的,像一捧白净无暇的雪,转瞬就要消散在天地间。
Notes:
5555不要这样对我的萧因宝宝
救命,好像是我自己干的...
Chapter 50: 夏萧因 - 2061年1月8日 雪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发生了一件让你生气的事:夏萧因把元宝送走了!
元宝没有固定的住处,平常总溜达在科技部大楼的各个角落。有时候又会奇迹般的出现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在客厅里转上一圈。
它的眼睛是浅浅的绿色,私底下,你觉得那眯起眼挑剔的模样特别像夏萧因。它也很通人性,小小的耳朵一抖一抖,好像能听懂人说话似的。它从不拒绝你的抚摸,手一伸上去,还会享受地仰头露出柔软的脖子。
看上去更像某人了。
这天天气很冷,海州上空灰蒙蒙一片;据说正有一波寒潮南侵,气温将再创新低。你把元宝带回了家,以免它在外面挨冻。
小猫很高兴,亦步亦趋的跟在你的身后,连晚上睡觉都要钻进你的被窝。
某人马上就不愿意了,半夜把它拎到隔壁。小猫也很狡猾,一扭头又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钻了进来。
一人一猫斗智斗勇了几天,夏萧因就开始玩不起了。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顿脾气后,把猫扔关在了单位。
“电子镣铐呢?给元宝带一个!不许接近我50米以内!它影响我休息了!”他幼稚地命令着。
监管部门陪着笑脸,拒绝了他无理的要求。
不仅监管部门不听话,元宝也不听话。
没过几天,小猫就又溜了出来,摸到你的办公室偷偷趴在桌下打盹。毛茸茸的身体时不时蹭蹭你的腿,又伸出舌头舔舔你的手。
你好像对猫科动物有着无尽的吸引力。
这么亲人的小猫咪,你恨不得而每天把它抱在怀里撸。
但夏萧因又不开心了:“不能让它总贴着你!撸猫也要有个度,你这样……对它不好!”问他哪里不好,他又不肯说。只是蛮横地道,“我说不好就是不好!它身上有那么多细菌,你总抱着它,我……我今天就把它送走!”
然后小猫就真的不见了。
你在科技部找了好几遍,大家都说没见过。
生气于夏萧因的独断专行,你这两天都不想和他说话。看到他就故意躲得远远地,躲得电子镣铐都上了锁吸在地面上。
夏萧因也不服输,只一味的把自己的监测器弄得滴滴作响。头发扯得乱糟糟的,像疯了的金毛狮王。
你们之间的低气压持续了五天,最先受不了的是异研所的同事。
“呜呜呜呜太可怕了!夏老师把我的报告撕了,说我写的狗屁不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昨天说我的实验数据是屎壳郎的粪球……真的太毒了……”
“姐姐,快跟夏老师和好啦!监测器一直响,是把我当做你们play的一环吗?”
“快过年了,可千万别发大水啊。我家住一楼,这两天凳子都放在桌上。”
“学学我,天天穿套鞋上班,都捂出脚气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参谋一下?”
同事们都是善意的,他们是真心希望你和夏萧因快点和好。丧尸还徘徊在城墙外,夏萧因可不能出任何岔子。
Notes:
啧啧啧,这又是伏笔。元宝必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这个本其实吧...设定就还蛮多的
消音part现在基本都在推剧情了
Chapter 51: 夏萧因 - 2061年1月15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近半个月来,海州基地附近一直有丧尸在集结。它们盘踞附近几座山头,形成小规模的丧尸潮屡屡来犯。十天内,城墙守备军总共打退二十三波。
这个情形不容乐观。总觉得这次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就在众人疲惫不堪之际,丧尸再次吹向冲锋的号角。乌央乌央的丧尸如潮水般袭来,规模远超之前二十三次;与去年的“海州大捷”不相上下。
所幸,这次没有反叛军的参与,一切显得不那么糟糕。
今年,基地又吸纳了几个S级、A级的异能者,战斗力更上一层楼。所有人驻守城墙,热兵器的炮火与各种各样奇特的异能混在一起,山呼海啸的往丧尸群中砸去。
浪潮一次次被冲散又一次次快速的聚集。
你与夏萧因一同站在指挥塔上,望着脚下你来我往的战斗。能直观的感受到丧尸的实力又增加了。
“以前的丧尸潮主要以一级为主,这次二级的数量太多了。”夏萧因双手抱胸,看着大屏幕上投射的战况,愁眉深锁。
你问:“一级、二级是指?”
“感染者,也就是你们说的丧尸,它们也分等级。一级是最常见的,行动缓慢,无法思考,容易被击杀。你以前见过的那些绿眼睛的,是二级感染者。他们在力量或者速度方面会比一级强,普通人往往无法对付。”他将实时画面暂停在某一帧,用笔点着一一为你解答。“这些、你仔细看,眼睛是红色的,它们是三级感染者。二级、三级在身体机能方面会优于一级,是IRC的主要研究对象。”
人类进化的同时,丧尸也在不断进化。科技部底下有专门的感染者研究中心对它们进行研究,简称:IRC。
“三级感染者中的极少数,诞生了微弱的异能。同时在外观上会更加趋于人类,我们称之为‘弥合状态’。换句话说,是丧尸病毒与异能在它们体内达到了一种平衡状态。这是人类无法做到的状态……”夏萧因解释道。
近两年,你一直躲在基地里。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进化到了这种程度。
弥合状态。先让丧尸病毒将人体细胞摧毁殆尽,再从绝望中诞生出异能不断修复。此消彼长,循环往复,两者达到平衡共生的状态。不敢想象这样的平衡会伴随着多大的痛苦,以人类薄弱的意志当然无法实现。这种状态下的身体堪称完美,坚固、强悍、无痛无觉,不会轻易死亡。
有科学家曾发表过激进的观点:人类的躯体羸弱,无法承载更高强度的异能,精神力也在限制异能的发展。SS级是人类的极限,绝不是异能的极限。真正适合承载异能的身体应该是丧尸那样的。他甚至表示,丧尸主宰世界是大势所趋。
在当时,这个观点遭到了业界同行的一致反对,甚至将他批为邪教。而现在,大家又偷偷地给那些高级的、弥合状态下的丧尸起了更文雅的代号——新人类。
新人类,多么讽刺啊。
是不是注定了人类将被淘汰这个结局?
“趋于人类。”你默念着,“那我们以后该如何区分人和丧尸?那些……三级的,应该还算是丧尸吧?”你看了一眼屏幕上,没有鼻子、没有下巴,只有一排上牙和两颗血红眼珠的怪物。
夏萧因叹了一口气说到:“在外观上会越来越难以分辨。包括现在,很多检测仪器已经过时,需要更新换代。”末世中最令人沮丧的一幕出现了,人类的研究速度竟然跟不上丧尸进化的速度。他说:“不过暂时还不用担心。三级感染者是没有思维的,它们当然不是人类。我所谓的外观趋于人类,也仅限关节不僵硬、皮肤不溃烂;深入的解剖下去,它们的器官依然是衰败的。没有心跳,也没有血压……”
你问:“所以……还存在四级感染者吗?”
“理论上是有的。很多异能者外出执行任务时都带回了疑似四级感染者的消息,但目前科技部还没有数据、影像记载。A国倒是有完整的影像资料,但是没有留下活体,说到底也难以令人信服。”屏幕上的画面又动了起来。夏萧因操纵无人机,在前线仔细的搜寻,“最近的丧尸潮不简单,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慢慢的,镜头锁定了一只丧尸。她的面庞看上去干净、平整,可以看出是一位短发的女性。她直立行走,大动作分外灵活,小动作还有些艰难。只见她几个纵深跳到山头上,怪异地转动了一下头部,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向城门的方向。黑漆漆的嘴大张着,发出不明所以的嘶吼。
或趴或跳的、撕咬着的、奔跑着的丧尸都受到了她的指引奔向城门而去。
“你留在这里!”
夏萧因丢下无人机的操控手柄,从屋内冲了出去。
“嘟嘟嘟——”
一阵急促警报响起,电子镣铐提示你与夏萧因距离过远。然后“嘎达”一声脆响,脚与地板紧紧吸在了一起,你的双腿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大屏幕中,一束足以刺穿天地的巨大冰凌横空出世。夏萧因踩在冰刃的最前端抵达了战场。水流从虚空中涌现,他挥起一道近十米高的浪将眼前的杂兵冲散。浊浪排空而去,在他与那个四级感染者之清理出一片泥泞的战场。
两者遥遥相望,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爆发出的力量。女丧尸蹲下如同警觉的野兽,对着夏萧因的方向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那声音如魔音穿耳,你在一公里外的指挥塔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密密匝匝的丧尸接到号令,像是统一了步伐般朝着他的方向围拢过去。转眼,夏萧因便孤身处于敌群之中。
普通异能者攻击范围有限,他们只能站在城墙上打击近处的目标,为他清除后患。军方急忙调来更高级别的火力支援,他们也不想首长的儿子有任何闪失。
发梢微拂,万吨浪涛随心念而动,从四面八方涌起,轻而易举就将周围的丧尸吞没。一地残肢随水流退去,战场上又仅剩下那只女丧尸。
她动了,朝着夏萧因的方向奔袭而来。灵活的身体左右闪避,寻到一处突起的土坡作为掩护。
指挥官下令开火,城墙上的中型机枪喷出赤金色的火光。为求保险,军方打算直接移平那块地方。可惜,普通子弹根本奈何不了高阶丧尸。
你站在屏幕前,手心捏了一把汗;怕丧尸伤到他,更怕无眼的炮火伤到他。
“不许射杀!”夏萧因的声音从对讲器里传来,“我来和她周旋。支援部!诱捕器准备!抓活的!”他下达命令,声音响彻三军。
高大的身影冲了出去。水在前冰在后,临阵划出一个锋利的角度,掉头打的女丧尸措手不及。但她是感觉不到痛的,抖抖身子,重新爬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持她一再与夏萧因缠斗。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交手数个回合。女丧尸一直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异能,只是快速跑动着,伺机扑上来啃咬。
夏萧因开始稳步后退,诱她靠近城墙。突突的子弹改为掩护,眼花缭乱的异能漫天飞舞,只求略微减缓她的速度。然而不出片刻,那道残影已经来到脚下。两人的距离不足五米。
丧尸跳跃能力惊人,这个距离太危险了!
“诱捕器还需要一分钟!”IRC支援部在对讲机里说到。
“快!”夏萧因喊道。
“四十秒!夏老师,坚持住!”
城墙前垒了许多防御工事,大范围的攻击施展不开。夏萧因也只能踩着冰凌设法躲避。
“来不及了!跟踪导弹准备!”军方指挥官下达命令。
“不!让我来!”
夏萧因喊道。他放弃了后援,重新将其引入战场。女丧尸跟他走了一遭似乎洞悉人类的意图,一招一式愈发凶悍,眼看利爪就要突破防线。
在最接近的那一刻,夏萧因纵身一跃,转身与她拉开三四米的距离。原本的位置,从虚空中訇然浮出数十支冰箭。丧尸抬头一怔,转身要跑。巨大的冰箭像是有生命般追逐她的身影而去。
砰!砰!砰!
一连串重响,丧尸被牢牢扎透在地面之上。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开始挣扎,扭断了双手又从口中吐出炽热的火焰。冰箭借机融化,水与火相交蒸出漫天弥散的雾气。
而后,雾气缓缓消散,一个冰封的感染者标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夏萧因回来的时候,头发有些凌乱,两捋雪白的长发垂在额前,监测器“滴滴”的叫个不停。精神力消耗有点大,系统判定他有异能失控的风险。
镣铐解除了吸力,你走上前去,用掌心贴在他的太阳穴上,温和的异能流入他的体内,安抚他躁动的神经。
“可能有四级。”他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人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语气中的不安流露在眼前:“进化的比人类快……”
这只女丧尸有思维,甚至还有指挥其他丧尸的能力,就像小说中所说的“丧尸王”。她失去行动力之后,剩下的丧尸回归了无序、混乱的状态。
丧尸潮很快平息。在众人的通力合作下,海州基地捉回了大量三级感染者用于研究。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科技部都充满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Notes:
我可太喜欢写这种打斗场面了!就差给大箭取名字了...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在起点写文的。(开个玩笑
Chapter 52: 夏萧因 - 2061年1月20日 雪
Chapter Text
今天又是除夕,上城区的年味很浓。
你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发了洪水,平安广场的新年集市被迫终止,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今年,这个“罪魁祸首”就在你身边,他看上去情绪稳定,身体健康,就是有些气鼓鼓的。
“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逛的?都是一些破烂……”大少爷挑剔的看着地摊上粗糙的东西,什么假表、假首饰、半新不旧的鞋包衣服,没一样入得了他的法眼。这也不能怪他,末世前他就家庭富裕,末世后更是有权有势,自然对平民的生活不屑一顾。
同样不屑一顾的还有其他人:
“小赵啊,还在卖你那几块铁疙瘩啊……”
“这不是老婆要生了嘛,想卖了东西给她买只鸡补补。”
“别做梦了,你那些东西谁要啊!”
“哎,过年了,连顿肉都吃不上。我也太对不起她们娘俩了……”
“有饭吃就不错了。我侄儿在养鸡场工作,他说上个月禽流感,死了不少鸡。还有人贼心不死,偷吃病鸡,自己也染上了……”
“这、这这鸡肉也没有,猪肉牛肉又贵……哎!”
“哎,这世道,一年不如一年咯!”
又是一年过去了,基地的生活好像并没有新闻里说的那样蒸蒸日上。可用耕地面积不足,粮食供给远低于需求。外面的食物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没用的废铜烂铁。居民们常年处于饥饿的状态,一个个都面黄肌瘦。
据说北方的盛江基地发动了对外战争,摧毁了周边三个小型基地,只为掠夺物资。基地领导人拥兵自重,形同虚设的临时政府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发文谴责。转眼,又一股新的反叛势力应运而生。
夏萧因走在你前面,不知有没有听见。
在你的要求下,他今天穿的没有那么扎眼。一套深色的羽绒衣,不仔细看,看不出好坏。这衣服你也有一件,他塞给你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是情侣款。
“先生,买只小狗吧!你看着小狗多可爱!”一个女孩子拉住夏萧因的袖子,对他说道。
那小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通人性般的盯着他。
夏萧因愣住了,伸出手想要摸摸小狗的耳朵,但奇怪的是这只狗没有耳朵,只有两个黑黑的洞隐在发毛发之中。
那小女孩见他像是感兴趣的样子,接着说道:“这是外面带回来的新品种,是变异体!先生你喜欢吗?我家里还有更多稀奇的,猫啊、兔子啊、鸟还有乌龟……”
夏萧因叫来执法队,逮捕了这个女孩。
“你和你的家人涉嫌非法繁殖、售卖变异动物。现在正式被军方批捕,你可以要求律师为你辩护……”
人赃并获,这个小女孩将要面临十年以上的劳动改造。
你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变异动物一直都有,很多异能者甚至把它们当做战斗的助力,只要经过报备和检查是可以在基地中正常生活的。为什么这次这么严重?
“夏萧因……”你走上前去握他的手。
他的手指是冰凉的。
今天是除夕,你们和夏萧因的父亲约好了一起吃饭。老爷子非常大方的给你发了红包,厚厚的一沓红票,数不清有几张。夏萧因也领到了一份,可他看都没看,往你手上一塞,追着父亲吵架去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你听不清,只觉得屋里的寒意越来越重。
夏萧因很生气。他在生气什么呢?
忍不住靠到了暖气边,望着桌上覆着白霜的菜肴。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年夜饭又没吃好。
Chapter 53: 夏萧因 - 2061年3月1日 暴雪
Notes:
此处补了共鸣的设定
Chapter Text
三月的第一天,又下了一场雪。
今年的天气异常寒冷,海州这样的南方城市气温一度低至零下二十度。上个月,下城区冻死了数百人。尸体冻得硬邦邦的,造型千奇百怪,被人一具一具堆在平安广场上示威。可这有什么用呢?其他区也没能幸免,只是数量有多有少罢了。
有人说,地球又回到了冰河时期。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整个海州基地淹没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是个很不适合出行的日子。
上城区的家里很温暖,桌上还摆着盛放的水仙花。暖风拂过,空气中飘来一阵悠悠的香味。
“夏萧因,该去单位了。”你拍拍怀里那颗毛茸茸的头。
他把脸埋在你胸口,懒懒的说:“不去,今天不上班。”
你笑了,问他:“你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他蜷在被子里的手环上你的腰,彼此的身体贴的更加紧密,他说:“我说的,今天异研所放假一天,你一会儿就会收到通知的。”
床帘留着一道缝隙,天地间阴沉沉的,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簌簌飘落的雪。屋里暖气开得足,并不觉得冷,一条光裸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闹钟。
昨晚,夏萧因打着安抚异能的名义折腾了半宿,能起来上班就见鬼了。
你们的性事总是异常激烈,每每做到精疲力尽才肯停下。做到最后,你常常陷入混沌之中。倒不是因为痛苦,是太兴奋了,脑子一片空白。夏萧因说,这是异能在共鸣。
异能者在发生性行为时,体内的能量会相互流转,这个过程就叫“共鸣”。夫妻、情侣之间彼此熟悉,很容易产生共鸣;同时异能等级越高,共鸣越强烈。简单来说,就像吃了春药一样。
普通的共鸣效果很鸡肋,出了增加快感,目前还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用来治疗抑郁、焦虑倒是个不错的手段。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调度系异能,性事中能量流转的同时,能够最大限度的增强或调和对方的异能。效果远超其他任何手段。正因为如此,之前……
算了,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
你停下胡思乱想,打算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
乱乱的长发在你胸口蹭了蹭,夏萧因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朦胧的、烟紫色的眸子。他说:“不许动,陪我再睡一会儿。”
你看着他任性的样子,偷偷在心里说服自己:雪那么大,路不好走,迟到一会儿也没事吧?
“那……再睡二十分钟。”你笑着答他。
夏萧因的睡眠不是很好。
记录中,SS级的异能者都有类似的问题。因为精神力阈值过高,思维仿佛可以沟通天地,闭上眼会感觉宇宙万物都在脑海中对话。这个问题,无疑加剧了高位异能者失控的风险。就好像体内的异能已经达到某个极限,千方百计想要摆脱躯体的束缚,想要摧毁这个容器。
幸而你出现了,你能疏导他的精神力,安抚他的异能。夏萧因觉得你身上有一股令人沉溺的味道。尤其是每次做爱之后,那种淡淡的香甜会发挥到极致,让人格外容易入眠。
“不许动,我要研究你的身体。你为什么有这种……”他凑在你身上,像小猫一样闻来闻去,“这种、不正经的味道……”
“你说什么啊……哪有味道?”你痒的受不了,一个劲的躲。
越躲他就越过分,甚至不怀好意的举起你的手,去舔手臂内侧的软肉。
可惜还没来得及擦枪走火,他的通讯器就滴滴的响了起来。
“一定是休假通知、一定是……”他闷闷的欺骗着自己,长手一伸,抓起床头柜上的通讯器扫了一眼。
然后夏萧因从床上跳了起来。两人匆匆穿衣梳洗,赶到了科技部。
他带你来到了一个从未踏足过的部门:NVRC——非人类异能研究中心。
一路上,你见到了很多奇怪的生物。长着鹿角的鲨鱼、扁扁的大象、章鱼脑袋的熊……越往后越恐怖,甚至出现长着两条人手的猴子,和畸形的人头企鹅。
到最后,是元宝。
那只被夏萧因送走的小猫,正以一副诡异的兽人样貌存在着。大约只有一米的身高,正常人的体态。整张脸覆盖着深棕色的毛发,依稀能看出一点人类的五官。嘴巴很大,几乎没有鼻子。说实话,有点恐怖。可那一双浅绿色的眼睛,让你一瞬间就认出了它。
“元宝!”你吃惊地叫了出来,又连忙捂住了嘴。
它好像很疲惫,两只耳朵无力的搭在头顶,在你出声的时候轻轻抖一抖,眼珠子往你的方向转了转。
“你看到了,这就是我不让他亲近你的原因。”夏萧因担忧的皱着眉,蹲下身子轻轻抚摸那张怪异的脸。“异能改变了元宝的身体,让它在猫和人之间来回变化。它自己不能控制,我也……没办法和你解释太多。这副模样你贸然见到……会害怕的。”
元宝穿着特制的衣服,一条长长的尾巴从裤子后的洞里钻出来,微弱的拍了两下。像是在肯定夏萧因的话。
“它……是不是很难受?”你努力按下心中的不适问道。记忆中的元宝一直很有活力很粘人,尤其喜欢亲近你。怎么成了这样?
“元宝已经十二岁了。变异透支了它的生命力,也给脏器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损伤。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观察它的情况,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了。”一旁的研究员小心翼翼的说道。
夏萧因挥挥手,让他离开。亲自用平缓又悲伤的语调,描绘出元宝短暂的一生。
它原本是生活在单位附近的野猫。浩劫来临时,它奇迹般的从丧尸嘴下逃生,在钢筋水泥建造的大楼内独自生存。被发现时,几乎只剩一层皮贴在细弱的骨头上。众人合力把这只坚强的小猫养起来,取名“元宝”。
在人类进化出异能的那一刻,动物也同样进化出了异能。只是当时的人们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研究它们。大约是在2055年的时候,夏萧因发现元宝和他一样可以控制水流。
那时候,他刚通过试验成功调整了自己的异能。他兴奋的彻夜难眠,仿佛拯救世界的钥匙已经握在了自己手中。下一批受试者还要经过漫长的筛选,他等不及,心血来潮地拿元宝做了同样的试验。
小猫的试验可以说成功,也可以说失败。它的异能没有得到放大,反而进化出了类人的形态,有了和人一样的智慧与情感。
看到元宝的一刹那,夏萧因就后悔了。他傲慢地改变了一个生命,创造了一个怪物。
“需要我为它调和异能吗?或许他会好起来,或许会更加像人类。”你鼓起勇气把手放在元宝的背上。它感受到了,想要转过头来蹭蹭你。但碍于类人的身体,骨骼没有那么柔软,脑袋也转不过来。
“不用了。”夏萧因轻轻地拉开你的手,“动物对异能的感知很敏锐,它原本就是受了我的影响才变异的。你还是……不要靠近它了。”
对于变成人这件事,元宝并不开心。人类的世界让它恐惧,像是原始人突然踏进了现代社会。明明有着相似的身体,但所有人都惧怕它、都回避它。
“做猫的时候,你们都很喜欢我。”它不会说话,比划了很久夏萧因才看明白。
好在,元宝智商不高,没有经历太多的道德困境。随着试验效果的减弱,它又慢慢回到了小猫的样子。夏萧因异能失控的时候,它会被能量波及再次变成人类。一来一去,消耗了太多生命力。自从你来了以后,它再也没有了这些烦恼,能够安心的做一只猫。而你身上的味道又那么舒服,那么让人安心。
听到这里,你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种可能。你想到了许久未见的猎豹。
如果人类的异能可以影响动物,那么在居民楼里和你生活了数年的猎豹,是不是也有可能便成人?
以前,你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因为太荒谬,很快又将它抛之脑后。
现在,一切好像又说得通了。
“过年的时候,抓的那一伙人,他们贩卖的就是变异动物,是试验淘汰下来的残次品。NVRC一直在进行动物变异研究。”夏萧因低着头,蹲在元宝身边。他说:“我……阻止不了。”
除夕夜的争吵就是为了这件事。父亲告诉他,军方想通过试验制造出凶猛的变异动物作为军事力量的一部分。末世之下,劳动力本就不足。每每丧尸来袭,对兵力储备都是极大的挑战;如果换成价廉物美的动物,很多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父亲说,这是大势所趋,谁也阻止不了。
“我确实没有权力阻止。在这个末世,人都过得不像人样,何况动物?”他蹲在地上,抬起头来看你,烟紫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无助。是对你说,也是对自己说。
最后,你和夏萧因在实验仓内送完了元宝最后一程。它是以小猫的样子离去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异能化作虚无,他又变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夏萧因走在你的前面,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积雪里。你踩着他的脚印,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他时不时会停下来等你,在隆冬的雪里,他的眼神格外柔软。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他的肩上,滑到衣服的褶皱里,像是诉说着一个个无言的结局。
你用带着手套的手拍落那些晶莹的碎片,小声的问到:“夏老师,你说动物有没有可能,完全变成人的模样?”
这个问题有些煞风景,但它对你来说很重要。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目前没有数据支撑。而且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异化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变异动物往往……”
夏萧因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牵起你的手。两只手隔着厚厚的手套,紧紧握在一起。
这个故事太悲伤了。好像所有的生命都被困在了绝境里。
Chapter 54: 夏萧因 - 2061年5月5日 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科技部召开了一次内部会议,关于四级丧尸的研究。
在今年一月捉到的那只女性感染者,经过了几个月的观察与研究后,被证实没有达到四级标准。四级的界限是拥有元素系异能和思维能力。但经过测试,这只女丧尸并没有思维能力不完整,缺乏决策与学习部分,至多算是超三级。
这就让局面变得复杂起来。
不下百人看过它指挥丧尸潮的画面,而她竟然没有决策力。那么,只剩下一种更让人恐惧的可能摆在眼前:有另外一只四级,甚至是四级以上的丧尸在背后操控着它。
那只丧尸在哪里?近期频发的丧尸潮是否和它有关系?它又为什么执着于攻击海州基地?
这些问题暂时都无法讨论。眼下只能告知各大基地加强防御设施的建造,以及吸纳更多异能者或是居民。必要时刻可以合并周围一些小型基地,反正他们在丧尸潮的席卷下也无法存活。
就在临时政府小心翼翼、谨慎措辞时,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不胫而走。
末世开始的第八年,各大基地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扩张战。海州基地的围墙向外移动了二十公里,大批建造者在危险的前线,夜以继日的挥洒汗水。曾经的“赏金猎人”、“寻宝者”纷纷转型成为了军队的雇佣兵,替大基地争夺物资、抢占地盘。甚至有一条黑色的、贩卖劳动力的产业链在日渐成型。他们在世界范围内抓捕没有异能的幸存者,把他们卖去黑煤窑、黑工厂,或是送去污染严重的核电站寻找废弃物资。就像可怖的十七世纪。
还有一些科技部没有公开的消息,是夏萧因私下带你去看的。
“丧尸……我是指感染者,他们进化的很快,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很多……”他走在你前面,步履匆匆,高马尾随着他的脚步左右摇晃。发尾微微枯黄,你知道最近一个月他都没怎么休息。
大约十米宽的实验室,两侧是用防弹玻璃隔成的实验仓。一间挨着一间,举目望不到尽头。
形态各异的丧尸被关在里面;有的安静地躺着,有的暴躁地拍打玻璃;有的专心致志研究玩具,有的甚至学会了对镜梳妆。他们身上都穿着白色的、类似囚衣的东西,胸口印着一串XRL开头的编号。最醒目的要数他们脖子上那个橘红色的铁环。
“这是抑制异能的项圈,中州基地的新发明。”夏萧因拿起一个尚未激活的项圈对你演示了起来。闭合锁扣,按下开关,看似温和的项圈下弹出三根长达半寸的钢针。
你在心中暗暗惊叹,这惨无人道的设计,快赶上十大酷刑了。
“同样也适用于人类异能者,不过只能抑制S级以下的异能。”他将东西复原,放回桌上,“中州那边的监狱已经用上了。”
远处跑来一个穿着研究服、戴着口罩的年轻人。他恭敬的向你们问好,略微寒暄几句,便在夏萧因的示意下,逐一介绍起实验仓内的丧尸:
XRL-3237号感染者:去年7月进入IRC,半个月前开始逐渐控制觅食行为,现在可以看懂基本的手势符号。
XRL-7283号感染者:去年10月进入IRC,面部皮肤完全愈合,肌肉还处于僵硬状态。觅食行为控制不佳。
XRL-7314号感染者:去年10月进入IRC,有一定的决策力但性格恶劣,还不会控制觅食行为。
XRL-3132号感染者:性格文静,觅食行为控制良好,曾有过三十天不进食的记录,喜欢看电视但应该看不懂。
XRL-4134号感染者:拥有部分人类时期的记忆,能计算十以内的加减法。
……
一字一句的介绍听得你目瞪口呆。
你问:“它们……还是丧尸吗?”
夏萧因说:“这些都是普通的三级感染者,他们依然是丧尸。”
“可是,他们进化的……也太快了。”你不禁感叹道。
有简单思维能力的丧尸,你早已见怪不怪。但能够控制觅食的,你还是第一次见。无休止的觅食,是丧尸最致命的缺陷,这让驱使、管理它们成了不可能的任务。而现在,它们进化掉了这个缺陷;甚至能够一个月不吃不喝。一朝推翻了人类过去几百年的科学理论,简直太优秀了。
回想读书时,为这些题流过的汗,流过得泪,现在都变成了笑话。
人类还是太无知了,这个世界完全不按我们预想的发展。
夏萧因拿起笔在登记表上填写了访客姓名名字。这些研究结果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他说:“还有几只超三级的,我就不能带你去看了。现在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人类还有胜算吗?”你问道。
写字的笔停住了。他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似乎在寻找让人满意的回答。找了很久,找到笔尖的墨水在纸上晕染出一大团黑色,他都没能找到。
人类的未来就像这团墨水一样黑暗。
真正的末世才刚刚开始。
Notes:
操控她的谁,我不说,嘿嘿嘿
Chapter 55: 夏萧因 - 2061年7月28日 阴
Notes:
*补个设定,稍后会改到前文当中。
性行为中,异能会相互流转,也称“共鸣”。夫妻、情侣之间很容易产生共鸣;同时异能等级越高,共鸣反应越大。说简单点,结果就跟吃了春药一样。
一般夫妻共鸣,就是单纯的爽。但是主控是调度系异能,所以会在啪啪啪中增强或调和对方的异能。设定里,这个规律是反叛军那边发现的,所以易遇之前就是这样搞的。海州后知后觉。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七月末,又传来一个噩耗,曾经指导过你的王老先生去世了。作为海州基地建立的功臣之一,科技部给他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
你与夏萧因和一众人等手持鲜花绕着水晶棺,送别他最后的一程。但越走你越觉得怪异。
“夏老师,你有没有觉得……”
趁他人祭拜的间隙,你悄悄扯了扯夏萧因的袖子。
烟紫色的眸子横了你一眼,示意你不要说话。
遗体送进火化炉的时候,搬运工手滑了一下,素色的缎被滑落下来,露出了王老先生异常干瘪的身体。大家都看见了,但也同样选择了沉默。
事后,夏萧因把你叫到办公室。他抱着你,把头放在你的肩膀上。
他告诉你丧尸进化的太快,人类的异能却停滞不前。海州基地从半年前开始进行大规模人体实验,想要对异能者进行批量提升。
可惜,成功案例几乎为零。
“就是你用过的那种药水。提升一个等级至少需要注射三次以上,普通受试者根本承受不了。”夏萧因的声音在你的耳边,闷闷的,他说:“大部分人提到A级就已经不行了,他们的精神力太弱了。”
你将手伸进白大褂里,隔着体恤衫抚摸他的后背。薄薄的衣服下是凹凸不平的肌肤,上面还有成排的、难以消除的旧伤疤。
夏萧因经过多少次试验,好像是137次。在那个技术还不纯熟的时期,痛苦远非常人可以忍受。
“最可靠的方法……还是调度系异能。”他松开了你,一双眼睛雾气朦胧的盯着你看。
“是需要我……也要参与到试验当中?”你轻声询问。
他忽的又暴躁起来,猛抓自己的头发。细小的辫子被硬生生抓散,手中全是白色的发丝。
夏萧因感到深深的懊悔。
早在推演出调度系异能时,这个计划就已经被确定,其中甚至有他自己的功劳。然后就是大海捞针般的寻找。直到,遇见你。
这一年里,他总是心存侥幸。期待找到其他调度系异能者,期待这个计划继续封存下去。直到前几个月,有大量陌生人频繁出入科技部大楼,他才开始变得惴惴不安。
为什么没把你送走?为什么要留你在身边?明知道会害了你……
调岗通知发下来时,老王一马当先挡在了前面。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小夏啊,老头子我都七十多岁了,身体也越来越差。这些天啊,我总听见老伴在喊我,你说她是不是一个人在下面很孤单啊?”
他还说:“我的能力太弱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让我加入试验吧……我知道可能会死,但那个小姑娘还年轻,你们要坚持到这场大灾难过去啊……”
他说:“小夏,要好好活下去。不论多难,都要活下去。”
然后他就进入了异研所的试验室,再也没有出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你不用参加试验。”夏萧因用力捏了捏你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你来增强我的异能。把我推到SSS以上。”
“那怎么可以,你会死的!”你害怕地挣脱他的手。
你和夏萧因太亲密了,只要他想,甚至可以随时诱导你“共鸣*”,从而增强自己的异能。
“不是还有你吗?”他对你笑了笑,笑的惨烈。“实在不行,抑制项圈也能约束一部分力量。”
“不行!夏萧因,这太极端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对付丧尸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已经为基地付出了这么多……”你说道。
“只能这样!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他很暴躁,好像又回到了失控的状态。脑海里天人交战,有个声音一直在劝说他破坏这一切、毁灭这一切。
通过对老王的试验,科技部初步断定:高位调度系异能可以永久的增强他人异能。但增强的条件非常苛刻;并且任何人体组织、体液,或是外部的仪器都无法复制。那就意味着想要打造一支高强度异能者军队,需要你和无数人发生关系。一次可能不够,可能是十次、数十次、数百次……
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不用担心我。你知道的,我有A级空间系异能,只要把这方面放大,我就可以在海州基地外围建立一个虚空裂隙。只要有裂隙,丧尸就进不来。只要……”
只要我变得足够强大,就能保护你。
“不要!夏萧因,不要这个样子……”你抱着他对他一遍遍的说到,“你会失控的!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怎么办?我不想看到你变成那样!你不是说要活的长长久久的吗?不是说好不会让我一个人的吗?”
眼泪大块大块地浸在他的衣服上。夏萧因心疼不已,想要伸手抱住你。但转念一想,又皱着眉头推开你。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艰难地说道。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喉结剧烈滚动,下颌的线条绷得像是刀削。他说:“我希望是你,亲手了结我。”
他的眼睛里没有泪,但眼眶通的。这让紫宝石一般的眸子显得分外浓郁,连眼神也更加深沉。那里头,浮着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情绪,可能是悲伤,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夏萧因,我们私奔吧!”你揪住他的衣襟,蛮横的说道。
海州的负担太重了。整个基地像是附在夏萧因身上的蚂蟥,不断蚕食他的血肉。利用他的异能、利用他的情感,榨取他剩余的生命。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私奔?”他看着你,表情有一点疑惑,“你是说,我们……离开海州?”他纠结了一下措辞,没有说出“逃跑”二字。
离开,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是的!我们离开海州,去别的基地。只要是不归临时政府管的,任何基地都可以!”你急切的对他说道,“我们走吧!这儿不值得你为它献出生命。”
“不归临时政府管辖。”夏萧因重复着你的话,像在认真思考其中的可能性,“那只有……自由革命联盟了。你要我加入反叛军?”
“不是反叛军!”你握着他的手,急道,“全国还有这么多基地,我们随便找一个都行。”
夏萧因在这件事上,好像有种非黑即白的天真。他对外面的了解仅限于媒体的报道。
全国中大型基地有三十多个,还有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民间基地。随便找一个,躲进去,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开车在野外流浪,做一对潇洒的赏金猎人,也比留在海州好得多。
想象着,你的眼前很快就浮现出画面。你就是这样一路从上广走到海州的。
可夏萧因显得有些无措。他的手挣了挣,收回白大褂的口袋里。踌躇地张了张嘴,仿佛难以启齿,又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手揣在兜里,漫无目的地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身体。
夏萧因不是个坦率的人,此刻更是迷茫的像个孩子。他很犹豫。一颗浸满爱意的心被理性的皮囊所束缚,正在苦苦挣扎。
良久,他转过身来对你说:“我出生就在海州。”
从窗户中望出去,目之所及是一片低矮的民房,依稀留存着海州市原本的风貌。视线的尽头是钢铁铸造的城墙,铁骨铮铮的立在天地之间。
城墙外是什么?夏萧因不知道。
末世前,他就生活在象牙塔里;一张桌子、一盏台灯就是他全部的世界。偶尔外出参加比赛,也是匆匆地去、匆匆地回,来不及领略大千世界的风光。然后,末世就降临了。他成了海州基地的庇护者,镇守着高墙内的土地。丧尸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他被高墙困住了。
“八年了,我从来没有踏出过海州一步。最远,不过离开那面城墙五公里。”他无奈地对你勾了勾唇,“外面的世界,我早就不记得了。离开海州要怎么生活,我也不知道。”
他多么想与你远走高飞。可脚下这片土地是他的家,这里还有他同样重要的家人。
“我会陪着你的!”你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死心地劝说着,“外面的世界我了解。我们一起,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不用异能,不做实验,也不用想着去保护谁。就做你自己,好不好?”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他伸手捧着你的脸,用拇指擦去你的泪水。自己的眼眶还是红的,但又努力扬起嘴角对你笑:“你能这样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紧蹙的眉头难以舒展,苦涩的笑容揉在昳丽的脸上。两厢结合,竟然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情绪:“等你找到了那样的地方,记得告诉我。我会送你安全离开。”
“你呢?”你强忍下哀伤,又问了一遍。
答案你早已知晓。在那双烟紫色的眼眸里,你看到了温柔的极致——慈悲。
“我不去了。”他看着你,说道,“就让我……永远留在海州的土地上吧。”
Notes:
真正的强者,是洞悉人性后的慈悲,而非屏蔽苦难后的冷漠。
谁说的我忘记了。
上爱下,称为慈。温柔到极致就是慈悲,是对万物都怀有悲悯之心,怜惜弱小者的弱小。在我眼里,夏萧因就有点这个感觉。就算知道众人有各自的谋算,但他还是愿意照拂大家,爱护大家,只因为他比别人强大。
慈悲嘛,这个词,本身也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更符合他了...佛家有个概念叫同体慈悲
扯远了,主要是我也不记得了。有一段,文章里本来写了,后来觉得不好又删了。
可能有人会觉得夏萧因小时候的生活很窒息,其实并不是的。
在这个文章的设定里,他就是那种非常单纯、纯粹的学术型人才,人生就是学习、科研。他太优秀了,大家把他保护的很好。所以末世一来,这个向来被人爱护的小孩拿出最赤城的心去保护大家。
在你出现以前,他觉得自己的“特权阶级生活”都是合情合理,所有人都是善意的,基地也万事以他为先。
直到你出现,他才慢慢发觉。原来别人的爱是有条件的,是需要利益去交换的。基地愿意保护夏萧因,但是不愿意保护你。对夏萧因好的人,不一定会对你好。而他翻遍了口袋,竟然拿不出任何可以交换的东西。就很绝望。好啦!夏萧因个人篇完结,后面还会出来的...别担心。后面开始XP爆炸了,大家要当心!!
Chapter 56: 混合 - 2061年9月2日 雨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事态变的越来越糟,丧尸潮一而再再而三的聚集,基地防御日渐吃紧。反叛军再次死灰复燃,大有和丧尸里应外合的感觉。纵使是夏萧因也疲于应对。
居民中谣言四起。他们说反叛军已经掌握了控制丧尸的技术,只有自由革命联盟才是天命所归。
两个等车的路人聊着近日听来的八卦。
“你听说没,香湾基地投靠联盟了。”
“香湾基地?没听说过。在哪儿?”
“小基地来的,在我老家上广市那边。”这人掩着嘴,小声的说,但还是被你听到了,“是基地负责人带头的,所有人都加入了……”
“是咯,反叛军这么厉害,连丧尸都能控制,不想死就早点加入咯。”另外一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唉,什么反叛军。现在该叫联盟了!”另外那个连忙打断他,“间谍到处都是,你说话小心点。以后是谁当家做主还不知道呢……”
你看了看走在身边的夏萧因,希望他没有听见这些闲话。
最近一个月,他过得很辛苦。
海州基地启动了二级备战状态。夏萧因作为基地内最高级别的异能者,必须24小时处于待命状态。他被限制了日常活动,只能待在家里。每天有两小时的外出时间,但是需要报备行程。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夏萧因没什么异议:“以前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以前可不是这样。
以前的处境远不如现在。每次大量消耗异能后,精神力得不到恢复,人就会处于失控的边缘。一旦基地启动备战状态,他就需要军方的“特别看护”。
所谓“特别看护”就是关在高强度的实验仓内,由特制的镣铐束缚手脚。这方法不能阻止他使用异能的,但是方便杀伤性武器瞄准。一旦失控,可以当场击毙。
这办法是夏萧因自己提出的,他不想再伤人了。
他说道,“海州居民数量众多、成分复杂。想要安插几个间谍实在太容易了。之前就有过异能者临阵脱逃的事。所以,只能这样。”说罢,叹了口气。
你替他梳着头发,沉默不语。你想问,别人信不过你,难道你父亲还信不过你吗?但转念一想,事实可能就是如此。末世里,信任是最宝贵的东西,也最不值钱的东西。
夏萧因不能出去,你也只能待在家里。末世中没什么娱乐设备,待得人都快要发霉了。还要适当和他保持距离,害怕他通过共鸣强行提升异能。
是的。他并没有放弃提升异能这条路。
继上次之后,他又陆续提过几回;你都严肃拒绝了;甚至连他的求欢也拒绝了,不给他共鸣的机会。
所有和关异能相关的事都成了你们之间的禁忌,一旦提到就会闹得不欢而散。他牙尖嘴利的,你说不过他,干脆选择沉默。结果就变成了冷战。有时候一个小时,有时候是一整天。
你知道夏萧因这么做是因为爱你,可你又怎么忍心看他往火坑里跳呢?
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却因为爱而彼此伤害。
或许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要等到感情耗尽,不要到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你走了,他也不会再执着于异能,或许还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一个月前,也就是二级备战状态尚未开启之前,军方有人找过他。回来后他的情绪就不好,你大致能猜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他问你,有没有想好去哪儿
你摇摇头。想过,但是没有头绪。末世也是日新月异的,今天还热热闹闹的基地,明天可能就成了丧尸屠戮后的废墟。两年过去了,你对外面的了解,只剩下道听途说。
最终还是由夏萧因拍板,决定了位于西南的一个民间基地。
他当时是这样说的:“那里不属于临时政府管辖,反叛军也很少去。最重要的是那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是适合居住的地方。”
都什么时候了,还适合居住?没有他的地方,怎么可能适合居住?
你哽咽着抱住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定会安全地送你离开……”夏萧因的声音闷闷的,从胸腔里传来。
出逃计划安排在周五傍晚。结果周三凌晨,备战状态突然启动,整个海洲基地禁止人员出入。你们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回忆终止。
夏萧因停下脚步,看了看手表对你说道:“回去吧,时间快到了。
今天的户外活动到此结束,你们该回家了。
打卡,登记,再上报实际行程。一套下来,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整个出门的流程才算正式结束。
监管员临走时给你们留下了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都是歌功颂德,只在角落里用了几百个字简单报道了涌潮区的爆炸案。
涌潮区和港口区是三个月前海州基地扩张后新建的区。近一个月,在二级备战状态下,那里爆炸事故频发。同时,下城区的海州煤矿、食品加工厂、水泥厂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工人死伤无数,资源白白浪费,基地中消极的情绪再次到达顶峰。
正想着新闻呢,忽然听到警报声响起。
这样的警报你听过的,这意味着……
你陷入了黑暗之中。
Notes:
emmmm开始混乱的局面了!
Chapter 57: 易夏 - 2061年 不知道什么日子(1)
Notes:
预警!!!3P的前奏!!!这章还没do
重申:此文XP特殊,且不符合普世的价值观~
不要因为前期都是甜甜的恋爱就对此文抱有幻想。这只是一片宣泄XP的文章
继续看代表你认同作者的创作,看不了的自己壁垒。为了3P这盘醋,我包了十万字的饺子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你被一阵熟悉的铃声吵醒。这个声音……是你的通讯器。
费力的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昏暗的室内。不远处,通讯器执着地响着。绿色的屏幕上,有一行像素点组成的黑字在跳跃:
夏叔叔 呼入
夏萧因的父亲?他打电话来,是夏萧因出了什么事吗?
