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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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历九千八百七十二载,龙族首领敖光举全族之力犯天庭,苦战三日,大败。后龙族全族被昊天大帝镇压于海底炼狱,以定海神针锁之不得出,敖光至此不见踪影,传言其已被天帝炼化,三魂七魄俱灭,至此三界再无龙族。
水流倾泻,哗然作响。循声望去,只见一软木塞自穴口拔出,冒着热气的香汤顿时在男人腹底喷薄,大片大片浇于地面。
男人须发皆白,赤身裸体,被绑于一四十五度倾斜的白玉架上,腿臂一百八十度张开,腹部微隆,恍如五月怀胎,正是消失不见的东海龙族首领敖光。
为首的仙侍俯下身,对着敖光腿间穴口轻轻一嗅,皱了皱眉头,挺直身子对身后几人道:“还是有味儿,换琼浆玉液来,接着灌,接着洗。”
此仙侍乃下界轩辕坟雄狐一只,因有尾巴七只,名曰七尾,未历一劫,三年前竟被天帝拔擢做了贴身内侍,引得妖族之人无数羡艳。
而七尾自己知道,天帝此番招他前来,是有大事要做。
几名仙侍听得七尾的命令,拿起一根二指宽的白玉管插入敖光女蕊,直抵宫壁,将琼浆玉液自管头一侧悉数灌入,冲刷着敖光腹中处隐秘之处。
堂堂龙族首领,竟是一只雌雄同体的妖兽。
“唔……唔……”架上之人发出绵绵呻吟,手指脚趾因痛苦蜷紧,一镂空玉球塞在他口腔之中,防止人咬舌自尽。
大战后天帝便废了敖光的法力,如今他不过是一副凡人之身,因此任何伤痛都要格外注意。
温热的玉液逐渐使腹部充盈,强烈的憋胀感令敖光嘶声力竭地呐喊,可因玉球在口,皆化作了“唔唔”的声响。待玉液灌完,他的腹部已经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做完此步,仙侍拔出玉管,又以白玉塞抵紧穴口,严丝合缝,未有一滴汤水渗出。
除却肉穴,敖光的阴茎、后穴亦被以同样的法子灌满,一根玉簪自他铃口插入,尾部绽开一朵白玉雕花。至此,身上三处排泄通道皆被封闭。
“拍。”七尾挥挥右手,冲身后仙侍命令。
这些仙侍皆是随七尾一齐被天帝拔擢至天庭的妖族,已被抽去神识,成了傀儡,只听七尾之命。
只见两名仙侍走近敖光身前,用掌心快速在他腹部、膀胱之处拍打,发出咚咚声响,沉闷而急促。
“唔……唔唔……”敖光四肢乱抓,拼命挣扎,想要结束这炼狱般的折磨,反叫束在手腕脚腕上的绳索更加勒紧。
这是天帝特意为他准备的捆仙锁。
腹中犹如翻江倒海,发痛发胀,敖光难以承受,抬头使力向后砸去,意图叫自己昏迷,还好七尾眼疾手快,寻来一软垫垫在他头下,这才没叫他顺意。
七尾劝他:“战神大人,您就省些力气,叫小的我,也叫天帝宽心啊。”
敖光双目通红,眼神幽怨,就这般瞪着他,口中“唔唔”不知在说些什么。
七尾无奈道:“您骂我也没用,我只是一只不入流的妖精,比不过您龙族的神威,能到天庭已经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如何敢不听天帝的话呢?”
仙侍们的手掌在敖光腹部、阴唇、阴茎上游走抚摸,灌满玉液的肚腹被揉出不同的形状,时而凹陷下去,时而又恢复原样。
强烈的泄欲与胀痛令敖光混身发颤,他呜咽着发出呻吟,哭腔令人心生不忍。可奈何这群仙侍已经没了神智,心干忙于自己手中的活计,压根意识不到这白玉架上绑的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两名仙侍连续拍打了近百下,七尾慢慢悠悠喊了一声“停”。他上前将那白玉塞拔出,香汤便一股脑自宫腔中涌出,淅淅沥沥浇在地上。
七尾再次凑近敖光女穴之处一嗅,终于面露满意之色,点点头道:“可以了。”
此处是用来承宠最重要的部位,需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异味儿,才不至于冲撞了天帝。
女穴冲洗干净,七尾又将手伸至敖光臀部下方,将塞于后穴的玉塞一拔。玉液自肠道涌出,带出些许难闻之气。七尾再次皱眉,又命二仙侍灌入玉液冲洗,反复十余次,才叫这味道淡了下去。
“唔唔……唔……”架上之人已是泪流满面,奈何口中的枷锁叫他说不出一字。
七尾俯身在他耳边说:“战神大人,洗干净了。”
敖光怒目圆睁,若眼神可以杀人,此刻七尾已被千刀万剐。
除却阴茎上一支玉簪,敖光肉穴、后穴终于获得了解脱。前一夜侍寝时,天帝被其咬伤耳垂,勃然大怒,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好戏。为示惩罚,他阴茎上的穴口被玉簪封禁,非有天帝之命不得泄。
做完一切,敖光被几人从玉架上抬下,放入一檀香木浴桶,细细擦拭着胴体。出浴之后,七尾又命人拿来香膏,均匀涂于他身上每一处,细细拍打直至吸收。
敖光变作人身后肤色白皙,涂上这蕴含天地灵气的香膏,皮肤更是白得发亮。七尾瞧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相信天帝只会比自己更加满意。
天帝所住宫殿名曰北辰宫,内设中央主殿一座,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偏殿四座,呈众星捧月之势。
殿宇以北俱芦洲寒玉作墙,东海龙宫琉璃作顶,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院中又引瑶池活水,移月宫桂树,亭台水榭,花鸟虫鱼样样俱全,实乃修行闭关之好去处。
天帝喜静,从不召人侍奉,偌大的宫殿倒显得有几分冷清。只是到了夜晚,北辰宫主殿变得竟灯火通明起来。殿中熏香袅袅,沁人心脾,瑞兽炉中本燃的是上等的龙涎香,此刻又被人加了催情的药物进去,倒透出几分格格不入的气味。
明黄色的帐幔将殿中央一张沉香木大床围得严严实实,透过幔帘隐约可见一道人影,乃是七尾等一众仙侍已将敖光四肢用捆仙锁绑于床沿四角。为讨天帝欢心,七尾特意在敖光女蕊与后穴中各放了一颗催情丹,丹药融化,双穴中犹如万蚁噬咬,痛痒难当。
可怜敖光口含玉球叫不出声儿,玉茎又被白玉簪禁锢,拽着捆仙锁频频挺腰,以臀部砰砰撞击褥面,试图缓解体内之苦,到头来却也只是隔靴搔痒,徒劳无功。
天帝掀开帐幔,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哭得红肿的锐眼。这双眼眸在战场上曾意气风发,狂荡不狷,可如今只能在这一张软榻上,被情欲折磨得汩汩落泪,何其讽刺!
“唔唔唔!”看到天帝,敖光一双眸子里射出几道寒光。频繁的挣扎令他四肢上的捆仙锁愈束愈紧,勒出了森森红痕。
他身上未着寸缕,身形匀称,线条分明,足令天下男子羡慕,只可惜胯间那里突兀地多了一副器官,又叫这副身子有那么几分美中不足。
因为催情丹的缘故,这副器官已经变得水光潋潋,黏腻的清液自那条肉缝淌出,顺着腿根滴落在榻上。
前来之时七尾已告知自己敖光双穴皆已用琼浆玉液清理,天帝玩心大起,忽地俯下身,掰着敖光双腿,将脸凑到他女蕊之处,咬住蕊芯猛吸一口,使得蕊穴的主人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吟,清液顿时禁不住地喷了出来。
“果真有几分香气。”天帝浅叹一声,又将舌头向蕊穴深处探去,搅开层层叠叠的淫肉,刮弄着被丹药折磨得欲仙欲死的肉壁。
“唔唔唔!唔!!!”敖光猛地向上挺腰,臀肉重重地撞在床面上,可他挣脱不了捆仙锁,也挣脱不了这座天帝特意为他打造的牢笼。
琼浆玉液这种东西都是供那些下等散仙用的,身为天帝自然瞧不上,可眼下天帝竟觉得这玉液竟如此美味,那丝丝的甜儿直往人鼻子里钻。也不知究竟是这玉液甜,还是眼前之人的这副身子甜。
将舌头抽出的一刻,一股清液又从肉缝里噗地喷出,尽数浇在天帝胸前。天帝也不恼怒,反将外袍一丢,只着一身月白色里衣爬到了敖光身上,掰掉他口中的那颗玉珠,伸入自己的舌头,似乎想叫他也尝尝这玉液的味道。
“小白龙,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香得很。”天帝摸着他的龙角逗他。
敖光一张脸红了个透,拼命摇晃脑袋,却不想被天帝掐紧下巴。天帝像惩罚似地再将舌头顶进他的口腔,撬开牙关在那一方空间里攻城略地。
“不……不要……”敖光清俊的脸上染上了情欲,带着泪水的眸子倒显得楚楚可怜。
“小白龙,你求一求孤,只要你肯开口求孤,孤便帮你纾解。”天帝将手搭在敖光蕊穴上,上下揉弄,又带出几道清液来。
敖光虽痛痒难忍,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口,愤恨地将头扭作一边,宁愿忍受这万虫噬咬的折磨。
“为什么不肯服个软,明明很想要。”天帝遗憾道。
“杀了我。”敖光吸了口气,泪水自眼底滚落,打湿床褥。
“孤舍不得。”天帝抱紧他,又去咬他的龙角,极力想与他亲近,“你是孤的小白龙,孤要永远养着你,把你关起来,只对孤一个人哭,一个人笑,只在孤一人身下承欢,任何人都别想将你从孤身边带走,包括你自己。”
敖光沉沉地流着泪,没有回应。他的手指与脚趾都难耐地蜷缩着,他多么希望有一个东西能插进自己的穴里好好捅一捅,为自己缓解那难以承受的痒意。可是他不能,眼前之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自己怎能在他身下委曲求全。
“小白龙,你当真活活痒死,也不肯求孤一声么?”天帝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倒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女子。
敖光依旧没有回应,闭着眼不愿看他。
天帝不悦地哼了一声,“看来这催情丹也不过如此。”
他从床上起来,对着殿外冷冷地喊道:“进来。”
七尾推开殿门,屁颠屁颠跑了起来,恭敬地跪伏在地上。
“这就是你给孤准备的礼物?”天帝沉着脸问他。
七尾只是往床上一瞧,便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敖光的忍耐力,让天帝在他面前吃了瘪。
眼看天帝就要发火,七尾急忙说:“陛下若信得过臣,不妨交给臣一试。”
“你还有何办法?”天帝不信。
七尾起身,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一根二指宽的白玉杆毛笔,毫毛呈乳白色,不知用的何种兽毛。七尾右手执笔,像作画一般,在敖光蕊穴上轻轻一勾,敖光便双腿一蹬,在床上挺着腰挣扎起来。
“啊啊啊……啊……”
“果真有效。”天帝面露喜色,从七尾手中接过毛笔,在蕊穴中心那颗肉粒上轻轻一点,敖光的哭吟登时变得愈发凄厉。
“不要……不要……”敖光拼了命去挣捆仙锁,反叫绳索扎进肉中,挤出些血来。
“小白龙,只要你肯服个软,孤立刻放开你。”天帝兴奋不已。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求你了……”泪珠从眼底滚落,敖光凄厉的哀嚎响遍了整座北辰宫。
Chapter 2: 磨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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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毫扫过花蕊,使那里冒出一阵酥麻颤栗的快感。可这快感不能缓解分毫痒意,反而似令蕊穴里噬咬的万蚁爬出体外,在身体每一寸游走。
敖光感觉身体痒得到了极限,手指抠抓着床褥凄声哀嚎。捆仙锁在他四肢上愈束愈紧,很快嵌入肉中,渗出几滴血珠子来。
“快,求我,求我上你。”天帝爬到敖光身上,好似自己中了催情药又迟迟不能纾解,急得竟连“孤”都不自称了,眼巴巴地求他:“小白龙,只要一句,就一句,我就帮你。”
敖光阖上双眼,泪水簌簌滴落,依旧是那一句:“杀了我……杀了我……”
“放肆!”天帝动了怒,将笔啪地摔在地上。
“陛下,不若让臣来。”七尾急忙拾起笔,跪倒在地。
“滚出去。”
“陛下?”
“滚!”
天帝怒吼一声,吓得七尾连滚带爬退了下去,连那根笔都没有拿,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毫毛上占着刚刚敖光淌出的水液。
敖光能忍,可天帝已不愿再忍,胯间那柄器物早已硬得发胀,天帝用它在敖光体内开始发泄自己的愤怒。肉刃凶狠地贯穿敖光的身体,顶到他宫腔最深处搅弄,吃了催情丹的蕊穴不住地往外喷水,给予天帝最真诚而热烈的反应。
“唔……唔……”只是须臾,敖光胯间便被撞成一片血红。天帝的顶弄让他穴里很舒服,可过于粗暴的动作又叫身体似被撞散架一般痛苦。
天帝俯身下去,牙齿咬上他的嘴唇,没有一丝怜惜,将那里咬了个鲜血淋淋。
嘴角渗出丝丝血水,连同脸上的泪痕叫敖光花了脸。他依旧在榻上扭着臀部,后穴中的催情药尚迟迟未得解药。
捆仙锁随着他的挣扎已勒至极限,他的手脚开始发紫变肿,若不解开,只怕被其勒断。天帝再想锁着他,也不能见他成了残废,念声口诀将绳索撤去,敖光这才感觉身体轻松些许。
没有了捆仙锁,天帝动起来也方便许多。他索性抬起敖光双腿搭在肩上,从蕊穴抽出肉刃刺入下方那处早已饱受折磨的甬道,发泄着他成神以来最阴暗肮脏的欲望。
没有人知道,堂堂昊天大帝,三界共主,会对妖族行如此龌龊之事。既为天帝,一颗心本该不悲不喜,却不想被一只白龙撩拨得心烦意乱,失了方寸。
人人都怕自己,也敬自己,可这白龙竟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挑战天庭权威。上千年波澜不惊的生活兀地被激起一丝乐趣,他亲上战场,想让这丝乐趣持续得久一些,却不想在看到那只白龙的一刻,冰了千年的心竟裂开了一道口子。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白龙,白发银甲,剑眉星目,望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畏惧,透着一股凛然决绝之气。
白龙执刀质问自己,为何妖族注定要低人一等,为何龙族只能困在海域,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血气方刚的愣头青,等着天道法则来给他一点点教训。
“你叫什么名字?”
“敖光。”
得到他,这是昊天唯一的念头。
小白龙不听话,便杀了他的儿子,族人,让他变成与自己一样的孤家寡人。
将他锁在了这天庭最深处,请自己最瞧不起的妖族来折辱他。
天帝将肉刃一次又一次地挺进小白龙身体深处,宣示着对这具身体的主权。
“小白龙,你听话一些,孤会对你好的。”天帝插了几下,又抱紧他,吸着他身上的气味。
他去吻小白龙的嘴唇,那里方才已经被他咬成了一片血色,他用舌头将血水一点点舔尽吞入腹中,又撬开对方的牙关与之缠绵。
“唔……唔……”
屈辱的泪水从这张苍白的脸上滑落,敖光的灵魂也在这一次次撞击中被撞碎了。
“小白龙,你说句话,随便说什么都好。”见他不语,天帝心急,摸着他的脸,苦苦央求。
敖光倏地笑了。
“你笑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摆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被折辱的是你自己?”
“小白龙,孤只对你,孤只对你这样。”天帝认真解释,“你是这千年来,唯一一个能让孤开心,让孤生气的人。”
“真是好一个三界共主,好一个昊天上帝。”敖光长笑一声。
“小白龙,人人都敬孤是天帝,可你不知,孤这几千年的日子过得有多孤独,孤不可能放开你的。”
只是数语,便又让天帝动了情。催情丹的药效不可能很快过去,他再将敖光压在床上,在他两处穴口交替冲锋。
“唔……唔……”敖光身体被动地颤着,眼中泪水愈滚愈多,打在天帝肩头。淫水将沉香木床弄得一片黏腻,敖光生生晕了过去。睡梦中他回到了东海,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七尾在殿外候了三天三夜才等得天帝出来。
天帝见到他的第一眼便道:“孤要一只听话、顺从、主动的白龙,若再做不到,后果你懂得。”
七尾汗涔涔的掌心握紧成拳,颤着声音说:“还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天帝纵有万般不痛快,但见七尾这般态度,又想得敖光的性子短时间也不可能更改,便没再有难他,一甩袖子走了,叫地上的七尾长出一口气。
在天帝这里遭了责难,七尾自是将所有的恨怨都撒在了敖光头上,当即命几个傀儡仙侍进入正殿,抓起已在床上晕死过去的人,抬回调教所在的偏房,绑在白玉架上,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而后,两名仙侍上前,以白玉管直抵敖光宫腔,灌了一桶热汤下去,再以玉塞封死穴口,寻来两条剥了皮抹了油的柳鞭,在敖光腹部猛抽起来。
敖光性器被封死已是三日未泄,热汤入腹肚子更胀如有孕,被柳鞭一抽,腹部膀胱胀痛欲裂,强烈的泄欲令他不住挺身,可也只能是在玉架上苦苦哀嚎,泪水涟涟。
“战神大人,您就服个软,让天帝少生点气吧。天帝不痛快,我就不痛快,我不痛快了,您更不痛快,你我何必互相折磨呢?”七尾继续在一旁劝着。
敖光双眼失神地望着房顶,除了落泪没有任何回应,七尾见状,遗憾摇头,说:“您别怪我了。”
他将手伸向敖光女蕊,捏紧花蕊顶端那颗粉红色肉蒂以指甲一掐,敖光随即一声惨叫,犹如掉入油锅之活鱼,蹬着双腿要从玉架上弹起来。
原本含苞待放的肉珠瞬间绽开,肿成了人指甲盖大小。七尾又让仙侍拿来一根仅有指甲一半长的银针刺入肉蒂,只要肉蒂被轻轻一触,便可发出一阵钻心刺骨但又不足以伤人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玉架上之人涕泗横流,一双眼眸哭成了血色。七尾又问他肯不肯服软,可他却吐了一口唾沫出来,尽数喷在七尾脸上。
“敬酒不吃!”七尾怒火中烧,又命人寻来一根二指粗麻绳,叫两仙侍抬起敖光,掰开双腿,以麻绳穿过其胯下贴紧花蕊,前后来回狠拽,与肉粒蕊穴摩擦。麻绳表面凸起万根绒毛,触之如虫咬针刺,加之肉粒被扎了银针,磨起来痛楚更被放大数倍。
“啊啊!……啊啊……”敖光叫声不可不谓凄惨,口水泪水汗水簌簌往下流,大喊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听他乞饶,七尾知此举有效,心中顿生快意,命仙侍加快速度磨穴。蕊穴与肉粒皆被磨得又红又肿,似有鲜血滴落。敖光不要命似地挣扎,以头部狠撞玉架,欲将自己撞晕,那一对银白色龙角也在头上频频颤动。
“我疼啊……我疼啊……啊啊啊……”
无人知晓,在这被人敬仰的天界,在看不见的角落,竟上演着如此惨剧。
凄厉的哀嚎叫人闻之落泪,只可惜陪他在殿中的不是人,而是没有感情的傀儡。
惨绝人寰的叫声终于将天帝引来了。看到敖光那一双绝望到灰暗的眸子,他的心好似也被那银针狠扎了一下。
天帝喝停了七尾等人,将敖光从架上解开抱在身上,摸着那一对带血的龙角,吻了吻说:“小白龙,别怕了。”
他抱着敖光出了偏房,离开了北辰宫。夜已到最深,纵使是天界也生出一股孤寂来。敖光如一具死尸枕在他肩头,可只要身上的热的,就能让天帝心中生出那么一份安慰。
冷风吹着敖光的脸,清凉却不带一丝寒意,他渐渐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一阵海浪滔天的声音,敖光兀地开口,眼中透出半星若有若无的光泽,声音却虚弱至极:“东海。”
“不是东海,是天河。”天帝摸着他的龙角,温柔地解释着:“我们在天河边。”
那点光泽又黯淡下去。
“想回东海了?”
“嗯……”
“好。”
敖光的身体陷入一片虚空之中,他趴在天帝怀中,看不清周围景象,听不到周围声音,可片刻之后,那海浪的声音竟愈发清晰。
空气中咸腥又熟悉的气味钻入鼻孔,敖光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发白的嘴唇颤抖着说:“是东海……”
人间亦是深夜,海边只有他与天帝二人。
“孤说过,只要你听话,孤会待你好的。”
敖光挣扎着从天帝身上下来,赤脚踩上海滩,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银白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他强忍身上不适,一瘸一拐向海里走去,在脚碰到海水的一刻,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天帝从身后缓缓行来,陪他在海水中跪下,从身后揽紧他。
“别怕,小白龙,会很舒服的。”海浪冲刷着敖光的身体,天帝随即召出结界,将他蕊穴上的玉塞拔去,以自己胯间那根硬物代之。性器插入宫腔,磨到肉粒,怀中之人便激烈地哭吟一声。
温热的汤水从肉缝流出浇在海滩上,敖光趴在海滩上,流着泪迎接天帝的宠幸。
“疼……疼……”穴口那颗肉珠子已经完全凸了起来,轻轻一碰便锥心裂骨地刺痛。
七尾到底还是有些手段在身的,只用这么一根小刺,就叫敖光没了血性。天帝心中满意,却并未言明。
“回头表现好了,孤就帮你拔出来。”天帝咬了一口敖光龙角,看似惩罚,却又一脸亲昵。
但眼下也实实在在应当给敖光一些好处,这样他才能知道顺从的好处,往后不再忤逆自己。
天帝右掌握紧敖光男根,将顶端禁着的白玉簪一拔,在膀胱待了整日的琼浆玉液连同敖光自己的尿液再没有禁锢失禁似的喷了出来。
“呃……啊啊……啊啊……”敖光呻吟都变了调,身体爽得在天帝怀中发颤。
天帝被他这副模样逗乐,在海滩躺下,搂着他的腰命他坐于自己胯间,挺动腰身肉刃向上一顶,敖光当即仰头大哭,肉穴与性器皆激烈地喷水出来。
除却肉蒂上那绵延不断的刺痛,腹中获得了难得之轻松,敖光终于不再挣扎,面向东海,任天帝在自己身下挺动。
待双腔中液体流了一多半,天帝又抱着他在海滩上一滚,一手掐腰,一手摸着屁股,在那团软肉上捏出不同的形状。
他屁股挺翘,腰窝又深凹下去,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天帝越摸越欢心,可这份欢心却化作一个巴掌,扇在了那块臀肉上。
“唔……不要……不要……”
敖光摆弄着身姿在天帝怀中扭动,反被天帝揽得更紧。清脆的巴掌声在夜色下回荡,天帝犹如长辈在惩罚一不听话孩童,很快就将那里扇得一片血红。
“好痛……”敖光呻吟一声。
“不听话,以后可就要被打屁股了。”天帝逗他。
敖光脸上蹭地窜起一抹红,咬住嘴唇没了声息。动罢手,天帝又拖紧他的屁股,性器挺入后面那处尚未被探过的穴口,撑开肠肉,狠狠向内一撞,敖光当即仰头哭叫,身子向前一软倒进天帝怀中,像被卸了混身的力气。
“啊啊啊……啊……轻一些……轻一些……”敖光眼角挂着泪,委屈地央求。
那块脆弱敏感的腺体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快感出来,敖光双手抓紧了海滩上的沙子,身子随天帝顶弄向上颤动。
他正在东海海边,在自己家门口,像一个妓女一样,被杀了自己孩子与族人的仇敌凌辱,肉粒被迫磨蹭着天帝的腰身,针扎着发出刺痛。身体痛爽交加,敖光的呻吟也愈发大声,央求着天帝再轻一些,慢一些。
肠肉紧致挤压着天帝的肉刃,每次挺入都要费一些力气,但天帝乐此不疲,情不自已地去咬敖光的耳垂与龙角,恨不得让这条小白龙永远待在自己身上不要下去。
“小白龙,你真漂亮,见到你的第一眼孤就喜欢你了。那时还在战场,孤就恨不得扒了你的铠甲狠狠草你,看你还敢不敢忤逆孤。”
许是大战勾起了敖光一些不好的回忆,敖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以后你听话一些,顺着孤,讨孤欢心,孤会对你好,也会对龙族好。只要你顺从,孤会将你的族人从海底炼狱放出来,孤还会拔擢他们到天庭为仙,这一切都全在你。”
敖光难以置信,颤着声音问:“陛下……是要我用身体做交易……?”
“不算交易。交易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可你的身体已经属于孤了,你没有选择,这只能算孤对你,对龙族的一点恩赐。”天帝声音不悲不喜,却将敖光尊严碾得粉碎。
敖光的脸色惨白到极点。他知天帝说得不错,这是恩赐,是奖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点点施舍。
何其讽刺,自己与族人拼上性命想争来的地位,在天庭眼中竟然如此微不足道,好似打发乞丐的赏钱。
谁规定神仙天生上等,谁规定妖族注定下贱。
原来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是一样的虚伪自私,奸诈伪善。
敖光眼中燃气怒火,一推天帝从他身上滚下,撕心裂肺地呐喊:“我才不要!我要回东海,哪怕是海底炼狱,我也要跟我的族人在一起。”
他赤着脚踉踉跄跄地向海中走去,东海是他的家,哪怕成了炼狱也是他的家。
“小白龙,倘若你再不听话,你信不信孤会当着你族人的面羞辱你,让他们看看他们所追随的首领,战神被人按在身下强奸的丑态。”
敖光脚步一滞,可也只是迟疑了那么几秒,便又决绝地向海底走去。
“放肆!”天帝彻底怒了,身型一闪出现在他身后,掐住他的腰,将手捏在蕊穴顶端那颗肉粒上狠狠一掐,一声凄厉的惨叫便从敖光喉咙里传了出来。
“你杀了我……你快杀了我……”
“你休想。”天帝声音冷冷的,“你的命运在见到孤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孤要将你锁起来,每日每夜地羞辱你,你休想从孤身边逃走。”
自天帝闯进偏殿将敖光带走,七尾便战战兢兢愁眉苦脸。这位天帝大人的心思实难揣测,调教得轻了,敖光不听话,惹他生气,调教得狠了,他一心疼,别又怪罪在自己身上。
嘭的一声,殿门被一脚踹开,七尾吓得险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再转头,天帝一脸阴沉地抱着双眼紧闭的敖光走了进来,脸上全然没有离开时那点怜惜之意。
天帝将目光投向七尾,声音透着威严:“刚刚做得不错。”
七尾跪地,诚惶诚恐道:“多谢陛下夸奖。”
“只是还不够。”
“陛下?”七尾又慌了。
“还不够疼。不够叫他长记性。你可还有什么法子?”天帝又问。
七尾脑子飞速思索着,生怕回答得晚了惹怒这位帝王叫自己万劫不复,片刻后他再将头冲地上重重一磕,颤巍巍道:“还有一法,只是需要陛下配合。”
只见七尾奉了一只银色指环上来,指环表面缀着密密麻麻的玉石,玉石向上凸起,打磨得锋利坚硬,天帝只是用手指轻轻一碰,便感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天帝明白了七尾的想法,又道:“孤只是想惩罚他,并不想伤到他。”
“陛下放心,这指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却足够叫人痛入骨髓。”
天帝带着敖光回到寝殿,将那只指环套上自己的性器,手指在敖光额间轻轻一点,敖光便苏醒过来。
他捧着敖光的脸,说:“小白龙,孤说过,只要顺着孤,孤就会对你好,可要是不听话,孤也只能忍痛罚你了。”
敖光眼中已经没了色彩,浑浑噩噩不知天帝要做什么。
天帝俯身将他压在身下,戴着指环的性器猛地往他蕊穴一插,一股如刮骨剖肉的剧痛便从腹中传来。
“啊啊啊!!……啊啊!!……”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天帝钳着敖光的手,挺着腰泄愤似地狠顶他宫腔,那锋利的玉石就犹如一把把刀子在他腹中搅弄。
“我好痛……我好痛……”敖光撕心裂肺地惨叫,使出浑身力气在天帝身下挣扎,豆大的泪水禁不住地滚落,“陛下……陛下……”
“孤说过,要听话,要乖乖的,顺着孤,这样孤才会对你好,你明白吗?”
Chapter 3: 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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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如柄柄利刃刮过敖光的肉道宫腔,在敏感又脆弱的肉壁留下道道红痕。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在他体内,他与天帝都看不到了。
七尾所言非虚,此物不会造成伤痕,不会出血,但却足以叫人痛彻骨髓。
撕心裂肺的痛楚叫敖光身上生出几分力气,四肢并用向角落爬去。可天帝很快又压身上来,双手撑床,粗暴向下挺腰,似要将敖光钉于床面。
“陛下……陛下……”敖光凄厉的惨叫声在耳边回荡,生理性泪水从那张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俊脸上涔涔滑落,“不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人……我也是人啊……”
天帝的心也跟着在痛,眼眶红红的,掰着敖光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语气甚是激动:“小白龙,孤不想这样对你,你就说句话,说你会顺着孤,从了孤,孤就不罚你了好不好?”
见他流泪不语,天帝比他还要着急,继续说:“哪怕你说个谎,骗骗孤也好啊?”
“陛下……喜欢我什么呢……?”敖光身体抖着,说话断断续续。
“孤不知道,可孤就是喜欢你。孤见你第一眼才发现,原来孤做了千年的天帝,都不及有你在身边。”天帝忽将敖光抱入怀中,似在怕他消失,“小白龙,做天帝太孤独了,孤很害怕,往后的岁月,孤不想这样过。”
“若是真心喜欢……便应该让他自由……”
“这都是弱者为自己找的借口。”天帝打断了他,“孤是天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孤看上的东西,必须留在孤身边。他喜不喜欢孤孤不在乎,只要能在孤身边就好。”
“昊天……”敖光有些同情地打量着天帝,甚至抬起一只手去捋他额间垂落的发丝,“你病了……”
“小白龙,你不懂,权力都会让人病的。当你拥有了掌控一切的力量,你也会像孤一样,将自己喜欢的人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敖光苦笑,右手握上了自己右侧的龙角,喃喃道:“陛下……我真恨自己是只妖啊……”
啪的一声,只见敖光生生将自己一只龙角掰断了,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喷在了天帝脸上,也将自己整张脸浇了个透。
“啊……”天帝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慌忙去钳紧他的手腕,“你疯了……你疯了……”
掰断的龙角掉落在床,沾着刺目的鲜血。
这是龙族自杀的招式。
两只龙角一断,任凭大罗金仙在世也无回天之力。
“小白龙……小白龙……”天帝急忙将自己的里衣脱下去为他擦脸,可那血却如崩坏一般止都止不住,“别怕……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龙角断裂的痛楚比方才的腹痛要剧烈百倍千倍,痛到极致敖光已经喊不出声了,倒在天帝怀中,任他手忙脚乱地擦自己身上的血,为自己输入灵力疗伤。
听得天帝那悲痛欲绝的哭声,他意识开始变得涣散,眼前浮现出过去在东海的景象。
他再没有一丝的求生欲了。
龙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我抗不过天道,抗不过天帝,抗不过这世人对妖族的偏见。
若是可以,我真想回到东海,做一条自由自在的白龙,我们永远都不要出来。
“小白龙……你不要死……不要死……”天帝不停地拍着他的脸,泪水落在他脸上,“你尚有一子活在人世,若你死了,他可真的就成孤儿了。”
此话如一块巨石在敖光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虚弱地睁开眼,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当初大战时你含在口中的那颗龙蛋,孤偷偷藏起来了,以天地灵气孕育,不日便可以孵化。”
“当真?”敖光抓紧了天帝的手腕。
“当真,你若想见到他就要乖乖的,否则孤不敢保证他会发生什么。你已经失去一个儿子,想来不想再要这个儿子出事了吧?”
“我……我能看一眼吗……”敖光眼中透出几分光泽,语气却卑微到骨子里。
“答应孤,将伤养好,将身子养好,孤就带你去看他。”
“好……”敖光麻木地点了点头。
见敖光答应自己,天帝长出一口气,拼了命抱紧他,将有疗愈之术的灵力向他身体源源不断送去。
敖光身上还是在疼,就连呼吸肺部都疼得厉害,口中发出“嗬嗬”的重喘。
“小白龙,再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嗯……”
“乖一些,一会儿我们吃些东西好不好?”
“嗯……”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自法力被废后敖光身体已无法比拟往昔,自是需要像凡人一般吃饭喝水,但那时他不肯就范,无论喂什么都要吐出来,七尾没办法,只得每日强行掰着他的下巴灌一些仙露进去,这才叫他撑到了今日。
曾经战场上那副挺拔的身躯已瘦得没了样子,天帝摸着他的身体,都摸不出几两肉来。
“小白龙。”
“嗯……”
“小白龙。”
“嗯……”
“小白龙。”
“嗯……”
无论天帝说什么,敖光都一声接一声地应着。天帝从未见过他如此乖顺的模样,可天帝知道,这是自己用最肮脏下作的手段换来的。拿孩子的性命要挟父母,自己不配做一个神仙。
想到此,天帝心中生出几分愧疚,可这份愧疚并不能盖过内心对敖光那份偏执又疯狂的占有欲。
他爱自己,恨自己都无所谓,只要他在身边,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小白龙,你知道么,其实神仙,不过是比凡人活得久一些罢了。”
“嗯……”
“真正的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可是孤做不到,孤对不起你。”
“嗯……”
敖光其实听不清天帝在说什么,剧痛已经叫他意识变得模糊,但是他要回应,他要听话,他要讨天帝欢心,这样才能保全自己在世上唯一活着的儿子。
渐渐的,天帝发现怀中之人没了声音,再一看,敖光已经靠在自己胸前睡了过去。他紧闭着双眼,右眼眼角挂着一颗剔透的泪珠,眉头有意无意地皱着,哪怕在梦中也睡不踏实。
整张床已经被敖光喷出的血染透,哪怕天帝方才擦拭许久,他的脸上仍挂着一道道的血痕,掰断的龙角那里更是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天帝摸着那断裂之处,喃喃道:“我们小白龙的龙角最好看了,孤不会让你失去它的。”
他轻轻将敖光放下,目光落在自己胸前,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似乎在下什么决心。良久后,他手中多出一把匕首,一咬牙,将匕首刺入自己胸腔,在那里切开了一道口子。
他将手伸了进去,咔嚓一声,将自己一根肋骨生生掰断,从体内拿了出来。
他用刀子将肋骨削成了龙角的形状,放在敖光那处血口。肋骨有灵,完美地与血口融合起来,浑然一体,看不出丁点端倪。
做完这一切,他脸色已经苍白至极。纵使是神,强行取骨也会元气大伤。
他苦笑着,摸着敖光的脸,虚弱地说:“小白龙,孤害你断了龙角,便还你一根肋骨。这肋骨有孤的神力,你成了凡人,它会替孤护着你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敖光掰断的那只龙角揣起,像是自己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用净尘诀清理完满床的血迹,他又俯下身,在敖光唇间深深一吻,声音难得的温柔:“小白龙,好好睡一觉吧。”
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出了北辰宫,在外候着的七尾瞧着不对劲,迎上来想搀他,被他一摆手制止了。
“陛下,您怎么了?”见他变成这样,七尾有些诧异。
“无妨,人不老实,被踢到了胸口,过会儿就好了。”他扯了个谎。
“陛下,不若让臣再去试一试。”
“不必了,孤已经惩罚过他,他知错了,这几日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七尾虽觉有些蹊跷,但也不敢追问,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你有功,孤要好好赏你。”
“陛下?”七尾惶恐。
“你到下界代孤宣旨,轩辕坟狐妖一族,入仙籍,享长生,受人供奉,视为祥瑞。”
七尾匍匐在地,连连磕头,激动得痛哭流涕:“臣代族人感念陛下天恩。”
旋即,他又俯身在七尾额间轻轻一点,七尾身后便生一片七彩流光,那流光闪烁波动着,化作了九条漂亮的狐尾。
“从此往后,你轩辕狐族,皆为九尾,生有九命,只配君王。”
敖光这一觉并未睡太久,他是被噩梦惊醒的。
他梦到天帝抱着龙蛋,在自己面前往地上狠狠一砸,脆弱的龙蛋便四分五裂,溅出了猩红的血液与黄色的浆液。
“啊……”他惊叫一声醒来,被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中。
“做噩梦了?”天帝问他。
“嗯……”敖光心有余悸地喘息着。
“不怕了。”天帝抱紧他轻声安慰。
也便是这时,敖光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之处,他摸了摸自己的右侧龙角,难以置信道:“我的龙角……”
“已经接好了,孤看上的便是你这张脸,没了角,那么丑,以后可怎么陪着孤。”
“不可能,龙角断裂后绝无再接的可能。”
“孤是天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当然,除了得到你的心。”天帝语气忽地沉了下来。
敖光迟疑了一分没有接话,而是问他:“我儿子在哪?”
“这么迫不及待吗?还是你觉得孤会骗你?”
敖光不敢顶撞他,只是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你说过的……会让我见他……”
天帝吻了上来,深情地与他缠绵:“将孤伺候好了,孤就带你去。”
顾忌他初愈,天帝不敢动得太厉害,只是轻轻将肉刃插进去,在他宫口上似亲吻般一撞。可饶是如此,敖光的身子也给出了极为剧烈的反应。
七尾的调教效果显著,被折腾了许久的宫腔肉道早已变得脆弱敏感,尤其是那颗被穿了刺的肉粒,只是被蹭了几下,便登时肿了起来。
“那里好痛……好痛……唔……”敖光在床上难耐辗转。
“别怕,小白龙,将腿环在孤的腰上,一会儿就舒服了。”天帝缓缓引导着他,愈看这条白龙愈觉得心欢。这是自己的小白龙,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性器挺入穴口便会磨到肉粒,敖光痛得泪水直流,可天帝却也不准他躲,只好哀声央求着:“真的好痛……受不住的……求你……”
见他这般,天帝终是心有不忍,将那银针拔了出来,又说:“小白龙,以后可要好好听话。”
Chapter 4: 敖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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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光失去了反抗的胆量,任天帝压在他身上,纵情发泄着神明那高高在上却又肮脏卑劣的欲望。
为什么?为什么被折辱的明明是自己,施暴者却可以摆出一副悔恨痛心的模样。
他本可以做那东海最自由自在的白龙,如今却被迫做个性奴,在床上搔首弄姿,讨得主人一点点廉价的欢心。
“小白龙,你吻一吻孤好不好?”天帝将脸凑过来,神情有些卑微,倒像一个爱而不得令人同情的深情之人。
敖光生理性地生出恶心。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的孩子还在天帝手中,他能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顾及孩子的性命。
他将嘴唇吻上了天帝唇瓣,甚至主动伸出舌头,撬开天帝牙关,与对方在口腔中缠绵。
天帝因而圣心大悦,扣紧他,口中不断唤着:“小白龙……小白龙……”
舌吻让他们的脸紧贴在一起,天帝忽觉脸颊传来一阵湿意,再一看,敖光紧阖的双目下不知何时渗出了几颗泪珠子,挂在睫毛上。
天帝何尝不知他心事,默默松了口,抬掌抹去那几滴眼泪,心疼道:“小白龙,你还是太笨了,不会隐藏自己的心事。你可知伴君如伴虎,孤是天帝,旁人就算对孤再有不满,也只敢在心中骂孤,脸上不敢有一丝一豪的不敬。”
泪水依旧禁不住地往下掉,敖光求他:“陛下若有不满,请只责罚我一人。”
“别哭了,孤带你去看你的孩子。”天帝难得没有生气,脸色甚至是温柔。
“当真?”
