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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长久以前的故事，其时大陆尚不存在诗篇与传说，一切不过身边事。

村庄里唯一的圣骑士在一处远僻的岩坑发现将死的男孩。圣骑士自祖辈在此守护众人，男孩一开始睁眼看到他时，以为看见林中游走的白鹿。

小男孩有名字，却忘记昏迷山间之前的所有过往。圣骑士并不在意，让他睡在床铺，自己睡铺了稻草麻布的地上。

男孩不说很多话，用警觉狐疑的眼神看着他，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圣骑士明明察觉，但仍旧没有说什么。

他们在山中生活，同每个将汗水付诸黄土的农人或牧主无二。一次男孩从村外抱来一个脏兮兮毛团：“我能养他吗！”Shiro看着小孩儿兴奋的脸，没好意思告诉他这是一条森林狼。

圣骑士受神恩的统领，他却从来不去村庄一端的教堂参与弥撒。他对Keith说如果他想去的话可以过去看看。男孩摇了头：”我从未信过任何一个神。”

他看看Shiro：“但是你呢？圣骑士难道不是神明忠实的子民？”Shiro笑了笑，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我和他们所信不是同一个神。”

Shiro让Keith帮忙砍柴，男孩卯足力气却差点摔倒，他在一旁哈哈大笑。他带着Keith去森林里打猎，到火山湖中寻找鱼群，他教授Keith自然的规律，生死轮回，一切可期却不可停止。“这就是我信的神。”一次在火堆边他如此说，男孩点了点头，将一块鱼肉喂给小狼。

春天到来，Shiro会带领村民开垦需要播种的荒地。他在森林的恶魔来袭时布下圣祷，率先披甲迎敌。村民眼中他无所不能出离强大。所以当他打着喷嚏回到小屋时，Keith吓了一跳：”圣骑士也会发烧吗？””我好歹也是个人吧！”

原来这傻子是为了救掉进冰河的小女孩搞成这样。Holt一家拿了牛奶和草药来看他，Pidge是个魔药奇才，弄了一锅苦死人的汤剂给他喝，Matt用魔法指挥汤锅和水杯给他们奏乐。Keith烦到炸毛结果反被小姑娘取笑。Shiro烧得头昏还是笑了：这么一闹我感觉好多啦。

那天晚上Keith睡地上，但Shiro又是发热又是做噩梦，梦呓中是战争鲜红的血。他踌躇着坐到床边躺在Shiro身旁，抱抱他，Shiro把整个滚烫脸颊埋进他怀中，似乎根本不觉得热一样。他们在月光里相拥着入眠。

Holt一家是无神论者。Shiro是”异教徒”。而Keith呢？他最孤僻也最古怪，人们说那是因为他那双紫水晶般异样的眼睛，教会的教士试图带他参加弥撒，他却跑去森林里打猎，把兔子内脏扔到讥笑他的村人身上。

Shiro打开门，发现小孩一身灰土直直站着，知道他又被村人挑着打架。“那些人不明白你的光亮，但你要明白。”他柔声说道，Keith低着头，血淋淋的小手从背后拽出两只兔子给他。

第九次被教士出言挑刺，他扑上去狠揍对方自命不凡的脸蛋。旁边人来把他俩拽开，却从他被撕破的外衣看见黑色的、虬曲歪斜的翅膀，有如蝙蝠蜷缩在男孩脊背。

恐慌震动了围观的空气，教会的主持趁机向不明所以的民众嘶吼，那是恶魔，是恶魔的孽种，他潜入我们的村庄，要带领灵魂进入赤土、吞噬我们的血与肉。

拿着火把的人围了过来，Keith狠狠咬了抓住他的手，顺着大路逃向山中。他大脑一片混乱，来到河边，对着水面看自己新生的肉翅。它们如此稚拙、奇异。

风在他身旁低语，他想起那是Shiro的神，他想起Shiro。

跑到村外的小路，他被迎面跑来Lance和Hunk阻止：“教会抓住了Shiro向他追问你的下落，你回去就会被活活烧死！”他们是听了Shiro被抓前的嘱托前来找他。

Holt一家试图救走Shiro，却被发现，关进了地牢。教会在村子中心的空地架起了火堆。村民们想要救下他们所崇敬的圣骑士，然而教会令他们聚集广场，在火把与长剑逼迫下眼睁睁看Shiro被绑上火刑架。Keith出现在那条路的尽头时，他们向Shiro泼洒够符咒与火油，而哭声有如压抑的浓雾。他一眼在人群尽头认出Keith，说：快走啊。

然后，火烧了起来。

Keith忘记自己是如何被追上的Lance和Hunk带走的，他忘记不死心的教徒如何在他藏身的那片森林搜索，火光照耀每一片叶子和他躲藏的黑影。他忘记自己如何拼命奔跑以至于心脏就要爆裂，而等他终究倒在冰冷地面时，却感觉不到泪水的涌出。

他在那里蜷缩了很久很久，黑夜走了又来，万物的声响起初嘈杂而后在他耳中沉落、消失。之后，火焰从这个蜷缩的脏污的男孩身上燃烧开来，并在一片死寂中慢慢扩散，奔往远方。那是能令一切在痛苦中永恒地灼烧、永不熄灭的地狱的烈焰。

***

在这三百年间渐渐生出的诗篇和传说里有一个，是关于那地狱山脉的魔王，某一天他突然出现，烧尽了那片原本宁静丰饶的大陆的一切生灵，令万物在涂炭中挣扎覆灭。人们试图再次走入围绕四周的新生的荒漠与峡谷，却没有一人能成功走出。

他们在酒馆里带着戏谑和不屑，将这个传说讲给远道而来的男人。他自西方的海洋而来，没人知道他是那里百年来最负盛名的圣骑士。他此番出游是为追寻杀害他师父的仇敌的线索。

圣骑士循流言进入了红色的山脉。这里并非夜晚却黑暗一片，暗影在他身边憧憧匍匐。一切出离真实，又像是真实的戏仿与幻象。他在看见一片叶时感到熟悉，看见一片火山下的湖泊时感到熟悉，那感觉又像脖子上的手攫住他。升起篝火时，他在空谷里听见死寂的回响。

那个黑影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Shiro曾见过无数恶魔，他看上去也和他们没什么不同，被影子和火焰覆盖的面孔，消瘦颀长的身躯，那月亮般弯曲的长角和背后巨大、乌黑的恶魔翅翼。他拿起圣剑等待迎接对方的怒火，“你胆敢闯入我的领土——”

然而那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紫色的闪光的眼睛，“Shiro？”他听上去好年轻。

醒来时，他身处一间巨大石室，壁炉中的火焰在墙上透出野兽的影子，他为此生出了片刻恍惚。房间是普通的房间，桌子上有食物和水，Shiro走到唯一窗边俯瞰，下面是一片深渊，远处星辰在红色的旷野升起，他意识到这里是魔王的巢穴。

他在这里困了两天，食水每日送来，房间空旷又沉默，他试过一切从此逃出的办法，但这里是一处深渊上的塔楼，又有何处可逃？第三天午夜，他试图冥想以平复烦躁心绪，门却突然开了。走廊上空无一人。

城堡的墙壁上有奇异宝石散发的柔和光线，Shiro在其中巡游，发现空着的房间与上锁的房间，满是异域花草的房间与摆满书架的房间，城堡无疑一座狡猾的迷宫，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仍然被锁困其中，只是对方为何如此，他不能明白。

他开始计划自己的逃走，并回忆人们所说的关于魔王的可怖传说。第五天他备好了绳索也磨利了工具，星星在赤红的原野闪烁依旧，他将要爬出窗外时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你知道这么干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吗？”

电光石火，他翻出藏在怀中淬了圣言咒符的匕首，魔王就在一刀之隔，但他忽然看见那双眼睛，停住了。

“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来到这儿？”“你把所有进入峡谷的人都关在这座城堡里？”“你不记得我了吗？”他愣住了，这算什么蠢问题？

“我此前从未见过你。”他愠怒说道，不确定为何对方一瞬之间看上去如此悲伤。

***

坐在一位统领山脉、吞噬火焰的恶魔对面吃饭是件一生难忘的体验。Shiro看着对面青年平静进食，看上去倒像受过良好教育。“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他问。对方只是深深看他一眼而不曾答话。

“我暂时不能冒险让你踏出这片土地。”

“为什么，因为放走了活人会让你很没面子吗？”魔王瞪着他的样子又使他莫名生出熟悉感。“你来到此处有什么目的？”对方尖刻地发问。

他们固执地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而后Shiro低下头，坦承，这将是一次复仇。

“我记得所有进入此处的人，你大概错信了传言。”魔王平板地说，然而之后，他提出要帮助Shiro寻找此人的下落。只有一个条件，他不能再次尝试从这里逃脱。

“我不想让你死在这儿。”魔王说道，但Shiro总感觉他指的并非死在他手上。

第一次走出城堡、来到外界，他以为四周会只有死寂的森林与死寂的峡谷，然而随着魔王来到一片山峰下的谷地，他惊讶发现那里坐落成片的村庄，集市喧闹熙攘，似乎与任何一片人类居所没有不同。Shiro以为那是恶魔的幻象，但一个小孩不慎撞到他怀里来，她看着他甜甜笑着。

“那些进入峡谷的人……”

“被我吓了一顿从另一面逃走了。”

“这些村民……”

“他们的祖先从很久以前就留在这里了，在这儿他们是自由的。”

Shiro环顾四周，看见半兽人与巫师，残疾者与被流放者，一片鱼龙混杂的自由土地。

他在小贩手里买了食物分给魔王，对方盯着他的手一会儿，讷讷接过，似乎那是件不可思议的行为。

那之后他们开始四处打听那个叛徒的下落。魔王带着他去到森林询问水边的妖精，Shiro碰上一匹从外头跑来手上的小马，将她带回了城堡照顾。魔王看着他逗弄马儿，第二天他牵来了一群珍奇的马匹，Shiro瞪着他：“你这里连马厩都没有拿什么养马啊！”

他们去湖的另一面巡视是否有偷渡者的踪影，魔王还带他去到外界的城镇寻找消息。被抓住胳膊、看着对方巨大的翅膀在空中展开的感觉奇妙无比，Shiro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在飞过平原一片羚羊群时发出兴奋的大笑，对方看看他并把他抱紧了一点儿。

无事可做的时候，Shiro就探索迷宫般的城堡，总能在奇怪的岔路寻见奇怪的机关和暗室。他读书的时候魔王坐在不远处的窗边翻阅书页，看上去几乎像个普通的年轻男孩。后来对方又为他找来了一堆精美古旧的读本，并在Shiro怀疑地看着他时耸耸肩说那都是贡品罢了。

然而之后事情仿佛一发不可收拾，Shiro开始收到漂亮的衣饰与精工细作的盔甲，漂洋而来的美丽宝石放在象牙箱子里，奇花异草在房间墙角散发光芒与幽幽香气，更奇怪的是，各式各样的宝剑、盾牌与箭矢琳琅满目挂满另一间卧房。那可是武器哎。他受不了地想对方到底是否有把自己当做囚徒的丁点自觉。

“你送我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我一件也用不上。“他严肃告知对方。魔王尴尬地到处看就是不看他，翅膀在身后一扇一扇。“我不希望你离开。”最后他说出这么一句，翻出窗子离开了。留下Shiro一头雾水看着外面的荒野，然后想起自己窗外可他妈的是悬崖哎！？

终于，在峡谷一侧的酒馆，他们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走进屋子之前Shiro让魔王留在外面。“我不希望你看见。”他温柔的说，仿佛他不是要去复仇，而面前人也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怪物。

魔王在外面等了许久，等Shiro终于走出屋子，他上前扶住对方踉跄的身形，靠过去，抱抱他。

也许，他就要如此离开了。再多的珠宝与书籍，再多相处的时光也不能让他的脚步停留。他们在火山的湖泊歇息，Shiro看着魔王张开双翼划过波光粼粼的湖面，如同一只真正自由飞翔的鸟儿，回来时他将一块小小的宝石放在Shiro手心，深紫犹如黎明前的天空也如同他的眼睛。

“这是我不曾相信的神明。”他说道，“但现在我已经相信了。带他在身边吧，你是自由的。”

***

自然总有规律，生死轮回，一切可期却不可停止。Shiro在空旷的走廊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一间狭窄斗室前停下脚步。这里是城堡塔楼的最高处，月光从天窗投进，包裹一座粗糙、朴素的白石祭坛。他累了，过去将额头贴在上面，默默呼唤自己的神。

睁开眼睛，水晶的紫色光芒在月光下仍旧夺目，魔王贴近他的面孔与呼吸，他脸上的神情令Shiro也不可抑制觉得悲伤。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了我？

他在亲吻对方时不愿再想，只是投入这一热度和这一罪恶，黑色的翅膀裹住他们赤裸的半身，而魔王说出他的名字仿佛那就是他的神明。

数百年前，教徒们筑起火刑架，而村庄的圣骑士在月光下被烧为灰烬。地狱的火焰烧死所有举起火把的狂徒，而恶魔的孩子获得长生。惨白的月色之中Shiro抚摩那年轻而悲哀的面容，心想他们已度过多少火焰、多少岁月，他说，Keith。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宝石。

在塔楼的尖顶，魔王找到了他。朝阳自猩红的平原尽头迎入破晓，火焰的红与晶石明烈的紫色，他们共同观望黎明的到来。

“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我们就留在这里，”Shiro告诉他，“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

这是一个承诺。而Keith抱紧他，知道还有太多未知的角落等待探寻、太多记忆的空白需要补全。西方的海洋，极地的水晶群山，雨林，巨龙居住的洞穴，现在他拥有了他于是他拥有一切，凡是过去，皆为序章，他们再无畏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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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小传言，无数消泯在薄荷烟雾、寄存柜门后有所指的一眼、数学课攥成一团的纸条上，半真不实的谣传中的一个。

所有人都被私下贴上便利贴，供人在背后谈笑。

Iverson，他们说他在墨西哥操纵过一个秘密贩毒集团。Acxa，他们说她和校长儿子睡过并一直从他手里偷钱。Lance，他们说他其实患过小儿麻痹症。

所有的女孩都是婊子，所有的男孩都是毒贩、渣男、瘾君子。哦，有时两者倒个个儿。

关于自己的众多流言里，Keith听过最富想象力的一个是“他吸过地区检察官的老二只为换取保释，因为这狗杂种在自家地下室扒了两个邻居十岁小姑娘的裤子”

Keith的邻居叫Ivan Kachinsky。两米高。独居。

所以当餐厅里一个小小恶毒声音说，Takashi Shirogane是个gloryhole。Keith接着吃他的生菜色拉。

Shiro属于高中这个地狱狗屋里最上层那一小撮人。金字塔塔尖。有多少人爱他崇拜他神化他，就有多少泥巴留在阴影那一端的球鞋底。

Shiro的足球队给校园挣了不止一座奖杯。那肯定是某种特别不可饶恕的罪恶。

***

Keith发现有人占了他最喜欢的吸烟室，aka旧校舍男盥洗室。他从积满落叶青苔空无一人的废弃走廊穿过时已经耐不住性子地掏出打火机，操场上传来训练的哨声，他和一个足球队的擦肩而过，对方看他像看X战警——以X战警里的人类看X战警的那种方式。

撞见里面有人他差点把嘴里的烟头吃下去，而后才看清坐在烂椅子上、制服领口大开的是校园里的黄金球星。

Shiro盯着他，以X教授的那种方式——古怪，聪明，你弄不明白他是不是在读你心。

Keith狠狠吸了一口烟，又瞪了他一眼。分享自己的领地总是不愉快，但他也没那么自私。

他们这样对峙了半晌（Shiro放松地坐在窗边，Keith靠着坏掉的隔间门），然后对方慢悠悠地说，你有辆非常漂亮的印第安机车。

对Keith的机车人们这样说：他还在堪萨斯那个破水沟的时候偷了这辆破车。

车是Keith老爸留给他的。但他这下摸清自己在Shiro心里大概是个什么印象了。他走到窗台边，将烟气吹向晴朗的绿茵场，说，你真的有八分之一坦桑尼亚血统？

Shiro笑起来。你真的拿枪指过督学助理的头？

战争一旦打响Keith绝不服输。

他看着Shiro打开的衣领和隐隐露出的锁骨，他放松的姿态，发红的嘴唇。

Keith脱口而出：你真跟你的队友上床？

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

Shiro从旁边抬起眼皮看他，Keith胸膛发麻，耳朵里血流奔涌，他以为对方一定要生气了，撕开那副好孩子的面具那副漂亮金童外衣，他一拳就能把Keith的门牙打出来。

“怎么了？”Shiro仍旧心平气和地说道，“想试试吗，男孩？”

***

下午铃响了三分钟后Keith才往后走，他的腿是软的，紧身牛仔裤包得下面那处很不舒服。

Shiro的嘴——又湿润又淫荡，舌头简直像是猫，那么大块头的男人居然能给出这么好的口交，Keith过往的所有刻板印象都见了鬼。

更可气的是他一边舔舐一边轻声说，你能坚持挺久的——但我们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多么冷静，自持，他也是用这种语气在球场上发出决胜命令的吗？——再放肆一点，他私下里也是这样吸他们所有人的阴茎吗？

他最后还是成功了，当然。Keith哆嗦着从上看他的嘴唇和他的脸，那一片不正常的酡红，人们都会知道他在没人的厕所里搞了什么鬼。

他颇严肃催促Keith快回去，上课要紧。喂，认真的吗？

Keith完蛋了。

那天晚上他待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想的却是Takashi Shirogane一丝不挂，弯下那高大身躯在两腿之间，缩起两腮像个婊子给他口交。他对着那个想象打手枪，射过以后对自己的厌恶感却前所未有鲜明。Shiro从没说过自己是那样一个人，但他却真的和Keith——一个他估计见都没见过的坏脾气小孩做了

***

流言总有百分之几的部分是真的。

Iverson的姐夫是墨西哥人。Acxa和Lotor在一个轰趴上调过三句情，之后她发现自己只喜欢女孩。Lance小时候得过牛痘。

Keith的车是他爸爸留下来的。车牌是偷的。

所以，Takashi Shirogane是个gloryhole，这句话大概总有百分之三十真。他不知道是哪百分之三十。

***

Keith绝不会承认自己有在注意他。在餐厅，那群聒噪的足球队男孩坐在桌子上时他让他们赶紧下去。在冰激凌车前，他要洒满彩色糖屑的巧克力香蕉（又一个佐证，哦老天）。在走廊上，他怀里满是课本，和一个眼镜男孩边走边皱着眉头聊些什么。

Keith发现自己回到那间吸烟室，而Shiro仍坐在窗边，他怎么敢。

Shiro绝不可能是在等他。Keith也不想老和别人分享他的私人空间。

他们在那里做的事情应该完全保密——Shiro捉着他的胳膊，盯着他俩贴合的私处喘息，他脸上的表情让Keith错觉他是在渴望。哦他当然在渴望，人们嘴里的gloryhole，和他的队友们和半个学校上过床，他大概阅人无数到根本不会在乎Keith这点存货。Keith是他的小甜点，课间十分钟。他还带来避孕套，多么甜蜜。

可Keith不在乎。Keith发誓过自己不口别人，但当Shiro被他的嘴搅出那些个叫声时他却差点射到裤子里。他忍得好辛苦啊，值得些奖励。Shiro刚高潮过还湿软松弛的腿间，他颤抖的眼神和身体就是一座闪闪发亮的金质奖杯。

一次他们完事了，Shiro突然把他拽下去，在嘴上重重亲了一口。

Keith手指被裤子拉链夹到，他面红耳赤，对方却毫无自觉，飞快扣着衬衫纽扣。碰着Keith时，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整片后颈，温柔地抚摸那些不听话的短发。Keith看到过他的朋友们如何在赢了半决赛后使劲亲他的脸，在防护网边笑闹时揽住肩膀或腰。

***

Shiro看所有人都是那个样子，仿佛你值得被爱与被保护，仿佛他正爱与保护你。

***

Keith在一个下午到校门口等他，Shiro和几个朋友说笑着走来，却在看到Keith和他的印第安后瞪大眼睛、惊奇地笑了。

他过来绕着车子看了一圈。“你把它保养得太棒了。”他由衷钦佩地说。另几个人看Keith像看X战警。

Keith让他帮自己补习微积分。

美名其曰补习。其实还真补习了那么两小时，期间他们还聊了Shiro的猫Keith的狗Keith的机车Keith的唱片收藏Keith的叔叔。某个时刻，Shiro关上房门落了锁，坐到Keith的床上。

Keith和他做过不知道多少遍，此刻却在书桌前紧张到喉咙哽。之后他听Shiro轻轻说，我带了套子来。

Shiro跪在湿漉漉的浴室地板一丝不挂给他口交，一个小男孩的湿梦成真。此前他们用了三个套子，Shiro的腿挂在Keith肩膀上，他的脸孔春情盎然，只为Keith打开。Keith只知道自己胸口绷得越来越紧，连心跳都变得有点痛了，他想到所有可能和Shiro上床已经和Shiro上床的那些人，突然眼眶发酸。百分之三十。去他的百分之三十。Takashi Shirogane是个好人。句号。他不该承受别人压在他身上所有溢美与诋毁之词，他不该和Keith上床，不该对他太好。一旦走过这个界限，Keith就不清楚该怎么把他推回去了。

他把脸埋在Shiro颈窝里，临近高潮的快感令他说话结结巴巴、带着颤抖的鼻音。“别和别人上床，求你了。”他断断续续、完全抛却了羞耻地说道，“别和他们……我不想要那样，我不想……Shiro，Shiro……”

他叫他的名字也像在恳求。Shiro搂紧他的时候穴口吸紧，让他哭叫着射出来。Shiro摸着他的头发直到他安静下来。

***

Keith一个星期没去吸烟室。

现在他知道Shiro会在那里等他，为了什么原因呢？课间十分钟，小甜品，私有的秘密。这个猜想大概有百分之三十准确。所以Keith其实也不明白对方会不会等。

历史课上一个小小的恶毒的声音说，Shiro交了新男友，是球队守门员，据说他有根大屌。又有一说，不，他是跟教练，他们眉来眼去好久了。

Keith觉得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更有可能，现在他把眼镜摘了，显得帅气很多。他和Shiro天天出双入对——而Keith很明显和校长儿子睡过还从他手里偷钱。

Keith把机车的车牌扔了，去注册了一个新的，好好挂在车上。流言中那百分之三十真话不会因这个举动抹去，那时候Keith十三岁，用一种孩童式的天真痛恨这个世界。后来他意识到世界能够包容你的绝大多数感受，但要真正去发现和学习新的感受，还得靠自己。这也是他所学习到的一点。

Shiro让他学会占有欲，性欲，放松，表达自己，嫉妒，痛苦，把这一切埋在心里踩两脚，无法再推走自己害怕失去的事物。

保护，珍视，爱。

***

这是一种成长。但就连Shiro本人或许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让一个男孩长大。

***

操场传来集合的哨声，拉拉队从大录音机播放音乐，冰激凌车晃悠着开过。Shiro果然在等。

Keith实在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叼着烟头趴在窗框上看田径队训练。

“你真觉得我和那些人上床吗？”Shiro突然问道，非常直白。Keith其实早就知道答案了。他说，不。又低下头说，我只是不明白你干嘛选了我。

“你有辆非常漂亮的印第安。”Shiro轻声说，好像回到多年前的一个梦中，“Veronica说过她真想知道坐那后面是什么滋味。老实说我也想。”

他抬起头坦白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都在想着什么吗？很多事，Keith，我想过很多遍要怎么碰你，你尝起来怎么样，你高潮是个什么样子。关于你的谣言满天飞，可最后只有我知道。对吗？只有我知道。”

Keith震惊地看着他。

“你早就……”他耳朵发烫。Shiro盯着他接着说：“我也知道你对我……我知道，却没说出来，这是我的不好。”

他凑近Keith耳畔时Keith只能感到他滚烫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同时炸响，“但是一旦知道，我就再也没法退后了。”

Keith十六岁，并不能懂为什么对于那样的事实Shiro却给出完全相反的后果。

过了五年，他才真正明白过来。又过了五年，他才想到要和Shiro求婚。

***

校内最新流言之一：Shiro和Keith好上了，因为Keith一直卖他可卡因并胁迫肉偿，他们一起弄死了几个俄罗斯黑帮成员，目前正使唤整只球队做下线。

里面至少有百分之三十是真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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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阿特拉斯与其劲敌马莫拉的队长们，你应该知道的一些事。

***

Lance：你知道咱们球队和煞笔马莫拉有什么输球就要帮咬的规定吗？

Hunk：你怎么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Lance：因为上周输了以后我忘带东西去淋浴室看到Shiro居然在给那他妈的Keith Kogane咬诶等等不对我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哎呦我的妈耶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

***

然后马莫拉全队都有知道队长在和阿特拉斯的队长胡搞。

Lance：Shiro你不爱我们了你要投敌了。

Shiro：不是！

马莫拉：我们支持你和队长鬼混但请公私分明一点靴靴。

Shiro：不是？？！

***

赢球后马莫拉队员冲进队长宿舍开扎啤放花筒庆祝然后发现Shiro正穿兔女郎装被按床板上？？？

***

赢球后阿特拉斯队员经过深思熟虑确认没有不正经人干不正经事于是冲进队长宿舍庆祝，刚走到楼下就被半路杀出的Keith同学截胡骑机车出去约会了。塞外孤儿空流泪啊。

***

（双方队长赛前握手）

Pidge：看那表情就知他俩吵架喽。

（双方队长赛前握手）

Pidge：看那表情就知他俩昨晚有狂滚—— 

Lance：够了我不想知道。

***

Keith心情不爽午夜跑去自己踢球泄愤，Shiro心软跟着去陪，对方踢一个他放进一个踢一个放进一个，最后Keith受不了啦大吼你不要逗我玩行不行！一脚暴起射门过去，Shiro居然超认真接了！

脸朝下摔到草皮上，Keith吓一跳冲过去看，抬起头鼻梁眼睛全撞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Keith没说话但陪他趴了会儿。

***

给队长庆生，阿特拉斯宝贝们捧出一个足球蛋糕，怎么样是不是有很甜很用心！

Shiro正笑眯眯夸他们马莫拉的也来了，以Keith为首捧出一个——足球蛋糕。靠。两队人马看着两个球相对傻眼。

Lance：那个啥这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那个……   

Hunk：闭嘴，闭嘴，闭嘴。

***

温馨小tip：Keith实际上在球场对Shiro一见钟情。但半年以后是Shiro先邀他去约会。

***

摊牌过程。

Shiro：呃我是有和Keith约会……

阿特拉斯：？？？！！那emo给你下什么迷魂汤队长你要坚定你不能被怀柔战术迷惑他万一只想跟你玩玩伤透你的心怎么办啊？？？ 

Keith：我打算和Shiro结婚。

马莫拉：哦。

***

Pidge：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和马莫拉的出去泡吧了。不然传出去我们队长和他们队长差点在吧台上搞起来还怎么混。

***

第一次组队。

Shiro：我们配合得很好！XD

Keith：我们配合得很好……    

Lance：见了鬼了我们居然他娘的配合得很好？？？？？？！！！

***

飙垃圾话时马莫拉方的绝杀：反正不管谁输谁赢Shiro不都还是要穿兔女郎装！

Shiro（哀嚎）：就那一次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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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不见天日的海底，采珠人遗失了珍珠却遇见人鱼。

海下一切危机四伏，海下，鲸鲨嗅闻礁石上的血腥，海葵有毒且美，章鱼缠住四肢，将猎物拖入香甜梦境慢慢腐蚀消化。人鱼因不见太阳通体银白、巨大的鳞片上蓝与紫的反光随其身体转动闪烁，Keith因脚卡进石洞抽了筋，在幻觉般的光芒中看见人脸与尾鳍。

“人类？”对方开口说话，声音如来自水下残破的沉船。

Keith因疼痛和恐惧感到无法呼吸，于是人鱼牵起他的脚掌用长而黏冷的手指抚平痛处，做这些事时他的眉毛始终紧皱。“你不该到我们的水域来，”在放开他以后，人鱼说道，“别人看到了也许会捕猎你，玩弄你，把你吃掉。”

Keith需要那些珠子，需要钱币和饭食。他摇着头重向海底游去。“为了这点东西不值得赔上性命。”人鱼抢在他前面捞起网子塞回给他，似乎无奈多过生气。Keith被抓着手臂慢慢上浮，水母和鱼群犹如暴风中的漩涡，乳白的泡沫融入他们的吐息，甫一浮出海面，他摘掉潜水镜终于得到空气与话语。

第一句话是“有一条电鳗咬了我的脚趾，你看到了吗？”

第二句话是“我们在哪里？”

从人鱼的表情来看，他觉得他很奇怪。

Keith的父亲死于船难，但他从没恨过大海，生者不能憎恨墓地，他有种预感，自己有一天也要听从父亲的呼声，进入水流与故乡。陆地上只有他们狭小的木屋勉强能被称为是家，在那之外一切都富有敌意而陌生。

Shiro说，他小时候以为星星属于大海，他们在海面上的反光微弱暗淡，但令人心往。他趴在Keith的小船边缘，为他保持着平衡并注意海流的方向。晨曦升起之前他总能将Keith送回陆地。

“船只和渔网卷入我们的子民，”他告诉Keith，“污染物毒死孩童，有的地方的海水变得粘稠乌黑，人鱼不得不到处迁徙。”

但他并不恨人类，Keith觉得他很奇怪。

人鱼对于人们来说仍旧是个童话，为什么童话里的生物也会呼吸会死亡、会对他们生出可怖的敌意呢？

Shiro给他带来红如鹿血的珊瑚、金色的晶石、雪白的银粒与黑珍珠，但Keith没有卖掉哪怕一样，而是把它们都收在地板下面，珍而重之好好保藏。他没有什么好给Shiro的，便将自己刻的木头小狗给他。

“这东西在海水里会腐烂。”他不好意思地说。Shiro笑着告诉他，自己会求巫女给它施上魔法，让它坚若钻石与黄金。Shiro从没见过小狗。

***

当然，谁也不能指望海能保守秘密。Shiro带Keith潜入礁石群看新生的海马时，几头人鱼看见他们。对方眼中的恐慌并不是为了Shiro自己，他将Keith推上船，让男孩马上离开。

洋流在人鱼的推动下改变了方向，那是Keith在之后的漫长的等待中最后一次看到他。

Keith等来了一个漫长的夏日，鱼们都躲在石群里不肯出来，海洋中的生物似乎为了什么恐惧。Keith坐船在他们曾游逛过的地方徘徊，几次他好像看见水中一摆而过的巨大鱼尾，那个光芒则非鱼非人。他一次次潜回深海，却是为了比珍珠更宝贵的东西。他不竭寻找直到险些呛水和抽筋，晴蓝酷热的天盖下，大海掩藏无数秘密，就像当初带走他的至亲，她就是不肯把Shiro还给他。

在梦中，他们隔着一层扭曲的水幕相望，Shiro悲哀地看着他却始终一言不发，Keith想越过他们之间的藩篱，抓住并带他逃走，但张开嘴他才发现自己也失去了声音。

这一刻，Shiro处在陆地，慢慢干涸死去，而Keith肺叶中灌满海水，终于开始下沉。

***

将Shiro带回来的，是一场大雨。

汪洋自半空倾泻，海平静得有些沉闷，Keith想去挖掘些筑巢的海蟹，却在一块大石后发现他的人鱼。Shiro的皮肤被石头上的藤壶蹭破，他鱼尾上的伤口则不断渗血，一抹猩红流入白色泡沫。

Keith想去拿医疗箱来，但被坚决地制止了。“一个巫女做下了这些，”人鱼咳嗽着告诉Keith，声音越来越嘶哑含混，“她太古老，太强大……不许我们到陆地上来……”之后他捂住咽喉似乎那里钻心疼痛，Keith想再问些什么但再也得不到回应。

就像人类在海底无法言语，来到陆地的人鱼不能说话，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海民想到地上生存。Keith将一把刀子塞给他；“这是我自己做的，和我母亲留给我的那把很像。拿着它吧，也许你总会用到。”

Shiro没有接受刀子，但他吻了他。

他在雨停之前回去了大海，好像费尽气力上来只为了见Keith一面。Keith多么想对他说，带我去吧。或者，留在这里。不管哪句，都好过这漫漫难熬的长久等待。

***

第二次找到他，Shiro缺了一条手臂。

Keith以为又有牛鲨在近海伤害了人，凑近才看到光亮强壮的鱼尾。Keith拿着母亲的匕首，但他们将他拖进海中，Shiro已经筋疲力尽，单用牙齿撕开一个人的皮肉，Keith在被血水蒙住眼睛时才意识到自己刺出了刀子。

鲜血会吸引来鲨鱼，Keith不能把Shiro留在海里。他们随最后一波海潮滚上沙滩，人鱼窄腰两侧的鳃无力地在空气中张阖，他呕出一些带血丝的海水，之后慢慢安静下来。

人鱼上了岸则不能说话，Shiro疲惫到无法动弹，Keith看他失去的那条手臂，颤抖着亲吻满是伤疤的皮肤，Shiro把他的嘴唇转向自己，用唇语告诉他没关系。他的皮肤冰冷紧绷得像鲨鱼或海豚，舌头倒像一汪熔浆，下半身的鳞片凉滑坚硬，像一片片脆弱的冰晶。

Keith吮吸苍白胸乳上暗紫的乳头，让它在嘴里炙热紧缩。他在那片珍珠色里找见人鱼的泄殖腔，一条细小裂口，翻开时却像打开蚌壳，露出贝母般饱满丰富的肉腔。那儿分泌透明黏液，也像是贝类被异物入侵的应激反应，Keith想，如果那处进了沙子、石砾，一定会痛，会感染。

他看着Shiro而没法分辨对方是否在害怕。他将舌头伸进那层叠甬道，向深去舔，Shiro的内里比他尝过触碰过任何事物都要柔软，他翻搅品尝，舌尖碰到个东西，呀，确实是一颗沙粒，他小心将那东西舔出来，感到Shiro在沉默中分泌了更多爱液。从体腔深处探出的东西像珊瑚，触角末端发亮的红，Keith手上沾满沙子，不敢轻易去碰，只好用了嘴巴。

吸吮住黏亮触须一刻，Shiro全身危险地绷紧，如果是在水下或许他早就把Keith挣开，但这儿是陌生陆地，他无计可施。Keith用舌头放纵地拨弄用牙齿轻轻去磕，Shiro反应剧烈到差点翻身过去，Keith便用双手死死抱住他闪烁的长尾、指头抠入腰侧窄长的腮线中。人鱼不住流泪，如果他有声音此刻一定已叫哑了嗓子。

Keith为他口交直到那小触须流出一摊细腻的珠母，在人鱼的腹部莹莹发亮。他们满身石英与咸水，都因紧张和寒冷不住发抖，Keith把Shiro的身体压在他两腿之间，插进那条窄窄的腔洞。他的人鱼因动情而泛滥粉红半透明的内壁，随他操入溢出黏稠的海，Shiro不时甩动着鱼尾但未有挣扎。

Keith不小心将柔韧的触须一块捅进他发紧的身体里，Shiro上半身弹起来、无声地尖叫，尾巴拍着他的小腿，又无法完全挣脱开来。Keith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痛吗？他高潮了吗？从Shiro那里他能得到的只有沉默。

从腔口溢出的液体带着乳白花纹，Keith射在了他体内，大腿内侧全是鱼的鳞纹。他想跑回船上给Shiro拿件衣服时被扯住，只得不停解释自己不会就此离开。

他害怕的是Shiro会离开。海就在手边，一转身他的珍宝就能回到他找不见的地方。飞奔回沙滩人鱼却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个高大男人，一层海雾般的水膜覆盖他原本是鱼尾的地方，两条人类的腿从中劈开，挂着湿黏黏亮晶晶的润液。当他尚是人鱼时，Keith从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以人类的形态浑身赤裸，他却突然被巨大的羞耻蒙住，他俩刚席天慕地地交媾，Keith还射在他体内。他去给Shiro套上衬衫，却又被抱回沙滩，刺入对方湿热鼓胀的下体。

Shiro的性器官仍维持人鱼的样貌，Keith故意用指腹堵住红色小口，让那根东西可怜地颤动，淌过一手珍珠光泽。他新生的腿大概还使不上力气，Keith牵着它们环住自己腰间时还会软软垂下，于是Keith捏住膝窝将双腿并至胸口，人鱼的身体柔软似被抽去了骨头。

Keith抱着人鱼回到海边的木屋，他在浴室放水时Shiro在床垫上探头探脑，似乎对大部分东西感到好奇。Keith问他是否要泡澡，他摇了摇头，指着相框打手势问他那是什么。

Keith来到床上他的怀中，此刻他感觉起来有了人类般的热度，人类的皮肤，那个笑容和眼睛却还属于Shiro。Keith告诉他，父亲曾见过深海里的水妖，将她们编造出灿烂诡奇的故事。他却很少谈起母亲。

