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白河夜船
Chapter Text
明亮的车灯切割着固体般的黑夜,被白天小阳春的温暖所鼓动的空气不断涌进车窗。一旦运行起来,火车便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成为同时跨越时间和距离的矢量之箭,直奔目的地而去。
“无限”号,以时速和最晚的出厂年份为卖点,受欢迎到即使是看不到沿途风景的夜晚也安排了车次,以供事务繁忙的人们选择。但是由于原因不明的失踪案件,原本的列车长被停职,“无限”号也以回厂检修的名义离开了公众视线,也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现在第一次在夜班路线复出,只空下寥寥几个座位。
炼狱杏寿郎奉命以乘客的身份登上列车着手调查。说是调查,实际上作为鬼杀队的柱,既然自己能被派遣到这里,失踪的原因也已经心下了然。他并不见外地买了车站的便当,领着被分配来跟着自己的三个队员坐下了。比起那三个孩子的兴奋,他一边向他们介绍各类呼吸法的关系,一边留意着周围。
既然会出现鬼是迟早的事,保持警惕即可。
对于车厢的摇晃、灯光突然发生的闪烁,杏寿郎已经不再感到惊异,毋宁说是觉得本该发生的事,自己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刻。他疏散了那节车厢的乘客,才用呼吸法与鬼展开战斗。在斩下那鬼脑袋的过程中,他还注意着那三个队员的反应——虽然显得紧张得多,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还是做得到的。
“唔姆!表现不错啊!”
骚乱平息后,列出仍然在黑夜里疾行,鬼巨大的身体化为灰烬消失了。没人愿意再回到那节车厢里,几人便原地坐下。杏寿郎给三人复盘了战斗,拍着少年们的肩膀教导他们如何应对战局。
但是、结束了吗…?只是这种程度……
行程尚未过半。灶门炭治郎歪斜着脑袋,因为睡意不断点着头。另外一边的两个少年更是不顾形象地横躺在座椅上,互相枕着彼此的身子熟睡过去。
应该说正长身体的年轻人需要睡眠吗…
少年们毫无心事的睡相让人怜爱,杏寿郎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一对刀,平稳地搁在对面的座位上,一边在心里这样感慨道。
他重新坐下,让少年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免得撞上窗户。窗外的夜色一成不变。对于猎鬼人而言,这样的黑夜是闭上眼睛也不会消失的景象。杏寿郎把手按在刀柄上,也陷入了假寐。
包括列车长在内,最后一人也闭上了眼睛。“无限”号再一次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沉睡列车。尽管从人数和频率上来说,失踪的规模不可谓不小,这趟神秘的列车最终没有掀起风波的原因正在于此——结束的旅途的乘客们,要么是熟睡,要么甚至是做了不可思议的好梦,谁也不知道失踪的事,最终不了了之。
“终于…等到这时候了呢。”
魇梦摘掉掩人耳目的帽子,从火车头开始一节一节地确认人们的入睡状态。这趟车时间最晚,加上新修建的先进铁路,即使是无人看管,也能顺利地运行下去——这也是他选择这班车的理由。虽说把血鬼术用在车票上能诱导人们进入睡眠,但不稳定的个体也是常有的。这时候,他便装作要检票的样子把那人叫醒,然后迅速地用手背上的眼球加上更强大的咒术,确保对方的沉睡。至于这段短暂的清醒,即使是留有印象,人类的大脑也会把它归结到做梦里面去。
谨慎的、精致的计划才能造就绝对的控制和绝对的安全,潜伏和耐心是很重要的。那些刚稍有力量便大肆吃人的鬼,很快会引起鬼杀队的注意,死在猎鬼人穷追不舍的刀下。
猎鬼人…校服似的高领上衣,羽织下支出笔直的刀柄,这幅想象着的样貌忽然真实地展现在眼前。
“不对、不仅是鬼杀队,连柱都来了吗…?”
魇梦喃喃自语着,心脏像是得到血液时那样猛烈地跳动。终于。那队服、那腰间的长刀、那和电灯颜色一样的金扣子。而在这些人竟在他的计划下就像普通人类一样陷入睡眠,婴儿一般沉醉于精神深处的桃花源。他几乎要自豪地笑出声来了。
“很好、非常好…”
不,但是开心过头是不行的。要比平时做得更加谨慎、更加周全才行。毕竟这样才能,更畅快地……
“继续睡下去吧…更深、更深一点……”魇梦张开双臂,车厢内壁上立刻睁开了巨大的蓝色眼球,加深了对梦境的控制,“让梦一直延续下去……不是非常好的终点吗?”
虽然可能做得有些过火,但现在他有自信让车上的普通人绝不醒来。在所有人都安稳地睡着的列车上,即使做了什么坏事,也不会被发现吧。这种暗地里的作为总是让他感到兴奋不已:在丈夫身旁吃掉妻子,在孩子身边侵犯母亲……为这种恶行冠上最高愉悦感的,不是恶行本身,而是在场却又毫不知情的人们。
“呐,这孩子要被吃掉了,也没关系吗?”地面上凭空升起的触手将人类整个缚住,本应愤怒不已的亲人却还在呼呼大睡。明知对方不会回应,才让说出这话格外地畅快。虽然这种游戏要么需要用格外的精力去篡改记忆,要么就是最后把两人一并吃掉,并不是最高效的做法,魇梦仍然乐此不疲。这游戏所满足的欲望不亚于进食。
“——你一定是柱没错吧。是哪一个?”
一行人中最为成熟、连睡姿也十分端正的男性,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正微微皱着眉头。和其他人不同,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这就是…猎鬼人啊……
魇梦咽了咽口水,不确定该如何处置他。这具健康的、熟睡之中的肉体,微张的嘴唇看起来相当美味。玩乐的时间刚刚开始。
总之,先把衣服脱掉试试吧。
把手放在肩膀处,不消用多大的力气,人类的身躯就朝着一边歪倒下去。
“啊、把腿借给你的上级用一下,没关系的吧?”
魇梦这么说着,拖着两条颇具分量的腿,让男人平躺下来,头枕着邻座少年的大腿。然后仔细地、从鞋子开始一件件脱去,随意地丢到地上,像是上床前匆忙解下的一般。
“但这里可是列车上哦?这样任人摆布真的好吗?”
杏寿郎的胳膊滑落到一边,连那副心事重重表情都没有改变。虽说是脱去衣服,魇梦却不打算把他脱到全裸,而是像现在这样,散开腰带和扣子,弄松兜裆布的系带,多少保留不能蔽体的部分。以这样的姿态躺在列车座椅上,比起一丝不挂显得更加堕落。
那一无所知的平缓的呼吸,简直让他快要忍不住去掐住对方的脖子,欣赏他在梦里困惑地对抗现实的危险却没法摆脱的样子。也许因为这一次面对的是鬼杀队,这样想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也兴奋起来:原本纤细的手腕上浮现出不正常的血管、不必要的大口喘气、胯下更是少有地变得火热。
“啊啊、连我都稍微有点兴奋了……”
就算是男人,想要蹂躏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消用手掌抵住膝窝,那柔韧强健的大腿便朝着胸口弯折了,浑圆的双丘间只卡着细细的一道白色——他粗暴地拉扯着它,摩擦裹在里面的性器。
“呜、……”
再怎么陷入沉睡,作为男人的敏感处被刺激,也不可能没有反应。倒不如说,睡眠让人类的身体显出坦诚的放荡来——杏寿郎微微皱着眉,被玩弄得高高翘起的前端濡湿了布料,却还是大张着双腿,只在快感强烈的时候缩瑟一下而已。
要是知道正爱抚着自己身体的是鬼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然后又别无选择地在那一瞬间冲上顶峰……
“还真是想看看啊,如果不是太冒险了的话……”他像情人般撒娇又遗憾地舔舐着杏寿郎的脖颈,底下是热血构成的突突跳动的脉搏。在不断积累的快感下,人类的躯体被激活般蠢蠢欲动。他快要到了,睡眠自然变浅,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朝抚摸着下身的手掌微弱地摆着腰。
“啊、哈啊、……啊啊!”
魇梦压着人类躁动起来的身体,用指腹摩擦性器顶端的位置,挑逗着已经接近极限的小口,那里已经湿润不已,被指尖刮过时终于失去控制地弹跳。杏寿郞的呼吸停滞了一下,肌肉猛地绷紧。他很轻易地高潮了,身体在一阵阵的余波中轻微地抖动。兜裆布被扯掉时,处在不应期的性器沾着他自己的精液,从腿间落到座椅上。
“才一会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吗?”他做出没办法的表情,“明明是个猎鬼人……”
无论什么样的人类,陷入睡梦中时都是婴儿般毫无防备的。肉体的强大若是没有精神驱动,也只能任人摆布——将锻炼的范围扩展到梦境中的人,至今都没有过。所以在睡眠中发动偷袭,几乎和作弊没什么两样。
“但是,偷偷醒过来可不行哦。”
从刚刚到反应来看,猎鬼人的身体对咒术有更好的适应性也说不定。魇梦翻开他的眼皮,以自己的眼睛对视施下了更高级的血鬼术,人类的眼珠霎时往上翻去,身体也松弛下来。他拉起对方的胳膊,用梦境之绳将手腕捆过头顶——虽说不需要进入他的梦境,有咒具的存在到底会让血鬼术发挥出更强大的效果,用来对付柱未必多余。
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什么样的东西呢…?