“当真。”
敖光大战偷藏起来的那个龙蛋被天帝安置于观星台,汲取日月星辰精华,已经比几月前大了一圈,不日便可孵出幼龙。
这是敖光的次子敖乙。
他的长子敖甲已于战时牺牲,还没孵化的次子被他藏在口中,但最终还是不幸被天帝发现了。
天帝当着敖光的面叫手下将龙蛋带下去摔碎,没想到却存了一分善念,保住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去观星台的路很长,敖光已经迫不及待。天帝紧牵着他的手,走得不疾不徐,一路问着他曾经在东海的一些往事,明知他心不在焉答非所问也不恼怒,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多同他就这样走一走。
观星台由下界昆仑山白玉建造,位于天庭最西侧,占地宽广。通往台顶要经过三十三层台阶,每层台阶皆雕刻着不同的星象神祇,在夜色下闪着月白色的荧光,威严恢弘,庄严肃穆。
敖光跟着天帝踏上台顶,便见孕育着敖乙的龙蛋正悬浮于台顶最中央的半空,被一层淡蓝色的结界护着,月光透过结界照在蛋身上,犹如罩了一层薄纱,显出几分静谧与美好来。
“孩子。”敖光快步向龙蛋走去,掌心轻松穿过结界,摸在了那冰凉的蛋壳上。也就是这一瞬,他竟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力开始进入他的身体,已经干涸的丹田犹如被注入一眼活水,重新展现出生命力来——他的法力,在慢慢恢复。
敖光心中大惊,回头望向天帝,见对方神情正常,暗松一口气。没想到观星台的日月灵气,竟有如此出奇的功效,想来也只是因为自己法力被废,才阴差阳错发现了这一秘密。
虽然这点灵力不足以让他恢复至大战时的状态,但只要再吸一些,用来逃身已足够了。只要能逃离天庭,他便有本事能隐匿自己的踪迹,从此天帝再也找不到他。
敖光将龙蛋抱入怀中,在蛋壳上轻轻一吻,眼神中满是父亲对孩子的怜爱。
“再有一月,他便可以出生了。”天帝走上前来,对他说道。
“我可以每日都来看他吗?”敖光问。其实用不了一个月,他便能吸够灵气,彻底逃离这炼狱。
“小白龙,只要你听话,留在孤身边,孤会满足你任何要求。”天帝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落在他肩上,在他脖颈间耳厮磨亲吻着,“孤会将你与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爱护,可你若是不听话,想离开孤,那孤就不得不忍痛罚你了。”
明明被抱着,敖光背后却蹭地窜起一股寒意,吞吞吐吐道:“我会……陪着陛下的……”
“那便好。”天帝将人搂得更紧了。
敖光没想到天帝会直接在这里要他,他趴在白玉阑干上,身后的帝王毫无怜惜地挺入他的身体,清脆的声响在这空旷的露台竟显得有几分悦耳。
月光洒在他赤裸的身躯上,让原本就白的皮肤愈加透亮。
“嗯……嗯……”敏感的宫腔被顶得吐水不止,顺着他的腿根淅淅沥沥地流在地上。敖光觉得屈辱,却也只敢撅高屁股,迎接着这个三界最至高无上神明的宠幸。
他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忍,忍到灵力恢复,忍到柳暗花明。他已经想好了藏身之处,在弟弟敖顺的北海,那里有一座冰封的地宫,他要带着敖乙藏进去,永生永世,再也不出来。
后面顶够了,天帝又抱着敖光叫他面向自己,亲吻着他的脸,说:“小白龙,你唤朕一声昊天。”
“昊天。”
“小白龙,孤爱你。”天帝牙齿咬着敖光的嘴唇,手掌在他后背与股缝游走,“将龙尾变出来,缠在孤的腰上,快。”
一条雪白又漂亮的龙尾缠紧了昊天的腰,昊天欲望大增,径自将敖光压在地上,不顾身份体面抱着他打了个滚,去亲他的脸,他的耳朵,亲他身上每一寸,“小白龙,千万不要离开孤,不然孤会饶不了你的。”
Chapter 5: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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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北辰宫内看不到一点人迹,孤寂了几千年的宫殿并没有因为敖光的到来变得热闹,反倒与它的主人一般,已经习惯了这万世孤清的宿命。
天帝身披玄袍,头戴金冠花羽,坐在屋顶一樽接一樽地往喉咙中灌酒,他强行掳来的爱人,在经历了方才一场粗暴而激烈的性爱后,已经在他屁股下方的寝殿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笑。
不过那笑不是送给他的。
七尾惶恐地坐在他身侧,为这位三界共主斟着酒,卑贱的妖族,摇身一变成了天帝身边的内侍,这是七尾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七尾,孤的小白龙好像不听话了。”天帝语气怅然,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似乎要将他的喉咙烫穿,没想到这凡间的玩意儿竟是如此令人沉醉。
“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七尾跪了下来。
“起来,孤没有怪你的意思。小白龙宁愿自戕都不愿留在孤身边,做到今天这一步,你已经很好了。”天帝主动伸出手扶七尾起来,这一举动无疑叫对方更加惶恐。
“陛下!”
天帝笑了一笑,拍拍七尾的肩道:“别紧张,陪孤说说话。”
七尾胆大地抬起头来,与天帝平视。凭心而论,这位帝王,长得不比东海那只龙妖差,甚至比龙妖还要俊秀几分,透出令人臣服的威严与贵气。轩辕坟狐族最俊俏的雄狐加起来,也不及帝王万分之一。
七尾不明白,这样一位坐拥三界的帝王,怎么偏偏为一只龙妖失了智。
“你说,孤是不是做错了?”帝王问他。
“没有。”七尾斩钉截铁。
“哦?”
“陛下是三界共主,三界都是您的,更何况一只白龙。”
“可小白龙的心不在孤这里。孤有掌控三界的能力,偏偏掌控不了人心。”
“陛下,恕臣说一句僭越的话。”七尾为天帝斟满酒樽,望着他的眼睛,反问道:“那又如何?”
七尾继续说着:
“人心这种东西,能卖几个铜钱?”
“如果我是您,拥有您的能力,我想得到一个人,才不在意他的心是否在我,我有一千种手段让他留在我的身边,他就算有怒,有怨,有恨,也要乖乖地藏在心里。”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在生不如死的折磨前,没有人能保持那份傲骨不变。”
七尾说话的语速缓缓的,却透出一股子阴狠。天帝盯着他的眼睛,盯得他有些发毛,良久后竟噗地笑出声来,甚是满意地拍拍他的脸,说:“难怪孤会喜欢你呢,你跟孤是一类人。”
“谢陛下。”七尾陪笑。
“你说得对,他爱不爱孤又如何,终有一天,他那点傲骨,尊严,会被孤踩得一点都不剩。”
从天帝那里得到了每日去观星台探望敖乙的准许,敖光那双已经被折磨得死灰的眸子里,终于一点一点重新亮了起来。
他将手搭在龙蛋上,任日月灵气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身体,在丹田汇集,结了一颗灵丹出来。
日子到了冬至,这是人间祭天的日子,天帝会召集诸神,在天界共听人间祷告,为人间降下福祉。
敖光就是在这一天离开的。
身体恢复的那一点灵气足够他带着敖乙逃离这个炼狱。
北海苦寒,时值冬至,冷风更是如刀子一般在刮着人的脸。冰封的地宫寒气逼人,剩余的灵力悉数被用来藏匿气息,敖光只得用身子为龙蛋取暖,静待着敖乙降临人世。
孩子于三天后破壳,小家伙是一条十分漂亮的青龙,刚出生没多久便能化出人形,软软糯糯地趴在敖光身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叫着:“爹爹……爹爹……”
这一刻,所有的屈辱,痛苦,都随风而散了。
敖光抱紧孩子,泪如泉涌。
刚逃走的时候,他也曾恐惧,害怕,夜里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恍惚间到天帝坐在他身边,对他说:“小白龙,你逃不掉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
见天帝没有找来,敖光这才慢慢放下心,确信天帝再也无法在这天地间找到自己。
半年的时间,足够小龙崽长为人间三岁孩童的模样。
本是活泼好玩的年纪,却被爹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中,小龙崽想不明白,趴在敖光身上闹腾着想要出去,敖光也只是心疼地抱着他,告诉他外面都是吃人的妖怪,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家。
没有玩伴,小龙崽只好与自己的皮球玩,用那幼小的手掌在地上拍个不停,直到皮球缓缓滚到一双金丝绸靴之前。
“好玩吗?”靴子的主人俯下身来,温柔地笑着。
小龙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这是他自从生以来除爹爹外见到的第二个人,天真地问:“你是谁呀?”
“我是你爹爹的朋友。”来人摸着小龙崽的脸。
“你是从外面来的?”
“对。”
小龙崽抱起球害怕地向后一躲,说:“爹爹说外面的都是吃人的妖怪。”
来人笑得更开心了,问:“你看我像妖怪吗?”
小龙崽摇了摇头。
“过来,让叔叔抱一抱,叔叔陪你玩好不好?”来人张开双臂。
一听到有人要陪自己玩,小龙崽兴奋地丢下球扑到那人怀中,问:“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
“那叔叔带你去天上玩好不好?”
“天上?”小龙崽愈加激动,大喊着:“好啊好啊。”
敖光在这时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到天帝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这地宫里的寒冰一样被冻上了。他惊恐地向后退去,彷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不,地狱没有恶魔,真正的恶魔,在天上。
“小白龙,好久不见。”天帝笑着跟他打招呼。
看到天帝怀中的敖乙,这点恐惧瞬间化为恨意与勇气。他猛冲至天帝身边想要抢回孩子,可对方只是轻轻抬起两根手指,他便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击飞出去,吐了几口血出来。
孩子见此情形,哇地哭出声来,大叫着:“爹爹,爹爹。”他在天帝怀中挣扎踢打,瘦小的拳头捶在对方脸上脖颈间,“放开我,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天帝放下孩子,召出结界将他锁在其中,而后不疾不徐地向敖光走去,金丝绸靴踩在他手背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敖光嘴角流着血,艰难开口询问。
天帝拨弄着他头顶的那只龙角,一时又感胸腔里在隐隐作痛,用敖光听不明白的话说:“你的身体早已打上了孤的印记。”
当着孩子的面,天帝将敖光下身的裤子扯了个稀巴烂,他的性器上戴着七尾送他的那个指环,为示惩罚,甚至将上面的玉石打磨得愈发锋利。
一瞬间,敖光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被捅烂了。
“啊!!!”凄惨的哀嚎在地宫回荡,小龙崽拍着结界大哭着叫喊:“爹爹!爹爹!”
“敖乙……转过身去……别看……别看……”敖光流着泪,脸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瞪得通红。
地宫寒冷,地面更是冰寒刺骨,敖光就这样被赤身压在上面,忍受着腹中那如千刀万剐的痛楚。
剧痛让他失了风度地大哭,两条腿拼了命乱蹬乱摆,“我疼啊……我疼啊……”
“小白龙,孤说过,若是敢逃,孤饶不了你。”
Chapter 6: 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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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是你情我愿的性爱,却成了单方面凌虐的手段。胯间的利刃此时已经成了一柄不折不扣的弯刀,被天帝当作刑具,捅入这个已经被他折磨到崩溃绝望之人身体最脆弱之处。
“啊……啊啊……啊啊……”敖光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天帝跨坐于他腰间,似要将他钉在地上,将他身子被压得频频向地上撞去。
尖利的玉石剐蹭着他的穴口,肉蒂,叫那里未及片刻便充血肿胀。经过调教的身子对痛楚的敏感度也提升了数倍,敖光感觉自己要在剧痛中晕厥过去,他恨不得现在立刻有一柄刀刺穿他的心脏,结束这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又去掰自己的龙角,作出自戕的动作,天帝见状,冷冷道:“小白龙,如果你敢死,孤不敢保证会对你的孩子做出什么事。”
握着龙角的手一瞬间松开了,敖光向结界看去,粉雕玉琢的小龙崽已经哭成了泪人,双手死死贴在结界上,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来。
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求你……不要让孩子看到……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
只是打了个响指,小龙崽便在结界里昏睡过去。天帝抱起敖光,向地宫的寝殿走去。空荡荡的大殿,只有几根柱子与一张勉强能放下两人的水晶床。
半年的时间,敖光就是在这张床上抱着自己的孩子入睡。小龙崽十分黏他,虽然偶尔也会哭闹想到外面,可多数时间都是乖巧可爱,坐在他肩上,摸着他的两只龙角,天真地问他自己的龙角何时也能长到这般大。
敖光想就这样带着孩子,守在这一方天地,再也不要出去。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天帝打破了。
天帝粗暴地将他往床上一扔,像一只饿极了的凶兽猛扑上来。两瓣花唇被捅得向肉穴里凹去,又随着肉刃的抽出弹回,跟着喷出一股淫水。
敖光还是一个劲儿喊疼,性器被撞得在身前乱甩乱飞。
充血肿胀的穴口不断被撑开,红得似要滴血出来。他的肉道很紧,天帝被夹得浑身舒爽,微微翘起的龟头顶进子宫,勾住宫口向外一拉,在淫水还未来得及喷出之际又向内一顶,如此反复,直到那些液体再也禁不住了,随着性器的抽离,哗地全都流了出来。
天帝揪着他的耳朵嘲笑他:“明明骚得很,却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就你这副淫贱的身子,除了孤,还有谁能满足你?”
说罢,天帝抬掌在那两瓣阴唇间狠狠一扇,敖光又惨叫一声,淫水像是失了禁地喷在了床上。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忍着!”天帝呵斥他,“是你说的,孤想做什么,你都答应。”
天帝将他打横揽入怀中,手掌向他屁股上扇去,殿内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敖光那雪白的臀瓣也充血肿胀起来,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
“啊!!……”
天帝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就连自己手也隐隐作痛,可他还觉得不够解气,信手变出一条金鞭,站起身来,对准敖光两扇臀瓣连抽了十几下,将那里抽得一片青紫。
带着褶皱的后穴口被刺激得翕张不断,在敖光压抑又痛苦的哭喘中,天帝将自己的利刃送入了这片他极少踏足的禁地。
“啊啊啊……”
湿热的肠肉被戴着指环的性器层层撑开,没有任何润滑,瞬间渗出血来。敖光痛得大哭,在床上连连摆臀,却被天帝握住龙角,像骑马似的在腰间猛挺。
敖光已经从这场性爱中感受不到一点快感了,只剩痛到极致的折磨,他放下那一点点傲骨,卑微地向天帝哀求:“陛下……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您饶了我吧……”
天帝阴森森笑着,说:“果然,只有疼才能让你长记性。”
七尾说得不错,在生不如死的折磨面前,没有人能保持那一份傲骨。天帝虽已隐隐有些心软,但为了让敖光彻底断绝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决心将他教训到底。
被鞭子抽得青紫的屁股被剧烈撞击着,后穴的褶皱不断被撑开碾平,坚硬的性器猛地撞上那块要人性命的腺体,极度的快感伴随着极度的痛楚像电流一般贯穿敖光全身,他凄厉地痛哭惨叫,苦苦哀求身上的男人放过他,可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陛下……陛下……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啊……”
“既是认错,就拿出些认错的态度来。”天帝在他屁股上啪地一扇,“放松身子,给孤撅得高些,这么紧,你想夹死谁?”
敖光一双褐栗色的眸子已经要哭肿哭瞎,屁股上,宫腔里火辣辣都像着了火,炽热的火焰快要将他的的身体烧成灰烬。
血水与淫液终于让这条甬道变得顺滑,天帝可以将自己的性器探入更深的境地。过了今夜,小白龙就会彻底臣服于他吧。
不,天帝心道,还差一步。
还差最后一步,才能让小白龙彻彻底底的绝望。
等小白龙变乖了,不闹腾了,他就要昭告三界,迎娶小白龙为妻。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小白龙都是他的人。
身下之人的哀嚎声渐渐变哑,腰肢也撑不住软塌塌跌在床上,整个人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任主人摆弄出他喜欢的形状。
其实天帝曾想过将小白龙做成傀儡,乖顺,听话,他想要的那些都能实现。可这念头刚一生出来就被他压下去了,他觉得无趣。没有了灵魂的小白龙,跟一具用来泄欲的布娃娃有何区别。
如此来看,他倒宁愿他闹腾一些,恨自己,骂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都好,那样好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后穴里接连顶了许久,天帝又掰开他的腿,继续顶弄他的宫腔。
敖光的哭声越来越弱,像是生命力在逐渐流逝。在发现哀求没有用后,他已经不愿再说话了,眼底的光彻底熄灭。
若是可以死就好了,敖光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死亡都可以变成一种奢求。
人在面临死亡时总会习惯性祈求上苍,却从未想过其实上苍也可以将人逼至绝境。
“唔……唔……呃……”
叫声越来越弱,敖光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口中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一张口,鲜血瞬间从喉咙里涌了出来,哇地一下吐在床上。
他终于经受不住这惨无人道的折磨,在床上生生晕了过去。
敖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白龙,还不会化形,每日以龙身的姿态缠在父亲的手指上,倒像一条小白蛇。
他的父亲告诉他,他是东海的少主,未来龙族的首领,肩负着整个龙族的希望。他不怕天,不怕地,率领龙族进犯天庭,不只是为龙族,更是为整个妖族。
这些神明们高高在上地喊着众生平等,却又将生灵划分为三六九等。明明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叫人间海晏河清,却又降下灾难病痛,然后换得凡人的那点香火供奉。
他曾想改变这一切,却发现原来自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脆弱的龙角被轻轻抚摸,敖光感觉有一双手温柔地在自己脸上游走。他睁开眼,看到了小龙崽那张稚嫩又可人的脸。
“敖乙……”敖光泪如泉涌,激动地攥紧了小龙崽的手腕,再一抬腿,发现右脚脚腕不知何时被套了一条长长的锁链。
小龙崽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两只手都伸出来摸他的龙角,问:“你为什么长着跟我一样的龙角呀?”
“敖乙……你怎么了……不认识爹爹了吗……”敖光心痛地想去抱他,却不料小龙崽竟向身后一躲,扑进来了向这边走来的天帝怀中。
小龙崽问天帝:“爹爹,床上的人是谁呀?”
天帝满眼宠溺地说:“他是爹爹养的宠物。”
敖光脸上的血色被这一幕彻底抽干了,他惊恐地看着天帝,对上了对方那双深沉的眼睛。
天帝冲他淡淡一笑,说:“如你所见,孤篡改了他的记忆,从今往后,他是孤一个人的儿子。”
Chapter 7: 夺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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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那股腥味儿再度弥漫开来,心脏恍如被人猛地揪紧,敖光急火攻心,又一口血吐出,溅在了被子上。
小龙崽害怕地往天帝怀中一缩,蜷紧身子,说:“爹爹,他吐血了。”
“别怕。”天帝将小龙崽的脸轻轻按在自己胸前,不叫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像极了一位温柔的慈父。
他完成了最后一步,夺走敖光的孩子,让对方彻底绝望。
敖光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吼大叫,只是默默地流着泪。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脸颊两侧滑落,一颗一颗地滴在手上。
哀莫大于心死。
小龙崽还是忍不住歪过头去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第一眼,就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那两只龙角与自己头顶的龙角像极了,可他看着好像很悲伤,很绝望,好想摸摸他的龙角,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开心起来。
“乙儿,去玩皮球吧,宠物不听话了,爹爹来训一训他。”天帝将小龙崽放下,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离开这里。小龙崽乖巧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了敖光一眼,跑开了。
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床上的明明是一个人,明明会说话,可爹爹却要把他称作宠物。或许爹爹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天帝在床边坐下,自怀中掏出一块帕子,一点一点地擦去敖光嘴上的血,劝他:“下次别这样,当心吓到孩子。”
“我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你听话,孤所拥有的,都是你的。”
敖光忽然笑了,一种凄惨而绝望的苦笑。
“敖乙这孩子,聪明,乖巧,懂事,孤也喜欢得很。只要你好好表现,孤会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至于他是你跟谁生的,孤一点都不在乎。小白龙,孤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未来每一天都有你陪着,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都不愿意成全孤吗?”
敖光一个劲儿流着泪惨笑,不接话,也不去瞧天帝。这样的表现让天帝很不满。可念在三日前已经将人折磨得够惨了,天帝暂时没有再动他。
自那夜晕死过去之后,敖光已经在这床上昏迷了整整三日。
“好好休息几日吧,养好了身子,才能继续伺候孤。”
三日未进水米,敖光嘴唇已经干得起了皮,天帝走后没多久,小龙崽就跌跌撞撞地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冲敖光说:“爹爹让我喂你吃一些东西。”
敖光回过神来,温柔地摸了摸小龙崽的脸,苦涩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乙儿。”小龙崽认真回答。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我现在不饿,不想吃乙儿的东西。”
“你骗人。”小龙崽撅着嘴哼了一声,“我都听到你肚子在叫了。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我是不会喜欢你的。爹爹说,只有你让我开心了, 他才不会打你。”
“那如果我好好吃饭,乙儿会喜欢我吗?”
“嗯。”小龙崽点了点头。
敖光从小龙崽手中接过那碗粥,混着口中的血,一点一点吞入腹中。看到有眼泪滴在碗里,小龙崽好奇地问:“你怎么哭了呀,是不好喝吗?”
敖光擦了擦泪,说:“不,乙儿给的东西,好喝极了。”
见他泪水根本止不住,小龙崽主动爬到床上,亲自用手为他擦着泪,说:“你不要哭,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敖光的心抽痛了一下。
“嗯。”小龙崽点点头,问他:“我可以摸摸你的角吗?”
“好。”敖光主动低下头来。
小龙崽咯咯地笑了,惊喜地摸着这一对巨大的龙角,比自己头上的要大多了。
“你的角好大呀。”
“你摸了我的角,作为交换,我可以抱抱你吗?”敖光问他。
小龙崽愣了一下,认真思索着,而后对敖光说:“那就让你抱一会儿好了。”
敖光再也忍不住将小龙崽抱入怀中,脸埋在他肩上嚎啕大哭。悲痛的哭声将小龙崽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可对方却将自己紧箍着不肯松开,仿佛自己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他想要块肉重新长回去。
“孩子……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啊……你都不记得了吗……”
哇的一声,小龙崽也哭了出来,害怕地在他怀中挣扎,大叫着:“爹爹!爹爹!”
这一声叫将天帝引了过来,天帝见状,上前抢过小龙崽抱在身上,冷冷地对敖光说:“让他来看你已是孤对你的恩赐,你若得寸进尺不知满足,小心孤让你此生都见不到他。”
说罢,天帝擦着小龙崽脸上的泪,问他:“乙儿没有被吓到吧?”
“没有。”小龙崽摇了摇头。
“乙儿乖,爹爹会替你惩罚他的。”
天帝将锁在敖光脚腕上那根铁链一拽,敖光便痛哼一声被趴在了床上。他身上一丝不挂,被子被掀开后,屁股上还满是被天帝抽打留下的鞭痕,一片青,一片紫。
他身材极好,屁股挺翘,腰窝深凹下去,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天帝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殿内燃着的烛台端了过来。
蜡烛在火焰下不断燃烧着,流下一股又一股的蜡油。火焰炽热,可天帝的脸却是冷的。待他将烛台倾斜着对准敖光的屁股,那本应流到底座的蜡油,便精准地滴在了那处带着褶皱的穴口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让小龙崽的心猛地一痛,一行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Chapter 8: 滴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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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一滴,一滴。蜡油滴在人身体上并没有声音,因而身体的主人的惨叫格外刺耳。
后背,屁股,臀缝,肉眼所及之处,都被天帝用蜡油浇了个遍,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鲜艳的红色斑点,叫人瞅着寒毛直竖。
小龙崽被这瘆人的场景吓得脸都白了,躲在天帝怀中哇哇大哭。直到那根蜡烛燃了一大半,天帝才将烛台往地上一扔,抱着孩子离开了。
身上的灼痛叫敖光痛不欲生,尤其屁股刚被天帝用金鞭抽过,在上面滴蜡无异于伤口撒盐。敖光无法翻身,赤裸着趴在床上,等待着这地宫中的寒气,让他身体稍稍降一些温。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身体各个部位都在疼,人看不出是醒着还是昏迷。
小龙崽放心不下他,趁天帝不注意又偷偷溜了回来。爹爹说自己修的是水系的法术,或许能让他身上好受一些。
小龙崽将手轻轻搭在他背上,一股寒气便浸遍了敖光全身,残留的蜡油被上千道无形之刃击碎,那被灼烧过的痕迹也肉眼可见淡了下去。
“敖乙……”敖光昏昏沉沉地叫了一声。
“我不叫敖乙,我叫乙儿。”小龙崽认真解释。
听到小龙崽的话,敖光有了些精神,痛哼一声,艰难地爬起身来。他先是用胳膊撑着床,待有了力气,便直起腰,冲小龙崽张开双臂,眼中满是渴望地看着他。
小龙崽忽然觉得,这人真的很可怜。
他主动爬进了敖光的怀抱,脸蹭着他的胸口,问他:“我让你抱了,你现在开心了吗?”
“嗯。”敖光脸上挤出一道惨笑。
“你不要再惹爹爹生气了好不好?爹爹会惩罚你的。”
“乙儿……我快活不下去了……”敖光喃喃地说着。
“为什么?”小龙崽不解。
“你要乖一些……不要像我一样惹你爹爹生气……这样他才会喜欢你……才会对你好……你明白吗?”
敖光存了死志,他在赌,赌天帝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会跟孩子过不去。天帝自己都夸这孩子聪明,乖巧,懂事,想来即便自己死了,敖乙也能被他护着好好长大吧。
毕竟现在,敖乙已经是他的儿子了。
“可是爹爹明明就很喜欢我啊。”小龙崽稚声稚气地说。
敖光吻了吻小龙崽的角,说:“你再乖一些,他会更喜欢你的。”
“嗯!”小龙崽认真点了点头,“我会很乖的。”
“乙儿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角?”敖光问他。
“喜欢。”小龙崽的眼睛刷地变亮了,兴奋地说:“你的角很漂亮。”
“我把送给你好不好?”
“可是他长在你头上呀。”
敖光低下头来,抓着小龙崽的手搭在龙角根部,说:“用你刚刚的法术,把它们切下来就好了。”
强行掰断,只怕又要弄一身的血吓到孩子,让孩子用冰刃切开,伤口还未出血就会冻上,人即便死了,也会像睡着一般。
“那你不会疼吗?”小龙崽认真地问。
“我是大人,不会疼的。”
“你骗人。”小龙崽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个人明明就很怕疼,刚刚爹爹将蜡油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在流着泪惨叫。
“不信你试一试,我绝不喊疼好不好?”敖光继续引诱着他。
小龙崽犹豫了。这个人的龙角实在生得太漂亮了。这个人也生得很漂亮。可良久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心疼地抱紧敖光,手勾着他脖子,说:“我不要你的角。”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它长在你头上。”
泪水从敖光那张惨白的脸上滚落,他怕像刚刚那样吓到孩子,只是无声地抽泣着,什么话也不说了。他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抛下孩子就这样离开。
“我要走了,一会儿爹爹发现了会不高兴的。”小龙崽从他怀中挣脱,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天帝面前的一面水晶镜显示着寝殿里发生的一切,见敖光最终放弃引诱敖乙去割自己的龙角,他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倒不会担心敖光会因此丧命,只是担心孩子一旦用冰刃割下去,会立刻被那根自己肋骨所做的龙角所形成的结界冲开。这么一只小龙崽子的身体,哪能受得了这么大的冲击。
地宫中寒气逼人,到了夜晚尤为更甚。敖光蜷缩着身体,将仅有的一块被子罩在身上。
天庭毕竟还有事务,天帝不可能一直待在北海。聪明的小龙崽发现了这一规律,便趁着天帝不在偷偷溜进敖光的寝殿,抱着他的身体为他取暖。
小龙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举动,他想靠近这个人,贴着他,被他抱着,去玩他的龙角。
黑暗中小龙崽的声音尤为清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敖光。”
“敖光,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天帝甚是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端过七尾递来的热茶啜了一口,叹道:“即便孤抹去了那小龙崽的记忆,可小龙崽还是与他甚是亲近,父子情深,倒真是令孤羡慕。”
“血脉亲情,终究难以割舍。只是这几千年,陛下难道没有想过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么?”七尾问。
天帝苦笑,“不瞒你说,在看到小白龙第一眼之前,孤对情爱之事,从未有过半分欲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了上万年,偏偏就对一条龙动了心。
“那小白龙,倒是雌雄同体。”七尾又道。
“你是说,让他为孤生下孩子?”
“正是。”七尾点头。
天帝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冲七尾问:“日子看得如何了?”
“回陛下,臣请二十八星宿共同推演,择定了二月初二为良辰吉日。”
“二月,那岂不是还要再等半年多的时间?”
“事关陛下娶亲,臣等不敢马虎。”
“罢了。”天帝不耐烦地摆摆手,“闹到这一步,二月还是八月,孤已经不在乎了。小白龙不喜欢天庭,你随孤到北海再好好地调教调教他,务必用这半年的时间,送孤一位温柔乖顺的妻子。”
七尾恭敬地跪下,道:“是,陛下。”
Chapter 9: 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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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帝之命,七尾及一众傀儡仙侍到了北海地宫。小龙崽不知这些人前来所为何事,见一向孤寂的海底忽然热闹起来,心中不由地欢喜。
敖光赌对了。天帝保留了最后一丝人性,没有为难这只刚刚能化出人形的龙崽子,非但如此,还吩咐七尾等人适时地陪他玩耍,小龙崽那清脆的笑声倒成了这寒宫中最动听的声音。
因为有孩子陪着,敖光渐渐不似刚被锁起来那时萎靡不振,天帝冷了他一段时日,叫他身上的鞭伤烫伤得以恢复。小龙崽白日像个小大人似的亲自喂他吃饭,晚上又缩在他怀里,非得被他抱着不可才肯入睡,虽名义上是天帝的儿子,但其实与他的儿子无差。
只是这日到了饭点,看到端着食盘进来的不是孩子而是七尾,敖光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双目死死地盯住来人。
身体调教,饮食清淡是第一位,因而食盘上只放着一碗清粥。七尾神色坦然,在床侧坐下,端起粥递至他面前,道:“战神大人不必这般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敖光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将那碗粥打翻在地。
七尾默默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擦去溅在裤脚的汤水,道:“陛下有言,您一顿不吃,就罚三日不许见孩子,这次我可以当没看到,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敖光脸色愈加难看,心中却已生出顾忌。
“战神大人,我还是要劝您一句,认命吧。以陛下的实力,别说您一个小小的东海,就是三界诸神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您又何苦与自己过不去?陛下喜欢您,这是您的荣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呵。”敖光不屑,冷笑一声。
“我还没有告诉您,陛下已决意娶您为妻,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初二,不日便会昭告三界。我此次前来,也是为婚事做准备。”
“你说什么?”敖光神色惊惧,如坠冰窟。
七尾未再多作解释,起身拍拍手,将殿外候着的仙侍传唤进来。几人解去敖光脚上锁链,拿一块锦被包紧他身子,留头在外,又置一镂空木球于他口中,无法吞吐,既可使人失声,也可防咬舌自尽,而后抬起他向寝殿外走去。
七尾等人来到北海这几日,已将一座无人居住的寝宫改为了专用来调教的场所。
小龙崽见敖光被人抬出来,好奇地问他:“敖光,你去哪里呀?”
“唔——唔——”
敖光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哼声,七尾趁势将小龙崽拉到一旁,蹲下身冲他说:“乙儿乖,他生病了,哥哥带他去治病。”
小龙崽担忧地问:“我可以陪着他吗?”
七尾摸了摸小龙崽的头,又道:“乙儿现在还是小孩子,别人生病是会传染给你的,你若生病了,爹爹会担忧的。我们乙儿是个乖孩子,也不想让爹爹为你担忧吧?”
“嗯。”小龙崽说:“我会快些长大的。”
“这就对了,等他病好了,再让他陪你玩好不好?”
小龙崽虽心中仍有担忧,但听了七尾的话,乖巧地点点头。七尾冲他一笑,站起身来,拍拍他屁股,说:“乙儿先去自己玩吧,等晚一些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好!”听到一会儿有人要陪自己自己玩,小龙崽转忧为喜,跑开去找自己的那颗皮球玩了。
待七尾到了偏殿,敖光已被仙侍绑在一木架上,手腕脚腕以捆仙锁束紧。木架可随意调节斜度,此刻正与地面平行。
两根竹管直抵敖光双穴,特意熬制的香汤灌入他体内,待肚腹隆起后又以玉塞抵紧,人手不停按压拍打,而后拔塞泄水,如此前后进行了十余次,才算将体内的污秽清洗干净,将脸凑近,闻之有淡香。
在敖光躲在北海的半年多时间,七尾也没有闲着,遍访人间风月场所,专习青楼调教小倌之法,又自族内德高望重老人手中要来祖传的丹药,专用于养穴,只需一颗,便可叫小穴饥渴敏感,比之前的催情丹药效药要强出百倍。可眼下,七尾竟在敖光蕊穴后穴塞了各三颗进去。
丹药入穴,遇水即化,好似烧起了一道无形之火,叫敖光顿感燥热难当。
“唔……唔……”穴里感觉到轻微的痒意,似有爬虫在爬,可渐渐地,这痒意愈来愈甚,又似无数只蚂蚁在筋脉、血管里啃噬,敖光呜咽着呻吟,腿根之处痉挛颤抖,想抬臀与木架摩擦,却也只是徒劳无功。
与此同时,两名仙侍各执一支硬毫笔在他穴口剐蹭,尤其蕊珠敏感之处,犹如银针在刺,痛痒难当。
未及片刻,敖光眼底便溢出泪来,无法合拢的口中跟着淌出口水,呜咽的呻吟听起来凄惨至极。
七尾俯身在敖光耳侧道:“战神大人,这半年多的时间,我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大道至简。什么疼啊痛啊的都不要紧,一个人饿了,自然想吃饭。过去您总惹陛下不高兴,也怪我无能,如今这丹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待它被完全吸收,就是您求着陛下来宠幸您了。”
敖光目眦欲裂,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七尾又亲自执一支软膏笔,在他胸前肉粒轻轻拂拭,竟叫那细微的乳孔跟着翕张。
“啊啊……啊……”一股淫水自蕊穴喷出,打湿仙侍手中之笔,性器在三处刺激下渐渐挺立,狰狞傲人。为防他泄身,七尾命人将一银棍插入马眼,将那叫嚣着想要吐出的精液尽数堵了回去。
敖光穴中痒得生不如死,可分身又胀得想要释放,他痛苦地喘息着,在木架上晃头挣扎,却也只是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
预计着丹药吸收得差不多了,七尾命刮弄他蕊穴的那一仙侍将笔杆插入肉道,坚硬的毫毛直抵宫腔,绕着宫口细细打转,好似在那里作画,敖光凄厉地嚎叫一声,犹如一条掉入油锅的活鱼,若非被捆仙锁绑着,险连着木架滚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
他泪流满面,又大汗淋漓,在丹药的作用下身体迫切地想要,渴望着有一根巨大的东西插进来缓解这磨人的痒意。他真的快要受不住了,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他宁愿是天帝在用鞭子抽他,至少疼痛可以叫他清醒,可现在的这种折磨,却在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战神大人,别着急,这只是刚刚开始。”
Chapter 10: 灌水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所有仙侍都受令执笔上前,或以软毫笔,或以硬毫笔,挑逗他的乳粒、腋下、阴茎、阴蒂、后穴,蕊穴,其中尤属蕊穴中那支笔最为磨人,坚硬的笔毫轻拂宫口数圈,又插进宫腔,蘸着淫水在宫壁上题字。
“啊啊啊……啊啊……”敖光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羞愤痛苦地厉声哀嚎。他身体痒到了极致,双手握紧成拳,指甲嵌入肉中。因为木球在口,他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口水泪水糊了满脸,眼皮完全肿了起来。
在持续的刺激下,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嫣红色,脸上的肤色更是鲜红似血,头发散乱地垂落下来,汗津津地贴在额头上。
“啊啊啊……啊……”近乎泣血的哀嚎在殿内回荡,下体的淫水失禁地往外喷涌,但阴囊蓄积的精液却无处可泄,使得阴茎肿痛难当,虽然高高翘起却也只是一柄一无用处的弯刀。
“给他喂水,加些药进去。”七尾又道。
木球被从敖光口中抠出,他尚未来得及叫喊,又被人捏着下巴往腹中灌水。此水是经过茯苓熬煮的利尿汤水,有了阴茎上的银棍堵着,往后他何时排泄也皆是由天帝所说了算。
“滚开……滚……”敖光晃动着脑袋,将不少汤水漏了出去,七尾不悦,冷声道:“战神大人,既然上面这张嘴喝不进去,就只能喂下面一张嘴了。”
既要灌宫腔,用的自是加了催情药的香汤。方才清洗时每次只需用竹管灌一瓢水进去即可,可现在作为惩罚,七尾硬是命人将整盆水都灌了进去。
敖光肚腹渐隆,恍若怀胎六月,七尾一按,见肚皮柔软,知还有盛水的余地,便又命仙侍多加了一桶,直至将肚皮撑得青筋直绷如双胎足月才堪堪作罢,再以一玉塞抵紧宫口,纵他腹内巨浪滔天也难泄出一分。
七尾俯身逗他:“战神大人,待您嫁给了陛下,自是要为陛下产下龙子,如今这场戏,也算提前排练了。”
言罢,七尾命人在殿内两根立柱之间撑起一根麻绳,长约三丈,恰到敖光胯间的高度。敖光曾受过麻绳之刑,反应激烈,被七尾记在了心中。可怜敖光巨腹高挺,无法站立,竟被两个仙侍强行扶着跨在了麻绳上,拖着向前走去。
麻绳上无数绒毛摩擦阴唇肉蒂,好似万千银针在刺,敖光受不住崩溃大哭,身体前倾,又使腹底碾在绳上,挤压到积满尿液的膀胱,被泄欲折磨得生不如死,一时间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饶了我……饶了我啊……”
仙侍不听他言,见他不动,执一皮鞭抽在他屁股上,似赶马般逼着人向前走。敖光哭叫着前进了几分,蕊穴又卡进一凸起的绳结中。绳结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密密麻麻布满整条绳索,是七尾刻意设计,不叫他好过。
阴唇、肉蒂以及阴茎被麻绳磨得水光潋潋,宫口被封死,肉道里的淫水外泄浸湿绳结,待那里稍变光滑,人又被拖拽着前进了三步之远,被下一道绳结拦住了去路。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放我下来……求求你……求求你……”敖光生不如死,痛哭着向七尾求饶,再难见半点尊严傲骨,只要将他放下来,只要不让他再走绳,他愿意做任何事。
“战神大人,这绳索才走了不到一半,且忍一忍吧。”
七尾并无半分恻隐之心,见他不肯动弹,亲自执鞭在他背上屁股上连连抽打,又命扶着他两条手臂的仙侍加快速度向前走动。敖光感觉自己的下体要生生被磨烂了,他里面痒得发疯,肚子与膀胱又酸胀难当想要排泄,凄惨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他又忍不住开始求死,想要结束这惨无人道的折磨。
“让我死……让我死……”
“战神大人,我说过,这只是刚刚开始。”
小龙崽独自在外玩着皮球,听不到殿内的惨叫,天帝自虚空中走来,见他孤身一人无人陪伴,心中歉疚,上前将他抱入怀中,吻着龙角问:“这几日爹爹不在,乙儿有没有想爹爹?”
