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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从踏进房间的第一秒钟起，Allen就没法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尤其是当看到Kobe坐在梳妆镜前，向他投过来一个饱含屈辱的眼神时，他差点就笑出了声。

　　梳妆镜前的Kobe已经遭受了一番蹂躏，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刮胡子除体毛涂面霜，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一看他憋笑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提出严正抗议，结果就被旁边正在鼓捣化妆品的化妆师照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别乱动，马上要上眼妆了。”

　　Allen终于没忍住，背过身子捂住了嘴。

　　事情的起因是一场相当无聊的打赌，赌一个绝杀球，但不是Kobe而是别人的。事实证明Kobe在打赌上还是技艺不精，既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没有MJ那样氪金改命的豪气，于是当那颗篮球成功打铁出界时，Kobe看了看面露愧意的队友，又看了看场边突然精神的Allen，深感前路黑暗。

　　但无论如何，说到做到都是Kobe Bryant的人生信条，因此他也就只好坐在这里，怨气冲天地忍着别人一边在他脸上鼓捣一边对他评头论足。

　　化妆师拿眼影刷的尾部碰了碰Kobe的眼睛旁边，他怀着某种可能会被戳瞎的恐惧闭上眼睛，感受着微凉的毛刷头轻轻拂过自己的眼皮，同时化妆师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所以说，Kobe你就适合那种亮一些的、有金属质感的眼妆，比如说亮金色或者金棕色，甚至会有一种古埃及的典雅与古艳……Allen你就适合沉郁一些但是又有点艳丽的颜色，比如说黑色、宝蓝色什么的，深红色好像也不错……早晚找个机会给你也化一化妆……”

　　坐在沙发上的Allen默默往沙发深处挤了挤，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再比如这个唇釉，友情提示肤色深的人不要选浅色的，会让嘴看起来很肿。”化妆师微笑着将一个盒子“嘭”地端到了桌子上，打开盒子，密密麻麻码得整整齐齐的唇釉瓶子足够让任何看到它们的人产生密集恐惧症，“来，挑选一个你喜欢的颜色吧～”

　　Kobe基本上是闭着眼睛，看都没敢看就随手点了一个颜色。

　　“哦吼，恭喜Kobe Bryant选择了深红色的唇釉。”化妆师笑眯眯地取出那支唇釉在Kobe面前晃了晃，“Rihanna同款哦！”

　　Kobe僵着脸，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一个错误。

　　然而当一切完工的时候，就连原本只是歪在沙发上看好戏的Allen，都忍不住坐正了身子。

　　坦白来讲Kobe绝对不是那种上女人妆毫无违和感的类型，他长相精致却也凌厉，线条冷硬如岩石凿刻，这就是为什么Allen一开始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坐在旁边。然而不得不说专业化妆师就是专业，她不知道给Kobe脸上上了多少粉底和修容，才将每一处坚硬的线条都软化了，掩去不少凶戾。多层次金色眼影和深红色口红也确实艳丽，活生生添出些妩媚。Allen在心里感慨，这已经超出化妆的范畴了，这是魔法吧？

　　“我感觉我脸上戴了个面具。”Kobe小声抱怨，手在脸上比划了半天，到底是没敢真的摸上去。

　　“反正我是完工啦！”化妆师快活地拍拍手，从桌子下面拖出一个大包和一双银色高跟鞋，“接下来身上的就不归我管了，你们自己来吧！”

　　化妆师摆摆手出了房间，Allen把大包抱到沙发上，拉开拉链，一团金灿灿的布料立刻滚了出来。Allen抓起那团金色的纱：“这是你挑的衣服？”

　　“是啊。”Kobe闷闷地回答，“本来想着看你穿来着，没想到……”