至少应该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才对。此时的列车上同时存在着几百个梦境,即使是鬼也没法一一看遍,只能任它自顾自地消失。在这梦境环绕下唯一的不为人知的现实,就是当人偶一样细白的手指沿着会阴进入穴口,再以手背上异形的舌头滑过附近的皮肤时,猎鬼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这样的声音是除了风声和列车前进的声音以外、唯一真实的声音。
“哈、嗯…啊啊、呜……”
能说话的话,大概会说“不要”、“住手”之类的吧。毕竟人类总是说着这种话。
就着滑溜溜的唾液,那窄小的入口在灯下被扩张开,被舌头舔过时处女一样颤抖着。魇梦拔出手指,戏弄地用的嘴唇亲吻了一下。作为即将纳入另一方的地方,丈夫们在新婚之夜目睹的,亦是同一种羞涩。
作为男人,比起天性如此的女性,被做了这种事自然更为羞耻。然而在这样的事中、这样不堪的地方,却也藏着通往极乐的台阶。杏寿郎的身体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当鬼并拢的三指反复碾过、按压着前列腺时,他便难以自抑地晃动大腿夹住那作乱的手,朝椅背的方向偏过头去。
“有这么讨厌吗,你明明很舒服的样子?”
被这样玩弄着身体,恐怕连梦也会堕入情色之中吧。
“唔、哈啊、啊、!…嗯……”
包裹着手指的穴肉逐渐主动吮吸起来,急不可耐地加快速度,送上内部最敏感的地方。杏寿郎仰着头,无意识地攥紧了身边人的袖子,在顶点的迫近下紧紧闭着眼睛。
“别着急,这就给你……”
魇梦又往里面重重地捅了一下手指,往两边撑开紧窄小洞,人类的腰不自主地弓起,再度挺立的性器顶端淌下一股液体。魇梦按下他想要合上摩擦的腿根,缓慢地插了进去。进入男人的后庭,他也是第一次,插入前还有些期待。人类的内部……那地方起初绞得那样紧,几下之后适应了一样附上来,原本生冷的器具在这热情下胀大了一圈。
不过比起性爱的快乐,在这种地方凌辱猎鬼人给他带来的快感更胜一筹。眼前的剑士虽然因为被进入低低喘息着,额头上都浮出汗珠来,却仍然在睡着的乘客身边、躺在同伴的腿上被侵犯着,自己的阴茎都摇晃不已。这是何等绝景。
魇梦脱去外套和衬衫,也甩到一边。底下露出的肌肤瓷器般惨白,纤细得如同未长成的少年,经不起触摸就会破碎。然而正是这样冰冷而毫无生气的身体握着男人结实的腰部、埋在对方发热的深处,以不可思议的力量突破紧绷的肉壁,攻略着无人涉足过的地方,每次深入时都得以感受人类体内收缩的节奏。
“唔唔、咳啊…啊、”
杏寿郎的身体在啪啪的撞击声中摇晃着,因为昏沉的情欲而顺服,称得上渴望地贴近他的身体,呻吟时张开的嘴角溢出唾液。他的手腕卡在十字结之间,似乎想向远处伸,来回之间磨得起了红印。魇梦把碍事的头发别到耳后,往上钉住杏寿郎的手,肏进湿软肉穴里让他叫出声的地方,被缚着手的男人几乎哭喊起来。和杏寿郎蒸出汗水、被呼气时时吹动的长发一样,他光裸的脊背也汗湿了。
人类的体温对鬼而言到底过于滚烫,积累的快感不断汇到下腹,急切得要把这火热的东西还到火热的身体里去。他咬着男人锁骨的位置,舌尖舔到一点点渗出来的血,觉得甘美无比。一阵恍惚间,终于随着全力的撞击射在如梦般温暖的温柔乡里。杏寿郎的腹部也不知何时染上了自己的精液,仍然在血鬼术的作用下昏睡着,只是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就和这辆车上的所有人一样。
魇梦直起身,环视过一周。人们还沉浸在各自纷繁复杂的梦境里,就连其他几个鬼杀队员也不例外。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侵犯了这个柱,让他在列车上露出身体、发出如此诱人的声音,就连他自己都毫不知情地配合着吃下插进来的鸡巴和精液,却连第一个男人的脸都没能记住。这样的感觉,简直像和情人背着一切幽会、不管不顾地结合到一起一样,越是背德,越让他感到扭曲的愉悦。
“虽然很可惜,但应该没机会再见了吧?”魇梦赤裸着上身,低头看向被自己使用过的人类,初次被使用的穴口含着被内射的精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就算是柱,在梦里也会变得乖巧起来……梦真是好东西啊——”
“不过,也是时候干正事了。”
他又看向那堆凌乱的衣服,并不打算再捡起来穿。实际上,魇梦自己也经常以人类的姿态全裸着穿行在睡着的乘客之间,赤脚踩在微微晃动的地板上,享受既暴露又隐秘的快乐。像是和列车融为一体一般。
一路上,只有注视一切的它见证了所有睡眠之中的恶行,成了鬼沉默不语的同党。
对了,和列车……
“正好,以前的那种人数已经感觉不够了……”
他为这个大胆的计划再次热血沸腾,朝着车顶明晃晃的灯光张开双臂,集中精力调动附着在列车上的组织互相联通。
杏寿郎的一条大腿还搁在座椅的扶手上,白色的内衣翻卷在外边。他的精神被强行隔绝在肉体之外,头发在少年的腿上散开,嘴唇不知是因为梦话还是呻吟颤动起来。
“这就寂寞了吗?真不愧是柱的体力啊。”魇梦回过头,对待孩子那样拍了拍他的脸:“不行的吧?你的后辈这不是在边上吗,拿出前辈的样子、稍微安分一会吧。”
“毕竟要懂得忍耐,才能玩得更尽兴嘛。”
说话之间,他的身形渐渐模糊,失去了人类的轮廓。变化出的血肉渗进地板的缝隙后,车厢里如散场后的剧院般恢复了绝对的安静。
Chapter 2: 無我夢中
Chapter Text
与列车这么大的物体融合的血鬼术,本质上同领域展开没有很大的差别。比起领域展开,直接构造梦境对魇梦来讲更方便顺手,故而在这方面并没有做过很大的探索。但如今的自己已经获得了鬼王的血,又是如此顺利的进展,没有不试一试实力的道理。
鬼的躯体从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蔓延开,吸收吞并掉原有的结构,人类所创造的死物于是被注入生命,反过来对人类自己步步紧逼。蠕动的血肉重组着,生长成类似章鱼腕足的触手,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路亮晶晶的粘液。
在这段时间里,魇梦临着最后一排的少女坐下,恋人一般倚靠着她的肩膀,拨弄着纤细的手指。从这手指尖上他感觉到她在做自己和弟弟都有钱去上学的梦。多朴素的美梦。会做这样的梦,也就意味着事实并非如此。
“真是可怜……”他抚摸着对方垂在肩膀上的麻花辫,她的发梢在灯下是深棕色。与此同时,魇梦用缠绕着那发丝的手指计算如何最大限度地隔开那几个鬼杀队的剑士——要是人类也像鬼一样单独行动,带来的麻烦会少很多。至于其他的乘客,即使不可能醒来,也被用碗口粗的触手固定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被其表面的黏液逐渐溶解成可吸收的养分。无论何种命运都要收束到死,现在死也只是提前了一点,站在终点看算不上可惜。
正因这样万全的打算,自己才可以悠闲地坐在这里窥探少女的梦境,感慨单纯的人梦也单纯。
“可以的话,干脆变成鬼吧。约好了哦?”
魇梦在她耳边自顾自地许诺完,起身朝着车厢后方走去。那个柱被囚禁的地方。少女的脑袋失去支撑后靠在车窗上,因为梦中的场景落下泪来。那眼泪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即不干涸也不流下更多,被鬼紧紧握过的手仍然维持着握拳的形状。
两节车厢之间厢门上的玻璃擦得很干净,但内侧已经贴满了滑动的触手,密不透风地堵住窗口。如今能从随着列车行驶晃动的四方玻璃间看到的,只有让人想要逃离的肉红色。一会的时间,满载过旅客的车厢已经化为地狱,被咒术之下疯长的触手吞噬殆尽。但只有这一节车厢的内部做了不同的处理,从四壁都生出真实的血肉,隐藏着随时可以睁开的巨大眼球,几乎没有保留原本的任何结构。
这场无声消化中唯一留下的,便是被特意安置于此的男人。
只不过门前的触手退开之后,魇梦才发现它们做的比自己设想的更多。它们不仅如他预想那般,捆绑住杏寿郎的四肢和脖颈,还再次侵犯了他的身体。他口中原本也挤进了一条,此时因为主人的到来和其他触手一样,放松了力道低伏下去。杏寿郎双膝着地,立刻大口喘息起来,看来是连呼吸法也无法维系了。
难道是作为意识的延伸,连自己之前对他做的事也学了过来?这样的话,这些触手能发挥出比预想更大的威力,能自发与人类战斗也说不定。
因为得到了血、果然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是怎么做的?