“也许他是太爱她了吧。”他讷讷地说，Shiro安静了一会，又张合嘴唇想说些什么。Keith不擅长分辨唇语。Shiro指指他的喉咙，又指自己的耳朵，来回几次，Keith才明白他在说“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在此前的生命里，鲜有人会觉得他重要，也从没人想要了解、拥有他的全部。于是Keith将自己断断续续地倾倒而出，大多时候他在海雾与天河中好似做梦，Shiro如同船只，始终坚实地托着他的重量。

到了半夜，他才想起浴室的水还没停，水漫过缸沿将他们笼入泽国，不过Keith早就习惯了，涨潮期这里一星期有四天都泡在咸涩清澈的海水，呼吸似乎都游出小丑鱼群，手掌变成海草与藻叶。那么湿润，使人错觉自己也将融化进黑暗温暖的洋流。Keith回到卧室时Shiro也醒着，但并不安分，对着他的双腿大张，手指按揉自己潮湿的腔口，又向着他完全打开。Keith太容易被他引逗，他问Shiro是否喜欢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

我们做了很多事。Shiro用手势和唇语笑着告诉他。Keith脸红了。

他不用润滑也能轻易滑进去，将贝肉中猩红的舌操进Shiro的生殖管道，Shiro每高潮一次，里头就更湿、吸得就更深一些，直到海乳失禁般外溢，他们一起把他灌满了，Shiro同时被Keith和自己的阴茎操着，终于学会了在Keith腰上合紧大腿。

***

在海中，Keith无法讲话；在陆地，Shiro口不能言。只有广阔海面的繁星之下，他们得以短暂交谈。但海面仅是个生命的中转站，生物们必须选择自己度过一生的办法，沉入海底，或走向陌生的陆地和高山。Shiro对他讲述海洋的历史，Keith则告诉他自己的。无尽的星空同样是一片海面，他们从尚不相识时就各自向往。

暴风即将前来，Keith冒险去买了食材与淡水。他在街上呼吸到人们的恐惧，Keith从不害怕大海，现在有了Shiro，他却也隐隐生出对未来的忧虑。海妖引诱水手并将他们吃掉，如果不那样的话，她们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房屋映满海光，Shiro懒懒躺在注水的浴缸中，银白的鱼尾将瓷砖反射出万花筒般的奇异光雨，他手臂的断处变成日暮般浓重的紫色，看到Keith回来，一甩尾巴作为欢迎。

Keith将一些海贝递去，自己则坐在缸沿吃鸡蛋三明治。Shiro好像对他的食物更有兴趣，Keith让他咬了一口，反响不错，于是干脆整个给了他。

他踩进冷水里，Shiro的胸膛滚热，为他提供体温，他们间或亲吻彼此。狂风震荡木屋外狂躁的湿气，沉重的沙子一步步踩入海中。Keith将人鱼抱出来、抵在墙上，托着黏滑的鱼尾顶进那非人的躯体。还好Shiro用仅剩的手臂搂住他，随顶弄耸动起伏，在他舌头上无声哭喊。瓷砖上尽是Shiro的黏液随后是他俩的精水。

三天。这漫长无声的三天或许是Keith能记起的最好的时光。

Shiro发现了Keith的小小藏宝盒，Keith进门时正抓到他手指抚过一颗颗莹润圆珠，之后抬起的脸庞上满是笑容。Keith知道对方不会笑话自己，但还是挺难为情，他想去拿走匣子，但Shiro抓住他的手、无言地亲吻着。

他给Shiro看自己在海湾里找到的、或许是被狠心的孩子们遗弃的落水小狗。狗儿受尽折磨但仍旧轻信，快活地舔每个接近他的人的手指嘴巴，随后在满屋沙子里乱刨乱嗅起来。他对Keith亲热而对Shiro更多是好奇，Keith想一定不能让这孩子太习惯吃鱼。

为难之处是他俩再做爱只好尽量避开纯洁眼睛，Keith把小狗关在门外他就能呜呜哭泣半夜，最后只得放他进来到他们中间睡觉。这没关系，Shiro抱着Keith躺在浴缸里，边吻他的耳朵边引他手指进入自己湿润的腔道。

Shiro用最言简意赅的方式告诉他，雨停前他必须回去。“这是某种魔法诅咒吗？无法回到大海的小人鱼变成阳光和泡沫？”Keith喃喃着吻他却不想面对事实。Shiro笑着摇头。“你可以吃掉我，吞掉我的血肉，”Keith说，“就像其他人鱼会做的那样。为什么你不那样做？”Shiro仍旧摇头。

小狗以为Shiro只是去了集市。就像以前那样。Keith多希望自己也能这么以为。

他们在飓风稍退时去逛过短暂的一下午。集市上人影寥寥，弥漫海货和鱼肠的腥味，苍白青少年看管的棚架上吊着耳机线制成的风铃和航海仪，巫医锅子里炖煮气味难闻的墨绿汤药。他们在一个摊位喝了点薄荷茶。Keith注意到Shiro一直盯着屠户门口那些鲜血淋漓的肉块与内脏看。

一辆破烂房车里贩卖人鱼的腮与鳍。Keith喉咙作呕，但Shiro只是冰冷而愤怒地盯着那些干瘪的器官。“这些是真正的人鱼哦，”小贩哑声说，“吃下它，就能听懂怪物们的语言。”

当Shiro第一次拖着微微肿胀的腹部从海中回来，他告诉Keith，我们同样吃人类。对于那个阴雨午后的记忆返潮而来，Keith想到Shiro看着那些肉块的眼神并非恐惧而是饥饿。

人鱼躺在他怀中，他眼下乌色在雪白泛青的皮肤上越发明显。Keith没来得及问他些什么就感到肩膀刺痛，人鱼的利齿精准刺入皮肉、从他身体里吸吮血液。

“那些是禁忌的仪式。禁忌，但未被完全剿除。”他刚刚得到的声音嘶哑如一根刺横贯咽喉，“人类吃人鱼以获得我们的声音……但人鱼何尝不是呢？”

千百年来人鱼猎食人类以保存他们的语言，吃下他们的血肉、用歌声和性引诱更多的人类，作为他们的食物，作为他们的生殖工具，作为他们的祭品与宠物。总体来说，和人类所做的也没什么两样。

海中的女巫夺走了不听话的人鱼的手臂，食人者先祖流淌的血液需要食人来拯救。Shiro饮取鲜血于是暂时得以说话，他让Keith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女巫想要整片光明的陆地……”人鱼腹部惨白光滑如死人的皮肤，在渐暗的天色中透出隐隐莹紫与青的珍珠光泽，如同一只搁浅的水母。Keith将手搁上去时摸到柔软卵壳，甚至能从半透明的皮肤下看到那生物的轮廓。

Shiro爬到他双腿间，用刚刚吸食过他的血的那张嘴吞吐他的性器。这多么罔顾人伦荒诞不经但天啊，Keith没法控制泄在他嘴里。Shiro笑着懒懒吻他的腹部，他的长尾在身后一甩一甩，拍打礁石与海浪。

***

几天以后，Keith采到一颗血红的珍珠。

他以为那是某种变异的珊瑚虫或蚌类，珍珠圆亮如一颗心脏，他将它含进手心时似乎能听到搏动。

Keith来到那贩卖人鱼血肉的房车内。他在小贩阴郁的眼神中吃掉一块萎缩发腥的肉。珍珠在手心莹莹发光好似也要吸食他的血液，千百年来相互屠戮而永不能和解。

Keith不能说出自己看到了什么。或者，他现在尚不明白。

***

夜晚天空低沉但未下雨，发光的生物在海滩聚集，将潮水涂成莹蓝一片，潮虫在黑色的礁石后窸窣爬动。狗儿整天不安，Keith同样心神不宁不愿管他，但在睡觉前它终于从窗子逃了出去。

Keith在沙滩深一脚浅一脚追赶小狗，遥远的石岛上有渺渺歌声，月光如血滴入海面，随着狗儿，他找到缠在一团水草中气息奄奄的Shiro。

他的腹部浑圆，全身皮肤下都滚动异样的海光，他虚弱地看着Keith，那条失去的手臂却不再空空，一只闪耀钢铁般冷光的胳膊取而代之。Keith最初恐慌不已而后想起对方的话，于是将自己的手腕到他嘴边。

窄小的泄殖腔口现今扩开了，肉壁撑得发青发白，海水和人鱼本身的体液从里涌出，接着Keith看到那个卵，和他父亲的鱼尾一般颜色，只是更脆弱、更奇异。Shiro咬进他手臂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Keith抓住他一只手，并被巨大力量钳住。

卵向外扩充，Shiro在满口鲜血里痛苦地呻吟，Keith在他松开自己后用一只手帮助他分开那张小口，在shiro挣扎弹起时按住他的身体，银白透明的卵中幼小骨骼在羊水蜷缩，Shiro用湿润的眼神盯着刚从他身体里出来的那个东西，之后，他仿佛才第一次看见Keith。

涨潮了。温暖的海水冲刷他们脚边，轻轻一推，卵滑入夜浪，在黑色的水中散发淡淡的荧光。在一个关于未来的幻象中，Keith也曾见过这轮血月，浑圆似一颗红珍珠。这个夜晚，人鱼们的孩子回到海洋，被海中的暗流牵引，变成一条莹润发亮、生命的洋流。

只有海水依旧暖而黑暗，他们处于发光生物蓝与紫的盛光之中，一条血和语言造就的河流泄进大海，生命的原初此时如她陆地上的兄弟一般光亮与恐怖。Keith看着Shiro苍白的脸孔，用迟钝发抖的声音和手指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没有回答。Shiro那条新增的手臂是他们之中最为光亮和恐怖的事物，Keith看到他的人鱼露出的森森利齿和他嘴角血液，最后，是他眼里绽放的深紫光芒。

“Shiro。”在陆地上，他却好像也被剥夺了声音。人鱼撑起身体、亟待向他挥来利爪，Keith终于握住藏在腰间的匕首。

END

Chapter Text

他们永远在黄昏相遇。

***

Shiro并不讨厌他的生活。哦不。他一周打两份工以偿还自己的助学贷款，还要帮Pidge摆弄她那个诡异的朋克机器人。在工作室他兢兢业业完成老板所有一时兴起的提案，在咖啡厅他兢兢业业和每个看上去想揍他一拳或者想泡他的顾客介绍今日特餐。但这些都不是他讨厌的部分。

他讨厌的是每天打开空荡荡的邮箱时内心那种反胃和无力感——三个月前他向大陆另一头寄出了申请，至今杳无音信。

***

Keith并不讨厌他的生活。哦不。他恨他的生活。挤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头公寓，外头是一条高峰时段密不透风的马路，再往外，一个被高楼与人群挤得密不透风的城市。只有从散发油漆味儿的脚手架顶端看向远处，让那个铁皮罐头暂时沉在脚下的时刻，他感到世界悄悄打开一条狭缝，得以让他呼吸外头自由的空气。

***

Pidge安慰Shiro，答复总会来的，并让他把三号螺栓递过来。她要带着这个机器人去参加一个科学展会，把自己的发明介绍给全世界。

几乎没人相信她能成功，他们取笑她的用词，“全世界？”但Shiro喜欢看她倾尽全力工作的样子，这个世界不关心她完成又一进度时眼睛如何在镜片后闪闪发光，或者陷入沉思时无意识地啃着指甲，但她始终笑着，这就很好。

***

“再攒一些钱，我就能买下十街的那家爵士餐吧了，那里完美无缺！”那里就是个老鼠洞。Keith明知这一点，但不愿泼Hunk的冷水。

“我说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工作，Lance做侍应生，你来……”

“谢了伙计，但我想到更远的地方去。”

“比十街还要远吗？”

“比所有这些都要远。”

***

所以，这就是他们如何相遇的。在一座密不透风的城市的黄昏深处，深浓的金色爬过每一条天线与巷弄，阳光如此慷慨，如此自由。

第一次看见彼此时Shiro想着，这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看上去真美。而Keith想着，这个灰头土脸、像只车灯下的鹿的男人，为什么抱着一个机器人的上半身。

***

为防止意外状况发生，比如见到流星、捡到阿拉丁神灯和找到圣杯一类的，Lance早早准备好了自己的愿望清单。

清单第一项是，希望父母的农场可以扩建到原来的两倍大。

第二项是，希望奶奶永远身体健康。第三项是，希望拥有爱情。第四项是，希望能在古巴老家主演一部关于星际海盗和共和国牛仔的动作大片。

***

Hunk的餐馆还是黄了。大开发商买下了他心仪的那片地皮，打算把它改建成更多的高楼和更多的人群。Keith只来得及赶到看见那间餐吧的遗容，他和好友们站在夕阳沉下的街道上，挖土机的铲斗将它们夷为平地，路过的人群匆匆撞上他们的肩膀。

“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我没有！”“你碰上什么好事了？”“……我没有。”“哇哦，那就是好事。快告诉我们Keith，至少我们之中有一个过得不是太糟糕。”

“我今天过得也不是很糟糕好吧Hunk，除非Keith先我一步实现了我的愿望清单……”

“我遇见了一个人。”

“哦踏马的。”

***

第二次碰面，Shiro赶着去参加一场会议，为了错开高峰拥堵他只好坐了电车，刚走进车厢就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说是熟悉，其实是因为他在梦中见到它们太多遍。电车摇晃着驶出巨厦的阴影，桥面的夕光中有鸽子悠闲飞行，他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弄得有点睁不开眼，又努力想要看清对方。

“你的手怎么了？”那个男人问道。Shiro看见自己手臂上显眼的瘢痕。下午咖啡机突然罢工，把意式浓缩喷得到处都是，为了不殃及排队的人群Shiro冒险冲过去拧上了阀门，代价是整条右臂被烫得一片红肿。

他站在吧台后全身滴答着热咖啡，被无数双惊恐的眼睛打量。这属于“那些”时刻——他希望自己就此消失。

他将衬衫往下拽了拽好遮住烫伤。男人咬着嘴唇看着他，这让他突然有些不忍心：“我们店里的咖啡机坏掉了……”“你是个咖啡师吗？”

他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快要到站，匆忙中对着男人说：“告诉我关于你的一件事，一件就可以！”那人睁大的眼睛淌进熔金的光线，看上去与他的梦别无二致。

***

Keith应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应该告诉他自己是个建筑工人，在几百英尺上做着无聊无用的活计。他应该说自己每晚去大学上夜课，这个人看上去也像个学生，他有没有可能遇见他？他应该说自己喜欢吃猫王三明治哪怕Hunk说那东西就是胆固醇过高的垃圾。他应该说自己养过一条狗。他应该说自己有辆美丽的摩托车。

“我想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现在还不行，但总有一天我会去的。”他这么说了，话语急切地挤出喉咙。一瞬间的惊慌却被那个男人的笑容揉碎。车门打开，对方消失了。

***

Lance认为，人总是想要很多东西，天性使然，为何要压抑？从少年到垂老，一个梦想换过另一个梦想，一种欲望替代另一种欲望，我们总是贪婪，我们永远追逐得不到的事物。

在一个派对上，他又见到了自己当年暗恋过的那个女孩子。这一次他会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渴望走上前去吗？

高处的风景比任何地方都要美，但是他们仍处在地球表面。而Keith发现自己不满足于俯视一切，他总是眺望星空。Hunk和他坐在钢架上吃着三明治，他说自己物色了一处新的地点，那里更小也更贵，可那是……

***

“一个梦。”Pidge摇晃着她的机器人的细胳膊，“总有一天，机器人也会做梦。水泥、钢筋和地下铁，他们都会做梦。”

“梦见什么呢，电子羊吗？”Shiro笑道。女孩摇了摇头，“他们的梦或许与我们的没什么不同。”

Shiro知道从梦里醒来的滋味，那约等于每天黄昏他拉开家门口的邮箱时的感受。空荡、无力，还有些反胃。但另一方面，黄昏时他也得以见到那个男人。同样的太阳和不一样的地点。他们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姓名，电话，或联系地址。然而每一次他们都从内心盼望着能与对方重逢。

每次他们告诉对方一件事。他知道那个人是个工人，喜欢花生酱蜂蜜三明治，他的狗跑丢在了荒地里而他一直等着它会找回来。他有辆美丽的摩托车，但这个城市是那么拥挤，他永远也没法在道路上自由地飞驰……

***

Lance说，我约她出去了。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说话都像蹦豆子，但她看着我笑得那么可爱。天啊，我还是好紧张，还是怕搞砸这第一次约会，怕说错话，但我迈出了第一步，对不对？

看着他，Keith想起了Hunk，他今天决定去与那间餐厅的产权所有人面谈，但Keith知道以他的预算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他跑出屋子，放弃了自己的摩托车，冲上拥挤的人行道。明明是在地面奔跑，他却仿佛在黄昏稀薄的大气里飞行，那些光芒是如此自由。

***

在电话里Pidge兴奋的尖叫快把Shiro的耳膜震破了，他只听见一些“他们感兴趣！”“最新突破！”之类的玩意儿。他的车堵在一楼之隔的马路上，喇叭噪音不绝，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说这个城市太过拥挤是什么意思。

可是另一座城市就会好一些吗？那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信。

Shiro知道，指望着生活因为些微的转折从此大不一样是不切实际的。梦寐以求的工作就在眼前，他的心砰砰直跳，但这也意味着更多的凶险和不确定，从一座拥挤无趣的城市赶往另一座。堵车好不了了，他抱着Pidge的心肝宝贝跑上大路，顾不得和与他相撞的人群道歉，他们都不在乎，都不会看他。

只有一个人会看着他。他的眼睛因橘色和金红的光线显得暖意融融，但Shiro想要知道它们在晨光下看起来如何，在冰凉的月夜之中呢？在星空之下呢？一个人总是渴求那么多的东西，现在他就站在他的梦面前，张口结舌，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

早些时候，Keith冲进一间办公室，以不容置喙的态度将一张支票拍给Hunk和那个地产商，那是他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他一身轻松地重新走上大街，突然觉得无比自由。

与他相对的这个年轻人似乎融入了夕阳的光晕。他想着，这个灰头土脸、像车灯前的鹿一般的男人，为什么抱着一个机器人的下半身。

***

Pidge冲出来抱走了机器人，留下一句欢欣雀跃的“谢谢！”Shiro真该说些什么了，或者至少挪挪地，他俩像河水里两块不合时宜的石头堵在人行道上。他应该说起自己的那封信，那座遥远的城市。他应该坦承那些恐惧，明明只剩下一步却还想着回头，这算什么嘛？他应该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还有，“我爱上你了”。

“从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在大陆另一端有另一个城市，”他说，“又拥挤又无聊，遥不可及，也许和这里没什么两样……但我想去试试看。”

那个人笑了。夕阳的余晖在地表收回它慷慨的光芒与温暖，他们跑去Shiro的车边，向一切的反方向行驶，逃出城市。前路未知，但也没人在乎。他们年轻鲁莽忘乎所以，那没什么不对。太阳落尽，在这之后还有很多个夜晚，很多个白天。

***

哦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跑了多少家咖啡馆就为了碰上你吗！”

END

Chapter Text

Shiro先生人生一路绿灯，出门遇晴天，坐飞机就升舱，买包巧克力都能中乐透大奖。生活完美羡煞旁人，他兢兢业业工作老老实实做事，但是好运气简直没道理，人类万万亿它谁也不鸟就宠你就宠你。

与之相对，Keith前半辈子大概得罪祸星，买东西必被插队，切个苹果都能削手，大小车祸练就结实体格，命运就是大猪蹄子，多年惨淡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每天打着三份零工还要为了艺术梦想四处奔波卖画，Keith不是乐天派，但生活要继续，而且如果怨天尤人真有用，Keith十四岁时就能把臭氧层骂出个洞来了。可怜娃跑去市内画展碰运气，展览正好由Shiro承办，Keith偷鸡摸狗混入，席间投资商本来颇欣赏小家伙新锐作品，结果Keith说话时手一挥碰洒服务生整盘香槟，大佬踩水滑倒带动多米诺人牌，混乱中墙上展品还差点不保。Shiro一旁眼见连忙带走手足无措年轻人，觉得他作品确实好不能轻易被埋没，一路护着跑回衣帽间。

更衣室里大致问过对方情状，心想要怎么帮衬一把才好。这边Keith虽然垂头丧气，看Shiro担心居然反过来安慰他，说我一直就很倒霉啦这点事算啥。其实在尖叫人群刺眼灯光里他看到Shiro那一刻就觉得什么，天使来救我了吗。一见钟情嘛。

然后——亲上了呗！Shiro对这可爱男孩也颇有好感。但是命运啊！好大一猪蹄子。风水轮流转，彩票也要漂流瓶。Shiro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站在咖啡店门口还会被喷水车淋。十一月的纽约下起大冰雹，砸坏了车子吹坏了鼻子。回到公司发现上场展会基本搞砸，这次开会要用重要文件又落在车里。上司生气要面谈，结果他头痛脑热几个喷嚏差点晕在当场，这下好了，美名其曰休假其实就是停职。

另一头Keith其实有点吓到了，画展上他刚从更衣室出来就碰见之前的大佬，对方不计前嫌抛出橄榄枝。约好面谈时间，出了门又有人打来急电，说自己是Keith远房叔父的律师，老人去世把遗产留给唯一血亲——还不用交税。

他晕乎乎回到公寓，发现对门的邮件错送到自己家里，送回后竟被善良老人盛情邀请一起吃家宴，接到Shiro电话时他正局促和人家聊着天，大喝热可可。电话实际打错了，Shiro头晕脑热，按火警却按成倒霉男人误藏进自己手机号码，对话筒嚷嚷一通就放心晕了。

跑去对方所在旅馆一看，这家伙果真在水槽边躺尸，赶快扛回自己家换衣服喂药裹进被子里。Shiro瞪着他堪比联合药店的医疗包，说你这里怎么啥都有。Keith说呵呵你不会懂的。

Shiro，委屈呀！被团得里三层外三层吸着鼻子说我刚刚过了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

Keith不敢告诉他自己刚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因为他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一生挚爱。

成了倒霉蛋的Shiro当然做啥啥不顺，被Keith强行留在自己公寓后还挺不好意思，要帮忙打扫卫生，结果洗碗摔碗做饭起火吸地板险些摔断腿，想帮Keith整理颜料，涮笔的桶子翻倒又弄了一身，还差点弄坏Keith的画。

Shiro羞愧欲死在浴室里拼命道歉，Keith进来送衣服盯着浴帘上他的倒影，心想这样也挺好日久天长我们慢慢发展也许会有机会……

“那个，Keith，对不起，我好像用了你的毛巾……”Shiro从后面探出头，湿漉漉像只可怜大狗，Keith心想我了个大槽这样一点都不好！！！这个人是想搞死我！！！

半失业Shiro开始寻找跳槽机会但四处碰壁，而Keith受人赏识一路顺风顺水。虽然事事走背字，但人怎能被命运轻易打倒，他不相信少了运气就活不下去，因此更加拼命努力，Keith一旁看着他就想到以前的自己，觉得世上也有和我一样惨的人啊，有点难过。Shiro则想原来也有和我以前一样幸运的人啊，挺好的。

后来一次，Shiro心情不好嘛，Keith就给他讲了自己以前的凄惨经历，渐渐的两人都明白自己的运势可能、大概、估计是被一个临时起意的吻转换啦。Keith尴尬得不敢看他，觉得好抱歉，如果不是这样他大概一辈子不会和我这样的人有关系吧。

但Shiro突然说，我愿意。

如果所有这些事情，天灾人祸，出门被雨淋，公寓遭水淹，四处奔波劳累，抛开所谓的运气真正为了自己奋斗，奇奇怪怪的倒霉事……如果所有这些都是为了遇见你，那我愿意。

可能命运自有安排，又或者只有它心情好了才给人一点甜头，总之不用太相信这些事情。第二个吻，好运气坏运气都不再重要了，变成普普通通的人也不坏。最重要的还是遇上了你呀。

END

Chapter Text

如果，Allura、Lance、Keith都是alpha，Shiro和Hunk是omega，Pidge是beta。在酒吧，三个alpha常帮朋友掩饰信息素，随机装成是他们的绑定伴侣。

但实际情况是：Keith→Shiro，Lance→Allura

***

Hunk心仪的姑娘Shay是个漂亮beta，在Hunk家猫猫常去的宠物医院做护士，魔法之手温柔又耐心，家里有条太热情的金毛大狗。

***

实际上Allura是最常帮Shiro cover的，坐在吧台椅上正好能扣住他的腰。Lance常帮Hunk cover，从后头搂住脖子在脸上亲一大口。

***

Keith看上去对在这方面帮忙不感兴趣，但如果哪天吧台旁只有Shiro和他，翕动着鼻子、醉醺醺又鲁莽的alpha鲨鱼般在他们身边打转想打个快炮，Keith会生气，真的生气，他一个指头都不碰Shiro，只是阴沉地看着那些有心人，Shiro在他手腕宽抚的抓握像是蒸汽留下湿红烫痕，在他过载的感官里挥之不去。

他也不喜欢他们骚扰Hunk或Pidge，但Shiro的会让他格外不快，一次Shiro接受了一个人的邀请去舞池里跳支舞，他咯咯咬着指甲，随后Allura从房间另一头过来和他说话以分散注意力。Hunk很快和Shay过来了，他们聊的挺愉快，但这时一只大手从后环上Keith的肩膀，古龙水、汗液与蓬勃的荷尔蒙气味把他整个卷进，Shiro快活地在他颈后问，你们在笑什么呢？

几乎是立刻，马上，该死的，Keith硬了。

Shiro胸口罪恶的弧度贴在他后背上，对他此时惨况浑然不觉。Allura讲述时笑得脚尖踢着他的小腿，朋友们密密匝匝的热度压缩出他肺里全部空气，但是Hunk先觉出不对，问他，你脸怎么这么红？还好吧？好什么，现在Shiro也从肩膀另一侧探头查看他的情况。

无独有偶，那个大胆的邀请者又来了，问Shiro要不要去他们桌上玩一会儿。Shiro转过头去解释这不是个好时机，但Keith已经丢开他的手冲向大门。

他以为Allura会先跟过来，但果然——Shiro，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急切地叫着如果他又感冒那必须跟他回家吃药去。在昏暗的走廊里，Keith转过身捧着Shiro的脸，舔进他嘴里。这个吻持续了令人脸红耳热的、太长一段时间。Shiro被放开的时候惊讶但足够沉迷。

***

刚分化时候Keith还学抽烟就为了遮住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对此和他认识第二久的Lance不解也不屑，他乐的像孔雀招展自己迷人之处。Shiro把他说服了。“你抽烟就为了这个？”他有点惊讶地说道，“可是你的气味其实很好。”

***

Keith的信息素是春夏交接时人行道边到处都有的、开花的树，你记得那个香气，它令人想到无数个青年时代的盛夏，但它的名字谁都不知道。

***

Lance得承认，坐在一起时Allura受到的搭讪总是比他要多，他有点嫉妒，不知道嫉妒谁，有点骄傲，因为这是他的（他们的）女孩，他没法在Allura拒绝一份电话号码后装作视而不见，Allura不会喜欢他介入，所以他转身去跟酒保说话，往他的桑格利亚里多添点红酒。

如果跳舞，Allura往往是主导，有时候她太起兴甚至攥痛Lance的手，但他愿意让她那么样抓着，在众人水钻般点现的目光里，她只抓着他一人。

***

Keith接到的目光不比任何人少，他大多时候选择只盯着自己的酒杯和自己的朋友，把它们都遗忘。但总会有人走上前来。Shiro露出个友好的笑容，在Keith对面挥挥手，表示“有人了”。

有一次他太醉了。太醉了，心情又差，他抓起酒杯痛饮一口，沾满盐粒的手拂过Keith颈项，低下头去在他皮肤吮出染酒的红痕。Keith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咬着酸橙片瞪回去了。

当然，Keith也喝下苦酒，从他手指吸吮盐味，最后自他唇间叼走了干瘪温热的橙瓣。“滚回家去。”Lance在后面低吼。恋爱中的人有什么办法呢。

***

“在你吻他之前，有没有想过万一一切都回不到你们做朋友那个状态了呢？”Lance问。Keith想了想，“我觉得我们早就不是那个状态了。”

***

和一个alpha女孩谈恋爱的感受？——“哦我们床上生活非常和谐，和谐极了，不用你挂念。”

***

一切是一步一步来的。Allura躺进坐在沙发的他的怀里，听着电视中俗气的爱情电影台词和Pidge的碎碎念。车道旁她挽住他的手走快一步免得被摩托撞到。他俩在炉子边一同研究一道柠檬派的做法，好给Hunk一个惊喜，但大部分时间是在说傻乎乎的笑话、相互扔柠檬籽和擦地板。做过这一切以后，吻变得那么轻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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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经典好莱坞爱情片台词：“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Shiro不能同意更多。

老公寓总是经不起火烧的，你懂。更别提这座罐头楼房沿袭自他外婆的外婆的送牛奶小妹，你在三楼浇个花一楼水管都能崩。

Shiro当然本有更好楼盘可选，但外婆遗下的公寓和两只暹罗猫激发他不合时宜的温柔怀旧之情。现在他已在此定居两年，带来的三盆橡皮树全送人了，免得被一楼老太拿着水管上门爆头。

二楼女孩闹分手，往垃圾桶烧掉前男友照片情信，想必她把前男友也扔进去了，不然Shiro为什么会洗澡洗到一半就被消防警报撵下楼去，和自己同样衣衫不整的邻居们保持着芬兰距离（大概是因为没人想靠近一个神态可疑浑身精湿的半裸男人）。

小提示：纽约此时体感3摄氏度，美好的春季夜晚。

Shiro思考着也许冲回火场更有助于保住他这条命。所幸消防队已经开到，一个消防员（耶稣基督神子摩西）分了他一条毛毯和一杯温可可。可可难喝极了，他抱歉地对怀中猫咪讲你们恐怕喝不了这个，真他妈幸运。

哦是的他当然会带上猫出来他又不是禽兽！不仅如此，他还未雨绸缪地抢救了笔电夹在腋下，而现在他仍旧是湿的，笔电是湿的，猫们湿得像两个拖把头一样，在他胸口饱含控诉地瑟瑟发抖。被他搀扶出来的一楼老太把自己的可可给了他。

“太难喝了。”她说。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火灾，等到火势平息，那个分送物品的年轻消防员走过来，大概是要做例行问话。看到Shiro膝盖上的笔电后他表情变得愤怒起来：“搞什么，起火了就不要贪恋财物，你的命有这东西值钱吗？”

Shiro愧疚地没吭声。消防员看他毛毯鼓鼓囊囊，说你把整个家都搬出来怎么的。为了证明他清白，两个湿淋淋小脑袋从毯子里探出来，好奇凝望他们的救星。“只搬出来了对我最重要的。”Shiro轻声说。这回轮到对方不吭声了

年轻人叹口气离开片刻，回来时拿着两条毛毯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老实说Shiro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他感激地接受毛毯，尽量把自己和猫更深裹进里面，而后和一楼老太分享了咖啡。那个消防员待在他们旁边填完表格。

“刚刚在洗澡？”

“是啊。”

“唉。我也碰到过差不多的破事。”

“在家洗澡时起火？”

“在消防队洗澡时起火。”

***

在纽约这种地方你永远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能碰到同一个消防员两回。整件事情如Matt所说完完全全不是他的错，是工程师设计下水道口大小时脑袋被门挤了。Shiro陪着他一条腿被死死卡在排水井口的好友坐在操场外的草皮上，身边围着他天真可爱幸灾乐祸的学生们。那个消防员一摘下头盔就露出了和他一样的神情。

“你卡得好死啊。”消防员和他的同事换了三种工具仍一筹莫展，“求你了我不想截肢。”Shiro觉得Matt明天上推特热门时，肯定后悔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像广告里被兽钳夹断腿的小熊软糖一样嚎出肺来。

“不然把旁边的地皮凿开吧。”他不抱希望地提议。有学生在旁边说“Holt教授我能和你合个影吗”，Shiro和那消防员同时让他滚蛋。

好消息是，他们成功把地皮凿开了。坏消息是，一条下水道有点开裂，消防员和当事人脏得像被石油喷过的海鸥。事后那个年轻人看向了Shiro：“呃，那就，再见了？”他似乎向前了一小步，又马上往后退去，大概想起自己一身污物。Shiro想说他不在意，好吧可能有那么0.03%的在意，但大体上，他不在意。

***

这句经典台词最终由对方说了出来。“我们真该停止在这种状况下见面了。”

他们在一个员工派对上，香槟起火，先所有人一步吃掉了整个自助餐台。但这回来的不是穿消防服的人了，一个同样穿西装的男人拿着灭火器冲过来，熟练地竖起喷嘴浇熄了火势。他回过头时脸甚至都没被熏黑，只是眼睛有点发红。

Shiro本已在往外疏散人群，此刻唯一想法却是，这是自己第一回看他穿便服的样子。当然，西装领带严格意义上也不算便服，但他这么看来显得年轻，像刚从高中毕业舞会偷跑出来的男孩子。

原来对方是个学生，在Shiro所在大学读夜校，兼职艺术家，志愿消防员。“你是不是有什么招灾招难的体质。”年轻人问道，半是揶揄。“也许吧，”Shiro耸耸肩，“不过看来你每次都能拯救我。”

“我不喜欢总在这种时候跟你见面，”男人却轻声说道，“总是有烟啊，火啊，脏东西……其实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待在队里做演习，还有爬上树救猫什么的。”

他闻起来像烧焦的头发、点燃的灰烬和太阳下的棉布，Shiro看见他领子上有一块烟熏。有时候你只能救出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有时候你得全都救，因为他们全都很重要。不只是对一个人，数万个人类网络的小分支、小概率因这一举动有了意义。

***

一个好消息是，住在公寓一楼的老太不再老是对Shiro（和所有人）发脾气了。坏消息则是，她煮的可可也巨难喝。真的。

Shiro最终在一个没有火灾、排水系统运作正常、没人被卡在地道里、气温远高于3摄氏度的春日上午给Keith打了个电话。他引用的是另一句好莱坞爱情片里的经典台词：“我的猫好像困在树上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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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可能会以为Shiro是好狗狗，大众刻板印象常有的错误认知。因为他指挥整条舰船运作时沉着冷静，在外交会议谈吐得体，所以在感情关系中他当然百分百尊重、体贴和服从爱人感受。

哦他曾经是，但好日子已经过去了。

打开门后，Keith第一眼注意到地板上的内裤，准确点说，丁字裤，被扯得松松垮垮，上头还有精斑。他接着在通往卧室的走廊找到自己衬衣，下摆有点湿，领口处一圈口水印，花盆被打翻了，牛奶从餐桌流到地板，Keith心里边叹气边往卧室走，最后却在书房发现Shiro。

狗狗趴在他们的好沙发上，屁股里含着根假阴茎，正毫无廉耻地操自己。

注意到他回来，Shiro甚至一点开心的神色都没有，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在Keith面前再次将按摩棒缓缓推进自己红肿的穴口里，大腿上尽是润滑油的污渍。他的眼珠在暗处漆黑且毫无光亮。

Keith没说话也没动，于是Shiro接着肆无忌惮地抚慰自己。他甚至故意把自己肠壁搅出煽情水响，那东西震动起来，于是他轻声呻吟。

他在挑衅。“这周末你这么弄了多少次？”Keith终于开口问，看到Shiro已经变得多么湿。

“六七次吧。”他的狗狗答道，换了个角度，然后叫着射精了。

Shiro曾经是条好狗狗。

他会做奶酪蛋卷，或许是他唯一做得好且恰巧是Keith最爱的食物。他喜欢让Keith在自己胸口舔去奶油，或者任好心的主人哺给自己水果。他给Keith暖床，偶尔暖他的鸡巴，坐在他腿上用分毫不乱的声音开电话会议同时Keith用手指揉着他们相连的地方。

在Keith的授意下，他在剪裁完美的制服裤子下硬塞进一个阴茎笼，精口被一根细棒堵住，Keith什么时候让他射，他就快乐地从那根小东西周围溢出来、弄脏他的底裤。他甚至试过真空外出，试过乳环因为他挺敏感，而且和大众印象不同Shiro是个叛逆的傻瓜，他只在私人派对上戴耳钉，等着Keith拽他去没人地方，把那块皮肉吮到红为止。 主人想要的事他都能做到，他想要的主人也倾尽一切满足。这本来是个良性循环。

直到一次行动他和Keith差点当着所有人的面吵起来，因为Shiro的计划会害他最后躺进盖国旗的木头盒子里，而Keith的计划囊括一次无害的绑架和引爆一座可能会毁掉半个星球的活火山。谁输谁赢结果明显。那之后Keith陪他在医院坐着但并无交谈。等他们终于回到家、洗去一身伤痛与战争，Keith让他在床上趴好。

可以说，那天晚上让Shiro尝到了惩罚的甜头。被轮流吸吮龟头和打屁股、被绑在床尾操得两腿发抖神志不清，Keith在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些气话，听上去也犹如蜜糖滴入耳朵，后半夜他以为Shiro没在意、一时嘴快吐露的那些告白更是令人心跳不已。

