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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吉祥正式對外宣佈戒煙，引來一陣議論。
「戒煙？你要生仔啊？」洛軍與藍男交往之後就被迫戒煙，有了仔仔之後更是沒機會吸煙，非常有經驗。
「我？生仔？」吉祥低頭摸摸自己的肚子。
「我知道，肯定是你阿大不准你吸煙。」AV斜眼看了一下低頭好像睡著的十二少。
「我阿大哪有不准！」吉祥護主心切。
「那你為什麼戒煙？」洛軍忍不住問。
「因為上次你跟信一哥講你們龍城幫神人龍捲風最後肺癌飆血而亡。龍捲風哎，一代神人都抵不過，我一個凡人，更是抵不過啦。我還想多活幾年陪在阿大身邊呢。」吉祥撓撓頭。
「喂，不要亂講！祖哥哥戒煙幾十年後才得的癌症。跟吸煙沒關係。」信一大煙鏟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
「應該有關係吧。」AV反問。
「我覺得沒關係，祖哥哥的老婆都是癌症過身，我沒見過她吸煙。」信一繼續吞雲吐霧。
「你好像沒見過龍哥的老婆。」洛軍反問信一。
「肯定是二手煙害她！她整日與龍捲風一起，吸了二手煙。」吉祥繼續說。
「喂，不要亂講！祖哥哥從不在他老婆面前吸煙。」信一從不覺得吸煙有害健康。
「總之，我要戒煙，健健康康的陪在阿大身邊~也不要阿大吸二手煙。」吉祥下定決心。
「你是想一直纏著你阿大吧。」洛軍翻翻白眼。
「想長命百歲的踢走勾引你阿大的人吧。」AV也翻白眼。
「有道理。」信一又點起一支煙。
「好吵。小吉，我們走。」十二少起身，幽幽的說了一句。
「阿大，等我。」吉祥趕緊跟上。
「吉祥好像一隻狗。」信洛異口同聲。
「還會搖尾巴那種。」AV補充一句。
「為什麼他們次次都單獨去小房間蒸桑拿？」信一看著十二吉的背影問。
「明天給你找一餅錄影帶，讓你學習一下。」AV說。
「AV哥果然貨品齊全。我也想看。」洛軍星星眼。
「你們龍城幫真沒見識。」AV翻翻白眼。

十二吉桑拿後提著宵夜回家，吉祥吃的開心極了。
「為什麼忽然要戒煙？」十二少問。
「政府忠告，吸煙有害健康。」吉祥指著電視機正在播放的公益廣告說。
「政府還忠告馬路如虎口，你不照樣衝燈。」十二少笑了。
「香港沒有老虎嘛！」吉祥狡辯。
「政府忠告有人威脅你加入黑社會要堅決拒絕還要即時舉報，舉報電話5277887」電視公益廣告適時的播放著。
「吶，不如你去舉報我。」十二少翻翻白眼指著電視機說。
「沒有人威脅我加入喔。什麼爛廣告！政府忠告！政府忠告，睇電視廣告有害身心健康！」吉祥關掉電視機。
「所以，吉祥哥為什麼要戒煙？」十二少笑著繼續問。
「怕死嘛。」吉祥撓撓頭。
「做這麼多年黑社會，忽然怕死？」十二少繼續追問。
「不一樣嘛。被人斬死，那是技不如人。如果50歲就癌症死了，我會不甘心嘛。」吉祥扁嘴。
「忽然這麼惜命？」
「當然啦。我老到七老八十還想同你一起。」
「先活到七老八十再講啦。」十二少心裡很開心。
「所以現在就要做準備咯！」
「準備？難到被阿洛講中了，你要生仔啊？」十二少逗吉祥。
「是呀，我要生仔啊，跟你生好不好？」吉祥撒嬌。
「好啊，那現在就回房造人。」十二少扯著吉祥入房。
「我的宵夜還沒吃完啊！」
「生仔重要嘛！」

激情過後，吉祥癱在十二少身邊。
「真要戒煙？」
「嗯。阿大，你監督我，好不好？」
「好。反正我有經驗。」
「阿大，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確有經驗嘛。」
「阿大，從明天開始，你監督我。」吉祥坐起來點起一支煙。
「明天？即刻開始！」十二少奪過煙。
「現在？沒有事後煙怎麼行！」吉祥伸手去搶。
「就是現在！」十二少巧妙的躲過吉祥的手。
「阿大，這麼嚴苛啊？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吉祥扁嘴。
「又扁嘴。吶，明天開始。不許賴皮。」十二少難得的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吉祥。
「絕不賴皮！阿大，你吸過的煙特別好味。」吉祥被十二少迷的神魂顛倒。
「油腔滑調！」