那些刚刚诞生的生物立刻做出回应,人类的身体再次被环过腰部的腕足绞紧吊起,没有支撑的上半身贴向地面,成了向观者高高翘起臀部的姿势。裤腰落至膝盖,内衣更是不知所踪,滚圆的双丘、囊袋和性器都已经湿漉漉的。地面上聚集过来的触手固定住他的小臂,而另外两根撑开中间红肿的穴,展示出鲜活湿润的内部,深红的嫩肉同会阴处一起可怜地抽动着。
“是吗?是这样啊。请继续吧。”
“咕唔、!!…啊、啊啊……”
一条相较之下更粗的触手遵从了指令,毫不留情地插入穴口,挤出的汁水顺着大腿往下淌。随着插入长度的的增加,杏寿郎的呼吸急促起来,更多触手围上来控制住他开始踢蹬的双腿。不只是私处,它们一圈圈缠上裸露的皮肤,如爱抚般滑过鼓起的肌肉,那蕴含着力量的部位如今被更强的力量牢牢锁住,只能任凭对方把玩,被无数小嘴似的吸盘亲吻过,不安的扭动着。
“呜、不行…啊、哈……”
也许是因为并非初次的缘故,体内的触手很快找到了敏感带,于是不顾男人身体激烈的颤抖和流着水的阴茎,只朝那一处反复碾压。那穴里本就留着丰盈的液体,被光滑的腕足摩擦得瑟瑟发抖。在这样的侵犯下,连并上双腿都不被允许,倒是有触手从鼠蹊绕过大腿内侧,就着黏液不断吮吸摩擦着那里细嫩的皮肤,留下吻痕一般的红印。杏寿郎额头挨着地面,脸看起来红得滚烫,流淌出呻吟的嘴角还挂着无暇吞咽的唾液,眼皮却始终紧紧闭着从未睁开。
到这种程度,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单纯地不被允许醒来,把精神拒绝于肉体之外。
“那个啊,我刚刚才想到,这辆车,好像叫作’无限’呢。”魇梦看着他腰肢摇晃间泄出一股白浊,声音也变得湿润放荡,显然是又一次达到了高潮,这才想起从人类身上掉落的车票。那纸片上写着无限,从中间被穿了一个孔,而他当时忙着享用对方温暖的肉体而没有细想。
“那位大人也喜欢无限的东西。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啊。但是,人类要怎么达到无限这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呜、哈……嗬啊……”
“人类,说是世界上最有限的东西也不为过吧。”
有限不在于物质,而是在于与之相较的东西。载着他们隆隆前行的火车、各式各样的服饰,不断向前的科技、艺术、爱,没有一样有作为终点的尽头,而人类正是钟情于此、可悲于此。短暂却非要追逐永远在前方的前方,脆弱却非要与鬼为敌,最终显出无可奈何的有限,一命呜呼。
——你也是这样吗?
眼前的人类并不会做出回答。触手在魇梦的意志下再次狠狠地贯穿了他,盘踞在穴道深处,早已突破过的结肠也被撑得不堪重负,很勉强地包裹着触手的顶端。就算睁着眼,也一定因为强烈的快感翻白。他刚射了一回的性器在滑腻的包裹下跳动,最后喷出透明的清液,一滴不漏地被附上来的触手吸收干净,那触手内部柔韧的鞭毛仍不满足地剐蹭柱身,黏糊糊地在龟头上移动。
“呼、啊啊、那里……哈啊、!!”
高潮后的爱抚是灭顶的打击,触手却并不体谅人类的界限,连乳尖也被啧啧吸吮着,原本下陷的乳头被反复刮得肿起,胀鼓鼓地向外顶着。已经敏感到触碰就会让他皱着眉扭过头的程度,却在无力反抗之下继续被卷起拉扯,比原本肿大了一倍。
无论是不是敏感带,身体的各处都被滑动湿黏的触手想要榨出些什么般舔舐,于是渐渐地每一处的接触都不可抗拒地传递出快感,快感又累积成让人下意识要逃开的东西。然而这并不由主人掌控的身体依旧瘫痪在原处,如此纯洁地在全身的爱抚下扭动着腰肢、一边喘息一边哭泣般流出眼泪。
剥离了精神、意志、身份之后,这份异常的痛苦成了一种艳情。
杏寿郎剧烈地颤抖,过度刺激带来的痛苦大于快乐,被这样对待后发出的声音比起呻吟更像是悲鸣,突破触手的阻塞不完整地溢出。柔软的舌尖似是想要探出来降温,抵着触手的表面,如不熟练的接吻般让人心生怜爱。共感让魇梦体验到了他口腔的温度,连同呜咽带来的震动一同轻轻撩拨着神经。
“啊…这么舒服吗?”
魇梦在他身边蹲下时,杏寿郎对掐住脸颊的手指已然毫无反应,人偶一样顺服地被触手捞着腰摆弄。然而凌辱并未结束,那顶在最深处的粗壮触手前端缓缓张开,不再是液体,而是圆润的卵一个接一个塞进本就满涨的穴道,把肠壁拉伸到极限,小腹也下坠出不自然的弧度。高洁正直的剑士,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睡梦中以自己的身躯孕育着鬼的后代。由体温孵化孕育的异形,既可以自己从外界获取养料,也能直接以人类的身体为食,最终破开母体而出。
不过,或许让他永远沉沦在生育中更好。
魇梦近乎同情地发现杏寿郎的脸上也带有长久不落的泪滴,在滚落的汗水之间,那堆积在眼角的水珠顽固地停留在原地。只是不但作为触手产卵的苗床,他的梦境也恐怕比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来得残酷。
“因为你是柱,还是谨慎些比较好对吧?”
不只是身体,连精神也被不留余力地压迫禁锢起来,过剩地使用一切方法,所有咒术的总和,来保证绝对的成功。这些东西全加在一个人身上,不只是桎梏,会使直接精神崩溃或是死亡也说不定。
近一段时间为了掩盖吃人的事,魇梦用咒术让人做的都是好梦,流连于梦境,也就不再注意身边的现实。但实际上,作为鬼的本性让他对如何用噩梦中的绝望摧毁人的精神更有研究。无论是珍视的东西在眼前破碎,还是遭到背叛误解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几经挣扎后流露出的恐惧和绝望,人在这种境遇下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他精进血鬼术的动力。
“现在的你,一定众叛亲离、痛苦不堪吧?”
“没能让你做美梦,实在对不起呀。”
随后,他畅快地、毫无杂质地大笑起来,任由自己倒进触手组成的怀抱中,合上眼与它们化作一体。沉醉梦中的不只是人类,还有造梦的鬼。被那肉足交织包裹的感觉如重新诞生,发丝和衣服都在湿润的接触下融化,意识却渗透得更加清晰。车厢的轮廓、窗外风的速度,都化作全身敏锐的感觉,他绞紧一排座位上的触手,那几人便连呼喊都来不及发出地死去。咔嚓声中断裂的骨头使内脏破裂、涌出鲜血进入自己的身体,唤起了久违的饥饿感。没理由停止的进食便继续下去。
猗窝座到达的时候,一切进行地非常顺利。虽然自己被叫来,但这场面下弦也能应付。魇梦作为鬼王唯一留下的下弦,虽然常常显得激动而疯狂,实际上拥有超过绝大多数鬼的谨慎——光是对欲望的绝对控制,将几百个人类留至最后享用的耐心,在以食欲优先的鬼中,已经有了异类般的优势。
这么下去,用不着他出手,魇梦就会把那几个猎鬼人连同其他人类一起变成鬼的养分。搞清楚这个情况之后,今晚忽然变得无聊起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回去找个地方练拳,或者杀掉几个人类再走。无论如何,都不过如此。
不知为何有些遗憾。
他从车头开始往后走,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情况,连猎鬼人都在触手的包围下沉眠。进入四壁覆盖着血肉的最后一节车厢,猗窝座因为其中的陈设略微多看了一会。其中男性的身体与其说是站着,不如说是被拧结成一体的触手支撑在空中,而末端都在衣服的下摆和裤管里隐去了。
如今他作为列车的“子宫”而存在,除了被堵住腿间盛了卵的地方,还受到几根巨大腕足的保护,偏着头微张着嘴一动不动地沉睡着。缝隙间透露出明艳的发梢、被情欲染红的胸膛与触手的肉红色构成了一种荒诞的神圣感。连猗窝座都不禁用目光描下他露出的躯体,随后被引起了不可思议的念头:
弄醒他?
他想要看一看那样的火焰真正燃烧的样子。如果这个人就此死去,那就再无机会了——人类的坏处就在这里,错过一次,无论再过一百年、两百年,都不会有下一次。
不过,这样做的话,下弦之壹恐怕会被这家伙杀掉。不知为何,即使眼前的人类被完全压制在痛苦中苟延残喘,猗窝座也认为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杀掉…吗?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没有停下,受到牵引一般踏过内脏般柔软的地面,靠近触手环绕的中心。即使是只有低等智慧的生物,那些触手也完整地从主人那里继承了对阶级的绝对遵从,决不会对上弦叁的行动做任何妨碍。于是,它们纷纷在磐石般坚硬的拳头和双足下化为了肉块。
“那么……”
猗窝座赤足越过一地狼藉,来到紧紧合着眼的男人面前,忽然充满了要开启什么的期待。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其实是这个也说不定。他抚摸过对方湿润饱满的脸颊,紧闭的眼皮附近带着半干的泪痕。
那想必是富有魄力的眼睛。可惜。
他这样想着,拇指深深地陷入了人类的眼眶之中。那球体毫无悬念地破碎,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用鲜亮的颜色重新润湿了一边的泪迹。更能保全人类身体的方式也不是没有,但冲动既然产生,猗窝座便不再想下去。
“呃啊啊啊啊啊…!!”