第二天早上Shiro为赔罪起早去煎蛋卷，Keith穿他的衬衫摸到身后，有点愧疚地抚摸他赤身上的淤青吻痕。看上去比Shiro受伤前还要严重些。 但Keith在接吻时喃喃说爱他，Shiro被炉子烫伤，做爱时弄脏厨房地板。要知道狗狗都很聪明，很聪明，他从此食髓知味。

他在Keith写最讨厌的文书时从办公桌下头咬他大腿。他在Keith叫他停下来时装作听不见，接着在对方阴茎上摇晃腰部只顾着追逐自己的享受。酒吧里，他甚至在Keith远远的注视下让一个陌生人称赞并摸了自己的耳钉，哦那可真是个异常美好的夜晚。Keith头一回嫉妒成这样，他把Shiro最喜欢的衬衫扯坏了。

好狗狗会得到奖赏，能被亲吻爱抚，得些牛奶喝，被主人好好操一顿，对待他像个公主。 坏狗狗活该不能射精也不许被操，他前头被阴茎棒堵住而后穴空虚，口套禁锢口鼻得不到一枚吻，自然也舔不到主人的阴茎。

他使出浑身解数Keith也不碰他一个指头，有时即到高潮又落下的感觉令他绷紧足尖，只能无助看Keith在饱满大腿间磨蹭阴茎到流水、到射了他一肚子也始终不肯插进来。 主人不喜欢坏狗狗，但Shiro非要一次次挑战底线，私底下他真的、真的是个非常古怪的人。

家里一团狼藉，Keith瞪着狗狗在自己面前高潮，即使他从没说过可以。Shiro对着他晕乎乎地笑了，骄傲自大，他伸着两条赤裸的长腿，那根橡胶棒躺在他湿透的私处。 “我弄脏了你的衬衫，不好意思，”他没有一丝歉意地说，“地上有牛奶，小心别踩着滑倒。” Keith把那条丁字裤扔到他肚子上，他又笑起来。

“这是我为你穿的。”Shiro解释，“就穿在制服底下，那天下午我在等你。” “你真是一点也没闲着是吧？”Keith不太想过去，他不会这么轻易让Shiro拿到自己想要的，这一次不行。

时差问题，Keith在涉外事务耽搁一整日，他回到家期望的是一张温暖床铺，一点吃食和他同样温暖柔软的大狗。工作令人焦头烂额，无处发泄的怨气此刻被性压抑扭曲成更尖刻和阴沉的事物，如果Shiro想这么玩，他就陪他玩好了。 “我累了，”他说，“我想去睡了。”

Shiro脸上的自信在两秒钟内迅速垮塌掉，似乎不敢相信Keith就要这么晾着自己，狗狗做坏事只为得到主人注意，之后摇摇尾巴他又会觉得他很可爱，但如果主人要丢下他？不理睬他。Shiro从沙发上跳起来搂住他的腰。

他在Keith小腹上密密亲吻。“宝贝。”他轻声叫着。狗狗眼。

对方却突然向后撤去，他始料不及栽到地面，膝盖磕上木地板发出很痛一声。他狼狈跌坐在Keith面前时，对方揪住他一只耳朵，轻轻扯了扯，“过来，”主人冷冰冰的声音说，“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即便情人在面前是狗狗，Keith也很少舍得让他真的四肢着地、像只动物一样爬来爬去。但此刻Shiro被他揪着耳朵往客厅走，不得不用上两手两膝，笨拙地向前挪动。现在他真觉得自己是只宠物，犯了错又洋洋自得，他本来应该躲到床底下。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餐桌上牛奶瓶翻倒，奶液滴滴答答落在硬木，“你明知道这样会把地板泡坏，”Keith教训道，“而且，你浪费食物。”

Shiro跪坐在乳白小潭前，看起来老老实实。Keith用脚踩了踩他的大腿，又踏住结实的下腹。

“也许你应该把这些舔了。”他随意地说，知道就算Shiro同意自己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做的。但狗儿仰起脸来。

“不。”他说。

“你说什么？”

“我想舔你，”Shiro说，“你射给我我就把它们都喝下去，但除了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你跟我说不？”

“是的，”Shiro发亮的眼睛看着他，“不。”

Keith失语片刻，这给了Shiro大概三秒钟的错觉他成功了。

接着主人抓起半空的玻璃瓶，把剩下的牛奶全泼到他胸口。他被吓到和冰到，惊叫出声，前胸让牛奶浸湿，乳头在冷意中挺立起来，滴下奶滴几乎像从他自己胸口溢出，冰凉的奶液一直下淌进私处，白色滴下裆部，Shiro喘着气而从未这样想被对方操干。Keith啧了一声。

“坏男孩。”他说，坏狗狗。“看看你多脏，把自己弄成这样子。”Keith说着绕到他身后，膝盖顶住后背让他趴到在那一片牛奶里，他确实脏死了，全身是奶腥味，头发和睫毛上挂着水珠。Shiro还是记得至少要撅起屁股，Keith用一个硬东西拍了拍他一边臀瓣。那是他之前用的震动棒。

“你真的光靠这个高潮了六七次？”Keith问道。玩具嗡嗡响起来，事实上现在Shiro一听到这个响声就有点硬了，就像Keith在舰桥上目光扫过全身、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Shiro屁股里的肛塞塞住主人的精液这个事实也能让他硬一样。 他点点头。Keith把那东西抵上他松软的穴口，Shiro后头张合内里肌肉收吸，可Keith没把那东西插进来。他就让它抵着Shiro穴口外圈振动，高潮如此接近，Shiro都能在小腹深处感受到，他痛苦地向后顶想把玩具吞入，Keith打了他大腿一下。 真疼，火辣辣的掌印。Shiro呜咽起来。

他被逗了好久，只有穴口浅浅的戳刺，偶尔拍他可怜的、勃起的阴茎，等他后头有些受不住了，Keith就用舌头重新把他弄湿。这些当然不包括哪怕一次高潮。 “操我。”他徒劳要求道，被拉着头发扯起上半身。Keith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你太脏了，得给你洗个澡。”

他命令Shiro贴墙站，两手握前，接着脱光了自己调试水温。洗澡曾经也是亲密行为中的重头戏，Shiro爱被按在水池上干，或者像乖狗狗都会做的那样，跪在瓷砖地上吸主人的阴茎。 Keith将花洒调到最高档，温热水流猛地喷上他敏感的下体，狗狗发出哀鸣。

他知道姑娘们会用花洒自慰，或许对有不同性征的人那滋味真不错。但当强烈而细密的水流罩住半勃的性器，快感甚至比高潮本身还要放纵和猛烈，他尖叫了又尖叫但Keith卡住他两只手腕，将花洒凑到胯下，这就是让Shiro射出来的全部。 那么密匝的水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射了没有。但Keith没放手也没停。

不仅仅是过敏感，Shiro两腿发颤高潮无法停止，他根本不受自己把控，这比失禁还可怕。他怎么可能再射一次，但是第二次高潮确实把全身力气抽干了，他弓起腰以为自己会倒在地板上，天旋地转，大腿内侧抽搐着，Keith将两条胳膊插进他腋下，撑着他一点点滑坐到地面。

Shiro发着抖，私处被Keith的大腿擦到一点点就敏感到几乎疼痛起来，他在对方肩膀上大口呼吸，刚刚平缓下来一点，却感到温热液体涌过大腿，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这次真的失禁了。

坏狗狗，脏狗狗，Shiro羞愧得想哭，抬手却发现自己早满脸是泪。“对不起，对不起……”他惶急地说，但Keith过来吻他。

“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Keith轻声说，摸着他的后背。在两人身体之间、小孩儿似的滴滴答答尿出来不再是快感，但足以令他虚脱。“狗狗们总是这样，总是尿脏自己。”Keith评论道，搂着他没有松手。

Shiro被摸得渐渐平静下来，热水淋在他们半边身体，Keith把他拉到自己腿上，潮热硬起的阴茎抵在Shiro臀缝间。“看看你把我弄得多硬，但因为你不乖，我没法一进家门就把你按在墙上操，看看你做的坏事，”Keith抬着头轻轻咬他的鼻尖，“我好想你。”

Keith想念他的狗狗的小穴，Shiro常常忍到他高潮以后才去，那时临近绝顶收缩的肌肉已经感觉有如天堂。湿漉漉的、温暖的肉体就在他腿上，一点油膏或不用润滑，他就能推进那柔软身躯里，接着Shiro会爽到在他肩膀流出口水来。

可他不能，唉，造孽。

口笼再次派上用场，两手被皮带绑在背后时Shiro挫败地扭动，但屁股上一记拍打让他安分下来。

“你又要操我的腿了吗？”他没好气地问。对方明知道自己哪儿更紧也更舒服。Keith安抚地摸摸他肩膀：“不会的，这次我陪你一起。”他说着，让Shiro后穴浅浅感受自己硬得多厉害。Shiro咬紧了嘴唇。

当他做了坏事而受罚，那是应当应分，Keith给的什么他都能愉快接受。可有时Keith甚至对他更温柔，他们的性爱漫长且有太多吻和爱语，这才真正让他惭愧、让他承受不了，到最后求着Keith在自己身体里射出来，好像这样才是唯一补偿办法。

他们太容易对彼此心软，这应该不算个弱点吧。软鞭划上大腿内侧，“记得安全词，Shiro。”Keith轻声提醒。狗狗含糊地应了一声，接着得到第一记鞭打。

红色浅痕很快晕出。“你高潮了几次？加上刚才那两回，有九次吗？”Keith并没有在问，“那就九下。数着，从头数。”

比鞭打还痛苦的是，Keith用软鞭戳刺他迎合的穴口，或者以流苏的末梢拂过他淌水的阴茎。Shiro数到四，Keith发话了。“狗狗，告诉我你以后还会不会不乖。” Shiro没有答话。一下，在后腰，他高大的身躯此刻终于显得有些脆弱。“我会……我会接着弄脏你的衣服。”他颤声说道，在笼子后舔起嘴唇。

“我会操你的枕头，还有用那些该死玩具。它们能让我一次又一次高潮反正你又不在家，对不对？”

第六记让他停下来平复了一会疼痛才接着开口，由于那个笼子Keith现在也没法用老二堵他的嘴。“也许下次我该直接出去找你，在那群马摩拉成员面前骑你到你求我让你射，怎么样——”

他被猛地翻过来仰面朝天，Keith扑过来把他按在手掌下，耳朵赤红，因愤怒皱起鼻子：“你他妈在说什么？”

“你说好周五就会回来的，”Shiro语调的怒气更像一簇暗火，“这次的休假就到周日，明天我又得回去。”“Shiro，我很抱歉，但我——”“下次我就该直接去找你，对吗？”

Keith在桌子上看到他喜欢的点心，发现礼物和一瓶好红酒，他知道Shiro为这点私人时间下了功夫，“你知道偷溜出家的小狗都会怎么样——如果我走丢了呢，如果你找不到我？”Shiro故意问道。

Keith操到他里面去。

“别说这种话。”他情绪太激烈找不准节奏，只是又急又狠地用他的洞。Shiro软声呻吟起来，但Keith知道他这样不可能有什么快感，这本来也不是为他。Keith之前被搅得太敏感，没插几次就射进去，他伏在Shiro胸口喘息了片刻，抬起头发现对方正望着他失神。 他抬起Shiro下体，让狗狗看到白液涌出被操开的穴口。

“别那么说。”Keith低声说道，“别说那种话……”似乎光是想象那种可能就令他痛苦。“宝贝，我一直属于你，”Shiro说，“得告诉他们我属于你。”

Keith眨眨眼。“我给你带了个礼物。”他说。

Shiro保持那个姿势等他回来。那东西握在他两只手里，一只皮质的项圈，和配套的银链子。Shiro睁大眼睛，笑出来的同时Keith从他脸上读到相同表情：天啦，我俩真是天生一对。

他仰起脸让Keith为他戴好项圈，一个漂亮的小东西。那之后Shiro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银链子在胸膛闪着光。

“我是你的。”他说道，“你有条坏狗，受着吧。”

“你本来是个好男孩，”Keith皱着眉说道，“需要提醒你一下吗？”

他拿来马克笔。“我们来清算下你都做了什么坏事。”

第一个词是“milk”，膝盖一侧，第二个是“vase”，Shiro脚上还有一小片被碎片划伤的痕迹，Keith吻了那一下而后小心地把字写在旁边。

“cockslut”，大腿内靠近阴茎的地方，Shiro呻吟着，渴望地看着他在自己皮肤上下笔。“感觉没那么糟吧？”Keith问。

“我想射。”他恳求。这倒是个提醒，Keith在另一边大腿写“cum too much”，而后纯属个人趣味，加上一个歪斜的“pee-pee”。

“那是个意外！”Shiro吠道，脸红了。“坏狗狗。”Keith轻斥，盯着他平坦的腹部，他故意趴在Shiro敏感部位，每写一笔都能感到他皮肤的颤栗。 “BAD PUPPY”。

Keith打他屁股一下让他安静，又写下“needy”“clingy”。然而在凸起的髋骨上，“MINE”，他一边草草划拉下这几个字母一边把自己全部沉进去。Shiro得偿所愿射了。

他还在高潮中打颤，对Keith来说却才是个起头。草率的单字随着Shiro肌肉的颤抖起伏，一个个甜蜜的肮脏字眼，那个“MINE”卡在他们下体之间随着每个动作耸动。Shiro张着两腿胡乱含糊地说话，夸他的主人有多么大，能够将他好好填满，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真像条缠人大狗糊在Keith身上。主人挣开湿漉漉的怀抱和吻，握紧链子一拽，让他的哽咽也卡在喉咙里。

“转过去。我还没射呢。”Keith故意装得不高兴，让Shiro更急切迎合，从他怀里艰难转身再撅起屁股磨蹭他。项圈被扯得更紧，Shiro的哼声气若游丝，Keith恰好在床单看到个扎眼东西，他将手伸到Shiro面前，将那Shiro肯定在上头射过的丁字裤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狗狗的舌尖在他手指软绵绵的，他被堵塞住的呻吟则混乱而断续，被毁去而接受得如此全心全意，不管主人对他做什么狗狗都要无条件接受——因为Keith爱他，他准备好被这爱毁掉并重塑。

世界上可没有坏狗狗，坏狗狗都太过固执己见不顾一切，想要看到能看到的所有事物。那是鞋子吗，就要咬咬。那是闪光的石头，为什么它们能飞？主人应当把全部注意放在它身上，它总用身体每一寸每一神经来争夺那些爱意。

它们只是呆在你面前，就仿佛散发神秘宇宙能量，信号解码为，来爱我！

（没有人，包括迦拉人，包括半血迦拉人能够抵抗）

Shiro的锁骨下头，能被领子遮住的地方有一行小字，是之前Keith在他轻轻的笑声中写下的。“If lost, return to Keith”

“你知道你用的是油性笔而且这玩意真的很难洗掉吧？”Shiro向下看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涂鸦说道，但看起来非常愉快。

“没关系，让它们多留几天，你能记熟一些。”Keith用指甲刮了刮其中一片，确实弄不下来。唉，他们需要医用酒精。

别说出去：狗狗睡着露出宽大后背，Keith可以整人趴在上面，那里有他偷偷留下、可能要等Shiro在镜子里才能照出的细小字迹：“...If not lost, come back to me anyway.”

END

Chapter Text

外勤Shiro&Keith，内勤Pidge，真的很想干外勤但总被塞内勤的Lance，联络员Hunk，负责人Allura。

***

Keith和Lance都是新手但Keith就能出外勤，Lance气成小河豚：凭什么耍帅都让他干我只能坐冷板凳啊！

王牌Shiro是个好脾气，说没有你我们可束手无策，你很重要啊！——小孩儿巨好哄，被偶像夸了马上美滋滋。

Pidge：呸，明明累活儿都是我来干。

***

Keith是被Shiro从国外捡回来的，直接送学校培养接班人。当然有好事者说小话，然而人家各项都是第一名，弄坏了一回训练场以后就没人敢当面杠他了。实力上位，实力上位。

能和憧憬的人一起出任务怎能不沾沾自喜，但他是Keith，所以他不说。宴会上Shiro低头和漂亮女孩谈笑，小菜鸟靠在吧台边叫了八杯威士忌，Lance吓得狂喊不要喝了不要喝了一会儿吐地毯上谁抬你回来啊！

其实最后是Keith抬Shiro回去的——为了抢钥匙从二层楼跳下来骨折了，还什么“至少没其他人受伤”。其实Keith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别人受伤肯定没看Shiro受伤疼。

***

Shiro在马其顿失去自己的手臂。不过他平常不会跟别人提起。拥有一只机械臂对特工来说并不是好事，太显眼了，像个活靶子。但Shiro就是能把坏事生生扭转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Keith看过他的身体，一张伤疤的活地图，断裂的肌腱与骨节几乎靠意志长全。他跟小孩儿们说我能做到，你们也肯定行。

***

蜜罐儿任务！对象喜欢年轻漂亮男孩，Keith当然成首选，脸黑如叉中墨鱼汁意面，同时还要听耳机中同僚幸灾乐祸唠唠叨叨。

Lance：赌五十块他肯定做不成。

Shiro：求求你们别打这种赌。

怎么办怎么办学校里可没教过这种课程，好吧可能有旁敲侧击上过几课但都是理论知识又没法实践！Keith气势汹汹冲向目标，Lance说完了，他看着像去讨债的。Pidge给了他五十块钱。

年长前辈忙从旁边伸手勾过腰拉到自己身边，装作给他整衣领：别紧张，别过火，做你自己就好，你可比自己想得有魅力。

Lance：Shiro你的滤镜真的好厚哦——被打了。

就算提起勇气Keith还是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耳机里两位不嫌事大疯狂给他出主意，Lance说你要单刀直入，男人就喜欢直白又火辣。Pidge说你得欲拒还迎，电影里都这么演的距离才是美！Hunk说目标走了各位。

Shiro当机立断下猛药，过去捏起下巴就亲，靠法式热吻，Keith都不知道他会这个，一瞬间生出的那些个冲动非常不专业。

目标远远看着，成了，男孩给吻得头晕目眩，和男人说话时脸都是红的，Shiro赶紧走开给他们空间，拿了杯烈酒，让自己心跳得别那么快。

***

Pidge的第一次外勤，紧急补缺非法拍卖会，一堆西装革履精英油头里坐了个小个子，竞价飙到两千万，她一举牌：四千万！

那个小姐这样不合规矩吧……她豪气干云：我就是喜欢高更，六千万！

那头Shiro一听这经费哪够啊回去又要写报告了，小姑娘在一众大佬掌声中快乐挥手：爽一回怎么了一会儿我来黑他们系统。

***

Keith：想泡Allura你还早了五十年吧。

Pidge：这回你想打赌吗？

Lance拼命摇头：我想追她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就是……喜欢她。

Shiro很想说咱们的通讯录音最后是要上传检查了，但忍住了。

***

Keith有时会摸到Shiro的公寓里面，巨廈顶楼，他就敢坐在窗台上晃着腿喝啤酒。Shiro想起来他们的第二个任务他问胸口绑着c4的Keith，你相信我吗？男孩透过额角鲜血看进他的眼睛，那目光和他在小巷子里赤手空拳面对几个比他大的孩子时的目光一样。他无所畏惧。

行动暴露、所有人都认为Shiro是叛徒以后Pidge带着电脑乘火车去巴黎“度假”，几天后，在伊斯坦布尔出任务的Lance失踪了，而据可靠消息Hunk在自己家门口被不明人士绑架。Keith一直没有出现过，几个月来上面只在世界各地的零星监控、照片里看到他的身影。Shiro把他教得很好，他永远看着镜头。

你不该选择我。Shiro看上去有些为难，声音又温柔，这和他作官方讲话时用的不是一种声音。看看我，身上没一处是好的，残疾，年纪又大。你还那么年轻，Keith，你值得一切最好的呀。

年少的吻大多发生在夜店后巷的垃圾桶边、灯红酒绿粘乎乎的木头吧台，或者午夜梦醒、满是大麻气味的二手沙发上。Keith记得他们的第一个吻，两人都醉了，对方在灯光下垂着睫毛，而他全程睁着眼睛，心脏酸软得随时都会棉花糖般塌陷下去。“你会相信我吗？”17岁时候Shiro这么问而他想，还能糟到哪里去呢。

“你是想要逃避才带我来这里的吗？如果是，你的算盘可打错了。”他得到一个笑、一条毛巾和一句“我带你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止如此。”很久以后Shiro在他光裸的后背以手指描画，承认“我带你来是因为看着你，我好像也看到了那些新生的光亮。”

他已经是最好的。Keith搂住对方，想。他们都在不易察觉地颤抖。许多年前Shiro找到他并说他需要一个信念，现在他拥有的却比那多得多，一条路即便前方没有照明也不会惧怕。

在之后的许许多多的夜晚他会把这些都告诉Shiro的，他的珍宝，他的信念，他的光。世上没有什么能称上最好，而最好的就在Keith怀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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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舞者Shiro。年轻时在南美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回到美国，带回一个小小希望之星，失去了一条手臂。

固定舞伴是Allura，两人从小就认识。高大又健美的亚裔啊，皮肤泛着蜂蜜的光，和黑色缎子一样的女郎相得益彰。

和朋友们去集市玩的时候就着卖艺人的音乐即兴舞蹈，在欢呼的人群中跳solo，衬衫扣子开了一半露出光洁胸膛，跳到兴起一个滑跪正好到了Keith脚下，脸庞汗水有如贝母中珍珠闪光，张开手臂喘息着大笑。男孩只是来看热闹，之前有学过一些，但一直不是很喜欢，结果却为了他想跳舞。

顺说一下，新秀Lance一直暗恋（明恋？）Allura，但人家年纪比他大有固定舞伴又是舞坛女王，觉得自己配不上，下定决心要变得超厉害！把女神抢过来！

其实Shiro早就知道他喜欢Allura，但觉得能刺激他发愤图强岂不更好，所以只是和不明所以的Allura感慨：爱情，惹人烦恼的爱情！

Keith和Shiro他们认识以后自己私下偷偷练舞，其实天赋颇丰，只是没人教授不得要领。一次在小院子里月光下练习，Shiro看到了挺惊讶，这么好的苗子当然得好好培养，走过来让他对着自己练。天呢，和漂亮的大哥哥跳舞，怎能不叫人脸红心跳。幸好月光照不见他的脸红，对方听不见他的心跳。

拉丁啊！手与足的交缠，爱与欲的淋漓尽现，拉丁里没有罅隙与猜疑、唯唯诺诺与进退两难，跳一支舞吧，你就知道你爱他。

他们当然没有一起参加过比赛，只有舞室里、小型表演上、挂着彩灯的街边一些心照不宣的双人舞，交换跳着男步与女步，或者两种都不跳，随心去吧，眼睛看着你就够了。Keith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明显，但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怎么会不明白呢，小男孩，他没能保护自己，现在只想保护你了。

Shiro因为车祸失去了一只手臂，他救下一个摔倒在马路上的小孩子。老套的英雄故事，老套的泪水与表彰，但他将再也不能参赛了。Keith作为他的继任者陪他回到美国，人们依旧爱他，又同情他，Allura说你还是可以跳，只要你想我就会和你跳，但你现在必须休息，你必须休息了。

没人能比Shiro更明白Keith心中的光亮，他那么年轻且未来无限，总有一天人们将仰视他并看到宝藏。同时也没人比Keith更清楚地记得最初遇见Shiro的样子，一颗星星燃烧得太快，有着更炫目的光亮却要早早熄灭。

但他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如此，在舞室里Shiro面对镜中无数个残缺的自己，跳一支舞，Keith走过去一如他走向月光下不知所措的自己，揽住他的腰，近得一转头就能吻上对方下颌的线条，他们在没有音乐的音乐中共舞，Keith触摸对方空空的右臂，却终于使他变得完全，也使自己变得完全。

跳一支舞吧，你就知道他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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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o在十六岁也已经是个高大男孩……大概和二十来岁的Keith一样高。痛苦的生长期，骨头在抽芽，荷尔蒙紊乱，看到年轻的“兄长”就心绪翻搅。他知道Keith有爱慕的人。他不知道那是活在另一面镜子里的自己。

他们当然相像。只是他的面容更稚嫩，更容易毫无防备地大笑。他也更瘦，身体柔韧，但已经比所有同龄人高出一截。只是他们不怕他，不像怕这个年纪的Keith，充杂好奇与看到脏小狗的嬉笑嫌恶。没人不爱Takashi。但Keith还是叫他Shiro。

就像落进手掌的瓢虫——那么漂亮，翅膀闪闪发光，你想碰碰他，却一下把那脆弱躯壳碾碎。在他分化之前自然人们当他是个alpha或体能太好的beta。所以就算Keith做好再多准备，用再多药剂、香甜的汤液、毛巾和爱抚试图照看他，总有人会忍不住先伸手的。那瓢虫的死不可避免。

他爱了他十年或许更久。但现在这样不是他一开始所想。Keith撑在少年温润的皮肤上为他做着临时标记。但Shiro死死抓住他的手，好像只要放开就会坠入深渊，Keith不管那些，他愿意与他粉身碎骨。

少年人高潮得很快，精液喷到肚子上手上。他看着自己湿黏手掌，而后低下头舔舐对方紧绷的小腹，舌头探进肚脐。他手上还有闪亮的翅膀和碎片吧——操一个处子太令人难堪，那么多破碎淫靡的呜咽和喘息，Shiro缠着他的腰和背，不愿放开却又流着眼泪。他太过入迷了，大胆教对方如何接吻，张开嘴伸出舌头，再舔去那些眼泪。Shiro适应得很快。他有时遐想成年的对方是否也接受地如此之快。

在高中男孩的睡房里他们荒诞不经，多年的想望打开却是对着个无辜对象。但只要是Shiro，他就没法不去想望。对方颤抖的声音在耳边说你得给学校去个电话，明天我去不了了。到这关头他竟然还在担心这个。Keith把他翻过来从后头填进去，按揉着细腻的腰窝，让对方舒服得浑身哆嗦，断断续续射精，被子和床单全弄脏了，他射了好多，失禁似的，后头还淌着黏液。

人体里竟有这么多水。他也没管Keith是否有射在里面，每被填满一次都满足地叹气，年轻人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想要。

整个发情期他把他操熟了——知道怎样就打开两腿怎样要抬起臀部。这周本该Shiro洗衣服，他们把床单全弄脏，每一次情潮席卷就湿哒哒的，甚至吃饭时候都是。Keith让他干脆别穿衣服了，只上身是他alpha的T恤，什么时候想要就骑上来，Keith分出一点心处理工作，年轻人倒骑着他高潮了，体液又将身下布料泅湿，搞得满房间都是omega的甜味儿。Shiro闭着眼挨操，屁股却挨了一下。Keith要罚他。

他不乖。弄湿了衣服，润液顺着大腿往下流。年轻的性激素永远这么旺盛。手掌打红了他的臀瓣，让他在对方腿上呻吟，流水流得更多。而后Keith又低下头来吻他肿胀的皮肤，舔舐柔软穴口，让他再去一次。他求着Keith把阴茎放到自己身体里，狠狠操他，他够结实的，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什么都好。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怀孕了，十六岁的小妈妈，Keith会负责操他更多，让他离不开这间屋子和这张床。让他哭，求饶，索要更多。闪光的昆虫翅膀是他们周身的磷粉，将对方禁锢手掌、点点碾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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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真的就想过点刺激的日子天老爷啊。”Lance躺在Pidge腿上喵喵叫。

大门轰开，Allura一脸泥水血迹斑斑冲进咖啡馆大衣里扎着AK头伴随五辆从大街呼啸而过的警车。

Hunk：而我只想来点小松饼。

***

Shiro认识Allura。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

Lance和Hunk住在走廊左边，他们每天晚上定时举办贾斯丁比伯串烧歌会，而且总偷溜到Shiro公寓用他的电视看夺宝奇兵。

***

但是Hunk会做早餐给他们吃，所以Shiro允许他们和 Pidge在自己家里玩星战cosplay、搭纸箱城堡以及“做世界上最大的三明治！”

直到有天他回到家，“为什么我天花板上有腌黄瓜？？！”

***

Shiro住在对门。他不是宅男，但他喜欢神秘博士，喜欢死了，甚至在公文包拉链上挂TARDIS的小挂饰。他会把被子叠成正方形，如果工作压力太大他就吸地毯，一遍又一遍，虽然他的地毯是Lance见过最最丑陋、紫红色印大玫瑰花的那种。

***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发现Pidge是Shiro的同事兼大学同学Matt的妹妹。Lance和Hunk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她把一只猫扔到Lance脸上然后从窗户爬进来，不分先后顺序。

Pidge：快救救她！她要被流浪收容所抓回去安乐死了！

Hunk：awww 猫猫！

Lance：啊啊啊啊啊啊草泥马她咬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这是第一只猫。Lance叫她Blue。他起名水准差到家了。之后他们弄回来一只有肥胖症急需减重的姜黄色大毛团，Pidge和一只绿眼睛的小毛球一见钟情。

就连Keith都得到了一只猫，Red平常就在他们所有人的公寓间窜来窜去，并在你想伸手到橱柜/冰箱/抽屉里拿饼干时从里面向你嘶嘶大叫。

***

Keith不住在他们这边。Keith是个怪小孩。所有人（除了Shiro）一开始都觉得他挺吓人的。自从他和Lance第一次就ST还是SW是史上最牛掰的科幻片掀翻楼顶，两人就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而Shiro决定以后在他的公寓大家只能看神秘博士。

***

Pidge和Matt住一起，但她经常来Lance或者Shiro的公寓看电影然后过夜。她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所有的猫都紧紧挨在她身边，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世上最可爱和恼人的背景乐。

***

Shiro提议Allura在找到住处之前先来自己那里住着。但这只是因为他俩是朋友而他是个好人，不是因为Lance在沙发后头青蛙乱舞大吼“他妈的让她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啊啊啊啊啊！！！”

***

但当Bue雍容踱过来并蹭她手掌时，Allura满脸放光：“天啊我好爱她！”

Lance：     

Lance：我也是。

Lance：我是说猫。

***

Keith是和Shiro认识最久的一个，他能背出所有神秘博士的名字，按顺序的。

***

Black。哦Lance觉得Black可能有点黑豹血统，正常猫根本不会跟条牧羊犬那么大。而且她睡在地毯上被路过人不小心踩了尾巴以后只会用那种镇定的、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你瞧，其含义可能是“你妈妈有教过你要懂礼貌吗？”或“是时候给我鸡肉条了”或“等午夜老娘要把你的小肠从眼睛里拽出来在头上缠三圈”。

***

可怕的是她喜欢Shiro的地毯，天哪，她都快和那堆辣眼睛的大玫瑰花糊到一起去了。但从此以后Shiro吸地毯不再只出于压力了，相反，他看上去喜滋滋的，所以大家都觉得这样对他有好处。

***

Allura有一个管家？保姆？教父？反正他总是从各种地方冒出来，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公寓楼里来的。

然而初到三天，他就热情洋溢地加入了Lance公寓的贾斯丁比伯卡拉OK活动，Shiro只好退一步让Allura出面威胁他们闭嘴。

***

所有人都知道Lance喜欢Allura好不，他在阳台上用蜡烛摆桃心（被冰雹浇灭了，Keith发短信问他为啥在Shiro阳台摆了个屁股），带Allura去看话剧表演（那是个讲脱衣舞男派对的欢乐故事，他因为坐在第一排被扯上去脱剩裤衩当众滴蜡）给Allura做晚餐（表白一刻，从天花板掉下来一片巨大的腌黄瓜到Allura头顶）

***

Keith偶尔会睡在Shiro床上。并不是说很基的那种，不过是他俩关系真的非常、非常好。

早上走得急他就乱穿Shiro的衣服即使它们完全不合身？No big deal！

洗澡时Shiro请他帮忙擦背？Totally normal！

Shiro带他去火箭发射基地参观只因为他也喜欢这些？So what！好朋友都会做这些事的啊！

所以Keith的袜子在Shiro房间东一只西一只扔着，甚至凑不成对，一次Lance发现Keith一只脚是黑袜子一只脚是湛蓝色印满Galek的卡通棉袜。玩百奇游戏时他基本就是对准Shiro的嘴直接亲上去了吧。

而且Shiro可以随便吃他的巧克力薄荷冰激凌，Keith从不许其他任何人吃他的巧克力薄荷冰激凌。

***

现在人都怎么了？Shiro和Keith从高中就认识，他俩之间没什么隐私界限。所以真的，他俩没有啥基的。包括在伦敦参加完那个愚蠢的会议派对、第二天早上赤条条缠在一起从Keith床上醒过来这事，也没有啥基的。哦等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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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最后，被俘王子和他以为忠心耿耿的骑士首席……虽然一直知道对方是迦拉人，但仍旧信任他、予他一切。

当然骑士是诈降，但表面功夫得做足吧？

也就是一有机会就操他要保护的人他的王子他的珍宝……但对方根本不知道，一开始还会问他为什么，劝说他，央求他，告诉他无论如何不会相信Keith就这么背叛自己。他的工作只有一桩，毁了这个王国再毁了王子，这就行了。有时候Keith害怕自己真会做到。

寝室里只有他们二人，但眼睛和耳朵无处不在，他的汗水滴落在Shiro赤裸的背上，这是长久以来只能停留于想象的画面。他终于全部占有他的王子，细细探寻描摹他身体每一处每寸肌肤，甚至脆弱秘密的私处。第一夜他就摸清了那个小洞喜欢些什么，Shiro向来是宽容的——他的身体也是。舌头，嘴唇，手指，这些都让它漾起颤抖的皱缩，内壁的嫩肉却吮着Keith身体的每一部分。

Shiro将他吞咽得好极了，嘴上已然卓绝，下头尤甚，他陷进去时甚至能看见性器在狭窄甬道里的肿胀，将王子未完全的下体撑开，仿佛他是为自己量身定做泄淫的玩具。

对方从没受过这种待遇罢，平常他坚定又温和，语调里不曾有一丝颤抖，那些被他保护了太久的事物终于在Keith手里全面崩塌了。事实上，他哭得像个小孩，叫起来又像个婊子，王国的领主在床事上一向保守——他不会知道Keith甚而从没想过要得到他，因此一旦得到，就想把什么都占有。

Keith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第一次做他就射进去了，那时候Shiro还被惊疑和羞辱夺去注意力无暇他顾，但后来他干脆延续这个仪式，一遍又一遍烙下他自己，即便之后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但他可把Shiro吓坏了，他被按在枕头上不停恳求他不要射进去，天啊，他可不想要一个敌人、一个背叛者的种。

于是Keith希望Shiro恨自己。他也许会死在这，但Shiro不会跟他一起腐烂的，不，他会给他个理由放弃自己。Shiro的牙齿陷进他的肩膀，但Keith没觉得痛，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对方在吻他，红肿的嘴唇拂过他头发耳尖和脸颊。Shiro呻吟着缠紧他的腰，在他射精时阴穴痉挛、吸吮他进入，甚至不放他离开。

有可能他们两个都疯了。Shiro总是试图推开他，又在无意识的时候紧紧缠上来。他总是逼迫对方承受，但一过了那个时刻就恨不得立马逃开。在高潮时Shiro呜咽着夹紧他的阴茎，闭上眼向他索求亲吻，Keith怎么能拒绝他呢。他舔进对方口腔时想着自己有多无可救药。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搞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Shiro属于他。因此在宴会半途离开去做些别的，也无人过问。对方已经轻车熟路，被推上桌沿就分开大腿，吻得他嘴唇尽是蜂蜜气味。半途却险些有宾客撞进——谈话声一门之隔，Shiro把滚烫的脸埋进他颈间，“带我回去吧”，他小声说，“如果你在这儿射了……我会夹不住的。”

他们尝试了。尝试Shiro被操得松弛时能否保持得体、装满他的精液走动。俘虏的尊严不被人在意，但当他一手放上Shiro臀部、轻轻揉捏抚摸时，对方视线失去焦点，呼吸虚弱急促，Keith掰开他的大腿看，坏男人，浓浊淫液顺着内侧流了一腿，Keith伸进两个指头，Shiro咬着嘴唇、明显强忍耻辱看他吮过脏了的手指。充血破皮的穴口徒劳地收缩着，稍一放松又排出小股的精液，半透明的白浊扯出细细丝线，Shiro的小穴多贪婪，明明它什么也留不住。

Keith就着那些精液重新插回去。Shiro痛苦地看着他。“别再射到里面……我会怀孕的。”他无力地争辩，但听起来自己都不能相信。也许Keith还是做到了，他真的毁了他。

***

一点小惊喜。他愿意在某些方面花费时间，比如用一个晚上抚弄Shiro的阴茎，缓慢操干他的雌穴，舔弄后头的小洞。所有这些。只是对方不被允许高潮。公平点说这是Shiro要求的。前一晚他去了太多次以至于不再看他，大腿抖得挂不上他的腰，

