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都多久了你还不把书还来——就算是抄一本留着看也该抄得完了。”
对友人的嗔怪他只报以促狭的一笑。“借书来看就好比幽会美人,和翻阅自家藏书的趣味那可完全不同。”
“呿,早知就不该借你。都说你惯会暴殄天物,再好的物件都叫你糟蹋了去。”友人端起杯来抿了口酒,一双漂亮的眼睛也不看他,只望向廊外纷纷扬扬的落花。
“你都认识我那么多年了,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人。如此说来,你肯借书给我这惯会暴殄天物的,又算得什么爱书的雅士呢。”
“你——”
“说笑了。”他自怀中取出一柄折扇推到友人面前,“喏,你若是嫌我将那书留得久了,我先将利还上可好?”
那扇面上画了一枝白梅和一株水仙,用小楷题着几句诗。
“新近得了好画扇,想起书里写的景致,于是作了诗题在上头。如此有诗有画,岂不新雅呢?”
“……暴殄天物。”友人将画扇展开端详了片刻,竟然甩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评价。
“啊?”
“这画扇上本要空着一段,方显得疏落有致。你题字上去,反教扇面看着密密麻麻的,失了原本意趣。再说,这诗也作得不像样子,你这些年来说常读旧诗,是读到哪儿去了?”
他想以那人的聪敏,不可能看不出他在诗句里藏的机关;少年时的旧号、诗歌唱酬的荒唐青春——到底回不去了。
==========
多年后他望着映红了天空的满城大火,终究忍住了想去寻出那柄画扇的冲动。
“我啊,终究只是个惯会暴殄天物之人哪……”
Notes:
梗源:
胖虎曾经跟他姐夫借了本《伊势物语》一直不还,后来还拿书里的场景给画扇题诗。
诗的内容如下:
风送清香寂寞滨
诸公携酒又逡巡
与梅故有弟兄约
黄玉花开一样春
联想一下他姐夫还俗之前的法号,总觉得这诗仿佛是某种调戏XD。
Chapter Text
最近猫咖的话题流行,那么我来讲个故事吧。
几年前我在躲雨的时候进了一间猫咖——要说是猫咖可能不太合适,那儿的菜单上连咖啡都没有,主要都是一些填得饱肚子的简餐。刀削面,海鲜定食,梅子饭团,关东煮之类的,感觉就是你今天没空或者没心情做饭了的时候会去的店家,而不是会让人为了打卡专程来拍照的地方。
所以这家店有猫出没着实让人觉得观感挺奇妙的。回过头来想想也许那几只猫也未必是店里的,而是附近人家的猫主子出来遛弯儿了吧。
最好如此,要不然我就该怀疑它们是……别的什么了。
进店里干坐着等雨停总归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点了份蔬菜汤,就当加个餐也顺便祛祛寒气。
一只银灰色的长毛猫趴在靠窗的桌子上看雨。我说不清楚它是慵懒还是忧郁;不过不知怎的,它那模样让我想起了以前在书里看的诗句,“绵绵细雨樱花褪、红颜易改忧思中”之类的。我想要摸摸它,但是它似乎不喜欢陌生人,我手还没碰到它呢,它就扭头从桌上跳下去跑开了,搞得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猫是不是怪我抢了它看风景的雅座啊?
同样都是长毛猫,另一只白色的就要活泼许多。我在等饭的时候一个大白雪球直接“蹭”地一下蹦到了我腿上,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只白猫,很自来熟地在我怀里打了个滚儿,仿佛还冲我飞了一眼。它基本上可以说是“我不是胖我只是毛长”这句话的具象化了:看着个头挺大,上手一摸就能发现这体积得有一半是毛撑起来的。
大白猫往我怀里窜说不定是被之后跑过来的那只虎斑给追的。两只猫对着“嘶嘶”地哈了一会儿气,白猫就蹦出去和那虎斑打成了一团,也不知它们两个是怎么结的梁子。
说真的我很少看到像那只虎斑那么矫健漂亮的猫。也许是因为毛没有那么长的缘故,可以看到它的动作是怎样敏捷而充满力量;它的年纪大约也比刚才那两只猫小一点,甚至带着些——这么形容一只猫可真是奇怪啊——锐利的少年气。当然这虎斑我也没摸到,只能看着它和大白猫像电影里的大侠过招似的,打成个配色不对的太极图。
直到去结账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店里的最后一只猫。它的毛色棕褐里带些红,看起来是有点儿开始上岁数了的样子,在柜台上团成一团,正拿一截鱼干在磨牙。我摸它它也不抗拒,只是抬起眼睛看看我,一面低低地呼噜了几声。不知怎地我觉得它有点像是个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世外高人,会对着小鱼干,啊不是,对着一杯酒、一碟菜,给你讲人生大道理什么的,哈。
我上个月又路过那个街区的时候那家小餐馆已经不在那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花店。而我之前见到的猫自然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希望它们现在都过得好。
Notes:
东部前辈们的猫咖文学!
店里的菜单是猫猫定的喔。
Bonus一个伪·红楼彩蛋:
甲不假,白玉为堂赤备马
小田原,三百里,住不下相模一个狮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骏河王
越后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Chapter Text
父亲的葬礼上我没有哭。母亲没有来,而来了的亲戚我一个都不认识,我看着那些面目模糊却都又一样地穿着黑色套装的人影,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着一个醒不过来的梦。
等到葬礼结束、人们次第散去的时候我才开始着了慌。我该上哪儿去呢。
然后我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我回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大人走过来,在我面前半蹲下身子,和我说了些话。我已经忘了前面的那部分——似乎是在解释弯弯绕的亲戚关系,大约我当时就没听明白——却只记住了最后那半句。
我的这位表舅说,来,回家了。
和我一起坐在表舅的汽车后座上的还有一个男孩,看起来比我年纪大一点。他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我们到了表舅家之后,他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用彩色碎布缝成的球塞到我手里。
那个,如果你想哭的话就抱抱这个吧,他说,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我想她的时候,抱着这个手鞠就不会哭了。
表舅叹了一口气,摘下金丝边框的眼镜擦了擦眼睛。
就这样,我开始和表舅以及表哥一起生活了。
表舅在书房里的样子和在厨房里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和表哥一致这样认为。
书房里的表舅是冷色调的。和架子上那些厚重的、带着陈旧纸张特有的若有若无香气的厚书一样。他是大学里的历史老师,总是在写着关于数百年前陌生人名的冗长文章,照过那些早已作古之人的皎白月光也一样洒在他洁净的窗台上。
但是在厨房里的时候表舅会变得温暖起来。舅母在我搬来之前就已经不在人世,盛放的梅花树底下她娴静的笑容被定格在总是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相框里。于是我和表哥的一日三餐就都是表舅在张罗。他拿起炒勺和拿起钢笔一样熟练,轮廓因灶台前氤氲的水汽而变得柔和,暖融融的香气从厨房扩散到饭厅,恍惚间让我误以为自己还记得母亲尚未离开父亲和我的那段时日。
有时候表舅的母亲——我该叫姨奶的——会来看我们。
你年纪还轻,有一回我听见姨奶对表舅说。
我把孩子们带大就够了,在沉默良久之后表舅这样回答。
于是那天姨奶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多做了的炖鱼被放进冰箱,第二天又装在了我和表哥带去学校的饭盒里,酱油和砂糖调成的汤汁让煎蛋卷和米饭也带上了咸甜的滋味。
现在回想起来,表舅似乎从来没对我和表哥说过重话。哪怕是在我们两个带着考砸了的试卷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也只是会轻轻地皱一皱眉头,问我们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当然,无论是表哥还是我,都没有闯过比考试考砸更大的祸就是了。我自己是除了看书之外没什么别的爱好,于是也惹不了什么事儿,而表哥虽然爱玩爱闹些,却悄悄地跟我说过,他怕表舅怕得要命。
倒不是怕我爸生气,表哥说,我最怕他伤心,又念叨起我妈来。
我点点头。那个手鞠已经很旧很旧了,表哥一直没要回去,就在我屋里放着。我其实从来都没有需要抱着它来让自己入睡,但是它还是被我摆在床头柜上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于是时光一年年风平浪静地流过去。
表哥上了大学,知道他选了哲学专业的时候姨奶似乎颇不乐意,但表舅倒还是笑眯眯的。
挺好,喜欢就好好学。然后他转向我,你呢,有什么打算么。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说自己还没想好。反正还有两年呢。也许到那时候再看看什么专业好找工作吧。
这孩子还懂事,姨奶说。
我低下头,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两年也是很快就过去了的。我终于决定了自己要学经济,备考的那阵子忙得昏天黑地,而表舅似乎也在赶写一本专著,于是在深夜的时候表舅会递给我一杯热牛奶让我别折腾得太晚,另一只手里端着的则是他自己的黑咖啡。
那您也早点休息,我在接过热牛奶的时候这样说。
表舅的脸上也带了些疲倦的微笑。你啊,长大了。
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表舅没像之前说好的一样来接我,而我在进考场的时候关掉的手机上是好几个来自表哥的未接来电。
我紧张地按下了回拨按钮,在几声铃响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表哥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打了出租车往医院赶。等红灯的时候雨刷停下来,挡风玻璃上像是有血泪在流淌。
在医院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里,看到被红着眼圈的表哥搀扶着的姨奶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来晚了。
我扶着墙壁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痛哭失声,仿佛要把十年前未曾哭出来的眼泪全都在这一回倾泻而出一样。
我终于从那个漫长的梦中醒来,惊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可回的家。
Notes:
算是在拿《风林火山》玩演员梗吧。
劳模叔影视三大定番:做饭、带娃、领便当。
那干脆……缝合到一起好了?
