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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想要尝试主动邀请,不是“我也没有很想但也不是不想我就是新买的房子”那种,而是更从容的、能一雪前耻的。
下午到了开工的点,书房里午休的人抱着小枕头小被子陆陆续续离开书房。傅融早就起了,已经去取新材料了。
等傅融回来时,书房里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了。他象征性地敲敲桌案,“文书拿来了。”
广陵王没看他,熟练地伸出手去捏了捏他下巴,想揩把油奖励辛勤工作的自己。被傅融一把捉住手。
“怎么,今天不让捏啦?”
傅融,觉得这是个机会,去舔了广陵王的手缝间的软肉。
广陵王屁股都要离开坐垫,猛得回头,透过她的手,看到傅融眼底还没褪去的晦暗。眼也不眨地注视着他,张开口,什么都没说,又闭上嘴。
傅融被盯得尴尬脸烫,不敢再看她,嘴上胡言乱语:“我拿文书的路上,碰到飞云了,喂了肉干,它舔了我,所以我在想……”
广陵王确实被惊到了,但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两天前乞巧节,对上了思路。站起来,逼近,问:“你想做?现在?在这?”哎呦呦,刚开荤的小男生嘛。
咳,对上了一半思路。不止是那档子事,傅融那颗心远比那档子事七窍玲珑得多。
傅融摆手,步步后退,“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做,我就是……屋里有点热,我出去透透气。”
一招不成,傅融选择改日再战。
——
某日准时放值后,两人看对了眼。一进傅副官新买的房子,就手臂环住腰,手指插进发间,急不可耐地亲热起来。
次日休沐,睡到天光大亮。
广陵王在傅融怀中醒来,傅融正在摩挲她的腰侧。
“嗯?”
傅融揽着她的腰往身后按,屁股碰到了灼热的异物。
“还想做啊?”
傅融用鼻子拱了拱她肩膀。
“那来吧。”
傅融一个迅捷的翻身而上,把自己翻得眼前一黑,差点支撑不住,要栽倒在广陵王身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谁能忍得住不笑。
傅融警觉,“我不是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饿了。”广陵王戳了戳他的肚子,肚子也配合地发出抗议的长鸣。
“傅副官最近几天变年轻变可爱了嘛。”
“听着不像好话。”
“哪有,年轻还不是好事儿吗?”
广陵王拍拍他屁股,示意他挪开,“我也饿了,昨天晚饭都没吃,起来做饭吧。”
——
新收缴了一批风月读物,在封柜前,傅融拿起丝人心的新作《人妻副官下班后》,默念了好几遍台词。
“饭已经好了。是先吃饭,还是先吃……先吃……”我。
临场了却没法顺畅念完。
“噗嗤,傅副官今天怎么了,当然先吃饭呀,难道忘了上次休沐日的事?”
——
拨给四部的资金和实际支出对不上,广陵王来南账房找傅融对账。未想人不见踪影,案上账册散乱,一薄册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那个厚账本不是已经毁掉了,难道是新的?
一打开,果真条条目目地记着日期和事儿呢。让本王仔细看看又说了我什么坏话。
癸卯年 七月初九
切忌操之过急。
癸卯年 七月十二
吃饱再干。
癸卯年 七月廿四
台词不熟练。
参考资料找得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傅副官接私活了?
账目和这册子的事,等他回来再问吧。
广陵王跨出书房的瞬间,忽的领悟了。返回去给薄册重新摆摆正,力求看不出动过的痕迹。咳,省得他恼羞成怒。
Notes:
嘿嘿,很满意我为这个系列想的标题,所以单独写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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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次傅融因为怕出丑,而没办法全情投入。又因为被她发现没有全情投入也是出丑,而更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这几天都眼巴巴地望着广陵王,想要做,又不敢提,不是第一次了,没有新手保护期了。广陵王一回头邀请他,他又费力地从牙缝里挤出拒绝的借口——“加班”。
“哎哎,飞云,来。”广陵王蹲下身,喂了块肉脯给扒着自己腿摇尾巴的小狗,“还是我们飞云最诚实了。”
看着广陵王抱着狗离开的背影,狗还没心没肺地冲他吐舌头,傅融笔杆子都要握折了。
其实最近绣衣楼进入了业务淡季,再怎么仔仔细细地磨蹭,不出一个时辰也能做完。唉,下次找什么理由呢。这账房里的熏香是静心凝神的吗,怎么那么……困……
“唔?嗯唔——”傅融眼前一片黑暗,嘴也被布条封上,察觉到双手被捆在身后,本能觉得危险,奋力挣扎。
“嘘,嘘,是我。”广陵王微凉的手按在他肩膀上,贴在他耳边道。
广陵王绕到前面,看傅融长舒一口气。
他几乎赤裸,只披着薄薄的一层纱衣,被红绳捆在椅上,惊醒后的紧张和挣扎带出了一身薄汗。
纱衣是广陵王的一件罩衫,本就不是贴身穿的衣服,并不柔软,不蹭到还好,一蹭到就有些刺挠,痒意比痛感要难忍多了,傅融呼吸都轻了。
漂亮的红绳首先要负责把傅副官灵活的双手绑在椅后,再从胸前绕一圈,穿过椅背,顺势而下,将脚腕分别绑在椅腿上。绳与肉之间卡得很紧,不尽力挣扎就几乎没有活动空间。
广陵王在他腿间单独盖了一块丝质方帕,完成最后一道布景。
“我想玩。陪我玩。接下来都要听我指令。”
傅融迟疑地点了点头。其实也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她温暖的气息远了,替代而来的是抵在胸前的皮拍。顶尖撩开纱衣,在左乳乳晕上一遍遍画圈,等到乳头翘首以盼,又狠狠用皮革压下去。
皮拍下滑,一道一道描摹腹肌的沟壑,即使不用手去感受,也能看到皮革所扫之处有细微的颤抖,紧绷绷的。
“放松。”第一个指令。
傅融听进了耳,吸气,呼气,小腹一起一伏……
“呜!”大腿被抽了一拍。
腿上红痕稍纵即逝,腿间顶起的手帕沁出一点水痕。
放平时,傅副官是不喜欢疼的。可怜最近憋了太多欲念,广陵王给点什么,他都能硬起来。
广陵王转了转手腕,对着他白皙紧实的大腿内侧,响亮利落地又是一下,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抽完左腿抽右腿。
啪啪啪。
皮拍带起的冷风掠过手帕,惊起鸡皮疙瘩。被蒙住眼的傅融不知道下一次皮拍会落在哪里,他咬牙,往后小幅度缩了缩,后腰紧贴椅背,被束缚的双手在椅后握拳。
“啪嗒。”皮拍被扔地上了。
结束了?
温暖的手隔着皮制手套在泛着粉的大腿内侧揉了揉,傅融由此断定她还穿着那套亲王服,在脑海里开始描绘她现在的模样。
揉着揉着,未被手套包裹的掌根蹭过腹股沟,傅融一颤。但她好像没注意到。
“都抽红了,真可怜。”
“哎呦,忘了傅副官现在看不见,不知道自己身体有多色情呢。”
“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下次该找个画师来。”
“……不是吧傅融?你这里好像翘得越来越高啊。”
方帕顶起后露出根部和囊袋,更惹人遐想了。
广陵王脱了手套,随手担在他大腿上,绕到椅后,头搁他肩膀上,手隔着纱衣抓揉他的右乳。
被遗忘多时的纱衣显示出了它的存在感,刺麻麻的,随着揉搓时不时陷入乳首,每次陷入都引起一串细微的颤抖。她停了,而后二指揪着纱衣下的乳头无情揉搓。
“唔。”再强烈的快感和控诉都被布带堵住,化作一声闷哼下咽。
另一手点了点手帕湿掉的顶尖,不留恋,摸进纱衣里,揉弄他的下腹。
眼见手帕下的柱体颤动地越来越厉害,广陵王捂住他的口鼻,空气霎时稀薄。同时潮湿的呼吸喷在他耳上,“射吧。”
这不是指令,这是诱惑。
积攒的量很多,方帕洇湿,顺着高潮后疲弱的阴茎滑落。那双黑手套不知什么时候也落地了,正接住了方帕。
等傅融把气喘匀,广陵王也脱完了下装,上手又撸几下。
“呃呜。”这是今天这里第一次被她正面触碰……
而广陵王只是想:又邦邦硬了,啧啧,傅副官这根东西真是好色又诚实的玩意儿。
“这次不许射。”
傅融边喘气边点头。
不顾他还在敏感期,她一手抱住傅融的脖子,一手扶着,坐上去就开始动腰吞吃。
……
第二轮结束后,广陵王脚踩着绳头往右一扯,全身的红绳都松了。一团把傅融缠得脱不身的线在广陵王的手底下顷刻服服帖帖。
接着解了他堵住嘴的布带,傅融用舌头顶顶腮帮子,活动酸软的口腔。
最后是眼,广陵王贴心地用手遮了一下光,让他,“慢慢睁开。”
傅融睁眼首先看到是紧闭的门,屋外落日温暖地投来一瞥。原来还在南账房。
广陵王晃到他身前,挡住夕照,挑眉看他,“最后一个指令,现在去做你最想做的事。”
傅融立刻抱住了她的腰,“很想你。”
广陵王讶异,摸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他竟也没有抵抗,还像飞云一样往怀里蹭了蹭。不会起反效果吧?看来任重道远啊。那就慢慢来吧。
抱到余晖散尽,傅融才缓过来,把挂在身上的红绳扯下,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有点痛。
“红了。”
“是对能干下属的奖励。”
“这也算奖励,你这个楼主当得也太霸道了。”
“啧,还有个奖励。你的衣服,你自己收拾。”广陵王指了指他侧后方。
傅融顺着手指看过去,早前被剥下的副官工作服散乱在地,最上面是亲王的裤子。
“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叠衣服。”傅融小声吐槽。
“?”
广陵王扳过他的脸,“傅融,本王向来赏罚分明。我的手帕手套罩衫,也归你洗。皮拍绳子你也收拾一下,以后还有用。”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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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其实傅融一开始不愿意舔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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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傅融留宿王府。
广陵王沐浴完,只披了件外袍出来,随口说今晚做这个。傅融想象了一下这个姿势,两个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平时用来接吻的口要对着下面的这张口……立刻捂脸摆手说“不行不行”。
之前都是用手做前戏的,这对新人傅融来说实在太淫秽太荒唐了。
“啊?”广陵王疑惑,这很超过吗?
“如果一定要做的话……”傅融喃喃道。
“也不是必须要做?”广陵王不想在性事上强迫任何人。
“如果你会舒服的话……”自顾自地开始钻牛角尖了。
傅融拉着广陵王坐到床沿,单膝跪下,脱掉鞋袜,再让她分开腿,脚踩在自己大腿上。之前盖着被子纯睡觉的次日清晨,傅融就经常帮半梦不醒的广陵王缠束胸、穿衣服、套鞋袜,做起这些来相当顺手。
傅融抬头问:“如果要做的话,这个姿势行吗?”
送上门的副官哪有不吃的道理。广陵王点头应许。
傅融扯开她随手打的结,双手伸进袍子里箍住腰。“那,我开始了。”
她感受了一下腰上的力度和热度,今晚的副官有点凶啊。
傅融之前从未这样近地看过这里,不懂从哪开始才合适,先亲了亲大腿内侧做心理缓冲,再舔上女穴,迫不及待往里面伸舌头,模拟以往手指抽插的节奏,引出水意。
鼻梁无意间在软肉中顶到了硬硬的东西,听到一声轻哼。
“是这里?”
“唔嗯。”她含糊道。
傅融学会了边用鼻子去磨芽点,边用舌头卷走女穴里流出的水。
但努力了许久,不只水液越来越少,屋内还越来越安静。
傅融抬眼偷偷看她,只见她双手撑在身后,已合上了眼皮,脸颊绯红,闹不清是残留的水汽蒸腾还是自己服侍的效果。
不够舒服吗?不会是……嫌无聊了吧?不行。
傅融退出阴道,舔开包皮,将小小的阴蒂头彻底剥出来,收住牙齿,用两片唇瓣抿住它轻轻往外拉。接着就感受到她单手扯开了自己的发带,手指插入自己发间,微微用力往腿间按。
傅融再抬眼看去,被她饶有兴趣的目光烫得又迅速垂下眼。
双手转而去扣住广陵王的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用舌头去顶肿起来的阴蒂,顶得它东倒西歪。在腿侧烙下一吻后,开始大力吮吸阴蒂,吃得啧啧响。
感受到她想抽腿,傅融握得更紧了,“别动,还没完。”
一声激越清亮的长吟后,腿间涌出大量水液,沾湿了他的下巴。
广陵王手肘撑在床上,无力朝后仰头,脆弱美丽的白颈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傅融眼里。
傅融松开她的腿,稍稍后撤,深呼吸。等到她也缓过来了,还听不到她夸自己。
傅融主动开口:“舒服吗?”
“舒服的呀。”广陵王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想,要不怎么说仰视显人萌呢,傅副官狭长的丹凤眼都快瞪成狗狗眼了。
广陵王晃晃腿,想坐起身,“嘶……”
“怎么了。”
“它好像,没缩回去。”
傅融攀上来,按住她的腿,舌面贴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蒂,按回去了,顺势用舌头清理了一下多余的水液。
这个姿势太方便了。广陵王计上心来,隔着副官层层叠叠的衣服,精准踩上了傅融的阴茎,居高临下地笑着盯着他。
傅融注意力还在其他方面,他握住广陵王光裸的小腿,正正经经地问道:“这个之前没试过,是不是应该下次学?”
广陵王收起嘴角的笑意,惊讶:“这还要分期?”
傅融尴尬收回手。好不容易做对一次,又输了一次,抵消了。
她让傅融自己撩开碍事的衣摆,解了腰带,半褪裤子跪在地上,只露出关键部位。
脚下滚烫硬挺,估计舔穴的时候就硬了,到现在还没射过一次。
广陵王还有闲心捣乱,玩到下面有勃发的趋势,转而去踩了踩傅融的腹肌。
等它冷却了些,又返回来往下踩,踩进地毯里,用脚掌压着滚来滚去。
“别!”
“疼?”
“会弄脏地毯。”
“……”
松脚,弹回去了。
傅副官今天还没洗过澡,空气中朱栾香浓得发热。
脚到底是不如手来得灵活,但这个姿势又够不着帮他撸,广陵王爽过一次也累了,“借你一只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傅融快到极限了,不在意她的敷衍,握住她的脚,紧贴那根硬得流水的阴茎磨起来。龟头上的淫液涂满了整个脚底,痒得她脚趾蜷缩了一下。没几下挤压搓弄,就射在了她的脚底板上。
广陵王摸了摸他的头,大概是今天玩得很尽兴的奖励?
招致傅融不满的眼神——“又把我当飞云”。但是潮红水润还没从脸上褪去,怎么看都毫无攻击性。
傅融用帕子沾了水,拧干,擦拭足底的淫液。
广陵王餍足了,吩咐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你去洗澡,过会儿一起睡觉。”
“下面不用擦了吗?”傅融拎着湿手帕问。他记得“教诲”,不到累得爬不起来地步,都要擦干净再睡,否则肚子会不舒服。
广陵王停顿,眯眼,冲他笑,“已经被傅副官吃得够干净啦。”
傅融:“……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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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一愣,不太明白为什么都聚在一起了,有空闲时间,场地也是对的,但是不做爱,只看着对方自己玩自己?
