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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2-27
Updated:
2025-10-09
Words:
42,866
Chapters: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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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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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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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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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7

【黑邪】际会(又名:我与故宫)

Summary:

这时黑眼镜居然露出了一种苦笑的表情:“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倒是想娶,可人家没给我机会,睡完第二天就不见了。”

雾草!

胖子和我一起感叹。这是什么狗血剧情,一夜情之后对方跑了,留男方一个人独自守着这份感情回味了一百多年。

Notes:

ao3代发
这个别名的原因是,某人点菜吃穿越和逆年龄差,想看小齐,但是穿越的契机没想好,碰上作者去故宫了,看见一个很好看的房顶,于是决定让吴邪在故宫穿越。当作者问点菜的起什么标题好的时候,点菜的比较没文化,就随口了一句,就当是致敬经典(我与地坛)吧(根本没有的事)。但是这个名字实在不好说出口,而且作者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名字,虽然当时没想好给哪篇文用,反正就是际会,因果际会。

Chapter Text

这次从雨村回北京,主要是胖子这边有些事要处理。

来之前他也没说事情到底好不好办,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留足了时间。结果就是,事情办完了,还多出来好几天。改签个机票的手续费都够我吃好几天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当了家了,自然是能省则省,钱得花在刀刃上,不该花的就别花。

我联系了小花。从过完年之后,他就一直在和黑眼镜忙,具体忙些什么,他没透露。他们两个总是神神秘秘,我几次怀疑他们之间有奸情,每次都被小花笑着调侃:“我们两个如果有什么,那你这种为了一个人追着跑了一整个中国还忙活了十年的,我就不敢下定论了。”

这话说的,我说如果换成是你,也是一样。

他说吴邪,你什么样,我一清二楚。

当然,他这句话不是为了说我的情感问题,他让我有屁快放。我说花花,你现在太粗俗了,不要如此。

我约他出来吃饭,我说难得来一趟北京,你不得请点好的。他满口答应,但始终不兑现,后来有几回连电话都不接了,事后再给我打回。

在北京闲得牙都磨平了,最后干脆把自己当成十足的游客,各大景点,能约的全都约了一遍,什么天安门颐和园清华北大故宫,都去。胖子说你就是想去看看老物件。我说去你丫的,当初你诓我过来不说时间,现在还放上屁了。

距离我离开北京还剩三天的时候,小花终于腾出空来。

“晚上吧,正好我新收了个小院,烧烤很合适。”

小花这些年倒腾典当,老有人拿房子抵债,他名下房产遍布各地,这次又不知道是从谁那儿弄来的,北京郊区的小院,据说收拾得相当惬意,比农家乐的档次都高。

说是叫他请客,但这会儿变成了到他的地方作客,总不好拎着两只手顶着个脑袋就去。胖子从美团上买了几箱啤酒,结果送不到指定收货地。

“妈了个巴子,天真,我看你也别开什么农家乐了,回北京开个专送吧,专门送这种偏远地区,指定发财。”

“算了吧。”我拉开面包车的后排车门,闷油瓶搬着三箱啤酒放进去。“开车送外卖,跑这么远的地方,挣的那点钱,连油费都够不上。”

“这就是你思想错误了天真同志。能住这种地方的,都是阿花这样非富即贵的,你加价啊,在你油费的基础上翻个倍,也照样有人来。”

胖子坐在驾驶位叼了根烟,刚点上,闷油瓶就上了车。

我坐副驾驶位,负责看导航指挥,闷油瓶坐后排,守着一堆易碎品。主要是胖子这车年头太久,减震已经不行,走个减速带都能跟个蹦蹦一样,没人守着,这几箱酒到半路就只剩湿纸壳了。

“烟。”闷油瓶在后排突然出声。

“小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胖子头也没回就把剩的半包烟递过去了。

“……”

闷油瓶没再说话,我抬手在胖子胳膊上抽了一把:“小哥是说让你把烟掐了,谁说让你递烟了。”

我这一下力道没收住,胖子那粗壮的胳膊上红了一道,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窗把烟扔了,最后还不忘再补一句:“你俩搞什么排挤霸凌,净整我不知道小秘密,现在小哥都不好好跟我说话了。”

我心说我和闷油瓶算什么小秘密,小花和黑眼镜的秘密才算多。感觉他俩都不用怎么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关键是黑眼镜还有个墨镜遮着,连眼神都看不到,小花是怎么知道的呢?有机会我一定得问问他。

晚上这顿饭,我以为是从串串儿开始,结果到了才发现,小花直接请了烧烤师傅来烤,东西都是自带的,天还没黑就开始了,等天黑透,已经全部烤完,大师傅再回去。

“吃不完的一会儿不就都凉了?”我小声问小花。

小花一抬下巴:“交给黑师傅和张师傅。”

我顺着一看,黑眼镜和闷油瓶已经拿着第一批凉掉的在炉子上加热回温了。

“羊肉串羊肉串,新疆吐鲁番的羊肉串。老板来一串?”

