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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很久很久之前，当他们还是蝙蝠侠和罗宾的时候，迪克跟对卧底任务很不高兴的小孩说你就庆幸他们家不是个女孩吧。

而达米安动作娴熟地给他自己染着眉毛，说那样至少有挑战性一点。

很遗憾那时候迪克没怎么把这放在心上，就像达米安曾经炫耀过的诸多其他怪异惊人的技能一样。

就像当白天史蒂芬妮告诉他为了世界和平他必须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到某个酒吧去时，他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那是史蒂芬妮，而且因为这恰好是个难得空闲的周末而他的小男友神秘消失了，所以他就这么随遇而安地把自己打扮好，在约定的时间到了酒吧。

目光扫过吧台边上的几位漂亮女士，他首先看到的是在一张小桌边上对他挥手的史蒂芬妮，桌上给他点好了饮料。等他走过去，不必开口询问，顺着她视线的方向，迪克就看到了卡罗琳希尔。

迪克不知道提姆是怎么做到在这么些年之后仍然像个实习女医生的。他也不知道提姆怎么做到即使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依然让“好不容易挨到换班找点乐子的实习女医生”人设表达到位的，或许是挂在领口心机地拉出v线的黑框眼镜，或许是提姆自带全天候困得想死的气场，但显然卡罗琳女士很受欢迎，就这么一会儿，迪克已经看到不止一个人过去搭讪了。

“所以……”史蒂芬妮研究着他的视线，“你的票投卡罗琳，是嘛？”

“什么投票？”迪克说着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精软饮，再次打量周围——

现在就是他没有放在心上的报应了：那一口带着酒精味的饮料呛在他喉咙里，距离从鼻子里喷出来只差那么一点点。

他终于认出了那位在卡罗琳不远处靠着吧台的年轻女士——

深绿色的丝质旗袍垂到小腿，高到髋侧的开衩露出一部分优雅交叠的膝盖和大腿，黑色长卷发和垂到锁骨上的金色长流苏耳坠。

迪克明白为什么先前他没留意到了。大概是他的自我保护本能让他忽略了，这身打扮的达米安看起来完全就像是——塔利亚。一个更年轻但也更锋芒毕露版本的塔利亚。

这相似度快触发恐怖谷效应了。

“黛米会气疯的。”史蒂芬妮及时提醒。

因为现在比黛米的脸色已经比口红色号更暗了，他阴沉地看向迪克的方向，因为他的公然无视——或者更糟，因为他先前一直在看卡罗琳。

“你们又在谋划什么？”迪克紧张地灌了一大口酒精饮料，在轻举妄动前谨慎地问。

“达米安无意中看到了卡罗琳的任务记录，按他的惯例发表了一些评论，提姆反击了，于是——”史蒂芬妮耸耸肩摊开手，“实际上我自告奋勇给达米安当顾问来着，但你的傲慢小鬼拒绝了，所以待会儿我需要有人在这儿安抚愤怒小鸟受挫的自尊心。”

“你怎么确定——”他打住话头，再次打量达米安，“规则是什么？”

“被搭讪更多的一方获胜。”

于是迪克明白了。“黛米”看起来像个走错片场的电影明星，或者什么等人接头的秘密特工，而现在配上这副表情，她看起来像会拧下任何靠近的生物的头。任何有求生本能的生物都不会靠近她，无论这副异域美人的皮囊有多明艳照人。

“现在是15比0.5了。”史蒂芬妮证实了他的猜测。

“半个是怎么回事？”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史蒂芬回答之前他手机响了一声，是达米安。

“你来干什么？”

“史蒂芬让我来保护世界和平。”他看着达米安皱起来是眉头，飞快补充第二条，“你对这样的场合而言漂亮过头了。”

这实际上不是赞美，人们在酒吧里搭讪是为了约会或者打一炮，不是为了找个超模。但这让达米安的表情柔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点点自得的笑意。