　　“这是否也是一种善恶终有报？”Allen哼笑一声，看着Kobe迅速脱掉上衣，套上裙子以后才慢吞吞地脱下长裤。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跟Kobe也算相得益彰，尽管男性和女性的身体差异让被光面布料绷住的上半身看起来非常喜剧，但肩部的绸缎起到了很好的遮掩作用。加上大褶裙摆的设计，更是将腰部收得细瘦，从后面看还真像个高挑的美女。

　　……说不定从前面看也像，Allen看着低胸装里露出的过于饱满的胸肌，在心里吐槽。他将目光移向下方，裙摆只到大腿，一部分肌肉紧实的大腿和全部精瘦纤长的小腿都露了出来，这衣服要是自己穿，八成也到不了膝盖吧？

　　……所以这臭小子果然居心不良。

　　包里还有一顶假发，是大波浪长发类型的，两个人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东西该怎么戴上。紧接着是高跟鞋，虽然高度大概只有五六厘米，但这玩意儿对于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人仍然称得上刑具，Kobe穿上以后完全颤颤巍巍站立不稳，走一步晃三晃，Allen在旁边只差笑得前仰后合。等笑够了，他走上前来，朝着面前摇摇摆摆的人伸出一只手：

　　“走吧，我今晚最美丽的女伴。”

　　夜幕四合，灯红酒绿的天使之城才真正迎来狂欢时刻。

　　圣桑德拉街道上最豪华的酒吧，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一位是Allen Iverson，这位前NBA巨星也算是酒吧常客，以往76人或掘金前往洛杉矶作战时，他也时常光顾这里；另一位是个陌生的女子，个子高的吓人，身穿灿烂的金色缎面礼服，长长的黑色鬈发几乎遮挡住整张脸，但能看得出身材火辣，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走路妖娆袅娜摇曳生姿。

　　……实际上妖娆袅娜的背后是Kobe正在呲牙咧嘴一步一抖，在崴脚的边缘来回试探，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差点整个人扑到台阶上，幸亏Allen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前得分后卫有点哭笑不得地挽住“女伴”的手臂，顺带理了理他散乱的头发：“别急，别急，慢慢走就好。”

　　于是接下来直到走进酒吧，Kobe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整个人都黏在Allen身上，手臂一直缠着Allen的腰，恨不得让对方直接把他拖进去。Allen一边当人形拐棍一边咬牙切齿地想，妈的被整蛊的不是这小子吗？怎么最后吃亏的好像还是我？

　　在进酒吧之前Allen一直都有些忐忑，毕竟一个快两米的大男人打扮成女人，怎么说都不可能天衣无缝，更不用说他身边挽着的人是现如今的洛杉矶之王，要是被人认出来，他可能会被洛杉矶球迷抽筋剥皮。不过一进酒吧他就放心了：他都快忘了这里算是洛杉矶最宽容的酒吧，奇装异服者、跨性别者和变装皇后从来没少过。有几个揽着女伴醉醺醺的家伙从他们身边经过，看见他身旁的“女子”时眼前一亮，口哨吹得九转十八弯：“Hey bro，眼光不错！”

　　“谢了，你也不差！”Allen回敬过去，然后感觉自己腰侧被掐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Kobe和善微笑下隐藏着咬牙切齿的脸：“什么TM的叫‘眼光不错’？你还回他？！”

　　“……这不是证明你还暂时没人认出来吗？”Allen将Kobe拉下来，手指撸猫一样一下一下抚过他的后脖颈，“你要是不开心我们就回去，满意了吗，My pretty lady？”

　　“……别那么叫我。”Kobe小声嘟囔了一句，把Allen的腰搂得更紧了。Allen默默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幸好酒吧里只有蹦迪专用的灯球和镭射灯，闪得每个人五光十色面目全非，但凡灯光明亮点，他俩就得在这儿迎接终极社死的命运。

　　在大厅里待久了肯定要出问题，Allen干脆把人拖进之前订好的包间，一进包间Kobe瞬间恢复本性，噔噔两下把高跟鞋踢掉，大大咧咧地瘫倒在沙发上：“累死了，真想不通女士们是怎么穿着这玩意儿站十几个小时的。”

