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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小床上发出轻微的动静时,黑瞎子就睁开了眼,他尽量轻地翻身起来用手去安抚睡在摇篮里的孩子,却还是在下一秒听到啼哭声。男人连忙披上衣服下床,把旁边的解雨臣也闹醒了。
“你别起来,我去看看。”黑瞎子回头给他把被子掖好,“你睡吧。”
“是不是饿了?”解雨臣困得眼睛都还眯着,看着小夜灯把男人的背影勾勒出来,不由挨近了一点,“睡觉前你给她换纸尿裤没?”
“换了。”黑瞎子熟练地检查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婴儿,婴儿被他抱在怀里,像窝在大树上的小雀,“可能还是饿了。咱姑娘真厉害,一天吃七八顿。”
说着就带着孩子去冰箱拿她的奶瓶。她不是足月生的,在保温箱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所以解雨臣一直坚持母乳喂养。白天用吸奶器存出来好几瓶,孩子一饿就能拿出来喂了。黑瞎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边哄着她边回头问,“你饿不饿?”
“不饿。”解雨臣打了个哈欠,只是觉得黑瞎子离开这么半刻钟,怎么被窝就冷清清的,“你快点喂好她就回来睡觉吧,看你那黑眼圈,明儿墨镜都遮不住了。”
可十五分钟后,解雨臣还是和父女俩一同坐在桌子前面,黑瞎子举着个奶瓶塞到女儿嘴里,解雨臣吃着一碗鸡汤鲜肉小馄饨,黑瞎子擀的皮,黑瞎子调的馅,清澈的鸡汤不见半点油星,里面游动着十几只专门捏成金鱼样的馄饨,再洒上一把翠绿葱花,鲜美浓郁,吃得解雨臣身上微微发着汗。自从怀孕以来他孕吐很严重,晚饭通常吃不下,黑瞎子就挖空心思给他加餐,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吃宵夜的习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算生了孩子还是包袱很重,无数次暗下决心要戒掉这个习惯,但最终还是败在了黑瞎子厨艺的诱惑下。
他一口气吃了七八只,填了个五六分饱。看着黑瞎子还低着头给女儿喂奶,就舀起一个喂到黑瞎子嘴边。黑瞎子被烫了一下唇皮,“你吃饱没?”
“饱了。”解雨臣又送了一下,示意他张嘴,“啊。”
黑瞎子嚼着嚼着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胸前的小生命软绵绵的一团,紧紧贴在胸口,而解雨臣葱白的手指捏着汤匙,往他嘴里送热腾腾的馄饨。从得知解雨臣怀孕那刻就悬起来的心,此刻终于安然落地。
这个孩子来得猝不及防。那时解雨臣才在他和红家的扶持下,把解家的实权拿到手里,九门内外上万双眼睛盯着他这第一位三代掌门人,巴不得他一脚踏错,就摔落万丈高空,永世不得翻身。那段时间解雨臣的精神压力很大,经常回到家就把他推到沙发骑上去,用性欲来发泄过载的情绪。黑瞎子知道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可解雨臣总要去经受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生长痛,他可以从旁教导,却不能包办替代。为此他只能在汗水淋漓间告诉疲倦的青年,有时候要学会放过自己。
解雨臣听进去了,但似乎只听进去了这句。他在男人身上尽情喘息,颤抖,竟然有些成瘾的意思。可还没有等到黑瞎子进行下一步劝导,解雨臣就把一份报告交在他手上,上面显示,解雨臣的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生的胚胎,已经两个月大了。
那年解雨臣二十一岁,普通人家的孩子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就怀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他印象中,他们为是否要留下这个婴孩发生过很多争执和妥协。那一段时间他频繁起卦,一卦大吉一卦大凶,不如意的结果全部推翻重来,算到后来连祖师爷都不愿搭理他。解雨臣从来没有动摇过,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黑瞎子,他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他不愿意当这个父亲,他可以独自抚养她。