无论是怎样的睡眠,受到这样大的伤害都会被打出裂痕,更何况他的攻击以更高的阶级压过了下弦壹的血鬼术。人类发出一声惨叫,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从这点来看,恐怕之前受了不少折磨。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眼睛睁开了。金色和红色构成的眼珠,瞳孔在强光下缩小。
那是一只不负他期待的好眼睛。
Chapter 3: 不可说
Chapter Text
深冬时节,未点燃暖炉的室内只留了一盏夜灯。近来,疼痛几乎成为了一种习惯,好在冬天的气温没有加重这一情况,静下心来还算可以忍耐。杏寿郎解开胸前的扣子,身体又灼烧般疼痛起来,似乎失去了对温度的正常感觉,连沾着凉水的手巾都觉得热,敷上去只会更疼。只是今晚似乎格外难熬,从锁骨到胸膛燃起火热的痛觉,渴望贴上什么极为冰冷的东西;肚脐之下的内部绞缩着,泛起逐渐加重的阵痛。
当重量和凉意骤然压在身上时,杏寿郎以为是自己终于痛出了幻觉,要因此断片了。
“晚上好,英雄。”
人类的身体一如初见时那样痛苦地在自己面前颤抖,只不过这回看起来意识清醒,拖着这样的身体竟还能举起刀来迎战。在看清他的身份后,对方迅速地抽出一旁的长刀,刀尖毫不迟疑直指鬼的咽喉。这利落的动作,若不是刚刚看了他确实疼痛不已的样子,完全无法看出是个伤员。
“真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完这话,那人便主动近了身展开攻击,直向作为弱点的脖子砍来。自从上次旁观那一战后,猗窝座早想同这人类再见一面,见这架势欣然迎战,一手挡下刀刃,顿时洒出深黑色的鬼血。但似乎是还惮念这屋内的家什,剑士的动作不如上次那样大开大合,而是集中于两人身侧,紧紧收拢起来。
“说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是好刀法,但比起上次的,还差一些啊。”
上次?
这鬼从刚刚就不断说着这些话,仿佛是把他们当做分别已久的老朋友来追忆过去,然而杏寿郎对着这张布满刺青的脸根本想不起来什么过去。见过面的鬼,全都被在初次见面时斩杀了才是。然而对方确实直冲自己而来。这原是不可能——
——!
即使身为柱,炼狱杏寿郎的呼吸也因为某个因果的可能性停滞了一下。
半个月前的无限列车一事,身体留下隐疾的源头。一度陷入险境,最终却奇迹般翻盘的逆风之战,炼狱杏寿郎以炎柱之名第二次斩杀了下弦。那时在地狱般的景象下、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里醒来,怒火和职责立刻驱使他开始战斗,直到那鬼和列车一起在熊熊火焰中化为灰烬。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不止如此。
为什么只有我醒来了?
那个下弦没有让自己醒来的理由,而剩下的队员和乘客也都没有打破如此强大血鬼术的能力。
——为什么?
在剧烈的疼痛和缩减了的视野下未能立刻想起的问题,在这之后时时让他感到蹊跷。作为医生的蝴蝶忍向他解释人类可能会有在梦中自主行动的情况,虽然一般不会伤害自己,但在紧急情况下的求生意志会引起这种行为也说不定。而至今时不时灼烧般疼痛的身体,大概是过度使用呼吸法和血鬼术的后遗症。
“无论如何,您斩杀了恶鬼,保护了无辜的人。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如今眼前的鬼昭示出截然不同的可能,而杏寿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理解了。带来血淋淋苏醒的拳头,事件中缺失的一片正在自己眼前。那鬼赞美着他的肉体如何强大、斗气如何精湛纯粹,以至于情不自禁,日夜只想亲自与他战斗一番。
这一瞬间的分神,鬼抓住空子打掉了他的刀,战斗又自然地化为拳脚之间的肉搏。然而,被击中身体的冰冷和钝痛,竟缓解了体内原本的另一种燥热和疼痛。
失去了刀刃无法置对方于死地,再怎么打也只会在消耗中耗尽自己的生命。刀柄离手的那一刻杏寿郎就意识到了这点,当被恶鬼扼住咽喉按倒在地时,他反倒感到一种释然。视线因为缺氧变得模糊,冷铁般的五指坚不可摧,血管中仿佛燃烧的疼痛似乎也就此屈服。
已经、抗争到最后了吧……
但是,意识并未如想象中消失。不正常的平静中,自己的脖子被放开了,恶鬼停下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过长的时间里,他也看到鬼的金眼睛里篆了字。
——叁。
“…不杀我吗,上弦之叁?”
“是猗窝座。”对方回答道,“不过,我没这样想啊,杏寿郎。”
和鬼之间不见天日的关系,恐怕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不,还要再早也说不定。
总之这时,杏寿郎的大脑少有地空白了一会,实在预测不出鬼的接下来的行为。人类只能根据过去的经验得出推测,面对超出常识的东西能想到的只有空白。从未有过胜负已定后鬼不吃掉人类的情况,更何况眼前的是百年间仅现身过屈指可数次数的上弦。
猗窝座既不继续攻击,也不站起来离开,他把脸枕在杏寿郎敞开的胸口,立刻不满地说道:“你的体温很低。”
体温变低是事实,灼热的疼痛让他在严冬仍然敞开衣襟,又因为体温低才什么都觉得热而引发疼痛——这情形不利于炎之呼吸的使用,也是杏寿郎最近暗自苦恼的问题。然而再低的体温也低不过尸体似的鬼,猗窝座身上的温度等同于冬天落着风雪的室外,死物一样的冰冷倒恰好镇了痛。但人类的心脏仍然高速地跳动着。再怎么说,鬼的脑袋贴在胸口也是一件可怖的事。
而当那只能握成有力拳头的手掌向下游走,威慑般按到小腹处时,身体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忌惮地收拢,恐惧地带着他向后逃离鬼的掌控。与之相反,身上所有的不适都因此而缓解,感觉到的是很久没有过的轻松。
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猗窝座抬起眉,用更大的力气按住那儿,冰冷的手掌盖在人类腹部,笃信地宣布道:“那家伙的东西还在里面。”
“但是,现在因为我吓得要死,大概在想着要躲去哪里比较好吧。”
杏寿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只因为压在身上的是上弦之叁,更因为他提出的事实。
长梦的内容和感受,杏寿郎没有忘记,倒不如说是想忘都没法忘掉。自己的堕落、耻辱和最不该有的欢愉,作为本该烟消云散的梦境都过于清晰地留在记忆中。
本该是亲友的人从未露出过的冷漠眼神,以那样的表情插进后穴、或是扯着头发捅进嘴里,使用他身上所有能使用的地方,直到意志和身体都融化成稀薄的糖水,用原本紧闭的小穴一次次吞下男性的阳具,任他们折成淫荡的姿势侵犯。最后,已经无法思考的脑袋里只剩下“想要”、“好舒服”这样的想法,从自己从未发出过的尖叫不断祈求、道歉,一次次在猛烈的进攻下高潮不止。
回到现实后他发现,纾解欲望时竟无法克制地想碰后方的小洞,想用手指碰一碰曾经被操到流水的深处,只有想着那段记忆才能达到高潮——即使是梦中犯下的罪过,也依然还是罪过吗?在一地血污中撑开自己的后穴、控制肌肉排出体内的卵也好,自慰时的屈辱也罢,他都凭着惊人的耐力一一忍受,毫无纰漏地履行猎鬼人的职责。但他没有想到,梦的痕迹竟延续到了现在,深深地埋在体内没有离去。
“没关系,杏寿郎,我会帮你治好的。”
猗窝座说这句话时,杏寿郎才从短暂的恍惚中惊醒,恶鬼正捧着他的脸:“毕竟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了吧?”
他遍布刺青的胸口和腹部覆盖着坚硬的肌肉,完全不亚于常年修炼的人类,或许在人类之上也说不定,裤腰处的穗子拖在杏寿郎的小腿上,如同舔舐一样细细摩擦着。杏寿郎的长衫朝两边散开,只有腰带还挂在髋部,像是即将被开膛破肚,从胸口开始被吞噬殆尽。鬼带着不自知的微笑,往上盯住了他的脸。
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反倒没有周旋的意义。眼前的鬼看起来也并非无法交流,杏寿郎便直言道:“为什么?我无法理解。”
猗窝座露出被提问的学生般的样子,收了笑容,少有地思考起来。
啊,对了。为什么的话……
他用杏寿郎从未见过的神情,认真而刻板、一字不差地重复了被童磨教会的句子:“我啊、想得到杏寿郎的’感谢’。”
人类微微张着嘴愣住了。
就是现在。
和人类交流要用人类的方式。倘若真如那教主所说,那动摇的表情便是证据。而猗窝座再一次利用他的动摇,故技重施地也用触手把他的身体固定在床上,成了完全张开的姿势。这种过于熟悉的束缚感立刻唤起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欲望,杏寿郎感到自己被抽离回那个晚上,而如今自己赤手空拳,神志清醒地再次陷入其中,下身竟也缓慢地湿润起来。
“…住手。猗窝座,住手。”
“很快就会结束的,所以别动。”
只有这个、只有这个不行。
只是预感,杏寿郎便第一次体会到惶恐的心情,光滑的、冰冷的触手螺旋状地缠上小腿,长衫下裸露的皮肤如同被鬼吞入口中,不断地挣扎着。大脑开始一阵阵发麻,在那触手继续往上,用尖端揉开腿间紧闭的小口时,他便如同溺水一样剧烈地喘息,陷入了无法回避的痛苦。
“啊、咳啊……唔、唔……”
清晰的、模糊的,超出感官承受范围的感受当真像是把人一把拖入水中,被来自异形、来自的鬼的恐怖感压得无法呼吸。
而猗窝座也爬上床,从下方一把掀起碍事的和服,暴露出人类常年锻炼和战斗下布满伤痕的双腿。几根触手从缝隙处钻入了兜裆布下,摩擦着性器和下面的囊袋,时不时用尖端戳着顶部的小口。杏寿郎费力地保持着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得相当敏感的身体一边不断流出前液,一边扭动着想要逃开。后穴已经被开拓得能同时挤进两根,其中之一有意地在浅处的腺体附近打转,带来那种可怖而熟悉的快感。
“啊、哈…哈啊、啊——”
大脑逐渐被蔓延上来的快乐侵占,失去了考虑其他事情的空间,只能感受到硬挺的下身不知足地渴望更多,小穴含着那东西一阵阵发热。
那里、被碰到了……
啊、会去的…绝对会去的……
杏寿郎高高扬起唯一没有被触手控制的头部,拉出一道脆弱的曲线,在快感下几乎失声。下面的进攻变得更加激烈,在穴里插出了水声,慷慨地照顾着最舒服的地方。人类的腰自发地抬了起来,紧绷着的身子向着上空迎去,节奏也越来越快,终于停留在最高处泄出精液后沉重地落回床榻上。那液体溅到上半身的和服,凝固成淫靡的白斑。
“呜……”
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流过太阳穴,他双眼失神地瘫软在原地。体内的触手并没有就此停止动作,反倒就着人类高潮后身体无力的时间,早有预谋一样朝着最深处进攻。
“什、……啊啊啊啊啊啊!”