　　“你还累？”刚关好包厢门的Allen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走过去，“你刚才恨不得拿我当手杖用，到底谁比较累啊？”

　　Kobe坐直身子眯起眼睛，在Allen走到自己面前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拽，Allen毫无防备，被拉得跪坐在他的腿上，两人胯部相撞时Kobe倒抽了一口气，而Allen脸色霎时变了：“……你真TM的敢啊。”

　　“那不然呢？”Kobe暧昧地笑笑，抓着Allen的手伸进裙摆，“你看，你得负起责任来啊。”

　　“责任个鬼……”Allen满脸僵硬地摸了摸那片被系带绑着的窄小布料和布料下耀武扬威的炙热硬物，笑也不是骂也不是，“你认真的吗？丁字裤？！”

　　Kobe用另一只手扣了他后脑，热烈又凶狠地吻他，牙齿撕咬嘴唇，舌尖撬开牙关在口腔里肆虐。Allen被亲得缺氧，眼里雾蒙蒙的，眼角都沁出泪来，等好不容易放开，Kobe一边舔他嘴边沾染的口红一边笑着问：“先生，您这样扔下妻子在家，就是为了出来和我厮混的吗？”

　　所以今天的角色扮演是丢下家庭和情人出来偷欢的负心汉设定？Allen一边想一边艰难开口：“这你就猜错了……我没有妻子，只有丈夫……”

　　“哦？想必您的丈夫是不能很好地满足您了。”Kobe慢条斯理地抽掉Allen的皮带，手直接伸进去揉他腿根，一边揉一边摸向紧缩的后穴，“……还是说，您原本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呢？”

　　Allen刚想反驳两句，Kobe立刻加重手下力度，把所有话语都变成黏腻又煽情的喘息。随即Kobe三两下把他外套扒了，隔着一层白T恤啃咬他的胸尖，咬完一边咬另一边，等他终于松口，那肿胀的两点就顶着两块冰凉的水渍，颤巍巍地突出来。他咬着上面，下面也没闲着，手指慢慢揉弄穴口，直到那里柔软到能将入侵的异物全部吞下。上下敏感点被围攻，Allen腰都快支不起来，弓着身子哼叫，声音里都能攥出水来。他自己忍耐不住地往下扒自己裤子，Kobe笑着亲亲他颤抖的眼皮，帮了一把忙，然后他撩起自己的裙摆，除去那片聊胜于无的布料，将Allen后穴的手指抽出来。

　　失去填充物后，下身的空虚感变得异常鲜明，穴口收缩着渴望接纳更大的东西。Allen垂下眼睛，一手搂住Kobe的脖子，另一只手小心地向后探去，结果还没碰到地方就被Kobe一手抓住。“情人”盯着他的眼睛，神色莫测：“先生这可不对，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您呢？”

　　他猛地一送胯，将自己整个送进那处湿滑是幽秘之处，掐紧Allen的腰，将年长者抱在怀里颠簸顶弄。这个姿势进得太深，Allen被折腾得小腹麻痒腰眼发酸，大腿卡在身体两侧并不拢，只能夹着Kobe的腰磨蹭。被顶到前列腺的时候他发出一声难耐的哭吟，Kobe将两根手指塞进他嘴里，捻住他的舌头拉扯玩弄，把哭喊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又在他口中来回捅进抽出，模仿身下的活塞运动。

　　“别喊太大声啊，先生。”他吮着对方的耳尖，声音像是塞壬的歌声，引诱着人坠入地狱，“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好……难不成您还希望把您的丈夫喊来吗？”

　　其实包厢外面的酒吧大厅气氛正high到爆炸，包厢里也没少出现过在这儿搞上的人，完全没必要担心。只不过Allen现在大脑都快融化干净了，自然是Kobe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当真是吓得一声都不再叫。