“想。”小龙崽抱紧他的脖子,主动往他脸上蹭。
“乙儿最乖了,爹爹最爱你了。”
“爹爹,敖光生病了。”小龙崽有些担忧地说。
“嗯。”天帝嗯了一声,说:“七尾已经在为他治病了。”
“爹爹我想去看他。”小龙崽小心翼翼地征求着他的意见。
“乙儿很喜欢敖光吗?”
“嗯。”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很喜欢他。”
“那乙儿喜欢爹爹吗?”
“喜欢。”
“那乙儿喜欢爹爹多一些,还是喜欢敖光多一些?”天帝认真询问。
小龙崽不说话了,含着手指努力思索着,半晌后,他扑进天帝怀中,稚声稚气道:“喜欢爹爹多一些。”
天帝笑了出来,去吻小龙崽的额头,喃喃道:“若是他能像你这么乖便好了。”
天帝抱着小龙崽进到殿内时,敖光绳索才走了一半,见七尾要行礼,他摆摆手道:“不必,继续。”转而坐在了一旁专供观赏这一场淫艳之景的水晶椅上。
小龙崽好奇地打量着赤身裸体的敖光,见他肚腹高挺,悄悄地在天帝耳边说:“爹爹,他肚子好大呀。”
“以后让他为乙儿生个弟弟妹妹,陪乙儿一起玩好不好?”
“好!”小龙崽兴奋地大叫,眼睛比天帝身下的水晶还要亮。
其实小龙崽哪会这般不懂人事,当初天帝初来北海,他尚能看出敖光在受辱,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实乃是因天帝在修改记忆之时压制了他的灵识,使灵识永远停留在了刚能化形时的懵懂状态,这才叫他以为敖光当真在被人围着治病。
“陛下……饶了我……饶了我吧……”见天帝前来,敖光哭着向他哀求,不顾一切地想得到解脱。
“七尾,继续。”
“是。”
得了天帝的首肯,七尾又命人拽着敖光向前,粗大的绳结死死卡入蕊穴中使他动弹不得,他崩溃地哭喊哀嚎,吓得小龙崽缩进天帝怀中,怯生生地叫着:“爹爹。”
“乙儿不怕,在爹爹怀中睡一觉。”天帝拿袖子挡上了小龙崽的脸,又使了个昏睡诀,使龙崽子在他怀中睡去。他轻拍着小龙崽的后背,口中哼唱着一段从凡间学来的歌谣,慈父的模样叫人一时忘记了他的身份。
直至将那三丈长的距离走完,七尾才叫人撤去麻绳。敖光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下体肿胀难当,像被血染透,却又不见一滴血,巨腹压着他叫他喘不上气,他痛苦地呻吟了几声,一闭眼晕了过去。
Notes:
感谢各位的喜欢!原以为自己够变态了,没想能到有这么多同好。大家的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因为不想让自己的评论从视线上干扰我看读者的评论,所以我一般不怎么回复,但是你们的喜欢我都有收到,爱你们!么么哒!
Chapter 11: 排泄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望着倒在地上的人,天帝心中生出一种征服欲被满足的快感。他叫七尾等人将小龙崽带了下去,上前抱起敖光带到了殿内专供来承宠的水晶架床上。湖色帐纱遮住了榻中之景,窸窸窣窣的肉体交缠之声透过帐纱传了出来。
腹中的水液将敖光肚脐顶得外翻,滚圆的肚子比东海最珍贵的夜明珠还要诱人,天帝俯身轻轻亲吻着他的肚皮,幻想着此刻里面已经有了自己的龙种。
他从胸脯下肚子最初凸起的地方向下吻,而后吻到肚脐,吻到腹底,最后是胯间那处被麻绳磨坏的嫩穴,如娇滴滴绽放的红花,等着雨露的滋养与呵护。
天帝露出牙齿,咬在了两瓣唇肉上,猛地向外一吸,肉道里水液就被吸入他口中,带着丝丝香气,心满意足地吞入腹中。
这一吸将敖光自昏迷中叫醒,他眼睛尚未睁开便知道天帝再侧,痛苦地哭出声,挥着手臂想去抓天帝的手:“陛下……陛下……帮帮我……帮帮我……”
“龙儿想叫孤怎么帮你?说出来。”天帝温柔地笑着,抓住他的手,揽他入怀,轻抚着他的肚皮。他肚子已经撑到了极致,硬邦邦的像一块石头,虽然摸上去并没有那么舒服,可也足够叫天帝受用。
“我难受……我难受……”敖光哭得悲戚,在天帝怀中辗转,两条腿频频乱蹬。
肚子与膀胱胀得快炸了,可双穴里又痒得发疯,迫切地想要一根坚硬的物件插进来好好地捅上一捅。
他的窘境天帝何尝不知,可非但不帮他,还故作戏弄地抓住他那根胀硬的器物,抽动着插着尿道中的银棍来回磨弄。方才被七尾灌下的那一桶茯苓之水早已化作雨露蓄在了尿囊里,尿道经此戏耍,顿在其中掀起滔天巨浪。雨露随着银棍的拔出猛冲向外,可尚未离体,又被悉数挡了回去。
“啊啊啊……”尿液频繁的刺激叫敖光在天帝怀中猛颤起来,两只手在对方衣袖上乱抠乱抓,“陛下……要……要……”
“要什么?小龙儿,慢些说。”天帝逗着他,加快抽动银棍的速度,奸淫着他的尿道。虽已有水液自那狭窄缝隙中漏了出来滴在天帝手上,可天帝已经可毫不在乎了,控制小白龙排泄的快感让他身心无比愉悦,敖光那悲戚的哭吟不知不觉间成了助兴的良药。
“要尿……尿……陛下……救救我……”
“哦,可当真是要憋坏了呀。”天帝拿手指在敖光小腹位置一戳,在人哭叫着要弹起来之时又将人抱紧了,拿出一块帕子擦着他额头的汗水,像哄孩子似的柔声道:“小龙儿,乖,不哭,不哭。”
“七尾。”天帝向殿外喊了一声。
七尾推门而入,躬身应道:“陛下。”
隔着帐纱,天帝的声音传来:“去寻一尿盆来。”
七尾一时间险绷不住笑出声,他知天帝会羞辱敖光,却不知会以此种无声无息的法子,内心更加认同了自己那所谓大道至简的道理。
“臣这就去。”
未及片刻,七尾拿了一盛食的玉簋进来,道:“陛下,臣遍寻北海,只有此物了。”
“上前来,跪下。”
“是。”
七尾行至床前跪下,恭敬地将玉簋举起,配合着这位帝王玩着捉弄人的游戏。
天帝纤长的手臂掀开帐幔,抱着敖光的使他坐于自己怀中,轻抚着已经肿胀的阴茎,像在把玩一件趁手的玩具。
“不……不……”敖光一张脸羞到了极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哦?不要么?错过了现在,下次可不知是何时了。”天帝笑道。
七尾作势起身,准备将玉簋拿走,敖光立刻哭出声,倒在天帝身上,咬着牙说:“要的……要……”
天帝冲七尾使了个眼色,七尾便又跪下身来,举高玉簋,等待着这位龙王降临甘露。
“龙儿,一会儿乖一些,孤让你泄,你便再泄。若是不听话,或不小心露漏了出去,孤可又要罚你了。”天帝亲吻着敖光的脸颊,一字一句地叮嘱他,倒堪比那游子远行时慈母的嘤嘤叮咛。
敖光满脸羞色地点了点头。
右手掌心抚过龟头,天帝将银棍轻轻拔去,尿液便一时禁不住喷了出来,清脆地落在了玉簋之中。
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天帝便喊了一声:“停。”
敖光膀胱憋胀难当,一朝得以排泄,停与不停哪是他能控制。见他不听话,天帝顿生不满,也不顾尿水会流在自己手上,将那银棍又插了回去。
其实敖光身子里里外外已经被洗得十分干净,纵使是尿液也没有一丝异味儿,清澈得如同白水。
排泄的酣畅痛快硬生生被打断,敖光受不住地在天帝怀中大哭。天帝玩心大起,摆摆手叫七尾退了下去,又冲敖光道:“龙儿今日不听话便到这里,明日继续。”
湖色帐纱重新放下,遮住了床上之景。天帝抓着敖光的手,压着他趴在床上,发热坚挺的性器插进那饱受折磨的蕊穴,在肉道里粗暴地摩擦。
“啊啊……啊……”敖光挺着巨肚,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姿势,肚皮压在床上似要被一只无形之手撕裂,尚未得以解脱的膀胱也被挤压着变了形,身体每处都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陛下……陛下……饶了我啊……”
“小龙儿,乖一些,乖一些孤才会喜欢你。”
因为宫口被玉塞封死,天帝的性器并不能插进宫腔,只能在肉道里发泄着隐忍了多日的欲望。清亮的淫水噗嗤噗嗤地喷溅出来,像是失禁一般,流在人腿根与床褥之上。
瘙痒难耐的蕊穴终于得到爱抚,敖光一张脸涨得通红,口水泪水汗水在脸上乱流。后穴里也痒得发疯,肚子与膀胱憋得快要爆炸,这一点点的舒爽并不足以盖过身体的痛苦,他一边痛苦地哭喘,一边又因肉壁被磨舒服了而呻吟一声,像人被卷进海浪中起伏,虽然头露出海面时会获得片刻喘息,可最终的结局也只是走向死亡。
何其可笑,他本应是那在东海中乘风破浪的龙王殿下。
此时,殿门忽地被推开了,天帝不由地生出一阵恼怒,正要斥责七尾不懂规矩,却不想通过帐纱看到了小龙崽那跌跌撞撞跑来的身影。
“敖光……敖光……”小龙崽叫着敖光的名字。
“孩子……”敖光挣脱天帝,痛苦地向床边爬去。
天帝掀起帐纱,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问小龙崽:“乙儿怎么来了?”
天帝的昏睡诀已经失了效,小龙崽自睡梦中醒来,下意识地要找亲近之人。
“爹爹。”小龙崽看不懂床上赤身裸体的二人在干什么,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张开双臂想让人抱他。
天帝愣了一下,冲敖光道:“你去吧。”
敖光强忍身上不适,将小龙崽拥入怀中,泪如雨下。小龙崽挤着他肚子,压得他难受,可他也不在乎了。
“你的病好了吗?”小龙崽摸着敖光的龙角问他。
敖光点了点头,说:“快了。”
天帝便是在这时自身后抱住了敖光的腰,肉刃冷不丁插入他的后穴。敖光下意识大叫一声,将小龙崽往怀中一按,生怕他摔下去。
“啊啊……啊……”敖光趴在床上,将小龙崽护在身下,泪水涔涔地往下落。
“爹爹,你在干嘛呀?”小龙崽问天帝。
“乖,爹爹在给他治病。”
小龙崽又看向敖光,心疼地抬起袖子为他擦着泪,安慰他:“敖光,不哭,不哭。”
“嗯。”敖光吻在了小龙崽脸上,泪水也打湿了他的脸颊。
Notes:
我们小白龙生的小龙崽子就是这么可爱讨人喜欢。
Chapter 12: 忍耐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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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孩子在,敖光不再似方才那样十分凄厉地喊痛,转而化作低沉压抑的呻吟。天帝每撞他一次,他的肚子便会撞上孩子,好在肚皮虽硬,但终究是人身上的东西,不会伤到孩子。
小龙崽被敖光紧抱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与体温让他十分安心,他觉得好生奇怪,为何自己条件反射地总想贴近敖光,而不是自己的爹爹。
天帝勤勤恳恳为敖光“治着病”,见他难受成这样还故作坚强地护着孩子,更是坏心地想看看他身体承受的极限在那里。
性器像一柄利刃疯狂地在他后穴捣弄,吸收了丹药的肉壁以更加热情的姿态分泌出水液,表示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欢迎与喜爱。激烈的快感令敖光头皮发麻,若没有肚子与膀胱中的憋胀感,他定会就此登上极乐。
“陛下……让我尿……让我尿一些出来吧……”敖光抛弃尊严,低声下气地哀求这位主宰他命运的神明。
“乖, 等你再好好表现几日,孤会考虑的。”
言罢,天帝不叫敖光去护孩子,而是抓住他的双手,借着力在他身后愈加粗暴地顶弄。后穴毕竟未被宠幸过几次,探进去要花费比蕊穴更多的力气。性器被湿热的肠肉挤压吮吸,天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失去了怀抱,小龙崽委屈地在床上站起来,主动抱住敖光肚子喊着:“敖光,抱,抱。”
敖光心如刀绞,安慰他道:“乖,乙儿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再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小龙崽撅起嘴,不满地摇摇头,说:“就要现在抱。”
“乙儿乖,不听话,爹爹会生气的。”天帝唱着白脸,声音严厉。
小龙崽畏惧他,极其不愿地在床上找了个角落躺下,祈祷着敖光快些结束治疗,天帝顺势让他昏睡过去,解决了小龙,便可以专心宠幸这条大龙。
“呃……啊……啊……陛下……陛下……”敖光泪水口水直流,肚子与性器被顶得一齐乱甩。他不知该喊痛还是该喊舒服,呻吟间挣脱一只手去拔性器上那根银棍,却发现以它被设了禁咒,自己凡人之躯,根本无法从体内拿出来。
“侍寝都不专心,该罚。”
天帝瞧见他的小动作顿生不满,以性器为刑具在他体内狠狠作罚。滚圆的肚子随着天帝的顶弄上下颠簸,敖光不停地喊疼喊难受,双手在腹底肚脐搓揉,可并不能缓解半分痛楚。
性器撞击着他着肠道里那块敏感的腺体,又隔着肉壁顶上膀胱,敖光感觉自己要被尿生生憋炸了, 不出片刻小腹便会嘭地爆开。
“屁股撅高。”
“腿岔开一些。”
“放松身子,想夹死孤吗?”
……
天帝不断地给出命令,逼得敖光配合着摆弄出不同的姿势。
现在的小白龙已经很乖了,这样很好,他很喜欢。也只有这样的小白龙,才能让他安心地娶来做妻子。
“陛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敖光忍到了极致,额间青筋暴起,他如今凡人之躯,纵使有天帝肋骨护着,在这般折磨下也难免被伤到。
天帝弯下腰握住他那根涨得发烫的器物,发觉这根家伙再不释放可能真的要废。他手指抵上银棍,冲敖光道:“一会儿孤为你解开,孤让你再泄你便再泄,明白吗?”
“是,是。”敖光连连答应。
银棍抽出,带动膀胱内的液体向外涌,敖光难以控制,瞬间泄了一些出来流在床上。
“嗯?”天帝不悦,握紧铃口,以术法将剩下的液体全都挡了回去。尿液倒流,敖光“啊啊啊”大叫几声,身子抽搐着滚下几滴泪来。
“陛下,求求您,求求您啊。”
“还能不能忍住?”天帝声音冷冷的。
“能的……能的……”敖光咬紧嘴唇,声音嘶哑。
天帝将他又向床边顶了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漏到床上,孤会为你再灌一倍的水进去。”
Notes:
时间有限,摸了一小段。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每个都想宠一宠,每个都力不从心。我凹3的文基本就是用来搞黄发泄xp的,一般不会有啥正儿八经剧情,所以感谢大家的包容!
Chapter 13: 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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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紧握铃口的手缓缓松开。强烈的泄欲被敖光强压下去,身体难以自持地颤抖。
他在等待,在祈求,祈求天帝说出那道指令。
“泄吧。”终于,天帝吐出两字。
清澈的尿水从铃口喷薄而出,激烈地喷在地上。天帝配合着他,以性器在后穴连续猛撞,为尿囊加足马力。
天帝心中默念着数字,顶了五下后数字也数至第五,又张嘴喊了一声“停”,尿液便像被一股无形之力斩断瞬间停下了。
“做得不错。”天帝很满意,拍了拍敖光的屁股。
确保膀胱已不会再被憋坏,天帝重新将银棍插入敖光尿道。甜头不能给太多,不然小白龙会得寸进尺变得不听话的。
他抱着敖光在床上滚了一圈,深情地抚摸对方隆起的肚子,好似里面装的不是汤液,而是流着他血液的生命。
再过几月,待小白龙再听话一些,他便要让这个肚子里真正揣上自己的种,到那个时候,他要每日亲吻小白龙的孕肚,感受孩子的胎动,直至十月怀胎期满,让小白龙躺在自己怀中,哭泣着,呻吟着,艰难地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小白龙那么喜欢孩子,有了这个孩子,他应当能安心留在自己身边了吧。
想到此,天帝将脸往敖光胸口埋了埋,说:“小白龙, 你也抱一抱孤,像抱乙儿一样。”
天帝不愿承认,他在吃一条幼龙的醋。敖光给孩子的爱,哪怕分他半分,都足以叫他身心荡漾。
敖光愣了一下,抬起一只手臂搭在了他胸前。
也就是这一刻,天帝笑了出来。够了,哪怕小白龙不是真心的,只要他肯做,只要他肯定听话,自己便心满意足了。
天帝又折腾了他一个时辰,敖光虽双穴皆被撞得肿痛难忍,但好在穴里那如万虫噬咬的痒意终于被压了下去。原来七尾那春药的解药正是天帝的精液,只要天帝不赐精华给他,他便要时时忍受情欲的折磨。
情事行至最后天帝兽性爆发,为听敖光一声哭吟,鞭子在他屁股上背上不断抽打,直至皙白的酮体变得鲜血淋漓。
昏睡过去的小龙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哭吟。他感到哀伤烦躁,刷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敖光抱在怀中。
对方双眼紧阖,泪水不断从眼皮底下滚落。
原来睡觉,都在哭啊。
小龙崽用手掌轻抚敖光背部伤痕,黏腻的血液沾上手心的一刻,他的心似乎也被针扎了一下。
天帝已经不在了,他偷偷用术法为敖光疗伤。感受到背上那股舒适的凉意,敖光也醒过来,对上小龙崽那双泪水汪汪的眼睛。
“乙儿……”
小龙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他怀中,问他:“敖光,你是不是很疼?”
敖光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抚着他的龙角,强忍泪水说:“傻孩子,我是大人,怎么会疼呢?”
“你骗人!”
“不骗你,我最喜欢乙儿了。”敖光声音苦涩。
“那你的病好了吗?”
“嗯……好了。”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会的。”
对敖光的调教并没有因他的听话而停止。一日的乖顺简单,十日的乖顺简单,难的是百日,千日,万日。
每日清晨,敖光便会被七尾等人绑着在穴里塞药,又以加了春药的药汤灌满身子,他在情欲中苦苦受着折磨,直至天帝大发善心,喊出那两个字叫他释放,或是赐龙精给他,逼他感恩戴德。
如此几月过去,再硬的骨头也被敲碎了。
时至正月,天帝娶妻的消息像一道惊天巨雷震响了三界,可又无人知晓新娘究竟是何方仙子。
随着婚期将近,天帝忽然变得患得患失。他总会梦到敖光乖顺地在自己身下承欢,可转眼又不见了踪影,笑着冲自己说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他。
天帝在睡梦中惊醒,看到身边那张熟悉的脸,稍稍有些心安,再摸一摸那根被自己削成龙角的肋骨,又安慰自己,只要这东西一日在他身上,他便永一日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龙角,正是自己找到敖光的关键。
因为身上鞭伤太重,天帝特将敖光带回天庭,许他在瑶池沐浴疗伤。
瑶池之水叫敖光稍稍恢复了一些仙力,他化出真身来,在水中翻滚着,龙尾不断拍打水面,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东海,在天庭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你就是那只嫁给昊天上帝的小龙妖?”一道清冽的女声响起,敖光心中一惊,正要躲至水底,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拦住了去路。
他转过身,只见重重叠叠的桃花林中,一身着粉色广袖刺绣纱裙的女子信步走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唇如涂朱,面若敷粉,额间一抹桃花花钿透着贵气,却又不失俏皮可爱。
一瞬间,敖光竟以为是这桃花林中的桃花成精了。
“姑娘认识我?”敖光以龙身问她。他没想到,在这天庭,他竟能碰到除了天帝与七尾之外不是傀儡的活人。
敖光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与正常的活人讲过话了。
“这是我的瑶池,昊天来找我,说要给自己的妻子沐浴疗伤,我又怎会不知你是谁?”女子丹唇轻启,清风自林中吹来,拂去了敖光身上的水汽。
敖光心头大惊,急忙行礼道:“见过西王母。”他没有想到,与天帝平起平坐的西王母,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
西王母蹲下身来,一手托腮,笑着问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大名鼎鼎的西王母,应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
“小妖不敢。”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西王母直勾勾盯着他。
敖光吓得将头低得更深。
“你不想嫁给昊天。”西王母语出惊人,将敖光惊出一身冷汗。她不待敖光回答,自顾自道:“你被他废了法术,又被他打上了印记,看来他很怕你离开他。三界之中,竟难得有天帝害怕的东西,有意思,有意思。”
“印记?”敖光听不明白,仰起头来。
西王母指了指他右侧的龙角,道:“这是天帝的肋骨,除了他,也只有我能瞧出来了。”
敖光愣住,待想明白一切后瞬间如坠冰窟。原来那次自己逃跑被他抓到,并非是灵力耗尽无法隐匿踪迹,而是被他打上了印记。只要这龙角一日长在自己头上,自己便一日逃不出他的掌心。
想到此,敖光心一横,握住那根龙角就要再次掰断,西王母又道:“你若是想他现在过来,就尽管掰好了。”
“什么意思?”
“这肋骨上凝聚着天帝的咒术,任何想伤害你的人,都会被这咒术反噬——包括你自己。当你掰断它的一刻,天帝也会有所感应。”
龙爪缓缓松开,敖光绝望地苦笑一声。
“我可以帮你。”
“什么?”敖光再次一惊。
“我不喜欢勉强。”西王母忽然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全然没有了方才的俏皮古怪,倒像一朵在雪中绽放的冷艳梅花。她声音铿锵,一字一句道:“纵使是人人都看不起的妖族,也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妻子打得遍体鳞伤。”
“上仙……”一口气憋在胸口,敖光无所适从地望着眼前之人。
西王母站起身,将手搭在那根龙角上,敖光旋即感觉到一股强大而充沛的灵力冲入他的丹田。他的筋脉,他的血管,都被这灵力冲开。身体似乎在聚集着一股能量,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他的灵力,在逐渐恢复!
不是一分,也不是三分,而是全部。
所有他失去的灵力,都在重新回到他的身体!
瑶池掀起巨浪将他的真身卷至半空,耳边是狂风暴雨的呼啸声。
他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直至随着水浪落回池中,他才勉强能睁开眼。
可此时,那个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龙妖,过去之事便让他过去吧。从此往后,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清冽而悠远的声音自林中传来,敖光变回人身,站在岸边,对着桃花林深深行了一礼。
Chapter 14: 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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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将近,北辰宫一改往日之清冷。大红色丝绸挂满每座殿宇的飞檐,无论是桂树、楼阁乃至水榭都被红绸点缀。
婚事操办所需人手太多,天帝不可能将人一一炼成傀儡,因此特意安排了一些新飞升的仙子仙童过来。他们穿梭在宫内回廊间,有条不紊地忙活,小声猜测着是哪位幸运的仙子得到了天帝垂爱。
整座北辰宫,已经像一位娇滴滴的新娘,变得生动起来。
北辰宫主殿提前按婚房规制布置妥当。红烛垂泪,金丝绣被,烫金色的囍字贴满窗棂,鲜红色帐纱自房梁垂落,像女子温柔的手轻抚着人的脸颊。
夜色已深,床头红烛的火光照得人脸发烫。鲜红的床褥上,两条赤裸的身躯显得格外醒目。
躯体交织,唇齿缠绵,天帝的手掌轻抚敖光背上的鞭伤,问他:“还疼吗?”
“不疼了。”敖光回答。
“小白龙,你要听话。你是孤的妻子,是孤最爱的人。”天帝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龙角,眉眼间尽是心疼之色,“大婚当日,孤会昭告三界,孤迎娶的是东海龙王,你是孤的天后,敖乙是我们的孩子。孤还会赦免龙族的罪行,将你的族人从海底炼狱里放出来。从今往后,你龙族位列仙阁,永享长生。”
“多谢陛下。”敖光乖顺地说。
“你很乖,孤很喜欢现在的你。过去那样对你,你不要怪孤。孤不懂得如何爱人,只能出此下策。往后每一天,你好好陪在孤的身边,孤以三界共主的名义起誓,永生永世,都只爱你一人。”
天帝紧抱着敖光,汲取着对方身体的温度。北辰宫清冷,如今有了一丝的暖意,叫他欣喜,也叫他害怕。他害怕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所以牢牢地将爱人攥在手中,一刻不愿意松开。
“小白龙,将身体交给孤。你是孤的,永远都是孤的。”
今夜的敖光格外顺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一一应着,配合着他。
“小白龙,我爱你。”
“陛下,我也爱你。”
敖光跨坐在天帝腰间,主动顺着性器起伏,叫肉壁摩擦着这根粗硬的器物。他的子宫已经被丹药养熟了,龟头戳进宫口的一刻,他会忍不住呻吟一声,一手轻轻捂着肚子。
雪白的发丝自额间垂落,那两只龙角也因情欲染上了一层绯红。眼角的泪珠被烛火照得剔透,反射着刺眼的光,啪嗒掉下来,掉进了天帝心中。
天帝又惊又喜,腰肢快速向上挺动。脆弱的子宫也像他的主人一样在落泪,天帝心道,若是叫他献出生命,他也心甘情愿了。
“小白龙,小白龙。”他急迫地叫了几声,将敖光拽倒,压在床上,换了一种姿势向爱人的身体进攻。这样他能更清楚地看到爱人的脸,看到爱人眼角淌下的那行热泪。爱人的一颦一蹙,都是那么美妙动人。
“小白龙,孤爱你,爱你爱得你发疯。”
“不要离开孤,不然孤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他说着,眼角竟是跟着流下泪来,叫敖光微微一怔。
“往后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权力,地位,一切的一切,孤所拥有的,都是你的。”
“孤也可以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你看。”
“陛下。”敖光以两根手指抵上他的嘴唇,说:“您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小龙崽也被接回了北辰宫,看到他头顶那对龙角,宫中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天帝不愿告人的妻子,不是神仙,而是妖族。
三年前龙族举兵进犯天界,如今全族被镇压在东海炼狱,天帝要迎娶的,不知是不是那西海龙王敖闰。听闻那敖闰风情万种,美艳动人,没想到就连天帝也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这样的风声很快传遍的天庭,传遍了三界。朝堂之上,众仙质问天帝是否为真,直言区区龙妖如何配作母仪三界的帝后。天帝没有否认,平静道:“孤的妻子是谁,待到大婚当日,你们便知道了。”
“陛下!”一位老臣痛心疾首地跪倒在地,高呼:“陛下之前拔擢轩辕坟狐妖一族入仙籍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如今再娶妖族之人为妻,这三界的秩序,怕是要彻底崩塌啊。陛下!”
又一位老臣跪地,大喊:“陛下,仙妖有别,这是自三界诞生就有的规矩,是天道,是真理,陛下此举是在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
“放肆!”天帝震怒,手掌猛拍在案,吓得众臣纷纷跪地。
“孤即是天,天即是孤。这天道是什么,也是孤说了算!”
“实话告诉你们,孤要娶的不是西海龙王敖闰,而是东海龙王,敖光!”
短短六字,如一声惊雷,在每个人心头上炸开。
“陛下!陛下要娶龙族也便罢了,可那东海龙王是个男儿,如何配做天后,请陛下三思!”最开始跪在地的老臣丝毫不惧,额头咚地撞在地上,流出鲜红的血。
“陛下别忘了,三年前那场大战,正是敖光挑起的。那一仗,我天庭死了多少天兵天将,陛下如今要娶敖光为妻,如何对得起他们在天之灵?”
“陛下,一定是那敖光用了什么魅术,才蒙蔽了您的圣心。臣等恳请以雷刑诛杀敖光,这样的祸害,绝不能留在这世上!”
……
众臣之语将天帝的心一点点击碎了。他原本只是想给敖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却不想在朝堂上引起如此大干戈。他皱着眉叹了口气,身为天帝,也不能将这些反对自己的臣子一一杀掉。
人心是无法控制的。
这一点,从敖光身上,他已经学会了。
“罢了。”天帝揉揉额头,站起身来,摘下冠冕扔在地上,缀着的珠玉顿时四溅,“既然你们觉得敖光不配做帝后,那么从今日起,孤便不再做这个天帝。孤以散仙之名取敖光为妻,尔等可还有意见?”
“陛下!”
众臣惊得变了脸色。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
“陛下,那敖光不过一区区龙妖,如何配得上您这样厚爱?”
“不必再说。”昊天厉声打断众人,严肃道:“此事孤意已决,大婚之日,便是孤退位之日。”
北辰宫内,小龙崽开心地缩在敖光怀中,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敖光,为什么这里都是红色的呀?”小龙崽问。
“因为你的爹爹要娶妻了。”敖光与他额头相蹭,温柔地说着。
“娶妻?”小龙崽睁着一双大眼,不甚明白。
“乙儿还小,等长大了就明白了。 ”
“噢……长大好玩吗?”
“你觉得呢?”
“长大了我是不是就有与你一样大的龙角了?”
“嗯。”敖光点点头。
“那我要快些长大!”
“会的,乙儿会快快长大的。”
敖光抱紧了小龙崽,一瞬间泪如雨下。他用尽了各种办法都难以恢复敖乙的记忆,天帝的术法太过强大,自己根本无法抗衡。且天帝封了敖乙的灵识,这便意味着,敖乙哪怕今后逐渐长大,心智也将永远如现在孩童这般。
他曾又偷偷去找西王母,可西王母却也无能为力。小龙崽身上的咒术与龙角不同,一个为保护术法,一个为禁锢术法。天帝与她法力相当,天帝下的禁锢术法,非天帝本人不可解。
“乙儿,过几日我偷偷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里?”小龙崽兴奋地问。
“去人间,去蓬莱,去灵台,去任何乙儿没有去过的地方。”
“好啊好啊!”对于出生起便被关在北海的小龙崽,这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答应我,不要告诉你爹爹好不好,不然爹爹会说人间坏人太多,不让乙儿去的。”
小龙崽点了点头,又问:“那人间真的有坏人吗?”
敖光一愣,沉沉说道:“不。坏人,都在这天上。”
Chapter 15: 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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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
北海地宫,梳妆镜前的人红衣白发,他眉眼生得本就精致,略施粉黛上去,竟少了些许凌厉,多出几分妩媚来。
今日的天帝也脱去玄袍,换上一身喜服。他手执眉笔,帮敖光细细描着眉。两只龙角上缠了红绸子的小龙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一会儿爬到敖光背上,一会儿又抱住天帝的腿,“敖光”与“爹爹”交替叫个不停。
画完最后一笔,天帝将笔搁下,叹道:“孤的小白龙,当真是这三界最漂亮的人儿。”
敖光默默将已经爬到自己背上的小龙崽抱到怀中,拽着他角上的红绸子,逗他说:“我们乙儿,是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天帝宠爱地摸了摸小龙崽的头,站起身来冲敖光说:“小白龙,孤先回天庭去,待吉时到了,龙车会来这里接你,你与乙儿一同前往。孤会在南天门外昭告三界,你敖光是孤的妻子,敖乙,是你为孤生的儿子。”
“是,陛下。”
或许是不放心,他又弯下腰,将手搭在敖光肩上叮嘱:“小白龙,从今往后,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孤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陛下快去吧,免得又要听天庭那些老古板唠叨,您的心意,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孤在天庭等你。”
目送天帝离开,敖光目光落回小龙崽脸上,右手食指拨了拨他的嘴唇,问他:“乙儿,爹爹走了,我现在偷偷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好!”小龙崽开心地拍拍手,眼睛亮晶晶的。
他将孩子抱在怀中,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殿门打开,七尾当即带一众傀儡拦住了他,道:“战神大人,陛下有令,龙车未至,您不能离开。”
敖光没有正眼瞧他,而是转头问小龙崽:“乙儿,他不让我们出去,我们该怎么办呀?”
小龙崽认真地思索着,想起自己不听话时,爹爹总会使法术叫自己睡过去,于是道:“让他睡觉就好啦。”
“好,就这么办。”
敖光将转向七尾,眼神中陡然多出几分杀意来。七尾心中一惊,竟是被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你……”
只见敖光大袖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浪自袖口如无形之刃射出,七尾及众傀儡当即被击飞出去,哇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你恢复了法力?”七尾震惊道。
敖光将手搭在自己胸前,猛地攥紧心脏的位置,而后穿在他身上的喜服便碎成了齑粉,似雪花般纷纷落在地上。
“替我告诉昊天,他此生,都休想再见到我。”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阔步向前走去。
“敖光!你不杀了我吗?”七尾边吐血边问。
敖光脚步一顿,冷声道:“你不过只是他的一条狗。”
“敖光!”七尾又喊了一声,语气焦急又痛苦,似乎是在为他担心:“他的手段你已经见识过了,他是天帝,三界都是他的,你逃不掉的。听我一句劝,别做傻事,现在回来,我还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你再告诉他,他找到我的那日,他见到的,只会是我的尸首。”
见他走得如此决绝,七尾的心彻底绝望了,大吼一声,拳头将地面砸出一道裂口。
南天门外,为显对敖光的宠爱,天帝竟不顾身份地带领众臣在此处迎亲。
众臣敢怒不敢言,心中暗骂了龙族一百遍。也不知这东海龙王使了什么魅术,将天帝迷得帝位与脸面都不要了。他们自是不敢真让天帝退位,只得先答应这位帝王荒唐的要求,待日后人清醒了,再伺机将敖光从他身边除掉。
龙车被八位天兵驾着前往北海,不一会儿自己的爱人便会抱着孩子出现在眼前。天帝望向远处茫茫云海,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席红衣的敖光,乖巧地冲自己笑着。一张清俊的脸,胜过世间一切绝色。
待龙车出现在视线中,天帝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终于完全得到了敖光,从身体上,从名分上。
他暗自发着誓,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待他,再也不使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要小白龙笑,再也不流一滴泪。
可待车驾临近南天门,未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他的心又陡然一沉。
只见七尾满身是血的从车上滚落下来,痛哭着跑到天帝及众臣身边,大喊道:“陛下!敖光,跑了。”
“什么?”众臣纷纷一惊。
“新娘子跑了?”
“东海龙王,逃婚了?”
……
众臣从未在天帝脸上见过如此惊慌的神色。只见他走到七尾面前将人从地上提起来,语气颤抖着问:“什么跑了?你给孤说清楚!”
“陛下,敖光恢复了法力,带着孩子走了。”七尾痛哭流涕。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恢复法力?”
“陛下,是真的,我就是被他打伤的。”
待看到七尾身上那龙族水系法术所留下的伤痕,天帝怒吼一声将人扔开,斩开虚空直奔北海地宫。
法力低微的傀儡无法抵抗敖光的法力,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已经成了尸体。他还是不信,又冲进殿内,只见梳妆台前的那面镜子已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殿内挂着的丝绸扯断仍在地上。烛台倾倒,蜡烛散落在地上依旧燃烧着,流下无声的泪水。
不可能的,敖光怎么可能会恢复法术。
天帝他又去感受肋骨的气息,只要肋骨还在他头上,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可待识海中并没有那熟悉的响应传回,他才彻彻底底的慌了。
敖光,真的不见了。
“陛下!陛下!”七尾乃至众臣,都自他留下的裂口来到了北海。
“说!他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看好他!为什么!为什么!”天帝怒目圆睁,抓着七尾的领口厉声质问,泪水从发红的眼角滚落下来。
“陛下……”七尾痛哭着不知如何回应。
“去找!给孤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天帝感觉自己的心要碎了。
“陛下,敖光当众逃婚,令您难堪,臣建议即刻向三界发出诛杀令,此人不除,天理不容!”
“陛下,还有那锁在东海炼狱的龙族罪人,也应该即刻诛杀,给天下的妖族一个震慑,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天。”
“陛下,为了天庭,为了三界,请诛杀敖光!诛杀龙族!”
众臣跪地,齐声高呼,震得地宫荡荡,海水泱泱。
攥着七尾的手松开,天帝发疯似的开始大笑。悲痛欲绝,撕心裂肺。
众臣见他疯癫,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天帝震怒,伏尸百万。北海上空已是黑云压城,电闪雷鸣。蔚蓝色的海水变成了墨色,狂风卷起海浪涌向天际,犹如苍天在咆哮,大地在颤抖。
良久之后,天帝双眼猩红,捂着胸口冲众人道:“昭告三界,东海龙王敖光对天庭大不敬,凡能提供线索或将其抓获者,入仙籍,享长生,赏万年灵力。东海龙族,罪孽深重,从明日起,在东海设下刑台,敖光一日不现身,孤便会杀他一个族人,若是他忍心看自己的族人死光死绝,便让他永远躲着不要再见到孤!”
敖光带着孩子离开后,在人间选了一处有水的山头,建了座竹屋,就此隐居起来。纵使是神族与妖族打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战火也很少波及人间。
此处山脚是一个富庶的水镇,交通发达,商贾云集,气象一片繁华。敖光常抱着小龙崽在街头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逗得小龙崽咯咯发笑,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个不停。
小龙崽是他的孩子,血脉相连,骨子里就同他亲近,因此纵使离开了天帝这个名义上爹爹,也从未吵闹过提出要回去。
春暖花开,敖光与大地迎来了新生。
他不再去关心妖族神族之事,也不知天帝对自己下的那道追杀令,更不知自己的族人正日日在东海边被枭首示众。
他以为他会与孩子永远躲这里生活下去,不被任何人发觉,不被任何人找到,可直至感到身体不适,见腰间的衣袍被凸了起来,他才绝望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身孕。
Chapter 16: 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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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搭在腹底,摸着里面那坚硬的龙蛋,敖光的心像被北海地底的寒气冻上了。
他虽雌雄器官同体,可本质仍是男儿,有孕是极其艰难之事,可偏偏这最不可能发生之事,落在了他头上。
他肚子里的是天帝的孩子,那个他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之人,为什么世道待自己如此不公。
“敖光,你怎么了?”小龙崽瞧他坐在竹椅上黯然神伤,从床上下来赤脚跑到他腿边抱住他。敖光将小龙崽抱至怀中,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惨笑,问:“乙儿,陪我去买一些药好不好?”
“你生病了?”小龙崽担忧地问。
“嗯,很严重的病。”
小龙崽闻言从他腿上站起来,踮起脚抱到他的脖子,心疼地说:“我陪你去买药,你快些好起来。”
“我的乙儿最好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敖光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两只眼睛透出几分决绝来。
他抱着小龙崽到了山下的小镇,走进一家药铺,掏出不少钱,请掌柜给自己开一副堕胎药,药性要足够猛烈。
老板见他衣着相貌不俗,还带个孩子来开这种药,心中当即编排了一出深宅大院爱恨纠缠的大戏,但看在钱的份上,什么都没问,默默抓好药,包起来递给他,叮嘱说:“喝下立即见效,霸道得很。”
敖光提着药走出药铺,正欲找个僻静无人之处使出法术回到山中,忽听耳边传来一道沧桑却又洪亮的声音:“且说那东海龙王敖光大婚当日携子出逃,害天帝在三界面前狠狠丢了面子。天帝震怒,在东海之滨设下刑台,每日斩首一条龙子龙孙,听说还有许多连人形都不能化的幼龙呢,可怜哟。”
循声望去,只见一须发皆白,手执摇扇的老头坐在一茶摊前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天帝与敖光之间那不为人知的情事,讲到口干舌燥,便端起茶盏来啜饮一口。四周男女老少围了许多人,饶有兴致地听着他的讲述,纵使唾沫喷到脸上也毫不在意。
“我有疑问,天帝三界共主,身份何等尊贵,为何敖光会选择逃婚?”