Chapter Text
你是一个小领主的女儿。
自幼你就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弱小的势力必须周旋于强者之间以求生存。
但是梦想嘛,总是要有的。
也许你能够成为带领家族登上巅峰的女王呢?
=可攻略的人物=
·邻国的少主,理论上说和你的家族处于敌对状态。不过他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
“哭什么呀,小妹。我教你做陷阱逮野兔怎么样?”
·你的家族所依附的主君,风流蕴藉的才子。据说被人称作“当代的光源氏”。
“……山樱倩影萦魂梦,无限深情属此花。”
·与你青梅竹马的武士,世代侍奉着你的家族,武艺高强、忠诚可靠。
“这杆长矛将永远为了保护公主殿下而战……直到折断的那一天。”
·行踪不定的忍者,你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是你可以确定他一直都在。
“把我当成一道影子就好。”
=DLC追加人物=
·出身底层的政治家,你最大的敌手。他的眼神中好像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还有什么能比看着高贵之人向我俯首称臣更好的事呢?”
·不近人情的年轻文官,固执的梦想家。你一点都不喜欢他……是吗?
“我没什么可以和您说的。”
Notes:
和上一篇亲情向无关了,这次是有点糟糕向。
Bonus一个伪·物语风彩蛋:
由冈崎城来的小公子上月刚行了元服之礼,剃去了前发;但观其面相,究竟还是十三岁的童子,尚未脱去稚气。御屋形大人待他也并未与往日有什么不同,仍旧常将这童儿带在身边,或观赏能剧,或谈论诗文。
且说那御屋形大人,亦是此世中少有的清雅之人。他于月下长身玉立、起舞作歌之时,连皎月清辉也是要显得黯然失色的。于是骏府城中也有人说,冈崎的小公子在幼年流离之后,为御屋形大人所抚养,恰如古时物语故事中的紫之上在外祖母逝后,得到光源氏的怜爱一般,将来也当成长为与御屋形大人相称的雅士。
Chapter Text
【置顶】【资讯】《劫灰纪年》全平台同步发售
这是被废弃的历史。百年前毁于烈火的花之宫,如今以永不熄灭的余烬形态矗立不倒;骑士王与他麾下的贵族们,也被悲哀的执念困入了扭曲的永生……
【同人】双子骨科!
看了个全NPC开罐视频,被白杖和竖琴的颜值惊艳了XD于是速摸一张XD
【吐槽】骑士王设定戳我XP上了
就算是现在这个大钳蟹剪刀手(不是)形象也可以看出当年风华无双的气质,美强惨的极致了
【剧情】灰衣修士和骑士王什么关系?
王宫二楼画像里另一个孩子感觉长得和修士有点像哎,王室有让非长子献身于圣堂的传统吗?
【求助】我连百剑厅的门都摸不到……
双子骑士组合拳太可怕了吧OTZ白杖一个冰卷我就动不了了,然后被竖琴无限剑咏连到GG连喝血瓶的机会都没
【视频】纯法术无弹反无伤骑士王
SL了十几次终于过了,剑刃之雨这大招真的难躲
【吐槽】让我拜倒在竖琴骑士的银甲之下吧
虽然我被虐得非常惨但是他放剑咏真的好帅啊想听正常世界线里的他唱恋歌
【同人】骑士王X竖琴骑士·雨季
那时历史尚未扭曲。那时高塔仍然纯白。那时琴声如此清澈。
【视频】双子逃课打法
这个点可以卡位,竖琴过不来。然后直接A白杖就是了,他还不了手的。
【剧情】“正确的”历史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骑士王自己肯定是在花宫烧掉的时候就挂了,但是其他人呢?看竖琴那些台词我感觉双子骑士怕不是在原来的世界线里阴阳两隔了(虽然目测不是花宫大火导致的?)……编剧没有心QAQ
【同人】脑补了一下骑士王当年的加冕场景
啊,金发美少年(星星眼)
【吐槽】灰衣修士你个谜语人
圣堂养出来的人都这么说话的吗!给的技能也没O用(╯‵□′)╯︵┻━┻
【剧情】扭曲历史的真的是骑士王的执念吗?
如果灰衣修士真的是那个没被提及的王子的话,我觉得他才是最希望花之宫从未被烧掉的那一个,而且这说不定可以解释白杖身上的矛盾点(没死在花之宫,但是比修士死得早)
Notes:
室町幕府组的伪·游戏论坛体。其实我没玩过任何魂系游戏,印象全部来自于云的视频……
双子骑士的具体设定补充:
https://ao3-rd-18.onrender.com/works/40626987/chapters/149830477
Chapter Text
玛丽娅夫人从前并不叫玛丽娅。
她也并不知道雪绒花,不知道孤独的牧羊人。
可她和那位玛丽娅多像呀,甚至可以说比那位玛丽娅还要幸福。
她的先生比她年长很多,但是却珍爱着她。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至爱。
他们有许多的孩子,每一个都健康聪慧。他们以音乐和诗歌教育那些孩子,让孩子们从小就知晓对美的热爱。
后来啊,后来。
战争来了又去,玛丽娅夫人的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卷入了不幸的命运。
终于,玛丽娅夫人老了。她的头发白了,声音哑了。她不再唱歌了。
玛丽娅夫人终于成为了玛丽娅夫人。
玛丽娅夫人听见有人在唱,谁能将月光捧在手心呢?