　　太听话了，这么听话的Allen只有做到迷糊了才能看见。Kobe狼一样衔住身上人的喉结，胯骨不断撞击着抽搐的腿根，他裙子还没脱，金色绸缎遮掩着两人相连的部位，被各种液体津得潮湿软塌，动一下裙摆就掀一下，露出藏在下面的旖旎风光。Allen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继续看下去，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后穴也不自觉地缩紧，他的反应大大取悦了Kobe，湖人24号噬咬着他脖颈侧面的蛛网刺青，在他耳边低声问：“您说，是我操得您舒服，还是您先生操得您舒服？”

　　这他妈是什么鬼问题？！Allen想骂娘，但Kobe看起来并不一定要他回答。他将Allen放在沙发上翻了个面，捞起年长者的腰背，残忍地碾进更深处，穴肉被操弄得软烂，随着Kobe的动作不时被带出来一点，是过度使用的鲜红。Allen的手指因为汗湿，几次三番在沙发皮面上打滑，嘴唇翕动着，吐出些零零碎碎似痛似爽的呻吟。头晕目眩时他感觉到Kobe的嘴唇贴在他的脊背上，声音穿过肌肉与骨骼直达他的听觉神经：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猜一定是前者吧，否则您就不会如此浪荡地躺在我身下了。”

　　过多的刺激之下，Allen恍惚着高潮了，他射得太厉害以至于把沙发搞得一塌糊涂，自己的胸前都溅上了一两点。与此同时Kobe在他身后也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后面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变得很模糊，他只记得过于灼热的温度将自己围拢起来，后穴在填充的欲望即将退出时本能地绞紧，将精液尽数留在深处。

　　……

　　几天后，Allen再一次找到了化妆师。

　　“还来？你们还没玩儿够？”化妆师在Allen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眯起眼睛，“不对，你不会是想……”

　　Allen深呼吸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化妆师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你等着，我有时间了就打电话给你——放心，绝对比那条黑曼巴的精彩！”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精彩”——看着化妆师热情高涨的样子，Allen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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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之后，某天Kobe结束一场常规赛后接到了化妆师的短信：“全部结束以后别急着走，回更衣室，有惊喜。”

　　什么惊喜？Kobe腹诽，自从认识这位思维跳脱的化妆师，她给自己的就从来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天知道她这回又准备了什么整蛊道具。

　　想归想，等球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以后，Kobe还是偷偷摸摸地溜回了更衣室。打开更衣室大门，他看到更衣室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乌黑长发垂落肩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身上穿着白色蕾丝纱裙——Kobe一眼就看出那条裙子是自己那天在晚上看中的另一条——缀满白花的轻纱裹住身体，裙摆蕾丝花瓣一般散开，小腿弧线紧绷，与高跟鞋连成一道优雅的弓弦。听到门口的响动，“女人”回过头来，Kobe登时屏住了呼吸——

　　是Allen。

　　但他看起来又完全不是Allen了，大概率是化妆师把他也按在椅子上从头到尾折腾了一番。他的长相原本就柔和到堪称乖顺，上妆后的效果好得惊人，眉宇间有种近乎烟视媚行的妩媚，纤长的睫毛好像都闪着点点碎光，抬起头时，虹膜折射出头顶星一样的白光。

　　Kobe张了张嘴，在他能够发出声音之前，Allen及时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

　　“别问，”他说，表情沉痛，“就，先别问，咱们都先冷静一下。”

　　“可……你这样……”Kobe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是怎么搞的？”

　　“……啊，这个……”Allen苦恼地摸了摸鼻子，“你们最近不是打得还不错嘛，之前生日也没给你过，上次还整蛊你来着……就想着要不要补偿你一下……”声音越到后面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变成了嘀咕，“我就知道这事儿不靠谱。”

　　其实他后面的话Kobe基本上没怎么听进去，他的目光落在Allen的手臂上，其实这件裙子的袖子与肩膀部分的纱很薄，几乎可以算是半透明的。皮肤上的墨青的花纹图案在轻纱的遮掩下失去了原先的嚣张叛逆，倒显得朦胧勾人起来，让人想起传说中那些妖冶神秘的异域美人。