当然最后他们还是决心和天意争个高下。黑瞎子立刻戒了烟,连上打火机一同扔到四合院外面,直到解雨臣生产,这么多个月就真的一支没抽过,但闲下来时还是下意识去摸裤兜。解雨臣见了,就往他常穿的衣服里塞戒烟糖,偶尔也能开出各类零食的盲盒,当作对他的奖励。
女儿叫海然。海然八个月就出生了,二人在保温箱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定下来这个名字。海然按照蒙族人的传统,用世间万物命名。没有了父母显赫的姓氏,就不再披戴九门的荣光和镣铐,他们也不愿意让她作为弥补遗憾的存在。所以她不姓齐,也不姓解,更不像其他的名门后代一样行辈。她只是海然。她自己的海然。
北京的夏天一如既往地炎热。这天他才哄了女儿午睡,就去厨房拿出吸奶器准备明天的奶水。女儿是母乳喂养,他出了月子,最近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有时候不一定能回家,所以就每天把奶水挤出来放到瓶子里,两个人就能随时去喂。才挤到一半,就听到黑瞎子从外面回来了。
黑瞎子今天一大早就被大老板去给解家解决下面盘口的纷争,刚处理好了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此刻一进门,就看到铺了地毯的客厅里落满了阳光,婴儿床上传来细小而均匀的呼吸声。他上前去看三个月大的女儿,他和解雨臣的心血精华,此刻正睡在毛茸茸的襁褓里,挂着一个金打的长命锁。小姑娘粉雕玉琢,继承了蒙族英朗开阔的轮廓,又有南方人柔美的眉眼。像他,也像解雨臣。
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小床前,转去有声音的厨房找解雨臣。解雨臣果然在那里,半敞着衣衫,白软的身体在逆光中隐约可见,用仪器把乳汁灌满一个个小瓶子,蹙着眉,专注得像在对付什么难办的账本。他回了趟卧室取来换洗的衣物,再回到厨房。
“你回来了。”解雨臣抬头看他,手上的劲就使大了,一下子吸得乳珠发疼,“嘶——”
“又破了。”黑瞎子走近帮他把吸奶器拿下来,无奈地看着肿大的红蕊擦破了一点皮,既有使用不当的缘故,也因为解雨臣每天都抱着女儿喂奶。他插着腰无奈地劝说:“要不咱还是喂奶粉吧,你这天天遭老罪了。”
“小宝是早产,不喂母乳怎么行。”自从怀孕以来解雨臣就最烦他啰嗦,“行了,我有分寸的。”
黑瞎子被他呛了也不生气,只是十分怀念地道:“还是旧社会好,放在以前你就是大福晋,小宝没下地就有两三个奶妈等着喂,哪要你天天这么疼。”
“行啦,辫子都剪掉百来年啦王爷。”解雨臣学着他拖长音,“劳驾您,把这些放到冰箱里。”
黑瞎子还是一脸的心疼,他的手很大,一次性就把几个奶瓶全放到冰箱里,又迅速折返回到他身边,替他把被乳汁沾湿了的肚兜摘下,把新的换上,一双原本用作解开墓穴中的精巧机关的手,在他脖子后面仔仔细细地绕着两条细绳,打了个蝴蝶结。解雨臣在孕后期的妊娠反应很严重,一度到了下不了地的程度,几个医生轮番在家里候着,所以他的皮肤比之前还要养得细白,再挂着粉红的肚兜,清秀得像个女儿家,完全看不出来已经生育过了。
黑瞎子的喉结滚了滚。自从解雨臣生产以来,他们虽然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但顾忌着彼此的身体,没有过实打实的接触,顶多蹭蹭摸摸,尝点甜头了事。可解雨臣似乎也不打算就此作罢,他凑上前舔了舔男人的嘴角,“奶子.......涨涨的........帮我通一通........”
黑瞎子大脑当场一空。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咬住解雨臣的嘴唇,并掐住他的两腮,迫使他开启齿关,让他的舌头钻进去扫荡。解雨臣其实很喜欢这样侵略般的亲吻,处于哺乳期时格外绵软的身子止不住地往男人身上依,手指无意识地抓皱了他的睡衣,“嗯......嗯.......”