你动了动,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是怎么了?你小声地问自己。上一段记忆是在家里,你听到了警报。这是……被人绑架了?是谁干的?……夏萧因呢?他人呢……
黑暗中有一只手,捡起了丢在地上的通讯器。他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的姓名,轻轻嗤笑了一声:“呵,夏叔叔,叫的真亲热。”
这声音很熟悉,名字就在嘴边。可你的脑子好像缺了一块,怎么都想不起来。
在地上狼狈地挣扎着,活像一条待宰的鱼。你想要抬头看看来人。尴尬的是,手脚不听使唤,身上又没穿衣服。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体内还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在涌动,比以往更猛烈,更痛苦。
“唔……”
一阵胀痛袭来,你咬牙拼命忍耐。如岩浆倾泻在五脏六腑中,充斥在每一寸皮肤里。让你觉得即痛苦又……饥渴。
真是微妙的感觉。
你自嘲地想着。所幸这一年你成长了许多,不再像从那样惊慌失措。你猜是你的异能在进化。但是进化不应该如此频繁。是被人恶意挑起了共鸣?但共鸣不会疼痛。但不论哪种情况,你都可以确认,眼前这个人是想利用你提升自己的异能。
会是谁呢?会这样做的人……是海州军区吗?
不,不是。夏叔叔还在给你打电话。是夏萧因?
不,也不是。要强迫你的话他不用等到现在……
还有谁?还有谁如此了解你的异能?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屏幕再一次亮起,呼入人还是夏萧因的父亲。通讯器还被那个人拿在手中,你艰难地坐起来,伸手去夺。黑暗中的人举高了手,嬉闹般的闪躲了几下。然后,用另一只手握住你的手腕。
“这里不能接电话哦。”他的声音含笑。
看清楚了,是易遇。
易遇坐在一张沙发上,用手肘撑着膝盖,俯下身来看着你。清瘦的脸一半暴露在灯光下,一般躲在阴影里。他眉眼依然温柔,像是忙碌了一整天的丈夫,在傍晚回到家;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心爱的宠物猫。
这样的场景,人看了会觉得温馨;猫就不一定了。
你几乎是匍匐在他腿间的,右手被他提着,左手虚软撑不住身体。这姿势还不如一只猫。
你心中暗恨,将手握成拳,用力往回拽了拽。
纹丝不动。
铃声还在不断响起,易遇敛下眸子,皱着眉按下了接通键。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焦急地声音。他问:“喂?你们去哪儿了?萧因在你身边吗……”
你刚想回答,电话又被他掐断。
咔哒!
一声脆响,通讯器被丢到了身后的某处。
这突然拉回了你的神志,你问:“夏萧因呢?他在哪儿?你抓我们来干什么?”
笑着的脸微微僵了一下,眼中的温存差点消失不见。易遇很生气,酸涩的怒火快要把他的神经烧毁了。但他不会对你动怒,他会更加温柔、更加体贴的对待你。
他提着你的胳膊,将你抱到腿上。
光裸的身体是滚烫的。相比之下易遇的身体很凉,凉的像是盘踞在暗处的蛇。你挥动手臂,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屁股底下有一根硬硬的东西在顶着你。
易遇感受到了你的拒绝,用指尖轻抚你的脸颊,撒娇似的地仰视着你:“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开口就问别的男人。我们不是夫妻吗?”
你甩了甩昏沉的头,躲开他的手指。“夫妻?哈……骗子。”你笑道。
铅灰色的眼眸暗了下去,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看了半响,他才开口:“你看看我,我是易遇啊。不论身份怎么变换,我都是你的爱人。”声音还柔柔的。要不是那根粗长的性器难以忽视,你就真的信了。
你不回答,两眼盯着墙角。
滚烫的肉棒被释放了出来,威武的挺翘着,彰显自己的雄伟。他将你的脸转回来,轻轻顶弄你的腿间。问道:“为什么不看我?你明明也是爱我的。”
爱吗?
你问自己。是爱的。至少他出现的那一刻,是爱的;在结婚证盖上钢戳的那一刻,你很明确自己是爱他的。或许还有他修理破损的家具时;夜晚他搂着你睡熟睡时;他从你科室门口路过,笑着打招呼时;还有那些午后,他用轻风送来鲜花时。在那些时候,你都是无比真切的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的。
他用你的掌心顺势、一下下地揉弄着涨红的龟头。他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够坦诚,没有把所有的事向你坦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别不爱我,好不好?”眼睛蒙在潮湿的雾气中显得格外脆弱。像是两团雨做的云,蓄满了沉沉的心事。
你看着他,曾经多少次沦陷在这双缱绻的眸子当中。
“爱的。”你对他说。
云雾散开,易遇的眼里绽放出欣喜的光芒。可不等他开口,你又说道:
“我爱过你。但现在……已经不爱了。”你坚定地摇摇头,对他说道。
在你最痛苦、最害怕的时候,你多希望易遇能陪在你身边。但他就这样弃你而去。把你孤身一人留在海州、把你蒙在鼓里。
往日种种已经无可挽回。爱也早已烟消云散了。
“不爱了。”你又重复了一遍。
“那我……很伤心。”他喃喃地说道。
易遇将你腮边沾了汗水的发丝掖到耳后,修长的手指顺着脊椎滑下去,去抚摸着那一道潺潺淌蜜的肉缝。手指灵活又强硬的钻进肉穴内,在不停收缩的软肉上肆意的搓揉,拉出一片缠绵的银丝。
你克制着低喘了一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他的手板住动弹不得。小穴翕张着,没了手指的阻碍,早就积满的淫水全都流了出来。
他把湿淋淋的、热乎乎的手举到面前,伸出舌头舔了一舔,说道:“可是你的身体……很爱我。”说罢,捧着两瓣白软的屁股,把坚挺的性器插了进去。
进的太深了,一下子就顶到了宫口。愤怒与不甘本就埋藏在心里,他这样粗暴的动作更是把所有的恨都逼到了一块儿,顺着食道疯狂上涌。
“呃……”你想吐。
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好像堵在了胸腔深处,疼的人全身发麻。吞咽了无数次,努力压下这种反胃感。手抵在易遇的胸口,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推开他。
易遇设想过你的反应,可能是愤怒、可能是哭泣。但他没想过会是这种生理性的厌恶。
他显然被你的举动伤到了,抬起无辜的眼睛看你,用微凉的嘴唇吻你:“别这样,好不好?别讨厌我,别拒绝我。”语气是温柔与卑微的,手却紧紧攥着,用力到青蓝色的血管都从薄薄的一层皮肤下凸显出来。
你不再反抗,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视死如归的模样把他气笑了,心疼地抚摸着你的嘴唇:“就做这一次。如果你还是不爱我。我就放你回去,让你见他,好不好?”
骗子。
你在心里想。电子镣铐没有上锁,夏萧因一定也被他抓来了,而且就在附近。
见你依旧不答,易遇的面色有一些难绷。下沉的嘴角昭示着他了然的情绪,松开手,操纵微风推开了卫生间简陋的门。
夏萧因就关在里面。他还在昏迷之中,身体半跪在地上,高傲的头低垂着。双手被锁链拉开、高高地吊起,像是受难的神明。雪白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胸前,掩盖了脖子上一道橘红色的项圈。
“你看,是他吗?”易遇在你耳边问道。用手抬起你的下巴,迫使你去看,“你现在爱上他了,对吗?”
手劲很大,你挣不脱。
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看到夏萧因,你感到羞愧无比。身体像虾米似得一直蜷缩着,想把自己缩小再缩小。而易遇又在此时恶意地顶弄了两下,激得你挺直了身体。
“唔……”喘息声还是从鼻间漏了出来。一股难忍的麻痒从两人相交的地方升起。
“呵。”易遇轻轻地笑了,勾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你。
你想,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
曾经,他需要一个妻子来掩饰身份,需要一个调度系异能者来帮他改善异能。那么现在呢?他又想要什么?这一年里,联盟日趋强盛,渐渐有了和临时政府平分秋色的态势。他们呼喊的自由、民主都已经实现了;易遇追求的权势、力量也都实现了。还想要什么呢?
“你还想要什么?”你有些茫然的开口。不想再和他打哑谜,干脆把底牌都亮出来,“你是想要提升异能吗?可以,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放了夏萧因……”
易遇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重新搂住你的身子。湿冷的呼吸像是蛇信,舔在你的耳廓中:“提升异能,一次怎么能够?”
“那就很多次。”你躲了躲,飞快地说道,“让他回海州,我跟你走。我们可以一直做,做到你满意为止。做到……我没有利用价值为止。”
“哈哈!”易遇又笑了几声,笑容苦涩,声音凄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明明知道我在乎你,还说这样的话……”
Notes:
前期易遇:老婆不爱我了,呜呜呜呜
结尾易遇:离大谱了,我只想证明你更爱我而已....
Chapter 58: 易夏 - 2061年 不知道什么日子(2)
Notes:
3P预警
这章消音在旁观...醒了,锁着纯旁观...这算不算NTR啊?
不算吧,反正下一章就加入了。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对,就是这样。别拒绝我……”易遇靠在椅背上用手抚摸着你的脖子,拇指划过最柔软的咽喉,如同安抚着垂死的天鹅。
你坐在他身上,乖顺地张开双腿,用湿软的小穴吞吐着那根粗壮炽热的性器。扭着腰将他抽离,仅剩顶端含在穴口处。等到坚持不住了,再快速地落下,把整根吞到最深处。花径里的软肉轻轻蠕动,将怒张的性器包裹。每当他要离去之际,两瓣花唇就恋恋不舍的吮吸着龟头。
共鸣开始了。
风系异能随着最深、最羞耻的接触,源源不断地涌入你体内。由你调度、提纯后,转化为更精萃的能量再次送回易遇那里。森冷的风在你的体内走了一遭,你那些不听话的异能争先恐后地追着它跑。每条经脉都被它们闹得胀痛,痛到极致了,又生出别样的快感。
在疼痛的刺激下,宫口悄悄打开一道缝隙。紧实的小口在花穴深处亲吻着柱头。贪婪地欢迎他进入。
“真乖。”易遇往那处顶了顶,夸奖着你。
“唔,不要……别进去……”
拒绝的话说尚未说完,贲张的巨物就一插到底,在薄薄的小腹上顶出一块凸起。你急促呼吸着,手掌撑在易遇的胸口,双臂颤抖着。
“舒服吗?”他问你。手掌掰开两瓣臀,让鲜嫩的肉蚌完全张开,让坚硬的性器可以插的更深。易遇舔吻你的乳尖,替自己回答着:“你还记得这种感觉。它很舒服,对不对?”
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全部重启。
这样的性事,曾发生过无数次。在你们的宿舍里,在那张会吱呀乱叫的床上;也不只是床,还有厨房、浴室、沙发、阳台,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你像是着了魔似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你的身体也在享受这种放荡的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
明明说过不爱他了,为什么身体还会回应他?
真是……下贱。
你自暴自弃的想着。
异能冲刷下的身体又软又烫,像融化后的膏脂一般扑在易遇身上。偏偏穴肉吸得又紧,仿佛要连人的魂魄都吞吃干净。他咬紧牙关,手掌牢牢地握住你的腿根,把两瓣白软的臀肉掐出一片鲜红的颜色。他将你的双手背到身后禁锢着,用肉棒狠狠朝上顶弄,撞出啪啪的响声。
你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上下起伏的快感把呼吸都摇散了。“啊……嗯啊……轻点啊啊——”喘息变成了小声的尖叫。而他依旧凶猛的抽插着,每一下都狠狠地操进最深处,几乎要把肚皮捅破。
高位异能的相互吸引是不可抗拒的;易遇在诱惑你时,自己同样也深受你的吸引。
共鸣前所未有的强烈。
“唔……这里、里面……啊——好舒服……嗯,别停啊啊啊啊——”娇媚的呻吟混杂着几声短促的尖叫。你像只发情的猫,在他身上野蛮地撒着娇。
“忍耐一会儿,别太着急……”易遇吻着你的唇,动作慢了下来。
不应该这么快的,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可你已经停不下来了。小穴被肏地汁水乱溅,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难耐的闷哼,身体痉挛着攀上了欲望的高峰。胡乱的求着他:“啊不……别停……求你、求你……”
高潮中的身体极其敏感,这正式增强异能的好时候。粗硬的性器在抽搐的小穴里狠狠顶弄,哭喊声被剧烈的快感搅的断断续续。
他咬着你的耳朵对你说:“这么快就不行了?”
“啊啊啊——”
不知怎的,听着他的声音,你就觉得穴里涌起一股麻痒。尖叫了一声,身体不住地绷紧,一股股温热的淫液顺着涨红的柱身流淌了出来。
衬衫的下摆都湿透了,黏在彼此的身体上。你无力的倒伏在他胸口,细软的肩膀抖的像只蝴蝶。
轻风徐来,在你身上缠绕几圈,然后温柔的托你浮在空中。易遇用拇指蹭了蹭你眼角的泪,双手不再碰你。他依旧是缓缓顶弄着。全身除了性器,没有任何地方碰到你。
他在生气。
看到你被肏得失神、被肏得尖叫,他的内心满是愉悦。然而这种愉悦只维持了片刻,又被苦涩所代替。
多么敏感、多么美好的身体,你们曾经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欢乐的时光。在你们的家里,在你们的爱巢里。你们像是两朵并蒂的罂粟,彼此缠绕着,相互依偎着,开出最荼蘼的色彩。
而现在,你却说不爱他了。
这叫人怎么不生气呢?
抚在腰上的手多用了些力气,你吃痛的呜咽了一声。
不是告诉过你吗?要在家等他,等他回来,一起好好生活。
可你呢?
你转眼有了新的爱人;更年轻、更强大,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能和你朝夕相对的爱人*。
怎么能不生气呢?
易遇一遍一遍问自己。
他没法做到大度,没法笑着祝福你。尤其在你说不爱他的时候。
他甚至想问问你。过去的那些日子,你真的没有一点留恋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快乐吗?是谁天真又淫荡的一遍遍的讨好,一遍遍的说想要的?你是不是也对那个该死的人说过同样的话?我们的过去,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哈。”易遇突然笑了,喃喃的说道,“可是……我都记得啊。”
这些问题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因为答案注定让人伤心。他把所有的话都压进心底,滋养心中横生的欲孽。
他催动异能按下某处开关,屋内骤然响起叫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声。
夏萧因从昏迷中被唤醒。他先有片刻迷茫,待到眼前逐渐清晰,他就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双腿蹬在墙上,身体一次次扑向你的方向。可是,项圈限制了异能,他现在与普通人无异。最多只能高声叫骂,把这辈子所有难听的词语都用来形容易遇。一直骂道词穷,还暴躁地嘶吼着,像头受伤的狮子。
你再也无法面对这一切,只觉得无地自容。
“别动,你答应过我的。”易遇按住了你。他捂着你的耳朵,亲吻你的嘴唇,柔和的声音在骨骼间传递,缓缓送入你的脑海中。他说:“现在开始,不可以想别的男人,现在……你只能爱我。”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不顾他的阻拦,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夏萧因。那双烟紫色的眸子,正透过污脏的发丝,同样看着你。
别看我,别看我。求求你,别看我。
无边的绝望将你的彻底吞噬。
好疼。胸口好疼,不仅胸口,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每一条经络都觉得好疼。你逐渐陷入了昏沉,分不清幻想与真实。
易遇看够了,他抱着你站了起来。两人的交合处赤裸裸的,没有一点遮挡。挺翘的肉棒发出“啵”的一声轻响,从肉穴内滑出。穴里还淌着淅淅沥沥的爱液,随步伐滴答、滴答全落在地上。
他将你放到简陋的床上。洗到发硬的床单还支棱着角,失去弹力的席梦思在中间凹下去一块。末世的旅店大多都是这样,陈旧、脏乱。廉价的光影洒在你潮红的胴体上,却成了上好的蜂蜜,淌满你全身;从缀着红莓的乳峰,至纤薄如浅滩小腹;双腿交叠,秘谷中湿淋淋的,仿佛有无尽的欲望要倾泻而出。
易遇覆上来,探指去搓揉藏在肉蚌中的阴蒂:“他能不能走,就看你的表现了。”语气很轻快,但声音哑得不行,好似一只被割了喉的野兽。他把舌头伸入你的口中,勾出丝丝缕缕的蜜液吞入腹中。
他太难受了,喝再多的甜蜜津液也抚慰不了。
敏感阴蒂被指尖激起一阵战栗,你本能想合拢双腿,却被易遇分得更开。他熟悉你的身体,当然知道你喜欢什么。鼓鼓的阴阜已经被操开了一条缝,水亮亮泛着光,小穴口因为离了肉棒,正着急地一翕一张。
你痴痴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屋顶。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你整个人热的像是烂熟的樱桃,被旖旎水声裹上粘稠的糖浆,送到他唇边,等待他拆吃入腹。
易遇呼吸一沉,想要吻你微张的嘴唇。你的身体僵硬着,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随即那两瓣殷红的嘴唇便抿起来,双眉紧蹙显得万分痛苦。
这类似拒绝的动作让他恼怒,刚想说些唬人的话,又察觉到了不对。
你的体温太高了,意识也已经混沌。
“醒醒……”易遇不敢再动,轻轻拍着你滚烫的脸颊。他把你禁锢在怀中,滑腻的肌肤像嫩豆腐似得,一碰就带来细密的颤抖。
手落在脸上,你不自觉得凑上去,用脸颊蹭他的掌心。身体更是没了骨头,东倒西歪得像要融化在他怀里。不大一会儿,你便主动打开双腿,将挂满透亮淫水的下体展露出来。虚软的手放荡地揉搓,找不准方向反而让指尖被吞进去一截。
易遇心中疑惑。握住你的手,不许你再动。
明明没有东西,你却像是被肏弄狠了,双腿无力地蹬着,十指收紧虚虚抓着他的手臂。口中说着矛盾的话:“嗯……疼、好疼……想要……给我啊啊……”
分不清是抗拒还是索求。
“疼吗?”易遇依然抱着你,手指插进汗湿的发间,轻柔的抚摸。
被他一问,疼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从胀痛到斧斫似的痛,再到摧心剖肝的痛。每根经脉都撕裂了,你被逼到流泪,拍打他的胸口,对他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疼啊……别留我一个人在家……帮帮我,我真的、好疼……”
易遇愣了愣。一刹那,遗憾如风刃扑面而来,将他的心绞的千疮百孔。
“我在、我在这儿。”他亲吻你落下的泪,温柔的答你。“你的消息我都看到了,对不起,我没办法回来。对不起,是我没能在你身边。对不起……”
他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可你已经听不见了。
一股疯狂的、精纯的能量,顺着相接的唇瓣涌入易遇的体内。他的异能在飞速上升,他终于体会到了你的疼痛,那种被浓烈的爱意千刀万剐的痛。
他也同样失控了,将肉棒抵入穴中肏干,把你溢出的爱液撞得四处飞溅。
他说:“别怕,我回来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嗯、嗯……还要……啊啊啊……”
你胡乱地回答,分不清真情或是假意。胸口剧烈地起伏,微垂的眼帘下水光迷离。口中的呢喃越来越模糊,一道道涎水从嘴角滑落。身体在无意识的摇晃着,好像乘着温暖的风,在空中飘飘摇摇。
易遇本能地想要停下,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高纯度的异能正通过身体的连接逐渐控制他的心神,你的身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根本放不开手。
“这异能……”沉寂中的夏萧因忽然抬起头,扯着锁链摇出哗啦啦的声响,“易遇,她异能失控了!你放我下来,我能帮她……”
床上的身影一怔。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易遇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你管。”
他将你拥在怀中交颈厮磨,大面积的身体接触让异能兜头灌顶涌入他的体内。他的经脉在臌胀,好似无数小虫在皮肤下蠕动。他试图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安抚你,甫一接触就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了吧?她现在的精神力远高于你。这里只有我能帮她。”夏萧因急道,他身体前倾,铁链将双手紧紧扯在身后,“你想死,我不拦你。但她今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顿了顿,衣着狼狈,神色却不减骄狂,“我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联盟任何一个人。”
Notes:
可你呢?
你转眼有了新的爱人;更年轻、更强大,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能和你朝夕相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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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申一下,以上这段话只适用于【西姥折胜时】这个副本,是同人设定,跟游戏本身毫无关系。
同人就是看个乐呵,搞个黄,如果觉得不适请立刻退出,望周知。一晚没睡,现在要去睡了。
这个地方本来很长很长。太长了我给删了,改成了单独的《易遇独白》。算是补充一点背景吧。还没写好,本周之内贴上来哈哎,最后还是给侄子写独白了...其他三个可能就随缘了吧
下一章还是do...这个do都 一万多字了...有点太持久了
毕竟是拥有十万字饺子的一碟老醋!
Chapter 59: 易夏 - 2061年 不知道什么日子 (3)
Chapter Text
早八、地铁站、川流不息的乘客、此起彼伏的进站广播,还有你不停奔跑的脚步。
夏萧因的目光锁定到你。你从长长的换乘通道里跑来,步履匆匆神色焦急。一面说着抱歉,一面躲避拥挤的人群。广播声响起,地铁即将到站;你在自动扶梯上依旧不能停止奔跑。可惜就差一步,车门在眼前缓缓闭合。
画面重启,你再次从换乘通道里跑来。夏萧因伸手拦你,手掌径直穿过你的身体。
想起来了,这是你精神力的幻象。幻象是没有实体的。
他大步流星的跟在你身后,呼喊你的名字。你充耳不闻,一路狂奔。又差一步,没赶上地铁。
画面重启,再来。
这次夏萧因从开始就跟在你身边。他和你一起跑过漫长的通道,挤过每一处卡口。他试图唤醒你。重复了之前所有的步骤,你们再次来到扶梯前。他脱口而出一句“小心”。你依旧听不见。下一秒,一个看手机的阿姨迎面撞上了你。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撞到你。
你一叠声的赔礼道歉,也不管错是否在你。耽误了几十秒,还是没赶上地铁。
画面继续重启。
夏萧因不跑了。他在人潮中驻足,仔细观察。这个幻象很真实,只有边缘处存在少许裂隙。这是个好消息,这说明你的精神力还没有崩溃。但他难以理解。为什么是地铁站?你又为什么一直奔跑?
回忆着培训课上的内容。精神力的幻象会因人而异,场景千变万化,但大多可以反映当事人的心理状态。所以,你在焦虑?还是在害怕?你是被困在地铁站里了吗?末世前这里有什么让你恐惧的东西?
一想到这儿,幻象开始扭曲、旋转。你的精神力察觉到了“外来者”,正在驱逐他。
现实中的夏萧因猛然睁开眼。他光裸的身体紧贴着你,额头抵着你的后颈。精神力被强行剥离,让他心神一震,呼吸都快了几分
“怎么?连你也不行?”易遇沉着脸问。他还维持着抱你的姿势,用双手托着臀瓣,让你安心地趴在自己怀里。性器同样硬挺着插在你的穴中,偶尔小幅度地顶弄。
他刚从死亡的边缘回来,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你在瞬间爆发出的异能差点将他的内脏撑爆,共鸣如同旋涡强行拉扯着他,逼他接受你的调度。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哼,我不行?那你来?”夏萧因神色倨傲,嗤笑着剜了他一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S级的人,恐怕连幻象都没见过吧?”
易遇不说话,只觉得胸腔隐隐作痛。轻微的咳了两声,喉头就涌起一阵腥甜。想必是刚才伤到了脏器。他喉结滑动,强行咽下不适,不肯在人前露怯。
夏萧因见他不说话,方才慢悠悠地道:“她的精神力没事,只是被自己困住了。得想个办法叫醒她。”
说到这儿,两人同时沉默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半臂。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把你夹在中间。是尴尬又淫乱无比的画面。
尴尬的是他们,淫乱的是你。
你已经完全陷入了混沌中,主动又放荡。小声地嘤咛着,在易遇身上扭动,用乳尖摩擦他的胸膛,穴肉收缩,想引诱他快点动起来。面对这样的所求,易遇只能拍了拍你的屁股,故作冷静地说道:“等一会儿,听话。”
你听不懂,只会遵循本能往他怀里钻,用舌尖舔他的下巴,再献出双唇去亲吻他。
失去精神力的制约后,异能完全掌控人类的躯体,这就是所谓的“异能失控”。大部分异能都具有攻击性,所以失控的人大多暴戾嗜杀。但调度系异十分特别,它的攻击性体现在……性欲上。
“这么着急?他可帮不了你。”夏萧因看不得你这样讨好别人,强硬的掰着你的下巴,将你转过来。他吮吸着你的舌尖,和你交换着口中的津液。双唇相贴,异能在你们之间快速地流转起来。
你感受到了更强大、更精纯的能量,不自觉地就把后背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最好真的有办法叫醒她。不然海州基地就要失去他们的庇护者了。”易遇冷冷的勾着唇。他的性器还深埋在你体内。亲吻带来的快感让穴肉收缩,绞的他头皮发麻。多了一个人分担异能,他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这让他有机会轻柔地顶弄两下,让你舒服的呜咽起来。
夏萧因抬眼,以怒视回敬他。两人的目光在中途相遇,如刀剑擦出无声的火花。都想致对方于死地,但又不得不妥协。
“嗯……抱抱我,好疼……”你突然开口,不知是对谁说的。
仔细观察你的脸颊。薄薄一层皮肤几乎要烫破了,连细小的红血丝里都填满了暴走的异能。你双眉紧蹙眼帘低垂,鼻间发出不满足的轻哼。脸颊好痛,全身都好痛,如果有人能抚摸你,这种痛感就会减轻很多。抓起不知谁的手,引他去搓揉胸前的红樱:“摸摸我……求你……我想要啊啊啊……”
模糊的话连城一片,变成了低声的啜泣。那声音听起来伤心欲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易遇伸手擦去你眼角的泪水。你在夏萧因的身上没有得到回应,转而讨好般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
身后的人不甘示弱,夹着乳粒的手指,轻轻向外拉扯。他说:“先消耗她身上的能量,别让她太痛苦。”
痛苦?你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了。
窜行在四肢百骸中的能量让你敏感至极。光是听着两人的话语,感受他们呼吸间吐出的热气,你就呜咽着泄了身子。奇异的双重共鸣,让快感双重加倍。现在只要有东西插进穴里,不用管是谁,甚至都不用动,你就可以高潮。
真是太淫荡了,比最下贱的母狗还要淫荡。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落下,胸口、腿间全都泥泞一片。
连带易遇也被你弄湿了。他来不及退出去,肉棒半堵在穴里,被温热的爱液浇了满头。你紧紧地缠住他,不让他离开。两条腿好似弯弯月牙,在细微的水波中轻颤。
夏萧因从身后亲吻着你的肩膀。捉过你环在易遇身上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把头转过来,不许看着他。”他骄横地命令你。
“嗯……嗯……”你依着他的话,转过头寻找另一张唇。呻吟声密密的难耐到了极点。额间的汗水湿了两鬓的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脸颊上。神志尚未清醒,又迷失在下体的快感中。
本该混乱的场面,眼下竟意外的和谐。对你的担忧迫使两人暂时放下仇恨,和平共处。三个人的影子被昏暗的灯光拉长,投在泛黄的墙壁上;揉到了一块儿,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易遇的性器硬到发痛。经过异能的刺激,他与你一样的性欲高涨,连肉棒都比平日里更粗更长。这一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忍耐的太久,放手肏弄的动作都显得粗暴起来。他将你托起来,整根肉棒拔出来再捅进去。坚硬的龟头搔刮着你整个穴道,一直捣到宫口上。滚烫的肉棒插得你快要热化掉,柱身上暴起的青筋刚碾过最敏感的地方,龟头的棱角又来接力剐蹭。穴眼被磨得软烂至极,湿漉漉将他含入深处。易遇吮吻着你颈侧娇软的肉,双掌捧着两团臀肉再掰开一些。
没有被凿开宫口,你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臀肉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些许,留下淡淡红痕。
忽的,一股冰凉的液体浇淋在尾椎处。它顺着股缝往下流淌,淌至紧闭的菊穴然后被夏萧因缓慢地揉开。冷不防地,半根手指挤进了后穴中。没有疼痛,只有无尽的酥痒。
“唔……”你蹙起眉,低吟了一声。
“放松。”这话是易遇说的。后穴被侵入,连带着前穴也绞紧了几分,他不得不停下抽插,等你适应两个穴被同时打开。
夏萧因耐心地开拓着,待到紧窄的穴眼将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地吞下,吃的滋咕作响。
“放松。”这是夏萧因说的。引以为傲的水系异能,竟然用在了润滑上。他恹恹的想着,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好胀……”你的声线又拔高了一些,有强烈欲望在不停翻滚。手指已经加到三根,穴口像是软熟的柿子,戳一下就会密密的围上来吮吸。你已经开始享受这种奇妙的快感与欢愉,挺着腰肢,主动吞吐着肉茎又含吮着手指。简直淫荡至极。
夏萧因有些生气的往你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一声干净清脆,引得易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被打得软了腰,呜了一声趴在易遇身上。说不上是痛还是舒服。菊穴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渴望着比手指更粗的东西捅进去,令你解脱。
“呜呜……要……”你泪眼朦胧的转头,胡乱亲了夏萧因几口,小声的哀求道,“求求你,插进来……”后穴被揉开了,是一个艳红色的小洞,正因为哭泣而翕张着,眼看又要闭拢。
这谁能忍得了?龟头在话音未落时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往里沉,进得格外艰难。
“啊——”你像是从混沌中醒来,短促地惊叫一声,前后穴同时咬紧,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抽了口气。
“忍一下,进去就好了。”夏萧因搓揉着你的乳尖,用另一处的快感来转移注意力。
他使了个眼色,易遇心领神会,将你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痛的话,可以咬我……”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掰开两瓣臀肉用力一挺,只含住一个龟头的后穴被全部贯穿。钝痛感涌了上来,你红着眼眶,发泄般的咬住了易遇的脖子,无声地掉着眼泪。
好胀好胀,人被撑到喘不上气。麻痒已经得到缓解,后穴不受控制地在紧缩,像在感激身后人的插入,夹得他沉沉喘气。
“呵……”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又有一只手揉着你的阴蒂夸奖着你:“真乖。”
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你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两口穴眼滚烫又酥麻,你从两根肉棒上察觉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跳。你被夹在两人中间,快感成倍增加,身体就快被灼热的温度融化了。
好紧,是前所未有的紧,紧到夏萧因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精意。
易遇也是被绞得太阳穴狂跳,隔着薄薄一层肉壁,他能感受到同样埋在你体内的另一根性器,两军争夺,谁都不愿意这时候让步。
两人交换过眼神,谁都没动,等你适应了之后,才开始缓缓地挺送。两人一上一下,温柔的抽插着,意图将你两个小穴里每一条褶子都撑开。
臌胀的异能被两人迅速的消耗着,你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身体舒服了许多,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你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嗯……”
这声音如同信号,允许他们打开欲望的枷锁,尽情地冲刺。
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同时肏弄着,同他们手下待在的羊羔。屁股被迫挺翘着,承受着两根肉棒的抽插。他们的手紧握你的腰身,或是温柔的抓住腿根,发出餍足的粗喘。
渐渐地,胀痛化作熟悉的快意,哀鸣变成了婉转的呻吟。舒服到无以复加时,你又发泄般地去咬易遇。一直把他的脖子磨出血痕才松开嘴。他捧着你的脸,拇指蹭掉唇角的血,低头吻了上去。
这边吻完,下巴又被夏萧因掰了过去。他像小孩子一样不服输,强硬地与你唇齿纠缠。津液啧啧作响,连续的、长时间的亲吻让你快要窒息,眼角溢出的泪水流进口中,吻里带上了愉悦至极的味道。
两口穴被完全撑开填满,你舒服极了,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地分泌出淫水。手脚都没了骨头,你也懒得再动,只是一味地享受着,吮吸着两根庞然大物。没过多久,你就被肏得哀哀叫绝,脑中像是有无数烟火升至高空炸开了花,眼眶、鼻尖都被泪水浸得通红。微凉的水、舒爽的风,将你体内的燥热逼出体外,化作黏腻的汗水与津液,一层层贴在肌理之上。
你不知道该喊谁的名字。此时的你不会思考,也不觉得羞耻,配合地摆出适合插入的姿势。不管被插入几根,不管插哪个穴。都无所谓,只要让你舒服。
两根肉棒不再交错前行,而是同进同退,一齐动作起来,狠狠地碾磨着两穴之间那层薄软的壁肉。坚硬的柱身抽插起来,摩擦着、碰撞着,不放过里面每一寸敏感点。
混沌的精神世界里,你还在重复追赶着地铁。这次,两道广播几乎同时响起,两辆列车一左一右,几乎同时进站。
终于,赶上了。
“啊啊啊啊啊——”你高亢地尖叫起来。两根肉棒一起捣了十来下,你又一次被送上高潮。双腿激烈地颤抖,满嘴淫言叫嚷着哀求的话语。
仿佛被投入了温热的洋流中,盛大的欢愉让你沉溺。屏息徜徉片刻,身体猛然跃出水面。你终于清醒了些,知道仰着脖子拼命呼吸。身体好像不痛了,只是……
“你、你们……”你的声音沙哑,为眼前这一幕大惊失色。
夏萧因闻言,转过你的脸,仔细检查双眸:“出来了。”他看上去颇为自得,说罢又重重压上你的唇,霸道地掠夺你清醒后的第一个吻。
“什么?”你不明白他说的话。穴中那不容忽视的肉棒还小幅度的捣弄着,又快喘不上气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唔啊……别、别这样弄……嗯、不要……”
正常状态下的你看上去羞耻极了,一反之前放荡的模样,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光。可惜只有片刻,片刻后你又被前后交替的抽插搅乱了心神。好不容易清晰的字眼,又被打成了碎片。
“还没有结束。”易遇提醒着你。他轻轻咬着你的乳尖,那里的皮肤因为害羞而发红,变得像玫瑰花一样娇艳,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里亵玩。“想不想看自己是怎样被填满的?”他问。
微凉的风被情欲浸染,裹挟着湿热卷入你唇畔。你被蛊惑了,被他牵着手向下摸去。
“摸到了吗?”分不清是谁在问,也分不清是谁在用力。你的腰肢猛然挺起,两根肉棒齐齐拔出一截,又重重捅了进去。那人语调轻快地说着:“真厉害,两根一起吃进去了。”
你摸到了,当然摸到了。身体连接着两根凶猛的性器,易遇强迫你用手去感受他们进出的频率。他不再温柔,肉棒粗鲁地冲撞着,硕大的龟头捣弄着,仿佛在与后穴争抢着快感。
“不、不要了……嗯哈、又要……又要到了……”你的喊叫变得有气无力。异能在飞速的抽离,那是一种被索取到透支的快感。沉重的身体在此刻变得无比轻盈,没有压力、没有道德、没有羞耻,只有无边无际的快意,像是生出了一双翅膀将要飞往极乐的彼岸。
潮水如失禁般淋漓地喷洒出来,分成了好几股,一而再再而三的喷在他们的身上。两口穴同时绞紧,身子猛烈地痉挛了一阵,然后前所未有地瘫软下来。溢出的能量消耗殆尽,精神力逐渐回稳;所有疼痛褪去,剩下的只有性事过后的疲惫与舒爽。
易遇与你一起高潮。龟头泡在温热的淫水里,马眼收缩,肉棒吐出了漫长性事中的第一次浓精。
夏萧因扶着你的肩膀,带你软软的靠在自己怀中。他鄙夷的看了易遇一眼,禁锢住你轻微挣扎的手,继续提枪进攻。
“差不多可以了,别让她太累。”易遇说着,将射完的性器退了出来。花穴失去堵塞,粘稠的白精和淫水一起淌了出来。
身后人不满的哼了一声,讥讽道:“你这个丈夫,看来也没什么用。”
话虽这么说,但他其实也到了忍耐的边缘。没了易遇的阻碍,他将你摆放成跪趴的姿势。被挤压了许久的双乳得到解脱,如雪白的兔子垂在胸口,随着撞击欢快的跳跃着。
夏萧因掐着你的腰由后往前撞得凶猛,绷紧的肌肉撞在臀瓣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后穴的感觉和前面完全不同,更深,更紧,更加耐肏。你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入侵,甚至分泌出大量的爱液,让他进出的更加顺滑。整根肉棒毫无顾忌的捅到底,囊袋和湿漉漉的花穴碰撞着,拉出暧昧的银丝。
你雌伏在他身前,被插到双腿打摆。只要一想到这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你就本能地缩紧了身体,将他夹得更厉害。
两个男人,一个正在卖力地肏你;一个已经完事,站在一旁观赏你淫乱的姿态。他们都是你的爱人,你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和他们做这样的事,你羞耻但快乐。
怎么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
是我太贪心了,是我欲壑难填,是我该遭到报应。
“嘶……”一声低喘在你身后响起,接着你的臀瓣被更加用力地抓住。夏萧因没打一声招呼,就挺腰狠狠一顶。
“啊啊啊……好深……”你被这一下顶得差点瘫倒,嘴里咬着床单,哭喘着,“轻一点……不行、太快了……”
夏萧因依旧爱的放纵、热烈。此刻,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承载的极限,每一次动作都如刀片切割着神经。同样也是此刻,他满心满眼皆是你的模样,所以他忍住了。忍住了疯狂的破坏欲,忍下了超负荷的异能;用你尚能承受的方式宣泄着欲望。
不仅是他在救你,也是你在救他*。
初经人事的后穴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你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昂起头失声尖叫。很快,你被推上了另一个巅峰。与此同时,夏萧因也猛地重捣了几下,把精液深深地洒在你体内。
维持这个姿势休息了片刻。他没有放开你,而是搂着你的腰,弯下身子,将胸膛与你的后背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半软的性器还流连在穴中,他亲吻你的后颈,抚慰你高潮后倍感虚无的身体。
夏萧因的嗓子好像也哑了,声音慵懒而缠绵。
他说:“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你恍惚地用脸颊去蹭他,还有许多未完的话想要对他说。可你真的太累了,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腰上的桎梏松开了,你就着跪趴的姿势倒在床上,两个穴都吃的满满的,躺着幸福的白浆。
他走了。
你挣扎着起身,脚一沾地眼前就涌起黑白的雪花点。你又倒了下去……
朦朦胧胧间,一双微凉的手扶住了你。他把你抱回床上,喂你喝水,试探你的体温。他打湿毛巾替你擦拭,又体贴的盖好被子。
“最爱的人……”他喃喃地重复。指尖滑过你沉睡的眉眼,在眉梢眼角中寻找爱意的踪迹。他的目光缱绻着:“我们才是彼此最爱的人。”
Notes:
*Callback之前和夏萧因第一次do,他爹说的话“不仅是她在救你,也是你在救她”。
到这里萧因戏份基本结束,后期还会出现,但是没有台词了。别问我为什么出现地铁站...牛马(本人)临死前的幻觉而已
哈哈哈并不是,可以回头看一下最开始...噩梦开始的地方罢了。然后吧...就想到了两辆地铁一起进站,然后就想到了双龙入洞...然后就变得很色情了
还有另外一层意象,全文结束揭晓写完一看,我草6000多字
怕把你们吃吐了...想分成两天发的...想想还是算了,一天发掉吧...吐就吐吧
有事一晚没睡,我已经阵亡,再也不写这么长的do了...
Chapter 60: 易遇 - 2061年9月14日 晴
Chapter Text
大约是在前往川东的路上。
你乘坐着一台由集装箱改造而来的房车。车内面积不大,功能也简单,主要分为办公和休息两块区域。末世条件艰苦,车体都是破损的,来不及修补的地方只能在外粘一层雨布。车速快的时候,雨布就在风里扑拉扑拉地响,好像要从车上挣脱出去寻找自由。
脚上的电子镣铐已经取下,你无法判断夏萧因的位置。那天以后你就没再见过他,甚至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再见。
易遇说他已经放他回去了,并且坦诚地接受了你的检查。他带了一支二十个人的作战队伍,里里外外确实没有夏萧因的踪影。
过去五天了。你希望他已经平安回到海州。
可回到海州,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希望他不要那么诚实,也不要那么无私……
心里很乱,不能再想下去了。
坐到窗边看窗外的景色,这一带被丧尸扫荡过无数次,赤地千里毫无风景可言。
从海州到川东,山高路远,艰险重重。纵使带上了最精锐的作战队伍,你们依然走地磕磕绊绊。与此同时,在你们的目的地西南,正有一件大事在悄然发生。
早上九点,车上的无线电台送来一则新闻简讯:川东基地与孜棉、林州两大基地同时宣布脱离临时政府管辖,成为三座独立基地。
中午十二点整,电台又报:自由革命联盟进驻川东、孜棉与林州三座基地接管政权。基地的负责人与全体幸存者一起宣誓效忠。
电光石火间完成了一次权力的更迭,硝烟与朝露一起消散在正午的阳光之下。
最后,下午两点,自由革命联盟通过电台呼吁:末世中艰难求生的幸存者们,如果你饱受欺凌;如果你正遭到迫害;如果你和我们一样追求民主、追求自由,那么欢迎你加入我们自由革命联盟的队伍。无论你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让我们携手共创美好的未来……
这三条新闻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国家,唤醒了无数被压迫的人。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人,不是劳作的牛马。于是,大量基地爆发骚乱,底层劳工开始反抗临时政府的统治。许多中、小型基地本就对临时政府积怨甚深,见此情景纷纷效仿,通过电台发布独立声明然后转投联盟帐下。
末世第八年,本就脆弱的临时政府土崩瓦解。统治区域仅剩丙子高速联通下的六大基地以及他们的拥趸。
至此,自由革命联盟不再是流亡的叛军。它拥有了自己的根据地,雄霸西南一方,高喊着“民主、自由”的口号与整个东部沿海分庭抗礼。
收回目光,你看了看躺在对面沙发上熟睡的易遇。他睡得很安静,眉目舒展、呼吸平稳,看上去和白天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关联。可你又真真切切地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联盟的最高首领。是他每天通过电台发号施令,是他在暗中谋划着一切。
易遇说过要对你坦诚,所以部署时从不避讳你。甚至刻意的在你面前展露权势,让你看见他的野心与韬略。这是他对你的宣誓效忠,他在试图重建你心中的信任。不尽如此,他还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他要带你回川东,和你好好生活。
想到这里,你突然笑了出来。
一年前,他明明就在基地中,却不肯来看你一眼。一年后,在这种足以被后世铭记的时刻,他不远千里亲自奔赴海州,去抓你。还真是……
讽刺。
迟来的深情毫无意义。你不想和易遇去川东,甚至不想和他待在一辆车上。要尽快想个办法离开;一旦进入西南地界,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疲惫地闭上眼睛苦思冥想。一直坐到夜色深沉,坐到温度逐渐降下来。
车里漏风,你给自己加了件衣服;还嫌不够,干脆躲到床上卷起被子。又看了一眼易遇,他今天睡得特别久;高大的身体窝在沙发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风衣。
随他去吧,反正他一会儿就该起来了。
你对自己说着。
大约又过了一小时,车队缓缓停下。几乎是停稳的瞬间,易遇就睁开了眼。他花了几秒钟时间整理思绪,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对你说:“外面危险,你不要出去。待在车上等我回来。”
呵,每天都是这句话。
他走到你面前,或许想抚摸你的脸颊,或许想亲亲你的额头。你扭开脸去,无声地拒绝。
易遇没有多说什么,伴随着清脆的落锁声,他离开了。
他下车后,车外传来男人们热络的聊天声,或严肃的、或轻浮、或低沉、或高亢。二十个队员,全都是异能者,基本都是A级。他们打扫着今晚的落脚点,在黑暗中生火扎营。微弱的火光亮起来,你又看到了被人簇拥着的易遇。
完全是陌生的样子。
放下窗帘,你坐到车的另一侧。从这边望出去,能看见满天繁星环抱着一轮明月。
大约快到中秋了,月亮很圆,皎皎悬于天际,漫漫播撒清辉。
你枕着月光盖上被子。现在是易遇负责巡逻值夜的时间,你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
易遇只有白天会在车上。他在车上的时候,你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用无声的肢体语言表达抗拒。他时常会用受伤的眼神看着你,但好在他也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对付你。白天他要研究路线,指挥车队,还要远程处理联盟中日渐繁杂的事务。
事情很多,忙的时候两只手都不够用。你看他用风隔空取物,甚至还能翻找成堆的资料。你觉得真不可思议,但只能在心中暗自惊叹。不论有多忙,易遇都会抽出时间和你一起吃午饭。你不和他说话,他也不打扰你。两人就沉默地对坐着,静静地把饭吃完。
你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时候。因为你会觉得恍惚,恍惚以为回到了过去,你们还在卫生院上班的日子。那时候你们工资都很低,到了月末常常过得青黄不接。晚饭只能吃豆饼配咸菜,有时候甚至连咸菜都没有。豆饼太难吃了,咽下去像木棍刮着喉咙。你们也是这样沉默的对坐着,静静地吃、努力的往下咽。吃着吃着,目光黏到一起,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又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算了,都过去了。
一夜无话。
大约真的有丧尸把,天色大亮易遇才回到车上。他面容憔悴,眼下泛青,下巴上还有着明显的胡渣。他走到床边,温柔的看着你:“消耗有点大……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铅灰色的眼睛弯弯的,笑意温柔,像一个晚归的丈夫对妻子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他缓缓坐在床上,靠着车厢就睡着了。睡着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仿佛有无限的心事。
怎么不去沙发上?堵在这里,我怎么起来?