“你傻啊,那敖光是个男的,怎么还能嫁给一个男的?”
“嘿,要是能让我嫁给天帝,别说是个男的了,就算不是人,我也……”
“真不害臊。”
“或许那敖光心有所属也说不定,又不是人人都爱权力。”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说书的老头,有些恨不得当即飞到天庭嫁给天帝,温暖天帝那颗受伤破碎的心。
敖光听得如坠寒渊,走上前来,声音颤颤,问:“你刚刚说什么?天帝在东海斩首龙子龙孙,可是真的?”
“小兄弟若不信,大可到那东海去看一看。”说书人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
“你这老家伙,东海在东胜神洲,距此十万八千里呢,哪是说去就能去的?”
敖光脚下一软,险些连人带小龙崽摔倒在地,还好被一听书的男子扶稳。
他道了一声“多谢”,抱着孩子,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说书的老头子仅是看了他一眼,又大喊:“诶,你还没给钱呢。”
几颗上等珍珠扔在了人群中,听书的人尖叫着爬到地上哄抢起来,哪还有心思管什么东海龙王与天帝的爱恨情仇。
什么狗屁天帝,什么狗屁龙王,给钱的才是大爷。
这下连说书的人也不讲了,钻到桌底去从别人手里抢珍珠,大喊着:“他妈的,这是给我的!给我的!”
敖光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山中的,他进到竹屋便站不稳倒在地上,连带怀中抱着的小龙崽头也磕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哭起来。可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管了,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泪如雨下。
见他在哭,小龙崽反倒不哭了,吃力地去拽他的胳膊,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口中叫着:“敖光……敖光……”
极度的悲痛要将敖光的心撕碎,纵使是在北辰宫内被那些人折辱,他的心也从未痛成这个样子。他没有想到天帝如此狠心,为了报复自己,连不能化形的幼龙都不肯放过。天帝知道自己迟早会得知这一切,只要自己敢在东海现身,他便会将自己抓回去,像以前那样,如同狗一般被他玩弄。
“啊!!!”
撕心裂肺的呐喊将小龙崽吓坏了,小龙崽后退了几步,大哭道:“我要找爹爹!我要找爹爹!”
这几声哭喊叫敖光恢复了冷静,他爬起来抱紧小龙崽,哭着说:“乙儿,别怕,别怕。那人不是你爹爹,我才是你爹爹。”
“你不是!”小龙崽尖叫着大喊一声。
布满裂隙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乙儿,等等我,等我将药喝了,我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敖光捡起药包,在他面前晃着。
“要多久?”
“很快的,很快就好了。”
敖光手忙脚乱地为自己煎药,待药出锅,尚未来得及等它变温便往喉咙里灌。腹部的坠痛来得很快,起初如细细密密的针在扎,而后便像是有一只有力的手将他的子宫一点点捏碎。
“啊……”敖光痛苦地趴在床边,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脸上青筋暴起,汗水直流。
鲜血从他腿间渗了出来,像条小溪似的染红了地面。小龙崽见状又跑来焦急地说:“敖光,你流血了,你流血了。”
敖光冲他笑着,说:“没事,不疼的。乙儿忘了,我可是大人。”
他哪里不会疼,被调教了那么久,脆弱的子宫如何承受得住这样猛烈的药性,话刚说出口,他就撑不住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腿不小心踹翻了刚刚用来熬药的炉子。
“啊……啊啊……”
熟悉的疼痛感让他想起了天帝在性器上套着那只指环顶弄他的场景,心中恨意愈来愈浓,只要再有一点火星,就要完全炸开了。
“敖光,我不找爹爹了,你快起来。”小龙崽大哭着去扶他,可是幼小的身躯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
敖光痛得将衣服撕开,露出那雪白又隆起的肚子,他抓着小龙崽的手放在上面,大喘着气说,呻吟着说:“乙儿……帮我揉一揉好不好……其实……我也会疼的。”
小龙崽边哭边为他揉腹,抽抽噎噎地说:“敖光你快些好起来。”
他下体流了很多血,弄得整间屋子都是血腥气,见龙蛋丝毫没有堕下的迹象,他又握拳狠砸自己腹部,意图将龙蛋砸碎在腹中。
因怕叫声吓到孩子,他紧咬着一块帕子,可直至将牙齿都咬碎了,那带着天帝血脉的龙蛋,依旧坚强地存活在他子宫中,宣告着他与那个男人永远也无法斩断的关系。
他早该想到,凡人的药,若何堕得了神明的骨肉?
他生生疼晕在地上,一头雪白的发丝倾泻下来,失去全部光泽,像是秋天树叶凋零的枯木,没有了生机。
鲜血将他的下体浸透,又从竹屋的缝隙渗到地面,渗入土地,养活了土地中的生命。
小龙崽在他身边哭着守到了半夜。他从哭声中醒来,抬起沾满血污的手抱紧孩子,摸着他的龙角,心疼地说:“乙儿,我送你回爹爹那里。”
“那你呢?”黑暗中,小龙崽稚声稚气地问。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Chapter 17: 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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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余痛未止,敖光勉强扶床沿站起,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抬起袖子对小龙崽说:“乙儿,我已经没有力气抱你了,你变出真身,睡在我袖子中吧。”
小龙崽闻言变成一条只有小蛇大小的青色小龙,没有钻进敖光袖子里,反而轻轻缠上了他左手手腕,似给他戴上了一只青玉手镯。
敖光宠溺地抚了抚他的脑袋,说:“睡一觉吧,很快就可以见到爹爹了。”
随后,他走到竹屋一角,蹲下身轻扣地面,那里便缓缓露出一个暗格来。一个药瓶静静立在暗格中,敖光拿起它,藏进了怀中。
药瓶中装的是足以诛神灭佛的毒药,是他去黄花观找百眼魔君求来的,自他逃离天庭后就准备好了,比掰断龙角痛快多了。那时他想,一旦天帝再抓到他,他便服毒自尽,不给天帝一点机会。
如今天帝因为自己逃婚在东海大开杀戒逼自己现身,可一旦自己死了,他应当再没理由迁怒龙族了吧。自己就用最后这一条残命,还有孩子,给族人换取一条生路。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敖光登时竖起耳朵警觉起来。
他闻到了妖气,对方是妖族,且来势汹汹。
他心中一凛,召出龙牙刀握在手中。龙族是妖族中最强大的存在,若换平时这些妖族根本不够资格叫自己拔刀,可今夜自己服了堕胎药,腹中现在仍似被一只大手拧着作痛,局势不利,不能恋战。
他走出屋去,借着月色,只见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围了许多人,头上皆如他一般长着一对角,不过不是龙角,而是鹿角。见他出来,各个如临大敌,将兵器对准了他。
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一位身穿道袍,鹤发童颜老道模样的人走出来,手持浮尘,对着他行了一礼,道:“见过龙王。”
“白鹿精,你来这里作什么?”敖光语气不善地问。
“为我的孙儿谋一个前程。”
“什么前程?”
“龙王还不知道吧,天帝有令,只要能将您抓获,或提供您的线索,可入仙籍,享长生,赏万年灵力。老头子我一把年纪,对成仙一事早已淡漠。但我那孙儿鹿童,根骨绝佳,天纵奇才,只因顶了个妖族的身份,成仙之路便处处受限。这天下的父母,哪个不盼自己的子女登列仙阁,望龙王成全。”
说罢,老道冲身后招招手。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少年走了出来,冷冷地盯着敖光,脸上全然没有孩童的稚气。
敖光不怒反笑,问:“你要拿我去见天帝?”
“龙王大人的实力我们是知道的,纵是白鹿一族全加起来,也不是您一人的对手。昨日您下山买药时被我族人认出,我们已经去禀报天帝了,按照脚力应该很快能见到他老人家。天帝有虚空术在身,相信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就会出现在这里。”
敖光心沉了下来,原来他们来这么多人,不是为了捉拿自己,而是为拖延时间,拖到天帝亲临。
夜静悄悄的,风吹竹林沙沙作响。若自空中向下望去,便可见那竹林正如东海的巨浪一般在沸腾翻滚。一片竹叶被风吹着落在龙牙刀刀刃上,悄无声息地断成了两节。
“白鹿精,你我都是妖族,当初龙族进犯天庭,不止是为自己,更是为全部妖族不再承受不公,不再受世人偏见,你便是这样对待你的同类吗?”敖光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到。
白鹿老道面不改色,又冲敖光行了一礼,道:“龙王大人,老朽长您几千岁,对天道看得比您透彻。勿说是一个龙族,纵使是全部妖族加起来,也不是天庭的对手。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无法更改的天道下,让自己,让自己的族人、后代,尽可能舒服地活下去。”
说到此,他话语一顿,反问敖光:“您逃婚后隐居至此,不也深知自己无力与天庭对抗之故?否则,您为何不去拯救您那在东海炼狱下苦苦受刑的族人,而是隐藏真身,在这人族的地界苟延残喘?”
握着龙牙刀的手青筋凸起,敖光哑口无言,只觉腹部的余痛又加剧了。
老道知自己戳中他的痛楚,微微一笑,向后退去,冲包围着竹屋的众妖说:“上吧。”
“欺人太甚!”
敖光强忍腹痛飞至空中,举起龙牙刀,林中万千竹叶顿如潮水涌来,围绕着他的身体变出龙身的形状,将他紧紧护住。
旋即,大刀向下一挥,竹叶又如飞针利刃向众妖冲去,修为低下的鹿精根本无处可躲,瞬间被刺破了喉咙,胸膛,大睁着眼倒在地上。
天帝马上就会赶到,自己不能恋战。一旦被抓,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缠在手腕上的小龙崽看不明白这一切,问他:“敖光,我们不去找爹爹吗?”
“乖孩子,你爹爹最近公务繁忙,乙儿纵使回去也没人陪你玩,我再带你多在人间游历几日好不好?”
一听说没人陪自己玩,小龙崽登时又不恋家了,龙尾轻轻扫了扫敖光掌心,说:“好。”
敖光又以龙牙刀向众妖挥出一道气浪为自己争得了逃脱的机会,可就在此时一道闪着金光的箭冲破气浪直逼自己而来。敖光身体不便无法躲闪,召出防御结界正面硬扛,怎料那金箭过于强悍,竟冲破结界刺在了他腹部的龙甲上。
“唔……”虚弱的腹部遭此重击,敖光痛得脸色骤变,冷汗直直落下。
他将箭从龙甲上拔下,向射箭之人看去,正是那白鹿老道的孙儿鹿童。小小年纪就有此实力,果真是千年不遇的天纵奇才。
也便是此时,天空轰隆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是天帝的虚空术。
天帝来了。
此时不逃,再没机会了。
敖光收回龙牙刀,转个圈消失在竹林之中,在天帝出现的那一刻,堪堪只剩漫天飘落的竹叶。
望着林中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天帝冲白鹿老道问:“他人呢?”
老道及众妖跪倒在地,道:“陛下,恕老夫无能,叫他跑了。”
“为何不待孤来,要打草惊蛇?”天帝强忍怒气。
“陛下明鉴,老夫只是想偷偷将他看起来, 静待陛下亲临,奈何那敖光实在警觉,这才被他发觉逃脱了。”
“蠢货!”天帝怒骂一声。
老道自知理亏,将头放低不敢言语。
“罢了,你们也是好心。”天帝长叹口气,又道:“答应你们的孤会做到的。从今往后,你白鹿一族登列仙阁,至于你孙儿鹿童,孤会引见他拜入昆仑玉虚宫。有元始天尊教化,定不会埋没了他这千年不遇的修行天赋。”
“多谢陛下!”老道激动得连连磕头,拉着一旁的鹿童也给天帝行礼。
“你们来人报说是在敖光下山买药时发现了他,他买的什么药?”天帝又问。
“这个……老道实在不知。”白鹿精抹了把汗。
天帝心中奇怪,敖光一个妖族,好端端会生什么病,还买凡人的药物。他走进了敖光这几个月隐居的那间竹屋,一眼便被地上那刺目的鲜血所吸引。
他心中一紧,转而又看到了那个被踢翻的炉子与滚落在地的石锅。
天帝蹲下身,将手探入锅中一抹,在舌尖一舔,待尝出那藏红花的味道后,刹那间神情惊惧,心像是被猛地冻上了似的。
是堕胎药。
敖光怀了他的孩子。
Chapter 18: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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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后竹林万籁无声,唯余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在林中穿行。
刚刚鹿童那一箭冲击力不小,敖光要扶着林木才能勉强前行。可很快他就坚持不住,双膝一曲跪倒在地,捂着腹部痛喘几声,纵使用灵力一时也难以将那股剧痛压制下去。
天帝已至,相信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在竹屋内熬的药,知道自己有了他的骨肉。他会更加不遗余力地追捕自己,逼自己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敖光惨笑一声。
可悲可叹,茫茫三界,竟无自己一处容身之所。
“唔……”下体又开始流血,敖光一张脸在月光下显得狰狞惨白。好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他艰难地扶着林木再次站起,连滚带爬,四肢并用,终于走了进去,再坚持不住,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龙角上的咒术已经失效,天帝应当暂时找不到这里,他长长地出了口气。眼下只能静待腹部的伤养好,再作下一步打算了。
与此同时,竹屋中的天帝已是雷霆大怒。他叫白鹿精一族退下继续搜捕敖光的踪迹,自己则将屋内一应桌椅床具砸了个稀碎。
敖光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堕掉自己的孩子!
区区一副凡人的堕胎药,就想伤害流着自己血脉的骨肉,真是可笑至极。
抓到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为天道所不容,也要将他抓回来。
黑暗中,天帝的脸在慢慢扭曲。对敖光爱而不得的那种恨意支配着他的神智,叫他变得几近疯癫。
敖光逃不掉的。他在这世上还有软肋,还有牵绊。只要他还有在意的东西,他就永远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滚烫炙热的岩浆像暗流一般缓缓涌动,东海炼狱水底燃烧着熊熊火焰,将人的脸映得发红发烫。
啪,啪,啪。
长蛇一般布满倒刺的鞭子不断甩在一根巨型石柱上,石柱上铁链五花大绑缚着三个人,此刻中间那人正硬生生挨着鞭子的抽打。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人,一头紫色的长发凌乱地垂下,修长的眉眼像极了敖光,甚至比敖光还要精致几分。她的身体已经被打得鲜血淋淋,皮开肉绽,鲜红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滴入了下方的岩浆中。
正是西海龙王敖闰,敖光的三妹。
“孤听闻敖光平日最疼你这个妹妹,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找到他。说出来,说出来孤就饶恕你,饶恕你的族人。”
纵使到了这般境地,敖闰竟也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丹唇轻启,她道:“就你也想抓到哥哥,下辈子吧。”
天帝眉头一皱,将鞭子举起。敖闰闭上眼,神色平静地等待这一鞭降临,却不想听到了身旁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
绑在她左右的分别是北海龙王敖顺与南海龙王敖钦,二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烂抽碎,身体血肉模糊。
“说不说!说不说!”天帝厉声问着二人,一鞭一鞭在他们身上抽打,“孤不相信龙族的人都是硬骨头。你们谁要是肯说出来,孤就不再对他动刑,非但如此,孤还会放他放出这海底炼狱,许他登列仙阁,长生不老。”
“我们真的不知道,大哥若是要躲,岂是我们这些小弟能管得了的。”敖顺欲哭无泪。
“那孤留你也没什么用了。”天帝眼中透出杀意,将鞭子在岩浆中一滚,结结实实又向敖顺身上抽去。锋利的倒刺刺入他的皮肉,将旧伤口撕得更大,又撕出许多密密麻麻新的伤口来。
“啊啊啊啊!!”敖顺惨叫连连,敖闰急得冲天帝大喊:“昊天!你卑鄙无耻,枉为神明!”
“孤是枉为神明,孤也不愿做这个天帝。为了敖光,孤甘愿放弃帝位,只求他能陪在孤身边。孤承诺一生一世待他好,可是他!他是如何待孤的?”天帝怒极反笑,一甩鞭子将地上一块岩石抽得粉碎,“他当着众仙的面逃婚叫孤难堪,怀了孤的孩子却妄图将孩子堕掉。如今他明知你们在海底受苦,却仍躲着不愿出来见孤,看看,这就是你们维护的好大哥,好首领!”
他说得言辞振振,正义凛凛,仿佛话本中被负心汉抛弃的良家妇女,惹人垂怜,引人同情,恨不得替他将那没有良心的汉子碎尸万段。
“呸。”敖闰依旧在笑,“少在这里装可怜,大哥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比你更清楚。”
“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那孤也没必要再留你们了。”天帝瞬间又换了副模样,目光变得阴恻恻的,“待会儿孤就会昭告三界龙族三位龙王意图谋反处以极刑的消息。三日之后,就你们头顶的刑场,孤会让全三界的人都来观刑。”
“孤不会让你们死得很痛快。人间有一种叫作凌迟的刑法,俗称千刀万剐,是用刀子将人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割去。孤听闻你们龙族龙鳞与血肉相连,孤也会命人将你们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拔去,让你们也体会一下这生不如死的痛苦。”
“孤只给敖光三日的时间。若他三日后能出现在东海,孤自会放过你们,可若他不来,就等着给你们收尸吧。”
言罢,天帝又在三人身上狠抽了几鞭,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恨意,随即他将那鞭子扔进岩浆,一甩袖子沉着脸离开了炼狱。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界,妖界,人间,所有人都听到了那空灵的来自远方的声音。包括在山洞中养伤的敖光。
这是三界共主才有的传音之术,可以将自己的声音传送给三界任何一个有灵识的生物,是比虚空术还要禁忌存在。
天帝无法感知到敖光所在何处,只有传音所有人,才能保证他知晓行刑一事。他如果不想看弟弟妹妹被千刀万剐,就乖乖地回来找自己,那时候他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北辰宫外,天庭众仙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见天帝回来,为首的鹤发童颜的仙人高呼一声:“陛下!请不要再胡闹了!”
“陛下,传音三界,岂能用在如此儿戏之事上!”又一仙人道。
天帝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们怕什么?怕世人看穿神明其实也是一群虚伪自私冷漠无情之人是么?”
“陛下!”众仙惊恐。
他神色坦然,视眼前众仙为无物,不疾不徐向宫内走去。人群很自觉地为他分开一条道出来,无人敢上前阻拦。
北辰宫牌匾上三个烫金大字正在金乌的照耀下闪着熠熠的光,他抬头望去,竟被晃到了眼睛,不由地眉头一皱。
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众仙视线,他那空灵的声音又自宫内传来:
“怕什么,龙族谋反是人尽皆知之事,拖了三年才处决,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世人只会感慨天庭的仁慈,更加虔诚地供奉他们信仰的神明。”
Chapter 19: 同类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东海刑场,与敖光逃婚那日的黑云压城不同,今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此处紧邻陈塘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过去陈塘关的百姓出海谋生,免不得与这片海域的主人起冲突,加之妖族为祸人间的观念代代相传深入人心,因而得知天帝要处决龙族,关口城门大开,乌泱泱的人涌到了海边,好似那密密麻麻的砂砾,你挤我,我压你,兴奋又害怕地张望着远处刑台上那三条已经奄奄一息巨龙。
龙族为妖族之首,自三年前被天庭镇压,原先一些屈于其下的妖族纷纷站了出来,声泪俱下地控诉龙族过去欺压弱小、为霸一方的恶行,又直言其对抗天庭实乃不自量力,今日之结局早已在意料之中,但求天帝能让龙族一人做事一人当,勿要因此而牵连整个妖族。如今能亲眼得见龙王被处以极刑,脚力好的早已早早来到海边候着。
人与妖,竟是在这一刻催化出奇妙的和谐。
金光撕裂云层洒向海面,天帝携众仙齐至。他们站在空中,云层之下,东海之上。在信徒面前,眼神保持着一贯的悲悯。
“天帝到!”众仙之中,一人扯着尖细的嗓子猛地喊了一声。正是做了天帝内侍的七尾。
观刑的人族妖族闻声齐跪,共同朝拜着这位三界最尊贵的男人。
“是爹爹!”远方山头,被敖光抱在身下的小龙崽兴奋地大喊。
敖光没想到他会忽然出声,惊慌失措地捂住他的嘴,说:“乙儿,爹爹现在身边有许多坏人,等一会儿我亲自将你送回他身边好不好?”
小龙崽指着天帝身后的众仙问:“敖光,你说他们是坏人吗?”
敖光目光无比阴沉,将孩子往怀中搂了搂,说:“嗯。”他已经想好了,既然天帝以族人性命逼自己现身,自己就如他所愿。只不过,是活人,还是尸体,就由不得他了。
“乙儿,我教你的那些话你背会了吗?”敖光又问他。
小龙崽很得意地点点头,说:“我会请爹爹放过你的族人的,让他们陪我一起玩。”
“乖孩子。”敖光吻在小龙崽脸上。
天帝命众人起身,抛给七尾一个眼神。
七尾踏上前一步,站至众仙面前、天帝身侧,代天帝宣告着龙族的罪行。一曰不敬君父,二曰为祸人间,三曰欺压同族,四曰大逆不道。恕罪并罚,先拔肉身龙鳞,再以雷刑灭魂。
话音一毕,观刑的人群忽然骚动欢呼起来。有人族,有妖族。
“妈的,龙族几千年来都压在咱们头上,今天总算是报仇雪恨了,龙王一死,剩下那些臭鱼烂虾,我看他们还横什么横?”
“那时候他们还妄图煽动我们一齐攻打天庭,还好我们首领是个明白人,没蹚这趟浑水。”
“我听闻龙族的鳞片坚不可摧,待回头咱们将那拔下的鳞片捡回来做副铠甲,也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
这些并不算小的声音皆传到了空中那些神明们的耳朵中,三日前还在北辰宫前怒斥天帝的鹤发童颜的仙人佩服地向他行了一礼,道:“陛下英明,您早已料到妖族自己会内讧。”
天帝淡淡道:“没了龙族,剩下的妖族不过乌合之众,寻个时机灭了他们的气数,往后他们便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仙人:“其他妖族对天庭并无不敬,此举是否师出无名?”
天帝:“这件事交给玉虚宫去办。孤前几日送了一个妖族的孩子到他们那里,那孩子心思深,手段狠,既为妖族,对付起妖族来也比我们得心应手得多。”
仙人恍然大悟,望向天帝的眼神愈发钦佩:“陛下的意思是让妖族治妖?”
天帝:“你要明白,最恨你的,从来都不是异族,而是你的同类。”
众仙闻之,深以为然,齐声道:“陛下英明。”
他们的话音自是传不到下界那些妖族凡人耳中,可他们似乎也忘了,身旁站着的已经登列仙阁的七尾,身份也是妖族。
七尾心中苦笑,原以为做了天帝的内侍,可以得这些人高看一眼,殊不知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在这些高贵的神明面前,依旧摆脱不了妖族那低贱的身份。
“七尾,动刑吧,先从西海龙王开始。”天帝冲他说。
“是。”七尾颔首。
旋即,天帝的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起来。敖光应当会出现的吧,他重情重义,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弟弟妹妹被拔鳞灭魂。
万里晴空忽然间乌云蔽日,狂风大作。平静的海水像猛兽一般开始咆哮,黑浪滔天,浊浪排空。闪电划破云层直劈海面,像一条赤白色的锁链将海天紧紧捆绑起来。
为了逼敖光现身,天帝改变了天象。他若再不出现,待会儿这雷可就要劈在那三条龙身上了。
七尾飞至刑台,拿着匕首向敖闰走去。巨大的龙身被海中升出的锁链牢牢捆在地上,七尾蹲下身,轻轻摸着她的龙角,沉声道:“龙王大人,您别怪我,我们太渺小了,抗不过天庭,抗不过天道。”
敖闰艰难地抬起紧阖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问:“你是妖族?”
“轩辕坟狐族。”
敖闰想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尽管动手吧,用龙族的血,为自己,为族人,为子孙后代,到天庭谋一个前程。”
七尾知敖闰已经心寒了,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她听不到那些神仙的言语,却可以听到那些妖族的声音。这就是妖族,一边抱怨着天道对自己的不公,一边又将利刃刺向意图打破这种不公的同类。
何其可笑。
“龙王大人,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的,我跟了天帝许久,知晓他并不是真正想对你们动手。只要您兄长现身,他会立刻放了你们。”
言罢,他举起匕首,作出要动刑的姿势。同一时间,远处的敖光召出了龙牙刀,他的刀将比七尾的刀更早劈下,而后形成的气刃会将七尾撕个粉碎。
铮的一声!
不知是谁的指间划过琴弦,一道悠远又如天籁的琴声响起。这道琴声有无穷的魔力,竟让翻滚沸腾的东海再次平静下来。黑云消退,狂风止息,湛蓝的天空下,一名穿着粉色刺绣罗裙的少女缓缓从天而降。她怀中抱一把古琴,玉指纤纤,轻拢慢捻,额见一抹桃花花钿贵不可言。
“见过西王母。”见到来人,众仙先是诧异,而后躬身行礼,观刑的人族,妖族随之跪了下来。
“西王母,你来做什么?”天帝皱着眉问。
“昊天,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西王母声音冷冽,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怒气。
“当初你我早有约定,孤主管天庭,你主管人间,今日孤以天庭的名义处决龙族,你无权过问。”天帝语气亦不客气,正说着忽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头拧得更深,问:“是你为敖光恢复的法力?”
“没错。”西王母坦然承认。
“你……为什么!”天帝眼中燃气怒火,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当着众人的面一时竟也不好发作。
西王母指着海边观刑的人群,冲天帝质问:“你敢不敢让他们知道你对敖光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话传到下界之人耳中,引得众人一时窃窃私语。敖光逃婚一事三界皆知,今日天帝又在此处决龙族,牵扯到天庭的宫闱秘史,人的好奇心一向是不会放低的。
“那日瑶池池畔,我探得了敖光的记忆,如果你不想让我当着三界众人的面将那些画面放出来,就停止这场闹剧!”西王母眉眼凌厉,直视天帝,虽只是一个十七八岁姑娘的模样,却透出令人臣服的威严。
“我只是想逼他出来,我只是想要他陪在我身边。”天帝知自己不占理,放软了声音,一时间连尊称都忘记了。
千年共事的情谊在,见他服软,西王母也放缓了态度,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昊天,不要再胡闹了,不要一错再错。你我共事千年,曾经的你是什么样子,你再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你是天帝啊,你是这三界的主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子民,对待你的信徒吗?”
或许西王母的话叫他想到了敖光那双绝望到不见一点光的眸子,天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良久后他开口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孤可以放过龙族,但是敖光,孤会继续派人追捕。只要他在这三界一日,孤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西王母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远处的敖光也默默将龙牙刀收回,准备带着孩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谁知就在这时,被敖光抱在怀中的小龙崽竟对着远处的天帝大喊道:“爹爹!爹爹!”
Notes:
想让天帝抓到爹咪还是抓不到,投个票,按呼声高的走向来写。
Chapter 20: 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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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声音穿透云雾向那九霄之上的贵人飞去。只是一瞬,天帝就看到了远处山头上那道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小龙崽不知敖光为什么要反悔,明明答应了带自己去找爹爹,结果转头一声不吭就离开。虽然自己也很喜欢敖光,可出来这么久,爹爹一定很担心。自己是乖孩子,才不能让爹爹担心。
西王母也发现了山头上的父子二人,右手急拨琴弦,琴音化作一道结界意欲阻挡天帝,可是天帝只是抬手一挥,那湛蓝的天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绕开结界飞入裂口,天又顷刻合上,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虚空术。西王母神色一惊。
这是天帝独有的法术,是天帝创出的三界之外的空间,敖光若是被抓进去,便再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那边敖光发觉自己暴露,焦急地抱起孩子想要逃跑,可转瞬虚空的裂口就出现在他身后,像一只巨眼死死盯着他。
“往哪里逃。”天帝阴恻恻的声音自其中传来,一条锁链同时飞出缠上了他的腰身。他挣脱不得,连带怀中的小龙崽,都被锁链拖进了虚空之中,站不稳摔倒在地。
“爹爹!爹爹!”见到天帝,小龙崽爬起来,张开双臂想叫天帝抱他。
若不是小龙崽,自己可能真的永远也见不到敖光了,天帝不禁对这个孩子愈发喜爱。他将小龙崽抱起来在脸上连亲几口,激动道:“乙儿,多亏了你,爹爹最爱你了。”
“爹爹我也爱你。”小龙崽甜甜地说。
敖光不想认命,起身召出龙牙刀对着天帝连劈几次,可那想象中的气刃并没有挥出,像是被什么东西化为了无形。
天帝望着他,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张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脸上,而后向下移去,落在那已经鼓起来的肚子上,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他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虚空是我地界,你使不出法力的。”
敖光彻底绝望,松开刀任其掉在地上,似是认命。
“爹爹,你放了敖光的族人好不好?”小龙崽没有忘记敖光教自己的话,在天帝怀中撒着娇求他。
“乖孩子,爹爹已经放了他们了。”
“爹爹最好了。”小龙崽双手勾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
“乖孩子,睡一觉吧。”天帝在小龙崽额间一吻,小龙崽便头一沉歪他怀中睡了过去,发出呼呼的声音,像是累坏了。
天帝将小龙崽放进结界,一步一步向敖光走去。他的脚步很轻,没有一点声音,敖光的心却被震得咚咚咚跳了起来。
“怀了孤的孩子还要乱跑,小白龙,你太不乖了。”
“昊天,我恨你,我真的恨你。”敖光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几颗泪珠子,一腔的委屈无处诉说,“你夺走了我的孩子,又害我怀上你的孽种,我每日都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将你一刀一刀砍成肉酱。”
他话说完,昊天已经走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腰将他揽到怀中,牙齿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唇。
“小白龙,恨我吧,尽情地恨我。恨也好爱也罢,只有你心里有我就好。”
敖光身上那熟悉的气息直往天帝鼻子里扑,天帝不断地吻他咬他,迫不及待将自己这几个月的思念一次性发泄个干干净净。
虚空之中,星河流淌,眨眼间,敖光发现自己置身于了一座宫殿之中。这座宫殿由水晶打造,雕栏画栋,富丽堂皇,轻柔的纱幔自房梁垂下抚着人的脸,一张偌大的的白玉架床掩藏在纱幔之后,床架四角各挂着一串银铃,叮咚叮咚,摇摆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里,是自己在东海的水晶宫。
天帝抱着敖光躺在了床上,一边剥他的衣服,一边说:“这里不是你的东海,也不是你的水晶宫,是孤在虚空中为你设的幻境,往后你就住在这里,再没有人能打扰我们,将我们分开了。”
贴身的里衣被剥下,滚圆的肚子像一颗夜明珠弹了出来,天帝这才发现,敖光的肚子其实已经长到了一个不小的规模。或许是数月没被触碰的缘故,他刚将性器插入,湿热的肉壁便主动亲吻上来,与茎身挤压摩擦。
“唔……唔……”敖光低沉地哭出声,肚子被撞得一颤又一颤。
“小白龙,孕期人的身子敏感,这几个月想来你也忍得辛苦,都是孤的错,从今日起,孤每日都会好好疼你爱你,过去的事一概不究。”
天帝卖力地浇灌着这副空了许久的身子,粉嫩的穴口亦大张着吞吐阴茎,分泌出一股一股的水液。顾忌敖光有孕,天帝不敢动得太粗暴,但每次也会顶到最深,叫龟头吻上宫口,震得宫口酥麻酸胀。
天帝说得不错,有孕的身子会比平日敏感许多,更何况是一副被调教了整整三年的身子。
“啊啊……啊……啊啊……”敖光紧攥着床褥,人哭得泣不成声,双腿在床上频频乱蹬。性器不断捅进穴口,扯动唇肉也向里面凹去,将肉道完完全全变成了自己的形状。
咕唧的水声在虚空中显得刺耳突兀,敖光感觉肚子又酸又胀,尤其是宫口像要被顶开似的,叫里面的孩子马上就要掉出来。
“昊天,不要再顶了,我肚子难受,受不住了。”敖光哭着央求。激烈的快感令他双目失神,人被抛到顶端迟迟难以下来。
“小白龙,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孤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你可知漫漫长夜,那天庭的北辰宫,竟是比北海的地宫还要冷。”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他拥抱着爱人的身子,想让对方将体温传给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小白龙真的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尽管这些都是自己用最下作的手段得来的,可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天帝吻着敖光的脸,吻他的肚子,手掌搭在上面感受着那个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小家伙的生命力。再有几个月这个小家伙就要出生了,从此往后,这冰冷的天庭,终于不再是自己孤身一人。
Chapter 21: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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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处是天帝在虚空中创出来的幻境,可殿内一应物件都是真实存在的。架床四角悬挂着的银铃正因二人的身体交织轻轻摇晃着,叮咚,叮咚,铃声清脆悦耳,给这寂静无声的水晶宫带来一丝生气。
天帝从身后怀抱着敖光的肚子,胯间一柄利刃急速却并不粗暴地在蕊穴中顶弄。敖光轻声哭着,快感如流水似的从那处漫漫淌出来,而后将整条身子都浸润其中。
他头上的发冠已经掉落,一头白发如瀑布般垂下,身前的肚子一颠,一颠,上下晃动,远远望着竟别有一番风情。
敖光不愿承认,去掉那些凌虐的手段后,天帝的顶弄是叫他十分舒服的。这或许与他雌雄同体的身子有关,尤其肚子大了之后,穴口那里总是湿哒哒的,像是一张贪吃的流着口水的嘴,总渴求着什么东西来喂饱它。
龙族不乏有像他一样长着雌性器官的雄龙,这套器官天生紧致窄小,因而产子时十分艰难,孕期总需要丈夫来用一些手段扩张一些,待到生产之时才不至于受过多的苦楚。
可是,这个人不能是天帝。
敖光厌恶极了这人,仅仅是看一眼,心底的怨恨与愤怒便休不住了,更遑论身体的触碰。
在被抓回来之前他便想,哪怕生产时疼死痛死,难产而亡他也都认了,只求生生世世,不要让他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苍天偏偏在捉弄他。
谁叫这个男人是天的主人。
泪水禁不住自眼底滚落,敖光一张脸涨了个通红。天帝的抚弄将他一身的力气都泄去了,磨人的快感逼得他呻吟不断,像是委屈的哭泣,又像是舒爽的喟叹,断断续续的,惹人怜惜。
“放了我……放了我……”虽然知绝无可能,可敖光还是忍不住开口求他。
“小白龙,乖一些,让孤好好地疼你。”昊天脸埋在他耳鬓间,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餍足。
若不是天庭那些老古板拦着,他真想辞了这个帝位,与敖光就此呆在虚空中不出来。他已经厌倦了几千年孤独又清冷的生活,身为三界至尊,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虚与委蛇的逢迎,或许是战战兢兢的唯诺。
他一时分不清,天帝这个位置究竟是成就了他,还是束缚了他。
“小白龙,孤会下旨赦免你的族人,将四海还给你们,非但如此,孤还会给龙族最尊贵的身份,让那人间的帝王也以真龙自称。”
敖光苦笑,问道:“陛下是想让我感恩戴德么?”
“孤知道你恨孤,但这些都是孤的心意,不管你愿不愿意,孤都会将它拿来送给你。”
敖光笑得更苦涩了,说:“陛下哪怕是赏赐,都要逼着人接受是么?”
“小白龙,你别这样。”天帝将他的身体抱得更紧了,语气很是卑微,“孤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龙族,可只几千年来,孤也只做错了这一件事。别的错孤都可以改,唯独这一错,绝不会改。”
“小白龙,你恨孤,厌孤,孤都认了,只求你能在孤身边,不要离开孤。上千年了,孤真的不愿再做孤家寡人。就让孤用手中的权力,任性一次吧。”
泪水在敖光脸上流淌,天帝也红了眼睛。若是可以,他何尝不希望与敖光做一对恩爱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可偏偏他有操控一切的力量,却独独操控不了人心。
对敖光的爱意全都化作了身下的动作,天帝不知疲倦地挺动着腰身,龟头温柔地吻上宫口。这是敖光腹中最为敏感脆弱所在,他下意识地掐紧天帝的手臂,崩溃地哭叫着,一会儿喊难受,一会儿求他不要再弄了,皙白的皮肤尽数变成了绯粉色。
“小白龙,我爱你。”
天帝说完这句话,性器抵紧他的穴口,开始释放体内的热液。激烈的热流冲刷着肉道子宫,叫原本隆起的肚子愈发鼓胀起来。
“啊啊啊……啊……烫……烫……”敖光哭着倒在天帝怀中,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手捧着肚子,除了被动迎接浇灌做不出任何反抗。
爱人在怀,天帝射了个痛快,性器抽出的时候依旧硬挺着,可射进去的精液却因为没了遮拦哗地都流了出来,弄得满床脏污。
天帝变出一块帕子,贴心地为敖光擦拭腿间的脏污,而后将帕子一团,轻轻塞入穴口,如此那些精液便流不出来了。
“小白龙,睡一觉吧,像乙儿那样,熟睡一场,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孤会永远疼你爱你,在这虚空之中,陪着你。”天帝紧抱着他,如母亲哄婴孩入睡一般,手掌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口中哼唱出一段舒缓的旋律。
他使出催人入眠的术法,渐渐地,敖光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头抵在他胸前,紧闭着眼睡了过去。
醒来大抵是在三天后,此时天帝已不在殿内。
体内的异物感叫敖光觉得有些难受,他将手探进穴口,摸到那块被浸湿的帕子抽出来,尚未被吸收的精液便又像失禁似的流出来了。他下体赤裸着,上身被天帝好心地披了一件里衣。
屈辱,下贱,像宠物一般被玩弄,敖光绝望又苦涩地大笑几声。
忽然间,他目光落在自己那堆被天帝剥了丢在地面的衣服上,急忙四肢并用向床下爬去。
可待下了床,他才发现自己右脚竟被天帝以一长长的锁链锁在床角。哪怕是在虚空,天帝都不放心他,要以这种方式将他万无一失地留在身边。
距离那堆衣服还剩一些距离,敖光伸长手臂去够,待碰到那个药瓶后心中顿时大喜。
这是自己藏着的那颗剧毒的药丸,天帝为自己脱衣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他曲着手指想将药瓶拿到掌心中,却不想那药瓶横着倒在地上,被他这样一碰,竟是向反方向滚去。
“唔……”敖光不顾脚上的锁链又向前爬了一步,哪怕脚腕要被勒断似的也毫不在乎。
可是还差一些,始终还差一些。若是拿不到,待天帝来了之后发现一切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一双小小的脚出现在他面前,脚的主人捡起那个瓶子,主动塞进了他手中。
“乙儿。”望着眼前的小龙崽,敖光泪如雨下。
“敖光,你的族人什么时候陪我玩呀?”小龙崽天真地问。
敖光将药丸倒在掌中快速吞下,转而将小龙崽紧紧抱住,哭着说:“乙儿,你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让你爹爹疼你,爱你,护着你,明白吗?”