Notes:
麝香夫人的洋名是Maria,而且她有八个孩子,于是开了点奇怪的脑洞
Chapter Text
我在西十一街名为“鲸歌”的酒吧遇见了他。
那是个有些苍白的小伙子,如果不是因为刻意挑染过的头发的话,相貌甚至可以算得上乖巧文静。
彼时他抱着吉他唱一支歌。
And back through the glen, I rode again
And my heart with grief was sore
For I parted then with valiant men
Whom I never shall see n'more
酒吧里没有多少人,舞台的麦克风也没有插电。歌曲结束之后甚至没有人鼓掌。
小伙子似乎也对此不以为意,把吉他往墙边一靠,走到吧台边上坐了下来。
一杯威士忌酸酒,他说,加双份糖浆。
不会变成威士忌“甜”酒了吗,我问他。
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不加柠檬汁,他笑着回答。
在他笑起来的时候那乖巧文静的孩子气突然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仿佛沉积着几个世纪那样漫长的痛苦般的嘲弄。
你想去看看吗,片刻之后他盯着玻璃杯里浮动的冰块说道,那伤痕累累的的海伯尼亚,那以血凝结成的绿色宝石。
我错愕了一下。您是说——
他摇摇头。不是的,我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那里。但是我想我也许曾经流过她的眼泪。
“'Twas better to die 'neath that Irish sky”
Notes:
猜猜这是——
·最主要的标志物是三叶草
·有时候也用帆船作为标志物
·试图使岛屿领土独立于宗主国而存在
——是爱尔兰?
——也是四国小蝙蝠哒!
Chapter Text
通译带着恐惧的神色对我们说,不要靠近那座岛屿。他自己就是从岛上逃出来的,他说,那里如今被邪恶的海妖占据,红发的魔女有着能够带来死亡的歌声。从前岛屿曾经归一个虔诚的总督统治,但是那魔女在某一天突然显现,只一个眼神就让所有生灵陷入狂乱,总督建立的秩序如同沙子堆成的高塔一样坍塌,没有及时逃走的人们都变成了她的奴隶。
船长听完这故事之后下了转舵的指令,但就在这时乌云、狂风与惊涛骇浪接踵而至,我们的船没被掀翻已属万幸,哪里还顾得上辨别方向。
当风暴终于散去,我们看见海妖坐在岸边的礁石上,金红色长发在风中飘散如同一团被夕阳点燃的野火。
通译尖叫一声冲回舱室,船长紧握圣像徒劳地试图将恶魔驱离。
你们在害怕什么呢,海妖以歌唱的声音说。
你是魔女!当受神罚!一个水手大着胆子喊道,极力掩饰声音中的颤抖。
魔女。这个词我听了多少遍呢。海妖若有所思。你们的神是这样说的,是吗。
但是在你们的总督带着他所谓的神谕来到这里之前,我的一族早已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了。
看啊,山丘是我,树林是我。礁石是我,砂砾是我。珊瑚是我,水草是我。
你们所见的风暴是我母亲的泪,你们所见的夕阳是我姊妹的血。
称我为魔女吧,如果这样就能让你们因恐惧而退避。
而我永远不会离开。
Notes:
是踢走了一条大神的海妖小蝙蝠!
Chapter Text
京都的深秋,夜凉如水。
那时我路过七条一带,在路上遇见了一位男子。
他腰间佩着长刀,手中持着纸灯笼,看起来仿佛旧日的武士。
皎白的月光下,男子清秀而凛冽的面容愈发显得苍白如雪。
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到一阵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的寒意。
我听见他以沙哑的、仿佛被锐器划伤过一般的声音叹道:“可恨啊……”
当时我惊得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常听人说这昔日的平安京有时有怨灵出没,我只当是编出来吓人的故事,却不想怪谈居然成了真。
幸而那武士的魂灵似乎并未将我这路人当一回事,只是喃喃地继续自言自语着。
“取下我一人的性命还不够……连那样年轻的孩子都……”
他语气中的悲伤令我心悸。
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却发现那颀长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地上落着一只被凝固的血迹染上深色的、熄灭了的纸灯笼。
Notes:
幕末伪·怪谈
是牡丹灯笼……才怪啦!
Chapter 10: 通灵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您说您找我有事。”
“准确地说,不是我自己找您。是为了先祖大人的心愿。”
“您应当明白,在如今的这个年代里,仍然这样热衷于谈论通灵之事是不合时宜的。况且您并不是那位殿下的血裔。”
“先祖大人透过我的眼睛,在您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
“因此,先祖大人有话要借助我的口舌,对过去的那个人说。”
“但是——”
“即使您什么都不记得,即使您已经不是那个人,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说出来。”
“那么,请吧。”
“……是‘对不起’。”
Notes:
用04年的大河剧玩了个奇怪的演员梗……
实际上的CP(如果算的话)还是胖虎和他姐夫,大概啦……
Chapter 11: 樱花季节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我在咖啡馆里打字,猫在我怀里像一朵温暖的云。
猫说:天气真好。
我拿过杯子吸了一口用色素染成粉红色的汽水。玻璃杯的外壁上已经凝结了一层水珠,把硬纸杯垫上的花纹都晕开了。
猫说:等花的季节过去了,会怎么样呢。
不会怎么样。我接着敲键盘。哦,会结果子。可惜你吃不了樱桃。
猫说:我本来就不吃樱桃。……花都被风吹走了。他也不回来了。
明年呢,我说。明年花还会开。该相见的总会相见。
猫说:那你陪我等到秋天吧。我想在月亮圆了的时候再见着他。
到时候我请你们吃秋刀鱼。我摸摸猫的背脊。
猫不作声。
然后我醒过来,然后我决定去买点儿秋刀鱼。
Notes:
还是猫咖文学(?)
梗源:
春風に 吹き誘われて 山桜 散りてぞ人に 惜しまれるかな
吹く風に しぼまんよりも 山桜 散りてあとなき 花ぞ勇まし
Chapter 12: Ich zôch mir einen valken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据说,伯爵的城堡里有一个幽灵。
有人曾经在深夜里借着月光看见塔楼窗口的白色身影。也有人曾经听见回廊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叹息。
那幽灵会是谁呢。
是爱而不得的心碎女子吗。如今苍老而严肃的伯爵在数十年前也曾是风流倜傥的俊美骑士。他在国王的宴会上弹起竖琴歌唱典雅爱情,而许多淑女的心弦也被他拨动了。或许其中的某一位,会在尘世的生命终结之后,仍然对这一缕情思念念不忘,被执念困在意中人的身边徘徊不去。
……啊,那时候的国王,也早已是作古的人物了。
镶嵌红宝石的王冠仿佛被下了诅咒,没人能在王座上坐得长久。最惊世骇俗的一场变乱至今仍然烙印在王都中所有人的记忆里,国王的行宫燃起大火,撕裂了天鹅绒一般的夜空。
叛乱不久便被平息,弑君者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他的名字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禁忌,仿佛那是没有存在过的人物一样。
伯爵收起他的竖琴平静地作了新君的辅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栗色的卷发变为灰白,神采飞扬的面容变为被风霜雕刻的石像,人们几乎不再记得那微笑着歌唱的年轻骑士的模样。
于是也不再记得他曾经与谁一同放飞脚上缠着金线的猎鹰、与谁一同饮下银杯子里甜美的葡萄酒、与谁一同漫步于月光下的回廊、与谁一同谈论关于古代英雄的叙事长诗。
只有塔楼上的幽灵,仍然会在满月的夜里陷入追忆,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
Notes:
OOC到可以当OC看的文艺中年二人组西幻AU!
