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给你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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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他的新戏好看吗？一些关于暧昧期的小口嗨。
“这块红了怎么回事？”
果然，见了面肯定会被问到这个伤口，确实也有些太显眼了。迎着徐昊关切的眼神，毛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处，有些心虚地解释。
“今天演戏的时候太用力了，被拖把柄蹭到。”说实话他也觉得有些荒唐，但确实发生了，于是他手脚并用地比划起来，想给徐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这段戏我可能要扮类似小丑的角色，要边唱边跳讨大家开心，跳到后头嗨了甚至会把拖把当作立麦，于是最后我设计了一个骑拖把跳着下场的动作，但是今天没掌握好力度，拖把柄就这么撞上来了。”
万幸拖把只是蹭到皮肉伤，没有伤到嗓子，想到这里毛二又有些后怕。只是说完他觉得这件事实在太糗，一般正常人哪会被拖把柄蹭到脖子，听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好徐昊不会嘲笑他，他只是认真地看着毛二，眼睑温柔地半阖，眼眸里满是担忧。
“痛吗？”徐昊轻柔地问道。
不知怎么的，听到徐昊这么问自己，毛二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些轻飘飘，原本一句果断的不痛囫囵吞回喉咙里，换出了另一句。
“有一点点痛……”
话说出口，毛二意识到这听起来好似矫情的撒娇，特别是看见徐昊浅浅皱了下眉头。他怎么就得意忘形起来了，毛二有些脸热，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把下巴抬高了，冲着徐昊展示喉结处的红痕。
“其实没什么的，你看，真的就只是蹭了一下，看起来比较吓人罢了。”
徐昊低下头并伸出了手，他的拇指轻轻抵住毛二的下颚处，让那处伤痕更完整地展现在他眼前。
徐昊的手很大，因此可以轻松地握住毛二的脖颈，他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被这大个子折断脖子，但其实每次靠近徐昊，毛二总是会变得异常放松。很难想象一个强壮的肌肉猛男，手上的力度却是十分轻柔，小心翼翼扶住他侧颈的手掌，仿佛是真的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毛二一边乖巧地任由摆弄，一边胡思乱想着，只希望被扼制的颈动脉搏动得不要太快，让他的小心思露馅。
徐昊查看过伤处后，看起来终于放下心来，叮嘱毛二回家要好好上药，毛二点头如捣蒜，开始转移别的话题。徐昊却频频把话题再转移回来，问他嗜血博士为什么要边唱边跳，这听起来和主题大相径庭。毛二思考半晌怎么同他解释，心里突然有了别的主意。
“这样要从头说起了，一两句可说不清。”
徐昊点点头：“我只是比较好奇，是什么样的剧情，跳个舞都能受伤。”
毛二只感觉膝盖上中了一箭。
“那、那你找时间来看一场嘛，欢迎徐昊老师莅临嗜血博士视察工作！”
他夸张地拍拍手，试探似的发出了一句开玩笑般的邀请，谁想徐昊唔了一声，掏出手机摆弄，点开了大麦的购票页面。
“我之前看你的场次都卖空了，等下个月吧。”
毛二愣了愣，没想到徐昊真的做过来看戏的考虑，连忙继续问道。
“你真的想来看？感兴趣？”
“感兴趣吗？”像是对这个词语产生短暂的迷茫，徐昊沉吟片刻，最后看着毛二笑了，“嗯……感兴趣。”
意想不到的惊喜扑面而来，毛二看着徐昊亮晶晶的眸子，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有些过于响亮了，于是他为了压过那雀跃的声响，叫出了声。
“大后天来看吗？我给你加座！”
他的声音又有些犹豫地低下去。
“虽然加的位置可能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保证！”毛二笑道。
“那是一个专门给你留的座位！”
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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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二其实还蛮挑食的，徐昊想。想吃辣的，但不可以太辣，爱吃甜食，就一定要很甜。比如说前几天在排练厅里，毛二嚷嚷着饿了，好饿好饿，他打开手机上的外卖软件，认真看了一会儿又关上，脸上浮现纠结神色，犹豫着又要再次点开。
“饿了就吃。”徐昊看不下去了，他的劝说就好似撒进湖里的鱼饵，一条猫猫鱼咬着钩就上。
“不能吃——”毛二拖长音调，他一向善于操控嗓音，于是徐昊在他的声音里清晰地听见委屈，“会胖的！胖成猪头！”
徐昊“唔”了一声，确实也有道理，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可是毛二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他又继续说了一堆，例如收到粉丝叫他减肥的私信，看了自己最近超话里的返图确实不尽如人意，还有下一部古装戏得戴头套不瘦会很难看，等等等等。