小龙崽不知敖光为什么哭,见他这样伤心,只好用袖子为他擦着眼泪,说:“敖光你不要哭,我会好好吃饭,好好长大的。”
毒药发作得很快,一口黑血顿时从他口中溢了出来,小龙崽惊慌地大叫一声。
为避免自己的样子吓到孩子,他将小龙崽的脸按在肩头,不让他去看自己脸,口中含着血说:“孩子,如果有一天你能想起一切,你要记得,爹爹爱你,爹爹真的很爱你,爹爹不是要故意要丢下你,爹爹真的没有办法了。”
“爹爹,爹爹。”小龙崽以为敖光在说天帝,自然而然地跟着他喊这两个字,却给敖光造成一种是在喊他的错觉。
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凭什么,小龙崽明明是自己的孩子,那人凭什么将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他又擦干了嘴上的血,强忍着腹中如千刀万剐的剧痛,捧着小龙崽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问:“乙儿……你也叫我一声爹爹好吗……?”眼神是那样期盼,又是那样卑微。
小龙崽歪斜着脑袋,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叫自己叫他爹爹。自己爹爹分明是那个穿黑袍戴金冠的男人。
“唔……”又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带着发苦发腥的味道。敖光坚持不住,抱着小龙崽的手忽地垂下,视觉,听觉,所有的感知都在逝去。
像是秋天里枯木飘落下的一片黄叶,在风中飘着,摆着,最后卑微地沉入泥土中——他身躯一歪,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爹爹……爹爹……”
小龙崽望着这个满脸是血没了生息的男人,一口气闷在胸腔,迟迟说不出话来。良久后,他忽然尖叫了一声,而后开始凄厉地大哭。那哭声犹如要震破虚空,传遍三界每一个角落。
“爹爹……爹爹……”
他口中不断叫着这两个字,不知是在叫敖光,还是在叫天帝。
Chapter 22: 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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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踏进虚空,直直听到了小龙崽嘶哑的哭声,不由得大惊,疾步冲入殿内,一眼瞧见了那倒在地上,脸上已经被血污糊满的男人。
“小白龙!”
他大喊一声,慌忙跑过去将人抱起来,却惊恐地发现敖光的脸已经变成了一片青黑色,嘴边挂着的血也是瘆人的黑色,俨然身中剧毒的模样。
“小白龙!小白龙!”
他一边叫着敖光,一边在他脸颊用力拍着,见人迟迟没有回应,颤巍巍将手指伸至他鼻前,竟是许久都没探到有气息喷出来。
小白龙死了。
天帝愣在了那里。
这个几日前还在他身下承欢的男人,转眼就决绝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还怀着自己的骨肉,一尸两命。
不止是脸,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变成了青黑色。雪白的发丝枯得如暮秋时节老树上的残枝,隆起的肚皮上印着几道深深的抓痕,显然是临死前受不住剧痛生生抠出来的。体温已经褪去,身子发凉发硬,像是一块在冰层下冻了千年的石头。
“啊!!!”
一瞬间,天帝五内俱焚,仰起头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竟震得整座水晶宫晃晃荡荡,好似山崩海裂。挂在床角的四串银铃锃地脱落摔在地上,奏出最后的绝响。
小龙崽也站在一旁对着二人大哭,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留下两道明晃晃的泪痕。
“哪里来的毒……哪里来的毒……”天帝睁大了眼睛,手颤颤巍巍的,一会去擦敖光脸上的血,一会又摸他的肚子,竟是惊慌失措,无助地不知该做什么。
忽然间,他看到了被敖光压在身下的那个青花瓷药瓶,拿起来晃了晃,空空如也,显然装在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吃掉了。
敖光服毒自杀了。
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求得了解脱。
三年的时间,天帝将他关在这冰寒不见天日的北辰宫。无数次他被迫在天帝身下承欢,忍着那惨无人道的凌虐,哭着说想死,都被天帝以族人,以孩子相挟屈辱地忍了下来。
可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
他那么一个爱孩子,重情义之人,如此决绝不顾一切地赴死,想来已经被逼到了极致。
心仿佛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紧,天帝痛得脸色骤变,五官扭曲,紧抱着敖光的尸体,竟是如小龙崽一样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
“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你不要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怎么可能,小白龙怎么可能会死。
自己花了那么大代价才将他抓回来,他怎么敢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爹爹,我要敖光,我要敖光。”小龙崽哭着对天帝说。
“你以为这样就能解脱,这样就能从孤手中逃出去么,你太天真了……”天帝一边哭,一边笑,像一个令人恐惧的疯子。他抓起敖光一只手腕,紧紧地捏着那里,又说:“孤是这三界共主,就算你魂飞魄散,孤也能将你抓回来。”
寒光闪过,天帝手中多出一把匕首。他割开敖光腕间的血管,也割开了自己的血管,双腕相贴,催动自己的血液与敖光体内的毒血互换。
泪水汗水涔涔从他脸上滑落。
他的手,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最喜欢小白龙,可是转头就将小白龙逼上了绝路。
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既为天帝,世间一切皆为他所有,不过是想要一条龙而已,手段龌龊了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可他却忘了,他可以操控一切,唯独操控不了人心。
鲜血被一点点抽离,天帝的身体开始生理性地发冷。
痛到极致,他笑得竟是更大声了。
小白龙,得到了我的神血,你便能再次苏醒,如获新生。
而我没了神血,便没了神体。毒液侵蚀,我亦活不了多久。
一切的错都在我身,就用我一命来换你一命。
你曾经受过的苦,就让我也来受一遍。
这或许就是我任性的报应。
天帝紧贴着敖光冰冷的面庞,与他十指相扣,像一只猫咪似的蹭着他:“小白龙,这种逆天换命的禁术,孤只对你一人使用。”
身上的血被一点点抽干,那是一种恐怖到令人窒息的感觉,天帝脸色惨白,痛得扣紧了敖光的手,一遍遍叫着:“小白龙……小白龙……”
“如果孤不是天帝,会不会一切都与现在不同……”
“孤不怪你,一切都是孤的错,是孤将你逼上了绝境……”
“但求孤能活到你生产那日,让孤看一眼我们的孩子……”
身体越来越凉,敖光体内的毒血涌入自己的血管,没了神力护体,天帝感觉自己每一寸血肉都在如千刀万剐地痛。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这三界共主,这点毒一时还要不了自己的性命。
“爹爹,爹爹。”小龙崽发觉了天帝的不对劲,走到身边哭泣着扯他的袖子。
“乙儿乖,爹爹没事。”天帝冲小龙崽挤出一丝笑,神色惨然。
可他的样子哪能骗得过孩子,小龙崽哭得更大声了,一双湛蓝的眼睛变得血红。
天帝心痛愈甚,用残存神力在小龙崽头上一抹,说:“乖孩子,你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
敖光没想过自己还能醒来,那百眼魔君明明说这是大罗金仙也无法解的剧毒,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天帝的本事,不禁苦涩一笑。
感到左手手腕有些刺痛,他抬起来一瞧,才发现那里被缠了一圈白纱。
他很奇怪,不知这里为何好端端会受了伤。
天帝就静静地躺在床边,一只手搭在自己胸上,脸色很差,人瞧着很疲惫,似乎陷入了深度沉睡。远处结界里的小龙崽也呼呼睡着,满脸的泪水。
整座宫殿都静得可怕。没有一点人息。
不知一会天帝醒来,还要用怎样的手段折磨自己,作为自戕的惩罚。
罢了,已经习惯了。
他等了许久,大抵也有一个时辰,天帝才慢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发觉搂着的人姿势变了,睁开了眼睛。
与想象中的震怒不同,天帝竟没有质问他为何自戕,而是温柔地搂住他的身子,吻着他的嘴唇,说:“别怕,都过去了。”
“我……”
“没关系。”天帝将手掌覆在他嘴上,不让他作解释,又问:“是不是饿了?孤去为你找些吃的。”
四目相对,敖光这才发觉他的脸色比自己刚醒来时见到的还要难看,没有一点红润不说,反倒像死人一样惨白,还透着淡淡的乌青。
不知怎的,敖光竟生出一丝同情来,鬼使神差地开口问:“身子怎么了?”
“噢。”天帝眼神闪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将手臂往袖口一藏,说:“想来是这两日累坏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睡了多久?”
“七日。”
“这么久啊……”敖光自言自语。
“孤去为你寻些食物,你虽已恢复了法力,可腹中毕竟还有一条生命,可不能委屈了他。”天帝下了床,缓缓地向殿外走去,只是走路姿势有些不稳,有好多次险些摔倒。
敖光虽觉得奇怪,可也并不想再多问。
这些与自己都没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天帝手中端着一碗粥进来了。粥内加着鸡肉,加着青菜,他拿勺子搅了搅,舀起来又轻轻吹了口气,向敖光嘴边递去,说:“你刚醒,先吃些清淡的垫垫肚子,回头孤再为你加餐。”
敖光有些膈应地将头扭开,可胃里也实实在在觉得饿了,便想主动接过那碗粥,说:“我自己喝就行了。”
“你手受了伤,端着会疼的,还是孤喂你吧。”天帝坚持着。
见他主动提出来,敖光这才顺着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只是放了一些毒而已。”天帝认真解释。
“陛下莫不是又借着这个机会为我打上了什么印记?”敖光语气不善地问他。
“没有的,孤发誓。”天帝声音有些无力,端着粥的手晃得厉害,“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孤就放你回东海。”
敖光的眼皮忽地跳了一下,眼中透出几分难以置信,问:“当真?”
“当真。”天帝点了点头,将勺子又往他嘴边递了递,问:“那小白龙现在可以吃些东西了吗?”
敖光没有作声,张开嘴将那勺粥都喝了下去。
Chapter 23: 桃花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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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的瑶池掩藏在一片桃花林中,林中每一株桃树都由她亲手栽种,远远望去,漫山遍野深浅不一的粉红恍如此起彼伏的花浪,而瑶池则是花浪中的一块碧玉,剔透晶莹。
轻风吹过,粉红的花瓣簌簌落下,飘零在碧绿的池面上。一只红色的锦鲤越出水面,叼起一瓣花向水底游去,吐出了一串长长的气泡。
有资格在池中沐浴的人不多,曾经是敖光,如今换作了天帝。
桃花林中,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一双玉手拨弄着琴弦,轻拢慢捻,空灵飘逸的曲声犹如潺潺流水自指间淌出。天帝被这道水流轻抚着,紧蹙的眉目渐趋舒展,脸上那压制不住乌青也逐渐淡了下去。
一首曲闭,少女怀抱古琴走近池边,定定地望着池中的人,道:“瑶池之水与我的琴音只能压制你体内的毒性,不能解毒。”
“已经好受多了,谢谢你。”天帝长长出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西王母:“身死不可逆,这是天道诞生便定好的道理,纵使你为天帝也违逆不得。值得吗,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天帝苦笑:“我欠他的。”
西王母沉默片刻,又问:“你怪我放走他吗?”
“不怪。”天帝摇摇头,沉沉地说:“你我与这天道一同诞生,几千年来,既是同僚,亦为亲人,我知道你不想看我错太深,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西王母眉目微蹙,似水的眸子中透出几分悲悯,轻声说:“往后你每日都来这里,我会尽力为你压制毒性。”
剧毒在身,天帝语气有些虚弱,冲她笑了笑,说:“多谢你,不过我应该撑不了几日。我若不在了,这天庭还要麻烦你代为打理。论资历,这三界中再没有你比更合适的人了。”
西王母忽然拔高了声音,不悦地说:“谁要管你的天庭,谁要跟那些老古板打交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做,不要叨扰别人。”
她也不待天帝回话,说罢便转身离开,桃花随风落在她发髻,肩头,粉色的裙摆拖在地上,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排浅浅的脚印。
天帝知她在伤心,继续喊着:“回头将你的蟠桃送我几颗吧,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吃了那么多苦,总要好好补一补。”
铮的一声,一道刺耳的琴音自桃林深处传来,听着极为不悦。
天帝苦笑,自言自语道:“这丫头。”
或许是天帝说待他产子后便放他回东海给了他几分希望,自那日之后,敖光每日都表现得很平静。天帝寻了一些书来给他,还有小龙崽陪着,因此虽被囚在虚空之中,可他亦不觉得孤寂。
天帝自西王母那里要了三颗蟠桃,经过疗愈,他身上的精神恢复了一些,脸色瞧着也没那么难看了。他将一颗桃子送给了小龙崽,让小龙崽到殿外去玩,又拿一颗,坐在床边轻轻地剥了皮,递给了敖光,说:“这是西王母给的,吃一颗吧。”
听闻是西王母所赠,敖光将手中的书放下,从天帝那里接过桃子,说:“代我谢过她。”
吃完桃子,天帝凑到敖光身边,手掌轻轻摸着他的肚子,待探到里面那有力的胎动,脸上尽是喜悦,“好像又大了那么一些。”
敖光并不想接话,怀这个孩子本就非他所愿,且月份大了之后,孩子总是在腹中折腾,整得他整宿睡不着觉。孩子无辜,他只能把这份怨恨算在天帝头上。
毒药在身,天帝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冷,于是往敖光身前凑了凑,卑微地说:“小白龙,你抱一抱孤吧。”
敖光最讨厌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默默地躺下盖上了被子,背着身不想搭理他。为什么明明一切痛苦都源自于这个男人,他却又可以理所应当地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厚颜无耻。
天帝也没有生气,主动钻进被子,从身后抱住他,紧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将体温传给自己。
“你身子为何这么冷?”敖光被冻得有些不舒服,不禁蹙了蹙眉。
“今日去了趟北俱芦洲,你知道的,那边冷得厉害。”天帝解释着。
敖光不语,默默地向前靠了靠,不愿意碰他。
“小白龙,让孤为你拓一拓产穴吧,你毕竟是男儿身,若不如此,只怕到时候生得会辛苦一些。”
其实天帝近来已经很久没有与敖光行过情爱之事,他身子疼得厉害,经不起剧烈折腾,可若不助敖光将产穴拓开,生产时还不知要受怎样的罪,因而今日他寻了一玉势过来,代替自己那根胯间之物,助爱人顺利地度过孕期。
“小白龙乖,你将腿分开一些。”
天帝紧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前,轻握着他两只脚腕向两侧打开。玉势插入那隐藏在腹底的穴口,浅浅地抽动。
敖光虽不明白天帝为何不自己动身,可也不想开口多问。玉势毕竟石头做的,刚插入的时候发冰发凉,让他有些不舒服,可待被蕊穴养暖之后,快感便渐渐地自肚子里传来了。
“嗯……嗯……”随着天帝的抽动他的肚子频频起伏,口中也舒爽地呻吟着。他如今腹中胎儿已有七月,或许是流着天帝的血的缘故,因而生得格外得大,时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副身子过去被春药养了那么久,也总是频频地想要。这本应都是由夫君解决的事,可奈何这个人偏是他最不愿见到之人。
天帝对敖光的身子比对自己的身子还要熟悉,知道他敏感的位置在哪里,特意握紧玉势在宫口碾磨。只听得敖光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呻吟也带上了委屈的哭腔,脚趾蜷缩着,抱着肚子“嗯嗯”叫个不停。
“慢一些,慢一些。”白皙的肚子上透出一层粉色来,远远望去又大又圆,比那东海最珍贵的夜明珠还要耀眼。
“是不是舒服了?”天帝问他。
敖光不语,可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他的手掌不断在肚脐的位置揉着,似乎这样能将快感快一些送到身体各处。
天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揉弄着他肉蒂的位置,刺激得那颗肉珠子很快探出头来,湿哒哒露在空气中,像一颗熟透了的葡萄。
“啊啊……啊……慢一些……慢一些啊……”肉蒂传来一阵激烈的快感,敖光一时拔高声音大声哭喊,穴口噗地喷出一道淫水,将床褥湿了个透。
天帝知他舒服坏了,故意加快重了手上的力道。宫口与肉蒂两处位置被同时刺激,敖光脚趾缩得更紧,频频抬臀,淫水像失了禁似的往外喷,一双眼泪汪汪的惹人心疼。
小龙崽不在殿内,因而敖光叫起来也毫无顾忌,他快要哭坏了,明明嘴上求着天帝慢一些,可肉壁却一点不客气地夹紧玉势不愿放开,想要得到更多。
天帝毕竟也是血气方刚,很快就被他这副模样撩拨得胯间发硬。他扔掉那根玉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肉刃送了进去,舒爽地眯起了眼睛。
若是现在毒发而亡,他也死而无憾了。
顾忌自己的身子,也顾忌敖光的身子,他动得很慢,未出几下便要停下来长长地喘几口气。又怕这样帮不到敖光,他只好躺下来,抓着敖光的手扶稳他坐在自己腰间,说:“小白龙,你自己动一动。”
敖光不悦,但也不好驳他,只好挺着肚子主动在他胯间起伏,有几次甚至刻意坐得狠了一些,好让龟头能更激烈地顶上宫口,让快感如烟花似的在身体里炸开。
“嗯……嗯……”雪白的发丝垂下,敖光咬了一缕在口中,涨红的脸上满是情欲,雪白的胴体被汗水浸了个遍。
肚子像颗肉球似的在腰肢上晃动,那颗殷红的肉蒂也被阴茎磨得越来越肿,像熟透了的果子,马上就要从树枝上掉下来。
“啊……到了……到了……”忽然间,敖光激烈地大哭一声,肉道收缩着喷出一股股水液。天帝也跟着射了进去,只是没了神体,他的精液不再似以往那般发热发烫,倒像是温水一般冲刷着敖光的宫口,待最后一滴液体射尽,顿时疲惫地软了下来。
尽管如此,肚子被射满的快感还是叫敖光双目失神地倒在床上,满床都是他们情爱流下的爱液。
天帝爬到敖光身边,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吻着他的龙角说:“小白龙,孤最爱你了。”
Notes:
解释下昊天哥为啥变弱:
他的战力设定是T0级,因此敖光服的毒药完全可以解,奈何去得太晚,人已经死透了。死亡不可逆,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违背,因此为了救老婆,只能用禁术拿自己的命换,所以这才有了开头与西王母对话一幕。
这里可能会与他前期赐狐妖一族九条命有点矛盾,可以认为九尾狐九条命是九格血,掉血并不会让他进入死亡状态,全掉完之后才会真正迎来死亡。
昊天哥心想,早知道我就赐老婆千条命了。当然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敬畏!他赐狐族九条命其实也有违天道,不可能一直让他乱来。
说来说去,以上都是给我想虐他找个合理的借口。生理上的疼,才是真正的疼啊。😏
Chapter 24: 名字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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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血之后,天帝就已经严重精气不足,性爱又是一件极其耗损之事,被欲望支配着做完了这一场,身体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说完这一句话,他直挺挺倒在敖光身上,胸脯剧烈起伏,呼出的气也极重,人瞧着很是疲累。
见他嘴唇发青,脸色苍白,敖光终于觉着有些不太对劲,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无妨,最近有些劳累。”天帝冲他艰难地笑了笑。
“累就歇着。”敖光冷冷地说了一句,身子靠在靠枕上,拿起一卷书来继续翻阅,不再正眼瞧他。
天帝还是觉得身子冷,血管像结了层霜似的,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他又一点点向敖光靠近,不管不顾地爬起对方怀里,将人紧抱着汲取他身体的温度。
“你身上真的很凉。”敖光愈发厌恶,用手去推他,可他却像是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自己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啪的一声,敖光将书重重地拍在床上,冲天帝怒吼:“你究竟有完没完!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声音十分委屈,数年的屈辱怨恨都压在心底,无处发泄无处纾解,竟是又被逼得掉了泪出来,一双眼瞪得通红。
天帝被吓了一跳,恐他生气动了胎气,急忙从他身上下来,歉疚地说:“小白龙,别生气,孤不碰你了。”
恰好小龙崽此时在外玩腻了跑进殿中,直直地朝床上的天帝跑去,扑进他怀里,叫了一声:“爹爹。”
“乖孩子。”天帝搂紧他,在他脸颊上重重一吻。
“爹爹,你身体好凉。”小龙崽用满是稚气的声音说。
“是不是冻坏乙儿了。”天帝慌忙将孩子放下,一时显得手足无措。
“没有。”小龙崽继续去黏他,抱住他的脖子。
听到孩子喊他爹爹,敖光心中更是难受,又冷声问他:“你要何时才肯将乙儿的记忆还给他?”
天帝黯然不语,他无法告敖光,自己如今残存的神力,已经不足以解开给小龙崽记忆与灵识设的禁锢。一切都是他的错,害苦了敖光,也害苦了孩子。
见他迟迟不答,敖光便当他不愿,冷冷地哼了一声,重新拾起那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眼底的泪却已止不住,簌簌往下流。
天帝觉得自己身子疼,心也在疼。
可是一切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二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良久后天帝打破了僵局,又问他:“小白龙,你月份大了,多走动走动才好生产,孤带你回北辰宫走走好不好?”
敖光闷着声不说话,只觉得他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十分可笑,过去他想做什么何时征求过自己的意见。
“你若是想回东海,孤也可以陪你回去看看。”
“我不想。”敖光抬高声音喊了出来,又厉声问他,“陛下是想让我以这副身子,在我的族人面前丢人么?一族首领,被仇人搞大了肚子,陛下是不是觉得很光彩?”
“孤不是那个意思。”天帝声音弱了下来,说:“孤只是怕你三年没回家会想念那里,你若是不愿,孤还是就陪你在这天庭走一走吧。”
敖光又不作声了,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天帝无奈,只好冲小龙崽使了个眼色,小龙崽心领神会,爬到敖光背上轻轻抱住他,甜甜地问:“敖光,我们出去玩好吗?”
“乙儿想出去吗?”敖光将小龙崽抱到肚子上,温柔地问他。
“想!”
“那我就陪乙儿出去。”
闻言,天帝与小龙崽同时笑了出来。
月份大了之后,敖光过去许多衣服已不能再穿。他肤色偏白,天帝寻了一件湖色锦缎长袍过来,竟是与他格外相衬。一袭白发没有束起,而是懒散地垂落在腰间,长袍腰腹的位置又被肚子高高顶起,人瞧着甚是温柔。
怕身体冻到他,天帝也将自己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手上还套了一副以凤凰神翎织就的手套,这才敢去牵他的手。
天帝知敖光这副身子不愿被人看到,早早地命七尾将北辰宫内的人都清退干净。
小龙崽从虚空里被放出来后高兴坏了,撒欢似的在宫内各处跑着,天帝花大力气移栽过来的奇花异草,都无一幸免遭了他的毒手。
敖光因为肚子太大太重,步子走得很慢,好在天帝紧搀着他,叫他可以腾出手将肚子捧起来,这才省了一些力气。
在那座虚空中的水晶宫里呆了许久,吹到了真真切切的风,晒到了真真切切的太阳,敖光心情也难得好了一些,尤其望着远处小龙崽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脸上更是慈爱地笑着,恍若与身后的天帝真成了一对恩爱夫妻。
不知不觉间,在天帝的搀扶下,敖光竟慢慢走到了西王母那片桃花林。终年不败的桃花在风中如海浪一般起伏,敖光蓦然想起那日瑶池边从桃林深处走来那位少女,挣脱天帝,微微欠身,对着桃林又行了一礼。
既是尊敬,亦是感激。
忽然,远处山头传来天籁之音,少女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拨弄琴弦。一股灵力潺潺流入敖光腹中,他不禁喟叹一声,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天帝体内的毒性也被这道琴声压了下去,他拉着敖光在一株桃树下坐了下来,靠在树上,沐浴在这一曲琴音之中。
曲闭,少女拨动一根琴弦,发出铮的一道声响。天帝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要离开了。
天帝摸着敖光的肚子,轻声说:“小白龙,为他起个名字吧。”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如何起名?”
“那便都起一个。不过肚子这么大,若是有两个也说不定呢。”天帝忽地笑出来。
敖光不满地瞥他一眼,又问:“你上次说的话是否还作数?”
“什么?”
“生下这个孩子就让我回东海。”
“嗯,作数的。”天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补充说:“不止如此,到时候你还会听到一个很开心的消息。”
“什么消息?”敖光好奇。
“那时候你便知道了。”
天帝想象着敖光得知自己死讯后那副开心的样子,一时竟也替他开心,嘴角勾得快压不住了。
或许是天帝会为敖乙恢复记忆吧,毕竟有了自己的骨肉,他何必再霸占着敖乙。敖光心中也期待起来。
“若是没起,不若孤为他起个名字。”
敖光沉默着,等着他下一句话。
“若是个男孩儿,就叫敖丙,让他做乙儿的弟弟。若是个女孩儿,就叫她小龙女,一定跟你一样,漂漂亮亮的。”天帝摸着他的肚子,想象着婴儿那粉雕玉琢的模样,脸上的笑变得十分温柔。
“要随我姓么?”敖光以为自己听错了。
“孩子生下来,我只看一眼,你就带回龙宫。日后他长大,勿要告诉他是我的孩子。”
说到此,天帝猛地咳嗽起来,胸腔里闷着一口血,既不敢吐,也无法下咽,竟是憋得脸都白了。最后没办法,他背过身将血吐在了地上,抓过一把桃花掩上,这才没叫敖光瞧出来。
但敖光不是瞎子,最近天帝的种种表现都叫他觉得匪夷所思,于是又问:“你究竟怎么了?”
天帝摆摆手,“无事,不过是修行到了瓶颈,体内灵气有些不稳,叫你担心了。”
敖光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那你想多了。”
Notes:
要是有想看虐昊天哥的法子可以点梗,不过必须是生理上的虐。
顺便一提,好想让他俩桃林里野战。
(西王母:你清高,你了不起。)
Chapter 25: 刮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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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被这样一刺儿也不恼,反倒还笑嘻嘻地厚着脸皮往人身上蹭,“小白龙,此处无人,你再抱一抱孤吧。”
刚刚听了西王母一首曲子身子已经不那么凉了,太阳穿透桃花照下来晒得人暖烘烘的,天帝此时此刻觉得无比地惬意。此处风美,水美,他的小白龙更是漂亮得叫他移不开眼睛。
他也不待敖光答应或拒绝,主动替对方做出了决定,在人腿边歪身躺下来,头正好枕在敖光肚子上,能听到子宫里胎儿那有力的动掸。
若是小白龙能将手搭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天帝心想着。不过现在这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敖光自然不可能抱他,但也破天荒没有推开他,反而放松身子让自己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躺在桃树下。
林中静得只能听到沙沙的风吹桃花的声音,偶尔远方会传来几声悠扬的鹤鸣,不知是天庭哪个老东西没有管好自己的坐骑,随地喧哗。天帝脸上荡漾着像小猫晒太阳似的惬意的神情,眼皮沉沉的,于一片静谧中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敖光已经不在了,日头西沉,桃林也被晒成了一片金红色。粉色罗裙的少女静静地倚靠在树边,抱着那把漆黑的古琴,神色沉重。
“敖光呢?”天帝问。
“我叫那只九尾狐狸送他回去了。”西王母答。
“为什么我没听到任何动静?”天帝揉了揉额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意。
“这正是我要说的。”西王母语气严肃起来,“今日抚琴之时,我发觉你体内的毒性竟然加重了,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
想到与敖光那一场欢爱,天帝的脸倏忽红了,羞臊地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罢了。”
西王母瞪他一眼,“这便对了,毒性加重,身体机能下降,对外界的感知自然不如以前敏锐,所以才连他离开都没有发觉。”
“也罢,那我自己去找他。”天帝扶着桃树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上的落花。
“你沉睡之时我探了你的脉搏,毒药已经渗入骨髓,只怕你挺不到他将孩子生下那天。”
天帝正要离开的脚步僵在了原地,心中有些不甘心,又问:“可有什么法子?”
西王母定定地望着他,心疼,无奈,各种情绪汇聚在一起,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有。但是很疼。”
天帝长出一口气,“疼算得了什么。再疼,也没有他那时疼了。”
西王母命七尾将敖光与小龙崽送回虚空之中。这也正合敖光本意。虚空之中虽然无趣,可也不必被外人瞧见他如今这副丑态。
敖光缓缓往回走着,拒绝了七尾想要扶他的好意,自己将肚子托起来,减轻腰间的负重。于是七尾抱起已经玩累了呼呼睡过去的小龙崽。敖光没有阻拦。
走到北辰宫时,七尾忽然开口说:“龙王大人,大婚那日您留我一命,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
“不必。”敖光淡淡道。
七尾陷入了沉默,良久后又说:“有件事想必您还不知道。”
“何事?”
“陛下快不行了。”
敖光的脚步停了半刻,又向前走,问:“哪个陛下?”
“自是天帝陛下。”
敖光冷笑一声,“哦,是么?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您服毒自尽后,陛下为了救您,将体内神血与您体内毒血互换,他现在身中剧毒已无力回天,没几日活头了。”
这下敖光的脚步完全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转向七尾,问:“你说什么?”
七尾直视他,说:“您若不信,大可试试自己现在的灵力是何种境界。可以说,如今三界,除了三清四御这样的神明,已无人是您的对手。”
敖光闻言阖上眼,缓缓运行灵力至丹田,待感受到那霸道强悍的力量如洪流激荡着他的血管,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喃喃道:“怎么会……怎会如此……”
在虚空中使不出法力,他已经许久没有运行过灵气,竟不知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事本只有西王母与陛下知道,是那日陛下身子实在撑不住在北辰宫吐了一地的血,这才被我知晓。今日桃林中的琴音,您以为是西王母赐予您腹中胎儿的,其实那是在为陛下疗伤。”
搭在肚子上的手猛地扣紧了,敖光沉默半晌,问:“为何告诉我这些?”
七尾道:“陛下不跟您说这些自有他的考量,我只是不想见他的真心被践踏。”
“真心?你管这叫真心?”敖光一时笑了出来,“你说这些是要我对他感恩戴德么?感谢他以命相救,用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的血,去换我一个卑贱的妖族的血。可你别忘了,我究竟是为何自尽!我本可以不必承受这些!”
说到激动处,敖光猛地咳嗽起来,肚子里孩子也开始不安分地闹腾,他疼得脸色骤变,慌忙扶稳了身旁的廊柱,半晌后继续笑着说:“打断别人的腿,再扔一副拐杖过去,还要别人对这副拐杖感恩戴德,这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们的做派么?”
见他这般七尾慌了神,抱着孩子跪下来说:“龙王大人您别急,陛下本就无意将这件事告知您,是我擅作主张替他做了决定,今日的话希望您就当没有听到。”
腹中的痛楚平息下来,敖光脸色渐缓,又问:“你也是妖族,天庭这些人对妖族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为何还要替他做事?帮他说话?”
七尾沉吟半晌,缓缓说:“我知道天帝在您眼中十恶不赦,他也确实做了许多错事,可是他待我很好,这份恩情我不能不记,就如同我不能不记您那日留我一命一样,若是有一天您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也一定会舍命相助。”
“听起来,你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我知晓这天界的人从来没有看得起我,甚至陛下骨子里也没瞧上我,可他拔擢了狐族登列仙阁,又不惜违逆天道赐我们九条性命,这一切便已经足够了。”
“那你便好好报你的恩吧,但是你若是想通过我来还他对你那一点点可怜的恩情,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敖光不再理会他,转过身继续缓步往回走,不过只是踏出了一步,他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冷笑着说:“但是今日还是很感谢你告我这些,你说得对,既然如今我的神力纵横三界,那这天庭也拦不住我了。”
七尾听出了敖光言外之意,一时急得站起来冲他大喊:“龙王大人,陛下已时日无多,全靠您腹中的孩子撑着,若您此时离开,是真的会要他的命的。我恳请您将这孩子生下,让陛下看一眼,了了他这最后的心愿。”
敖光这时终于想明白了今日桃花林中天帝说得那些话是何含义。
七尾的话并没有叫他转过身来,他缓步走着,渐行渐远,最后声音远远地传到七尾耳边:“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西王母的住处就掩藏在桃林深处,是一间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屋子,墙上桃花开得正盛,花香宜人。屋中陈设简朴,一眼望去,只有一张用来睡人的木榻,一张置琴的矮脚桌,一张坐人的竹席。
几千年了,天帝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宫殿不住,偏要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天帝被她搀着进了屋,笑着问她。
“不喜欢天庭。”西王母直言。
天帝恍惚了一下,沉声说:“我也是。”
他在那张木榻上趴下,上身的衣服尽数解开,露出已经发青的脊背。
“一会儿我会首先将你的后背割开,用刀子将骨头上的毒素一点点清理干净。没有神体,刮骨的时候会很疼,忍一忍。”西王母拿了一把刀子过来。
“你动手便好。”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皮肉被划开的一瞬,天帝还是痛得眉头拧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像是要炸开似的,一根一根,将脸皮顶了起来。好在提前有准备,他口中含了一块绢布,这才将那要破口而出的惨叫挡回了肚子里。
他心道,当初割肉取骨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
“我已经尽力在用灵力为你止痛了。”西王母心疼道。
“无妨……继续……”
刀子刮着骨头上发出铮铮的声响,天帝的身体不停地在颤,好多次痛得晕厥过去,又被剧痛再次叫醒,如此反复,生不如死。
他流了两串泪下来。
想来小白龙当初,也像自己现在这般疼吧。
他的脊背,胸腔,双腿,双臂,几乎皮肉全被割开了。锋利冰寒的刀刃一点点刮着那发青的骨头,直至变回森森的惨白。
他真的很疼,疼到快要坚持不下去。
待皮肉重新缝合之后,西王母的一张木榻,彻底被他的汗水湿透。
天帝回到虚空之时敖光依旧在床上靠着靠枕看书,见人进来,敖光久久地扫了他一眼,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天帝手中拎着一个食盒,见他看自己,笑着说:“饿了没,孤带了一些食物过来。”
“不饿。”
“还是吃一些吧,你现在可是有两张嘴,自己不饿,小家伙也该饿了。”
天帝将饭菜一一摆上桌,又走到床边去扶他,帮他托着肚子,将人带到了桌前。
“身体好些了么?”敖光冷不丁问他。
天帝一愣神,慢吞吞说:“好多了。”
“嗯……没事就好。”
Chapter 26: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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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天的冰河裂开了一道口子,冰层下的春水层层叠叠地荡漾开来,潺潺流进了天帝心底。
只是四个字,就叫天帝在桌前坐立不安了,一时不知是该欣喜,该激动,还是该掉泪。
敖光拿筷子夹着菜慢慢地往口中送,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为他传递了饥饿的信号,不然以他现在的神力,完全可以辟谷不必进食。
天帝手哆嗦着,夹着离他远一些的菜到他面前的玉碟中,“新换了厨子过来,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敖光虽未接话,却也默默地吃了下去。天帝嘴角勾着,一时夹得更起劲了。
吃了半饱,敖光忽然撂下筷子,憋了半天,涨红了脸冲天帝说:“一会儿……帮我弄一下。”
“嗯?”天帝没听明白。
敖光低下头,手摸着肚子,语气极其委屈:“最近下面……湿得厉害。”
天帝怔住了,若是没有听错,他的小白龙,在主动邀请他。
他梦寐以求,日思夜想妄图得到的东西,在他身体被毒药搞垮后以这样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到他身边。他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你身子不便……就算了。”敖光又慢慢道。
天帝倏然站起身来,将敖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敖光脸埋在他胸前,看不到泪水正无声地在他脸上流淌。天帝极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平静,轻声说:“孤说过,小白龙无论想要什么,孤都会给你。”
虽然西王母已万般叮嘱他如今的身子不可再行情爱之事,可面对小白龙,所有的理智与克制都荡然无存了。
刚刮过骨的身子伤口尚未愈合,天帝动起来时身上还是在一阵一阵地在疼,他一直在强忍着,可是片刻后就坚持不住倒在了敖光怀中。
他大喘着气,汗水涔涔往下掉,惨白的脸上又开始泛起乌青。
“若是难受便算了。”敖光有些不是滋味。
“不怕的,孤没事儿。”天帝爬起来,故作轻松地冲他笑笑,继续将手撑在床上,缓缓挺动着腰身,将性器送进那处紧致湿热的温柔乡中。
“嗯……嗯……”敖光眯着眼,手掌不断揉着肚脐,腹底的位置。这个肚子到底是大了一些,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上气。再有三个月才能生产,到时候还不知会长成什么样子。他毕竟是男儿身,只怕生产时不会太过顺利。敖光心中隐隐担忧着。
天帝的汗水滴到了他的肚皮上,待发现后,自己难为情地用手擦了起来。他知道敖光嫌弃如今这副大肚高挺的模样,又温柔地说:“孤的小白龙最好看了,任何时候都好看。”
敖光没有接话,倒是配合着将双腿向两侧张了张。他下身湿得厉害,尤其是胎儿逐渐长大后,平日无心翻个身,都能被压到敏感的位置,而后哗地喷出一片水液来。因而虽然天帝的身体不比从前,但也只是将性器插进去与肉壁宫口磨了那么几下,就能叫他颤抖着被快感送上高潮。
“小白龙舒服吗?”天帝问他。
“嗯……嗯……”敖光红着脸,泪水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阴茎弯翘着紧贴在肚皮上,他一手继续用力地揉着肚子,一手握住阴茎快速地套弄。
天帝的性器摩擦着他的嫩穴,甚至每次进入还会磨到花唇间的那颗肉珠子,他舒服得连连呻吟,用极度委屈像被人欺负狠了的哭腔道:“舒服……我舒服……”
都是眼前这个人,都是这个人害自己变成了这样一副淫贱的模样。他又哭着说:“昊天,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小白龙,别哭,待孩子生下,你就能离开了。”天帝俯下身,轻轻吞掉他眼角的泪水,“孕子不易,孤要守在你身边才能放心。”
天帝强忍剧痛,加快腰身的动作。坚硬的性器像打桩似的狠撞进他的孕穴,逼得孕肚在他腰肢间晃晃悠悠。敖光哭得崩溃,淫水失了禁似的向外喷,很快就将身下的床褥弄得一片黏腻。
“唔……肚子……肚子……”敖光被快感折磨得没了办法,双手抱紧肚子让它平静下来,却是主动抬起腰迎合着天帝的顶弄,让那根硬物能最大限度地捣进穴口,好好磨一磨饥渴又敏感的宫口与肉壁。
这一刻,天帝忽然对死亡生出了恐惧。
若是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小白龙了。
不能抱着小白龙睡觉,不能与小白龙欢爱,甚至连小白龙骂自己都听不到了。
小白龙还怀了自己的孩子,肚子这么大,若是自己活不到生产那天,他一个人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将孩子生下。
“小白龙,这个孩子是孤的血脉,孤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他是无辜的,孤还是想求你日后好好待他……”天帝黯然伤神,眼底淌出两行泪水。
敖光沉默了半晌,摸着肚子说:“他是我一人的孩子,与你无关。”
“那便好……那便好……”过度的损耗使得天帝的身子又疼又冷,他下意识地往敖光怀中钻,想贴紧他的身子,抱着他,纵使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敖光被他冻得一个激灵,可终是没有再推开他。
想起过去种种,天帝悲从中来,泪水断了线似地往下淌,将敖光的肚皮弄湿了。
殿中陷入了久久的沉寂,烛台上红烛燃着的火焰忽明忽暗地跳动。
“小白龙,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天帝抬起头,以一种卑微的眼神望着敖光,渴望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敖光不语,也静静地望着他,目光近乎怜悯。
天帝不死心,继续说:“如果有一天,一切从新开始……我比所有人都最先出现你面前,你……会不会喜欢我?”
久久的沉默后,敖光动了动嘴唇,轻声说:“喜欢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天帝苦笑:“孤常常在想,如果孤能在大战前与你相逢,一切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不会。”
“为什么?”