男人把他压在冰箱门上,搂住了他的腰身手就往里钻,解雨臣刚刚吸了奶,宽松的睡袍都没系好,随手一扯就露出才穿上的肚兜,肚兜是黑瞎子亲自挑的,海棠色的丝绸上绣着大簇大簇的海棠花,娇憨可爱,裹住那对鼓鼓胀胀的乳房时,仿佛有一阵香气呼之欲出。黑瞎子隔着那件亵衣揉上柔嫩的春山乳,衣料上瞬间洇出了两团湿痕,解雨臣颤抖着睫毛喘息,“呃嗯.......流出来了......”
黑瞎子不受控制地揉掐着他的腰臀,孕期里养出来的软肉被他肆意玩弄成各种形状,他忍不住低头下去,连上绸质一同含住他的乳豆。解雨臣登时弓起了腰,“别、别咬那里.......”
黑瞎子此刻已经被那股若有若无的奶香夺取了全部注意力,那一毫厘之隔的乳孔正汩汩冒着乳汁,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却混合了解雨臣身上淡淡的香气,充盈在鼻间几乎让他丧失理智。他又舔又咬,解雨臣那枚本就肿大的茱萸犹如一颗夹心的奶糖,他一啃就爆汁,那柔顺的布料被他啃出深色的一大块,远远看上去像过分红艳变大的乳晕。
背后是冰冷的冰箱门,身前是男人火热的躯体,解雨臣遵循本能彻底放弃了挣扎,双臂环在男人脖子,才勉强支撑着身子没有滑到地上。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胸前两点持续扩散到四肢,他不由自主地挺着胸,把软乎乎的乳肉送到男人嘴里,“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黑瞎子从善如流,立刻转向右侧的乳珠。舌尖是丝绸水一样的质地,从当中渗出来的乳汁受了阻隔,真正落到他口里并不多,为此他只能抿着嘴用力去嘬,这一下就让解雨臣吃了痛,“呃!疼.......”
黑瞎子住了口,拉住他的肚兜下摆掀起来,把那件深红浅红的小衣堆叠到他的锁骨上,这下他终于看清了那对雪脯的原貌,细白绵密的胸乳隆起明显的弧度,上面开着两朵娇媚的红樱,那红樱不堪蹂躏,就冒出白色的汁液来,淌了满山满丘,还顺着急促起伏的胸口往下流,流过那些几乎难以察觉的生育痕迹。他忍不住吃了满嘴,那股原本时隐时现的湿香直刺大脑,微甜的乳汁源源不断地从那泉眼中泌出,他几乎喝不及。解雨臣的手难以自制地抓住了他的发根,像在阻止他的吮吸,自己却恨不得把整只幼乳都塞进男人嘴里,纵容他这个新手父亲和女儿抢口粮,“哈.......你别把.......奶都吃完了........还要留给小宝........”
黑瞎子一听,意犹未尽了卷走乳珠上挂着的白色液体之后竟然真的停下来了,转而用疏通乳腺的手法替他按摩。解雨臣却在他的双手按上自己的胸膛时,双眼忽然一凛,从情热中挣脱出来,打掉了他的手。
黑瞎子叹气。自从怀孕后,解雨臣就很抗拒让黑瞎子看到他的身体,尤其是逐渐显怀之后,镜子都不愿意照了,连孕期里难得的几次房事,都是穿着衬衫做的。少年时代身份认同所带来的自我厌恶,在紊乱的激素影响下,又逐渐占据上风。黑瞎子花了很多的时间去为他做疏导,也只是略微改善,直至孩子出生之后,黑瞎子帮他洗澡时,他还发了大火,直接把男人推出浴室外。
“不是要我给你通一通么?”黑瞎子一手撑在冰箱上,把衣衫不整的人困在自己手臂里,“不然今晚你躺着的时候得难受了。”
解雨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丝不挂的躯体,眉眼间出现厌烦,迅速地移开视线,“不会,把奶都挤出来就不会了。”
黑瞎子揉开他的眉头,“但有几次你难受得整晚都不睡着。”
“你放心吧,”解雨臣道,“还在哺乳期,我不会吃安眠药的。”
黑瞎子闻言,只把那件肚兜解下来,重新给他戴上,再把睡袍一点点整理好。解雨臣歪着头看着他,按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不吃药你还不高兴了。”
黑瞎子无奈地捏了捏他的下巴,“这是吃药的事吗解雨臣。”
解雨臣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是吃药的事了。”
黑瞎子按住脑门,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还是一把将解雨臣扛到肩上,不顾他的踢打谩骂,将人带回房间里抛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切断他的所有逃跑路线。
“你真是,”黑瞎子一手摘掉墨镜,边剥他的睡袍边咬牙道:“要把我气死了。”
就这么几分钟内衣服都被穿脱好几个来回,解雨臣的脾气也上来了,收紧核心就预备了一个膝顶,结果被黑瞎子精确捕捉,虎口卡在膝弯下,立刻就被卸了劲。解雨臣破口大骂,“混蛋!别碰我!”