你在心底吐槽。分不清他是真困还是假寐,只能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他。
就这样坐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车队停下了,有人来敲门。前方发现大量丧尸堵路,需要易遇用强风开道。
“好,我马上就来。”他毫无怨言。
你终于有幸见到了易遇真正的实力。
与舒缓的、和煦的风不同,强风到来前空气中会有轻微的窒息感。你记得这种感觉。2060年7月22日,海洲大捷那一天,风起前你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呼吸停滞,世界刹那间安静下来,一种类似悲鸣的声音由远及近。长风呼啸着划破旷野。到了近处,声音就不再悲切,它变得震耳欲聋,像是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你从没有见过声势如此浩大的风,如此肃杀的风。
风的颜色是枯黄的,又或者接近于灰。那里面裹挟着太多沙粒与碎石,沉甸甸的,一路翻滚着抹杀所生灵。在易遇的操控下,风变成了一条蛇,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杀人的獠牙。你骇然失色,一不小心与风擦肩而过。手臂瞬间被卷出数道血口。
抬头往上看,易遇直立悬浮在半空中。他对风的操控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用任何工具就能冯虚御风。
他在众人之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路。丧尸在风里被生生绞碎,眼前的一切都将被狂风扫平。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你捂着伤口默默地看着。
再次见面,你总觉得易遇身上多了一种悲凉与遗憾的情绪。就像他的异能一样,明明有着S级,甚至超S级的实力,但他的精神力却和A级队员相差无几。
他竟然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这简直是个奇迹。但同时你也清楚的知道:
这已经是易遇的极限了,你帮不到他了。
Notes:
*解释一下设定哈:
因为西姥这个背景有一部分沿用了我早年写的末世文,设定比较复杂。这里里简化过了,但不说明白感觉好奇怪啊哈哈哈
你可以把异能是做一种外来的能量,A级以下的异能很安全,只会让你变牛逼。S级以上异能太强了,有点灵性,会和你争夺身体的主导权。SS以上,夏萧因那种就更逆天了,晚上能自己在脑子里说话了。异能总体来说是无序且混乱的,就喜欢杀杀杀。它们不能脱离肉体存在,所以最终目的是给自己寻找载体。哈哈哈我那个破文里讲的主要是这一趴,类似我与异能对抗,本我和自我的相互对抗。
精神力相当于制约异能的东西。精神力崩溃,异能就控制身体了,也就异能失控了。一般情况下,精神力是要略高于异能的,A级精神力对B级异能。S级精神力对A级异能。精神力高、异能低,没问题;异能高,精神力低,就有失控的风险。
无论调度系异能还是别的方法,增强异能之后,如果精神力无法跟上,人就会失控。精神力这个东西也没什么鉴定手段,大家就知道精神力强的人会有精神力幻象。幻象越真实,越牛逼。夏萧因的是一大片海洋,属于很牛逼了。
精神力其实也很脆弱,很容易波动的,比如战斗太疲惫了,精神力就弱了,异能就开始发疯了。甚至情绪不佳,受到了刺激,精神力也会崩溃。简单的崩溃问题不大,救一救还可以用。如果长期崩溃,就跟疯的久了一样,没办法救了。还有一些人,他们沉迷于异能带来的力量,沉迷杀戮的快感,主动放弃精神力,让自己处于失控的状态。那些属于是变态。还有夏萧因这种SS+的,他的异能非常逆天,基本产生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的精神力根本控制不住,所以SS+异能者大多结局都不好。
精神力能不能提升这个问题,西姥这篇文里设定是不能的。易遇是天生异能就不高,靠后天强行提升。这种情况下,如果主控继续帮他提升异能,他接下来肯定要失控了。
对于易遇这种要强的人,你跟他说:你的极限已经到了,你的能力就这点。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最后:易遇自白部分写完了..但是放在这里不太合适,有点剧透了...调整到后面哈!
Chapter 61: 易柏 - 2061年9月15日 晴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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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今夜,战况胶着。
易遇没骗你,确实有大量丧尸在追击车队。它们已经尾随了数百公里,无论车队如何加速、绕路,只要一停下就会被它们找到。眼下已是避无可避,双方终于展开了正面交锋。
这批丧尸数量众多,攻势似乎异常凶猛。所有人都加入了战斗当中,整个队伍火力全开。
易遇临走时叮嘱你躲在车里,然后像往常一样锁上了门。你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嘈杂的声音不间断的涌入耳中:
“人呢,人在哪里?来这边集合!”
“九点钟方向发现大量丧尸!各单位注意!”
“速度太快了,根本打不中!啊——别让它过来!!”
“发动车子,我清出一片空地,直接开车走……”
“丧尸!丧尸从这边来了!!绕路,绕路!”
“妈的,什么东西!!”
“上车,转移阵地,这里太空旷了!”
精锐小队今夜似乎处于劣势,撕心裂肺的喊叫不绝于耳。子弹与异能的呼啸声几乎擦着车厢飞过。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房车再一次被启动;一脚油门到底,你的身子跟着猛地一晃。
路况很差,人躺在床上像热锅里的黄豆。你滚带爬摸到桌前,系上用处不大的安全带。耳朵贴着车厢仔细分辨。
车外的声音很奇怪。丧尸的嘶吼你再熟悉不过,但今天这一批显然安静许多。它们追着车跑,脚步格外整齐;目标明确,没有相互撕扯与啃咬。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一群“新人类”?还是有人指挥?
你继续听。纷繁的脚步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它步伐轻盈、迅捷,和其他丧尸都不一样。是四级感染者吗?是它在指挥着其他丧尸吗?
不,不是的。它的步伐不对。太快,太轻了……
一个急刹,你一头撞在了车厢上,眼冒金星。还没缓过神来,巨大的爆炸声落在耳边。你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耳中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是热导弹!爆炸的冲击力让车厢一侧向内凹陷,储物柜的木板从中折断,杂物散落一地。好在你系了安全带,不然此时应该也在地上。
丧尸太多了,易遇他们不得不拿出压箱底的重型武器。你凑在窗前向外看。这该死的防弹玻璃,这样都没碎……
爆炸声再次响起,远处的夜空被染成了一片血色。然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被炮火炸过的地方,燃着零星的火苗。末世的土地寸草不生,没有可燃物,火光很快就暗了下去。不知是谁的脚步匆匆踏在上面,嘴里喊着:
“老大,那东西又来了!”
“丧尸!!丧尸在后面!!”
“在东边,不,在南边!啊不!!速度太快了!!”
“我操,着火了!!快来水!水!水!”
“啊——”
一个人在混乱中被扑到了。
本将要熄灭的火苗诡异地重燃起来,凭空窜起两三米高,将整个车队包围其中。水系异能者纷纷下场救火。微弱的水流浇在焮天铄地的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车厢里的温度逐渐升高,连墙壁都被炙烤的滚烫。手腕碰到窗框上的铁皮,立马烫出一个打泡。你顾不得疼,开始找东西砸玻璃,你还不想被活活烧死在车里。
车外阴风怒号,是易遇在用强风压制火焰。空气快速流动降低了车厢附近的温度,你觉得稍稍好受了些,但轻微的缺氧感接踵而至。车身在风中剧烈地摇晃,发出哐哐的异响。所有东西都被抛到了地上,你也只能狼狈的趴着。双眼还搜寻可以破窗的利器。
你有本事刮风,你倒是过来放我出去啊!你这个房车是打算给我做棺材的吗?丧尸进不来,我也出不去。火一烤,要变成锡纸豆腐了。
你在心里碎碎念道。
太热了。强风灭火效果不佳,按灭了东边,西边又烧起来。易遇转换思路,开始用风调集沙土。一时间车外飞沙走石,风声变得粗粝起来,细碎的沙土急促敲打着车厢。类似沙尘暴的东西在夜色中凝聚,火焰被压制住了。
咚!
一个重物落在了车顶,整个车厢微微一震。冲锋枪的子弹立马追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往车顶上扫射。易遇焦急地呵停枪声,他说你还在车里。
你抱头蹲着,心有余悸地往车顶上看。两排成串的弹孔像针脚似的缝补着破旧的集装箱。
幸好躲得快,不然头都被打爆了。
你安慰着自己。
车外,一个奔跑的脚步神出鬼没。枪声、爆炸声持续不断,各色异能炸开了花。看来这就是让他们焦头烂额的“那东西”。
是丧尸?
你握紧了拳头。眼下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你的异能也没什么攻击力。它要是闯进来,你只能和它贴身肉搏了。
笃,笃,笃,笃。
那东西又跳上了车顶还悠闲地来回踱步。那步伐轻盈、柔和,隔着中空的天花板,像是有人温柔的敲着门。
这步子不对劲。
你继续听着。狂风的呼啸声中,有指爪勾踩雨布的声音,伴随着砂砾的拍打,混合成窸窸窣窣的响动。
是动物?
你爬到窗边向外看去。窗外一片昏黄,什么都看不见。
轰——轰——
它从车顶跳下来,开始用身体冲撞车门。撞击的声音近在咫尺,听得人心惊胆战。整个车厢都被撞的摇晃起来,像不耐烦的小孩儿开始暴力拆解他的玩具。你躲进房车内洗手间里,这里还有一道聊胜于无的门。好在枪声再次响起,小心谨慎地点射着门的位置。。
冲撞声停下了,那东西好像走了。没一会儿远处的人群就发出凄厉的叫喊。
它又回到门前,又离开。如此反复三两次,异能者小队痛失数名战斗力。
火墙尚未熄灭,丧尸还在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他们实在无暇顾忌你,只能放任那东西徘徊在房车附近。他们发现了,只要不开枪,那东西就不会攻击他们。
可你还在车里,唯一的防身武器只有做饭用的平底锅。
你不骂易遇了,你现在开始祈祷他能来救你。因为那个怪物的脚步又一次沉沉地走到了门口,这次它好像有了不一样的计划。
双眼紧盯着门,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屋内很热,而你的心凉的可怕。老天爷,门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个人救救我吧……
它在门口站定。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温度急速上升,你听到了……
火焰吞吐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想再看看,可惜小腿发软一步都挪动不了,死神的双手几乎捏住了你的咽喉。车窗映出一片红。车身隐隐约约被一堵弧形的火墙包围着,隔绝了外界所有视线。没人能看到你,没人能来就你。
车门附近的温度极高,那是受到火焰冲击的位置。太热了,多看一眼双眼都干得发疼。你挪开眼睛,环顾整个车厢。小小的集装箱,竟然没有可以逃生的出口。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烧死应该会很痛苦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你的感官开始失灵。
热。只剩下热。要将人烧焦的热。
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只过了一分钟。高温让时间的流速变得不再均匀,你盘算着自己剩下的时间,盘算着够不够易遇赶来,放你出去。
算不清。数字都被烧糊了。
高热之下,门板开始扭曲、变形,劣质的塑化件散发出刺鼻的味道。你躲在离门最远的位置,绝望的等待着。
然而,死亡并没有降临。
火舌将门板舔出一个半人高的窟窿后就停住了。火焰熄灭,没有继续蔓延。也看不到任何丧尸、任何怪物、任何人。弧形火墙像一张高密度的能量网,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车内静的可怕,只有火焰呼呼地舞动着,庆祝着它的胜利。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几分钟。
温度降下来了一些。你望着那个焦黑的窟窿,融化的铁水尚未凝固。
到底怎么回事?这也太不真实了。我……还活着吗?
就在你怀疑之际,一颗头探了进来:“别发呆呀,快跟我走。”
是柏源。
Notes:
嗷,豹豹回归!
小遇...你又犯错了...
Chapter 62: 易柏 - 2061年9月15日 阴 续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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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再次见到柏源,你又惊又喜:“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攀着两侧的扶手,灵巧地从洞中钻进来:“嘿嘿,我鼻子很灵的,闻着味道就能找到你。”说地半真半假,跟开玩笑似的。两步跨到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将你完全笼罩在内。
你还坐在地上,需要仰头才能把他看清。
距离分别已有整整两年,柏源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眉宇间带着天真烂漫的笑意,一身紧实的肌肉布满涔涔的汗水。是的,他打扮的十分清凉;只套着一条迷彩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他把你从地上扶起来,作势要蹲下。
你虚弱的摇摇头,喉咙干的说不出话。
柏源抢先一步踹掉门板,探出半个身子在外查看。确认安全后对你甩甩头,示意你快走。你环顾车厢,当做最后的告别,抓起外套就要离开。
就在半只脚迈出车门之际,易遇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股强风卷着热浪不由分说地向你袭来。柏源直觉般地回头,几乎与风同时起跳,一记利落的凌空飞踢将气流全部打散。
散碎的风裹着火苗溅了他一身。他两只大手在腿上乱拍,丝毫不觉得烫,只担心裤子被烧坏:“哎呀呀呀呀,我就只有这一条裤子…… ”
你往风的方向寻找易遇。
他与他的精锐小队在一起,在众人的包围之中,和你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然,他也不好过。一群丧尸将整支队伍围堵在一处高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异能层出不穷,他们在奋力反抗。
人群中,易遇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右手。
“我在做什么?”他问自己,心中悔恨不已。
只是听说你要走,情急之下就送出那道风。就是最普通的风,没有什么威力。但它偏偏穿透了火墙,有了火的温度。他不想伤害你的。
他抬起头,与你的眼神对上。隔着风林火山,你二人心中俱是百感交集。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下意识地,你就问出了这句话。你也不懂自己究竟想求证什么……算了,反正他也听不见。
你拢了拢外套,声音干脆地与柏源说道:“我们走吧。”
柏源还没弄明白状况,眼里全是不谙世事的兴奋。他以为你会让他去杀了那个人。他对血腥、暴力有着天然的喜爱,内心完全是一头未经教化的野兽。
你走在前面,他快步追上来,亲昵的握你的手。手腕上还起着一个大水泡,遭他这一握,皮都蹭掉了。你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了?很疼吗?”柏源歪着头,研究你的表情,心想着:人类好像很娇气,一个小伤口就能痛的掉眼泪。他抬起你的手腕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你、你干什么……”你窘迫的甩开他,像被火舌又燎了一下。
“这点伤口,舔一舔不就好了。真的有那么痛吗?”他真诚地发问。
是了,他是猎豹,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舔伤口也是本能的反应,是你太敏感了。
“我、我自己来。”你掀起衣袖用异能快速治疗手腕,“以后不能乱舔,人……人家不喜欢这样。”你想说人类,又怕戳穿了他;硬是一个大拐弯,变成了娇俏的“人家”。
他瞪大了眼睛:“人家是谁?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就行不就行了?你以前很喜欢我舔你的,还总叫我舔……”
“闭嘴!快走!”越说越不像话。
在火墙的掩护下,你们迅速远离了房车。
霸道的火焰在柏源手里像兔子一样温顺。他带你走过的地方,火会自动熄灭;等你们跨过去,火又重新蹿起一人高。除了热,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试着去感受他的精神力,得到的只有朦朦胧胧的反馈。他的精神力肆意流淌着,毫无章法又生机勃勃。如此剧烈的消耗异能,他精神力竟然丝毫未损?大概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跟紧我,别分心。”柏源来到你面前牵起你的手,高大的身影将你完全笼罩起来。你们已经脱离了火墙范围,隐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夜视能力极强,在夜幕下行走依然健步如飞。
耳边嗖嗖穿过几颗子弹。只是试探性的开枪,并不密集。
你们猫着腰在荒地上一路小跑,终于摸到一间破屋子,屋子里停着一辆车。这是柏源事先准备好的。还没有脱离易遇的攻击范围,丧尸数量也不少,用两条腿得跑到什么时候?你们迅速钻进车里,准备开车冲出重围。
你驾驶车辆,柏源用火焰开道。轰的一声,薄薄一层星火如红毯般在你面前徐徐展开,你一脚油门踏上这条热烈而自由的康庄大道。
有多久没开车了?两年。整整两年了。
基地中的生活总是透着压抑,自由驰骋的感觉真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丧尸太多了。而且它们……
“它们怎么不怕火?”你一边开车一边问。挡风玻璃被冲上来的丧尸撞碎了,玻璃渣子掉一身。
“是啊!它们怎么不怕火啊?”柏源把同样的问题还给你。他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徒手把跳到车顶的两只丧尸拽下来,撕碎。
显然他专业知识匮乏,但实战经验丰富。
就这样开了大约五公里。五公里的路,车子被逼停了好几次。这批丧尸真是奇葩,身体都快烧成渣滓了,依旧疯狂的扑到引擎盖上、躺在车轮下。车身猛地一颠,速度又慢了下来。
你们都有点暴躁了。
柏源径直打开车门。“砰”的一声巨响,车门被撞掉了。他手缠着安全带,蹲下身子;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徒手接触地面。被他摸过的地方全部燃起了吞天噬地的火,久久不能熄灭。这景象犹如炼狱火海,数不清的恶鬼在其中尖叫、嘶吼。而柏源的身影蛰藏在火光后背,像伺机而动的猎豹。
丧尸真的太多了,密密匝匝铺满前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附近根本没有基地,怎么会有这么多丧尸?”你不解地问。
没人能给你回答。
身后又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三辆车。是易遇带人追了上来,他还是不肯放过你。
柏源坐回位置上,脸上罕见地有了凝重之色。他拍拍自己唯一的裤子,手扶着门框对你说道:“我去处理它们,你先开车走。沿着这条路会经过一座桥,过桥后会看见一根大烟囱。在烟囱下等我……”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易遇的目标是你,他不会自找麻烦去为难柏源。只要拦住他们片刻,让你脱离他们的视线……
你看了看柏源。他目光坚定,去意已决。你只能点头表示明白。
“啪”一个响指,面前燃起一堵赤色的高墙,影影绰绰的怪物在火光中舞蹈起来,集体向死亡致意。
“走了。”他简短地说到。身影一闪,消失在滚滚的热浪中。
火墙在你面前分开,化为一左一右两道屏障。你踩下油门,车身如离弦的箭一头扎进火海。你走之后,两道屏障再次合二为一,将丧尸大军和易遇统统拦下。
再往后,柏源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你就无从得知了。
连绵不息的火墙持续了约有三公里。这一段路是最安全的。你忽然有点后怕,这样大范围的异能,柏源的身体吃得消吗?他的异能虽然刚猛,但远不如精神力那样强大。而且变异动物不是……很脆弱的吗?
三公里后,火墙逐渐熄灭。
离开了火,夜晚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月色辉辉,月光却落不到地上。路旁没有任何标志,全凭感觉行驶。车灯照进黑夜,连光都一去不复返,消失在浩渺的虚无中。生活在末世中的人就是这样,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大家都是黑暗中奔跑的求生者,不到死亡不能停下脚步。
还没有见到桥,易遇就追上了你。他们的车开得特别快,你把油门踩到了底,距离依然越来越近。
柏源没有出现,可能是被其他人绊住了手脚。
车从左边追上来,与你并排行驶着。易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摇下车窗对你喊话:“停车,跟我回去……”他的声音揉碎在风中,听不真切。他又大声地喊了一遍。喊得太用力,连表情都不那么温柔了。
你目不斜视,升起仅剩的半扇车窗,表示拒绝。
他把手伸向你:“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拦住你,没想伤害你……对不起,我是不是弄伤你了?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处理伤口……”两辆车贴的更近了,他几乎可以触碰到你的手。
你不答,握紧了方向盘。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我确实做到了,不是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再也不分开了……”
“我现在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在川东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也会多花更时间陪你……”
“你真的不记得从前了吗?”
他说了很多很多。说的你差一点心动了。但始终都差一点。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两辆车并排行驶着,车门相互磕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路况实在太差了,车子不停地颠簸,再这样下去轮胎就要报废了。
易遇皱着眉,他解开安全带,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扶着前档的护栏。他们开的是一辆敞篷越野车,他想要跳到你的车顶上。
“易遇,你干什么!坐下!”你终于对他开口了。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糟糕的路况,简直是自寻死路。你松开油门,让车落到他们后面,伺机寻找别的方向。
易遇转过身,眼睛紧紧地盯着你。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温柔的眉目中染了阴鸷与桀骜。
这是重逢后你第一次仔细地看他。你猜他这一年过得并不好。比以前瘦了,也比以前憔悴了。头发长长了来不及剪;衣服也不合身,猎猎地飘在风里。他表情决绝地站着,衬衫兜住激昂的风,衣摆描绘着风的形状。他好像被风拥抱着,同样变成了风;一道枯黄、萧索的风。
前车减速,你们又回到了并排行驶的状态。
车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你的角度看不到人,只能厉声呵斥:“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车!”
易遇并不理会你,一只脚踏上护栏,消失在你的视野当中。
咔哒。
一声轻响。没有想象中的惊险刺激,他平稳的落在你的车顶。
是了,你怎么忘了呢,他会飞。跳车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你摇摇头,为自己感到无奈。
另一辆车的任务完成了,减缓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易遇在车顶趴下,一只手伸进副驾驶室。那侧的车门早就被撞掉,他勉励扒着车顶想要进入车内。说真的,这画面比丧尸惊悚多了。
“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吗?”虽然看不见易遇的,但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不肯直面你的内心?”
他逼问你。
“我确实是动机不纯,是别有居心。但我、我也确确实实是爱你的。你难道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巨物。车灯照亮一角,是锈迹斑斑的大桥。
听声音桥下是河。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就在易遇翻身进入车内的瞬间,你拉开车门,鼓起勇气纵身一跃。
事实上,你把跳车想得太简单了。身体还没完全跳出去,车辆就已经失控,撞停在桥上。巨大的冲击力把你们抛起来。你毫无疑问地被甩出车外,而易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你。
“你非要离开我吗?”他抓着你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情急之下他忘却了异能,只用手臂的力量抓住你。他真的瘦了很多,一用力,手上的青筋全都暴起,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
这张脸原来也会有这样狰狞的时候。
你笑了笑,问道:“易遇,我真的是你最爱的人吗?”身体还悬在半空中,一阵风吹来就会飘飘荡荡。你好像全然不在意生死,将身体的重量全都挂在易遇的手上。
“是!你当然是!”易遇急切的说着,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先不说这个。我用风拉你上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愤怒地打断他。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为什么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永远不在我身边?是你让我身处险境,是你丢下我的!”
一字一句,咬的特别重。
易遇愣住了,表情凝固在脸上。眉心轻微抽搐,隆起深深地沟壑。
你看着他,看着他眼睛。咬着牙,眼眶发酸,“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放不下你的遗憾?”
一股森冷的异能顺着手掌传递到易遇体内。他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
“别找我了。”你对他说,“从前的事,我已经忘了。”
你飞速地下落,与他越来越远。
第一次尝试异能削减,竟然是在易遇身上。王老先生曾教过你,削减在必要时也是一种自保手段。小幅度的削减,会给人造成十天左右的虚弱期;半个月后就能完全恢复。
他应该追不上了吧……如果还有命跑的话……
Notes:
易遇心里有许多遗憾。
他的异能不够强大,是他心底最大的遗憾;为此他辛苦半生,甚至成为了一个骗子。欺骗了你的感情。
父母失踪是他第二个遗憾;为此他成为了疯狂的报复者,报复夏萧因和整个海州基地。
因为弱小所受到的欺凌和压迫,是他心中第三个遗憾;为此他登上权力的顶峰,高喊着民主、自由,把自己折磨得形销骨立。
失去你,是他最后的遗憾。这个遗憾,他不知该如何弥补,也不知该如何放下。
Chapter 63: 混合 - 2061年9月16日 阴
Notes:
啊啊啊抱歉抱歉,易遇独白部分改不完~改了一晚上还没改完
先贴豹豹吧,柏源也很久没出现了!最近真的太忙了,要上40天课,一天七节课,一节课1.5小时。想死。
大修!!
Chapter Text
猎豹驮着你在山间穿行。
他跑动的速度很快,身体像划破夜空的金色闪电,。
老实说,骑豹子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小时候看电视剧,你常常幻象自己纵马驰骋的样子;挺直了腰杆,耀武扬威的拿着鞭子。长大了看修仙小说,那里面描写的御剑飞行、凌波踏浪,你也都幻想过;一定是英姿飒爽或者仙气飘飘的。总而言之,肯定比骑自行车帅。
今天梦想终于成真了,让你骑上真·猛兽了。可若问你感受,你只想说四个字:骑豹难下。
如果再多给你几个字,你会说:还不如骑自行车。
真的太颠了,脑浆都块被摇匀了。
一开始,你还妄想用骑马的姿势坐着;发现根本坐不住,他一动,你就会被掀翻在地。只能狼狈地趴着在他身上,用腿夹紧他的腰。光是这样还不够,猎豹的皮毛太光滑了,一不小心你就会从侧面滑下去。还得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才能勉强“坐”稳。
柏源比两年前长大了些,身体变得更加修长、匀称。跑动时四肢展开,目测已经超过了两米。只有毛发不如以前亮了。
“你这两年一直在野外吗?”你揉了揉他脖子上的软毛,小声地问。他没有回答你。
猎豹这种动物本就身形矫健;加上柏源整天流浪在外,体脂率更是低到可怕。一层薄薄的皮毛下,全是紧实的肌肉,想一块铁板,硌的人哪儿哪儿都疼。他带你跑了一整晚,你感觉骨头都散架了。
再也不骑豹子了,有机会还是得找辆车。
你在心里偷偷地想。说到车,你不由得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你攻击了易遇,然后从桥上坠落。那种切身体会过的失重感,是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的。时间好像凝固了,你的每一次心跳都无比清晰,每一根发丝都按预定好的轨迹飘扬。时间好像又过得很快,你看到眼前袭来一团燃烧的火,来不及眨眼,身体就猛遭重击。火球将你撞到桥墩上,改变了你下坠的路线,再和你双双跌入水中。
你在河流里挣扎着站起来。赫然发现水位才到刚刚没过胸口。这要是从桥上直接摔下来,必死无疑。
哗啦——
不远处一团幽暗的火光从水底冒了上来。水流熄灭了部分火焰,金色的猎豹出现在你面前。是柏源。这是他第一次用猎豹的形态在你面前展现异能。
他向你游来,咬着你的衣袖将你带回岸边。甩干了皮毛上的水珠,周身又重新燃起火焰。赤色的火光落进他的眼睛里,晱晱的,显得特别心虚。他不敢看你,向前走了两步,尾巴拍打着地面。这意思是:“跟我走。”
“柏源?”你试探着叫了一声。
大猫明显一怔,还要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呜噜呜噜地舔爪子。
这东张西望的样子,绝对是柏源无疑。
“你是柏源吗?”你执意向他求证,“是的话,你就点个头;不是的话,请你离开,我不会跟你走的。”
他依旧装作听不懂,只把尾巴绕在你腿上,缠紧又松开。
面对这样的撒娇,你不为所动:“要是能说话,你就说话。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你还没见过猎豹口吐人言呢,今天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
柏源终于转过身来,用委屈的大眼睛看着你。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微弱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早就知道是你了。”你笑了出来,你蹲下身子,亲昵地揉着他的头。
尾巴又贴上来,卷住你的腰将你往背上拉扯。他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带你离开这儿。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扯下盘在腰间的尾巴。他身上的火焰很神奇,丧尸沾上一点就化为灰烬,而你摸上去竟然不觉得烫手。那条大尾巴刚贴上来时,你还吓得往一旁躲,现在已经可以抓在手里当照明灯用了。
冒着火光的尾巴一用劲,从你手中挣脱出去。他说不出话来,心中焦急。只能用尾巴更使劲地拍打你,甚至转过头来啮咬你的指尖。
真是长大了,咬人的力气都变大了。
尽管不知道要去哪儿,你还是爬上了猎豹的后背。因为你知道,柏源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前半程,你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问他这两年的经历,给他讲述你在海州的见闻。
柏源依旧是沉默。大概是声带构造不同,他在猎豹形态下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想说的话都在脑子里,却没办法从嘴里吐出来。你独自说了许多,没有得到半点回应,白白吃了一嘴冷风。到后来,你趴累了,也说不动了,干脆在他背上闭目养神。
心中还有千头万绪等待你的梳理。
柏源的精神力很高,他的异能应该更强才对……不!是一直都很强。它只是分出去了一些用于变异……这就说得通了!异能强,则变异更加完整;大部分动物都没有这样的实力,哪怕被强行激发出变异,也只能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柏源的异能足够强大。不仅完美地重塑了他的身体,还为他保留下S级的实力。人类的身体、野兽的意志,再加上高阶火系异能,三者强强联合,让他在末世之中长立于不败之地。
你无法想象那是多么浩瀚的能量。他甚至能在两种形态间自由切换,这可是NVRC都无法攻克的难题。
他不去海州是明智的。那些当权者看到他这样完美的变异体,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想着,你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后背。
变异的过程很痛苦吧?尤其是他这样没有外力协助的动物。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两年前,好像还不能控制自己。这两年,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柏源显然更喜欢自己人类的身份。在房车那儿,他明明是以猎豹的型态闯入营地的;在见你之前又特意便成人,还不忘给自己套了条裤子。但猎豹这个型态对他来说更舒适、更灵活、战斗力也更强。他还想继续隐瞒,所以支开你独自战斗。
真傻。他真以为你猜不到吗?还是以为你会害怕?大概还是怕你接受不了变异动物这样奇特的生物吧。毕竟你们曾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漏洞百出的小骗子。”你捏了捏猎豹的小耳朵,说道。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你们进入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森林中。
说森林或许或许不恰当。这里依然保留了一些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大概是比较偏僻的风景区、自然保护区之类的。末世之后,这些景点都被人类遗弃了。植物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蓬勃地生长起来,逐渐演变成了一小片密林。放眼望去,这里没有丧尸的踪影,水流干净,空气清新。
在这末世里已经八年了。
八年间,你见过许多颜色,焦土的黑、枯骨的白、风沙的黄、鲜血的红,最多的当然是灰色,各种各样死气沉沉的灰。末世中,绿色真的太难得了,人们甚至不敢把布料染成绿色,害怕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末世第八年,你终于见到了绿色。这样大片的森林实在太难得了,你的眼眶忍不住就湿润了起来。
豹子驮着你,从这块石头跳到那块石头。秋风扑在脸上有几分凉意,但他的身体像一张温暖的毯子,铺在你身下。耳边偶尔传来鸟叫虫鸣,看来这里很安全,小动物们都选择在这里繁衍生息。
随着天色的亮起,柏源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速度也慢了下来,你终于有机会放松一下麻木的胳膊。
吹了一夜冷风,手被冻得冰凉,你五指张开蜷入金色的毛发间,搓揉着他的皮毛取暖。赤色的火焰退去,你才发现柏源身上有好多处伤口,干涸的血痂在皮毛根部连成一片。
“等一下!我帮你看看伤口。”你拍拍他的后背喊道。
猎豹并没有给出反应,继续埋头赶路。你又喊了几声,他都如秋风过耳,一往无前地奔走。
“你停下,我们休息一会儿。”你再次说道。
他应该很很疲惫了,受了伤还带着你跑了一整夜。靠在他背上时,可以听见类似老旧风箱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连威风的火焰都熄灭了,他一定没有多少力气了。
“柏源。”你喊了他的名字。
跳跃的动作一滞,他显然更在意自己人类的名字。
你笑着搂紧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道,“我累了,想休息。手也很酸,抱不住你了。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他是豹子,是不能与人类感同身受的。你把最直白的感觉告诉他,把最直白的要求说给他听,希望他能明白。
以前,你总觉得他孩子气,觉得他不够贴心。做事没轻没重,言语间还透露着野蛮的傻气。现在想想,他哪里傻了?他明明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豹子,那么努力地适应人类社会。
果然,柏源的速度放慢了,甚至半回过头,蹭蹭你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但你还是高兴的太早。也就慢了两步,他又撒开爪子重新跑了起来。
你勒紧了他大喊:“柏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你脚都流血了!”
依旧是一路向北。
Chapter 64: 混合 - 2061年9月17日 雨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终于力竭了。
猎豹虚弱的趴在地上,呼吸声粗哑,四肢颤抖不停。
你也滚落在一边,同样四仰八叉的摊着,躺了半个小时才缓过劲来。
真的太累了。
跑了整整两天,他的四个爪子全都磨破了,沾满了污泥还淌着血。中途你为他治疗过两次,奈何新长出来的肉更不经磨,跑着跑着又流血了。
你不清楚柏源为什么这样着急。他现在口不能言,还总是瞪着琥珀色的大眼睛装傻。你只能靠仅有的线索去猜测。
是赶路去什么地方?还是在躲避着什么?现在跑到哪儿了?他真的认识路吗?
一面想着,一面用衣袖擦拭猎豹的皮毛。
下午天上飘起了雨,你和他的身上都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水雾。简单收拾了一下,擦去他浑身的污渍。你开始治疗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们分别以后,他和易遇的人还有丧尸之间必然发生了一场恶战。那么霸道的火焰都没能护住他的身体,全身大伤共有四处,小伤口数不胜数;最严重的是右后腿上的枪伤,子弹从外侧打入,所幸贯穿了肌肉没有留在体内。
柏源在猎豹的形态下有着超强的自愈能力。这伤口经过了两天的愈合只剩下两个小小血洞,要不是毛发上挂着的血痂,你甚至都发现不了它们。
在你的治疗下,他全身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唯独身体左侧腹部,不知道被什么异能打中了,毛秃了一块,皮肤焦黑着,怎么怎么治疗都没用。
你心疼的抚摸着那个地方,问道:“疼吗?”
他摇摇头,双眼无神地看着你。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又问。里里外外再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外伤了。
可柏源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他躺在地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你听不明白。
“你想说什么?”你把头凑近他,试探着问,“你现在能……变成人吗?”
琥珀色的眼睛闭上了,呼吸声像是研磨着碎石子儿,让人听着揪心。
柏源缓缓地睡了过去。守着他坐了一会儿,用手从他的额头到脖子来回抚摸,安抚他的情绪。他以前就特别喜欢你这样做,好像所有猫科动物都特别喜欢你,元宝也是这样。
想到元宝,你忽的心头一紧。变异会消耗动物的生命力,那柏源他……
急忙催动异能试图唤醒柏源体内的能量。
果不其然,他体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信号回应你。异能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几乎什么都没剩下。这种情况你还是第一次见。人类口中的“消耗过度”,最多也只有异能总量的一半。精神力像老母亲一般约束着异能,防止它满溢失控,也防止它过度消耗。
而变异动物的精神力,似乎和异能没有什么关系?
柏源的精神力极其庞大,但依旧是朦朦胧胧的无法探究。你在他面前太弱小了,虚晃一圈就急急忙忙地退了出来。它会绞杀你,就像你绞杀易遇的精神力一样。
猎豹躺着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熟了。
秋风萧瑟,天气着实有些寒冷。你起身在周围简单的搜索了一番,想找些可以抵御寒冷的东西。
这个落脚点选的不错。
末世前,这儿是个冷门经典,位于山坳当中。十几栋颇具设计感的小别墅稀稀拉拉的立在山坡上,仿佛就是为了等待你们的到来。经历了多年的风吹日晒,好看的墙面全都剥落,留下一副破败荒芜的景象。山坡上依稀有着梯田的痕迹,但现在早已被杂草所掩埋。
进来时你看到了垮塌的缆车,还有几处断了的栈道。想必这地方的路并不好走。也正因如此,这里完整地保留了村民撤离后的景象。
你不敢走出这栋房子,只在屋内搜索。食物都被带走了,生活用品倒是留下不少,尤其是民宿用的床单被套,成沓成沓地摞在一起。你将它们搬过来,厚厚地铺在柏源身边当做被褥。
天色逐渐暗下来,雨依旧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乌云沉的很低,想必明天的天气也不会好。
柏源睡得很沉,呼吸也已经平稳。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像只威武的大猫。
你没有叫醒他,用一块床单轻轻盖在他身上。你也很累,一路心惊胆战的,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实在撑不住了。
屋外传来沙沙的雨声。已经是九月了,每一场雨都会增添一份秋日的气息。卷着发硬的床单,你蜷缩在猎豹的身边;贴近他、依偎他,分享他身上的热量。
睡梦中,猎豹正在捕猎,他紧紧盯着草丛里的兔子;猛然一跃,将小兔子按在身下。沉睡的身体跟梦境一起翻滚,四肢霸道地将你拢在身下。
你推了推,推不动,又觉得毛茸茸的很温暖。就随他去了。
Notes:
下一章安排柏源吃肉。
前半部分人形,后半部分兽形。完全是兽X人...看不了的自己壁垒。
Chapter 65: 混合 - 2061年9月18日 阴(1)
Notes:
兽X人 第一趴
这一趴还是人的状态!可看!
Chapter Text
这一觉睡了很久。雨声伴着树影摇曳的声音让你恍惚回到了末世前。
可怕的梦境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任务尚未完成,请玩家继续挑战。”一个无机质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仿佛在回答你的问题。
你被吓得浑身一颤,在睡梦中瑟缩着身体。
是系统。距离他上次出现,已经过去了两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你几乎忘记了这是一个副本。
“任务究竟是什么?”你在梦中急道,生怕迟一秒他又会不见。
“任务……任务……任务尚未完成,请玩家继续挑战。”他冰冷的重复着。那冷漠的声音像是植根在你的灵魂深处,无法摆脱。
“我都不知道任务,怎么完成?”
“任务、任务……活下去……任务尚未完成,请玩家继续……”
“你说清楚!说清楚啊!”
声音声音消失了。你急于追问,又不知道向何处追问。身体沉沉得,四肢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连抬手都做不到。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不听你使唤,费劲了力气只收获一丝朦胧的光。
我在哪儿?
连日的奔波让你陷入了恍惚。这是海州?还是去川东的路上?
朦胧的光晕中,一条粗糙的舌头舔上了你的脖子,如同湿毛巾般在你的脸上快速擦过。舔了一圈,转到胸口,拉扯着衣服就想往你怀里钻去。
你抬手去推,摸到的只有一把坚硬的毛发。纷乱如麻的思绪让你无法辨别这是什么,下意识地呵斥着:“走开、走开……”
那东西走了。你又一次被黑甜的梦境压倒,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拉扯你。
真的太疲惫了,身与心都达到了极限。好想就这样一睡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那东西再次贴了上来。这次他直接握住了你的脚踝。
“啊——”
如同被扭住翅膀的天鹅,猝不及防地被人从梦境中倒拎出来。你爆发出一声尖叫,猛然睁开了双眼。
!!!
什么东西!!两腿间的白色床单隆起巨大一块,还一耸一耸地动着。滚烫的手锁住你的腿不放,强硬地将它掰开往里挤。
这是个人!
你心中暗道不好。大意了!太久没在野外生活过,你都忘记了防身。谁知道这野地里有没有躲着什么人或者丧尸。真是该死!
“滚开!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娘弄死你!”你说着狠话,拼命蹬腿,极力想要摆脱它的钳制。你是有异能的,力量强过许多人。可惜,踢到他身上像踢到了一块铁板,纹丝不动。
床单被蹬乱了,全都蒙在他的身上,一个人形逐渐显露出来。他显得有点暴躁,放松了对你的控制。
“谁!说话!”你呵斥着,一只脚直冲他的面门而去。
“哎呦!”他终于被踢痛了,发出了你熟悉的声音。
“……柏源?”你小声地疑惑道。不是……变不过来吗?难道……好了?
白影张开双臂猛地往前一扑,和床单一起将你盖在身下。他顺着白色的布料往上爬,在你胸口探出头来:“干嘛踢我?好痛啊。”
是柏源,人形的柏源,一丝不挂的柏源。
看着你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他凑上来舔你的嘴唇,笑道:“嘿嘿,你醒啦?
