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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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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4-19
Completed:
2022-04-22
Words:
6,475
Chapters:
2/2
Comments:
34
Kudos:
47
Bookmarks:
3
Hits:
1,603

【秦龙】超人不会飞

Summary:

2013巴黎世乒赛半决赛之后的故事。
“给他疼痛在此刻几乎是一种纵容，太轻巧也太亲密了。但今天马龙低着头来找他、强忍着羞耻自己递过来皮带，沉默地祈求一些惩罚的时候，他又怎么忍心连这点痛都不给他。”
预警：大量spanking，除了打人啥也没有，打得比较重。
Hurt & Comfort，但打人是comfort，真的。

Notes:

写这个好怕被骂啊！现在跑还来得及！但读完不能骂我！
我只是想看他挨打而已🥺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Chapter 1

Chapter Text

（一）
五月的巴黎渐渐热起来了。
他们一起从长长的运动员通道走出场馆，又坐上大巴回酒店，觉得闷得要命。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马龙缩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里，无意识地抠着手，盯着窗外出神。秦志戬坐在他身侧，沉默地看着他。他有很多话想说，但车里还有别人，急不了这一时。下车的时候马龙磨磨蹭蹭了很久，秦志戬挎着他的球包，贴心地替他挡掉了所有的招呼与安慰。

“回去先洗个澡，累的话就早点睡。” 在楼道里分别的时候，秦志戬拍拍他的肩膀，又把球包递过去，“不想睡的话来找我，陪你聊聊，嗯？”

马龙把包接过去，小声地说好。

半个小时之后他不太意外地等到了敲门声。马龙换了身干净衣服，仍是清爽的短袖短裤，安静地站在他门口。

看起来还是很低落，但暂时还没有哭——或者也有可能刚才已经偷偷哭过了，秦志戬想。分析他的情绪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他把孩子让进来，让他床上沙发上随便坐，去锁门的时候才发现他把右手背在身后，好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马龙在他走近的时候又把手往后藏了藏，但他还是看见了。
是一根皮带，出征时全队统一发的那一根。
噢，他不只是想聊聊，秦志戬想。还挺会给自己选东西。

即使他自己不来讨打，这一顿横竖是躲不过去的，但不该是今天。秦志戬去桌边给他倒水，倒完了发现马龙仍缩在门边没有动，又喊了他一次，“站那儿干嘛，过来呀。”

他走过去一点，终于下定决心把皮带递出去。他甚至不敢直接递给秦志戬，怕他不接。于是他只是轻轻地把皮带放到桌上，又沉默地推过去一点。

他当然不喜欢挨打，之前每次被罚上一顿都要别扭个好几天，主动讨打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很不熟练。可他现在好难受，从未像此刻这样迫切地需要一点疼痛。他刚才自己从行李箱里翻出皮带，细心地拿纸巾擦过一遍，觉得脸上快要烧起来，才偷偷攥在手里藏在身后，然后又穿过一整条长长的、住满了队友、教练、工作人员的走廊，敲开秦志戬的房间。这几乎已经是他羞耻心的极限了。他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好几次想要落荒而逃，最后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才终于站在了这里。

接过去吧，快点，然后打我。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他在心里这样祈求着。

金属扣磕到桌面发出了一点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尖锐。秦志戬盯了他一会儿，马龙微微低着头，不给他对视的机会。

这孩子。
他知道自己每拖延一秒，马龙就要多胡思乱想一秒。于是他还是在马龙被窘迫和尴尬彻底淹没之前，把皮带拿了起来，又在手里抻了抻。
“现在打你有用吗？” 他问。这真是一个残忍的问题。
“……没有。” 马龙顿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

“回去肯定是要收拾你的，有的是时间和你算账，你想逃都逃不掉。” 即使是不留情面的威胁，即使他的确压着火气，他的措辞还是尽力亲昵。

此刻不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道理马龙当然懂，可他就是难受。他听出秦志戬的意思，抿着嘴不肯说话了，这是不想争辩却也不肯让步的意思。

“知道没用还要挨啊。” 最后还是秦志戬叹着气妥协了。他拉过他的手臂，把小孩往身前带了带。他把手探到他的腰间，从略长了一些的上衣下摆中伸进去，精准地找到了他的裤腰带。刚才皮带被秦志戬对折拎在手里，此刻末端垂在马龙的腿侧，顺着他的动作蹭过来又蹭过去，痒痒的折磨人。马龙已经僵住，偏过头脸红得飞快。直到秦志戬解开了结，从侧面把两只手伸进去替他拉下裤子的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地把手也放回来。