黑瞎子不管他,解雨臣七八个月都没有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挥出的拳头被男人轻易躲开,不消半刻就只能气喘吁吁地光裸着躺在男人身下,通体都因为怀孕而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软肉,如同温润的玉器上初覆新雪,那两枚嫩红的乳珠却乱流着白液,将淡淡的乳香一丝一缕地溢出在空气中。解雨臣由内到外都不同了,诞育生命还是让他留下了一些印记。
黑瞎子经过一番缠斗额头上也冒了汗,“每次都得这样你才会乖。”
解雨臣瞪着他,四肢都被制住动弹不得,就一口咬到男人的肩膀。黑瞎子嘶了一声,回敬了一巴掌在他的屁股上。清脆的一声响彻房间,黑瞎子还以为会他激起更大的愤怒,困兽似的解雨臣却忽然安静下来,牙齿也松开了,带出来一串血珠。
黑瞎子等了一会,只能看到他发烫的耳尖,语气也不由软下来,“怎么了?心里难受?”见解雨臣不说话,就摸了摸他的脸颊,那里也是红热一片,“都做妈妈了,还被打屁股觉得丢人了?”
解雨臣还是不答,黑瞎子就想扳过人的身子来看,谁料解雨臣竟然扣住了他的手臂,“嗯.......别动。”
黑瞎子停下了动作,下一秒却在怀里接收到了熟悉的颤幅,再低头,原来是自己的膝头在刚才的混战中已经顶到了他的私处,他今天穿着一条工装裤,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最脆弱的花瓣,连花茎都抬了头,叫背后那口泛着脂光的肉穴无处遁形。那处已经几个月没有人到访,粉白细腻得像只随时熟得破皮的蟠桃,如果不是两片阴唇展成蝴蝶振翅的姿态,谁也看不出来已经人事了。
“你还真是,”黑瞎子把他的双手按到头顶,一边欣赏他难耐地把脸别开一边用膝盖去逗弄那口久不光临的女穴,“就喜欢被扇屁股,是不是?”
解雨臣怒目而视,却无法制止从下体一阵一阵窜上脊柱的酸麻,男人用膝盖随便顶弄两下就将他缴了械,穴口像鱼嘴似的张张合合,黏液聚集在红湿的穴口要落不落,情欲也随之晾在半空。他咬住嘴唇不让自己那么快就呻吟出声,“嗯.......呃......”
黑瞎子早就摸透了他的生理反应,用手掌接替了膝盖的挑逗,“都做过多少回了,怎么还不好意思。”
说着就用掌根猛地碾过整只肥厚的蚌肉,从解雨臣的喉咙里逼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丰腴的大腿跟过电了似地抖,被一小股一小股的淫水浇得滴滴答答,那阴埠更是浮上一层莹润的娇红。他顺势用指头拨弄着那敏感阴道口,拇指顺着蝶翅舒展的角度,一点一点地依次按揉过尿道口和系带,再在重瓣嫩蕊间找到那颗藏在纤薄肉膜里的蒂珠,如飞鹰逐鹿似的盘旋,“是你自己把阴蒂露出来,还是我剥出来?”
