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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闷油瓶做事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磨嘴皮子,他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给我很多自由发挥的空间。
这时候他靠在椅子上坐着,我就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裤腰带。闷油瓶和我们穿的一样是松松垮垮的运动裤,但是我们仨的穿着效果可谓是天壤之别。胖子穿运动裤是因为他只穿得进运动裤,我穿运动裤从内到晚都散发出中年男子的自暴自弃,而闷油瓶穿着连帽卫衣和淘宝八十包邮的同款,看起来却是校草级别,去食堂打饭都能多得三块红烧肉。
虽然当时浙大校草好像是我,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决定选择性地忽略这一点。闷油瓶还是这么安安静静地瞅着我,这就算是默许了我的流氓行径,所以我也懒得说话,一招黑虎掏心就去掏他的鸟,像吃盐水棒冰一样先舔上了几口。
所幸张妖妃还算是给我点面子,很快就在我嘴里硬了起来。他的这根东西虽然大小有些骇人,但委实生得好看,就和他本人一样标致。一开始对于这根东西要进到我的屁股里去我是非常拒绝的,但是闷油瓶对于人体结构了如指掌,硬件软件又都很出色,很快就把我睡服了。和他睡觉是我这辈子的一大美事,我们本来都一脚踏入了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天堂,可惜这还没多久,闷油瓶就开始暗示什么纵欲过度有害健康,硬是把我从按需分配拉回了按闹分配。这他妈就非常现实主义了,可怜我这无国之君,为他守身如玉十几年,好不容易有了做昏君的机会,到头来竟还要主动撅起屁股求这妖妃的临幸。
这可真是世风日下,越日越下。
我拿舌头绕着冠状沟舔了一会,又去吮吸他的马眼。闷油瓶看起来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除了胯下这杆枪直直顶着我之外可以说是风淡云清,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怎么变。可惜我现在是瓶学十级专家,并不把这点小挫折放在眼里,手上动作不停,又去脱他的衣服,这才看见麒麟纹身已经烧了起来。这画面真是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墨色的线条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就好像是活物。
闷油瓶一手把我拎起来,示意我坐到他的身上。他这杆枪就戳在我肚子上,我觉得很不舒服,刚挣扎了几下,闷油瓶就开始朝我的耳朵里吹气,一边喘一边说别动。我向来禁不住他这一出,下半身已经硬得有些发疼。他拿嘴唇含住我的耳垂,一轻一重地咬,鼻子里的热气全往我耳道里头钻。和闷油瓶搞久了我就发现他这个人其实非常心机,穿着衣服冷着脸就是大写的无欲无求,好像我这霸王要硬上他的弓,背地里又煽风点火,撩人于无形中。比如他现在这个动作对我简直有通感的效果,在我心里,他咬我的耳朵四舍五入就是叼着我的鸡巴。一想到这场面我整个都软了一半,就忘记了要换位置这回事。
我凑过脸去亲他,可惜角度没掌握好,从嘴对嘴变成了鼻子撞鼻子。这时候闷油瓶眼带笑意地看着我,脸颊上还有点飞红,性感得要命,于是我在他嘴里攻城略地的时候就没舍得闭上眼睛。亲完了以后,他的嘴唇也变成了很艳的红色,我轻轻舔了一口,又很认真地和他说,我实在是非常喜欢你。
闷油瓶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在捏我的脊椎,听见我说话,又顺手搂住了我的腰。这时候我开始担心和闷油瓶辛辛苦苦操练出来的背沟是不是又离我而去,而他只是蜻蜓点水似地拿鼻尖蹭了蹭我的脸,说他也是。
我第一次和闷油瓶搞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者现实世界的魔幻程度已经超过了文学作品。闷油瓶不在的时候,我本来也是上刀山下火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这个时候就突然忐忑起来,甚至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胯下的那根东西隔着登山裤抵在我腿中间,和烧铁棍似的,又硬又烫,硌得我连腿都没地方放。我于是又想为什么牛逼如张起灵者活了一百多岁还没有进化掉这根鸡巴,明明这玩意长在他身上也没啥用处。俗话说用进废退,这些老祖宗的道理到他身上就很不成立。
他俯下身亲我的时候,我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是我那蒙古师父给我量身打造的独门秘籍,最终的应用场合是被闷油瓶射一脸的时候也能睁着眼睛。我想黑瞎子若是泉下有知,想必还要问闷油瓶多收几文钱。
只可惜闷油瓶对我这门新近练成的神功一无所知,他亲我的时候,我已经避无可避,但也不想束手就擒,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不仅四肢僵硬,而且死不瞑目,被闷油瓶圈在怀里,简直是一个将起未起的粽子。即使得不到回应,闷油瓶还是很认真地在舔我的嘴唇,我觉得他现在的行为就像动物幼崽在确认母亲死了没有,心里又有点伤感。