他们的手碰在一起。

“嗯，自己脱。” 秦志戬把手收回去，松开他的裤子，又扶住了他的肩膀，让他站稳了继续往下脱。 秦志戬打人，一向是要直接罚在肉上的。他又嫌裤子挂在腿上碍事，总是要求马龙全部脱掉。他小时候扭扭捏捏总是不肯，后来挨得多了，多少习惯了一点。马龙红着脸弯腰，倾了倾身子，从半边裤子里跨出来。明明能自己站稳的，但被秦志戬用了力扶住，让他更不好意思了。他从另外一边也跨出来之后，拎起裤子顺手对折。

强迫症。秦志戬看他折裤子的时候，忍不住这么想。但他还是把叠得方方正正的裤子接过来，搁到桌上。马龙站在原地等他，还没挨上打就已经羞到说不出话了。

“打成这样。” 秦志戬说了他一句，比起训斥更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他拿皮带往他身后轻轻抽了一记，“床上趴着去吧。”

他为秦志戬的仁慈感到一点惊讶。这是一个过分轻松的姿势。他听话地爬上床趴平，把头埋进枕头里，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从下午到现在，从看台上到大巴里，秦志戬只是在尽力压着情绪而已。他不能在外面失态，更不能比马龙先崩溃。但没有火气是不可能的，他又一向主张动手了就一定要有效果，是以皮带终于兜着风抽下来的时候，比马龙预想中的还要重。

二三十下的时候马龙身后就均匀地红了整片。他肩膀在微微耸动，可能是哭了。心里压着事儿的时候挨打，肯定会有更大的情绪波动，倒不一定是因为疼的。于是秦志戬全当没发现，毫不收力地继续抽下去。

“秦老师，对不起。” 熬过四五十下，他攥着床单抽噎着道歉，剩下的半句话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离谱，“我……我不想打了。”

皮带停下了。说完后马龙就怕得不行，几乎是瞬时就绷紧了身子，等着预想中老师疾风暴雨般的怒火落在身上。可是除了一片沉默，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在讨要一些什么，究竟是能让他清醒的、更剧烈的痛，还是一点虚妄的安抚与挽留，就像他不知道这时候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究竟是一时冲动之下的气话，还是一个该提上日程的计划。但这个念头的确在这个瞬间闪过他的脑海，被他捉住，又不清不楚地说出来了。

秦老师应该愤怒、失望、痛心，马龙想。
他的确愤怒、失望、痛心。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赛，一个魂不守舍的运动员，还偏偏是在这样重要的舞台上。他太清楚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离里约的门票又远一步、“心态不好”的烙印又深一点、这孩子心里的恐惧又多几分。只差这两步，就两步，可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到底还有多远，到底还要多久——这是一条出发之前就已知凶险的路，越走越窄，人烟稀薄，从来连能不能走到头都是未知的。

他应该狠下心来。但他此刻拎着皮带，看着抱着枕头忍痛的马龙，盖过一切的却是心疼。超人不会飞。他又无端地想起这首歌。几年过去了，小超人又长大了一点，可还是不会飞。
超人也是会犯错的。

“马龙，” 秦志戬放下皮带喊他名字，又走近了一些到床边坐下。他的脑袋埋在臂弯里，没应他，也不敢抬头看他。秦志戬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你很难过。”

马龙小声呜咽，秦志戬顺着他的头撸到脖颈捏了捏，又轻轻抚过他仍在颤抖的脊背。
“我不想打球了。” 秦志戬的温和让他脆弱，他低低地哭出声，“不要打球，我为什么要打球……”
秦志戬知道这多半是气话，也不和他计较，索性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好，不打球了，那你想干嘛？”
马龙一愣，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十岁出头，他就从来没有想过另外的可能。只有一条路，从来都只有这一条路。
“……反正不要打球。” 但他还是赌气地说。

秦志戬往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位置顺手得很。即使和皮带比起来简直不能算疼，这清脆的声响和秦志戬掌心的温度还是让他很不好意思。马龙闷头挨了这一下，又抱紧枕头不肯说话了。

小超人可以暂时脆弱，饲养的超人的凡人反而不行。他必须要振作起来，即使此刻他的难过与不甘心不比马龙少上分毫。“不就输一场世乒赛嘛，这你就怕了？” 他劝慰着孩子，同时也在劝慰自己，“输了就输了，我们还有时间。”