解雨臣小吹了一回,此刻还迷迷糊糊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在男人的肱三头肌上,听到男人的威胁还以为又要罚他,抬着腰就将整个水淋淋的私处完全交在男人手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回蜷缩起腹部,像要把自己藏起来。无论之前有怎么样的矛盾抑或是伤神,解雨臣总在情事中如同献祭一般奉上自己的肉体,像是倘若这副皮囊不够美丽,那么连上他的灵魂也没有意义。
黑瞎子摊平了他的身体,揉搓着藏在包皮里的蕊蒂,一股一股的热流喷溅在他的掌心,淋得他心上也潮湿,“你啊,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解雨臣在腾升的欲望里软软地笑了,生理泪水混合着汗珠从他飞红的脸上划落,没进鬓角里。黑瞎子禁不住压上去亲他,亲得他模糊地求饶,那枚犹如待字闺中般羞涩的蕊豆终于还是颤颤巍巍地吐出花心。黑瞎子替它拨下最后粘连着的一点外衣,指腹用力地按压上去。快感顿时剧烈起来,解雨臣的全身瞬间绷得紧紧的,面上的神情完全空白了,“哈啊........哈啊.......去了.......”
阴蒂高潮来得迅速又舒畅,连吹出来的淫水也是如春江般涌流,馥郁的甜腥弥漫在房间的香氛里,与乳香交织成催情的秘药。黑瞎子握住他回落到床上的腰,借着澎湃的花汁撞入等候许久的花心。
黑瞎子插进来的瞬间他再次被送上巅峰,下体一抽一抽的,白蛇似的双腿不知何时盘上了男人的腰侧,似乎催促着男人用那根粗硬的阳具好好探索一番温山软水的宝地。黑瞎子被那口花穴的热情绞得头皮发麻,明明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了,阴道却依然是又湿又紧,层层肉褶啜吸着阴茎上浮起的青筋,连浩浩荡荡的淫汤都被锁在里面,穴口被撑到了极限,让那对肥厚的花瓣也如绽放在盛春时节。他还记得最开始这里的样子,青涩得像才披上翠叶的芍药花骨朵,连露水的润泽都会显得楚楚可怜,更别提行事时,是何等的举步维艰。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灌溉和开拓,才长成如今这般秾艳。
黑瞎子按住他的腿跟,解雨臣配合地放松了内壁,高热而细腻的触感包裹着入侵的巨物,黑瞎子激流勇进,一口气就将阳具放到了最深处的环口前。解雨臣捂住肚子,呜咽道:“嗯哈........哈.......戴套........套在柜子里.......”
说着就抖着手去摸床头柜,黑瞎子把他的手腕捞回来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今天几号你忘了?在安全期呢,不射进去就好了。”
“不、不行.......呜啊...!”黑瞎子忽然抽插起来,将他的话撞得支离破碎,“伺候一个还不够.......还想、还想再来一个.......”
柔软而温热的内壁殷勤地服侍着不断进出的巨物,密密地含吸着硕大的龟头,连那个尚处于修复期的宫口也被唤醒,一缩一缩地承受着快速的冲击,沁出粘稠的淫水,与阴茎上自带的腺液一同充满了媾合的体内,一时间室内都是皮肉的拍击声。黑瞎子抱起他的腿弯猛撞了数十下,才从那阵烧昏头脑的邪火里清醒过来,“既然不行,咬得那么紧干什么,还以为你着急生二胎呢。”
解雨臣被干得双眼迷离,吐着半截红舌,叫床都叫得不清不楚,“没有........不是.........是你、是你把我操成这样的.......哈.......”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会咬。”黑瞎子狠狠地侵略着那朵烂熟的花,胯骨无数次撞上他格外圆润的臀肉,似要将他从腿跟处拦腰撞断,“你自己摸摸看。”
话落就抓住他的手指拉到了被撑到极致的穴口处,硬生生将他的食指塞了进去,碰巧触及了那块生得极浅的g点,他锐声叫着就被自己的手指操到潮吹了,“啊...!不、不.......等一下...!又、又要到了.......我又要到了....!呜!”
他的身体从颈脖到脚背都绷成一道流畅的直线,黑瞎子将自己的阳具和他的指尖握住,保持着相同的频率快速研磨着穴心和那处淫带,叫解雨臣在云端居高不下,声声浪叫都失了调,被蹂躏到糜艳的女穴噗噗地喷溅着透明的汁液,红湿的花瓣一颤一颤地扑飞着,连那对鸽乳也溢出了乳汁,“不行了...!我不要.......哈......嗯........”