黑眼镜这个带着孜然味儿的话一出来,我感觉手里的串儿都正宗了不少。他抓着一把加热好的,递给我一串,给了小花两串,剩下的他自己就开始撸。

“偏心啊师父,凭什么小花比我多呢?”

我平时不怎么叫他师父,有时候他逼着我也不叫,但这会儿,就该这么叫。

“怎么,一串儿喂不饱你?”黑眼镜乐,他坐在长凳上,脚踩着旁边的石头,胳膊搭在自己膝盖上,后背靠着桌子边,一边撸串一边喝啤酒。他喜欢对瓶吹,还对我们拿杯喝的方式表达过一些委婉的鄙夷。

他说太不爷们儿了。后来胖子就陪他吹了三四瓶。我既好奇黑瞎子的胃,又好奇他的膀胱。酒量怎么样都放一边,这么喝啤酒,先受不了的一定是我的胃,其次是膀胱。但他居然这么久都没去厕所,我现在也开始怀疑他的肾。

我们一共带了四箱酒,三箱瓶装,一箱罐装,我想一晚上怎么也够了,结果胖子和黑眼镜两个人踩箱喝,胖子一人干进去小一箱,最后剩一瓶说实在喝不下了,他认输,他得先去卫生间放水。

我以为胖子走了,喝酒这事儿就算完了,没想到这货回来一副“十八年过去了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了”的状态,提议来个行酒令。

说实话,这事儿我不太在行,心里萌生退意,但看闷油瓶都没动没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主要是不能显得我太怂。

几局玩下来,我输得底裤都要不保了——一方面是喝太多,老跑厕所;另一方面,我那点子事儿都被他们扒干净了。就连闷油瓶都罚了我一局,还是在胖子怂恿下问的初恋。小花一直在旁边幸灾乐祸。

“不行!老子不玩了!你们几个合伙坑我一个,我不玩了!”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我一拍桌子,直奔那个小花后修的高级卫生间。等我再回来,他们已经开了新的一局。没有我,倒霉的就变成了黑眼镜。

我乐得看他受罚。他整人的招数多,当年我在他手底下学本事,有过被他用扇骨在身上抽出一副扇面的经历。现在轮到他,我跟着起哄:“不能罚酒啊,罚酒就没意思了。来点刺激的。”

他挑眉看着我:“想跟为师玩儿什么刺激的?”

我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太出格。其实相比那些大冒险,我更想从他嘴里听点真话。毕竟他这种人,真能叫他窘迫的事情没多少,但能听到的真话可不多。

“真心话吧。”

出题的是胖子,这老淫贼嘿嘿一笑,指着黑眼镜就问:“这一百多年,睡过几个?”

这个问题我确实感兴趣。我看看黑眼镜,又看看闷油瓶。说实话,对于他们两个的情史,我都很好奇。百岁老人,但又不老,漫长的岁月里,指不定要多丰富。闷油瓶就算了,他隔一段时间就要给自己格式化一次,指定是记不住了。那能针对的就只有黑眼镜一个了。

“一个。”

“嗯?”

这个答案太过意料之外,以至于我都没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他的答案。

“我只睡过一个。”黑眼镜耸肩。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首先惊讶于黑眼镜的坦诚,他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了。虽然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之间聊这些也太过平常,但我们几个之间,往往都是说些真真假假的荤话,开点黄腔,这么实打实地交底,还是第一次见。但更令我惊讶是的,他居然只和一个人做过。

“想不到你还挺纯情。”

场面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又把话说出来了。恨不得立刻给自己嘴上来一巴掌,这种嘴比脑子快的毛病,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改掉。

黑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赶紧打了个哈哈,打算把这事儿岔过去。但显然,小花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过去,他继续问黑眼镜:“你的妻子?”