他猜测道,“也是情趣的一种?”
坐在床上的广陵王笑眯眯点头。
傅融想脱干净了衣服再上床,但广陵王不让他脱光,半遮半盖的。虽然也理解不了,但是看她眼睛都亮了,就觉得自己应该为此景羞耻一下。
傅副官不算重欲的人,私下主动自我疏解很少,也很粗糙。有时心纸君来电,被她逗弄狠了,才会在结束之后,想着她自慰。
自那个乞巧节后,就算当晚不在一处歇,睡前也常会说上几句话,慰藉相思情。明明是心啊情啊都更柔软了,可是她偏偏说自己变可爱了。哪有。
广陵王眼波流转,直直地盯着他,好像要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印入脑海。在她的目光笼罩下,傅融脸越来越红,掩饰性地低下头,叼住衣摆,握住阴茎,一本正经地开始抚慰。
双手全遮住揉搓了一会儿,才想到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要给她看的。
一手端住底部,另一只手往上拔了拔,让它立正。伸出食指和中指,用指腹去爱抚柱身。时间缓慢流淌,广陵王一点没催也没碰,任他自己来。
自己最知道刺激处,故而又有些下不了手。又因为被她看在眼里,临到了头,反而放不开些。傅融闭上眼,回想她之前的手法,龟头顶着手心,反复旋转。
“啊……”出来了。声音闷在喉咙里,呜呜的,像小狗,情色意味格外浓重。
因为她在这里吧?傅融第一次自慰射精时有了耳鸣气短的感觉。
傅融吐出衣摆,抬头看她。她眸光潋滟,神情温柔。好像被珍视了……
下一瞬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得寸进尺,“我做完了,是不是该你了?”
广陵王又笑了,但随后摇摇头。
“这不公平。”小狗委屈眼看她。
“这么想看啊?”广陵王揉了揉他鼓起的腮帮子。
其实傅融也不知道做这种事的乐趣会在哪儿,但是既然她能从中得兴,那应该是很好玩的……
“那你要忍住不动。”
这有何难,傅融想,刚刚她就没动。
“不行,作出保证还不够,你去地毯上待着,我要捆住你。”广陵王拿起床幔的挂绳在他手腕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活结。不紧,只是作为一个提醒,甚至傅融自己都能碰到绳头。
“刚用完就把人往地上扔……”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合拢了衣服爬下床,期待地仰头看她。
广陵王敞开衣服,坐在床边,分开腿,包住合拢的阴唇揉了揉。
傅融呢?还在痴痴地看她的脸,之前要么被蒙住眼要么也在动情,这样从容地正面观察她的机会是少的,连带自己的五感都自觉敏锐了起来。
更多丰富细微的神情变化展现在自己眼里……原来舒服时会忍不住眯眼。细细碎碎的喘气。潮红的脸也很美。一切都令他欢喜。这事儿的乐趣就在此吗?
广陵王张开嘴,放出些声音来。一听到她呻吟出声,傅融果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才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她的女穴,纤细的手滑弄着,穴里的热气好像要喷到脸上来。傅融想起了上次那个体位了,想舔,咕咚咽了一下口水,舌头在口腔里的存在感格外强。
广陵王两指撑开,拨着阴唇往两边扒,露出穴内,停了一会儿。傅融没有这样看过,晕乎乎的,平时自己进入的就是这里吗?好小,好像会呼吸,看得人眼热。既挪不开视线,又全身动弹不得,如同被强光罩住的青蛙。
等到广陵王手上继续动作,他才从屏气的状态脱离。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手指,碰到了绳子。傅融不懂,为什么和刚刚不一样了,自己定力也不差的。
广陵王换了一下坐姿,离他更近了。这个距离,如果伸出舌头,是不是可以够到……唔,舔到了。傅融有些心虚,但广陵王意外地没有训斥他,只是撤出手,捏了捏他的舌头,“舔干净。”
傅融吃掉了她手上的水液,眼巴巴地看着她,像是在等下一步的指令。
“做你想做的。”
被捆住的双手按地,凑得更近了,脸伸到两股溪涧中,像兽物喝水一样卷舌带走水液。舌头挑起一瓣阴唇,想用牙去磨。
被女人用大腿夹住了头,“这里很脆弱,不可以用牙。”有点依依不舍地放下了。
再次夹腿时,以为又有新的指示,等待了一会儿,她弓着腰高潮了。嗅到了她身上因为自己而散发出的愉悦气息,傅融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广陵王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手指点了点又勃起的阴茎,“忘了它呢,上来吧。”
傅融三下五除二地扯开粗绳、脱了衣服,上床,身下埋进去,脑袋埋在她肩膀上,啄吻她的脖颈,顺着往下吻锁骨、吻胸乳。吻够了再撑起身动作。
“不用每次都顶到底,不急。”
傅融退出来,再重新插进去,插到一半不动了,正好碾过她体内的敏感点,“这样呢?”
“对,再退出去一点,再回来。再来。”
傅融反复碾过那个敏感点,广陵王忍不住抬腿缠上他的腰。
“下一次,顶到底。”
傅融使力,撞到了底,“对了?”
“嗯,按这个节奏来。”虽然不是每一下都舒爽,但是每次顶到底的刺激比之前多出几倍。
今夜漫长,在这种有些温吞又缠绵的节奏下,她的腰都要软成一滩了。
高潮来得顺当又自然,上半身还有分明的知觉,下半身好像已经一同融化在水里了。傅融想,鲛人在春水里交尾是不是就这种感觉?
……被她平时跳脱的思路带偏了,怎么自己都开始想象非人的性事了。不过楼里也挺多不是人的密探了。
Notes:
因为开荤所以进入新的热恋期了呢傅融。
Chapter 5: 傅融想咬后颈被发现了
Summary:
文艺版标题——“啮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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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有一根兽骨,看着挺大一根,不知道原来巴在骨头上是什么兽肉,傅融第一次注意到时已经是被小狗爪子按在身前磨牙的样子了。
小狗得了新玩具,有事没事就把它刨出来舔舔,舔完了再埋回去,都舔得光可鉴人了。珍惜得很,连傅融要拿,都会被小狗咬住另一端不给。
傅融无奈,丢开了,流水冲了冲手上的飞云口水。等广陵王来了,跟她抱怨,“都怪你送了它这个,飞云现在更加不思进取了。”
“小狗又没有业绩考核,要进取什么?”
广陵王手伸到他嘴边,摩擦他的唇瓣,拇指抵住唇缝上,意图更进一步。傅融不解,但是张开了嘴。她的手在摸自己的牙,摸到犬齿了。
傅融蠢蠢欲动,这可不是什么安全社交距离,意味着接下来还会有更亲近的事发生。
“牙口不错嘛。”
“唔。”口中含着她的手指,一想答话,舌头就碰到她的指腹。还没脱衣服呢,这不太好。
“上次埋我肩窝,我后来对镜,不只有吻痕还有齿印。先前还对那处动了牙,真吓人啊傅副官。”
傅融愣了愣,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些。但是最近确实牙痒,偏爱些硬的瓜果。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肯定是自己做错了,“我……对不起。”
“那,大飞云是不是想做点什么,却没有告诉我。”
小孩才有口欲期,飞云这种小狗才需要磨牙舔骨,但是……藏在小狗底下提要求吗?
“说出来,我会满足你的。”精怪鬼魅一样的声音。
“想叼住咬……”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广陵王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傅副官才学会两天走就想跑啦?”
两人衣物都只留了几片在身上挂着,傅融扶住她的肩膀,手指描摹她背后的骨头,仗着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也不收敛面上的、眼中的欲求。
顺了顺她乌黑的散发,露出洁白纤细的脖颈,临到了张嘴的时候,眼前却闪过野狗的交媾。叼住后颈进入,是不是太侮辱亲王殿下了。他开口,“伤到你……怎么办……”
她没有立刻答话,往后挪了挪身子,贴着硬得流水的阴茎抬臀蹭了一下,歪过头来看他,“嘴上说着良心不安,下面这根东西却比之前都火热,早就想拿我磨牙了吧?有这种癖好,傅副官就承认自己是小狗吧。”
在床上受了取笑,傅融也想不管那么多了,只想证明自己。咬上早已看中的肉,耸动着下身对准湿穴挺进了半根,圆润的屁股挡在他们俩之间,难以顶到深处,先就着这样浅浅地抽动,拓开甬道,让它熟悉自己。
时不时又用舌头扫过含在嘴中的肉,安抚意味更重,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想,身下淌了许多水,相接处都随着动作咕叽咕叽起来。未进入和未被进入的地方都瘙痒难捱。
侧卧的姿势不好发力,傅融嘴里叼住后颈没放,揽住她的腰,抱在自己身下,填进了更深处。“啊……”听到她舒服地呻吟,就知道她也在期待这个。
只是这个姿势更像野狗了,傅融红了耳朵,松了牙,手指拨过她的脸,与自己接吻。她的眼角和双颊也不同寻常地泛着红,傅融惊讶自己竟然从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品出一点妩媚。因自己而起的媚意……心脏像是被人掏出来泡浸在蜜渍罐子里了,人怎么可以满足成这样,下一刻死掉都无憾了……
通红的脸蹭了蹭她的肩膀,舔舔嘴,水润的唇瓣在右肩上贴了一下。倒像是小狗湿漉漉的鼻吻,惹人怜爱。
大手摸到她胸前,两指夹住乳头,手掌包住垂坠的乳肉使力揉搓;唇舌再次覆上后颈未消的牙印,轻吻,吮吸,再以更重的力道咬住;也不忘抽动身下肉棒,继续缓解她的痒意。
三管齐下,广陵王也为这样陌生激烈的刺激兴奋起来,流了更多水,兜头浇在龟头上。明明流的是水液,但傅融像闻到血腥气的大黑狼一样,眼睛发红,海绵体也充血胀大。
都不清醒了,身下越顶越快,屋内呻吟声与水液撞击声难舍难分,心跳同频,一同沉入了欲海。
这轮结束了,两人栽倒在床。傅融趴在她后背上,没有立刻抽出来,因兴奋而发烫的脸颊肉贴在她的肩胛骨上,嘴角还有止不住的笑意。
拨开她颈后汗湿的头发,没出血,一圈红肿,两道牙印完整,显然是人类留下的。又是这样的部位,都不能赖给飞云。
“明天给你扎个披发的髻式吧?咬得有些深,胡粉遮不住,可能再过三四天才能消……”
“傅副官敢做不敢当啊,真没气概。”
“不是!本来我们的小道消息就够多了……”
“那就坐实呗,梳个高髻,把后脑勺的碎发都挽上,这牙印就是铁证。”
“……他们都是说我是你的男宠,我不想要这个。”
傅融期待她的正面回应,说点好话哄哄自己也行,可是她半晌没出声。牙上的痒意又冒出来了,愈来愈烈,必须止痒。颈后已经不能再咬了,再咬真的会破皮的。眼珠往下移了移,啮吻她的背后的骨头。
先是两侧的肩胛骨。接着撑起身,捞起她的腰,顺着后背中间的美人沟,一节一节地亲吻脊柱。到了最下面,抱住她的腿,吸吮尾椎骨上的皮肉。
看着吻痕转瞬即逝,又覆上去啃咬。牙齿叼住磨了几下,又担心这里的皮太薄肉太少,一个不留神就伤了她,伸出舌头来舔舐。反复多次,终于留下不会立刻淡掉的印记,一朵朵晕开的红梅,大抵旁人瞧了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人还是狗留下的。
“后背!这里不会被人看见。”像是单纯的小狗发现了什么藏骨头的好地方,高高兴兴地分享给同伴。
“那可不一定,万一这几天有胆大包天的刺客来了,我不得不去见医师……”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那万一我想找别人了……”
傅融气恼了,“在我家,我的床上,还说要找别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哈哈哈,哎哟,别动别动,你射进去的东西还没引出来呢。”
“正好当润滑了。”傅融没有听从,抱住她的双腿,又顶撞起来。
广陵王恍惚间觉得自己在下坠,全身的骨头都松软了,没了知觉,没了一点抵抗力,要掉进无底洞一样。
欲望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但是双方都心甘情愿,所以又有什么要紧呢?
Chapter 6: 时令菜:春日摇橹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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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坐在船尾,摇着橹。细长的橹叶推着水,舀起的涟珠顺着木板流下,斩不断的绿水在船侧波纹连绵。
广陵王身着浣纱裙,绾了个斜髻,趴在船头,指尖落进湖水里,划开一道水痕。是条吃水较深的小船,船舷最低处离水面不过半掌距离。她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进入竹编篷内,从暗柜里抽出矮方案,又在暗格里找到布帕,擦净了手,置茶、摆茶点。
傅融望了望四周,返身也回了篷里,“按你说的,摇到湖心了。不过是膳后吃个点心,干嘛不留在府里跟女孩子们一起吃,非要跑到野湖来玩……”
一在篷内坐下,正对着端坐、吃茶点的女子,他吞下了所有抱怨。出门前她特地去换了女装,要他去膳房找一灰衣食官取了点心,结果自己就穿着这身绣衣楼制服一道出门了。
早知道自己也该换一套衣服。换一套的话,会不会像寻常夫妻春日出游?傅融想得耳尖泛红。可眼下,连点心都不是我准备的。细瞧,她还敷了粉。
广陵王对他的心思不知情,咽下茶点,“偶尔也会想啊,要是只跟傅副官待在一处就好了。谁也找不到我们,公务也不行。”故意把重音放在“只跟”上,哄人高兴的事,她最擅长了。
“……咳嗯,那,好吧,偶尔这样也不错。说到公务,下午的公务晚上回去做?”
“是翘班哦,今天不想做了。”
“什么,现在是楼主和副官同时翘班吗?”
“就半日,绣衣楼不会出事的。”
“划水的鱼,害群的马……”
“嘘嘘,吃点心,吃点心。”说着,往他嘴里塞了口杏花糕。
甜了。不是相较自己的口味,是相较她的口味。刚继位的那年还喜欢这种甜度,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口味淡了下来。毕竟,刚来的时候完全就是小孩子嘛。下次,偷偷给她带自己手作改良版尝尝吧?
两人在湖心篷内偷闲,小船被微风吹拂摇晃,偶有鸥鹭等水鸟掠过湖面。没有吃净所有茶点、喝尽整壶茶水,广陵王就收起矮桌,将茶壶、食盒都塞进暗格里。
傅融见她做得仔细,“要回去了吗?”