第二天起身，吉祥同往常一樣，瞇著眼睛去廁所洗漱，然後癱在梳化上，摸了摸茶几，沒有摸到煙。
「阿大，我的煙呢？」吉祥嘟嘴。
「不是今日開始戒煙嗎？」十二少從廚房端出兩盤早餐。
十二少偶爾會在家煮早餐，但是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在茶餐廳撐抬腳。
「哇，阿大，你今日親自煮早餐啊！」吉祥開心不已。
「是啊，快來食。」十二少說。
「這麼豐盛？」吉祥笑的見牙不見眼。
「餐蛋麵都叫豐盛？」十二少也坐下來一起吃。
「這怎麼能是普通的餐蛋麵，太陽蛋這麼圓潤，午餐肉煎的焦香，還有腸仔，咦，還有唐生菜。好好味啊。」吉祥的嘴巴特別甜。
「快點食，食完去公司啦。」
吉祥食完早餐會在廚房一邊洗碗一邊吸煙，但是今日只有洗碗沒有煙，他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到了公司，吉祥開始犯困。先是差小弟去給他買咖啡，一杯不夠買了三杯。又偷吃了秘書的清涼喉糖，但依舊很困，他想，如果這時有隻煙就好了。
「阿大，好困啊。」吉祥走進十二少辦公室順勢躺在梳化上。
「剛剛看你差樂仔去買了咖啡來飲。」十二少雖然坐在獨立辦公室里，卻對辦公室外的情況了如指掌。
「根本不管用。」吉祥扁嘴。
「戒煙是這樣啦。食幾顆花生啦。」十二少指著一包未拆封的花生說。
沒過多久，吉祥就把一大包花生全都吃完了。
「阿大，還是很困。我睡一陣。」吉祥躺回梳化。
「喂，等下要與那幾個老古董開會呀。」
「知道知道，等下他們到了，你叫我好不好？阿大，我真的好困啊。」吉祥已經意識模糊了。

「小吉，醒啦，開會啦！」十二少輕輕的拍了拍吉祥的臉。
「哦。怎麼這麼快就來啦？」吉祥不情願的起身。
「這麼快？你都睡了2小時了。」十二少笑著說。
「真的好困。」吉祥撓撓頭。
與元老們開會，可是讓吉祥開心了起來，吞雲吐霧的元老們，讓吉祥享受起了二手煙。於是吉祥不停的給元老們點煙，十二少心知肚明，忍住沒有笑。
「吉祥仔，今日這麼乖，這麼主動給我們這些老古董倒茶點煙。」元老肥看出一些不尋常。
「怎麼不停給我們點煙，吉祥仔，你今日怎麼回事。」元老瘦也覺得奇怪。
「哎呀，各位叔父，你們都是公司元老，又難得回公司開會，我肯定要代阿大招呼好你們嘛。」吉祥撓撓頭。
「有人服侍你們還這麼多廢話。」退休的Tiger叔發話了。
「小吉，還不快給Tiger叔斟茶？」十二少巧妙解圍。
「阿公飲茶，各位叔父，飲茶。」吉祥趕緊給大家斟茶。
總之，吞雲吐霧的會議讓吉祥精神了不少。難熬的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比第一天更加難熬。吉祥打不起精神，昏昏欲睡，十二少沒辦法，只能差他去信一那裡幫忙處理一些事務。
到了信一辦公室，吉祥急不可耐。
「信一哥！快救命！給我隻雪茄。」吉祥抓耳撓腮。
「雪茄？你不是戒煙了嗎？」信一故意的問。
「信一哥，求下你啦，讓我偷偷吸一下。」吉祥求助。
「雪茄沒有，白萬你湊合你一下。」信一丟過一隻白萬給吉祥。
「嘶~快樂似神仙。」吉祥急不可耐的點著猛吸一口。
「哎呦，看你的樣子，我就慶幸沒有答應凌潔BB戒煙了。」信一搖搖頭。
「凌潔那麼惡的母老虎，居然沒有強逼你戒煙。」吉祥叼著煙，自在了不少。
「怎麼沒有！當然是被我用計策推掉啦。」信一得意的說。
「什麼計策？」吉祥問。
「我同她講，等我們要BB的時候，我一定會戒煙。她很怕生BB破壞身材，就不再逼迫我啦！」信一更得意了。
「丟！還以為什麼高明策略！信一哥，今日的事，不許告訴我阿大。」吉祥說。
「你阿大又沒有逼迫你戒煙。」信一準備套話。
「我阿大當然不會逼迫我，但是我答應過他要戒煙嘛。被他知道，他會嘲笑我的。」
「你阿大那塊木頭還會嘲笑別人？他笑都不會。」
「不許你說……哎呀，總而言之，信一哥，不要告訴我阿大！」吉祥笑咪咪的說。
「okok，不告訴不告訴。」信一心裡想「死基佬，還不承認有路。」