“我不想再高潮了……”不知道是否在自言自语，他的瞳孔放大，表情仿佛被欲望戏耍太多、忘记了迷宫出口。于是Keith听了他的。他不让他高潮。

Shiro的耐力甚至叫他吃惊，对方明显在强迫自己放松，像害怕被掠食者发现而缩起耳朵尾巴、躲在岩石后的动物，Keith太清楚他即将绝顶时的表现，每次放手都让他弹起腰来，脚趾蜷缩卷起床单。他出的汗很快浸湿了床具，呻吟断续也不分明。但Keith从他那里学得了耐心，现在轮到他施教自己的老师。

他没想到是一个吻最终击溃了对方。

那甚至不是个认真举动，仅仅出自无意识下的亲昵，偷取一点糖果。但Shiro几乎在他唇上流出眼泪，分开时Keith从他虹膜看见自己乱发和大汗淋漓的倒影，他的手指还在对方阴穴里面，而Shiro发着抖、溢出一句恳求。

Keith痛恨自己的母族，生杀戮掠而只为饱足自己口腹，然而这一刻针与火焰同时淌过他的身躯，Keith听着他恳求，他让他恳求：让我去一次，一次就好，求你了。Shiro扭动着全身试图在他手指上攫取更多快感，而Keith最终插进去时他哽咽着接受了，里头柔软高热一个合不拢的洞，他只抽插了那么几次，随后感到温热汁液涌过交合之处，Shiro抓住他的肩膀，被操得潮吹，随着阴茎楔入的动作一次一次喷水。Keith满脸发热，他用手去感觉却让对方哭叫着挣扎起来，天啊，他的珍宝，他最爱的男人何尝不是个荡妇。

荒诞的盛会，赤裸的人们在纱帐与熏香腾起的紫色烟雾中走动，每个人都观看和被观看。自然而然，他们让他操那漂亮的宠物，一个落魄的王子。

因为谁会不想浅尝一口呢？不为这个人，也要为已亡国度的赫赫声名，王国最高贵的统帅，最强大的战士。让一个战士摧毁另一个，他们就喜欢这戏码。Keith没入时确保自己的外袍遮住二人私隐之处，但Shiro仍旧穿得太少了，和席间那些奴仆无二，他腰间的纱料此刻也被翻起，金玉与红珠在那宽大胸膛格外醒目，首饰不管用，他的前胸和屁股全露在外头，腿还被Keith打开着。

Keith不敢出言而只用轻吻安慰，怪物们餍足地窥淫，有那么几个时刻他却几乎忘了他们在那儿，Shiro的呼吸声变得异常脆弱，他在他人发出赞叹声时绞紧了内里，Keith的怒火一瞬而上，他是他的，没人能碰他一下，也没人能就这么看着Shiro高潮。

而事实是他不仅高潮了。他搂着Keith的脖子，在大庭广众下潮喷、像只发情的母猫，Shiro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仅仅是不敢相信，他喉咙里的呻吟细若游丝，每淌出一股水就发出一声小小鼻音。王国的王子就这么在宿敌面前被操开，甚至爽得仪态尽失，Keith能活吞了他。

他要来个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只是层层帷幔后的一张床，他在那儿上了他第二次。被从后面插入时Shiro抬起头凄惨地叫唤，Keith只好捂住他的嘴，以此为支点稳定地、深深地凿进去。Shiro的浪叫全被封进他的手掌，他感到对方被操得伸出了舌头，舔弄着敏感掌心，牙齿不停在皮肉上磕撞。

他射进去时对方尚在高潮半段，一条腿耷下了床，松开手掌心已全是Shiro的唾液，他倒在枕头里的失神的脸孔也湿黏放浪，Keith不顾那些，俯下身去吻他，Shiro回吻了，如此温存，究竟谁先一步将谁占有。

***

这不是能说给任何一个人听的事，其实就连Shiro也在幻梦中怀疑，他的认知在背叛自我，从不确定到确定，这只叫他更加悚然，之后莫名的悲哀涌了上来。

他不能、也没有意念和权力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知道Keith爱上他了。

所有人都有那样一段年少岁月，因为自身的野心、盲目和不自信，他们寻求并攀缘一切能接受他们的事物，就像玫瑰爬上篱笆墙，你不见那墙面说自己被刺痛。Shiro给那男孩鼓励的话语与珍贵马匹，他们共享一条秘密的溪流，森林里不见天日，马蹄敲打在落叶和青苔上，他们的交谈也被密林掩埋。

在那些日子里Shiro仍清晰记得日光让对方脸颊变得脆弱般年轻，他的视线似有若无追随在他身上。那视线仿佛一碰即碎，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他们在市集边缘的戈壁上生起篝火，火光在Keith眼里跳动，谈起记忆里美好的那些事时他看上去格外温柔。但那些事并不多，于是Shiro想多给他一些，再多一些。

他做到了吗？

Keith的吻从后背寻求并攀缘上来，他全身仍因此前的性事粘腻，但对方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仅仅是用嘴唇触碰他，或许，是确认他。Shiro在他咬到自己肩胛骨时微微抬起了头，刺痛已变成扭曲的快意，Keith也许不是有意让他痛的，但那感觉很好，他需要脱离轨道一点，才能看清自己正往地狱前行。

Keith满足于把种子填进他体内，所以后来他干脆放弃了抗拒，让它们淌出来，溢出来。他们的第一夜，Keith吻他的后背时不住地发抖，男孩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他咬着Shiro的耳朵，动作粗鲁又生涩，头在他颈间胡乱拱着，像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自己更紧贴近对方，到最后射精时Shiro心都凉了半截，他头脑浸泡在欢爱过后的醺醺然和对这不管不顾行为的恐惧里，又是耻辱又是渴望。Keith压在他背上，蹭他，舔他，半软的阴茎还在他已因精液湿滑的洞里挺动。不久之后他们来了第二轮，Keith坚持从正面——从模糊视野里Shiro看见他红潮蔓延了全身，闭上眼又张开嘴巴，一个无辜又初尝禁果的青少年。

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太暴露了，所有一切都毫无掩盖展示给对方看，Keith睁开眼睛，好像迷失在Shiro打开在自己身下这副景象，他看上去全身心地满足、饥饿又迷恋。接吻时，因为挺动而不时撞到牙齿，Keith放慢了节奏来专心接吻，猫儿会甘愿入水去吻一条鱼吗？

别人看不出来。那些野蛮残酷的异族不会在意，那些俘虏不会抬头，Keith看他的样子只有他一人知道。他的手指在他身上巡游、嘴唇张阖裹出吻痕，臀部温柔的拱起，或者用脚踝缠住他的脚踝。Shiro耽溺于这些微小的暗示，但他从来明白，从一开始Keith自后颤抖着亲他的脊背就心知，他仍旧爱他，或许一直都爱。

这就涉及到另一件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了。他在叛军营地一角看到马莫拉的成员们沉默地从阴影中走出，Keith站在他们的首领身边。距离他们逃出王宫已经过去五个月了，距离他上一次见到Keith已经五个月了。那时，天光凋敝的丛林中，他的意识越发模糊，腰间的手臂成了唯一支撑，Keith让他活下去，“你的路还长着，我的朋友……”

但他最后也离开他了，骑士们焦急的话声响了起来，Shiro从流过只眼的鲜血中看到马儿跑远，多年前也是他将这匹马送给了他最亲密的骑士。

他总认为自己能够做到——但所有亲昵的抚爱、跳动的吻、床上的喘息与叹息，就这么随着对方离去了。Shiro从来确定，他一向坚持自己所相信的事物，保守最深切的秘密。

而这一次，他没来得及开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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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轰趴，主人公是Matt朋友，十人私下小聚会，没想到请来个脱衣舞男。哦，他会的可不只是脱衣舞。他甚至没Shiro个子高然而风评绝佳。原因一：他是个迦拉人。原因二，他有七英寸长。

搞咩啊，就Shiro强装镇定余光扫射到的那几眼也让他结实吓到，外星人老二上那是啥，看起来会叫人痛不欲生。除了前男友和几个炮友他就没瞄过别人那话，他连看簧片口味都傻白甜，他甚至会认真看正片前傻瓜剧情。

不愧专业人士业务纯熟，脱衣舞男打唇钉和耳钉，随音乐扭动没遮没盖的屁股。他像块半融花生糖贴着男人们胸口手掌，并用动作邀请他们给他口交。操，就像服务生问你要不要更多柠檬水一样。Shiro只高兴起码Allura没那么干。

他以为不会有比这一环节更糟的事了

那外星男孩看见他，并随着音乐、优雅地赤身走过来，他一丝不着，但Shiro才是处于劣势那个。Lance告诉他你得把裤子脱了。

他的朋友们是不是都很恨他啊？“什么鬼？”Shiro尚不在状况，迦拉大猫、性爱之神、美好的七英寸就走了过来。看着他。

Shiro在真的脱掉裤子前就已经硬了，使得动作更加艰难。那男人还跪倒他膝盖前，在口哨欢呼声中舔他的前端。好啊，Shiro想，谁怕谁。他的秘密在朋友中还勉强算个秘密，但没人比那个迦拉人更惊讶。他视线和Shiro下体窄窄的阴唇几乎平齐。灯光下他清楚看到对方瞳孔变深放大、似乎抽紧呼吸。

站起来的时候，他眼里好像只剩下Shiro。

“相信我，好吗？”他低声说，Shiro不知道他得跟多少人说这话，不过目前为止听上去挺令人信服的，“一会只要抱紧我，别乱动就好了。”

迦拉人三倍于人类力量名不虚传，Shiro将两腿环上对方腰间、被托住屁股离开地面时还有点晕，男孩居然能用一只手抱着他，扶着自己阴茎缓缓插进去。朋友们吹起猥亵的口哨，Shiro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才好，对方在他耳边舒服地轻轻叹气时他脸才突然烧起来——只有对方知道他此刻有多湿，湿到一下子就整根埋进去了。

呃，还有，那玩意上确实有奇怪东西，男孩每走一步磨一下他都想尖叫，还好音乐声欢呼声够大只有对方听见。他就被插入着、抱着带到正前方，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下体如何紧贴对方的阴茎。该死的七英寸，Shiro上半身被平放到地上，大腿扳到耳朵边，他们什么都能看见啊，他刚被插入、湿漉漉红通通的阴唇，里头粉红的甬道，他恐慌又无法忍耐的表情，被性牵着鼻子走，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

都是这个男人惹的祸，他毫不在意般展示Shiro的全部，随后跪在地上，在所有人，包括shiro的注视下，一点点操进那条阴道。

没人听见他喊叫。万般不幸之幸。Shiro快疯了，他搞不懂那帮人怎么能看自己朋友被干到翻白眼看得津津有味，Lance甚至喊着让那人对他好点别把他弄坏了。他快坏了，对方好大，好沉，他未发育完全的阴唇在那根大老二对比下显得窄小柔嫩，尽力泌出透亮淫汁。

他的身体一致决定他受不了这些，因此颇认真应对入侵，分泌更多润滑、按揉更多神经、分泌多巴胺，只要快感足够就不会难受了对吗，只要爽到了，他被操坏也不要紧。Shiro的身体想出的就是这种破主意。对方一直注意他表情，问他感觉怎么样，Shiro连连续四个音节都说不出还能怎么样

一切的后果是他潮吹了，在朋友们眼前在酒吧灯光下在一个陌生外星男人阴茎上，他喷到了对方肚子上，他的朋友们真是彻底疯了，还在为这场性爱表演叫好。

但迦拉男人大概被吓到，他看着Shiro欲壑难填汗水晶莹的脸庞，似乎拼力压抑才没做声。

等Shiro穿好衣服、拖着软掉的腿坐回去，小坏蛋们表情宽慰又狎昵。“不错嘛，大明星。”Lance调侃他。Allura打Lance肩膀一下，随后俯过身亲密地说“我觉得你刚才非常、非常的性感”。

但脱衣舞男已经退场了。而Shiro看遍全场，想找到的只有他。

他的衬衣口袋里有张小纸条，上头一串数字像是他嗵嗵的心跳。Shiro等了又等，还是忍不住率先离开，想到了车里再给那人打个电话。他没想到对方在门口，穿着全套衣服，不过看上去仍旧很漂亮。

刚在八个人面前操了他的大屌男孩一脸羞涩：“嗨。”

“我以为你先回去了。”

“我在等你。”他愣了一下，讷讷地说，“抱歉，这样很不专业，但我……我……”

“什么？”

“从见到你我就知道必须是你。”

“你经常对别人说这话吗？”

“……不。”

“你已经给我你的号码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

男孩抬起眼睛。

Shiro知道答案

Shiro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近一些。“你愿意跟我回家吗？”他问。对方点了点头，吻了上来。

他不是Shiro碰到过吻技最好的人，但这个吻让人心旌摇荡意醉神弛。男孩的嘴唇烧上下巴和脸颊，在鬓角耳朵来回磨蹭。“我太想要你了……你肯定不知道，看到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把你带到我房间，干上你一整夜……

“我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你那么漂亮，我敢说谁看到了都想要你……我想看你哭，你会向我求饶的我保证。你有子宫吗？我想大概有一个，我会负责把那东西填满，搞大你的肚子，天啊，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二十年后他们的孩子问起家长们罗曼史，Shiro希望自己不要说出“哦你爸爸是个脱衣舞男，他太辣了于是我们在台上干了一炮，说实在的那时候我爱上的只有他的老二”。Keith倒是会赞成这个说法因为它很真实。

哦不，他的版本会是，亲爱的们，有时候爱情由名字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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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窥探到，邻居家看起来像好好先生的那位丈夫，在厨房里跟迦拉人做爱。

客厅就听见小声尖叫和肉体拍弄那特有黏糊声响，迦拉人身高体长特征明显，以为Shirogane先生受到猥亵差点报警。

而后，那迦拉人说话。哎该死这不正是Shirogane先生在结婚纪念日上笑称是他更好另一半那位，总是在草坪陪孩子和狗玩、被编了一头小辫子并认真低头把女儿鞋带绑成蝴蝶结那位……没看错本应该是地球人那位。

迦拉人一只手掌便拢住Shirogane先生结实大腿，他埋在丈夫颈窝低声说着什么。Shirogane先生穿着睡裤和围裙，好像，只有睡裤和围裙。现在那绒毛长裤也堆了一堆在他高高抬起的脚踝，围裙一看就是超市赠送的便宜货，剪裁粗糙且太长，Shirogane屁股上被抓出来的红印子时而露出来。

他正在笑，大概在逗他的丈夫：“怎么，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被半遮不露的的衣服和桌边麦片盒子挡住视线，很难看清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但Shirogane先生随即惊叫着，小腿绕上对方后腰，他的睡裤掉到地板上，围裙被扯起一边，果然，只有围裙。上尉凑上去用嘴巴含住。

也有遮不住的地方，粉红的、吸吮的、湿的。

Shirogane先生被抱着坐在流理台上，他抓住上尉环在腰间的手臂并挣扎着，但应该不是真的想要挣脱。Shirogane先生绷直的脚尖踢到对面柜架，上尉埋在他胸口，发出大型猫科动物才有那种震天响呼噜声，此刻他比Shirogane先生体型大半圈且明显主导这场性爱，却急切依恋贴在丈夫怀中蹭来蹭去咬吃小小乳头。

“三点钟孩子们就回来了……等他们上楼玩，我们回屋继续好不好？”Shirogane先生在呻吟中呛出话来，被干得两腿大张，他们可正对着窗户半阖的百叶，外头是车轮压过减震带、草坪淋水装置运转、鸟啼与犬吠，散步者招呼寒暄，喧嚷的白日世界。这对结婚已有五六年的伴侣倒却躲在阴凉小厨房里颠鸾倒凤。

上尉没有回答，叫着他的名字，他俩动作实在大了点，Shirogane先生的手有点抓不住台沿，一个劲往下滑。但他们谁也没为这个姿势多不舒服而抱怨半分，上尉抱着他，下半身密密合着，就那么直接躺到地板上去了。这下子高高流理台把二人身影全遮住，只听见喘息和隐约叫床声，只不过这回可不在床上。乱蓬蓬的头发，Shirogane先生仰起来的泛红的脸，他正被操得身体向前滑去，上尉的大手撑在光滑地板追着他的动作。围裙挂在Shirogane先生的脖子上，下半段鼓起一团，是他丈夫埋头在里面做些什么。那让Shirogane吸着鼻子溢出哭叫。

迦拉人整个覆在他身上，大概把Shirogane先生压得很不好过，在呻吟过后是轻微的水声和、一声抽气，然后Shirogane先生揪着上尉的头发让他别再，别再……

别再什么？

“该死弄到地板上了”“比弄到洗手池上好一点吧……”“呃，用围裙，用围裙擦一下……别擦我！”

这就是夫妻情趣吗，有够没劲。

当他们赤身裸体、手拉着手相互推搡搂抱着穿过客厅，走进浴室，那场景倒是有点亲昵得令人害羞，好像不小心闯进一个别人不该窥看的密室。关上门前能听到上尉说“流到你大腿上了”，接着一片寂静。

浴室里淋浴头的声音和笑声被瓷砖洄射出空茫茫的回响，在隔音不好的屋子里听别人说话只剩语气和情绪的差别，笑声越来越多，大部分属于Shirogane先生，还有上尉悦耳的、年轻沙哑的低语。淋浴头的水响没停过，当笑声断开以后，隐隐呻吟和拍打墙壁的声音则格外显著。他们在里头呆了快半小时，什么冲凉要用这么长时间哦。

反正，Shirogane先生被他丈夫扛着塞进他们自己的卧室。

那儿终于有张得体的床，深蓝的被子和雪白枕头，上尉将Shirogane先生肚子朝下按住，骑在他微微分开的大腿根，Shirogane先生在说他累了，他年纪大赶不上迦拉人那精力旺盛的发情期，浴室里他已经被搞得够呛现在腿还软。

上尉一声宝贝就让他闭嘴了。

Shirogane先生用脚给上尉做了一次，精液喷到他足弓和踝骨上，又被分开大腿蹭上内侧。然后是乳交，Shirogane先生故意伸出舌尖去堵阴茎精口，不知唾液还是前液扯出丝线滴到身上。上尉也许不喜欢那样，也许太喜欢，以至于锁着丈夫大腿让他吹了两次。

“你真的还想要小孩吗，甜心？”Shirogane先生温顺地问。

上尉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呜咽着，舔弄Shirogane先生乳房上的咬痕吻粒，“我想，我想把你射得再满一点……再满一点，让你走不动……”

他卡着Shirogane先生的手臂，臀部小幅度抽动再次射出来，就痛苦呻吟声来说Shirogane先生确实被搞很满，这是第几次了谁也没数。

他的肚子已经微微胀起来了，他大概装不下了，他的洞明显向外溢精到淌了一床单，上尉填进老二只操出更多粘稠液体。上尉也发现了这一缺点，应该是不想浪费什么吧，他很快从Shirogane先生体内抽出，向上爬骑到对方脸上，Shirogane先生被塞了一喉咙老二时夹紧双腿射出一点爱液。

上尉庞大的身躯背着光，如阴影中的石膏雕像，他在Shirogane头颅上方缓慢动腰，肆意用着丈夫的嘴巴。只有他能看见给自己口交时Shirogane先生是什么表情。白的体液从Shirogane先生被忽视的穴口慢慢流出来，他一只手扶着丈夫的屁股，一只手居然探下去给自己指交，将精液填回去，这坏男人。

上尉射精时拔出来，全喷在对方大张的嘴唇舌头和下巴，顺颈项流下锁骨，有的流进胸口，有如哺乳溢出的奶汁。Shirogane先生浑身是他丈夫的精液，累到喘声都低而失力，上尉随即回到原先的位置，低头埋进他滑腻大腿之间，这算是清理，算是补偿？

Shirogane先生再次在丈夫的舌尖痉挛着潮吹时，答案不言自明。

谁也没管一地的衣服，可疑体液和脏床单。上尉从后面抱着Shirogane先生，从这个姿势，Shirogane先生大开两腿间，柔软体毛中撑大红肿的阴唇一览无余，他像新鲜木瓜，肚子里装满籽粒。他正扭过头和上尉黏糊糊地接吻。

“一会记得给孩子们做点麦片。”他睡意朦胧地说，浑身赤裸，屁股满是精水，被个比他大半圈的迦拉人抱在怀里，看起来竟还悠悠闲闲。上尉小声说了什么，他回答，带着笑。

END

Chapter Text

多少人会在青春期长出可伸缩猫指甲？据他所知，在内达华沙洲地带就一个。

从小感到隐隐不正常，牙掉得太早，长出又太快。比别人瘦小，力气却轻易把争抢书本的小孩弄痛。离群索居与不受欢迎，这他能忍受，但这异常生理是最后一根稻草——哪有人类长出怪物的利爪？

指尖的疼痛蔓延夏日暑热、风干又被人工降雨席卷的漫长晴日。肯定会把别人挠伤，把自己挠伤，洗澡必须注意，穿衣服被勾住尖尖，吃痛后发现最喜欢衬衫就此开线；尽量避免肢体接触。但打架时管不了这么多。对方手臂斜长一道，连同恐惧和不解眼神，他们以为这疯小孩带着刀子。误伤别人，并被他人的惧怕误伤

Keith绝不说对不起，仓惶逃跑，把自己暂时藏进水泥管。整个下午心乱如麻以为要被送去少管所，结果没人在意。和他打架的人骂他街头犬。就连被老师训诫时候，他两手插兜，想拔出来却发现指甲勾住布料，差点在口袋上扯个大洞。嗨，一点都不酷。

他很快就习惯猫样这种指甲，和生骨这种痛。有时那些尖利的言语和目光比实质性的痛楚更叫人厌烦。利刺掐进掌心，因旁边的男孩一脸嫌恶的挑衅，他们不知道言语会怎样令人血冷、哪些是弱点、哪些割入胸口。

“你流血了。”Shiro突然说。

他刚向着Keith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他的眉毛因忧虑蹙起。没有人在意Keith会流血，毕竟，他刚刚又揍飞一个好学生自命不凡的脸蛋。

Keith要怎么在Shiro面前藏起自己呢——他有什么办法可想？别人没发现他的指甲、他的异常，因为他们……不在意，Keith则保持现状。实际上只要多看两眼就发现那骨节般暴露的甲盖，尖削的指尖。轻轻弯曲，月牙般的指甲滑出来。

“你的伤口得消毒。”Shiro注意的却是这个。Keith被自己刺伤过二百多次了，消什么毒。

他捂住自己的手不给他看，为一句话里的关心生出怪异的瘙痒，就像伤口愈合那样沙沙作响。对方也没有坚持。Keith的指甲太长了，有时他给自己修剪，但剪刀角度总是不对，他也讨厌胡乱修过后甲缘毛毛躁躁的触感。

Shiro会注意到他流血……还有更多。他在Keith焦躁不定时用最恰到好处的言语安慰他，他知道Keith什么时候渴望自由（晚饭前，考试前，每时每刻）然后他们溜去荒野，玩个痛快，Keith爬上床时仍旧心满意足，在无梦的黑暗中飞行。连James阴阳怪气“又偷溜出去玩啦高材生”都不能让他动火。

但Keith仍旧会割伤自己，他心底里更怕自己总有一天要割伤Shiro，一方面是不想伤害到他，一方面是不想他离开。他们总是离开。

但总是有迹可循的。袖子上狼狈破口，纸张“哧拉”一声，包裹血迹的卫生纸。Keith有时剪指甲方式不对劲，会从透明的甲管流出粉红血丝。痛是其次，主要是不知如何处理。Keith给十个指头包上绷带。好了，暂时安全了，他在掩盖下感到虚伪的释然。

Shiro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第一个星期他没说什么，但到了第四周他总算忍不住了。

“你受伤了吗？”他问道，“是烫伤，还是什么……你在练射箭？”

烂笑话也掩饰不住他的关切。Keith哼了一声，嘟哝没什么我很好我在练射箭试图糊弄过去。

Shiro不允许他糊弄。

他轻柔地请求看一下Keith的手——只要知道没事就能放心了。

（他知道Keith会把自己藏起来，伤口，话语，让对方没有安全感的全部。他那么了解Keith，让Keith几乎埋怨起他来了）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Keith只好摘下层层的绷带，长久包裹让指头的皮肤潮湿发白，愈发显露出指甲尖锐的青灰。那像是某种虫的甲壳或龙的背，总之，只要你注意看，就一定会注意到的。

没有人看到。尽管许多人被这些甲片伤到过。

Shiro看到了。

他仔细检查Keith的手指，确定关节没有断裂脱臼，皮肤都完好无损。当翻过手背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Keith也僵住了，他下意识要伸爪子，生生忍住。

Shiro按住他的指腹，带着实验室里科学家观察玻片的严肃神情，轻轻一捏，月牙形的小钩顺畅滑了出来。

他盯了那指甲好一会。

Keith说，小心，被划伤可能会得狂犬病。也是个烂笑话，但他无计可施。Shiro抬头看了看他，嘴角笑意柔和。

“很神奇。”他由衷道。他有一种把任何不可能的话说得令人信服的本事。

Shiro翻过Keith的手掌看看，动作仍是温和克制的，Keith晕乎乎任他摆弄，Shiro的手很温暖。“你的伤都是这么来的？”他问。Keith反应过来这是说他掌心永远没法愈合完全的疤。一个个粉红凹陷的点，看不仔细会以为不过是块不平整的皮肤。

他点点头。Shiro说你需要好好修剪指甲。他能找来一种特制的指甲刀，他会去给Keith找。

Keith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真记着这事。周末的竞速比赛后，在悬崖月光最盛的一处，Shiro停车到他身边来，要Keith把手伸给他。就像在校长办公室外时那样，只不过这次Shiro拿着一把小剪子。

他在月光下细细剪掉那些刺人的尖头，完美地避开血管，断面光滑整洁。完成后，Keith看着自己的手，将指尖握入掌心。这次没有疼痛传来，指甲圆钝，刮得皮肤微痒。

Shiro已经回到自己的车上，唤Keith回去。整个傍晚他们骑了数十公里，在峡谷里绕圈，旁人不会理解这有何趣味，只有真正爱飞的人想要飞。Keith享受着二人之间的沉默。不用问或不用说。Shiro会将他的秘密带回去，从Keith手中……保护Keith。

回到学院，Keith想去停车，但Shiro叫住他，让他过来一下。

他掏出一副手套递上，Keith意识到它们是无指的，很好的皮质，有些旧了，边缘磨得光滑。

“是旧东西……不值钱，但没准对你有用，”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该回去备课了。早点睡，Keith。”

Keith带着一个秘密回去。

他带着……一双旧手套，一副新指甲，一颗滚烫的心。Keith在宿舍门口将它们匆忙地戴上，真暖和，Shiro一直把它们揣在怀里。

没有人注意（或许有两三个人注意，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Keith的新装束。Keith在走廊里碰见Shiro并和他打了招呼，对方回应，目光滑落到手套上，于是再一次笑笑。

这是挺多年前的一个故事，忘了说它是关于什么。但到现在也再明显不过。

（关于一个男孩是如何坠入爱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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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箱里有小猫。Shiro经过阴湿小巷时常看到他窝在废纸板里睡觉，身边扔的都是奇多和巧克力包装纸。有时白天他不在，Shiro在纸板箱上放一瓶牛奶。有时晚上他不在。Shiro特地绕一点远，确保树丛里垃圾堆里没有一只受伤的小猫咪。

结果有一天他真的蜷缩在纸板下，虚弱高烧被什么动物咬伤。Shiro跑去买了酒精棉和绷带，想为他包扎却被惊恐而疼痛的猫咬了一口。 Shiro带他去医院挂水，在走廊外坐了一晚。半夜他因脖颈僵痛醒来，想问那孩子需不需要点水喝。病床上空空如也，大敞的窗子吹进夜风。

Shiro门前出现一只受伤的麻雀。

它有柔软的羽毛和恐慌的黑眼睛。Shiro不知道怎么照料鸟类，查了很多书给很多人打电话，勉勉强强把它安顿好。第二天门口躺着一只死老鼠。

这既吓人又不卫生。Shiro头皮发麻把死鼠丢进垃圾桶，不知道自己触了谁的霉头。

第三天，一条半死不活的小蛇，第四天，一只喜鹊加入了Shiro的临时护理所之列。他给当地兽医打了个电话寻求下一步安置，但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它们像迪士尼动画里小动物簇拥公主般争先来到他门前。

Shiro整晚守在窗后，觉得要么自己是个神经病要么他被神经病找上。大约五杯咖啡和三趟厕所之后，一双黑耳朵突然在这座小罐头公寓的破篱笆在外支棱起，接着，一条勾起的黑色长尾。那只小猫精神头十足地翻进来，掏出上衣里里一只小白兔子（他是怎么把那玩意塞进去的），将他放进一个估计在十分钟后就能成为那兔子棺材的小纸盒里。

当大门在他面前打开，男孩脸上的表情让Shiro以为他又要咬自己一口。

猫有个名字，叫Keith。

他在Shiro的公寓里暂住。

说是暂住，因为Keith不会允许自己被关在房子里面。他有一万种方法翻出去，即便Shiro给他配了新钥匙。

Keith吃太多垃圾食品，他不信任除了Shiro以外所有事物，他理所当然认为Shiro应该喜欢自己费劲带回来的礼物。

Shiro逼他跟自己轮班照料那些可怜小东西，被一只气哼哼的猫塞进喂水管时，喜鹊看上去不用Keith动手也会命不久矣。

Keith读了Shiro很多的书。他不在外面晃荡或卡啦卡啦吃Shiro买的那些对青少年成长有好处的辅食时，就窝在沙发上看书。

他打破Shiro几乎所有电玩的最高记录。差一点点就打破星际旅行的，那是Shiro最喜欢的游戏，那个游戏里你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一片满是陨石碎片的太空里全速前进。

一天晚上Shiro被器物翻倒的巨大声响吵醒，他来到客厅发现Keith再次倒在一地狼藉里，和之前他发现他的那个夜晚一样，一片伤口切割过手臂的皮肤。

“该死的看门狗们。”他恶声说，看着Shiro的眼神却像在等他把自己丢出去。

Shiro拿来医疗箱。上药时他一声不吭，却又在Shiro触碰到他后突然弹起仿佛火烫，他的尖牙刺入Shiro手腕，镊子掉到地上，屋子里尽是酒精味。

“松开，Keith，”Shiro忍痛安慰道，“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但这样很疼，拜托你松开。你的伤口需要消毒。”

Keith被吓到般松开嘴并说对不起。

他以不确定的眼神打量Shiro，随时等待他愤怒或把酒精瓶摔过来。

鸟儿们被吓到，在另一个屋子里哀叫，Shiro只好走进去安抚他们。等出来后Keith又不见踪影，他以为他自己乱跑出们刚要去寻找，却在自己卧室的床铺上发现睡熟的猫。

Keith一定是太害怕也太累了。那个晚上Shiro让他在自己身边睡着。

不过，反正，Keith后来就一直睡在他床上。

猫男二三事。

Keith会窝在Shiro大腿中间睡觉，这个姿势当然对Shiro很别扭，很累，但他觉得安全且温暖。有时他枕到Shiro两腿之间，哦那就是一种不得疏解的折磨。

Keith还喜欢在Shiro躺着看书时趴在他屈起的两腿下面，再盖上被子，一个完美的小帐篷。

但他实在很大只，不用十五分钟，Shiro腿就会麻。

发现Shiro的小秘密则是另一件麻烦事。

猫不真的喜欢牛奶，但Keith也不完全是只猫，而关于Shiro的一切他都挺喜欢的。他一开始只是表现得有点惊讶，后来提出可以帮他清空涨奶的乳房。Keith的手抓不过他整边胸乳，每次他用手帮他时Shiro都觉得自己要么会哭要么会硬起来。或者两者皆有。

猫一点点试探底限，他抓好捕猎的时机，先是睡在床上，接着贴上他的腰他的肚子他的两腿，舒服打着呼噜让Shiro抓抓耳朵。等他爪子按到Shiro胸口那也只是小猫依恋你的行为之一，接着他为Shiro挤出奶水，一个无私的帮助。接着他问Shiro可不可以用嘴。

猫不会从一开始就索要你，当然不，但他必须全部拥有。

Keith那灵巧的、带倒刺的舌头，舔上柔嫩的乳头像要刮走里面每一滴奶水。Shiro不能在他面前显露太多，那样就有些过分了。所以他忍住声音让Keith在自己胸口吃个够，Keith折磨和抚摸他这处的时间越来越长，Shiro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一切意志力只阻止自己别在这场狩猎里继续下陷。

他只知道，以后坐在沙发上看书总是不得安生。Keith钻到他手臂之间骑跨大腿，将T恤草草卷起来一点，整个贴在他胸腹吮吸柔软的乳房。他一只手环住Keith的腰，舒服时闷哼，被弄疼了就掐他一小下。Keith用的力道更大，永远别跟猫赌气你赌不过他们。飘忽在纸张上的文字一个没进到Shiro眼睛，他被推倒沙发上，任Keith帮着从衣服的桎梏中缠出。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猫还想要什么？

Keith把他剥光，在被阳光晒暖的沙发上一点点确认他的皮肤，用舌头、鼻子，他轻柔地舔Shiro的穴口，小小kitten lick，Shiro迷糊中射到了沙发上，并记起这东西绝不可能清洗干净了。他的小猫就只有他身体一半大，却已经把老二塞到他屁股里面狠命撞。Shiro在破损的扶手上磕到前额，他能感到Keith的精液从臀缝间流下来。

之后Keith坐在一条丰满的大腿上，搂着另一条向里操。Shiro才是监护人和饲主，却被他搞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Keith还要趴上来再吮出一点牛奶。贪心的小猫。他吃了住了用了Shiro的，到头来把Shiro按在床上予取予求。Shiro被射得好满，他意识到Keith从自己这吃下一点，于是还回来一些“牛奶”，公平交易。