是“如果大诗人不顾理性地把基友藏起来了会怎么样”的IF展开XD
Chapter 13: 八百屋的桔梗花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人的嫉妒之心,是非常可怕的。古时,有一官宦人家,因为遭到他人的妒恨而衰落;这家人的女儿,一个自幼受尽呵护与宠爱的闺秀,也沦落为身不由己地向人展露笑容的游女。她自己原本的名字被舍弃,因钟爱桔梗花的缘故,从此便以“桔梗”作为名号。
桔梗的花容月貌,在世间亦属罕见。而且,她又擅长吟诗、弹琴等等诸多才艺。不久之后,就有出身高贵的美好少年与她交往了。此时的桔梗心思单纯,以为得到男子的怜爱,就姑且可以安稳地生活下去。然而好景不长;如同樱花在暮春被狂风折断,那高雅的少年也同样遭受了由嫉妒而生的恶念毒害。恶徒在深夜里纵火,使少年浓黑的秀发、俊美的容颜与华丽的衣饰都化为灰烬而消逝了。桔梗虽然与一些女子一道,从这劫难中得以生还,但骤然失去原先倚为依靠之人,免不了一面惊恐、一面伤感,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武士来到桔梗面前,问询她是否受伤。惊魂未定的桔梗抬头看去,见那武士身形高挑,眉眼也生得十分好看,虽然与先前眷顾自己的美少年不同,但是也具有令人着迷的气质,再加之他对桔梗语带关切,女郎的芳心顿时摇动起来,心想:这样一个男子,或许也会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呢。
那年轻的武士名为三郎,在世间的男子之中,可算得上是第一等的人物:虽风流多情,但并非只为享乐,在交往之中,也始终怀抱着真诚之心。于是,桔梗与三郎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如梦幻般幸福的时光。春季的繁花与夏季的凉夜、秋季的月色与冬季的白雪,彼此互相恋慕之人一同玩赏这般景致,又有琴声美酒相伴,世间再无比这更令人愉悦之事了。
但是冬去春来,光阴流转,这对璧人的良缘也终于被嫉妒的阴霾所侵染,两人逐渐地疏远了起来。不过,必须得说明白的是,虽然对恋人始乱终弃的男子不在少数,三郎却绝非出于弃捐秋扇的理由才与桔梗产生隔阂的。三郎生性开朗,在桔梗之外也另与别人有恋情;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而且他对桔梗也并未因此产生厌倦之情。只是在桔梗看来,这无异于三郎已经移情别恋,不久就将会把她弃如敝履。
一天,当桔梗独自坐在灯前,读着过去她与三郎互相赠答的情诗之时,眼前渐渐显现出了她与三郎初见时的情景。那时大火的余烬还没有完全熄灭,三郎在夜色中携起她白皙的双手,那一幕让她无比怀恋。于是,如鬼迷心窍一般,桔梗想道:如果那一天能够重来一回,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天,该是多么美妙而幸福的事!三郎必然会像那时一样,对她无限怜爱,再也不会离她而去。被这样的想法所驱使,桔梗在一次两人相会的时候,用蜡烛点燃了屏风。
火焰顺着风势燃烧起来,人们赶去救火的时候,在烟雾中看见了桔梗美丽的身影。她的模样宛如地狱变屏风上的女郎,华丽的振袖在火中破碎,蓬乱的黑发烧着了,化作飞舞的火星;但是那苍白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凄惨的神色,而是洋溢着笑容,仿佛火焰已经丝毫不令她感到痛苦,想来是彻底为爱情而陷入狂乱了。最后,那大火已非人力所能扑灭,桔梗与她所深深迷恋的意中人,终于一同在火中化为了黑烟与灰烬。虽然常言道人的生命是如同草叶上的露水一般脆弱短暂的,但是这一对年轻恋人因嫉妒之心而迎来这般悲惨的结局,也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在之后的日子里,所有自废墟余烬旁路过的人见到这场面,都纷纷落下眼泪,合掌念佛,为逝者祈求冥福。
Notes:
和朋友聊出来的梗:本能寺的火是八百屋阿七放的
于是……
Chapter 14: 寺子屋的蝙蝠先生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告诉你一个秘密喔。
我们寺子屋的那位先生,可不是一般的人呢。
哎呀,不是说他是什么大人物的意思。他真的——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先生他……毛茸茸的,暖洋洋的,就巴掌这么大,讲课的时候站在桌子角上,还有一对翅膀……
不对!不是鸟!是蝙蝠啦!喝花蜜、吃果子的蝙蝠!
先生的亲戚什么的?那当然也是蝙蝠咯,这算个啥问题嘛。不过我没见过他们就是了,先生好像不是本地人——啊,不对,不是本地蝙蝠。
别看先生那么小小的一只,讲课可厉害哩。就连我这个从小被说是捣蛋鬼的,都一点儿不犯困。你说,先生是不是很神奇呀。
可就在去年冬天,先生突然就……不来给我们讲课了。
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之后会来和我们说再见,然后就回家去。
听先生那么说的时候,我哭得可伤心了,不过先生答应我们,等回到了家,就给我们写信,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玩儿。
……哎,先生既然是蝙蝠的话,我们去他家里玩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起喝花蜜、吃果子呢?
只是,都过了好几个月了,先生也一直没有来和我们说再见。
有人跟我们说先生已经死掉了……那绝对是骗人的吧!那么神奇、那么可爱的先生,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了呢……况且他还有翅膀!他还会飞!就算遇到危险,他也可以飞走的嘛!
所以啊,我猜,先生可能是还在忙着做他的事,又或者是不小心把要来和我们说再见的事儿给忘了……不过没关系!我晓得大人们忙起来的时候都爱忘事!等我长大了,我就自己去找先生的家,告诉他寺子屋的大家都很想他……然后提醒他给大家写信!
嘿嘿,我可是不会忘掉这个事儿的哦。
Notes:
关于蝙蝠家的小蝙蝠在关原之后大阪之前当了一阵子私塾先生的奇怪脑洞!
Chapter 15: 1DK的浪人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啊,抱歉……”
超市冷柜里贴着半价标签的三文鱼还剩最后一盒,而我和另一个人同时将手伸了过去。
“刚才没注意到您要拿,那我就不……”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您……”
那人个子挺高,长得倒是一张娃娃脸。然后我想起来自己在公寓楼里见过他,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没说上过话。
显然他也反应过来这一点了。
“您是不是住在二楼的……”
“嗯,敝姓真田。我上个月刚搬来。”
“其实我也差不多是……唔,我是三〇一的长宗我部。”
“很少见的姓氏呢……”
他有点局促地笑了笑。
总之既然是邻居,鱼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决定一起买下那盒三文鱼,然后再买些打折的烧鸟串和啤酒之类东西,一起到我家做晚饭吃——就当补上搬进来的时候邻里互赠的伴手礼了。
“真田先生喜欢棒球吗?”
“什么?哦,这个啊,”我注意到他在看我家墙上贴着的棒球海报,“上高中的时候打过。现在的话,也就是在电视上看看而已了。”
那时候我是校队的击球手,像每个打棒球的高中生一样做着在甲子园参加比赛,然后成为职业选手的梦;但是我们终究没有从淘汰赛中胜出,我毕业了,考了不好不坏的大学,在一家做包装带经销生意的公司找了不上不下的工作,得过且过地勉强维持着身为白领的体面,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当得上课长,而棒球早就成为了只在电视里传来的、对我如今的生活来说可有可无的背景音。
所以当我听见他提到我当年读的那所高中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您知道……?”
“那就是说,您确实是真田……信繁学长咯?我比您低两级,在学校里看过您的比赛。您的本垒打真漂亮……”
“哎,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啦。——帮忙把胡椒粉递给我一下,谢谢。”
“嗯,好的。葱我也切好了。”
我忽然发觉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这样聊天了。和这位邻居兼学弟的相遇对我来说着实是难得的意外之喜。
“真田学长不打棒球了好可惜啊,”他一边帮我拌蔬菜沙拉一边说。
“自从工作之后就越来越没有精神头了,”我轻轻叹了口气,“上个月我有一回加班累得在末班的环线电车上打了个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坐到了终点站……要不是因为那天是星期五,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唔。”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以前也想当摇滚歌手来着。”
“是吗?”