广陵王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好像要说秘密似的。他矮着身子小步移过去,支起一条胳膊,将耳朵凑近她唇边。不料她启声呼吸瞬间,就把自己扑倒在船,惊得船左右摇晃不止。
傅融手抓船舷,将她按在自己身上,稳住了船,“不行,船舷低,湖里都是脏水,离岸还远。”
广陵王眨了眨眼,“什么行不行的,刚刚没坐稳。”
“那就这么抱着。”
“来都来了。”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荒唐。”傅融擒住她扒自己裤子的手,“过会儿,不许太快。”见她点了头,才放开手,任由她扒。
船底板硬,舍不得陪自己胡闹的好副官做完后还擦伤了皮肤,广陵王目标明确,掀开下裳,从亵裤里剥出肉棒,放手里把玩,或提或拉,有些急色。注意力都集中在怎么快点让它变长变硬,忽然听到他闷哼一声,搔得人耳朵痒。
“野湖中央,傅副官叫出声,也没人听得见。”
“那也,不行……”
广陵王在他胯间坐起身,连日高强度工作后的腰背僵硬得跟这船板差不多了。她背过手捶了捶腰,“好副官,支一条腿给我借力吧?”
傅融撑起右腿,她下滑了一些,靠在他的大腿上,正好坐在了勃起的硬物上。
毕竟是新衣服,她双手撑在他腰侧的船板上,离那物远了点。单手不好解衣服,要是这次没稳住,会不会吓软了。
“傅副官,替我脱个衣服?不对不对,手伸到里面解开衬裙,衣带在侧面。嗯,再把最里的布料扯下来。”
傅融经常帮她穿衣服,但很少脱她衣服,尤其是这样,一步一步听指挥,总觉得被她带得不正经了……
广陵王压着阴茎贴上阴阜,重新坐下,小幅度磨蹭起来。裙摆散落在他小腹上,遮住了底下的淫靡之事。阴阜也逐渐被磨开了口,淫液沁出,涂得柱身滑溜溜。
她往后坐,腰臀紧挨着身后的右腿,露出了他的肉棒,龟头胀得紫红。努力了许久,穴口吃进了硕大的龟头。不行了,这个姿势太难进,体内还空虚着,可起了一身汗都才吞了一半。“傅融,帮帮我。”
广陵王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他温暖的双手紧箍住,身后的右腿绷紧竖直,腰上力道再一松,便滑倒了底。填得满当,哎,舒服了,多日积累的疲惫压力都可以在此刻被暂时忘掉。她悠闲下来,“你说,若是此时有游人经过……”
“游人经过也只能看到你坐在船中,谁想底下竟然还有个人肉坐垫,哼。”
“坐垫哪里会长这么一根凶狠的东西啊,戳得人心慌慌的。”
“心慌?明明是你在捉弄我吧。”
广陵王这下没什么好辩解的了,相互沉默了一会儿,傅融又谨慎地开口:“凶狠,是指它长得不好看吗?”
“噗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是想听我拿它跟别人的比吧。”
“不、不许笑!啊呜……”她笑得太厉害了,阴茎也被一张一缩的甬道刺激着,吐了一波前液。
“当年怎么说的,‘是个人都喜欢专一的吧’,现在怎么栽我手里了?”
“……我要离职,我回去就办离职手续。”
“哎呀,绣衣楼离了傅副官没法转的,不要走嘛。”广陵王拉住他的双手都扣上,锁住了他。身下也动起来,上下吞吃,穴肉主动挤压体内那根粗大,叫他再难提这些船靠岸后才需要思考的公事。
摇呀摇,水上舟没有实实在在的借力点,她便配合船的节奏慢慢摆动腰肢,涌出的水液被堵住了出口,随着动作一波波打在龟头上。
傅融都觉得自己要跟身下的船融为一体,她便成了决定自己方向、操纵自己前行的橹板。
大概是广陵王之前说的话奏效了,湖心给了他莫名的安全感,不再咬牙,放出了那些诱人的喘息。听得广陵王也起了兴,忘了形,闭着眼边哼哼边摆腰,船向左摇,她就往右坐,一来二去,小船摇晃得幅度越来越大,越发明显的水花声也在刺激傅融的心脏。
……还是不能对她放松警惕。松了她的手,大力扣住她的腰肢,要她慢下来,重新调整节奏。被按着胸推了一巴掌,琥珀杏眼怒视自己,质问他为什么要搅扰兴致。
她上头了,是因为在野外吗?现在叫停估计不行了,还不如送她一程。傅融隔着纱裙握住她的细腰,戳刺顶撞她穴里那处有所不同的软肉,捣得水液都成了白沫,撞得她又闭上了眼享受。水花溅进船里,沾湿了衣角。
呻吟声愈加高亢,广陵王撑不稳身子了,倒进了傅融怀里,交代了所有淫液,也绞出了他的精液。
用脸拱了拱他的肩膀,被左肩皮甲硌到,又自然地往右下挪了挪,趴在他胸口的鸢纹上,侧着头不动了。过了不一会儿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怎么还睡着了,是最近太累了吗?唉,算了,等她醒了再说。傅融将两人下半身的衣裳简单整理,环抱住她,轻拍后背,自己也合眼浅眠。
广陵王在傅融身上昏睡了一个时辰才转醒。一察觉身上的人有了细微动静,便捏住她后脖颈的衣服提起来,要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傅融蹙眉,神情严厉。她这才有了还在船上的实感,一阵心虚。四处摸了摸,有几片衣角被湖水打湿了,现在半干。“就溅了一点点点点水进来嘛,怎么这样看着我。反正有你在这,那我就放开了玩啊。”绝口不提自己失控忘形、沉湎其中的事。
双管齐下,说着就要去吻他,把他吻到缺氧就会忘掉刚刚的事儿。却被他早有预感地偏头躲过。
“哎呀,这么生气呀,以后都不站我这边啦?也不管我了?”
“我要听原因,你成年后很少这样不当心。”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太累了嘛。连续熬夜加班十几天了,大好的春色却困在公务堆里,心里憋屈,想偷溜出来玩。”
“这种情况应该好好休息。”距离很近,傅融看到了她眼底的疲色,啃了口她的鼻尖,以示惩戒,“回去吧,云雀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傅融推她起身,“嘶……”
“哎哟,痛!”
体液风干了,黏连了两人身下的毛发。广陵王顺势又趴回他胸上,“怎么办呀,粘住了,硬拉会疼的。”说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身为当事人的着急,很悠闲,像幸灾乐祸的旁观者。
傅融在她耳边叹气,一字一顿地留下四个字:“玩心太大。”
广陵王笑得连他的胸腔都跟着震,“就这样连着呗,以后都不分开了。傅副官想辞职都得先考虑考虑这个。”
不理她胡言乱语,傅融手肘越过头顶,在船头摸索,找到了机关,叩开了暗格,长指勾出茶壶。从怀中掏出丝帕,沾了茶水,掀开她的裙摆,去润湿两人相接处。
“好了,你起身试试。”
随着她起身,肉棒滑落,没有东西堵着,傅融看到自己射进去的白浊混着她的清液从穴口流出,带着穴内体温的热液浇在了自己软掉的阴茎上,隐隐又有勃起的趋势。
“傅副官看到了什么好风景?怎么脸红了。”又不是没感觉,她明知故问。摸到身下的阴茎,指尖轻轻划过龟头系带,“再来一次?”
“初春水寒,太阳落山后要起风的,先回去吧……回去再做。”
Chapter 7: 广陵王好奇傅融的身体
Chapter Text
见食案对面的广陵王停箸撑头,望着桌上的春笋炒腊肉不说话,连咀嚼声都突兀停止了。傅融也放下碗筷,担忧道:“淡了?还是最近忙到没胃口了?”
广陵王恢复了咀嚼,咽下后答他:“如果不是我今天要来,你会拿嫩笋煲汤吧?”
“你要是不来,这些雨后刚冒出来的嫩笋我就不急着拔了。”
“怎么总吃那么清淡,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这样。平时公务那么多,身体受得了吗?”
“……我又不是只吃素,也会吃肉啊。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的,放心吧。”
广陵王捧起自己的碗,坐到他身边去,“我想看看你怎么消化它们的。”
“这要怎么看?”
她手掌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胃上,盯着他的侧脸,笑意盈盈:“吃吧。”
“……我想我那英明神武的上司应该明白,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在吃饭的。”
“哎呀,那喝口汤?”
拗不过她,傅融舀了一勺莼菜汤,放松刚刚绷紧的小腹,但生怕发出什么不雅观的声音,他喝得很慢。
广陵王看着他,唇角被汤汁沾湿了,喉结鼓动了几下,咽下了那勺汤。掌下的肚子轻微地缩了一下。
“唔,再吃口菜嘛。”
“不。”傅融知道自己上司惯会得寸进尺,这下允了,过会儿不知道又要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广陵王夹了片腊肉,捏着他的下巴转过脸来,筷子伸到他嘴边,“啊……”
傅融是不习惯被喂饭的,而且一看就知道亲王殿下没什么投喂别人的经验,下巴被托高了,不太舒服。他将她的手腕往下压,从筷子上叼下整片肉,在她的注视下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看完了?这下可以回你座位上安心吃饭了吧。”
“哎,反正你这里又没有礼官,干嘛非面对面坐着。”
广陵王身体贴着傅融胳膊吃完了剩下半碗饭。都是右利手,难免会有撞筷的时候,可是谁也没指出这点不便利。吃完后,她带着小狗出门遛弯,留下傅融洗碗刷盘子。
“飞云,到屋外去,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
“你别教小狗这些,它听得懂的。”
未脱衣裳,广陵王趴在他身上,玩他铺洒在床的如墨长发。挑起一绺,绕指,捻揉,散开,又换一绺。
“今天想玩什么?”
“哈,这叫什么话。傅副官这个身体即使不追求什么新鲜刺激,也够玩一阵了。”
“……你这话怪怪的。”
广陵王哼笑一声,撑起上身,径直看向他的眼睛,“傅副官的眼睛可真漂亮,龙眉凤目,有贵人之相啊。”
傅融听得快速眨了几下眼,移开视线,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再回来,她还在看自己。是在等回应吗?他张口欲言,又迅速合上,酝酿了一下,注视着她,重新开口说:“你的眼睛也很好看,明眸善睐……不说了,像耍流氓。”
本就是初次说这种话,不太流畅。在看到她因为惊讶而瞳孔放大时,立刻收了嘴。
“我还有哪里也好看?傅副官再说说嘛。”
被看得难为情,他偏过头,不说话。这一动作,泛红的耳朵便漏出来了,邀请品尝一样。
广陵王俯下身,唇瓣就贴在他耳朵上,幽幽开口:“你之前在下邳夜宴上给我倒酒,没拿稳,当着大家的面弄了我一身,还记得吗?”
“哪有弄一身,就袖子上沾了几滴,后来还给你洗了……你别在床上说这种话。”
“哪种话?”
“会让人想歪的话……”
“嗯?傅副官想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这当怎么说,是自己太敏感才会浮想联翩?其实她没有这个意思?鬼才信呢。
他答不出来,她也不勉强,柔软的双唇压了一下他的耳朵尖,又低头含住他的耳垂,舌头挑逗,带起一阵细微颤抖。
傅融刚想推开她,她就自己起来了,又在看自己的眼睛。
“眼睛漂亮。”她落下来,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鼻子挺翘。”啃了一口鼻头。
“嘴嘛,好亲。”这一下伸了舌头,亲得尤其久。
顺势就舔吻到了他的下巴、脖颈,含住喉结吮吸。
吮得傅融汗毛倒竖,身子弹跳了一下。受不了了,他推她起身,脱了上衣,再压在自己身下,吻上胸乳,从中间沟壑亲到乳峰,才稍稍冷静下来,放轻了动作。
广陵王感受到他落下的力度不同了,又继续说:
“薄肌。”揉了一把他的胸。
“公狗腰。”傅融经验缺乏,不清楚这话到底是骂他的还是夸他的。
“是肚脐呀。”指尖滑到这里了,他腰一颤。
“还有这里。”她隔着亵裤揉了一下,再把手伸了进去……一被触碰,傅融就开始喘。这个经验也浅,还不晓得压下那暧昧动人、自己听了也脸红的喘息。
但是晓得这时候该帮着扒衣服方便她动作,先扒了自己的裤子,又抬起她的腰,将她的也褪下。被撸得又硬又直了,也自觉换下她的手,自己握住往里送。唔,冒进了,还不够湿。
他想坐起身,再多抚弄一下她其他的敏感处。但广陵王立刻单手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傅融疑惑地看向她。
“傅副官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直攻要害的道理?就用这根给我身下磨磨呀。”
他顿了一下,欲直起腰,这次她没有阻拦。分开腿跪在她腿间,长指几下就在阴唇间找到阴蒂,而后就用龟头来回抚弄那小肉粒。
“也不能上来就这么刺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傅副官。”
到底是谁刚刚急着不让自己走的啊。他咽下话,握住阴茎,把龟头当成自己指头,在她身下避开肉粒戳来戳去。久不见水迹,他有些沮丧,丢了手,可正巧,那长硬之物打在了她的小穴上,还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啪唧”。
傅融第一反应不是把阴茎捞起,而是去看她的脸,果然神色揶揄。
“哎哟,傅副官怎么拿狗鞭打人呀,是想拷问我什么吗?”
“什么狗鞭,不要把人和狗混作一谈,这是……这是男根!”就知道刚刚说的什么公狗腰不是什么好词。
避免有拷问亲王的嫌疑,他这次将自己的阴茎往下压,整个阴茎都贴在了她的身下。手指轻按住柱身,卡着穴缝上下滑动。偶尔顶弄的幅度大了,会挤到阴蒂。
这次有效果,她的水液很快溢出,沾湿了自己的睾丸,暗示他可以进来了。
傅融从穴口沾了些水液,抹在自己阴茎上,再一寸寸挺进小穴。进到最底的时候,被夹住了腰。
“缓缓?”
“不用,继续撞我就好。刚刚是被填满了,太舒服了,忍不住想夹腿,但这不是都被你撑开了,只好夹一下你的腰。嗯,算是解解馋?”
“好。”也不用告诉自己这么细吧,虽然,虽然有助于更快掌握……咳嗯。
傅融双手按在她的身侧,一低头,长发便如流水般落下,笼住了她。又将她的目光吸引走了。
他没有察觉到,注意力也自然还在身下。先试探性地抽插了几下,确定没有什么阻力, 再轻三下、重两下地顶撞起来。
起初,广陵王藏了一缕青丝的发尾在手心里把玩。后来,连什么时候被收走了青丝、牵住了手都不知道……
一场欢愉过后,广陵王侧过身,让他将发丝都顺到自己这边再躺下。这次,她赤身抱了一下他的长发。怎么转眼就这么长了,长得都能给自己当夏日薄被盖了。
她将他的长发都拢起,放回他俩之间,这发丝便有些像一条界河了。可是她又毫不迟疑地越过界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知道吗,华胥的死士都有纹身诶,眼球舌根腰间……”
“怎么突然说这个?”
“傅融,如果你有刺青,会选在哪?”
“……我没有刺青。”
“哎!就是假设啊,他们几个纹在身上都挺好看的。”
“你都看过了?”
“不是吧,傅副官连这个醋都要吃?都是公事。不然下次我有机会看的时候,通知你一声,你也来看。”
“……不必了,对男人的文身没兴趣。”
“傅融你说,你体质特殊,不怕毒,如果真的是华胥的死士,岂不是纹了刺青也不碍事?”