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地。你心中惊喜,脸上却佯装生气地推开他,一字一句的叫他的名字:“柏!源!你要吓死我啊!变回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他嘿嘿地笑着,不回答你,用手去掀你的衣服。你左右闪躲着,没一会儿两人就滚在了乱糟糟的床单里。“停!你等等!放开我!”他想做什么你在清楚不过,但还是拍打着他的肩膀,打断了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柏源听话的退下了,像只乖巧的大猫跪坐在你的腿间。他什么都没穿,全身光溜溜的,胯下那根东西毫不遮掩的挺翘着,在打闹地过程中已经完全硬了起来。
你感觉有些尴尬,用手肘撑着身体往后退了退。他哪里肯放你走,抓住你的小腿把你扯了回来,顺便把折腾到腿弯的裤子全都扯了下来。
“你!”你气急。而他做的理所当然,毫无心理压力。
“你要问什么?快说呀!”他把你的脚掌握在手里,恶意的捏了一下脚心。麻痒的感觉从脚底升起,你整个人都绷紧了,扭得像掉在岸边的鱼。哪里还记得什么问题。用力蹬着腿想要甩开他,又被他握住里里外外亲了好几遍,就差用舌头舔了。
“你……别亲了!脏死了……”不得不用另外一只脚抵住他胸口,禁止他靠近。
他停下了,但不是因为放过了你,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你。
裤子鞋袜全都没有了,整个下体就这样光裸地向他敞开着。他的眼睛里毫无愧疚之色,直白地、火热地盯着那里。情欲仿佛能凝结出实质,随他的目光一起抚摸着你。
你的心里同样升起燥热的感觉。人形的柏源还是那么高大、精壮,宽阔的胸膛厚实又温暖。你一只脚抵着上面,脚趾忍不住微微地蜷起。燥热纷纷往身下涌去,你试图合拢双腿,又被他抓起脚放在唇边轻吻。
这画面让人面红耳赤。你连忙别过脸,说道:“你、你身体没事了?昨天看你、看你很累的样子……”
异能用地精光,还以为他至少要恢复几周呢。结果才睡了一晚又变得生龙活虎的,真不愧是野兽的身体。
柏源目光热切地注视着你,仿佛看管着自己的猎物。他扯着你的腿拉进你们之间的距离,身下的巨物不经意地触碰着你,欲望也同样顶撞着你:“我能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啦,不信你看!”他说着整个人覆在你身上,火热的胸膛将你抱了个满怀,像猎豹那样舔吻你的耳廓。
你感觉身子都被他舔软了,软成了秋日里摇摆的芦苇;指尖抓在他的背上,刻出一条一条的印迹,嘴里不好意思地喘出声音,小声对他说着:“痒……”
柏源用鼻尖蹭蹭你,手指轻轻点着你的脖颈,认真地告诉你:“你这里被虫子咬了。”然后滚烫的唇又吻上去,吮吸着舔你。
哪里是虫子咬的,分明是豹子咬的。
“嗯……别弄,我要先帮你检查……”你含糊地回应着,在情欲中保留一丝清明,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将他推开。
他不解地看着你,清澈的眼睛让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真希望这双眼睛永远不谙世事,永远率真、随性。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你捧着他的脸询问近况,精神力在不知不觉中注入,检查起他的身体。说真的,他昨天的样子让你很担心。你总会想到元宝,害怕他也落到同样的结局。
柏源的精神力无比强大、凝视,像野兽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在相遇的一瞬间变把你驱逐在外。而他自己丝毫未查,又笑意盈盈地凑上来,用鼻尖碰撞你鼻尖,嘴唇亲吻你的嘴唇:“我不要检查,我想要你……”他力气又大,动作又急,你根本忤逆不了他,转眼衣服就被尽数脱去。他吮吸白净的肌肤,在锁骨下方留下一串梅花似的吻痕,像被爪子踩了一圈似的。他不会解内衣的扣子,就粗暴地将它推上去。胸前的两团软肉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勒地圆鼓鼓的,乳尖在顶端高高地翘着。
他将一侧握在手里,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然后低下头来,吮吸那处最柔软的蕊尖。他把乳头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啮咬着。他以前就特别喜欢这样,像从小没吃过奶的猫。但柏源也太大只了,压迫感比猫强多了。他一边吃你的乳头,一边用肉棒去寻找腿间的入口。
你逐渐有点意乱情迷,抱着他的头,小声地叫着:“柏源……”
他没有回答,只把乳头重重地往里吸了两口。然后抬起头,眼神灼灼的看着你。花蕾从他唇间挣脱出来,肿胀、湿润,像一颗带着露水的樱桃。他弯折你的身体,握着一侧的胸,强硬的送到你的嘴边:“一起吃……”
“怎么吃啊……”你茫然地问,乳根被他掐的生疼。他竟然邀请你一起吃……
“舌头伸出来,跟我一起。”他说的分外认真,好像真的在教你什么生活常识。
你舔到了自己的乳头,湿湿的、凉凉的,感觉很奇怪。然后另外一条滚烫的、粗糙的舌头也贴了上来,和你纠缠着去抢那娇嫩的乳粒。你当然抢不过他,乳尖和舌头被他一起舔进了嘴里,用力地吮吸着。就快要喘不上气了,腰被他搂着贴紧,胸也知羞耻地挺着,主动要喂进他嘴里。
等他玩够了,放开了你。你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倒在洁白的床单上。柏源特别温柔的亲了亲你的眼睛,像安抚一只随时准备逃走的小兽。下一秒,粗壮的性器长驱直入,像一支锋利的箭矢贯穿小动物的身体。
“啊……”你软声叫着,像动物受伤的哀鸣。身体早就在他的逗弄中湿透了,迎接他的时候格外的顺滑。“好舒服、嗯……柏源……”你动情地叫他的名字,太久没和柏源做了,感觉都是新鲜刺激的。
猎物已经咬在了嘴里,他开始变得不疾不徐,一下一下深重地捣着你的穴。手松开了,胸前两团软肉获得了自由,随着他的撞击一蹦一跳。袜子脱了一半,挂在脚上随着他肏弄的动作翻飞。
你张着嘴小声地叫着:“啊、你……你太烫了……呜……”你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的性器烫的吓人,像他的异能一样,着了火似的将花穴里的每一寸褶皱熨平。
柏源抵着你汗湿的额头,加快了速度顶肏:“烫吗?可我觉得你身体里好凉快啊,好舒服……”他又低下头来,舔吻你的锁骨,吃你的乳尖。“还有好多水,像游泳一样。我想一直泡在里面。”
你羞耻得不行,捂住他的嘴:“不许、不许瞎说……”
水确实是多。柏源肏弄的凶猛,你也特别激动,做的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你嘴里软声喊着热,一直推他。他便把你抱起来,让你坐在自己身上。
不被那滚烫的身子压着,确实凉快了许多。你舒服地扭着腰,用小穴套弄挺实的肉棒。水声汩汩好不淫荡。你的脸红透了,不敢去看柏源的表情,把头低下软倒在他肩上。
他当然不懂你的羞耻,舔着你的耳垂说着放肆的情话:“真的好舒服,你看,我一进去就会有水出来;我要走,它还吸着我……”你受不了这么直白的话,穴里绞得更厉害了。他的呼吸立马粗了起来,咬着牙道:“唔,别夹我……我还、不够……”
宫口在吮吸他的龟头,你忍着酸胀直起腰,放任他多做一会儿。
你们之间同样能产生共鸣,微弱又缓慢地流转着。精神力跟随着共鸣一起游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此时,他不再抗拒你,敞开了身体任由你检查。
他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完全恢复,全身的肌肉、血管甚至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能量。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他几乎完全枯竭了。
好在,随着性事的深入,共鸣也逐渐加速。你感受了微小的信号在回应你,是他异能的火种。太好了,还有希望。
你将精神力抽离出来,意识有瞬间的空白。脑海中弥漫着大雾,毫无顾忌的说出羞耻的话:“唔,柏源……我想要……”
没有什么比直白的求欢更让人心动。柏源毫无顾忌的放手抽送起来。硬硕的性器将穴里的嫩肉肏得酥软,你跟着他乱喊:“啊啊啊……太深了、好舒服……”
做吧,多做一会儿,让他的异能得到恢复。做吧,做到意识都融化吧。
柏源握住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手心贴着手心。你在他的大掌上支撑起全身的重量,由他顶胯,把自己埋得更深。被肏得梦魂颠倒时,你娇喘着骂他是禽兽。他听得笑眯眯的,用琥珀色的眼睛俯视着你:“我本来就是禽兽啊,有什么不对吗?”滚烫的汗珠掉落在你身上,摔成晶莹的碎片。他含吮你的唇瓣,下身更用力地捣弄:“我看别人交配时都要做很久,还要一直插在里面……”
他在说什么?
你的脑子被搅得一片浆糊,又想去捂他的嘴。不小心指尖塞进他嘴里,被他一口叼住。他抓着你的手,将每一根手指都细细舔过,舔的指缝都湿漉漉的;又转回指尖,在那里印上几个牙印。
你就在这种轻微的痛楚中哆嗦着达到了高潮。身体再也坐不住,向一旁歪倒下去。
柏源故意没有扶你,任由你躺下。肉棒滑出来,你的身体随之一抖,两腿颤颤地从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温热的淫水。
水还没有流尽,穴口还在收缩着等待巨物将他填满。
柏源却把头凑过来,伸着舌头舔你的股缝。
正是麻痒的时候,你小声的尖叫着推他:“啊……你、你干什么啊……舌头、舌头不行、不许进去……啊啊啊啊,求你、唔,进去进去……”
都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
他把水舔净,全都咽了下去。又按着你的腿,侧着身子将肉棒埋了进去。
身子像条鱼似的在弹了弹,你小幅度地挣扎着、抗拒他。侧着插在穴里会正好顶到敏感的地方,你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转过身来,将双腿张到最大。粉嫩的花阜完全打开,艳红的阴蒂因为兴奋而更加挺翘,柏源觉得有趣,用手大力搓揉着。
你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下:“不许弄、不许弄这里……我唔、我不、不行,柏源,你这个禽兽啊啊啊啊——”
又是一轮新的高潮。
Chapter 66: 混合 - 2061年9月18日 阴(2)
Chapter Text
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
柏源将你按在身下继续肏弄着,舔过穴的舌头又来亲吻你的嘴,两人不管不顾,像山间交媾的野兽。
精关将至,他将你摆放成跪趴的姿势,大手握住两瓣臀肉,用小穴承接每一次撞击。这样肏得深,娇嫩的内壁被肉棒戳的酸胀无比,快感如浪潮般一波一波涌来。这样射得也深,精液会全部灌入子宫里,增加雌性受孕的几率。这是动物交配时最喜欢的姿势。
抽动的性器越来越硬,你知道他快要射了,更加娇媚地放软了身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柏源忽得面色一凛,胯下的摆动骤然慢了下来,脸上透露出凝重的神色。
你正是酥痒的时候,还当他是故意忍耐着,嘴里咬着床单一角,主动摇着屁股去吞吃他的巨物:“唔……别停啊,好舒服……嗯……还要……”
穴肉收缩着,出水不断,声声催促让柏源汗流浃背。他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性器还硬邦邦地插在穴里,但动作已经无力继续。他双臂的肌肉正在不自然地跳动;像音浪的起伏,但又没有丝毫规律可循。同样的地方还有他的胸膛、后背、双腿。不过几秒钟,皮肤表面就变得坑坑洼洼,一张俊脸也逐渐扭曲起来。
“怎么这么快……”他咬紧了牙关,强行忍耐着;汗珠从凹陷的额角处滚落下来,显得十分诡异。
你这才察觉到他的异样,含着泪回过头来:“嗯……怎么了?”
他慌忙遮掩自己的脸,身体后撤,肉棒也从你体内滑了出来。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一激,抖着腿尖叫了起来。见此场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疼痛和欲望交织在一起,不断呼唤他嗜血的本性。他的双手弯曲成指爪的样子,猛抓一把自己的头发。用尽全力,爆发出可怖的嘶吼。你正欲发问,却见他两腿一蹬从地上跃起,快步消失在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走了?
你喘着粗气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恍惚回过神来。柏源好像……很痛?还捂着脸,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有了猜测,你匆匆裹上床单追出去找他。顺着屋前的路一边走一边呼喊他的名字,清脆的“柏源”二字在山坳间不断回荡。
没有人回答。
将脚下的路走尽,你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再往下就是长满杂草的荒地了。你裹紧了身上的床单,一脚深一脚浅的踩了进去。
草有半人多高,挂着未干的雨水让你步履维艰。你一边蹒跚地行走,一边抬头张望,继续呼唤柏源的名字。心是悬着的,这地方太危险了,要是蹿出个什么东西来,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在草丛里摸索了一刻钟,没有任何收获。脚下的路越来越不好走,高大的芦苇逐渐挡住了视线,你犹豫着是继续深入还是掉头回去。原地挪动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歪,惨叫摔倒在地上。
踩到了碎石头,把脚给歪了。你坐在潮湿的草堆里,揉着脚踝哀哀呼痛。
其实并不是很疼。但就在你倒下去的瞬间,不远处那丛芦苇猛烈地摇晃了几下。仔细听,那后面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抱着腿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一双金色的豹爪出现在你面前。
柏源变回了猎豹的模样。他不言不语地走过来,绕着你转了两圈,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琥珀色的眸子变成了竖瞳,却又流淌着和人一样不安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近几个月来,异能恢复的越来越慢,经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早上是拼尽了最后一丝能量才勉强变成人形的。他想用人类的身体和你做最亲密的事,那样会让他感到舒服,还可以恢复异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控制不住变回来了!
猎豹低着头,龇牙咧嘴发出气恼的吼声。闹了一会儿情绪,他又凑上前来,用湿润的鼻子嗅嗅你的腿,伸出舌头卷着脚踝一遍遍舔舐。
“脚扭了。”你假装无奈地对他笑笑。
人类很脆弱,他没忘记。于是用嘴轻轻咬你,将你往身上拉扯。他的意思是,坐上来,我带你回去。
要是有别的办法,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他根本不想让你看见自己兽化的模样。猎豹和人类相差太多了,明显不是同一个物种。
物种。这是他在动物园里学到的高级词汇。
他的室友,一只不怎么聪明的雄性猎豹,爱上了隔壁的金钱豹;趁着饲养员打扫的间隙,偷偷溜进去求欢,结果被另外三只雄性金钱豹胖揍了一顿,咬的脖子上的毛都秃了。
“你去找死啊?你们都不是同一个物种,人家是豹子你是猫,照照镜子吧你。”
“搞有什么用啊?搞也搞不出孩子咯……”
“省点力气吧……”
饲养员小哥一边说着,一边又拿木棍把他教训了一顿。
从此,柏源就在心中记下了:不同物种是不能交配的,不仅生不出孩子,还会挨打。
你好心地拒绝了柏源,站起来踩在地上试了试:“我能走,不用你背。”你倒是愿意少走点路,这不身上还裹着床单嘛!太不方便了。
猎豹一听,尾巴毛都炸开了;猛地扭过头,目光不善地瞪着你。然后一溜烟又跑没了影。
又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你在心中疑惑。往柏源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一手掖着床单,一手扒拉野草,走的十分艰难。好在,他没跑太远,就在不远处的芦苇丛中。低沉的咆哮连绵不断,偶尔夹杂几声长长的悲鸣。你匆匆向他赶去。眼看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只听一声怒吼划破长空,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秋风飒飒,吹拂着芦苇。你拨开眼前最后一片杂草。瞬间,心被狠狠地揪住了。
柏源虚弱的蜷缩在地上,既不是人也不是豹子。
他有着人类的脸和躯干,而四肢从手肘、膝盖开始都呈现猎豹的样子。动物的皮毛与人类皮肤怪异的衔接在一起;不难看,但叫让头皮发麻。一次次变形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他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无力的闭着双眼。听到你的动静,他发间的兽耳微微一动,眼皮掀开一条缝,然后心虚地将尾巴藏了起来。他还想用手去遮掩自己的耳朵,却赫然发现自己没了五指。
柏源看着自己的爪子,眼中写满了恐惧。眉头深锁在一起,带动脸颊上两条黑色的泪线。
他很崩溃。
如此丑陋的一面被你看见了。你一定很害怕吧?人类和野兽是天生的敌人。你刚刚还拒绝了他……
柏源懊丧地想着,身子动了动,无法像豹子般缩成一团。想要开口说话,嗓子里咿咿呀呀的,发不出人类的声音。
你走上前蹲下身子,想要安抚他。可他倔强的躲开了,还龇着牙瞪了你一眼,然后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要离开这里。
可惜,他走不了。没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猎豹的下肢根本不能直立行走,膝盖也承受不了人类的体重。他连站立都很困难,更别说是走或是跑。
不是第一次变出这种形态了,以前不熟练的时候也会这样。没关系的,再来一次,只要再来一次就会变好的……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踉跄着找到一处断壁,躲在后头借力就要再次催动异能。奈何只有怒吼,身体里空空如也。
“别再使用异能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再次追上他,扶着他的胳膊,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后背。那里也有一片金色的毛发,缀着猎豹独有的黑色花纹。
你越是温柔,柏源就越是着急。他声嘶力竭地压榨异能,似乎要把生命一同点燃。他全身都红透了,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有火焰般的花纹在皮肤表面流转。你连忙探入精神力去查探,他意识已经完全被痛苦和纠结的情绪所侵占。皮肤表面越来越烫,你的手几乎不能放在上面,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自己烧死的。
“别再变了!”你怒斥道。
变异动物每次变换形态,无论主动还是被动,身体都会遭受极端疼痛的折磨。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将全身的骨头碾碎,再重新揉到一起,捏成人形;又像用沸水烫去毛发,硬生生洗出人类光洁的皮囊。
可就算承受这样的痛苦折磨,他依然要变成人来见你。
因为他想和你成为同类。
你红着眼眶,抚摸的手变成了愤怒的拍打。你恨他的天真,恨他的莽撞,恨他不知轻重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许变了!听到没有,你不许再变成人了!以后永远、永远都别再变成人了!”
情况早已不容乐观。
柏源是未经教化的野兽,他没有接受过战斗训练,没有学习过异能操控,他甚至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够了解。除了和你相处的那些时日,他都是以猎豹的形态孤身在外流浪;仗着强悍的体魄、惊人的恢复力,他从来不把人类和丧尸放在眼里。精神力无法限制他,他也不懂什么撙节谨慎,每次动用异能都是最大限度的输出,不到山穷水尽不会罢手。外人看来只觉得火系异能刚猛无匹,殊不知那里面燃烧的都是他有限的生命。
“别再变了。”你抱住他,用纤细的胳膊去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你这样就很好,柏源。不论你什么样子都很好,都是我喜欢的柏源。”
成为同类的代价太大了。一头成年猎豹的寿命最多不过20年。余下的生命力够他变化几次?又还能让他存活多久?
你不敢想。铺天盖地的无助涌上心头。你也同样支撑不住,带着柏源一起跌坐到地上。
芦苇也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倒伏下去,周围的几支都围拢过来,垂着沉甸甸的头打量着你们。柏源压在你身上,眼神灼灼地看着你。下一秒,琥珀色的眼睛又像是被水洗过似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猎豹是速度的王者,失去奔跑的能力,那和死有什么区别?真是恨死现在这个模样了,还被你看见了……话也说不出来,你肯定不会再和我交配了……
他在心中委屈的想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自暴自弃地抱住头,像幼时躲在山洞里那样。
猎豹的世界很单纯,重要的事只有三件:吃饭、睡觉,还有你。当然,你是最重要的,和你在一起时他可以不吃不喝一直缠着你。柏源自认为与普通的猎豹不同。那些是真正的禽兽,发起情来六亲不认,随便逮个动物就能交配。但他不行。他没有发情期,也不喜欢雌性猎豹。饲养员还因为这个事嘲笑过他。直到看见你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你,喜欢一个雌性的人类。他也不是没有发情期。他的发情期可以是每一天,见到你的每一天。
就像现在,明明这么狼狈的躺在地上;明明心里还觉得委屈。不争气的肉棒又偷偷地抬起了头,夹在两腿之间,烫的难受。还说不了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像只弱小的猫。
你觉得有点好笑,侧过身去支着头看他。看他用爪子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捂耳朵,弄得自己手足无措的。
“柏源。”你叫了他一声,把毛茸茸的豹爪我在手里。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明明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又硬了?你摇了摇头,笑道:“刚刚为什么要跑?你不想……做完吗?”
听到这里,柏源的耳朵抖了抖,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继续吧,反正共鸣可以帮他恢复;反正刚刚也没能尽兴。你决定和他继续那场未完成的性事。
床单被扯开了,铺在倒伏的芦苇上;所有的雨水、泥土通通被掩盖住了。你姣好的身体躺在上面,用脚尖推了推柏源的后背。是的,他用后背对着你,似乎想掩盖些什么。人绷的紧紧的,只有一条尾巴在床单上来回扫动。
你又用脚去勾他的尾巴:“你不想做吗?”那尾巴立马食髓知味的缠上来,绕着你的小腿轻扫。你将腿分得更开了,连同刚刚被他蹂躏过得肉蚌也张开了嘴,露出内里花瓣似得小穴。你把脚心抵在他后背上,用脚趾推着毛发重重搓揉。
后背的短毛顺着摸是油光水滑的,倒着摸就粗糙扎人。真的太粗糙了,像一把刷子刷着脚心,给你带来更多的刺激。你不禁开始思考要不要坐上去试试别的可能……
可惜柏源没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尾巴松开了,在你疑惑的片刻,身子猛然一跃,扑上来将你推到在地。像抓住了一只猎物那样,他把前爪按在你的胸口,牢牢将你禁锢在身下。完全兽化的眼睛鄙视着你,琥珀色的眸光都透露着野性与凶恶。他凑近你,龇着两粒獠牙对你发出咆哮,有意让你看清这异类的脸庞。
而你眼里只有他的舌头,还是人类那样鲜红的颜色。嗯,性器也是。还好是人类的性器,不然你可能就真要退缩了……
你胡乱地想着,抬手捧住他的脸,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在他震惊之余又转到唇上,去吮吸那截舌头。
然后野兽就恢复了嗜血的本性,将送到嘴边的猎物彻底吃干抹净。
Notes:
好长一张...改的我累死...
欢迎大家去红薯上看白老师给我画的半兽人柏源~~嘿嘿!二编:柏源不能说是为了主控变成这样的。
一般变异动物自身异能不够,只能勉强变个人形。柏源异能多,变成人之后还有火系异能,所以知道他有多牛鼻了吧?
但是变异已经用掉了一大半(这部分补不回来),然后平时自己也不注意保养,大肆挥霍,掏空了家底。日积月累生命力都...你懂得。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平时要好好养生,不要纵欲过度。
当然,那天救主控是最后一根稻草。
之后柏源不会再以人形出场了。
为了给最后的四人修罗场省事儿,我把四个人中的三个写成了不会说话。
Chapter 67: 柏源 - 2061年9月18日 阴(3)
Notes:
极致预警:
此章含有半兽人X你,兽(真豹子)X你
描写都带着爱,但是口味轻者慎入
章节就是do,不看不影响后面剧情
预警预警
预警预警
...确定要看再往下拉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柏源坐在你的腿间,眼神定定地看着你。
他想拨弄那道蜜液潺潺的缝隙,但他现在没有手指。所以只能看着,眼神像融化的麦芽糖,尽数倾泻在那道缝隙上,再随穴口的翕张扯出黏腻的丝线。
“还没看够吗?”你问他。野兽的竖瞳像是悄然打开的门缝,从那里可以窥见大片大片金色的欲望,以及一颗如钻石般闪耀的心。你被着这眼神感染了,小腹都在隐隐发酸。花穴刚刚被他侵犯过一轮,有些红肿;又在野地里磕磕绊绊的走了良久,和他唇齿交缠的亲了良久。整个花阜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散发出阵阵甜腻的香气。
爪子还是没忍住,收着力道,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阴蒂。
那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不轻不重的搔刮着,你整个人都随之一跳,两腿本能的想要合上。
下一秒,柏源伏下身躯,吻住了你腿间的嘴。
你轻微挣扎了一下,便咬着手指享受起了他的舔吻。眼前是一片高远的蓝天,你在温柔的对待下,心也飞上了云端。又一次幕天席地的和他做起了这种事,而你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夹紧他引他吻的更深。
你的灵魂化作了野兽,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正在慢慢将你侵占。只有柏源了解你的欲望,只有他能满足你的欲望。这种感觉叫做——同类。
乱离熙攘,黔首惶惶,只有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野兽臣服在你腿间,一双豹爪按住你的大腿。尖利的指甲不自觉地嵌进皮肉里,按下几个深深的凹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怖,可你知道他最是温柔的,他绝不会伤你分毫。
柏源在舔穴这件事上耐心极好,双唇缱绻缠绵,舌头又是热情滚烫。他把你的每一处都含进嘴里,好像知道要先讨得欢心,然后才能更加放肆地拥抱你。他对那道秘密山谷爱不释手,阜肉像是漂亮的花苞,层层叠叠的包裹着娇嫩的穴口。双腿打开的时候,阜肉又变成了张开的贝壳,吐出里面柔软的舌头。才舔吮了这一会儿,山谷里就淌出源源不断的蜜液。
不知是不是因为半兽的关系,你觉得柏源的舌头格外粗长。他探进你湿润的花心里,用力舔弄勾缠,发出贪婪地嘬吸声。这声音太色情了,你知道会是这样,依旧忍不住高亢地叫了起来。成股的爱液几乎喷涌而出,径直洒在他脸上。
柏源含了满嘴淫液,抬起头来看你,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辉。他喉结滚动着,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咽了下去。喉头发出低沉的声音,说了些你无法听懂的语言。还有爱液挂在嘴角边,他又用舌头收进去,像只顽皮的小兽。
你呼吸一滞。翻过身,改为仰面躺在床上,自觉地分开双腿朝他露着肉穴:“进来,我想要……”等不及他靠近,双腿就先缠上他的腰;将他的爪子按在胸前,用指甲去勾勒乳头的形状。
柏源觉得血液都沸腾了、好似异能在飞速上升,力量又重新回到了体内。他喜欢这种感觉,想要的更多。扶着粗大的性器果断一插到底,和你继续未完成的趣事。
锋利的爪子按在你的肚皮上,肉棒描摹着你体内的形状。顶到最深的地方,你会挺着身子挣扎起来、哭喘着捶打他的手臂。一点也不痛,只觉得……兴奋。
人类总是高高在上的,连你也不例外。大家同为生灵,只有人类会把自己分成三六九等,再将他人唤作禽兽。
他讨厌那种称呼,所以会用利爪将每一个敌人撕成碎片。但他从不吃人类的血肉,因为人活得太久、活的太脏,肉不够鲜嫩,腥味也很重……除了,身下的这个女人。
你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叫人上瘾的味道。他伏在你颈间深吸一口,动作都变得粗暴了起来。龟头一次次凿击花心,像要叩开拿处神秘的宫殿。
你被肏得酸胀不已,挣扎着想往后躲。“唔、柏源……轻点,我不行啊啊啊……”爪子威慑性的移到胸口,你便不敢再动了。纤薄的肚皮一鼓一鼓,那是他顶出的痕迹。
太深了,太大了,你痴狂的叫起来,泻出更多湿滑的爱液。
柏源眯着眼睛看你。
两年中有无数个深夜,他在脑海里幻想着你的身体,幻想用各种各样的姿势肏你,幻想吻遍你的全身。而现在,这个骄傲又美丽的女人正躺在自己身下,被他这样畸形的兽人占有着。你的挣扎、反抗都会让他愈发兴奋。野兽嗜血的本性在此刻暴露无遗。他爱你,想将你揉碎了吞入腹中,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但是他爱你,舍不得让你的眼睛失去神采,所强忍着没有咬断你的脖子。
你的双腿盘在他腰间,摇着头哭喘道:“好胀……”但身体先一步背叛了你,湿软的肉缠上去将他牢牢包裹。裹得他呼吸沉重,全根肉棒大开大合的肏弄你的嫩穴。
整个人都被填满了,意识脱离肉体飘荡在半空中。在初秋清爽的凉风中,在四下无人的野地里,你双手攀在柏源的肩膀上,淫浪的呻吟着:“嗯、就是这样……还要,还要你……唔,好舒服……弄死我吧啊啊啊……”
身下的床单湿透了,光裸的皮肤上满是吮吸过度的红痕。你被折磨到哭泣,依然不忘抬首与他亲吻。
“你……喜欢吗?”柏源突然开口,他好像能说话了。
“喜欢,喜欢啊啊啊……”你尚未察觉出异样,本能地顺着他回答。一边说,一边狂乱的凑上去,舔他脸颊上的汗珠,“喜欢你肏我,喜欢它插在里面……好喜欢你,喜欢……柏源……”你挂在他的身上,说着不像样的不让他离开,“就这样……嗯、嗯……继续,我要你……”
柏源眸色一沉,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你翻转过来。他不走,但是他依然不想让你看见自己野兽的模样。
强烈的摩擦将你搅的头晕目眩。你被摆放成跪趴的姿势,然后一股猛烈的、炙热的雄性气味自身后拥住了你。肉棒几乎抽离,忽得又一送到底。
“啊——”身体再一次被他贯穿,你仰起脖子难耐地叫出声来。穴心被戳到酥软,你又想高潮了。
“我也爱你。”柏源嘶哑的声音贴着你的后背传来。你的话让他无比心动,但身体里那种痛苦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知道,这片刻的欢愉就要结束了,他连一半的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不要啊,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他极力忍耐,压抑着疼痛,也压抑着想要逃跑的冲动。
朦朦胧胧中,你也觉察到了不对。柏源身上的毛发越来越多,身体也变得很奇怪。但你看不清,也不想看清,是柏源就行,什么样子都不重要。
花穴绞的很紧,勾着他不让他离开:“别走,别走……”穴肉自发地吮吸着,屁股也款款摆着去迎合他的撞击。耻骨与胯骨相互碰撞,不需要他掐着你,你就主动把那巨物吞到最深处。嘴里咬着床单,哭喘、呻吟连绵不止。不多时,又是一股水从花心里喷了出来,尽数浇在他的肉棒上。
你转头,泪眼朦胧地向他索吻。
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你,看你千娇百媚的姿态,像是暗夜里盛开的玫瑰。柏源扑在你的背上,用长长的舌头舔舐你的唇。
可惜,再也不能吻你了。他已经完全变成了猎豹的模样。
性器在你体内涨大了一圈,不再是正常人类的大小。好在你已经被完全肏开了,花径撑得满满的亦不觉得痛楚。柏源试探着继续往里顶,此时的性器比方才长出一截,是猎豹独有的样子。
“不要啊……不要、不要再进去了……”你皱着眉哀哀的求饶。真的太长了。还没有完全送到底,就已经顶在了宫口上。花心瑟缩着流泪,被滚烫的阳具逗弄得苦不堪言。但她的意志并不坚定,很快就抛弃了自我,张开一道小口放纵他朝深处探索。
柏源变回了真正的模样,他感受到久违的轻松和快意,但也一再按捺迫切的心情。人类太娇气了,第一次用猎豹的身体和你交配,他害怕会伤到你。刻意放缓了顶入的速度和力度,让你尽可能地分开两腿趴在身下。
“嗯啊……柏源啊啊……”你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屁股依旧高高地翘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凶器是如何凿开宫口、再如何一点一点挤进去。
身后传来滚滚的怒吼,柏源抽离半分然后用力往前一顶。性器尽根没入。
“啊啊啊啊啊啊——”你尖叫了起来,龟头完全埋进子宫里,形状怪异的顶端带来奇妙的感受。他在娇嫩的肉壁上碾磨着,如同贪婪的寻宝者,不放过一分一厘的面积。
此刻你是清明的,你知道自己在被一头野兽奸淫着。而你不觉得羞耻,只觉得……
“哈……快点、好舒服……啊啊、救救我啊啊啊啊啊——”你高声地浪叫起来。膝盖隔着床单压到了土里的碎石,被硌出了几道血痕。你完全不在乎,你只渴望更多快感。
柏源不再克制,他骑住你狠狠地耸动。这是真正的野兽交配的姿势,羞耻、粗鲁、没有人的尊严。他将你顶得摇摇欲坠,每次肉体紧贴又会更加深入一些。
很快,你就被肏得喘不上气来,呜呜咽咽地攀上了高峰。腰肢向下弯成月牙的形状,嘴里忘情地呼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现在的场面,或许什么都不够贴切。是情欲、是异能、是你与他之间累世的情谊,让你甘愿跪趴着被一头野兽贯穿身体。丑陋的性器在体内进出,你随他的动作煽情的淫叫;脖子高高地仰起,像一头渴望精液浇灌的雌兽。
一头专属于他的雌兽。
爱液汹涌地喷出来,洒在了他腹部的软毛上。你正在被一头野兽肏弄着,还被他送上了高潮。但是你不在乎。
这是玫瑰与猎豹的故事,是你与柏源的故事。
Notes:
好一碟老醋,终于写到了!!
兽交...emmm算是我的xp之一...年轻的时候不知深浅,敢于在绿JJ上写老虎X人,然后把账号都玩没了。
写过N次兽X人,这一次感觉入场是最不突兀的!大部分那个从无到有的过程需要很多铺垫…完了还觉得描述的不够好
这次是我兽X人里的巅峰了,鉴定完毕!毕竟之前铺垫了十万字!
Chapter Text
曾经,我是一头普通的猎豹,被关在动物园的玻璃房里。
我不是生来就在这儿的,我的记忆中有草原、有溪流,我见过搏击长空的鹭鹰、见过跳跃疾驰的羚羊。我在蓝天下奔跑过,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上广市,好像一睁眼就住进了动物园。
动物园的生活也挺好,不用自己捕猎,省了不少时间。饲养员每天会按点送来吃的,都是杀好净肉,咬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其实比起肥腻的牛羊肉,我更想尝尝饲养员的味道。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的,像草原上的鬣狗。
不过这地方有个缺点,就是太热、太潮湿了。到这里的第一年,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他们吓得急忙装上了空调。又给我送来两个小弟,供我玩耍。我不喜欢被观看。有人来时,我就故意追着它们跑,把它们吓得屁滚尿流。
看客们都被吓住了,站在玻璃前瞪大了眼睛。我冲着玻璃跑去,他们就猛得一颤后退半步,眼睛还是盯着我不放,和草原上的狍子一模一样。人类的幼崽就不那么好笑了,他们喜欢哭,冲他们龇龇牙,就会听到带着哭声的尖叫。
蠢透了,放在草原上一定活不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好像长大了,也吃胖了。跑的越来越慢,吼声越来越弱,我忘记了阳光的温度,忘记了草木的芳香。我开始怀念起自由。
然后末世降临了。
鬣狗饲养员好几天都没出现,我和两个小弟被饿得奄奄一息。猎豹是不吃同类的,它们也根本不会捕猎。我带它俩跑了出来,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世界变得很奇怪,天不是蓝色的,水也不是清澈的。人类不再像狍子一样愚蠢,而是互相撕咬着,野性十足。我们饿极了,吃了几个人,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心,像很久没吃到过的腐肉。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已经变成了丧尸。
吃了丧尸肉,两个小弟很快就死了。死前,它们大着胆子扑上来咬我,让我两口咬断了脖子。
“我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自相残杀?”我踩在它们的尸体上不解地问。难道和人类相处久了,连猎豹也会变得像人一样?
现在想来,哪有什么像不像,它们不过是被病毒控制了。
我为什么没有死?我也不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自己会死,所以不吃不喝等待黑夜的到来。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异样的情绪,好像是他们说的那种“悲伤”。
我的同类死了,我又成了一头孤独的猎豹。
没有等待死亡,等来了狂风暴雨。河水逐渐变得浑浊,河面也越来越宽、越来越急。洪水要来了。我在暴雨中奔跑,向地势更高的城市跑去。洪水很快就追上了我,淹到了指爪的位置。城市也沦陷了,洪水将经年的垃圾、废品,浩浩荡荡回馈给人类。每一条街道上都是腥臭的水,躲在窨井里的老鼠全都跑了出来,躲到高处。我随它们一起往上跑,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里有人。
活人的味道。很新鲜、很干净……是一个年轻的雌性人类。
不论是人类还是瞪羚,年轻雌性的肉质总是最好的。我想吃了她,所以一直在门口徘徊着。终于,她发现了我,悄悄躲在门后观察。我故意做出猫的声音,在她门前喵喵地叫。她家的铁门和玻璃房是一样的,很牢固,我撞不开。
这个人类不傻,她不上当。把自己叫地口干舌燥,她才按捺不住好奇打开了墙上的气窗。
足够了。我跑上半层楼梯纵身一跃,精准地钻进她家里。
原本想饱餐一顿,但进了她家我又改变了主意。
这个女人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好像是……我的同类。
算了,让她再活一段时间吧。人类雌性太瘦弱,身上肉少骨头多。正好郊外还有一些幸存的动物,我还是先吃它们吧。
曾经,我就是这样一头普通的猎豹,每日为果腹而奔波。
靠的越近,这只雌性身上的香味就越浓烈;我忍不住想要亲近她,想要把她圈在身下。那是一种可怕的能力,人人都会觊觎的能力,但她全然未觉。
在她的影响下,我体内的异能觉醒了;蛮横的力量卷席全身,从每个毛孔中喷出火焰。我躲去了郊外,害怕把她的小家化为灰烬。
过了一整个冬天,火焰终于被驯服了;而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我可以变出人类的特征,当然只有一小部分。我不敢让她发现这个变化,因为还差得很远,既不像猎豹也不像人,完完全全是个怪物。她一定会害怕的。
等我再熟练一些吧,到时候用人类的样子把她吃了。她一定会害怕到哭泣。
变异是个痛苦的过程,异化程度越高,痛苦越大。但是没关系,猎豹是善于忍耐的动物,我可以坚持。就这样过了两年,经历了大大小小近十次变异,我身上的人类特征越来越多。我开始像一头雄性人类发展。
哦,不。应该是:男人。
还差最后一点,只要再有一次变异,我就可以完整的变成人。可就是那次,我差点没有熬过来。挺过了冬天,修养了一整个春季,直到天气变热我才能够走出山洞。
她会喜欢我人类的样子嘛?会喜欢棕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吗?
终于变成了人,可她却不见了。
遵循着她的气息一路追过去。看到几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将你压在身下,撕扯着衣服。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现在却被人捷足先登。我的忍耐力一瞬间消失了。
杀了那些人,却和他们同做了样的事。
我很快乐,比吃了你更加快乐。她在兴奋的时候会搂着我的脖子叫我“柏源”,我想那应该是她为我取的名字。
柏源。是松柏和水源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但我很喜欢。
之后的那段时光,是我有限的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有自由,还有爱的人。
Notes:
这段本来是放在正文里的,显得有点割裂,所以单独拎出来开一章。
这张本来我取了几个超级棒的英文名字什么Solitary Soliloquy(对,Soliloquy就是独白...我的词汇量也是很捉急了)这个名字感觉太棒了,有种猎豹的灵动感...不过转头一想,这又不是个人篇,要鸡毛英文名。所以就用了Silent Roar的中文,无声怒吼。
易遇的独白叫:赑风低语。
Chapter Text
在你的帮助下,柏源的异能开始以非常缓慢地速度恢复着。据你观察,要回到正常水平至少需要一年时间。他的状态也不好,神情总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你思前想后,决定在此处休整一段时间。
将大大小小的房屋都搜刮了一遍。找到了不少可以使用的生活物品,但食物寥寥无几,只有几样过期的饮料和泡面。
要在这里生活,没有食物可不行。你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短视频,做了几个简易的陷阱放在野外。一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抓到。
大片土地荒芜着,你感到非常可惜。这都是未经污染的可用耕地,能解决很多人的吃饭问题。大家习惯了躲在基地里,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复苏了吗?
所幸,山脚下有一片果园。正值秋天,是果树收获的季节。
你踏着泥泞摘了一些苹果和梨送到柏源嘴边,他勉强张开嘴嚼了几下,显然不爱吃。他得知你要在此地停留显得很不安,屡次想变成人都被你阻止了。
“吃的太少了。”你对他说。
琥珀色的眼眸心虚的转向一边,不看你。
你摸摸他的耳朵:“柏源,你要多吃一点。这样才能好得更快。”
耳朵不安的动了一动,把你手中的半个苹果咬到嘴里,然后缩成一团把头埋在爪子下。
身体并不难受,只是有点虚弱,以及……恐惧。变回猎豹后,他的直觉愈发敏锐,他能感知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山呼海啸般向此地袭来。恐惧是生命最原始的情绪。
快走。快走。
他在心里不停催促道,奈何无法张口。
依旧住了三五日,柏源的身体终于好转了一些。这些天,山上的陷阱依然没有收获,倒是丢在小溪里的渔网,抓到了几条不知名的鱼。你也懒得开膛破肚,一股脑儿全给柏源吃了,自己仅靠水果充饥。
“再休息几天吧,等你的异能再多一些。那边暂时不会追上来的。”你抚摸着他的后背,说地笃定。易遇还在虚弱期内,现在应该自顾不暇。
猎豹咬着你的衣袖,将你往门外拉扯。他要你尽快离开这儿。问他为什么,他又比划不清楚。拉扯间,撕啦一声,衣袖破了。
末世的衣服是很精贵的,换了往常你就该生气了。但你知道,柏源是无心的。而且这里什么都不多,旧衣服倒是不少。你翻到了几件民宿的工作服,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你别说,以前看不上的新中式,现在看来还挺新潮的。你又找了两件尺码合适的装进包里,准备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有人闯完祸就老实了,任由你摆布。
你把他领到溪水边,打湿毛巾为他擦拭皮毛,顺便再次检查他的身体。外伤都已经痊愈,异能还要慢慢等待。那天之后,他恢复的速度变得更慢了。你尝试过用身体接触的方式来帮他,效果并不明显。
想要快速恢复,只有共鸣这一个方法吗?可柏源他……他毕竟是一头猎豹啊。
你一边擦着他的后背,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那天你深陷情欲之中,可以毫无顾忌的让他入侵你的身体。但现在,理智与道德都在,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民宿里的毛巾放了很多年,掉毛严重。擦着擦着,毛发间全是白色的小毛团。柏源不嫌弃,擦完这一面,又转过身来让你擦另一面。站起来的时候使劲一抖,小毛团就都飞了出来。
“你倒是会享受。”你拍了拍他。
他仰面翻到,毫无戒备地露出肚皮。意思是:这里也要擦。
肚子上的毛又细又厚,擦起来工作量巨大。你无奈地拍拍他的头,用溪水将毛巾投洗干净,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全都擦得干干净净。擦到小腹的时候,你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那里的毛发被水打湿过,都结成了团。谁的水?这只有你们彼此知道。
两眼一闭,你用毛巾随意糊弄了几下。
柏源四条腿弯曲着,很舒服的将身体展开。偶尔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像大猫似得叫几声。
又硬了。
都说年轻人禁不起撩拨,年轻的猎豹也是一样。你的双手在他身上时轻时重的抚摸,馨香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他怎么能没有反应?他可没有什么羞耻心,把那根刚刚翘头的肉棒往你手心里顶,大喇喇地闯入你的视线当中。
起初你想假装看不见,专注于擦拭他的前胸和四肢;后来实在避不开了,毛巾绕着那东西打转,就是不碰。逼得他一通可怜的乱叫,好像要提醒你看自己勃起的肉棒。
柏源不是普通的变异动物,他有着比肩人类的智慧,又比人类更加热情奔放。人形的时候,他就热衷于此事,从上广到海州一路,几乎夜夜都缠着你做。现在,他用猎豹的身体品尝过情欲的滋味儿,更是黏人的紧。
你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也知道共鸣对他的异能有帮助。但你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仿佛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脑海中打架。
白色的小人说:你是人,怎么可以和动物做……做那种事!你的道德呢?你的羞耻心呢?你的礼义廉耻呢??
黑色的小人说:这些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武器防身?做都做过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呀!恢复异能才是最重要的!
柏源用琥珀色大眼睛看着你,抬起头用滚烫的舌头舔你的脖子。他的舌头并不扎人,倒刺倒伏着,只是有点粗糙。被他舔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浅红色的水痕。
你的脑子乱作一团,硬生生地撇下他走开了。
Notes:
柏源章想完结的,发现根本完结不了
下一章继续do...就还是豹子那个形态,你们懂得
最近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状态不是很好,有点提不起笔。
这一段是新写的,可能看着有点乱。大家将就吧。
别害怕,暂时不会弃坑。文章会更完,基本都是存稿,没什么大问题。
四哥的姐姐系列也会写,然后就不确定了...
Chapter 70: 柏源 - 2061年9月26日 雨
Notes: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兽X人预警!!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时间每过一天,柏源的焦虑就增加一分。他咬碎了一切可以咬碎的东西,把大块的浴巾扯成丝瓜瓤。你探查他体内的异能,告诉他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他表现地十分不满,尾巴一甩跃开三四米的距离,前爪伏在地面上,喉咙里滚动着威慑性的咆哮。
你不由地后退了半步,双眉紧锁。
这是攻击的姿势。柏源他从来不会这样对你。到底是怎么了?
好在他并没有真的打算伤害你。龇了一会儿牙,见你不为所动,就讪讪地拖着尾巴走开去了。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又踩着脏兮兮的爪子拱进你怀里撒娇。
你有些无奈地抚摸着他,打算和他好好沟通一下。
“沟通”真的太费劲了。一人一豹连说带比划,从天亮纠结到天黑,纠结到火堆添过两次柴,你终于弄清了他焦虑的来源。
柏源告诉你,有一群丧尸一直跟在你们身后。自打你被带离海州基地开始,它们就如附骨之疽般紧追不舍。易遇的车队走得快,浩浩荡荡的丧尸在行进过程中自动划分出一前一后两支队伍;先头兵负责拦截、阻击;大部队负责增援、围剿。
说出去谁能信,丧尸不仅有了智慧,还自学了战术策略。
所有人都中计了。易遇的车队几乎全军覆没,柏源下车断后更是差点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战至最后一刻,他他已枯本竭源,但心中所想全都是你。
不能让你落入丧尸手中,不能让你有危险。去找你,要去找你!