“高中那会儿我总顺我老爸柜子里的外国摇滚乐磁带出来,然后戴着耳机假装自己在听单词。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可能老爸早就知道了。毕竟他听那些肯定比我早嘛。”
“那后来……”
“我老爸没反对我学音乐。但是现在我在小学里当音乐老师。其实和孩子们相处我挺开心的——就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像苹果猫。”
我想起来那个敲架子鼓的猫咪吉祥物,忍不住笑了出来,差点把调料罐打翻。
而他也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
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丢掉了那些从前的呢。
电饭煲适时地发出“嘀”的一声,于是我们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又打开了刚才在冰箱里放过一会儿的啤酒。
“那么,干杯啦。”
“对了,要是这个周末有空的话……”快吃完饭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说,“我们去打棒球吧。”
Where is the wonder
Where's the awe
Where are the sleepless nights
I used to live for
Before the years take me
I wish to see the lost in me
Notes:
梗源是之前看到的战国无双里头的一点日常……然后被扩充成了奇怪的东西XD
Chapter 16: 难波津心中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二十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刚入寺的小沙弥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件事。
新町的一位太夫,在一天夜里突然从游廓中失踪了。数日之后,人们发现了她与一名男子的遗体,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作为恋人而情死的。
但是在此事中有一点令人不解:那就是太夫与她情人的遗体,都没有头颅。曾经服侍过太夫的女佣凭借死去女子手腕上的一颗小痣,认出了那便是昔日倾城的太夫;然而那男子的遗体却无人前来认领,所穿的衣服上也没有家纹,于是也就一直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因为两人离奇的死状,町人们之间一时出现了许多传闻。有人说,那太夫与她的情人原本并不想死,只是想要私奔,但是却在路上遇见歹徒劫道,于是遭了毒手;也有人说,恐怕女佣的证言作不得真,她所指认的遗体并非太夫,而真正的太夫早已借此机会与她的情人一同远走高飞了。
虽说这些传闻都未曾得到证实,但自尽之人的头颅毕竟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加之死者身旁并无遗书之类物品,町奉行所也无法将此事当做情死事件结案,于是一面追查流窜于这一带的强盗匪徒,一面将那男子当做当做无缘佛葬入了我们的寺院。而太夫的丧事,游廓也同样委托给了我们办理。因为她是私自与男子出逃的,游廓甚至没有为她的安葬出多少钱;幸而那太夫生前似乎对待其他游女颇为宽厚友善,于是她们凑出了一些银钱来追荐她的亡魂。
町奉行所对于盗匪的追缉并未得到什么结果,最终不了了之。而后,随着光阴流转,渐渐地也不再有人提及那消失的太夫与她的情人了。直到几天之前,我跟着住持去为一名独居的老人做临终的法事,才从那老人的口中再度听到了太夫的名字,以及一个使我震惊许久的故事。
“当年与那位太夫殉情而死的,”老人以沙哑的声音这样说道,“是我家的少爷。而取走他们两人头颅的,正是老朽我。……不,我绝不是出于恶意;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不是出于不得已,我怎么忍心让他受到伤害呢?是少爷自己让我那样做的,因为那是唯一的办法了……
“少爷与那太夫小姐年龄相仿,情投意合,任谁看了,一定都会说他们是一对璧人。可是世事难料,那年春天,少爷患上了不治之症,医生诊定已经没有几个月可活,而且原本俊美的容颜也变得枯槁可悲了。太夫小姐当时的悲伤,就连最贤惠忠贞的妻子都不一定比得上。
“于是,少爷与太夫小姐最终决定走上情死之路,在来世结为夫妇。但是,如今的世上,心中情死之举因属不伦之故,并不为法所容,死者遗体也不得入土为安。少爷想到他们的遗容若是暴露在外,恐怕会有多嘴爱嚼舌根的人见了他患病的模样,就说是太夫小姐害他得病的,使太夫小姐的名誉遭到损害,而太夫小姐的遗体或许也将遭人嘲弄,就又哀叹起来,泪水将衣袖都打湿了。
“我不知道少爷与太夫小姐是怎样想到最终的那个办法的。总之,少爷在定下来要与太夫小姐殉情的那天,让我预先去了约定的地点等待。我虽然为少爷感到难过,但也深知无法改变他的心意。而且,少爷毕竟已经病重,每天都在承受着痛苦;为了爱情而结束这样的生命,对他来说反倒是从苦海中解脱了。
“那天黄昏时分,少爷与太夫小姐来到了我等待着的地方。他们看起来就仿佛游春赏景的平常爱侣,然而我却知道,他们立刻就要结束在尘世的生命。纵然心中早有准备,可我还是不觉感到一阵阵心痛。
“少爷说道:‘这些年来多谢你的照顾了。只是,我们两人还有一事要拜托你。在我们死后,请你将我们的头颅带离此处,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埋葬。这样,无论他人如何看待此事、町奉行所如何处置,我们的面容都能得以隐藏。然后,就请你多多为我们念佛,使我们的亡魂能托生于同一朵莲台之上。’少爷说这些话时,神色平静如常,丝毫没有因为要死而感到慌乱的样子,而我反倒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少爷与太夫小姐劝慰了好久才让我镇定下来。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真是惭愧啊。
“将事情交代完毕,少爷与太夫小姐便面向西方念诵佛号,之后取出剃刀来,结束了自己如鲜花一般的生命。于是我便上前履行那痛苦的职责,用预先准备好的衣服包裹了他们的头颅,装入箱子中带着离开了那里。一路上我都在哀哀饮泣,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城里的。
“我将那个箱子埋藏在了院子之中,每日焚香祈祷;过了一些时日,地面上竟然长出了樱树的幼芽。这时我才意识到,少爷与太夫小姐预先在口中含了种子,他们虽然没有留下用墨写在纸面上的遗书,却以这种方式向世间宣告了他们的心愿。就像从前照料少爷一样,我也细心照料着那两棵连理樱树;如今二十年过去,它们也长得挺高了——诸位师傅刚才进来的时候,大概也在院子里看到了。每年当樱花满开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几乎能看见少爷与太夫小姐坐在树下赏花饮酒,太夫小姐弹奏着三味线,少爷随着那调子唱起歌谣来……
“老朽我守着这个秘密过了二十年。现在,我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可我担心,在我死后,这世上就没有人再为少爷与太夫小姐念佛祈祷了。所以我把这一切都告诉诸位师傅,请诸位师傅代我念经,祈求那两个孩子永生永世都恩恩爱爱,永不分开……”
说完这些话之后,老人闭上眼睛咽了气。我们这些僧人相对无言,只有勉力念佛,祈求老人和当年那一对不幸的青年男女,亡魂都能得到佛祖的救度。
Notes:
谁让BBC那个纪录片说某人好好化妆就能成为名艺伎来着……
Chapter 17: 海兽
Notes:
Disclaimer:有对《阿沙茅斯的证言》和《涂佛之宴》里一些内容/元素的致敬和戏仿
大约可以联动之前的寺子屋的蝙蝠先生那一篇。
我绝对没有黑蝙蝠幼崽的意思!真的只是想玩个克苏鲁AU!XD
Chapter Text
那场终结乱世的战争已在十年前结束,其余波也随着时间的冲刷几乎消散殆尽。
街头巷尾人们的闲谈中已经听不见战死者的名字,但我仍然会时不时在夜晚被可怖的梦境惊醒,不得不睁着疲惫的眼睛苦熬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不,我并不是参加了那一战的兵士。我只是一个刑吏,在战后依照命令处决了被俘的敌将。然而当时的场面实在过于骇人和诡异,甚至使我每每回想起来时都忍不住浑身战栗,怀疑自己的那段经历到底是真实、还是发高烧时产生的昏乱臆想。
我被告知那将要死于我刀下的敌将曾是一位大名。他的家族是渡来人的后裔,据说血脉可以上溯至远古的方士徐福寻找不死之药的船队。那个家族在被我们的大御所击败之前,世世代代都借助着某种秘不外传的法术统治着他们的领地。有人说他们能够依照自己的意愿变换外貌,迷惑任何想要迷惑的人;有人说他们能够驱动礁石和海浪,使之成为他们手下忠心的奴仆;在一些最离奇的传说中,他们的先祖确实找到了不死之药——某种名为“封”的无定形之物——并小心翼翼地将其供奉在某一隐秘的地点,只要此物不被外人发现毁坏,那来自遥远海外的家系就永远不会断绝。