而大概就是这一点点笑意，给了某个求生本能薄弱的倒霉蛋勇气，迪克看着那个站起来朝达米安走过去的男人想着。

“喏，又来了半个。”史蒂芬妮开口，及时阻止迪克做出举动。迪克皱起了眉，眼看着别人搭讪自己的小男友不太令人愉快。但他很好奇，还有半个酒吧的人显然也很好奇。

那位男士足够靠近时，达米安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向他，于是对方在这一瞬间冻住了。

谁给你的勇气靠近我？隔着几米远迪克都感受到了这样的气场。

迪克都有点同情这家伙了。

紧接着，显然是为了从尴尬致死中拯救自己，那位男士捋了一把头发，稍微调整方向，继续迈开脚步——

走向了卡罗琳希尔，那位正友善又随意地微笑着的女士。

迪克快因为二手尴尬窒息了，并且开始为今晚的走向感到十二万分担忧。

“这就是你在这里的理由了，”史蒂芬妮拍着他的肩膀叹气，“在蝙蝠侠让我做冷板凳的一千个理由里，我最不想加上一条没能阻止两位韦恩在酒吧因为雌竞互相残杀。而且我买了韦恩集团的股票。”

“……他们不会——”迪克心虚地犹豫了一下，“达米安至少不会杀死任何人。”

但无论如何，在有人（的心）受到伤害之前是时候采取行动了，迪克端着玻璃杯站起来。

*

“所以……”迪克看着达米安酒杯里装饰的樱桃，感觉得到复数的目光正粘在他背上，“是什么又挑起你的竞争本能了？”

这孩子还精心涂了搭配饰品颜色的指甲，多注重细节啊。

“你不应该过来，现在比赛都被你毁了。”

这声音让迪克猛地抬头看向他。一定是那条项链的功能，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更年轻一点的塔利亚，在用达米安的语调说话。这真的太怪了。

“怎么，我没有投票权吗？”迪克移开视线，试图用微笑掩饰一瞬间的反应，“我还以为我的票会有更高权重？”

“现在每个人都觉得我今晚会跟你离开去打一炮，没人会再靠近这边了——”达米安不祥地停顿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迪克在心里瑟缩了一下但表面上他迅速搬出自己最无辜困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操啊，所有人里他最清楚这孩子有多好看但这还是——

“你一进来就盯着德雷克看，现在你还在躲避我的视线。”他控诉的语调听起来更像塔利亚了，“骗子。你的票根本没打算投给我。”

“我不是！你看起来超棒，完全无可挑剔好吗？”

“但你觉得德雷克更好。”

“我走到你这边了不是吗？”迪克知道他不应该提高音调，但操啊要应付一个吃醋的男朋友并且他打扮得十足像他那个给了你很多噩梦和创伤回忆的妈真的让人很难保持冷静，迪克有点恐慌了。

“只是因为你认为你跟我处于一段关系中，而你一贯的虚伪作风让你觉得有义务这么做。”

“不是这样——”迪克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抓狂，审慎地停下来仔细观察达米安，“……你喝了多少？”

“噢，装傻不管用现在你开始质疑我的理智了。”

“我发誓不是这样好吗，就算完全不知道前情我也会选这边。”这倒是真的，谁都知道他就是那种见到一个危险讯号就一头扎进去的蠢货，但现在他主要是决定别再进一步激怒野生动物。

“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一问出来他就后悔了，平时他发挥真没这么糟糕。

幸运的是达米安只是紧紧皱着眉，好像他智力低下那样对他说话，“吻我，蠢货。”

迪克马上就行动了，毕竟他对于公开场合表达爱意从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至少达米安成年之后就没有了）。

本来此后一切灾难都可以这样简单地结束，本来可以这样，但当迪克凑近时，达米安没有像往常一样闭上眼，这个距离下，那双精致眼线衬托的绿眼睛里漠然的审视让他像是猝不及防摸到尖锐冰块。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迪克在这一瞬间感觉像是他妈的塔利亚奥古透过这双眼睛看着他，这实在是有多荒谬就有多恐怖，于是，在这一瞬间，在所有可能的搞砸方式中，迪克打了个寒战。