“没有时间了……” 马龙终于扭过头来和他争辩。

这是无谓的争论，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解决问题、振作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秦志戬没理他，只是又拎着皮带站起来。

“输得很难看，很不应该，是该狠狠打屁股。” 他重新把皮带压回马龙已经红肿得厉害的臀峰，扬起手没留半分力气，抽了很重一记。马龙溢出一声呜咽，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噤声。今天一句都不许求。”

秦志戬罚人时候的一向规矩不多，通常都是不挡不躲就可以，要求噤声还是第一次。马龙把头更深地埋进枕头，想把此刻快要压抑不住的东西通通埋进去，哭喊、眼泪、脆弱的心，什么都藏好。皮带落得很重，他至少大半年没有挨过这样重的打了。他不出声，秦志戬也不开口训他，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皮带掠过空气的声音，又砸到皮肉上，留下沉闷的声响。五秒一记，很稳定的频率，够他完完整整地体会到每一下。

好疼。
但不要宽恕我，也不要放过我。不要心软，不要留情，不要让我被疼痛之外的东西折磨，他这样想。比起渺茫的、看不清楚的未来，比起辜负信任、让老师失望，比起懊悔、伤心和愧疚，果然还是疼痛更好承受一点。

秦志戬比谁都清楚他在想什么。他机械地落着皮带，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也许他应该拎着马龙看录像，逼他立刻马上血淋淋地剖开自己，分析为什么打成这个鬼样。也许他应该冷落他几天，留他独自面对所有的情绪，管它是懊悔、伤心还是愧疚。也许他应该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再罚他沿着塞纳河跑一圈，让他再也不敢瞎说什么不要打球了。给他疼痛在此刻几乎是一种纵容，太轻巧也太亲密了。
但今天马龙低着头来找他、强忍着羞耻自己递过来皮带，沉默地祈求一些惩罚的时候，他又怎么忍心连这点痛都不给他。

马龙果真没有出声。除了连着几下砸到腿根的时候，不小心溢出一点很小声的闷哼，他一直安安静静地挨着，只是喘息越来越急促。无辜的枕头被他紧紧揪着，又被用来闷住脑袋，秦志戬简直忧心他会不会闷坏了。

“枕头，垫到身下去。” 落完这一记，秦志戬下了指令。

Chapter 2

Summary:

用了皮带扣🥺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二）
马龙没有抬头看他，也忍住了央求，只愣了一瞬就乖顺地撑着自己跪坐起来。枕头被他拖到身前放好，他大致估计了一下位置，打算伏回去。秦志戬拿起另一个枕头递过去，马龙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叠上去，立刻被这高度弄红了脸。

这也太高了。他伏上去的时候觉得很别扭。秦志戬走近一点，拽着枕头帮他调整一下位置。他强压着羞耻，顺从地用手肘把自己悬空撑起来，任秦志戬把枕头往后挪了一点点，又被拍拍屁股示意趴回去。屁股成为最高点之后，上衣下摆自然地滑到腰间，一点遮挡也没有了。但秦志戬还是又顺手往上卷了卷他的衣服，露出大半截白嫩的腰来。

皮带被重新搭回臀峰。马龙一抖，沉默地把脑袋埋进圈到一起的手臂里。这个位置显然更方便秦志戬发力了，皮带再落下的时候快了几分，马龙疼到小声吸气，不出十下就绞住了双腿。他身后颜色已经是一片均匀的深红，臀侧被皮带末端带到的地方甚至泛起一些紫点，只有绞着的双腿光洁如初。秦志戬并不纵着他，收了点力一皮带抽到他小腿去，一道红痕瞬间浮起来，横亘了双腿。马龙疼得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志戬紧紧箍住了一只脚的脚踝，又被拎起来不太轻柔地甩回原位。

“趴好了。” 皮带又抽回屁股上，沉重、严厉、不容质疑与抗拒。

既是自己讨来的打，罚多重都是该受着的，断没有挨一半不想挨了的道理，何况秦志戬一句都不许他求。就算他允许的话——马龙对自己说，你有脸求吗。

可是真的很疼。
和我说说话吧，骂我几句也行，他想着，在秦志戬的沉默中难过起来。除了痛，什么都没有。没有数目、没有停顿、不许出声、没有被按住，甚至被允许抱着枕头的这点微薄安慰都被剥夺了。每一记都扎扎实实地砸下来，几乎又要逼出他好不容易才忍下去的眼泪。