徐昊听得也有点迷糊，可他看着毛二抱怨完后闷闷不乐的表情，他又想做些什么可以帮到这可怜的小孩。
“你还饿吗？”徐昊问道。
毛二眼神瞥过来虚虚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划拉手机，有气无力吐出一个字：“饿。”
徐昊站起身来，他来到墙角找到自己的挎包，从里头掏出了一个每日例行的苹果。接着他又揣着那颗苹果回到毛二身边，塞进他的怀里。
“吃这个吧，苹果不长肉。”
毛二定睛看了一会儿手心里红彤彤的苹果乐了，就像是快要枯萎的向日葵重新找回他的太阳，他伸展开蜷缩的四肢，终于又露出了招牌的笑容——眼睛眯缝成一条，皱皱巴巴，露出白洁标志的八齿——又是一只快乐的小猫了。
“给我吗？可是这是你的苹果？我吃了你就没了！真的可以吗？谢谢！”
徐昊连连点头，毛二便蹦蹦跳跳捧着苹果去冲洗，像是被他的快乐感染，徐昊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毛二很快就回来了，徐昊一直看着他，只见他啊呜张大嘴咬了一口，他灵动的神情再次改变，虽然还是皱巴巴的，但这次不是开心的了。
“怎么了？”
“好酸……唔，一点都不甜……”毛二鼓着腮帮子，缓慢地咀嚼那口苹果，大概嚼了有十多下吧，徐昊没认真数，总之是有些久了，他才伸长脖子把那口苹果吞咽下去。
毛二挣扎着咬下第二口，他知道徐昊一直看着他，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眉毛，尽量不要让五官皱得太过厉害。徐昊看着他仿佛是仓鼠般捧着苹果小口啃咬的模样笑了，又觉得有些疑惑，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真有这么酸？”徐昊感到好奇，毛二转过身来看向他，抿着唇不住上下晃动脑袋，腮帮子鼓鼓的，眼神里重新缀满了委屈。
“真的是酸的！”毛二说，“要不你自己尝尝？”
徐昊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颗苹果，翻了个面果断咬了一口，苹果确实还是他平日里吃的那个味道，他认为苹果该有的味道。
“你还挺挑食的。”徐昊忍不住说道。
毛二稍许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张开嘴发出了几声“我、我我……”，似乎是碍于吃人嘴短无法反驳得尽兴，最终他又闭上嘴，把腮帮子里那口苹果心虚又悻悻地吞了下去。
“我这下一点都不饿了。”毛二说道，“被你气饱了。”
徐昊笑出了声，他又啃了一口，不过确实好像比他平时要酸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看着手中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苹果，还剩那么多呢，丢掉实在可惜，于是接着啃了下去。
毛二去重新拿剧本，等他再寻到徐昊身边要和他对戏时，发现他的手里只剩一个干净的果核。
“你、你全都吃啦！”毛二甚至有些结巴道。
徐昊有些莫名：“还想吃？你不是嫌弃酸？”
毛二张着嘴，像是一只欲言又止的土拨鼠，最后他又缓慢地合上了嘴，含含糊糊说道。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苹果。”
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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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二酒量不太好。徐昊认识到这一点时，他正试图把醉醺醺的毛二从居酒屋门外扶进去。
“不要，不要碰我！”
谁知毛二突然耍起酒疯来，他喊得声音不大，含糊地发出两句抵抗，双臂倒是挣动得很厉害，徐昊只好暂时松开了他的手，躲开了他挥过来的手臂。
“你醉了。”徐昊提醒他。
毛二听到他这么说，倒是停顿下来，他“唔”了一声，像是真的在思考自己有没有醉。
“我醉了吗？没醉……嗯、没醉…”
徐昊觉得很有意思，他看着摇摇晃晃的毛二，最终还是伸手拉住了他，不然这小孩可能真的就要崴脚摔到地上，第二天顶着脸上的淤青去上班了。
被拉了一把，毛二即将摔下去的支点从硬邦邦的地面变成了徐昊的胸膛，大肌肉的胸膛也没有特别柔软，但却是温暖的。太温暖了，迷糊的小猫一下子栽在上头就不愿抬起头来。
刚刚还吵着不要碰他呢。徐昊无奈地看着他埋在自己怀里只露出毛绒绒发顶的脑袋，试图再次和他搭话。
“毛二、毛二？回去的车叫了吗？我帮你叫一辆。”
小猫在他胸前摇晃着脑袋，嘴里好像在嘀咕什么，可徐昊一句也听不清。胸口也被他弄得好痒，徐昊只得伸手轻捏住毛二的下巴，将他的脸托了起来——真的好像在捏什么小动物。毛二一张微醺的小脸泛着红晕，眼神晃晃悠悠的看着对不上焦。
“看得见我吗？看着我。”徐昊忍不住发号施令，毛二的眼神逐渐有了焦点，定格在徐昊的脸上，一秒两秒，他像是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突然冲着徐昊笑了。
“嗯、嗯，我看到了，昊子，嘿嘿嘿……”
和醉鬼讲道理那就是没有道理，徐昊叹了口气，他摸出手机直接打开打车软件，输入了毛二家的地址。
“徐昊。”
毛二突然叫住他，声音有力字句清晰，像是根本就没醉过，徐昊诧异地停下手中摆弄的软件，回头去寻毛二眼睛。
“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半夜路边灯光氤氲，月光倒是分外皎洁，毛二微仰着头看他，眼眸映着盈盈光芒，亮晶晶的，仿佛在这绚烂迷幻的都市夜影里，也会闪耀一颗无比纯粹的星。