“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帝,而我是卑贱下等的妖族,若不是那场大战,我们此生都不可能相逢。”
天帝沉默了,脸上乌青愈重。他像是被击中了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心脏在一阵阵绞痛,不由地去用手去掐紧那里。
他与敖光,彻头彻尾都是一个死局。
身体已到将弩之末,他流着泪长叹口气,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虽然胸腔还在起伏,可看起来也像是垂死之人做着最后的挣扎。
敖光将被子盖在了他身上,起身缓缓地将衣服往身上穿。
“小白龙……你要去哪里……”天帝身子已经无法动弹,瞅着他所在的方向,虚弱地问他。
敖光不语,将他送的那件湖色锦缎长袍罩在了身上,腰带一扎,肚子就那里就很明显地鼓了起来。他捧着肚子,一步一步地向外殿外走去。
“小白龙……小白龙……”天帝崩溃地哭出声,求他:“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敖光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多谢陛下赐予的神血,虚空是您的地界,我使不出法力,可今日自桃花林回来时,我发现您已经没有力气将它关闭了。如今没有您,我依旧可以离开这里,往后有您的神血相助,我相信这三界四洲,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我,找到龙族了。”
“小白龙……”天帝近乎是在哀嚎:“不要走……不要……我很快就会死了……你连这一刻都不愿意等么……”
“这场欢爱,就当是报答陛下的救命之恩吧。”
殿门打开,又重重地关上。所有的温度与光线都随着敖光的离开被抽离了。
黑夜,寂静得像死一般的黑夜。
天帝的血液在夜色中渐渐凝固,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一点点撕碎。
敖光走到殿外,正在抱着皮球玩耍地小龙崽看到他欢快地跑过来,甜甜地问:“敖光,你怎么不跟爹爹在一起呀?”
“乙儿,我们回家吧。”敖光吻着他说。
“家?这里不是家吗?”小龙崽睁着一双湛蓝的眼睛,天真地问他。
“不,回我们真正的家。”
Chapter 27: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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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与天地一同诞生,但龙族何时诞生敖光也不甚清楚。他们似乎生来就生活在海域,抛开仙妖恩怨,东海算得上一片富庶祥和之地,纵使一辈子不离开,也不会觉得无趣。
敖光的水晶宫不逊于天帝的北辰宫,海蓝宝做墙,夜明珠为灯,就连那北辰宫的琉璃顶,都是不知何时从东海挖去的。
上次行刑后天帝赦免了龙族,因敖光尚被关在天庭,东海由西海龙王敖闰暂管,待敖光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恢复了三年前的模样。
他神情恍惚地望着这片地界,仿佛在北辰宫那黑暗又屈辱的经历都是一场梦,直到腹中胎儿有力地踹到肚皮上,将他肚子顶起一个鼓包,他才回过神从这场大梦中惊醒。
是夜,水晶宫敖光寝殿内,小龙崽那凄惨崩溃的哀嚎像柄刀子似的扎向了所有人的心。敖光想用神力解开天帝对小龙崽记忆的禁锢,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道封印就像一道牢固的枷锁,死死封着小龙崽的识海,而他的神力,除了叫小龙崽哭着喊头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小龙崽在他怀中挣扎尖叫,好多次无意地踢在了他肚子上,疼得他脸色骤变。
“我要找爹爹!我要找爹爹!”小龙崽扯着嘶哑的声音大喊,脸颊留着两道深深的泪痕。最后还是敖闰进来,将小龙崽抱在怀中哄着,才叫小家伙的情绪稳定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大哥,敖乙这事儿急不得,我先将他带下去吧,你多注意你的身子。”敖闰目光心疼地落在床上的敖光身上。
敖光轻轻地冲她点了点头,手抚着肚子,说:“我身子不便,不宜见人,这三个月东海还要麻烦你代为打理,待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带族人离开这里吧。”
“大哥,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当真就这么走了么?”敖闰不舍,一时红了眼。
“天帝马上就要死了,他死后这三界格局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无论如何总归是一场腥风血雨,离开这里,是护住族人唯一的办法。”
“大哥,既然你有了他的神血,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走一条别的路么?”
“什么路?”敖光隐隐猜到敖闰想说什么。
原本哀伤的眸子里透出几分阴狠来,敖闰定定地望着他,冷声说:“三年前没有走完的那条路。”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敖光的心砰砰直跳。
“他死了,天庭群龙无首,正是龙族复仇的好机会。就让我们用刀,将这三年的屈辱,痛苦,一一地清洗干净。”
殿中静得可以听到人的喘息声,敖闰的话如一道惊雷直劈敖光面门。沉默良久后,敖光嚅嗫着嘴,缓缓吐出两字:“不可。”
“为什么?”
“龙族势单力薄,不是天庭的对手。”
“大哥!”敖闰恨铁不成钢地叫了他一声,质问道:“你的无畏呢,你的勇气呢?三年前的那个你去哪里了?还是说……”敖闰扫了他隆起的肚子一眼,“你不忍心?”
“你在胡说什么?”敖光神色愠怒,因过于激动又引得肚子里抽痛起来,急忙将手搭在上面,咬着牙说:“他害我成了这副丑态,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何来不忍?可天庭又并非只有昊天他一人,他死了,难道西王母,三清四御五老六司是好惹的么?你这样做只会将龙族再次推向深渊!”
敖闰冷哼一声,“三年前你都没怕,为何如今畏畏缩缩?西王母与三清向来不问世事,以你现在的本事,剩下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他们不问世事是因为天庭没有受到威胁!昊天死了,天庭就算大乱,归根结底也是他们自己内部之事,可一但龙族进攻,外敌当前,那帮人不会坐视不管。”
见他甘愿错过复仇的大好机会,敖闰气上心头,眼睛挂着泪,冲他怒吼:“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首领!”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的时间我与敖顺敖钦在炼狱里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罪!”
“而您呢,深受天帝陛下宠爱,差一点就做了高高在上的帝后,就连如今被赦免,都是天帝看在您的面子上施舍的恩惠。”
“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流着神族的血脉,你应该很看重他吧?你是不是下一步还打算让他来做龙族的首领!”
“敖闰!”敖光忍无可忍,扬起手掌隔空一扇,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敖闰脸上,而他也红着眼滚下来泪来,悲痛欲绝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哥,你打我?”敖闰一手捂着脸,一手紧抱着小龙崽,委屈得泪流满面:“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可你如今竟然一言不合就要打我?”
“敖闰,哥不是故意的。”敖光最心疼他这个妹妹了,巴掌扇完那一刻他便后了悔,拖着笨重的身子下了床,走过来想好好安慰安慰她。
他伸手想去摸敖闰的脸,可敖闰却瞪着他,冷冷地向后一躲:“要走你带领你东海的人走,西海,北海,南海的族人绝不撤退。龙族已经忍让了几千年,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们拼命到底!”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就抱着小龙崽退出殿外,敖光急得想去追,却被肚子拖累着,走两步便站不稳跪倒在地,动了胎气,直靠着立柱痛苦地呻吟起来。
“啊啊……啊……孩子……不要……不要……”他双手掐紧肚子,将灵气源源不断地往里送,反倒叫孩子更加剧烈地折腾。“啊啊啊!……”他受不住痛,汗水泪水哗哗掉落,双腿在地上乱蹬着,模样看起来甚是凄惨。
都是天帝害得,是天帝害得他受这副苦楚,是天帝害得他亲人相间。
忽然间,腹中的胎儿抬脚狠狠一踹,不知碰到哪处敏感的位置,竟叫他哭叫一声,阴茎哆嗦着喷了一股尿出来,将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竟是失禁了。
敖光羞红了脸,隔着大肚颤抖着脱下自己的裤子,一手捧肚,一手握着阴茎上下套弄,这才叫尿液痛痛快快地都泄了出来。
“嗯……孩子……孩子……”
孩子还是不停地在他子宫里动弹,隔着宫壁踢到膀胱,宫口的位置,下体的淫水也像失禁一般停不住了。
屁股坐的位置彻底被自己的尿液淫水搞湿,敖光那里想要得紧,尤其回到龙宫后数日没有纾解,身子早已绷到了极限。
都会这样的,孕期的人身子都会变得敏感的,尤其他这副雌雄同体的身子,敖光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他捧着肚子,艰难地趴回床上,打开枕头下的暗格,其中赫然躺着一根用暖玉而制,足有婴儿小臂般粗的玉势。
玉势自带底座,他将其立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面,主动将肉穴送了进去,挺着巨肚上下滑动,让那栩栩如生的龟头捣在宫口上,一解饥渴之苦。
“啊……肚子……肚子……”
激烈的快感叫他泪流满面,甚至盖过了胎动的痛楚。肚子像颗肉球似的在腰肢间来回晃荡,发冠掉落,一袭白发倾泻而下,他整个人陷入了美妙的情欲当中。
沉重的孕肚毕竟不能叫他以这个姿势坚持太久,很快他便仰躺在了床上,用手握着玉势主动在穴里抽插,甚至一只手还特意去揉那颗能最快地叫他高潮的肉珠子。
“嗯……嗯……”他双目失神,口水直流,肉道里的淫水像流不尽似的将床也打湿了一大片。
终于,在他连续不断的刺激下,那条已经被肏通了的肉道忽然开始急速收缩,“要到了……要到了……”他知道自己即将高潮,双手动作随之加快,口中哭叫着,在被送上顶端的一刻,巨肚猛地向上一挺,两股热液分别自阴茎与肉穴里同时喷了出来。
“啊啊……啊……”他的身子落回床上,仍像回味似的抱住自己的肚子,一边喘息,一边抚摸腹底。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羞愤的泪水也彻底失禁了,他将脸埋在床头痛哭,喃喃地说:“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Chapter 28: 相见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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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月,敖光肚子又肉眼可见大了一圈儿,像座小山似的压在他身上。天帝的血脉过于霸道,敖光虽有了神血可本质仍为妖身,孕育这个孩子委实辛苦。
上次一番争吵后敖闰对他态度冷淡了许多,可到底是自己的哥哥,身子成了这样打心眼儿里心疼,每日虽不言语,但也会搀着他在寝殿里走上几圈,为两月后的生产做准备。
敖光为打她那一巴掌连连道歉,她淡淡道:“大哥言重了,上次是小妹口不择言在先,望大哥勿怪。”
见她没有放在心上,敖光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又叮嘱她千万不要做傻事,否则会将龙族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敖闰又道:“大哥放心,您说的话小妹已经想通了,这段时日您好好养胎,小妹会抓紧召集族人准备迁居事宜,待您将腹中之子生下,即刻动身启程。”
敖光紧抓着她的手,既心疼又欣慰:“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敖闰:“都是小妹分内之事。”
小龙崽原本与敖光亲近得很,尤其过去在天庭,在北海地宫,天帝忙于政事,都是敖光在陪着他,因此他们虽被剥夺了父子之名,但仍有父子之实。可这一切都随着敖光两次将小龙崽从天帝身边带走改变了。
敖光因不想被人瞧见怀孕的丑态,每日将自己关在寝殿,除却敖闰与小龙崽,任何人不得进入。敖闰平日还要管理东海西海一应事务,两边来回跑,常常忙得脱不开身,因此多数时候都是小龙崽陪着他解闷。
可因他迟迟不肯将小龙崽送回天帝身边,小龙崽每日睁眼闭眼就是哭,吵着闹着要见爹爹,眼睛哭肿,嗓子哭哑,哭得敖光既心疼又心酸,常在夜深人静时落泪,恨那个人夺走自己的孩子。
被这样折磨着,敖光一个月又消瘦了不少。在北辰宫时他本就已经被折磨得不剩多少肉了,如今身形愈发单薄,更叫腰间的孕肚凸显出来,突兀又累赘。
夜晚他仍抱着小龙崽睡觉,在小龙崽进入梦乡之后,偷偷将暗格中的玉势拿出来,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让玉势一遍遍地捅入肉道,捣上宫口,发泄着那日渐高涨的情欲。
待淫水将床褥濡湿一大片,他便失神地摸着肚子,不断告诉自己这样是正常的,族中怀了胎的雄龙也会由伴侣来纾解孕期空虚之苦。况且他腹中胎儿生得极大,若不以这种法子提前将产道肏通,瓜熟蒂落之时,龙蛋如何能从那个狭窄的穴口里娩出来。
在他与玉势情意缠绵之时,敖闰已经回到了西海,传音北海龙王敖顺与南海龙王敖钦前来一见。
二人收到她消息火急火燎赶往西海,开口便问她所谓何事。
敖闰将天帝即将殒命与自己计划率领龙族反攻天庭之事悉数道出,二人不置一词,倒是敖顺先问:“此事大哥是何意见?”
听他提及敖光,敖闰顿时来了气,不悦地说:“别提那个懦夫,他不配做龙族的首领。”
敖钦:“大哥不愿?”
敖闰:“嗯。”
敖顺思忖片刻道:“妖族以龙族为首,龙族又以东海为首,此事事关重大,若东海不出面,只怕难以办成。”
敖闰淡淡一笑:“你们别忘了,大哥现在闭门不见人,已将东海托由我全权代管。”
“你是说瞒着他?”敖钦敖顺同时一惊。
敖闰:“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敖顺:“可是若被大哥发现了,以他的作风,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敖钦:“对啊对啊,放在过去,我们三人联手到还能和大哥斗上一斗,可如今他有了天帝老儿的神血,放眼三界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若执意阻拦,我们又能如何?”
敖闰目光一冷:“那便选他无力阻拦之时去做这件事。”
烈日当空,东海碧波万顷,海浪摇曳,在太阳的照耀下闪动着粼粼波光。可这道光并不能穿透海面,照进敖光的寝殿。
为了不被人看到自己,寝殿所有的窗棂都被封了起来,唯留一扇大门供人进出,因而哪怕日头高照,寝殿内也是一片昏暗,需要靠夜明珠来采光。
小龙崽哭闹得不行,待喂他吃过午膳后,敖光便将他紧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后肩,哄着他入睡。
也便是此时,一个虾兵走到了殿外,隔着门向里面喊:“龙王大人,殿外有人求见。”
敖光不悦的声音自殿内传来:“我谁都不见。”
其实这个虾兵也知道龙王最近闭不见人,但是来人实力太过于强悍,他方才刚回绝了她,便被她一弹指击出十丈开外,身上竟未受一点伤。他知道这是来人给的警告,于是为了保命, 这才急匆匆赶来向敖光禀报。
他又说:“来人说您一定会见她的。”
“谁?”敖光问。
“是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姑娘。”
殿内久久没有回应,虾兵脸上已经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是要先死在敖光手上,还是死在那少女手上。
过了一会儿,敖光又说:“叫她在正殿等我,你们所有人都退下,不得靠近。”
“小的这就去安排。”
敖光没有想到西王母会来东海,他抱着肚子缓步走进正殿时,少女正正襟坐在一张水晶椅上。他欠了欠身,作出行礼的姿势,道:“见过西王母。”
西王母过来搀他,说:“你身子不便,不必拘礼。”西王母扶着他入座,自己也再次落座。
敖光问:“不知您来所谓何事?”
西王母沉默良久,声音低沉地说:“我希望你能回去看他一眼。”
敖光不语,只是定定地望着来人。
西王母又道:“我知道你恨他,更没有资格叫你原谅他。可是自你走后,他身子就每况愈下,每日睁眼闭眼就是在哭,不停地喊你的名字,听得叫人心疼。”
说到此,西王母拂袖拭了拭泪,眼睛红红的,“他如今没有几日可活了,我们与这天地一同诞生,共事千年,是同僚,是朋友,更是亲人。所以,我今日拉下脸来,不是以神的身份命令你,而是以一个将死之人的朋友身份恳求你,求你去看他一眼,了了他最后的心愿。”
敖光深吸一口气,语焉哀伤:“王母大人,您对我,对龙族的恩情我都铭记在心,可是此事,恕我实难从命。”
“那如果,我帮你解开敖乙记忆的封印呢?”
“您说什么?”
西王母叹息一声:“不瞒你讲,他如今的身子已无力解开封印,此事唯有请三清帮忙。三清虽不问世事,但我与道德天尊私交甚笃,我去求他,他不会不帮忙。”
敖光攥紧了扶手,心中隐隐开始动摇。只看一眼而已,不会有什么关系,还可以叫敖乙真正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小龙崽那每日哭着寻爹爹的模样,他作出妥协,说:“我同您去。”
北辰宫天帝寝殿漆黑一片,凄冷孤寂。吱吖一声,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暖光照进殿内,照亮了床上那人削瘦又毫无血色的脸。
“爹爹!爹爹!”小龙崽跑进殿内,哭着爬到那人身上喊着。
听到哭声,天帝自昏迷中悠悠醒来,待看到小龙崽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登时泪如雨下,紧紧抱住他,虚弱地说:“乙儿,你回来了?”
“爹爹我回来了,你要快些好起来。”小龙崽一边哭,一边抹泪。
小龙崽回来了,那么,那人岂不是也……
天帝的目光急迫地在殿内搜寻着,终于在那一片朦朦胧胧的光线中,看到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他又瘦了许多,步子迈得很辛苦,肚子那里高高隆起一片,用最宽松的衣袍才堪堪能够遮住。
也难怪他觉得丑,不愿见人。
“小白龙……小白龙……”天帝哭着叫他,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回来了……”
敖光走到床边坐下,犹豫片刻,握紧了天帝那只冰冷的手,说:“嗯。”
“乙儿,你先出去,爹爹陪敖光单独说说话。”天帝摸着小龙崽的龙角,温柔地说着。
“要很久吗?”小龙崽问他。
“不,很快的。”
“那好吧。”小龙崽极其不情愿地从天帝身上下来,往殿外走的时候又回头问:“爹爹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嘛?”
“嗯。”天帝撑起身来,慈爱地点了点头。
这下小龙崽才放了心,兴奋地喊了一声,高高兴兴跑出去了。
敖光怅然地望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眼中本就没有多少的光黯淡了下去。
天帝缓缓说:“小白龙,敖乙的事,是孤对不起你。”
敖光没有吱声,低着头不愿接话。
天帝神色哀伤,见他肚子又比离开那日大了不少,又说:“小白龙,让孤摸一摸你的肚子。”
敖光挪动屁股,向他靠了靠。天帝将手搭了上去,轻轻地,生怕弄坏似的,隔着衣袍,摩挲着他的肚皮。腹中的胎儿恰合时宜地踢了一下,似乎在给他回应。
见敖光难受得皱眉,天帝目光露出深深的心疼之色,又去抓他的手,紧攥着,说:“小白龙,辛苦你了。”
“嗯。”
“下面……还难受么?”
敖光不语,神色却委屈至极,像耍小性子似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回。
“小白龙,乖,到床上来。”天帝将被子掀开了一角,邀请着他。
“你的身子……”
“没事的,西王母昨日刚为孤刮过骨。”
既然他说无妨,那自己也没必要心疼他,况且自己如今成了这样本就是被他害的。敖光解下衣袍,轻轻地上了床,趴在天帝身上。
天帝身子虽冷,可肉刃插入的时候,却叫他觉得又热又烫。龟头撞上宫口的一刻,他哆嗦着叫了出来,掐紧天帝手臂,哭着说:“昊天……我真的最讨厌你了……”
Notes:
本来不想让他俩做的,可是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了。
昊天:身体虚弱,但是能做。
Chapter 29: 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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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心下大恸,随他一起流泪,吻着他的脸,吻着他的龙角,湿漉的睫毛相蹭,轻声说:“小白龙,不怕了。”
殿门重重关上,殿内伸手不见五指,肉体交缠与人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刺耳。
天帝其实身子痛极,可他也毫不在乎,只要能让他的小白龙舒服,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敖光跨坐在他腰上,牵着他的手,身体配合着上下摆动,好让那根坚硬粗热的性器好好地磨一磨肉道里每一处骚点。
龟头撞上宫口的一瞬,他脚趾蜷缩扣紧床褥,肚子向前一挺,淫水便哗地从肉缝里喷了出来。他趁势握紧阴茎套弄,一手撑在床面,快速地在插在身体里那根性器上扭动了几下,借着高潮的余韵,痛哭着射了出来,手中一片黏腻。
“啊啊……啊……”他爽得头皮都在发麻,孕晚期的身子已经敏感到他难以承受的境地,虽有玉势纾解,但终究不能与真正的肉刃相比。如今一朝得到抚慰,肉道也激动地夹紧了性器,好与这根狰狞的器物摩擦出更多的水来。
沉重的孕肚拉扯着他,这个姿势并不能坚持太久,很快他又倒在天帝身上,由天帝主动挺腰将性器往他肚子里送。
天帝同时揉着他的屁股,一根手指缓缓撑开后穴,轻轻探了进去。敖光呻吟一声,并没有阻拦对方的动作。天帝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很快就摸到了一处凸起,指腹向下狠压,腰身同时向上猛挺,狠狠地撞上宫口。
只听得敖光一声凄厉的哭叫,牙齿下意识咬住天帝的肩,身子颤抖,呜咽哭得停不下来。天帝一鼓作气,忍着剧痛,继续在这两处位置顶弄,敖光牙齿咬得越来越深,哭声愈发凄惨,看似痛苦,却又透着难以言说的欢愉。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小白龙舒服了就好。”天帝抱紧他,既心疼又怜爱。他很享受现在身上的痛楚,这是对他过去任性的惩罚。只有疼起来,他抱着小白龙时心中才不会有更多的愧疚。
或许是他们动得太过激烈,惹得腹中胎儿有所不满,正当敖光沉浸在情欲之中时,忽觉腹底一阵钝痛,顿时脸色骤变,抱着肚子痛呼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天帝一瞬间急了。
“痛……痛……”敖光摔在床上,直往肚子里送灵气,天帝亦从身后揽住他,宽大的手掌跟着在他肚皮上打转,说:“揉一揉,揉一揉就不疼了。”
忽然间,胎儿又是抬脚一蹬,直直踹在他膀胱上,“啊啊啊……”敖光一声哭叫,一股尿液自马眼喷出,哗啦啦落在了床上地上,叫殿内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气。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禁,胎儿长大后频频压迫膀胱,好多次害得他一翻身便尿了出来。
他接受不了自己这副丑态,堂堂东海龙王,像个废人似的连排泄都管不住。过分的羞耻感逼得他涨红了脸,彻彻底底地崩溃了,他抓起天帝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发泄着自己的怨恨与不甘,恨不得将那里的肉咬下来。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死……”他近乎凄厉地痛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残害我的族人……”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你逼我……是你逼我……”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落到你手里……为什么我生来是妖……”
孩子依旧在折腾他,他喊着疼在天帝怀中辗转,尿液彻底失禁了。
天帝无声地落泪,吻着他的龙角,不断安慰着他:“没关系,小白龙没关系的,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的手掌轻轻抚着敖光的肚皮,将仅存不多的灵力往里送,感受到神族的力量,腹中胎儿也配合着安静下来。
胎动渐渐平息,怀中之人的情绪也在他的安抚下逐渐稳定。天帝知敖光现在无论是精神还是生理上都过分敏感,便像哄小孩似的,抱紧他,轻拍着他的后背,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小白龙乖,小白龙乖。”
敖光还是恨他,咬着他的肩,双手狠捶他后背,咚咚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天帝享受着身上的痛,享受着敖光的恨,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小白龙,哪怕是自己的命。
“小白龙,你今日能来看孤,孤很开心。”
“孤爱你,可是一直爱错了方式。”
“若有一日,时光逆流,乾坤重置,所有的一切没有发生,你还是东海那条自由自在的白龙,当一个叫昊天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对你说他很喜欢你时,孤希望,你能接受他。”
“说什么傻话……”敖光忽然开口苦笑。
“小白龙,孤有两样东西要送给你。”天帝说罢,右手拽住左手食指指甲狠狠向下一拔,那指甲便带着血从皮肉里剥落掉下来。
十指连心,他痛得倒吸口冷气,强忍着痛将指甲放在敖光掌心,说:“这是孤的虚空术,孤将它传与你。”他攥紧敖光的手在空中一划,引导他:“用你的神力控制它,心中想着自己想去的地方。”
空气被无形之刃划开一道裂口,裂口徐徐延伸,张成了一只眼睛的形状。东海龙宫就在裂口另一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有了它,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困住你了。”
敖光默默地将那片指甲攥紧了。
旋即,天帝又抬手轻抚他的龙角,漆黑的寝殿透出两道幽红的光。红光萦绕在龙角周围,最后化作两道红纹印在上面。
“小白龙,若有一日,龙角上红纹亮起,你要记得,你的故人来看你了。”
敖光走出寝殿时,七尾正在外候着。见他出来,七尾恭敬地跪下,低着头:“龙王大人,我自知身份卑贱,可亦想代天帝陛下谢过您。感谢您能来看他,了却他这最后的心愿。”
敖光呆呆的,恍如没有看到这个人,神情恍惚地向前走,直到七尾主动上前来搀扶他,问他要去哪里,他才回过神,问:“我的孩子呢?”
“敖光,我在这里!”小龙崽忽然笑嘻嘻地从院中假山后探出头来,冲他招着手,“我不跟你回龙宫了,晚上我要与爹爹一起睡。”
“我明日便带他去寻道德天尊,今夜,就让他陪他最后一晚吧。”西王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声冲敖光央求。
敖光愣怔片刻,缓缓说:“还望您言而有信。”
西王母:“这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给我一些东西。”
敖光虽然走了,可小龙崽留了下来,天帝爱不释手地抱着这只龙崽子,吻着他,比这世间任何一位慈父都要温柔。
“爹爹,敖光走了。”小龙崽枕在他胸前,语气倒有几分落寞。
“嗯,不过乙儿还会见到他的。”
“那爹爹也会在吗?”
天帝愣了一下,柔声说:“在的,爹爹与敖光会一直陪着乙儿的。”
“爹爹我爱你。”小龙崽主动吻上了天帝的脸。
“乙儿,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不再是你爹爹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爹爹为什么不是爹爹了?”小龙崽听不懂他的话,歪着头,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爹爹只是说假如嘛,又不是真的。”
小龙崽认真思索着,在他记忆中,这个男人从自己出生就陪着自己,喂自己吃饭,抱自己睡觉,北海寒冷,可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他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了,就算有一天他不是自己爹爹了,自己也最喜欢他了。
他笑着往天帝身上一扑,双腿勾住他的腰,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Chapter 30: 安胎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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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虚空回到寝殿时,敖闰正坐在一张水晶椅上,眉头紧缩,不知在思索什么。
见敖光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她目光露出一抹惊诧,问他:“哥,你去哪里了?”
敖光红着脸不语,但虚空术已经替他作出了回答。
“你去见天帝了?”敖闰问。
敖光扶着肚子,慢慢地向床边走去,解释说:“他们说会帮敖乙恢复记忆。”
敖闰这时才注意到小龙崽竟没有跟敖光一同回来,急得一跺脚,说:“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那帮人!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太多的浆糊给糊上了!”
敖光慢吞吞说:“不会的,西王母不会骗我的。你别忘了,那日东海刑场,是她救了你们。”
敖闰被噎得没了话,又问他:“你刚刚回来是怎么回事?”
敖光张开手掌,那片还沾着天帝血肉的指甲静静地躺在掌心中央,“他将虚空术传与了我。”
望着那片指甲,敖闰眼睛里透出一缕精光,不动声色地走到敖光身边,扶他在床上躺下,说:“哥,你累了吧,什么都别说了,先好好睡一觉。”
她将那片指甲拿开放在敖光床头,又说:“这东西先放着,毕竟是天界的东西,平日不要乱用。”
“嗯。”敖光觉得她言之有理,点了点头。
敖闰拿了一只靠枕让敖光靠着,坐在床侧,一只手搭在他肚子上,隔着衣襟,轻轻摩挲着,关切地说:“我知你近来肚子难受得紧,今日特意去蓬莱采了一些仙草回来,为你熬了安胎的药,喝完再睡吧。”
敖光没想到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妹竟变得如此心细,心中感动着,握住她的手说:“敖闰,你不必如此辛苦。”
敖闰:“这些都是小妹分内之事。小妹知大哥不愿被人知晓怀孕之事,采药,煎药都是亲力亲为。大哥是龙族首领,整个龙族的担子都在您肩上担着,好好将这个孩子养好生下来才是头等大事。”
敖光感动愈甚,又说:“你去将药端来吧。”
“诶。”敖闰应了一声,贴心地用绣被为他掩好肚子,这才起身去拿药。须臾后她端着一只玉碗回来,放在嘴边将汤药一吹,这才递过去,“药虽苦,但却管用。”
敖光接过碗一饮而尽,口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苦之味,不过良药苦口,他并没有说什么。
敖闰将碗拿开,又扶着他,为他轻轻地揉腹。敖光渐觉得腹内升起一股暖意,眼皮同时开始打架,他确实累极了也困极了,今日在北辰宫被天帝折腾个够呛,直至现在肉道里还夹着天帝射进去的精液。
他舒服地呢喃着,靠在敖闰肩头睡了过去,敖闰扯着嗓子在耳边连叫了他三声,他也丝毫听不见了。完全不知道,敖闰给他的安胎药中,加了一味嗜睡的草药进去。
见他睡着,敖闰收敛起目光中的温情,安顿他躺好,站在床头,对着他一张苍白的脸说:“大哥,别怪小妹,小妹这样做,全都是为了龙族。”
如今的她对敖光是又爱又恨,爱他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兄长,从小到大都护着让着自己,恨他则是因为他在反攻天庭一事上优柔寡断,畏畏缩缩。既然他托自己代管东海,那自己只好替他将首领之职担起来了。
敖闰从敖光枕边拿起天帝那片指甲轻轻一捏,指甲顿时化作一缕流光与她手指相撞,叫她原本纤长的指甲变得更尖利了。
她又抬手一划,面前便凭空裂开了一道口子,裂口对面,正是她的西海大本营。
敖闰激动不已,有了此等法术,反攻天庭便可出其不意,纵使失败,阖族上下亦有退路。
她弯下腰替敖光掖了掖被子,摸着他的龙角,“大哥,好好睡一觉吧,往后的事,小妹来替你做。”
可旋即,她的手忽地被硌了一下。她惊讶地发现,敖光右侧那只龙角,不知何时竟断了一截。
西王母言而有信,第二日便牵着小龙崽去兜率宫找道德天尊。
兜率宫坐落于三十三重天,从外表看就是一座普通道观。一扇铜钉朱门紧闭着,里面却冒着滚滚浓烟,弥漫着刺鼻的草药味。
她上前用力地拍拍门,冲里面大喊:“老东西,你在不在?”
宫内久久未应,她又提高了声音,同时几乎是在砸门:“老东西,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观。”
须臾之后,大门吱地打开了,一张被烟熏黑的脸探了出来。这张脸约莫七十多岁,须发皆白,虽长满了褶子,却仙气飘飘,透过烟灰,依旧可以看到脸颊上两抹红润。
正是兜率宫的主人道德天尊。
小龙崽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躲到西王母身后,抱紧了她的腿。
道德天尊见到二人,一抹额上的灰,痛心疾首道:“我说小姑娘,老头子我炼丹炼一半,都被你打断了,你得赔。”
“这样赔你可以不?”说罢,西王母一抬脚,伸进门去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唉哟!”道德天尊跳着叫了一声,捂着屁股说:“你你你,你欺负老年人,我要到天帝那里告你的状。”
“行了别装了,昊天现在成了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来是求你一件事。”西王母白他一眼,将身后的小龙崽拉到前面,“他灵识被加了封印,你看看能不能解开。”
看到小龙崽,道德天尊喜上眉梢,蹲下身来捏着他的脸,说:“小姑娘,几日不见,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欠踢是不是?”西王母作势又抬脚,吓得道德天尊侧身一躲。
“别那么大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么?”
“少废话,到底能不能解开?”
道德天尊将两指抵在小龙崽额间一探,方才轻佻的目光登时收敛,透出几分严肃来,“能解,怎么不能解?老头子我好歹也是三清之一,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那就快给他解开。”西王母催促。
“嘿嘿。”道德天尊又挤出满褶子的笑,捏着小龙崽的脸蛋揉来揉去,眼神中满是喜爱,“解开倒是可以,不过嘛,总得拿东西来换不是?”
西王母瞬间又来了气,双手叉腰,问他:“你想要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这兜率宫阖宫上下就老头子我一人,每日采药,捣药,炼丹,忙都忙不过来。如今我年纪大了,在丹炉前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正好缺一个帮我揉肩的童儿。”
他虽然在笑,可笑落在小龙崽眼中十分恐怖,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兽要将自己吞吃入腹。小龙崽吓得脸色一白,又躲回西王母身后,抱住她的腿不愿出来。
见他这样西王母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问:“你想要这小崽子帮你捏肩?”
道德天尊一脸谄笑,“两个月,就两个月如何?”
“你休想!”西王母一把捏住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昊天跟那东海龙王的命根子。别说两个月,两个时辰都不可能给你。”
“疼疼疼疼疼。”道德天尊龇牙咧嘴地大叫,“这封印非一般封印,也总得给我老头子一点时间不是?”
“那还需要两个月?”
道德天尊一摊手,“你要是不愿意,不如就去找原始跟灵宝他们吧。”
“老头子,你还威胁我。他二人怎会管这些俗事!”西王母气呼呼地瞪着他,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所以嘛,两个月而已,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会被留下,小龙崽急得直拽西王母的衣袖,泪眼汪汪地说:“我不要,我不要给他捏肩。”
西王母心疼地看了小龙崽一眼,蹲下身来摸着他的龙角说:“乖乙儿,就两个月,两个月后爹爹亲自来接你好不好?这位爷爷本事大得很,你跟着他好好修炼,到时候学一身本事,刚好给爹爹瞧瞧。”
小龙崽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了,道德天尊趁势将他抱在了怀中,慈爱又心疼地哄着:“乖童儿,爷爷宫里有好多好吃的仙丹,都给你吃好不好?”
“我不吃,我要找爹爹。”小龙崽哭着大喊。
“说好了,两个月后我来接人,要是到时候解不开封印,小心我烧了你的兜率宫。”西王母愤愤道。
“放心放心,我宫中还炼着丹呢,恕老头子不远送了。”道德天尊生怕西王母反悔,像个人牙子似的抱着小龙崽急匆匆回了宫,朱门重重一关,将西王母挡在了外面。
西王母与眼前两个拳头大的门钉大眼瞪小眼,气得一跺脚:“妈的,气死老娘了。”旋即,她又不放心地朝里面大喊:“他才不到两岁,你别太过分!”
“放心放心,老头子我心里有数。”
Notes:
真想让光光永远怀着生不下来,是不是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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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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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光发觉自己最近精神差了许多,每日清醒不过一个时辰便又困倦得想要阖眼。敖闰告诉他安胎药有一些副作用,但肚子里的孩子确确实实不怎么闹腾了,因而对这所谓的副作用他并未放在心上。
西王母前来告诉他小龙崽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叮嘱他不必担心。
两个月,恰好是自己的产期。小龙崽不在身边,虽说无趣,却也能安心养胎,待瓜熟蒂落之日,将肚子里这个小崽子一生,便可以带着族人永远离开东海,自此不问世事,再不出来。
至于北辰宫的三年,就当作是一场大梦。
旭日依旧悬挂在东海上空,白白地照着这片作过炼狱,作过刑场,流过许多血的三界最大海域。
从远处的陈塘关望去,湛蓝的海面依旧平静,无人发觉那漆黑的海底深处正暗流涌动,西海、北海、南海的龙族,通过敖闰新习得的虚空术在此秘密聚集,静待这位新首领一声令下,便重操刀戈,反攻天庭。
为不被人发觉虚空术是从天帝那里偷来的,敖闰赋予了它一个好听的新名字,名曰裂空爪,直言乃自己在海底炼狱三年顿悟所创。
被囚三年,受尽折磨,忍辱负重,开创秘法。敖闰此举,无疑又给龙族打了一针强心剂。
她划破虚空偷偷去了天庭,待看到北辰宫内天帝那张已经如死人一般惨白的脸,心中更是难掩激动。看天帝的模样已经活不了多久,堂堂三界共主落得一个如此窝囊的死法,真是可悲可笑。
哪怕是三界共主,也不能将死去的人救回来。逆天而行,只能以生命作代价。
那自己那些死去的族人呢。他们再没有机会回来了。
是天庭杀了他们。
这一次,无论是生是死,都请再让我试一次。
兜率宫炼丹炉的烟呛得人睁不开眼,被道德天尊强行留下来打黑工的龙崽子此刻正被他掐在腰间狠狠地揍着屁股。
“坏东西!你个坏东西!我要找爹爹!”小龙崽厉声哭着,两条腿像兔子似的乱蹬。
“你个小崽子,爷爷我是在救你懂不懂?离你那个爹爹远点,不然回头没有好果子吃。”道德天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崽子哪能听得懂他这些话,一时哭得更大声了。
过去他在天帝与敖光手下娇生惯养,勿说是打屁股了,就连一句狠话也没有听过,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挂着泪的模样着实叫人心疼。
道德天尊心里也过意不去了,又抱着小龙崽好声好气地哄,拿起一个紫金葫芦倒了几颗丹药出来,往小崽子嘴巴里塞去:“宝贝不哭,爷爷给你糖丸吃,吃了好快快长大。”
丹药入口即化,丝丝甜味沁入脾胃,小龙崽登时不哭了,巴巴眨着眼,盯着道德天尊手里剩下的几颗药丸看。
道德天尊得意地一捋胡须,“好吃吧?”
“嗯。”小龙崽含着手指,认真地点了点头。
“来,把这几颗也吃了,吃了之后,我们小崽子就长大喽。”道德天尊将余下两颗丹药也向小龙崽口中塞去,贴心地抹了抹他嘴角的口水。
待丹药入腹,小龙崽眸子里原本的稚嫩之气忽然褪去了,透出两道沉稳的光来。人仿佛在一瞬间长大了。
而后,小龙崽瞅了瞅胡子头发被自己抓得一把糟的天尊,见自己尚不知体统地在对方怀里,一个趔趄滚到地上,待站稳身子后,恭恭敬敬地向对方行了一礼,唤道:“天尊。”
道德天尊意深长地望着他,心疼摸着他的龙角,叹口气说:“好孩子,你长大了。”
天帝篡改了小龙崽的记忆,又封印了小龙崽的灵识,因而小龙崽虽已近两岁,认知依旧如刚出生时一般。刚刚道德天尊三颗丹药解开了他的封印,也叫他从小龙崽,变成了敖乙。
“天尊可有什么差事需要弟子做的?”敖乙问。
道德天尊:“好孩子,你可愿做我的徒儿?”
敖乙:“弟子何德何能,若天尊不嫌,弟子愿在这兜率宫做个烧火炼丹的童儿。”
道德天尊:“只怕你有此心,你那做天帝的爹爹也不会同意。你且在我这里呆两个月,师傅传一些术法灵力给你。若两个月后你还愿意留在这里,师傅亲自拉下脸来去跟你爹爹说。”
既是拜师,拜师礼必不可少。敖乙跪地重重磕头,“弟子见过师傅。”
临近产期,敖光欲望愈重,肚子也愈来愈大,倒真叫他怀疑是不是如天帝曾经说的,怀了一双孩儿。
敖闰不在,小龙崽也不在,他很大胆地用那根玉势尽情捅着肉道,一来舒缓情欲,二来也是为孩子顺利降生做准备。
近来水晶宫内安静了许多,过去凭着极强的耳力,他还可以听到殿外窸窸窣窣虾兵蟹将来往交谈之声,而今一夜之间他们仿佛消失了似的,想来是敖闰见自己嗜睡,怕这些人吵到自己,将这些人屏退了。
此时此刻他正静静地躺在寝殿内的水晶床上,盖着绣被,双目紧阖,神态安详。
不远处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是这座宫殿唯一的光源,将他的面容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照得透亮。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族人正在敖闰的带领下,在原先关押他们的海底炼狱中勤勤恳恳地练着兵。
怀揣着手刃天帝、报仇雪恨的愤慨与热血,龙族的咆哮呐喊将这片海域振得猎猎荡荡。
“手刃天帝!光复龙族!”
