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我很愁。
自从听雷回来,我的这帮朋友们就好像完全没正事干了,什么汪家人,什么十一仓,什么三叔,全都他娘的比不上盯着我戒烟重要。他们几个非常科学地采用了轮班制,白天基本上是胖子和小花,到了晚上……咳。
当然了,晚上我也没什么功夫抽烟。
所以过年这种时候我还是非常珍惜的,大过年的大伙儿都忙,我才能偷偷溜出来抽根烟——我是说溜到房顶上。
我,吴家独苗,吴山居老板,汪家的葬送者,为了抽根烟还要把自己裹成球蹲到房顶上去,真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说起来我也真是死于安乐,想当初计划开始的时候什么事一咬牙都能做成了,哪像现在,戒个烟把我难受得去半条命。
听见胖子让闷油瓶去杀鸡的时候我吓得一个激灵,低头一看小哥已经走到院子里了。当然,一眼就看见了我。我把烟头往瓦片一塞抬头做感慨人生状,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小哥的眼睛在傍晚也是雪亮的,丫在墙上借了一下力就蹿到了房顶上——手里还拎着杀鸡的刀。
操。
当天晚上的年夜饭吃得差点噎死我,闷油瓶大概是彻底打算今年事今年毕了,饭桌上一个好脸色也没给我,我给他夹了多少菜也不管用,饭桌上剩下几个挤眉弄眼地笑话我,尤其是黑瞎子,不仅带头嘲笑我还给我夹青椒炒肉。
???我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宝贝了?
本来今晚打算干到明年欢庆一下,这下我也没兴致了,都给我滚犊子吧。
然而我没想到,闷油瓶真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跟我没完的决心,晚上凑合着看了一会儿春晚我就回了屋,闷油瓶紧随其后——手里端着一碗药。
“小哥,咱们说好了过年放我一天假!”
“你偷偷抽烟。”
……行吧。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上端着药,那股酸苦的味道冲进胃里,和青椒肉丝产生了灵魂的共鸣。这药每次喝完能恶心地我脑子发蒙一整天,这一大碗喝下去,怕是半夜做噩梦都是药味儿。我坐在床上假装吹药实则在找机会把药洒了,接着我就看见黑瞎子走了进来。
嘴上还叼着一根烟。你麻痹。
闷油瓶一看见他就皱了眉,这一阵为了不让我馋得慌连胖子都不在家里抽烟,家里彻底成了无烟区,也不知道大过年的黑瞎子从哪翻出来的烟。
“哟呵,教育孩子呢?”黑瞎子走过来坐在床边搂着我,“大徒弟又犯错误了。”
他笑了两声,扭头看着闷油瓶,“哑巴你这样不行,教育工作者,得寓教于乐。”他的手滑到我腰上,“师傅说得对不对?”
“对你大爷,困了。”我趁机把药搁在一边,半真半假地推他的手。
寒冬腊月的,不如咱们上个床把药的事揭过去吧。
“你看哑巴,一看就是封建家族教出来的,教育手段太死板,”黑瞎子把烟塞到我嘴里,扭头招呼小哥,“怎么样?试试我这招,保证管用。”
“……你能有什么招?”我莫名有点怵,每次我这缺德师傅露出这种贱笑来我都要遭殃。然而不知道闷油瓶跟他暗中达成了什么共识,居然也坐到我旁边来了。
行吧,饭前琢磨的三人行按计划进行。
火苗点燃的时候闷油瓶的手指捏着我的胸口,胸前与下身的麻痒让我粗重地喘了口气,嘴里的烟几乎要掉下去。
下一刻它被点燃了。
尼古丁进入我的口腔时黑瞎子低头含住了我的家伙,那一瞬的刺激简直无法形容,烟雾在我嘴里化开,我的下半身则在黑瞎子的嘴里融化。
恍惚间我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见的,抽烟的快感是2,高潮的快感是3。现在我还没有高潮,可是刺激已经要超出阈值了。
狗日的黑瞎子。
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一口烟抽得断断续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而身后的闷油瓶已经把两根手指放进了我的身体里。他的手指挤压着我的敏感点,我腰上一阵一阵发酸,抑制不住地在黑瞎子嘴里抽动。我沉浸在濒临高潮的眩晕里,半截香烟在我嘴边随着我耸动的频率颤抖,过长的烟灰抖落在身上。我迷迷糊糊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和烟一样热了,否则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点微微的痒蔓延在胸腹间。这种烫与痒成了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发出绵长的呻吟,无力地向后倒去。
黑瞎子凑上来,一根新的烟被他咬在嘴里,与我的残烟接触,点燃。烟头明灭间模模糊糊地照出他的眼睛。
闷油瓶已经插进来了,被填满的感觉让我一阵一阵地哆嗦,前列腺被挤压的快感让我无法思考,只能后仰着靠在他的颈窝里,烟雾弥漫之间他的味道还是清晰可辨,那是一种清冽的草木气。
我心里还有点小感慨,直到身下又伸进一根手指。
“操你……”过于饱胀的感觉让我浑身发毛,黑瞎子抬头冲我笑了一下。
“别!别这么玩!啊……”
窗外燃起烟花,我眼看着他的手指捅进来又撤出去,再换成他自己的东西。
“操!疼……”
身后闷油瓶有力地抽动,身前黑瞎子不老实的手还在玩弄我的胸口腰间。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尼古丁与性爱的刺激中剧烈地跳动着,黑瞎子拿掉烟吻上来,灵活热烫的舌头席卷我的口腔。
我任由烟草与他们的味道将我慢慢浸透。
两个人一起动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感受到了这种体位的可怕之处,敏感点被不停歇地碾压着,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闷油瓶扳过我的头吻上来,无处发泄的快感逼出了我更多眼泪,每一次抽泣都能吸入那种浓郁的味道。
我数十年的惊险与追念的味道。
后来的细节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一整晚都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干个不停。黑瞎子不知道一晚上点了多少根烟,整个房间里都是久违的焦香气。其实这种淡烟对我的刺激已经微乎其微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这么干过,直到后来我累得晕过去都能感觉到尼古丁在我的身体里游走。
以及,我们真的做到了第二年。
不过黑瞎子这个寓教于乐的办法还真有用,大年初一伙计们轮番来给我拜年,手下人给我敬烟我都没敢接。看见烟就屁股疼,他妈的。
当天晚上我妈进我屋子拉着我说话,我回身倒个茶的功夫一看老太太眼圈都红了,我还以为追查三叔的事让她知道了,吓得我差点当场跪下,仔细看我妈摸着我的被子掉眼泪呢,嘴上还念叨着什么我自己在外面住就过这种日子啥的。
低头一看,被子上烫了好几个烟圈。
“我呲……,没事,”勉强把骂娘咽回肚子里,我翻出一床新的被子来,冲着我妈讨好地笑了笑,“没事,一不小心烫的,明天就补好了,没事。”
第二天我一睁眼,解语花呗的朋友圈又留了一长串评论。我把图片打开一看,闷油瓶和黑瞎子蹲在床上,一人手里捏着一根针给我补被子。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