他不知道自己吃多少才能饱，猫咪把他的肚子弄鼓一点点，他的乳头肿痛红烂，早就没有奶水流出来了。Keith亲他小腹，那是他比较够得着的部位。

他让Shiro趴到自己脸上来，含Shiro已经射过许多次的性器。Shiro费劲地吞着对方的那根，抵到舌根压出一点咸的液体，他的嘴唇被Keith射精时喷出的体液涂白。他的小猫的牛奶，Shiro晕眩地将它们全都舔干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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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毁掉所有人的城市，失去手臂和尊严的警探与紫眼睛男孩。Shiro入狱第四年，不再有信来到。之前的那些则被漏水管道的淤积、肮脏指甲和无数次的默读弄得难以辨认。他23岁时是新星，满腔热忱来到这掩盖在黑尘厚壤下的老城。体型肥胖的同事们从扑克牌和焦臭的雪茄雾气后看他，往地下啐出口黑唾沫。刚来时，所有人都恨他。
那不是个问题。Shiro或许抓到一两个混混，将堆积如瀑的案件栏中的几样解决。媒体人话语如滴血的钢笔尖，询问何时能找到肆虐全城的杀人犯。对方喜欢小孩。是的。漂亮的孩子。贫穷的孩子。有手和脚的孩子。能寻得的遗体尽被火化，而他无从置喙。
他早该预料到的——他的男友先预料到了，并劝他别去。他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堂堂伫立的城市。躲藏在暗处的城市。它等待任何步入捕兽夹的生物，并，全力一扑。
不幸的是：Shiro还是救下了一个。
一个男孩。十四五岁，瘦骨嶙峋，蓬乱黑发中的眼睛却像是、却像是……Shiro带他跑了很久，他们最终在港口停下。他要对方走，可男孩一直摇头，仿佛已下定决心。
他会杀了你。他说。他会杀了我们。Shiro绝望地想。
不幸的是：这一次没有人死去。
那些聪明的钢笔这样说：警局新星是不为人知的杀人犯与娈童癖。那些阴森森露出黄牙的黄铜指虎打断了他的鼻梁，颧骨肿似葡萄，上厕所时他尿血。之后，活在水管终日不绝的滴答声与老鼠和蜘蛛为伴，他们终于忘掉他了。Shiro有时看那些早就背诵无数遍的信。
从一开始他单方面拒绝了男友，知道这样不再可能。起初对方坚持，不知几年后，不再有人来探望，Shiro想要这样，宁愿这样。逃走吧，逃出这个毁掉所有人的地方。一些旧日“老友”前来，温情假意地说我们找到那孩子了，最后的那个男孩，哦警探，你不会想知道我们对他做了什么。
获得假释后，他在一家收容所工作。
起初只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奢望，记忆中唯一一颗美好星火。他也许帮不了自己能救的最后一人，那么就把自己献给其他所有吧，这不多，但却是他所能给予的全部。
刚来时所有人都恨他。现在那名单加长了，又划去几个。Shiro夜中会惊醒，耳边萦绕喝醉的狱警用警棍敲打铁栏的巨响。日复一日浸泡在各种噪音里，窗外城市的声响忽然变得遥远，警笛扎入破碎的街道，像一根长而尖锐的针管；女人大笑，男人叫床，流浪猫被装进袋子活活打死，老鼠吃掉所有人的尸体，黑色的小眼珠下一颗冰冷的心。多年前的杀人犯是市长的爱子，所以必须有人被献祭。
来到收容所的街童只在乎食物，用黑亮的眼珠盯着他的手。他的手，在滴滴答答的臭水中腐烂，现在那里空荡荡的，但他早就习惯拿着沉重的铁勺或棍棒。年纪大点的孩子从他手里抢走本就是给他们的面包。破败地方摇摇欲坠，总有人看着他，不知因恶念或好奇。一同工作的人偷拿捐赠箱里的好衣物和书本，带回去给自己的孩子。房间里到处是病入膏肓的人，因不想倒毙巷中才拖着残躯前来。每天都有尸体被拖走火化、或扔进桥下黑色的河水。
总有人看他，现在他也看清了对方，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头发像他那些机车轰鸣的同伴一样狂乱。Shiro不是第一次被人注目。耳传耳的小话，他是杀人犯，又不仅仅如此。他不再辩解“我没有”，但被人从背后唾骂，他还是捏紧拳头，听到警棍敲打铁栏的噪音。
“变态。”他们这么说。“疯子”“玻璃”“鸡奸警官”，花样繁多。他的二手车窗玻璃一个月被砸破两次，
后来他只好步行回家。那样还是阻止不了跟着扔来石块与烟头、咯咯直笑的青少年们。“你该去死，警官，”他们黑色的眼珠闪动，“谁会在乎你呢？”
一封信里说，我看到阴沟里死去的小狗。我喂给过他剩面包，他也来舔我的手。现在他死了……而我甚至没法埋葬他。
像是一个预言。或只是一个青少年夜深时的醉话。不管哪样，这些话拯救过他。Shiro梦见自己怀里小而消瘦的一团，面目狰狞的男人对着他们开枪。男孩突然抬起头，脸上是老鼠小小的、冷酷的黑眼。
又有人跟着他穿过巷子。他一言不发，抓紧口袋里的小刀。你可知道那是谁？有一个远远地、用恶毒的低声说。Gina，你不会想过去的，那男人奸杀过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Shiro往前走。但他们仍跟着，像豺狼跟随跛脚的马。“那滋味怎么样，警官？杀死比你弱小得多的东西。”
“走开，”他说，“别再跟过来了。”
“天，我真害怕，你也要杀掉我们吗警官？恐怕年纪太大不对胃口吧。”
他气得发抖，只想赶快回到门后，锁扣落下，把一切暂时隔离。第一块石头砸过来时他不是没有预料，敏捷地躲过了。之后破碎的酒瓶在衣服上划出个豁口。他想让他们别这么做了，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但还是有石头砸中额头，痛得他眼前一花。孩子们笑着。在他嗡鸣的耳朵里，另一群孩子沉默无声。“你放跑了最后一个，对吧？如果他能看到今天你这样子……”
太突然了。他感到一阵不可遏止的心痛。那个相信他的男孩，他发誓要用生命保护他……Shiro什么都没能做到，什么都不能拯救。看看吧，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深陷泥沼。他眼睛看不清楚，而后才意识到是额头正流血。孩子们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在狂笑的面具后都如此苍白和恐惧。他这才明白。
Shiro倒在地上被拳打脚踢，只来得及捂住头和腹部。他们骂他是个没种的懦夫，是死玻璃，酷儿，Shiro没有反抗仅仅是因为那些长久以来的信件。他试着爬起来，又被高跟鞋踩着头按回地面。他用碎玻璃割破了其中一个人的脚腕，随即被惊痛地迎面啐了一口。
殴打持续到有人来阻止。谁会来阻止呢？罪恶的城市，人们都事不关己，但一双手一个愤怒的声音赶走了这些人，Shiro全身都痛，但应该没伤到骨头。他试着坐起来，那人马上蹲下来扶他。
Shiro一把将他推开，还为刚才的事惊疑不定：“别碰我，别过来！”
他踉跄爬起来要逃，带血的唾沫从颊边流下。那个人追过来。他认出对方的身影和面容，是时不时在附近晃悠的怪家伙中的一个。“Shiro……是我，是我，Keith。”
这个名字让他停下脚步。

第一封信里说我很抱歉，我很抱歉，他们会放你走的对吗？我找到了可以住的地方，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住在一起。
他告诉Shiro外面的新闻，有关市长和警察的事情。看得出男孩不善言辞，但Shiro喜欢那些从最微小的细节中透露出的消息：他正努力生活，从过去的阴霾走出。第三年，缭乱的字迹写着“我甚至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这些，你还记不记得我”这是最接近吐露他对Shiro真实感情的一句话。
之后，没有信再来了。他一遍又一遍和狱警确认，换来一拳头和几声难听的嘲笑。也许这意味着对方离开城里了，到外面去，那里不会被封锁……
Keith跟在身后，Shiro谨慎和他保持一些距离，
初见的狂喜渐渐被疑虑和沮丧冲淡了。Keith在这里怎么可能安全？“你不该来找我。”他说，“假如那群人要用我挖出你……”
“你关心这些吗？”对方问。
“当然，”Shiro回答，“你是这世界上我唯一想见的人。”
“但你不想让我来。”
“我说过了，不安全。”
Keith没有接这句话，转而看着他的脏衣服：“痛吗？”
Shiro告诉他还能忍受。几个青少年造成的淤青总不会比阴险狠辣的黄铜指虎更坏。他们走到Shiro的罐头公寓下，电线流入水泥楼房的阴影。Keith突然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来。Shiro被推得靠上剥落的灰墙，而对方抬起头吻了他。
Keith长高了。这是第一个感觉。对方变得高挑，明显比以前有力气得多，这变化让他胸口嗵嗵直跳。Keith也许还是需要踮起脚尖才能贴住他的嘴唇，可两只手臂环住Shiro的腰不放，似乎怕他转身逃走。Shiro才被拳打脚踢过，有点喘不上气，并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很脏。他试图退后一点，不想把血和污水蹭到对方身上，但Keith整个人压了上来，把他牢牢挤在墙壁和身体之间。
Shiro想回吻又难堪地呻吟起来——Keith的膝盖分开他两条大腿，顶住私处，他条件反射抬起胯去磨蹭，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做着什么。
他从没这样……过去吻是体面的、温情脉脉的，在餐桌前或路灯下，像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小说。可没有什么时候能比此时此刻更狼狈了，他浑身酸痛像不断陷入炙热的流沙，只有Keith钳在腰间的手阻止他沉下去。他眼睛肿了，嘴唇撕裂，满脸泪水、鲜血与泥污，没法在伸出舌头时不感到阵阵刺痛。Keith固执地吻他，呼吸彼此的呼吸，但Shiro仍旧因缺氧而两眼发黑、将他推开了些。这下，他贴着墙壁缓缓滑下去，脸颊发烫地小口急促呼吸。
Keith拉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的钥匙？”对方问，手探进裤袋。这让Shiro想到他以前大概做过类似事情。
这些年你在做什么？他想问。Keith一只手掌扶在他胸口，平稳地支撑他。“你看起来像见到一个鬼魂似的。”
“他们说你死了。”
对方嗤之以鼻，表情陡然变得生动起来：“他们想得美。”
Keith给他们开了门。两个人的手一直牢牢握着没有分开。屋内狭窄而空旷，Shiro没有太多个人用品，空气中隐隐一股水腥味。Keith想松开他的手，但Shiro抓着他不放。
“我去拿医疗包，”Keith解释，“你有医疗包的对吗？”
只有创可贴和一瓶陈旧的酒精。脸上的伤口被药物刺痛了，Shiro看着Keith专注的眉眼，时间将它们打磨得锋锐如刀。“你长大了这么多。”他不由得喃喃。这次Keith的目光才与他对上。
“我以为你已经忘掉我了，”对方说，“还有那些蠢到家的信。”
他的语气令Shiro想哭又想笑。
“那是唯一让我活到现在的东西。”
他闻到冲鼻的酒精味。瓶子翻倒了。Keith单膝撑在他腿间，捧住他的脸亲吻，Shiro很快被按倒在床上，发抖的手来解他的腰带，随后指示他抬起腿来以褪出裤管。他觉得自己正变得毫无准备地赤裸，紧紧咬住打颤的牙齿。Keith也脱光自己，他的身体修长柔韧，过渡在少年与青年的模糊边界。Shiro对他来说体型太大、年纪也太大，但Keith跳下床去时他还是不可抑止地感到失望。
“怎么了？”他尽量冷静地问。Keith只是瞟了他一眼，满脸通红。Shiro看到他勃起的老二在腿间晃动着，天啊，男孩子们。他眼里只能看到面前这个Keith，而不是过去那个瘦弱而愤怒的小孩，但他明明知道他们就是同个人。
也许他不该继续了，Shiro抬腿要下床，Keith却从厕所转回来，手里拿着Shiro用来护理伤口的凡士林。“你做什么？躺回去。”他哑声说。Shiro想说他们两人现在都没考虑清楚，但不等讲话Keith已经扑了上去，和他歪倒在床铺上接吻。这次不知他在下面做了什么事，Shiro臀缝被涂进大块凉凉的膏油，之后Keith就直接顶了进来。
Shiro还没完全勃起，监狱生活让他很难考虑肉体上的需求。但Keith撑满了他——Shiro感觉肠道被野蛮地操开，一下顶到前列腺附近，他的穴被Keith占有了。一开始他只想要Keith舒服，因而努力夹紧身体，可很快发现自己硬得厉害，阴茎贴着肚皮充血发胀。Keith很大，能让人哭叫起来那么大。说来好笑，Shiro不擅长承受别人的鸡巴，但此刻他的身体逼迫自己吞进他的男孩那整根怪物老二，热的硬的湿润的淌水的，油膏在后穴里化开了，感觉很怪，不断有事物往里流进，他低头能看见自己大腿上透明的体液，阴毛粗硬浓密，Keith的老二齐根没进他泛红的屁股里。
Shiro怀疑自己是幻想出这些触感来的——被人殴打一通，随后就见到Keith，吻了他，还被按在床上挨操。他发誓要用生命保护对方可现在呢，Keith跑来跟他上床，好像他俩真有什么正经关系似的。Shiro前面流了点东西，又不像是射精，弄得他有点难为情。
Keith顶得他的头撞上床头板，之后又把Shiro的腰弯得更过分，整个人盖上来操，射精时插到最深处。Shiro对他内射的事没说什么，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休息。他们身上都黏糊糊的，公寓里只有冷水，但Shiro还是挺想冲澡。他摸了摸Keith的背，发现他还没从身体里拔出来，而且挺明显又硬了。
这次Keith抬起他一条腿、骑在另一条上。做到一半Shiro就被操射了，高潮的感觉出离陌生、让他条件反射想要闪躲，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握住他撸动软下的阳具，Shiro太过敏感，全身伤口又被汗水沙得抽痛。第二轮拖得很长，Keith用了点时间让他完全勃起，又狠狠撞前列腺。最后两人一起去了。阴茎被残忍地用力抚弄，后穴酸软濡湿，Keith故意要他跟自己一起高潮，痉挛的穴口紧紧吸住粗大老二，将精液都堵在里面。Shiro累得不行。但这才是个开始。
Keith没有放他去洗澡。事实上，下床都不被允许。他说自己太累对方就让他趴在枕头上撅起屁股，而后一根舌头就填了进来。Shiro已经很松了，但里头的精液还留在深处，Keith舔干净穴口的浊白，舔得敏感皮肉颤抖发红，Shiro要被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舌姦到高潮了。他两腿绷得抽筋，身体里的舌头操弄翻检，好像在测试他忍耐的限度。再次被鸡巴填满以后，Shiro才对着枕头喘出一声呜咽。
他不知道自己被拉开双腿多少次，汗印在床单上扩大，连同二人交合的体液。Shiro的屁股往外流精，他自己在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的时候就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了，只能用后面一直高潮。某个时刻他正被从后揪着头发、额头抵在床栏上，隔着墙壁却突然传来几声恼怒砸击。“别他妈叫了，母狗！”一个粗野的声音吼道。他一下子被巨大的羞耻兜头浇下，Keith闷哼着，竟然更加用力撞他的敏感点。
头发上的抓扯铁钳一般。Shiro无法把脸埋进枕头或手臂，然而在已经高潮了数次、身体被抵死快感抛起沉浮时忍住浪叫声，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很快因死命忍住声音而不断流出眼泪，脑子被快感搅得什么都不剩，一波又一波高潮炸开来，Shiro流着口水，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停下或究竟停下过没有。Keith可以要走他的性命、或一切，Shiro能忍受被折磨、被唾弃、被厌倦，但Keith来吻他——他乖顺地、安静地、满脸狼藉地为Keith高潮了。

Keith往往在午夜到访，衣服上带着火药和垃圾桶的味道，他的指头被割破、头发像缠成一团的磁带线。Shiro说不上他是不是高兴看到自己。他和Keith在断断续续喷出凉水的淋浴下做爱，冷得发抖的手指摸着对方的身体。如果哪天下了雨，漂浮着垃圾的污水在巷子里打转，倾入漆黑的下水井，在百年失修、迷宫般的管道里冲撞回响，整个城市为地下的暴雨轰鸣不息。这时Keith肯定会来，淋湿的头发裹出他尖瘦的轮廓，黑发中眼睛像是闪电。阴暗的天空被电光的紫照亮了，行人们低着头走在雨中。
他们蜷缩在床上吃剩披萨，Keith坐在Shiro怀里，感觉像抱着只流浪猫。白森森的牙齿，银色的爪子。猫在Shiro脖颈处呼噜，Keith再度插进来时动作仍旧是粗鲁的、不由分说。他一次次地占有着Shiro，如同在努力将这城市的一部分驱出他们体内，用更热烈、更绝望、不能回头的事物重新充填。
他的伙伴给了Shiro一条手臂，几乎只是钢条铁纽的粗糙拼接。他们镜片后精明的眼睛在说，这还能变得更好，但对于Shiro，已经够用了。一次切开午饭用的红萝卜时，刀子卡在一个指节上，他愣了一下，脑中一个地方传感不存在的痛觉。拿开刀子，钢铁仍旧平滑坚硬，Shiro慢慢放下心来。
真正习惯使用这条手臂，反倒是在最出乎意料的时候。Shiro手中的男人发出丑陋喉音，眼珠暴突。手指一扭，他的脖子便折断了，像折断一根红萝卜。
男人是市长的爪牙——无数爪牙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但他仍旧发现Shiro了。房子里桌椅翻倒，尸体歪倒在地，Shiro先蹲下去确认他没了呼吸，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家里杀了人。
对方相较他矮一大截，然而死人总比实际重两倍，Shiro搬起尸体时一阵恶心，Keith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觉得现在处理会很麻烦。杀人的感觉像一块没滋味的口香糖黏在喉咙后面。他将尸首扛到厕所，暂时留在马桶盖上。地板上没有血，对方死得相当干净，比起他受到的那些折磨，干净得太多。
Shiro将椅子扶起来，突然想要呕吐，他扶着桌子平复了一下。门响了，他迟疑了几秒才去开，可看到Keith脸庞的一刻，又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想见到他。
Keith眼中的笑意多于嘴角，他来吻他的下巴，然后咬住耳朵。Shiro呻吟了一声。椅子被推到一边，他的裤子褪至脚踝，肚子卡着桌沿。Keith用唾沫草草扩张一下就插进来，Shiro屁股里火辣辣的，他被操过很多次了，对这根老二再熟悉不过。对方用力打了他的臀肉一掌，响声大得荒谬，他才记起卫生间里还坐着一个死人。Shiro亲手杀了他，因为他想要割破Shiro的喉咙、让他在房间里流干血死去，然后他会带走Keith。
他很怀疑现在还有什么能伤害Keith。美丽的、致命的男人。街巷里无名的尸体。城市永不知足地吞噬她的居民。Keith昨天把他操成一滩水。前面说过了，Shiro以前不算擅长这种事，但他学得快极了。事实上，现在没有Keith巨大的鸡巴来回操他的穴，他就没办法勃起或正常射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试过，他在Keith旁边抚摸自己，可怎么也到不了高潮。最后Shiro带着微沸的屈辱和高涨的情欲把熟睡中的男友舔硬，自己骑了上去。他把自己搞射两次，Keith迷迷糊糊醒来，惊慌又困惑地在他体内喷精，他依稀记得这是Keith射过最多的一次，白液从大腿流下来，Shiro胜利般骑着他，低下头对他微笑。
他怕Keith会发现他的反应。他怕Keith会发现里屋的尸体。他什么都不害怕，因为事情不可能更糟了，Shiro被顶到前列腺时高声尖叫，就算邻居过后拿着枪找上来也没所谓。某件事上他们说得对。
Shiro趴在桌子上高潮了，Keith往往在这时候温柔一些，但今天他掐住对方的大腿，“继续，”他要求，“我想要。”
Keith沉默了几秒，手指深深陷进腰部。屁股里的阳具用力一顶，野蛮地撞起Shiro过敏感的甬道，他高潮后已经脱力了，一会就躺上桌子，岔开腿被干。Shiro求Keith继续，只要对方还想要，怎么用他都可以。Shiro曾经是充满抱负的警察，是为犯罪所困的囚徒——但此时此刻，他只是某个人的母狗。
做完以后，他跟Keith讲了整件事，拉开门展示面孔发紫的尸体。对方看到时还有点惊讶，又马上忧虑起来：“上头那些可能会发现，我们得处理掉他。”
“我开车装他去海湾，”Shiro说，“你没必要一起来。”
“你以为我会离开你吗。”
我要你活下去。Shiro想。而不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费劲力气才捡得性命。
海港边，夜船在黑色的海水中漫无目的地漂流，浓雾中时不时传来汽笛的长鸣。他们在尸体上绑缚石块，抛入大海，他很快沉没不见了。Shiro望着礁石上一艘被海浪撕碎的船。
从他二十几岁后，就很少感到纯粹的无畏。他看了一眼身旁掏出香烟、在港口的冷风里发着抖打火的Keith。对方手指上的血沾到了烟嘴。
给我吸一口。他说。Keith又深深吞下一口才递过来。烟气下浸的一刻，辛辣的暖意在他肺叶燃烧。黑暗与浓雾暂时远离了。Keith对他晕乎乎地笑了下。
他们站在那分享了这支烟。Shiro看着Keith苍白脸庞上一抹病态的潮红，想到一封信里写“那些混混烧掉了我的床，我所有的书，我住的公寓楼，隔壁的老太太死了，被烟呛了喉咙。她有时给我闻着像发霉的巧克力饼干。现在我只能用捡来的收据背面给你写信。”
下一封信里平静的口吻提到自己换了新住处。之后没再说过书或那些杀人犯或死去的老妇。“你说过有人烧了你的房子，”他说，“他们后来有再找过你吗？”
Keith没有做声，将抽尽的烟头弹进冰冷汹涌的海浪。火星一颤，也不见了。

他们没有花太多时间准备。
Keith揣在薄夹克里的更多是刀子，这Shiro倒不意外。变故发生之后，他自己再没碰过枪支，但那个找到他家里来的打手身上有几把。他像藏起饼干的小孩般将它们装在鞋盒里，踢进床下。钢铁贴着腰间的感觉沉重非常，Shiro用了一会才习惯，但是翻过城郊那幢偌大宅邸的铁丝网时，它们的重量像无数次击打，让他回想起胃里那种辛辣滋味。
探照灯芭蕾舞者般摇晃，他们没有保持安静太长时间。六具倒下的身体，猎犬开始吠叫了。Shiro不得不掀翻一辆车好把两人掩护在枪林弹雨之后——新义肢让这个动作比看上去轻易。Keith脸颊边有血，或许是他的，或许是随便哪个倒霉鬼的，或许是Shiro的。他们得一路冲过起码二十个武装枪手，块头如灯塔般的保镖，直到面对皇冠上的明珠。Shiro并不如何迫不及待，但该做的总要做完。
“有掩护的话，你能爬到屋顶上吗？”他问。
Keith可以。
无需多言，他们分开行动了。Shiro或许孤身一人，但毫无畏惧。窗玻璃被撞碎，惨叫泯然无声，Keith的存在本身比他单纯的肉躯更强大。Shiro并未收获多少复仇的快感，他的目标太明确了。他用金属的手臂来充当盾牌，也用同样的手臂作枪和矛尖，残疾的劣势成了他身上最强大的部分。他们造出魔鬼。现在地狱也得随之覆灭在自己敲响的丧钟里。
他在走廊的尽头找到Keith。
Keith——和正与他缠斗的高壮老人。门口有人失去了眼睛，Shiro抬手补枪。但子弹仿佛穿不透市长壮硕的身形，Shiro更不想打到Keith。对方下一秒就被甩入一堆玻璃酒杯中间，浓烈醺然的气味使人鼻子发痒。Shiro一直是个大个子，但市长像头敏捷的棕熊，他在角力中折断了对方小指，远远不够。
Keith试图踢他的下巴却被拎住脚腕倒提起来，年轻人立刻改变重心跃上他的后背，Shiro用尽全身气力卡住这人四肢不放，空气中微光一霎，Keith最常用的那把匕首来到他的手心，从肥胖的耳朵到咽喉，Keith划下长长的、微笑般的一记。
血沫飞溅到他们脸上，动脉血随后喷薄而出，淋上Shiro银白的短发。他闭眼等着抓握中所有的抽搐与挣扎平息下去，血顺脸颊淌落，一种久久未有的安定感在他心脏中跳跃着。
他和Keith也许是同时放开手的。尸体随即朝下砸到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上，雪白的镇纸被染花了，雪茄盒掉在地毯。Shiro抬起头看着同样浑身血污、却目光如炬的情人。
他伸出手，Keith用满是细碎伤口的手握住，两个人都只能看到彼此。Shiro将桌面庞大的尸体推到地上，躺在那血泊之中，一条腿勾住Keith的臀，让他靠近自己。“要我。”他低声说，硬得浑身滚烫。Keith看起来同样受情欲所扰，只草草将他裤子褪下一点就干了进来。
缺少润滑加之他草率动作，弄得这次交合更像是强暴，Shiro将两腿大开，呼吸都在抖着，疼痛多过快感，可快感每一下都很真实。Keith熟练地操他的内壁，毒辣地摇晃腰部来顶，直到他受不住地缩起双脚，臣服在甜美的顶弄里。老二拖出甬道，将精液喷在深红、收缩的肛口，Shiro听到沉重的响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带着余温的坚硬物事抵了上来。他被轻轻捅了一下，看见Keith狂乱的眼睛，而后明白过来那是自己的枪。杀了无数人、暂时偃旗息鼓的枪口，现在顶在他松弛湿润的臀缝里，Keith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仅是用那发热的金属试探穴口，顺着先前留下的精液，浅浅蘸入一些，让Shiro敏感的身体刚察觉到侵犯，他明知道枪里没有子弹了，可神经条件反射窸窣发抖，又被Keith撩拨得不断扭动。Keith低头含住他的龟头前端，温热口腔让他哭喊，在放松的一瞬枪口又捅进去些许。Shiro甚至还夹紧了——下意识的，之后想起这是冷冰冰的死物，羞耻地想让那东西快些退出来。
“你可以发出声音，”Keith说，“就当为了我。”
枪管慢慢搅动Shiro肿胀的穴口，拨弄外圈的肌肉，探进一侧，Shiro吞不下全部的。但想到如果，如果自己的身体真淫荡到吃下这致命钢铁、还能喷水高潮，想象令Shiro呜咽着顶起胯部。
“你喜欢这样吗？”他美丽的男孩看着他的反应，话语被压在急促的呼吸后面，“告诉我Shiro。”
“操我，”Shiro呻吟着，仍旧不肯妥协，“Keith，操我。”
对方摇了摇头。
“也许你更喜欢这样。”
从他的眼睛里，Shiro一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疯男人。Shiro为他死过一回，为他活到今天。Keith扣动了扳机。
Shiro一下子高潮了。泪流满面、身体因过度的快感颤抖不住，老二不受控制喷出一股股精液，直到Keith用温暖灵巧的手指揉着他的穴口，Shiro仍喘息着、张开腿射精。Keith的阴茎令他忘了怎么呼吸，怎么尖叫。后来对方以一个吻帮他回想起两者，在这堆叠尸体的大宅里，给他一次又一次肮脏猥亵的高潮。他们先在被壁炉火烧着的地毯旁做爱，到了精雕细琢的欧式台阶边，Shiro再次被按倒了，勉强撑住两人的体重。Keith像炫耀一件展示品，让Shiro两腿环着自己的腰，每走一步都能感到年轻人老二在体内的擦撞。这一晚，Shiro没再压抑一点声音，被灌注得甬道发麻。警笛声过了很久才在道路尽头响起，那时候他们早已经走了，顺着来时的路，潜入黑夜。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Shiro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报道与调查过去，又不了了之。两人避开风头，活动范围限制在Shiro所住的街区。一些人离开，一些人固执地留下，有些事情永不能改变，但是，这个世界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变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云层仍在活动，就要下雨了。
Keith正式搬了进来，邻居则搬走了。或者说，有四十磅重的家具直接砸在他的福特车顶。不啻为一个好的开始。Shiro和Keith后来不得不去到港口两次，但不必要的麻烦确实在慢慢减少。生平头一次，他开始考虑是否真能在这个地方度过余下的日子。
一天他回来，看到Keith坐在床边，面前是一个箱子。
“你的邮包。”他说。
Shiro坐下来检查了一下。是他的假释官寄来的。箱子里只有一叠被粗糙捆扎起来的纸片，仔细看，那是一封封陈旧发黄的信。
他和Keith从没谈过第四年以后的信都去了哪里，但Shiro内心已经知道Keith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弃。他将那叠信倒出来拿在手里，看向似乎突然变得难为情起来的Keith。
“你要我看吗？”Shiro问。
以多年被浪费的时日、以活在刀尖上的日子，以他们共同度过的时间，以这一生。他等待着回答。

end

Chapter Text

Shiro在屋顶被共生体抓到。英雄无权退缩，英雄无所畏惧，英雄被搁在天台边缘、两只脚高高翘起打开，共生体的外形在渐黯的暮色中格外庞大、畸形与恐怖，他仍保留着一些Shiro的特征，这应该让他恶心的。但没有。
Shiro是个大块头，而共生体的老二在最深时给腹部顶出隐约的凸块，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大概会死得非常凄惨，可Shiro只是把腿分得更开一些，在这个百尺之上、摇摇欲坠的姿势里吞吐愉悦的呻吟，风吹着他汗湿的刘海。上半身坠在水泥台外，只有共生体的爪子抓住他的脚踝，还有那根随心所欲长出、满是软脊隆起的老二，共生体只是在模拟人类的性器官，每次他都搞出点古怪花样，每次他都让Shiro尖叫。也许是故意这么做的吧，Shiro被猛烈的操干弄得往下滑了点，风吹得脸上泪痕和口水印发冷，一瞬失重感令他屁股夹紧，几乎吊在Kuron的鸡巴上，像个沉重的飞机杯，往里挺一挺，洞口漏出精液来。
他被干了多久了？这只是当晚第二轮，但Kuron确保过程够折磨的长，起先他刚落到这屋顶，是被抱起来缠到腰上，后背贴着满是涂鸦的坑洼墙砖，被钉进去时感到每寸异样的组织、非人的器官撑开穴口，隔壁天台上睡裤风衣在晾衣架随风飘扬，烟囱传来俄式炖菜的味儿，某个窗口随洋基队呐喊。Shiro和一个外星共生体、一个前男友在热水箱后面做爱。非常纽约，非常超级英雄。
哦，用做爱形容有点太想当然了。性交。打炮。媾和。交配。Shiro挺确定他恨Kuron，Kuron也看不惯他，但他们两个像车里的盐水太妃糖那样粘在了一块，强行掰开来只能黏连下对方的血肉。Kuron的一部分现在到他身体里来了，搅弄，顶撞，把他的内脏操得移位，Shiro起先有反抗过，但后来他干脆顺其自然，让Kuron在一切他决定要出现的时刻弄自己。
还有一个问题。
他觉得Keith在看他。
“你猜对了，”共生体插到最深处，但没有退出去，而是紧贴着Shiro的臀晃动，让那根恐怖的东西碾过整整一圈，“我们在看你。想着你。更兴奋了，不是吗Shiro？”
Shiro想要诅咒他。但当他低下头看着共生体扭曲的身体，意识到Keith就在那里面，感受Kuron所感受的，看到Kuron所看到的。Shiro看不见他，但记得他们做爱时Keith的眼睛。共生体猩红的舌头舔过满嘴獠牙。
“Keith对此感到羞耻，”他说，“借着我们的身体操自己的前男友，还硬得不行。我们爱死你的屁股了，大英雄，吸得我们快射了，你喜欢被我们射得路都走不动，对吗？甚至没法用你那蜘蛛丝晃悠回去。”
他会为此酸上一阵，蜘蛛能力愈合飞快，但Kuron说得没错，如果他松手，Shiro会掉下去摔成一团烂泥。共生体纯黑的触手裹上他充血的阴茎，Shiro刚被吸得头皮发麻，就感到邪恶的一小股丝线流入铃口，充塞进尿道，他呜咽一声，共生体紧裹着他的下半身，操他所有的洞
没人能比Shiro本人更清楚Shiro讨厌和欢迎什么，他感觉自己像个自恋狂，共生体轻笑着，阻止他射精。
“先服务好别人，大英雄。”他说，动作越发激烈，Shiro脑子空白，下体涌入的物事粘稠温暖，他的身体倒斜着，精液一时半会流不出去。堵在尿道里的触手缠绕着，Shiro小腿一下抬起来，环紧了Kuron的腰，他在精液顺着腿根流到屁股、滑入制服腰线时高潮了，期间被不停操着穴和马眼。共生体忠实地抓着他的屁股。
“别放手。”他喘着气警告。对方闻言歪了歪头，回答：我们不会放手。
不知为何，这话好像带着其他意味。面罩不在，Shiro很难遮掩面颊的滚烫，于是板起脸来。“我得回家了。”他说。
“我们带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他坚决地说，“我，呃，打车。”
但共生体接着说“我们不会让他受伤害”，然后Shiro意识到他在和Keith说话。Kuron的阴茎还深深在他身体里面，现在Shiro有点清醒过来，尴尬地想逃开。共生体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别急着走。”他温和地说，却没有说原因。
他要Shiro留下，还是Keith要？绝不是Shiro自己。他两腿还打着颤，穴里填满外星人的体液。共生体先全部退出来，抓着Shiro的脚踝不放，将那令人生畏的脸庞伏到正缓缓流出精液的私处。
Shiro看见雪白利齿间的舌头。像蛇和蠕虫，有生命的异物，“我们先把你清理干净。”他说，Shiro张嘴想要抗议。他的话被长长的呻吟堵了回去，湿热的舌头完全舔进他体内，开始热切地扩张抽插，共生体将身体流畅地张开来，向他延展。
Shiro眼前终于黑下去，被裹入异星那黏滑温暖的体内，嘴巴里伸进性器或舌头，与此同时，后穴里的东西再度动作起来。没有其他人再能听见他尖叫了。

他知道Keith对自己生气——还是对Kuron？那不重要了。不驯服的共生体，整日呆在你的脑袋你的身体中，人们爆炸或为此疯掉，不奇怪。Kuron最开始找上Keith时，Shiro吓坏了，不顾一切要把他杀掉、把他拉回来。但他最终失去了他们两个。
共生体是一种病毒。思想里的寄生虫。因为他的交流方式不同于人类——总是直截了当，读出那些被理智掩埋的脏东西。有时叫你尴尬得要命。寄生在Shiro身体里时，他们总是想杀了彼此，要么就没完没了交合。为了报复Shiro叫他“冒牌货”，Kuron在报社那个小的可怜毫无隐私的格子间里插他，绕着大腿上去，怎么不肯从他湿软操熟的洞口分开。他靠着后面高潮，又不能射精，
最后Kuron告诉他去个隐蔽点的地方，他会把Shiro射出来的东西吞掉，不用怕弄脏自己。
他当然撒谎了。Shiro在男厕的马桶盖上被插射，他射出来的东西比常识生理更多更粘稠，共生体用了些法子改变他接受快感的方式，几次按摩前列腺、几次嘬舔龟头精口就能再射个一塌糊涂。最后他差点从侧坐的姿势滑倒，共生体撑住他，狭窄的隔间里像异形的布景，黏稠、阴柔的黑色流体无处不在，他要叫出声，却被扼住喉咙，那东西仿佛字面意义上的，将他的声带吞了下去。
他射出来的不是自己的体液，而是某种异类基因的混合，共生体将他打碎、修复好、让他再度勃起并迎接下一轮破碎啜泣的高潮。超能力不起作用，特别是当他屁股里塞着条外星鸡巴、被全方位操了个彻底的时候。Shiro气喘吁吁张着腿，正被前列腺上持续的撞击搞得发软，隔间门却突然开了，Keith阴沉、强忍怒火的表情出现在他们面前。
太迟了。Shiro大开的两腿能让他清楚看见共生体乌黑的触肢是怎么在那红肿的后穴进出的。他无声地尖叫，在男友面前被外星人搞到高潮了。Kuron偏偏没再限制他的射精——浑浊的体液喷溅到他衬衫撕裂的肚子，剩下的正顺着裤管滴到肮脏的地面上。他一边轻轻哼着、后穴边止不住地收缩，淌出先前操进的淫水来。
Keith一直都知道他俩搞上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想杀了对方，仿佛想对着镜子里的倒影挥舞拳头。
但分开以后，Shiro又一次次地回到Kuron身边。他从不知道Keith对此有何想法。
一个伪善的念头是：Keith或多或少也有享受到共生体和Shiro的性爱。当初，Shiro不再想要Kuron，而Keith不再想要他。Kuron一直渴望着Keith，他在Shiro的脑子里低语，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
是Keith来应门。他穿着Shiro的灰色旧帽衫，脸色很糟。Shiro说了嗨，然后就不知如何开口了。对方从乱糟糟的头发下瞥了他一眼。
“你来找Kuron？”他厌烦地说，似乎早有预料，“他不在。不想出来。他最近感觉不舒服。”
“好吧。”
“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
他想看看Keith。现在看来是个好主意，对方那样子仿佛随时会倒毙在淋浴里。“你有好好吃过饭吗？”
“吃了不少，然后又吐了，”Keith仍保持那副神情，仔细看，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说过了，他感觉不舒服。”
“也许你该去——”话说到一半就被咽下去，让一个外星共生体去挂门诊吗？早上好，医生，我的寄生虫有些胃痉挛。Shiro叹了口气，“我拿了三明治和水来，起码吃一点吧。”
Keith阴郁地望着他，似乎想要反驳或直接赶他出去。但出乎意料地（在意料之中），他坐下来抓起Shiro带来的塑料袋，掏出一个面包。不知道是不是Kuron在和他说话。
Shiro随他坐下，也开了罐汽水喝。气氛沉默而紧张，Shiro突然有些难过，他们以前从不缺话说的。
也许，他们在某些事情上是有些分歧，比如Shiro宁愿他的敌人别缺胳膊少腿，但Keith不介意他们的头被咬掉半边。也许正因如此，Kuron最后才选择了他。
Shiro不想把这个重担推到Keith身上——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毁掉六个街区的惨烈战争，Shiro躺在废墟里咳出些血沫。但Kuron飞快将他修好了。他流着泪，闭上眼就看到那些被误伤的人，无辜的人，本能活下去的人。
这都不是他们的错。共生体能修复好你的身体，却没法让你不要流泪。
“我不再需要你的力量了，”他说，“我们在一起……只会让不该强大起来的事物变得可怕。”
Kuron沉默地听着。“你怕我会毁了你？”
他没回答。但共生体无处不在。
“你感觉还好吗？”他问。
“没那么想吐了。”Keith说，以一种人类做不到的方式伸展躯体。Shiro看着他流畅的动作，不知道心里流淌的是欲望还是嫉妒。“他在和你说话吗？”
对方停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他总能读出Shiro话里其他的含义。“你把他扔到一边，Shiro，现在你又不喜欢他待在我的脑子里了？”
“你看起来蛮喜欢的。”他苦涩地说。Keith瞪大眼睛，一声讽刺的大笑。
“你让他操你，”他尖刻地说，“从来没阻止过。你是他的婊子——那时候我说过什么了？”
Shiro感到耳朵发烫。他甚至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去找你的时候——我也管不了，Shiro，他用着我们的身体。我们，哈！我眼睁睁看你被打开，我能感觉到自己插进你的屁股，他逼着我射出来，Shiro，射到你身体里。那让我感觉自己卑鄙又渺小，好像只有仗着他的外皮才能被你爱。”
他气得呲出牙齿，目光突然离开Shiro身上，“闭嘴。”
所以Kuron的确在和他说话。
“你不想要这份力量，所以我接手，”Keith说，“你不想要看他伤害我，所以我离开。”
我只是需要时间。那时Shiro说。那时，看到Keith就让他想起曾经和自己交融的那个东西正在他体内。Shiro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可他没法对Keith说这些。共生体与他们契合得如此之好，在城市巡逻的夜晚，他发觉自己想念头脑里的声音，或耳机对面沙沙的话语，对他抱怨宵夜里花生酱太多。事实上，Shiro不清楚该怎么同时面对Keith和Kuron了。他选择向共生体暂时屈服，休战，并故意让Keith看着这一切——该感到卑鄙和渺小的是他才对。Shiro希望Keith把自己赶出去，或把三明治砸到他脸上。
如果共生体……所有这些只会伤害你，那你为什么让它一次一次发生？Keith曾经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留在身边？
因为他们永远驯服不了彼此。Shiro明白。他后退一步，想去寻找门把，但Keith突然冲去厕所，他听到干呕声，惊慌地跑进去察看。和Kuron最初融合的时候他也有同类症状，但已经过了这么久……
“我们最近受过的冲击太多了……他在修复，他需要分裂。”Keith从断断续续的呕吐中告诉他。Shiro先是震惊了一会，然后想要确认他说的是否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就像生育那样？”他说，“我听说过共生体的生殖模式，但现在……”
“我们在试着找个解决办法。”Keith说，精神反倒比刚才好了一些。Shiro扶他起来，看着他清理自己，趴在洗脸池上漱口。不知为何，他能从镜子里看到Kuron庞大的轮廓。
“如果他需要再回到我身上……那也可以。”他谨慎地说。Keith只是看了看他。
“你不相信我能保护自己？”
“我想保护你们两个。”他说，突然间，Keith看上去有些动摇。
“你的职责是保护这座城市，我们都明白，”他低下头，吐出薄荷水，“谢了，我感觉好多了。他正在修好我……”
一开始，Shiro并未觉得对方话有双关，但Keith怔怔看着他的手。
“没有人能像你一样修补我们两个。”他说。
Shiro感到自己正被攥成粉末。
“今晚我能留下来吗？”他请求。

