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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在我家楼下等着，您大冬天的这是思哪门子的春?」瞎子老远走过来，睡衣裤，风衣，双手揣在兜里。近了，站定，碾了脚地上的烟头。是张起灵刚扔的。
「冷吗?」张起灵想去握他的手。
「别，受不起。」瞎子侧身闪了一下， 张起灵垂下手。
也拿烟，点上了， 看他， 「怎么，这十多年没找着别人，就惦记着回来找我了?」
「白天是你偷跟了我三条街。」张起灵说得直截了当。...J
「刚才的电话，你两秒就接了。」
瞎子呸了一声吐掉嘴里的烟，上前一 步就抓着张起灵的手伸进自己的风衣里。
「行啊张起灵，在这等着我呢。」分明的指节贴在腹上，他握紧了张起灵的手， 后者丝毫不抗拒他往下挪的动作。张起灵看了眼， 又抬头看他。
「十多年，活儿总好点了吧?」 瞎子重新叼起烟，拿打火机点上， 吸了一口，把身体靠在张起灵肩膀上，「过来。
「在这里?」张起灵说是问他，手已经隔着裤子开始抚摸。性器很快勃起，瞎子抓住张起灵的胳膊，曲起膝盖摩擦着腿，呼吸随着烟断断续续吐在他耳背。
瞎子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抽烟，就算会被呛到咳嗽、流泪，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
「把烟掐了。」张起灵看着晃在眼前的那点星火。
瞎子却猛吸了一口，捏住人的下巴把烟渡进嘴去。张起灵闷咳一声, 眉头紧了紧， 手同时探进瞎子腿间使力抓了把， 激得瞎子一下子挺身。
「..笑着骂他一句，瞎子抱住张起灵猛亲了一通，咬过耳垂，咬过肩胛，留下一道道红印。
张起灵拿过他的烟丢在地上，吻住他的嘴唇，一手在腿根爱抚，一手撩起瞎子的衣服，捻起胸前的肉粒。
呼吸变得沉重，瞎子直起身子，把他的手往后带， 「这里。」「回去做。」张起灵拢了拢瞎子的风衣。瞎子勾住他的脖子，应了声。
其实黑瞎子知道，遇上张起灵，这辈子都别想回头了。他自己其实无所谓过得怎样，但他就是爱对张起灵矫情，吵过、闹过，似乎是把自己能想出来的不知羞的办法都用出来，只不过是习惯了有这个人，也习惯了把自己最糟糕最造孽的样子摆在他面前。
暖气还在，眼镜上起了层蒙蒙的雾。屋里陈设仍旧那样，只是床头的烟灰缸里都是长长短短的烟蒂。他知道瞎子抽烟， 却从来没见他抽得这么狠过。
心里什么地方膈应得难受。
张起灵坐在床头，瞎子跨到他腿上，厮磨了会儿，去解他裤子。张起灵本觉得自己该说一句，或由瞎子来问，怎么样都行，但话到嘴边，总又觉得愚蠢，毕竟语言所表达的，只是浅浮在表面的修饰。他听过一-句话，大意是说「我」的独特性，正是不同于大众且隐藏于无法想象, 但也正因为无从想象，才更值得揭示和发掘。
便还是不问得好。
习惯性从床头柜里拿润滑和套，这次却什么都没摸到。
「没那东西还不能做了?」瞎子知道他想拿的是什么，笑了笑，抽回他的手，压在自己手下。
「只是没想过。」张起灵这话没说下去，瞎子跪在那里，舌头舔完茎身，再含住了去做活塞。
「没想过什么?,」做着吞咽，瞎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含糊。「你一个人住。」张起灵按住瞎子后颈，向前挺进抽送。
「...瞎子想说什么的，却还是停住了, 舌头拨弄着铃口，把溢出的液体舔净了，又抹到性器上， 这才开口， 「怎么， 说上楼，不过是为了看我男人?」
瞎子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张起灵现倒真又不敢确定。只是情分、身份，他占着哪个也都问不出口，最后说句「不是」 拉他到面前亲吻。
「告诉我是。」瞎子笑起来，声音在耳边很酥痒。
「不是。」张起灵说着把他压倒在床，上，一只手去脱他的裤子，握住性器套弄起来。
「别..嗯..瞎子这才老实下来，搂起张起灵的脖子吻他， 「不是就不是。」
性器相互摩擦着，淋淋漓漓，张起灵沾着津液的手指在瞎子腿根划圈，后者低声哼了句，不自觉弓起腿来， 「哑巴。」
「嗯?」张起灵的手在穴口按压， 津液顺着手指挤进甬道里。他总是琢磨不清瞎子的话是真是假，但脸.上的表情总该看得出来一些，毕竟现在人就在自己身下，微张嘴喘息，随着手指的深入，声音里混杂的呻吟愈占上风。「想我吗?」瞎子说。
说真的，张起灵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像别人那样那么在意某方面的需求，不过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想。」加了根手指。
瞎子知道他的话不真，本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就也没了下文。他撩起自己的衣服， 张起灵便吮咬起胸前的肉粒，刺痒的感觉让瞎子想躲，身子往下一缩，性器便摩擦过张起灵的腰腹， 留下一条黏腻的水渍。
手上便加了把劲，抵进更柔软的地方。指甲剐蹭着湿热的甬道，瞎子的身体明显地打了个颤，闭起眼睛仰面呻吟。
身后的探入刺激着性器，手指律动的频率加大， 「啊....瞎子弓起身子，双腿夹紧了张起灵的腰，在张起灵的手指触到某一点的时候射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射在两人身上。
「不够..哑巴。」瞎子眉头紧了紧，去摸张起灵的性器，后者却拂了他的手压回床，上。张起灵把人看了个仔细，墨镜却反着床头灯的光亮遮掩了神情。其他人，又会见过那双眼睛吗。他想不出什么。
「操，还要我给你撒欢吗?」瞎子抵住张起灵胸口推他起来，换了个姿势又背对他，支起下半身跪着，伸出手指自己探弄穴口，「进来。」
张起灵自认不是个死心眼的人，发胀的性器顶进微张的穴口，一下子抵入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