所幸他是一只猎豹,有着先天的速度优势,才能侥幸脱身;用残存的力气找到你,压榨体内仅剩的异能带你一路向北。
“到底有多少丧尸?”你问。
他用两只前爪在地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很多。
丧尸的目标很明确,是你。“可它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不解的问。
柏源摇摇头,他不知道。
这两年他时常会回到海州,在基地外远远地看着,感受你的能量从那座巨大的钢铁熔炉中飘飘渺渺地渗透出来。虽然进不去,但知道你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在你进入基地后不久,丧尸就出现了;它们从此面八方而来,一点一点聚沙成塔,发展到了令人恐惧的规模。但柏源并没有在意。普通的丧尸潮还难不倒海州,那里由人类最强的异能者守护,他会保证你的安全。可就在前不久,丧尸大军一夜之间撤离了。再一查探,他赫然发现是你失踪了!就连那位海州的“守护者”也一起消失了。
柏源顿感大事不妙,追着空气中残留的水系能量一路寻找,终于发现了丧尸的踪迹。
这群丧尸等级都不低,有好几只携带着异能。他甚至怀疑这些家伙进化出了某种逆天的嗅觉或是听力,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奔走,丝毫不乱。他顺着这个方向,跑了大约五十公里,摸到了易遇的车队。
刚刚赶到,你的异能就失控了。他想冲进去救你,但三股强大的力量同时爆发,他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蛰伏在一旁。
“你都……看见了?”你犹豫着问。
猎豹爽快地点了点头,贴在你的身侧,拱一拱你的肩膀,又用滑腻的舌头舔舔你的脸。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难堪,这样的事在动物界很常见。
但你不一样,你脑子里的黑白小人又开始打架了。
白色的小人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丑事都被人看见了吧?你现在和畜生也没什么两样,什么都能吃,什么都吃得下。帮柏源恢复异能?说得好听!你不就是希望有个人能保护你吗?要是还有点良知,你就该让他走。那群丧尸是追你的,你让他跟着就是害了他。
黑色的小人说:哟哟哟,又来了又来了。要人保护有错吗?想活着有错吗?这是末世,生存至上。你的道德和良知不是早就被抛弃了吗?被他看见了岂不是更好?他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你也就别再矜持了。共鸣一次,他的异能可以恢复不少;你好,他也好。
“柏源,是我刺激了你的进化吗?”你突然抚摸着他的头问到。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肯定地点头。
然后黑色小人就把白色小人打死了。
精神力注入柏源体内,你的异能也缓缓地渡过去与他交缠。他不明白你为何突然这样热情,但他也懒得思考,只用脑袋欢快的拱你,用牙齿摩挲你的手指。共鸣很快被挑起,猎豹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火堆憧憧的摇晃,像是烧进他琥珀色的眼眸中。赤裸裸地,闪着情欲的光斑。
脸红到发烫。
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荒郊野岭,又在屋子里面,没有人会看到你们的。想到这里,你惭愧地在心里笑了笑。看到又怎么样呢?你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人。
无所谓,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猎豹是惯会得寸进尺的。他见你不拒绝,干脆将你扑倒在地。尖利的前爪划过脖子,划出两条可怜又色情的红痕。
你伸手搂住他的头,纵容他从头到脚的舔舐。嘴巴和下巴都被舔红了,像是被人粗暴地吻过。柏源早就熟练掌握了你的敏感点,舌头用力一扫,激起更多酥麻的快感。你被舔得喉头发涩,口中呜呜咽咽尽是些不成样的声音。满脑子的思绪被他尽数卷走。
“唔……你别太过分了,小心、小心我……”被锋利的前爪按在地上,你整个人无处可逃,只好说些色厉内荏的话。小心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威胁他的东西。反倒是不断开合的唇,被动承受了他作乱的舌头。
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共鸣让你同样感到兴奋。白色的上衣被完全舔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柏源却轻巧地退开,上下打量了你一番,仿佛在捉摸着从哪里下嘴。
半透明的衣服后头藏着两只瑟瑟发抖的白兔。猎豹果断选定了那里,像小孩吃奶那样趴着,隔着布料舔弄着微突的乳尖。
“啊……”你轻轻的叫了一声,不由抓住了他后颈的毛发。以前他对胸部充满了无限的好奇,每次都要把乳粒吃到通红。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因为有一层衣服阻隔,他没能直接触碰到乳肉,生气地用两颗獠牙压着乳尖往后扯弄。加重几分力道,吮了一下。他开始撕扯你的衣服,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热切又专注,天真又直白。
你好像被蛊惑了一般,你推开他:“别撕,我来。”九月的山间凉意初现,你不想脱衣服,只把上衣掀了上去。胸前的一对白兔瞬间暴露在他眼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你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抱紧了双臂。乳房夹在怀中,浑圆挺翘的两团,如同秋季成熟的果子,分外诱人。
猎豹轻轻的叫了一声,像是只撒娇的大猫,而后凶猛的舔起了左边的乳头。你被他弄得抓不住衣服,只能咬在嘴中,空出两只手来,绕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毛绒绒的脑袋整个埋进了怀中,胡乱地舔、胡乱地吮,偶尔还用牙齿尖咬一咬,将乳头刺激到愈发膨胀。
你羞到连脖子都是红色的,一边还不忘将异能送入他的体内。
“快点好起来吧……”你对他说。
挑逗了左边,柏源又挪到右边。身下是冰凉的地砖,身前却是火热的一团,这种对立的冲击使你头晕眼花,好像一簇簇烟花在脑子中炸开。
猎豹将两只前爪按在你的身侧,长舌来回扫动,有时候可以同时撩拨两边乳尖。你的嘴里忍不住发出呻吟,衣服弹了回去,将他蒙在其中。玩性大起的野兽更加放肆了,用牙把两团乳肉揉捏弄成各种喜欢的形状。一条紫红色的,粗长的肉棒,直直的顶在你的腿间。
你的身体早就湿润了,凑近他小小的耳朵,低声诱惑:“啊……好舒服……柏源……”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立马放过了快要破皮的乳头,宽松的裤子很快被拽了下来,他想将你身下的肉穴舔软。那条舌头灵巧极了,绕着穴口打转,弄得你娇喘不已。
“这种时候……这么聪明……”你无奈的揪了一把他的耳朵,那里的毛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野兽对于性爱有着天真的敏锐。按猎豹的年龄来说,柏源才刚刚成年,正式欲望汹涌,一刻也不能等的时候。他很急躁,身下那根东西蠢蠢欲动,自己用后腿夹了夹,顶端就渗出了点浊液。
你浑身都酥软了,有些自暴自弃的躺在地上。曲起膝盖将两腿打开到最大,让他随意的舔弄着盛开的花心。
猎豹的脑袋就被你夹在腿间,粗糙的舌面已经和湿软的肉壁相互摩擦,相互试探着,带来一阵潮热的快意。但柏源的好奇心远不止此,他的舌尖分开两片花唇,眼看着就要往肉穴里探进去。
“够了……可以了……”你一迭声求饶,阻止了他的动作。满是倒刺的舌头,你承受的了他的进入,未必受得了他出来。“可以了,可以进来了。”
猎豹往前一顶,那根又烫又粗的玩意儿啪啪的拍打在你的腿上。野兽的性器你已经领教过一次,不由得害怕起来。临门一脚,反而开始退缩了。放软了身子用腿慢慢地摩擦着他,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你脸上舔舐。
柏源感到到了你的恐惧。上一次他不知道轻重,让你哭成了泪人儿,在梦里都嘟囔着不要。他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酸痛,想有一双手来抱抱你,但伸出去的只有利爪。所以这次,他强忍下了一插到底的欲望,小心地用肉棒顶端进行试探。
直到你把两条腿挂在他身上,用脚后跟暗示地碰了碰他后背,示意它可以进入。
湿润的花穴正对着紫红色的龟头,只吃进去一点尖端,那热度就使你不自觉绷紧身子。爱液几乎在他顶入的那一刻就涌了出来,湿润的吞咽着对方的性器,等待他的挺入。只过了一小会儿,你就扭动着屁股想要更多。而猎豹却拿出了捕猎的决心,一直慢慢的拓展,等你适应他的粗长与巨大。
“这种时候,这么有耐心……”你不满地嗔怪,“快点……快点进来……”又咬着下唇,放浪地求欢。甚至用手扶稳了那根肉棒,一寸寸喂进自己的花穴里。
好像过了许久,又可能只是几分钟,那尺寸惊人的肉茎终于完全埋入了你的体内。猎豹下腹的细毛直接摩擦着你的花阜,有些痒,但比不得穴里的酥麻让人难受。
柏源尝试抽动,才一下,你的呻吟就高了一个音。穴里的软肉紧紧的吸着肉棒,仿佛禁不起拉扯,非要缠绕上来。他太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先是小幅度的抽插着,等你稍微适应了,就一口气冲到最深处。
Notes:
累了累了!没改完!!先这样吧!
下一章也是do
Chapter 71: 柏源 - 2061年9月26日 阴 续
Notes:
预警!
兽X人预警!
预警!
兽X人预警!
预警!
兽X人预警!
预警!
兽X人预警!
Chapter Text
“啊——”
猛地被撞到花心,你的灵魂霎时飞出体外,所有感知同时消散,只记得穴眼里插着的那一条粗长的肉棒。不一会儿,满足感如同潮水泛滥,卷着你像一艘小船茫然地飘荡。而柏源此时才开始真正的肏弄,兽性十足地将你的双腿撞得不停摇晃。
今天特别湿,与野兽交合的背德感让腰椎都酥麻了。猎豹的速度和力量都强的不可思议,一下又一下让你坠入深渊。很快,你便只感到舒爽,一边被侵犯一边夹紧双腿攀在他的身上,“嗯啊……舔舔这里,好痒,不行了……”
他无法回应你淫浪的言语,只把两条后腿垫在你的腰下,挺起肉棒自下而上刺进你身体里。怒胀的肉茎被最柔软的嫩穴包裹住,舌头把胸前两团乳肉舔的发红。
有一刻,柏源张大了嘴,他想咬你,想把锋利的牙齿嵌入你的咽喉之中。光是舔吻怎么够呢?他想吞下你的血肉,把你发情模样永远刻在瞳孔中。
肉棒不停的抽插,每当碾过最敏的花心时,你就会战栗着,旖旎又缱绻地喊着他的名字:“嗯、柏源……好深,顶得好深……别这样啊啊……”
不像是对待一头野兽,更像是期盼已久的恋人。
柏源口不能言,只能用五感去观察你,用嗅觉、听觉、触觉,用尽一切方式询问着你的感受。
在他有意的迎合下,你们的共鸣增强了;更多的异能开始回应你的调度,朝着一个方向在体内徐徐流转起来。花穴绞了他一下,肉棒被紧紧地箍着,受了刺激又陡然膨胀了一圈,显得更进退为难。他来不及思考更多,满脑子都是疯狂肏干的念头。随即抽出肉棒,将你翻了个身摆成了跪趴的姿势。
又是这个姿势,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像野兽在……交配。
“唔……”你懊恼的哼了一下,离开了肉棒的小穴吃了冷风,不满的抽动了两下,一股清亮的爱液顺着洞口潺潺的淌出。
柏源凑了上来,用鼻子轻蹭阴蒂,用舌头舔弄翕张的穴口。透明的淫液尽数吞入口中,仅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你跪趴着腰软了,上半身塌下来,臀部却翘得高高,像是等待受孕的雌兽。你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肯定很淫荡,只能把脸藏在臂弯中小声呻吟。
粗长的尾巴在地上啪啪地拍打,他实在忍不住欲望了,找准位置,将肉棒猛地插进深处。
纤薄的肚皮被那根粗长的肉茎捅出一个微小的弧度,龟头都能感觉到你体内的小嘴一下下地嘬吸着。他的眼角都烧红了,咬着牙使劲向前送胯。无数的淫水从那口浪穴中被挤出,打湿了他胯下的毛发。
在即将晕厥过去之际,那不断拍打你的狂风暴雨突然缓和了下来,似乎酝酿着更可怕的后果。你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可惜为时已晚。一记深顶,性器尽根没入体内;底端迅速膨胀变硬,牢牢地堵住穴口。龟头在甬道中激烈的跳动,射出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
成结,射精,代表着一场完美性爱的终点。柏源趴在你背上发出舒爽的怒吼;你则在他身下哀哀啜泣,被迫承受一股又一股的浓精。身体雌伏着,屁股高高地撅着,小腿难耐的拍打着地面,小声地求饶。花穴从未吃过如此大量的精液,涨得难受;身体却又被他紧紧锁着,逃不开。吃不下的精液涌入子宫内,将平坦的肚皮撑的鼓鼓的,像孕育新生的雌兽。
成结需要的时间很长。充实到胀痛的快感一刻不停地冲刷着你:“呜……太多了、满出来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你失声尖叫起来。
在快感达到顶峰时,你的脑海里闪过一片白光。柏源自那纯白的梦境中走来。他用人类的双手温暖地抱住你,紧紧地抱住你:“我回来了,专程回来和你说,我爱你。柏源爱你,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模样,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找你。柏源的心永远为你跳动,永远……无条件的爱你。”
拥抱的感觉无比真实,可他说的话又荒诞不经。你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象,愣愣地回抱住他,说着同样的话:我也爱你,不论是人类还是猎豹,我都爱你。”
“啊……”他忽地松开了你,叹了口气笑道:“做人的感觉真好!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人。”用一双大手捧住你的脸,拇指贪恋地摩挲着。语调轻快又顽皮:“如果有下辈子,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啊!别忘了……柏源。”
他下低头用鼻尖轻柔地碰了碰你,像顶礼膜拜那样虔诚、笃定。琥珀色的双眸被融融的爱意包裹,染上了夕阳的色彩,壮丽而绚烂。
在柏源的家乡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创世神恩盖曾投身为猎豹,寻找在遗落在人间的伴侣。路过草原时,他见到了一朵盛开的玫瑰,他凑上去嗅了嗅,玫瑰就变回了爱人的模样热烈的亲吻他。草原上的每一头猎豹都是恩盖的后裔;只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玫瑰,就能获得无穷的神力。
柏源从不为背井离乡而烦恼,他想变得强大,所以效仿先祖寻找玫瑰。在见到你的那一刻,他十分确信你就是他的爱人,是一生只此一朵的玫瑰。恍惚间,他明白了那种感情,他想要用所有的爱去呵护你,用最浓烈的色彩将你们的故事传承下去。
白光消散,世界又清晰起来,人类柏源就这样慢慢地消散在末世的阴霾中。直到最后一刻,他眼睛依旧赤诚地看着你。
良久,猎豹性器软了下来,不再死死堵住穴口。身体抖了抖,将那东西被“啵”的一声抽了出来。一瞬间,腥膻的液体争先恐后的从穴眼里冒出来,仿佛失禁一般。
你翻了个身疲惫地仰倒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停,脑海中还残留着一双琥珀色的双眸。
猎豹凑过来,用湿润的鼻子碰碰你的下巴,熟悉的眼睛温情无限。你抬手揉揉他的脖子,心跳与他交织在一起,隆隆的如同摄人心魄的鼓点。
Chapter 72: 柏源 - 2061年10月4日 阴
Chapter Text
之后,你和柏源又做了几次。
空旷无人的废弃建筑中,在落满灰尘的冰凉地面,娇弱的女人被野兽压在身下。雪白的两股间,是被肏得熟软的花穴;像是一颗剥了皮的荔枝,淌着甜腻的汁水。
“好点了吗?”你仰头问他,眼角还带着点泪痕。
他用湿热的舌头舔去你眼角的泪,脑袋点了点,眼眸中全都是你的倒影。
你禁止柏源再变成人形,将其中的利害关系都告诉了他。你们没有继续奔逃,而是留在原地与他不停地做爱、不断地共鸣,尽可能多的恢复异能。
既然这群丧尸是从海州跟来的,再结合夏萧因此前的推断,不难猜出它们背后势必有一只更高级的感染者在操控着他们。柏源的描述也佐证了这一点。
这个人是谁,你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你不会有事的。你只希望在“他”到来以前尽可能的让柏源多恢复一些,让他能在野外平安的活下去。
随着共鸣的不断深入,猎豹的异能逐渐恢复到过去的一半。
而此时,丧尸大军已经压境。
黑压压、闹哄哄的丧尸将你们所在的村落整个包围起来。目测数量在万人以上,足以构成一次丧尸潮的规模。
没时间了!
所幸它们没有立刻发起进攻,而是驻扎在百米开外的山头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它们有组织,但不多;将山上的树木连根拔起,又将清澈的溪流完全搅浑。长途奔袭让它们的身体更加残破,就这样鸠形鹄面地将你团团包围。
柏源守在你身旁暴躁地转着圈,胳膊粗的尾巴不断拍打着地面。丧尸发出凄厉的嚎叫,他便回以怒吼。一声又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走吧,柏源。”你对他说道。这是没有意义的僵持,他不可能战胜那么多的敌人,只会激怒对方。你也不希望他涉险,不希望他再为你消耗有限的生命。“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柏源明白你的意思,犹豫着走到门外又流连地回过头看着你。
你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抚摸他小小的耳朵。
夜色之中亮起成千上万的萤火,丧尸幽幽的目光阴冷地落在你们身上。你环视这些躲在暗处的敌人,贴在猎豹的耳边小声说道:“往外跑,别和他们起冲突,尽量别用异能……也别回头。”
没问题的,他们的目标是你。
柏源的耳朵抖了抖,从你手中挣脱出来。像是在表达不屑,又像是在表达不舍。
一阵冷风扫过,将浓厚的云层吹开一道缝隙。月光清朗地洒落下来,落在不远处的山崖上,照见一个伛偻的人影。
猎豹也看见了,下意识地做出防御的姿态,伏在地上朝远方亮出尖利的獠牙。
你拍拍他的爪子对他说:“柏源,他是来找我的。”
“呜。”他沉沉地应道。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扶着膝盖站起身来,“快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
柏源凑过来用鼻子嗅了嗅你的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手心。他明白你的意思,也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一切他确实应付不了。
最后他重重地咬了你的指尖,用锋利的牙齿凿穿皮肉带出一团浓郁的血。舌头一卷将血舔化在口中,柏源最后看了你一眼,背着月光奔向密林深处。
你目送他直至金色的身影完全隐入黑暗。转身回屋收拾几件行礼,装进早就准备好的背包中。接下来生死未卜,或许这些物资能帮你活的更久。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弯着腰站在背光的角落。他想要挺直身体却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做到,徒劳地晃了晃靠在墙上,一侧的袖子瘪下去,里面没有手臂。
是顾时夜。
Notes:
下两章更新易遇独白,因为是之前没来得及写完的,所以更新不占用排期。顾时夜章节下次更新还是周一(或许周二)
更完了易遇独白之后会统一调整一下顺序,虽然我还没学会咋调整章节顺序
Chapter 73: 赑风低语:易遇独白(1)
Chapter Text
末世降临的前一天,我刚收到P大的录取通知,MS in Biotechnology生物技术硕士。
那是七月下旬,我本科毕业不久,正跟着实习的项目组在川东采集数据。这儿距离海州有1700多公里,生活条件艰苦。领导怕我跑路,毕业的第二天就给我发了转正通知。
看着邮箱里相去不远的两封邮件,我心中惋惜的同时又有少许得意。这家研究所在业内非常权威,多少人挤破了头都进不来。他每年只招一个应届生,而我刚入职不久又要离职,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早知道就不转正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关闭电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父母打电话向他们报喜。
难得,是父亲接的电话。他平时总是忙于工作,今天竟然在家。他为我的录取感到高兴,干巴巴地夸奖了几句,然后絮絮叨叨地说起了P大这些年的科研成果。
我不想听,可又不敢打断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说了有十几分钟,他忽然话题一转:“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博士也在那边读了?不回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谦虚地笑了笑,“博士也不是我想读就能读的。”
父亲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没问过你,申请的是什么方向?是生物技术吗?”
“嗯。”我淡淡地应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气氛变得有些惆怅。
我的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从事生物医学相关工作。尤其是父亲,他是国家A类人才,顶尖大学的讲席教授,专业技术上的领军人物。他大半辈子扎根在神经工程领域,探究通过技术手段实现神经功能的增强、修复与再生。
在他们的熏陶下,我自然而然地走上了生物学道路。在青少年时期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在各类科技大赛中获奖无数。还因此被大学提前录取,成为了父母的校友。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包括父亲自己。可世事总不如人愿,我虽然读了生物,但对神经工程并不感冒。大学四年与父亲交流的机会很少,现在更是坚定地选择了生物技术。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我听着大段的空白,心底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些替他惋惜,又有些夙愿得偿的快意。害怕父亲的训斥,我赶在他组织好语言前搬起了救兵:“我妈呢?让她接电话,我有事和她说。”
酝酿了许久的话变成了无声的叹息,父亲放下电话喊起了母亲的名字。
“来了来了!”一个欢快的中年女声伴随着拖鞋踢踏踢踏的响动跑来了。母亲接起电话,开口就打趣我:“哟,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录取了?哎呦,我儿子真棒!想要什么礼物尽管开口,妈妈给你买!什么时候开学啊?诶,你那个工作打算怎么办?要好好和领导说啊,别忘记谦虚,委婉。他们要是不放人你就告诉我,我去想办法……”
她兴奋地说了许多,连珠炮似的我都来不及回答。
我的母亲也曾是备受赞誉的“青年女科学家”,在仿生材料上取得过傲人的成绩。结婚之后,为了照顾更加优秀的丈夫和儿子,她逐渐将重心转移到了家庭上;不到四十就退居二线,成了机构中一名朝九晚五的研究员。
“一个家里总不能有两个科研狂人吧?”每当有人对她表示惋惜,她都会半开玩笑地回应,“在我心中做饭和做试验是一样重要的事,都是为了生活嘛!”
显然,我和母亲的关系比较好。她豁达、开明,有着新潮的思想和年轻的心态;我和她有许多话题可以聊,不像父亲,三句离不开工作。
电话中,我交代她帮我准备一些外汇用于交学费;又叮嘱她按时吃药,出门戴好口罩。母亲年前动过一次大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几天又有新的疫情爆发,媒体还在封锁消息,我很担心她。
“还用得着你说?海州可是大城市,什么消息不是一手的?”她笑道,“倒是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川东那么闷热,小县城医疗条件又差,你自己当心点。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
当时我只记得吃,没心没肺地说了好几样菜让她帮我准备着。母亲满口答应,指挥父亲去拿纸笔,一边听一边记。记着记着忽地大喊一声:“哎呀!我的菜还在锅里!完了完了……”来不及道别,踢踏踢踏的脚步就又跑远了。
“你跑什么呀!儿子话还没说完呢!”父亲在电话这头说道。
“没事,让她烧菜去吧。”我笑着替她开脱。可谁又能想到,这是妈妈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往后的十年里,她的声音、她模糊的样貌,还有那一连串的脚步声,都会反复出现在我梦中。
我太想我的妈妈了。
好了,不伤感,继续说回我的故事。
挂了电话,我找到领导正式向他提出离职。他并不感到惊讶,只是问我以后的打算。他说:“小易啊,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性格也好,所以你一毕业我就拍板把你留下了……知道你会读研,没想到你会去P大读啊……哎,P大好啊P大好,还是那边的学术氛围好,能出成绩啊……”
我慌张地摆手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其实这样的夸奖我早就听腻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那个,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我有着出众的外貌和不俗的家世,头脑聪明却又谦逊温和;我读最好的学校,考最高的分数,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清晰的规划和十足的动力;我在学业上精益求精,在生活中克己复礼。这是大家对我的评价,我很喜欢。
我无疑是有天赋的,但这过程中也少不了努力。在别人和父母、老师斗智斗勇时,我在阅读厚厚的文献资料;在别人忙于情感、游戏时,我已经在外国期刊上发表了自己的论文。
有人说我是“学二代”,质疑我继承了父母的学术资源。天知道,我父亲是多么清高的人,他连委曲求全都不会,又怎么会帮我弄虚作假呢?这样抹杀我的心血使我感到厌烦,我不愿继续生活在这样的光环下,这也是我选择不同方向的原因之一。大三时,我就开始手准备P大的申请,而后又婉拒了校内保研一心一意准备前往A国。
成功是必然的。
这二十几年的人生,我都是这样径情直遂、无往不利;“失败”二字好像不存在于我的字典。不止是失败,平庸、不公、失意、落寞,这些负面的词语似乎都与我无关。我想,这世界上很难找出比我更幸运的人,能拥有这样完美的人生。当别人还在为工作发愁时,我即将启程前往A国,开启人生崭新的篇章。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所有人都能记住“易遇”这个名字,而不是谁的儿子,谁的学生。
可惜啊。如果时间永远此停留在此该多好。
我最终没能踏上A国的土地,甚至连海州都没能回去。
2053年7月27日,也就是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海州封城了。丧尸病毒彻底爆发,持续至今的末世拉开序幕。
我陷入了茫然。一切都乱套了,社会秩序、伦理道德,连同我美好的人生一起化为了泡影。
让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叫易遇,海州人。末世开始那年我22岁,身在川东,如断雁孤鸿,一无所有。
Notes:
赑风,佛教"大三灾"之一;本意应该是巨大的风。赑屃的赑bi(第4声),巨大的意思。三灾包括天雷,阴火,赑风
啊啊啊消音叫什么呢,又想有一点矛盾感,又想有一点拟人感
想了两个,一个澄清四海,一个是沧浪悲歌
沧浪悲歌其实更加合适。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符合消音“世事推移,不忘初心”的本质,但最后的结局就比较悲惨
但是澄清四海真的也很好啊啊啊啊啊,想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牛逼!!这里的四海是佛教中的四大海。有情之身由地、水、火、风四大所组成,犹如苦海,故称四大海。
有一句佛偈是说“绀目澄清四大海”
“绀目”指的是青色的眼睛,是佛家对清净无垢、洞察一切智慧之眼的形容。澄清是动词,使混浊变为清明,比喻肃清混乱局面。
澄清四海可以理解为引导众生超脱苦海,归于极乐。至于四哥的...先不想了,还没改完
Chapter 74: 赑风低语:易遇独白(2)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我叫易遇,海州人。末世开始那年我22岁,身在川东,如断雁孤鸿,一无所有。
2053年7月,丧尸病毒爆发。海州是第一个沦陷的城市,从消息扩散到被迫封城不足48小时。机场、车站、进出道路双向断流,荷枪实弹的士兵组成人墙挡住所有往来车辆。等待出城的队伍绵延十几公里,中间不乏感染者,这更加剧了病毒的扩散。
除了堵塞的交通外,还有堵塞的通信讯号。呼叫海州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时断时续的信号让我和父母只能通过短信交流。
“妈,你的药够不够?医院还能正常工作吗?要不我在川东给你开一点带回去?”
紧盯着手机屏幕,等待母亲的回复。我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她还在排异期,一天都离不开药的。
“够。你在川东好好待着,别担心我们!我和你爸会照顾好自己的。”过了好久,那边的消息才发过来。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知道她又在安慰我。“家里有吃的吗?你们身上有现金吗?我看网上说商店都被抢空了,拿着钱都买不到东西。”我问道。
“是有点贵,但还买得到。小夏昨天还给我们送了菜。家里不缺吃的,你放心。”这一看就是父亲回的。
“他倒是有孝心。”我酸酸地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说着赞叹的话语,心里却有点吃味。小夏全名叫夏萧因,是父亲带过的博士生。他俩的脾气秉性如出一辙,清高又固执,比我这亲儿子更像亲生的。
那头没再回复,大概是信号又断了。
新闻里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海州发生的种种只有屏幕一角不起眼的数字在记录着。几天以后,连那串数字都不见了。各大媒体同时选择沉默,“海州”这个名字好像成了某种可怕的咒语,不得宣之于口。
许多人被困在了海州;也有许多海州人回不了家。
网上骂声一片,许多人和我一样担心着亲人、朋友。不满的情绪在悄悄蔓延,海州防疫站连续几天上演了强行冲卡的闹剧,甚至有人掏出了黑枪。所有人都渴望回家。
我真的太天真了,竟然花了两天时间来犹豫。一边担心路途遥远,一边担心无法进城。在父母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瞻前顾后。这是何等不孝?
舆论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抗议声一浪高过一浪。政府被迫下场辟谣,他们说海州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只是累计感染者数量较多暂时还不能解封。请大家稍安勿躁,也请海州居民配合工作,在家中耐心等待……
新闻发布会是网络直播,评论区的观众显然不买账,有人贴出截图:
“没有救援,也没有物资。我家已经断电三天了,昨晚上水也停了。房门快被丧尸撞烂了,今天应该是我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了。再见了,兄弟们!手机电量还有1%,希望这条消息能发出去。”
IP:海州。发帖时间是三小时前。
无数人转发了这张截图,在弹幕上疯狂地刷着“丧尸”二字。
丧尸?这不是小说里才有东西吗?哪有什么生物在全身器官衰竭以后还能喝血吃肉的?吃下去怎么消化?不消化哪儿来的能量追着人跑?
可是,这样违反常理的东西确确实实地出现了,就在你我身边。
火急火燎地给父母打电话,依旧打不通;发了十几条短信,那边才回过来一条。满满的七十个字里,他们用八个字告诉我手机电量不足;用剩余的六十二个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坚强地活下去。短短七十个字,字字泣血;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我捧着手机,双手发抖。
我怎么坚强?怎么好好活下去?不,不能再等了,我要回去。就算是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可勇气终究来的太迟了。刚走出宿舍,我就被川东疾控中心的人拦下;整个项目组都被带走了,没收一切随身物品及研究资料,强行隔离十四天。
后来我才知道,早在那一天,疫情就已经蔓延到了川东。而我们这群人恰好从海州来,从事生物相关研究,看上去有重大嫌疑。
所谓的隔离是由一场场花样百出的“审讯”组成的。我像犯人一样被关在小房间里,双手拷在桌面上,刺眼的白炽灯24小时照着我,不能睡觉、不能坐直、也不能去洗手间。样样不留痕迹,样样叫人苦不堪言。
十四天,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出来的时候,大家的精气神都差了一大截,几个女生更是难过得抱头痛哭。
“走吧,先回宿舍吧。暂时也回不去了……”项目组的组长消沉地叹着气。
是的,我们回不去了。十四天里病毒如飓风般席卷全国,东部沿海城市相继沦陷。川东每日新增人数破百,同样无奈地落下了城门。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电话里传来冰冷的提示音,爸妈的手机关机了。
他们、他们还好吗?是手机没电了,还是已经……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试着向父母的朋友求助,包括他们的同事、系领导、学校校长、党支部。意外的,这些电话都能打通,看样子是提前接到消息离开了海州。相比于我的焦虑,他们显得格外冷静,回答也出奇的一致:别回去,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条,你们逃跑的时候想过我父亲吗?
我咽下苦涩,在心底无声地问道。
打遍所有电话,我依旧不死心,想出各种回家的办法。没有火车和飞机,我就找黑车;藏在后备箱里、躲在腐败的垃圾里。我甚至考虑过扒货运火车,考虑过徒步翻山再偷一辆摩托车。
结果当然是不成功的。我对书本上的知识游刃有余,但对世界的规则还很陌生。这个满是漏洞的国家,此刻严密得像个铁通,而我是个赤手空拳的幼儿。从川东到海州,一千七百多公里的路,成了我生命中无法跨越的高山。
第六次偷跑,我跟着三个中年男人上了一辆面包车。他们沉默干练,眼神像狼一样凶狠,直觉告诉我这次能行。很快,我们成功地绕过了两个防疫点,却在第三次临检时被拦下。第一次,冰冷的枪口抵在我的后脑勺上。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就好像是希望在我面前化为泡影。
“啪”的一声,如同子弹贯穿我的头颅。
五天后,项目组的领导来接我出去。一路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案底无法撤销,你知道吗?等这波疫情过去了,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他背着手快步往前走。等不到我的回答,又停下脚步走转过头来看我。
我冲他无奈地笑了笑。这乱世还能过去吗?
他不满意我的态度,双眉紧蹙,恨铁不成钢地继续:“你怎么想的啊易遇?你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那些亡命之徒?那可是背着好几条人命的通缉犯啊!刀子、麻袋都藏在座位底下,就等着出了川东取你小命呢!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把自己的前途、自己的人生都毁了!”小老头急得跳脚,两只手在我面前拍地啪啪作响。
我难堪地低着头,脸上是僵硬的苦笑。
是啊,我的人生都毁了。被这末世、被这病毒全毁了。我曾经拥有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而现在只剩满腹荆棘。我不过是想回家而已,想回到父母身边而已。难道有错吗?
领导见我不做声,摇了摇头:“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前两天新闻上说,海州市已经被军方接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夏萧因。
父亲说过,夏萧因的家人都在军区,平日里对他关心甚少。父亲带他回家吃过几次饭。他这个人古怪、挑剔、脾气大,说话还不中听;我和母亲都不喜欢他。后来他似乎有所察觉,慢慢地就不来了。偶尔在学校里看见他,他也总是独来独往。那高傲的模样,像极了我的父亲。
我和夏萧因算不上朋友,但现在我只能抓住着一根救命稻草,疯似地拨打他的电话。
能打通,但是没有人接。打了整整十天,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奇迹般地给我回了电话。
海州那边的信号很差,他的声音藏在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后头,显得无比虚弱。我无暇关心这些,开门见山地请求他去找我的父母。如果他们还活着,希望夏萧因能帮我照看他们;如果已经遭遇不幸,也请他务必……替我料理后事。
他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电话是从海州军区打来的,我相信他会做到的。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可惜两周之后,我的希望落又一次破灭了。
“你家的门是开着的,房间全是血迹……是没有找到人或是遗体,什么都没有……教授他们可能跟大部队一起去了避难所,也可能已经……”
夏萧因罕见地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的父母失踪了,可能只是失去了联系。也可能已经被丧尸分吃了……我的手不停颤抖着,忍不住去想最坏的可能。
“易遇,你别放弃,我已经让人去避难所里找了,教授他一定会没事的。你知道吗,我们研究方向是对的,PLXT08不仅可以使神经功能再生,还可以改善异能!”他的声音突然又兴奋起来,“我已经成功了一次,明天会有第二次实验,如果成功我就……对了,你听说过异能吗?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教授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只觉得心灰意冷,茫然地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屡次想死又找借口再等一等消息。说到底还是怕死。我耗费心血构建出的未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不甘心。可我又这么怯懦、自私,在灾难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人。
川东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在封城以后组织了自卫反击。我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同事东躲西藏,逃进了避难所,然后辗转到所谓的“末世堡垒”中。物资日渐紧缺,新的社会秩序慢慢建立;我们被迫脱下白大褂,做起粗重的体力活,以此换取每日口粮。疲惫剥夺了我寻死觅活的权利,只在思念父母的时候拿出手机,一遍遍翻看我们之间的对话。信号早就断了,但我依旧把它带在身旁;我还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期待某天能收到他们的消息。
再后来,同事们死的死、走的走;项目组十几个人,只剩下我一个。而“末世堡垒”越建越大,越建越多,正式更名为基地。
慢慢地,异能者开始崭露头角。
起初,人们把身具异能的人称为“怪胎”,将他们驱逐在基地外。后来,他们被迎到舞台中央,被授予最高的荣誉,成为守护人类的英雄。最后,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异能者打转,仿佛他们才是世界的主角。
2055年,末世降临已有两年。
我在等待自己的异能觉醒。我从小就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不可能这样普通。
Notes:
不好意思啊,更迟了。。。
最近实在无法准时更新了,工作太忙了。每天7:30上到19:30,一分钟都没得停,真的想死。
易遇还有一章,顾时夜的还么修好,就不预告更新时间了。
这边更了小红书也会同步。看完这两章...无论易遇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呜呜呜呜
Chapter 75: 赑风低语:易遇独白(3)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2055年,末世第二年,人类迎来了异能潮。
我的工友老李,一个平凡,甚至可以说是软弱的中年男人,在一夜之间诞生了异能。立马有寻宝队闻讯赶来花高价邀他入伙。很快,他就辞去了屠宰场的工作,从一个畏畏缩缩的受气包摇身一变成了基地中的大哥;香车美女环绕,一时风头无两。
异能好像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完全随机地挑选着自己的幸运儿。越来越多的人拥有了异能,成了对抗丧尸的主力,成了众人活下去的希望。很快世界就成了异能者的世界,普通人逐渐走向边缘。
2055年,末世第二年,我的异能还没有出现。但我依旧是喜悦的,因为这一年里我找到了父亲。
那是一个周六。每周六,屠宰场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也是我给手机充电的时间。末世电力稀缺,工厂附近的电站都空了,我不得不走上一个钟头去基地最东边的电站买电。东边是新建的区,防御的高墙还没合拢,隐约能听见丧尸凄厉的嘶吼。
我一边充电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就在屏幕亮起的瞬间,沉寂了两年的手机忽然收到微弱的信号,消息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小遇,我将出发前往川东。如果你看见这条消息,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会来找你。”
“今天在武川堡垒,我将在这里停留三个月。如果你看见这条消息,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会来找你。”
“今天离开武川,目标塔江。那边可能没有信号。如果你看见这条消息,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会来找你。”
“塔江堡垒已毁,我跟随车队到了岳州;这里很好,我会在这里停留两周。如果你看见这条消息,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会来找你。”
“岳州失守,我打算前往蒙镇转道川东。如果你看见这条消息,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会来找你。”
没有任何煽情的话语,却看得我潸然泪下。想起小时候他教过我的话:如果在外面和爸妈走散了,记得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们会来找你。
二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把我当成孩子,叫我留在原地等他来。
事实上,我和父亲并不亲近。我尊敬他,但也在心底怨恨着他。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研究上,对家庭疏于照顾。从小到大,我的重要时刻他总是缺席;母亲身体不好,他也鲜少陪伴。他像阳春白雪一样清高,又像磐石一样执拗、固执。以他的成就,我和母亲本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可他呢?总是那么高高在上,视钱财如粪土,为小事得罪人。
母亲有肺病,苦等三年供体。要是家里有足够多的钱,她又何必受这样的罪?这是我最不能原谅父亲的地方。他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声誉,牺牲了家人。
而这样的父亲却拖着年过半百的身体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川东的路,来找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我不敢想象他是怎样在这末世中四处辗转的,也不敢想象他的勇气、他的毅力。
那是我没有的东西。我怯懦又无能,和父亲比起来真的太普通了。
“我已安全抵达蒙镇基地。身上的钱不够了,我将在这里工作三个月,然后前往川东。越往西信号越难找,我怕将来再也不能给你发消息。小遇,如果你看见了,留在原地不要走开。爸爸马上就来找你。”
这是最后一条消息,时间在七天前。
泪水模糊在屏幕上,我用颤抖着手打下一行字:“爸爸,你留在蒙镇不要走,我去找你,今天就出发。”
消息发送失败,信号又断了。但是没关系,父亲是个严谨的人,他说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一天都不会少。这次我不再犹豫,当机立断买好了“车票”,哪怕一张车票就花光了我近两年的积蓄。
车队在一周后出发,兜兜转转来到蒙镇基地的城墙下。时隔两年,我和父亲终于团聚了,两个大男人相拥在一起无声的哭泣。
拥抱时我感觉父亲变矮了,身板不似从前那般厚重、威仪。我偷偷打量着他,只见眉间沟壑万千,两鬓沾满了风雪。同样铅灰色的眼睛里看不见光芒,只有疲惫与浑浊的黄。他用粗糙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叫了一声:“小遇啊,你……”
话未说完,眼泪又模糊了视线。曾经相貌堂堂的易教授,现在成了干瘪枯瘦的小老头。至于母亲,我已有了心理准备……
“海州封城的第一天就乱套了,感染者在大街上吃人。医院里更严重,全都是那些东西。我没法子,只能逃回来……没有药,你妈她很快就不行了。后来有广播让大家去避难所;我们走不了,只能躲在家里。多亏你说要回来,家里买了很多菜,光是大米就有几十斤。我和你妈就靠这些东西一直熬着……”
“夏萧因没来找你们吗?”我问道。
“他?……没有来过。”父亲迟疑了片刻,努力翻检着回忆。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夏萧因食言了,不仅食言,他还骗了我。
父亲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那天晚上,你妈突然醒了。她看上去精神很好,脸也不肿了还挺红润的。她嚷嚷着要下地,说还有一道菜没做好,是你想吃的……她这是回光返照啊,天还没亮,人就走了。”
我握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我猜到了,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依旧没有勇气听。
母亲走了。在53年初冬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父亲压抑的哭泣声中,我仿佛又听见了那串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是母亲急急忙忙地给我开门,叫着我的名字,欢迎我回家。厨房里,煲得正浓的老鸭汤飘来阵阵香气……
可我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菜了。我还有好多的话想和她说。我这两年受了很多的委屈,一直憋在心里,还没来得及和她倾诉。
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平复心情后,我和父亲暂时留在蒙镇基地内。现在外面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往来风险大、费用高;我从川东过来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父亲也是身无分文。我们计划着打工攒路费,然后想办法回到海州。听说那边的基地已经颇具规模,人们在里面生活的很幸福,就像末世之前那样。
父亲和我一样,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蒙镇基地工作机会少;民间基地大多都是这样,以村镇为单位,小而团结。他们拥有的资源本就不多,更没有多余的钱和粮食分给外人。我和父亲操着略带海州口音的普通话受尽了歧视和羞辱。终于父亲在污水厂找了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而我则铤而走险加入了寻宝队,去基地外收集丧尸晶核。
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寻宝队一般是不招普通人的。当我还在为此沾沾自喜时,却被人绑住手推进了溶洞中。原来他们是要普通人做先锋,为异能者探路。我也是命大,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他们信守承诺给了我钱,比父亲两个月的工资都多。
前前后后,这支队伍招募了近五十个普通人,都是像我一样急于赚钱的外地人。只有我活了下来。探路的次数多了,我逐渐总结出经验,每次都能从丧尸嘴下逃生。但我痛恨这抱头鼠窜的模样,痛恨那些人脸上戏谑的笑容;我很自己弱小,恨自己需要依附他人才能活命。
每一次虎口脱险,我对力量的渴望就更多一分。
我迫切地需要异能,而我的异能却迟迟没有出现。
2055年12月,我和父亲终于攒够了回家的路费。临走前我干了最后一票,把整支寻宝队骗到了满是丧尸的地堡里。封闭大门时,我的内心无比平静;所有的怨恨都和他们一起被丧尸吞尽。
两天后,我和父亲登上了前往海州的车;辗转四十多天,满身疲惫地回到了家。可迎接我们的只有冷漠的检查和登记。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乡完全变成了陌生的样子,被陌生的人统治着。
走完了所有流程,我们和许多人一起被装上卡车送往下城区。
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正艰难地往车上爬。押运员站在车兜里,居高临下的冲他们嚷嚷,像吆喝牲口那样吹着口哨:“快点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父亲大怒:“你是什么态度!我们是海州居民,是有人权的!请你态度尊重点!”他继续道,“我们有自己的房子,凭什么要去下城区?是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这样的愤怒换来的只有监管着无情的嘲笑:“谁允许的?呵,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末世,所有东西都是国家的,你哪有自己的房子?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不想去就滚出基地。”说完还啐了一口,“尊重你,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普通人……”
父亲气得老脸通红,我拉住了他,他就顺势保持了沉默。以前他可没有这样好的脾气。
海州基地确实规模空前。这里什么都是新的,新的房屋、新的秩序、新的货币,还有新的阶级。这里异能至上。在这里,人被分为了三六九等;最下等的莫过于我们这些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下城区是专门安置普通人的地方,它甚至有自己的围墙,和别的区互不相通。这里的工作是统一分配的,食水是限量供应的,什么东西都要靠抢。
父亲分到了砖厂的工作,是又脏又累的活,薪水只够勉强糊口。我忽然发现,他不再清高了。从前那个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易教授,现在毫无怨言地做着力工,把自己弄得两鬓苍苍十指黑。
我可怜的父亲,他将半生都奉献给了科研,也曾为国家做出过些许贡献。他或许傲慢、或许不近人情,但他真的罪不至此。
我不甘心就此沦为苦力,于是谎称自己是学中医的,得到了一份类似医生的工作。下城区里有数不清的病患,却没有任何医院;只有两个像我一样的赤脚医生坐在简陋的办公室里给人号脉、开药、施针。
父亲开始还很担心,怕我断错症耽误了别人姓名。我说没关系的,我在蒙镇时背了整本《中医常用方剂》,还能勉强对付一二。
父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这样较真的人,竟然容忍了我的谎言。我想我们都清楚,末世中药品短缺,很多人即使看了病也吃不起药,吃了药也无法痊愈。是生是死都由天意决定。
我只是为了生计说了一个谎而已。
但我忘了,说谎是会遭报应的。
Notes:
谁来拦住我继续写易遇的手......我真的......端水端不平了...作孽
最近真的忙的脑子都不好了。把赑风低语的第二章改了又改,还开开心心地觉得可以连更了。
结果发现第二章发过了...emmm改动了一段,看不看都差不多
我这是小遇的末世出租屋文学
Chapter 76: 赑风低语:易遇独白(4)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说谎会遭报应。
这句话我以前是不信的。
我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说过不少无伤大雅的谎话。
偷玩电脑游戏,和妈妈说在学习;作业没写,和老师说忘记带了。收到女生的小纸条转头丢进垃圾桶里,还假装无辜地说没看见。大家总是会相信我,因为我成绩好、性格好,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偶尔我也会觉得良心不安,但这些“善意的谎言”确实为我免去不少的麻烦,节省了很多时间。
随着年龄渐长,我仅有的不安也淡去了。原来每个人都在撒谎,日复一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同时忍受他人拙劣的欺骗。他们赋予谎言更美妙的名字,说着虚假的承诺,交换子虚乌有的心。好像这世界的规则本来就是如此,太诚实反倒成了一种另类,就像我的父亲。
安顿在下城区后,我那三脚猫的医术竟然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为了赚更多的钱,我会在夜间给人看病、针灸;因为价格低廉,往来者络绎不绝。
这天,一对夫妻深夜来敲门,男人抱着半大的孩子,女人脸上挂满了泪水。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掀开蒙着的衣服一看。这哪里是病人,分明是个死人。
瘦小的女孩儿全身赤裸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不用检查我就知道她生前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侵犯和殴打,而且施暴者不止一个人。这样的事太麻烦,我不想沾;随即盖上衣服请他们离开。那对夫妻恳求了好久,最终哭哭啼啼地走了。
父亲从屋里出来,他说:“那个小孩儿看上去只十二三岁。”
我收拾着手里的东西随口说道:“现在营养不好,孩子长得小。居民证上是十五岁。”其实我根本没看,只是害怕他父亲会冲动,想要安慰他罢了。“这事我们管不了。”我对他说。
“我知道。”父亲点点头。
我应该猜到的。他本性是那么刚强、那么清高的人,眼里哪儿容得了沙子。而我根本拦不住他。
几天后,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那对夫妻抱着女儿的尸体跪在区管部门前喊冤。因为嫌疑人中有区管的儿子,知情人都选择了沉默。唯有我的父亲站了出来。
其实他只是说了实话,没有偏帮任何人,甚至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可我们却遭到了疯狂的报复。
父亲的在工作时“不小心”烫伤了双手,被迫回家“休养”。我的工作也丢了,原因是“医术不精、医德有亏”。家里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饭都快吃不起了。而那对夫妻呢?他们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赔偿,选择了和解。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对父亲说过。
真是可笑啊。
我在困顿中翻遍中医常用方剂,却连一副烫伤药都配不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手在肮脏的夏日中溃烂,看着他高烧不退。
然后呢?
