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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Bruce覺得自己真的該加強蝙蝠洞的安保系統了。
現在連一隻狐狸都可以闖進他的蝙蝠洞了——Bruce看著站在眼前偷吃自己桌上那盤小餅乾的狐狸心想。
「Alf。」就在Bruce呼喚管家的這段時間，那隻狐狸甚至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依然保持著一有機會就要從自己盤子裡偷走幾塊餅乾的動作。「我的保安系統是需要重新安裝了嗎？」
「噢，只是一隻小動物，少爺。」
Alfred的聲音從Bruce身後傳來，而那隻狐狸一看見Alf就輕盈地跳下資料桌，開心地揮動著尾巴朝Alfred走去。Bruce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隻在自家管家腳邊蹭來蹭去的狐狸開口：「你餵牠吃東西？！」
「上帝啊，少爺，我甚至還幫您養了一整洞的蝙蝠呢。」Alfred低下身子把其中一個裝滿食物的盤子放到小狐狸眼前，那隻狐狸開心地呀了一聲就開始吃了起來。他這時才抬眼看向Bruce回，「再說，牠很愛吃蔬菜呢。」
Bruce只是翻了個白眼。

「做什麼？」
Bruce看著那隻已經吃飽喝足的狐狸又再次跳上自己的桌上忍不住壓低了聲音不耐煩地開口。而狐狸只是看了牠一眼，然後就抬頭看向螢幕那堆自己還在整理中的案件資料。Bruce皺了皺眉，最後只是嘟囔了一聲：「好像你可以看懂似的。」
他沒繼續理會旁邊的小動物，整理起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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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狐狸越來越囂張了，Bruce想。
Bruce看著自己的高級座椅直接被狐狸霸佔時無奈地嘆了口氣，牠已經囂張到可以在自己椅子上縮成一團睡覺了。
「您可以叫醒牠，少爺。」就在Bruce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Alfred的聲音適時的從耳機裡傳出。
就在Bruce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叫醒這隻狐狸還能讓對方乖乖讓出自己的椅子時，狐狸的耳朵抖動了一下隨即跳了起來，牠尾巴豎起，朝著自己後發方發出嘶嘶的警告聲，Bruce往身後看去，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超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電梯門口。
「呃，」Clark有些尷尬地看了看狐狸一眼，「我不知道你養了狐狸？」
「不是我養的。」Bruce回話的同時，那隻狐狸主動跳下了椅子站到了自己身前，對著超人發出不友善的叫聲。
「牠看來不是很喜歡我。」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Bruce蹲下身，緩緩伸手摸了摸狐狸的頭，對方只是回頭看了一眼Bruce，接著又繼續瞪向超人——好像超人只要一上前牠就要跳上去咬牠一樣。Bruce不合時宜地想。「嘿、冷靜點，他不會對你怎麼樣。」Bruce輕聲對著狐狸說。
狐狸一雙藍色的眼睛看向他（Bruce這時才驚覺他好像從來沒看過藍色眼睛的狐狸），過了一會才終於放鬆身子，牠轉而跳上Bruce的肩膀後趴了下來，但依然警戒地瞪著Clark。
「我想應該沒事了。」Bruce又摸了摸狐狸的頭，確保對方不會有什麼動作之後才示意Clark可以過來。

看來這隻狐狸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聰明許多，Bruce大概能理解為什麼自家管家會乾脆就餵食這隻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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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大意了。
Bruce一邊跩著自己披風的一角，看著咬著自己披風努力跟自己比力氣的狐狸心想。
「嘿，放開我的披風。」Bruce有點無奈的開口試圖溝通，但狐狸毫無要放開自己披風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了咬，下定決心要把Bruce拖離蝙蝠洞。
「少爺，連一隻狐狸都開始關心您的生活作息，」Alfred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或許你該聽聽狐狸的意見。」
Bruce沒好氣地開口：「到底為什麼連一隻狐狸都可以跟你站同一陣線？！」
「我能說什麼呢，少爺。」就算沒看見本人，Bruce也幾乎能看見Alfred對他挑高了一道眉，用著彷彿是在看小孩的眼神看著他：「再說，今晚的高譚十分平靜，我想您早點休息也不會遭天譴的。」
話一說完，Bruce就聽見對方切斷了通訊。Bruce瞪了在這段期間依然沒有放棄的狐狸一眼，最後才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你贏了。」
狐狸這才願意放開Bruce的披風，他呀呀叫了幾聲便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Bruce又嘆了口氣才緩緩跟了上去。

「你現在連我的床都要霸占？」Bruce清洗完身體之後踩進房間就看見那隻剛才死咬著披風不放的狐狸，這會正大大方方地躺在他的床上，看見Bruce之後他只是小小地叫了一聲然後就沒再理他。
Bruce在原地站了半天，覺得跟一隻狐狸賭氣實在有點幼稚，最後他只是嘆了口氣也跟著鑽進棉被裡。
「你的睡相最好好一點，免得我壓死你。」
Bruce喃喃開口，而狐狸尾巴直接掃過他的臉就是對方給他的回答了。