只可惜他对我的死鱼眼很不满意,啃了一会,直接用手把我的眼皮给关上了。我眼前一黑,脑子里又开始缺氧,不太灵光的鼻子里只闻到了闷油瓶身上的费洛蒙。我们很多年没见,但这味道委实让人沉醉,我吸了几口,整个人又很上头。我耳朵里本来只有轻微的水声和呼吸声,眼睛看不见以后,这点声音在黑暗中就格外露骨,他这么搞了一会,我觉得我的小兄弟也有起立的迹象。
我犹豫了两秒钟,还是勾住了他的脖子去回应这个吻。这洞里本来冷得要命,但是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泡腾片,全身上下都在水里化开了。
有些话我本来是要带到坟墓里去的,但被闷油瓶抱着的感觉实在是很舒服,我苦心攒了很多年的气泡很快就从心里逃逸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冲出水面。这时候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我心一横就说,小哥,我实在是非常喜欢你。
他扫了一眼我的脖子,我本能地想挡,但他反正也看到了,又讪讪地收回手。闷油瓶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一动也没动,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吴邪,我也是。
他说的时候神色一如往常,可我脑子里的雷峰塔已轰然倒塌。在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回忆里,我使劲去扯闷油瓶的裤腰带,心里想的却是刚才陈皮阿四的尸体,还有那股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的滑腻。经历了这么多邪魔鬼祟怪力乱神的破事,我本以为我对生命中的一切都已经无所畏惧,但他那根东西弹出来的时候,我飞快地瞟了一眼,竟然罕见地老脸有些发烫。
闷油瓶把我按在床上操的时候我就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能胡乱地发出几声喘息,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被闷油瓶钓上岸的鱼。大张哥的技术非常高超,耐心也很足,为了让我的小菊花容得下他那根巨炮,每次扩张都能搞上很长时间。我想这说明张家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家族,可以花几百年时间去种树造楼,在制定训练计划的时候,也有非常长远的打算,比如说他们族长现在虽然退休了,还能在床上发挥余热。
和闷油瓶睡觉的生理快感倒还在其次,我们搞了这么多次,我还是非常爱看他做这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这个爱好发展到后来就变得有点奇怪,就算被他摁倒后入并且从背后咬着脖子的时候,我也硬是要扭过头来看他。
闷油瓶无奈地呵斥一句别动,我就没脸没皮地朝他眨眼睛,然后说,可是我想看着你。
他不回答我就使劲夹他,到最后闷油瓶只好把我翻转过来,换了一个很传统的体位。我捧着他的后脑勺和他接吻,他的鸡巴就在我身体里开疆扩土,龟头一下下擦过我的前列腺。这时候我的耳朵里都是他的呼吸声,而我一边喘气,一边觉得我们真是亲密无间,就好像闷油瓶在想什么我都能听得见。
他往我胯骨上撞的时候我抬起头去啃他的脖子,全部顶进来以后我又去咬他的耳朵,这一套下来确实有点流氓,我舔他一下他的耳廓就红了半边,像满山的枫叶一样好看。闷油瓶的耳垂圆润又饱满,末端微微上翘,这些特点加起来足以佐证他确实能活几百年,而我又是多么幸运,有生之年能越过人群望他一眼,再细细地用唇齿品尝过一遍。
于是我又去和闷油瓶接吻,这时候我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他胸口的麒麟又张牙舞爪地朝我袭来。这真是一种非常愉悦的折磨,我睁大眼睛朝他看去,而闷油瓶只是停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的脸。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们已经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即使他高潮的时候也绝不会和我们凡人一样失态。到最后我几乎像是一壶被煮沸了的水一样开始剧烈挣扎,而他在我怀里非常克制地颤抖,皱着眉头而微微失神的表情我可以记上很多年。
完事以后我的两条腿还像八抓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闷油瓶亲了我一口,又窝进我的怀里。这时候他的身子软得简直没有骨头,虽然该硬的时候又确实很硬。我和他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了零五年的事,那时候我以为他来杭州是要找我借钱买房,心想说什么也要劝他先租一段时间。
闷油瓶哭笑不得,这表情虽然不明显,但是以他的标准可以说是非常难得一见。
我又说,杭州的房价涨了十倍,我现在想想,那时候砸锅卖铁也应该借你。
现在就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