夜晚，吉祥精神抖擻回到家。
「阿大！我回來啦！我先去沖涼，好熱啊，周身臭汗！」吉祥開心的與十二少打招呼。
「買了糖水給你。」十二少指了指餐檯。
「哇！海帶綠豆沙！我要先食一碗再去沖涼。阿大，還有一碗你不一起嘛？」吉祥食的開心。
「我怕肥。今日去信一那邊怎麼樣？」十二問。
「很順利。我做事，阿大你放心好啦。」吉祥邊吃邊講。
「我當然放心啦！食完去沖涼，周身臭汗！」十二少揉了揉吉祥的頭。
兩個人躺在床上，吉祥睡不著拉著十二少講話。
「為什麼不睡？」十二少問。
「今日又飲了五杯咖啡呀嘛。」吉祥扁嘴。
「五杯這麼多？」
「是呀！你也知道嘛。不吸煙好沒精神嘛。唯有用咖啡頂住咯。」吉祥繼續扁嘴。
「不要扁嘴啦，下午不是在信一那裡偷偷過癮了嗎？」十二少無情揭穿吉祥。
「你怎麼知道！信一哥不守信用！明天我要去找凌潔告密！」吉祥激動的說。
「還需要信一告訴我？我猜都猜得到！而且你晚上回來，春風滿面，頭發都是煙味。」十二少輕輕捏住吉祥的鼻子。
「阿大，你怎麼這麼聰明！」吉祥被捏的心服口服。
「昨日拼命給老古董們點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十二少笑了。
「阿大，戒煙真的好辛苦。」
「我知道啊。」
「阿大，你當年是怎麼做到的？」
「我？想打探我以前的故事？」
「是呀，阿大，你當年是怎麼做到的。真的好辛苦啊。」吉祥一邊撒嬌一邊扁嘴。
「當年被那群仆街逼著吸過以後沒多久就被社區義工發現了。跟著就被差佬拉到。關臭格咯。」十二少說的雲淡風輕。
「那怎麼戒掉的呢。」
「因為我當年年紀小，才13歲。又不夠坐監，又沒有監護人，就被義工帶到社區中心咯。痛苦過坐監。」十二少忍不住皺眉。
「然後呢？他們有沒有把你綁起來？有沒有虐待你？」吉祥緊張的問。
「發作的時候有把我綁起來。大多時候是有一位姑娘照顧我。」
「是不是像凌潔一樣的靚女？」吉祥想打探更多。
「靚女？算是吧。你都認識的。蘭姨啊。她以前肯定是靚女。」
「蘭姨？還以為有靚女。」
「你是想聽我戒癮還是想打探我的情史？」十二少看穿吉祥的心思。
「既然是蘭姨，那繼續繼續。」
「後來蘭姨就帶我去美沙酮診所。那時候美沙酮診所也是政府剛剛開始建立。我也算是白老鼠吧。」
「這麼兒戲？」
「也不算兒戲了，已經好過要去精神病院或者坐監了。」
「就這樣？就徹底戒掉啦？」
「哪有那麼容易，一開始很辛苦，我還逃跑過一次。被抓回來就綁在床上。」
「阿大，你受了好多苦。」吉祥扁嘴。
「我一共逃過兩次。第二次被抓回來，可能就要送去坐監了。是蘭姨幫我求情。又一直陪著我去美沙酮診所才慢慢戒掉。」
「難怪你對蘭姨這麼好，逢年過節都要親自探望。」
「其實我那時候一心求死。蘭姨一直陪著我，她對我說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死了就更沒有機會走出去了。」
「蘭姨這麼好！」
「是啊，她就一直陪著我，陪了兩年多，直至我真的痊愈可以離開了。」
「原來蘭姨是姑娘，我一直以為她是社工。」
「她是姑娘，也是社工。她幫過好多同我差不多的人。」
「阿大，你當時一定很辛苦。」
「有蘭姨陪著我，又覺得沒有那麼辛苦。我走出社區那天，她對我說，做哪一行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走回舊路。」
「那她現在應該放心啦。你這麼嚴苛對自己，不可能走回舊路。」
「她知道我又去做黑社會後都搖頭啦。」十二少笑了。
「現在是集團董事嘛！」
「不都一樣！」
「阿大，你那時候那麼辛苦，怎麼捱的嘛。總不見得是靠蘭姨幾句話就捱的住吧。」吉祥問。
「那時候蘭姨會給我買很多食物，花生啦，糖果啦，分散我的注意力。還會給我安排很多工作，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那件事。」
「花生？難怪你現在都這麼喜歡花生！」
「我的花生都被你吃光啦！」
「你戒掉的時候食花生，我也食，有樣學樣嘛。大不了明日買多幾包給你。」
「其實你為什麼要戒煙呢？」十二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吉祥忽然這麼大決心戒煙。
「都說了想同你長命百歲嘛。」
「嘴巴這麼甜，抹了蜜糖啊？」
「是啊，阿大，你試下好不好味。」吉祥說完就吻了上去。
「的確很甜。小吉啊，如果你真的要戒煙，阿大一定在你身邊幫你。但是如果太辛苦，就算啦。」
「阿大，我一定要戒煙！」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煎熬，吉祥終於成功戒煙。除了一些必要的應酬，他已經做到了不再主動吸煙。
「阿大，我說到做到！」吉祥非常開心。
「小吉，做得好。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最近好像肥了不少。」
「呃……阿大……我的胃口的確大了些……不過我保證，以後每日同你一起去健身室操練！」
「真的？」十二少將信將疑。
「真的！阿大，你是不是嫌棄我啦？」吉祥扁嘴。
「我哪有！」
「你都覺得我肥！」
「我又沒說肥不好，肥嘟嘟手感不錯啊！」
「阿大，如果我變成肥佬，你還會不會中意我啊？」
「肥佬？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手感非常好。」
「那就是中意咯。」
「我沒說過喔。」
「我當你說過咯。」
「不過變成肥佬怎麼著露臍裝？」十二少故意逗吉祥。
「那你就送我XXXXL大碼露臍裝咯。」吉祥撒嬌。
「哪有XXXXL露臍裝！明日開始同我去健身室！」
「喔！那今晚呢？」
「今晚？這麼肥嘟嘟，我摸多陣咯。」
「阿大，你好壞啊！」