解雨臣在逼空大脑的情欲中依然能感受到手指上的柔嫩触感,它随着男人的阴茎时深时浅地进出,次次都精准地碾压过略微不平整的那肉块上,那湿滑的粘膜如同贝肉一般卷吸着指尖,让自己真真切切地知道了那处有多紧致。那种特殊的酸胀就这样折磨得他松软得如同一窝出炉的甜糕,更别说黑瞎子竟然沉下腰,专心征讨他那个根本不堪一击的宫颈口。他慌张地推着男人因发力而硬邦邦的腹肌,“不行...!不能进去...!”
黑瞎子哪肯听他的,生过女儿的解雨臣褪去了那股早熟青杏子般的涩口,反而愈发甘醇甜美,如同微微散发出酒味的樱桃,吹弹可破,晶莹红润,就连大腿小腹上皮肤上新添的生长纹,就是樱颗太过于饱满才浮现的脉络,恨不得叫人醉死在他身上。他抽出解雨臣深埋在花穴里被泡得发皱的手指,舔掉上面滑落的淫水,又去吻他的颈侧和耳后,“让我进去,我不弄在里面。”
解雨臣被他哄得丢了魂魄,宫颈一松,就让他直接闯入了滚烫的宫腔中,他的肚脐下顿时突出了一块龟头的形状。腔壁内饱含着更温腻的汁液,捧出莹莹一盏,来招待这位久违的故友。如今再做宫交解雨臣已经不会再吃痛,被操子宫的快感是持续且闷钝的,他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浸泡在无边欲海中,为此他非常熟练地收紧了子宫,让腔体严丝合缝地裹住了男人的性器,通过挤压来获取更鲜明的舒爽,“哈......呃.......又进来了......唔........”
男人附身,性器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把解雨臣顶得流下眼泪。他亲吻他的小腹,那里的皮肤经过十个月的怀珠,依然光洁莹润,只有下缘有丝丝的纹路,像沃土上长养万物的川流。这记录着一个胚胎曾经怎样在子宫里生长,本不应该用作繁衍的器官因为另一颗跳动的小心脏而承载了过多的职责。而其上,细看之下才发现有密密麻麻的针孔,解雨臣的双性之身并不适合怀孕,为此曾经几次出现滑胎的迹象,不得不往肚子上一管一管地打保胎针。
“解雨臣。”他喃喃着,心中为这些酸涩的证据所充斥,“解雨臣啊.......”
“怎、怎么了........”解雨臣原本被他顶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抱住了他的脑袋,看到他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腹部,就下意识用双手挡住那些妊娠纹,“是不是不好看了。”
“哪里不好看了,”黑瞎子捧起他的手亲吻,下体不轻不重地在宫腔中抽送,这样温吞的刺激对于禁欲许久的年轻母亲来说,已经足够再次引发带雨春潮,“很美。”
“哼.......说谎。”解雨臣震颤着缩紧了阴道,湿黏的肉壁却因为企图绞住阳具,反而被直直撞透了淫点,哗啦地浇出一抔水来,“怎么、怎么会好看........”
“你看月亮,远看的那时候那么明亮皎洁,近代登陆了才知道,上面都是陨石坑。”黑瞎子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尽管这样的交合根本无法满足腾升的欲火,却能欣赏身下的人因为每一次的进出而露出的痴态,他继续道:“但这妨碍我们抬头欣赏它了么?没有吧,喜欢月亮的人不会因为知道它是一颗有着陨石坑的星球就讨厌它。”
“嗯啊........”解雨臣闭眼熬过那股陡然翻破欲海的潮头,在回落的柔波中很轻地问:“我是月亮吗?”
“别做月亮啦,那多高多冷啊,还要每天晚上都上班。”黑瞎子示意似地捏了捏他红肿的乳头,有挤出一串白珠,“做一颗小石头好了。”
“能被你带走是么?”