太深了、不可能的…
会被就此捅穿的感觉激起了由心而发的恐惧,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完完全全地感受着自己体内活物一般的触手。要深入到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停下?像疼痛一样尖锐的快感刺激着神经,让下面又射出一股精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状态,光是忍耐体内乱来的东西就让人快要发狂。极致的感受下时间被拉成了细长的条带,肠道被扩张到快要坏掉,已经坏掉了也说不定。杏寿郎的脸偏向一边,布满冷汗和眼泪,因为痛苦略微扭曲,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自己的身体、性命正完全被掌控着。
仿佛永无止境的探索间,那触手似乎终于抓到了在找的东西。杏寿郎感到那个最为深处的地方被猛地撞击、有什么东西果实般被捣碎,而填满身体的触手毫无留恋地开始向外抽出。
等等、慢一点、不要——
然而他连开口这样请求都做不到,被收回的触手迅速地压过每一处内壁,连续地带来过载的快感,小腹传来近似尿意的感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叠加的刺激逼得完全失守,从马眼处喷出大量透明液体。
“啊、啊啊……”
人类的身体不断颤抖着,连潮吹时的感受都和刚刚一样,因为被放大的感官而拉长了。过量的刺激、极限开发时的紧张和恐惧,最终汇成了无可比拟的绝顶。当他从死亡般的高潮中回过神时,杏寿郎意识到对方的手正放在自己头顶,注视着完好的那只眼睛。它不受控制的溢出眼泪,在眨眼时挤出更多,打湿了半边脸。
“这么舒服吗?”
怎么可能……
“杏寿郎,我想要你。”
猗窝座这样说着,一路抚摸过丰满的胸膛上手感上佳的肌肉。杏寿郎的身体在怠倦中大方地展示出平坦的小腹、裸露的阴茎,全身的肌肤呈现出被唤醒后的鲜活。达到目的后所有触手都消失不见,室内显得空旷许多。不再寄宿着其他鬼的东西,完全属于人类的身体,除去衣袍后拥有食物般的诱惑。
食和性是非常相通的。
猗窝座低下头,由锁骨处开始长长地舔过肖想已久的肉体,往下滑到胸口,而这品尝的动作像极了人类情人间的游戏。行房情到浓时,男方忍不住对女方说“真恨不得把你吃掉”,或是含住细腻的皮肉吮吸,或是衔着胀大的乳头轻咬,最终一起赴往极乐。而虽说更多出于鬼的食欲,来回之下这样的挑逗也让原本藏在乳晕间的小豆凸起,像两粒成熟的果子一样等待采摘。
被这样又是告白、又是单方面告知地说了这话,杏寿郎虽是初次,到这份上也明白了“想要”大概是指什么意思。被当做接纳的一方渴求不说,对象更是无比荒唐,这样连想象都难以进行的事态正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不、啊…等等……”
鬼尖锐的犬齿在凸起处轻轻地合上,那被开发过的地方传来刺痛,杏寿郎立刻不得不咬住牙来压制要发出的声音,掌心贴上了对方扎手的短发。而猗窝座就这么把头靠在他的胸口,用习武的手指缓慢地抚摸着刚被过度使用的穴口,时不时让小穴含进去一点,杏寿郎因此发出一声呜咽。如今被与人类结构相近的身体拥抱抚摸都带来了一种异样的安全感。
好热…这就是杏寿郎的里面吗?
想进去。
作为鬼活到现在,倒还没有过这样对情欲的渴望,算不上毫无了解,但鬼把食欲看得比性欲高得多,猗窝座认为自己也是如此。然而如今二者糅杂在一起,性欲竟也攀升到同等甚至更高的位置,驱动着他分开杏寿郎夹在一起的大腿,用勃起的性器抵着已经微微张开的小口,那儿的热气如新鲜的血肉一样诱人,以充足的准备吃进了大半个柱身。猗窝座呼出一口气,明明是自己被接纳、被吞了进去,反而有一种将什么东西吞吃入腹的满足感。
果然、非常温暖。
杏寿郎再次微微喘息起来,目光落到自己被折叠起的双腿间缓缓进入的鬼茎,男人的阳具比触手更硬,推进时一路撑平内壁上的褶皱,将下身完全填满。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爱,嵌入体内的还是来自鬼的肉棒。前列腺已经被之前的奸淫催熟到肿起,被龟头顶到时整个甬道都收缩起来,猗窝座渐渐不满于只被穴道吮吸,便握着人类凸起的胯骨,将整个腰身挤进对方腿间,借由一次撞击顶到了底。
“!啊、呜…哈啊……”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在肉体间碰撞出快感,不同于被触手侵犯时完全被动的全盘接受,和猗窝座做的时候,这种行为似乎变得更加地…亲密。就算节奏全然掌控在对方手里,带来的仍是和异形全然不同的体验,对方的阴茎在横冲直撞间似乎也增加了热量,臀部被不断撞击着,连腰上的手指也捏得没了分寸,泛起隐隐的疼痛。他在因为他兴奋。正是这种兴奋构成了两人间奇特的氛围。
“杏寿郎、啊啊…哈……”
这种事……
杏寿郎耳朵发热地闭上眼,双腿不自知地环着猗窝座青白的腰肢。人类的肤色和鬼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紧紧贴合在一起,如同抓紧一切时间幽会的恋人。自己的阴茎也被格外粗暴地抚慰着,射了太多次的器官已经没了能射出来的东西,只能原封不动地积累着狂乱的快感,和后穴中汹涌的浪潮一同传递进大脑。
啊啊、不行……又要、又要去了…!
那一瞬间,遍布强烈快感的黑暗中,所有梦中的记忆暴雨般冲过全身。和他交合着的不再是猗窝座,而是队员、同僚、亲人,本该是连想象都是亵渎的存在,用挥刀的手握住他的腰,在耳边喊着他的名字喘息,把精液无所顾忌地射进体内。杏寿郎在干性高潮中颤抖着,喘息带上沉重的抽泣。幻象里的对象比上弦之叁更为背德,绵长而绝望地延长着快感。就连猗窝座已经结束射精,退出了他的身体,也还自顾自地痉挛不止。
“怎么,还有哪里疼吗?”
然而杏寿郎被过于真实的痛苦俘获神经,一时只因为那些脸庞和话语的回声动弹不得,眼神呆滞地游离在上空。
“杏寿郎、杏寿郎。”猗窝座拍着他的脸,“那家伙已经死了。”
“被你亲手杀掉的啊。”
“哈啊、啊…啊、……
被鬼用毫无杂质的声音这样提醒,杏寿郎这才再次感受到周遭的现实,自己似乎一个劲地在鬼的面前流着泪醒来,连羞愧的时间都没有。猗窝座察觉到他平静下来后,起身拿起一旁的手巾替他处理了一塌糊涂的下身,动作熟练到没有产生任何不适。况且他做得很快,在杏寿郎晃神的时候便已经低下头去给他系腰带。
“为什么?”
猗窝座恰好结束了一切处理,被杏寿郎轻微的问话弄得也愣了神,他看着被自己安置妥帖的人类,最终说:“我不知道。”
“看到你那样躺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做了。”
猗窝座离开前还整理好了被子,杏寿郎平躺在床榻上,迟钝地感受到周遭的寒冷,这还是进入冬天后的第一次。除了一种疼痛由另一种疼痛替代,今晚的一切没有任何证明。能证实这一切的痕迹只留存在他的身体上,一如上次。
我也不知道啊。
杏寿郎不再有思考下去的力气,精神和肉体在巨大的冲击中强撑下来已是奇迹,一旦放松就双双瘫痪。在遭遇了上弦之叁,第一个未被自己斩杀、也没有吃掉自己的鬼之后,人类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昏厥过去。
“炼狱先生,养伤期间不可急于练习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吧?身为柱,更要以身作则才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蝴蝶忍吩咐人把打湿的毛巾放在炎柱当真如火般烧得滚烫的额头上,一边这样数落着。只一晚上,原本处在恢复末期的人竟又变成这样这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按了一下眼睛,感叹鬼杀队从没有人让人省心。
啊、并不是这样……
杏寿郎迷迷糊糊地想道,影响身体状态的是比急于练习更复杂、更难以解释的问题。发生过的一切被脑海里的高温煮得变形,凝结不成语言,更不用说回答。但忍居然给出了这么好的答案。
但还真是多谢。
阿清端着脸盆进来,用手巾擦拭起他的胸膛。杏寿郎努力睁开眼睛,对她笑了笑。
Chapter 4: 自業自得
Chapter Text
“上弦?那可是杀了几百人的上弦啊?”