和Keith裸裎相对，Shiro赤裸的皮肤为人的温度和汗水而嗡鸣，他享受这个久违的吻，或许享受了太长时间，Keith的手指在他后穴进出着，润滑的湿和他的湿。Shiro听到Kuron的语调，黑色的流质悄悄滑过肌肤，像是吻。他将舌头伸到Keith口内，呜呜噜噜喘息，恨不得年轻人将自己吃掉。有了Kuron，过程会轻易些。
Keith先推入他的身体，这让Shiro安心而舒畅，仿佛内壁的褶皱都给展平，侵进温热的血肉，自余光他瞥见对方下半身黑色的影子，流体攀附在二人大腿，向着黏连处触探。Shiro不可能接受更多了，可Kuron从他小腹穿入，蚕食他的快感与神经。他听到Keith狂热的喘息，才明白共生体将自己的感触通通反馈回到寄主心神。“你很喜欢我们操你吗，宝贝。”这个称呼令他愉悦得颤抖。Keith扇他的屁股，他的阴茎和Kuron的黏液填满了Shiro的甬道，“你不只是他的婊子……Shiro，你也是我的。”他低下头来，发梢搔着Shiro的后背。开始在他身体里内射时，Keith喘息、尖叫个不停。
Shiro感觉像个婊子。
他被换着姿势内射了两次，等Keith开始累了以后，共生体接手了。Keith的老二还插在里面，Shiro却因为穴口突然的紧绷饱满而倒吸凉气，他睁开眼发现Kuron庞大的影子笼罩着自己。
“想我了吗，大英雄？”
他没来得及答话就被干得身体起伏，两条腿挂在对方肩膀上发颤，Kuron就着Keith精液的润滑开拓他，Shiro本来有点不快，想要Keith回来，但他很快被抓着肩膀、被抬起来抽插使用着。Shiro知道Keith能看到自己被奸淫——他没有压抑反应，高潮时诚实地射了两人一肚子，共生体的舌头伸进他的喉咙，湿粘粘，但Shiro立刻吮住了，像吞吐阴茎那么样用力吸着。
他两腿紧紧环着对方的腰，在几乎窒息的吻中感到尖利的獠牙褪去，温暖的嘴唇贴上来，急切地吸吮他的舌头和下唇。
只有那根老二保留原状——Kuron的恶趣味。不知道Keith同时操着Kuron的身体和Shiro的洞有何感受，凭他发出的叫声判断，大概跟天堂一样。
Keith上面温柔亲昵和他接吻，下头用那根犯规的老二捣得他泪水涟涟。
“他用你的身体操我的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就像按摩棒一样？”Shiro懒懒地问，骑在Keith老二上晃动。他下半身被罩在一片黑色黏膜之中，将他与Keith以怪异的方式连在一起。Kuron吸他老二的频率正是他想要的。Shiro抬起头舒服地喘着气。
身下，Keith再次射了。Kuron偶尔会夺走控制权，大开大合地操Shiro，但他更乐意不断挑战Keith的不应期，让他再度勃起然后操进Shiro体内。可怜的家伙，被榨出高潮不知多少次，Shiro的屁股叫两人射了个满。Kuron似乎还故意控制他的高潮与Keith射精的时机接应，弄得任何时候只要感到体内涌入温暖的异星体液，Shiro就控制不住地用后头去了。
他们脏死了，疲惫不堪，淫乱得让楼下的站街女也会难以置信，到凌晨哪个时刻，Kuron渐渐安静下去，像是也感到睡意，而他们两个还汗津津抱在一起，Keith的东西顶在他最深处小幅度磨碾，他们的喘息融在一块。
Shiro整晚被高潮耍弄，现在只是简单身体相交就舒服得不行，他想要这一刻永远，想要永不放手，想要告诉Keith他是所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事物里，最出自私心的那个。
出于某些预感（蜘蛛预感），他觉得Keith听见了。

END

Chapter Text

S：——保证安全，你和Matt都是。

P：看过那个用充气泳池泡曼妥思可乐澡的视频以后就不这么觉得了吧？

S：嗯我看了……挺……印象深刻……

P：包括花絮里他卷浴帘里哭爹喊娘搓洗自己那啥的部分？

S：天啊……（笑）

P：呃反正下一个视频我们打算做室内vlog了，草坪上的可乐很难清理……你家为啥这么乱？

S：什么？（回头）哦是有点乱，我都没注意……我朋友过来了，我想着他可以在这住一段，毕竟到处封锁都挺严的。

P：你朋友？

S：高中同学。我俩这两年差点断联，还好他从不换手机号码。

P：等等等等难道是你高中疯狂暗恋的——叫啥来着。

S：我没有！……他不是……

P：哦可能我记错了，就是叫Kristy那个

S：Keith。

P：Keith，所以你真的有——

S：我没有。我得走了，得去趟超市囤点东西。

P：好吧，爱你，祝你好运因为我们都知道你面对喜欢的人有多完蛋——

＊TakashiShiroganeNASA已离线＊

P：（笑）啊，这混蛋，他完了。

——

P：Shiro

P：Shiro

P：Shirooooooooooo

S：怎么了？

P：你显示在线又不回信息

S：我在看书。你又没事可做了？

P：用上个视频剩的卡拉胶冻了个橄榄球那么大的克里普索号飞船果冻，把它全吃了，我肚子好撑。

S：你可能会死

P：我可能会死

S：我最近在读罗马帝国兴衰史，你可以试试，很有意思。

P：那种东西动辄十二卷还全是听起来像泻药的人名。不了谢谢。

S：好吧，你想做点什么。

P：波比跳吧，好撑……哦那是Keith吗我看到他了，是他对吧？（大吼）Keith！！！！你好！！！！！

K：呃……（原地站了会）你好。

S：没事，你忙你的，是我朋友Pidge。

P：他不太爱说话，是吧。

S：他是慢热型，要是能见面你们会相处不错。

P：呃无所谓啦，我胃快顶到嗓子眼了……至少他挺帅的，能看出来你为啥念念不忘。

S：嘿小点声！

P：所以你承认了念念不忘那部分。

S：（念书）尽管屋大维在冲锋中缺席……

P：恶，罗马人。你真是有够同性恋。

——

＊DrWhoMeltDownNoses上线了＊

＊TakashiShiroganeNASA上线了＊

P：巧了

S：我不想拍视频

P：绝对不会是辣椒酱洗澡那种缺德玩意

S：有人会那么干吗？

P：可火了，等我发你看。

S：上帝啊。

P：水宝宝很不错，就是滥用过度已经有点没劲了。

S：哦老天看起来好痛，他们干嘛这么折磨自己？

P：美食视频呢？不过让你做饭大概五分钟内就是CSI曼哈顿特别篇了。

（画外音：你的培根要焦一点还是怎样？）

S：焦一点，谢谢！

P：那是Keith？

S：这人不会死了吧，他后来有事吗？

P：除了变成意大利辣肠以外应该没啥问题。

K：你的三明治。你看什么呢，这个人为什么在尖叫？

S：意大利辣肠。

K：什么

P：嘿Keith！

K：嗨。Pidge，对吗？

P：Katie Holt，不过朋友都叫我Pidge。我是Shiro的同事。

K：嗯他跟我说过你们。

P：那是三明治吗？

S：Keith的猫王三明治是我吃过最好的。

P：记下了，回头我告诉Hunk终于有食物打败了他的泡菜火鸡三明治。

K：这个人为啥要尖叫——哦老天。

——

＊DrWhoMeltDownNoses戳了你一下＊

＊DrWhoMeltDownNoses戳了你一下＊

＊DrWhoMeltDownNoses戳了你一下＊

P：你不会忘了我们要讨论土星土壤样本。

P：Shiro。

P：我要黑进你家所有电子设备摄像头偷拍视频了哦。

P：这是非常严肃的工作，我们在探索人类历史上最大谜团。

P：唉算了骗谁呢，我玩会switch。

——

S：我眼睛好酸，这些文档上的字符太小了。

P：其实不用全读完，至少不用那么认真。

S：一会再读吧，快吃饭了。今天我们吃墩牛肉。

P：Keith做的？

S：对啊，他真的很厉害。

P：你该看看自己的表情。

S：什么表情。

P：活像你正出演一部迪士尼电影。

S：哈哈，真好笑。

P：文件我发过去了，要注意的地方做了标记。

S：谢啦。

P：你有试过跟他约会吗？

S：什么？

P：和Keith。

S：我们是朋友。

P：上次Matt和我聊起你们来，他说那孩子从高中就对你有意思。

S：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而且Keith只当我是朋友。天啊，原来Matt一直是那么想我们的？

P：随你怎么说，老兄。

——

*Dr.WhoMeltDownNoses上线了*

P：如果，只是说如果，Keith来拍个美食vlog怎么样？酷哥烘焙草莓天使蛋糕，大家都爱看这个。然后你可以拍试吃，装出美味无比天仙下凡那个样子。

S：不要。Keith不喜欢参与这些的。

P：想到个更好的，让Keith教你做饭，你们可以做飞碟形状马卡龙。

S：他不会做马卡龙。

P：等下。那是Keith对吗？他穿的那是你的衬衫？

S：他借的。

P：还有你的睡裤。我记得，那个蠢胡萝卜图案的。

S：他借的。他来借住又不可能带那么多衣服。

P：那你为什么穿他的T恤？别以为我看不出来Shirogane你胸口现在印着“Metal in Hell”。

K：烤箱好了Shiro……你怎么了？

P：嗨Keith！

K：呃，嗨。

——

*TakashiShiroganeNASA上线了*

P：你又忘了，对吧？

S：抱歉，抱歉，去了趟超市。

P：所以现在你和Keith上床的代号就是“去超市”了是吗？够老土的。

S：我们没有……

P：把摄像头推走我也能看到你脸红。

S：喂。

P：说真的，我很为你开心Shiro。在隔离期间寻得真爱，几个人有这运气啊。

S：谢了。

P：所以如果下次你再忘线上会，我就黑进你手机，懂吧？

S：我手机这两天坏了。

P：那就黑Keith手机。

S：（大笑）你不会相信的——他现在还在用诺基亚翻盖。

P：（大叫）踏马的什么！！！？？

——

*TakashiShiroganeNASA上线了*

P：嘿Shiro，这么晚了你居然还在线真是意外。

K：Shiro在楼上……我下来拿水看到这个还开着，想帮他关一下。

P：哦，好吧。你真的还在用诺基亚翻盖机吗？

K：什么？

P：Shiro上次说的，抱歉，但我实在很在意……算了。回头隔离结束我们应该一起出来玩玩。

K：好的。

P：你会玩Monster n Mana吗？

K：那是什么？

P：世界上最好玩的桌上冒险，以后你就来我们小组，你可以做个狂战士……噢，或者龙骑兵！

K：……那是什么。

P：玩了就知道了。Matt也参加的。你记得他对吧？

K：Matt Holt，戴眼镜那个。我们一起上的高中。

P：是他。老实说Shiro不太谈自己的感情生活……但他说起过你。

K：是吗。

P：对啊，虽然没明讲，但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估计从高中就开始了。他自己觉得挺不好意思，其实没必要，我们又不会拿这个笑他。

K：从高中开始？

P：他没说过吗？

K：没有。

P：好吧，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算吧？

——

*TakashiShiroganeNASA上线了*

S：……你告诉Keith我暗恋他了？

P：对啊，怎么了。

S：你怎么还没睡，这都凌晨四点了。

P：科学永不眠，伙计。

S：我回去睡了。

P：回来回来。我以为Keith知道你喜欢他。太逊了，真的，你执行过六次航天任务，结果连跟高中甜心表白都不敢。

S：我只是……

P：所以你也知道他暗恋你的对吧？

S：差不多有点算明白了。

P：拜托Shirogane，Keith明显得只差再“借给”你一件胸口印着“我他妈爱你”的死亡金属T恤了。

S：好啦闭嘴。

P：既然你也没睡，考虑一下加入我们，拍“观看星战9时观众反应”vlog吗？

S：免了。再说我讨厌那部电影。

P：所以才要拍vlog啊不然多亏。

S：我要睡了。

P：你知道吗，我试着搜了一下你家wifi的接入设备，发现Keith的手机不是像你说的那种老式砖头机耶，虽然型号也不新，但我相信只要——

S：你知道吗，本来我想送你我那套珍藏版绿灯侠漫画，看来算了，但还是要感谢你多嘴，让我享受了一生中最爽的性——

P：噫！！！恶心！！！闭嘴！！！

M：Shiro你怎么在跟我妹妹说这个！

S：该死你怎么也在！

*TakashiShiroganeNASA已离线*

——

*DrWhoMeltDownNoses戳了你一下*

P：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看星战的……起码那个很好笑。

M：你笑了吗。结尾时候我眼球都快哭出来了——影院里有人吃洋葱圈诶，搞什么鬼不知道我过敏吗。

K：这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M：一条狗的使命，据说超感人的。

S：讲狗狗的吗？那应该很棒。

P：我已经开始产生不好的预感了。

M：你们那边摄像头的录像功能确定有打开吗？

P：打开了。

S：打开了。喂Pidge！

P：开玩笑的。

K：我们就只要坐着看电影就行了？

M：对，讲求真实自然，装作没在录像就好。

K：好吧。够怪的。

P：老兄你T恤上印着“土豆兔子”，没资格说我们好吧。

K：这不是我的……

S：我按播放了。

——

P：哦，狗狗。

M：狗狗。

P：我其实是猫党。

M：咱家从来也没养过猫，老妹。

P：因为你这可怜虫对全世界过敏。

M：我对狗就不过敏。

P：咳，那边两位，屏幕后面那两位，拜托不要说悄悄话了好好看电影。

S：抱歉。

——

P：为什么……

M：面纸递我（擤鼻子）他妈的为什么。

P：他为了那个人……呜呜呜……

M：我以后再也不看关于狗的电影了，猫也不行，夏洛的网也不行。可能除了加菲猫吧。

S：天啊宝贝没事的，Keith，宝贝，别难过……

P：Keith？

S：这只是电影，对吗？Keith，过来这边，没事的，没事的。

M：噢，可怜孩子。

S：现在不用录制了，对吧？

P：对啊，是的，关了就行。这里我们会剪掉。

K：我没事。

P：很抱歉让你难过，Keith……

S：没关系的，这电影很好。我会陪着他。

M：好啦，今晚上有够大起大落，晚安了伙计们。

S：晚安。

*DrWhoMeltDownNoses已离线*

S：Keith，宝贝，天啊你没事吧。

K：嗯。

S：我在这呢。我会一直陪着你。想喝杯热可可然后上床睡觉吗？

K：好的。用不着这么小心，我没事了。

S：我爱你。

K：我也爱你。

P：摄像头还没关呢两位。电脑上这个。

S：该死。

*TakashiShiroganeNASA已离线*

end？

Chapter Text

狗狗Shiro在森林里迷路，却遇到树屋里四只小豹。小东西们害怕得要命又张牙舞爪，但总不能真把幼崽扔下，Shiro起先犹豫，实在不忍心，去狩猎兔子和松鼠给他们吃。一开始抓到的猎物不够吃，就自己吞些浆果酸莓，把肉让给长身体小孩们。
曾经也想出去找更适合抚养他们的野兽，小豹子们追到门边，最小的想他回来，脾气最暴躁的次子却大叫“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Shiro心烦意乱到林子里转几个小时，想再找些吃的回去，却没能成功。沮丧坐在树下，却有手伸过来，是最大的孩子Keith。他手里拿着一只小兔。“给你的，”他说，“我知道为了我们你都没有好好吃过饭。”
他们分享了那点肉食。Shiro最终随Keith回到家，树屋里狮崽们团成一大团绒绒毛皮在睡，Shiro叹口气去蜷缩在他们身旁。醒来以后，却发现绒绒毛皮裹了一身，呼噜呼噜震天响。
混熟以后小豹们每天粘他不松手，最小的还习惯性钻进怀里咂乳房想吃奶。本来Shiro块头比他们大很多，但慢慢的兄弟几个身高也赶上来。Shiro当爹当妈又当大哥，但豹子们看狗狗是香甜猎物是多汁妈咪……越长大青春情欲越骚动不休。
Keith第一个和他表明心意，发情期到就顺水推舟做了。长子相对沉稳成熟不想打扰到其他人，带Shiro去到森林深处。结果一天在水潭边交欢时被Yorak窥见。Yorak是次子，个子却已经高过Shiro，性格也最激进，看到Shiro赤身裸体被哥哥操得浪叫嫉妒得要命。等两人回来，趁Keith外出狩猎，在树丛里就那么直接扑倒Shiro，尾巴缠在一起强姦一样交合。也想看Shiro在身下扭动，听他为自己呻吟……当然没有Keith那么体贴所以性爱非常粗暴，Shiro感到的大概只一半是快感另一半是被干得喘不过气来。
Keith回来以后很生气，Shiro是最最重要的伴侣怎么能这样……不过最后还是达成一致，两人可以一起用他啦。三子Akira这时候还没成年，但撞见两三次后也受不了，总跑到没人地方想着Shiro自慰。有时太过忘情，难免被发现，Shiro很理解地说我可以帮你哦会很舒服的，然后给他口了。没说谎，舒服得小豹子要哭出来了。
Akira很年轻，阴茎也没有哥哥们那么大，但Shiro总是竭尽所能给他口交手交乳交让他爽。后来两人昏头了做到最后一步，Shiro光着趴在地上撅起屁股，让小孩插进来。处男插进妈咪好紧好热的洞干几次就哽咽着射了，但又硬得特别快，抱着Shiro腰不撒手，一整晚都在颤抖着把精液喷到小穴里。狗狗肚子里全是热热处男精液，就也蛮幸福的。
幺子Kogane喜欢抓松鼠，喜欢游泳，喜欢……Shiro。粘人又聪明的小猫，总是咬Shiro的乳头，把狗狗痛醒后问可不可以摸你的腿。因为是最小的所以最爱玩闹，内心也最怕被遗弃。爬到下面去给Shiro舔，伸出小舌头卖力服务，然后请求他帮自己的时候Shiro当然没办法拒绝……就只好69喽。本来很容易含进去的大小，不知道怎么渐渐变得吞咽到要流眼泪的程度，Kogane一爽就操进喉咙，弄得他窒息，然后又被口到去。长大后才越发显出争强好胜，我不比哥哥们差吧？还是别回答比较好。
狗狗易感期，大猫们在石洞里轮番和他欢爱，被发情气味烧昏搞不好还要为交配权力龇一龇牙，Shiro管不了是谁骑到自己身上来啦，流着口水被一轮一轮交尾灌大肚子，有时一气儿进来两根，狗狗尾巴摇得像雨刷，那就说明是爽到极点、可以不管不顾纵情地做。豹子们把咬碎的肉衔给他，蕉叶卷成杯子喂他喝水，食水弄得身上黏糊糊脏兮兮，只好用带倒刺舌头都舔干净。
偶然发现乳头被一直舔的话，Shiro会叫得特别激烈。摇晃尾巴，磨蹭气味，Yorak分开大腿捏着屁股狠劲操他，乳头小腹都被年幼那两只揉又舔，Keith温柔来和他接吻：想要怀上小崽吗，Shiro？狗狗已经没了理智，给什么都说好，哀求把自己射得满满的，被猫猫们疼爱，每天只要做爱到饱就足够。

END?

Chapter Text

“嗨早上好……这里是Shirogane舰长……这么说行吗？昨天我丈夫说想要一点生活影像出差时看，好吧，宝贝……这是给你的。这位先生不常提要求所以我想抓住机会满足他的……哦，哦，等等。”

她对着镜头笑了笑，明显睡意惺忪。床单和窗帘都是白的，遮光层为房间留下一半幽暗，床铺和她的笑容都乱糟糟。

“如果你在看这段录影……要知道我很爱你，虽然现在凌晨五点半，我快困死了。只希望Kosmo不要被吵醒，因为我实在不想现在出去遛狗，某些人已经让我发泄精力发泄个够了。”

镜头轻微摇晃。她闭着眼睛，好像又要睡着了，颈窝里凝结出细小的汗珠。她深深吸气，舔着嘴唇。

“嗯……还能说什么，我不知道。

“昨天晚上我们出去约会来着，你被……被那个披萨弄得直打喷嚏，老天，很抱歉但真的有点好笑。我的凶恶大猫，让墨西哥辣椒打败。我喜欢和你出去，让你看从未见过的事物，让你带我看从未见过的事物，交换陈旧的观点与未知。

“我爱你这一点，我爱你观察这个世界的样子，我的世界。你的耳朵和鼻子，香草和墨西哥辣椒给你我带来的体验截然不同，对吗？Keith，天啊……我喜欢你说自己怎么在我身上尝到不同的味道，你的、你的舌头，Keith，好热……”

她穿着白T恤，几乎和这团床单融为一体了，圆圆的乳晕从棉料下鼓起，衣摆下露出晒黑光滑的皮肤，肚脐，圆润饱满的大腿……圈住腿根的是两条结实手臂，紫色的皮毛与虎豹似的斑纹格外显眼，柔软的黑发散落在她刮净的阴部，麦克风能收入一些黏腻的水声，是舌头与肉唇拨弄。镜头里他也闭着眼，专心在这狎昵的动作中，大概正重点关照她的阴蒂。喘息声再度传来。

“Keith……你好棒，舌头、哈……就要到了，”那个声音压抑着什么说，“热，里面，好热……”

镜头不再对焦，歪过去对着她柔软的腹部，那里的肌肉抽紧绷起、又松懈下来，随着急促的喘息而起伏。过了几秒，才被拿着转向两腿之间她丈夫的脸。

“干什么，”他皱着眉说，还有点脸红，嘴唇到下巴都湿漉漉的，“我是想看你。别拍我啊。”

笑声响起，她的脸重新出现在镜头内。“过来亲我。”

这次他听话了，爬上来，像只害羞的豹子、轻咬她的耳朵。她笑着把他搂进自己颈间，吻他的头发，镜头又晃动起来，几乎遮住又一次的吻，但没关系，因为那感受一直留在他的鼻子、耳朵、嘴唇中，最熟悉与最新奇的体验，在她怀中，在她身体之中。

Chapter Text

因为长了张富有爱国精神的面孔，从刚入行就出演警察、消防员、特工……一切需要飞车爆炸在火车顶骑摩托抓着钢丝绳荡过三百米高空的活计，公认的好人脸专业户。演技不好不坏，但担任配角的一部警匪片中，将枪口对准反水的旧日前辈时悲愤落泪的情节足够令人动容，也由此获了奖项。演了许多深情款款的直男，和女主角在交响乐与爆炸风中接吻什么的。结果快三十岁时候出柜，契机是与众多lgbtq人士合拍公益短片，挑战在整个骄傲游行中亲吻三十人。

最后当然亲了不止三十人。其中有位矮他三头、活力无限的老奶奶，被温柔揽住腰来了个“胜利之吻”。

晃动镜头里，两人随后击掌大笑。老人从捷克来，丈夫死在法国，曾见柏林墙倒塌。Shiro脸上的彩虹旗涂绘沾给她一半。"Je suis toujours en route!"她离开前叫道。

同性恋出演主流媒体主角当然不鲜见。但好莱坞是好莱坞。他下一部电影被至少五家媒体嘲笑，被一些小众电影播客嚼舌评价，获得当期某个电影节奖项提名。之后就很快被忘记。到这里，才要讲讲另一位男主角。这部片子里Keith实际算男三，演一个脸蛋漂亮性格粗鲁世俗的男妓，引诱生活糜烂同妻子貌合神离的伯爵私奔。Keith最初从模特转型，演一些mtv和青少年喜闻乐见的白烂爱情片中愤世嫉俗、急需被女主感化的问题少年。

他其实更适合做模特，因为只要好看不必说话。影评人众口一致认为Keith是个花瓶，镶了金边的木头仍是木头。何况他断续传出过在酒吧前打人和私生活糜烂的花边。大众并无同情心，而愿看他落井。之后和Shiro共演了这部片子。仅有的一部。

花絮中Shiro经常勾着他肩膀发笑，也拍到Keith花着全妆在墙角偷摸抽烟，回头见被拍悻悻用指头掐灭。宣传期Shiro最常和女主同接受采访第二是和他。他们看起来关系尚可，就是合作演员间常见那种、努力彼此互动的直男友谊。在颁奖礼提名电影介绍中，有简短片段是二人对戏场景，那是伯爵抛妻弃子私奔去巴黎后，他们刚欢爱完，靠在床头雕花木板各自抽烟，色调仿佛从上世纪胶片剪接而来，烟草雾气将他们沾染情欲又漠然的脸掩入香槟色的床单。伯爵穿着天鹅绒睡袍，下面却是女士吊袜带和劣质的丝袜，身旁男孩疲软下去的阴茎上残留着水光。

Shiro有着希腊雕塑般体魄，但从不在那些飞车、爆炸、与美女深情拥吻的影片里展示太多影响分级的画面。不过现在，那些有此兴趣的人终于可以一睹他的裸体，并感叹英雄也长有包皮和阴毛。极少的人提到Keith，给予谨慎好评，说他的角色是“大战前地下世界的一抹淫靡缩影”。忧郁的美少年总是受人怜爱。

Shiro的公寓在一个刚下过雨的阴天被敲响。

他住的地方实际是家人遗留的旧房，采光一般，只有面对大街的门扉在上午能透过些明亮阳光，鸽子时常在圆窗前跳跃，留下不少粪便。其时Shiro正在楼上读书，延迟许久才听见细窄如小孩尖叫般的门铃。他拖鞋也来不及穿，以为是邮差来。但门外是旧日的同事，梳着马尾，穿红帽衫和配套棒球帽，墨镜大如蛙目。他嚼着泡泡糖朝Shiro打了个招呼。

“……你可以打电话的。”

“来附近拍广告，就过来了。”Keith告诉他，“原来我记对地址了。”

Shiro让他进屋，又偷看有没有狗仔跟踪。所幸街上繁忙依旧，阳光如金。他去厨房给Keith泡了点茶，对方看着他蓝色满是兔子和百合浮雕的圆胖茶壶，一脸欲言又止。“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他解释。Keith点点头。

他喝茶加牛奶。Keith放了块糖，接着坐在他对面打量他家陈设直到茶水变冷。地方太小了，茶几下他的光脚碰着对方的拖鞋尖。

Shiro一直当Keith是直男，但感觉起来又不像。或者说，Keith就是Keith。他似乎不喜欢任何人，像宁愿在夜里开放的植物，但却选了这样一份工作。灯光。人潮。形形色色、起起落落的言论。他们被潮水推在波峰，等着不知何时沉入水底，到黑暗中去。Shiro不知道自己能否做这行一辈子。他其实想过找个小城市，卖二手车什么的。或者去当农夫。他爷爷到死前都念叨着静冈的一片小山坡，那里沉睡爷爷的父母。先辈一旦离开家园，总是陷在永久的梦中不醒。

他知道Keith为什么来找他。在片场他的房车中，他们做过。没有被任何人知道。闷热拥挤的小空间里Keith让他趴在水池上，拉起的窗帘外是远处摄影灯的白光，让未开灯的车内燃起朦胧的雾。就像那场床戏后两人吸入的烟卷。

Shiro忘了怎么让Keith到他房车上来，怎么会和他做起爱。他们之前相处不错，但远不算熟识彼此。这样才是一场好的逢场作戏。后来Keith推他躺到床上，彻彻底底回到黑暗中，将暴露的光从两人身体剥去。他们在彼此身上喘息、颤抖，Shiro得到几次足以失去神智的高潮，然后的事情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了。

他习惯处于聚光灯下，习惯他人打量、评判、凝视，永远微笑得体，维持风度与设定。他脾气太好，也没有媒体会蓄意刁难，即便出柜后被问过狡猾问题，仍旧能以亲和性格化解。但和Keith在床上……他觉得自己被剖开，检视所有真实与不堪的念头，观察他的心，暴露在一双赤诚的眼睛之下。

Keith不知为何明白他。仿佛在片场第一次握手之前，他们已是数年旧识。他被这个饱受争议的年轻人看着，突然感觉所谓光鲜的皮囊为利刃所破，其下平凡、俗气、疲惫的这个男人在胎血中寒颤。他想要Keith停止看他。停止以处理昆虫标本般的方式对待他，停止以爱抚情人的方式触碰他。他说出口了，恳求Keith不要停下。

世上的言论太多，令人困惑。有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条河流。北欧传说里，那些冰冷古老的河中住着马形精怪，引诱年轻人走下堤岸，溺水而亡。

Shiro在自己家中、床的一端醒来，阳光从圆窗洒入，红嘴的鸽子敲击玻璃，又扑啦啦飞走。他回过头，看到Keith蜷缩在另一边，仍穿着昨天的衣服。

他邀请Keith同他一起睡床。对方竟有点不自在，仿佛片场里不是他主动和Shiro干了一炮。房子临街，夜中仍旧吵闹，车灯回晃。Keith没有半点抱怨，安分躺在他那一侧。反倒Shiro睁着眼半夜，然后发现自己正倾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他动了动，尽管很轻，却吵醒了Keith。Shiro在床上转过身，手往后摸去。一只温暖的手马上滑入他手心。似乎对方对他的想法有所预料。

Shiro面朝他躺，看着Keith还有点困倦、被阳光照得眼睛睁不开的样子。他们都没有化妆，也不在聚光灯下。皮肤的纹路和问题、嘴唇干裂、头发蓬乱都无所遁形。但Keith仍旧非常英俊。那当然了，他还年轻嘛。Shiro试着想象Keith老去的样子，把所有岁月的痕迹、路途的磨折、血肉凡躯的不完美添加在这张脸上。他想到那个老妇人，在金子般的阳光与一场对于爱的叛乱中大笑：我仍在旅途中！

他缓缓压到Keith身上，用臀部磨蹭裤子里的阴茎，让Keith难耐地呻吟着。等到他终于发善心将对方从衣物中解放，那东西已经硬得流水。他直接这么接纳了对方，感觉生涩而胀痛，却喜欢这种灼烧般的感觉。刺眼的阳光围困他们，Shiro骑着他，呻吟摇晃，Keith紧紧捏着他的胯，好像怕不抓紧他就会消失。

他们这样贴着对方缓慢律动到Keith射在他身体里，Shiro则凭着甬道里绵滑的感觉与对方灵巧的手高潮。他撑着对方的大腿，仰头喘气，仅仅享受这种不紧不慢的时刻。

等待Keith洗澡期间，他烤了吐司，泡了茶，觉得两人像已经共同生活五十年的老夫妇。Keith工作的地方不远。Shiro最近没什么通告要赶，有时等到很晚对方不见回来，便自己睡下。醒来时，对方必定已蜷缩在自己后背，不曾离开过一般安静睡着。

一次Keith坦白，他其实忘了Shiro给他的住址，到了这条街便线索尽失。“那你是怎么找来的？”Shiro忍俊不禁。

对方喝水，但还是能看见脸红。“……一家一家敲门。”原来他寻找到手机没电，实在无法便找人询问。第一家说自己刚搬来对街区一概不知。第二家说不要买东西。第三家邀请他进门喝咖啡。第四家问他是不是演电影的那个，叫Kimberly那个。第五家的狗很喜欢他，但男主人不喜欢。第六家……苦难之旅才算结束。

Shiro听得直笑，说这会是好剧本，如果敲开第七家第八家说不定会有毒贩交易或死人。Keith狐疑地说隔壁不是个老头吗。“Stan先生每周都召集老友玩纸牌，谁知道他们用一美分硬币还是摇头丸当赌金。”

“你拍太多动作片了。”Keith说。

“也许确实是，”Shiro说，“我其实想做些独立制片的活，没准开个工作室。你愿意来吗？”

Keith耸耸肩，说他无所谓。这是同意还是委婉拒绝，Shiro怀疑Keith不会委婉，所以倾向前者，但不敢确认。十分钟后Keith站起来越过餐桌吻他，嘴唇上还有蛋黄。

在床上，他们漂浮阳光的虚影中，顺河水直下。过了很久，Keith告诉他自己自小只做些苦力过活，一个又一个城市间颠沛流离。来到洛城时住在阴暗漏水的地下室。同事们一起看盗版光碟，其中有Shiro的早年电影，爆炸、飞车、英雄主义的无趣片子。

但就在这么多年以后，当Keith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布景里看见Shiro，男人笑着走过来，和他握手。他知道自己无法错过这个机会。

那部电影中伯爵最后回家探望患病的妻子，却在森林中被父亲射杀。对方冷酷地告诉所有人：我以为那是一头鹿。妻子带着幼子去往异乡，从此杳无音信。Keith的最后一场戏在水边，男孩赤裸有如新生，站在及膝的水中漂洗头发。他的皮肤如同太阳，河水沉默地流淌着。接着，他一步步走入深水，直至消失不见。

Shiro想过那些从记忆和重复的经验中得来的电影。一部电影里他们养育三个问题小孩，绞尽脑汁让他们快乐长大。一部电影里他们驱车前往世界末日，从50号公路一去不回头。

一部电影里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线相爱。一部电影里，他们经历了所有激动人心的磨难与冒险，来到宇宙的尽头，成为英雄并永不分离。一部电影里他们唱着歌说话，Keith还会弹尤克里里。

戏中他们做着不会实现的梦，戏外，他们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但Keith现在找到他了，敲过许多扇门，带着一个隐秘的希望来到他面前。这也足够电影情节了不是吗？就像所有伟大的故事，支撑主角走到今天的原因，是爱。

用不着胶片、十万字剧本和另一个世界。Shiro在他们狭窄的家中、在落满阳光的地板上拥抱Keith，低头要一个吻，并心想。这份爱——就是旅途本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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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混乱一个炼铜三段式

⚠️⚠️⚠️pedo炼铜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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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小Shiro。到了晚上躺Keith怀里还是想和爱人做，K忍了又忍要怎么办。让男孩夹起腿操白嫩大腿，一边插小孩屁股，把小处男身体搞射以后就一个劲舔他的后穴，啾噜啾噜舔到小孩哭得喘气脑子成浆糊，细瘦小腿翘在半空一颤一颤被指交舌交。之后压在身体下狗一样操大腿，老二在小屁股上滑动，当然不可能操得进去……但是在入口抵一抵还是可以的。太想要了，被捅进来一点小穴也收缩不住，洞口叫前液口水润得亮晶晶粉扑扑，和鸡巴前端牵出银丝来。一晚上都在这么不停交配，要么互相口，小Shiro嘴巴塞不进Keith整根鸡巴，噎得口水直流，同时屁股被舌头插来插去，没怎么通精的性器也抖着射一点出来，但主要还是像女孩一样高潮……被按在身下操大腿不知道多少次，Keith射精也射到他屁股缝里，后来干脆抵着穴口往里射，小肚子很容易被射鼓鼓，幼小身体从里到外全是精液，是只想要男朋友精液的小婊子……