“不,”黑瞎子的身躯完全笼罩住他,啄吻他因为情欲而发颤的眼皮,说话时似乎连骨骼都替他传音,“如果你是石头的话,可能被溪水带去任何地方,可能会被什么小动物不小心踢到,一直翻滚到你尽兴了才停下。”
“先生.......”解雨臣挺起上半身去迎合他的亲吻,同时环住了自己的膝弯,将双腿如欲放的弓弦一般拉满,“怎么一边操我一边讲童话啊........哈.......好、好奇怪........”
”像在操小孩?”阴茎滑出了半寸,黑瞎子再送进去时把他撞得移了位,“那确实是,我第一次和你滚上床的时候,你不就是个小孩?当然,现在也还是。”
“都生、呃!生过孩子的人了.........”这一下宫腔都被撞得变形,他挠花了黑瞎子的手背,“还小孩呢....啊!”
“解雨臣,我在照顾小宝的时候,发现小孩子特别简单,她们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东西是真实发生过的。”黑瞎子捧住他的脸,下身挺动逐渐加快,“我知道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但现在有了小宝,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他失焦的双眼在男人的目光中凝聚,半晌,他抵住了男人的额头,“好.......”
黑瞎子箍住他软成水似的腰,开始了全力的冲刺,把花穴捣得汁水四溢,被二人折腾得皱巴巴的床单自然也不能幸免,大股大股的春液淋上去,渗透到底下的定制床垫上,所到之处都是湿漉漉的。解雨臣无法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搂住男人宽厚的背,将全部的淫叫悉数倾泻在耳里,欲望在经过短暂的低落后,又因为这一记深顶而如烟花炸开,零落的星雨落在身躯上,溅出更炽烈的光彩。
“哈啊.......呃啊.......要、要高潮了...!”他那由黑瞎子亲自修剪齐整的脚趾蜷缩在男人的腰侧,随着春情荡漾的呼喊而喷出一大包玉露,“先生、先生...!呜!”
他再度攀上极乐的山巅,下体如坏掉了一样乱抖乱溅,阴壁拼了命似地绞缠着体内的阳具,连一直没有触碰的玉茎也泄了身,浓稠的白浊流了自己一肚子。黑瞎子伸手下去掐扁了那枚被耻毛扎得艳丽的阴蒂,同时放慢了抽送,帮助他延长本该转瞬即逝的余波。
“唔.......先生还没有射.......”解雨臣过了半分钟才享受完那阵最满意的快感,他后知后觉地抬了抬腰,果然黑瞎子硬热的一根还挤满了他在余韵里翕张的粘膜,哪怕他早就吐出澎湃的花汁,也不曾软化分毫,“我已经、哈.......去过了.......先生操我吧.......”
“你好乖。”黑瞎子把玩着他发麻的蕊珠,将肚皮上的精水在他身前涂抹均匀,“知道疼你先生了。”
说罢就将他摆成跪伏的姿势,攥住他留着巴掌印的臀肉,按照自己最舒服的节拍交合。为着解雨臣是自己交出主动权,黑瞎子就不再有什么顾及,放手让理智的安全网被腹下的邪火燃烧殆尽,眼前只身下晃动的皎白躯体,耳边尽是解雨臣叫哑了的浪吟。解雨臣才发觉之前让他频频登临绝处的频率,是黑瞎子迁就的结果,如今男人在他身上肆意驰骋,他也只能摇摇屁股,向这个想把自己干死在床上的男人乞怜。
“呜........好激烈.......”他几乎要失去意识,只有泥泞的私处依然孜孜不倦地吐水喷露,“要被、哈........要被先生操破了........”
“早就想这样操你了。”黑瞎子喘着粗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背上,顿时如朱墨一般在宣纸上晕开。他握住他润着一层薄汗的腰窝,“在你拿着棉条求我帮你塞的时候,在你大着肚子的时候,在你给小宝喂奶的时候,都想这样操你。”
“哈啊........不会、不会.......呃.......”野兽般的欢爱让他只会胡乱地往前爬,再被拽住脚踝拖回来,再鞭挞他那座血肉铸就的神殿。他回头用脸蹭了蹭头狼一般的男人,高危险系数与化不开的情感浓度总是在他们之间相伴而行,而他从来都是擅长与虎谋皮的纵横家,“不会觉很奇怪吗........怀孕什么的.......”
