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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2-09
Completed:
2025-03-08
Words:
32,317
Chapters:
15/15
Comments:
4
Kudos:
58
Bookmarks:
19
Hits:
2,084

教父

Summary:

意大利黑手党首领哥x悄悄替张家干脏活的狗。
西西里岛老夫老妻,这个哥非常dom,控制欲极强。狗很熟很会钓,因为哥的身份而sub,单方面的史密斯夫妇,ooc致歉。
涉及精神控制,囚禁。
*灵感来源《教父》。

Chapter 1: 第一章

Chapter Text

窗外乐声嘈杂,混着人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张起灵把目光移到木桌上,香槟酒杯里现出坐在他面前的男人的倒影。他蹙眉看向腕表,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分钟。

“张先生,您要帮帮我……”男人痛哭流涕,“我的儿子才这么大,他还没有结婚,就被车撞死了,只因为他对他的朋友们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当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儿子躺在病床上,血肉模糊。那群美国人……”

这个意大利人口中可怜的儿子指着别人的鼻子开种族歧视的玩笑,张起灵淡淡道:“而我是亚洲人。”

意大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手疯狂地绞着汗湿的手帕,愣了半天才说:“张先生,我敢保证他已经受到了教训,我当时就不该把我的儿子送到纽约上大学……”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哭诉,张起灵朝他抬手,示意自己先接电话,意大利人终于有时间抹去秃头上的冷汗。

“还没好吗?是大事吗?”听筒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并不妨碍张起灵以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回答:“很快了。”

“大家都想见你,看来你是真的出名了。”对面轻笑一声,“加快速度,我也想见你。”

电话挂断了,张起灵再次把目光移到面前等待命运宣判的意大利男人上。“我会帮助你,”他起身,男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深深鞠下腰向张起灵伸手:“张先生,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我——”

后者忽视他汗津津的手,径直走到门边:“不必了。”

“什么,张先生?”

“你甚至没有叫我一声教父。”张起灵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意大利男人注意到他右手两根奇长畸形的手指,更是惊惶,忙改口:“教父,请饶恕我,我刚才实在太愤怒了,您也有家人,我希望您理解。”

张起灵闭了闭眼,这个男人实在是慌不择路了,竟然口不择言,忽略意大利盛传的警句。这时门从外旋开了,张起灵退后一步,只露出一点缝隙,他正好撞上一双在亚洲人中颜色稍浅的眼睛。

他将木门大敞开,那人攥着门把手,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动作,整个人没站稳,自然而然地被张起灵揽进了怀里。“大家都等了很久了。”那人不满地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意大利男人,“我把这位先生送出去,好吗?”

“吴邪,恐怕——”

“跟我走吧,小哥现在不能招待您,今天我们家办婚礼呢。”吴邪从他怀里挣出来,朝意大利人招手,他也知道吴邪的身份了,点头哈腰地跟着人出门。张起灵无奈地向走廊里的张家人示意,让他们远远跟在后面。

他们走下楼梯,来到开放式长廊。张家今天的确在举办婚礼,花园十分热闹,各色的缎带丝绸挂满了罗马柱和阑干,人们聚在院子里说话调笑,四处可见侍者端着托盘供应酒食。“我知道你儿子的事。”吴邪突然说。

“什么,夫人?”意大利人毕恭毕敬地问。他对这位年轻的高挑男人并不熟悉,只是从他与张起灵的行为举止中大抵判断出了身份,不是情人就是夫人,但社交界中,面对情人也要卑躬屈膝地称呼其为“夫人”。

“你的儿子犯了件错事,所有人都知道你会求助张家,这样会对我们不利。”吴邪轻松地说,意大利人惊慌地看着他,后者居然还有闲心朝花园中的人们打招呼,“表现得轻松点,有人盯着。”

“您是教父的夫人,没错吧?”这个男人的意大利语很标准,他不知道张家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让一个外人知晓家业,一点也没有西西里夫人的良好美德。

“你可以这样称呼我。”吴邪说,“但我和小哥不一样,他太心善了,导致张家卷进很多不必要的争端……你要相信我,我会把你的儿子接回意大利,好好安葬。”他再次转向意大利人,淡褐色的眼睛里闪着几分接近于悲悯的亮光。