啊哦，完蛋了。

达米安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下椅子。

*

这完全不是他预期的走向，达米安把他一把推进洗手间并在他们身后锁上门时迪克想着。

“好吧这一出绝对够让你成为注意力焦点了——”他的话被激烈的吻打断，达米安一边狠狠咬着他的下嘴唇，一边推着他后退，直到他被挤到背靠洗手池。达米安尝起来像果味饮料和烈性蒸馏酒，他进门之前这孩子肯定在气得冒烟的比赛时间给自己灌了不少。

抚摸上他裤裆的手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等等——”迪克后撤拉开一点距离，“你喝醉了，我们该走了。”

救命啊达米安快要暴怒的神情搭配这副模样让迪克汗毛竖起来了。今晚的走向不可能好了。

“你没有硬。”达米安难以置信地控诉，“你不感兴趣。你觉得我这样没有吸引力，我不如德雷克好吗？”

“这跟提姆完全没关系！”迪克有点想歇斯底里尖叫了但又想大笑，“你到底有多醉？你都不是你自己了——”

“哦，所以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时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是吗？我懂了。”这高高在上混合着阴阳怪气的语气更像他妈了。

迪克有点儿想抽他了。“你这样很辣，好吗，我发誓我觉得你这样超辣，你票数落后不是因为你不够吸引人，只是——你知不知道——”他深深吸气，因为接下来的话真的有点尴尬，“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像塔利亚吗？”

这个小神经病竟然对他咧开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我完美继承了母亲的优点，模仿她的风格自然是最实用的方案，何况我没有多少时间准备。”

他妈的当然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好吗！你现在非常火辣非常漂亮但是这也太他妈怪了——”

达米安皱起了眉头。“你在暗示我的母亲不辣吗？”

“我应该觉得你妈很辣吗？！”迪克真的想尖叫了。

“我妈就是很辣，这是客观事实。小心点格雷森，你胆敢在我面前对我的目前不敬，你对她有什么意见？”

迪克张开嘴，又闭上了。他对塔利亚有很多意见但他们谈过了吵过了他不想在这儿吵这个话题，此外主要是对他自己的意见，比如说他曾经那么好几次义正辞严在塔利亚面前维护和争夺她的孩子而到头来他们滚上了一张床，不是说迪克后悔但他真的不需要在任何亲密场合被提醒这个。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走吧，我们去找点能让你醒醒酒的东西，见鬼了你甚至不到饮酒年龄！”

啊哦，又一句错误台词，达米安猛地抓住他肩膀时迪克就知道了。

“没错，我也听够了，我这么大费周折打扮不是为了来酒吧听我的男朋友说教的。”

“你要干什么——”他被粗暴地转了个面，他失控的小男友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让他被压在洗手池边，哦这儿甚至还有面镜子，要是刚才这还不够像三级片拍摄现场的话——“等等，你不会打算——”

“闭嘴。”一巴掌落到他屁股上，清脆响亮，然后是他的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下一秒他的双手被用皮带拴到了他妈的水管上，“如果你挣开了，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迪克没忍住一阵战栗。这个位置让他只能听到达米安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怪异感更强烈了（简直像是出轨，可能还有点背德但迪克尽量让自己的脑子别往这个方向跑），而抬头看向镜子更没好到哪里去，这场景真的很不妙。

穿着高跟鞋达米安已经比他高上那么一点儿，镜子里照出的完全是个漂亮女孩的样子，除了“女孩”这样的词汇对她的气场而言都似乎是种冒犯。

十分火辣但是十二分像他妈的塔利亚奥古。迪克的脑子乱了。

而达米安最擅长的就是火上浇油不是吗，迪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里的火辣美人摸出一管润滑——从她的旗袍领口，胸部之间。

“真的假的？”迪克有点语无伦次了，“等等，你到底为什么会带着一管润滑来酒吧？”