“想操你是因为喜欢你,不是操了你才喜欢你。”狂热的性爱叫他血脉里的草原基因蓬勃地疯长,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脱缰,“爱不是用性交换回来的,而是性是爱的衍生。”
解雨臣眼睛酸胀,依然条件反射般藏起了小腹,“唔.......”
“我知道你一下子没办法相信,但可以慢慢来。”黑瞎子在失控的边界依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用热烫的掌心熨帖过他皮肤下那个开花结果的器官,和表面的波纹,“我们慢慢来。”
解雨臣抓住了他的手。黑瞎子在即将爆发的瞬间,将阴茎连汤带水地抽出,当如瀑的精液挂满了嫣红的阴埠时,解雨臣的热泪也一同降临了。
夏天的白日格外漫长,二人靠在一起温存时,窗外还是葡萄藤斑驳的光影,四合院的地砖被晒得反光,叫人懒洋洋地不愿出去。解雨臣靠在黑瞎子怀里,看到他也在发呆,就替他擦了擦脸上没干的汗,“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黑瞎子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放在掌心里玩,“就在想,我这辈子挺值的。”
解雨臣嗤地笑了一声,故意尖酸道:“给你生了个姑娘你才这样说的吧。”
“哎,怎么又说这话。”黑瞎子作势要去亲他,“你还不知道我么?”
佯怒的解雨臣也装不下去了,偏头躲开,“行了行了,别往下说了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原来是起鸡皮疙瘩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的。”
解雨臣撇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外面暂时没有传来哭闹声,“海然还在呢。”
“在就在呗。”黑瞎子嬉皮笑脸的,“爸爸妈妈相亲相爱,宝宝才能自爱啊。”
两个人闹了一阵。黑瞎子怕空调吹久了,解雨臣受不了。当解雨臣还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你说,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爱变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呗。”黑瞎子认命地打了一盆水,给他擦拭了身体“我还记得五个月的时候你去打保胎针,你哭着和我说只要她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解雨臣配合地抬手抬腿,只在毛巾擦过流着乳汁的红珠和被白浆挂满的雌穴时抽了口气,“但你和我都知道,人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
“那.......”黑瞎子拧洗了一把毛巾,用剩下的半盆水给自己也迅速清理了一下,“希望她没有蛀牙?”
解雨臣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道:“希望她身体健康,不生病。”
“希望她不挑食。”
“希望她今晚一觉睡到大天亮,别让你起床喂奶。”
“希望她快快长大,但别太折腾她老爸和小爸。”
二人相视一笑。“还有,”黑瞎子重新拿来了一套睡衣和肚兜,给抽了骨头似的解雨臣穿上,“我希望她多亲你一点。”
解雨臣拍开了黑瞎子再想替他系绳结的手,自己反手穿好,“我还以为你的占有欲会再夸张一点。”
黑瞎子又叹了口气,大手揉了揉他的小腹,“你把她生下来太辛苦了。”
“你忙前忙后也很辛苦。”解雨臣跪立起来,手腕搭在男人的脖子上,“我怀孕的时候脾气不好,你包容我很多,我都知道。”
“哎哟,真不愧是当了妈的人,真通情达理。”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腰,“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解雨臣却没有放开。他看着男人,眼中倒影着明澈的天光,“她会爬,会走,会叫人,会长成大姑娘的对吧?”
“会的。”黑瞎子点头道,郑重得像经年不变的誓约,“一定会的。”
摇篮里的孩子又哇哇大哭起来,直接穿透了房门。二人忙不迭地跑去照看,他的左脚绊了他的右脚,他的左手却牵住了他的右手。窗前的纱幔流动着风的轨迹,晴光普照,照亮了这座爬满了葡萄藤的四合院,也照亮了芸芸众生。人类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厮杀、算计、谈情、做爱,最后走向各自的归宿,像抽刀断水,水还是那样万古不变地流走,可拔刀的勇气会被命定之人所铭记。
可是。可是。黑瞎子想,在讨论这一切之前,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
是什么呢?解雨臣会问。
黑瞎子早早预备了回答:比如现在先把宝宝的辅食做了吧。
End.