“手刃天帝!光复龙族!”
“手刃天帝!光复龙族!”
震耳欲聋的口号传进每个人耳朵,烙进每个人心中,待传到敖光那扇紧闭的寝殿大门前,便烟消云散了。
是夜敖闰照例端着安胎药来喂他喝,将手搭在那被顶得发亮的肚皮上,问他:“近来孩子可还闹腾?”
“喝了你的药,好受多了。”敖光温柔地笑着。
“哥哥这一胎长得着实大了一些,只怕生的时候少不了受苦。”
“苦也好,痛也罢,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我身上有那人的血,想来这一关能撑过去。”
敖闰扶着敖光在殿内缓缓走动,“产期还有一月,我平日忙着族人迁居一事,对哥哥难免照顾不周。这些日子,哥哥自己还要多走动走动,平平安安地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肚子已经有的下坠之势,敖光要费许多力气才能将它抱起来。虽说是天帝的血脉,可怀了这么久,他不可能不对这个孩子没有感情,况且天帝一死,说这孩子是他孕育天地灵气自己生下的,也无人怀疑。
“一切都听小妹的。”
敖闰走出寝殿的一刻,脸上那点兄妹之间的温情瞬间荡然无存了。
一个虾兵走上前来奉上一袋药粉,说:“首领,您要的药找来了,此药喝下去,不到半柱香必定进入产程。”
“不能让他生得太顺利,要为我们争取时间。”
“首领放心,您所说的小的已经考虑到了。”
“可会伤到他?”敖闰眸子里终于透出几分忧虑。
“首领,这药是人间的,龙王大人好歹也是神体。”
敖闰长叹口气,将药接过,“那便好。”
不远处的珊瑚树后,一个身影轻轻掠过了。
Chapter 32: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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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真正名字的敖乙成了兜率宫中唯一的弟子。道德天尊亲传他术法,又赠予丹药,短短一个月时间,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足以比肩旁人百年的修行。
天尊对他事事都好,可只有一点,不准他出宫门一步,更不准他回北辰宫见天帝。
敖乙想不明白,觉得天尊不近人情,但每当他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天尊便又会将他当成小孩子,掐起来在屁股上狠扇巴掌,力道之大像是要将那两瓣肉打烂似的,吓得他将这些念头通通埋回了心里。
夜晚睡觉时,敖乙总是频频地梦见敖光。他出生以来的所遇之人无非只有这几位,因而此事并没有叫他感到奇怪,只是他一时想不明白,敖光与天帝究竟是何种关系。
他记得敖光曾带自己到人间居住过一段时日,时隔数月才又回到天帝身边,似乎是被抓回去的。在北辰宫住了一段时日后,敖光又带自己去了东海,住在那个堂皇富丽,却不见天日的水晶宫里。
敖光肚子挺得高高的,自己许多次无意碰到他,都令他疼得倒吸冷气。
敖乙心下一凛,顿时明白过来,敖光怀孕了。
敖光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怀孕。
敖乙又隐约记起了敖光抱着自己,叫自己喊他爹爹的画面。他下意识地用手抚着自己头顶的一对龙角,敖光也长着一对一模一样的龙角,这些种种都说明,自己也是敖光生的。
原来天帝是自己的父亲,敖光是自己的母亲,或者准确来说,是另一位父亲。
可是既然可以做天帝的人,为何敖光看起来又不是很开心呢?那双眸子里仿佛永远也没有光,比那东海的那间寝殿还要黑还要暗,像是心死一般的绝望。
敖乙想不明白,托着腮,盘膝坐地,在道德天尊摆放丹药的药架前苦思冥想。
“愁人。”他叹口气,脑袋向后一躺,竟撞得药架子摇摇欲坠起来。
“糟糕!”他慌忙起身去扶药架子,可摆在最上曾的一个紫金葫芦已经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砸在他脑袋上。
“哎呀。”他忍着痛楚,又以身子去抵药架,终于将这个恼人的木架扶稳了,气得一跺脚,心道:“天庭用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回头一定要叫爹爹给老头子换一个质量好的药架子来。”
好在紫金葫芦质量过硬,从那么高的地上摔下来并没有裂碎,只是顶端的塞子掉出来了,连带里面的丹药也像逃窜似的在地上乱滚。
敖乙不得已又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拾起丹药放回葫芦里。
“什么药啊,香死了。”丹药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嘴馋得深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口腔里跟着分泌出一些津液来。
这丹药,比之前天尊给他吃的那三颗糖丸还要香。
“只吃一颗,应该不会被天尊发现吧。”敖乙像做贼似的在丹房里一扫,老头子已经不知道去哪里打盹了。
再瞧这葫芦又落了灰,想来在架子上放了许久也没被老头子打开过,只怕老头子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葫芦丹药。
敖乙彻底放下心来,将一颗丹药偷偷地塞进了嘴里,没嚼几下就吞了下去。
真香啊。
再来一颗,应当也没事吧。
于是,一颗,两颗,三颗,半葫芦的丹药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正当他沉醉在丹药的香甜中时,一道如针扎似的刺痛在他大脑皮层里传开了。
“啊……”敖乙脸色一变,抱着头痛苦地倒在地上,双腿抽搐似的蹬了几下,哀嚎着打起滚来。
他的头好像马上要炸开了,过去许多记忆像洪水般涌来,要将这个小小的器官撑裂撑爆。
“啊啊……”生理性泪水从眼皮底下滚落,敖乙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不真切。在一片朦胧之中,他看到了敖光。
那是北海地宫,一个他很熟悉的地方,敖光与自己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日子。地宫寒凉,夜幕降临时,敖光便在榻上紧抱着自己为自己取暖。
敖光是那样温柔,温热的脸蹭着自己的脸,他的怀抱也很暖,被他抱着,所有的寒气都感受不到了。
敖光见他无聊,不知从哪里为他寻了一个皮球过来。见他哭闹吵着要出去玩的时候,眼底透出深深的愧疚,是那般令人心疼。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男人的到来改变了。
那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将敖光身上的衣服撕碎撕烂,像个禽兽一般地凌辱着他。
敖光是那样疼,疼得哀嚎,疼得求饶,赤身裸体地在地上翻滚,可这些都不能叫那个男人泛起一点点的怜悯。
“啊啊……啊……”不知是头疼还是心疼,敖乙撕心裂肺地大哭,双手紧紧捂着两鬓,泪水里敖光的身影逐渐远去,化作一个模糊的光斑,倏地不见了,“爹爹……爹爹……”
在敖乙被头疼折磨得同时,敖光也在东海水晶宫里苦苦忍受着宫缩带来的剧痛。
今日敖闰照例为他端了安胎药进来,他将那碗苦汤水一滴不剩地都喝进了肚子里,正捧着肚子在殿内一步一步慢慢吞吞走动时,忽觉下腹一阵急坠,而后肚皮跟着绷紧,像是要被活生生撕开。
“啊啊啊……啊……”敖光痛得倒在地上,急忙将灵力往肚子里送,可待发觉那剧痛竟然有规律地持续发作,无论如何也难以压制之时,他登时反应过来——自己是要生了。
“怎么会……怎么会……明明还有不到一月……”宫缩的痛楚并没有给敖光太多的思考时间,他四肢跪趴着,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爬回床上,脸上绷着青筋,哆嗦着去解身下的裤子。
肚子大了后,他身下只穿着一条用来遮羞的宽松底裤,因而很轻松脱了下来。他想喊敖闰进来,可一想到敖闰最近为迁居一事忙得心力交瘁的样子,又生生忍住了。
自己也可以生的。
他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缓缓运行灵力为自己护体,可肚子里的小崽子偏像跟他作对似的,一刻也不安分地闹腾,似乎迫不及待地想降临到这个世界。
“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只是前期的宫缩而已,按理不应当痛得这般剧烈,敖光也不知自己的肚子这是怎么了,像有一把刀子在肉上刮似的。
“龙王大人!龙王大人!”正值此时,殿外忽然传来焦急的拍门声,伴随着急迫的呼喊。
“下去!”敖光强忍着痛,不悦地怒吼一声。
明明他的寝殿已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为何还有人前来打扰。自己这副丑态,如何能被人看到。
“龙王大人不好了!西海龙王带着龙族与海妖去攻打南天门了!”
Chapter 33: 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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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入仙门,必过南天门。
南天门与天庭存在的时间一样久远,作为进入天庭的正门,南天门直通天帝北辰宫,没有一个修仙之人不渴望到这里走上一遭,也只有它才配作天庭门脸。
这座高逾十丈,琉璃宝玉石打造的巨门,远远望去,像一座个巍峨高大的巨人,庄严肃穆地守护着身后的三十三重天。
天门由八根巨柱撑起,柱上各缠绕着四条金鳞赤须龙。仙门中人看不起龙族,却又将它们作为图腾,刻在了这进入天庭的第一道关卡上。天门背后是万丈霞光,瑞气祥云,仙鹤彩凤凌空盘旋。
只是此刻,南天门前那翻滚的云海上,密密麻麻的,竟站了许多长相奇特的,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生物。
长脚的鲨鱼,手持长刀的龙虾,看不出是手还是脚的章鱼精,以及比那天门石柱上的盘龙,还要威风飒飒的真龙。
通过裂空爪,只是须臾,敖闰便带着在东海炼狱操练了数月的龙族与海妖攻到了南天门。
她一头紫发在风中飘摇,似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跟随主人作出进攻的姿势。她本人亦是一条毒蛇,一条妖艳带着獠牙的毒蛇。
北海龙王、南海龙王也站在队首,一个持双刀,一个持巨斧,目光凛凛地盯着寥寥几个守卫南天门的天兵。
天庭建立几千年,除却三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龙族,没有哪门哪族敢这样明晃晃以武力攻来,因而南天门守卫的人数甚至比不过人间的皇宫。
天兵见龙族卷土重来,一人紧急去吹传信号角,其余几人举戟对阵,虽对面人多势众,可几人脸上却未露半分忧色,甚至隐隐透出嘲讽与不屑。
他们不知天帝病重的消息,心中想着,只待天帝一到,这些不入流的下贱妖族,就会像臭鱼烂虾一样屁滚尿流地被赶跑了。
况且他们其中,本就有许多臭鱼烂虾。
“杀。”
敖闰声音不算大,亦不算激昂,甚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可个字又好似被赋予了万斤之重,重重地击在每个人心上。
“杀!”
“手刃天帝,光复龙族!”
“血洗天庭,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仇恨可以使人忘记恐惧。
今日前来攻打天庭的每一个人,他们的亲人,朋友,无有不死在三年前那场大战中的。
不成功,便成仁。
天庭已经赦免过他们一次,若此次失败,他们不可能再有一分生机,龙族也会自此从三界中消失。
他们没有退路。
可对于守卫南天门的几个天兵来说,这只是他们一份用来糊口的差事。眨眼之间,他们便被迎面冲来的他们眼中所谓的下贱妖族,踩成了几滩烂泥。
天庭收到了敌临的信号,南天门后,无数天兵天将像潮水一般源源涌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身披甲胄,圆额方脸,一手持长戟,一手持短剑的天将。他怒目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妖族,威严高亢的声音从胸腔荡出:“大胆妖族,尔等冒犯天庭,意欲何为?”
“敖钦,你上。”
敖闰向身侧的南海龙王投去眼神,后者立时手持巨斧,不要性命地冲入这波潮水中。敖闰瞅准机会,喝令身后众人齐上,眨眼间,便将天兵们排列好的阵型打散了。
仙族妖族,在南天门前,开启了一场没有兵法,没有阵型,徒手肉搏的混战。
惨叫声,哀嚎声,兵刃交各声,像无形的浪花,在人潮中此起彼伏。
南天门前那片云海不知何时变色了,由雪白变为了玄墨!
这里是三十三重天的第一重天,一时黑云压城,大有山崩地裂之势!
敖钦一把巨斧与那天将斗在一起,巨斧有万斤之重,他单手一扬,向天将面门斜劈而去,天将登时左手举长戟作拦,右手持短剑直刺他胸口。
两道血柱喷出,敖钦胸口与天将脸颊皆挂了彩。
“没事吧?”远处的敖顺看到这一幕,冲他这个唯一的弟弟大喊。
“我没事!挠痒而已!”敖钦右手攥拳,锤锤胸口。
一声惨叫,一条尚且不足兵器高的幼龙被甩到南天门石柱上,竟将那石柱上的盘龙震荡下来。一个天兵瞅准机会,举起长戟向他肚腹刺去,以寒铁铸就的枪刃就这样穿透肚皮,将里面的肠肚捅了出来。
“欺人太甚!”
那幼龙是敖闰西海族人,父母于三年前战死,家中只剩下了这一孤零零的男孩儿。
敖闰目眦欲裂,仰天长啸,随着一声震碎山河的龙吟,她那庞大恐怖的真身缓缓变化出来。紫色巨龙盘旋在南天门上空,以一种极度冰冷的眼神盯着这片肮脏龌龊的仙域。
龙口张开,团团火焰自舌底喷出,精准地向那些人类模样的天兵天将投去,混乱的战场化作一片火场。
敖闰冷笑:“这是东海炼狱底的火焰,如今也叫你们尝尝是什么滋味。”
龙族在炼狱被关三年,泡岩浆,滚烈火已是家常便饭,生生练就了一副水火不侵的身子。可这些在天庭养尊处优的天兵天将们就没了这份幸运,大火将他们的身躯点燃,在哀嚎与惨叫声中,人被活活烧成了焦炭。
“住手!”
忽然之间,远远的,高高的,似乎三十三重天那么高,传来一声威严凌厉的怒吼。
墨色的云层下起了瓢泼大雨,很快将南天门前的火浇了透灭。须臾雨停,云层被撕裂,无数道金光透下来,照亮了这片已经变作炼狱的战场。
万道金光之中,一个头戴金冠,身披玄袍,神色冷厉的年轻男子缓缓降落。
他停在空中,身姿伟岸,英气逼人,一双眼睛透出令人胆寒的冷光,扫过为首的三位龙王,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西海龙王,北海龙王,南海龙王,你们想做什么?”
“天帝……”
所有进攻者都怔住了,敖闰一双龙目显得尤为恐惧。
那是天帝,是天庭的主人,他身后金光闪耀,天地失色,无不昭示着,他是这三界中最至高无上的神明!
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已经快要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天帝亲临,天兵天将士气大振,齐齐跪下身来,高呼:“恭迎陛下!”
“孤已经赦免了你们一次,可你们不知感恩,再次举兵来犯,你们龙族的命,还想不想要了?”
天帝冷声质问三人,头疼得已经快要炸了。
他没想到自己身体恢复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面对敖光族人的进犯。
他是天帝,只要挥一挥手,便可将眼前这些人碾成齑粉。
可是,杀了他们,敖光怎么办?
自己本就因为敖光族人的死与他有了难以解开的芥蒂,若是再对这些人动手,自己与他,哪还有在一起的半分可能?
“敖闰,为什么犯傻?”
天帝语气透出几分愤恨之意,这些愚蠢的龙族为什么不肯安分守己,明明自己与小白龙就快在一起了。
敖闰化回人身,抬手一抹嘴角的血,无畏地说:“我们不是在犯傻,我们只是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不自量力。”
天帝目光沉下来了,抬起手掌,准备先将为首的这三个人打晕。首领没了,剩下的残兵就是一盘散沙。
为了敖光,他尽力削减自己的法术,可是这副刚痊愈的身子并不能百分之百为他所控。
而就在此时,只听得远处一声怒吼,一道黑影自云端如冲天箭一般直冲而来。
“天帝老儿,拿命来!”
Chapter 34: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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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披黑袍,头遮兜帽,下半张脸戴一黑色面罩,浑身上下除却四肢,堪堪只露出一双闪着冷光的蓝眸。
只见他左手掐指念诀,右手执一柄青剑,迅如疾风,势如闪电,在向天帝逼近之时,头顶刹那间黑云滚滚,电光阵阵,万道闪电汇聚于他剑锋之上,被他狠地向下劈去。
雷电袭来,天帝急召结界护体,但因身体初愈修为不稳,竟是被逼得生生退了两步。
他是靠敖光才活下来的。
那日北辰宫,敖光离去之时,西王母叫住他,要他留下了两样东西:半截龙角,三滴鲜血。
那半截龙角正是昔日敖光掰断龙角后天帝以肋骨补上的那只,没想到为今日的他争得了一线生机。
西王母以禁术为天帝重塑了骨血。
此举只有不到一成生存的几率。若成功,涅槃重生。若不成,当场毙命。
白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了这座三界最至高无上神明的寝殿。床榻上的天帝脸色比月光还要白,削瘦得已经找不到几两肉。
他的皮肉被剥开,已经青黑了的骨头一根根剥离出体外,发黑的毒液从血管一滴滴被抽离。在痛楚的巨浪彻底湮没他之际,一股如春江之水般温暖的血液涌入他身体。
咯锃咯锃,新生的骨头在躯体里迅速生长,犹如树干一般,将这具躯体完全支撑起来。
重获新生的天帝,面对这位不知死活的刺客并没有好脸色, 冷声问:“你是龙族何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不知为何,天帝总觉得此人眼神隐隐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敖闰他们也没想到会有旁人再杀出来,此人是否为龙族一时也难以确定,若是龙族,为何单枪匹马前来对阵。
刺客一双眼睛瞪着天帝,问他:“你不是已经快死了么?”
天帝一笑:“你们的首领还在苦苦等着孤,孤怎么能轻易去死呢?”
刺客闻言登时震怒,高举青剑,对着长空一声长喝,万道雷光劈在他剑锋,他一踩浮云跃至高空,执青剑裹挟着雷光直向天帝面门刺去,大有不要性命,舍生取义的势头。
“雷电!破!”
天帝没有正面接招,一挥广袖劈开虚空躲了进去,叫那人扑了个空。待那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天帝倏忽出现在其身后,抬掌向他身上劈去。
念及他是敖光族人,天帝没有动杀机,因而这一掌并未使出太多法力,却也叫那他趔趄地向前一倒,黑色面的罩下渗出血来。
“你年纪不大,修行不过区区百年,根基不稳都敢与孤正面对抗,龙族怎么派了你这么个不要命的主来?”天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此人。
“姐,这小子是谁?”观战的敖钦冲敖闰问。
敖闰:“从未见过,招式是龙族的,但人不是西海的,似乎也不是东海的。”
敖钦:“我也从未族人中见过他。”
敖顺:“北海也没有此人。”
挨了天帝一掌,刺客神情已有些凝重。
为什么,为什么天道无眼,这样的人都能活下来?
茫茫三界,究竟何处还有公平可言?
他望着南天门前那些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龙族与海妖的尸体,一行热泪自右眼滑落下来。
他握紧了剑柄,准备再作一次进攻。
再试一次吧,就算拼上性命,让这个男人掉点血出来也好啊。
看到那行眼泪,天帝神情也变得凝重。他能看出此人比今日来的所有人都要恨他,那双眸子里,透出的是同归于尽的决绝。
天帝道:“孤还有大事要做,不想杀你,也不想同你动手,识相的话就退下。”
天帝口中的大事,自是迫不及待地去东海,以这副新的身子,与敖光再续情缘。他要将敖光接回来,照顾着他生下孩子,从此以后,与敖光,与小龙崽,与新的崽子,他们就是一家人,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你休想!”刺客再次举剑引雷,天上暗云翻涌,发出山崩海裂的雷鸣,无数道闪电劈落而下,他亦化作了一道闪电,嘶声怒吼着,不要命地向天帝冲去,“我要杀了你!”
天帝心下一沉,心道:若再不给此人一些教训,定叫这些龙族日后更肆无忌惮地来犯,也叫自己在这些天兵天将前丢了面子。
将他打伤不能动就好了。
是他动手在前,回头敖光若质问起来,也是自己占理。
伤了他,龙族受到震慑退兵,就可以少死许多人,敖光会高兴的。
“是你逼孤的。”
这一次天帝没有躲,神色怜悯地望向逼近自己的刺客,待还有三丈远之时,他右手轻轻一挥,那些被刺客召来劈向他的闪电,登时转了个向,朝刺客反劈而去。
被刺客用来对付天帝的杀招,最终杀向了刺客自己!
“啊!!!”
一时凄厉的惨叫在空中响起,刺客瞬间被万钧雷电裹紧,闪电劈在他面门,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嘶声力竭地哀嚎,身上的黑袍,面罩在一瞬间被烧烂了,罩在兜帽下那对蓝色的龙角露了出来。
待看清他的面容,无论是天帝,还是龙族,都怔在了原地。
天帝大睁着眼,像是自己也被雷劈了一般动弹不得,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了。
“敖乙!!敖乙!!”
远处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黑云之下,只见敖光乘一青龙飞驰而来,他穿着一件很宽松的袍子,为的就是将自己的丑态遮住。他原本是想来劝敖闰退兵,却不想看到了这叫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敖乙身上的衣服被烧烂了,皮肤,肉也被雷电烧焦了,他望向敖光,嚅嗫着嘴,轻轻地叫了一声爹爹,身子像羽毛一样落了下来。
“敖乙!!”
敖光从青龙背上翻至地面,强忍产痛,几乎是在向前跪爬,将敖乙身体落下的一刻,将他接在了怀中。
“啊!!”
一声嘶声力竭又气震山河的龙啸响彻了南天门,竟将那八根柱子生生震断了两根。
敖光脸色比刚才的雷电还要白,哆嗦着将灵力往敖乙体内送,“孩子,不怕,不怕,爹爹来救你了。”
敖闰,敖钦,敖顺也都冲了过来,齐运灵力往他体内送去。
敖乙的嗓子似乎也被烧坏了,他流着泪直直望着敖光,嘶哑着声音,叫了声:“爹爹。”
“别说话,别说话,爹爹在呢。”敖光泪如雨下,断线似的滴落在他的眼睑上。
“爹爹,对不起……”
“是我认贼作父……是我害你被他抓了回去……”
“我出生以来……带给爹爹的只有痛苦……我恨自己……也恨他……我只是想替爹爹把他杀了……”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孩子。”敖光近乎是在哀嚎,像要把灵力抽干一样给他疗伤,“你是谁的儿子都无所谓,爹爹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开开心心地长大。”
“爹爹……爹爹……”
敖乙一声声地叫着爹爹,像是想把欠敖光的这声称呼全都补回来。他举起已经被烧焦的一只手臂,像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见敖光那样,想去摸对方的龙角。
敖光将头低下来,让他去摸,去碰。
那只烧焦的手臂,颤颤巍巍地举着,用了许多力气。
在摸到敖光那截断裂的龙角时,他便再无力举着,重重地垂下了。
他的头一歪,刚好歪向了天帝所在的方向。
那双已经灰暗了的眸子,带着几分怨恨与不甘,死死盯着那个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被抽离了灵魂,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神明。
“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不再是你爹爹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小龙崽那甜甜的,稚声稚气的声音在天帝脑海中回荡。
那张粉雕玉琢的脸,逐渐与眼前这张烧糊的脸重叠,像个气泡一样在他眼前飘荡,而后啪的一下,破碎了。
这个被他以下作手段偷来的,视作心头宝命根子的龙崽子,在他的爱人面前,也被他亲手打碎了。
Chapter 35: 生产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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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胡子老头自天边远远地飞来了,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正是收了敖乙做徒弟的道德天尊。
天尊挤开人群,蹲在敖乙面前不知拿出什么丹药往他嘴里塞。丹药被敖乙含在口中,可喉咙却迟迟没有下咽的动作。
天尊见状,痛心疾首长叹一声,抬掌帮敖乙阖上眼皮,沉重地说:“已经没救了。”
敖光本一直强忍着,听闻此言登时抱紧敖乙尸身,嘶声力竭地恸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敖闰一双紫眸滚下两行泪水,背过身默默擦拭着,又捂住嘴,不想叫自己发出声音。敖顺,敖钦,在场龙族的所有人,都湿了眼眶。
“我早看出他命有此劫,原本想着将他关在兜率宫就能保住他,没想到老头子我还是抗不过天道啊。”天尊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心痛地望着敖乙的尸体,喃喃道:“也罢,从此以后,又要留老头子我一人喽。”
道德天尊走了,天帝还在不远处站着。
他神情呆滞,脸色无血,就连天兵前来问他这些妖族之人要如何处理,他也跟没听到似的,没有回答。
三年前,同样的地方,小白龙的长子敖甲死在了这里。
三年后,也是在这南天门前,小白龙的次子敖乙,被他亲手杀死了。
小白龙肚子里还怀着第三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他与小白龙的骨肉。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恢复了身子就能和小白龙在一起,如今这一切,却又被他亲手毁了。
他与小白龙之间,再没有半分可能了。
无声的泪水自天帝眼底滑落,抱着尸体的小白龙离他只有几步之遥,可他却觉得太远了,太远了。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跨过去了。
“哥!你怎么了!”
忽然间,敖闰尖锐的叫声响起。只见敖光已经撑不住宫缩,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心痛与腹痛叫他痛苦地哀嚎呻吟,鲜血混杂着羊水从他屁股底下流了出来。纵使这样,他还是死死抱住敖乙的尸身不肯撒手。
“哥,小妹错了,小妹错了。”敖闰哭着去扶他,“我们回东海去,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管这一切,再也不回来了。”
敖闰说罢使出裂空爪划开虚空,也就是这一刻天帝反应了过来,箭步冲上前将她一把推开,抢先抱起了敖光,红着眼怒吼道:“谁允许你带他走的!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从孤身边带走!”
天帝抱着敖光进了虚空之中,而后那道裂口重重闭合,任敖闰再使力也划不开了。
虚空中的水晶宫,敖光怀孕后在这里住过一段很长的日子。殿内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是,那只一直陪着他的龙崽子再也没有了。
“啊!!啊!!”床榻之上,敖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令人心碎。那个巨大的肚子肉眼可见在不断收缩,想将里面那个孕育着生命的龙蛋送出来。
“小白龙,不怕,不怕,生出来就不疼了,生出来就不疼了。”天帝哆嗦着抱紧他,一边哭,一边为他送灵力进去。
“你杀了我儿子……还要我为你生孩子……”敖光痛得快要说不出话,一双血红又带着极致恨意的眼睛死死瞪着天帝,已经不想问他为何会痊愈,只是攥紧他的领口,上气不接下气说:“杀了我……让我跟着孩子一起走……”
“小白龙,孤没想杀他,孤更不知道他是乙儿。”天帝痛哭着解释,“孤早已将乙儿当成了孤的亲生孩子,孤怎么忍心,孤怎么会忍心呢。小白龙,孤只是太爱你了,孤爱你爱得发疯,爱你爱得心碎,孤从始至终,都只是想与你在一起……”
“从你说爱我那天起……你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天帝陛下……您的爱我实在承受不起……”
下体流出的血将整张床都浸透了,敖光在天帝怀中难耐辗转,脚趾蜷缩着抓着褥单。
宫缩频率越来越快,可他的宫口却开得极其缓慢,根本不足以叫那个巨大的龙蛋通过。过去被关在北辰宫调教,他的子宫已经变得十分敏感,对快感反应激烈,对痛楚反应更是激烈。
“啊啊啊!!……啊啊!!!……肚子……肚子……啊啊!!……”
过去所受的全部痛楚都没有现在这般痛。敖光受不住剧痛,抬手去掰自己的龙角,敖乙死了,他对这世间再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有死了,就不用再受这些折磨了。
天帝看出他的意图慌忙去抓他的手腕,将他上半身更加用力地箍紧。敖光像一只被扔进油锅的活鱼激烈地弹动挣扎,任凭他如何哀哭惨叫,也不能引起旁人的怜悯。
“我肚子疼……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让我死了吧陛下……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再让我受这些了……”
挣扎中他的手终于抓到自己的肚子,并不算尖利的指甲竟生生在上面划开了几道血口子,大有将自己肚皮活活撕烂之意。
“小白龙乖,小白龙乖,生下就不疼了,小白龙肚子很快就不疼了。”天帝心在滴血,将手搭在他肚皮上送灵力进去,试图为他缓解痛苦。可这些对于极度的产痛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我的孩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是你夺走了他……我恨你……我恨你……”
龙蛋巨大,穴口窄小,迟迟难以打开的宫口本就叫敖光这一胎生得极其痛苦,敖乙的死更是有给了他精神上一记重击,让他再没有心力将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
握成拳头的手狠狠地向肚皮砸去,想将里面那个龙蛋砸碎砸烂,“我要疼死了……让我死……让我死……”
天帝哭着去摸他的产穴,待发现宫口那里只是开了三指之后,登时心凉了半截。
小白龙嘶声力竭的哀嚎像把刀子扎着他的心,若是可以,他愿意将这些痛楚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只求小白龙能平平安安地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小白龙乖,乖,夫君在,夫君在呢。”
他以敖光夫君自称,去抱他,去吻他,去为他揉着那个小山一样的肚子。
“生下来夫君就放你走,再也不关着你,锁着你,三界四洲,小白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个龙崽子一定会像小白龙一样漂亮,会喊小白龙爹爹,会蹭小白龙的脸,晚上还会要小白龙抱着才肯睡觉。”
“小白龙那么喜欢孩子,一定有力气将他生下来的,龙崽子也等着和小白龙见面呢。”
温热的手掌一圈一圈抚着敖光的肚皮,同时将灵力源源不断送了进去。天帝看出敖光心已经死了,只好搬出孩子来,试图激起他一点点活下去的欲望。
待发觉那穴口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天帝心下一横,趴在敖光身上,挂着泪珠的睫毛与他的睫毛相蹭,说:“小白龙乖,就让夫君最后帮你一次。”
天帝动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卖力,初愈的身子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勃勃的生命力。
肉刃强行撞开小小的子宫口,混着羊水与血水在那处摩擦。敖光的嗓音已经变哑了,肚子被天帝撞得一挺又一挺。
他痛得快要受不住了,肚子里好似有一把刀子在施凌迟之刑。因为血流得太多,殿内也渐渐弥漫起了一股腥味。
肉体的撞击声与他的哀嚎声交替作响,他意识变得模糊,朦朦胧胧中看到了小龙崽,一声又一声唤着他爹爹。
他快死了吗。那太好了,死了就永远解脱了。
Notes: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尤其是追到现在,还给我一直留言的各位。
请大胆地写出你的性癖,只要我能接受,回头为你写专属的地笼车车。
Chapter 36: 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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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发现敖光行将晕死过去后,天帝急忙以手掌拍其面颊,急迫地喊着:“小白龙,小白龙,不能睡,不能睡!”
敖光那双含着泪水的眸子悠悠转醒,紧接着这张惨白无血的脸再次因腹部的剧痛变得扭曲狰狞。
只见他蹬着腿将肚子向上一挺,双手又去掰自己的龙角,哭喊着说:“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小白龙,小白龙,求你了,孤求你了。”天帝泪如雨下去擒紧他的手,“好好活着,活下去才能做那自由自在的白龙,三界四洲,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言罢,天帝将身上袍子一扯露出肩膀,而后躺在床上抱紧敖光,叫敖光趴在了自己身上。巨大的肚子横亘在他二人之间,天帝又道:“小白龙,咬紧孤的肩膀,将你的痛,将你的恨都发泄出来。”
敖光几乎是因痛下意识咬在了他右肩上,随着宫口被他的性器渐渐顶开,牙齿也在他肉里越嵌越深。他身上的血涌到口腔中,被敖光混着泪水都咽了下去。
敖光还是在疼,疼得受不了,疼得想要了结自己的性命。他的肚皮仿佛在一点点被人撕开,天帝那根又硬又烫的性器还在子宫里不断顶着,他终是又哭了出来,求着天帝:“陛下, 您行行好,让我死了算了。”
“小白龙,不哭,不哭。生出来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天帝虽在安慰他,可自己的眼泪也像失了禁似的。
性器在宫口那里连续不断地顶弄了几十次,终于叫那个小小的口子又张大了几分。
他急忙又叫敖光躺回床上,掰开他的腿,跪坐在他身前,哆嗦着将手伸了进去,叫敖光用力地向下娩这个龙蛋。
“啊啊啊!!”敖光肚子依旧不断地在挺,双手抓着肚皮将龙蛋向下推去,因为长时间的哭喊,他的嗓音已经变哑了,这一声惨叫更是凄厉得似乎要从喉咙利咳出血来。
明明子宫在不停地收缩想要将这个庞然大物送出去,可那窄小的穴口偏像要跟这具身体的主人作对似的,任他如何努力,也难以叫这颗蛋再向下移动半分。
天帝亲自帮敖光接生,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露出一部分的龙蛋,可那颗蛋滑腻无比,他甚至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蛋又向上缩回了人的肚子里。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不生了……杀了我吧……”敖光大哭着,脸上青筋一根根绷紧,将额头顶得凹凸不平。他的眼睛已经彻底不能看了,像被水泡过似的发红发肿。
“小白龙,孤帮你向下推,再使些力,将它娩出来,娩出来就不疼了。”
天帝急得去帮着他向下推腹,准备以暴力手段强行将那颗龙感从他肚子里挤出来。因怕弄伤敖光,他不敢使太大力气,堪堪用了三成力道。
“啊啊!!!啊啊啊!!!”见敖光身体先是一僵,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声凄厉尖锐的哀嚎,若非被天帝按着,身子险些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要!!不要!!肚子疼!!啊!!”
北辰宫三年,天帝从未听敖光叫得像现在这般撕心裂肺,他的心也跟着这一声叫被撕碎了。
他终于明白了过来,敖光体内这个孩子因流着自己的血,因而生得格外之大,早在敖光被那个巨肚折磨得痛苦不堪时自己就应该想到的。
敖光还是个男人,虽是雌雄同体,但子宫终不适合用来生育,生同族血脉也便算了,可偏偏生的又是自己的孩子。
看着因为孕育自己的骨肉而生不如死的爱人,天帝哭得崩溃而心碎,他很想跪下来祈求,只要能让敖光平安,只要能让敖光将孩子生下来,只要敖光不再承受这些痛苦,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性命。
可是凡人可以祈求神明,神明又该祈求何人?
“天道,帮帮我,帮帮小白龙,我愿意放弃帝位,放弃神力,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只求你能保小白龙平安。”
“啊啊啊!!”敖光的惨叫将天帝拉回了现实,他又哭着将人抱紧,一遍一遍说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话,“很快就生下来了”,“生下来就不疼了”,“再使些力气,小白龙一定可以生下来的”。
可是,无论他说什么,他怀中的爱人依旧在苦苦受着折磨,身上的力气已经快耗尽了,人的生机也快耗尽了。
因为要孕育新的生命,他的爱人,要失去自己的生命了。
或许是死马当活马医,天帝一抬掌劈开虚空,大吼道:“来人!来人!”
很快,七尾匆匆忙忙赶来了,踏入殿内跪倒在床前,一磕头道:“见过陛下。”
天帝言辞间已经失去了镇静,几乎是在哀求,用快哭的语气向这个妖族的人祈求道:“七尾,帮小白龙生出来,你一定有办法的,孤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那么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帮小白龙的对不对?”
或许是第一次见这位神明落泪,七尾一时愣怔,久久地说不出话。
此时的天帝哪还有半分神明的模样,他一边哭一便抱紧自己已经快死去的爱人,脸上只剩下绝望,无助,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被七情六欲所困扰的普通人。
“小白龙,小白龙,不要不理孤,你说说话,你说说话。”泪水不断地滴落在敖光脸上,可他的眼皮已经紧紧阖上,像是永远沉睡了过去。
“陛下,先让臣来看一看。”
七尾又磕了一头,走到床边弯腰将手探到敖光体内一摸,脸色便沉了下来。
“如何?可有办法?”天帝急迫地抓住他的袖子,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能带给自己希望的回答。
敖光的身子是七尾一手调教的,他刚才一摸便知宫口已经开到了极限,那么大一颗蛋,纵使是将他的产穴切开,也是生不下来的。
“说话!说话啊!”见七尾不言,天帝竟毫无风度,像是在撒泼一样大喊。
“陛下……恕臣无能为力……”七尾将头低了下去。
“你在骗孤,你在骗孤对不对?”天帝双手掐紧七尾的肩,眼睛瞪得通红,“七尾,孤再送你狐族九命,孤只求你,救救小白龙,无论用什么方法,救救他好不好?”
七尾沉默着,良久之后沉重道:“陛下,事到如今,只有剖腹了。”
“剖腹?”
“就是把肚皮割开……将孩子拿出来……再缝上。”
天帝想起了自己曾经用匕首划开胸腔将肋骨拿出来的情景,大概明白了七尾说的话是何意。可自己那时有神力护体尚且元气大伤,他不敢想象若是将小白龙的肚子割开,小白龙的身体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或许是看出了天帝的担忧,七尾补充道:“陛下,龙王大人好歹有您的神血护体。若不如此,人真的要撑不住了……”
Chapter 37: 大梦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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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说爱我那天起,你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天帝陛下,您的爱我实在承受不起。”
天帝蓦然想起了敖光方才同自己说的这句话。
额头右侧只剩半截的龙角,以及即将在肚子上新添的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便是自己带给小白龙的东西,因为所谓的爱带给小白龙的东西。
悔恨,痛苦,天帝含泪惨笑。
七尾站在一旁,静等他做出决断。
良久之后,天帝抬掌一抹眼泪,说:“剖吧,孤以神力为他护体,定助他将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陛下,您身体初愈,不可过度损耗神力,还望您三思。”七尾急忙劝他。
“无妨,死不了的。若小白龙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真正要了孤的命。”
见天帝下定了决心,七尾便不再劝他。
天帝将敖光放在床中央,在他额头上深深一吻,攥紧他的手,将自己身体的神力向他丹田送去。得到准许后,七尾手执匕首,轻轻地划开了敖光的肚皮。
因为有神力护着,敖光肚子里并没有流出许多血。那颗巨大的龙蛋终于露了出来,沾着许多红黄相间的黏腻的液体。
待七尾将龙蛋抱离敖光身体之时,昏睡中他那紧蹙的眉头终于在一瞬间松开了,似是获得了解脱。
天帝长出一口气,又将一只手掌搭在敖光腹部,以神力强行使刀口愈合。敖光毕竟不是真正的神体,天帝此举于神力损耗极大。他感觉自己身体愈来愈疲惫,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陛下,您不能再使神力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无妨,孤还受得住。”
“陛下,您的头发!”忽然间,七尾惊慌地大喊一声。
发冠滑落,一袭长发泄下,天帝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竟在慢慢地变白,变得与敖光一样白,只是没有水分光泽,像枯枝,像枯草。
而他的皮肤也在快速起皱,脸上的,手上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百岁迟暮老人的模样。
“陛下……”七尾震惊地望着天帝身上的变化,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最后一丝神力耗尽,敖光腹部的刀口终于愈合了。天帝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望着那深如沟壑的皱纹,说:“七尾,为孤寻一面镜子来。”
“陛下……”
“快去。”
“是……”七尾重重地磕了一头,须臾后,自北辰宫为他寻了一面磨得发亮的手柄花纹青铜镜过来。
天帝左手持镜,右手轻抚着脸颊,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原来,自己老了,是这个样子吗?
“七尾,孤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他开口询问,右眼蓦然滑下一行泪来。
七尾痛苦流涕,抽噎着说:“陛下,在臣心中,这三界四洲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您容仪之万一。”
天帝仿佛没听到七尾的话似的,继续自顾自道:“小白龙本就不喜欢孤,孤变得这么丑,再不可能得到他的心了……”
“小白龙那么漂亮,孤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孤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陛下,臣求您了……”七尾哭得更大声了,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将青石地砖磕碎,将额头磕出了血。
忽然间,天帝惊慌失措地将铜镜往地上一扔,翻滚下床抓住七尾的袖子,红着眼睛说:“七尾,快走,我们快走,孤不能让小白龙看到孤这副模样,小白龙会讨厌孤的,他再也不会喜欢孤了。”
“陛下,陛下!”