说实话,他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好奇的。

按理说,黑眼镜这种人,什么答案都不奇怪。比如,他说一次没有,那也正常。我虽然对于他的经历不完全清楚,但知道他是清朝那会儿过来的,思想上保守一些,当然没问题。

又或者,他说无数,那也可以理解,一百多年的人生,怎么不得有几次,他要是娶妻生子,从那个年代过来,有个十个八个儿子,我都会说一声我操牛逼,但不会觉得真奇怪。

可他说一个,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年轻时的少年夫妻,对方去世他长生,碍于感情,守身如玉?我心说那可真是得感叹一句“我操真牛逼”了,这是什么精神。

可他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顶多算未婚妻。”

这下连胖子都忍不住了,他用力地在黑眼镜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大声说了一句:“行啊四眼儿,没结婚呢就先把人姑娘睡了,睡完还不娶,自己偷偷摸摸守身如玉一百多年,明儿胖爷我就去潘家园给你淘一贞节牌坊来。没有我就去给你定一面锦旗:贞洁烈男。”

和胖子相反的,是小花。他用一种很揶揄的表情看着黑眼镜:“睡完了但没娶?”

显然,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时黑眼镜居然露出了一种苦笑的表情:“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倒是想娶,可人家没给我机会,睡完第二天就不见了。”

雾草!

胖子和我一起感叹。这是什么狗血剧情,一夜情之后对方跑了,留男方一个人独自守着这份感情回味了一百多年。

“百年孤独啊。”胖子嘀咕。

和胖子不同,我开始猜测,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能叫黑眼镜苦守这么久。

电光火石间,我忽然灵光一闪,看了一眼旁边的闷油瓶。我心说,黑眼镜不能是为了闷油瓶守了这么多年吧?他俩老早就认识,只不过闷油瓶不记得,每一次相遇都算初见,就剩黑眼镜自己独守那份记忆?要真是他,那黑眼镜可真是无望了。

我看看闷油瓶,再看看黑眼镜。黑眼镜脸上有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就这么看着我。我心说奶奶个腿儿的,保不齐真叫我猜中了。早年两人就认识,睡了一次之后,闷油瓶就失忆了,后面想不起来,也爱不回去,黑眼镜就这么守了一百来年。

我越想越觉得是,难怪当时我去接闷油瓶的时候他那么帮忙,我还以为是钱到位了,原来是感情到位了。

我不知道黑眼镜是不是猜到我看出来了,他就那么一直看着我。这种探究别人内心深处的情感还被当事人抓包的感觉,不太好。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赶紧收回了视线。

眼看着黑眼镜这关就要过了,让他过完,就该我不好过了。酒我是喝不下去了,过去的事儿也没法再揭了,我赶紧说,明天我还要去故宫,约好门票了,赶紧散场洗洗睡。

“你怎么约了故宫?”小花感觉很惊奇,“以前说带你去你都不去的。”

“这不是解大老板贵人事忙,没空鸟我,回来一趟闲得蛋疼,当回游客也不错。”

我突然想到,黑眼镜当初应该是能在故宫进出自由的。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曾经是什么身份,姓甚名谁。小花倒是知道些,但他只肯说黑眼镜姓齐,是个旗人,其余都不说,和道上的传闻没什么区别。我没有非挖别人老底儿的爱好,只是好奇,但也点到即止了。

此时想到这里,我又看了黑眼镜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也在看我。也可能是错觉,因为他只是面朝我这边,墨镜之下的视线,完全看不见。

“你自己?”小花问我我才回神看向他。

“明天是我和胖子。”

在北京闲逛这段时间,我要么单独行动,要么拽着胖子一起。现在景点都要求实名制购票预约,闷油瓶的情况,实在不好进。再加上他本人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没去叫他。

“那一起吧,正好明天我这边没什么事。”小花说完看向黑眼镜。

黑眼镜一摊手:“我没意见啊,老板都发话了,我这个打工的还有什么不行的。”

黑眼镜又看向闷油瓶,下巴一抬:“哑巴。”

“随意。”

抛开闷油瓶的态度不说,现在他们两个在我眼里完全就是,黑眼镜余情未了,闷油瓶断情绝爱。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儿:“你们没预约怎么进?”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自有办法。”黑眼镜一笑。

到底,他们也没告诉我是怎么进的。

但总之,他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