“怎么今晚竟想些没可能的事儿。”
“因为傅副官不肯跟我讨论他想纹在哪里。”
“那就,背上随便哪里吧,眼不见为净。”
“不行,这里以后我还要亲呢,毒死我怎么办。再想一个。”
“你哪里不亲,好好的亲王还经常当小狗,咬我、啃我。”
“啊哈哈哈,那,傅副官会想纹什么呢?”
“哼,纹个飞云吧。”
“柿子、狐狸、鸢鸟呢?”
“……哪里纹得下那么多。”
”啊,傅副官只想要小狗,不要绣衣楼啊,他上司听了很伤心呢。”
“你就喜欢故意误解我!”
傅融撑坐起身,将头发甩到身后,想挠她痒痒。广陵王立刻扯开被子盖上,只露了双眼睛看他。
……倒也不是不能隔着被子挠她痒痒肉,甚至她这样一旦被压住被子四个角更是任自己宰割,只是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还怎么忍心下手。他叹口气,又躺下了。
一躺下,好心的广陵王就递给他一个被角,示意他也钻进被窝来,傅融接下了。
屋内安静了不一会儿,她忽而就在被窝里闷闷地笑出声。
“又笑什么呢?”
“我想啊,我色心大起,结果一剥开你的衣服,看到小胖狗飞云,那什么都色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的话没什么可笑的,但是傅融被她的笑声打动,也跟着弯起嘴角。
他在被窝里勾起她的手指,“今天笋采了很多,没吃完,剩下的盐水腌,下次给你煮汤?”
“唔,徐神说还可以酱腌,蜀辣风味,下次来了我要吃这个。等明天醒了,我给你写一份香辛料。”
Chapter Text
傅融身体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书房里就他们俩人,翘腿动静太大,于是并紧双腿,深吸一口气,继续看账本。
“傅副官要一直这么硬着对账吗?”
唔!没想到她发现了。
“……等会儿它自己会消下去的。”
书房里又安静了。
广陵王憋了一会儿,没憋住,“噗哈哈哈哈。”
“笑什么,你也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我左不过取走了你案头的花枝,本来就是带给我的。是傅副官对着空气想入非非了呀。”
不止!她还脱了手套……脱手套就算了,还要去掐弄无辜的花瓣,好好的花瓣都被掐出污痕了。本想痛斥她这样不珍惜的行为,结果她看着花说了句“明明朱栾花瓣挺肉的啊”,语气困惑又惋惜。什么意思啊,到底什么意思啊。
原来没做过那种事的时候,日常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这样心乱的,日缠夜绵,她又惯于调……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自己越揣摩越觉得不对劲,越觉得不对劲,就越容易去盘那些日日夜夜里的细节,昨夜种种便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账本上、毛笔下。
广陵王提高声音,“傅融——”
傅融被叫得耳朵竖起,心跳加快。
“变得好色了。”
“我没有!”
“怎么没有,上次一起听工作汇报也硬了。”
“……”原来那次也被注意到了。自己有遮好啊,还有书案挡着,当时跟她离得也不近。明明也赖她听汇报不专心,偷拿出心纸君玩,又是捏马尾尖尖,又是捏裤脚边边,然后自己就……烦死她了。
广陵王才不会告诉傅融他情动时眼眸和神情与平时工作差距有多大,加上那个坐立难安的样子,纵使副官工作服不显那处,也知道他身上起了什么变化。
她步步逼近,绕过书案,手掌卷起他的腰带,笑吟吟地盯着他:“傅副官这儿好像失灵了,我来把把脉吧?”
傅融偏过头,躲开视线,抽走腰带,“今日公务都还没批完。”
“下班了才能纾解,憋坏了它多可怜啊。”
“……”傅融没话可说了,因为她靠得已经太近。
广陵王将他推到在地,再抽腰带,他也没有再反抗。
“这可是贴心上司给特殊员工的福利。”
分明是她也起了玩心,铁了心要弄自己。
“那速战速决,别影响了公务。”
“嗯嗯嗯。”
一听就是在敷衍自己,唉。
广陵王拉开他的亵裤,将滚烫整个握住,上下套弄,指甲压进沟壑里,左摇右转没一会儿,又停下了。
“我手上沾了朱栾花汁。”
“嗯?”
“朱栾花汁好像是苦的,你说,它是不是也被沾得苦苦的。”
“……你想干嘛?”
“哼哼,傅副官猜猜我想干嘛。”
“……”那傅融可不敢冒犯亲王殿下,但是她都说成这样的,是那个意思吧,是想要验证吧。从前没试过也没想过,不会她一含住,自己就……
她真的低头了。离顶端还有一寸,灼热的呼吸打在了马眼上,好像已经能感受到口腔内的湿意,傅融先一步有了退意。
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他似乎还挺期待。更没想到傅副官这物儿离近了闻,那浓郁的朱栾香竟然盖过了腥气。不知道是自己刚刚蹂躏完朱栾花瓣指甲缝里留下的汁水起了作用,还是此人常用朱栾皮泡水洗衣已经腌入味……或者干脆他的真身其实是什么朱栾仙子吧?
广陵王弹了一下龟头,听到他吃痛,笑道:“哈哈哈哈,没洗呢,下次洗了再让我……哎哟!”
她还没笑话完傅融,一起身,脑袋就撞到了书案,桌腿在地面上滑出一道刺耳的动静。
傅融还没来得及处理当下的窘迫,就听到屋外有女官询问。
他腰腹一紧,对现状才有正确的知觉——不是在谁的寝室,也不是深夜加班后顺其自然地滚到一起,现在就是白天,工作时间!
书房门没关,大白天的也不适宜关,所以他们做着这样的事,却只与外人隔着两道屏风。
听到女官已经越过了第一道屏风,傅融勃起的阴茎都吓得软了,忙去推身上人。
见他如此紧张,广陵王又笑了,抬手想拍拍他的腿安抚一下,可是手指已经沾上了腺液,不干不净的,弄脏了裤子,他会生气的。
于是她拍了拍冠首,无视他眼中的怒意,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再朝屏风后提高声音:“无事。今日午膳晚点再传,本王与副官有笔紧要的账需要核对。”
女官停下,应了一声,脚步声逐渐远去了。傅融抚了一下心口,舒了口气,正欲穿上裤子,又被按住了手。
“不继续吗?”
“这还怎么继续!”
“嗯,告诉你件事,刚刚那是与阿嬴交好的一位女官。”
“……完了。”明天不知道又要面对怎样的风言风语。
“所以咱俩不做呢,傅副官就要白挨闲话了,不如坐实。”
“歪理一堆。”傅融看着她发亮的眼眸,难以拒绝,半推半就地,手松开了裤腰。
广陵王细长有力的手重新覆上他的阴茎,拨弄搓揉,那半软的玩意儿便又挺起了。她想,这比傅融可好哄多了。又想,傅融也很好哄。于是,手里握着那硬物,身体前倾,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一触即离,很像平时傅副官的作风。
傅副官想要追吻回去,又被她推胸挡下。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让自己亲,但只思考了一秒,就被她手下的动作拉回注意力——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划过了龟头。
她白玉般的纤长四指握住柱身,拇指指甲一下下刮过胀得紫红的龟头,刮重了就按住揉搓安抚。有些疼,但更多是快感。
“嘶……”指甲划到马眼了,傅融腰打颤,还惦记着下午有公务,不好拽她的衣服,就攥紧自己的裤子。
傅融觉得自己没有变得更好色了,只是想要与她更亲近,开了荤后,做爱便成了最幸福的事。因为只要开始了,就不必去想那些无解的难题,也停下了对残酷未来的想象。更何况,她还教会自己如何专心、如何享受……好喜欢她。
马眼被刮蹭按揉多了,酥麻无力,快感攀升不上去,紫红在玉白中进进出出,但离高潮总差一口气。再看她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惊讶怎么今日这么难搞。
傅融不知道如何向她表达可以再用力一些,于是覆住她的手一起撸动。那手上打算盘、握刀留下的茧,便一下下刮过她指侧的嫩肉。
射精的瞬间,傅融带着她的手覆上龟头,半阖眼眸,亲了上去,借唇舌缠绵,藏下所有的声音。在她手里射完了,身体还在因为吻得太用力而颤抖。
广陵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他捉住她的手,又绵绵地磨磨嘴唇才退开,“我帮你?”
“嗯?哼哼,我已经满足了哦。”
“……我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吗?”
“傅副官刚刚射精的反应太可爱了,心里满足呀。”
“什么射……你!你小声点。我去打水给你洗手。”他局促地穿上裤子,起身往外奔。
“哎,跑什么,用茶水擦擦手就够了,横竖传了午膳也是会送净手水来的。”
傅融停下直冲的脚步,顿住三秒,折返回来用帕子沾茶水给她擦手,还让她转一圈,整理那些看着不对劲的褶皱。自己衣服倒是因为已经旧了,洗得多了,随便拍拍就恢复如常了。
都任性完了,傅融才想清楚,应当是将工作和这事儿好好分离,而不是在工作期间胡搞吧,不然以后不就更容易产生连锁反应……傅融眉头轻皱,小小抱怨了一下她轻率行事、色鬼行径。
广陵王叉腰,一脸正直,“怎么这样说我,我可是一片好心,亲手帮助能干下属脱敏呢。”
Notes:
后来傅副官听到女官们叽叽喳喳说自己那日从王府书房出来,衣衫不整的,连头发都重新绑过了,可见战况很激烈。闹得傅融都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不是只解了腰带吗?
Chapter Text
今天热得出奇,冰盆都效果甚微。傅融独自来书房汇报今日入库,广陵王热燥心急,说了一句:“能不能别穿你那套破工作服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这个,但这话听得人有些委屈。傅融道:“我明明洗得干干净净。”
“最近每次都是扒你这身衣服,腻了。
“可以给我发件新制服,我穿新的。”
“……主要是不想看见工作服。哎,别不高兴啊,我是说腻了衣服,又不是腻了人。”
“但是工作期间不能穿别的,太显眼了。”
“傅副官教训得是,是小王不懂礼了。”
“你别这样,你想看,我休沐日再穿。”
“……再说吧。”
又一天,二人同寝次日清晨,傅融已经换好衣服,叫她起床吃早餐。
广陵王边困边吃,瞥一眼又穿上那身破工作服的傅融,迷迷糊糊但不高兴:“今天不是休沐日吗?”
“哦。对哦,都忘了。那今天要一起去市集看看吗?”
广陵王嚼嚼嚼,太困不想思考。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睛缓缓睁满瞪圆,“走,去王府。”
“今天不是休沐日吗?”
“去我寝室加班。”
“……好。”
总待在一起,不光傅融受了影响,发生了工作中勃起这样的小事故,广陵王也有了新的烦恼——副官服,她扒累了。横着扒竖着扒,先扒裤子还是先扒上衣,只扒裤子还是只扒上衣,都试过了,手感差不多。
现在她可没心思跟这身衣服慢条斯理地调情,到了王府寝室,她三下五除二扒干净了那套工作服。看着只穿了心衣和亵裤的傅融,广陵王气顺了一半,点点头,转身去衣柜里翻找。
这件好像是自己几年前的常服,给他穿,太紧了过会儿不好下手。
这件颜色是对了,但太鲜艳了,没有水洗多次后的朴拙感。
这件!这件刚好。记得因为染色不好,天生看着旧,自己试完就放回去了。
广陵王递给他一件蓝黑衬袍,让他换上。又随手抄了根素木簪,从背后托住青丝,为他绾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傅融以为她只是想打扮自己,毕竟之前也说看腻了工作服,还想讨要外衣。但见她拿起一把银铰剪在他胸口比划。
“……你要干嘛?”
“剪你衣服呀。”
“你别这么任性,他们收拾的时候看到一堆碎布料会怎么想,传出去了定会说你铺张浪费、心理变态……”
“今天就想撒气,让不让。”广陵王截断他的谏言,直白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让。”
广陵王大喜,正准备从胸口剪起,又被窘迫的男人握住手腕,“但真的要剪这么贵的料子吗?”
她无奈叹气,“已经是柜里最便宜的了。”
“……可恶的有钱人。要不还是从我家里拿件旧衣服,这个送我,我穿。”
“我穿过了。”
“没事,我洗洗再穿。”
“蛾雀蜂蝉都见过我穿这件。”骗人的,广陵王今天就是想剪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就要此时此刻剪,不达目的不罢休。
“哦,那不行了。”傅融信以为真,别过头,耳朵浮上一层薄红。
广陵王对他三番五次的阻挠心生不满,扳过他的脸,咳嗽暗示。
“……”傅融没应。
“咳咳咳。”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你、你可以开始剪了。”傅融说得磕磕绊绊,因为晓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像邀请她开动。
广陵王将衬袍袖口挽到他的胳膊弯捏住,剪刀刀背贴着衣下的皮肤,刀刃下压。
咔擦一声,衣袖分为两截落下,傅融惊讶自己竟也跟着闭眼不敢看、绷紧了手臂肌肉。不过是区区一把银铰剪,自己身上又不是没有为她受过的刀剑伤口。何况……她控刀很稳,怎会伤了自己。
广陵王又捏起另一半衣袖,剪到对称。手掌从腹部顺着往上摸摸按按,挑下一处下剪子的地方。最后是摸上肩头,给开了个口,老老实实的体面衬袍成了露肩装。
傅副官原先只以为不过是换衣服给她看罢了,并无耻感。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会弄这出,毫无准备地迈入这等乖张事儿中,五感都被激得更敏锐了。
冰冷的利剪在身上游走,引得他颤栗、握拳,又因为清脆的咔嚓声触动了神经,感到一阵奇异的松快。
地上的碎布片越来越多,那衬袍被剪了个七零八落。
“都剪完了,怎么办,我还是不满意。”广陵王吹走剪刀上的布絮,挑起他自己的心衣,挑眉道:“给不给剪?”
傅融晕乎乎,也有些上头了,“给。”
但她只是克制地剪断了心衣的系带,未动那片织物,又以同样干脆利落的手法挑断亵裤的系带。总共两剪,傅融身上便片布不留,浑身赤裸干净地呈现在她眼里。
她视线往下,看着一地剪得稀碎的布料,颜色又跟副官服如此相似,广陵王气顺了,也不觉得天燥了。折腾一上午,她放下剪子,往寝外走去,欲叫传膳。
木簪落地的声音,接着她被身后人抱住,火热的棍状物隔着她轻薄的夏衣抵住屁股。
什么时候这么硬了,今日只一心折腾那无辜的替衣衬袍,倒是没关注他人是个什么状态。
傅融抱住她的腰,头埋在肩上吸了一口,又扯了扯她的衣袖,轻轻地说了一声:“想做。”
“诶,可我今天已经爽完了。”广陵王假装要挣脱,推了一下箍住腰的手臂。
傅融抱得更紧,隔衣磨了磨下体,又亲吻她的耳后。
“傅副官会玩情趣了呀?”
“嗯。”听不懂,但是不解释可以假装自己就是在玩情趣,“剪刀太凉了,想要靠近一些温暖的……”
广陵王摩挲了一下腰上的手,牵住,往下移,“帮我脱?”
