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祁煜追人的时候天天把“因为我喜欢你！”挂在嘴边，真在一起了反而扭捏。情到浓时也才牵手拥抱，最多最多不过轻啄一下嘴角，然后就飞快躲开。耳朵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瓜瓤。
偷看你，又被你抓包，只好垂眸捏捏你的手指，像在讨饶：没生气吧？好喜欢你…
纯的可爱。
就这样他还怕你觉得他轻浮。
难道你会不知道紧紧相拥后某处鼓起一个大包是什么意思吗。
毕竟你早跟夏以昼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床。
“答应了？”夏以昼撞得凶狠，声音低哑。他知道祁煜在追你，你们今天一整天都在一起，从午饭，到夜宵。夏以昼忍不住去想，你们会在一起做什么呢？
他一个人吃晚饭的时候，你们会接吻吗？
你琢磨不清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可能根本懒得去想。
旁人都当你们是很好的兄妹，从小就亲热，互相陪伴长大，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哥哥。
是啊，好哥哥。
跟自己妹妹上床的好哥哥。
根本说不清你们是什么关系，不是亲兄妹，也不能当情侣，炮友也不对，哪有炮友天天一起吃饭的。
但你无所谓。
你一直都觉得你俩各取所需。你过早地接触到好多性知识，在伦理道德都没形成的时候就撞见过男女欢爱。
那时候你才半个夏以昼高，拽他衣角问哥哥那是什么，夏以昼看着你沉默，说那叫做爱。
“什么是做爱？”
“一种出于人类兽性的野蛮行为，双方通过这种行为获得需要或者被需要的情感满足。”
你觉得奇怪，爱要怎么做出来？
听不懂夏以昼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是想装作很懂。夏以昼从来都有问必答，他没把你当小孩，你就当自己也是大人了。
“哥哥，我没有爸爸妈妈。”你还吃着夏以昼买的荔枝味棒棒糖，“但老师说父母一定是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
“老师有时候也可能是不对的。”
“我知道。我同学说好羡慕我有一个哥哥。”
“昂。”
“她还说哥哥姐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第二爱我们的人。”
“嗯，第二爱。”
“你是世界上第一爱我的哥哥。”
“……”
他没回答。
其实你那时候就有点知道那个叫爱的东西不一定只有父母给的那一种，但你也分不清，只是隐约觉得夏以昼的爱好像不一样。
是不一样。
你的哥哥，对你有两性之间的爱，你大概是被他诱导，才会在无知中偷食那颗毒苹果。
现在你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和你哥的感情变质，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你总不能永远被这种污点困住一辈子。
所以你并不觉得谈恋爱有什么不行。
你是真挺喜欢祁煜的。
所以在床上夏以昼问起你的时候你也就这么跟他说的。
结果就是被强制后入被剥夺体位选择权。
“在一起了？”他声音有点闷，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你管的…”
你喘着，话被顶得说不完整，在欲海里上上下下，硬是要把话说完。
“未免有点太多了。”
话说到后面，全被嗯啊叫声遮蔽，显得无力。
夏以昼几乎气笑，动作忽然停住，你刚想问，他又顶到深处，抽送得更大力。
“我管的宽？”他叫你名字，“你再说一遍我管的宽？”
他真想把你的胸口剖开，看看里面的心是不是真的是黑色的。
为什么看不见我？他动作越来越快，在叫嚣着他的存在：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为什么看不见我？
明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没有人比我更能让你舒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能不能把你的心分一点点给我？一点点就够了。
你这会儿是真说不出话来，想躲，又被抓住腰顶的更深。他又凑近你要接吻，你不让他亲，他就咬你，舔吻你的脸颊肉，在你脖颈平常会被衣物掩盖的地方留下一个又一个咬痕。
快感积压到现在就差不多要结束了，你舒服地叫出声，终于不躲他，任他撬开你的嘴唇。他舌头其实也灵活，只是现在只会索取，要把你吃干抹净，分开时发出可耻的水声。
你大脑放空，突然疼了一下。
属狗的吗？他还真咬！
“你有病啊夏以昼。”你想要吼，可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在夏以昼看来，就和撒娇没差。
夏以昼也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然怎么会连喜欢的人谈了恋爱都不敢在她面前露出半点难过。
他觉得浑身骨骼像被拆开重组一样疼，特别是心脏，那地方一定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疼，密密麻麻，疼的发苦。
想你跟他一起疼，也就只敢那么咬一下你。
做的时候身体咆哮着让他用力顶撞，情绪却疲惫到用不上劲。
他想他应该是生气的，却不知道生谁的气。
他那么爱你。
“夏以昼？”
才高一次，你还没缓过神，又被他拉过去抱着。他头贴靠着你的肩窝，手掌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暴起，怀抱却温柔，只松松圈住你，好像不在意。
没由来觉得心慌，你鬼使神差顺着脊背拍拍他，想推开他的胸膛看找他的脸。
肩颈处却感到一阵湿热。
哭了？你完全愣住，夏以昼和哭这两个字压根不在一个语言系统里。
“不是…你…”你没过脑子吐出一些话，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嘴张开又合拢，就由他靠着你。
房间昏暗，落地窗通透，月光无暇，街市霓虹灯恍惚，昏黄驱不散夜色。
突然就觉得心里有块地方变得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