“当然是为了找个审美在线会觉得我很辣好好打一炮，不然呢？很不幸，我判断失误了。”达米安漫不经心地给他屁股上一巴掌，然后下流地揉捏着，“但不必担心，我不介意换个方式解决。”

迪克的再次挣扎只是又让他屁股上挨了一下，这次的力度让他疼得嘶了一声。“你到底有多醉小鸟？你——”

达米安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迪克为自己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里的下半身倒吸一口冷气。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已经顶着他的屁股了。“你觉得呢？”达米安意有所指地蹭了他一下。

“这可以算强奸了。”迪克有点僵硬地说。他还没完全放弃挣扎，这一切实在是太过线了，但恶魔驭使术在恶魔有点飘的时候难度翻了他妈的好几倍，他都懒得指出自己不是在问达米安有多硬了。

而皮囊火辣的恶魔贴着他的耳朵轻笑起来。“那就反抗啊？或者大声求助，门外就有两位义警不是吗？”

语气里的恶毒终于让迪克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操啊，这是第几百次他在提姆和达米安的战火中无辜遭殃了。他早该预料到。

但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能阻止顺着他的屁股缓缓往下流的润滑了，还有恶魔开始入侵的手指。迪克想了零点五秒，决定算了。他的恶魔不幸正是猎物越挣扎就越兴奋那种。

“你看，我就说我们能解决这个。”达米安另一只手抚摸上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发出一声嗤笑，“我明白了，你先前不感兴趣，是因为你更想被漂亮女孩操。谁是你的启蒙？我敢说是那个塔玛兰人。”

这就有点过分了。“你能不能别——”无论他打算说什么，都被开始戳弄他敏感点的灵巧手指打断了。

操啊，他们滚上床以来达米安操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看起来要么是他的恶魔小男友在这方面也天赋过人，要么就是迪克确实是个好老师。门外酒吧的吵闹音乐还在提示着这个场景有多大错特错，但达米安胡作非为的手指已经开始让他觉得爽了。

“接受你的命运了，是吧？”带着那个邪恶的微笑，镜子里的漂亮恶魔掀开高开叉旗袍的前片，就这样准备好操他，这画面让迪克的脸颊烧得滚烫，“我就知道你会是个下流婊子。”

迪克真的希望达米安没有连这一部分也学得这么好。

达米安开始进入他时迪克还担心了一两秒，或许他还没准备好而这个小混蛋根本没多少经验，但马上他就知道了，这个小混蛋是故意的。这额外的紧张还有被缓缓撑开的轻微痛感，迪克意识到自己迅速兴奋到了他不大愿意承认的程度。

他可能也有一点醉了，或许得怪史蒂芬妮给他点的饮料，否则他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这么兴奋——被绑在一个吵闹杂乱的酒吧的洗手池水管上，被扒掉了裤子还有根又粗又烫的老二在他屁股里，一根刚刚从丝质旗袍下面掏出来的老二，而穿着这身旗袍的他的小男朋友用复仇般的凶狠操着他。

“看看你现在多硬，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你这么享受被漂亮女孩操，还是那些坦诚沟通的教训都只是说给我听听？”

迪克悲惨地哼出了声，陌生的声音用熟悉的语调贴着他的耳朵低语，这感觉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镜子里倒映出一张被恶魔玩弄得晕头转向的脸。

“你能闭嘴吗？”迪克低下头试图逃避视觉上的刺激，却被粗暴地一把扯住头发仰起脸。

“不知道我是跟谁学的。”那双邪恶的绿眼睛从浓黑的睫毛下透过镜子注视着他，“对女士礼貌一点。”

迪克咬住下嘴唇忍住更下流的声音，或许与一般看法有所不同但他实际上是有羞耻心的，而在半公共场所被操得像发情的婊子一样呻吟真的超过他的极限了谢谢。

“闭嘴操我好吗？算我求你——”他从镜子里回望那双涂着精致睫毛膏的眼睛，而那里的愉悦和邪恶笑意让他感觉像是被电了一下。

他的恳求让达米安发出被取悦的笑声，而迪克在这时候偶然留意到那条摇晃的金色项链。

迪克晕头转向的大脑模糊意识到它正随着达米安操他的节奏晃动着，完全没有贴在佩戴者的身体表面。不像外面卡洛琳脖子上那条蓝宝石蕾丝项圈，而那才应该是这类设备发挥作用的方式——操啊。