又過了幾日，十二少與小靖一起食飯。
「食這麼少？」十二少驚訝的問。
「減肥啊！生仔以後，以前的露臍衫都不能穿了！」小靖翻翻白眼。
「其實你同小吉是不是親兄妹？都這麼喜歡露臍裝。」十二少開玩笑的問。
「是啊，我同小吉親兄妹！無話不談那種。」小靖得意洋洋。
「無話不談？」十二少疑惑了。
「你知道小吉為什麼戒煙？」
「你也知道他戒煙？」
「我當然知道啦！傻仔！」
「他為什麼戒煙？」
「因為你咯。」
「我？」
「你記不記得上次我老豆大壽你飲醉講過什麼？」小靖問。
「飲醉講過什麼？我什麼都沒講過，我飲醉只會睡覺。」十二少淡淡地說。
「那日你酒後吐真言，你講小吉什麼都好，如果可以戒煙，就更加好了。」
「我這麼講？」
「是啊，當時你說小吉是你認識的人當中最完美的，除了吸煙，沒有缺點。」
「你是不是編故事？我怎麼可能講這樣的話。」
「我怎麼編的出這麼肉麻的話！」小靖翻翻白眼。
「還有誰聽到了？」十二少忍不住面紅了。
「細寶啊。我同細寶送你與小吉回家，你在車里大喊大叫。」小靖繼續說。
「我還說什麼了？」十二少額頭冒汗。
「沒啦！說完就睡死了，還是小吉把你背上樓的。」小靖笑了。
「你沒騙我？」十二少問。
「不信你去問細寶咯。細寶幾時騙過你。」小靖撇嘴。
「那你不許告訴其他人。」十二少嘟嘴。
「放心啦。我怎麼可能告訴其他人。」小靖捏了捏十二少臉。
「喂，你怎麼沒大沒小啊！」
「我可是掌握你秘密最多的人，捏下臉怎麼啦！」
「你也不怕別人誤會！」十二少掙脫小靖。
「細寶和小吉絕對不會誤會。」小靖鬼馬的說。
「好像也對。」十二少面對鬼靈精小靖總是被制服。
「現在知道小吉戒煙的真相啦？對他好些知不知道！」小靖繼續捏十二少的臉。
「知道啦知道啦！沒大沒小！你鬆手！」十二少無奈的忍受著。

夜晚十二少回到家，小吉坐在梳化上等他。
「阿大，你回來啦！」
「帶了你愛吃的宵夜。」
「哇！多謝阿大！」
「小吉……」
「什麼事啊，阿大。」
「沒事，你先吃，吃完一起浸浴缸。」
「好啊！」
十二少心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