徐昊沉默片刻，他被这颗星深深吸引了，他会驻足会追逐，谁不想也成为那颗星呢？只是他不那么善于主动表达，他会选择去守护。
“我觉得…”他说道，“我没做什么吧，都是一些正常人该做的事。”
没错，遇上过激的粉丝帮忙解围，碰上说他坏话的观众维护几句，都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吧？
毛二听到他这么说愣了愣，他原本是在微笑的，可下一秒嘴角下撇，晶莹的泪珠就从眼角滚落下来。
怎么突然就哭了？徐昊一下慌了神，慌慌张张伸手去帮他抹眼泪。他本是想安慰毛二几句，谁知小孩好像更委屈了。
“原来都不是为我做的……”毛二嘴里嘟嘟囔囔着，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眼泪还在不停地掉，“我知道…是我想多了，反正都是我……唔、一厢情愿的……”
徐昊这下可以确定他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语无伦次口齿不清？要知道在台词方面，他可是数一数二的口齿清晰有感情。
既然真的醉了的话，那他趁着这醉人的夜色，也可以放纵一回吧？
徐昊低声地笑了，小醉鬼毛二对他这些细微的反应倒是很敏感，连忙控诉道。
“你嘲笑我！”
徐昊的手掌抚上他后脑勺柔软的发丝，将他的脸虚虚推向自己，他微微倾身，把吻印在毛二泪汪汪的眼角上，蹭掉了那里的泪痕。
毛二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看你哭啊。”
徐昊舔了舔嘴唇，把眼泪咸涩的味道卷进嘴里。他捏了捏毛二红彤彤的脸。
“小笨蛋。”
Chapter 4: 答案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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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之书？”
“算是一种娱乐型占卜方式吧，你问出一个问题，然后随便翻来一页，答案之书会给予你答案。”
毛二接过那本小本子，开始思考自己可以问什么问题，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问来问去也就那么一些事。能不能再轻松一些？工作人员向他隐晦地表达了期待。毛二当然知道大家都想听些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他的私人生活和后续工作的打算，还有……毛二想起了徐昊。
徐昊作为一个工作搭档来说，是完美的。业务能力强，和自己戏路匹配，配合度高。其实对于毛二来说，在演戏上他也一直会去努力配合搭档的风格调整细节，但是，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他自己再怎么努力也都是白搭。
那他和徐昊一起搭档还能持续多久呢？毛二想到这里，心里却有一丝胆怯。在经历过一些事后，他发现，人与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慢慢走散了。
所以与徐昊的相处，他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省得某一天真的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之后，他们会闹得不欢而散……可是他喜欢徐昊、喜欢和徐昊一起工作，这份心情是不容置疑的。
毛二思考了一下，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我会讨厌我剧里的情敌吗？”
随后他翻开答案之书——可能当你老的时候。
毛二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回答，是指他们可以一直和睦相处下去吗？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可毕竟这只是一种娱乐型占卜罢了。
他又想问问那对方会讨厌自己吗？说实话毛二有时候完全读不懂徐昊怎么想的，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甚至还有些钝感，但同样也是非常圆滑的，就像是一块漂亮的鹅卵石。
正当他在杂志拍摄休息间隙胡思乱想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毛二点开微信消息，发现徐昊与他传来讯息。
——晚上再顺下词？
毛二飘忽不定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徐昊似乎总是能在这种时候给他力量，至于未来的事，就如答案之书所说的那样，到老了再考虑吧！
小猫点击表情包按钮发送了一只小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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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二的夜视能力并不优秀，这对要在舞台上工作的音乐剧演员来说并不有利，毕竟舞台随时要暗灯转场，下台时不小心摔倒可就麻烦了。比如前几天，毛二在暗灯下台时不小心踹到舞台上没摆放好的道具，差点摔扑到地上，还好走在前面的徐昊回身扶了他一把，然后拉着他安全下了台。