Chapter Text

就在狐狸進入Bruce的生活後也過了三個多月，狐狸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在他家住下來了。還會在蝙蝠洞裡等他夜巡回來，然後讓他看一些資料後再催促著Bruce快去休息；而Bruce也幾乎已經習慣每晚床上那隻狐狸都會自動蹭到他的身旁睡覺，除了牠對超人依然一樣不友好之外（這點讓Bruce有些鬆了口氣，至少他不用跟Clark多談一些對方想談、而他不想說的事情），最近Bruce的生活可算是規律到他在夜巡回來後，還能讓Alfred多給他了一些不那麼健康的消夜。
這天晚上依然是普通的夜巡夜晚，Bruce破了一樁小案件，把犯人捆好送到高譚警局大門口後就直接回了蝙蝠洞，然後拖著身子上樓直接跟著狐狸倒進自己柔軟的床鋪裡。直到他睡到一半翻了個身，突然發現原本毛茸茸的身子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比起狐狸還要重了許多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Bruce有些困惑地睜眼，結果眼前的景象立刻嚇得讓他從床上跳起來。
「——Alfred！！」
Bruce高譚的惡夢˙蝙蝠俠˙Wayne，驚恐地看著還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男孩（沒穿任何衣服、看起來大約12歲），打開通訊器大聲且緊急呼叫了自家管家。

現在，深夜，Bruce Wayne的玻璃屋客廳內，Bruce和Alfred看著坐在沙發上已經穿著衣服的小男孩等待另一位聯盟成員的到來。
「我得說，少爺，您小時候的衣服很適合他。」Alfred感嘆地說。
「上帝啊，Alfred，你除了這個之外沒有其他要說的嗎？」
「超人都死而復生了，我還能說什麼呢。」Alfred回，「我得給這位小客人準備一點茶，恕我失陪，少爺。」他沒等Bruce回答就轉身往廚房忙去，留下Bruce和眼前這個小男孩大眼瞪小眼。
「我說了我本來就不是狐狸。」小男孩——Jason Todd咕噥地說，一雙藍眼睛有些不服地看著Bruce，「我是被該死的奇怪魔法師詛咒才變成那樣！」
「你怎麼知道蝙蝠洞在這裡？」Bruce雙手交叉在胸前，皺著眉壓低了聲開口問。
「我哪知道！」Jason忿忿不平地大聲回：「我就只是迷路！然後就跑到你的蝙蝠洞了！誰他媽知道Bruce Wayne就是蝙蝠俠。」
「嘿！語言。」Bruce聽見髒話後立刻不贊同地說，他嘆了口氣，「你的父母呢？」
Jason沉默了一會，最後轉過頭沒看Bruce悶悶地回：「死了。」
這句話讓Bruce閉嘴了一會，最後他坐到Jason對面的沙發思考了一會，才又開口：
「如果——如果你需要有一個住的地方，我可以——」
「不！」Jason馬上打斷了Bruce接下來要說的話，「我不去任何孤兒院！不！」
「但我沒辦法照顧你，孩子。」
「我可以自己在高譚想辦法。」Jason別過頭回。
Bruce嘆了口氣，「聽著，Jason，高譚並不是那麼安全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Jason再次打斷了Bruce說到一半的話，他看著Bruce，「我是土生土長的高譚人，我知道這個地方是怎麼讓人變成魔鬼的——相信我，我比你更清楚。」說到後面，Jason緩緩低下了頭，「我爸媽就是這樣死的。」
Bruce看著Jason，正在苦惱要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小男孩的時候，Alfred的聲音響了起來，「少爺， Swanwick將軍來了。」
謝天謝地，Bruce鬆了口氣：「請他進來。」

Calvin Swanwick跟在Alfred的身後走進了客廳，他看了看Jason和Bruce一會，最後開口向Bruce詢問：「這個男孩怎麼了嗎？」
「聽起來可能有點詭異，但我需要你確定。」Bruce嘆了口氣，跟 Swanwick說明了事情後， Swanwick盯著Jason一陣子，時間不長，但Jason依然覺得被這樣盯著不是很舒服，他低下頭，躲開了對方彷彿審問的視線。
「他說的是真的，Wayne先生。」 Swanwick語調沒有太大起伏：「但詳細造成的原因我不能確認，畢竟魔法這件事情在我的領域之外。我建議或許可以找其他專業人士來看看。」
「說的好像高譚隨處都有魔法師一樣。」Bruce咕噥著開口， Swanwick只是挑高了一道眉。
Alfred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一會後開口說道：「Bruce少爺，我覺得比起尋找魔法師，不如先討論Jason少爺的安置問題。」聽見這句話，Jason瞬間抬起頭看了看Alfred、又轉向Bruce，他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安。而Alfred繼續開口：「我提議就讓Jason少爺在我們這邊住下來。」
「但是——」
「他知道我們——您的真實身分，Bruce少爺。」Alfred打斷了Bruce接下來想說的話，嚴肅地看向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少爺，「再說，Jason少爺在剛剛也表達了他的訴求，我想這棟房子應該不會沒有空間再收留一個孩子，少爺。」
Bruce沉默了一會，他看了看Jason又看了看Alfred，最後只能又嘆口氣：
「好吧。」
Alfred滿意地點了點頭後朝著所有人宣告：
「現在，我想我們該吃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