他起初还留心记着数，八九十下之后光是忍痛就已耗尽所有精力。小超人也是肉体凡胎，小超人甚至很怕痛，他只是一直很能忍而已。秦志戬把他隐忍的颤抖与极力压低的喘息尽收眼底，很想问问他够痛了没有。

秦志戬没有问，他知道对于马龙来说，这个答案永远是不够。他或许会不肯回答，或许会垂着泪摇摇头，无声地恳求他继续。秦志戬无端地想起三年前的团体赛，决赛丢了一场的小孩过了大半年都不肯放过自己，在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半是试探半是歉疚地提起这件事，怯生生地问他您能接受吗。

能接受，当然能接受。他当时这样回答。
这次也可以的。秦志戬很想告诉他，自己的答案从来都是能接受。

数目到了一百出头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挡。秦志戬来不及完全收力，皮带还是很重地敲到他手背上，顷刻红了一大块。马龙疼出一声惊呼，迅速地抽回了手，缓过来一点之后才怕起来。

“对不起……” 他顾不上秦志戬不许他说话，本能地道歉。
“手。” 皮带停下了。

即使很怕，他还是自觉地把手摊平展开，放回腰上。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秦志戬抓着他的手腕翻过来，仔细看了眼刚才不小心抽到的手背，轻轻捏了一捏，温柔到马龙心里一酸。他手背大半边都红红的，薄薄肿了一层，但好在并无大碍。

但这温柔并没有持续太久。并无大碍就该狠狠教训了。秦志戬按紧他手腕到腰上，卷了卷皮带，连着三下抽到他手心。
“长本事了，敢用右手挡了，” 后怕与怒火一起翻卷着漫上来，“真不想打球了是不是？”
他训一句抽一下，马龙的手心顷刻整片铺满了红色，忍不住要蜷起手指缓一缓，又被皮带拨开，狠狠一记罚下去。马龙哽咽着摇头否认，秦志戬毫不心软，罚到第十下才放过。

被松开手腕的时候马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手依旧软软地背在腰上。秦志戬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的手。刚挨完这样重的罚，秦志戬的手覆上来的时候，他竟觉得凉凉的很舒服，忍不住要曲起手指轻轻地回握。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秦志戬在卷皮带。被握住让他很安心，他并没有很害怕，直到一阵冰凉的触感激得他一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抵在臀峰的竟真的是冰冷而厚重的金属扣。

“秦老师……” 他这才慌起来，撑着手臂深深回望。
“趴好。” 秦志戬只是把他按回去，更紧地握住他的手压在腰上，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我说过了，今天一句都不许求。”

马龙把剩下的话吞回去，逼自己放松身体趴回去，任秦志戬紧紧按住他。理智上他明白秦志戬罚他的时候一向很有分寸，即使罚得再重，也不过是养上几天就能好了的皮外伤，从来没有真的伤到过他。可金属扣搭在身上，凉得惊人，让他难以克制地开始想象，如果秦志戬用了全力抽下来，伤处会怎样迅速地破皮、肿起，再怎样长久地留下一块深红或者青紫的方形印记。秦志戬的态度很坚决，看起来完全没有通融的余地，他又怎么能不害怕呢。

秦老师，秦老师，秦老师，秦老师。他在心里偷偷喊他。我不求，我一句都不求，我只是想叫叫您。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原谅我，他想。不，或者还是不要原谅我。

哒哒，金属扣在他身后很轻地敲了两下。马龙紧张地绷紧了身子，恨不能蜷成一团。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其实是某种预告，又逼自己卸掉力气放松下来。

第一记砸下来的时候他就疼得两眼一黑，伴着哭喊很剧烈地挣了一下，要不是秦志戬按着他，早就翻身躲到一边去了。仅仅是这一下，他就疼出一身冷汗，头发黏哒哒地贴在脑袋上，又被他在床单上胡乱地蹭得乱糟糟的。他喘得很快，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久都平静不下来。等终于缓过来一点之后，他偷偷把左手的手腕送到嘴边，堵住了本来就极力压低的抽噎。

秦志戬没说话，只是又把金属扣搭上去，依旧是左边。但他到底不舍得叠着伤罚，还是往下挪了几寸。他知道这东西太重，刚才那一记也不过用了四五成的力道，但还是在孩子身后留下了深红的肿痕，颜色瞬间比周围饱满许多。