　　Kobe隔着一层薄纱去摩挲Allen的手腕，Allen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抽回来，他抬眼去看Kobe，不知道是眼型还是眼妆的缘故，那双眼睛由下而上看人的时候竟然显得乖巧。他又垂下眼睛去看对方的嘴唇，那两片软肉染了晶亮鲜红的唇釉，像是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熟透了的浆果。Kobe只多看了几眼，饥饿与干渴就一起袭击了他。

　　于是他低头去亲吻对方，舌尖扫荡上颚与齿列，又勾了舌头吮吸，唇齿交融间漏出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他亲得发狠，嘴唇蹭了一些唇釉，竟然还是桃子味的，突然觉得有点好玩，忍不住地想笑。Allen本来被他亲得投入，结果被这一笑搞破功了，气急败坏地想打人，又考虑到这臭小子的伤病才堪堪收了拳头。

　　Kobe一边笑一边继续亲他，到后面不像亲吻，更像是嘴唇蹭嘴唇的玩闹，来来回回地摩挲唇瓣和唇角。亲完嘴唇又去亲下巴，紧接着又一路吮吻到脖颈，鲜艳的膏脂被蹭得哪里都是。Allen被他亲得又痒又想喘，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Kobe从善如流，坐在长椅上，将Allen拉进自己怀里，Allen也难得顺驯，乖乖窝在他怀里，额头倚在他肩膀上，活脱脱一个真人版洋娃娃。

　　我的，Kobe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呼吸急促，我的洋娃娃。

　　他用指尖挑开后背的系带，把上半身衣服往下扯了扯，一边啃咬Allen的肩颈一边从开口处探进手去搓揉Allen胁下的皮肉，再多探一点就能摸到柔软的胸乳。他手掌缓慢下移，直到大腿，再沿着皮肤一路向上探入裙摆——

　　然后他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两把，又抬头看了眼Allen羞愤欲死的表情，低声问：“你……？”

　　Allen单手捂脸，耳根都要烧起来：“进来的时候觉得……四角裤配裙子太可笑了……就把内裤脱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Kobe将Allen放倒在长椅上，不顾高跟鞋在他的动作下砰咚两声滚落地面，将裙子整个撩高，露出不着片缕的下身，他简单撸了两把挺立的阴茎，从扔在凳子旁的背包里摸了管润滑液出来，挤了一大坨在手上就往后穴里送。但他很快停下，手指按压穴口潮热的褶皱：“你给自己准备过了？”

　　Allen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羞耻得过呼吸了。“闭嘴，然后干我。”他捂着脸，牙缝里迸出几句话，“别让我觉得你硬不起来了……呃！”

　　Kobe当然没有蠢到被激将得直接提枪上阵，尽管确实清理过，但贸然闯进去仍然有可能让Allen受伤。他伸进去一根手指，软热的肠肉立刻兴高采烈地包裹上来，蠕动的热度让他满脑子都充斥着下流的念头。他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将中指和无名指加了进去，Allen发出一声像是被噎住的抽气声，身体倒是乖乖地吸紧了两根手指。

　　即使是Kobe Bryant，三根手指也已经是忍耐的极限，草草抠挖一番后，他抽出手指，换上已然精神百倍的欲望，一寸一寸往里推入，推进去一点就觉得自己的意志又融化了一点，无论做过多少次，甬道里都还是紧致得令人发指，湿滑的内壁夹得人头皮发麻。Allen呼吸发颤，不自觉地打开双腿挺腰迎合，白色裙摆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薄纱与绸缎层层叠叠地堆在腰上，像是被打皱的花瓣。Kobe被身下人的主动刺激得眼睛发红，野兽一样叼住脆弱的脖颈一插到底。