——就是这样一个家族的血脉,将经由我的手来掐断。我因被赋予了重大的责任而感到一阵兴奋的震颤,但同时又因不知能否完成这桩任务而感到紧张。最终这种紧张感被我克制住了;我告诉自己,已经有无数的贵人在像我一样卑微的刑吏手中走上末路,其中许多人的出身都远比那曾经是大名的敌将高贵,他没什么可令人恐惧的,只是一个赌上一切又失败的可怜人而已,我甚至想到或许应该在处刑之后让僧人们超度一下那悲惨的亡魂。
当那即将受刑的俘虏被带到我的面前时,我心中的兴奋顿时被一股可怕的寒意取代了。从那人的外貌中,看不出一丝一毫传说中他的家族所具有的迷惑众生的能力,比起一名落败的武者,他看起来更像一只被困住的海兽。他剃光的头顶有些潮湿,但这绝不是像常人一样因天热而出汗的结果,而是仿佛章鱼头部一般的黏滑,让人觉得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沾满冰冷黏液的触须吸附——攫取——捕食。而他的髭须,看起来也像是某种藻类,甚至是具有独立意识的活物。面对着这样一个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的猎物,身为屠夫的我竟然无来由地感到了几分畏缩。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走到那人身侧。他并没有像一般的将死之人那样闭目念佛,而是大睁着眼睛,嘴角带着似乎是嘲弄的冷笑。
不。他不止是大睁着眼睛。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眨过眼睛。
我定了定心神,不去看那俘虏的脸,将刀高举过头顶,从他背后用力劈下——
那海兽一样的身躯应声而倒,却没有血从脖颈的断口流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黑色的、黏稠的、几乎像是带有光泽的墨汁一般的物质,从被切断的喉管中游动而出,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蠕行着扩散开去。
我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我手中的刀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它不是因为磕到坚硬的骨骼而崩断的;我可以确信自己将刀挥下时没有感到任何阻碍。是那种黑色的黏液,一沾上刀刃就迅速地将其腐蚀,使之像浸了水的纸片一样破碎。
随着黏液在地面上染黑的面积越来越大,死者的身体却在逐渐萎缩。原本勒入他粗壮手臂的绳索现在只是松松垮垮地套在显得有些空荡的袖子上,就像是被蛇蜕下的皮。难道这就是那个家族所崇拜的不死之药的效用,可以使人以这样的方式逃脱死亡吗?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地面上黑色的黏液越积越多,它开始起伏,开始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成形——
从那一刻起幻觉与现实的界限已经变得模糊。
我似乎看见人们四散奔逃,除了一个幼童。那幼童长着一双鱼的眼睛,用唱歌似的语气说,我们的先生是不会死的。然后那个幼童唱起一支我听不懂的歌谣,伴随着歌谣诡异的曲调,从地面上沸腾的黑色浆液中升起了一对瘦骨嶙峋、没有羽毛、但覆盖着黏滑而强韧的肉膜的巨大翅膀,我想它或许带着那个幼童飞走了,但我无法说这是我的眼见为实,因为在那个存在的脸从地面上浮现出来之前,我就已经幸运地昏厥在地。
自那之后的十年里我再也没有恢复过“正常”的生活。周围的人说我在病了一场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当我说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们都摇着头向我保证那都不是真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传说中无定形的、永恒不灭的“封”,并不是数千年前的方士和他的船队找到的不死之药。
那是他们的……不死。
Chapter 18: 歌唱的蛇颈龙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我们躺在蛇颈龙的背上看极光,浮冰在我们身边缓缓漂过。
蛇颈龙朝着天空中缥缈的绿色帷幔仰起修长的脖子,发出悦耳却忧伤的鸣声。
“蛇颈龙……在唱歌呢,”你说,“我想起来读过的一个故事……”
“孤独的海妖,是吗?”
“嗯。在海洋的最深处等待一百万年——”
“——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伴侣。然后它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是歌声。是和它自己一样的歌声。它浮上海面,寻找歌声的源头——”
“——然而那歌声只是来自冰冷灯塔的号角。海妖在故事结束的时候仍然孤独。或许会永远地孤独下去。”
“……你说,蛇颈龙会不会也在等待着有谁能够听懂它的歌呢?”
“如果我们歌唱,蛇颈龙会回应吗?”
“但是,当蛇颈龙发现我们的歌就如同灯塔的号角一样的时候,它的心会碎吧。”
“……为什么灯塔不能歌唱呢?灯塔或许在用自己的歌声呼唤一条远航的船。而它等待的船却也一直没有归来。”
“……那条船沉没了吗?”
“……我不知道。又或许当它返航的时候,灯塔已经化为废墟。最终所有的歌者都只能在孤寂中唱着独属于各自灵魂的歌,唱给某个不复存在的聆听者——”
“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你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还是歌唱吧。若是沉默的话,就永无被聆听的可能了。而你知道我会一直听。”
Notes:
宝可梦信野里头文艺中年组最适配的都是拉普拉斯,而拉普拉斯本身设定也很有意境,于是就脑补了这么个段子出来XD。
Chapter 19: 姑获鸟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请你帮我抱着孩子,姑获鸟说。
只有今晚就好,请你帮我抱着孩子,不要让他被这山中的猛兽捕食了去。
倾盆的大雨打湿了姑获鸟的头发和羽衣,我看不清那被蓬乱长发遮掩的面容。
怀中的孩子沉重如石雕的地藏,但似乎毫不怕生,倚着我的胸口睡得香甜。
随着一声惊雷落下,姑获鸟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在那之前的一瞬——
被闪电所照亮的,长发后的面容,是我自己的脸。
Notes:
从Fate剧情衍生出来的奇怪脑洞!
《关于劳模叔的两个大河剧角色联动了这件事》
《帮另一个片场的自己带娃是一种什么体验》
Chapter 20: 十二月的无归之河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先前有一次我在网上听歌,无意间点开了一支很有年头的MV。
那是动画片《真假公主》里的插曲《曾有一个十二月》的翻唱,歌手是一个艺名叫Minamoto no Anastasia的女孩(这绝对是艺名,现实中怎么想都不会有人一方面顶着古代贵族的姓氏、一方面又有个平假名拼写的西式名字的),在MV里她穿着灰色长大衣、戴着白色毛线帽,独自一人在漫天大雪中旋转着舞蹈。
毕竟是零几年的老视频,画质其实是不怎么样的,女孩的相貌也模模糊糊,只能大致说是干净秀气的类型(而且这恐怕也有MV灰白色调的因素),但是我敢说这是我听过的对这首歌最棒的演绎之一。歌手的英语有点口音,但是不重,而她纯净柔软的声线里溢满了怀念与哀愁。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不过我是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被那女孩的歌声抓住了。
于是我试图去找找这个艺名古怪的歌手有没有什么别的作品。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居然在全网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唱其他歌曲的音频或者视频之类,只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电视节目上截取下来的采访片段,画质比那支MV还要模糊一点,如果不是因为那身和MV里一样的灰色长大衣和白色毛线帽的话,我差点都没认出她来。她对着话筒这样说道:
“……在唱那首歌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安娜塔西亚。我看到我家人的幻影在雪中朝我走过来。我没有在跳编排过的舞蹈,我想要去握住他们的手,和他们拥抱,把他们留在我的身边……”
Minamoto no Anastasia。源氏的安娜塔西亚。你到底是谁?