他狠下心落下第二记。马龙抖了一下，从手腕间漏出半声变了调的呜咽。
太重了，好疼，真的好疼。但这是我该受的，他不断对自己这样说，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办法能让自己继续忍受。右边也是对称的两下，力度没有轻上半点。

秦志戬早知道他在咬着自己，打完了这四下就松开他，去拽他的左手。马龙已经没什么力气，只微微抵抗了一下就放弃了。白嫩的手臂上，一道深红的咬痕在手腕上格外显眼，已微微有了泛紫的趋势。

怎么就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呢，秦志戬又气又心疼地想。他用拇指摩挲过这道痕迹，马龙侧着头心虚地看他一眼，泪眼朦胧的，又很快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明明这么怕疼的。

“不许咬了。” 秦志戬拽着他的手，拎着皮带点在他的手腕上，收着力抽了两下警告他，红了一片。马龙猛得吸了吸鼻子，又把哭声憋回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没不让你哭。” 他无奈地松开他的手，揉了一把小孩的头，还是心疼了。

噢，原来可以哭。
皮带再搭到身后的时候又换成了柔软的皮革，秦志戬把他两只手都箍到腰上握住，极快地接连不断地抽下来，很快就又逼出孩子的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被他轻轻抿掉，又苦又咸的，止都止不住，不一会儿就沾湿了一小片床单。情绪一旦有了出口就很难收住，不用再忍着之后，小声的抽噎逐渐变成了放肆的哭喊，像是要把刚才压下去的委屈和伤心全都倒出来。他很久很久没有哭成这样了。皮带仍在狠狠地抽下来，叠在已经肿高了很多的臀肉上，疼得要命，逼得他想躲一躲。他忍不住要扭一扭身子，可他被按得很死，每一记还是稳稳地追过来落在身后，从臀峰到腿根，没有一处地方会被饶过。这是很严厉的教训，很沉重又笃定的痛。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够脆弱太久，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不能够再哭了。但是在秦志戬面前，脆弱没有关系，永远不会有关系，他总是能被托住，一直、一直、一直被托住。

二十五岁，第四次世乒赛单项，他还是没能再往前一步。再多的痛都不能改变这个结果，事实上，再多的痛都没有这个结果本身痛。但被剧烈又沉重的痛淹没的时候，他心里真的好受了一点点。

“回去之后能不能调整好？” 秦志戬问他。
“……我不知道。” 即使知道应该乖乖保证的，他还是迟疑着说了实话。

“我可以给你时间，” 这样的回答当然换来了更重的两记皮带，但秦志戬没有把他逼得太紧，还是宽慰道，“我们好好复盘，好好总结，该练什么练什么，会有办法的，嗯？”
“嗯……” 他哭着答应下来。秦志戬把手探到他身后，滚烫的肿痕让人心惊。

要面对，要振作，要继续往前走。要像秦志戬相信他那样相信自己。
会有办法的。

秦志戬最后抽了他十下，知道这够他疼到在几天后的回程航班上依旧坐立难安。他放下皮带坐到床上，刚想拢过他就被揪住了衣角。秦志戬捏捏他的手，还是小心地避开伤处把他抱过来一点。他抚上他的脸颊，把淌得到处都是的眼泪抹到自己手上，又去揉揉他依旧通红的耳垂。他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新鲜又清香的味道，伸手揉了一把，在他克制的抽泣中把他拥得更紧，被怀里一点隐约的颤抖弄得几乎心碎。
“马龙。” 他把孩子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温热的气息掠过他的头顶。
“嗯。” 马龙轻轻回答他，几乎疑心那是一个吻。

脆弱的小超人，勇敢的小超人，我的小超人。
“会有办法的。” 他又说了一次。
做超人好难，偶尔他甚至会想，其实不做也可以。但马龙想做，那还是陪他做吧，再难也没关系。他会长大，会知道怎么飞，也会变得更勇敢、更厉害，即使慢一点也不要紧。
但不会太久了。他一直是这样相信的，他一直这样相信他。

Notes:

因为知道后来有多圆满，所以写的时候可以轻松地替当时的他们许愿。但秦质检采访里说马珑半年才走出来。
这次真的是comfort，回去之后的才是惩罚。会搞得比较惨烈，很想看他碎掉再把自己拼起来:( 有机会的话我补个大纲，但可能不会展开写了。

Notes:

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秦龙批了。。。
来和我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