然后我期待已久的异能突然出现了。
末世第三年,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异能者。还没来得及高兴,区管委就以此为借口将我和父亲强行分离。我愤怒、我挣扎,我榨干那点微弱的力量只够轻轻吹起一捧落叶。
很快我被送出了下城区。厚重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我又一次失去了父亲的消息。
走投无路之下,我再次想起了夏萧因。
他就在海州,离我那么近。上一次他食言了,这一次他总该帮我了吧?
我还是太天真了。夏萧因的父亲现在位高权重,他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电话已经不能用了,我经过多方打探才摸到他工作的科技部大楼。在门口一等就是十天,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不知道这十天里父亲过得怎么样?他没了工作,每天吃什么?晚上又睡在哪里?我走前他就在发烧,现在身体好一些了吗?
“一定要坚持住。”我小声地说着,是对父亲也是对自己。我才刚刚拥有异能,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可以活到末世结束的那一天。
又等了几天,劳动局的人联系到我让我按时去报道,不要妄图逃避工作。我看着科技部的大门,感觉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墙分割了我和夏萧因的世界。人人都说他在这儿,可我就是见不到他。身上的钱都花完了,我确实需要一份工作维持生计。
经过检测,我拥有的是C级风系异能,最“柔弱”的元素系异能。我做不了高风险的“卖命”任务,只能被迫前往远岗执勤,两个月回基地补给一次。
执勤地点是一处荒凉的断崖,正对着海上废弃的核电站。这里辐射超标,连丧尸都不屑于来,只有腥臭的海水和凛冽的寒风。
我囚于苦涩的风中日复一日,得不到父亲的消息,也找不到夏萧因。日复一日,我变得不敢再去想他,因为那个答案注定会让我伤心。
慢慢地,我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留在这里。
是因为不舍吗?还是因为遗憾?
就这样彷徨地过了几个月。这天,岗哨附近来了一群异能者,他们分为两派在悬崖边对峙着。其中一方抓了几个孩子作势要往海里推,眼看一场惨剧就要发生。
夏萧因就在此时凌波而至,抬手的瞬间便降服了数人。他操控着海浪将落水的孩童卷起,再温柔地送回他们家人怀里。精粹的异能像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那样浩瀚、那样澎湃。
原来,他也是个异能者,还是极其强悍的异能者。
一瞬间,嫉妒将我吞噬。
三年了,我在这末世中苟且整整三年了。为了寻找家人,我四处乞哀告怜,历经周折才与父亲团聚。为了回到海州,我甘愿受人摆布、讥讽。我从高高得舞台上骤然跌落,与“平庸、无能”日夜相伴。可夏萧因呢?他穿着一袭白衣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格外英峙。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人跪拜,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
我怎么能不嫉妒呢?我也曾经这样意气风发,现在却变得畏首畏尾;我曾经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现在却成了最无用的人。不是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吗?凭什么他能涅而不缁,我却要被碾进尘土里?凭什么他能有强大的异能,而我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在最风光的时候也不敢像他这样傲慢,凭什么受惩罚的是我,不是他?
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愿意包容他,爱护他,就像父亲当年那样……
他……他还会记得我的父亲吗?会记得那个将他视如己出的教授吗?
“夏萧因——”
按下心中的不平,我越过人群追了上去。还未靠近就被他身旁的人拦下:“哪里来的赤佬,瞎喊什么?”
我顾不得太多,高举手臂向远处呼喊:“夏萧因!你先别走!我是易遇,易教授的儿子!”
易教授的儿子。我曾经多么渴望摆脱这个身份,现在却害怕失去这个身份。
“我爸被他们关在下城区里,受了很重的伤。我已经几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那些人开始拉扯我,想要阻止我说下去,“你能不能把他带出来……不,我进去,我可以去下城区生活!他需要人照顾,求、求——”
我被按倒在地。脸颊与岩石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火辣辣的疼。
求你……你答应过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求你,去看看他吧……别走……
声音越来越小,话在喉咙里填噎半晌终究没能完整的说出来。我怎么能这么狼狈,这么没用。
所幸他听见了,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我。我挣扎着、艰难地抬起头,想让他看清我的脸。
茫然的视线靡靡而来,缓慢地像在寻找一只蚂蚁。他向前走了一步,在左右的搀扶下俯视着我;妖异的脸上神情淡漠,好似不知人间疾苦的神明。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他转身复行而去,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夏萧因走后,我被松开了,只是手脚发软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真的不记得了,或者说,他不想记得。
暴乱平息,崖边再次沉寂下来。没有了熙攘的人声,只剩浪涛不知疲倦地拍打礁石。那水声气势磅礴,犹如万钧雷霆滚滚而来;浪花迈着激昂的步伐无畏地撞向悬崖,一次又一次。
撞击所产生的飞沫乘着风扶摇直上。我嗤笑着抓了一把,看似猛烈地风就在指缝间四散奔逃,留下满手腥秽的海水。
你看,这就是我的异能,如此孱弱,如此不堪的异能。
我怎么能甘心?我怎么能不恨呢?
之后,我离开了海州。
临走前,我遇到了一位从下城区来的工友,他说父亲在我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死的蹊跷,和区管委脱不了干系。我麻木地听着,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好像是漫长的等待迫使我平静地接纳了这个事实。眼下我也无力追寻真相,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
我要提升我的异能。
2056年9月,我加入了自由革命联盟。
这几年,临时政府丰取刻与惹得民众怨声载道,各地反政府组织纷纷涌现。自由革命联盟是内陆小有名气的一股势力;它在不久前吸纳了一批科研人员,其中有一位来自海州,是父亲的助理实验师。我正是为他而来。
时隔三年,我终于想起了夏萧因的话。他说父亲的研究可以改善异能,很显然他已经这样做了。我读过父亲B类以上所有论文;他能做到,我一定也能做到。
我们从PLXT08这个关键词入手,复刻了与之相关的所有实验,再一步一步往异能上推衍。经过不懈的努力,增强的途径被顺利打开,我们迫不及待的进入临床实验当中。可这是末世,设备精度不够、耗材有限,临床阶段并不顺利,死亡率高得离谱。
苦熬了半年,联盟领导人叫停了我们的研究,他说这是在浪费钱。
我在心中嗤笑,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空有一身异能。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觊觎这项技术吗?一旦找到稳定的增强方式,自由革命联盟就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别说小小的根据地,拿下整个东南沿海都指日可待。
鼠目寸光的家伙不听劝告切断了实验经费。我们决定放手一搏,用最后的试剂在自己身上进行改造实验,成功与否全看天命。
随着药物的推入,疼痛逐渐蔓延开来;冰冷的机器钳制着我,让我无法抵抗这剥肤椎髓的痛楚。慢慢地,痛感消失了,听觉也不在敏锐;所有感觉都消失了,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再醒来时,助理的尸体已经凉透了;他没能挺过这次改造,留下了家中的孤儿寡母。我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但神经遭到严重侵蚀,之后的三个月都在生不如死的复健中渡过。
异能勉强达到A级,后遗症却要伴随一生。
这两年,我经常头痛欲裂,彻夜难眠;偶尔感到精神恍惚,连脾气也变差了。睡不着的夜晚,我就茫然地坐着,面对房中四面白墙。墙上隐约浮现出父母的身影,脸已经看不清了。爸爸沉默不语,妈妈反复追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
是啊,我的家在海州,距离此地有1700多公里。
什么时候回去呢?等我再成长一些吧。我才刚刚尝到力量的滋味,它真的太让人着迷了。
两年前,我趁着复健余隙成为了联盟的战略顾问。我说过,他们的领导人就是个蠢货,略施小计他就对我深信不疑,三言两语就把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我,然后自然而然地死在了外面。我带头推举一个傀儡继任,自己依旧坐着顾问的位置在幕后掌控一切。我韬光养晦,停止盲目的争斗;大力发展科技,组建西部最强的科研团队;我往海州安插了许多间谍,掌握着他们最新的动向。
待形势向好,我计划着再次增强异能。但模拟结果 并不理想,经历两次改造的实验体无一例存活。我们的改造是有缺陷的,试了各种办法都难以弥补。这让我愤怒。海州的资料上说,夏萧因对自己进行过上百次的改造,他怎么就活得好好的?
不过也不算太好。据说他这两年身体状态很差,几乎难在人前露面。我猜他同样深受后遗症的折磨,并且比我严重许多。这个发现让我即高兴又懊恼,高兴于病痛是平等的,未曾优待任何人;懊恼于他不露面我就拿不到他手中的资料。
我不甘心就此罢手,派人继续监视。查探的过程中,我们得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调度系异能。
这是一种罕见的、可以随意增减他人异能的神奇异能,存在比例约为二十到三十万分之一。海州将它归为调和系异能的分支,可我觉得他更像是调和系异能的“完整版”。
这次,幸运女神终于想起了我,给我送来了一名调度系俘虏。通过他,我们找到了这类异能者的共性;研究了它增强、削减其它异能的方式;还发现了“共鸣”这种奇特的现象。原本,研究团队为我打造了一套完美的提升方案,可还没等实施,实验体就意外身亡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命运的捉弄,不会为此感到伤怀。只是恰逢多事之秋,联盟外有虎狼环伺,内有党邪陷正;傀儡接连遭遇两次暗杀,危在旦夕。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出去暂避风头,顺带寻找新的调度系异能者。
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
2059年7月。
月末,暴雨如注,我再一次站在了海州基地门前。巍峨的黑铁大门比三年前更加宏伟、更加让人感到压抑。丙子高速通车,无数幸存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入城的检查愈发严苛。我跟随沉默的人群,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顺利进入基地;末世网络断联,这并非难事。
将自己的异能稍加掩饰后,我申请了区级医院内科医生的岗位。这份工作让我有机会进入下城区探寻父亲离世的真相,还能尽可能多的接触到“异能紊乱”的病人。
调度系异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性,也是它让人心动的原因:自我进化。进化过程伴随有高热、疼痛、耳鸣、眩晕等等,这些症状与异能紊乱相差无几。
这是海州不知道的秘密。他们在推衍出这种异能后一直没能找到活体案例。而联盟那位异能者在试验期间经历了三次进化;共鸣频率越高,进化速度越快;共鸣对象等级越高,进化速度也越快。只可惜他最终因异能失控爆体身亡。
按人口比例来说,海州不可能没有调度系异能者,他们找不到是因为手头资料太少。只要我先他们一步把人找出来,我的实力、乃至整个联盟的实力都会有所提升。
很快调配通知发下来,我被分到了长山区卫生院。这地方太小,我打算花点钱重新选择岗位。可这卫生院偏偏在我家附近,我末世前的家。临街商铺由末世前的民房改造而来,一砖一瓦都留有过去的痕迹,每一处都能勾起无数美好的回忆。
暂时留在这里吧。我有点想家,想我的父母了。
海州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我曾经满怀期待的回来,感受到的只有它的冷漠;当我心灰意冷地来时,它又对我如此眷顾。不到半个月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抢救室里,她被人呼来喝去忙的满头大汗。调度系独有的香味弥散在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可能也不算是香味,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常人难以分辨。我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把这味道深深刻在记忆中。
她看上去对自己的异能并不了解,正费力地治疗着病患。这让我更加好奇,调度系还有治疗的能力?我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纱布,温柔地说道:“让我来吧。”可她是那么认真,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制造一场完美的初见。
先把她逼入万分尴尬的境地,在她孤立无援时挺身而出,之后就水到渠成地建立起暧昧关系。一切都那么完美,和设想中的别无二致。我把这些年的经历真假参半地讲给她听;她没有多说什么,但对我愈发照顾。
真是蠢透了。
“易遇,我们结婚吧。”就在我思索如何将关系更进一步时,她突然这样和我说。看向我的眼睛又真诚又明亮,苍白的脸颊难得有了一点红。见我不答,她低下头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你……应该是单身吧?我的意思是,基地催地很紧,还要交税。我的工资不高,交完税就真的没剩多少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我们……”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当下我们就敲定了领证的时间,快过决定今晚几点回家。领证的过程更是草率,没有婚礼、没有戒指,甚至没有一顿像样的晚餐。
“我结婚了,真不可思议!”夜晚躺在床上,她突然感叹出声。
是啊,真不可思议。
在我的印象中婚姻是无比神圣的事,它应该受到众人的祝福;绝不是这样草率的、简单的。所以我安慰她:“等到末世结束,我们补办婚礼好不好?”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选一个有阳光的日子,把所有亲戚朋友都请来,办一场最隆重的婚礼……”
“不用不用!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又开始慌乱地解释。
她竟然当真了。好傻。
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暂时想不出什么可以打动她的话。她也同样沉默着,良久才轻轻地开口:“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这末世中最不缺的就是家破人亡的可怜人,她是如此我亦如此。所以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抱了抱她:“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想,至少在这一刻我们的境遇是相同的。
她说的更轻了:“谢谢你,小遇。”
小遇。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婚后就是非常普通的日子。她好像很爱我,什么事都愿意为我做。偶尔我也会感到疑惑,她为什么会选择我呢?这个身份那么弱小,她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我也问过她,她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我不喜欢强势霸道的男人……异能?异能也没什么好的……嗯,就喜欢你这样温柔的……”
温柔。
我确实是假装温柔地哄骗着她、诱惑她,在她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与她共鸣。在异能的作用下,快感被放大了数倍,她总是承受不住又不肯停下来。每到这时候我只能无奈地克制自己,看她泪眼朦胧地缠着我,云娇雨怯地央求我。这是对意志力和肉体的双重考验,我已经为她破例太多次了。她不能在这里进化,会被海州察觉的。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联盟叛徒被肃清,敌对势力分崩离析,大家欢欣鼓舞的同时也催促我尽快把人带回去。要怎么和她说呢?
我不想再欺骗她,也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她对我那样温存,当真把我看作唯一的家人,全身心的依赖着我,与我分享生活中点滴的快乐。这大概是我这些年里最惬意的一段时光。所以明知是作戏我也演出了三分真情,继而生出荒唐的心思,想要跟她继续生活下去。
联盟的催促越来越频繁,整个科研团队都在翘首以盼,等待最新的“实验体”。很多人都在等我,我曾许诺会帮他们提升异能。可我后悔了。我不想把她推给别人,不想让别人研究她,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
六月,我独自踏上了前往林州的路。
临行前,我谎称自己被抽调随军,将要离开基地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舍,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着唇,略微点头,然后转过身去无声地洗着衣服。
她和所有人一样选择相信我。
时隔多年,我又一次为自己的谎言感到良心不安。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伤心了?她怎么不问问我呢?问我能不能不要走,问我可不可以带上她,问我……还会不会回来。
可她没有问。消瘦而坚韧的背影在水槽边站了很久很久。
我终于明白了,不是她爱我,是我爱她。我也终于信了那句话,说谎是会遭报应的。
我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近她,欺骗她、利用她,又控制不住地爱上她。我贪心地想要和她成为家人,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还奢望着和她拥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所以上天惩罚我,让我失去了她。
Notes:
最后一章易遇独白了!!!终于写完了!!
小遇真的太苦了,苦水倒不完。四篇个人独白,他一个人倾诉了一万五,其他三个加起来没他多…真是个小苦瓜。
(小遇啊,你有点太能说了...咱喝口水休息一下行吗?让四哥出来,他在后面等的妆都要花了)这一章真的是改来改去改来改去,改的想死!8.25改完第N遍,再也不改了!
(快点停下你写易遇的手!!!)解释一下:消音不是不帮他,他那时候异能几乎失控,脑袋不太清醒,基本和个人形兵器差不多,走路都得靠人搀扶。那种状态下,他谁都不认识…根本认不出来。
至于之前的恩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懂:
易遇拜托消音→消音刚改造完自己,身体巨差→任务转交给老夏→老夏心想“不爱去,不去”→转头跟儿子说“去过了,没找到”
误会就是这样来的。一转眼都八月末了,我也终于快要忙完了!!进入九月会恢复更新哒!
感谢大家了!
Chapter 77: 顾时夜 - 2061年10月16日 晴
Notes:
终于写到四哥啦...非常抱歉最近更得很慢
真的太忙了...然后四哥写的还是不满意(从来没满意过呜呜呜)
反正慢慢改吧!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你睡着了,睡得极为安稳。
自打末世以来你疲于奔命,活的宛若惊弓之鸟,为半点风吹草动而劳心伤神。无论是独自求生,亦或是辗转于不同人身边,你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活下去,逃离丧尸的魔爪,活下去。你感到太疲惫了,想要躺下歇一歇,又怕躺下了就再无明日。
直到今天真的落入了丧尸手里,你竟然就这样无牵无挂地睡着了。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顾时夜隐藏帽子下的半张脸,还有兜头而下的白色床单。
“顾时夜你,我自己能走!”你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接触到的是冷硬的身躯。
不是人类该有的触感。
他动作迟缓却用力的将你打包起来,不一会儿,手也被裹进了床单里。
“你、你弄痛我了!”你看不见他的样子,找了个理由大声喊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动作一滞,好像听懂了好像又没听懂。停顿片刻,还是弯腰将你托了起来。只用了一只手。
黑暗中,你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轻易地捞起,然后不够温柔地甩在肩上,像扛着一袋大米。你是真的被弄痛了,忍不住发出抽气声。顾时夜又愣了愣,似乎没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只能扛着你照常行走。
他的速度并不慢,但身形伛偻着走地格外颠簸。这让你感到度日如年,血液都涌到了脑门上,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不知走了多远,你们好像回到了丧尸从中;耳畔全是闹哄哄的吼叫,无数道阴冷的视线围了上来,还依稀带着咀嚼的声音。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问道,没有人回答。你随即在床单中蛄蛹起来,铁箍一样的手臂瞬间收紧将你牢牢按住。
“别动。”
你微微一怔。是顾时夜在说话?他能说话?他真的是丧尸吗?
简单的两个字,喑哑、低沉的声音像破旧的水车,在你的脑海里艰难地转动了两下然后彻底卡死。然后你惊讶地发现,丧尸们都没了动静,饥饿、疯狂的视线全都不见了。
这是他的能力吗?驱使数量如此庞大的丧尸从海州一路追来;仅凭一句话就让它们噤若寒蝉。这种程度肯定超过四级了吧。
你蒙在床单中,尚不知眼前是怎样一幅光景。只觉得身子猛然一沉,你终于被放下了。
没有双手维持平衡,你哎哎叫着,扑通一声侧倒下去。某个始作俑者就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扶你的意思,任由你的脑袋与木板嗑出了“咚”的一声。真的非常粗鲁。
顾时夜还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猜测你大概是喜欢这样躺着。于是缓慢地在你身边坐下,一只手沉沉地按在你身上。没有半分旖旎的色彩,就这样冷冰冰地、一动不动地按着,好像看守来之不易的猎物。
你尝试继续与他交流,抛出去的问题全都石沉大海;他不动、不回答,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这让你不禁开始怀疑,刚刚那两个字真的是他说的吗?真的不是你的幻觉吗?怎么偏偏让话最少的人成了丧尸,这下他更有理由不说话了。
越想越气,你干脆闭上眼睛躺平休息。
片刻后,丧尸大军窸窸窣窣地开拔,除了趔趄的脚步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你乘坐的“木板”也摇摇晃晃地动了起来,像艘小船在风浪里颠簸,不知驶向何方。
顾时夜,高级感染者、新人类、丧尸王……
无数个名字在你眼前一晃而过。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丧尸的脚步越来越轻,你感到一股强烈的睡意向你袭来,纷繁的思绪便随着轻微的晃动,飘入梦乡之中。
再醒来时,你已经被顾时夜带到了一处山洞中。
床单散开了,凌乱地盖在你身上;身下是一大块平整且冰冷的岩石。顾时夜就躺在你身后,手臂僵硬地横在你腰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你,一瞬不瞬。此时的他没有遮掩,整张脸完整地展现在你面前。你几乎是鼓起勇气才敢正眼看他。
还好,是一张完整的、人类的脸庞,只是皮肤透着诡异的灰白色。
阴翳的白同样占据了他的眼睛。丧尸的眼睛大多都是这样,眼球被病毒侵蚀,蒙上了一层白霜;虹膜萎缩、异化表现出磷光材料的特性。人类便是通过这一特来性粗略区分丧尸等级。
你飞快地扫了顾时夜一眼。他的眼睛不太一样,看不出任何颜色,只有两团小小的、漆黑的瞳仁。
这是什么等级?能和人类正常交流吗?
你心底忐忑着。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干脆大着胆子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终于看清了。他的虹膜完全褪去了颜色,和灰白的眼球融为一体,只有在极近的距离下才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正看得仔细,那虹膜忽的一缩,瞳孔转动毫厘与你的视线正对上。
顾时夜醒了!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后仰,奈何被他禁锢着,动弹不了多大的地方。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刚醒还是根本没睡。手臂僵硬地抬了抬手,关节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顾时夜?”你试着呼喊他的名字,他木木的没有反应。你并不气馁,继续与他交流:“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这句话他听懂了,胳膊缓缓松开,你找了个缝隙飞快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你走后,他也坐了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捡起身旁的破布盖在自己头上。把脸挡住,看上去和普通的末世流浪者没什么区别。
顾时夜无疑是个丧尸。他的指甲是黑色的,青筋暴起于皮肤表面;所幸他身上没有大面积的溃烂,至少脸上没有。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连体囚服,基地实验室里最常见的那种。衣服早已被扯得破烂不堪,颜色也绝对谈不上干净,但至身体完完整整的,四肢……
“你的手……”你此时才赫然发现,他的左手袖子下面空空荡荡的,没有手臂。
他听不懂,更分不清左右。眼神从破布的缝隙中透出来,直直的盯着你。你坐回石头上,卷起顾时夜的衣袖查看。手臂断在肘关节处,伤口敞开着,可以看到灰色的肌理和森森的白骨。
你小心翼翼地动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此时你无比庆幸他是一个丧尸,这种程度的断肢,人类怕是早就痛死掉了。
“这是什么时候弄得?”你问道。他显然不会回答你,只用森冷的目光打量着你。你等待了片刻,对他的少言寡语深感无奈;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检查起来。
破损的衣服早就失去了蔽体功能,你干脆把那些碍眼的破布条子全都扯下来,把他完完整整地查看了一遍。
身上有些许破损的伤口,像是打斗时造成的;肌肉还很僵硬,但至少关节可以活动。除了手臂,其他地方都是完整的,溃烂的地方也不多,也不像普通丧尸那样流着脓水。
丧尸等级越高,外表会越像人。以前见的那些,充其量算是“面部平整”,向顾时夜这样“完整”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得是多高的等级?
“好神奇。”你一边看一边发出感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甚至指挥着他转过身去让你检查后背。
顾时夜照做了,只在你试图取下他头顶的破布时才握住了你的手腕,抗疫地冲着你龇了龇牙。
“你怕光?”你问道。
丧尸在感染初期确实会惧怕阳光。人类一度天真的以为紫外线就是它们的克星。可是这种特性在完全感染后就彻底会消失,白天或是黑夜都不能阻止它们疯狂的觅食。
顾时夜等级这么高,怎么会怕光?难道是他的什么特殊能力?
你心里想着,嘴上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他:“好好好,不拿不拿。”勉强张开手做出投降的动作,对他笑道。他看懂了,松开你的腕子,不与你计较。
你继续往下查看。在他的腰上,脊椎的位置扎着一根长长的针头。露出来的那一节扯断了,弯曲地贴在皮肤上。你试着拔了吧,针好像嵌在骨头缝里,纹丝不动。你瞟了一眼他,他神色如常,感觉不到痛。又用了点力,针被抽出来了一截。还没完。
这么长?
你惊讶地看着手中这类似酷刑一样的钢针。将他摆出前屈的姿势,然后手脚并用抵住他的后背;一咬牙,针终于被完全地拔了出来。拔出的同时带下一块灰黑的皮肉,没有血,只在背上留下同样黑洞洞的伤口。
这是一根长约十二里的钢针,类似于九节鞭的造型,由中间的软管连接;是为丧尸或者大型猛兽设计的,每一节都带有不可收缩的倒勾。
好在他感受不到疼。
你皱着眉。以前你从不觉得人类研究丧尸有什么错,毕竟它们对人类也不友好;你也知道有很多实验堪称恐怖,但人道主义向来只对人,谁会傻到去同情丧尸呢?
可这个丧尸是顾时夜。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和你一起盯着手里的针头。
“这个,拿掉了。是不是有点疼?”你试着和他解释。
眼前的丧尸突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原地站了起来。拔掉针后,他终于可以站直了,动作也比以前更灵活了。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藏在破布下的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
你猜测顾时夜起码是四级以上的感染者。他能他能够进行简单的交流,好像也能说话;他是这群丧尸中的王者,能够指挥它们千里追踪,甚至智商都很在线。
他带你住在一个山洞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略微平整的大石头。这里不知是哪座名山,目之所及皆壁立千仞。山洞就在这光秃秃的崖壁上,靠近山顶的位置;半敞开式的,白天晒的要命,晚上又不保暖。你感觉半山腰的位置不错,哪里以前是景区,郁郁葱葱的树木间有几栋保存完好的小房子。
你趁顾时夜不在的时候偷偷出去看过。没走几步树后头就蹦出两只丧尸,嘴歪眼斜的看着你,眼里全是对新鲜血肉的渴望;再一看,林子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丧尸,因为树木足够高大才免于它们的摧残。你一溜烟地跑回了洞中。这里有顾时夜留下的威压,小喽啰不敢追上来。
在洞里住了几天,你都没弄明白顾时夜的来意。他不需要你的异能,也不需要你陪伴,好像单纯的养了一只人类做宠物,每天看着。你终于忍不住和他交涉起来:“能不能下山去?这里……我住不惯。”
算算日期,已经是十月中了。山顶上风大,温度更低;洞里又没水没电,连基础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半山腰的低级丧尸会在夜晚无休止的嚎叫,吵的你难以入睡。但这一切顾时夜都理解不了。他只会固执地不放你走;不仅不放你走,还找了两个丧尸来把门。
算了,能够近距离接触到丧尸,这是一种奇特的经历。或许有一天末世过去了,你能写一本丧尸观察日记,以此大赚一笔。
观察的越久,你就越是发现,丧尸真的是一种高效节能的东西。他们身体强度高、没有痛觉,一旦克克服了基本的进食欲,几乎可以做到不吃不喝。普通人受了点皮外伤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丧尸哪怕变成羊蝎子了还能冷不防的咬你一口,简直敬业!
怪不得科技部给他们的命名新人类。这要是能有一支丧尸军队,那还不征服全世界?想到这里,你心中一凛。这样的军队眼前不正有一支吗?
顾时夜集结这些丧尸打算做什么呢?总不见得是在山上种地吧?
Notes:
突如其来的更新
啊,我发现人的心境真的是很奇妙的。这篇文章大概是半年以前写完的。现在在回过头去看,觉得...当时写的好欢乐啊!各种毫无逻辑的逗,转折快的自己都要被创飞了
现在就不行了...也不是说不管了,就是比较沉重
果然,我不能太沉重。我要单机!!画师说29号开始画剩下三张个人插~嘿嘿好期待。
想给最后的大结局约一个大插,但是小画家报价接近五位数,我真的想打死他!
然后我们各退一步,他说12月便宜点给我画...就很纠结我明天去新疆啦啦啦啦~
放心会带电脑的~~一周一更还是有的!
Chapter 78: 顾时夜 - 2061年10月20日 阴
Chapter Text
从前,顾时夜是个忙碌的人,现在是只忙碌的丧尸。
他每天都要去山里巡视,盘点日常损耗,吸纳新人入伙。丧尸的脑子大多都不好使,山中“对食”是常有的事,当领导的少不了从中调停。安抚技术骨干、震慑不听话的员工,顺手再把两个剩下半边身体的小弟拼成一个完整的。这一圈下来,短则两小时,长则大半天。
偶尔他还会下山。每当丧尸们异常欢腾时,你就知道:他又出门了。
你猜他大概是替你去找吃的了,但因为业务不熟屡次空手而归。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肚子,安慰自己:没事,之前搜刮到的过期食品还能对付几天,重要的是不能打击到年轻人的自信心!
干嚼泡面显然不是长久之计,要长期生活下去,还得在附近找找野菜、野果什么的。
碰巧这会儿顾时夜不在,守门的小兵又在蠢蠢欲动,口水流的满地都是。你不胜其烦,捡了几粒小石子往洞外丢去;一粒、两粒、三粒……不一会儿两个蠢货就摔倒了悬崖下面。
你在心里偷着乐,披上外衣准备出门寻找自己的晚餐。岂料一转头就撞上了一堵冷硬的“墙”。
顾时夜不知何时回来了,并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背后,默默观察着。
“嘿嘿……”你又惊又骇,笑容变得有些仓惶,“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到天黑呢……”目光不小心与他对上,只见那双无机制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眡着你,嘴角绷得死死地。
清汤大老爷,我真的没想跑!我可以发誓!
“顾时夜,你听我解释……我就想出去看看,找点吃的……”你慌乱地解释起来,“我是怕野果太多不好拿,所以才背着包的。就是个空包,你看……”
你看,里面还有两袋泡面和几件旧衣服。你说这不是有预谋的逃跑,那个人会相信?别说人了,丧尸都不信!
算了,越描越黑!你自暴自弃的坐在石床上,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真希望他听不懂!
山洞中寂如死灰。过了许久,一根棒棒糖轻轻塞进你的手里。顾时夜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听懂。
你握紧了棒棒糖,心中又酸又涩。
“什么嘛,糖又也不能当饭吃。”你揉了揉眼睛,小声抱怨着。
很快你就发现:感动早了!
晚上睡觉时,顾时夜把你看得更紧了。他纹丝不动地躺在你身旁,双目不闭,直勾勾地盯着你。唯一的手还牢牢握住你的手腕。
“顾时夜,你不用这样。我不会跑的……”你挣了挣,那边更加重了力气,你立刻服软:“痛痛痛痛痛!你轻一点!”丧尸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手都被捏紫了。无奈,你只能使用迂回战术,用另一只手讨好般地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笑道:“手抓着我,眼睛可以休息一会儿吗?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跑不了的……”
漆黑的瞳仁微微一紧,没有移开目光,也不松手。
变成了丧尸的顾时夜不相信人类,包括你。
这个发现让你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但理智上又对此表示理解。就像你也不会信任丧尸,除非这只丧尸叫顾时夜。
世界上只有一个顾时夜,而丧尸有……等等!一会儿再抒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所有丧尸都听顾时夜的,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和人类和谐相处?嗯,不知道他能力范围有多大,能管理多少丧尸。他以前应该读过MBA吧……
你认真地考虑起来。用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眼前,轻柔地安抚道:“睡吧,我就在这儿,你可以感受到的,对吗?”
手掌像羽毛般轻拂着他的眉目,六七次后,眼帘随着你的动作缓缓合上。浓密的睫毛同样在你的掌心扫过;你微微抬手,他的眼球就不自觉地转动,寻找着你的温度。
睡吧睡吧,你还肩负着人类与丧尸和平的希望呢。
你在心中碎碎念着,率先进入了梦乡。
梦里,人类与丧尸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像童话故事的结尾那样。小丧尸和人类幼崽甚至手拉着手一起去上学。小丧尸的眼珠子掉在了地上,人类幼崽替他捡起来,擦干净灰尘再塞回眼眶里。人类幼崽身娇体弱,小丧尸总是保护他,偶尔也会捉弄他。因为下手没个轻重,很快被指控为殴打同学,被学校记过处分,被关进小黑屋受电击处分……
不对不对,这不和谐。重来。
小丧尸和人类幼崽手拉着手一起去上学。小丧尸的眼珠子掉在了地上,人类幼崽替他捡起来。班上同学嫌弃地路过:“你怎么和丧尸玩在一起?好恶心!你的手千万别碰到我,我怕变成丧尸。”人类幼崽看了看手里的眼珠子,恼羞成怒地将它摔在了地上,踩了个稀烂。
又错了,再来……
小丧尸被关在囚笼中。一群人围着、质问你:“你确定你们是朋友?你凭什么保证他不伤人?丧尸不是我们的朋友!它们是邪恶的、狡诈的东西!是人类的天敌!所有丧尸都该死……”
一晚上,你被无数BE的梦境缠绕着,重来了一次又一次。人类和丧尸好像无法和平共处,偏见和歧视也无法消弭。这该如何是好?或许要等他们都进化成人形?但那样它们的实力就会远高于人类,人类还有什么筹码去要求和平?还不是任人鱼肉?
睡梦中,你急的满头是汗,殊不知一双眼睛在你睡着后重新睁开,盯着你看了一整晚。
翌日,顾时夜又要下山。你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他能不能一起去。他拒绝了。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奇怪的音节表示拒绝。临走还不忘派来两只丧尸守门。
看上去很符合人设了。
Chapter 79: 顾时夜 - 2061年10月22日 晴
Chapter Text
新来的这两位“守门员”一看就不好惹。
它们的脸都恢复得不错,能隐约看出生前的样貌;行为也控制良好,规规矩矩地站着,不乱流口水、不随地大小便。要说有什么让你难受的,恐怕就是那两双血红色的眼睛。它们一刻不离地盯着你,目光邪恶、贪婪与……饥饿。
这是两只三级以上的感染者。一只“超三级”就让半个海州城人仰马翻,而这样的高级丧尸顾时夜手中还有不下十位。这要是都派出去,人类还玩什么末世求生,直接洗干净躺平等着做储备粮吧。
你暗自庆幸丧尸王是顾时夜。
换了其他任何人你都不敢这么肯定,但顾时夜可以。
你看顾时夜这浓眉大眼,根正苗红的样子,组织愿意无条件信任他。他怎么会对人类痛下杀手呢?他只会在心中牢记好干部的五条标准,坚定信念为人民服务、清正廉洁勤政……
停停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生存问题吧。
顾时夜已经进化到了丧尸的至高形态——充电五分钟,战斗两小时。他看上去不需要食物,也不擅长寻找食物,或者说干脆忘记了人类需要食物。
十多天了,除了一根棒棒糖,他什么吃的都没找到;亮晶晶的时尚小垃圾倒是有不少。弹尽粮绝以后,你委婉地向他表达诉求:“顾时夜,你明天出门可不可以帮我找点食物?能吃饱的那种……吃不饱的也行,随便什么都行,我要求不高……或者你让我去山上找点吃的,我保证不走远。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说这话的时候你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现在是末世,问人讨要食物不亚于在街上大喊“我是秦始皇,给我打钱助我统一六国”。再不然就是插标卖首、以身相许那一套了。怎么看都耻度爆表,叫人难以启齿。
七拐八弯的结果就是,顾时夜他完全没听懂,依旧忙忙碌碌然后空手而归。
第一天,你忍;
第二天,继续忍;
第三天,你忍无可忍,拉住他有气无力地问道:“顾时夜,我真的快不行了。你能找到吃的吗?”肚子非常配合的叫了一声,连这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你要是不行就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找……”
某只丧尸怔怔地看着你,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看着那张冷脸,你第一次感受到肢体语言的无力。莫名地就有些生气:“吃的!食物!随便什么都行!”你愤愤地比划着,“咱们退一万步讲,你把我关在这里,一天管一顿饭是起码的吧?饭不给吃,连野菜也不让挖,破山洞还四面漏风,王宝钏来了都要哭着回去。”
顾时夜冰冷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些情绪。他皱了皱眉在想你说的是什么船,怎么还会哭?
“我饿了,像他们一样,要吃东西。”你把他拽到洞外,指着半山腰上攒动的丧尸说道。
顾时夜轻微的“嗯”了一声。
你欣喜道:“懂了?”
他点点头,然后两个活蹦乱跳的丧尸被丢到了你的面前。
你笑了。顾时夜方方面面都进化的很好,除了语言功能。守门那两只高级小兵都知道点头yes摇头no了,他还停留在牛头不对马嘴的阶段。倒也不意外。这功能他从前就不爱用,现在用的机会更少,当然不熟练了。
花了小半天时间,顾时夜终理解了你说的食物,然后速度奇快地抓来了两只野兔。
有这效率,你早干嘛去了!你一边剥着兔皮一边想。
溪水被血液染红了,下游的丧尸寻味而至,在看到顾时夜的时候又纷纷扭头作鸟兽散。顾时夜面无表情地在站在你身后,你神色如常地继续杀兔兔。想当年,你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现在剥皮拔毛都不在话下。其实人和丧尸也没什么不同,在饥饿的驱使下会做出许多可怕的事。
很快你就拎着两只赤条条的野兔坐在了柴火堆前。
下一步的内容是生火。
你翻出包里所有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点火工具。你在地上画了一个火焰的图案,然后找来一根木棍放到顾时夜面前。很显然他没看懂,木棍在他手里瞬间化为尘土,还有些期待地看着你。
“厉害厉害!”你依旧为孩子点赞,随即尝试自己生火。
回忆着《末世野外求生指导手册》中的描述,找来干燥的木头刮出木屑充当火绒,用两块石头打出火星,引燃火绒……
很棒!打的手都破了,火还是没有生起来。
顾时夜对你的行为很好奇,蹲在边上看的津津有味,不大的瞳仁聚焦在你手中的两块石头上,看它们一次次碰撞,擦出金色的火花然后又湮灭在木屑之中。
又试了几百次,还是没成功。你不免有些沮丧,把石块丢在地上思考起了吃生肉的可能性。
顾时夜沉思了一会儿。捡起你不要的石块,学着你的样子让它们互相碰撞。丧尸在精细动作上没那么灵巧,敲击的动作显得笨拙可爱。可他很有毅力,一敲就是一下午,临傍晚的时候还真让他把火给点起来了。
你不禁感叹,这学习能力加上这份恒心,怪不得他做丧尸都能成功。
火燃起来的一瞬间,顾时夜本能地感到恐惧。他蹿到了洞穴深处,以一种戒备的姿态伏在地上,警惕的盯着那团亮光。
你没有强迫他,只在烤好兔肉的时候呼唤他过来,把滚烫喷香的食物凑近他嘴边。他皱着眉犹豫了片刻,张开黑漆漆的嘴把兔肉囫囵吞下。
原来里面还没长好。
你在心里想着。
之后,顾时夜每天的工作又多了一项:寻找食物。
渐渐地,你发现顾时夜是可以吃东西的,只是进食的频率很低,进食的方式也不那么体面。他会吃带血的动物内脏,吃还在扑腾的活鸡,甚至能把大骨头全都嚼碎了咽下去。一开始,你有点难以接受。他的外貌已经无限趋于人类,几乎没有一点丧尸特征。顶着这样一张英俊的脸茹毛饮血,实在不忍直视。
但很快你就想通了,孜孜不倦地用熟食投喂他。
按丧尸的年龄来算顾时夜今年才八岁。孩子还小,好好引导是可以改变的!
八岁的丧尸不置可否。吃东西对他来说更像是新奇的尝试而非生理需求。他早就失去了味觉,生的熟的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你喂的,他就吃。
在你的引导下,
渐渐地,他也不再害怕火了,甚至熟练地掌握了生火技能,在每个夜晚为你点燃火堆取暖。
人类学会使用火标志着蛮荒时代的终结,人类文明至此开启新的篇章。现在丧尸也学会了使用火,属于它们的文明还会远吗?
细思极恐。
Chapter 80: 顾时夜 - 2061年11月9日 晴
Notes:
好消息,手臂长回来了。
坏消息,脸又打坏了...是我最喜欢的战斗戏,就是老顾的脸坏的有点惨...别怕,下一张就萌萌哒
打戏后半段有点点重口...请做好心理准备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你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那天顾时夜下山寻找食物,不知道打劫了哪个倒霉蛋,把人家正在煮的一锅乱炖连同大铁锅一起端了回来。你正愁没锅煮野菜呢,随口就夸了他几句;谁承想直接把人夸去了另一个极端,堂堂丧尸王从此爱上了零元购,甚至带着一群小弟出去零元购。
不出半个月山洞里就堆满了他的战利品,小到锅碗瓢盆,大到桌椅沙发,应有尽有。
开始你还觉得挺高兴。空荡荡的山洞终于有点人气了,终于不用蹲在地上吃饭了,终于可以告别石床睡上松软的床垫了。但眼看着床垫越叠越高,你又感觉事态正在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这……不要了吧。”你扯了扯顾时夜的袖子说道。他正面无表情地指挥着小丧尸干活。两米宽的超大席梦思,末世里不多见得奢侈品,这个山洞里的第五张。再这样下去,你每天睡觉都得踩着小板凳才能爬上床了。
丧尸王闻言,僵硬地把头转向你;四只小喽啰也跟着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地看向你。你怔了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松开了他的衣袖。丧尸王不悦,冷淡的眉宇微微皱起;小丧尸立马尖叫着拖起床垫跑远了。
仿佛心有灵犀的一幕让你不由得笑出声来。丧尸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任何语言的,可能是意念、脑电波或是什么更高级的东西。沟通距离从几米到几公里不等,这也是顾时夜能够决胜千里之外的原因。平时那种大吼大叫只是它们宣泄情绪的方式,以及迷惑敌人的手段罢了。
顾时夜对的反应感到不解,他看着你,喉咙里发出低沉又模糊的呴鸣。他在说话,可你听不清。
听不清不要紧,通过这半个月的相处你已经掌握了许多与他交流的技巧。把手贴在他的喉咙上,用身体的接触去感受气流微弱的震动。他在问:“你不喜欢?”