“…居然敢藏在人那么多的地方……”
“杀死了吗?”
“骗人的吧……”
音柱宇髄天元协同三位剑士,斩下那简直不可思议的上弦兄妹的头颅的故事,一时间无人不知。如果有专门的报纸,一定会刊登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即使是在两边的头领鬼舞辻无惨和产屋敷耀哉眼里,也称得上是大事。人类剑士为此相聚一堂交流情报、举杯欢庆之时,鬼王自然大发雷霆,将召集来的上弦挨个训斥一遍。
猗窝座低着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几个上弦百年未见,这回被同类的死聚集到一起,倒也都没什么变化:该无趣的无趣,该吵闹的吵闹,各安本分地我行我素。让人抓不住重点。被传送走时,他脑子里一半是鬼王的怒吼,一半是上弦贰表演似的声音,二者留下的回响形成了让人烦躁的混乱。
至于谢花兄妹,虽然同为上弦,自己对于他们的死无论恐惧还是悲伤都谈不上,连到底意味着什么都不甚清楚。两人的本就模糊不清的面容被暴风雪般的断音袭卷着,飞快地褪色隐去了。
若是人类的话,一定能表现出相当的情感吧。
“和你在一起更好。”
猗窝座看着杏寿郎不愿转过来看他的侧脸,那人紧闭而上翘的嘴唇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赌气。无论做过多少次,杏寿郎总会在他们之间横陈出一道距离,以人类的身份做出一副矜持样子来。
然而和上次一样,人类的捷报之下早已勾连起蛛网似的密事。上弦和九柱之一,一个在庆祝杀死上弦的宴会结束后,立刻和鬼厮混到一起;另一个更是对杀死同僚的猎鬼人一方无动于衷,非但没有借此机会屠尽宴会上的人类,反倒在狭小的房间里耐心地等到散场、再好声好气同他讲话。这样的状况,连作为当事人都会时不时惊醒般感到荒诞。
“这身衣服很合适,杏寿郎。”
杏寿郎尚穿着参加晚会时的正装,用带着金线的眼罩遮了一边眼睛,褚色羽织上附着火焰形状的家纹,底下的袴也纺着暗纹。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遭到鬼的伏击,根本没有更换的机会。若是有,他是决不愿意穿着这身代表人类、代表家族的衣服同猗窝座见面的。眼下听了这番夸奖,心里更是生出背德感来。他无视那话反问道:“更好、?”
“和你一样,同那些家伙见了次面。”
杏寿郎终于转过来看着他,用眼神让他继续说下去。
“净是不正常的家伙,只会叫人心烦。你也会讨厌的。”
“不说这个,也来和我喝几杯吧,杏寿郎。”
猗窝座斟上酒,推到人类面前,又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虽说方才庆祝时已经喝过一轮,但要是推拒起来,眼前的鬼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猗窝座总是一时兴起学着人类的样子同他相处。杏寿郞叹了口气,终究是接过来一饮而尽。那鬼便笑着过来再为他倒上。
单从酒量来说,杏寿郞并不算差。无论是小时候解决父亲剩下的酒,还是当上柱后和队友们对酌,都称得上擅长。只是面对来自鬼无穷无尽的推杯换盏,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以人类的身体还是会败下阵来。
几回下来,再端起时,杯中平静的倒影震颤一下,他的手腕被晃出来的酒打湿了。
“已经不能再喝了吧。”猗窝座适时地说道,捏着杏寿郎的手舔干净了,就着他的手去喝剩下的酒。
杏寿郞仍然注视着前方,如同沉醉在挥刀时一样,对他的提问无动于衷。他是那种就算喝醉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人。但和脸上沉着的表情不同,身体一攻即溃,只消稍微一碰就重心不稳地和鬼倒在一起,被坚硬的膝盖顶开了大腿。
猗窝座翻开他单侧的眼罩,认为里面价值不菲的义眼没能学到神髓,只有一种呆板的桔子糖似的色泽,但杏寿郎对制造出它的工匠大为感谢。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又转而去看水气弥漫的另一只眼。他第一次见到杏寿郎的眼睛时,就认为那是相当适合他的颜色。
“来吧。”
“呼、……唔。”
男人惊醒似的喘息,沉重的身体依旧负隅顽抗,挣扎着要推开压在上面的鬼,几次下来只耗损了自己的精力。杏寿郎在略微散开的衣襟里固执地别过脸去,睫毛上下闪动。醉酒的时候,他似乎比平时更加顽固。
“好啦、好啦。”猗窝座贴近人类的耳朵,劝慰似的说道,用两条胳膊紧紧地抱着他。同是习武之人,自己这番偷袭确实不够地道,但今天毕竟已经等了这么久,不能再忍下去了。他隔着层层布料卡进杏寿郎腿间的膝盖动了起来,男人的腿心比四肢暖热,身不由己地随着来回的顶撞起伏,像骑上了难以脱身的烈马。
“唔、…唔、啊、”
杏寿郎不知是想要制止还是配合地夹紧了腿,摩擦之下那儿自然诚实地起了反应,被原本挺括的料子包裹出色情的形状。即使醉酒加上与鬼肢体相贴,平整的领口和他的面相仍然衬托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然而,这样的身子不但接受了鬼的求欢,还纵容他用绳子、道具乃至咒术变着花样玩弄,亦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想到这点就让猗窝座格外兴奋。
最初那次以后,人鬼之间的淫戏蔓延出房间,成了和服下紧紧勒住胸口和腿间的红绳、被后穴含得和体温一样热的玉势、堵塞住尿道的触手……这些作为礼物一样留在他身上的东西,即使自己想尽办法也难以取下来。杏寿郎只好勉强维持住身形,夹紧双腿忍受快感的折磨,甚至在亲友身边死死捂住嘴唇、意识恍惚的达到顶峰,把腿间弄湿一片。
再和猗窝座相见时,自然早已忍耐到身体和意志的极限,在鬼的手下弯成一把淫荡的弓。只要被他稍微抚慰性器、或是含住乳头吮吸,就会坏掉一样泄出大量液体,迫不及待地绝顶不止。每当这时,杏寿郎总是在高潮的恍惚中疑心世上莫非有催淫效果的血鬼术,才让身体变成这般模样。
总之,反正多么淫荡的姿态,作为鬼的一方都早已经看了个遍了。
无论是被束缚着身体侵犯的样子、还是产下不属于自己卵的样子、达到高潮时不堪的表情,都被他一清二楚地看过了。
“在我大腿上就要高潮了吗,杏寿郎?”
“…啊、嗯……啊啊!、”
脑袋里蔓延上一阵酥麻,似乎因为鬼这话愈演愈烈,杏寿郎的眼前变得模糊,用力地抓住了对方敞开的背心,夹住他的大腿蹭着。精神被快感击穿,到这一步时,再强大的人也只能凭本能行动。
情欲的力气和落到胸前温热的呼吸都让猗窝座察觉出人类已经无力抵抗,像以往一样为这深渊所俘获,只有同他一道下沉到欢爱的游戏里去。于是他轻易地找到杏寿郎的嘴唇,吮吸那相当柔软的唇瓣和不懂迎合的舌尖,一手伸向对方正濒临极限的胯间,只动几下就感到底下抽搐着泄了精。那从顶峰落下时微微张开的大腿,仍然完整地包裹在礼服下。从外面看不出来,但那里实际上早已被精液沾得一塌糊涂,连路都走不了了。
猗窝座想象着把这样的杏寿郎推回宴会之中,那他恐怕不得不腿间潮湿一片地和其他人类打交道吧。这种想象总是激起他无可比拟的兴奋。
“哈啊、哈……”
高潮过后毫无防备也无法做出任何防备的时间里,青黑的手指伸进最里侧的襦袢,肆意揉捏起胸部来。那遮盖在层层布料底下肌肉的形状,通过感觉十分清晰地描摹进猗窝座的脑海。这样的触感抓在手里,总让他无法控制地加重力气,留下一片指痕。
啊啊、现在……
虽说不是第一次这样被送上高潮,人类对此仍然感到羞耻,腿间升腾起湿黏的不适,杏寿郎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才认识到现状。
自己已经半褪了衣衫,侧躺着从背后被猗窝座抬起一条腿,大半个身子都和鬼贴合在一起。猗窝座竟只从下摆撩起和服,将那内衫的白翻转到最外面,转瞬间下半身就只剩下不足为道的兜裆布和足袋,与其说是遮盖,不如说将当下的状态点缀得更加色情。醉意朦胧间,尚且记得性爱快乐的穴口被性器磨得开始收缩,想要把那东西含进去好好品尝。
杏寿郎失了力气的上半身低伏着,松散的领口下滑,露出半个肩膀,将平时由头发遮掩的耳后到脖颈展露在对方的视线下。那弱点般的位置让猗窝座想咬上去,再细细舔掉流出来的血,杏寿郎拥有看起来相当美味的肉体。作为这种冲动的替代,他将早已蓄势待发的阴茎插进了对方的身体。
“哈啊、啊、呜……”
插入的轻重和撞击的节奏有些过于激烈了,然而这并非自己可以掌控之事,只能任凭对方“啪、啪”地撞击臀部。一旦进入鬼的怀里,就意味着成为被随意抚摸品尝的食物。猗窝座一手抓着他的大腿,一手隔着衣服掐住乳尖反复捻动。比起杏寿郎来,他的个子稍矮一点,恰好能把脸埋进人的颈窝里。
杏寿郎瞌着眼,下腹的肌肉被挑逗得绷紧起来。比起单纯地被抚慰前面,被进入身体的快感更加充盈,可以结结实实地感受到每次的冲击。那渐渐染上体温的阴茎,正肆意地破开层层肉壁,压着敏感点直冲深处,泛起一阵阵电流般的感觉。本应该是随时可以睡着的状态,却被情欲吊着意识,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意思悬在半空,发出阵阵低吟。
这样一半裸露一半遮挡的肉体,此刻显得比一丝不挂更加富有情色。猗窝座嗅着未散去烟酒味的发尖,被男人体内的火热所包裹的阳具终于越过界限,变得如人类一样滚烫亢奋,绝无怜惜地冲撞起给予了这份温度的内壁。很少有鬼能尝到被这样包容、吮吸的快乐,而要是人类,必然没过一会就变得无法忍耐,抱着心爱的人一泻而出。
无限的生命,无穷的力量,这也是鬼比人强的地方。
只要愿意,带来的快乐自然也可以是无限的。杏寿郎的身体因为过量的快感颤抖起来,超出常理的快乐和痛苦一样难以承受。再次勃起的阴茎摇晃着,他抬起头时才发现两人的姿势面朝拉门,这样一推就开的房门隔开了内外的世界。这样的秘密若是暴露在那触手可及的世界,只会有不可想象的后果。
“怎么了,杏寿郎?”