是双⭐还是只有女性器官呢……如果有阴蒂的话，太小就被Keith开发未免很可怜，抱着小屁股埋头两腿间，怎么拍打哭求都逃不走，只能被舔上一波又一波高潮，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部一个劲抖，小乳头也立起来，肯定是嫩嫩粉红色的……因为能方便达到高潮，很容易不知餍足，这么小就得性瘾，总想夹着点什么磨腿。最常做还是骑在Keith大腿上自己努力蹭阴蒂，一开始穿着短裤，后来被勒令脱掉再继续，光溜溜的女阴鼓胀着，已经饱满得像大人的阴部了。阴蒂直接磨在有点粗糙皮肤上的感觉更直接又刺激，终于自力更生搞到自己第一次高潮，小Shiro可能会累得骑着他腿趴下去不愿动，腿上像放了只暖乎乎小狗狗，小狗狗的淫汁顺着膝盖流下来呢。

但还是双⭐更好玩！因为小男孩射精比较有趣，又尴尬又混乱那种状态。不懂事的小Shiro，真的好好，第一次插进去操了一会，扭动着流着口水说等一下想尿尿。Keith去拨弄男孩两腿间揪揪，真小，和他深红又满是青筋的玩意儿比有些好笑又有点色。真的想尿？他问。Shiro点头，作为小孩他很乖也很大胆，是不惮于随时随地说出想法的那种孩子。比他小时候强多了。

又忍不住拨弄几下，被说别弄啦会尿出来。看他脸色真憋得厉害。于是换个姿势，从后面插进去，让小孩两条腿勾在自己手臂上，走去卫生间一路都是喘息和交欢声音，Shiro一个劲喊快要尿出来了。站到马桶前，说尿吧，用两根手指夹住对方小鸡鸡抚弄，没两下小孩蹬着腿，流一点黏糊糊的液体到手指上。小孩，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是到高潮，也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Keith舔掉手指那点咸味，又把指头塞进Shiro的嘴，他下意识含住了，舌头又热又软。干脆就近就把对方按在洗衣机上操，其实第一次应该浪漫些让对方舒服点，但小Shiro眼睛都翻过去、小声说要尿出来的样子实在很可爱。终于射出来时浓稠温热，灌得小男孩内里不住痉挛，大概觉得太热了，又大哭你怎么能尿在里面……

忍了好久了，Shiro这副身体又太小，很快从穴口流出滑下大腿。“好热……怎么还在尿……这么多。”Shiro哭得没力气，被死死搂在怀里承受大哥哥的精液。拔出来以后会很像坏掉的性爱娃娃。

后来再射也习惯说要尿了，Keith不管，还是压在他身上操，直到小孩脚抖一抖，一点黏液混进两人身体间火热汗水。对方失神道“尿在身上了”，大概怕被说不是好小孩。但再被中出反应就没那么强烈，抬起头满脸发红，小舌头也伸出来，总算知道了这是很舒服的事情……一晚上射个几轮，肚皮圆鼓鼓的，像怀孕的小狗。到厕所帮他把精液排出来也很可爱。摆成小孩把尿的姿势，出来的却是黏稠乳白能让人怀孕的别人的体液。手指伸进去把深处的勾出来，Shiro可能还要被插得阴道高潮几次，明明只是在清理身体哦。

玩多了，可能哪一次真的尿床上，刚尿出来时小孩睁大眼睛慌得不行，要他放自己去厕所。但坏哥哥把他翻过去摆成小狗交配的姿势接着干，修长身体能将他整个盖住，一面被又深又重捣着穴一面尿湿床单。一开始还在哭，后来声音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哼哼，女穴紧紧吸着大鸡巴。再射的时候，舔过圆圆耳朵说Shiro，我射在里面的是精液，是能让你怀孕的……

这时候小Shiro，虽然子宫已经受精十几次了，还是惊讶混乱得不行，脑袋里什么都想不了。一开始可能到高潮时有点抗拒，被子宫中出了还在小声哭“不要现在就怀小孩”。但是很容易被舒服事情蛊惑，做爱那么爽被射一肚子精液那么温暖，慢慢就缠着哥哥的腰，无意识说Keith要让我生小孩了、要做Keith孩子的妈妈。其实这年纪还不会怀孕啦，但Keith实在很喜欢他这样子，清纯又淫荡的小狗，把持不住又射很多次到他子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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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和最喜欢的大狼……一开始和祖父在山里捡到快死的小东西，以为是狗崽就带回家养，结果一年半载就长得比Shiro还大。老人有些顾虑，怕它伤到孩子，但Shiro拼命抱着毛茸茸脖子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他走了我就跟他去山上做狼孩！这种小孩气话。

狼果真好温驯，但只对Shiro一个人，别的小孩怕这只巨大野兽，也有的觉得很酷，狼不理他们任何一个，Shiro和朋友们玩耍他就在树丛里静静等着，等男孩满膝盖泥土落叶往家走，他突然从树后蹦出来，装出野兽凶相，尾巴却摇啊摇，两只就在泥巴地上摔跤，狼把男孩按在地上亲热舔遍小脸让他痒得大笑，又把鼻子伸到T恤里拱拱肚皮。

年长一些的大孩子故意挑衅说你家没教过你不能乱捡垃圾，看那怪物牙齿那么大，迟早有一天在你睡着时吃掉你！Shiro维护宠物，和他们吵起来，被讥笑推搡几下，黑色的狂风突然卷过他们中间，年轻的狼挡在男孩身前龇出牙齿凶相毕现。大孩子们害怕了，又逞强说如果他敢过来我们就去告诉警长，让他们杀了这头怪物。撩完狠话就跑掉了。狼转过头，舔舔他的脸，Shiro抱着他的脖子亲他说你已经懂得保护我啦，真厉害！我们可都要保护那些没法照顾自己的人……

晚上狼都睡在他床边，这样算亲密过头吗？Shiro也喜欢让狼趴在自己身边，埋进那黑色火焰般的皮毛里，温暖又安心。别人警告他的话一概听不进去，狼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有Shiro相信并确定，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但月光落下来，被子踢到一边，狼嗅闻男孩光洁的身体……因为太过喜爱不由自主轻轻舔舐。从脸颊到脖颈到胸口，伸进小小的肚脐搅动，最后来到两腿之间。男孩闻起来很干净，又隐隐有种令人焦灼的甜味，狼先隔着内裤舔上去，用舌头包裹棉布里的凸起，那么小的一团，但舔几下就泛湿，还让Shiro在梦中扭动起双腿来。用爪子让他侧躺过去，露出圆鼓鼓的屁股，舌头舔进两团嫩肉间的缝隙，隔着一层布，痒意无法纾解，牙齿很轻松撕下内裤来，臀缝间已经有点湿了……将舌头探进去，Shiro蹬起腿，呀呀叫着前面小鸡鸡也抬头了。月光下男孩被他“最好的朋友”舌姦，直到前面颤抖着流了点几滴黏液出来。狼尽职尽责舔干净那个部位，他很喜欢Shiro的味道。

之后每个晚上成了习惯，等男孩依偎自己睡下就用舌头开发他的身体，本来只为服务，慢慢也生出欲望，骑在对方身上用阴茎磨蹭对方未发育完全的性器，和狼又大又粗又尖的玩意比男孩的像根肉乎乎的小指头，但Keith好喜欢觉得很可爱，Shiro的一切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他知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但不知道人和狼是不会做这些事的，最好朋友之间大多也不会……

这样蹭到高潮后全都射在男孩身上，肚子胸口全是黏黏狼精液，一开始狼为他全舔干净，可能第二天起床只觉得乳头胀鼓鼓的，前面感觉很怪，又酸又麻非常舒服。

有一次Shiro终于和大孩子们起冲突，扭打时狼冲过来将他们全撞开，把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小孩护在身下。孩子们用石头木棍砸过来，他怒吼着咬住其中领头的衬衫，一口扯下一大块布料。

他们当然被吓跑了，嚷嚷着要告诉警长，让他带着枪回来。Shiro身上痛得很，狼走过来拱拱他肩膀，又小心翼翼舔舔他脸颊的淤青。他像以前一样抱着狼的脖子让他不要怕。狼变得非常安静，一个劲舔他的脸，如果别人能看到他这幅样子，谁会相信这是一头山林里的猛兽？Shiro下定决心，拖着腿站起来，抱着狼作为支撑，对方呜呜叫了几声，又频频扭头示意自己的背。Shiro明白过来后好惊讶：骄傲、美丽的野兽，却在邀请自己骑到背上来。

他小心爬上去，手里抓着狼撕下来的衬衫碎块，对方似乎清楚他在想什么，不用要求就自动往镇中央的大路走去。平常他们散步都避开镇子里的道路，因为人们看到狼会害怕，会指指点点。但现在Shiro心中充满怒火，也什么都不在乎，他们在道路上平稳地前行着，倒着实把两旁的人们吓得不轻。看哪，那个狼背上的孩子！

他们一路走到警局前，警长真的在门外，惊讶又好笑看着一脸严肃的狼和一脸严肃的男孩。Shiro跳下狼背，感觉自己像个中世纪的武士，向他举起手里的碎布。

“狼做下这些，但他是为了保护我。”他宣布，“他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人。”

“我想是因为你他才没有伤人，孩子。”警长温和地说。但Shiro摇了摇头。

“他选择做一条好狼，我知道，我也相信他。”他说。

那天晚上，睡前他们在床上嬉闹了好一阵，狼不停舔着他的脖子和嘴，弄得他咯咯直笑。稍后等男孩睡着，他则又卖力舔弄起他的性器，直到小孩在睡梦中射了精，这次狼仍旧射到他腹部和大腿，但没有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他要标记他，让别人知道Shiro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事物能伤害他的人类。

可这样一来，早起成了苦差事，Shiro对身上干结掉、气味腥浓的印记一头雾水，只好自己去洗澡。他以为是自己睡觉时不小心打翻了什么，然而第二天早上身上仍有，第三天第四天亦然。Shiro的乳头好胀好痒，私处也发红。大人们都不会觉得孩子和宠物太亲密有什么，看Shiro和狼天天黏在一起也不在意。可有时候他舔着舔着就滑到奇怪地方，在沙发看电视时祖父去拿玉米片，狼枕在他膝头，被玩笑揪耳朵，弄疼了就反过来舔他耳朵往里吹气，Shiro笑着抱狼的脖子，感到一只大爪子按在两腿间，感觉好怪，又让小腹一下热起来。打闹着、兽吻就拱进大腿中间胡乱顶，Shiro差点叫出声，被温暖毛茸身体压在下面，脑子都昏了，不知道这快感来自什么……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腿间湿润感觉，麻麻痒痒被不断侵入，呜咽着翻身，又被爪子按住屁股，灵巧舌头直接插进来，熟练得不知道这么做过多少次了。Shiro被舌交得不断呻吟，不知顶到哪个甜蜜地方，尿尿的部位喷出点液体。一边喘息一边好羞耻好生气，狼在干嘛啊，把他舔到尿床了。想起身清理却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又硬又热东西在屁股中间滑动，那是狼用来排泄的部位……现在却滑溜溜硬邦邦，野兽一边拱他的头发一边蹭下体，大舌头舔过整面后背，Shiro不敢动，肚子里又热得不行，直到感到粘稠液体流到臀缝里才吓得小小尖叫一声。是之前身上总粘着的那玩意，气味好浓好野，姿势的缘故里面好像也流进去一点……Shiro推开狼，跑去卫生间冲澡，一摸屁股一手滑，回头却见狼不知何时跟进来，尾巴讨好地摇摆，他气得嘘他，让他别过来，可狼非要往身下凑，舔舔湿漉漉大腿内侧，肉红的舌头舐上小孩的性器，能够把整根卷进舌头里面。Shiro又惊又羞，但被舔弄得两脚发软，很快主动往狼舌头拱着下体，想要狼舔更多要更多。贪心不足的小孩，得到一点就想要全部，被亵弄这么多晚上，这么点刺激其实早就满足不了了。Shiro哭叫着抓紧狼脖颈处的长毛，“尿”到动物等待的舌头上。他流着眼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被翻过来趴在瓷砖墙一个劲舔后面，他慌乱去打狼的长吻，说脏，不要。平常他说什么对方都言听计从，这时候却真的像童话里狡猾野兽，将他弄得没处躲没处逃，哭着爬到浴室角落，狼舌头还滑溜溜插在里面，他像被逼到墙角的老鼠，被压住身体颤抖不停。小孩还不知道高潮是什么，只知道这种快感比任何感官都新奇刺激难以自拔。第一次清醒完整的高潮就在浴室地板上被一条狼夺走了。对方又射了很多次在他身上，早上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发起低烧，祖父只好给他请一天假。于是整天他都趴在狼温暖毛发里紧紧抓着对方昏睡。凉鼻子和热舌头不时抚慰脸庞。Shiro翻个身想他这是怎么了呢……

但是之后身体也变奇怪，忍不住被那天绝顶快感吸引，想要和狼亲热。宠物也感受到情绪变化，动作越发野蛮大胆，早起卧在毯子下面，扯开小内裤就啾啾吸吮他的阴茎和小穴，舔出一个又一个小高潮，该去上学时腿已经软得走不动了。在浴室里洗漱，狼有时从后面骑跨上来，让他拿着牙刷扒着水池边，被快速干大腿之间，粗大阴茎磨着裤子里阴囊和小鸡鸡，久了腿心热烘烘，还流了点液体到内裤上，满嘴薄荷泡沫也被粉红舌头呜呜舔走。

到没人的树林和狼玩耍，满地是金黄秋叶，整个下午两个朋友痛痛快快追逐打闹。想上厕所了，跑到树后面解手，发现狼也在旁边嗅着树根，狗狗们尿尿都要精心挑选地方的样子很好笑。偷偷看野兽抬起一条腿，露出胯下深红的玩意，又大又长，动物长得可真怪……他想到狼总喜欢舔自己这里，又有点脸红。尿尿的地方有什么好的。可看到了，身体熟识的那种酥麻快感又翻上来，吞着口水像馋香甜糖果，他幻想的对象却是条硕大的狼鸡巴。

他叫住狼，让他不要动，蹲下去犹豫着伸手去摸悬在动物两腿间的硬物，黏黏的，比他自己的东西触感光滑，撸动两下后狼不安地想后退，Shiro呵斥住他，用自以为小主人的权威。结果倒像狗儿一样四肢伏下去，脸凑近那玩意。动物的腥臊气传过来，有点恶心，他又觉得后穴不住收缩起来，腿也夹紧了。用手握好，一横心探头将前端含进嘴里，浓烈气味淌进喉咙，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可明明是小主人主动的……

树林深处，人类男孩就趴在厚实的树叶上，小嘴巴卖力吸吮狼的阴茎，吞不进去的地方用两只手抚弄，这么小就学会了取悦别的雄性，吸老二到下巴酸掉。狼温顺不动，但尾巴摇个不停，射精时没一点前兆，嘴里突然涌进浓稠白液，想后退已经被压住肩膀直往喉咙捅，咕噜噜咽下去还是差点被呛住，完事后下巴全都是，肚子里暖融融，他生气打狼屁股，对方还挺不服气，但追过来为他把脸蛋舔干净。回家路上人们看到狼和他的小孩，谁也不知道男孩吃了一肚子狼精。

为了狼，Shiro还是做了不少功课，一个晚上洗完澡爬到床上，像往常喘息呻吟着被舔了好久，高潮后却按住狼的肩膀，爬起来面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到发情期了……”

狼歪歪头，看起来像无辜大狗，但轮廓样貌无疑是头野兽。“我查了资料，书上说人工喂养的狼在发情期时，应该牵来繁殖用的母狗给他们交配……可现在我们没有那些。”

他说着转身趴下去，翘起光洁的臀部，向狼展示自己尚未成熟、可已经被疼爱无数次的柔软身体。“Keith，你可以用我，我不在意的，”男孩小声说，“把我、把我当成你的小母狗，和我交配……”

他的穴口湿软粉红，因为之前几次高潮准备得很充分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邀请有没有用，狼会不会接受这些……可还没等乱七八糟的想法理清后背就被毛蓬蓬的身体压上来了，前端流水的热物在臀缝不断顶弄。有时恰好插进龟头，他为撑开的感觉舒服地喘气，可他的狼、他的Keith实在太急了，戳弄好多次不得要领，Shiro红着脸从两腿间伸手过去，握着对方那根引它抵上自己穴口，就着滑溜溜口水和精液，很顺畅就插了进来。

插入式的交合他们都是第一次体会，Shiro被干得直往前滑，身体起伏，他现在个头尚且比狼小一圈，能被整个包裹在腹部的毛发中，私处和对方紧紧连结着。狼干得很深、凶猛又甜蜜，Shiro小穴煽情咬着兽的阴茎，眼泪鼻涕口水满脸，俯趴着交合一次又一次，有感觉了就射，还软着就哼哼被插，狼是一直硬着且不知疲倦，灌暖热液体到肠道里。最后腿已经麻了，只能软绵绵面朝下瘫着，肚子胀得不行，狼的舌头还插在后面呢。嗯啊叫着做到一半，突然感觉后穴的东西胀起来，使用过度的甬道满满充盈住，在书上也看过这样的描述，是阴茎结……真的成了小母狗，狼的雌兽。Shiro身体痉挛哭着被结住，一肚子精液都封在里面，又挣不开狼，被庞大身体压着温存，舔舔耳朵头发，累得很快睡着了。醒了以后又蹒跚走去洗澡，两腿直发颤，精液从屁股流到膝盖，地板也滴滴答答都是。要是被家长发现可怎么解释啊，洗了好久，也不知道身体清理干净没，走路都能感到结在后穴火辣辣感觉，一整天表现很怪还被朋友问怎么了。

森林里的狼有森林里的魔法……一次半夜醒来，身边却睡着个瘦瘦的少年，十七八岁年纪，头发又长又黑像蓬乱的火。Shiro呆呆看半晌，狼孩睡得很熟，和平常的Keith也是同样姿势。他将对方推醒，少年看起来也只大他几岁，揉着眼说：“到早上了吗？Shiro，闻起来怎么不一样……”

楼下祖父听到尖叫声，忙高声问出了什么声，过了会才听到孙子叫“砸到脚了，没事！”

Shiro第一次逃学，就为了解决面前披着祖父旧衣服的大难题。他指示Keith从后门溜出来，手拉手奔进森林，Keith的光脚深一脚浅一脚陷在泥里，跑的磕磕绊绊，Shiro想可能刚刚用两个脚行走谁都不习惯吧。虽然样貌上他看起来更小，但天生习惯照看别人，拉着Keith坐在树墩上，站在他面前好奇看他尖瘦脸庞。狼孩看起来和人类少年没什么两样，只是一双眼睛如来自夜空、来自银河最深处。Shiro听说过彗星的模样，只是从未能亲眼得见。他摸Keith圆圆的耳朵、凸起的眉骨、尖鼻子和柔软的嘴唇，对方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符年纪的严肃，但还是乖乖闭眼让他摸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问。

“当然了，”对方一脸不耐烦，好像奇怪他干嘛问这么傻的问题，“你一直都是Shiro。”

“你以前从没告诉过我……”

狼孩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再有皮毛和爪垫，人类的指头修长洁白，透出青粉血管，“我也不知道。”他低声说。Shiro不想他难过，说我们还是可以在树林里玩！

Keith有时还是忍不住四条腿跑，然后被绊个底朝天。现在追野兔也追不上，抓小鸟也抓不到，气得他喉咙呜噜呜噜吼，听起来倒有点像狼了。他们玩捉迷藏，从前狼总是很快把他闻出来，现在倒慢了一些，但最终总能从某个树洞或花丛里捞他出来。Shiro和他比赛跑，熟悉了两条腿的走法，Keith跑起来还是像风一样快，转瞬间超过他身边在终点线的大树边得意地咧嘴笑着。Shiro带他去找树莓和草莓，两人吃的一嘴花，Shiro满手黏黏果汁，狼孩却从旁边探头含住他的手指，温暖的口腔吮去甜滋味。Shiro看着他的样子，隐隐觉得这样好像不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不对，Keith更不觉得有什么，习惯性舔舔手背像清理毛皮。大孩子们大多藐视Shiro这样的小孩，但Keith是……他的Keith，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觉得对方不会因为变了模样就不再理睬自己。“Keith，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他试探着问。Keith的眼睛那么亮，看着他，仿佛这个小镇里的男孩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他点了点头。Shiro高兴起来，又邀他赛跑，他并不是一定要赢，但Keith奔跑的样子那么漂亮，那么快活。做一个男孩也许和做一头狼同样高兴，对Shiro来说，最高兴的莫过于他在自己身旁。

晚上回去，从晚餐桌偷了面包带给Keith，对方躲在一堆毯子下迎接他，阴影里的眼睛充满疑虑不信任。“你总得吃东西吧。”Keith说变成人后一切闻起来看起来都不一样，平板板的，没那么丰富有趣。但他还是吃掉了面包奶酪，又学Shiro的样子清洁了牙齿。Shiro在浴室里给他洗头发，长长黑发中满是花瓣和碎叶子，用了好久搓洗干净，梳顺吹干，站在Keith面前，对方抬头和他对望一会，搂住他的腰，从小腹往上腻腻亲去。Shiro被含住乳头，不由自主抓着对方后背，小声问：“变成人以后，还是需要交配吗？”

Keith愣了一下，说“你闻起来不一样了，可还是很好。”他将鼻子探进Shiro颈间、耳后，一点点嗅闻，好痒，被这样小心对待又觉得格外亲密。“电视上那些人都会……接吻。”他喘着气说。大人们不让他看那些情节，但总能从指缝里窥见一两次。Keith看起来年长，却更不通世事，问他那是什么。接吻是什么，怎么解释呢……如何指望一个小男孩明白这些？他只好学着电视里的做法，伸出小小舌头，要Keith也学他，湿滑软绵交缠吸吮，嘴唇贴上。唾液溢出，对方双唇那样柔软，Shiro尝到薄荷牙膏下熟悉的、Keith的味道。很快他们两个都不得不分开喘气，又忍不住急切将嘴唇重新送上，Shiro不知何时跨坐到Keith腿上，一根硬东西滑进两腿间，他从狂乱青涩的吻分开低头看，发现Keith那根东西倒和记忆里没太多变化，只是颜色更浅了些。Shiro很容易晒黑，整个夏天晒得像颗小棕烤豆，但T恤短裤盖住的地方像海水的分界线，浅咖啡色变成孩童特有那种光洁的乳白，Keith的嘴唇正忙着在上面嘬出一块又一块红痕，他伸手摸摸对方的性器，狼孩发出尖锐破碎的呻吟，搂他搂得更紧，不顾一切向他幼小身体蹭动，不得发泄的样子有些可怜。Shiro明白变成人类的Keith也需要交配……他让Keith躺倒，翻过去趴在他身体上，已经决定要好好照顾他的狼。正对对方腿间的大家伙，他有点紧张，又想起之前给狼做的时候他好像很喜欢，那么这个Keith也会喜欢吧……

小男孩赤身裸体，给他同样赤裸的同伴口交，他学得很快，已经没上次那么慌乱笨拙了，口腔里雄性的气味令他脑子晕乎乎的，Shiro也变成发情的小母兽了吗？这很合理，毕竟他们已经交尾过那么多次了，Keith把狼的一点特质传染给了他。Shiro喜欢这个想法，变得像狼，像Keith。他在对方胸口蹭着自己硬起来的小东西，突然感到股缝间温暖柔软，听见舌头啧啧舔舐后穴。Keith明知道Shiro最受不了这个，还不管不顾弄他，舌头进去了，又有两根细长手指跟着滑入，Shiro红热的脸颊贴到Keith直挺挺的老二上，流着口水被手指操干，很快用后面高潮了。还没恢复过来，对方坐起身，连带他也从胸口滑下去，坐到仍旧勃起的阴茎上，被调整下姿势扯住两边手腕就坐了进去。小孩抽噎一声，坐在怀里的姿势进得特别深，能从肚子深处感觉到，摸一摸好像肚皮上都凸出形状。他下面热得要命，呻吟着就哭喘起来，被抬着小屁股当飞机杯一样用，早就是Keith的小母狗，身体这么小已经熟稔性爱了，但被干舒服还是受不了那么猛烈的快感。被整个人搂着内射了一次，又抱起来按在墙上，两腿腿没有依凭在半空胡乱踢，随挺入的动作一抽一抽，高潮时小小脚趾蜷起来，在狼孩身体覆盖下发出尖细哭喊，迭声叫Keith的名字，带着鼻音哭腔又漏出几声颤抖喘息。小手先挠Keith的后背，后来救命稻草般抓住他浓密黑发，每被干一下就发出哦哦的气音。最后回到床铺来做，身体下已经没有什么声音，只有两条细短的腿偶尔试图环上少年腰间，又很快在深而重的亵弄下滑落。最后两脚大开、小青蛙一样被凿进最后几下，全身红通通地被内射了。此刻男孩脸颊粉红柔软，呆呆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要把腿并拢。拔出来以后松弛的穴口根本合不上，收缩着发出黏声，乳白精液这才从嫣红的臀瓣流下来。

再醒来时候，身边睡的又是狼了，和Keith交谈接吻的时光几乎像个幻象。但Shiro知道他就在那，永远永远等着自己。Keith不常变成人形，说做人类好麻烦，好笨重，Shiro却很喜欢他这个样子，“这样你就能和我说话啦。”他躺在对方怀里咯咯笑。Keith闷闷在他耳边喷气，又将脸埋到肩窝去了。

Keith是他的宝藏……他的朋友和秘密。他们在森林里冒险，狼强壮美丽的身影穿行在山丘和树丛中，Shiro在镇里的名号现在是“狼背上的孩子”，当他抓着Keith火焰般的毛发疾速穿过秋光，他几乎能够相信他们真的变成了风。

做人类的时候，Keith更像个坏脾气的青少年，祖父问过他有时在后院徘徊的男孩是谁，Shiro只好更小心，让他们不要注意。但看着Keith吃冰激凌时露出的惊讶神情还是令人欢喜。Keith甚至学会了骑车，能将Shiro放在横梁上稳稳带他冲下坡谷的马路，两人都一路尖叫狂嗥。小孩子们都不被允许在那里骑车，但Keith从没让他受伤过。

最高兴的时候，Keith展示给他狼的嗥叫，他的声音如此响亮，Shiro毫不怀疑另座山头也能听到。如果再大一点他就会觉得这样很傻了，但小孩玩心无限，他俩在森林里大肆呼嗥，镇上甚至有传言林子里进来了狼。会是Shiro的狼吗？他平常只会忠诚地跟在小主人左右，从没人听过他发出任何声音。

但狼也会喘息，也会呜咽，也会生气和难过。想和Shiro玩耍时，他发出狗儿般的呜呜声，Shiro趴在床上看书故意不理他，过一会就有大舌头舔起露在外的脚心。男孩笑起来，作势踢他，又任他跃到身上，抓着狼耳朵摇晃。他们不知怎的滚到地上，Shiro衣服也被扯开，野兽突然格外躁动，床下有坏掉的遥控车和空零食袋子，Shiro喘息着在这个小空间里被狼干。狼还是小崽时候感到害怕就躲在这里，而Shiro会带着手电筒和故事书爬下来，让它给自己挪个地，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小安全堡垒。

现在他们在这个并不很私密的安全屋里做爱。Shiro新学到这个词，知道那是成年人和车里的高中生专属的事情，但狼的阴茎在后穴搅弄的感觉让他很想尖叫，随着激烈的顶撞小腿抽搐脚尖紧绷，狼暖乎乎的舌头来舔他的嘴，Shiro稀里糊涂张开唇，让那根湿润宽大的东西舔遍自己口腔。这时门开了，祖父走进来，他听到对方打开衣柜往里放洗好的衣服。狼不再动作，阴茎却还插在里面不出来，舌头卷起舔舔自己湿漉漉的黑鼻子。Shiro在沉重兽躯下不舒服地扭动，听到祖父问：你们两个小鬼头又躲起来了？

“我们在玩……捉迷藏。”他满脸通红，还不习惯扯谎，好害怕万一家人掀开床单，万一被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和宠物交缠在一起……所幸祖父只是让他注意眼睛，别总在黑处看书。他死死抓着狼的长毛，体内性器突然弹动、往里撞了一下，大概动物不能很好控制自己本能动作。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又马上捂住嘴巴。祖父听到了，“怎么了，Shiro？”

“Keith在舔我的手。”他晕晕地说，宽大的舌头划上胸口，舔着两粒小小的乳头，他突然非常非常想射，又不得不拼命忍住。祖父不知道他乖巧的孩子学会了和狼交欢，大人离开后，Keith猛地动起腰来，Shiro咬进一嘴狼毛，没几下就高潮个一塌糊涂。他翻过身想让Keith拔出来，但狼没有要停的意思，结已经开始膨胀了。“Keith，Keith，不许弄了……”他徒劳推那毛茸茸身体，“我说停下，快停……坏狗……”狼按着他成结，一股股热流喷上内壁，灌得Shiro眼睛翻上去，竟然想我是不是要怀孕了，真的会怀上小狼崽。

和同龄人玩时，有时Keith轻快跑回来，在他面前放下嘴里叼的东西。基本是死松鼠、蜘蛛一类，有的孩子觉得很酷，有的觉得很恶心，Shiro总是拍拍Keith的头，夸奖他做的好。

一次他对Keith说，“我其实不需要松鼠，或其他死掉的小动物。我知道你需要狩猎，但对我来说他们活着就可以啦。”狼歪过头，舔舔他的掌心。后来他带小丛的浆果或特别完整的巨大梧桐叶回来，一次衔着闪闪发光、贝壳般的石头，上面还有青苔和溪水的气味。他想到狼如何在小溪边搜寻，悉心挑选最美丽最特别的石头作为礼物，忍不住抱住对方好长时间。狼有些困惑，但任他抱着。

森林和她们奇异的魔力啊……他们一如既往到山上去，Keith不见踪影，大概又钻去追捕松鼠。Shiro半心半意呼喊他，走入森林更深处。没有狼在身边，这里似乎也不再那么友好，静静端详这个吵闹的小闯入者。他听到树后树枝断裂声，兴奋跑过去看，厚重的毛皮，庞大身形，那不是他的狼。是一头棕熊。

镇上总有传闻，淘气的孩子走进树林被熊抓走吃掉。那其实都是数十年前的新闻，但这一刻的恐惧新鲜而真实，熊发觉了猎物存在，爪子大得无疑能一掌将他拍碎。Shiro竭力保持冷静，像童子军生存指南中说的那样慢慢后退。慌张中，被树枝绊倒，熊摇摇晃晃，似乎已将他当作唾手可得食物，Shiro突然想起什么，将手拢到嘴边，用颤抖的声音放声长嗥。

他听到风。黑色的火焰烧入丛林，撕咬与怒吼的声音令人胆寒。他的狼与猛兽性命相搏，牙齿撕开鲜血，Shiro摸到石头扔熊的头，想分散巨兽注意，狼的爪子已经一挥豁开对方鼻吻。那一定痛得要命，熊凄惨地吼叫，摆动沉重四肢向反方向跑去，狼撵了他一段就聪明地回来，一路低低喘气，Shiro想跑过去看他有没有受伤，才发现自己崴了脚，根本站不起来。

“Keith，”他叫，“Keith！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

对方只是沉默地盯着他，被野兽如此瞪视，应当叫人不寒而栗，Shiro的恐惧却不是因为那些。“Keith，回来……”他恳求着。秋天最后一场雨开始落下。狼走到他身边，轻轻拱他的手，他抚摸对方温暖皮毛，吻他的长嘴。

狼仍想让他爬到背上，可Shiro太累也太痛，难以动弹，对方想了会，变成瘦长的人形，弯腰将他抱在怀里。

下山的路上，他在温暖怀抱中几乎睡着，迷糊中听见祖父惊慌呼喊，被一个怀抱交入另一个怀抱。醒来后只有老人在床边，他说Shiro只是受了惊吓，责备他为什么独自跑进那么危险的地域。“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我们肯定找不到你……”

他想起Keith。

狼呢？他忠诚、沉默的同伴呢？祖父摇头，说再也没见过他。Shiro起初不相信，执拗认为狼是被关在屋外，或自己藏了起来。他大声叫Keith的名字，像之前一样狼嗥……可什么都没出现，狼没有来。Shiro不敢相信他真的会离开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痛哭到视线模糊不清。祖父来说好了，好了，那只是只动物，也许他只是跑丢了，以后还会回来。但男孩就是哭得不能自已。

过了三天他才重新上学去。朋友们都同情围过来。男孩却反常地安静。后来才有同学问他的宠物去了哪里。他只是藏起来了，只是和我玩捉迷藏。Shiro平静地说，之后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失去狼以后，能在家里见到他的时间反而更少。大人也不愿Shiro再回那危险地方，但稍不注意孩子便偷偷溜走。在无数次游玩过的森林里，浆果与松鼠都忙忙碌碌，和从前一样热闹，伸出手，再也没有一只凉凉鼻子蹭着手指，舔他汗湿的掌心。Shiro走到一棵大树下，认出那是他们曾经在下荒唐的场所，狼湿润的舌头送进他腿间，林中好像只剩他们两个，甜腻的喘息声听起来如此亲密。

好想他，好想见到他。Shiro在树下抚摸自己，哭着射到手心，幻想狼仍在身边。他们真的是在玩捉迷藏吗。好像抱着这样的念头，无尽的寻找就有了一丁点奢侈的希望。

两个星期过去，一个月过去，冬天过去。人们不再叫他狼背上的孩子，Shiro却仍习惯将视线投往窗外，下意识搜寻一个等待的身影。现在他知道狼用那么多时间等他放学、旅行、玩游戏是件很难捱的事。他没有告诉别人自己还抱有希望，还在玩这样一个游戏。男孩当然在长大，但某些事物早就把心占满，已经无法再有任何改变了。

春天的树林终于接受太阳的光辉，鸟儿的歌唱震耳欲聋，泥土化冻，他深一脚浅一脚踩在上面，感到天气热了起来。Shiro顺着熟悉的小路往森林中心走去，松鼠们吱吱乱叫，溪流潺潺，他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石块，突然注意到其中格外显眼的一颗。圆润而光滑如珠母，上面还有青苔痕迹。

Shiro的心跳起来，很久没再这么兴奋又害怕过。他捡起石头朝路的另一头跑去，花与草都是新的，旧日乐土却还清晰记得。在一片泥土柔软的空地上，他看到黑色的毛发，风一般的身影。

他的狼。

Shiro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尖叫起来，但狼回头发现他，眼睛像深夜与从未见过的彗星。他朝他冲过去，在半路被一把抱住，有黑色长发的美丽人类笑着看他。Shiro在大喊大叫什么自己都说不清的话，又抱住他的脖子不住亲吻。最后人变回狼，将他压在暖融融的泥土上，不停舔着他的脸和手，仿佛他们不过刚刚分开了一天。“我好想你，”Shiro喘着气说，又想要哭了，“别走，Keith，Keith……我好想你。”

狼再次舔他的时候，Shiro主动含进那根口水津津的舌头，死死缠住狼的腰生怕他离开。他们的动作越发大胆和狎昵，狼锋利的牙齿撕碎他的衣服裤子，让男孩赤裸着在泥土上扭动，“我好想你。”他只会笨笨重复这一句，又分开腿让狼挤进来，阴茎一点点推进体内。这一次媾和粗暴又急切，只为发泄多日不见的浓烈情爱，树林中，小男孩被狼压在地面交欢，还浑身发红被操出水来。

他怕Keith又会走，因此言语都是小狗般的讨好，翻过身像他们第一次交合时那样摆出雌伏的姿态。做到一半，爬过去吸吮狼的阴茎，口水不断滴下下巴，又被扯开来踩着肚子抵进深处成结。男孩的小腹很快圆鼓起来，也不知道狼多久没做了，射精又长又多，就着结往里捅弄几下，就又能摆动后腿射出一波。Shiro已经顾不得抱怨了，他在身边就好。中途被人类的手臂抱起来，来到一个昏暗洞穴，里面闪烁荧荧石光，Keith放他到树叶铺就的床上，同他耳鬓厮磨，如饥似渴接吻。Shiro一条腿被抬起环在对方腰上，大手摩挲滑嫩肌肤，粗大性器和他私处摩擦，他们一边亲吻一边为蹭弄的快感不断喘息，直到Shiro哽咽着射到两人之间，Keith才拉着他的腿，温柔地进入他。

光是这样，他就觉得呼吸都要被夺走了。两人不知交合多少次，Keith将他身体几乎对折，边吸吮舌头边快速插弄着。短暂平静搂抱的时光，Keith告诉他自己如何开拓这个洞穴，如何一点点将熊赶出这片领土。他还遇到一个狼群，但最终没有加入他们，到更远的地方去。

“也许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Shiro说。Keith点点头：“但现在这里有你……那就足够了。”

他们再做的时候，Shiro情动得难以抑制，被稍微爱抚就敏感溢出哭腔，身体不住抖动。他再次求起Keith。“如果，如果你想要配偶，我就做你的配偶好不好，”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来为你怀孕，怀小狼崽……我会很努力的，Keith，求你。”