此时他们穿过回廊,转角处的黑色轿车前站着一个胸前挂着墨镜的男人,吴邪向他介绍:“坎肩会好好照料你,你或许可以告诉他你最喜欢哪片海域。”

“吴老板。”被称为坎肩的男人朝他点头,吴邪露出一个微笑,那双眼睛依旧是冷的,使得他浑身散发出不同于意大利早春的温度:“给他根烟,你吓着他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意大利人这才发现他的背影十分瘦削,不像一个普通的黑手党老大的西西里妻子、或是情人——管他怎么叫吧,反而像一个杀手,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男人;而他的步伐依旧轻盈优雅,声音笑貌温润如玉,又的确富有韵味。于是他再也分辨不出来了。

“在看吴老板?”坎肩一边打开车门边说,“我知道,他很有魅力。你可以再多看几眼,然后我送你上路。”

吴邪回到婚礼现场时,已经错过了新人宣誓的环节。今天是张家旁支的婚礼,张家仍守旧地施行族内通婚,却因为其在意大利黑手党中的地位,来了许多其他家族或来自商界的宾客。吴邪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便找到了解雨臣,千里迢迢来到西西里岛的商人——虽然后者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表情调整一下。”解雨臣递给他一杯香槟,“你看着真骇人。”

吴邪朝他挑了挑眉:“我很平静。”

“你身后至少有十五个人跟着。”解雨臣指出,“有时候我怀疑张起灵把你也当成内鬼了。”

“这是爱我的表现,”吴邪耸肩,“而我是为他好。坎肩也跟我反应过,张家盯得紧,现在业务很难做了,我得给他多发点工资。”

“随你怎么说,你们的关系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解雨臣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一个控制欲过剩的丈夫,一个在暗中帮家族清除潜在危险的妻子,而前者浑然不知。你知道吗?我感觉他在看我。”他丢下这句话后,附近就有认得他的宾客前来搭讪,解雨臣乐得撤退,他可不想跟张起灵打交道。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张起灵果然朝他走来,在欢笑的宾客中拓出一抹深色的风。他朝他“控制欲过剩”的丈夫露出一个堪称温顺的笑容,心里却还在为脸上留下的“骇人”情绪打鼓:“小哥,还好吗?”

“你去了很久。”

“坎肩过来了,我俩叙叙旧。”吴邪挽住他的胳膊,“放心,意大利佬听不懂,我已经让坎肩送他回去了。他找你什么事,教父?”

他喜欢这个称呼,纵使人们争先恐后地要做张起灵的所谓教子,只是为了谋得这些或那些的好处,而张起灵本人也只是把这个称谓当作与张家交好的名册,并不真的掺杂任何感情。吴邪像一个西西里人一样侧头吻了吻教父的面颊,被后者捏了捏腰中的软肉。

“还想吃什么吗?”他问。吴邪知道张起灵绝对不会回答任何和生意上的问题,这和那些俗气的西方人一样,为了“保护”他这个从纽约大学毕业的建筑系学生。张起灵没有上过正规的学校,还传统地以为标准的大学毕业生会被枪支弹药吓个半死。

张家邀请的婚礼乐队开始演奏一支美国爵士音乐,人们随着鼓点在阳光下转动起来。吴邪仍然微笑着摇摇头,这是一个黑手党老大的夫人该表现出来的状态,殊不知在张起灵眼里反而弄巧成拙,有一种粉饰过的紧绷感。

每每到这种时候,吴邪就会假意拿“身体不舒服”当作借口,找个地方跟进和坎肩,或和任何人的任务进度。然而今天当他再次和张起灵耳语找借口时,后者忽然开口:“他活不过今天。”

“什么?”吴邪身体猛地一僵,感觉后颈上的汗毛都因为过度紧张立了起来,“谁?”

“那个意大利人。”张起灵说。

吴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两手扣住他的胳膊,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希望这能暂时消除张起灵的疑心:“我听不懂,小哥。”

“没事,我一会就来陪你。”张起灵再次倾身吻了吻他的面颊,舞池里立即就有人出现,要将吴邪送上楼。他维持着一个礼貌却虚弱的笑容,在保镖的簇拥下回了卧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