我在常去的音乐爱好者论坛发了个帖子。
“有人知道翻唱这版《曾有一个十二月》的歌手还有什么别的作品吗?她声音那么好,没有录音的话实在是可惜了。”
然后附上了MV和采访的链接。
帖子发出去之后过了好几天,连水花都没有。最后我都快彻底死心了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这么一条回复:
“现在网上还有她的视频简直有点让人意外……当时事情闹得实在太大,最后的结果是整个音乐界都当她不存在,录的歌什么的恐怕也早就都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位看起来好像知道一点什么……
“居然是被封杀了啊……是出了什么事?我之前完全没了解过呢。”我跟帖追问。
一天之后我的信箱里收到了这样的私信。
“我认识她本人。那件事不能说是她的错。但是很多人都受到了伤害,包括我自己和我重要的人。最后所有人选择缄默和遗忘,而她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请不要再问了。因为那件事对能够讲述它的人来说都是不应再揭开的伤疤。抱歉只能和你说这些。谢谢。”
看到对方这样的态度,我也觉得再问下去或许不太礼貌,于是回复私信道了个歉,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试图查找关于那些往事的更多信息。不过在得知了歌手曾经被封杀过之后,我找了个提取网页视频的工具把那支《曾有一个十二月》的MV保存到了自己的电脑上。这么做在平时大概有点侵权的嫌疑,但是我不希望这样动人的歌在网络上彻底消失,而既然演唱它的歌手已经被音乐界所……抛弃,那么我擅自保存她的MV大约也不会给她造成什么损害了吧。在那之后我也时不时会打开那支MV来听;无论在歌手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或者说,无论这位歌手后来成为了什么样的人,歌曲本身带给我的感动都是不会变化的。
大约是在上个月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约在一家酒吧见面。那家酒吧离我住的地方很远,我之前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听其中一个朋友说那里的鸡尾酒调得很好,有时还会有歌手表演——当然并不是有名的歌手,甚至在没有歌手在场的时候,顾客想要自己上台过把瘾也是没关系的。她知道我也喜欢唱歌,还和我开玩笑说是不是最好干脆找个没有安排节目的日子去聚会,好让我在朋友们面前唱两首,我当然是笑着推辞了,毕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到酒吧的时候舞台边上用支架撑着一张海报,上面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的侧面照片。她瘦削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烫卷的头发底下隐约露出一枚耳环,眼神寂寞而冰冷。海报空白的地方写着她的名字——或许是艺名——秋子。
“秋子女士时常在这里唱歌,”朋友看着海报说,“但是她可神秘了,从来不和人搭话。之前好像有人在演出之后请她喝酒,结果她打碎了酒杯,转身就走……”
“她大概有自己的原因吧,”我说,“而且说不定是对方搭讪不得体冒犯到人了呢。”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名为秋子的女人穿着黑色的亮片长裙走上舞台。没有现场伴奏,只是用电脑播放着伴奏音乐:是电影《无归之河》的主题歌。她的嗓音有一点吸烟过度的痕迹,但是对这首歌来说格外合适。那是爱过又失却一切所爱、怀抱过的希望尽数破碎、甚至眼泪都已经流干之后的余烬。她的英语带着一点口音,但是不重;然后,我突然在座位上僵住了。
那样的口音……是我用自己的电脑播放过无数遍的,《曾有一个十二月》的翻唱MV里的口音。
安娜塔西亚,源氏的安娜塔西亚,穿着灰色长大衣、戴着白色毛线帽、纯净柔软的声线里溢满怀念与哀愁的、消失了的安娜塔西亚。
是她。一定是她。
“怎么了?”朋友问我,大概是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异样。
“我听过她的歌……但是只有一首。论坛上的人说她以前被封杀过,其他的歌都找不到了……”
搭讪不得体是一件很冒犯人的事,然而我非常想和秋子——或者是安娜塔西亚——说一两句话。我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我还记得在论坛收到的提醒,往事对她来说是不应被揭开的伤疤;或许我只想告诉她我很喜欢她的歌声,无论是昔日的《曾有一个十二月》还是如今的《无归之河》。
Notes:
很久以前挖了但是没填的坑,先放在这里存个档
万一有灵感填了呢对吧XD
梗源……麒麟咕了里头的昭妹儿演员女装非常像样把我惊到了……
Chapter 21: 劫灰纪年角色设定:新月之湖的双生子
Notes:
https://ao3-rd-18.onrender.com/works/40626987/chapters/101791521
是之前这个脑内魂系游戏的关卡设定之一!别的关卡想到再补www
(人名按照西幻啥的画风胡编了一下www)
Chapter Text
“白杖”希尔凡诺(Sylvano of the White Staff)与“竖琴手”卡洛莱特(Carolytt the Harpist),花之宫入口石桥上的boss战对手。
在玩家群体中的绰号包括“哼哈二将”和“看大门的”——注意,“看大门的”可能会被喜欢这组角色的玩家视为黑称,请谨慎使用。
二者均为人形敌人,穿着王室骑士的制式铠甲,面部被头盔覆盖;关于头盔底下的真容,则留到后面的设定相关猜想部分再做具体介绍。
“白杖”希尔凡诺的武器为一支尖端装有寒霜水晶的长矛,“竖琴手”卡洛莱特的武器为一面绷有秘银琴弦的盾牌,这也是二者称号的来源:希尔凡诺的长矛实际上是法杖,而卡洛莱特的盾牌实际上是竖琴。虽然这两件装备在近战时也能发挥作用(希尔凡诺的突刺会造成贯穿,给主控挂上出血debuff,卡洛莱特会对主控的攻击进行盾反),但是它们的主人都更加偏好在远距离下用它们施放法术,而且二者的技能是存在配合的——不少玩家都遭遇过先被希尔凡诺的霰珠风暴(俗称“冰卷”)降速+限制翻滚再被卡洛莱特的百剑颂歌(俗称“剑咏”/“小剑雨”)戳成筛子的初见杀。
要战胜双子骑士,一般的推荐打法是优先攻击希尔凡诺,并设法拉开二者的距离,最好能使希尔凡诺不得不进入近战——此时其突刺并不难躲,而且攻击后摇较长,可以被打出硬直,而如果没有希尔凡诺施放控制系技能,卡洛莱特的攻击法术造成的威胁也会相对较小。此外还有一种打法是利用石桥上雕塑的碰撞体积卡位,但是要求的角度比较刁钻,不一定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
战胜双子骑士之后可以获得希尔凡诺的长(法)矛(杖)和卡洛莱特的盾(竖)牌(琴),并解锁石桥上的存档点。
从装备的描述文本可以看出,希尔凡诺和卡洛莱特这对双生子来自与王室有亲戚关系的、“古老而高贵”的家族,是骑士王赫伦达(Hrondaar)的心腹和羽翼。考虑到卡洛莱特的主技能百剑颂歌在名称上直接指涉赫伦达的boss战场地百剑厅,在效果上又与赫伦达的主技能剑刃之雨有一定相似性(双子boss战一定程度上相当于骑士王boss战的预热),卡洛莱特与赫伦达之间的关系应该确实不一般。
在花之宫的内部有(疑似)双子骑士的房间。被推测为属于希尔凡诺的房间中有一些魔法用具,以及一个插着雪花兰(Snowflake Orchid)的花瓶,被推测为属于卡洛莱特的房间中有一些乐器和手稿。