只脱了下装,又是背后抱的姿势,看不见身下全貌,那硬物只管找舒服的地方钻。多番尝试,钻进了她的腿缝,磨着大腿内侧最嫩的肉,翘起的龟头顶到了阴蒂上。
阴茎试探地前后抽动,不过几下,柱身沾上了滑腻的水液,进进出出都减少了阻力。仿佛受了莫大鼓舞,他抽动得越来越快。
其实广陵王最近没什么性欲,憋着坏呢,心思都放在怎么折腾一下他的那身洗旧了的工作服上,胸前戴个压襟、腰间别个香囊,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昨夜虽是同床,但她晚饭后一直抱着飞云不撒手,临睡前又故意回避了他渴望的眼神,两人干躺着,清清白白睡了一觉……嘶,刚刚这几下,绝对是他在故意报复。
连续被顶撞刺激阴蒂,广陵王脚底酥麻,支撑不住,要伸手去扶床柱,被身后人察觉到,扣住手,扣回怀中。她感受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肩胛骨一凉,是他的发丝,接着身后人轻柔地枕下,像是枕在月亮上。与枕靠力度不相一致的是身下抽动的速度和腰上的力道。
好像被抱离地了,绷紧脚尖才能碰到地面。思绪开始混浊,接着,全部腾空。地上多了一滩污迹,另有一些白浊顺着她的腿侧滑下。
同一时间屏气高潮,又在同一时间,两人大口喘气。
傅融松了腰间的力道,只是搂着,以防她摔倒。
广陵王站稳脱开,撩起衣摆看腿间,回头笑道:“红了,比骑马磨得还红,傅副官比马还厉害呀。”
看她颊上情欲薄红未消,傅融听不进什么玩笑话,只想再亲近一些、再待久一点。他凑上去,与她接了个又深又长的吻。
Notes:
次日,飞云驮着不明包裹来。傅融拆开,是两套有暗纹提花的心衣亵裤,看着就金贵。还有亲王附赠留言:下次扒,我要看这个。
Chapter 10: 时令菜:热夏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傅融住处。纳凉的小榻,本只能容纳一人,可她偏要找茬,抱怨道:“怎么不考虑我来?”
“蛇鳞木很贵的,只做了这个大小……而且,或者你躺着,我给你扇风,或者一起坐着,哪里会不够用!”
“怪我嘛。那我出个主意,两个人叠起来,不就又够用了?”广陵王翻身骑在傅融身上,将他压实在竹席下,边说边夹了一下体内阳具。
“啊嗯……”傅融身下愈来愈烫,脸愈来愈红,红得滴汗。
原先只是说暑热身乏,午后昏沉,一起睡个午觉吧。她爬上榻,闭眼一炷香,蹬了三次被子,翻来覆去六次。傅融下床,搬出纳凉小榻,铺竹席,铺苎麻布,又取了小马扎和蒲扇,唤她挪地。
“你不上来?”
“我……不热。”这榻只能容一人吧?明摆着的吧?
“真好啊,傅副官耐热又耐寒,夏天种进池塘里,冬天种进土地里……呼。”
……什么乱七八糟的。傅融坐在小马扎上,在她头顶轻轻挥动蒲扇,看她皱起的眉头舒展开、眼皮恢复安宁,自己脸上也不由露出来轻微笑意。正当傅融以为她已经入睡时,广陵王倏地睁开眼。他不自然地压下嘴角,“又怎么了?”
“还是热。”
“我去给你做冰碗,先降下温再睡。”
“不,你上来。”
“两个人贴一起会更热的……”
“上不上?”
是圈套耶。傅融岂能上钩耶?傅融何不上钩耶?又没有什么坏处,至多是……被她作弄一下。平时作弄的还少吗,不差这一回。
傅融把蒲扇和马扎往榻尾推,以免过会儿滚下来硌伤腰,也爬上了小榻。
哎哟,真不好意思,这衣带怎么开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怎么就进去了呢。
广陵王坐在他腰上,狡黠地看着他,身上衣服松松垮垮,一滴汗从她脖颈流到胸间,流过肚脐……
小榻上情欲味儿太浓,傅融臊得慌,热气都蒸腾到脸上了。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下的情况——手心、胸前、脸上、发间都是汗。这有点糟糕。
正是此时,她还要凑过来牵他的左手。傅融虚握手指,“有汗。”
广陵王挑开他没握实的手,五指钻入缝隙,牢牢握住。她俯身,胸前朱樱离他胸膛只有一寸,嗅了嗅他颈间的汗珠。跟朱栾花上的露水似的,开口调笑道:“香的嘞,朱栾仙子。”
傅融脸上的红晕蔓延到颈间了,眼神躲闪一瞬,又转回来,主动看向她的眼睛。广陵王正疑惑时,感受到腰后被灼热的手掌带着往下压,不知他想做什么,遂懒懒散散地配合着低腰。
压到足够低了,傅融抬起下巴,舔了一口她的锁骨窝,连带她的汗珠也滚进舌头里。
“你也,也甜。”
广陵王笑得拍了拍他的头,“什么呀,汗液不是跟泪水一样是咸的嘛。傅副官真吃出甜味了?”
“……嗯。”
“让我也尝尝?”广陵王拇指和食指轻搭在他脸颊两侧,掐开他的嘴。
“唔。”身下都负距离了,但傅融还是会为预告性的接吻而心跳加速、慌乱到闭眼,所以他错过了她眼中闪光的精光和嘴角不怀好意的笑。
广陵王噗地一下完全倒在傅融身上,左摇右蹭,把自己身上的汗液蹭到他身上去。
“你!哎……”
“哈哈哈哈哈唔呵。”
被捉弄了,傅融还怕她笑得歪下榻,强压住她的腰背。她的笑声也闷在自己的肩颈和小榻的那一点空间里,笑完后的喘气声离耳朵更近了。
广陵王静下来,亲一口下巴,又用唇瓣贴了一下他的颈侧,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一点也没有身下还相连、现在该做什么的焦急心思,闭眼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像……要热得化在一起了……
亲王不急副官急,喘息、絮语、紧密贴合的身体、从她身上滚落的汗珠,无一不在挑拨自己的神经。与随性散漫的广陵亲王殿下不同,傅副官喜欢有始有终、一板一眼。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反正他会为了这样悬而未决的状态而难受。
“我想……”他按在后背上的手下滑,滑到她臀上,覆住按揉。
“唔,嗯嗯。”广陵王被揉得尾巴骨痒酥酥的。
傅融抱她坐起,“这样,比较方便。”
撞得很重,又深又快活。但笑笑闹闹,广陵王是真的有点困了,随他撞去,脑袋伏在他肩上,口中呜呜咿咿,比平时更黏糊。
最后一下起势很大,广陵王立刻张口咬住他的肩颈,待真撞进了深处,冠首挤到窄口前,才觉知自己已经习惯与他做爱,并没有难受。报复早了,广陵王舔了舔他肩上新长出来的牙印……哈,我就说汗水是咸的。
竹席和苎麻布上沾满汗液,两人腿上也有许多压痕。傅融催她换下汗湿的衣服,他去打水洗澡。广陵王一想到要坐在水里,不太愿意,“这个天,现在还是日昳,水刚聚起就热了,能把人煮熟,程昱都免去了开火的麻烦。”
哪有这么夸张。西蜀来的就是不耐热。
“……你先去庭院里坐着,我有办法。”
广陵王身穿一件薄衣,坐在藤条马扎上。傅融提了一桶井水来,拿瓢舀水,再沿着肩膀往下倒,给她先冲了一遍,去去火气和黏腻汗液。
水珠迸落,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出一道虹光,她伸手去接那水珠,“有点像以前在隐鸢阁玩水。”
傅融正在给她上洗发药,无奈道:“这就是平常人家会干的事。”
拧掉湿发里的水液时,傅融见她薄衣浸湿,平日会活泼翘起的几簇短毛,现在一绺绺在白皙颈后蜿蜒,还有水珠流进衣里,顺着往下……
傅融用手捧了口沁凉的井水喝,推她去檐下,递了一条干净宽大的毛巾,自己躲去看不见她的地方冲洗。
还剩半桶水,他给自己洗就粗糙多了,兜头浇水,头发也不擦干,随意盘起湿发,先去把小榻收拾了,竹席、苎麻布洗了晾。又把镇好的西瓜从井里捞起,破开,均匀分为三份,一份她的,一份自己的,还有一份是飞云的。
傅融蹲下,咬着发带,给坐在檐下换好衣服的广陵王绑头发。刻意绑高了,发丝不会沾到颈后。
两人一狗清清爽爽地在夏日午后一起吃西瓜。飞云极速吃完,连皮都啃秃了。傅融拿着刀,吃掉一些,再削掉一牙带红瓤的西瓜给它。
“仙山上夏天也会这么热吗?仙人……怎么解暑?”
“喔,毕竟是高山,很难这么热吧。师尊会把冰雹下到冰碗里哦,师兄的解暑丸也很厉害的嘿嘿。下次师兄路过广陵,我要多问他要些解暑丸!”
Notes:
七夕快乐朋友们ヾ(✿゚▽゚)ノ
Chapter 11: 广陵王说我需要你
Chapter Text
广陵王去寿春了。没带傅副官。
去了有一月余了,忙得脚不沾地,事情总算办妥,晚上终于有机会跟自家副官吐槽这里的士族有多听不懂人话,叭叭叭了好久,才突然问他:“今晚不加班吧?”
“不加。你继续说吧。”
“回家了?”
“哼,当然,我可不会留在楼里无偿加班。”
“在床上?只留里衣?”
“……你想干嘛?”傅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
“嘿嘿,傅副官帮帮忙,你亲爱的上司需要你。”
对面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清晰到傅融想起了她临走前穿的什么衣服。果然,这种布料和那种玉石碰撞起来如自己想象得一样。他咽了一下口水:“需要我做什么?”
广陵王说,陪我说说话就好。傅融犹豫了一下坦诚交代,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
哎呀,就是就是,随便说点什么啦,绣衣楼啊,飞云啊,绣球啊,都行……工作?工作不行。对对对,慢一点,声音再轻一点、软一点,唔呃,哈……就像,就像你那次发烧那样喘气,这个可以大声点嘛,我想听清。嘶,好舒服,傅融……
和她常穿的那身绣罗衣裙一样形象的心纸君比本尊要知耻,双手撑起衣袖想捂住自己的纸嘴,但是整个纸片脸都粉了,怎么藏得住本尊在干的下流事儿啊。
“拿我当下饭菜呢?”傅融点了一下小纸人额头。
“不乐意当?”
“……不是,就是,这种情况,不应该是我指导你做什么吗?”傅融越说越小声。
“噢,原来傅副官背着我看书了呀?那请傅使君指教小王吧。”
“……”
广陵王在床上翻了个身。
“…………”
广陵王在床上翻了第二个身。傅融感受到她轻微的催促意。
“你,你先脱衣服。”
“脱了,开始前就全脱了。”傅副官真是,好粗糙的指令啊。
“不行,还是穿上一些吧。万一,万一有刺客呢……驿站的床够干净吗?”
“……”
“……”
“……傅融,你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广陵王拍胸顺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你别逗我笑了。”
这么笑一笑,倒是把在寿春士族之间周旋的郁气都笑出去了,倒也不急着借性抒火了。不管疲惫的身体和已经湿润的穴口,她想先逗逗傅融。
她捏了捏傅融心纸君的马尾尖,又将小纸人轻易地按倒在枕边三次,再看着“傅融”呆愣愣地爬起。
纸、布、木、玉、石,这些材质拨弄起来什么动静,自己很清楚。而且声音离自己这么近。对面的坏亲王肯定是在欺负心纸君了。
“你不要玩它……”
“傅使君啊,纸上的东西,你没学以致用,还是纸上的。本王来教教你吧?”
“……”刚被取笑过,傅融暂时都不想聊这个了。
“陪我玩嘛,傅融——”广陵王拖长音,凑近心纸君,将他的名字念得跟麦芽糖一样又软又黏。
“你别!你别这么叫我。你,你说吧,我会听的。”
“咳咳,你先闭上眼。腰带,散开吧?手指贴着腹股沟往下,摸到那物儿……嗯?它是不是已经勃起了?傅副官记忆力那么好,一定还记得我是怎么用手玩弄它的吧?先……”
比起现在的指令,傅融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听她喘气声。因为这很像平时在一起,仿佛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她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故意引自己那样吗?那算不算我们在床上的癖好还挺相近的。嘶,自己真是被带歪了。
“诶?不喜欢吗?”说了一大串,广陵王难以置信地发现傅融的心纸君居然只是一本正经地听着话,既没有害羞,也没有情难自禁地上前来贴贴自己的脸。不会吧,我水平下降了?
“……今晚,还是先满足你吧?”傅融有些抱歉,虽然一直握着自己的阴茎,但是她说那些步骤时,自己都在想七想八。
对面传来床被与人体皮肤的摩擦声,没有回应。她生气了吗?
“啵!”
“……?”
什么动静?原来是广陵王将傅融的心纸君捞上来亲了一大口它的额头。被放下后,小纸人跌坐在床上,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瞳孔和小纸手都不是很冷静。哼,搞乱继承了主人意志的小小心纸君,自己还是很在行的。
“你又做了什么……”
“傅融!”
“嗯?”
“想你了。”
“那就早点睡觉,明日快点赶路……也不用特别快,安全第一。”
“……哎呀。不是这个想。是,想要好副官平时拨算盘的那只手,也拨弄拨弄我的唇啊、舌啊。”广陵王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傅融呼吸一窒,被窝里的右手手指蜷缩了一下。
“再揉一揉我的胸。唔,乳头是不是会顶到你的手心?”她的手从锁骨摸到胸乳,乳头已经硬起了,顶着自己手心。傅融的手掌比自己的要大一些,指甲总是修剪得很齐整,在床上很喜欢包住这对乳肉揉捏。平时牵手什么的对这个大小差距没什么感觉,现在才察觉,原来自己一掌盖不住。
“腰。摸摸它,好吗?”嘶,果然这里还是别人来碰比较有感觉,自己来也太没氛围了。
“最想念傅融手指的呀,是腰下,是这里,唔……”她叉开腿,食指隔着阴唇按上了阴蒂,又流出一波热液。她清晰地感觉到傅融跟自己呼吸声一道加重了。
再往下一点,唔,中指很轻易地就陷入那片水汪汪、暖洋洋的泉水中。但想被撑满,一根手指可不够啊,还得……
“喜欢,呃啊,好喜欢傅副官的手指,哈……”二指将汩汩冒水的泉眼插得噗呲噗呲响。对面传来的喘息声更加污浊、粗重,夹杂几声尝试抑制又没止住的叹息。
虽然没法像傅融那样挠到最深处,但是她更熟悉自己的身体。中指和无名指捣弄的动作放缓,掌根重重地按揉阴蒂。
“啊……嗯……傅融啊……”一声婉转长吟,然后屏气,抬腰去撞体内的手指。仿若插在自己穴内的物什真是他的阳具。
她在高潮时叫了自己的名字。傅融抱紧了被子,阴茎在手中抖动了两下……不行,半夜爬起来洗被子也太容易招人闲话了吧。他阻住马眼口,按耐下射精欲。
眼睛乱瞟,试图在屋内找到姑且可以当作锚点的东西——她的心纸君坐在自己枕边,纸做的眼皮在打架。傅融悄悄地、小小地叹了口气。
“……终于闹腾困了?”
