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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逻辑,一二次世界大战不存在,就这样!
张起灵第一次见到黑瞎子是在冬天,阳光铺撒得很豪迈,可惜没有半分暖意。小提琴悠扬的声音顺风飘到结冰的河面上,他那时是实打实的二十郎当岁,还有些心思去分给音乐和自我。黑瞎子靠在桥边栏杆,软骨头地似的拉着琴,也不知道怎么拉好的,因为表演者态度十分不端正,得到的赏钱也寥寥。张起灵站着听了一会儿便继续走路,没有灵魂的琴声一路追赶。第二次见面是在两天后,张起灵抱着一摞书匆匆而过,没有看到他。黑瞎子等他越过自己的后背,转身跟上他的步子。他还不大像很久的后来脸上老是挂着笑的模样,只是沉默地走,停在张起灵的公寓前。张起灵把书放在门口,开完门就径直进去,黑瞎子才笑起来,弯腰小心地托起那摞书进门。张起灵没管他,他饿得要死了,很匆忙地煮面,又放两三根青菜。瞎子自来熟地摸进厨房打了两个蛋加进去,张起灵看他一眼,又加了一把面。
他这时候倒一直在笑了,整个人散发着快乐的味道,离张起灵不太近,一起看着锅里的气泡和氤氲的水汽,糊了整副眼镜。面几乎是在好了之后立刻又没了,两个大男孩像两个黑洞,只留下俩油光光的嘴。张起灵把书搬到卧室,暖气熏得瞎子昏昏欲睡,他于是搭眼看了看张起灵,还是冷冷淡淡的脸,他笑一下,踢掉鞋窝进被子里,错觉到早上的余温。张起灵半躺在另一半床上看书,黑瞎子在旁边睡得死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黑瞎子是个很开朗的人,张起灵很快听过他在大街上,学校里,树林里和自家的卧室里演奏,多是些喜歌剧伴奏,不大叫的上名。黑瞎子平日放荡不羁,拉起小提琴没也好上多少,虽然曲调确实优美,却像是在强暴小提琴。极偶尔的时候,曲子转入慢调,张起灵认真地看着他,就把他周身的气息都看软了,于是拉琴的动作也减缓减轻,顾不上把宝贝放进琴盒,要拥抱更大的这个宝贝。黑瞎子有很多小动作,黏黏糊糊的,拖着张起灵看过三个街区的黄昏,夜幕里暗淡的糖果罐,雪片一样的标签贴在冰箱上又撕下来,张起灵都没有拒绝,沉默地在每个无光的夜晚同他并肩行走,冷了就把手放进那人的口袋里取暖。
他们谨慎地试探对方的底线,舌尖犹豫地交缠,胡乱吸吮直到窒息,再牵出光亮的银丝,然后发现成年人的性不太有底线。张起灵在床上也不太出声,还未进灰的双眼盯着他,像水中破碎的月痕,随着撞击颤抖。黑瞎子伸出手捞他湿漉漉的短发,用齿尖厮磨他的乳头,玩得亮光光的,换出几声黏在一起的鼻音,肥皂泡似的,黏腻,碎裂。没有关严的的窗户漏进雪风和要灼伤黑瞎子的日光。
后来他仍旧在路边拉琴,柴可夫斯基,门德尔松,勃拉姆斯,耳熟能详的街曲,却再没得到过张起灵的驻足。一朝前朝倾覆,他匆匆回国,带着真正是一纸文凭,投进历史洋流中去。
陈皮阿四收了阿坤,不多时又添进一员瞎子,混得风生水起,带着奇异默契的残疾人组合南北到处走。张起灵捡起张家的记忆,却独忘了雪桥上的琴,瞎子也不介意,乐呵呵地去酒摊买醉,情意跟呕吐物一起冲进下水道。南瞎北哑的名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的,又一次在床上的时候黑瞎子想,北瞎南哑比较对,但是私生活的情况还是不要暴露给公众吧!逼仄又肮脏的招待所,哑巴就在这里又流汗又流血,长期警惕状态的身体无法全部放松,也只能如此了。瞎子尽量等他好一些后再放开动作,不想让人在这种事情上也习惯疼痛,虽然他是每回过后腰痛无比。喘息跟热水壶上的白雾般飘散。
瞎子收了吴邪当徒弟,人生又有了新的乐趣和挑战,他笑嘻嘻地看着吴邪从一个傻不愣登的清纯男大学毕业生变成那个颠覆了汪家的吴秃,再带上吴邪的狗牌,没有后悔过。
物件跟得久了就会产生感情。吴邪一颗心捂化了那么多年寒气冰封的张大爷,把那剩下的一点儿遗给瞎子,也够叫他欢喜的,为着这点欢喜他顺着吴邪的大腿一路抚摸到脚踝,哄骗他上了床,又一点点舔过他伤痕累累的胸腹,凶狠地捣进去,听他满肚子低哑急促的叫声,就觉得很可爱。
十年。对黑瞎子来说不太长,但很有滋味,只不过现在该皈依佛门了。
吃肉吃惯了要改吃素,还要看着曾经的小羊羔吃我的肉。唉。
瞎子蹲在角落里抽烟,看吴邪大张旗鼓地迎接张起灵,整的和娶亲似的。烟抽完了他一脚踩灭。脸上还是欠欠的笑,指不准就是呢。吴小狗拿湿漉漉的眼神看了他七年,现在要转头了。
好吧,那瞎子也只能接受了。
A.
瞎子蹲在角落里抽烟,看吴邪大张旗鼓地迎接张起灵,整的和娶亲似的。烟抽完了他一脚踩灭。脸上还是欠欠的笑,指不准就是呢。吴小狗拿湿漉漉的眼神看了他七年,现在要转头了。
好吧。他猜吴小狗会想办法治好他的眼睛,一个很大的诱惑。对十年前的他来说。
如果我用这双眼睛,能不能换一点他的真情?黑瞎子握着他的狗牌,等来了虫盘。
B.
瞎子蹲在角落里抽烟,看吴邪大张旗鼓地迎接张起灵,整的和娶亲似的。烟抽完了他一脚踩灭。脸上还是欠欠的笑,指不准就是呢。吴小狗拿湿漉漉的眼神看了他七年,现在要转头了。
好吧,那瞎子也只能接受了。
接受一下和曾经骈头共享老婆的现实()
↑这才是真结局,真的,我怎么舍得让瞎子败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