不擅长黑暗的小猫咪觉得丢脸，脸色微微涨红，徐昊见了捏捏他的手：“紧张？”
毛二直摇头，演出不太紧张，可在舞台侧台被偷偷捏手这件事才叫他紧张坏了，毛二转了转手指，瞄了眼四周，有些依依不舍地抽离自己的手。
徐昊心领神会，却凑到毛二身旁说：“我一直觉得奇怪，你热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手却一直是冷的。”
“那我体质就是这样……”毛二把手背到身后，嘟囔着回复道。他想，徐昊的手倒是一直温热的，甚至可以说是滚烫，捏住他的手时，掌心包裹住他泛凉的指尖，马上就能把他捂得浑身发热。比如现在，徐昊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背上，毛二姑且能理解这一举动是想给他一些安慰，可这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戏服衬衫，几乎一丝不差地渡到了他脊背的肌肤上。毛二不可抑制地想起前些天的某个夜晚，徐昊的掌心毫不保留地贴覆在他的身上，脸颊、胸腹、后腰……在臀尖上包裹住、摁压，乃至留下一些指印的痕迹……想到这里毛二忍不住轻轻颤抖，徐昊疑惑地顺势抚着毛二的背，又拍了他两下。
所以说他最讨厌直男……毛二有些垂头丧气，逼着自己想下一句台词该怎么说。可徐昊的手又摸到了他背在身后的手上，随后乐滋滋地说。
“看，现在好像暖和起来了。”
小学生吗！毛二顿了顿，拍开徐昊乱来的手掌，随后双手掐住他的掌心狠狠捏住，直到把徐昊捏得嗷嗷直叫（无声版）……但是有那么疼吗，他也没出多大力吧。
看着徐昊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眼睛，毛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总是这样。舞监催着两个人上台就位，于是毛二只得放弃与这个长着八百个心眼子的大个子一般见识。
这场戏倒是完成得不错，冲突点与交互都很到位，毛二松了口气，可舞台灯突然暗下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僵硬，什么都看不见的世界还安静得可怕。是要往左还是往右下台来着……直到舞台上的另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
徐昊熟悉的温热的掌心轻柔地握住他的，将他重新带回了光明的世界。
Chapter 6: 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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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锦衣卫下班了。
下车的时候，毛二特意拒绝了经纪人怕他走路不便送他回屋的提议，当他一瘸一拐地打开自家房门，比两只猫更快迎上来的是徐昊——这也是毛二拒绝经纪人进屋的理由，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屋子里藏了这么个大块头。只见徐昊手里还拿着叠到一半的衣物，一边露出亮闪闪又带着笑意的眼眸和毛二说，你回来啦。
可能是刚在舞台上大哭完，情感余韵延续着，毛二忍不住流露出被小心翼翼包裹好的脆弱来。
“呜呜呜昊子，我脚好痛……”毛二瘪起嘴，就开始咪咪呜呜地吐苦水，“天哪这个戏真的太累了，地上还滑，我一不小心就…！”
徐昊马上变了脸色，他把手上的衣物叠了一下放在一边，担忧地来到毛二身边。
“伤哪儿了？”
“就这只脚。”毛二指了指脚上，他现在委屈得像个孩子，“现在还挺痛的但是……喂！啊啊啊！你干嘛呀！”
在他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徐昊就果断托着他的腰捞着他的腿弯子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于是毛二嘴边的诉苦切换成了吱哇乱叫。当然他最后还是闭嘴了，并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紧紧地搂住了徐昊的肩膀。
直到徐昊把他就近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可他想起身世又被毛二死死抱住，怎么都不肯松手。
“乖，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了？”徐昊哄着他问，“肿了吗？要看医生吗？我现在送你去？”
毛二依偎在徐昊的肩上，不愿意抬起自己的脸，最后小小声地说道。
“其实、其实还好啦……”他的声音几乎气若游丝，“也没有那么痛，就是扭了一下。”
“真的吗？”徐昊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扭到脚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毛二埋在他的肩头不肯起来，蹭着蹭着点了点头。
“真的……”毛二说，“你让我抱一下就好啦。”
徐昊听出了毛二语气中的一抹羞涩，他松了一口气，随后坐在了他的旁边搂住了他。
“要是难受的话就和我说。”他捏了捏小猫倔强不敢抬起来的后脖颈，“这几天我都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