她打了一个大哈欠,“是啊。”
“睡吧。”
“嗯嗯,是该睡了。”
“晚安?”
“晚安。”
“……”
“……诶?没断开吗?那今晚就一直挂着吧,省也省不了多少仙力。方才忘说了,我三日后就到广陵!”
“好。我等你。”
傅融卷开被子,跟胯下自己还硬挺着的老二打了个照面。这身下怎么处理,哎。
做爱的时候经常被她搞得稀里糊涂,两个人一起忘情了会弄得一团乱,自己觉得狼狈的时候她在大笑,或是大手一挥,或是两手一摊,无辜看向自己,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只有自己的时候……他好像就没办法只顾自己享受。或是像刚刚那样忽然被一些世俗之见牵绊住,或是像现在这样,心纸君没有断开,自己担忧动作大了,没忍住声音,会吵醒她。
不管了,不管它了。自己也睡吧,醒来就离相见的日子又短了几个时辰。
再过三天,她就回来了……到时候再……
Chapter 12: 傅融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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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夜。依照最近绣衣楼的工作量,傅融没必要加这个班,但是她说了今日回来。她去寿春办的公事,自然回来也是要先回楼里,不可能直接去自己那儿。
所以傅融干脆边对账边等她,南院账房的灯火也一直亮着。
可现在都快二更天了,别说人影了,连马蹄声都没有。傅融放下算盘,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案上她的心纸君还在滚五铢钱玩,跑了一圈又一圈。
自己本来做了适合心纸君尺寸的一串假五铢钱给她,但她提起来晃了晃、瞧了瞧就嫌没意思,丢下了,又翻进自己钱袋里拿了个真的玩。那可是一枚五铢钱!玩丢了穷副官就失去了一枚珍贵的五铢钱!
傅融本想要回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要时常进库房的,要是不给她玩,她趁机溜进库房里拿了一枚五铢钱自己又没发现,那可真是要了傅会计的命了。
心纸君见他停下了工作,推着五铢钱跑到他正前方,放下钱,站在钱上,忽然跳起来冲他挥手。
傅融捏了捏心纸君的脸,“早知道等你这么费灯油,我就不等了。”
心纸君被捏了也不觉得痛,抱着他的手指啄了一下,再看着他笑弯了眼睛。
怎么比本尊还会哄人啊。傅融抽出手指,将烛光剪得更亮。
“我睡一会儿。不许玩墨汁,也不要碰灯火。”
亥初二刻。日夜兼程的广陵王终于赶到绣衣楼,她一下了马,瞥见南院还有灯火,就往南账房奔去。
傅融趴伏在案上,头埋在手臂间,露出半张脸,发出均匀的呼吸。
广陵王轻手轻脚地绕到他身后,捻了捻他的马尾尖,看他,没反应。又戳了戳他的脸颊肉,也没反应。手指往下,想去玩他垂在案下的手,刚一碰指尖,就被攥住了。
“干嘛?”他刚睡醒,声音又软又哑,“无偿加班打个瞌睡都要被上司打搅,真没良心。”手里还攥着无良上司的手。
傅融抬起脸,站起身,眼眸颤动几下,将眼前人全须全尾地看一遍,“回来就好。寿春的事都办妥了?”
“嗯。”广陵王任由他还拉着自己手。
“……不去休息?”说到这句话时,傅融与她身体挨得更近了。
“傅副官的账房不也没休息。今日公务多?”
专程等她,顺手做掉而已。不过这个不重要,没必要说。傅融低头看她,眼里似含了春水一般。
广陵王熟悉他的肢体动作。傅副官呀,这是在讨亲亲。她笑了,或是因为彼此太过亲密,或是因为其他。
傅融见她笑完还没有动作,空的手又默默环上她的腰。她拉住傅融坠在背后的长马尾,让他不得不抻直脖颈,又拍掉腰上的手,促狭一笑:“傅副官怎么每次就只会暗示啊?”
“啊嘶……”已经习惯了和她亲密接触,没有防备会被打,手背都被她拍红了。
纵然被这么说了,他也只会蹙眉不解地看向坏心眼儿的上司,睫羽上挂了一星半点的泪珠。
广陵王没注意到那泪珠,又说道:“之前傅副官怎么说的,‘指令模棱两可指令的上司不是好上司’。那你这样暗示来暗示去的,是好下属吗?”
她居然拿之前渐入佳境后自己说的话来堵自己,太坏了……不对,她为什么一回来就说这样的话,还亲也不让亲、抱也不让抱,她是不是在拿自己在和什么人比较。傅融急道:“你去寿春,是不是还见了其他人?”
他说出口的话,比自己想象得要辞不达意许多。而且自家副官这是什么脑回路,吃的空气醋。广陵王无奈道:“没有。”
真没有,事情一办妥她就马不停蹄往回赶。回来路上遇到河流泛滥,不得不改道,多费了半天才到广陵。
她说了,自己就信。傅融放下心来,“那……”手又悄悄摸上来,想好好地抱一抱她。又被挡了。他开始焦躁了,“为什么?”
“先聊聊嘛。傅副官想做什么,想亲,想抱,还是想睡?”副官这个嘴上别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我……”都想。一个多月没见了呢,三天前被吊起的火也没有好好灭掉。
广陵王见他仍是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脱口而出:“不说就不要你了。”
傅融眼神登时一变,清明了不少。他后退半步,立正抱臂,挑眉道:“好啊,我现在就去写辞呈,明日就辞了你这个无良上司。”
他转身太快,广陵王身体反应又慢了半拍,只碰到他扬起的发丝。嘴上差点想提醒他,这是他的账房,也有笔墨可以写辞呈。
傅融大步流星往账房外走,却没有感受不到身后有拉住自己的阻力,也没有跟上的脚步声。而一间账房能有多大,没几步就到门口了。他跨过门槛、走出门外,抱臂埋首坐在台阶上。
广陵王小步接近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弯腰看他,“哎唷,傅副官独自赏月呢?赏月得抬起脸看天上……”
傅融抬起脸,眼圈泛红,含怒瞪她,眼里已经氲起雾气,一行清泪就要从眼角流下。她缓缓蹲下,慢慢接近,伸舌头舔掉他的眼泪。
傅融这下更生气,以为她这是在销毁欺负了自己的证据。推开她,自己抹开了眼泪。
“怎么哭了呀,我赌气随口说的。”广陵王是真没明白过来哪句话又惹到我们傅副官了,但总之先模模糊糊地认下错。她还拉着他沾了眼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脸轻轻蹭他。这招可有效了。
“从哪句开始算‘随口’?你又凭什么生气?你说了今日回来让我等你,我等你等到半夜,你一回来就说要丢下……又要分开,该生气的不是我吗?刚刚,又为什么没拉住我?”傅融说得越多,眼泪就掉得越多。
“哎呀,我……”广陵王捏起衣袖想上前擦他面上的眼泪。
左右逢源的亲王殿下自然巧舌如簧,什么都能说得通,但傅融今晚一句辩解都不想听。他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余光看向左右,再抓住她的手腕,往账房奔去。
傅副官加班是不需要旁人值夜的,所以附近没有一个侍女、侍卫。今夜无论账房里发出什么声音都不会有其他人听见。
傅融将她抵在案桌边,眼睛里有泪,也有烛光照出来、跳动的怒火。广陵王看见了怒火,却只对他的泪水上心,一点不觉得当下的傅副官是危险的。
傅融见她神态依旧如此淡然——哪怕是像刚认识的时候跟自己大吵一架呢——现在怒气攒到顶了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憋得心脏和脑袋都在发胀。
见到她唇瓣分开,欲说什么的样子,傅融找到了怒火的去向,他倾身、按桌,用嘴狠狠堵上那张会说可恶话的嘴。广陵王齿间发出一声微妙的叹息,抬手捏开他的颌骨,伸舌探入。
这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彻底激怒了傅融,亲也不想亲了,推开她,随手拆下头顶的发带。长发倾泻而下,灯光照耀下像是闪烁着光芒,引得广陵王想伸手去抓中一绺。
但还不及伸手,她就被攥住手腕翻了个面儿压在桌上,简牍散落一地。身后,男人单手钳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嘴也被发带卡住了……系紧了。傅副官的手好快。
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身后那只手卸掉了她的腰带,又开始扯她的衣服。广陵王被束住的双手挣扎了一下。
“现在知道怕了?”
“唔唔唔。”傅融你不觉得这个姿势不太方便脱衣服吗?
“……我不会放手的。”他咬上了她的肩头。犬齿磕到了她肩上的骨头,并不舒服。
这个姿势确实不好动作,亵裤可以轻松地被一把拽下,但是上衣只能褪到腰间堆着。昏黄的烛火将她的背照得像蜜糖,傅融没有被这浮于表面的灯光骗到,他俯下身,在她后背上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落下一吻。
不知是因怒气还是情欲而充血的阴茎,此刻正无遮挡地抵住了她尚还干涩的穴口,紧贴着上下滑动。每顶到一次阴蒂,穴口就多湿润一点。
因为后来二人在账房胡闹多了,广陵王偷偷在他的账房里藏了润滑膏,就在他放账房备用钥匙的那个抽屉里。
“唔!”她想提醒他。
“不准动,再动……我就直接进去。”
“唔唔。”找了润滑膏,快点做完,早点休息,一起睡觉。
傅副官只懂兽语,不会读心术,自己都那样说了,她还挣扎,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那还保持什么理智!他也早就想埋入了,三天前就……
“呜!”被自己压在身下进入的亲王殿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叫。
因为身体并不同步的情动,因为不够充分的前戏,硕大的龟头强行挤入窄小的屄口。现在,被他压住的身子是在无法控制地颤抖、出汗了,颈间的肌肉也绷紧了。傅融左手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右手覆在她的后脖上。
起初她的身体因为某种动物本能而更加紧张,但隔了一会儿,察觉到男人似乎只是盖着,身下撞开穴口的阴茎还收回了一点,她也开始放松。
一察觉到手下的肌肉软了,傅融就立刻又往里挺进一些。比第一次要深。
如此反复三次,借着那一点水液竟然进了大半,她腿弯都开始打颤了。也不会再相信如恶鬼上身的坏副官,无论如何都绞紧穴口。甬道那样干涩,再进到更深处,动也无法动,只能在最脆弱的交合处闹得两败俱伤。
覆在颈间的右手下滑,握住她的腰,往外撤。
……莫非傅副官良心发现?
“啊……唔……”被撞回来了。
啧。广陵王发现自己今晚脑子是真的变慢了,怎么同样的招数能上当受骗第二回,还是在傅副官身上。
“唔。”又被结实地撞了一下。
来来去去好几下,身下也还是干涩地、不欢迎来访者。直到——
广陵王脊背被一滴液体烫到。她疑惑,灯油不是好端端地放在案桌上吗……身后传来充满水汽的呼吸声。噢,是傅副官的眼泪。意识到的瞬间,更多眼泪如鲛人落下的珍珠一样有份量地砸在自己背上。广陵王发现自己或许有点恋物癖,恋傅融的眼泪。觉醒怪癖的同时,身下也在刺激之下涌出热液。
但自家副官现在哭得这样凶啊,不免良心和色心打架。依照她对傅融的了解,此刻如果她能转身紧紧抱住他,那一切问题都会烟消云散。
但一感受到身下人又想抽手腕,傅融就贴在她耳边哭说道:“我不想看见你的脸……今夜都不想……”湿润的热气喷在了她耳朵上。
啊。听到这话,广陵王觉得自己该气一下的,但是她想到傅融的狠话跟他的情话程度一样轻,而每次说什么要“报复”自己,也只会在床上重重顶弄,最多也是学自己吊人胃口……真是好轻的报复啊。以后真有什么事了,他能支棱起来、不打折扣地针锋相对回来吗?
一记深顶,将她游散的思绪都聚回当下。她忘了,被压在身下的、被钳制双手的不是傅融,而是自己。
傅融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住她,做出来的却是将人压在案上重重地冲撞,撞到公务案也跟着晃动,因为莽撞动作而溢出的爱液在案下汇成一小滩。案上的烛灯晃了,傅融松了她的手,扶住。
现在松了那对手腕,广陵王也做不出什么“挑衅之举”了。连日疲惫积攒下的困意快烧到肺了,被激发的情欲又迫使身下的肉穴配合着分泌黏液、夹紧阴茎。
她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腕,摸摸索索,扒住了桌边,身体终于与这公务案有了体面的支点。她趴在桌上,撅起屁股,往后再多吞一些,那烫热的硬物也顺势滑入得更深。再动腰,退出一些,再吞入。因为困倦,她动腰的动作要比平时迟缓许多,完全是惯性行为。
她想自己来。不许。傅融稳稳按住她的腰,重新夺回主导权,插弄那已经湿透的软穴。
因为高度差略有变化,他进入了更深处,触到了内里敏感的凸起。不再大开大放,他专注于那一点的攻势,又疾又重地顶撞它。
“呜……呜……呜呜……”广陵王脑袋都要被撞成浆糊了,浑身发热。口中的发带浸湿了津液,额头发间都是汗。面上的,不知是汗,还是生理眼泪。
在烛火终于坚持不住熄灭的那一瞬,两人眼前一黑,大脑却俱是一片空白。
从泥泞中抽出射完的阴茎,又清晰听到水液声滴落在地的声音。傅融乍然清醒,惊觉黑暗中自己的丑陋,想扶案上的人起身、道歉,可是在她叼着蓝色发带转身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初他是在理的,是她故意要伤自己的心。但现在,他只能逃跑了。
没人顾得上剪的烛光自己灭了,傅副官走了,留下广陵王。本来跑马就跑得骨头散架,又被好副官,哦不,狗副官折腾了,现在她腰酸背痛、又困又累、身下黏腻……天哪,傅融居然没有替自己清理。原来我们是吵架了吗?
……上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和好的?好像他们这样的日常已经循环了很久很久,久到熟稔对方的毛发、伤疤、习惯……谁走了,都是从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
广陵王对着空空的账房叹了口气,从他墙角柜第三个抽屉里找到备用钥匙,锁上南账房。在月光下,步履蹒跚地独自往浴室走去。
阴差阳错,三言两语,伤了人心。隔了一个多月没见,一回来就吵了谁也解释不清楚的架。
Chapter 13: 傅副官想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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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广陵王入浴后睡着了,又被凉掉的浴水惊醒,还好睡得不长。但今日还是发起了低烧,卧床批公文一日。上午,大家都争着来看生病的楼主。
傅副官站在人后,隔着人帘,向她投去后悔的、自责的、心疼的眼神。只对视上一眼,广陵王就知道,这次吵架连冷战都过不了十二个时辰了。
入了夜,他偷摸来看她。
这次没叫医师,旁人都以为是楼主夜间赶路霜露重,兼之疲惫才烧起来。但是傅副官如何不晓得昨晚还发生了什么,她跑马回来都那么累了,自己竟然还……
“……以后都不跟你吵架了。”
“都说了是因为赶路太累,所以才烧起来的,不见你也要烧半天。况且吵不吵架的,谁控制得住啊?”