暧昧的动作加上充满歧义的话语让你老脸一红,连连摇头道:“不是不喜欢,是用不了这么多。”你耐心地解释,“我们只有两个人,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们更需要这些东西。”
丧尸可不会知足知止,就算是顾时夜也没有。
从他带回来的物资中你推断出此地位于中部内陆,一处名为“华银”的小型基地附近。该基地曾经隶属于临时政府,许多旧物上都印有“人社局统一发放”的字样。末世之初,这样的民间基地多如牛毛,但随着事态的日渐严峻,他们很快就被临时政府所抛弃。顾时夜打劫的大多是华银与外界交换的越冬物资,没了这些东西,小基地的冬天怕是不好过。
“这些大米够我吃半年了,下次去就不要拿粮食了……这些取暖器。山顶没有电,我们也用不上,你下次去的时候能不能把它们放回路边?……还有这个冰柜,哦不,冰柜可以留下,可以用来储水……这个煤油灯,不对,煤油灯也可以留下。下次记得带点煤油回来……这个油锯……也可以留下,以后劈柴方便……”
你挠挠头,这么一看要留下的东西还真多。算了,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顾时夜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决定按你说的做。
“等等,还有……”你又叫住了他,试探着问道,“下次下山,可不可以不要带那么多……人?”不知道华银基地规模几何,你怕它经受不起数千只丧尸的摧残。
顾时夜点了点头,第二天走的时候就是孤身一人。
但紧接着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那些丧尸要吃了你!
从前顾时夜下山会带走大部分精锐,低级丧尸惧怕他留下的气息故而不敢造次。高级丧尸则没那么好对付,它们有了思维能力,生出了不臣之心,渴望取而代之。挑战王权的目标自然而然落在你身上,当你孤身一人时,它们会逐步踏上山顶、逼近洞口,饥饿的目光在你身上徘徊,几乎将你剥皮拆骨。
你第一时间向顾时夜报告。他思考片刻,在洞口处垒起两道石墙作为屏障。将近一米厚的墙,由黄土粘合巨石而成,看上去牢不可破。每当他不在时,墙后面就会传来“沙沙沙”的动静,是丧尸的利爪在抠挖着岩石。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相安无事了几日。
这天顾时夜再次下山寻找物资,这次他离开的特别久。开始,丧尸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待到日影偏西,他们就开始蠢蠢欲动。直到太阳逼近地平线,丧尸们就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狂热成群结队的将山顶围住。
墙后是乱糟糟的脚步声,夹杂着互相啃咬、撕扯的哀嚎。抓挠声也越来越清晰,正面墙仿佛都在摇晃,抖落一身的尘土。
不能坐以待毙!
你抓起铁锹从另一侧的缝隙中钻出去,那里同样守着几只丧尸,所幸都是最低级的杂兵。调度系异能不擅长作战,你只能将自己的力量调整到极限,抡圆了胳膊对它们一人一锹。
顿时脑浆四溅,恶臭的汁水撒了一身。
你已经很久没有亲手杀过丧尸了。恐惧令你双手颤抖,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一路绕后摸到最高点,也就是洞口正上方。探头一看,土墙外黑压压的聚满了丧尸;在成群的杂兵后头有三只高级丧尸压阵,它们就是这场暴乱的主谋。
你暗自记下这三张丑脸,如果有命活到明天,一定要让顾时夜把它们大卸八块!
丧尸很快就注意到你,它们张嘴发出凄厉的尖叫,所有目光都汇聚在你身上。你忽然明白了顾时夜初见时的举动。被这么多丧尸近距离地盯着看,这感觉犹如万蚁噬心。赶在它们行动前你迅速推动身边的巨石往人堆里砸去。有点效果,但不多。伸手敏捷的丧尸一只一只往高处跳,有的扒着石缝就蹿到你面前。都被你挥舞着铁锹一一击落。
哈!要不是这种危急时刻,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如此矫健。
只是好景不长,大石头很快就砸完了,力气也快耗尽了。离你最近的丧尸被削去了半边脑袋,依旧满地乱窜;而它的身后还有数之不尽的援军。
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
你苦笑一声。
不,不甘心!你没向顾时夜告状!怎么能便宜了它们!
用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的钻进洞中,将拍弯的铁锹卡在缝隙中央;那里很快便被密密麻麻的丧尸堵住。它们似乎知道你已经山穷水尽。石墙的厚度仅剩一半,那一侧的抠挖声更清晰也更快速了。
你在洞内环视一周,来到储水的冷柜前将它整个推倒,积攒了数天的雨水哗啦一下没过脚面。你管不了这些,侧身躲进潮湿的箱体中,拉上玻璃顶盖。
玻璃很脆弱,你知道;但这是眼下唯一的倚仗。要是顾时夜不回来,它同样会是你的坟墓。
玻璃很快被雾气所覆盖,洞内的一切都模糊了。朦胧间你看到土墙彻底崩塌,疯狂的丧尸一拥而入;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你,却不懂得如何打开冷柜。它们贴在玻璃上与你近距离对视。干瘪焦黄的眼睛,腐烂发黑的嘴,组成了一张张丑陋、可怖的面孔。它们放肆地拍着打冷柜,甚至一次一次将它抬起又摔下。你在里面撞的头晕眼花,玻璃也随之碎裂……
终于,一道尖锐且愤怒的啸叫声响起,他由远及近快速向你奔来。
围住冷柜的丧尸顿时仓皇逃窜。走的慢瞬间被一道黑影撞飞到墙上,扯掉了头颅。
顾时夜回来了。
他还背着可笑的双肩包,身体却像狼一样伏在地上;仅有的一条手臂撑着地面,坚实的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他将你护在身后,全身肌肉都贲张着;喉咙中滚动着意味不明的咆哮,威慑般地盯着自己的同类。
无需任何语言,等级上的压制就已吓退了大部分杂兵,剩下三只高阶丧尸决定放手一搏。它们与顾时夜一样摆出类似野兽的姿势,仿佛是丧尸间开战的某种仪式。刺耳的音波你来我往,在山洞中不断碰撞,震得你心脏狂跳不止。
很快,四只丧尸便扭打在一起。
没有太多章法,单纯是力量上的角逐。顾时夜只有一条手臂,打斗时不占优势;所幸他有着强大的土系异能,在第一只丧尸攻来时,就飞快地掀起地皮将它深深地埋入其中。转头,另外两只也扑将上来;它们看上去进化的更完整,也更有力。顾时夜左右躲闪,屡次与它们短兵相接又远远地分开。
这两只丧尸都有着近似于人类的智慧,左右夹击让顾时夜头疼不已。一次惊险的错身,他的脸上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向外翻卷着,露出漆黑的、稀疏的牙齿。丧尸王对这般外貌深感不悦,他紧张地看了你一眼,又立马把头转了回去向对方龇牙以示愤怒。面部肌肉拉扯,伤口裂的更大更深了。
对方偷袭得手正是气焰嚣张之际,立马发动下一次进攻。顾时夜抓住其中一只张嘴就要咬其脖子,却被另一只打断了动作。他独臂难支招招受阻,处处是破绽;如此循环往复,不知多少个来回。
缠斗中他的双肩包被抓破了,包内物资散落一地。滚圆的糖果如珍珠般倾泻而下,蹦跳着来到敌人脚边。漂亮的糖纸在斜阳中闪烁着脆弱的光芒,一只臭脚挑衅似的踩上去,将它无情地碾碎在土里。
顾时夜彻底被激怒了。
他摆出进攻的姿态,发出极为惨厉的啸鸣;那声音仿佛具有击穿灵魂的魔力,直达恐惧的顶峰。纵使高阶丧尸也控制不住地两股战战起来,神色从张狂变为胆怯。
然后更加令人恐惧的一幕出现了。顾时夜的脸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崩坏着,全身的皮肉都跟着一起溃烂、腐败。五官模糊了,口中的獠牙更加明显,一双紧缩的瞳仁隐匿在黑暗之中,像一只畸形的野兽。
啸声渐止,他在痛苦地颤抖;消失的皮肉往同一个方向蠕动——他的左臂!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下垂的袖管渐渐隆起,一团说不清是蠕虫还是腐肉的东西从袖口处钻出来疯狂地扭动、纠缠,最后凝成一截骨骼的形状。紧接着,灰黑色的皮肉爬上来覆盖在白骨上,一条左臂逐渐成型。
手臂每长一寸,需要剥离的皮肉就多一分。渐渐地,英俊的脸庞失去了轮廓,高挺的鼻梁只剩下一个漆黑的孔洞。他退回到了丧尸最真实的样子,唯有一双眼睛痛苦又执着。
按理说丧尸是不会感到痛的,但顾时夜似乎异常痛苦。他又开始尖叫,漆黑的大口直裂到耳根以下;他对这条新长出来的手臂充满了敌意,几乎要张嘴撕咬自己。
“顾时夜!不要!”你从冷柜里钻出来大喊一声,“不要伤害自己。”你对他说。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被你咽了回去。在这危急时刻你不允许自己表现出软弱,更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负累。
顾时夜停下了动作,回过头睨了你一眼,溃烂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就是这一眼的功夫,五指的形状出现,一条完整的手臂重新长了出来。
疼痛散去,丧尸王满意地握了握自己的左手,然后一跃而起迅速投身于新一轮的战斗之中。
胜负顷刻扭转,有了双臂的顾时夜如杀星临世,奔跑跳跃都更胜从前。两只高阶丧尸很快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被按在地上咬碎了头颅。脓血与脑浆蜿蜒流淌一地。
绰绰约约的夕阳中,顾时夜再次回过头来看你,嘴里咀嚼着半幅他人的手掌。
Notes:
九月了,恢复一周一更,暂定每周一更。
看我修改的情况增加到一周两更
这篇文从最初定稿的12w字一直修来修去,修到了20w字...
四哥改动最大,几乎推翻重写...我..哎...
Chapter 81: 顾时夜 - 2061年11月20日 阴
Notes:
大修了一下,我之前在写啥...
Chapter Text
血战之后,顾时夜就消失了。
他看上去伤的不轻。手臂是长出来了,但全身皮肉尽毁,严重的地方能看见森森的白骨。大概是怕吓到你,打完架后他就蹿进了树林里再也看不见踪影。天色已晚,你也不敢贸然追出去找,只能在山洞附近高喊他的名字。可今天的山林分外寂寥,连一向闹腾的丧尸都鸦雀无声,你只能一边收拾战场一边等顾时夜回来。
闹了一整天你也是身心俱疲,靠着火堆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睡梦中,你感觉自己被人轻轻地抱起,再轻轻地放在床垫上。离开了火堆冷得很,你想要睁开双眼,眼前却被一片迷蒙所笼罩。
“顾时夜?”你叫着他的名字。
一只冰凉的手与你碰了碰。是他。你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是东方既白。身边空空荡荡的,要不是看见火炉里添满的柴火,你都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回来过。
一连等了七八天,顾时夜都是这样,白天不见踪影晚上神出鬼没。半山腰的丧尸很安静,你猜他并没走远。
这一天,气温异常的低。太阳雾蒙蒙的像是被盖上了一层毛玻璃,把整个天空衬得蜡黄。你知道,这是下雪的征兆。到了午后,太阳依旧没有出来,云层已经垂到了眼前,空气中的“雪味儿”也越发浓郁。这样的天气连鸟儿都不敢飞远,它们贴着山峦略过,匆匆回到自己的巢穴中去。
而顾时夜依旧没有回来。
他会感到冷吗?
你没有问过他。没有人关心过丧尸会不会冷。
下雪的话他会怎么办?是像普通丧尸那样游荡直到冻僵,还是像人一样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不知道。有很多问题你都没有问过他,有很多话你都来不及对他说。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出去找他。准备好手电筒和雨衣,往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翻出一件他穿过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披在雨衣外面。低级丧尸惧怕顾时夜的气息的。
是什么样的气息呢?
你在衣服上嗅了嗅,完全闻不到。顾时夜和别的丧尸不一样,他会尽量把自己收拾干净;大多数时候他身上只有一种淡淡的木头味道,像是腐烂后的树桩。
管他什么味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在心里默念着小心靠近了树林。很幸运,没走几步你就遇到了正在捡破烂的“小妹”。
小妹是一只年轻的女性丧尸,看样子二十出头,就是那两位高级“守门员”中的一位。你也是后来才发现丧尸之间也是天差地别的。比如小妹,她可能是全天下最胆小、最软弱的丧尸了。她辛辛苦苦升到三级,天赋点也不知道用在了哪里;逞凶斗狠是一点都不会,脑子也没太灵光,唯一的优势就是能简单的对话。
小妹显然知道顾时夜在哪里的,两颗红彤彤小眼睛左顾右盼不敢带你去。你花言巧语说了半天,最后用两个塑料卡片买通了她,跟她来到了半山腰一栋废弃的别墅外。
大概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小妹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她指了指别墅,又指了指地面,不讲义气的开溜了。没关系,你能明白她的意思:顾时夜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里。
有顾时夜的地方,普通丧尸是不敢靠近的,所以最后一小段路你走的特别坦荡。但摸进别墅后就没那么好过了,这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住宅!要么是字母组织用来开淫趴的地方,要么是渣滓洞末世分洞。
房间有很多,摆放着形态各异的“刑具”。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当然错综复杂的脚印也不少。被脚踩过的地方可以看见一层棕褐色的污垢,如果你没猜错的话,这些都是血迹。到后来你已经不敢四处张望了,一边喊着顾时夜的名字壮胆,一边寻找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人类有朝一日竟然要从丧尸身上寻找安全感。
饶是做了许多心理准备,进入地下室时你还是狠狠唬住了。这里的血腥味已经浓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脚踩在地上都是沙沙的拉丝声。是刚凝固不久的血。
房间的一角传来咔滋咔滋的咀嚼声,一个身影背对着你蹲在地上,双肩耸动,不知撕扯着什么。
“顾时夜。”你叫他的名字。这发色、这背影、还有这身衣服,你决计不会认错。可他吃的太投入了,并没有听见。你又说了几句“顾时夜,你、你怎么不回来住?一会儿要下雪了,你这里不冷吗?快跟我回山洞去。”
依旧没听见。
按照往常你会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但这里的氛围实在太阴森了,你下意识的捡起一个东西向他扔去,咚的一声砸在他脚边。
这下终于是听见了。丧尸王怒吼着转过身来,一副要与来者决一死战的神情。昏暗的光线中,他残破的脸似地狱罗刹般可怖;方才不知咀嚼过什么,尚有血水从嘴角的豁口处不停往下流淌。
眼神交汇,你两俱是一愣。
他没想到是你;你也没想到他会是这幅样子。
顾时夜也后退了一步。他听力受损,没听见你的动静;要是听见了,绝不会让你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你也被这血腥的一幕所震撼,胸中涌起一阵不适,捂着嘴连连后退。
别在他面前吐出来,他也不想这样的。
你想着。
墙边堆积着大量杂物,你匆忙走过踢掉了其中一角;成堆的骨头像山体崩塌似得倾泻而下,拦住了你的去路。
有粗如手臂的,有带着皮毛的,还有无数被啃得稀碎的,嚼呈渣滓的碎骨头。蛇虫鼠蚁嗡的一声乍起,四散奔逃开去。双目微睁的动物遗骸在注视着你,碗状的头盖骨在你脚边打转,不远处还竖着一条类似手臂的东西,像猩猩又像人类。它们都在欢呼雀跃,迎接你的到来。
终于还是吐了,吐得天昏地暗。
以至于顾时夜向你靠近时,你除了放声尖叫,别的什么都不会。
丧尸王听过那么多同类的尖叫,还没有谁叫的比你更加凄惨。他手足无措地绕着你转了两圈,终于一鼓作气将你扛在肩上一路背回了山洞。
Chapter 82: 顾时夜 - 2061年11月21日 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回山洞后你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主观上你接受不了茹毛饮血的行为,但客观上你又一再告诉自己要理解。
这只是“新人类”的一种进食方式,本质上和你吃红烧肉回锅肉蒜泥白肉没有任何区别。丧尸不是永动机,就算能克制食欲也还是要吃饭的。再加上他刚刚受了伤,想要多补充点营养也在所难免。不是早有人提出过假设,说丧尸可以通过蛋白质摄取来进行身体修复。你难道不想他快点好起来吗?
找了一大堆理由,你终于把自己说服了。
顾时夜确实好的很快,短短几天丢失的皮肉长回来了不少。脸上恢复得最好,堪比在废墟中建了一座凡尔赛宫。溃烂的地方已经基本愈合,只剩下一些青紫色的痕迹。你甚至觉得从山腰到山顶这段时间,这些疤痕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淡。真是神奇。
当然最神奇的还是他的手臂。就这样凭空长了出来,
“既然能长,为什么之前不长?”你带顾时夜来到山泉边,用蘸了水的毛巾替他擦拭血污。几天不见,他把自己弄得太脏了,你必须赶在雪落下来之前先把他收拾干净。“冷吗?”你问他。
丧尸摇了摇头,两条坑坑洼洼的胳膊露在外面,看上去惨不忍睹。之前的衣服像在血池里泡过,肯定不能要了。可惜山上的衣服不多,他只能先穿短袖对付一下。还好他不觉得冷。
你捏了捏他的手,硬硬的,和另一只手掌没有任何区别。你又抬起来左右端详,问道:“是不是能量有限?每次只能修复一部分?”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大概是:嗯。
你没猜错。丧尸恢复身体同样需要巨大的能量,其中断肢再生尤甚。顾时夜在手臂和皮囊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皮囊。他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到你。可终究还是被你看到了。他感觉很郁闷。
在擦到脸颊时,威风凛凛的丧尸王像不爱洗脸的小朋友那样抗拒着,皱着眉头左躲右闪;到最后干脆直接跑了,藏到了不远处的树后头。
你气的原地叉腰:“顾时夜!你的嘴还想不想好了!”
是的,溃烂的地方都已经愈合,但嘴角那道撕裂伤似乎没那么容易好。
那是一道三指宽的裂口,从嘴角向耳根蔓延。只要轻微一动就会露出灰黑色的肌肉和稀疏、残缺的牙齿。大概是频繁进食的原因,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或许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原因。总之,不能让孩子太任性了!
你搓干净毛巾向顾时夜走去;他看见你来立马调转身体,用自己没受伤的那侧脸对着你。你恍然大悟,原来丧尸顾哥也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难怪之前一个人躲去了半山腰。
“先擦干净,然后我帮你治疗,好吗?”你安抚着他。
裸露的牙齿咬了咬,你猜他是同意了。
可当你把异能送进他体内时,指尖所触碰到的皮肤非但没有愈合,反而加速腐烂开来。你惊骇万分甚至忘记了缩回手。短短一两秒的时间,他的脸颊被你戳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窟窿。没有血,就是更难看了。颜值受损的丧尸低吼一声,躲到了树林更深处。
“怎么会这样?”你喃喃自语道。你的异能明明可以修复身体的,怎么到了丧尸这里……不对,你不是治疗系异能。你之所以能治疗,是因为调度系异能放大了人体内的自愈能力,让伤口在短时间内快速愈合。所以,你是增强了他体内的丧尸病毒,打破了平衡?还是你的异能有克制丧尸病毒的作用?
你无从得知。
好在顾时夜并没有表现出怨愤,晚上依旧留在山洞中。但他今晚没有睡在你身边,而是像只大型动物般蜷缩在床边,露出的依旧是完好的侧脸。
一夜无梦,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火炉里的木柴即将燃尽,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你一个人。
顾时夜呢?
正想着,一个庞大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洞口。是顾时夜和他小山一样的零元购物资。
经此一役,他的购物装备也全面升级。双肩包换成了专业登山包,形似鸡骨架logo是丧尸喜欢的样子;身着极简战损风末世T恤衫简称破布条子;再配上一顶捡来的渔夫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这哪里还看得出是丧尸,俨然是个强悍高冷的末世独行侠。甚至还是个覆面系……嗯?覆面?
“你从哪儿找来的止咬器?”你好笑的问。
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人,喜怒哀乐全靠嘴角那一毫米的上下来判断。现在带着全封闭的止咬器,一张英俊的脸全都挡住了,这还看什么嘛!
顾时夜并不回答你,径直打开登山包把里面的都东西倒了出来。
除了几件男人的衣物,大部分都是日用品。你感觉孩子又成长了,此次“零元购”显然是带着目的去的;带回来的东西更精简、更实用,不再像以前那样浩浩荡荡搬二十张桌子回来。
将小东西一件件收好,转头就看见某位男性丧尸一言不发把自己脱的精光,当着女性人类的面毫无压力地换起了衣服。你有些头疼,感觉自己要教的东西真的很多;但又忍不住偷看两眼。
为什么人变成了丧尸身材还能这么好?这肌肉是因为僵硬才棱角分明的吗?别人都缺胳膊少腿,他倒是长得非常齐全……是不是有点太齐全了,丧尸长这玩意儿有用吗?长就算了,有没必要长那么大吗?什么,你说是一比一复刻?我不信,除非你把以前的照片给我看看……
停停停,想什么呢!他才八岁,你就想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可耻了?
出神的间隙,年仅八岁的顾时夜已经撕坏了两件衣服。你猜这次被打劫的对象是个体型瘦小的男人,衣服裤子都短一大截,硬套在身上线都崩断。他不断弯腰翻找,那根东西大喇喇地挂在身下。
不知道算是硬的还是软的。所以丧尸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
你的思维再次发散开去。
终于,他翻出一身橄榄绿的连体工装,背后印着五个鲜红的大字“华银热电厂”。无妨无妨,能穿就行。可这衣服也太不好穿了!丧尸王刚套上裤腿就追着袖子原地转了三圈,眼看着就要和人类衣物展开一场殊死搏斗。你连忙过去替他解围。将缠绕的袖子解开,帮他套上。
站在他身前耐心地、一粒一粒地替他扣好纽扣,气氛没来由的温馨起来,像电视剧里那些肉麻的桥段。你抬头看他,他也正低头看着你。一双僵硬到不会眨的眼睛,紧紧盯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表情被止咬器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抬起手轻点铁片表面,问到:“带这个干什么?怕自己咬我?”
他不说话。
“你不会咬我的,我相信你。”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但你也不能咬别人……我的意思是,不能吃人,知道吗?”
他依旧是直愣愣的看着你,眼底有一丝警觉。
看不见他的表情,你无法推断他心中所想。或许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
“顾时夜,你……”犹豫着,手落回他的衣襟上,有些不安的拨弄着纽扣,“你吃过人吗?”
吃人,这是丧尸与人类最大的区别。从第一次见到顾时夜起,这个问题就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你心中。他吃过人吗?应该是吃过的吧。在变异初期,在无法控制自身行为是,他也会像普通丧尸那样四处觅食,伤害无辜的人类。进化到这个程度,他应该……
你不敢再想,因为答案是你无法接受的。
“你还有从前的记忆吗?我是指没有被感染之前……”你问道。回应你的依旧是沉默,可能这样复杂的句子对他来说太难懂了。你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抠挖着他的衣料:“大概是没有了。他们说变成丧尸是会忘记一切的……”
会忘记自己的家人、朋友,忘记曾经作为人类的一切,把同胞当做盘中餐。丧尸是没有理智、没有情感的,它们什么都吃,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不放过。
可你眼前的是顾时夜。他记得你、保护你,他与你有过宿世的姻缘,有无穷无尽的牵绊;他是在深渊中为你留有一隅之地的人,是你永远的、最坚实的依靠。怎么能把他当做普通的丧尸呢?你做不到。
“你记得我的,对不对?”你眼神包含期待的看着他,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可是顾时夜给不了你这样的回答,至少现在给不了。你不免有些失望。用手抚摸着他冰凉的胸口,那里寂静无声,没有任何跳动的脉搏。你说:“你曾经……不,你是人类。顾时夜,你是人类。”你非常肯定地告诉他。
你并非多么高尚的人,也不敢奢望人类和丧尸能有什么大团圆的结局。你只是单纯地、发自内心地希望顾时夜能够好起来;希望他能记得自己作为人的一切,记得你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说不定哪一天,拯救世界的灵药横空出世;说不定那一天,他就自然而然地好了。他进化的那么快又那么聪明;只要你耐心引导再稍加掩饰,他一定可以回归人类社会,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是人,不是丧尸;你和我是同类。你能明白吗?”你依旧看着他,企图从他的眼睛中捕获一点讯息,“所以,别再吃人了,好不好?”
吃人,这是你的底线,是很多人的底线。
如果他能好起来,你不希望他因此而自责。如果能有大团圆的结局……你是说如果,你还是想要这样的结局的。
顾时夜的眼睛非常缓慢地眨了眨:“人……吃人……”
胸膛中发出模糊的声音。他低下头,隔着止咬器亲吻了一下你。
“吃、人。”他说着。
Notes: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以为要发车了?
嘿嘿!车不了一点!嘴没长好之前不让乱亲,我有洁癖。这章节的最后完全展现了人类的傲慢本质啊。
为什么要让丧尸做人呢?做人真的匕做丧尸好吗?在人类看来是好的,但在丧尸眼里就不一定了。这张完全是新写的内容,呜呜呜呜这车速时快时慢的...刺激!
Chapter 83: 顾时夜 - 2061年11月23日 雪
Notes:
上一张大改特改,建议回去重看一遍。
这一章也是大改特改...感觉顾时夜的线被我重写了一遍
Chapter Text
雪在那天深夜才开始下,飘飘扬扬地下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漫山遍野都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不论是顽固的岩石,还是腐朽的草木都像少女般纯洁无瑕。
或许是在内陆偏北的地方,这儿干燥、寒冷。但也没有太北,还没有到大雪封山,滴水成冰的地步。你也不敢太过肯定,因为末世的气候总叫人难以捉摸。但有一点,这儿的雪和海州不同。海州的雪大片的、沉重的,像飞蛾扑火般决绝地落下,融化在泥泞中。而这里的雪是干燥的、松散的;是聚不拢的沙,落到地上也是自由的,被风一吹就簌簌的跑。
得益于先前囤积的物资,山上的冬季不算太难熬。但这天夜里你依旧被冻醒了。醒来发现用于取暖的火炉熄灭了,而顾时夜还无动于衷地躺在你身边。
这是……在想什么呢?
丧尸是不需要睡眠的,但顾时夜偶尔会发呆。所以你心安理得的踢踢他,用撒娇的口气:“顾时夜,火灭了……”
没有反应。
你转了个身钻进他怀里:“去点火嘛,我起不来……”他还是不为所动,一条胳膊压在你腰上,又硬又重:“顾、嗯?顾时夜——”
一声惊呼响彻山林。
丧尸王冻僵了。
你连滚带爬地下地生火,将火炉搬到离床最近的位置;又爬回床上,用双手不停搓揉他的脸颊。他全身都是硬邦邦的,和山上的石头别无二致。你再次下地,分出几个火堆把整张床包围起来;烧上热水,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他的手微微热了,可冷风一吹立马又凉了下去。
山上不比家里,做什么都没那么方便,折腾了许久效果不尽如人意。你没招了,干脆钻回顾时夜怀中用被子把你和他牢牢捂住。
脑子里一片混乱。
在火焰的包围下,在沉闷的被褥中,你很快就热得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火焰燃去了大部分的空气,迫使你只能张大了嘴呼吸。而顾时夜依旧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双眼轻轻阖着,看上去十分安详。
摸摸他的脸颊,冰冷的、僵硬的,和你手心的潮热呈截然相反的温度。丧尸是没有呼吸的,你无法判断他这样子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他依然维持着搂抱你的姿势,你重新钻进他怀里,用双臂回抱住他。两具身体共享着同一个心跳,在这北风肆虐的夜里显得无比温情。
顾时夜的身上逐渐沾染了你的体温,但还远远不够。过高的温度让你汗如雨下,将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你干脆把潮湿的衣衫脱去,直接用滚烫的、赤裸的身体去抱住他。
近一点,更近一点,没有任何阻碍地拥抱他,贴近他,与他分享自己的热忱,同时感受他所带来的凉意。
整晚,你们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汗水打湿了你的头发,也弄脏了他的身体。这一晚,洞外是呼啸的寒风,洞内是逼人的热浪,暧昧在这一冷一热间氤氲而起,却无人可以欣赏。
整完,你都担忧地看顾着他,直到第一缕晨曦照进山洞你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顾时夜已经睁开了双眼,姿势依旧没变,但似乎将你抱得更紧了。你尴尬地笑了笑打算从他怀里出来,却尴尬地发现有什么东西正顶在你的腿间。
这是……这地方平时就这么硬吗?还是说……恢复了?这都能恢复?真是神奇!有这能量,多提高一下语言功能不行吗?
你在心中不厚道地揣测。
某只丧尸抱得理所应当,不觉得自己的行为龌龊,也丝毫没有放开你的意思。
终于你躺累了,拍拍他的胸口:“顾时夜,去生火……”
腰上的桎梏一松你立马滚到角落,把被子全部卷在身上遮住身体。被骤然抢走被子的丧尸一脸懵;对于昨晚的事他有模糊的记忆,只是身体动不了。
你缩在被子里指挥着丧尸王做这做那,好像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忍心告诉你,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要等到白天回温,他照样会苏醒。
等顾时夜按你的吩咐打完水、劈完柴再回到山洞,你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准备午餐。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雪夜中的梦境,你不说,沉默寡言的人更不会开口。他依旧花费大量的时间管理员工或是下山寻找生活物资。
Chapter 84: 顾时夜 - 2061年12月18日 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经过一场恶战,顾时夜的威信更胜从前;丧尸见了他都安静如鸡,山顶更是不敢有人踏足。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大家都疏于走动。
进入冬季以后,气温一日低过一日。山洞里越来越不适合居住,呼啸的北风会从石头的各个缝隙中钻进来,就算全都填上泥土也不起作用。
你再次提出下山,顾时夜没有同意。他不喜欢人,抗拒和你以外的人类接触。曾有不少赏金猎人、流浪者摸上山来寻找物资,都被他不着痕迹地处理了。你为自己的同胞感到无奈,但也深知这种事没法劝。顾时夜显然把这座山当做自己的地盘,用它守护着你这个“秘密”。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对他、对你都是不小的麻烦。左右这么多丧尸聚在山上不出去害人,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所以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希望外面快点传出谣言,让大家都不赶进山。
虽然顾时夜不同意下山,但他还是做出了一点让步。在第三次惨遭冻僵后,丧尸王决定和你搬到半山腰的房屋中居住。你在心中偷笑,不去揭穿他。
据你观察,不是所有丧尸都会被冻僵的,比如小妹就不会。不论多冷的天她都穿着短裙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垃圾捡了一袋又一袋。她用磕磕绊绊的语言告诉你,她的家在南方,没有暖气,冻惯了。
你皱着眉得出结论,难道是因为南方人比北方人抗冻,所以南方丧尸也比北方丧尸抗冻。不不不,顾哥可是出场自带飘雪特效的男人,这么不抗冻可还行?
顾时夜一定知道原因,但他肯定不会告诉你;他正忙着指挥低级丧尸搬家。尸多力量大,不到一天所有家具都搬到了半山腰。对于这些小喽啰你不能要求太多,被他们搬完一轮的家具缺胳膊少腿儿是常有的事儿。所以接下来的半月你都没出门,躲在屋内修修补补,布置房间。
你别说,还真让你在这荒山野地里营造出了家的温馨感。
每当你敲敲打打的时候,顾时夜总是蹲在一旁;对于“使用工具”这件事,他充满了好奇。你趁机把石块递到他面前:“你要不要试试?像我一样把这根钉子砸进去就行,别太重。”
丧尸王拿起石头,沉着冷静地点点头。
轰的一声,缺个门把手的衣柜彻底碎成了木板。
“没事,没有,今天不用砍柴了呢。”你依旧夸奖他,然后指使他去河边打水,打很多很多的水。这房子里有浴缸,下水管也没堵,你终于有机会好好洗个澡了。
身在末世还能舒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这是多么奢侈的享受。你飘在温热的水里,舒服的快要睡着。浴室外的丧尸还在兢兢业业地烧水,你不说停他就不停,一直烧,烧到所有容器都装满了热水。等你出来时,甚至连一只空碗都没有。
正好,你转头把他推进了浴室:“水不用一会儿就冷了,别浪费!” 由不得他拒绝,直接把他按入水中。其实大部分时候顾时夜都是听话的,让抬手就抬手,让脱衣服就脱衣服,除了让他摘下止咬器的时候。
“哪有人洗澡还带着这个的?”你笑着问他。
他心虚地把头转开,不和你有目光上的接触。
你无奈地摇摇头,感叹一句:孩子大了。
顾时夜正以飞快的速度进化着,尤其是近来半个月。他脸上的撕裂伤正在缓慢愈合,口腔也开始慢慢恢复,新牙齿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是雪白的、人类的牙齿。这种进化不仅表现在身体上,更多的是心智。初见时他连话都听不太懂,现在已经能明确表达情绪了。单就拿掉止咬器这件事,他显然是不喜欢的。
想到这里你又笑了笑。或许这就是顾时夜沉稳表象之下的另一面,固执又臭美。
“伤口都快长好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用过期的洗发水在手中打出丰富的泡沫,一缕一缕整理他乱糟糟的头发。
他的头发长长了。自从开始长牙之后,他身体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有时候,止咬器下会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这让你感到无比兴奋,就好像……好像一个正常的人类。
你太希望他能恢复正常了。
就着水把他额发全往后梳,梳出一个背头的样子。顾时夜抬起眼睛看了你一眼,完全是个冷漠又帅气的人类。你为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又把他的头发拨回来,往两边梳出一个中分。不行,这不适合他……
将近一米九的人挤在浴缸里,老老实实地坐着一言不发,只有瞳仁微微随着你移动。你合理怀疑他的声带也恢复了,只是不愿意用罢了。
没有沐浴露,你借着洗发水的泡沫给顾时夜擦洗身体。在本该僵硬的肌肉层下,你竟然感到了微弱的弹性。手指不自觉地在他胸口乱捏,又掐了掐紧实的手臂。你很确定,两个月前这条手臂横在你身上时硬的像条铁棍。
这样的进化速度令你咋舌。什么调度系异能,什么歪门邪道的增强方式,在顾时夜面前通通不值一提。他已经非常类似于人了,只要眼睛恢复正常,就会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你由衷地为他高兴。但高兴了一阵,心中又不免戚然。
顾时夜无疑是强悍的,他可以号令数以万计的丧尸,还拥有移山填海的土系异能。随着身体的恢复,他的灵活度越来越高,身手也越来越敏捷。而这样强悍的生命不喜欢人类。或许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无所谓。就像你吃肉的时候不会对死去的牲畜感到抱歉,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或是道德困境。
病毒为何要造就这样的生命体?单纯是为了毁灭人类吗?有没有可能这本就是世界的规则,当这个星球被破坏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触发的规则。有没有可能丧尸才是顺应时代的“新人类”,世界终将由它们来掌控;而我们这些冥顽不灵又自视甚高的“落选者”,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一粒砂石。
这究竟是“病毒”还是“上天的旨意”?
你陷入了盲目自证的恶性循环中。
顾时夜似乎察觉你在走神,手臂轻轻一扯。你冷不防被他的动作带倒,头重脚轻的扑向水面。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浴缸里,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你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内衣。两团软肉被湿透的布料包裹着,挤在你与他的胸膛间。
“顾时夜……顾时夜你干嘛!”你懊恼的推推他,他纹丝不动。水中的衣服呈半透明的状态,劣质的布料像纱一样稀薄,能隐隐约约看见粉色的肌肤和姣好的曲线。
“别玩了,我在给你洗澡!”你说道。他的身上还有泡沫,你左右转动了几下,很轻易就挣脱了出来。急急忙忙站起来,哗啦一声,带出水花四溢。“我去换身衣服……真是的,刚换的衣服就弄湿了……哎哎哎,扶我一下,地上都是水……”你絮絮叨叨地说着,两只手慌乱地按在他的肩上或是脑袋上。
顾时夜沉沉地看你,被弄乱了头发也没有说话。他毫无预兆地伸出手,用指尖按着乳头不轻不重地往里压了压。像小孩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不带任何情欲的试探。
你愣住了,好半天才想起尖叫。哗啦一声重新坐回水里。
这家伙的身体太硬了,贴在上面像摩擦着一堵坚实的墙;刚才转了那么几下,两粒花蕾就不争气地翘起来,在衣服下顶出两座粉色的小丘。“顾时夜!”你愤愤地嚼着他的名字,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
丧尸并不跟你客气,他压着你的双臂不让它们合拢。他感到自己的触觉正在恢复,想要再体会一下刚刚那种柔软的感觉。
“你、你干什么、不许乱动……”
双手被单手制服,他将你的胸整个握在手中,按了又按,摸了又摸,好奇心远胜情欲。你知道他没有恶意,但身体还是会害羞、会敏感。在他的蹂躏下不仅乳尖泛着红,全身都红透了。
终于他的“研究”结束了,手上地力气降了下来。
你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将毛巾甩在他脸上。趁他看不见的空隙,手脚并用地往浴缸外爬。
阳光洒在你轻微晃动的胸上,身下淅淅沥沥地淌着水;全身的皮肤都是娇嫩的红,脸颊是红的,眼尾是红的,张开的双唇也是红的。
这样的画面构成了顾时夜重拾心智后的第一抹回忆,而情欲也在此时压倒了好奇。
他将你拽回来抱得更紧,将你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从身后搂住你的腰。冰凉包裹着炙热,温吞的水安抚了你们同样不安的身躯。冷硬的脸颊贴着你,像一只体格庞大却温顺的动物在你耳边来回地蹭。沉重的呼吸从止咬器的缝隙里传出来。
他本能地想吻你又或是咬你,你们谁也分不清。
Notes:
看看,看看,给我顾哥写成什么了!!
哎...真的写的好累...顾哥你说句话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猛猛擦,下一章开do...之后就是猛猛do...写的我都怀疑自己了,怀疑自己在写清水文!
Chapter 85: 顾时夜 - 2061年12月31日 雪
Chapter Text
今天是2061年的最后一天,天依旧在下雪。
顾时夜清早就背着包出门了,回来时不仅包里装满了东西,手上还提着两只蛇皮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下山走亲戚去了。
蛇皮袋里都是些瓜果蔬菜、肉蛋米面,看样子都很新鲜,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登山包里装的东西就厉害了,一沓女性的衣物,一些日常消耗品,一堆亮晶晶小饰品,以及一根手指粗的金项链。
你掂着手链,微妙地看向顾时夜;他僵硬地转开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把小妹叫来,打算分给她一些穿不下的衣服。这孩子残存着一些人类时期的记忆,你不忍心看她衣不蔽体的生活。指令发出去不多时,小妹就一瘸一拐地来了,脖子上的挎包随步伐摇晃。她显然心不在焉,边走边和手里的压缩饼干作斗争。她撕不开包装袋。
你替她解决了难题,随口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有人……咔嚓咔嚓……呕……山下有人来……咔嚓咔嚓……呕……”她边吐边吃,边吃边吐。
“难吃就别吃了吧。”你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估计是又有人摸上山来了,被丧尸们逮住分吃了。小妹抢不过它们,只能捡它们不要压缩饼干吃。
“咔嚓咔嚓……饿、肚子饿……呕……”她说的很直白。
丧尸吃人这是天性,而天性是最难以改变的。顾时夜有强大的自制力,别的丧尸可没有;就算明令禁止,它们也难以长久地约束自己。
见小妹吃的痛苦,你翻出了不要的动物内脏分给她。肉是绝对不能给的,小气的丧尸王不会说话,但是会偷偷生气。
小妹饿极了,拿到实物当场开吃。一边吃一边嘀咕:“臭、臭的……生的,香!”
你推了她一把,笑道:“你可别瞎说……”这可是你费了老大功夫洗干净煮好再埋在学历等她来拿的,怎么可能臭呢?转头询问顾时夜,“臭吗?”
顾时夜默不作声。他的意思是:我没有嗅觉,我也不知道啊。
小妹惊讶地看着丧尸王,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丢下一句:“熟的、臭!”然后摇摇摆摆地跑没影了。
“怎么可能……”你还是不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丧尸王依旧坐在桌前,气定神闲地吃着烤肉。
当然这都是以前。入冬后山林万籁俱寂,再想吃烤肉就很难了。更别提他手下的小喽啰们。山上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山下的华银基地也遭殃。上门打劫的丧尸源源不断,物资车出门一趟要被抢三次,连人造革坐垫都被肯光了。到最后,它们干脆在基地外搭建起了“祭台”,每天上供一些家畜家禽,诚邀“山神”享用。
嗯?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是叫河伯娶亲还是河童娶亲……
我靠!明天“祭台”不会出现两个大美女吧?
你顿感大事不妙,速速和顾时夜商量,趁着元旦假期给他的员工们放两天假,让它们各自回老家看看亲戚。先别管丧尸有没有老家,反正羊毛不能可一个地方薅。
他思考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小半天功夫屋外就变得人头攒动。
你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了,站在二楼阳台上远远得看着。只见顾时夜穿着一身姜黄色的工装,大步流星的向尸群中走去,那背影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丧尸们如潮水般向两边退去,佝偻着腰一步一后退。
这让你想起了初见的场景。当初他也是这样拨开尸群向你走来,只是现在的顾时夜早已不似当初那样狼狈。
他从容不迫地走入人群当中,用无声地语言与它们寒暄、交谈。丧尸围拢来,在他身边一圈圈环绕,却不会像茫茫人海那样把他吞没。顾时夜耐心地安抚着他的子民,说了些什么你无从得知。丧尸们不敢靠他太近,只能用木讷或狂热的目光仰视着他,仰视着丧尸之王。
很快,丧尸之间达成共识。顾时夜回到你身边,握着你的胳膊说道:“站、稳。”
来不及惊讶,天地便开始晃动。整座山像是从地上跳起来抖了抖,全身的土壤都翻开了;数万只丧尸主动或被动地扎进土里,被土壤与石块裹挟着向深处沉去。少顷,地表的砂石又滚动起来,山体像被一只大手温柔的拂过,很快就恢复平整;连一些奇峰怪石都回到原本的位置,不差毫厘。
如此浩大的工程,仅在顾时夜的一念之间。
你大为震撼:“原来它们的老家在地下!”
丧尸王:“嗯?”
你狗腿地笑道:“没事没事……地下好,地下好,天太冷了,都回去歇着吧……顾哥真是善解人意哈哈……”
你原本只想让它们先去外地转转,谁知道会直接埋土里啊?一句话就送走了一万多只丧尸,这成什么了?祸国殃民的妖妃吗?