猗窝座不满于他的分心,于是整根抽出,只抵在入口处打转,等到人类下面的小嘴诚实而渴望地张合,主动向后寻求起男性的阳具,才再次不急不慢地插进去。那感觉如同初次被插入填满,由腿间流向四肢的余波最后抵达大脑,驱逐了一切多余的思维。
“啊…哈、哈啊……”
杏寿郎被拉回幻境般的现实,但性器重新没入身体的感受还提醒了他另一种紧迫。晚会上本就喝了不少,回来后还陪着猗窝座乱来,现在腹中积攒的水液随着摇晃冲击着内壁,鬼有力的手掌还往下不断按着凸起的小腹,揉捏着本就岌岌可危的位置。体内那柔软有弹性的器官仿佛成了被随意玩弄的水球,挤压着脆弱的关口。快感以外,尿意也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紧张。
“吃得那么深,这儿都鼓起来了。”
“哈、呃、不是、啊啊……别、别……”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别,猗窝座只觉得这话天真得要命,他的穴里分明已经舒服到软烫,自发地蠕动着,配合着侵入一收一缩。只怕是这么憋着,会爽坏这本就被调教到淫荡的身子,弄得更加欲求不满。杏寿郎本想拉开他的手,反倒被捉住了手腕,由猗窝座带着抚摸起那处隆起。每当转着圈移动的手掌接近中心时,紧迫的酸胀感就会陡然加重,几欲从尿孔渗出来。
“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杏寿郎存了很多吧?”
“放开、我……”
“杏寿郎、杏寿郎……”
于是杏寿郎咬着牙不再回答,那忍耐的窘迫的样子,同他平时作风的巨大反差,实在是怎么都看不厌。猗窝座暂且放过在充分抚摸下发热的小腹,转而专心地进攻男人体内的敏感处,发出噗呲的水声。杏寿郎几欲攀上顶点的身体又因为忍耐尿意而中断,对于涌上的快感紧张大于享受,虽说目前尚未失守,但实际上已经陷入无计可施的境地。
被肏到高潮的话,必然无法控制自己。
被鬼不管不顾地操成这样屈辱的姿态,他本该感到无比耻辱和愤怒,然而在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冲撞下相反的念头追了上来:被看到了又怎么样?和之前的那么多次,真有差别?
“不、不行…”杏寿郎动摇地闭上眼,不知身体和意志哪一个先自行放弃,只剩下语言形同虚设地推拒。深入骨髓的快感时不时让意识断片,本就流着水的前面渐渐漏出小股的液体。阴茎被握住,就着流出来的水上下撸动着,手指收拢的时候舒服得不可思议。折磨突破了某个程度后,似乎又重新变为了陌生的快感。
、要去、…!绝对会、……
“有什么不行的,会变得更舒服的吧?来、嘘——”
“啊啊啊啊啊…!!”
不行、完全不行了……
杏寿郎绷着脚尖,控制权转移到本能,体内的压迫感随着让人耳热的水声迅速地消解了。眼前模糊一片,下身像潮吹一般喷出大量液体,溢出的热流弄湿了大腿和膝盖,还在漏个不停。猗窝座扳过他的脑袋,含住探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成了上下都连接着的淫乱画面。
由阳具带来的后穴高潮是只要经历就无法忘记的极乐,更强大的力量从上方支配、掌控着全身,快感和高潮都由对方给予。身陷这快乐中的男人们,连自己的那东西是否还有用都不甚在意了。而对另一方而言,把炼狱杏寿郎这样的男人调教到只能射着尿高潮,所带来的征服感和喜悦亦无法形容。猗窝座架着他,由这幅相当可怜也相当是色情的样子联想到对方内心的羞耻和快乐,便也忍不住在抽搐不已的深处射出来。
高潮的解脱感扩散开来临遍四肢,杏寿郎感到脱力的轻松,像前面失控地汩汩涌出尿液一样,后穴被注入了浓稠的精液,像是等不及要再次把他填满。等拔出来的时候,肉洞定会无法合拢,十分可怜地吐出白浆来。
“呼、啊啊……”
那一瞬间,在酒后的晕眩和做爱的疲惫下,他的身体因为能够泄出来、被填得满满当当而轻松得不可思议,头脑都变得轻飘飘的。和猗窝座做到这种程度,也并非常有。
什么都不能想、所以什么都不用想。
这样就好……
上六被杀,音柱隐退,两人见面后最终发生的事却和以前别无二致。连鬼舞辻无惨和产屋敷耀哉都不得不注意的情况,像是被隔绝在这段关系之外,连微小的触碰都没有产生。如今这种无法撼动的东西已经结实地形成了。
猗窝座把他放下来后,到底被做爱消耗了体力和精气,连自己也随意地倒在他身侧。在这样性爱余韵构成的沉默里,杏寿郎想起了不久前的盂兰盆节。
“他对我说了那样的话。”
“谁?”
“那孩子。”
节日期间,杏寿郎和几个队员一同负责祭典上的巡查,其中便有今年刚通过考核、加入鬼杀队的灶门炭治郎。说是巡查,离开本部去到如此充满人气、欢乐的地方,也算得上一种难得的放松。这两天的行程,猗窝座并不知道。
列车一役后,炭治郎便对这位强大乐观、能在绝境之中拯救所有人的前辈充满了敬慕。而如今杏寿郎时不时显现出的脆弱和恍惚,更坚定了少年前进的决心。
绕着会场确认完一圈后,杏寿郎拿着被塞进手里的花火棒,将它悬在河面上空。正一时出神,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怎么了,灶门少年!有什么情况吗?”
“不、只是恰好经过,看见您也在。”
“那还真是巧遇!”
杏寿郎站起来向少年回话,大腿和腹部不合时宜的感受到麻绳的摩擦——自然是猗窝座之前为他系上的。由大腿根部到腰间,都严密而恰到好处地被红绳缚着,虽然不影响活动和全神贯注的战斗,却也会在平日里彰显出存在感。见来的是熟人,他就因为这刺痛稍稍停顿了一下。
跑过来的少年以为他累了,便体贴地在身旁扶住他。然而他的身体在那晚后早已痊愈,之后的不自然皆是因为另一只鬼的作为。
“虽然由我来说可能不合适,但您的身体……”
“我没问题!比起这个,放烟花的时间快到了吧!机会难得,去看看可好?”
“嗯!”炭治郎受到感染,眉开眼笑同他一起加入要去看烟花的人群,“现在就过去吧!”
祭典仍然灯火通明,飘荡着灯笼和旗帜,人群汇集到一处。
“这样和妹妹一起等待烟花绽放,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少年仍然同他并肩站着,手搭在祢豆子的肩上,“我很高兴。”
第一道亮光在注视下飞上夜空,发出砰地一声。
我已经去不了那里了。在人类单纯的幸福面前,杏寿郎双手抱胸这么想道。
“炼狱先生?”
“啊,刚刚有些看入迷了!”
杏寿郎的脸上映着焰火的光彩,不好意思地笑了,落进少年眼里的是和常人无异的亲切笑容。那一刻他的胸口忽然涌上无限的勇气:等到斩尽世间恶鬼,定还有千千万万个此时此刻。
“那明年也一起来看,好吗?”