“那为什么,要急着赶路?”
……咦?怎么赶着回来见人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广陵王卧在床上,将公务卷起,敲击床边,“傅融。脱衣服。”
傅融脱到前襟大敞,又骤然攥住衣领,“不行,你才刚退烧。”
“想什么呢,脱了外袍好给我暖床啊。天天熬哪里熬得起。上床。”
傅融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她退烧后换了件干爽的寝衣,但是身子还是凉的。傅融将她搂得更紧,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试将自己的体温渡给她。
广陵王拎起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翻身,钻入他的怀中,脑袋埋进被窝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几乎是将傅融当作一块人型暖玉用,手越过窄腰抱住他,冰凉的脚还要挤进他的小腿间。不脱衣服的情况下,人体能嵌合的地方都嵌合了。
好暖和,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呼气。傅融的手在半空中悬置一瞬,掖了掖被角,隔着被子将人裹进怀中。
是该睡了的,但是傅融的眼泪滴进了自己头发里,顺着发丝滑到耳廓上。不知道他是哭了多久,才有这么一颗泪珠叫住了自己。要是不管他,明日醒来,绣衣楼都变成一片汪洋了。
她在被窝里蛄蛹了一下,在二人紧紧交缠的身体里解放出一只手,托起他的侧脸,吻了一下嘴角,又抬脸欲吻住哭湿的唇瓣。
傅融歪头避开,眼泪流得更快了,“对不起……我是不是很笨……明明已经相处这么久了,还是会冲动行事。”
“怎么这样说,我也会冲动啊,桌子想掀就掀了。你看上次掀桌,元龙敢拦我吗?”
傅融吸了一下鼻子,“你伤害的只是桌子,可我,可我是对你不好。而且……”他一直在背后、身边看着她成长,“而且你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会那么冲动了。”有时甚至会恐慌,恐慌自己没跟上她的成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噗。”傅副官现在是真的负罪感很强啊,之前可一直不认同自己那套的。“所以帏帐之内的事儿哪里算得上大是大非了?小事冲动点权当放松神经了,绷那么紧,人会坏掉的。”
“可是……”
“诶!你不会真觉得你那根东西长得有多骇人,把我捅伤了吧?你摸摸,你拿手摸摸,里面有伤口吗?”广陵王去捉他的手。
傅融按下她的手:“不正经!”
“不确认了没伤着,你睡不着觉啊。”广陵王还要掰他的手。
“用这种方式确认了还怎么睡!别动了,被子会漏风。”傅融按不住人手,转而按住被子,将人锢在自己怀中。她挣扎不动,安歇了一会儿。只一会儿。
“唔。傅融,我明天想吃鸡。”
“……好,怎么吃?”
“你听说过那个吃完后会余音绕梁三日不止的炖鸡羹吗?”
“……你先说说你记得的工序。”傅融怀疑没有市井经验的亲王殿下买到假食谱了,听起来鸡死得很惨。
“哎呀,就是,先买只小鸡回来,日日给它弹琴、吹笛,喂精米、晨露,养足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
“停。这是调岗吧?你是在逼我请辞吧?好歹毒的裁员手段。”这么一套下来,别说搭进去许多五铢钱,都没时间处理平日的工作了。
“那我要吃蜂蜜截饼。”
“……就这么简单?”他不满。
傅副官怎么是受虐狂啊,那就满足了他,“我只是说,明早一醒来就要吃烤得又脆又烫的截饼。至于下个休沐日要准备什么,你自己想,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哼哼,有你好受的……”
天尊,广陵王发誓,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好吃的。也确实吃上了傅融做的点心,是她世子时期爱吃的,减糖版。后来经历了太多事,有些糕点店再也没能开张,没想到他还记得。
小碟子里四枚糕点享用完,她舔舔唇上的糖霜,捧着碟子问:“还有吗?”
傅融敲了敲小榻,拿出一瓶琼芳精油,说:“吃太多趴下会不舒服。”
……咦?怎么感觉,自己吃完了,该傅副官用餐了。
她瞅见那小榻榻腿花纹眼熟,走近一看,原来是之前盛夏时用过的凉榻。入秋后就用来堆放杂物了,现在广陵王来了,那就铺了软垫,当作按摩床。做傅副官的家具,在一日就得有一日的分内之事。
广陵王赤裸着身体,趴在榻上,一副全然放松的样子。实则朝后竖起隐形的狐狸耳朵,捕捉身后的声音。
“嚓。”打火石?嗅嗅,是点了香薰啊,傅副官这么懂情调了。
“叮当。”瓷瓶碰撞的声音清脆又悦耳。听得她骨头麻酥酥的。
“咚,咚,咚。”他的脚步声,他走近了。自己的心脏也期待得咚咚咚。
后背被倒精油时,她躁动的骨头得到了安抚,但又迅速唤起了更深处的痒意,隐形的狐狸尾巴从根部开始颤抖,全身都在叫嚣着: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嗯啊……”傅副官的手终于落下,将精油抹开。仅是接触烫热的手掌,身下就已经有一股热液迫不及待地冲到穴口前。
颈后、肩胛骨、脊柱两侧、后腰、屁股,傅融避开她的旧伤,认真细致地一道道揉捏下来。脑海里盘着笔记上的要点:肩胛骨要画着圈去推压……常年伏案工作肩颈紧张积累严重,还有腰骶,需要引导放松之后再着重推拿……
不料,掌下的身体忽然发出奇特的疑问:“今天前戏这么长?”
傅融无语,咔嚓活动活动指关节,手掌按上她的肩颈。
“啊!”广陵王发出一声惨叫,怎么是来真的啊。
从肩到腰,傅副官手肘到哪儿都能捣鼓起一阵酸胀发麻,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身体落下了这么多毛病!起初她还向前扭动着想逃跑,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拽着脚腕拖回原位后,她指甲陷入软垫里,脑子里想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软垫印下深深的月牙痕时,她脑海里多了数十种惩治傅副官的花样。因为太过于沉迷想象自己得势后的场面,傅融提醒她深呼吸,都得叫好几次才有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副官终于收了手上的神通,慢下来、缓下来作轻柔的收尾。广陵王已经完全失去惨叫时的活力了,只有气无力、幽幽说了两个字:“年糕……”
“该翻面了。”
“嗯嗯,烤年糕也是要翻面的。”
“……?”这又是演的哪出。
翻面之后,傅融先去摸了摸她的膝盖,还有脚心,都是凉的。
“最近又犯骨寒了?”
“好像是。”
“……唉。”
傅融叹了口气,往手心倒了精油,先按揉膝盖,把膝盖揉热,再去按揉足上的穴道。都热了,才用热毛巾擦过手,坐在榻边,往她腿上倒精油。
温暖的手掌紧贴皮肤,从脚踝开始,缓慢而用力地将精油推开,力度像是要让精油完全渗入她。推抚至大腿根,又轻柔地滑回。
是正常的按摩步骤,但是对于深入过按摩对象的傅融来说,这样的接触也会唤起欲望。他正深呼吸调整时,余光瞥见她腿间的软垫湿了一块,痕迹暧昧。他深看了两眼,发现是水迹,不是油迹,赶忙移开。
手掌再度覆上小腿时,是以指尖轻划腿侧。她瑟缩一下,又将腿并拢。
“咳嗯,你的上半身也需要按摩放松。”
广陵王眼睁睁看着琼芳精油倒在肚皮上时,才发现它是桃红色的。傅副官哪找的这么不正经的精油,看得人心痒痒的……结束后可以邀请他再继续做点什么吧?身为绣衣楼的副官,给绣衣楼主睡一下,也很正常吧?
傅融低下头,兢兢业业地以拇指将精油推开,反复从脐下推到肋骨几次后,往上推,推过胸乳。虎口掠过乳头时,她缩了一下脖子,又舒展开,偏过头,看向远处,试图分散注意力。
胸乳的按摩似乎进行得尤其久……这是不是第二次直接往胸上倒精油了?还没结束吗?再摸下去,她想把睡副官的事提前了。
“唔。”他的手沾着精油,往腹股沟去了。她抬腰合腿夹住他的手。
“痒?那我不碰。”
她松开腿,虽然不是因为痒。
他的手没离开多远,在她脐下轻轻按抚……围着重点按抚……自己如何因难耐而扭动,如何又敞开了腿暗示他更进一步,那双手却始终略过汩汩流水的要紧地。傅副官,故意的!
狐狸抬脚一蹬,脚底板蹬到了傅融的大腿内侧,留下油亮的脚印。
“……怎么了?”刚刚都在专注掌下,突然开口,傅融声音也发哑。他清嗓,假意心疼衣服:“精油沾上衣服很难洗的。”
装模作样,还敢问自己怎么了,广陵王皱眉瞪他,再度抬脚,就要蹬他胯下。被接住放下。
“咳嗯。”傅融以咳嗽掩饰笑意,又拍拍她的腿,让她往里收收,再在榻边坐下。二指直取充血勃起的阴蒂头捻揉,因为手上有精油当润滑,也不必担忧手上的茧划到柔嫩处。这下山间的水更是要把软垫浸得完全湿透,一直在往外流。
直到他手指插入进来,堵住了泉口。广陵王弓腰又塌下,掀起了想抱住什么的冲动,空抓了一下,又被身下阴蒂传来的快感打断了思维。
傅融右手大拇指按在阴蒂上,有精油和淫液的帮助,两指十分顺利破开穴口、深入阴道。都是黏哒哒的水液,随意捅几下都要咕叽咕叽作响。平日前戏,傅融最善于拿两根手指翻动天地,但今日按摩做了太久,手都有点麻木了。又隔着一层精油,摸不到她的敏感点了。
……似乎可以再加根手指?他将右手无名指也从穴口下窄窄的缝隙中插入,左手包住阴唇揉搓,偶尔挑逗暴露在外的阴蒂。
这饱胀感舒服极了。她的呼吸随着他指上动作反应起起伏伏的小腹上,忽然紧紧夹住腿间的双手,腰肢剧烈抖动。
再松开腿时,傅融抽出手,手上挂满了她的淫液。可她身下也还在淌水。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这样流下去会不会缺水啊。堵住,有用吗?”他喃喃道。
“唔,嗯?”高潮过的人有些迷茫,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布料落地的声音。接着自己被拽着软垫拖到床尾,灼热之物抵住穴口。
“可以吗?”礼貌一问。
“快进来吧。”早就等不及了。
进入了。很标准的男上女下姿势。若是广陵王被按摩完腿上还有力气就能挂住傅副官的腰,若是这精油没有那么滑手,傅副官能用手压开她的双腿,那一切都该是顺当的。
被双腿阻了顶腰深入的动作,傅融几次尝试掰开固定都失了手,让她的腿像泥鳅一样从自己手间滑走,“我去拿热毛巾擦了吧。”
现在?拔出去?取热水浇毛巾擦身?那也太没氛围了。广陵王着急再舒服一回呢,双手穿过腿弯,扣紧自己的腿,又分开,“我抱住,就这样来吧。”
傅融看直了,想捂脸。这个姿势,这个姿势也太淫秽了。虽然就是在做淫事,但由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太不符她平日的形象。往日要么她骑着自己,要么闹起来也是在被窝里,难得有一次是自己处于上位将她尽收眼底。
好啊,亲王殿下这样费心思想法子便于他,倒让他笑话了。她又蹬腿踹了傅融一脚,“不许笑!”
“我没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许脸红。”
“你这是强人所难。”
“那也不许!”
“好好好,我不看你。”
偏头的时候惯性先看了看榻上人的脸。她也红了脸,眼睛晶晶亮亮的,好像含着一点水意。傅融费了好大劲儿才强迫自己不要试图看清。
“……我开始了。”例行问候。
“这种事有什么好通知的。”她有点恼羞成怒。
傅融维持偏过头的姿势,双手摸索着,按到小榻上,动腰顶撞。
按摩是真的很有效,人全身放松了,里面也比平时更绵软了,收不起劲作弄他,只能任他顶撞,他以余光偷偷瞥榻上人,已经合上眼享受,面色潮红,嘴巴微张,眼角挂泪。
身体曲线如浪波晃动,身下咕啾咕啾响个不停……感觉自己像是在……打年糕……难怪她刚刚说什么年糕,不是想吃,是她自己啊……
结束后,傅融重新烧了盆热水,将满身精油、淫液流到屁股上的人好好擦洗一番,又给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两碗温水,抱放在床。
“寝衣?”
“不穿不穿。”
今天这一套下来实在太舒服了,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内里的馋虫也被满足。餍足的狐狐在床上呈大字舒服地呼噜噜。
“啧,谁买的房子?谁的床?往里面去一去。”
“我的副官拿我发的工资买的房,也可以说是我的。”
“……没皮没脸。”
她往床侧一滚。傅融上床了,从背后抱住她,身下穿了亵裤。没皮没脸的亲王殿下可以不穿,但是他傅融还怕磨着了睡不好觉,遮一遮、挡一挡。
傅融手臂越过她的腰,手掌落在小腹上,将人更紧地按入自己怀中。皮肤贴着皮肤的感觉真好啊。他靠在她肩膀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轻轻地摇晃,把自己当成她的摇篮,哄她入睡。
傅融知道她前几日说要丢下自己不是真心的,但是他们未来就是有这种可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可不可以因为想起今夜而对他保留一点旧日情谊?
……今夜,他把傅融所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放在她的柜台上了。
Chapter 14: 傅融不让亲了!
Summary:
傅融的心结对傅融来说是苦恼,但广陵王会把他的心结当成一个个礼物拆开。明明拆开就是空气了,她却总是兴趣盎然。
Chapter Text
广陵王在最近几次亲密接触中,发现了一点异状:傅融,不跟她亲亲了。
吻后背是最放松的也最放肆的,吻胸前和腿间身体会紧绷些,脸埋得更低。至于脸,她每次主动凑上来,他都会不自然地躲开,除了有几次偷袭脸颊嘴角成功。近来更是一次舌头也没伸过。
她直觉跟之前吵架有关,回忆起来……哎?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他亲上来的时候叹气了,所以多想了么?吵架的事儿过去好一段时间了,可傅融心里的芥蒂却没有过去。
虽然没有特别提出过,但傅融就是尤其喜欢亲亲。接吻不代表就会做爱,是衣衫齐整的人表达亲密的最好方式。牵手也许还有解释的余地,什么天黑了,看不见,所以搭了把手。但是接吻,唇碰唇,没有解释余地了,两个人只能是,只能是那种关系了。所以傅融私下很喜欢接吻。
广陵王自己么?也是喜欢亲吻傅副官的。浅浅贴上嘴唇不动时,他会忍不住先张嘴,用眼睛求人。伸入后,舌头翻动,又能轻易地将他带进欲潮。尤其嵌合了,穴里咬着,舌尖探到了他的舌根,他在自己身下就成了任欲海拍打的帆船。
想着想着,她望向坐在旁边一同听季度汇报的傅副官。傅融似有所感,舔了一下唇,有些渴了。借由喝茶的工夫,他抬眼看向主座。
……她也在看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傅融眼神回落茶杯,想咳嗽几声提醒她别人还在呢。但是汇报的鸢使低着头,这么提醒,不知道会提醒到谁。
他转头,以唇语问道:盯着我,做什么?