想到这里,你又觉得自己太自恋了。算了算了,就当是为民除害吧。
山上骤然安静下来,你感觉挺不习惯。能走动的地方变多了,你才真正感受到这座山的峥嵘;这里有上千节的台阶和奇骏的乱石,有悬在半空中的栈道与苍翠的松柏。可走到哪儿都是安静的、寂寥的,只有你一个人的脚步咯吱咯吱的踏过积雪。
一下午,心里都是戚戚的;几次看着顾时夜欲言又止,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会不会有点太自私了?你从没有问过顾时夜是否需要朋友、是否需要同类。他总是强大的,包容的,像一座少言寡语的山,在身后默默给予你帮助。
他会感到孤独吗?孤独地生活在这个将他视作异端的世界上。
又看了一眼顾时夜,他依旧坐在桌前,端正的身影像一颗傲然的松。
你走进屋内,桌上摆放着一只红彤彤的挎包,里面塞着几块压缩饼干。
小妹也走了,她把饼干留给了你。这个包还是你给她缝的,专门用来装她喜欢的“宝贝”。上头那个徽章也是你替她挂上去的;她的手太笨了,摆弄不了这么精细的东西;包里还有两张贴纸,包装没拆过,是她最喜欢的……
“小妹她……她进化的挺好的。”你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其实是想说给顾时夜听,“她留在这里也挺好的,能和我聊聊天……是吧?顾……顾时夜。”
他并不回答,只是抬起头看了你一眼。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也在恢复。纯白的虹膜逐渐变成了灰色。灰色的眼睛像一团浓重的雾,沉沉的,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想,你不仅自私还很贪心。想把丧尸赶走,又想挑挑拣拣留下能用的。世界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你又不给它们发工资。
夜晚的时候,顾时夜抱着你爬到山的最高处,一块峻峭的巨石上。这里又窄又险,是末世前都不会有人踏足的地方。他抱着你坐下,用外套将你裹紧。天上时不时洒下几粒雪子,从清亮的月色中落下来,细碎地洒在你肩头。你往顾时夜怀里靠了靠,搂住他冰冷的脖子。
突然,你们的眼前炸开一朵烟花,是骚包的爱心的形状。
此时你才发现,原来山顶可以看见山脚下的华银基地。它离得不远,能隐隐约约看到城墙的轮廓。没有想象中的亮,却比想象中的大。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这个基地的全貌,还是个奇葩的八卦形。
又一朵烟花从基地内腾空而起。这次是耀眼的金色,它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玫瑰,然后化作万千光点坠落人间。紧接着,又有一朵两朵、三朵四朵的烟花升入空中。
时值元旦,大概是哪个特权阶级的少爷在讨好女孩子。
整场烟火大秀没有持续多久,后面的烟花变得稀稀疏疏,形状也不够优美。你数了,一共三十三朵,奇奇怪怪的数字。终归是末世,这样的求爱方式已经很有面子了。
顾时夜看的目不转睛。他惊叹于人类对火的掌控,更惊叹于人类无穷无尽的想象了。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是他永远都学不会的,毕竟他身为人类的时候也不懂浪漫。
好像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可时间又那么少。
他收回目光,兀自思考着。这幅画面落在你眼中就变得十分有趣。顾时夜就像一个初识世界的孩童,对多姿多彩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以前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也是这种穷奢极欲,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不不不,怎么可能呢?这可是顾时夜,他一定从小就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
你笑着用手肘杵杵他的胸膛,问:“你知道今天有烟花?”
他不回答,假装听不懂。没有血色的皮肤在月光下透着隐隐的青色,这是他与人类为数不多的差异了。
你猜想着他恢复以后会做的事。他会回到故乡吗?会去寻找自己的家人、朋友吗?还是就近找个基地落脚?到那时候,你……你的任务也应该完成了吧。
终于快要结束了。明年,明年一定能离开这里吧。
你凑上前去,隔着止咬器亲亲他的脸颊:“顾时夜,新年快乐!以前人们都把今天叫做跨年夜,因为跨过了今夜就是新的一年;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一切的开始。”你捧着他的脸,带着笑意直视他的眼睛:“顾时夜。你要快快好起来啊。你不好起来的话,我……”
我就回不去了。
或许他的脑子还是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信息,他抬起头望向天空。一轮明月高悬,纷纷扬扬的雪落进他的眼中,双眼缓缓地眨了一下。
你掸去他肩上的雪,笑道:“顾时夜,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我都快忘了……忘了这里不是我的家。”两行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你用手擦了一下,凉凉的有点冻脸。“你都进化的那么好了……你说这个末世,是不是快要过去了?”
顾时夜转向你,冰冷的脸上好像有了一丝情绪。他伸出手,重重地擦着你脸颊上的泪水。喉咙中咕哝了许久,终于用极为嘶哑的嗓音开口。他说:“不能……走……”
“嗯,我不走。”你对他说。“我只是……很久没看到烟花了,有点激动。这新年啦,要要开开心的。你别担心我,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能咬住嘴唇把头埋在顾时夜的肩膀中。
你在哭什么呢?哭这个没有尽头的末世?哭你这一路走来的心酸不易?还是哭他们蹉跎的青春,被抹杀的少年心气。
Notes:
终于把这些酱油党埋掉了
后面顾哥就是个正常人了,不许要这些酱油了。顾哥内心:小小手段而已,让老婆感到内疚...让老婆感到孤单,然后我就可以,嘿嘿嘿。
顾哥表面:嗯。我可以,我都可以。
Chapter 86: 顾时夜 - 2062年1月1日 雪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红的。
他用手指轻轻碾过你的唇瓣。
丧尸是分辨不出颜色的,但你的嘴唇是红的,他看见了。
顾时夜的脑海中还残留着些许人类时期的记忆。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里全都是你的身影;以及一个不停催促的声音:
去找她,去把她留在身边。去找她,去把她身边的人都杀死……
他被蛊惑了,开始漫无目的寻找你;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追到了上广市外。很容易就发现了你,因为你是有颜色的;与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完全不同。至于是什么颜色,那时候的他说不出来。硬要形容的话,他觉得你像是一块新鲜的、柔软的肝脏。刚从人的身体里剖出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与香味。
“顾时夜……”你躺在他身下,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衣服还半推半就地穿着,双腿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敞开腿夹住他的腰;张开的幅度太大,湿润的小穴也轻轻打开,发出哒的一声。
这让顾时夜觉得难受,体内有一股久违的燥热,是丧尸不应该有的燥热。你微微扭动腰肢在他身上轻蹭,有湿润的水液抹在他的皮肤上。明明是冬天,他却觉得自己被架在炭火上烤,即是地狱也是天堂。
“顾时夜,你亲亲我……”你说着。
顾时夜半皱眉,手意乱情迷地落到你的脖子上,犹豫着。
亲你,他当然想。想亲吻你鲜红的嘴唇,亲吻你羊脂般洁白的皮肤。你的眼神像月光般明亮,你的笑容比火焰还要滚烫。除了你,他还能追求什么呢?你是这世界上唯一的颜色,是他生命永恒的方向。
可是要怎么亲吻你呢?他是污秽不堪的尸体,是面目可憎的怪物。
手指用了点劲在汩汩的血管上略微按了按,你就发出小声的呜咽。这让他有点害怕。你太柔软了。脖子是软的,手脚是软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是软的。他会忍不住想咬你,想让你痛,想让你哭着用同样柔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顾时夜……”
就像现在这样。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暴虐,停顿片刻,终于捻起一缕发丝,隔着止咬器轻轻嗅了嗅。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你变得有些气恼。将头发从他手中抢回来,嘴里说着:“我讨厌你。”双眸还迷蒙着情欲的雾气,委屈的像是刚哭过。
顾时夜还处理不了这样复杂的表情,僵硬地开口:“你、不喜欢。”喉结滚了滚,止咬器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你毫不怀疑,此时你说不要,他一定会乖乖地从你身上下去。可你早已被情欲所捕获;身体涨得如樱桃般娇艳。勾住他的脖子,支起身子,敲了敲他脸上的铁皮骄矜地命令着:“不喜欢这个,拿下来。”
他依言照做。
止咬器被取下,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眼前。
你轻抚着顾时夜脸上的压痕,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都压红了。”他的皮肤已经恢复了些许弹性,和人类的相差无几。你主动亲吻了他,吻在淡青色的痕迹上。
终于,手被他捉住,双唇也被他吻住了,想一块企图包裹火焰的冰,被融化成点点滴滴的爱液。
经历了痛苦的进化他几乎忘却了一切,生涩地亲吻你,笨拙地褪去你的衣衫。他张开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撕咬的欲望,轻柔地含住那粒小小的花蕾吮吸。慢慢的,亲吻的力道越来越重,逐渐演变成啮咬。连他的手指都好像有了温度,类似于爱人间眷恋的温度。
事实上你渴望更猛烈地刺激,想被他撕碎,想被他含在嘴里。所以你又将他推开了,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
“冷?”他问。
你摇摇头。取暖的火炉并没有熄灭,你不冷;你是在为自己羞耻的想法而颤抖。你说:“你进来……进这里面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画着圈地搓揉小穴,“重一点也没关系。”
顾时夜乖乖地退开了,跪在你腿间将一双玉腿分开到最开。
纵使他与你一样动情,但在见到这处秘谷时,好奇心依旧占据了上风。他凑上前,贴着那道湿润的花缝嗅了嗅;又将肉蚌掰开,仔细地观察着,想把这层层叠叠的构造看个清楚明白。穴口在他的注视下害羞起来,内里的媚肉紧紧搅成一团。他就学着你的样子来回搓揉,从阴蒂一直揉到两片娇嫩的花唇。
他的手好重,揉的你好舒服。从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呻吟,骚穴没一会儿就放弃了抵抗,为他吐出更多晶莹的爱液。他的手全湿了,爱抚时指尖几欲滑进穴中,可每次都是浅尝即止。
你被逗得麻痒无比,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被他无情地挡下。“唔,你轻点……”你小声叫着,尾音上扬,像被抓住的狐狸似得。
顾时夜还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穴口被扯开一道狭小的缝隙。甜腻的爱液瞬间淌了出来,像稀薄的蜂蜜倾倒在山谷里。
你快要受不了了,用脚踢他:“你到底……做不做?”
他怔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你话中的含义。然后,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亲吻代替回答贴在了你的大腿内侧。他慢慢伏了下去,低垂着眉眼埋头舔弄起湿淋淋的小穴。他的舌头也是凉的,与温热爱液搅在一起发出湿濡水声。
他在取悦你,用全身上下最灵活的部分、也是他最笨拙的部分。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你的猎物,被你这张诱人的嘴纠缠着、吮吸着,跌入一片泥泞的陷阱中。红艳的阴蒂鼓鼓的,被他的鼻尖顶着。冰凉的、柔软的舌头在穴口来回扫荡,又快速的侵入湿软的肉穴中,搔刮着甬道内的媚肉。
“呀……”你的大腿不停颤抖。
顾时夜的运气好得过分,总是能碰巧舔到你隐藏在穴内里的敏感点。你的声音软得不像话,甜腻的汁水越流越多,全都被他吮到口中。
津液在交换,体温也在交换。顾时夜的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喷洒在穴口的鼻息也仿佛也有了生命的温度。只是高挺的鼻尖还是凉凉的,蹭到肿胀阴蒂上惹得你小声惊呼,屁股抖了抖从穴里绞出大股的蜜液。
他的舌头还没退出来,被穴口缠的死死的。而他也终于找到机会,在你的花唇上轻轻地、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你的叫声瞬间染上了魅意,撒娇似的用脚勾住他的脖子:“呜,痛……你咬到我了……”
初识情欲的丧尸怎么会懂这些。他飞快地退了出来,有些无辜、有些困惑地看着你;唯有下巴上的水痕昭示着他大胆的行为。
你已经彻底被欲望所迷惑,双腿夹紧他不让他走,腰也不自绝地向上挺着,期待他的蹂躏。“你不许走,我要你进来,插进来……”你命令他。甚至主动掰开花唇,等带着他临幸。
不论是丧尸还是人类,没有什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无法解决的。
顾时夜跪坐在你身前,凉凉的目光落在腿间的小口上。在你粗暴的拉扯下,水光盈盈的穴逼张开一指粗的小口,翕张着吐露内里丰盈的软肉。
粉色的。
他的呼吸又粗了几分。
咚、咚、咚……
胸腔里传来沉闷的鼓点,又像是雷鸣震颤着大地。
这是什么?是人类的……心跳吗?
顾时夜长长地舒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心跳了,甚至一度连心脏都弄丢了。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胸腔中空空荡荡的感觉;而此刻,爱欲使他重拾心跳。
这感觉,意外的……还不错。
他在心里想着,僵硬地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见顾时夜许久不动,你迫不及待地用大腿夹了夹他的腰。双脚勾住他,完全打开身体将花穴暴露在他眼前:“顾时夜,。”你喊着他的名字。
他回过神来,轻柔的抱起你,皎洁如月光的身体慢慢沉落。迫切的愿望终于被满足,一汪暖泉包裹了微凉的性器。下一秒,着坚硬如铁的东西就径直破开媚肉,毫无技巧地顶到最深处。
你小声尖叫着:“哈……啊……”有点恐惧,有点兴奋。此刻你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大了。插在穴里的那截顶的你想吐,进来的那部分顶的你酸胀,而外头还留着小半截。“呜……你、太大了……为什么会这么大,还这么硬……”你拍打着他,满嘴胡言乱语。
顾时夜拍拍你的屁股以示安抚,手上却没有多做等待,掐着两团雪白的屁股抬起在放下。
这力气对人类来说着实太重了。你终于放声尖叫起来:“啊啊啊——顾时夜、你、你……轻点……我会痛的……”尾音又拉长成为娇软的哭泣。
“嗯。”他看似认真地回答你,肉棒却又肆无忌惮的凿弄着花心。
多亏了大量的爱液,他只需稍稍进出几下,那磨人的家伙就变得湿淋淋的。又继续几个深挺,你的身子就被肏开了。湿濡的软肉包裹这肉棒贪婪地往下吞咽;每多吃进去一分,腰上的酥麻就更胜一分。
“你等一下……太涨了……别动、别动啊啊啊啊……”你的眼角挂着泪珠,贪心却又娇气地喊着。而进化过的海绵体更是想要彰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涨得又粗又硬。
顾时夜吻了吻你的额头,你似乎听见他说“娇气”。
你立马成了被踩中尾巴的猫,嘴上不停反击:“谁娇气、啊……我没有,你听不懂吗……啊啊啊是你啊、是你太重了……啊别再弄了、轻点……不是、不许轻呜呜……我说了不许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嘴硬的后果就是被变本加厉的责罚。硕大的龟头在数十次的试探后,直接堵在了脆弱敏感的宫口,将你的腰捣得酥软一片。堵在里面满溢的汁水在抽插中噗嗤噗嗤溅出,弄得两人交合处泥泞不堪。
如钻石般硬挺的肉棒狠狠碾过每一寸敏感的软肉。虽然他只懂挺着一根硬邦邦的性器胡乱肏干,但对你却格外有效。你被他抱在身上,强硬地按住腰,花穴被撑到最大,没有一丝躲避的余地。
仿佛是为了满足你的要求,他肏干的动作又重又狠,粗暴得像是随时会把你弄死在床上。汹涌澎湃的快感不停冲刷着你的大脑,而面上还要咬着唇故意和他顽抗到底。
快感越积越多,越积越重。你忍不住在他手中挣扎了起来,一种混合着酸胀与疼痛,以及极致舒爽的感觉占据了你的身体。这让你不由得恐惧起来。双腿放开了,双手也推着他的肩膀:“顾时夜,我不要了……你放开我、我不要了……”一张开嘴,那楚楚可怜的哭腔就满溢出来,“放我下来,我不行了……我害怕,求你求你……”不等他回答,你就已经服软。
可恶的顾时夜这种时候又听不懂人话了。双手反而扼紧了你的腰窝,将你禁锢在怀里。
你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急,不仅求饶还认错:“唔,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我不行了……求求你、顾时夜,求啊啊啊啊啊——”
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你就这样被他强行送上高潮。大股的爱液从花心里喷洒出来,浇在他略显冰冷的龟头上。委屈的眼泪也在同一时间落下来,像珍珠似得一颗接一颗滚落:“你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一直弄我……”你脱力地靠在胸口,捂着脸口中喃喃自语道。
顾时夜终于停下了,一边掰开你的手看你,一边哑着嗓子拙劣地安慰你:“别……哭……”拉扯间性器滑了出来。原本堵在穴中的爱液就哗啦一声洒了下来,像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他明显一愣,暂且搞不懂这是什么。好奇地用手蘸了一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送到嘴里尝了尝。
“你!你干什么!”你气的锤他。这人一定是在装疯!做的时候聪明的要命,现在就装傻!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甜……”将你推到在床上,不着急继续方才的性事。他要再舔一舔你的肉蚌,看看到底是什么如此香甜。
你从顾时夜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想法,几乎羞愤欲死,眼泪也掉的更凶:“你疯了!你又没有味觉……你唔!”
怎么又哭了?你的眼睛怎么和下面那张嘴一样,会不停的出水?
丧尸王他想不通,他也说不出来。所以只能凑上前吻住你的双唇,让你尝尝自己的味道,证明他没有说谎。或许你的眼泪也像这花蜜一样是甜的……
他开始了“尸生”第一次想象。
人类的哭泣有很多种意义,不一定是悲伤,也可以是极致的欢愉。人类的愤怒有很多种原因,不一定是生气,也可能是羞恼或者别的什么复杂的情绪。只是变成丧尸的顾时夜全都忘记了。现在的他只觉得人类很复杂,尤其是你。按你说的做,你会生气;不按你说的做,你还是会生气。所以他选择最简单的方式:亲吻你。将自己的心跳与你紧紧贴在一起,逐渐达到相同的频率。
Notes:
顾哥:bur我真的认真在学...老婆怎么又生气了?不进去又不行,进去又不行...重也不行,不重也不行...
做人真的好难,我还是做丧尸吧...
Chapter 87: 顾时夜 - 2062年1月1日 雪 续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事实证明,亲吻是解决情侣问题的最好方法。
亲着亲着,眼泪就止住了;亲着亲着,羞耻心也散去了。你还想要。
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太舒服了,那种被高潮抛至半空的感觉也很舒服。片刻的恐惧过后是长久的兴奋,你还想再试一次。明明上一秒还羞愤的哭泣,下一秒双腿又缠上了顾时夜的腰。
此时的顾时夜单纯的可爱,他还不会分辨人类千奇百怪的情感。你哭了,他就不再继续。虽然性器还涨到发痛,虽然他也很想插进你又热又软的穴里,狠狠地肏你;把你肏得哭不出声音、说不出那些难懂的话。
久久等不到他的行动,你干脆翻身爬到了顾时夜身上。性器还是硬邦邦的,不需要扶就翘的半天高;抬一抬屁股,就轻而易举地就顶在穴口上。
你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掰开臀肉主动往下坐:“你、你帮我一下。”太大了,你不敢一口气全都吃进去。
可丧尸哪儿会懂什么徐徐图之,他只想快点帮上你的忙。于是掐着你的腰种种一挺,龟头撞在肉穴深处最柔软的小口上。
“啊啊啊啊——”你尖叫着,身子瘫软下去,一股难掩的酸胀从小腹升起。要死了。你怀疑自己要被这只没轻没重的丧尸肏死在床上了!
顾时夜用手搂着你,听到高亢的叫声,他觉得自己猜对了。转而大开大合地顶弄,还手用力掐住你的腰,不让你逃跑。这可大事不妙,你被他用蛮力禁锢着,下体与他紧密嵌合在一起,只剩一双粉嫩的奶子在胸前不停蹦跳。
极致的高潮让你出了一身的汗,热气蒸着女人身上的馨香一股一股向他脸上扑去。
顾时夜的表情严肃至极。一边肏得你尾音发颤,一边却像初次恋爱的小男孩,紧紧绷着嘴角。你的身体是那么富有生命力,能给他带来极致的欢愉。就像……带着血的肉。他觉得自己失控了,失去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忍耐力。
啪嗒——啪嗒——
汗水一点两点落在他的胸膛上。
顾时夜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你。你正勾着他的脖子放荡的扭;双唇微微张着开,等待一个热切的吻。可他没有体温,他连汗水都是凉的,粘着黑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前。
“你……笨死了……”你嗔怪道。
明明双颊都染上了欲色,明明同样想要吻你,最终却只舔去了你下巴上的汗珠,而后依旧紧咬着牙关。
你情不自禁的贴上去,贴着他的双唇说道:“顾时夜,亲亲我……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求你了,亲亲我吧……我想要你……”舌尖探进去他嘴里,勾着稚嫩的丧尸做本就愉悦的事情。
他怔了怔,握住你抚在颊上的手。克制良久的唇舌终于开始回应你,与你分享温暖的感觉。他感觉身体在渐渐回暖,连同世界一起回归了色彩。
他看见了,看见赤红的火焰在燃烧,看见跳动的火光将白墙镀成金色。他看见你,乌发、红唇,漆黑的眼眸和他一样。顾时夜将你紧紧用在怀中,用冷硬的肌肉摩挲你温暖、细腻的皮肤。你们是一样的,是同为逆旅的人,需要爱意与执着相互取暖。
顾时夜满脑子都是你,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更加卖力地进出、捣弄,顶着那小小的、渴求吮吸的小嘴又狠又快地往里肏。捅在肚子里的那根肉棒把你肏干成他的形状,爽得你腰肢发软。
他学着你的样子舔吻你的唇,遵循着本能沿着下巴一路往下啃咬,在脖颈处和胸前留下斑驳的吻痕。你坐在他怀中,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刺痛;雪白的双腿环在他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穴中的肉棒。
“顾时夜……轻一点,我会痛……”你柔柔的喊着。
哪里还轻的下来。被彻底点燃欲望的丧尸握住你的脚踝,将你推倒在被褥之上。铁钳一般硬的大掌将你的双手举过头顶,肉棒重新抵上了穴口。得到一声含混的呜咽,他的腰腹向上一顶,呜咽声转了个调,化作娇软压抑的呻吟。
顾时夜已经开始掌握肏弄的节奏,他熟练地插进汁水淋漓的小穴,痉挛湿热的甬道裹着他吮吸,黏哒哒的汁水被肉棒挤压溢出穴口。他将你的腿挎在胳膊上,然后俯身在挺立的乳尖上咬了一口。
“不啊……”酥麻的快感从胸膛蔓延至全身,一股电流瞬间击穿了你,迫使你尖叫出声。
好舒服,是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满足。你不禁捧起胸喂到他嘴里:“咬我……这里好痒,你帮帮我吧顾时夜……”
请求终于得到了满足。他用嘴咬着你的乳粒,用整根肉棒狠狠肏弄着花穴。无数次重重撞上你的敏感,在肉穴里研磨乱搅;交合处的淫水被凿成细碎的沫,乳头也被吃的鲜艳肿胀。你的后腰开始紧绷,指尖掐进他的肉里,口中胡乱的叫着:“唔、我不行了……啊……”
腿被分的更开,腰被抬了起来,那根东西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花心上的软口。你在溃败的边缘沉沦,下一秒就被顶上欲望的巅峰。
“啊啊啊——”
思绪空白了一瞬,你抖着腰高潮了。
顾时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想他是在笑。丧尸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看到你被肏到喷水的场景,他不加掩饰的、满意的笑了。
这水很甜,满屋子都是这种腥臊又甜腻的味道。他很喜欢。
你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双眸含泪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他也不懂什么不应期,扶着你的腰狠狠往上一顶,你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快要喘不上气了。
你搂着顾时夜,任由他放肆摆弄你的身体,撞得两腿之间一片腻滑的红。两颗饱满的乳房如兔子般在眼前跳跃,光用手臂将它们夹紧就耗尽了所有力气。高潮的余韵下,是一波又一波的酥麻。鼻腔里哼出的软糯声音,比猫叫还轻。唯有小穴本能地吞吃下他的性器,一张一驰卖力地吮着。
你搂着他,说道:“顾时夜,我好爱你……”
最直白的爱意,说给最木讷的爱人。
顾时夜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它也同样又了温度,正暖暖地回应着你。
我怕他没听懂,又重复了一边:“我说,我爱你。”
终于,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好似将他长久以来郁积的情感都吐了出来。张开嘴,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咬住你的咽喉。当然,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咬着,像把你含在口中反复品味着。
他学着你的声音,重复道:“爱……”
“爱……”
“爱、你……”
一声又一声,绵长而动听。
在他沙哑又天真的示爱下,你发出高昂的呻吟,腰紧绷着微微发起颤来。顾时夜知道,这是你舒服的表现,所以更加用力分开你的双腿,让腿心间进出的阴茎顶得更深。稚嫩却如钻石一样坚硬的性器几乎要把穴肉捣烂,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肏得又酥又麻。他的力气越来越重,把你的花阜撞红了,让你快活得直流泪。又不知捣了多少下,花穴在肉棒的疯狂撞击下剧烈抽搐起来,你尖叫着抬起腰,交合处如决堤一样喷出大量淫液。
顾时夜也射了出来,凉凉的精液洒在肉穴深处。他还不懂射精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最敏感的前端深埋在温暖的泥泞内。那软肉之下,还有一张小嘴,在不断地吮吸。
明知道往前一小步都会让人万劫不复,但却没有后退的意思。
Notes:
嗯,算是国庆加更,庆祝国庆把
祖国母亲:谁让你这样庆祝了?
Chapter 88: 顾时夜 - 2062年2月28日 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顾时夜进化成了亲亲怪。他现在不需要止咬器了,因为你的双唇就是他的止咬器。
尽管每次性事都会使他陷入短暂的僵直,他还是格外热衷此事。
你和顾时夜之间不存在共鸣,你感受不到他的精神力,更不敢用异能去触碰他的身体。尽管如此,能量还是会随着快感喷薄而出,又或者是悄悄的弥散在房间里。每到这时候,顾时夜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一种即痛苦又欢愉的神色,是你从未见过的、鲜活的样子。
丧尸是不知疲倦的动物。多亏了这两三天的僵直,你才不至于夜夜被折腾到黎明。
结合此前种种,你猜测调度系异能对丧尸病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为了印证这猜想,你让顾时夜找来一只丧尸做试验。
很快一颗巨大的土球咕噜噜地滚到了门前。
从球上“长”着的手脚不难猜出,它里面包裹着一只丧尸。是活的,还在动。
你用异能触碰它,那双手脚就像触电似的抖动起来,泥土里传出凄厉的喊叫。瞥了一眼顾时夜,他神色如常,并不为自己的同类感到悲伤。你放开胆子,将异能源源不断的输入进去。丧尸开始猛烈地挣扎,连带土球一起哐哐地跳动。碎土渣子掉落一地。不大一会儿,手脚就彻底不动了;软软地掉在地上像一滩融化的树莓冰淇淋。土球也跟着碎成了八瓣儿,里面哪里还有丧尸的影子,只有一副残缺的骨架躺在血肉的残渣中。
丧尸融化了。
你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异能还能这样用,甚至没有人想过调度系异能也可以对付丧尸。这样稀有的异能就应该被保护、被圈养、做强者附庸,做皇冠上最明亮的宝石。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你。
可闪耀的本就是宝石,为什么非要在皇冠上?
你神色复杂的看向顾时夜。
他依旧是那副样子,甚至不以为意的对你伸出手,意思是:要在我身上试?
你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拿他做试验?再强悍的丧尸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试试也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的皮囊,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
是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顾时夜已经完全恢复了人类外貌,速度之快犹如开启了vip会员加速。
最先恢复的是他的体温。自从元旦过后,他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从最一开始的冰冷,到后来的温热,再到现在的滚烫;每一次性事带给你的感觉都是不同的。
然后是他的肌肉和韧带。以前的他虽然能跑能跳,但肢体总是僵硬的。这段时间,你发现他的动作自然了许多,关节也没有了卡顿感,奔跑、跳跃更胜从前。甚至他还学会了使用筷子。
最后恢复的是顾时夜的眼睛。其实半个月前他的眼睛就已经变回了黑色;可你总觉得那眼神不对,好像是过于坦荡了,反而少了点活人气。你猜他是与社会脱节太久,忘记了人类该有的高级情感。你委婉地向他提议过,你们可以到山下生活,多与人接触,争取尽早回归社会。
毕竟人类是社会的动物嘛,渴望归属感,也渴望爱。长期的孤独和社会隔离会让人心情压抑,这点你深有感触。你不希望哪天你不在了,顾时夜他……
他当然是拒绝啦,他本来就不喜欢人类,宁愿每天来回奔波都不愿意下山。你无奈,只能叮嘱他在外多留个心眼,学习人类的行为;可以适当去华银基地附近活动,以和平的方式交换一些物资。至于身份嘛,就说是任务到此的赏金猎人。
顾时夜点头:“嗯。”
哼完这一声他背起包要走。你又拉住他:“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知道吗?”
这句是为华银基地说的,附近就这么一个补给点,你怕丧尸王一发威把它整个埋进地下。
“知道。”顾时夜简短地回答。余音未落,人已经没了影子。
差点忘了说。他的语言功能也恢复了,但这不重要,有和没有是一样的。
时间已经来到了二月末,天气还没有回暖的意思。草木不兴百畜不旺,顾时夜只得频繁下山寻找补给。每每去的时间很长,带回来的东西却很少。你猜大概是刚过完年,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
害,这世道,谁又能过得宽裕呢。
其实你也挺想下山看看的。看看如今的局势,看看最新的科技,再看看人们现在的生活。可惜,小气的丧尸王他不同意。
老实说,顾时夜把你养得好。除了最开始饿过几天肚子,平时都是衣食无忧的;房子虽然破了点,但胜在环境优美、亲近大自然。
真的是太贪心了,这样简单快乐的生活还不满足吗?还想着自由?身在末世里的人,哪有自由可言呐?
你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准备晚餐。
山上的日子是忙碌的。很多东西不是现成的,需要你从原材料开始准备。单说做饭这一样,从寻找食材到饭菜入口就得花去小半天时间。再收拾收拾卫生,处理剩下的动物骨骼与皮毛,一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前两天顾时夜不知从哪儿扛回来一头熊,堵在家门口像座小山似的。
饶是你对庖丁解牛有了新的见解,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动刀。还得请丧尸王大人出马。
顾时夜听见你的召唤,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变出利爪,三下五除二将这庞然大物抽筋扒皮。可能是你眼花,怎么总感觉他的脚步很得意呢?
算了,不去管他。你盯着那一对肥厚的熊掌陷入了沉思:这是个好东西,末世之前都不让吃,但是要怎么吃呢?
顾时夜也盯着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沉思:这个爪子还能伸缩?以前都没发现。
“你在哪里抓的?”你一遍分拣熊肉一遍和他聊天。这头熊瘦的可怜,皮毛之下几乎没什么脂肪。按理说还没到冬眠结束的时候,也不知道它怎么就跑出来了。
“家里。”
“家里?你是说熊的窝里?”
“嗯。”
靠!残暴!真是太残暴了!熊熊这么可爱,躲在家里睡觉招谁惹谁了?怎么连小命都没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闭眼,不忍心再看;眼泪从嘴里流了出来。你想到了葱烧熊掌。
顾时夜和你一样,也是眼神直直地看着熊肉,仿佛在说:想吃。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瘦成皮包骨头的熊,全身的肉也装了整整三大桶;还有一颗巨大的、翻着白眼的脑袋搁在桌上无处安放。
“帮我拿到地下室去。”你指使丧尸王干活。
夜里的气温还在零度以下,地下室更是阴冷,生肉放在那里能保存一段时间。剩下的就一锅炖了,吃不完放雪地里冻起来。至于那颗头……
“这颗头就……不要了吧?”你面露难色的看着顾时夜。不到万不得已,你绝不会吃这玩意儿,连碰都不想碰。
顾时夜嗯了一声,提起熊头出去了。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气势。
你笑了笑,生火烧了一锅水,将大块的熊肉丢进去。顾时夜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站在桌前将硕大的熊心拿在手里观察。大概是好奇劲儿又上来了,他变出利爪在心脏上戳了十好几个洞,血水渐的满手都是。趁你转身的功夫,他飞快地舔了舔手腕上的血。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
你并不清楚顾时夜内心的天人交战,依旧背对着他安然地搅动锅里的热汤。你笑道:“都说‘吃了熊心豹子胆’,想不到今天还真给我吃上了。不知道吃了这东西,胆子会不会变大……”
顾时夜看了你一眼,似乎是信了,张嘴就要啃。
你连忙拦住他,说道:“诶诶诶,我开玩笑的。你,你不许吃生的!吃生的会生病……”
他又乖乖地信了。
锅里的水很快就沸腾了起来,翻滚的泡沫几乎溢到外面。你手忙脚乱的往外取柴,顾时夜直接把手进炉膛捞出两块赤红的木炭。看的你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哪是学会使用火,这明显是征服了火啊。
野味肉质粗糙,至少需要炖煮两个小时才能入口。等待的间隙,你带着顾时夜去洗一些土豆作为今天的主食。这些都是从山下抢来的。华银基地的生活看上去不错,居民吃的都是红薯、玉米之类的主食,隔三差五还能得到一些蔬菜。每每看到这些可爱的农作物,你骨子里的种地基因就开始骚动。
总靠抢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自给自足啊。
从天亮忙到天黑,晚餐才得以出锅。
调味料有限,你的厨艺也有限,晚餐的味道可想而知。你想,一定是最后那把野菜搞的鬼,要不是为了补充膳食纤维,谁吃那玩意儿!
顾时夜倒是很好养活,一碗乱炖面不改色的倒进嘴里,几乎不嚼就吞了下去。
你知道他不爱吃土豆,甚至所有熟食对他来说都味同嚼蜡。但你能怎么办呢?你还妄想着有一天末世会结束,妄想着带他回到文明的社会中去。不吃熟食怎么行?不接受人类的规则怎么行?
所以你就当做看不见,问他:“好吃吗?”
他点点头说:“嗯。”
你还在对着滚烫的熊肉吹气,看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吃得出味道吗你就嗯。”
顾时夜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说道:“咸。”
你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尝了一口……嗯?!怎么这么咸?
所以他连味觉都恢复了?
Notes:
顾时夜:老婆做的饭好咸啊...我还不能说...嚼嚼嚼...吃吧,反正死不了...嚼嚼嚼...
晚上,啃熊脑袋。
Chapter 89: 顾时夜 - 2062年3月19日 晴
Notes:
没带电脑先手机更新
Chapter Text
顾时夜最近好像恢复了一些记忆。昨天摘野菜的时候,他把篮筐里的车前草全都挑出去了。那是你都无法辨认的野菜。
“顾时夜,你能记得多少事?”你将他推倒在床上,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动作和问题都非常直白。手从衣服底下滑进去,指尖掠过紧实的腹部,再爬上健硕的胸肌。
他眸光深邃,自下而上打量着你,像野兽在观察猎物的习性。你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紧张与心虚,让他感觉奇特。
“不多。”他说道。
“又敷衍我。”你神色懊恼,手从衣服里撤出来撑在胸口,“你不说,我们就这样等着。”
看弱小的动物示威总是很有趣,强大的丧尸王轻轻勾了下嘴角:“一些片段,连不起来。”握住你的手,含住你的双唇。与你舌尖相抵,很快便厮磨吮吸到一起。轻而缓的吻渐渐变深,完全不似从前的生涩。
“我……你、你别亲我……你老实说!”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见他敷衍才起了逗弄的心思。谁知道这人不学好,拉着你就要白日宣淫。“你你你、你在山下都学了什么呀!”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结婚光荣,生育有功。”
“你!”
你都来不及捂他的嘴,他又说:“繁衍高质量后代是每个居民应尽的义务……”
好好好,全学废了。
看着他一脸淡然,你气急:“我没跟你开玩笑!能记得多少?父母?朋友?家在哪儿?虎口在哪儿?万一你的家人也在找呢?”你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等他回答。你终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走以后顾时夜该怎么生活呢?难道要在这山里孤独地过一生吗?你说:“我的意思是,万一你的家人也在找你……是我我都要开心死了。”
“家人……”他缓慢地说着。语气是迟疑的,仿佛在混乱的记忆里寻找线索。
你不忍心打断这样脆弱的顾时夜,抓着他的手都不用力了;甚至安静地不说话,给他留足空白的时间回忆往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过是心软片刻就被邪恶的丧尸钻了空子,人被他按在了身下,蓄势待发的利刃抵在穴口上。话未说完又被他夺去了唇舌。重重的亲吻,吻到你狼狈地低喘,吻到你眼底闪烁着泪光。
你只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在他幽暗的眼神下,半是动情半是惶恐地软了下来。等他挤进腿间,花穴还会主动张开含住他的性器。嘴里反复说着:“不要、我不要、进不去的……都没有湿……”
这时候的顾时夜可容不得你拒绝,滚烫的肉棒像一把刀子,破开形状优美的花瓣直直地抵入深处。并没有你说的那样艰辛,你的身体比你更快适应他的巨大。没过多久便开始贪婪地嘬吸着他,用软肉将柱身牢牢包裹。
他掐着你的腰将肉棒尽根送入。你被顶到了敏感的地方,双腿不住地颤抖起来。一边可怜的抽着气,一边淌出香甜的爱液。顾时夜环抱着你,两具身体亲密无间抵契合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你才平复下来,嘴里嘟囔着:“你到底有没有进化好……怎么还这么硬……”
不知道他听成了什么,接下来便是如疾风骤雨般的猛干。粗长的硬物陷在圆润的臀瓣间不断进出,将所有的疑问与抗议都捣碎。你躺在顾时夜身下,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孟连撞击,不仅抱着双腿还淫荡的把花穴掰得更开。
“唔……好舒服、里面啊——”直白到羞耻的话换来他的一记深顶。没留一丝余地,狠狠撞在穴心上。你顿时脱力,身子猛然一紧再缓缓松开,一滩春水慢慢在床单上荡漾开去。珍珠似的眼泪穿成行往下落。
是欢愉的泪水。
他现在懂了。将你从床上搂起,像从水中掬起一抹柔白的月光。他强迫月光照在自己身上,凑出成双成对的影子。挺巧的乳尖恰巧在他面前,他红着眼睛张嘴含住,立马就听见你甜腻的叫声。你叫他:
顾时夜,顾时夜。
其实他连这个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但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名字的意义本就因你而存在。
你无力地依靠在顾时夜身上,抱着他的脑袋。这使得他整张脸都埋进了双乳间。恰巧丧尸不用呼吸,他可以长久的、一刻不停地吮吸你的乳头。把它吃的晶莹剔透,像一粒小小的草莓糖。你呼吸凌乱着,身躯娇弱无骨,一切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催情动欲之物,让他想要沉溺其中。
乳肉被他一再玩弄,你的穴中早已潮水泛滥。小腹的酥痒还在叫嚣,你不得不哑着嗓子催促他:“动一动嘛,顾时夜……里面好涨呀……”欢愉与交织,越动越是浑身发软,两处都深陷情欲泥沼,
“坐稳。”顾时夜说着。眸色变得更暗了,腰臀肌肉绷紧,抱着你快而重的山顶。过于粗大的肉刃狠狠捣入软穴,将人顶弄得喘息不止,颠簸不休。炽热硬物次次完整地进去再拔出来,醉人的爱液淋漓不止。
你感到花穴中的每一寸褶皱都被他碾平了,硕大的龟头横冲直撞,吃得深了便重重撞击着宫口的嫩肉。你几乎快要坐不住了,只剩下抱着他挨肏的份。
顾时夜的肌肉贲张着,粗糙的手掌在你身上肆意揉搓;他吮吻着你的脖子、肩头,最后再回到嘴唇上勾着你的小舌起舞。肢体纠缠,爱欲滚烫,心跳与呼吸都混在一处变得密不可分。
高潮过后,顾时夜又陷入僵直状态。你趁他动不了,将他当做床垫趴在他胸口作威作福。将一张俊脸揉捏成各种奇怪的样子,审问道:“老实交代,你都想起来什么了?你家在哪儿?变成……变成这样之前,还有没有亲人了?”
他不回答,看上去说不了话。你想挠他痒,但又不确定他怕不怕痒;干脆凑近了,用手指拨弄他长长的眼睫毛。
真不公平啊。有的人变成了丧尸,睫毛还像羽扇一样浓密;而有的人活得好好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顾时夜动不了,眼睛也眨不快。没多久就闭着眼睛服软:“我没有家人。”
你冷笑一声,觉得他又在敷衍。谁还能没有家人了?孙悟空都有六个结拜兄弟呢。可转念又想,他才刚学会说话,还不能熟练地使用语气词。可能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或者“我的家人已经全都遇难了”
一下子慌张起来,为自己的轻蔑感到抱歉:“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他们都……”
“死了。”他说的笃定。
“就没有……”
“我……看见的。”他平静地说着。这让你忍不住抬头看他。他拥有一张过分英俊的脸,轮廓清晰锋利,如同一把带着寒芒的刀。脸部的肌肉微微动了动,用近乎于冷漠的平静语气说道:“全吃了。”
你大致能从他怪异的语言里推断出当时发生的事。顾时夜和家人一起受到丧尸的袭击,家人不幸遇难,他自己也感染了病毒,最终变成了丧尸。
你终于闭嘴了,尴尬地趴在他胸口,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他。没想到他这么惨,早知道就不问了,就由他敷衍你吧……
沉默着躺了许久,直到他的手缓慢地、艰难地爬上你的后背。你没有拒绝。
手指贴着皮肤小幅度轻点着你的皮肤。他说:“我、只有你。”顿了顿,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家人。”
你心头一震,霎时间百感交集。万千世界中的眷恋与仰慕蒙太奇般地在眼前闪过,然后巨大的内疚与同情逼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可能因为形势所迫,也可能因为疾病或者意外,甚至是像他的家人那样葬身尸海。你不敢再想。
支起身子看着他:“如果我不在了呢?”害怕他听不懂,又特意强调了一遍,“我是说如果,就是……随便说说,不会真的发生。”
“去找你。”他答的简单、干脆。
“要是找不到呢?”你又问。
“去山下。”
“这才对嘛!”你松了一口气。你可不想什么“夫人死后我黑化了”这样的俗套剧情。
“把人杀光。”
“啊?”
不是,顾哥你……
“我随便说说。”他一字一顿的回答你,带着丧尸独有的怪异。
“顾时夜!”
Chapter 90: 顾时夜 - 2062年5月4日 雨
Chapter Text
待到五月初,天气终于回暖,山上的积雪也日渐消融。
你决定开始种菜。
顾时夜从山下带回一包种子,你问他是什么,他想了想说:“土豆。”
“哦。”你露出了然的神情,“我还是第一次见。”
丧尸王点点头:“嗯,比较罕见。”
可你怎么记得土豆是……没有种子的?
算了,你也没有种地的经验,可能他说的是对的。
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短视频,把种子浸泡发芽,然后小心翼翼地移栽到地里。老实说,你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几天后,小芽竟然真的茁壮成长起来,变成了一颗颗稚嫩的秧苗。暖风习习而过,翠绿色的秧苗挥舞着两片小叶子对你热情的招手,满含蓬勃的朝气。“生命”二字被具象化的呈现在你面前。
“这叶子怎么看着有点像萝卜?”你问。
“土豆。”顾时夜坚持。
可惜好景不长,半山腰经常会有些动物出没。一天夜里,土豆苗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得七零八落,数量锐减一半。你连忙捡了些破布、塑料袋,捆在竹竿上做了一个难看的稻草人。可能是做的太潦草,并没有起到什么保护作用。小动物们在田间来去自如,甚至跳到稻草人头上玩耍。
最后你灵机一动,每天让顾时夜去地里坐上一会儿。他是可是丧尸王,他留下的气息足够吓跑一切飞禽走兽。
小动物的问题解决了,又到了小虫子。随着气温、温度的升高,田里的蚜虫泛滥了。末世前,人类发明了各种针对害虫的药剂;现在,恐怕只能用纯手工的方式一点一点捉了。
于是,威风凛凛的丧尸王又被迫和你一起猫在田里干农活。
干农活的顾时夜狼看上去狈极了,几次把锄头挥到自己脚上。多亏了丧尸皮厚,脚一点事儿都没有;受伤的是他的运动鞋。鞋面上破了个大洞,正咧着嘴对他嘿嘿直笑。英俊的脸微微抽搐两下,把鞋子脱在一边,光脚踩进泥土里。恰逢天空中飘起绵绵细雨,你给顾时夜戴上了一顶草帽;又替他挽起了裤腿,防止泥土弄脏衣服。
做完这一切,你忍不住偷笑。
这哪里还认得出是顾时夜,完完全全是个朴实的农村小伙嘛。
认真干活的丧尸并没有发现你的恶趣味。他蹲下身子认真翻检绿叶,时而擦一把脸上的雨水,把自己擦成了大花猫。一只虫子落在他后颈上,啃了半天失望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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