荒诞的是,杏寿郎面对这句话时的复杂心情,恐怕只有猗窝座可能理解。又或者,关系至此,告诉猗窝座也无所谓。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他像是没有听众一样陈述了这样的事实。
“那我不也纵容你一个劲地杀鬼,还活到现在吗?”猗窝座用胳膊挡住眼睛,过了一会才说:“说到底一开始,我就纵容你杀掉了下弦壹啊。”
那次以来,鬼王手下强大的鬼一个接一个死去。猗窝座虽然并未怀疑过自己的实力,但观赏着杏寿郎与作为人类的道德纠结的模样,他忽然想到,以鬼的标准来评价,自己岂不也失格得很?迄今为止做的事称得上是叛变,若是倘真被鬼王知晓,一定会在瞬间被打碎身体、肝脑涂地。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最初弄瞎杏寿郎一边的眼睛、也替他解开咒术的自己,并没有看到这么远的未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同他更深地牵扯到一起。杏寿郎的性格、斗志、乃至肉体所带来的愉悦让人无法自拔。猗窝座习惯以直觉战斗,与杏寿郎之间的种种,也是出于直觉。再往下思考原因,大脑就变得混乱不堪,让他感到烦躁。
“过来吧,杏寿郎。”
因为懊恼而中止思考,在混乱之上他叫了那同样受困于此人类的名字。即使处在这样复杂的迷宫中央、仅有对方为伴地迷了路,疲惫感也如期而至。猗窝座展开手臂,抱着杏寿郎难得顺从的身体,同样难得地陷入了深沉无梦的睡眠。
Chapter 5: 十六夜
Chapter Text
“哟,杏寿郎。”
猗窝座像以往一样轻易地越过窗户,降落在人类面前。杏寿郎端正地跪坐着,倒是只在襦袢外穿了长衫和腰带。明亮的月光下,人类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这样剑士以外的沉静让猗窝座着迷,也坐下来揽着杏寿郎的肩膀,笑嘻嘻地端详着月色下冷白的颈部。那线条隐入色无地干净的领口里,如半遮半掩的精致点心,看得他口舌生津。
“明明难得才能见一次面,这样不是太可惜了吗?”那鬼好言劝着,埋头嗅他身上的气味,手却往腰带里伸去。眼下人和鬼局势紧张、瞬息万变,即使是上弦叁,能钻空子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幽会的机会要好好珍惜才是。
“见不到面的时候、你不也用那些法子…!”
“那么这次做得温柔一点…不用那些……”
“啊啊、!”
猗窝座亲吻着人类温热的耳后,汲取着对方身上特有的热度,又缓缓往里面吐气。杏寿郎的身体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那样,偏着头往另一边躲闪过去。这动作倒让鬼得了空子,一把将他的下半身抱进怀里不再松手。
也是,毕竟杏寿郎的耳朵,一直很敏感啊。
如愿得手之后,猗窝座看着变红的耳廓、契合而不情愿地卡进自己怀里的人类躯体,想到杏寿郎被他用带绒毛的掏耳棒或是触手伸进耳朵里时忍耐着恐惧微微发抖的样子。那样脆弱的地方落进他人手里照顾,也许比被爱抚私处还让人紧张吧。除开这点,悠闲地转动竹棒、为对方清理耳道,到底是一件安静的享受。
“你看,月光也这么漂亮。”他把人类的鬓发顺到耳后,把玩着稍硬的耳廓,继续说道。另一只手在褂子下面解了腰带,再往外一抽,那细长的条带就落到了地上。去掉腰带以后的和服,犹如绽放了第一步的花蕾,轻易地层叠散开。
不论开头如何,会面的结局总是收束到床榻上,杏寿郎或是被压住身体,或是半推半就地做出鬼想要的姿势,主动骑在那根带来无尽欢愉的阴茎上扭着腰,同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和猗窝座见面、亲吻、最后被鬼的阴茎肏到高潮,这样的流程连杏寿郎自己都有了预感。
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猗窝座低头亲吻着他的小腹,肚脐以下传来熟悉而湿冷的感觉,杏寿郎咬住衣袖,按着对方的脑袋缩瑟起来。被手指打着圈抚摸的下身已经变得湿润,不顾主人意愿地发热,急切地期盼着下一步。
“唔、啊嗯、……”
“呵呵,不是说好要温柔一点做的吗?”
猗窝座调笑着和嘴上相反、身体淫荡而诚实的反应,凑近含住了人类快要吐出的舌尖,细细吮吸亲吻起来。凉滑而有力的舌头抵着上颚,吞下了柔软的呜咽。这样接吻的时候,就连时间都没法感受。
这样的关系、到底是、想也没用的事……
人和鬼的关系也好、之后的事情也好,都被上升的性欲淹没了。那东西像要从下面一直插到头顶,分明没有温度却胜过所有道具,引起强烈的快感,让后穴吸得津津有味。说不定,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将猗窝座认定为可以带来解脱的对象,从精神深处依赖着也说不定。
嘴巴刚被放过,杏寿郎大口呼吸着,张成圆形的后穴一次次吞下狰狞的性器,带出湿漉漉的淫液来,因为月光的反射格外醒目。猗窝座很喜欢在月光强烈的晚上锻炼,明晃晃的月光仿佛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而和杏寿郎发展出这层关系后,自然也爱上在这样的晚上找他做爱。眼下人类前襟散开,倒在散乱的衣物当中,连胯下都不着寸缕,分明已经陷入这样焦灼的情欲,却拼命地克制声音,只有眼里注满了迷乱的月色。
“啊,被发现了就难办了对吧?”
猗窝座突然想起来一样,用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口鼻,把那喘息限制在自己的手掌范围内。不能发出声音这一点是两人难得的共识。容纳着阴茎的地方瞬间就惊吓般绞紧,龟头恰好抵在穴心重重地停了几秒,两人均被炸开的快感击中脊梁,咬着牙一同倒在凌乱的床铺上。人类的双手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无论做过几次,杏寿郎那柔软滚烫的内里都会带来重生的刺激,让他几乎失去克制自己的余裕。
不行、意识要……
原想点到为止,却还是被彼此的身体诱惑得不断沉沦下去。杏寿郎早已失去思考的空间,脸在缺氧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下烧红,无力地想摆脱控制;但若不是猗窝座到底没有放开手,哭喊的声音恐怕早就会引来看守。明明已经被肏得射出来,意识还吊在欲落不落的高潮中,接受着快感的冲击。一次次的幽会、一杯杯递过来的酒,都是这样的。
猗窝座粗重地喘息,像惩罚敌人一样摆动腰部,顶撞着溃不成军的肉壁。那原本不解风情的身子,如今已经深得此道,以自身的技巧反过来桎梏起鬼来。娇嫩的穴心、被碾过时带来细细颤抖的肿胀腺体、完全贴合上来的穴壁,都让人欲罢不能的献出它们想得到的一切,心甘情愿地射空存货。这样热情的服侍、剑士体内不为人知的极乐之地,这只有自己见过的痴态,又何尝不是如罪纹一样遍布鬼全身的锁链,牢牢牵引着身心。
会全部、射给你的……!!
“呼啊、杏寿郎……已经、”
“哈、啊…救、咿啊……”
杏寿郎的双眼几乎翻白,在绝顶时高高地仰起脸,被握住的阴茎跳动着涌出精液,溅在他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虽然他常常在这种时候难以压抑地说出些什么话来,但说“救救我”还是第一次。猗窝座眨了眨眼睛,熟练地将他送上死亡般的顶峰,闭上眼享受着两人重叠的高潮。长时间的相处下,本就契合的肉体自然有了无可比拟的默契。
像往常一样释放在对方体内后,猗窝座一边伸出细小的触手抠挖着那些难以独自清理的液体,一边抱住人类尚带着余温的身子。杏寿郎的领口尚未合上,饱满的胸口还留着鬼的指印。
“’救救我’是指什么?”他像是天真的丈夫般问道:“杏寿郎是觉得我还不够强大,没法保护你吗?”
“不…什么?”杏寿郎露出茫然的表情,对自己曾说过的话并没有印象,刚才的高潮只让他感到精神上的空白。
猗窝座只听得了认可,如同孩子一样露出了笑容。先是亲了男人那只被自己亲手捅瞎的眼睛,又继续往下,绕过后背和他接起吻来,两人的胸膛紧紧地挤压在一起。直到杏寿郎渐渐恢复了力气,几番挣扎脱离了他的怀抱,不愿再接受鬼的亲昵。越是拒人千里,越让猗窝座控制不住要去抓住他、侵犯他,让他把不堪的一面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杏寿郎,于他而言有无药可救的吸引力。
“你又要和我闹脾气了吗?杏寿郎。”
“……”
“虽然很想和你多呆一会,但我现在得走了。”
身为鬼的几百年间,猗窝座对拂晓的接近有了一种本能的感知。活得较为长久的鬼,也大多是如此。即使耳边还只有草木摇曳的声响,他也明白今夜和人类温存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他支起身子,最后响亮地亲了一口杏寿郎的脸颊。
杏寿郎偏过头,注视着他敏捷地登上窗台。猗窝座的脚踝处各戴了一串念珠,已经磨得相当圆润。
“真是极乐……”
上弦叁感叹一声,跳了下去。
smoother on Chapter 2 Mon 21 Aug 2023 04:40AM UTC
Comment Actions
Anonymous Creator on Chapter 2 Tue 22 Aug 2023 05:13AM UTC
Comment Actions
Un_StFog on Chapter 2 Mon 21 Aug 2023 06:49AM UTC
Comment Actions
Anonymous Creator on Chapter 2 Tue 22 Aug 2023 05:11AM UTC
Comment Actions
Bluebless on Chapter 2 Tue 26 Sep 2023 10:26PM UTC
Comment Actions
Anonymous Creator on Chapter 2 Tue 03 Oct 2023 06:59PM UTC
Comment A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