七尾僭越地抓紧他的手腕想叫他镇静下来,可天帝却又猛地将他推开,像是不会走路了似的,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爬出了水晶宫。
他回到了北辰宫寝殿,将殿门重重关上,将所有窗棂都关上,他爬上了床榻,身子颤抖着,用被子将自己罩了起来。
这样敖光就看不到了,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大殿昏暗如夜,床头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用那只苍老发颤的手将东西拿了起来,发现是小龙崽过去常爱玩的那只皮球。
是那夜小龙崽跟他睡觉时留下的。
“啊!!”一直被压抑的痛楚,绝望,悔恨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他嘶声力竭地呐喊一声,躺在床上将那颗皮球死死抵在自己胸口,痛哭着说:“孩子……我的孩子……”
敖光昏迷了大约有七日。那只从他肚子里剖出来的龙崽子因为流着神血已经早早地破了壳,长着一对湛蓝的龙角,转着一双湛蓝的眼珠子,趴在他身边,眼巴巴盼着他醒来。
“爹爹,爹爹。”在他睁开眼的一刻,龙崽子激动地往他身上一扑,因尚不能熟练化形而无法藏匿的龙尾像小狗尾巴似的来回摇摆,主动贴上他的脸与他亲近。
敖光绷不住地哭出声来,坐起身将龙崽子抱紧,吻着他的脸说:“你是敖丙。”
“你是敖丙……你是敖丙……”龙崽子说话还不利索,磕磕巴巴地跟着他学说话。
敖光破涕为笑,戳着他肉嘟嘟的脸说:“是你是敖丙,不是我。”
龙崽子彻底听不懂了,啃起了自己一根手指,作出努力思索的样子。
“醒了?”一道亲切的声音响起,敖光循声望去,只见西王母面含微笑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粉色罗裙,不过眼底隐隐有几分沉重。她坐在床头关切地问他:“身体可还有不适?”
“好多了。”敖光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但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
见有生人靠近,龙崽子往敖光怀中躲了躲,抱紧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西王母慈爱地摸了摸龙崽子的脑袋,又沉沉地冲敖光说:“敖乙的事我听说了,我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方才因龙崽子泛起的那点欢喜瞬间荡然无存了,敖光眼眸里泛起一抹悲色,隐隐又有泪要掉出来。
西王母道:“敖光,回去吧,带着孩子回去,你的族人都在东海等你。”
或许是没想到天帝真的会这样轻易放自己走,敖光一时不敢相信。
西王母:“天庭已经赦免了龙族的罪行,往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天庭不是一个人的天庭,就算是我,是昊天,也无力与天庭抗衡的。”
敖光咬咬嘴唇,缓缓吐出两字:“多谢……”
待意识到自己醒来后还迟迟没有见到天帝,敖光又问:“他人呢?”
“他啊……”西王母迟疑半分,说:“他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看过你,看过孩子了。若是再来,他怕自己又要舍不得你而反悔。他叫你安心地走,以后再不会打扰你,打扰龙族,三界四洲,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当真?”
“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么?”
“我何时可以离开……”
“现在,只要你愿意。”
敖光抱着孩子走出虚空,所在位置恰是北辰宫正门。
牌匾上“北辰宫”三个烫金大字正在金乌的照耀下闪动着流光,此匾由天帝亲自题写,气势磅礴,一挥而就,大有睥睨天下之势,可落在敖光眼中,却是那么地扎眼。
北辰宫三年,当真如一场大梦,就这样结束了么?
那个人会信守诺言,再也不打扰自己,打扰龙族么?
“哥!哥!”
敖闰的呼喊将敖光思绪拉了回来。敖光一转身,敖闰便扑到他身上,逼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敖闰抱紧他哭着说:“哥,我来接你了。”
敖光这时才想起,敖闰偷走了天帝赠与自己的虚空术,因而那日那只幼小的青龙跑来告诉自己她带领龙族进攻天庭时,自己无法第一时间赶到,这才眼睁睁看着天帝失手将敖乙打死。
若是自己在场,定能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孩子。
他很想发火,想质问敖闰为何不听自己的劝告,害了敖乙,也害了龙族那么多人。
可事已至此,说太多都再没意义了。
如敖闰所说,这三年的时间,自己虽在北辰宫受苦,可她亦在东海炼狱饱受煎熬与折磨。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甘心?
所有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敖光道:“敖闰,我们回去吧。”
见敖光没有怪自己,敖闰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哥,迁居一切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只要你一声令下,龙族至此不再过问三界之事,我们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生世世都不出来了。”
敖光回头向北辰宫内深深地望了一眼,接着她的话说:“嗯,生生世世,再也不出来了。
(正文完)
Notes:
正文结束了,会有一个很大的番外,可能算HE,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他俩可以在一起的办法,之前在文中已经铺垫过,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到。
写完这章这篇文已经快十万字了,谁能想到一开始只是单纯想开个车,没想到为了这碟醋,硬生生包了这么多饺子出来!
很多设定,包括小龙崽都是临时加的,就是为了能继续让车开下去。还有在敖光没被抓回来之前,最初设想的结局是他躲到生产,在难产之际天帝赶到,他求天帝赦免自己的族人,而后自己生下孩子撒手人寰了。但是当时他俩已经分开太久了,开不上车的我看着都替他俩捉急。
总之,一切都只是想开车,一切都只是想让他俩做爱,我的CP就是要做到昏天黑地!
Chapter 38: 番外一:勉强算个HE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天帝历九千八百七十六载,天帝宣布闭关修炼,北辰宫自此朱门紧闭。
起初,众臣以为这门会关一年,十年,二十年,谁知直至百年,大门都仍未打开。而从这一年起,新得道飞升的仙人,皆无缘得见天帝尊容。
过去天帝闭关修炼从未超过十年之期,如今百年不上朝,天庭人心惶惶,不少老臣联合到北辰宫叫门,请求谒见天帝,皆被守门的七尾拦了下来。
“呸!”一口唾沫吐到了七尾脸上,一位老臣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只下贱的妖狐,在天帝身边侍奉了几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身份放在人间,就是,就是……”
“太监!”众臣中不知谁接了一句话,引起一片哄笑。
“对,就是那没根的太监。”
七尾抬袖默默将脸上口水一擦,声色平静道:“我有没有根不劳诸位仙长费心,我虽出身妖族,却也是陛下亲封的内侍。陛下命我守好北辰宫不准任何人进出,诸位来此闯宫,是想抗旨么?”
他语气极为平静,却又刻意加重了抗旨二字,有意给众臣施压,叫他们知难而退。他们虽看不起自己,却不能不忌惮天帝。
果真此话一出,众臣脸上露出短暂的犹豫,可旋即又有一人高喊:“天帝给你下的旨意?有谁看到了么?有圣旨么?若是没有,谁知是不是你这狐妖假传旨意?”
七尾脸色不好看了,神情凝重说不出话。他确实没有圣旨在身,也没有天帝手谕。
众臣看他反应便知所猜不差,方才吐他口水的那位老臣大喊:“果真是这狐妖假传圣旨,尔等且随我先将这他打死,再进宫面见陛下请罪,陛下是英明圣君,不会为了一个妖族为难咱们这群老臣的。”
七尾为何被拔擢至天庭众臣心知肚明,为了一个敖光,天帝已经连续两次赦免了龙族,他们自是不敢指摘天帝昏庸无道,只好将怒火都发泄在七尾身上。
天帝闭关,七尾无人撑腰,就算将他打死了也是法不责众,天帝也不可能为了一只狐妖与一帮老臣决裂。
见众人向自己扑来,七尾急忙变出真身,凄厉地长啸一声:“我看谁敢!”
九条似火的尾巴在他身后绽放,一双赤红的眼睛狠狠瞪着众人,锋利的獠牙露了出来,此刻的他,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只野兽。
“大胆妖族,胆敢在天庭露出真身!来人,随我上前打死他!”
众臣冲向七尾。天庭不得滥用仙力,他们只好挥舞着拳脚砸在踹在他身上。
七尾不想同他们动手,蜷缩起来摆出防御的姿势,可这些仙人手劲儿却大的很,偏往他脑袋,腹部这些要命的位置打,恨不得生生将他打烂似的。
“住手!”愤怒的呐喊如一道惊雷在身后炸开,众臣转身望去,只见西王母不知何时来了,一双美目死死瞪着他们,厉声质问:“你们眼里还没有天帝!还没有这个天庭!”
众臣躬身行礼,为首的仙人解释说:“西王母娘娘,是这妖狐假传旨意在先,我们不过是在替陛下教训他。”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识相的话乖乖退下,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若是执迷不悟,我现在就能替天帝斩了你们!”
西王母一改往日俏皮可爱的模样,姣好的面容透出几分凌厉的杀意来。这一刻众臣才想起,这位平日大大咧咧不问世事的少女,其实是与天帝一样可怕的存在,是这三界最至高无上的神明。
他们不敢再闹,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西王母走到上台阶,冲奄奄一息的七尾问:“还活着么?”
七尾变回人身,脸上,手上,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皆是一片淤青,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了。他跪在地上,强忍剧痛向西王母行礼:“见过西王母娘娘。”
西王母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把门打开。”
“是……”七尾艰难地扶着门站起身,弯着腰,缓缓地将大门推开了。
西王母踏过门槛走了进去,待七尾欲跟上前来之时,她又说:“去瑶池沐个浴吧。”
七尾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向她,眼底泪光闪动。
瑶池圣地,勿说自己一个妖族,就连天庭最有资历的老臣,都没有资格在里面沐浴。天庭创立至今,除却西王母与天帝,也只有敖光享受过此殊荣。
见他还站着,西王母又道:“还不快去。”
泪水滚滚滑落,七尾抽噎着说:“多谢西王母娘娘。”
过去北辰宫本就清冷,如今更是死一般沉寂。
院中花草桂树早已枯死,引自瑶池的活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滩死水,漂着许多红鲤的尸体,它们翻滚着肚皮,无法闭合的眼睛死死瞪着长天。荒芜破败,精怪丛生,这便是现在的北辰宫,犹如一座被人遗弃的冷宫。
吱哑一声,天帝寝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床榻上远远望去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是活。
少女寻了一把已经落了灰的檀木椅,念了一道净尘诀后坐下,向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天帝说:“我近日去了东海,龙宫已经人去楼空,问了一只海妖才知,龙族早在百年前便迁离了这里,但是迁往何处无人知晓。”
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轻啜,他依旧紧抱着小龙崽留下的那只皮球,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深深的绝望。
“小白龙……不要孤了……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孤的丙儿……现在应该也长大了吧……”
少女自怀中掏出一面镜子扔到了床上。
看到那面镜子,天帝惊恐地大喊一声,向后一缩,抓住被子死死蒙住自己的脸:“孤不要照镜子,不要照镜子!”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被子下原本哆嗦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天帝又缓缓地将头探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面镜子。
这是一面很古朴的青铜镜,镜身雕刻着桃花云纹,除此不施任何装饰,镜檐上部分青漆已经脱落,看起来年代极其久远,倒像是从古墓里掘出的一件陪葬品。
只是,明明是一面镜子,可是从镜面望去,竟看不到人的脸,只看到一片朦朦胧胧的虚无。
“这是……”天帝神情激动,那双已经因衰老变得浑浊的眸子重新透出光来。
“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西王母语气沉重。
“你……想通了?”
西王母蓦然抽泣一声,抬手抹了抹眼泪,说:“我又能如何?难道叫我眼睁睁看着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去么?你知不知道你养的那只九尾狐狸刚刚都快被那群老臣打死了?”
“婉妗……别哭了……”天帝放下镜子,一张苍老的脸转向木椅上的少女,悲痛地说:“孤知道……因为小白龙的事……孤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孤明明答应过你许你不管一切俗事……是孤食言了……”
西王母红着眼睛,将眼泪都忍了回去,又说:“将昆仑镜打碎可以回到混沌初开之时,再等三万年敖光诞生,你便可与他再续前缘了。”
“三万年……太漫长了……”天帝喃喃地自言自语。
混沌初开,他与西王母一同诞生,于万古长夜度过了漫漫两万年。后三界初定,他成了天庭之主,也成了三界之主,在他做天帝的第九千年,敖光诞生了。
算算时间,敖光如今尚不足千岁,在自己面前,他永远都是那只小白龙。
百年前,天帝中毒将死,意识从此可能到再也见不到敖光了,他恳求西王母将昆仑镜拿出来。时光逆流,乾坤重置,天庭与龙族的恩怨一切皆未发生,他才有机会与敖光真正地在一起。
他在敖光的龙角上刻上红纹印记,就是为了万年后,在第一时间能来到他身边。
正如他说的,若有一日红纹亮起,那是他的故人来看他了。
可是西王母没有答应他,只是说自己一直在找治疗他体内剧毒的办法,很快就能找到了。
他理解西王母的顾虑。回到过去,所有人的人生皆会重启,唯有他二人记忆不会被清除。万古长夜,难以想象的孤苦,没有人愿意再经历一遍。这也是他为何拼了命也要将敖光锁在身边,他太怕孤独,也太怕寒凉了。
“婉妗……是孤对不起你……又要让你再经历这一遍……”
西王母苦笑:“有时候记性太好,真是一切很痛苦的事情。不过重来一世,我倒也很想看看,这只白龙,究竟会不会爱上你。”
天帝笑了一笑,目光透出决绝。他将昆仑镜高举过头顶,而后向地上狠地一砸。
啪!
落在地面的镜子四分五裂。
虚空破碎了,三界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化作了一片虚无,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帝历九千年整,六月十三,昭示着生命降临的啼哭打破了东海的平静。
水晶宫内,一只新生的龙崽子睁着一双栗褐色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他降临的这个新世界。
“刚出生便能破壳,龙王大人,小殿下天资绝顶,日后前途不可估量。”产婆谄笑着向老龙王道喜。
老龙王笑道嘴都合不拢了,抱起这只龙崽子,温柔地冲躺在床上的人说:“夫人,你辛苦了。”
龙后亦报以他温柔一笑:“夫君,为他起个名字吧。”
老龙王正要开口,忽然间一缕流光穿透海面照进水晶宫,照亮了龙崽子一对雪白的龙角。老龙王这时才发现,这只龙崽子的龙角上竟有红光在闪动。
他定睛一看,只见龙崽子那对龙角上竟分别刻着一道很漂亮的红纹,似乎是被什么人画上去的。
“奇了怪了,我龙族之人龙角皆为纯色,为何这只小崽子还多了两道云纹?”
产婆赶紧接话:“这不更说明小殿下与众不同,绝非池中之物。”
老龙王哈哈大笑:“也罢,既然这缕光与这小崽子有缘,便叫他敖光吧。”
也便是此时,一只虾兵慌慌张张地在殿外喊道:“龙王大人,天帝陛下来了!”
老龙王面色一惊,“你说谁?”
“是天帝陛下!”
是那个三界共主的天帝,仙界一向看不起妖族,他怎会亲临妖族的地界?老龙王来不及多想,将龙崽子放到夫人身边,一整衣摆,急忙出去接驾。
天帝已在正殿等候,负手而立,背对着他。老龙王虽未见过天帝本人,但一瞥那人身上气度便知是不会有假,急忙跪下行礼,道:“见过陛下。”
天帝转过身来,声音威严地说:“孤方才路过东海,身上玉佩竟不知被何物吸引,忽然泣血似的哀鸣,散出的光皆投向了你这水晶宫,便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老龙王战战兢兢道:“陛下,是犬子敖光出生了,惊了陛下的灵玉,望陛下恕罪。”
天帝那双如深潭一样的眸子倏然荡漾起来,他强忍着欣喜,故作平静:“将孩子抱出来给孤看看。”
老龙王摸不清天帝心思,以为他要对这个冲撞了他的龙崽子不利,急忙磕头说:“陛下,犬子尚在襁褓之中,什么都不懂,冲撞了您,老夫愿代他受过。”
天帝扶额叹气道,“老龙王,你把孤当作什么人了?孤是见这孩子与孤有缘,有意收他做徒弟,还不快去将孩子抱来?”
“当真?”老龙王难以置信。
“快去!”
还光着屁股的龙崽子就这样从内殿被抱了出来。看到敖光的一刻,天帝眼底的泪很快就要忍不住了,他以神力强压自己的情绪,却颤抖着伸出双臂,示意老龙王将孩子交给他。
三万年之后,他再一次抱到了自己的爱人。
龙崽子粉雕玉琢甚是可爱,眨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并没有同族气息的人。
忽然间,天帝感觉脸上一热,原来龙崽子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尿了出来,尽数喷在了这位三界共主的脸上,自己也咯咯咯地笑着。
“陛下!请陛下恕罪!”老龙王急忙跪地请罪。
借着这一泡尿,天帝终于痛痛快快地落了泪出来,一边哭,一边笑,声音颤抖着说:“无妨,让他尿,让他尿。”
尚未来得及在龙宫过个夜的龙崽子就这样被天帝带回了北辰宫。
西王母早已等候多时,一见面就调侃他:“你也太心急了,害得他这么小就与爹娘分离。”
天帝大笑着,“孤可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西王母弯下腰戳着龙崽子的脸,笑盈盈地说:“敖光,我们又见面啦。”
龙崽子看了看西王母,又看了看天帝,忽然哇地一下大哭出来。
天帝:“……”
西王母:“……”
西王母同情地拍拍天帝的肩,以一种近乎怜悯的口吻说:“往后你可有的受了。偷偷告诉你,这小孩子晚上最离不开娘了。”
当夜天帝便体会到了西王母所言之意。说话尚不利索的龙崽子在他怀中哭闹着不肯睡觉,结结巴巴地说:“要找娘亲……找娘亲……”
“小白龙,别哭了,别哭了,孤陪着你呢。”天帝急得手忙脚乱,怎么哄也哄不好这只龙崽子,自己也险些要跟着哭出来。最后他一狠心,一拍大腿,咬着牙说:“小白龙,从今日起,孤就是你的娘亲!”
龙崽子呆住了,睁着一双大眼巴巴看着这个男人,又说:“喝奶奶……”
天帝:“……”
于是,天帝露着胸膛,叫龙崽子含住自己一颗乳粒,抱着又哄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将人哄睡了。
将龙崽子放到床上后,他累得抬手抹去脸上的汗,长长地叹了口气。可待看到龙崽子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他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轻轻地吻了上去,“小白龙,上一世,这一世,孤都最爱你了。”
一年后,已经上蹿下跳的龙崽子最喜欢爬北辰宫里的那几棵桂树。他还喜欢去西王母姐姐的瑶池里泡澡,摆弄着一条雪白的龙尾,吓得池中的那些红鲤都不敢靠近。
天帝下了朝,一进院便听到了龙崽子在喊他:“昊天!昊天!你来接着我!”
他循声望去,只见那幼小的身躯不知何时又爬到了那棵足有他自己五倍高的桂树上,在树干上蹦着跳着,很快就要踩空摔下来。
天帝一惊,一个箭步冲至树下,在龙崽子掉下的一刻稳稳地接住了他,不过自己脚下却没有站稳,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昊天,对不起。”龙崽子知道自己犯了错,愧疚地冲他说。
“怕不怕?”
“怕。”
“下次还敢不敢了?”
“敢。”
“……”天帝颇为无奈地戳了戳他的鼻子,说:“罢了,都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龙崽子听不懂了。
“嗯,我欠了你很多东西。”
小龙崽瞬间硬气起来了,刚刚泛起的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一叉腰,趾高气扬地说:“那你要还我!”
天帝贴上他的额头,深深地一吻:“嗯,我会用这一生来还的。”
Notes:
时光逆转是我能想到的他俩唯一的HE方法,刚好神话中昆仑镜是属于西王母的东西,所以真是太巧合了,一开始根本没想这么多!
本身还想写在新的一世天帝与西王母合力消除了仙族对妖族的歧视,但从逻辑来讲,任何他们额外的举动都会导致后续发展的改变,敖光可能也不会诞生,因而没有在这里浪费笔墨。他们只能苦等敖光降世后再做自己想做的事。
之所以把这个番外和正文分开是我觉得全篇是值得一个BE的,所以正文卡在了BE,番外HE。喜欢BE其实看到正文就可以了。
全文到这里真正完结。之前几个宝宝点的梗后续会写的,不过就是与正文无关的单线了,可以当个小段子来看。
能更到现在全靠大家评论支持,感谢给我留言的每一位,么么哒😘
Chapter 39: 番外二:天帝带娃记
Summary:
来点糖吧。
Chapter Text
作为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光棍儿,天帝在遇到敖光前勿说做爱,就是连个异性的手都没有摸过。重活一世,他径自跳过最重要的一步,凭空多了个娃出来。
这个娃自然就是从东海老龙王手里掳回来的龙崽子敖光。
龙崽子又爱哭又爱闹,尤其到了晚上,偏像跟他作对似的,在寝殿里上蹿下跳,就是不肯睡觉,非逼得他将衣服扯开,露出那饱满的胸肌,诱骗着过来喝奶才能安静下来。
眼下这只龙崽子正化出真身盘在殿内一根立柱上像小狗似的咬着自己的尾巴玩,任天帝如何招呼也不肯过来。
天帝想不明白了,自己这张又大又软的水晶床不比一根破柱子香么,怎么上一世也没记得敖光这么喜欢盘着睡觉。
他无奈地冲这条幼龙招招手,尽力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用极尽温柔的嗓音说:“小白龙,天不早了,快过来睡觉了。”
“我才不。”龙崽子高傲地扬起了自己胖乎乎的龙头。
“快过来,娘亲给你喝奶。”天帝撩起衣服,使出了自己屡试不爽的绝招。
“骗人!你根本就没有奶!”一提这个龙崽子顿时来了气,两个腮帮子鼓起来,气呼呼地瞪着床上这个笑起来看着就不怀好意的男人。
“有的有的,今日真有了,你过来试试嘛。”
“真的嘛?”
“我何时骗过你?”
“每一天!”
“……”
见龙崽子变聪明了,天帝又换了个话术:“小白龙乖,娘亲明日还上朝呢,你忍心看娘亲顶着两个黑眼圈被那些朝臣嘲笑吗?”
善良的龙崽子一听这话果然犹豫了,这才绕着柱子转了几圈,慢慢吞吞像条蛇似的蹿回床上,在天帝怀里化出了人身。
虽然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奶给自己喝,可龙崽子还是咬上了他一颗乳粒,吧唧吧唧吮吸起来。
天帝眼神中透出几分心疼与愧疚,轻轻拍着龙崽子的后背,喃喃道:“小白龙,害你这么小离开了爹娘,真是委屈你了。”
“娘亲,为什么你没有长着跟我一样的角呀?”
龙崽子“吸饱喝足”,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天帝,一双栗褐色的眸子又大又亮,像团火似的要将他的心烤化了。
天帝捏捏他的脸,笑着说:“因为娘亲跟小白龙是不同的品种,小白龙长大后就会明白的。”
龙崽子又好奇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呀?
“再有三百年我们小白龙就成年啦,到时候我们小白龙就是这三界最漂亮最尊贵的帝后。”
“什么是帝后?”龙崽子更加好奇了。
天帝想了想,认真地说:“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要长大了才能吃。”
“那我要快些长大做帝后!”龙崽子激动地大叫。
“会的,我们小白龙,是唯一且不可替代的帝后。”
天帝躺在床上,将龙崽子高高举了起来,又将他抱回怀里,在脸上一顿好亲,如此往复,怎么着都不愿放下。
又一段时间后,天帝引导着龙崽子不再叫自己娘亲了,而是叫自己的本名昊天。
东海老龙王夫妻俩多次想来天庭探望自己的孩子都被他十分客气地回绝了,后来听说夫妻俩思子过度,一口气又生了三只龙崽子出来。
天帝听闻后派人送去了贺礼,亲赐这三只龙崽子名字,又赐北海、西海、南海三大海域,自此三界海域尽归龙族所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龙崽子敖光一岁的时候,天帝开始亲传他术法灵力,每日还带着他在西王母的瑶池中泡澡。有了两大至高神的护道,龙崽子可谓一出生便已经站在了寻常人究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而这些都是年幼的他无法意识到的。
龙崽子现在每日满脑子的想法就是快些长大,好做天帝口中说的那个帝后。一想到这些,龙崽子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流口水,而后很自然地钻进天帝怀里,咬着他的乳粒吧唧吧唧吮吸。
过了一百年,龙崽子已经是一六七岁孩子的模样了。与幼时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他脸上已经能看出是个绝顶的美人胚子。秋水为神,美玉为骨,眉眼中已隐隐透出几分凌厉之气。
有时候龙崽子不肯好好修炼,天帝想要教训他打他屁股时,一瞧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顿时一叹气,将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而后自我攻略:罢了,他能有什么错呢,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修炼的地点就在西王母那片桃花林里,西王母一看这架势又知道天帝心软了,秉承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天道法则,及时赶到趁龙崽子不注意将他拦腰抱起掐在怀中,当着的天帝的面,一点不客气地给龙崽子屁股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说:“小崽子,叫你不好好修炼!”
哇的一声,龙崽子凄厉地大哭起来,像只兔子似的在她怀里蹬着腿:“你个坏女人!你个坏女人!昊天救我!”
天帝正欲救人,下一秒便迎上了西王母投来的那冰冷的眼神,顿时心虚地将头转向一边,结结巴巴为自己找补着说:“小白龙,你且叫姐姐好好教教你功法,孤去吩咐为你做几道好吃的菜晚上补补。”说罢,像逃难似的划破虚空溜走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天帝收了一个龙族的孩子做徒弟这事儿自然瞒不过天庭里那些大臣。
有资历深的几个老臣联合起来给他上了一道万字奏折,五千字阐述仙尊妖卑乃天道法则不容悖逆,三千字痛批他赐三海与龙族恩宠过盛,剩余两千字更是痛心疾首地质问为何要在天庭养一只龙妖,甚至还流了几滴泪水在上面。
对此,天帝只回复了三个字:孤乐意。
后来或许是觉得此三字都不足以表达自己那对敖光无以复加的喜爱之情,天帝亦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大不了不干了,天帝你们换一个人来做。
这下满朝大臣都不说话了。天庭天庭,这个天指得是谁他们心底还是有数的。
而天帝最大的悲哀,亦是与这个天庭绑定在一起,虽尽享无上尊荣,却也永远失去了自由。
夜晚盘在柱子上的龙崽子见天帝愁眉不展地回来,都不待天帝招呼,主动钻进对方怀里,又趴在对方背上闹腾,问他:“昊天,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我没有不开心呀。”天帝笑了出来,“跟小白龙在一起孤最开心了。”
懂事的龙崽子主动去吻他的脸,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我最喜欢你了。”
“哦,是吗?”天帝笑盈盈的脸忽然变得板正起来,问:“那你还好不好修炼?”
龙崽子一听这话立刻变回真身又要盘回那根柱子上,被天帝拽住尾巴提了回来,戳着那已经吃得圆鼓鼓的肚子说:“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龙崽子撒娇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以那个胖乎乎的龙脑袋去蹭他的脸:“就让我休息几天嘛,每天修炼,龙都要累死了。”
“真拿你没办法。”天帝叹口气,又问:“屁股还疼吗?”
龙崽子挤出了几滴眼泪,委屈屈巴巴地说:“好疼。”
天帝叫龙崽子化出人形,脱下裤子轻轻地揉着那已经被西王母打肿的屁股,喃喃道:“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他给龙崽子屁股上涂了半瓶膏药才消了肿,顺势又抱着人躺下,哄着龙崽子入睡。
黑暗中,龙崽子那稚声稚气的声音传来:
“昊天,那明天我可不可以不修炼呀?”
“可以。”
“昊天,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最喜欢你了。每一世,我都最喜欢你了。”
Chapter 40: 番外三:爹咪孕期情事
Summary:
将读者点的梗和之前写废的肉章结合了一下。跟正文无关。
Chapter Text
深海之下的寝殿漆黑无光,唯闻几声痛苦而淫靡的喘息。敖光身孕已有八月,因腹中胎儿乃天帝血脉,因而生得格外大些,恍若常人双胎足月。
孕期身子本就敏感,被调教三年后更是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空虚之中。
小龙崽已被敖闰抱走,殿中仅留他一人,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脱光衣服,将那根私藏的玉势狠狠捣进产穴,捣上那敏感又脆弱的宫口。
玉势带有底座,稳稳当当地立在床上,敖光撅着屁股,不顾大肚在身前摇晃,先是将腰身向上一抬,深吸口气,而后猛地向下坐去,人便扬起脖颈,哭着大叫几声,又快速在玉势上挺动几下,刺激得淫水顺着腿根淅淅沥沥落下来。
“啊啊……啊……捅到了……捅到了……”
他浑身变得汗津津的,一头白发倾泻下来贴在身上。天帝已经快死了,没有人可以帮他,当然,即便那人还活着,他也不想自己的身子再被那人触碰。
他只能靠自己才能度过这漫长而难熬的孕期,将不适宜生产的产道一点点捅开,好在最后生产关头不至于受过多的苦楚。
冰冷的玉势在肉壁的摩擦下已经变得温热,沾上淫水后更是又湿又滑,极其轻松便能顶上宫口,似乎再用些力,就能戳开这个口子,叫里面的那个龙蛋提前生出来。
敖光自以为无人看到这副丑态,放浪地变幻着姿势停不下来。很快他又躺回床上,将两条紧实而有力的腿张开,一手握着玉势快速捣弄穴口,一手摩挲性器上下套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两套性器官被同时抚慰,敖光彻底于这场性事中上了瘾。他心中看不起自己这副淫贱的丑态,可身体却又逼得他不得不做出这些自己认为极其下贱的动作。
粉嫩的阴茎抖动着一股一股地吐出精液喷在床上,肉道里喷出的淫水也将床褥濡湿了一大半。敖光羞愤地落泪,或许是动作过于粗暴惹怒了肚子里的孩子,龙蛋里的那个小家伙又不安分地闹腾起来,挥舞着极其有力的拳脚,打在,踹在那脆弱的宫壁上。
“啊啊啊……肚子……肚子……”敖光登时抱着肚子凄厉地高喊一声,在床上痛苦地打了滚,“不要折腾我……不要再折腾我了……”
他不想见人,更不想被人知晓自己怀了天帝的孩子。自回到东海后,他将自己关在寝殿,撤走所有下人,封了所有窗子。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还是一刻不落地被传到了那高高在上的三十三重天,落在了那个三界最尊贵的男人眼中。
天帝中了剧毒的身子初愈,便迫不及待地使出术法,将敖光寝殿内的画面都捕捉了回来。
那条令他欲罢不能的小白龙此刻已经陷入了美妙的情欲当中,白皙的身子因为情欲染上了一层绯粉,那个怀着他骨肉的肚子更是比东海那最珍贵的夜明珠还要耀眼。
天帝只觉得身下一热,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喟叹。
他将手向胯下探去,那根粗大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挺立起来,迫切地渴望去冲锋陷阵。可是他灵力尚不稳固,无法划破虚空去到小白龙身边。
“呜呜……呜……”或许是玉势始终无法令人满足,画面中的小白龙尽极其委屈地哭了起来,像泄愤似的又将这根破石头往肚子里狠捣了几下,而后便大哭着揉着自己的肚子。
“小白龙……小白龙……”天帝感觉自己的性器要彻底烧起来了,他只好闭上眼睛,想象着敖光就在自己面前,以手代替敖光的身子,给予并不能令这根器物那么满意的爱抚。
“嗯……嗯……呃……”很快,灼烫的精液从肉孔里喷了出来,天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去找敖光,将小白龙真真切切地抱在怀里,将性器送进他肉道里狠狠地顶弄,而后将满腔的精液全都灌进小白龙的肚子里。
自慰过后的敖光在床上沉沉地睡去,用术法将自己弄得满床的淫记清理得干干净净。不远处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是这座宫殿唯一的光源,他的面容一侧掩藏在黑暗中,一侧被光线照得透亮。
不知过了多久,天帝终于有能力来到这一方寝殿当中。他在床头坐下,用身躯将这束光挡去,攥紧敖光一只手,摸着,揉着,又拿到唇边,深深一吻。
昏睡中的人被他的动作吵醒,缓缓地睁开了眼。待看清眼前是何人,这双眼睛透出难以置信之色,蠕动喉结,说:“是……是你……”
天帝温柔一笑,抚着他那截断了龙角,轻声说:“小白龙,孤来看你了。”
“你……你的身子……”
“已经痊愈了,你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
“你忘记了,是你救了孤。是你的龙角与血液为孤重铸了骨血。”
敖光神色惊恐,蓦然想起那日离开北辰宫时,西王母叫住自己,要自己留下的两样东西:三滴鲜血,半截龙角。他原以为是要用来为小龙崽恢复记忆用,没想到竟是要为天帝重铸骨血。
“孤没想到曾经送你的这根肋骨,竟然给了孤一线生机。多亏了西王母,遍寻古籍,才找到了这法子。”
敖光闻言未见喜色,眸子里反倒透出深深的落寞。天帝尽数看了去,怅然问他:“你不希望孤活着?”
敖光苦笑,“我早该想到的,堂堂昊天上帝,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小白龙,孤活着,才可以陪在你身边,陪你将孩子生下,陪你看着他长大。往后每一日,孤都会爱你,护着你,好好补偿你。”
“陛下,我已经决定,待孩子生下后,带领族人远走他乡了。”
“孤不允许。”天帝冷冷道,“别人我不管,你不能走。或者,孤不做这个天帝了,孤跟着你走。总之,你休想抛下孤。”
“陛下曾经说过的,待我生下孩子,便放我回东海。往后我去哪里,都与陛下无关了。”
天帝面不改色道:“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孤身中剧毒,自知大限将至,恐你日后无所依才出此下策。”
“你……你不讲理……”敖光气愤地将手从天帝手中抽回来。
“你是的孤的爱人,孤对你,只有情,没有理。”
天帝反手在寝殿设下禁制,防止有人无意闯进来。方才敖光与他讲话时,脸色一直很难看,不停地重喘,是因为躺着,被身上的肚子压的。
天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没想到自己的血脉给敖光的身子造成了如此大的负担。如此大的龙蛋,只怕他生产时不会太好受。
他焦急地说:“小白龙,余下这两月,孤每日都来寻你,为你拓穴,否则你生产时身子会吃不消的。”
敖光默默地将头转到一边不看他,说:“不用你。”
“小白龙,别嘴硬了,实话告诉你,你自己偷偷在寝殿中所做的一切孤都能看得到。”
“你!”敖光脸色霎时间红透了,惊恐而羞愤地瞪着天帝。
“小白龙,扔了那块破石头,只有孤才能真正满足你。”天帝不管不顾地上了床,手沿着侧腰去抱他,在那处湿哒哒的穴口上摸着。
“唔……放开……放开……”
“小白龙,乖,听话。”
重获血肉的身躯迫不及待地要展示自己的勃勃生机。天帝的手像条蛇似的在敖光身上游走。胸口,肚子,腿根,阴茎,穴口,所有能让小白龙动情的地方他都不愿不放过。
其实敖光的身躯哪还需要他这样挑逗,腹中那个流淌着神血的小崽子已经无数次将他送上顶峰。临近产期,龙蛋下垂,坚硬的外壳无法避免会蹭到宫口,若是孩子再闹腾一下,挥舞着拳脚碰到什么不能碰的地方,更是要叫他如灭顶似的进入发情的状态。
随着敖光呼吸渐趋急促,脸色逐渐涨红,穴里的水也湿湿嗒嗒地向外流,天帝便知这条龙已经快要受不住这样的攻势了。
他跪坐起来,将敖光两条腿扛于双肩,性器如攻城拔寨似的向穴口一顶,这个怀了他骨肉的男人,便皱着眉哭吟一声,身子颤抖着痉挛。
“啊啊……啊……啊……”雪白的肚子被顶得摇摇欲坠,敖光双目失神地望着头顶,带着哭腔的呻吟与肉体的撞击声交替作响,一唱一和。
眼角泪珠被夜明珠映得剔透晶亮,渗出汗水的肚子也亮了起来。天帝沉醉于敖光的喘息,沉醉于敖光的眼泪,更沉醉于敖光脸上那被情欲吞噬的神态。
“慢一些……慢一些……”过分激烈的快感叫敖光难以承受,他紧捧着肚子不愿叫它乱颠,悲戚地向天帝哀求。
慢一些,就是想要更多的意思。
如今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疼爱这只白龙,天帝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的性器在频频撞击敖光宫口之际,手指也没闲下,像拨弄琴弦似的在穴口那颗肉珠子上拨弄。
“啊啊……啊……”敖光哭喊着,不断地向上停腰,看起来似乎想将肚子送到什么地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小白龙,乖,乖。配合孤,顺从孤。往后每一日,孤都会护着你,爱着你。”
见敖光被肚子压得难受,他又趴在他身边,抬起他一条腿,侧着身将性器往他肚子里送。小白龙的身体又湿又热,奇妙的快感令他失去理智,竟是一时加重力道,狠狠地在肉穴里撞击。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敖光大哭着,淫水失禁似的流了出来。
天帝觉得,小白龙的身体天生就是用来承宠的。无论做过多少次,肉道都像是第一次吞吐性器似的饥渴而紧致。或许这也是北辰宫三年调教之功。
想到此,天帝心中竟油生出几分快感,原先重病期间,感同身受对敖光受那些痛楚生出的怜悯早已荡然无存了。
既然天道叫自己活下来,那么就是天道叫敖光留在自己身边。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将敖光从自己身边夺走。
敖光的哭声像疾风暴雨似的在殿内回荡,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要彻底坏了,肚子,产穴,肉蒂都要被玩坏了。
饥渴的身躯遇到天帝的攻势后产生了激烈的生理反应,他控制不住地去揉肚子,套弄阴茎,让快感不断地被放大直至顶峰。
性器隔着肉壁挤到膀胱后,他又失禁尿了出来,可他再没有那种羞耻感了,脸色潮红,双目含泪,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肚子……肚子……要坏了……坏了……啊啊啊……”
“小白龙,尿出来,痛痛快快地尿出来。”天帝玩心大起,快速又连续地在他穴里捣了几次,逼得膀胱里的尿水一滴不剩泄了个干干净净。
肉道已经完全被肏成了他性器的形状,宫口被撞得酸软不已,敖光一边哭,一边痉挛,那根被顶得抖动不止的阴茎吐了满床的精液出来。
“小白龙,是不是很舒服?往后每一日,孤都会让你像这样醉生梦死般舒服。”
“舒服……舒服……啊啊……”敖光下意识回应他,嘴角挂着口水。若说快感是火,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肉道开始变得僵直,哭叫声变得凄厉,这是快要高潮的前兆。
天帝先将动作一顿,待给敖光片刻喘息之后,腰身以从未有过的力道猛向体内一捅,发硬发烫的龟头重重地撞在娇嫩的宫口上。
“啊啊啊!!……啊!!……”敖光彻底受不住了,惨叫一声,淫水精液齐喷,将身躯床榻弄得一片狼藉。
他极其委屈又痛苦地痛哭着,大张着嘴,像喘不上气似的,只见出气,不见进气。
天帝心疼得不行,将人紧抱在怀中,去揉他的肚子,吻他的脸,咬他的嘴唇,让他快些从这一场性爱中缓过来。
“小白龙,乖,不哭,不哭。夫君陪着你呢。夫君会永远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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