达米安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小小发现，恶魔总能洞察人心不是吗。

“真让人失望，你不像从前那样了解我了。都不记得我能做到些什么了，是吧？”突然间，恶魔又用回达米安自己的声音了，就顶着那张妆容精致异域美人的脸。

他的下嘴唇可能被咬流血了，但他忍住声音的努力完全被自己身体的反应毁了个赶紧。迪克难堪地闭上眼，马上被又一次扯着头发面对镜子。

“好好看着你自己，格雷森。我自己的声音让你更兴奋了是吧？那这样呢？”短暂但让人毛骨悚然的停顿，“为我夹紧你放荡的小洞，罗宾。”

这是他妈的蝙蝠侠的声音。迪克无助地无助地感受着战栗爬过他的脊椎而他的身体完全自动地执行命令，他的脑子混乱得更加彻底，如果这还能有比较级的话。他的反应让达米安脸上残酷的笑意愈加放肆，开始更加凶狠地操他，同时贴在他耳边喃喃着之前没有充分利用夜翼的屁股真是犯罪。

达米安或许不算经验丰富，但显然学得真的很快，迪克感觉到自己的腿开始颤抖，他乱七八糟的脑子似乎不太想得起来有哪里不太对了，除了他真的希望达米安没有连这一点也跟他学——不，迪克相当肯定达米安比他更过分，他耳边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变换着，无情地把他已经一团浆糊的脑子搅得更支离破碎，就像传说里那种彻头彻尾的恶魔，用一千个声音对受害者低语。而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抓着洗手池边缘，祈祷外面的嘈杂能盖住他失控的声音。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格雷森。”恶魔灼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随之而来的是刺痛的啃咬，丰富的过往经验让迪克知道他也快到了。“下一次或许你应该穿着裙子骑我，我会好好给你打扮的，珠宝和金饰和吉普赛婊子的身体应当是完美搭配。”

这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他脑子里，同时恶魔火上浇油的手指探进他汗湿的衬衣，狠狠捏住他挺立的乳头。而这又痛又爽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有镜子里他们都在快感中眼神迷乱的景象，还有他的恶魔每次操进来时丝质布料摩擦着他后背的触感，这些混杂错乱的刺激终于让他在一个亲吻中射出来，而毫无怜悯之心的恶魔牢牢握着他的腰继续追逐快感，直到片刻的眩晕之后，被咬着肩膀射满的感觉让他又是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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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的几分钟格外漫长，随之回归的还有迪克的羞耻感与常识。达米安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的粘腻声音让迪克咬着嘴唇才没呻吟出声，不止一句脏话涌到嘴边，却被又一次抚摸上他屁股的手指打断了。恬不知耻的小混蛋慢悠悠地把流出来的精液推回他被操开的洞里，然后贴心地给他拉上了裤子。

一时之间，迪克一个能说的词都找不到了。通常他才是那个被评价为毫无羞耻心的人，但今晚这一切实在是……在这一瞬间，迪克有点怀疑或许达米安就是他缺乏羞耻心的报应。

“……小混蛋。”他勉强挤出来的句子听起来可悲极了，而等他把自己从水管上解下来转过身，他面前的漂亮女士已经整理好那身精致的裙子，看起来比先前还要明艳动人，除了一点点被抹开的口红之外完美无暇。

“看不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挂着餍足的猫一样的笑意，达米安饶过他拧开水龙头，动作优雅地洗干净手然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口红开始补妆，彻底忽略了迪克的存在。

即使在这一切之后，迪克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看呆了。

“做个文明市民好吗，收拾一下。”那张再次妆容完美的脸蛋对他露出一个同样完美的微笑，“要是你有什么报复计划，你知道去哪儿找我。”

然后恶魔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