　　“……呃嗯……”Allen扬起头，发出一声绵长微弱的呻吟，夹杂着痛楚与难耐。Kobe甚至都等不得他完全适应就开始抽送，刚才整个前戏过程中他能一直忍住都算是意志力非凡。阴茎在抽插过程中被穴里的各种液体染得水亮，头部一次次狠命撞击敏感点，简直是在把他一步步往深渊里推。Allen的双腿无力地挂在Kobe的腰上，前面的硬挺被夹在两人之间的白纱磨着，通红肿胀十分难受，他想伸手去安抚一下，Kobe提前一步抓住他的两只手腕，交叉在一起锁在头顶。

　　“Kobe……唔……”Allen小声叫道，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小腹不自觉地绞紧，“……难受……你……碰碰我……”

　　Kobe对此态度明确——他故意不去碰那已经流水流得不成样子的性器，而是加大了操干的力度。两人的交合处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水声，听着就让人脸红心跳。欲望层层累积却不得释放，Allen在昏沉中意识到这小子的坏心眼，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星半点声音。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下面那张嘴，内部的穴肉早就在一次次的性爱中食髓知味，严丝合缝地缠裹住入侵的性器，甚至在近乎凌虐的抽插中逐渐生出扭曲的快感，主动而讨好地吸吮着蹂躏它们的凶器。

　　“真是贪心啊，My pretty lady，”Kobe一边挺腰一边噬咬Allen胸前挺立的乳尖，声音充满的暧昧调笑，“这么热情……咬着我不放。”

　　Allen被他操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从性事的空隙里抽出一丝思考能力来回忆那个听起来很熟悉的称呼——艹，那不就是上次在酒吧里他对他的称呼吗？！这小子这么记仇的吗？！

　　然而他很快就没心思去想东想西了，Kobe看着身下人神情越来越迷乱，显然是已经到了极限，找准那个要命的地方狠狠一顶，Allen顿时睁大了眼睛，手指无法承受地扭紧袖口的蕾丝。但Kobe并不肯放过他，一次又一次快速地撞击那个部位，快感逐渐变成足以将人撕碎的情欲漩涡。高潮来得猛烈突兀，他全身失控地痉挛，喉咙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泄出几声零碎的吟哦和抽泣。他大概是晕过去了那么几秒钟，等恢复意识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Kobe抱起来，小腹处糊满了白色的液体，裙摆上也溅了一些，穴口处正持续往下滴落粘稠的白液。

　　“你还好吗？”看到Allen清醒了一点，Kobe凑上前去亲吻他的眼角，那根刚射过的凶器终于拔了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红肿的穴口。

　　“好个屁。”Allen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他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正全身绵软地窝在对方怀里，脸上泪痕纵横，神情茫然目光涣散，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偶尔能看到一点舌尖；口红痕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痕迹斑驳的胸前，将原本就已经肿胀挺立的乳尖染得更加鲜艳；假发乱了一半歪歪斜斜，裙子也被扒了一半，剩下还在身上的那一半被撕扯得凌乱破损，沾满各种淫靡的液体。他现在仍然是洋娃娃的模样，只不过是被人操坏了的洋娃娃。

　　被我操坏了的洋娃娃，Kobe在心里纠正道，他的欲望正在再度苏醒。

　　Allen好不容易缓过来，马上就感觉到抵在自己穴口磨蹭的东西又一次精神起来了。他为这混球过于变态的精力哆嗦了一下，本能地开始往后挣扎。

　　Kobe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他轻而易举地握住Allen的腰，将他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腿上，没能完全闭合的肉穴在重力作用下一口将狰狞的巨物全部吞下，龟头直挺挺撞上前列腺，顶得Allen顿时发出一声细细的浪叫。还没等Allen反应过来，Kobe马上又开始了他新一轮的抽插。

　　“……别……轻、轻点……哈啊……你个混蛋……”

　　事后，Allen腰酸背痛地将那条裙子烧了，并深刻反省了自己脑子犯抽的做法，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见到类似的东西了。Kobe对此表示非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