王城以北的瀑布附近有一个独自弹奏曼陀铃的小女孩梅丽尔(Meryl)。与她交谈可以得知,她是被意外卷入这一重废弃历史的,练习音乐是她保持理智的方式。她所弹唱的歌曲,在之前所说的卡洛莱特的房间中可以找到一份曲谱手稿,也就是说,这首歌曲有可能是卡洛莱特创作的,之后传授给了梅丽尔。由此,在玩家中产生了一种猜想:卡洛莱特或许对于“自己身处现实之外的位面”这一点是有意识的,并且也知道有像梅丽尔一样的其他人被困于此,于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对这些被困者提供了帮助(这里所说的“被困者”指和赫伦达的宫廷没有直接关联、但是却仍然出现在废弃历史之中的人们)。不过,卡洛莱特本人应该对自己存在于扭曲废弃的历史中这一点并不抵触——至少不完全抵触。对其心态最可能的解释是出于感情因素——游戏中有不少地方都暗示着,虽然双子骑士对彼此、以及对主君赫伦达都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但是在原本的历史线上,他们却不得不经历痛苦的生离死别;当扭曲废弃的历史使得他们重新得以团聚的时候,这场噩梦也就反而有了值得眷恋的地方。
在拆包数据中,双子骑士的盔甲模型存在差异(和卡洛莱特相比,希尔凡诺的装备显得更加陈旧、或者缺乏保养,铠甲有一些生锈的地方,披风也有破损),但是面部模型数据却只有一套,文件名为“the_twin”——并未说明是双子中的哪一位。一种解读认为,既然是双生子,那么脸长得一模一样也很正常,又或者制作方在成品中其实没有用上这套面部数据,毕竟若不拆包的话,玩家能够接触到的双子骑士的形象也只有穿着盔甲、看不见面部的,那既然如此,面部数据的有无就不那么重要了。而另一种解读,则带有更多黑暗悲伤的色彩。这种解读认为,游戏文件中的面部数据只属于卡洛莱特一人,希尔凡诺的模型仅仅是一副空盔甲而已——或者更确切地说,与活着进入废弃历史的卡洛莱特不同,希尔凡诺可能在原本的历史之中已经死去,玩家的主角在游戏中遇到的只是一个由死者的亡灵和生者的记忆叠合而成的存在。支持这种解读的证据包括:希尔凡诺的盔甲缺乏保养,但房间里的陈设却又过度整齐,让人感觉不到生活的痕迹;与此同时,希尔凡诺房间里的雪花兰看起来又是长期有人照料的,考虑到雪花兰在游戏内的世界观中有哀悼的含义,这些花有可能是卡洛莱特摆在那里作为某种祭奠的;在玩家的主角击败了双子骑士之后,卡洛莱特的台词是“在醒来之前,请让我再次拥抱你吧”,似乎也暗示着这对双生子的完美配合只是一场梦中的重逢;谜语人灰修士纳瓦林(Navarrin)的谜语之一“天鹅折断的翅膀/与湖面的倒影一同/飞入寒冷的天空”也有可能指涉的是双子骑士的悲剧(说句题外话,围绕着纳瓦林的真实身份和经历也产生了一些推测,不过不在本帖子讨论范围之内)。
Chapter 22: 小狐
Summary:
关于小狐丸·影和九条家的管狐!
Chapter Text
我的外祖父是一位隐居的入道。他对晚辈不算严厉,能让他特别生气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擅自进入他的庵堂、或是乱动其中的陈设。那会坏了他的修行,外祖父说,罪过可不小。
我并不明白外祖父修行的到底是什么。似乎不是一般的佛法,而是某种更神秘、不为大部分人所熟知的东西。那让我很好奇、也让我很惧怕。
父亲对这一切倒不以为然。他对外祖父很敬重,毕竟外祖父身份高贵,却对连殿上人都不是的父亲颇为欣赏,甚至将独生女儿都嫁给了他,这对于父亲自己、乃至于对于他的一族来说都是极为光彩的事情;然而父亲毕竟是个纯粹的武人,他有时会念念佛,不过他真正相信的或许只有自己背上的弓矢和手中的长刀。
什么权现啊、明神啊之类的,听过就算了,可不能真去指望他们,父亲总是这样说。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当面质疑过外祖父的修行。
父亲去世之后我跟着亲戚们生活,与外祖父见面的次数倒是比幼年时更多了一些。有一天,我和外祖父一起观看能剧,戏台上演的是狐神帮助勤勉的匠人铸造名刀的故事。
我喜欢这出剧目。狐神一开始是以小孩子的模样现身的,现出本相之后毛茸茸、蓬松松的也很有意思,让人真想不顾礼仪规矩去揉它那么一揉。
要是狐神是真的就好啦,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外祖父转过脸来,神情严肃地看着我。那当然是真的,他说,在狐神帮助下铸造的那把宝刀也是真的。老夫的祖先曾经用它禳除过落雷的怨灵,而老夫至今都好好地收藏着它。……只是凭依于其上的狐之灵长久不曾现身了。
果然外祖父是在逗我玩吧,我抿着嘴心想,要是真有那样神奇的狐狸,怎么可能不现身呢。
外祖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狐之灵会回来的,他声音沙哑地这样说道。
后来的某天,我的风筝被吹到了外祖父的庵堂屋顶上。外祖父当时出门访友去了,而我当然不敢擅自爬上庵堂的屋顶,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风筝忽然就飘飘悠悠地落到了我的跟前。
我抬头朝屋顶看去,刚好瞥见一个白白的、毛茸茸的尾巴尖一闪而过,好像是钻进了庵堂里。
真的是狐狸!
在那一瞬间,我的好奇心压过了对挨外祖父一顿训斥的恐惧。我凑到庵堂的纸门前,从上面的一个小裂缝往里面看去——
那只雪白的狐狸轻盈地跳到了供奉在神龛之前的一把空刀鞘旁边。它朝着我的方向有些调皮地扭头看了一眼,随后钻进刀鞘里消失不见了。
Chapter 23: 【战国40k】纳垢拐跑小情侣实录
Notes:
西军小情侣茶会逸话的诡异打开方式!
乱入战锤世界观!
非常变态!非常异端!非常认知扭曲!不要打我!
Chapter Text
你所爱之人承受着苦痛, 那声音在他的耳边喃喃, 因而你的灵魂也为了他承受着苦痛。
他抬起眼睛看向四周。所有的宾客都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品评着茶碗的形状与釉色如何充满了侘寂的优美,并没有人凑到他的身边。
然后他看见那双低垂的眼睛。 那布巾遮盖的面容上是怎样的神情呢,悲伤吗,委屈吗,不甘吗,孤傲吗,坚韧吗,我所爱之人啊。
业病是一个谎言。 绿色浮沫一般的声音说道。 我会赐福于他。我也会赐福于你。我会抹去你们的苦痛。因为虚弱不是罪业,疾病也不是苦痛。我的花园中没有苦痛。世人以虚假的勇气折磨彼此也折磨自己,而我的花园中无需如此。
他颤抖了一下。
从那刺伤你们的悬崖边松开手吧,相爱的孩子们啊。我知晓爱。喝下我的赐福,然后忘却一切。
忘却那个世界的规训、忘却那个世界的苛求、忘却那个世界的冷酷、忘却那个世界的残忍。
欢笑吧。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将视线转向了那无人触碰的绿色浮沫。
“……把茶碗递给我,好吗?”
命名日mmr (Guest) on Chapter 5 Mon 22 Sep 2025 05:24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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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_muguet on Chapter 5 Mon 22 Sep 2025 12:11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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