他张开腿要对方再一次进入，急切想用身体将狼留下来。完完全全是动物间的交尾，Keith似乎也失去自控，翻来覆去做到他声音都哭不出，最后几乎在耳边咆哮，“我的，我的”，他的配偶，他的男孩，他的宝藏。在树叶和阳光的温床上睡去，伴侣的结和体液还合在身体中，相互拥抱、赤身裸体沾满泥土……他们没有比这一刻更像野兽，和更像人类过。

后面的事情很好讲述。Shiro与他最爱的大狼。镇中叫他狼背上的男孩。狼们在春日结合，在荒野山林中整日嗥叫，或许有人会传言他也是其中一员。但也只有他明白，他们早已合二为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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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马线路灯亮起了，路两端交换人群。Keith一眼就从无数将脖子缩在夹克中、瑟瑟发抖的行人中认出个头最高那位。Shiro也看到他，马上加快脚步。“抱歉，抱歉，出门时手机找不到了。”

他说着走到Keith身边来。Keith耸肩，因为对Shiro迟到无所谓，也对他们要看的电影无所谓。一般对方是比较守时那个，而他惯于中场寻找售票员视角盲区、溜进观众们的笑声与黑漆漆、满是爆米花气味的空气，随便坐在最后一排某个角落。那时候Keith十五六岁，有的是时间，一个暑假就能看掉三十来场（半场）电影。并不是说他多么喜欢这种行为，只是为了证明他能藐视某种贫乏的常规。

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踩在腐烂的秋叶上，一侧是昏暗的车道，一侧是明亮的便利店橱窗。Shiro问他是不是等了很久。

等待的时间够他抽完一颗烟。但Keith说没有。“真冷啊，”Shiro夸张地抖了抖，说，“应该戴手套的。”他和大部分人一样，穿着厚实的毛呢大衣，领口堆叠柔软围巾，却好像仍旧冷的要命。

反观Keith，在十一月的纽约仍套卫衣牛仔裤。他吸了吸鼻子，有些渴望麦当劳的热咖啡。他正回答Shiro的问题（“是的，新工作还不错，老板挺酷的，那种真懂行的人。至于坐我隔壁的是个白痴。”）两个人手背碰到一起，Shiro有点惊讶地叫：“老天，你的手冷得像冰！”

他愣了一下。但对方的手掌随即覆上来，从指尖到掌根，Shiro的手比他整整大出一圈。两人的手交握两秒，而后对方牵着Keith手指，塞入自己的大衣口袋。

Keith抬头看他，见Shiro也以余光望过来、还咧嘴笑了一下：“这样好一点，对吧？”从逆光里很难看清男人颧骨上那抹红，毕竟，也可能只怪这该死的天气太冷。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湿润白雾，Keith被握着那只手，感觉有点别扭，只得将另一只手插进卫衣口袋里。“有的时候一起工作的人就是很难相处，”Shiro相当自然地继续刚才的话题，Keith估计自己是做不到他这样了，“不过，尽你所能！”

“说得容易，”Keith嗤道，“对你来说就没有难相处的人吧。”

“哈，我倒希望呢。”

你连我都能忍受。他想。还有谁你搞不定呢？

他没有说出来，闷头走在对方身旁，感觉无处可逃。Shiro的手轻轻握着他的指头，Keith已经在出汗了。

对方所不知道的是，Keith其实并不怕冷。当然，不是说他像企鹅或者他妈的迪士尼公主一样。Keith也讨厌寒流、季节性流感和耳朵冻得发疼的感觉，但他对寒冷的耐受力高于常人，大学圣诞假期时还经常穿着T恤短裤夜跑。Shiro不知道他只是天生体温比较低而已。

这一点，他自然也没说出来。他们在聊最近一部电影的剧情，有关NASA的新闻，Keith的狗（入冬后他掉毛相当严重）。对于一个在寒风中全副武装还直发抖的人而言，Shiro的手实在太热了，手心的温度像一团小小的太阳。Keith觉得自己的脸也在发热，他看着路面，听到Shiro说：“……你的脉搏跳得好快。”

他一惊，扭头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才发觉手腕被Shiro拇指指腹压按住。好像将所有血液从他心口抽去，那儿尖尖一痛，他急着要把手抽走。

然而对方笑起来，抓紧了他。“开玩笑的。”Shiro温柔地说，五指扣进他的指缝。这下他真的无处可逃了。

电影还有十分钟开场，但谁也不忙，Keith想也许他们可以先去影院的卫生间，他想象对方挺括昂贵的大衣和厚实毛衫下皮肤的温度……因为Keith的碰触微微竖起汗毛、滚烫而光滑，泛着如何深的粉红，闻起来与尝起来怎样。

他有点坏心思地想看Shiro是否会因为他发凉的双手而哆嗦，又慢慢软化下来，变得热，变成汗水与滚烫，就像现在衣袋里紧紧蜷缩的两只手。之后他们大概能在半场溜进去，都装作专心看电影，但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Keith会表现得更明显一点。因为他不在乎什么电影院礼仪。他习惯了坐在黑暗的角落，不吃爆米花，忍受小孩的尖叫与情人私语，在别人哄堂大笑的时候笑不出来。

现在他身边不过是多了一个人。但一切都不一样了。Keith也许还是不会注意剧情，但这次他可以偷点Shiro的爆米花吃。

天空黑暗、开阔，云将一切光亮压住，阴沉的空气包裹着寒冷，包裹光。Shiro突然抬起头，满脸惊奇。

“看！”他说，“下雪了。”

细小、晶莹的碎片裹在他的话语里，马上消失不见，在白炽的光照中犹如萤虫，从黑暗的天空轻轻飘落。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到来了。

Shiro仍旧带着那副神情，仰着头笑开了。他眼中是Keith一直以来都在注视、似乎永不熄灭的事物。

孩童们的欢笑在街面传远，热狗摊前飘散咖啡香气、排起长龙。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从手里的报纸上、手机上、热巧克力上、糖果和气球上抬起，眯起眼睛，往半空寻找那些细碎的雪片，美丽的六边形冰晶。在他身旁，Shiro鼻头通红，嘴唇冻得发白，睫毛和头发上都落了雪花。如此大的雪啊，所有人都仰头观看。

除了Keith。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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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科学家

科学家Shiro在冰盖下找到濒死的男孩，想用实验仪器救治他却制造出一具活尸。男孩不想死去却也厌恶自己所处的这个状态，非鬼非人半生半死，Shiro对他歉疚又怜惜，应Keith要求用锁链锁住男孩以防他不受控伤人。

甚至，共同摸索出一套语言系统，让科学家得以用简单指令收束他的行为……但某个雷电交加的雨夜，竟然和自己制造出的怪物在阴暗漏水的地下室交合，原本是因本能嗜血不受控制，后来被兽欲压抑下最后一丝人性拉扯，做到下体尽是怪物体内溢出的透明粘液。已经没有要逃离的意识，只能被拉住手脚一次次进入。

一开始是用身体暂时安抚对方，但回到地下室，水泥墙壁上还满是爪痕，赤身穿着睡袍骑在野兽阴茎整夜，这绝不是世间所容常理。男孩的手腕被锁链挫伤又飞快愈合，眼睛如金属、火与盐。这是Shiro制造的怪物，是他的怪物。

手腕金铁随男孩凶狠顶弄而当啷响动，他张着腿被干得射不出来，下意识抓住锁链想让对方收敛些。但Keith仅仅是将他两膝分大，对指令恍若未闻。明明对方才是监牢中的困兽，Shiro却无法挣脱。他哼哼着、眼睛翻白，阴茎颤抖几下，高潮如沼泽吞没了他们，在他虚弱恳求着的时候、美丽的活尸已又一次挺入进来。

米诺陶/斯芬克斯

人们都听过迷宫里的传说，狮身人面的怪兽对你发问，生与死，一言之间。但Shiro对在迷宫里那脏兮兮、牛角上淌着血的小兽问出的，是他的名字。

他得到回答。Keith得到生命。小米诺陶曾想在巨石上磨断犄角，以与那被唾弃、憎恶、无穷悲哀的命运划清界限。但让他留下的，是另一头饱受唾弃与憎恶的野兽。

Shiro为他抓来野羊，在寒冷的夜晚将他包裹在厚重的狮皮中。Keith蜷缩他柔软肚腹下，有时锋利的牛角将皮肤刮得全是血口。他又试着用石头打磨角尖了，然而Shiro同他说，别为了我，或任何事而试图掩盖你的样子。

成长中肯定不止一次骑在大猫背上在迷宫中游荡。同导师练习扑捉、角斗与打猎，繁星下躺在破败倒塌的神庙遗迹间阅读星象。Shiro的体型更大，但毕竟是四脚动物，米诺陶成年之后轻易长得更高。他曾看着巨兽潜伏迷宫的高墙之后，警惕打量闯入的凡人，随后轻轻一跃，在一张张苍白惊恐的脸前低下头，发问。

他想起Shiro从未问过自己问题。

拿长矛的人类妄图将迷宫凶兽的头颅砍下，Shiro的前爪受伤了，Keith后背则被斧头划出深深一记。有魔法与草药的疗愈，伤势不难好转，但Shiro始终看起来忧心，夜晚时也紧紧贴着他入睡。从孩提时代之后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待在一起过了。Keith不由得抚摸导师温暖粗糙的皮毛，被那热度所蛊，慢慢摸上柔软的肚腹。

那里的皮肉就像寻常的大猫，再往里探，对方睡梦中抽紧呼吸，大爪子张合，Keith摸见湿热的凹陷，因为没明白过来，一下伸进去两根手指。Shiro马上醒了，惊讶看着满脸通红的学徒和，插在自己体内粗大的手指。他的后腿全翻开来，肚皮朝上，皮毛中那处暴露在触碰下。

Keith想把手抽回来可对方扭动身体呻吟、穴口将他吸紧了。哦，对方可没说拒绝。

月光下乳白石柱残留遗骸，灰尘粉碎朽坏的石阶上。米诺陶将导师庞大但柔韧的躯体抱在怀中，三根指头抽插着越来越湿润的小穴，让Shiro绷紧腹部扶着他的膝盖不住嘶叫。第一个晚上他只顾着用手指和舌头探索那处，Shiro高潮了不止一次，年轻的米诺陶只觉得新奇，在大猫已经四肢瘫软的时候仍不放过亵弄那红肿穴口。

所以第二夜他终于学着用阴茎抵上去时，几乎有些害怕。那里太小了，并且因前晚的游戏未能完全恢复，还微微肿着。米诺陶的阳具贲张粗大，流出前液，沾上金白皮毛与粉红的入口，他只觉得身体很热，又蹭了蹭就直接顶进去。导师发出凄惨尖叫，四只爪子牢牢抓进他腰臀肌肉，疼得要命，又漾出挞伐的快感。他把Shiro撑开了，完全操开了，除了他没人能享用这只野兽。

把Shiro按在地上干了两次以后，再抽出来那穴口都颤颤合不拢，捣成深粉的媚肉如一张淫荡的嘴，里面含满浓白的精液。他从后面要第三次，腿上的新伤在月光下刺痛，但他将此看作自己的胜利。

早就注意到，大猫腹部皮毛里鲜红一点，雄性的副乳发育不全，但Keith喜欢在对方骑着自己、两手抓紧硕大牛角时用手寻找那里，指尖不停挖弄。后来用舌头去找，吸住小小奶头嘬饮。突然想起小时候，也曾在对方肚腹下这样张开嘴巴，无辜地叼住吮吸。

那时Shiro可没说什么，只是抱着他脸上发红。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小小的肉粒被每夜漫长抚爱吸吮与玩弄刺激得肿胀晶莹，柔顺毛皮里罪恶的粉红果实。米诺陶将对方提起来，按在粗糙的树皮上，大爪子熟练地陷进腰背的皮肤。他感到对方的牙齿、鲜血、利爪，深深埋入那湿热的天堂。

那一天。你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问我问题？他在对方耳边问，听见愉悦而狂乱的呻吟。“我们活在宇宙的谜团中，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你出现了。”

云里雾里。Keith咬他的嘴唇，捧住大猫的下肢。“我问了你的名字。”Shiro在他唇上说。

“我答对了吗？”他笑了。

“答对的将活着，”对方说，“答错的……将永远留在我身边。”

恶魔/男巫

召唤血祭的必要条件是，魔法阵，灵石与魔药。有时缺少要素怎么办？只能用其他代价报偿。男巫半个身体陷入魔法阵，被一根鸡巴（数量有待商榷）操得尖叫连连。他感到一只手拍打自己的屁股，和嘶哑如硫磺烟气的笑声：“这一个归我了。”

地狱界空气都较人间灼热，大腿屁股早出满汗，长裤被撕烂了碎片吊在靴子上。Shiro看着腰部以下被吞进法阵、此刻只能随顶撞感到极乐刺激，他想这场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可是、哎呦，敏感点被重重碾了几次，他绷紧脚尖高潮了，那个恶魔的声音低而渺远。“一个人类荡妇，”对方的手赞赏地抚摸Shiro湿漉漉的大腿，让他不由得脸热，“来试试今晚你能不能满足我吧。”

Shiro肚子里灌满了精液，又热又重，对方捧着他的屁股将他推回魔法阵那一半时在臀瓣一吻：“下次见。”Shiro呜咽着躺在重又坚实的地板上，看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如怀胎般圆隆，精液不断淌下大腿，暗红而带着甜腻的淫靡气味、一点灰烬的气味。

他趴在地板上让穴里的精液一点点排出去，然后用仅剩一点魔力烧热水，给自己泡了个澡。

恶魔每夜都来掠夺他，Shiro下半身在焦土地狱，快感却不分异域人界，恶魔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格外敏感容易高潮，也可能那精液根本有催情作用，Shiro阴茎后穴被碰就又麻又热又痒，很多时候哭叫着求他快来操自己。

对方笑着给予他，一遍又一遍，慷慨无度。Shiro渐渐不在施行仪式穿正经衣服，真空套一条长袍。一次他故意穿了火红蕾丝内衣与丝袜，在又陷入地狱渐渐熟悉的热度后，他感到对方长久的沉默。

指甲尖尖的手摸过纤细布料，Shiro竖起汗毛，急欲取悦对方。“是穿给我的吗？”那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也更加年轻。

Shiro嗯了一声，知道他能听见。

等到凌晨时分，他汗津津的身体被推回法阵之前，一双干燥火热的唇在他脚踝一吻。他没有道别，但Shiro被操得太充实满足，没能注意。暗红的精液流满大腿，视觉上令人毛骨悚然，但对Shiro来说这才是他唯一想要的东西。他晕眩地笑着，手指抚摸被整晚舔舐操弄过的穴口，然后将手指探进去，想象着恶魔的鸡巴、他的笑声和低语自渎。

约定的时间到了，法阵却迟迟不开。Shiro焦躁踱来踱去，检查几遍也找不出错处。他正准备拿祖父留下的古籍查证一下，一股剧烈欲潮却卷过身体。哪里都在发热，麻与痛与痒，他没脱下裤子就伸手撸动起来，口水顺着下巴流下。后面也痒，空虚得流水，他跪在地板试着用手指可远远不够。蜡烛半熄，发情的男巫在地板上绝望流泪，想着他的恶魔去了哪里。

这时，勃起的阴茎被轻轻触碰，他吓了一跳却看到法阵探出鲜红手掌，恶意顺柱身抚过。他哽咽着挺腰去拱对方的手，听到恶魔说“好了，耐心点”。但对方粗鲁的动作可没半分耐心。Shiro屁股里塞着对方四根手指，前面被快速撸动，不一会就流着泪要高潮。光亮的魔法阵上慢慢浮起虚幻轮廓，煤炭一般黑的头发与灰烬的气味，Shiro尖叫着射了，恶魔张开嘴巴，让那白浊液体全落在紫红的舌头上。

魔法破除了，邪恶遁入人间。Shiro坐在地板上，衣衫不整，抬头看着恶魔一点点显露那恐怖的真身。鲜血般的皮肤与光下闪烁的眼睛，暗紫的乳头、平坦腹部与腿间……哦好吧他确实有两根老二。

除开对方用那个恐怖玩意将Shiro干射无数回这事不谈，他看上去非常美丽。

恶魔在魔法阵上分开他的腿，得到完完整整的第一次。他将蜡油滴在Shiro赤裸的胸口，微烫的痛意让巫师夹紧了身体，之后，是用尾巴和老二轮流操他的洞，两根勃起的东西撑得他肚子鼓起。他们还在浴桶里湿漉漉缠在一块，Shiro坐在他身上被扶着腰上下颠弄，水全都弄脏了，但Shiro得承认那是相当美好的一次。

“你是故意等到现在的。”他说。但并没真的生气。

“好吧，确实，”对方的手摸上他的肚皮，指甲意有所指地轻轻滑动着，“恶魔的精液……能让凡人忘却一切，只剩无穷无尽的肉欲。”手指滑到男巫被撑胀饱满的私处，轻轻探进一点，令Shiro磨蹭他滚热皮肤、从未感觉这么满过。恶魔做到了……将他变成私有的婊子。在沙漠中渴水而死，或饮下毒药。Shiro呻吟着将舌头伸进对方湿而香甜的口腔内。“那就负起责任来吧，”他缓缓骑坐下去，感到又一股火热的种子涌进身体，“现在你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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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狮里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野狗一样做爱的两个人。听到队友为游戏角色吵闹，聊怀念的家乡菜式，Shiro站在Keith身后，宇航服中两瓣软肉糊着浓浊液体，只因此前Keith抽出来时叮嘱他要夹紧，不能漏出一滴。

怎么可能做到，就连滑出的动作都带出一团滑落大腿，稍后被发现了就要挨罚，手从两腿间伸过去摸进后穴，另一只塞入条件反射瑟缩的女阴，一直插到潮喷，插到Shiro下体流水站都站不住。Keith的手黏糊糊，拍打他湿润小穴，发出羞耻的啪啪声。带硬茧的指肚探进两片软肉，发现穴口小阴唇已经肿起，大概被磨碾太多回，饱满充血裹住肉洞。将它们小心翼翼拨开，里头触感如丝绒，Shiro闭着眼睛，下体吸吮住，声音也黏又情色，这并非本有的反应，是Keith带给他的，改变他的。刚回到身体Shiro虚弱到没法控制肌肉，每日复健但一切感觉都还是很怪，Keith还得帮他上厕所，给他擦身。

对Shiro意识产生排异，断断续续处于低烧状态，有时一口气灌下一加仑水还觉得干渴，看到食物却只是腻腻反胃。昏睡中噩梦频生，被Keith推醒就让他掐自己的手，只有痛才能提醒自己仍旧活着。

一次梦魇浑身发汗几近虚脱，Shiro想要一点水可对方将杯子递到嘴边却怎么也吞咽不下去，努力动用舌头却差点呛住，嘴唇干裂满脸涕泪，对方却转而举起杯子将水含在嘴里，扣住他后颈一点点哺进去。温热的水里又夹进湿软舌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接吻，但感觉更像啃咬彼此的唇舌，Shiro被亲得气短，身体也使不上力，裤子就直接被扒了下来。他的身体不是秘密，因为之前在疗养舱做了全套检查。发现体内未发育完全的女性器官后地球人们保持沉默，外星人们倒没觉出什么问题，Coran甚至开了哥林恩人都是双头龙的玩笑。

但被分开腿，那雌穴藏在阴茎到后臀的隐秘场所，一个狭窄、微微凹陷的肉洞，Keith舔湿手指往里摸，阴唇也就拇指长度、紧绷发白，捅一捅勉强分开一点，再往里就紧紧吸住，好像不愿被异物侵犯的蚌肉。他用手指搅了几下，跪在Shiro两腿间扶着阴茎就插进去了——Shiro无法控制身体，自然也无法将他推开，Keith那根完全勃起的东西上面还有凸起的脊和隐约隆起，且挺确定自己有根阴茎骨，都是他的迦拉血统为更好授孕其他种族发展出的体徵。

Shiro太紧了，抓着床单一直痛得哀哀叫唤，外星鸡巴强行推进他的女穴，挤开皱缩的入口捅到狭窄的甬道里，那里也小得不足以接受Keith整个尺寸，每进去一点都把他充分撑开。他很痛Keith也被夹得痛，嘶嘶吸气呜咽，又按着他的膝盖非要往里插，动了几下Shiro惨叫着流出眼泪。他干脆把对方手腕按到头顶，抵在最深处慢慢地挺，然后一点点加快节奏，他的前液和Shiro的内壁终于润滑交合的地方，那深处就像小口嘬着他的龟头。

Keith疼又爽，占有和得到这个人的念头令他血液发热。干着干着渐渐尝到好滋味，也不再忍了掐着对方的腰野蛮地挺弄到高潮射精，Shiro身体完全软下来，被内射也只是呻吟一小声，明明是合房却搞得像强姦似的。拔出来后龟头牵出半透明黏丝，里头还有一线深红色，很快滑进股缝，晶莹裹住后穴一小圈褶皱，那里虽然还没被开发，但因为性唤起也充血发肿。

明明应该安慰Shiro，明明应该道歉、接吻、彼此搂抱，可不到十分钟他就又按着对方来了一次，这回从后面，Shiro上半身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来，被撞狠了一只手死死抓住床单。他现在很难保持平衡，经常被顶得歪过身体压到半截残肢，Keith干脆就着那个姿势扛起他一条腿往里操，这样容易干进子宫。本来他都不清楚，怎么插到最里面最舒服柔软的地方时对方反应那么大，慢慢意识到是开发了最秘密的器官，Shiro的子宫很小，宫口又窄又热，干进去后对方一开始会挣扎哭喊，多玩几次就能抹掉他一切声音，只有身体还随着性爱的动作起伏，两眼放空脸庞欲望迷离。

初夜他们干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拔出来，那个有些畸态、发育不特别良好的小洞已经泛着湿粉，穴口完全扩开，能看见里头涂满白精、发着颤的媚肉，Shiro的穴吃得太饱了，Keith射进去的流出来一大半，他抬起完好的手哆嗦着摸那个地方，大概被刺痛，腿根连女穴一缩，又一股精液带着泡沫外涌。

Keith没有给他清理，累得直接蜷缩他身边睡了过去，然后被Allura的讯息吵醒。Shiro还躺在床上睡着，毯子盖过下半身，下面一定仍旧是脏兮兮狼藉一片。Keith只看他一眼就连忙穿好衣服回驾驶舱。别人问他Shiro怎么样，他说正在睡，声音强自镇定。回房后发现Shiro半梦半醒，大腿间的液体已经半干了，他看着那被折磨红肿的穴满心愧疚，用舌头舔上去，尝到丝丝锈味。

Shiro醒过来，Keith就抱他去洗澡，奢侈地用了水库存，给对方把精液清理出来时Shiro用仅剩的手死死搂住他，那脆弱模样令他难过，令他想要……再逼近一点，让对方更依赖自己，更需要自己。洗到一半就跪下去给他舔穴，Shiro靠在墙上抓他的头发，穴口吸得厉害，于是将那身体翻过来压住了操，对方比他高几寸，这个姿势方便没入隐秘的女阴，Shiro没说拒绝，一个劲急促喘气，在满是蒸汽的闭塞浴室里难以呼吸，Keith就让他侧过来接吻，将胸膛中的气息全给他，全给他。

Shiro意识一直不清醒，大部分时间都显得迟钝呆滞，只做爱时他有了鲜活的反应，会收紧身体，会流出口水眼泪，会叫痛和颤抖，高潮时脚尖绷紧发出被快感蹂躏到极限、近乎尖叫的气声。其他人不知道，在前队长好整以暇的宇航服下，满是现任黑狮留下的吻痕淤青，一开始他们还比较克制，等所有人都睡下才到后舱疯了一样做爱，Shiro被射得奶子肚皮脸颊甚至头发里都有精液，失神地趴在床垫上让身后人侵犯。Keith在黑暗中啃咬他的手腕和脖颈，好像恨不能咬进血管啃噬他血肉，抱着Shiro腰的手臂那么用力，对方稍微挣扎他就低低咆哮、挺动臀部将两人嵌得更紧。

称这种野蛮行为是做爱未免可笑，他们只是不知餍足地从对方身体里榨取快感，野兽的性行为，疯子、娼妓、狼的媾合，Shiro被从后面抱着、不知今天第几次内射，混血种的力气很大，扯动他双腿令肌肉紧绷发烫，他在Keith握着他腰顶弄的某刻昏睡过去，之后因抵进子宫涌入的粘稠精种、在高潮中失语喘息着醒来。

肌肉不受控制，有时做到一半Shiro就因快感失禁，伸着舌头尿到两人身体间。他的穴本来紧过头，被粗鲁地操会带出血丝，可一段时间后，只要埋进去就滑溜溜软绵绵，尽责吸着挚友的鸡巴让他一次又一次射进宫口，Keith渐渐大胆起来，性事也原始野蛮，想要了就抱他起来按在地上墙上干，咬着耳朵说些相当不留情的话，说他是飞机杯，说回到地球就让他怀上孩子，说你有这个地方、长出这样淫荡的器官就是要让我操的。有一天甚至把Shiro打开两脚绑在床上，鼓鼓的阴部暴露在外，工作间隙回房间打炮，干他时只把阴茎掏出来，完事跪到Shiro脸边让他给舔干净，整好衣服就又是年轻领袖模样。

松开束缚后Shiro手腕脚腕都有淤痕，利用他残疾的劣势，轻轻一推就能让男人没法支起身体，任人为所欲为。那天晚上插在里面睡的，睡去时Shiro脸上还有泪痕，肢体缠在Keith身上，年轻人细致又耐心地在他下巴脖颈印上一个个吻。

仍旧会因噩梦醒来，Keith凑近安慰看到对方颤抖呼吸与满眼泪水，那只人类的手拉他下去接吻，又牵着他的指头进入还高热的、有点干涩的穴。Shiro再度发起烧，昏昏沉沉喘息着被深深顶弄，心理快感远远大过身体感受，只有这样才确定自己活着，在朋友们身边，在Keith怀中。本来做着很痛，但下体很快因温柔的亲吻而湿软起来，意识到Keith说的是对的……Shiro现在真的离不开他了。主动翻身去骑对方鸡巴，忍住紊乱的呼吸坐到根部，直接捅进宫口，Keith还抓着他的屁股，咬住乳头拉扯，弄到高潮一次身体实在撑不住了，软绵绵热乎乎趴在对方怀里，感觉Keith搂紧他就往上挺起来。

动作实在太淫乱，又快又狠令他大腿都绷得抽筋。Shiro撅着屁股去了两次，曾经还觉得自己被对方当成飞机杯随时随地发情了就用，觉得羞耻难忍，觉得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身体被彻底开发个透，发育不良的器官终于也达到性成熟一般，劈开腿能看到深红饱满的阴唇和含着温热淫液、一吸一吸等待被灌精的内穴，仅仅一根手指也能叫他喘息发抖、煽情地呻吟着缠住Keith的腰。

等待虫洞开启期间，甚至在通往驾驶舱的狭窄过道内做过，两人各自背靠一边墙壁，身体紧紧挨住，Shiro一条腿勾在Keith臀部，通讯中偶尔漏出同伴们的讲话声。呼唤Keith作答时他正看着折射的恒星光线中Shiro大汗淋漓的面庞，一边回复一边让对方闭起眼发出无助呻吟声。摄像头也都关闭后，他还拉Shiro坐到自己膝盖，指挥模拟作战期间一直玩弄腿间湿漉漉那处，其实被看到也不要紧，最多有些怪异，因为Shiro上半身衣服穿得好好的，想不到腰部以下就全真空，赤裸大腿分开足尖点地，因为指交不断高潮着。

如果这样子被他们看到可怎么办啊……Keith在他背后说。被性爱腐蚀不剩几分的羞耻感突然涌上脸颊，Shiro扭动身体想逃开，那些人可是他的朋友，他曾发誓要用性命保护的孩子们……Keith抽手关掉几个按键，吓得他穴一下咬紧，却突然被换个姿势按进座位，两条光腿搭到两边扶手，以这个姿势强暴那紧窄的洞。他越紧张下体越吸得厉害，泪流满面像又被破处一回，Keith最后滑出一半才射精，体液全顺着拔出的动作喷到座位上。

一次带领狮群死里逃生，确认过所有人都没事，做好分析复盘，黑狮里Keith和Shiro却差点吵起来，仔细听是Shiro说他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说如果没有你谁能领导这个团队，谁来驾驶黑狮。如果你出事我该怎么……通讯中争吵到一半就被掐断，过几秒是Keith咬牙切齿让所有人自行休整。同伴们面面相觑，但都觉得他们自己能解决好问题——的确，的确。Keith将Shiro推往墙壁，怒火与爱意在胸口酸楚地嘶吼、如叩击石头发出绝望的火，被狂暴的情潮和那之下阴占有欲折磨得眼热，他亲吻撕咬对方嘴唇舌头，裤子解开先插入对方并起的大腿间，然后扭着转过身，像剥下蛇蜕般拉开宇航服背后的拉链，露出满是伤疤与吻印的宽大脊背。

拉链将将开到臀缝，再往下拽连体服就滑落肩头，里面一丝不挂，Shiro的屁股大腿还有点出汗。Keith被情感冲昏头难以发泄，就一个劲在后背咬来咬去，Shiro伏在金属墙壁随操干的动作身体打滑，又被捏着屁股强往上提，射进去后沾满精液的老二抽出来在后穴按了几下，又那么直接顶进去了。巨大的外星鸡巴轮流操着他的阴道和屁股，两只手摸上肚子又抓住胸肌，捏着乳头用指腹碾，Shiro下腹一酸，居然直接尿了出来，Keith不仅不停还顺势抬起他一条腿，从后面重重干着。Kosmo都不会随时随地在人家面前撒尿。Keith说，好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Shiro已经耻到恨不得去死了，他小声叫着不要不要，被摆成公狗排泄的姿势淫弄，阴茎哗啦啦尿着。之后Keith也不嫌脏，直接握住他帮忙用手打出来，只不过撸到最后Shiro已经抓着腰间锁扣般的手臂流出口水，射精也像喷尿一样淅淅沥沥流，Keith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撸动几下就再榨出浓白的一小股，Shiro说射不出了，会死的，求求你Keith……他被亵玩着过敏感的阴茎，弓起背狼狈地哭喊起来。真的不要了，我会死，救我，Keith，救救我，救我……

Keith才是打碎他、使用他、拼合他的那个人。Keith才是这一切的源泉，给予他生命又占有他的身体，但就在抵死缠绵爱欲如狂的这个时刻，他唯一的救恩仍只有一人。他向Keith求救。

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和这个人结合更紧密，撕碎他、吞落他的骨肉吗？Keith将他抱回床上，衣服都来不及脱完就插进去，没入熟悉的、温暖湿润的甬道，Shiro的穴近乎淫荡地绞紧他，好像一刻没有鸡巴顶弄就活不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忍受。Keith说，额头贴着对方太阳穴，滚热的呼吸都吹入Shiro泛红的耳朵，他抓住对方的残肢，掐进皮肉。

什么痛苦我都可以忍受，去飞行、去战斗、去拯救别人，我都可以做到……只是别离开，只有这个不行。

Shiro转过头，在唇上喃喃他的名字。吻覆过来时Keith尝到泪水与咸，绝望而热烈，仿佛最初和最后。那晚几乎一刻不能停歇，Shiro已经装不下更多，抬起屁股就能看到小穴吸吮着流精，他近乎发情般说用我到我坏掉为止，想做你的鸡巴套子，想怀孕……已经不管不顾，再不能离开他、他的抚爱和身体。

后来某时惊醒，听Shiro扶着墙壁干呕，鼻涕眼泪与胃液糊在脸颊脖颈，他喘得像破风箱，身体泛着低热，Keith从后面环抱他，脸颊贴着对方汗津津的短发。他可以说没事的，可以说一切会好起来。真空似乎抽走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二人在宇宙黑暗的羊水中漂浮，然而无需恐惧，只因他们在彼此身边。从无数句谎言中，Keith选择了当下唯一真实的话语。

他说我爱你。

END

Chapter Text

Lancey Lance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运筹帷幄计划好一切，每个细节皆经过5A评级考量。Keith从堆满衣服的转椅上第二十九次抬头、对着他精心挑选的西装说“可以”。
“你只有前五回说了不行怎么后面全是可以？”“我他妈快被你烦死了不行吗。”
Keith问“为什么你要那么拼命做计划，你就连期末考试周都不做复习计划。”Lance本想以怜悯目光照耀他不解风情的室友，然后想起来他跟他男朋友从中学就认识，对方文体全能，工作风光，英俊潇洒——而且贼爱他。去你大爷的。搞不懂你们这些死给。
Allura散开了头发，月光下有如白银闪耀，Lance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要带她去市里最好的小意大利餐厅吃饭，之后到老电影剧场看《卡萨布兰卡》，然后在林荫大道上并肩漫步，以一个门廊外的吻画上完美句号。
她值得最好的，一切最好的。他这么想着，然后在走下人行道的时候绊了一跤。
首先，接待他们的服务员态度很差劲不该成为整个夜晚彻底失控的前奏。Allura坚持不以多付他小费的方式要回本来属于他们的座位，他们挤在一团热带盆景后面试图讲道理的时候邻座一位老先生突然被橄榄呛住、引起一片骚乱。而Lance眼睁睁看着自己天下无双的约会对象提起长裙冲了过去，施展出无懈可击的海姆立克急救。
餐厅里一片掌声，但保安以为他俩是来砸场子的，撸起袖子扑了上来，Allura眼疾手快拽起他跑出大门，“鞋！你的鞋！”Allura闻言甩出两只亮晶晶价值不菲的lv细高跟，Lance赶紧捞在手里接着跑，笑声洒了一路。
他们在街边小摊买了热狗，坐在公园栏杆上兴奋却疲惫地吃着面包和芥末酱。拍拍面包屑，这东西只能算前菜，“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Allura看似随意地问道。两人对视一眼，这回异口同声：“炖鱼！”
“我以为你不喜欢吃这类……家常的菜式。”Lance本来想说“平民”，他俩坐在红灯区后一座私人餐馆里，车半路抛锚了，他们不得不步行觅食，Allura想抚摸一只小猫，最后跟着它左转右转到了此。
“它一定是店主养来专门勾搭食客的。”Lance愤愤瞪着这个可爱小骗子，Allura笑着脱下外套“这里闻起来不错”。
出乎意料，菜肴相当可口，甚至叫他想起家乡。Lance不知不觉对她谈起老旧却温暖的长街、海滩边摇曳的椰子树和宝石般的鱼群。外面开始下雨，霓虹灯下橱窗有如深海宫殿，拥挤舞台上老萨克斯手吹起summertime，夏日啊，夏日走了就永不再回来。
大概是喝多了龙舌兰日出，他们不知怎的跑到坏掉喷水泉旁，Allura赤脚踩在里头踢水，遛狗的人过去，奇怪地看着他俩。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领带早就松了，他着迷看着灯光为女孩镀金。“我们该去西雅图！”
“没错。”他迷迷糊糊地同意，“……什么玩意儿？？？！”
“你喜欢海，你想念海，我们就去有海的地方。”女孩说道，看上去居然挺认真的。Lance还拎着她的高跟鞋和挎包，感觉自己像个马仔，愣愣点头了。
和一位女神同游是什么体验？街头涂鸦的人叫住他们，说要在废弃工厂的红墙上留下她洁白的侧影。流浪艺人接受了投币，演奏起苏格兰小调，而她随着那曲子跳舞，笑个不停。他们在黑夜暗沉的河流上吃冰激凌，对岸车水马龙，而远方是海，他闻得到盐、黄沙和咸水。“我能尝尝覆盆子口味吗？”他怎能不许。
城市并不特别亮，但绿地上有光，榕树下支起小片银幕，草坪上尽是带着童子军徽章、细胳膊细腿的小东西。他俩悄没声坐在最后，看着屏幕上粗制滥造的血浆僵尸片，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女主角是笑场了吗？”旁边小孩抬手嘘他们。只好闭嘴。夜露弄湿了衣服，银幕在海雾里显得不实，Allura靠在他肩头。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小男孩看着睡着的Allura问。Lance小声又小声：“不是啦——但我希望她是。”
“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看女孩微光中沉静睡脸，“因为我非常非常喜欢她。能不要告诉别人吗？”
对方严肃点头，伸出小手：“以童子军的荣誉起誓！”
海同他印象中不太一样。黎明前的海水黑沉沉的，海鸥的声音飞过去，沙子又湿又重。他们在及腰深的地方玩水，天空的颜色开始褪去，Lance想问，你还喜欢这次约会吗？但他不敢说，不敢说，怕自己一开口那些火热厚重的情绪就冲出来撕裂咽喉，这一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而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结束。
Allura越走越远，向深水区游去，她像一只人鱼般优雅。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腹稿和完美约会都随着海水散去，她突然沉入水下，久久没有上浮，Lance慌忙扑过去。但她的手臂引导他落进海洋，被温暖黑色的水包围，她从他这里拿走了一点氧气，但给他一个吻。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太阳升起，黎明终于到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