无事。广陵王以唇语回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今晚等我。
“咳咳咳。”傅融呛了口苦茶。鸢使不明所以地抬头。
广陵王将人扑倒在床,就要亲嘴。傅融反应极快,立刻挡住。她亲上了他的右手掌心。傅融微张嘴,但没有言语,只是格外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好似她真是什么鱼肉下属、强取豪夺的坏亲王。
啧,傅融这什么眼神,她广陵王是这么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吗?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她捏起还认认真真挡在傅融嘴上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大拇指。摸到中指内侧打算盘留下的茧,轻吻,又叼住指尖摇晃。而后,含进了一节手指。
在五指被温柔的抚慰弄得忍不住蜷缩时,又把它按回唇上,放好,顶着傅融困惑的眼神,吻下去。隔着手心吻他的唇。
是湿吻,舌尖在描绘他掌心的纹路。她闭着眼,亲得很投入,仿佛真的在与他唇舌交缠。
好痒,想躲。可是她的嘴唇好软,弄得自己手心也敏感起来。她还轻轻抿住掌心里的一点肉磨弄,比往日用牙齿磨自己下唇要温柔许多。身下跳动了一下,傅融莫名害臊起来,想抽手,但右手已经吻软了,无力抽开。
只能看着右手由她支配,捏住手腕下移……亲胸口、亲肋骨、亲肚脐,都是隔着手心吻下去的。没有一个吻直接落在了身上,但傅融还是被自己脑中留存的印象刺激到了。右手更是从手心酥麻到了指尖。
然后是……嗯?她之前没用嘴碰过自己这里吧?傅融发现自己手解放了,迷迷糊糊低头看去。
猫舌探出来,又舔了一口龟头。傅融吓到,撑起身,“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做!”
广陵王舌尖都没有收回去,挑眉看他,意思是:这也要商量?
傅融想合腿后退,可床榻才多大,他被追上来的亲王殿下按住膝盖掰开了双腿。怕他又合上了麻烦,还膝行两步,双手撑在他大腿上,压住。
披在她身上的浴袍随着动作滑下肩膀,裹胸早就扔在一旁去了。靠得太近了,她的胸压向自己,脸也压向自己。这时候要是亲过来,傅融清楚自己绝对没那个心力拦住她。但她只是执拗地盯着自己,似乎现在只对那根东西感兴趣。好糟糕。
无处可退的傅融先软下来了,“要说一下的,你不能不通知就这样……”
“现在不是知道了嘛。不同意?”
“……”倒也不是不同意,只是被吓到了,但是现在说什么同意,好像自己早就期待这样。也不是不期待,甚至那次在书房情动后有梦见过,但是……
在傅融还在天人交战思考得体措辞时,广陵王拍了两下他的大腿,“那我继续咯。”
她俯下身,含住龟头,舌面重重扫过马眼。身下人禁不住挺起腰,也挺进了她口中。
“唔。”浓郁的朱栾香中混了一缕腥气,冲入鼻间。不仅不难闻,反倒激得她更兴奋了。让我试试能吞多深呢……
她又往下含了一些。好像还能继续。再多一点……唔!太深了,好像顶到舌根了,想呕。舌头也被意料之外的刺激弄得乱动,抵触异物的侵袭。
她撤出一点,调整到舒服的位置。含住阴茎,如同猫儿混进厨房叼住一条生鱼,抬眸看向傅融。比起邀功,更像挑衅。
傅融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大汗淋漓,因为控制不了错乱呼吸干脆捂住嘴,瞳孔在涣散。潮湿的口腔,活动的舌头……即使是被硬的牙齿硌了一下,都很刺激。
但是太陌生了,他有点抵触这样陌生的快感。他都分不清是身下被包裹更舒服一点,还是时刻要绷紧神经忍下挺进的欲望更难受一些。大腿因为想要抵御合拢的本能而颤抖,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红,都把亲王殿下的寝被抓皱了。
直到感受到暴露在外的半截被手指圈住了,他才低头看向腿间,也与她对视上……傅融呼吸一滞,眼角溢出一滴生理眼泪,大腿抖得更厉害了。广陵王满意了。
为了方便舌头,她又吐出一些,只含住龟头舔弄,手指不忘圈住根部揉搓。
好像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傅融就急匆匆地推她的肩膀,催她吐出,“要射了……”
她本已远离那勃发的阴茎,忽然灵光一闪,又凑上去,舌尖顶了一下马眼。
“啊!”怎么还杀个回马枪啊。
射了,溅到她舌头上了。广陵王吐舌,展示他的白浊,眼里全是恶作剧成功的笑意。傅融脸红得要滴血,想上前为她清理又觉得不合适,偏过头,递给她丝绢。又披上外袍,倒水来给她漱口。
漱口后。在一片黑暗中,在被窝里,又对视上了。那暧昧的氛围还没消散,总觉得再看下去会发生一些失控的事。傅融强忍,艰难地移开眼睛。
“今天就这样结束了?”广陵王问出二人心中所想。
“……”傅融没有回答。
她慢悠悠地吻了一下傅融的手心,而后直勾勾看着他。
那一下,就连通了今日所有胡闹的记忆。傅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下了破戒的决心去捧脸吻住心上人……技术不好,那我就在实战中练,怎样。
似乎是嫌这样吻还不过瘾,不能弥补这些天欠下的。他翻身压住广陵王继续亲,大腿无意间隔衣蹭过阴户。
阴唇早就被水液泡得软掉,只是先前一直没碰。突然受到如此挤压,瞬时爽到了高潮,阴道绞紧了。她边喘,边回以更激烈的亲吻。
克制了一晚上不动,傅融现在身下欲火虽解,但心里总还有些躁,如何伸舌也嫌吻得不够深,手指也焦躁地在她身上乱摸,寻求法门。摸到……摸到她腿间湿嗒嗒的,轻轻松松就能陷入一个指头。
他安静了一瞬,唇上动作也随之缓和下来。先舔了舔她的嘴唇,再趁她张口喘息之际,舌头和手指一同深入。一面与她唇舌交缠、津液啧啧,一面将人指奸到溢出的淫水都流到手腕上了。
广陵王吸气,希望自己以后别一接吻就想到这样的高潮。不然跟傅副官待一块儿,也太容易欲求不满了。
Chapter Text
傅融看见了广陵王颈间的吻痕,心头当啷一下,如梦初醒。果然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她腻了。而后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看清,为什么没有剪灭烛火再做。接着皱眉,盘点最近都有谁来过,推算谁会咬这么重。
偏偏某人没什么自觉,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傅融拿着胡粉盒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提醒。他自己是不用胡粉盖脸的,但是会用来遮她留下的痕迹。
那痕迹也很巧妙,就在脖子上,衣领遮住大半,但是一活动,衣领拱起,那幽暗里的一抹深红就更惹人遐想了。旁人看到了,有的不以为意,有的则暧昧地在傅融和她之间扫来扫去。
刚开始风言风语都是传他俩之间,说这么小偷小摸的行径肯定是傅副官干出的。傅副官在宣示主权,好心机的男人!!哇,那殿下啥时候公开咱傅副官呀?说不定就最近了,再等等,再等等。
但是傅副官看着不太高兴?甚至都快碎掉了。私下爱传话的早就摸清楚绣衣楼的副官看着严厉,但实际上不反感她们传这些话,说得过分了,傅副官才会假装严肃、耳朵红透地训斥她们。
于是有机敏的侍女提出:啊!那不是副官留下的!有奸夫!!于是热火朝天开始讨论奸夫是谁,要揪出来,还傅副官一个清白。
什么清白,清白早就没有了。傅副官听到新一轮八卦风向更碎了,但亲王殿下还是带着那抹招摇的红痕走来走去……到底什么人怎么咬那么重,是狗吗,属甘宁的吗,还没消掉。
傅融坐在庭院里择菜,过会儿要煮莼菜汤。庭院里的柿子树熟了……以前只有几个人干活的时候,自己跟她很亲近的,也没有旁的什么人能在他眼皮底下插足其中。
他的小庭院可不比王府,专有人清扫。他来不及扫的时候,那就遍地都是衰败的落叶。
有些叶子早早地枯脆掉了,萧瑟的秋风这么一吹,打卷的枯叶被迫往前走两步,边走边掉渣,像极了被过河拆桥的老员工。看得傅融心情更不好了。
去年,有次出门公干,她出发前在自家花瓶里插了一枝梅,哄说等不到它落,她就回来了。哼,自己当然没信。她也果然没在最后一片花瓣落下前回来。
然后呢,某人不知道路上哪里随便折了一支新梅,回来后不打声招呼就把瓶中枯枝换掉了。自己期望那花起死回生固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但她直接带了朵新花插进我家花瓶,就不过分吗?
傅融心中怨怼心绪又深一层,大白毛毛团飞云还是无知无识地在院子里扑落叶。秋叶也与它嬉戏,裹在它绵密的狗毛上,一打滚,一片脆响。
小狗觉出乐趣,专往枯叶堆里拱,沾一身叶子,再打几个响亮的滚,丝毫不考虑主人洗狗的困难……真奇怪,飞云不是我养的狗吗,怎么跟她一样没心没肺。
屋内另一人待不住,哒哒哒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傅融。他择菜的动作一滞,但还是没有理会在自己后背乱蹭的脑袋。
“最近工作不开心?跟楼主唠唠?”
“……”
广陵王挨着他坐下,撞了一下他肩膀,“还是秋季收成不好?交不上来粮?跟通情达理的亲王殿下好声好气讲讲呗,她会免了你粮的。”俨然一副把傅融当自己私田佃农的模样。
“……那烦请通情达理的亲王殿下把上个月的加班工资结一下。”
“诶诶诶,说粮的事,不说钱,不说钱。”
“……你那个,脖子上,为什么不遮一下?又被阿嬴她们八卦了。”
广陵王歪头道:“哪里?”这一歪头刚好把颈侧的吻痕暴露得更彻底。
傅融深呼吸,心理建设一番,用指尖轻点了一下。
“这个位置我看不见呀。”
傅融懊悔,早该想到去拿铜镜的,遂拿上菜,拉人回屋。
广陵王照了照铜镜,“……噢!蚊子咬的,太痒了,我抓破了才好一些。”
“什么,原来是蚊子吗?”傅融惊讶。
“哎呀,傅副官听到我俩什么八卦了?给我讲讲?”
“……不只是我俩的。”
“嗯?”疑惑闪过她心头,除了他俩还有谁。反应过来后又道:“难怪你最近上班都摆了张臭脸啊。”
“哪有!就是正常表情,正常地待人接物。我平时就这样。”
广陵王眨眨眼,想说平时见了自己可就不是这样了。哎,还是不提醒他这个了。
“我身上……”
“你身上怎么了?”
“我身上还有其他蚊子包,你要不要看?”
“看?”什么意思?
广陵王拉着傅融上榻,给他展示身上其他蚊子叮出来的包,都隆起了。右手腕,左手臂,胸上,天哪,真是歹毒的秋蚊。还说,“傅副官好像很少招蚊子,你的血是有毒吗?”
傅融正咬舔她指出的最后一个,舔得很认真,“唾液能止痒。还有吗?”
广陵王看着从自己胸乳间抬头的人……嗯,这算傅副官自投罗网。她掀开衣服,又往下指,还有个,你也帮我舔舔……有的,有的,你再往下找找。
然后在傅融头落在自己腿间时,双腿绞紧夹住:“哎呀,怎么有这么——大一只蚊子在我身上叮来叮去?”
“……恩将仇报。”
“少啰嗦,被擒住了就干活吧。”她撑住半身,扬起得逞的笑容。
傅融埋进了皮肤细腻的大腿里,舌头向张开的穴口探去。
她的身体,傅融最喜欢胸乳,其次肚子,然后是大腿。总之,喜欢女人丰腴的部位。是广陵王先看出来又指出来的,在接触性之前傅融都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品味会这么低俗,被看穿了,被戳破了,被笑话了。
那时他犟着头不承认,还咬了一口她的肚子,却被她笑着捧起脸说:傅副官这是食欲上的补足吗,平时饭桌上吃这么清淡,上了床自然想补点大鱼大肉,很正常啊。
傅融想及此,抱住她的大腿,往自己脸上压。反正她都知道自己就是喜欢这样了,那多喂养鹰犬一些他喜欢的,也很正常吧。
灵巧的舌头剥开了阴蒂包皮,将那小豆含在口中,舌尖挑逗。等它被口水和抚弄麻痹了,轻之又轻地咬了一下。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反正傅融心里是被自己这点小动作爽到了。
舔喷后,傅融擦了把脸,说要去煮莼菜汤,广陵王脚一勾,将人勾回来,“硬着去?”
“再不煮赶不上晚饭点了。”
“今晚就你、我、飞云一起吃,晚了又如何?”
“我、飞云它……”
广陵王趁他犹豫之际,扯下他的发带,从光裸的大腿中部绕过一圈,拉紧绑住,“不进来。速战速决。”
女性特有的丰满腿肉被勒得鼓起,这对傅融的吸引力,堪比晶莹剔透的红烧肉对饿狐狸。还是自己的发带勒出这样美好的弧度,嘶……
“之前在账房用的那根发带……”这大概是和好后,他第一次主动提起那场吵架。提得很委婉。
“扔了啊。我给你挑根新的?”但是广陵王知晓他在说什么。
“……”果然!果然是跟那枝梅一样结局!
“咦,怎么这么看我。都是我的口水,你不会指望我洗了还你吧?”
“……”好像是有些不妥。
他解开裤子,单手抱起她的双腿扛过肩,握住勃起的阳具,插入腿缝。
在柔嫩的腿心肉之间进进出出好几下,忽而顶到了什么,他察看到,是她的掌心。她半握住手,挡在腿缝后,仿若阴道底端。
傅融忽然惊觉现在这个姿势、这种替代的玩法也太淫乱了。自己什么时候在情事上放纵到了这种地步?
罪魁祸首的琥珀瞳孔里没有一点带坏了正人君子的内疚或骄傲,只是疑惑他怎么停下来了,不是要速战速决吗?
……傅融实际上也没有羞愧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人间正道更没什么追求。他挺腰,结结实实地撞进手心里。那就,继续沉迷下去吧。
大多射进了她手里,还有一些溅到了肚子上,他都拿沾了温水的软布给擦干净了,擦到最后才想起解腿上的发带。
留下的勒痕有些痒,广陵王要去抓挠,被捉住了手。傅融低头亲吻了一下腿肉上的勒痕,“忍一忍,过会儿就消了。不然,又要被你抓破了。”
Notes:
花花事件源于家具【万木春】文案:
“广陵王走时插下,早已落尽,徒留枯枝。有人盼枯木逢春、涸鲋得水,有人回返后,只是换一枝新梅。”错题本·秋季刊写了个从吵架到疗愈的小故事,之后此系列会继续缘更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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